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 ---- 《回到最初的地方》
给小说加一个引子：
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开着轿车，从东莞松山湖的花园小区回到了故乡舂城，我的表哥林晓华听说我回来了，驾驶着一辆国产小四轮，跑到了我们樟井院子。
“米贵，有车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方便多了！”林晓华跳下车跟我说道。
“方便什么啊？清明小长假，广州东莞塞车塞成狗，平时五个小时的车程，跑出了二十个小时，还方便啊？”我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我以前打工的时候，没有这么堵，只是买火车票难。”林晓华说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路多车子少，现在东莞每年考驾照的都有三四十万人，到处都是车子了。”我说道。
这时候我的老婆张苇云带着我的儿子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她说道：“表哥，你来了。”
“你们一家人都在东莞生活，真幸福啊！”林晓华感叹道。
“你现在也才三十多岁啊，还是本科文凭呢？来东莞再闯几年吧！”我说道。
“本科文凭？哈哈哈，那是假文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林晓华一听我说起本科文凭的事情，就大笑了起来。
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开着轿车，从东莞松山湖的花园小区回到了故乡舂城，我的表哥林晓华听说我回来了，驾驶着一辆国产小四轮，跑到了我们樟井院子。
“米贵，有车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方便多了！”林晓华跳下车跟我说道。
“方便什么啊？清明小长假，广州东莞塞车塞成狗，平时五个小时的车程，跑出了二十个小时，还方便啊？”我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我以前打工的时候，没有这么堵，只是买火车票难。”林晓华说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路多车子少，现在东莞每年考驾照的都有三四十万人，到处都是车子了。”我说道。
这时候我的老婆张苇云带着我的儿子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她说道：“表哥，你来了。”
“你们一家人都在东莞生活，真幸福啊！”林晓华感叹道。
“你现在也才三十多岁啊，还是本科文凭呢？来东莞再闯几年吧！”我说道。
“本科文凭？哈哈哈，那是假文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林晓华一听我说起本科文凭的事情，就大笑了起来。
“现在东莞找工作容易多了，而且薪水也很高。”我说道。
“我不去了，这一辈子东莞我是去不了咯，米贵，你有空吗？”林晓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我递了一支，悠悠地抽了起来。
“有空，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大家，好久没有见面了，分外想念啊！”我说道。
“来，上我的小四轮！”他朝我招招手。
我以为他准备好了酒席，请我去他家吃饭，毫不犹豫，我就上了他的车。
“米贵，你血压有点高，酒少喝点！”我的老婆张苇云喊道。
“爸爸！早点回来！”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也大声喊道。
“好的！”我一边回答，一边钻进了小四轮。
小四轮在一片青葱之中轻快地穿过，最近几年故乡舂城变化很大，所有的乡道都已经硬化，不像几年前，车子在土路上一过，一路上拖着黄色的大尾巴，扬起漫天的尘埃。
“我不去了，这一辈子东莞我是去不了咯，米贵，你有空吗？”林晓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我递了一支，悠悠地抽了起来。
“有空，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大家，好久没有见面了，分外想念啊！”我说道。
“来，上我的小四轮！”他朝我招招手。
我以为他准备好了酒席，请我去他家吃饭，毫不犹豫，我就上了他的车。
“米贵，你血压有点高，酒少喝点！”我的老婆张苇云喊道。
“爸爸！早点回来！”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也大声喊道。
“好的！”我一边回答，一边钻进了小四轮。
小四轮在一片青葱之中轻快地穿过，最近几年故乡舂城变化很大，所有的乡道都已经硬化，不像几年前，车子在土路上一过，一路上拖着黄色的大尾巴，扬起漫天的尘埃。
我很奇怪，林晓华竟然将小四轮停在了一片树林里，他难道不是请我去他家里喝酒？
“车子没有油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米贵，过来帮忙！”林晓华走到车尾说道。
我走过去，只见他在挪一个小石碑。
“谁的碑？”我问道。
“我闺女的！”林晓华回答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林晓华的女儿林盈盈，九年前，她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得白血病死了，也就是那一年，我的表哥林晓华放弃了东莞外企做主管的职务，回到了故乡舂城。
