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恋人的卑微替补》





原标题《恋人——卑微的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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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有了爱情，几乎都把友情搁置了，只在一次次更替身边恋人的空隙里，才恍惚忆起朋友，拿出来抖抖尘，细细说着‘没有他（她）的日子如此如此，有了他（她）的日子这般这般’，细细听着。朋友——恋人的卑微替补。天下大势，分分合合；人间私情，真真假假。

—— 流江澜
序言：

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青年——沫，在25岁之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一次恋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爱情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甚至连对方手心是否有温度都不清楚，就远去了。
对待感情，他非常炽热，常常跟一个认识不到两三天的女孩，打长长的电话，主动给对方充话费，他换来的不过是短暂的一段抚慰。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自然也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对方一句：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会遇见真正爱你的人的……而结束了。
看到身边的人成双成对，秀着甜蜜，秀着恩爱，他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因为单身而困惑不已，他坚信自己头脑正常，五官端正，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自己。
就在沫以为世间再无真爱，却遇见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孩——湘，他才渐渐找到幸福的感觉。然而湘却是一个始终天真地不知道拒绝的女孩，一次次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好。终于在那么一天，沫因为累了而选择了离开。

第一章 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一）

遇到沫时，是在一次去牡丹花展的路上。据说，每年的牡丹盛会都会吸引许多人参观，见路上的车比往常增加了许多，我断定这次也不例外。
恰逢周末，我们三位无话不说的死党，坐上了辆让我们连死的心都有了的公共汽车，真没想到去凑个热闹，竟然还需要这般折腾。
三位大家闺秀都是标准的路痴，还没到目的地就提前下了车，也不清楚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多远。就在我们相互抱怨不知何去何从时，程犹豫了许久，才说她打电话问问她的一个朋友，或许他就在这附近。
“那还等什么，赶紧打呗！”我迫不及待地催着慢热的程。程走到了路边，对着手机说了好久才回来，并告诉我她的朋友马上会来这里。我终于如释重负，心中抱歉道：这该死的鬼天气差点没把我热死。
我们站在烈日下等了整整二十分钟，总算看到一个男孩子骑着辆红色的男装摩托车上停了下来。程告诉我，他就是刚刚打过电话的朋友，名叫沫。只见他身穿白色的衬衣，配着西裤和皮鞋，加上这与他极不和谐的交通工具，实在难以给我留下好的印象。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话里间，俨然像个绅士。只是，这身正装穿在他的身上并不匹配，或许他这个年龄真的不适合穿的这么中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心里控制不住这么想，也许是思想还不够成熟吧！

