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近日更新太慢,好多朋友都不来了,对不住啦!闲话不多说,抓紧码字吧!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4 19:32:14 +0800 CST  
晚安朋友们!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4 23:30:37 +0800 CST  
第三十章 壮士还乡
王老板自己土里巴几,大腹便便,找了这么个帅哥拎包,还真的很拉风。本想让他做驾驶员的,可一问十八周岁都没满,便先带在身边历练。建筑工地上纠纷很多,甚至打群架的事也常有,发生这种事只要派重生往那一站,双方都会老老实实。王老板越发得意自己的聪明选择,真正把重生当人才来对待,甚至一些管理的事务也让他参与。很快重生就满十八周岁了,跟王老板说想回乡办身份证,回来就可以学驾照了。王老板一口答应,为了让他快去快回,还让人开车陪他一起去。
车一直开到杜鹃家门口。重生敲门,好半天才有人开门,竟是圆真!圆真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青年,半晌没回过神来。
“师兄,你怎么在这?”
“师兄?你…….重生!”
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金宝,是谁啊?”杜仙儿边扎头发边下了楼。
“仙儿,你看谁来了!”
杜仙儿自然也愣了半天。重生看看圆真,又看看她,已猜到了七八分,笑着问杜鹃还没放学吧?鹃啊,都上高三了,忙着呢,晚上都住在学校的。
于是在杜仙儿家吃晚饭。圆真俨然以男主人的身份给重生和司机斟酒。重生说阿姨酒量好,也喝一杯吧。杜仙儿笑笑说你们喝我不喝。圆真神神叨叨地凑在他耳边说:有啦,不能喝!
袁老板死后,他的一双儿女也闹着要分砖瓦厂,可法人已经转到杜仙儿名下,他们只能继承了不到一半的股份。这砖瓦厂除了地皮值钱却不能卖之外,也没啥东西可分的,只能年底分点红,可分多少还不是杜仙儿一句话!他们各有工作,又不懂砖瓦厂的经营,到年底总分不了几个钱,自然怀疑账目有假。见这砖瓦厂全靠圆真在支撑,就想收买他。他对女主人几近于膜拜,怎肯为几个小钱轻易“变节”,啥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杜仙儿,帮助她在这场财产之争中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杜仙儿病了一场,杜鹃又在县城上高中,圆真在医院实心实意地照顾。出院几天后,杜仙儿感觉精神不错,看着在床头端茶送饭的圆真,忽然间很感动。他的心意,她早就明白。只是历经春之华,享尽夏之烈,如今她这个秋实也快要凋落了,圆真此辈,又怎能唤起她的激情。更何况,她了解他的夙愿,传宗接代是他过不去的坎。
“金宝,你这样伺候我,值得吗?”
“嗯?仙儿姐,你说什么呢!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不是拿你工资了么!”
“金宝,仙儿姐是个人人骂的烂女人,不值得你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媳妇生儿子了,钱不够,姐先借你。”
“仙儿姐,你你你怎么这么说话!骂你的人都是要烂嘴巴的,是要遭报应的!我不要娶媳妇,能这样陪着仙儿姐,就是我王金宝的福气了!”圆真说得动容,眼睛都红了。
杜仙儿的眼泪忽然巴拉巴拉地滚落下来。
“姐,你怎么哭了!”圆真扯了张餐巾纸递给她。她接过擦了擦,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金宝,姐今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姐,你,我,这,那……”
“好啦,别这啊那的,都说了,是你的人了……”
¥%&*#%*#¥……
一块几近荒芜的土地,在一头激情公牛的不懈耕种下,居然又变成了绿洲。重生回乡之前没多久,杜仙儿怀孕了。朋友们,对一个男人来说,执着与勤奋很重要啊!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5 11:28:36 +0800 CST  
草草地吃完晚饭,重生和司机又驾车赶往县城去看杜仙儿。一路崎岖,一路颠簸,五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半小时。在这个贫困的县城,开辆面包车就很神气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了,那是县领导才有资格开的。司机在校门口停下来打听,门卫一阵紧张,竟来个立正敬礼。车就直接开到了教学楼下。夜自修还没结束,刹车的声音惊动了那些靠在窗边无心自习的童鞋们,纷纷探出脑袋。重生上了楼,找到高三(二)班,敲了敲门。老师来开门,他问道:“请问萧杜鹃在么?”童鞋们齐刷刷地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重生。清一色的校服,他努力地搜寻着她。
“重生!”杜鹃站起来走到门边:“你怎么找到这了?”