“你怎么现在想着给她立一块碑？”我问道。
“她走了九年了，九是一个大数字，长长久久，我想给她立一个碑，告诉她爸爸的心里永远都有她！”林晓华低声说道。
我突然沉默了，要是林盈盈不走的话，她今年应该已经有十六岁了，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美丽懂事的女孩，苍天为什么会把她带走了？
“车子没有油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米贵，过来帮忙！”林晓华走到车尾说道。
我走过去，只见他在挪一个小石碑。
“谁的碑？”我问道。
“我闺女的！”林晓华回答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林晓华的女儿林盈盈，九年前，她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得白血病死了，也就是那一年，我的表哥林晓华放弃了东莞外企做主管的职务，回到了故乡舂城。
“你怎么现在想着给她立一块碑？”我问道。
“她走了九年了，九是一个大数字，长长久久，我想给她立一个碑，告诉她爸爸的心里永远都有她！”林晓华低声说道。
我突然沉默了，要是林盈盈不走的话，她今年应该已经有十六岁了，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美丽懂事的女孩，苍天为什么会把她带走了？
“这碑有点沉，我想请你帮我支一个手！”原来林晓华叫我过来是干这事的。
“好的！”我俩抬着石碑朝着树林里走去。
不多一会儿，我看见了一个小土堆，林晓华将石碑放下后，又转身回到小四轮上拿锄头去了。
我坐下来，只见那石碑上赫然写着“回到最初的地方”七个大字，并无林盈盈的名字。
“你这是墓碑吗？怎么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啊？”林晓华背着锄头走过来的时候，我诧异地问道。
“她那么小就走了，墓碑上写上她的出生日期和忌日，让别人看见笑话了，她没有死，还活在我的心中。”林晓华说完，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是的，她还没有死，怎么能立碑呢？
“好的！”我俩抬着石碑朝着树林里走去。
不多一会儿，我看见了一个小土堆，林晓华将石碑放下后，又转身回到小四轮上拿锄头去了。
我坐下来，只见那石碑上赫然写着“回到最初的地方”七个大字，并无林盈盈的名字。
“你这是墓碑吗？怎么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啊？”林晓华背着锄头走过来的时候，我诧异地问道。
“她那么小就走了，墓碑上写上她的出生日期和忌日，让别人看见笑话了，她没有死，还活在我的心中。”林晓华说完，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是的，她还没有死，怎么能立碑呢？
林晓华低着头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我们一起将那个沉重的墓碑抬了起来，高高地立了起来。
“盈盈，你不要走远了，你回来看看爸爸！”林晓华用手抚摸着新立的墓碑，低低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十年前的往事就如同电影的倒带一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盈盈，你不要走远了，你回来看看爸爸！”林晓华用手抚摸着新立的墓碑，低低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十年前的往事就如同电影的倒带一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遽然腾起来的掌声，将行政楼旁边稀稀拉拉几棵荔枝树上看热闹的鸟儿们，惊吓得 “扑棱扑棱”地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我们敬爱的韩胜利厂长不紧不慢地用手理了理阳光下那耀眼的一缕银发，精神饱满地大声喊道：“各位阿达工厂的员工，大家早上好！”厂长就是厂长，一大把年纪，喊起话来，元气十足，字字听起来有力量，象子弹一般，要将你击中，这或许是由于长期以来，他永不放弃地坚持着每月一次员工大会喊话的缘故吧，这定期的喊话给了他声带以足够的锻练，并保持得如此完美。
“今天的太阳真大，我现在站在这里，太阳光正打在我的脸上，我看你们个个好像不是在穿员工服，而象是穿着五颜六色的节日盛装，因为我的眼睛被太阳射花了，不好意思让大家站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久等了。”韩胜利厂长充分发挥着他的幽默搞笑的能力，这种能力显示出他对局面的驾驭和掌控力，他的话果然一扫刚才沉闷乏味，人群中一些笑点阀值低的，此时抑制不住就发出了格格格地笑声。
看大家笑了起来，我们平时不苟言笑的亲爱的韩厂长就开始摇头晃脑地来念起那些人事部准备好的稿件了：“我们上个月的运营数据很漂亮，七月份我们曾经出现过一个重大的交货投诉问题，八月份我们的准时交货率是百分之一百，让我们为我们的业绩鼓掌吧。”他说完就带头鼓起了掌。
我一边鼓掌一边想起了七月份的那起交货投诉事件，想起了艾书。
我们敬爱的韩胜利厂长不紧不慢地用手理了理阳光下那耀眼的一缕银发，精神饱满地大声喊道：“各位阿达工厂的员工，大家早上好！”厂长就是厂长，一大把年纪，喊起话来，元气十足，字字听起来有力量，象子弹一般，要将你击中，这或许是由于长期以来，他永不放弃地坚持着每月一次员工大会喊话的缘故吧，这定期的喊话给了他声带以足够的锻练，并保持得如此完美。
