百万字长篇章回小说连载《蜕变》，怀旧；励志；情色；商战。
这是正是暑假时间，如鹄待在县银行侯萍的宿舍里，精神饱满地开始了艰苦卓绝近乎于魔鬼般的考前复习——
办公桌前，穿着背心汗流浃背的章如鹄，左手拿着蒲扇搧着，右手翻阅着各种资料，又不时地作着笔记；
侯萍从食堂打来了饭菜，自己的一份在旁边吃完了，可看见如鹄一只手拿着馒头慢慢地啃着，忘记了吃菜，眼睛始终盯在书上；
晚上，侯萍已经躺在床上，有了轻轻地鼾声，可如鹄桌上的台灯还亮着，光着上身摇着蒲扇的章如鹄还在看书；
凌晨，一觉睡醒的如鹄看到侯萍还在深睡，就悄悄起床，轻轻地擦把脸，小心地按亮桌上的台灯，打开了书本。
开始复习一来，如鹄只要是睁开了眼睛，眼球必然在书本上。每天的睡觉时间，充其量不到三四个小时。好在有侯萍的后勤工作跟得上，除了一日三顿正餐，还不时地有煮鸡蛋莲子羹藕粉油茶和各种瓜果，不时地放在如鹄案头。
一个多月过后，如鹄信心百倍地参加了渭阳县1977年暑期招教考试。考试结果出来：章如鹄以语文91分，政治95分，平均93分的优异成绩。在中学语文组78位民办教师考生中，名列语文单科和总分成绩的第一名。
办公桌前，穿着背心汗流浃背的章如鹄，左手拿着蒲扇搧着，右手翻阅着各种资料，又不时地作着笔记；
侯萍从食堂打来了饭菜，自己的一份在旁边吃完了，可看见如鹄一只手拿着馒头慢慢地啃着，忘记了吃菜，眼睛始终盯在书上；
晚上，侯萍已经躺在床上，有了轻轻地鼾声，可如鹄桌上的台灯还亮着，光着上身摇着蒲扇的章如鹄还在看书；
凌晨，一觉睡醒的如鹄看到侯萍还在深睡，就悄悄起床，轻轻地擦把脸，小心地按亮桌上的台灯，打开了书本。
开始复习一来，如鹄只要是睁开了眼睛，眼球必然在书本上。每天的睡觉时间，充其量不到三四个小时。好在有侯萍的后勤工作跟得上，除了一日三顿正餐，还不时地有煮鸡蛋莲子羹藕粉油茶和各种瓜果，不时地放在如鹄案头。
一个多月过后，如鹄信心百倍地参加了渭阳县1977年暑期招教考试。考试结果出来：章如鹄以语文91分，政治95分，平均93分的优异成绩。在中学语文组78位民办教师考生中，名列语文单科和总分成绩的第一名。
出身地主分子家庭的王学成参加了今年的大学考试，自然也是成绩优异。按照他的总分，填写志愿时，他所在的崇王公社负责招生的老师，建议他填写西安交通大学，可他坚持第一志愿是西北农学院。他说咱们渭阳是农业大县，我在农村这几年已经爱上了农业，我毕业后还想回渭阳，当一名农业方面的专家最好。如鹄理解学成，人各有志，既然这几年已经开始在农业科学方面有了研究不愿放下，学农业也好，这一行也会干出名堂。
如鹄赞美学成：“喂！哥们，莫想到你还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学成说：“酿制（酿，读rang，酿制，含讽刺意味）咱干啥哩先！学农业未必就一定当农民。考上大学了，咱的嘴巴已经伸进国家的粮仓里了，毕业后也自然会开始领工资，运气好也可以捞个一官半职的干干。从这一点来说，咱也是一位现实主义者。”
开学后，新的教育专干邓超上任。凑巧的是原先和殷专干搭班的公社教委会计王博老师，上调到了县文教局当会计。邓超专干就向张安校长要人，想把章如鹄调到公社教委，接替王博老师。张校长对如鹄说了和善林叔一样的话：“我真舍不得让你走，可你这是上调啊！老师岂能拖你的后腿？”
从公社中学到公社教委，虽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岗位升迁，可如鹄暗自庆幸自己报考的公办教师考试，是多么正确和英明的一个抉择呵！
公社教委会计的工作不仅仅是搞财务，搞后勤，它实际上是文教专干的副手。现在公社教委仅三人，殷副主任在公社还有其他工作，教育是他分管的众多工作中的一项。具体工作都由邓专干和如鹄来做。当然邓专干主要是统筹全局，发号施令；如鹄更多的是搞好后勤，落实实施。
最近如鹄就忙着白蟒原公社今年高考招生的收尾工作。一张张录取的通知书下来，如鹄总是骑着自行车送到考生手中。当然，这样的喜庆事如鹄最喜欢干！每次如鹄都会被主人热情地挽留，考生或者他们的父兄会眼含热泪，激动地递上一杯杯美酒。
是啊！这一张张多少人翘首以待的不同寻常的通知书，已经改变了这些人一生的命运，他们能不喜极而泣么？！
如鹄赞美学成：“喂！哥们，莫想到你还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学成说：“酿制（酿，读rang，酿制，含讽刺意味）咱干啥哩先！学农业未必就一定当农民。考上大学了，咱的嘴巴已经伸进国家的粮仓里了，毕业后也自然会开始领工资，运气好也可以捞个一官半职的干干。从这一点来说，咱也是一位现实主义者。”
开学后，新的教育专干邓超上任。凑巧的是原先和殷专干搭班的公社教委会计王博老师，上调到了县文教局当会计。邓超专干就向张安校长要人，想把章如鹄调到公社教委，接替王博老师。张校长对如鹄说了和善林叔一样的话：“我真舍不得让你走，可你这是上调啊！老师岂能拖你的后腿？”
从公社中学到公社教委，虽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岗位升迁，可如鹄暗自庆幸自己报考的公办教师考试，是多么正确和英明的一个抉择呵！
公社教委会计的工作不仅仅是搞财务，搞后勤，它实际上是文教专干的副手。现在公社教委仅三人，殷副主任在公社还有其他工作，教育是他分管的众多工作中的一项。具体工作都由邓专干和如鹄来做。当然邓专干主要是统筹全局，发号施令；如鹄更多的是搞好后勤，落实实施。