“我以为周末你们不上课,先去你家了。到外面去走走吧。”
“这……”她回头望了望老师,老师摆了个手势,她便跟着他走了。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安静!安静!”老师训斥道。两人走到操场上,所有亮灯的教室窗口都挤满了人头。重生有意靠得她很近,她刻意保持距离。
“你们的校服可真难看。”他听着她的口音,忍不笑了。以前他觉得她的普通话好标准,好好听,如今怎么听上去乡音也这么重。
“你笑什么?我穿这身校服很好笑么?”她嗔怪道,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其实我也觉得很难看。有什么办法,学校规定要穿的。你说难看,我们这好多人过年都当新衣服穿呢,好多高一新生买不起新校服还向毕业生买旧的呢。你是不是在城市里美女见多了,觉得我也难看了?”
“那怎么会呢,我的杜鹃永远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切,谁是你的。花言巧语的,我看你是在城里学坏了。”
“我哪有?我有吗?”
“你就是。以前你哪是是这样的?以前你连一句囫囵话都不会讲,现在长能耐了是吧,都学会取笑人了。你在砖瓦厂干活的时候,邋遢得跟要饭的一样,现在倒好,嫌我的校服难看了……”她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自己也觉得惊讶,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好多年了,她几乎就在封闭中度过的。妈妈和圆真的结合,让她非常厌恶,尽管本来自己并不讨厌圆真。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爱回家,回了家也不爱说话。
他很享受地听着她的唠叨,句句都像毛毛虫,爬得他心里痒痒的。
“对了,你总说要回来办身份证也没见你回来,这次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
“嗨,太多事,一言难尽……”好多事他早就想写信告诉她,奈何文字表达能力有限,那些千头万绪的事,都不知道如何下笔。
这下轮到他讲了。讲他打工的经历,讲那些帮派的争斗,讲那些一掷万金的老板,讲城市的高楼大厦、旋转餐厅、酒吧、KTV、网吧,万人的海滩……她默默地听着,这些曾经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东西,如今似乎变得很近,又似乎仍然很远,心里充满了向往,以及迷茫。
“恭喜你要当姐姐了。”
“嗯?”她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叹口气说:“连你也知道了。”
“圆真师兄不知道有多得意……”
他发现她的情绪有点黯然,想活跃下气氛,讲点轻松的话题。
“你说我管圆真叫师兄,管你妈叫阿姨,现在他们成夫妻了,我是该管圆真叫叔叔呢,还是该管你妈叫嫂子呢?”他觉得这个话很幽默,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李重生!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柳眉倒竖,怒声呵斥。他顿时觉得自己这嘴是犯贱了,恨不得狠抽几下。
“我看你现在真有点神经病了。”她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走到了僻静处,他停了下来,站到她面前,伸出手拥抱她。
“不行!”她不容置疑地推开他。
“为什么?我回来一趟多不容易,抱一下怎么了?在城里这很正常啊!”
“不行就是不行,城里正常你去城里抱!”
“你!”他郁闷至极,掏出根烟点了起来。
“你都会抽烟了?”她惊愕地看着他,他被盯得发毛,又把烟扔了:“难得应酬抽抽的。”
一点点的冷场。他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说:“你闭上眼睛吧。”
“干嘛要闭上眼睛?”她警觉起来,以为他要耍什么坏心眼。
“反正你闭上就是了!”他有点急了,裤袋里的手紧紧握着一个首饰盒。兄弟你傻呀,学电视里玩浪漫也得看看气氛啊!