“今天的太阳真大，我现在站在这里，太阳光正打在我的脸上，我看你们个个好像不是在穿员工服，而象是穿着五颜六色的节日盛装，因为我的眼睛被太阳射花了，不好意思让大家站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久等了。”韩胜利厂长充分发挥着他的幽默搞笑的能力，这种能力显示出他对局面的驾驭和掌控力，他的话果然一扫刚才沉闷乏味，人群中一些笑点阀值低的，此时抑制不住就发出了格格格地笑声。
看大家笑了起来，我们平时不苟言笑的亲爱的韩厂长就开始摇头晃脑地来念起那些人事部准备好的稿件了：“我们上个月的运营数据很漂亮，七月份我们曾经出现过一个重大的交货投诉问题，八月份我们的准时交货率是百分之一百，让我们为我们的业绩鼓掌吧。”他说完就带头鼓起了掌。
我一边鼓掌一边想起了七月份的那起交货投诉事件，想起了艾书。
都是那该死的数据，工厂为了数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的眼前晃动着艾书的身影，事实上，除了老板和几个经理关心那些数据之外，这座工厂的运营数据的好坏，与我们这些员工的切身利益根本就毫无关系，我们不过是毫无惊喜地拿着自己的底薪和加班费而已，年底的绩效考核，更多的也是走过场，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我们聆听那些枯燥的运营数据，就像听一首催眠曲一样，我看见炎热的太阳光底下，好几个员工躲在我高大的背影里，偷偷地玩手机，那手机还不时地传过来“唧唧唧”的声音。
“喂，现在正在开员工大会，你们玩什么手机？”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低低地充满正义感的声音。
“管你什么事？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玩手机的女员工扭过头去，朝着那人翻着白眼。
“那些数据都是骗人的，听不听无所谓，关键是工资，是加班费，我只要钱，每个月准时出粮就好了。”另一个玩手机的女工轻声说道。
“你们玩手机，就是不尊重厂长！”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声音继续说道。
“喂，现在正在开员工大会，你们玩什么手机？”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低低地充满正义感的声音。
“管你什么事？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玩手机的女员工扭过头去，朝着那人翻着白眼。
“那些数据都是骗人的，听不听无所谓，关键是工资，是加班费，我只要钱，每个月准时出粮就好了。”另一个玩手机的女工轻声说道。
“你们玩手机，就是不尊重厂长！”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声音继续说道。
“老子尊重他一个屁，开的是什么工资？我就是要捣乱，你去告发检举啊！我老乡厂里那边工资比这里高一成，我正想辞职去他们那里。”一个中年男人愤愤地说道。
我喜欢听他们的牢骚和抱怨，他们的话远比韩胜利厂长的报告精彩和吸引我，从他们的话语中，我能够体会到打工的艰辛，每一间公司，不过都是他们打工流浪的一个驿站而已，并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工厂订单少了，主管不开心了，就是他们被赶走的时候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被赶着从这个厂到那个厂，流浪了很多地方，是的，这群毫无归宿心怀各种心事的员工，又怎么能够听得进那些与他们毫无利益关系的枯燥的数据？
手机，这时候显然成了他们最好的玩具，聊以打发这无聊透顶的时光。
我喜欢听他们的牢骚和抱怨，他们的话远比韩胜利厂长的报告精彩和吸引我，从他们的话语中，我能够体会到打工的艰辛，每一间公司，不过都是他们打工流浪的一个驿站而已，并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工厂订单少了，主管不开心了，就是他们被赶走的时候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被赶着从这个厂到那个厂，流浪了很多地方，是的，这群毫无归宿心怀各种心事的员工，又怎么能够听得进那些与他们毫无利益关系的枯燥的数据？
手机，这时候显然成了他们最好的玩具，聊以打发这无聊透顶的时光。
阳光下，那些从我们的韩胜利厂长口里吐出来的数字，如同金色的奖牌一般在他的眼前闪射出夺目的光芒，他口中念出的那些枯燥的运营数据就是自己辉煌的业绩，在他的心里，这份耀眼的成绩单是通过自己高超的运营能力达成的，他念的时候极其富有激情，滔滔不绝地讲话过程中喷出的口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讲话的时候，目光眺望着远方，那是美利坚共和国的方向，他顿时感觉自己高高站在人群的最上面，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年逾五十急于寻求职业存在感的人来说，无疑只有鸦片带来的虚无缥缈之感才可以与之媲美。
我远远看见我的表哥林晓华站在仓储部的队列里，一米八零的他和我在人群中形成了两座山峰，他低着头，竟然也在玩着手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厂长韩胜利的话讲完了，我只知道我那时候拼命的鼓了一阵掌，以为马上要散场了，告别这炎炎烈日的暴晒。