最近如鹄就忙着白蟒原公社今年高考招生的收尾工作。一张张录取的通知书下来，如鹄总是骑着自行车送到考生手中。当然，这样的喜庆事如鹄最喜欢干！每次如鹄都会被主人热情地挽留，考生或者他们的父兄会眼含热泪，激动地递上一杯杯美酒。
是啊！这一张张多少人翘首以待的不同寻常的通知书，已经改变了这些人一生的命运，他们能不喜极而泣么？！
又是一个初秋的黄昏，如鹄送完一个考生的录取通知书回来，好朋友王学成早已等在了房间门口。看着学成一脸喜庆的样子，如鹄知道学成的通知书也已经到手。
果然，如鹄开门，两人刚一坐定，学成就庄重地从挎包里取出了录取通知书给如鹄看。
学成说：“终于扬眉吐气了！”
如鹄说：“是啊！‘四人帮’倒台了，天底下终于有公理了。你‘卧薪尝胆’了也莫几年，就盼到了出头之日！”
学成又从提兜里掏出来一大包猪头肉，一瓶西凤酒，七八条黄瓜和二十多个油饼。如鹄说：“你老是带着东西来，好像到我这儿会让你饿肚子似的！”
学成说：“我知道你一个月补助莫有几个钱，手头未必有我宽松。”
如鹄说：“这倒也是，不过招待老同学一顿酒菜还不算太难。”
学成说：“咱谁跟谁，还用得上客气么？”
又是一人一个大杯喝起来。今儿个喝酒入口绵绵的，格外的清爽醇香。学成又夸起了如鹄：“刚才我先到中学找你，才知道你又高升了。你看你从参加民办教师到现在，一年一个台阶，前景看好哪！”
如鹄说：“这算个上的啥台阶么！只能算是小脚婆娘迈的碎步吧！”
学成说：“你嫑谦虚！这次教师转正后，你下来跨的步子可就大了！照此速度，要不了几年，我要是想找你喝酒，非得提着猪头肉上北京不可！”
如鹄一听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你还提猪头肉干啥吆！你会在北京受到国宾级的接待哩！”酒精上头后，如鹄也忘乎所以起来，好像现在就要进入国务院去工作似的。
两位好友喝干了酒，吃完了猪头肉、黄瓜和油饼，又挤在如鹄的床上，聊了一个通宵。
果然，如鹄开门，两人刚一坐定，学成就庄重地从挎包里取出了录取通知书给如鹄看。
学成说：“终于扬眉吐气了！”
如鹄说：“是啊！‘四人帮’倒台了，天底下终于有公理了。你‘卧薪尝胆’了也莫几年，就盼到了出头之日！”
学成又从提兜里掏出来一大包猪头肉，一瓶西凤酒，七八条黄瓜和二十多个油饼。如鹄说：“你老是带着东西来，好像到我这儿会让你饿肚子似的！”
学成说：“我知道你一个月补助莫有几个钱，手头未必有我宽松。”
如鹄说：“这倒也是，不过招待老同学一顿酒菜还不算太难。”
学成说：“咱谁跟谁，还用得上客气么？”
又是一人一个大杯喝起来。今儿个喝酒入口绵绵的，格外的清爽醇香。学成又夸起了如鹄：“刚才我先到中学找你，才知道你又高升了。你看你从参加民办教师到现在，一年一个台阶，前景看好哪！”
如鹄说：“这算个上的啥台阶么！只能算是小脚婆娘迈的碎步吧！”
学成说：“你嫑谦虚！这次教师转正后，你下来跨的步子可就大了！照此速度，要不了几年，我要是想找你喝酒，非得提着猪头肉上北京不可！”
如鹄一听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你还提猪头肉干啥吆！你会在北京受到国宾级的接待哩！”酒精上头后，如鹄也忘乎所以起来，好像现在就要进入国务院去工作似的。
两位好友喝干了酒，吃完了猪头肉、黄瓜和油饼，又挤在如鹄的床上，聊了一个通宵。
今年的高考招生工作结束了，所有被录取的新生都已经入学。可如鹄教师转正一直没有消息。如鹄着急，就去县文教局询问。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文教局人事科尚科长告诉如鹄，取得招教考试中学语文组第三名的郑信老师把你告了，说你教龄只有四年，年限不够，现在文教局正在调查你有莫有参加过县里的积代会。
如鹄说：“我那年还得过奖呢！咱局里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尚科长说：“文革中开的会，留下的资料找不见，咱局里查不出来了。”
自从如鹄到了公社教委，经常来县局办事，和尚科长也熟悉了。尚科长知道如鹄是个难得的人才，也为如鹄的事情扼腕叹息，十分着急。
如鹄赶紧回公社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邓专干和殷副主任，邓专干说：“有这事情。怕你担心就莫有告诉你。文教局已经组成专案组下来调查，专门召开了乃一年去县里开会老师的座谈会，我也参加了。大家都给你作了证明。估计不长时间，你的转正通知就会下来。”
殷副主任说：“你放心，这开会受奖才是两三年的事嘛！大家心里都记得清晰着哩！”
又过去十多天，如鹄等不及，这天早上又去文教局打听。
尚科长对如鹄说：“咱县上已经开过了会，定不下来，已经上报给了地区教育局，我正想抽空去白蟒原公社通知你哩。”
如鹄说：“这有啥不好定的？我是的确受过县一级奖励的呀！”
“你不知道，人家郑信恐怕上边‘有腿’！”
“乃咋办？难道他们会黑说白道，把我拉下来？”
“这很难说！你最好也能找个啥关系，这样会把稳一点。”
“咱能有啥关系呢？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政府部门两眼一抹黑。能找谁呢？”
文教局人事科尚科长告诉如鹄，取得招教考试中学语文组第三名的郑信老师把你告了，说你教龄只有四年，年限不够，现在文教局正在调查你有莫有参加过县里的积代会。
如鹄说：“我那年还得过奖呢！咱局里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尚科长说：“文革中开的会，留下的资料找不见，咱局里查不出来了。”