“我要送你个东西。”他懊恼地跺了下脚。
“什么东西?”
他彻底被打败了,掏出首饰盒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她打开盒子,眼睛一亮。月光很昏暗,但依然看得清这是一条项链,应该是白金的,钻坠分外地夺目。她的眼睛有点湿润。良久,她忽然把盒子盖上,递还给他:“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干嘛啊,这是我千挑万选的……不贵,真的不贵。”
“反正我不能要。”
“送个礼物很正常的,你别多想了。我给你妈也买了一条项链,她不是很开心地收了吗?”
“我妈喜欢你把这条也送我妈吧。”不由分说,她把盒子塞进了他手里。
无语。
教学楼的灯一个个灭了。
“我要回去了,宿舍呆会就熄灯了。”
“哦。你明天请个假吧,跟我一起回村里,也好去看看你爸。”
“我不去了,学习太紧张了。你没参加过高考,不知道的。”
“那随你。我办完身份证再来看你好不好?”
“不必了。同学们要说闲话的。估计今天回去就没完了……”
杜鹃走到宿舍门外,果然女生们都在热烈地讨论那个“高富帅”的事。她一进门,大家都哑巴了,气氛安静得让人发毛。终于,有一个关系跟杜鹃还不错的女生问:“娟子,刚才那帅哥是谁啊?”
“什么帅哥,他是我表哥。”
“你表哥?不会吧?”
“我听你刚才叫重生什么的,我看那人很像李重生么!现在完全变了个人诶!杜鹃,是不是他啊?”其中有个女生是杜鹃的小学同学,关系不咋地,却是知道重生的来历的。
女生们憋足了劲不说话,这下子可炸了锅,纷纷跳下床,围着那女生。
“那个李重生啊,你们别看他现在是个大帅哥,那个时候可好玩了……”
直到值班老师在外面训斥,宿舍里才安静下来。
在题海里遨游了一天,杜鹃已经很累了,没精神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很快就睡着了。但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梦境里西装革履的重生忽远又忽近,除此以外没有具象,一切抽象为一条心理的鸿沟……

重生和司机找个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开车回到了久违的山村。报恩寺,我又回来啦!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5 11:28:59 +0800 CST  
LG辛苦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6 08:32:19 +0800 CST  
@尤十万
2016-02-26 08:56
1968楼
@玉林风行 2016-02-26 08:32:19
LG辛苦
-----------------------------
老公?!
——————————————————————————……
哈哈,误会。我在睡觉,老婆玩我的手机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6 09:12:48 +0800 CST  
重生和司机找个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开车回到了久违的山村。报恩寺,我又回来啦!几年了,山村几乎没什么改变,只是略略多了几间砖瓦房。突然间从全国最繁华的地方回到这样落后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分外让人觉得凄凉。当然,他并不知道,就这么个落后的山村,在这方圆数百里内,除了比不过那些集镇周围的村庄,已经算是进步和繁荣的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报恩寺的创始人,他只不过想修条路运建材,却无意中造福了一方百姓,使得他们能相对比较轻松地把山里的木材、石材、煤炭、坚果、茶叶、药材等运出去卖。菩萨保佑百姓,百姓供养菩萨,这似乎是历代统治者追求的治国模式,也是历代百姓向往的太平世界。但更多的情况是,百姓们供养了一群恶魔,恶魔反而对百姓说:你们受苦,是因为你们没有好好供养!
车子自进山村起,就引来不少人围观。因为报恩寺的存在,这些年开车来上香的并不少,但这样的“豪车”却是乡亲们从来没见过的(其实也就二十万不到的车)。透过前挡还能看见一面小红旗,自以为有见识的村民就说看样子一定是大干部!没想到车子在李木匠家门口停了下来。重生下了车,院子里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妇在忙碌着什么,看见重生吓了一大跳!重生也呆了,面前的老女人是?难道是妈妈?果然是妈妈!怎么、怎么几年功夫就老成这样了?她的年龄还没杜仙儿大呀!