他讲话的时候，目光眺望着远方，那是美利坚共和国的方向，他顿时感觉自己高高站在人群的最上面，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年逾五十急于寻求职业存在感的人来说，无疑只有鸦片带来的虚无缥缈之感才可以与之媲美。
我远远看见我的表哥林晓华站在仓储部的队列里，一米八零的他和我在人群中形成了两座山峰，他低着头，竟然也在玩着手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厂长韩胜利的话讲完了，我只知道我那时候拼命的鼓了一阵掌，以为马上要散场了，告别这炎炎烈日的暴晒。
“下面我宣布，经过厂长韩胜利先生的批准，从这个月开始，我们每个月要拿出五百元钱来嘉奖我们的优秀员工一名，年终，我们会从这十二个月的获奖者中评选出三名年度优秀员工进行隆重表彰。”人事部经理鲁寻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的上空。
鲁寻的声音并不嘹亮，可是这声突如其来的宣布却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骚动，纷纷将目光从手机移向了他，没有什么是比钱更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了。
“谁将获得我们阿达工厂八月份的月度优秀员工呢？大家想不想知道？”大家正在等待宣布结果的时候，没有想到鲁寻可爱得如同综艺主持人一般卖了一个关子。
“想！”大家又是一阵骚动。
鲁寻的声音并不嘹亮，可是这声突如其来的宣布却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骚动，纷纷将目光从手机移向了他，没有什么是比钱更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了。
“谁将获得我们阿达工厂八月份的月度优秀员工呢？大家想不想知道？”大家正在等待宣布结果的时候，没有想到鲁寻可爱得如同综艺主持人一般卖了一个关子。
“想！”大家又是一阵骚动。
“鲁寻这是搞什么鬼名堂？宣布就宣布，啰嗦什么？”我听见牛捏在我身后低低地骂了一声，阳光下，他已经一脸汗水。
“这么重要的宣布，还是有请我们最最最敬爱的韩厂长！”鲁寻哈着腰走到了韩胜利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姿势让我想起了抗日题材电视剧中典型的汉奸形象。
韩胜利厂长闻声踱着方步走了上去，大声喊道：“经过我们管理层认真讨论，这个月的月度优秀员工获得者是林晓华！”白花花的太阳光，直射在他涂抹了摩丝的半头白发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么重要的宣布，还是有请我们最最最敬爱的韩厂长！”鲁寻哈着腰走到了韩胜利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姿势让我想起了抗日题材电视剧中典型的汉奸形象。
韩胜利厂长闻声踱着方步走了上去，大声喊道：“经过我们管理层认真讨论，这个月的月度优秀员工获得者是林晓华！”白花花的太阳光，直射在他涂抹了摩丝的半头白发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的表哥林晓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获奖了，他连忙将手机塞进口袋，上次烧机导致交货出现问题，坦白讲他自己的内心是清楚的，直接的原因就是仓库发错物料了，前几天他回老家，他下面的员工袁琴错误百出，差点又要影响交货，幸好那天他是及时回来了，化险为夷。
韩胜利厂长宣布完后，退了下来，鲁寻又蹦蹦跳跳地走了上去：“作为一名为工厂奉献八年的老员工，林晓华主管不畏辛劳，常常义务为公司加班，九月初他小孩上学请假回去了，休假期间他不顾旅途劳累，亲自组织仓库的同事协助处理了一起潜在的质量和交货问题，确保了我们的交货达成，这种精神值得表扬！这种精神也值得在场的每一位同事的学习！下面有请林主管上台领奖！”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自己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真是百感交集啊，如果不是自己回老家，袁琴就不会犯错，如果袁琴不犯错，自己就不会有表现，如果自己没有表现，也不会得到这个奖励。林晓华觉得一切好像在做梦一般。
这九月份的表现，居然让他赢得了八月份的优秀员工，也真实醉了。
韩胜利厂长宣布完后，退了下来，鲁寻又蹦蹦跳跳地走了上去：“作为一名为工厂奉献八年的老员工，林晓华主管不畏辛劳，常常义务为公司加班，九月初他小孩上学请假回去了，休假期间他不顾旅途劳累，亲自组织仓库的同事协助处理了一起潜在的质量和交货问题，确保了我们的交货达成，这种精神值得表扬！这种精神也值得在场的每一位同事的学习！下面有请林主管上台领奖！”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自己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真是百感交集啊，如果不是自己回老家，袁琴就不会犯错，如果袁琴不犯错，自己就不会有表现，如果自己没有表现，也不会得到这个奖励。林晓华觉得一切好像在做梦一般。
这九月份的表现，居然让他赢得了八月份的优秀员工，也真实醉了。
林晓华身材本来就高大，在一众以南方人为主的打工者人群中，显得尤其引人注目，他来不及细想，从容而优雅地迈着步伐，穿过厚厚的人群，缓缓地走上了台去。