自从如鹄到了公社教委，经常来县局办事，和尚科长也熟悉了。尚科长知道如鹄是个难得的人才，也为如鹄的事情扼腕叹息，十分着急。
如鹄赶紧回公社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邓专干和殷副主任，邓专干说：“有这事情。怕你担心就莫有告诉你。文教局已经组成专案组下来调查，专门召开了乃一年去县里开会老师的座谈会，我也参加了。大家都给你作了证明。估计不长时间，你的转正通知就会下来。”
殷副主任说：“你放心，这开会受奖才是两三年的事嘛！大家心里都记得清晰着哩！”
又过去十多天，如鹄等不及，这天早上又去文教局打听。
尚科长对如鹄说：“咱县上已经开过了会，定不下来，已经上报给了地区教育局，我正想抽空去白蟒原公社通知你哩。”
如鹄说：“这有啥不好定的？我是的确受过县一级奖励的呀！”
“你不知道，人家郑信恐怕上边‘有腿’！”
“乃咋办？难道他们会黑说白道，把我拉下来？”
“这很难说！你最好也能找个啥关系，这样会把稳一点。”
“咱能有啥关系呢？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政府部门两眼一抹黑。能找谁呢？”
“地区教育局的马局长就是咱文教局以前的老局长，你看你能不能找寻个关系——”
尚科长话音未落，如鹄马上想起了几年前亲爱的老同学贺贞曾经说过和马局长女儿马小琳是好朋友的话——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如鹄把自己想亲自找地区教育局马局长的想法说给了尚科长，尚科长高兴地一拍大腿，“好哇！这么好的关系，你咋不早说？这下子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尚科长认为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小心成了“马后炮”！
如鹄赶紧赶到了渭阳中学去找冯老师。他知道冯老师一定知道贺贞单位的具体地址——贺贞回县上看望父母，每次也会去学校看望冯老师的——不问清楚地址，要是和前次龙首村找张森老师一样，那可就麻烦了。如鹄的想法是在西安找到贺贞，再和贺贞一起找到地区教育局所在地——咸阳。
冯老师果然知道贺贞的地址在西七路，并说他有一次去西安，就到过贺贞单位，很好找。冯老师还告诉了一个令如鹄心情舒畅的好消息——贺贞已经结婚了，这是今年暑假刚刚发生的事，爱人是一位中学公办老师。如鹄为自己的同学高兴，为她祝福！同时，如鹄也为这次去找贺贞两人不再尴尬而庆幸！毕竟，贺贞在自己的心目中，曾经占据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希望自己初恋过的姑娘，能早一天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幸福。
出了渭阳中学，如鹄直奔汽车站。他将自行车寄存到保管站，在副食品商店买了二十斤鸡蛋，又用剪裁成小片的报纸一个个包好，分装在两个网兜里。这种方法是如鹄这两年和候萍每次去纺织城带鸡蛋时摸索出的经验。这样做，鸡蛋不易滑动，很少碰破。即就是有个别破的，因为有纸包着，也不会把蛋清蛋黄弄得到处都是。
坐着公交车，一个多钟头后，如鹄赶到了西安西七路。莫问一个人，如鹄已经看见一栋巍峨雄伟的白色四层楼楼顶上，赫然立着“西北物资供应站”七个朱红大字。
好气派啊！这里就是贺贞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站在大楼门前宽阔的广场，如鹄不由得肃然起敬，心中涌出来无限的感慨！
面对着十多间清一色的落地玻璃大门，如鹄从东至西，一间间寻找。透过玻璃，如鹄看见每间房子里，大约都有七八人在办公，他们的办公台都是面对面放着，相互间竖立着玻璃隔段，避免相互打扰。
在寻到第五间时，如鹄也没找到贺贞。正准备离开，突然，玻璃隔段后边走出来贺贞，打开了玻璃大门，急急地说：“我看见就像是你嘛！门口瞅了半天也不进来。”
贺贞把如鹄让进了办公室，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递给如鹄一杯茶水。为了不影响别人办公，贺贞小声说：“先喝点水，看把你热的。”
尚科长话音未落，如鹄马上想起了几年前亲爱的老同学贺贞曾经说过和马局长女儿马小琳是好朋友的话——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如鹄把自己想亲自找地区教育局马局长的想法说给了尚科长，尚科长高兴地一拍大腿，“好哇！这么好的关系，你咋不早说？这下子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尚科长认为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小心成了“马后炮”！
如鹄赶紧赶到了渭阳中学去找冯老师。他知道冯老师一定知道贺贞单位的具体地址——贺贞回县上看望父母，每次也会去学校看望冯老师的——不问清楚地址，要是和前次龙首村找张森老师一样，那可就麻烦了。如鹄的想法是在西安找到贺贞，再和贺贞一起找到地区教育局所在地——咸阳。