很快，沫拦下了辆计程车，独自坐在了前排，他的背影略显的伤感。一路上的沫很沉默，偶尔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这样的性格，至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况且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他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上班。
我们看着高雅娇艳的牡丹，无比震撼，也为今天与会的人山人海所不解。“不就是牡丹而已，怎么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呢？”我不以为然地说。还未等我的闺蜜程回答，沫说：“你不也来了吗？”是啊！我不也来了吗？我笑了，我突然觉得风趣的沫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已经记不清他给我们拍了多少照片，每一张镜头前，我们疯狂着、伪装着。只是，我知道，所有的照片中没有一张有沫的足迹。既然来了，不留点纪念，难免会有点遗憾。于是，我说：“程，过来，我给你和你的朋友照张相吧？”
程点点头，走了过来，有些尴尬的站在了沫的旁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如此地不自然，两人的笑这般地勉强，这倒让我有种做错事的感觉；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沫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他们认识只不过几天而已。
沫微笑着从我手中接过了相机，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我没有顾忌太多，很爽快的答应了，一直以来我都是比较开朗的女孩子。当我们的笑容保存在相机内后，沫问：朋友，请问怎么称呼？我看着他，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个坏人，
于是就告诉了他：我叫湘。没想到，他竟然得意地一笑，说了句：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二）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们回到了在我看来如监狱一般，被束缚的学校继续学习。对于这个学校，可能真的是我的心态出了问题，我从来没看好过，也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因为这不是我所喜欢的职业。
沫也仿佛消失了一样，一连几天，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总有一些爱打破僵局的人，这个人就是我。“程，把沫的QQ告诉我吧！”我问。程一愣，看着我，问：怎么？你不会是对他有意思了吧？我嘻笑着回答：“是啊！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脚踏两只船啊？”
我没想到我一句玩笑话，程会那么认真，只见她红着脸道：“别这样对我哥，好吗？他是个好人。”“你哥，什么时候成你哥了？”我问。程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们认识当天就相认了。程说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她深感荣幸，不愿意看到他受任何伤害。
我看着程，似乎并不像说谎，我心里略微慌乱，只好摆弄着手机，一本正经地道：“晕，你真以为我会做坏人啊！我是想让你哥帮我传几张照片到我空间，那天他的相机里不是拍了好多我们的照片吗？你不是也想看看吗？”程半信半疑地将沫的QQ号告诉了我，并再次申明沫的为人。
以前的程可不是这样的，她到底怎么了，她的男朋友对她不好吗？她为何要认什么哥哥，这些我一直不明白。而我，也无暇理会他们。我只想看看那天在花展上的表现，很快我就添加了沫，可惜他并不在线。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们来到了教室，教室里依然像集市一样那般嘈杂。我和程是同桌，每节课前，我们都要吵上几句，非要比出谁更fashion。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从我们的身边走过，笑道：“湘，今天你更fashion哦！”我们这才停止了争论，开始认真地听起这位姐姐的课来。

夜色降临，外边漆黑一片，也没有像样的休闲场所，我们的学校就是处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镇。当我晚修后回到寝室，我强烈地感受着无聊带给自己的冲撞，这样的生活实在让人无奈。恰逢这时，我的手机“滴滴滴”地响了几声，我欣喜若狂地发现沫已经通过了好友请求。“我们认识吗？”沫问。我笑了，答道：“见过一次面。”
沫的悟性还算是挺高的，他的回复中写着：是在牡丹画展上吧！我点点头，回了个“嗯”字。当我应他的请求把电话号码告诉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问过号码就杳无音信了，却没想到，他立刻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沫的口才很好，和初次见面简直有天壤之别，他从天上扯到地下，高谈阔论了四十几分钟，但却没有一句脏话。
在这段通话中，我很开心，也很放松，我知道，这个人对我一直都没有恶意。我感受到一种修养，也愈发地相信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我相信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在我提出要休息时，他跟我道晚安，并再次说了句：相濡以沫。

早安！宝泰兄弟真早啊

相濡以沫（三）

每天，我们的生活似乎都在重复。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服装设计专业，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这个专业，让我的生活充满了许多不确定因素。尽管，我们每天是生活在快乐的氛围中，讲课的老师很有素养，很懂得教我们从枯燥的图纸中寻找快乐，可内心依然觉得空虚。直到认识了沫，我才真正感受到一种精神的寄托，这是以往任何一个人所没有的感觉，包括男朋友。
沫也不过大我四岁而已，可他却是那么地懂事。这段时间，我经常能接到他的电话，他是个坦诚的人，见事说事，不会刻意地忌讳什么，但却从不触犯我的底线。像他那般优秀的人，我一直都相信成功是在等待他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兴奋的是我的请假获批了，明早就可以回家。今夜，我终是控制不住自己，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最后的“私房钱”，走向了网吧。对于我这样一个半好半坏的学生来说，饭可以不吃，但是网不可以不上。
藏在地下室的黑网吧，灯光昏暗，却座无虚席。我交上了十块钱，他们给了我一张卡，根本就不提身份证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要我拿我也拿不出来，我只是个中专生而已。