我远远地看见仓库助理袁琴的目光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正仰着美丽的头颅，用仰慕的眼光一直盯着高大的林晓华。
那次员工大会是在韩胜利厂长和林晓华主管亲切握手留影合照中结束的。
散场的时候，我看见生产班长胡治怔怔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着阿达工厂的第一顶月度优秀员工的帽子竟然落在了一个并不重要的部门仓储部，他觉得林晓华根本就配不上这顶桂冠。
半晌，我看见他摇了摇头，怏怏离去了，阳光下，他的影子很孤单。
我远远地看见仓库助理袁琴的目光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正仰着美丽的头颅，用仰慕的眼光一直盯着高大的林晓华。
那次员工大会是在韩胜利厂长和林晓华主管亲切握手留影合照中结束的。
散场的时候，我看见生产班长胡治怔怔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着阿达工厂的第一顶月度优秀员工的帽子竟然落在了一个并不重要的部门仓储部，他觉得林晓华根本就配不上这顶桂冠。
半晌，我看见他摇了摇头，怏怏离去了，阳光下，他的影子很孤单。
第十二章 供应商问题
开完员工大会，韩胜利厂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关键时刻，原材料出了问题，掉了链子，要不是车间里的那班兄弟给力，这准时交货就悬了，九月份的数据也就难堪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订单，生产调度会议上自己反复提到过，关键时刻，还是闹出这么一出戏来。
“小燕，你去帮我把唐武凡叫过来！”韩胜利在大班台一落座，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唐武凡是阿达工厂的采购经理。
他打完电话，站起身来，自己用咖啡机冲泡了一杯咖啡，自从在外企上班以来，他戒掉了多年的茶瘾，改喝咖啡了。
咖啡很快就泡好了，粘稠浓郁，极其富有浪漫气息，他一边坐在老板椅上翻看着电子邮件，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笃笃笃”地敲响了。
“进来！”他中气十足地喊道。
开完员工大会，韩胜利厂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关键时刻，原材料出了问题，掉了链子，要不是车间里的那班兄弟给力，这准时交货就悬了，九月份的数据也就难堪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订单，生产调度会议上自己反复提到过，关键时刻，还是闹出这么一出戏来。
“小燕，你去帮我把唐武凡叫过来！”韩胜利在大班台一落座，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唐武凡是阿达工厂的采购经理。
他打完电话，站起身来，自己用咖啡机冲泡了一杯咖啡，自从在外企上班以来，他戒掉了多年的茶瘾，改喝咖啡了。
咖啡很快就泡好了，粘稠浓郁，极其富有浪漫气息，他一边坐在老板椅上翻看着电子邮件，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笃笃笃”地敲响了。
“进来！”他中气十足地喊道。
“厂长早上好！”唐武凡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
“把门关上！”韩胜利抬起头一见来者是唐武凡，板着一张面孔，冷冷地就丢下了这么一句硬生生的话，那声音颇有威力，分贝极高之音必是从久经磨练的喉咙里迸发出来的，唐武凡如同受到惊吓的刺猬一般，胖胖的身子缩成了一个圆圆的球，他心里一紧，就知道大事不妙，赶忙转过身子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了。
“厂长，你找我吗？”唐武凡怯怯地问道。
“唐经理，我最近一直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关注你的工作，车间里向我反应你的供应商质量最近下滑很严重啊！”韩胜利瞥了一眼唐武凡说道。
“您是说塑料外壳的事情吗？这个我一直在跟进！”唐武凡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你告诉我，这料是哪一家供应商提供的？”韩胜利先生突然厉声问道。
“把门关上！”韩胜利抬起头一见来者是唐武凡，板着一张面孔，冷冷地就丢下了这么一句硬生生的话，那声音颇有威力，分贝极高之音必是从久经磨练的喉咙里迸发出来的，唐武凡如同受到惊吓的刺猬一般，胖胖的身子缩成了一个圆圆的球，他心里一紧，就知道大事不妙，赶忙转过身子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了。
“厂长，你找我吗？”唐武凡怯怯地问道。
“唐经理，我最近一直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关注你的工作，车间里向我反应你的供应商质量最近下滑很严重啊！”韩胜利瞥了一眼唐武凡说道。
“您是说塑料外壳的事情吗？这个我一直在跟进！”唐武凡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你告诉我，这料是哪一家供应商提供的？”韩胜利先生突然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