冯老师果然知道贺贞的地址在西七路，并说他有一次去西安，就到过贺贞单位，很好找。冯老师还告诉了一个令如鹄心情舒畅的好消息——贺贞已经结婚了，这是今年暑假刚刚发生的事，爱人是一位中学公办老师。如鹄为自己的同学高兴，为她祝福！同时，如鹄也为这次去找贺贞两人不再尴尬而庆幸！毕竟，贺贞在自己的心目中，曾经占据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希望自己初恋过的姑娘，能早一天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幸福。
出了渭阳中学，如鹄直奔汽车站。他将自行车寄存到保管站，在副食品商店买了二十斤鸡蛋，又用剪裁成小片的报纸一个个包好，分装在两个网兜里。这种方法是如鹄这两年和候萍每次去纺织城带鸡蛋时摸索出的经验。这样做，鸡蛋不易滑动，很少碰破。即就是有个别破的，因为有纸包着，也不会把蛋清蛋黄弄得到处都是。
坐着公交车，一个多钟头后，如鹄赶到了西安西七路。莫问一个人，如鹄已经看见一栋巍峨雄伟的白色四层楼楼顶上，赫然立着“西北物资供应站”七个朱红大字。
好气派啊！这里就是贺贞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站在大楼门前宽阔的广场，如鹄不由得肃然起敬，心中涌出来无限的感慨！
面对着十多间清一色的落地玻璃大门，如鹄从东至西，一间间寻找。透过玻璃，如鹄看见每间房子里，大约都有七八人在办公，他们的办公台都是面对面放着，相互间竖立着玻璃隔段，避免相互打扰。
在寻到第五间时，如鹄也没找到贺贞。正准备离开，突然，玻璃隔段后边走出来贺贞，打开了玻璃大门，急急地说：“我看见就像是你嘛！门口瞅了半天也不进来。”
贺贞把如鹄让进了办公室，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递给如鹄一杯茶水。为了不影响别人办公，贺贞小声说：“先喝点水，看把你热的。”
如鹄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相。虽然已是初秋，可秋后二十四个火老虎的天气尚未结束。如鹄今天出门要去文教局，穿着淡灰色涤良长袖衬衣，衣襟束进腰里，袖口也扣上了扣子。可一路上提着两包鸡蛋，又从汽车站到这里足足跑了三站路。因为热，衣襟也扯了出来，不仅袖口的扣子解开，也挽起了高高的衣袖，前襟也解开了一半的扣子。
贺贞说：“你先喝点水，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带你去我家里。”
如鹄说：“好，你先忙。这里边倒是挺凉快的。”
贺贞说：“这里有空调。”
“哦，难怪呢！”如鹄没敢说我以前仅仅听说过空调，今天其实是第一次感受空调。他也有一点虚荣心，就没有大惊小怪，他怕老同学笑话自己少见多怪！
贺贞处理着桌上的票据，又悄悄问如鹄，咋想起来到西安看她？如鹄说这次来，是寻求老同学帮忙的。贺贞就问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如鹄说还真让你猜对了。
于是，如鹄把自己考试情况和遇到的困难前前后后小声地讲给了贺贞。贺贞说既然这样，咱现在马上就走，事不宜迟！贺贞的热心帮忙让如鹄感动，他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绪一扫而光。贺贞匆忙地把台面收拾了一下，走到最里面和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女性嘀咕了几句，就带着如鹄出来。
贺贞说：“今天事急，我就不让你到我家去了。咱现在就打车去咸阳找马局长。”
如鹄说：“我这两包鸡蛋有一包是给你的，咱送回去再走。”
贺贞说：“胡扯，给我带东西干啥？”
如鹄说：“你为我跑腿，咱表示谢意嘛！”
贺贞显得不耐烦：“行啦，行啦！你真会开玩笑！抓紧时间赶快走！鸡蛋全给了马小琳吧！”不由分说，贺贞带着如鹄先坐公交车，来到去咸阳的车站，再转乘了去咸阳的班车。
贺贞说：“你先喝点水，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带你去我家里。”
如鹄说：“好，你先忙。这里边倒是挺凉快的。”
贺贞说：“这里有空调。”
“哦，难怪呢！”如鹄没敢说我以前仅仅听说过空调，今天其实是第一次感受空调。他也有一点虚荣心，就没有大惊小怪，他怕老同学笑话自己少见多怪！
贺贞处理着桌上的票据，又悄悄问如鹄，咋想起来到西安看她？如鹄说这次来，是寻求老同学帮忙的。贺贞就问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如鹄说还真让你猜对了。
于是，如鹄把自己考试情况和遇到的困难前前后后小声地讲给了贺贞。贺贞说既然这样，咱现在马上就走，事不宜迟！贺贞的热心帮忙让如鹄感动，他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绪一扫而光。贺贞匆忙地把台面收拾了一下，走到最里面和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女性嘀咕了几句，就带着如鹄出来。
贺贞说：“今天事急，我就不让你到我家去了。咱现在就打车去咸阳找马局长。”
如鹄说：“我这两包鸡蛋有一包是给你的，咱送回去再走。”
贺贞说：“胡扯，给我带东西干啥？”
如鹄说：“你为我跑腿，咱表示谢意嘛！”