“妈,我回来了!”重生向她走过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算被齐铁山掳走之前无意识的叫妈,这次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她妈。一直以为自己和这个家庭没多大感情,便是上次给钱似乎也仅仅出于同情。可今天是怎么了,心里会如此的难受?
妈?她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小跑着冲过来:“重生!你是重生!我的儿呀,你可回来了!”脚下一绊,差点摔倒,重生赶紧扶住她,她像个小孩一样嘤嘤地哭了。等她哭完了,他才问爸爸和弟妹们,爸爸在地里干活,弟妹们上学路远,中午不回来的。
“我去叫你爸回来。”她说着就要往地里跑。
“嫂子,有人去叫三哥了,你就好好招待我侄子吧!”说话的是重生的堂叔。妈妈就让重生进屋,用袖口把凳子擦了又擦才让他坐下。
他见家里还是像原来那么苦,就问妈妈是不是还受圆慧的欺压,如果是自己就找他算账。“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妈妈连连摆手:“圆慧师傅还是不错的,逢年过节都让人送点米过来。杜鹃家他也送米,他是菩萨心肠啊,你别再跟他对着干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她见儿子盯着自己的破衣服看,不好意思地说:“妈有新衣服的,就是平时干活舍不得穿。你在城里呆久了,一下子跑到这穷山沟,肯定看啥都别扭。你等着,妈去换衣服。”不一会儿换了身新衣服出来,又梳了头,一下年轻了不少。妈妈大致向他介绍了家里的情况,爸爸做做木工,种种地,生活还过得去。他这才相信圆慧并没有再欺负自己家。
说话间,李木匠兴冲冲地回来了,抱着儿子的肩膀左看右看,满脸自豪。这时,乡亲们也都拥到了门边。李木匠一高兴,就进屋取出珍藏版的香烟发给大家。有人就起哄说,你儿子出息了,该请大伙儿喝酒啊!他随口敷衍:没问题没问题!重生兴致高昂,说这山沟子里也弄不到啥菜,要不这样,谁家有大点的猪,我买了,晚上请大家喝酒!
从家里取了户口本,又赶到镇上办了身份证。取证要等很久,便留了地址给爸妈,帮忙把证寄去。
各家捐菜,众人帮忙,总算备起了几桌酒。苦惯的人们,能吃上顿肉就很满足了。
圆慧早得到消息,派了个和尚来找重生,说齐铁山的周年快到了,趁重生回来的机会寺里打算明天给他做场法事,问能不能参加。自然是一口答应。
第二天一早,重生就去了寺里。圆慧早就做好了准备,带领众僧迎接他。他惊讶地发现圆慧已完全变了个人,再没有原先那种浮华,看人的眼神平静而温和。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舒服多了。于是以礼还礼,叫了声师兄。先领着重生去祭拜了齐铁山的墓,就在后山。做完法事,已快到午饭时间。斋饭还没备好,圆慧就请重生去禅房喝茶。
禅房的格局基本没变,重生小时候跟着了然在此睡过,大点后搬了出去,了然死后又搬回来住,直至被圆慧赶出报恩寺。这一幕幕如过眼云烟,怎么叫人感慨万千。圆慧叹了口气说:我们师兄弟间,从小争到大,也不知道争些什么,今天有些事该有个了结了。重生没太明白要“了结”什么事,但观其神情,也还算诚恳,就没作声,等着他说。
“在你的眼里,我一定是个恶人,是么?”
重生笑笑,不置可否。
“你不好意思直说是吧?”圆慧很坦然地笑了笑:“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心里的想法,但有些事,我还是要跟你说清。在你眼里,我做过的坏事莫过于跟你争法器,软禁齐师傅,把你赶出报恩寺还让警察来抓你,和杜鹃的妈勾勾搭搭还对杜鹃起邪念,就这几件事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对不对?”