我从沫的空间里转了几张照片到我的相册，只是，我没想到我上传完才十分钟，男友打来了电话。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另一边极其反常的声音：现在在哪里啊？要知道，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问。我镇定自若地告诉他我在网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有好几秒钟，直到我问：有事吗？男友像决了提的洪水一般，问道：“是不是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我感受到一种威严，同时也体会到对我的自尊心有多大的伤害。但我仍然很冷静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生气？
我没想到我绵羊般的性格更加刺激了他的发飙，他责问道：“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照片上，哪里的照片上？”我确实不知他在说些什么。男友愤怒地道：“好，你给我装是吧？我几天没来看你，你心里就有了别人，你可真贱！”
最后这句话，让我背负着莫大的屈辱，我极其生气地挂断了他的电话，然后关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我这样想着，就在空间发了一个心情：所谓的永远的爱情，不过是骗骗三岁孩童而已。
我哭了，我没想到我会如此地脆弱。我看着QQ上的每一个好友，寻找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惜没有。我只发现，沫的网名变成了“相濡以沫”，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直到我抽泣着在浏览器上按下回车键，我才得知了答案。
“‘相濡以沫，两条鱼儿被搁浅在了陆地上，互相吐沫来润湿对方。’这不正是同患难，共生死吗？这句话男友跟我发过誓，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要这样侮辱我的人格？”我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第二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

又进来了几个人，她们湿漉漉的花伞告诉我，外边下雨了。我又不是小龙女，怎么会引起这样的效果呢？我不禁问着自己。当我的眼神再次回到电脑屏幕，我又看见下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两条鱼被困在车辙里面，为了生存，两条小鱼彼此用嘴里的湿气来喂对方。这样的情景也许令人感动，但是，这样的生存环境并不是正常的，甚至是无奈的。对于鱼儿而言,最理想的情况是，海水终于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它们，相忘于江湖。在自己最适宜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忘记对方，也忘记那段相濡以沫的生活。
来不及我细想，一个人就站到了我的旁边，他的头发已经满是水雾，淡淡地说：“湘，我们出去走走吧？”天，竟然是沫！我满是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沫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微微看向我旁边的程，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程见安慰不了我，就打电话告诉了正在上班的沫，他二话没说，就骑摩托车赶了过来，让我看到了他的真诚，见证了什么叫做义气。

看着沫的眼神，虽有几分刚毅，却透着几丝哀求，很诚恳的模样。我相信程，也相信沫，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在这样一个细雨纷飞的傍晚，我没有拒绝沫伸出的手，他拉着我到了外边，很快就发动了车子，我没有丝毫犹豫就上了车。
没有穿雨衣，沫载着我一起痛痛快快地淋了一场雨。我们全身都湿透了，可我却很解脱，刚才的压抑心情得到了有效的缓解，我清醒地认识到：沫是最了解我的人。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疯了，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什么叫做患难见真交。
红色的摩托车在广场的一侧停了下来，我蹲在亭台下瑟瑟发抖，沫二话没说，从摩托车的后备箱取出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我说了声谢谢，从口袋掏出手机，发现除屏幕和外壳有些水珠外，并没有进水的痕迹。沫看着我，问：心情好些了吗？见我点头，他道：“现在雨也停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沫，落汤鸡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了几丝感动。这样一个男孩，竟然可以掏心掏肺地对我好，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我有男朋友，难道他就这么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吗？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真怕对他造成何种伤害，忐忑不安地将手机开机后，竟有着六个未接电话，七条短信，除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之外，都是男友的。看着他的道歉信息，我开始在反思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我也不够冷静呢？
信息还没有看完，男友就打了电话过来，我犹豫着接听了，听到的第一句是：对不起！我心软了，很想原谅他，毕竟我还是爱他的。当我听到男友在我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看着沫，不知该如何开口。沫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立刻将摩托车发动了起来，说：“走吧！”
又是风雨交加，我很冷很冷，我把头埋在深深地埋在沫的背上，双手也不自觉地伸进了他的外套口袋，我感觉到一种格外的温暖。有这样的朋友真好！甚至奢望着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ffz8160588 2016-05-30 22:01:48
有意思，我看完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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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支持~思密达~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二）