贺贞显得不耐烦：“行啦，行啦！你真会开玩笑！抓紧时间赶快走！鸡蛋全给了马小琳吧！”不由分说，贺贞带着如鹄先坐公交车，来到去咸阳的车站，再转乘了去咸阳的班车。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这下有了时间聊天。贺贞滔滔不绝的讲马小琳家里的情况——马局长儿子马大林已经成家，女儿马小琳也到了地区机关工作；阿姨是一位家庭主妇，她对马局长服侍的真叫周到。还有这老两口都喜欢小琳，疼爱有加......。
终于有了个空挡，如鹄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要向你表示祝贺！”
贺贞问：“祝贺啥？”
如鹄说：“祝贺你找到如意郎君！”
贺贞说：“你不是也有红粉佳人了么？还比我有的早呢！”
“是啊！......”如鹄立马感觉脸上烫烫的，好像做了啥丢人的事。真后悔！咱现在提这个话题干啥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现在既然提起来，也就要硬着头皮谈下去。其实也应该谈下去，两个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回避这件事。
如鹄问：“哪里人？”
贺贞说：“福建人。”
“还是个南方人呀！南方人里头才子多，文气，不像咱北方人路么，粗犷。”
“还行吧。”
“听说南方人大多数都不吃辣子，那你爱人吃不吃？”
“不吃。”......
如鹄感觉贺贞对谈这个话题兴趣不大，也就避免自讨无趣，提起了姚琴学成雷向阳。贺贞果然又滔滔不绝眉色飞舞地说起来。
……
一个多小时后，班车到了咸阳。
马局长家离车站不远，贺贞经常过来和马小琳玩，轻车熟路。出站后由贺贞带路，两人径直来到了局长府上。
终于有了个空挡，如鹄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要向你表示祝贺！”
贺贞问：“祝贺啥？”
如鹄说：“祝贺你找到如意郎君！”
贺贞说：“你不是也有红粉佳人了么？还比我有的早呢！”
“是啊！......”如鹄立马感觉脸上烫烫的，好像做了啥丢人的事。真后悔！咱现在提这个话题干啥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现在既然提起来，也就要硬着头皮谈下去。其实也应该谈下去，两个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回避这件事。
如鹄问：“哪里人？”
贺贞说：“福建人。”
“还是个南方人呀！南方人里头才子多，文气，不像咱北方人路么，粗犷。”
“还行吧。”
“听说南方人大多数都不吃辣子，那你爱人吃不吃？”
“不吃。”......
如鹄感觉贺贞对谈这个话题兴趣不大，也就避免自讨无趣，提起了姚琴学成雷向阳。贺贞果然又滔滔不绝眉色飞舞地说起来。
……
一个多小时后，班车到了咸阳。
马局长家离车站不远，贺贞经常过来和马小琳玩，轻车熟路。出站后由贺贞带路，两人径直来到了局长府上。
推开缀满金黄色泡钉的朱红色铁皮包着的院门，两人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坐在葡萄架下择韭菜。如鹄想，这应该就是马夫人。贺贞叫声“阿姨”，阿姨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取过茶壶倒水。又不顾贺贞如鹄的阻拦，伸手摘下一串葡萄，拿到厨房冲了冲，盛在了盘子里端出来，让二人吃。
贺贞吃着葡萄问，小琳呢？阿姨说你稍等一下，小琳也快下班了。贺贞又说叔叔也快下班了吧？阿姨说快了，他总是会比小琳晚一点。贺贞说我叔叔是领导，事多，自然会晚一点。阿姨点头，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贺贞帮着阿姨择韭菜，如鹄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局长家的院落来。这是一个用红砖砌成的不算太大的独家小院，进门后一条彩砖铺就的小道一直通向后边的客厅卧室和厨房，又把院落平均分成了两个部分。右手边就是几乎涵盖了半个院子的葡萄架，架上的葡萄蔓郁郁葱葱，茂密的绿褐色叶片中挂满了一串串紫色的葡萄。这里应该是主人夏秋天热时休憩或接待客人的地方。此刻如鹄就坐在这里的藤椅上，喝着吃着大理石台面上放着的茶水和葡萄；左手边是几畦花圃，里面栽种着红的黄的紫的白的菊花桂花月季芙蓉秋葵秋海棠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各色花卉，组成一隅花的世界。真是绿意盎然，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院落后边的屋檐下，是一排伸进房间的电线，上边整齐站落着许多麻雀，叽叽喳喳，就像放大了的灰色的会唱歌的冰糖葫芦；木椽和檐墙的夹角处，垒有一个燕子窝，小燕子们此刻都张开了红红的带有黄边的大嘴，啾啾叫着，等着燕妈妈衔来的美食——好一个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的迷人之地！