重生一听这些事心里又上火:特么的,你一个出家人做出这些事还好意思这么坦然?但明显圆慧的话还没讲完,重生忍住怒气点了点头。
“但这些事中,唯一一件让我后悔,想起来就羞耻的就是对杜鹃动粗这一次,当时实在是鬼迷心窍,色胆包天了!”
重生虽未经历女人,但那种折磨人的渴望几乎让他每晚都饱受煎熬。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衣着暴露的美女,甚至也常常有冲上去强奸三百次的冲动。对于杜鹃,自己不也曾动过粗吗?甚至齐师傅,听一个师叔说他也曾经强奸过民女。这些年,他的眼界开阔了,知道强奸犯也未必是十恶不赦,圆慧既未得逞,又知悔过,这事想想也真没什么。
“这事暂且不说。难道其他的事你都是对的?”他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圆慧。
“也不是对不对的事。但至少我是心安理得的。先说我跟杜鹃妈这事。这事我就错在是个出家人。可你替我想想,那时我才几岁?好像还没你大。到抱恩寺我是避难来的,寺里的清规戒律,我背都背不下,就别说去守了。少年贪色,乃是人之本性。守戒律是出家人最难过的坎,别说你我这样庸庸碌碌之辈,就是师傅他老人家,年轻时也是三妻四妾,又历尽杀戮,享尽辉煌,再出家为僧,才能如此淡定。师叔们到老都守得很辛苦,跟我们这些小沙弥聊天时,说起过去发军饷后去妓院的经历,还是津津有味。你和齐师傅刚来时,师傅派我烧鸡烧肉给你们吃,师叔们都围着锅子流口水,要不是师傅在,他们肯定要抢了!”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自己开脱。我既然选择出家,就应该持戒律。这些年我日夜读经书,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阿弥陀佛,过去的圆慧已经死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6 14:03:38 +0800 CST  
问候,顶贴!晚上好!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6 21:41:39 +0800 CST  
重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的确,如果不是出家人,找个情人又算什么事呢?换成自己,如果年纪轻轻就出家,是否一定比圆慧做得好呢?
“就照你说的,少年贪色,是人的本性,你和杜阿姨的事两厢情愿,我也管不着,我也没想管过。可师傅的遗愿是把宝贝交给我的,你违背他的意思,难道也是对的?”
“这要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去看问题。师傅圆寂时你才几岁?一个娃儿,藏着这么大的宝贝,身为住持,我能放心么?”
“不是还有齐师傅么?”
“你齐师傅?他是出家人吗?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到时候他没肉吃了,你能保证他不会将那东西去卖钱换肉吃?”
“他不会的。”
“你说他不会的,我又怎能放心?你想想看,如果我圆慧真的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报恩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追随我?我是有钱啊还是像你这样有一身功夫?”
重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他几句话就乖乖地把宝贝交出来。
“但这些年我想了又想,既然是师傅的遗愿,他老人家自有他的道理,我们照着做就是了。你说呢?”
“那是。”
“师傅的遗愿也不是说东西就是给你个人的吧?”
“那当然,师傅是要我……”重生欲言又止。
“要你交给有德高僧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问了。东西就先放你那,我也不跟你争了,但你要保证能遵照师傅的意思。如果你敢私自变卖,贫僧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也会奉陪到底!”
“你放心,我不会的。”
“贫僧再修行,在你眼中都成不了有德高僧。如果真能遇到德才兼备虔心礼佛的,贫僧有自知之明,会把住持之位传给他的。到时候你就该把那三件法器归还抱恩寺!”圆慧越说越义正言辞。
重生低头不语。他想起了射雕里的裘千仞,坏事做绝,罪孽深重,又幡然醒悟,立地成佛。难道圆慧也是这样的人?
圆慧喝了口茶,缓和了下语气,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师傅的真身在哪儿吗?”
“真身?”
“就是遗体。”
“不是放进一个缸里了吗?好像还抬进了库房,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我也知道。”
“你问这干嘛?”