晚上的9点20分，沫稳稳地停下了车，我抬起头，看着重重的雾，不知道这一路，沫是怎样顶过来的，单薄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刺骨的冷风。“到了，那个男孩子应该是在等你吧？”沫说道。
我的脚似乎有些僵了，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回到地面。沫也跟着走了下来，站在我的后边，看着我们俩。我哭着跑到男友的面前，喊了句：亮。并一把抱住了他。此刻，我是多么地委屈，我是多么希望他可以当面向我道歉，告诉我，之前他说的都是气话。
只是，亮的手并没有动我，任由我靠着。我知道他现在很恨我，可是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很快，亮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幸好身后的沫接住了我。他将我扶稳后，迅速走到了面前，挡住了亮。
“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沫道。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着我们，冷笑一句：原来照片上的那位就是你啊！行啊！沫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便一把抢了过来，他只看了眼就给了我。
这张照片，不正是前些天，沫和我在花展上的合影吗？我立刻解释道：“你误会了，亮。沫是我的朋友。”亮点燃了一支烟，表情有些狰狞地指着我，道：“朋友？是男朋友吧？他妈的，那我是什么？”

我失望极了，我没想到平时看似温文儒雅的亮会是这副德性，我生气地道：“你为什么可以不相信我，当初说好的相爱永远，只是说说而已吗？”亮吼了道：“你狠心背叛我，现在有何资格跟我说永远？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你倒是挺看得开啊！”
我哭了，脆弱的心灵再次被狠狠地冲击着。沫几步走到亮的面前，义正言辞地道：“你怎么说话的啊？她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我和她之间只是朋友，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受刺激？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再这样下去她非生病不可。”
亮狠狠地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手指戳到沫的头上，说：“他妈的，我这人最讨厌你这种拆散别人的小三。”我知道沫一直在克制，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闹出事来的。于是，我抓住亮的手，说：“亮，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你冷静点好吗？”
可是，亮并没有听我的话，相反对我没有一丝的怜悯，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散了我们之间的任何瓜葛，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捂住滚烫的半边脸，却没有流泪，我斩钉截铁地道：“长这么大，我妈都没打过你，你，我最爱的人，竟然可以下得了手。呵呵呵呵呵……”
男友愣住了，似乎也在为刚才的冲动后悔。沫看着几欲昏厥的我，立马将我撑住，指着亮，说：“你这个人渣，竟可以对自己心爱的人下次狠手，你会不得好死的！”沫右手搀扶着我，左手紧握着拳头，瞥了眼亮，走进了校门。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三）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一直都心存侥幸地以为亮那天只是嫉妒的生气，并非恶意。于是，我开始不排斥他，而他也似乎对我充满了愧疚，每天都要发上几条信息向我道歉，甚至打电话给我。
我又重新挂起了笑容，不再整天板着个脸，程说昔日的湘又活过来了。班主任看着我好转的心态，也重新跟我开起了玩笑。这一刻，我错误地认识到，我和亮是天生的一对，谁也离不开谁。
结束一天的课程，看着众多离校回家的同学，我不免有些伤感。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心也变得空荡，好想有个说话的人。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亮打来的，我很欣慰地接听了，亮说：“又是一个人在宿舍吧！出去走走吧！我为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为表我的诚意，我请老婆大人吃饭吧！”我无所事事，便答应了下来。
走出校门，亮就站在那里，我很从容地向他走去，而他则飞快地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我挣脱了出来，毕竟在校门口被这么多人看见，影响实在恶劣，他也并没有为难我，带我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饭店。
在上菜之前，他说了很多道歉之类的话，我渐渐地被他的诚意所打动了，也表示愿意原谅他。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是我始料未及的，看着迷茫的黑夜，我问亮，待会去哪里。他让我陪他去走走，我勉强答应了，却不知道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们走到一小树林时，亮突然把我抱住，强吻我，我很是反感地把他推开，并劝告他别这样。他愣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行为，说他去买下水，就离开了。我并不渴，可是却未能喊住他。