贺贞吃着葡萄问，小琳呢？阿姨说你稍等一下，小琳也快下班了。贺贞又说叔叔也快下班了吧？阿姨说快了，他总是会比小琳晚一点。贺贞说我叔叔是领导，事多，自然会晚一点。阿姨点头，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贺贞帮着阿姨择韭菜，如鹄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局长家的院落来。这是一个用红砖砌成的不算太大的独家小院，进门后一条彩砖铺就的小道一直通向后边的客厅卧室和厨房，又把院落平均分成了两个部分。右手边就是几乎涵盖了半个院子的葡萄架，架上的葡萄蔓郁郁葱葱，茂密的绿褐色叶片中挂满了一串串紫色的葡萄。这里应该是主人夏秋天热时休憩或接待客人的地方。此刻如鹄就坐在这里的藤椅上，喝着吃着大理石台面上放着的茶水和葡萄；左手边是几畦花圃，里面栽种着红的黄的紫的白的菊花桂花月季芙蓉秋葵秋海棠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各色花卉，组成一隅花的世界。真是绿意盎然，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院落后边的屋檐下，是一排伸进房间的电线，上边整齐站落着许多麻雀，叽叽喳喳，就像放大了的灰色的会唱歌的冰糖葫芦；木椽和檐墙的夹角处，垒有一个燕子窝，小燕子们此刻都张开了红红的带有黄边的大嘴，啾啾叫着，等着燕妈妈衔来的美食——好一个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的迷人之地！
如鹄想，这里和自己家里相比，真是天地之差！院落不见犁锨杈锄这些在黄土地上刨挖的农具的影子，自有一番情趣震撼着人之心灵。如果将来自己转正了，吃上商品粮了，到城里工作了，也能像马局长一样，拥有这样一个院落，接来父母亲同住，生儿育女，颐养天年，那该有多好呵！
“贞姐！”马小琳进门招呼贺贞的声音，打断了如鹄的思绪。如鹄也起身和小琳打招呼。贺贞又把如鹄介绍给小琳。小琳说：“哦，我知道了。贞姐经常提起你，就是莫见过你。”
当贺贞将如鹄今天来所托的事情告诉了马小琳，这位城市味十足性格泼辣外向的漂亮姑娘，说话就像连珠炮：“啊呀呀！这不行！考了第一名，叫人顶下来，那不亏死了！等我爸回来说，决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正在这时，马局长也下班回来。打过招呼，大家坐定，如鹄不失时机的抽出两支“大前门”，分别给局长和自己点上。大家又把情况告诉了他。女儿小琳依旧在旁边愤愤不平的发表着意见。
马局长吐出一口烟，好不容易才插上了嘴。“我说女儿，我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马小琳吐了吐舌头，“噢！让局长大人说话！”大家都笑了。
马局长说：“章如鹄，这事我知道。你们县上的材料报上来了。你放心吧。不说你参加了县上的积代会，就是未参加，教龄也就差一年么！咱录取的是人才，不是庸才！把第一名都刷掉了，招教考试还有啥意义！”
看到马局长表了态，如鹄和贺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告辞要走。阿姨一定要留二人吃饺子。实在推辞不过，如鹄对贺贞说，那你就留下吃饭吧，反正你回西安再晚也有班车可坐。如鹄就以急着要赶咸阳到渭阳的班车为名，道别走出了马局长家门。贺贞和小琳一直把如鹄送到了汽车站，坐上了去渭阳县城的班车。
“贞姐！”马小琳进门招呼贺贞的声音，打断了如鹄的思绪。如鹄也起身和小琳打招呼。贺贞又把如鹄介绍给小琳。小琳说：“哦，我知道了。贞姐经常提起你，就是莫见过你。”
当贺贞将如鹄今天来所托的事情告诉了马小琳，这位城市味十足性格泼辣外向的漂亮姑娘，说话就像连珠炮：“啊呀呀！这不行！考了第一名，叫人顶下来，那不亏死了！等我爸回来说，决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正在这时，马局长也下班回来。打过招呼，大家坐定，如鹄不失时机的抽出两支“大前门”，分别给局长和自己点上。大家又把情况告诉了他。女儿小琳依旧在旁边愤愤不平的发表着意见。
马局长吐出一口烟，好不容易才插上了嘴。“我说女儿，我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马小琳吐了吐舌头，“噢！让局长大人说话！”大家都笑了。
马局长说：“章如鹄，这事我知道。你们县上的材料报上来了。你放心吧。不说你参加了县上的积代会，就是未参加，教龄也就差一年么！咱录取的是人才，不是庸才！把第一名都刷掉了，招教考试还有啥意义！”
看到马局长表了态，如鹄和贺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告辞要走。阿姨一定要留二人吃饺子。实在推辞不过，如鹄对贺贞说，那你就留下吃饭吧，反正你回西安再晚也有班车可坐。如鹄就以急着要赶咸阳到渭阳的班车为名，道别走出了马局长家门。贺贞和小琳一直把如鹄送到了汽车站，坐上了去渭阳县城的班车。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愉快。如鹄这时才感到了饥饿。是啊！今早出来到现在，嘴里莫进去一点吃的，胃里空空如也，隐隐作痛。汽车在已是繁星满天的黑夜里，开进了渭阳汽车站。如鹄顾不得取出自行车，先在车站旁的小铺里，一口气吃了四个肉夹馍，喝了两大碗小米稀饭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文教局尚科长骑着自行车，亲自把如鹄转正的通知送来了。尚科长还说地区教育局为了平息矛盾，中学语文组额外增加一个名额，破例录取了三人。如鹄知道马局长起了作用，也不便明说，只是一个劲感谢大家的关心。当时邓专干和几个校长也在，大家都在替如鹄高兴的同时，要喝如鹄的喜酒。