“这个你大概不懂。和尚圆寂了,一般都是火化,也有装在缸里下葬的。大德高僧火化了,有些会出舍利子,舍利子你知道吗?(重生点头)像了尘等师叔都是火化的,都没见舍利子。师父不知道为什么要选缸葬。有些缸葬是直接埋地下的,有些是封存几年再开缸。开缸后看看遗体保存得怎样,保存不好就火化,骨灰洒了;保存得好的,就要贴金或者重塑真身,这就是真身,要受万众供奉的。我想师父这样的大德高僧,应该会有真身,如果能找到,是你我之福,是报恩寺之福,更是万众之福。”
重生似懂非懂,听圆慧所说,找到师父的真身也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可自己真的不知道。了然的遗体,即便是下葬,也该有个地方啊,那么多僧人,怎么都不知道呢?
用完斋饭便告辞。途经家门口,全家都在那等着。弟弟妹妹为了再见见大哥,特意请了一天假。重生下车摸摸弟妹的脑袋,轻轻地抱了抱妈妈,悄悄地把一叠钱塞进了她的口袋。
车子又开到镇上,让司机住在杜仙儿家。第二天凌晨,重生换了行头,背上背包,提上铁枪,潜入了茫茫大山。此行没别的目的,就是看看雷公,皮皮,还有宝贝。狼王还是它们兄弟两个,但各有各的王后,妃子共享(其实就是女佣)。按它们的体格条件和年龄,如果单独称王,估计最多也就二三年好撑,兄弟联手的话应该能再多几年。但重生发现这个王国的成员数量缩减了许多。除了兄弟俩,已没有别的头狼了。究其根本,应该是群山周边伐木毁林严重,各种野生动物的领地都受到挤压,食物锐减的缘故。领地内捕获不到大型蹄类动物,维持那么大的王国规模不仅没必要也不可能了。
东西都还在,也就放心了。但此行让他有了新的担忧。一是人类的活动痕迹正快速向深山延伸,除了大型的伐木场,零零星星盗伐、挖名贵树木的痕迹沿途都有,甚至狼王谷里都有。如今的狼越来越怕人,只要没直接威胁生命,它们在人类侵入领地盗伐时连现身都不敢。第二是,他发现自己走山路的能力大不如从前,原计划拼一拼两天打个来回的,可实在拼不动,一天半过去了人还在狼王谷。照此发展,以后来一趟怕是不易。思来想去,干脆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
赶到杜仙儿家已是第四天午后了。司机把他埋怨了一通:说好两天的,去了这么久,王总电话一个接一个催!
当天傍晚就往回赶。重生已经想好如何藏宝了。他知道王老板在银行租了个保险柜,自己何不也去租一个?只是那杖杆放不下。好在仗杆看不出是个宝物,好放。
一路无事,琢磨起圆慧的话。他到底有多少诚意呢?实在看不透。不管他了,过去的一笔勾销,今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凭几句话和一点小恩小惠就让我把你当“有德高僧”,没门!