大约五分钟后，亮将一瓶饮料塞到我的手上，道：“给你，你最喜欢的橙汁。”我不好意思拒绝，就收下了。我本没有喝的本意，在他再三的督促下，不想倒他的架子，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当我喝下肚子的那刻，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我想起刚才的瓶盖是开过的。
一切都晚了，我全身烂泥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亮禽兽一般地背起了我，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可我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像蚊子叫一般，不起丝毫作用。
亮把我扔在了床上，狠狠地吻了我几下，我哭着企求他放过我，可是迎来的是又一记耳光。我清楚地记得，他叫嚣着：贱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我感受到了世界的黑暗，眼泪巴巴地喊着：“沫，救我！”
亮苦笑了几句，道：“看来药效还没有完全生效，别急啊！老子去好好洗洗，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看你还拿什么去给我戴绿帽子。”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我嘴里念叨着畜生，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这里。我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使尽浑身的气力却无法挪动半步。

@天南游子 37楼 2016-06-01 09:30:00

支持好文。祝大小朋友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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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快乐！童心未泯的朋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四）

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声，无论我怎样叫喊都不可能有人听的见，我彻底绝望了。但求生的本能告诉自己，我必须振作。此刻，我的头很痛很痛。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机掏出，在以往的通话记录中找到了沫的名字，我庆幸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有联系，他的排名特别靠前，否则这一次我是怎么都无法播出求救电话的。
我努力够着了被扔在床上的遥控器，胡乱按了几个键，才将电视关灭。“沫，救我！”我说的是如此小声，但沫还是听见了。他发疯似地问我在哪里？可是我却答不上来，我发现我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马上就要睡着似的。不，我不能睡着，我不断地呼唤着自己。
“学校……宾馆……”我记得我只说出了这一句话，耳边的沫焦急地问：“学校附近的哪家宾馆？哪个房间？”我发现自己很快就会被梦魔打倒，可是却无能为力。我痛恨自己的无能，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懂得保护自己，想象着自己即将被人侮辱，痛不欲生……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说不出话来，终于，在模模糊糊中沉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我仿佛听见了打斗声，叫喊声，我很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终是力不从心。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在内心不停地渴望和挣扎中，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那般陌生，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如果不是看见头上挂着的吊瓶，我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呈现着，“不！”我喊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忽看见旁边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坐在我的旁边，“你醒了？”她道。我看着她，心有些莫名其妙，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我不说话，她道：“你不用紧张，我是警察。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宾馆里面打架，就出警了。”我微微张开嘴，问：什么人在打架啊？女民警见我吃惊的样子，说：“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说是为了救你才动手的，他将另一个人打成了轻微伤，我们无法断定谁说的是真的，只好将他们带回派出所，等你醒来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我试图回想着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喃喃道：“我和亮一起去吃饭，然后喝了他给的一瓶橙汁，接着就头疼，然后全身乏力。啊……”我叫喊起来。年轻的女民警拥着我，说：“没事啦！孩子。”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失身了吗？我胡乱想着。
女民警淡定的脸色使我平静下来，小声地道：“小妹妹，别多想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刚才是说是亮企图伤害你吗？”我伤感的眼泪落在她的肩上，说了句：嗯。她拍着我的后背，说：“小妹妹，别哭，你是不是曾经向别人打出过求救电话。”
这一说，倒让我恢复了不少理智，我点点头，忙问道：“嗯，是。对了，你刚才说有人打架，是不是其中一个叫沫。”见她说是，我忙道：“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救的我，因为救我才打架的，快点带我去，我要见他！”
女民警摸了摸我的头，像个慈祥的母亲，看着护士将点滴收走，道：“好了，跟我走吧！”

@光影疏斜暗香袭 2016-06-01 19:39:02
清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问候大神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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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支持！但我不是大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