如鹄高兴地把大家带到了渭河岸边的羊肉馆子——就是如鹄三岁多时父亲背着他第一次吃水盆羊肉的地方。这个饭馆在文革初期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了，前几年才重新开张。现在的店面已经扩大，门楣上重新书写的“油葫芦水盆羊肉”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如鹄让师傅先切了二斤羊肉，再炒来店里的几道拿手菜，给大家一一敬酒，感谢大家的帮助。
在大家猜拳行令开始酒桌上酣战时，如鹄自己默默地喝了三杯酒，心想，这三杯酒是敬给自己最亲爱的老同学贺贞的。尽管前次从马局长家里出来，如鹄说感谢贺贞，贺贞还不好意思地说，谢啥哩么！又莫费啥事。可是，不！假如莫有贺贞带着我章如鹄的这次咸阳之行，今天的通知书会不会有，还真是很难说哩！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文教局尚科长骑着自行车，亲自把如鹄转正的通知送来了。尚科长还说地区教育局为了平息矛盾，中学语文组额外增加一个名额，破例录取了三人。如鹄知道马局长起了作用，也不便明说，只是一个劲感谢大家的关心。当时邓专干和几个校长也在，大家都在替如鹄高兴的同时，要喝如鹄的喜酒。
如鹄高兴地把大家带到了渭河岸边的羊肉馆子——就是如鹄三岁多时父亲背着他第一次吃水盆羊肉的地方。这个饭馆在文革初期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了，前几年才重新开张。现在的店面已经扩大，门楣上重新书写的“油葫芦水盆羊肉”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如鹄让师傅先切了二斤羊肉，再炒来店里的几道拿手菜，给大家一一敬酒，感谢大家的帮助。
在大家猜拳行令开始酒桌上酣战时，如鹄自己默默地喝了三杯酒，心想，这三杯酒是敬给自己最亲爱的老同学贺贞的。尽管前次从马局长家里出来，如鹄说感谢贺贞，贺贞还不好意思地说，谢啥哩么！又莫费啥事。可是，不！假如莫有贺贞带着我章如鹄的这次咸阳之行，今天的通知书会不会有，还真是很难说哩！
如鹄又想起自己三岁时父亲背着自己，来这家羊肉馆子时说的话：我娃长大后，不光敢吃辣椒敢吃蒜，还能上好学，念好书，穿着四个兜（指中山服），当上干部挣钱呢！
——今天的章如鹄该有多高兴啊！可亲可敬的父亲信任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么一天迟早会到来。自己也的确为父母亲争了气，在二十三岁的今天，就转正了，成了公办教师，吃上了商品粮。如鹄此时很着急，急着结束这场酒宴，急着回家，急着把转正的通知书拿给时刻操心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看。
酒宴终于散了，如鹄回到了家里。撑好车子，来到厅堂，和以往一样，父亲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拧毛线，母亲在靠窗户边踩着缝纫机做衣服。如鹄说我转正的通知下来了，就从挎包里取出了盖着县革委会文教局大印的通知书。父母亲同时放下手中活路，都起身上前，两人微微颤抖的手合捧着通知书，仔细观看。父亲连声好好好，好好好！母亲面露喜色，可眼眶里满是激动和兴奋的泪花。
——今天的章如鹄该有多高兴啊！可亲可敬的父亲信任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么一天迟早会到来。自己也的确为父母亲争了气，在二十三岁的今天，就转正了，成了公办教师，吃上了商品粮。如鹄此时很着急，急着结束这场酒宴，急着回家，急着把转正的通知书拿给时刻操心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看。
酒宴终于散了，如鹄回到了家里。撑好车子，来到厅堂，和以往一样，父亲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拧毛线，母亲在靠窗户边踩着缝纫机做衣服。如鹄说我转正的通知下来了，就从挎包里取出了盖着县革委会文教局大印的通知书。父母亲同时放下手中活路，都起身上前，两人微微颤抖的手合捧着通知书，仔细观看。父亲连声好好好，好好好！母亲面露喜色，可眼眶里满是激动和兴奋的泪花。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关中马广而告之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对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和抬爱，关中马深表感谢！
2016.8.19
@秦人f 2016-08-20 11:01:29
《蜕变》修订为蜕变三部曲一一《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改得好！三部曲气势恢宏，实乃鸿篇巨著！单就文友已经连载的第一部《白蟒原》，就通过白蟒原下章氏家族几代人的曲折故事，展现了关中农村半个多世纪农民生产生活的 历史 画卷。记得著名作家陈忠实的《白鹿原》是写关中农村解放前的事情，而《白蟒原》主要是写解放后的关中农村，而后者更接近40后、50后、60后的生活，书中主人公的励志故事，也......