师傅的“真身”在哪儿呢?“真身”?好像在哪见过这字?脑子一个激灵,赶紧叫司机停车,到后座拿起铁枪细看。在砖瓦厂那会儿,就发现铁枪柄上被齐铁山刻了一行字,字迹很模糊,有些又不认识,不知道齐师傅是要告诉自己什么还是刻着玩的。枪柄不是精钢锻造,容易锈蚀,如今字迹更模糊了。但重生还是勉强认了出来一些:“师长真生 前 崖 恩寺 字 洞 盖”……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7 13:00:17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7 17:47:54 +0800 CST  
看这幅照片有点感动。写这篇小说前查阅了很多狼的资料,都没有这幅照片能说明情况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7 18:42:15 +0800 CST  
第三十章 同门之战
齐铁山刻的“真生”应该就是“真身”的意思,难道他是要告诉重生葬了然的缸埋在前山悬崖摩崖石刻“抱恩寺”三字旁的一个洞里?盖?回去后本想写封信给圆慧,让他去那里找找,又觉得齐铁山既然这样神秘,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圆慧此人也不尽可信。正好王老板要他去一个工地“督阵”,供奉师傅真身的事也不急,这事就暂且搁下了。
圆慧近年来整理寺中的资料,总觉得抱恩寺还藏着一个大密秘,具体他也说不上来。从资料来看抱恩寺曾叫皇觉寺,皇恩寺,伏龙寺等。很多寺志都记载有高僧火化出舍利子的事。其中有多个版本都提到寺院创始人,那个避难的萧姓王爷,就火化出数百粒舍利子,建塔供奉;至盛唐已有塔林,供奉了几个“大德高僧”的舍利没有记载;五代时塔林被毁,后又建塔供奉,证明没抢光;宋元时期又毁,舍利抢没抢走不知道,此后再无建塔记录;有明朝时出舍利的纪录,但此后供奉舍利的记录不光单指明朝高僧的,也涉及了萧王爷的舍利以及“真身像”(即全身舍利),这就是说历次战乱并没有抢光舍利。最为蹊跷的记录是太平天国时,一股“长毛贼军”占领了寺院,有僧人供出了供奉佛舍利的地方,正当贼军取宝时,“天兵驟至,尽戮寺中贼兵,余者悉死于洞中……”每看这些文志,圆慧都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冰凉,感觉这幽静的报恩寺内顿时杀机四伏。关键是那个洞,越看不见越神秘莫测。也派人去找过,前崖后山找遍了,洞是找到不少,没有相符的。
王老板的建筑队和别的建筑队起了冲突。对方的老板曾是金老大的小弟,属于本地人一帮。生意也全靠金老大照顾;金老大搞房地产开发征地,地方上拆迁遇到的困难也基本靠他去搞定。此人在农村开发区有很大的势利范围。此次王老板通过暗箱操作在他的地盘上抢了本该是他的工程,自然不肯轻易罢休,就指使手下以村庄公路被毁为由去拦截王老板的工程车。那些开工程车的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发生了很多肢体冲突。无论谁占上风,工程的进度肯定是受影响了。王老板急着要重生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重生一去局势就大为改观。他也不打人,见有人拦工程车,就抓着人家的手腕往路边拉。起初自然没人乖乖就范,可一试那手劲,不依也不行。也有动手打他的,只要不打要害,随便打,如果打要害,他大手把人家的拳头轻轻一握,也就打不成了。王老板还派了个人全程摄像,以防诬陷。
那些拦车的不愿丢被人当小鸡拎来拎去的丑,又着实惧怕重生,都不肯再去拦车。金老大的小弟无计可施,使出了“绝招”。他雇了几十个老弱妇孺,把路死死堵住了。其中有个老妪自己往车上一磕躺地上装死。边上有个小年轻大叫着我妈被他们撞啦就带着帮人去围攻司机,又被重生拎小鸡似的拉开。交警和o防报警都来了,也只能维持秩序。交警想协商处理“交通事故”,想让司机赔几个钱息事宁人,偏这司机得了王老板授意说有视频为证,丝毫不肯相让。交警也无奈,只得等到天黑那些人自行散去。
那建筑老板这下没辄了。天天请那么多人也花不起这钱,何况毁路之说本就站不住脚。可就这么算了面子上下不去。想起以前曾威吓过王老板很奏效,便想故伎重演,约他谈判,如果多少让些步给他个台阶,也就算了。偏这王老板这些年胆子随着实力越来越大,带着重生一人去谈判,不仅丝毫不让,言语中还满是讥笑,人家也没办法。
那回金老大请往日的小弟们吃饭,摆了好几桌。那建筑老板一叫苦,居然引起很多人的共鸣。大家纷纷向老大诉苦:如今那些帮会越来越放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当地人放眼里。也有人说:想我们青龙帮当年何等威风,如今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处处受外地人的挤压。金老大又何尝没有同感。但他也无奈,当地人混好了都珍惜身家,不像外地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敢打敢拼。自己没精力能力再去一一对付外地帮会,但现在看来适当震慑一下很有必要。主意已定,他端起酒杯说:大家放心,我金某人会给诸位一个说法的!