-----------------------------
感谢秦人文友对拙作《白蟒原》初稿很专业的好评！感谢文友对拙作一贯的支持和抬爱！需要说明的是，《白蟒原》岂敢和已故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相提并论？今年出版社曾将拙作作为陕西重大文学作品上报，有关部门觉得书名和《白鹿原》很像，就让关中马做过这样的一个说明：
1.高陵县境内渭河北岸的土塬名叫白蟒原，作者原籍高陵，是以高陵作为故事发生的原型地来写作的。
2. 有一个关于白鹿原和白蟒原的传说，网上可查：远古时候，渭河河水泛滥成灾，于是天神派下来两个神奇动物，一个白鹿，一个白蟒，来到关中平原，为百姓祛灾避祸。为了拦住渭河洪水奔流出来淹没庄稼，白鹿变成一条土塬，叫白鹿原，横在河水的南边；白蟒也变成一条土塬，叫白蟒原，横在河水的北边。
3. 作者无意模仿陈忠实先生起书名，可该作品以故事发生地作书名，又确实最为恰当。
还有，文友提到拙作的结尾，的确说得很有见地。拙作50章，还有四章未发，正在修改中，准备在出书后和修订的全书内容一并连载，敬请文友期待！
这四章章目分别是：
第四十七章 好日子荷露尖角
第四十八章 过大年家家喜庆
第四十九章 贪腐官恶有恶报
第五 十章 白蟒原换了人间
再次感谢文友的一贯支持与关注！
《蜕变》修订为蜕变三部曲一一《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改得好！三部曲气势恢宏，实乃鸿篇巨著！单就文友已经连载的第一部《白蟒原》，就通过白蟒原下章氏家族几代人的曲折故事，展现了关中农村半个多世纪农民生产生活的 历史 画卷。记得著名作家陈忠实的《白鹿原》是写关中农村解放前的事情，而《白蟒原》主要是写解放后的关中农村，而后者更接近40后、50后、60后的生活，书中主人公的励志故事，也......
-----------------------------
感谢秦人文友对拙作《白蟒原》初稿很专业的好评！感谢文友对拙作一贯的支持和抬爱！需要说明的是，《白蟒原》岂敢和已故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相提并论？今年出版社曾将拙作作为陕西重大文学作品上报，有关部门觉得书名和《白鹿原》很像，就让关中马做过这样的一个说明：
1.高陵县境内渭河北岸的土塬名叫白蟒原，作者原籍高陵，是以高陵作为故事发生的原型地来写作的。
2. 有一个关于白鹿原和白蟒原的传说，网上可查：远古时候，渭河河水泛滥成灾，于是天神派下来两个神奇动物，一个白鹿，一个白蟒，来到关中平原，为百姓祛灾避祸。为了拦住渭河洪水奔流出来淹没庄稼，白鹿变成一条土塬，叫白鹿原，横在河水的南边；白蟒也变成一条土塬，叫白蟒原，横在河水的北边。
3. 作者无意模仿陈忠实先生起书名，可该作品以故事发生地作书名，又确实最为恰当。
还有，文友提到拙作的结尾，的确说得很有见地。拙作50章，还有四章未发，正在修改中，准备在出书后和修订的全书内容一并连载，敬请文友期待！
这四章章目分别是：
第四十七章 好日子荷露尖角
第四十八章 过大年家家喜庆
第四十九章 贪腐官恶有恶报
第五 十章 白蟒原换了人间
再次感谢文友的一贯支持与关注！
@园园老巫 2016-09-01 17:47:47
还没有更新啊
-----------------------------
@关中马 2016-08-19 21:59:11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还没有更新啊
-----------------------------
@关中马 2016-08-19 21:59:11
尊敬的读者朋友和天涯文友们，大家好！
关中马根据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建议，已将拙作《蜕变》上、中、下三卷修订为“蜕变三部曲”《白蟒原》、《走出关中》、《情归白蟒原》。每部50万字，独立成书出版发行。现在第一部《白蟒原》已在出版社编辑审定当中。
由于第一部的出版发行事务冗杂，第二、第三部的修改任务繁重，关中马暂停本帖更新。等忙完这段时间，关中马一定回来，再和朋友们共度天涯好时光。
@周易取名字 2016-12-07 15:38:50
@关中马 ：本土豪赏1朵 鲜花 （100赏金）聊表敬意，赠人鲜花，手有余香【 我也要打赏 】
-----------------------------
@周易取名字2016-12-07 15:39:31 评论
@关中马，《天涯文学2016年度热帖评选火热进行中》：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99824-1.shtml，给你投票哈！
————————————————————————————
哇！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关中马竟然也被热心的文友提名推荐了！谢谢！谢谢！也谢谢文友投票打赏！
@关中马 ：本土豪赏1朵 鲜花 （100赏金）聊表敬意，赠人鲜花，手有余香【 我也要打赏 】
-----------------------------
@周易取名字2016-12-07 15:39:31 评论
@关中马，《天涯文学2016年度热帖评选火热进行中》：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99824-1.shtml，给你投票哈！
————————————————————————————
哇！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关中马竟然也被热心的文友提名推荐了！谢谢！谢谢！也谢谢文友投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