这天重生忽然想起好久没去那个理发店了,特意赶了很多路去理发。到了一看,店名都换了!新老板给他理发,就闲聊起来。原来他接手这个店已半年多,说是不知道原来老板和猴子精的纠纷,知道了也不敢接手。
回到住处,王老板差人叫他马上过去。原来是那个建筑老板让人来下战书了,要跟李重生单挑。自然没有不应战的道理。双方经过磋商,定下了赌注:重生输了,就永远离开本市,赢了就得两万现金。比赛场地选在一个大厂房,也像拳击台一样布置,但面积要大好几倍。同时也邀请了几个帮会老大做见证。
这次比赛其实是金老大暗地组织的。他想起一个故交,姓白,四十出头,曾在自己的地盘上开了十几年武馆,相互间多有照应。前几年武馆关门了,自己介绍了些活给他。白武师的功夫金老大是亲眼所见,一直都很佩服。找来把重生的大体情况一说,问有几分把握。白武师说:这个年轻人看样子确实能打,若论打群架的本事,我必不如他;若是单打独斗,估计体力他定胜我,但技巧和实战经验,他未必胜我;胜负虽难料,却可以保证输得不太难看;即便我输了,还有我师傅,他老人家若出手,必获全胜!
1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8 06:55:09 +0800 CST  
周末好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8 20:38:08 +0800 CST  
@鲜卑慕容氏剑文
2016-02-28 21:47
2048楼
支持好文.每天一顶.加油.加油.............



共勉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8 22:26:39 +0800 CST  
比武的日子到了。场地选在一个大厂房,也像拳击台一样布置,但面积要大好几倍。同时也邀请了几个帮会老大做见证。猴子精也在,他是代表金老大来的。
双方签了“生死文书”,其实毫无法律作用。两人抱了抱拳,互通了姓名,白武师说:“小兄弟想怎么个比法?”
“白师傅你说了算。”
“也好。虽说是比武,也未必要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只要分得出高低就是了,你说呢?”
“行,比什么你说吧!”
“不知拳术上你擅长什么?”
“没什么擅长不擅长的,打就是了。”
“看你臂长,应该擅长拳术,我不占你的便宜,咱们就比比手上的功夫吧!”
“来吧!”
彼此稍稍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身形步法,重生先发起进攻。白武师见他很随性地一拳抡过来,心想果真是个打群架的料,于是不慌不忙轻轻将他的拳拨开。拗桩十八手!重生愣了一下,迟疑间,白武师一掌已推向自己的胸口。重生下意识地左手抓住他的手腕把手掌推偏,右手一拳打向他的小腹。白武师攻防兼备,迅速出手抓住重生的右手腕。双方停顿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彼此松手,拉开距离。这下都明白彼此的功夫都出于青城派,但青城派弟子众多,拗桩十八手也非独门秘笈,早已外传,因此白武师并未多想。倒是重生格外多了分亲切。正想问对方来路,白武师已发动进攻。他这下用的招数其实无门无派,是开武馆多年揉合各家功夫包括咏春、长拳、八卦、截拳道甚至擒拿而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套搏击术。重生从庄桂生这里略略了解了一些咏春招式,看他出手的样子以为他换了咏春拳,近距离交手时他忽然换成了擒拿,想要扳转重生的手臂反背制他。重生猝不及防,险些被制住,亏得力量大,拼命曲起手臂。白武师不能将他反背,怕被反攻,只得松手,双方又拉开距离。双方都在考虑下一步怎么打。白武师想,这小子不仅力量胜于自己,速度也是出奇地快,仅拼技术上的优势也未必能制住他,得出绝招。重生心想,这家伙出手变幻莫测,又阴又狠,老和他近距离纠缠,在那些招式上绕来绕去,怕是要吃亏。他想起庄桂生对他说的一句话:你的手臂长,力量大,拳速快,反应能力也快,如果双拳虚实变换着进攻,把假动作演真了,对方一定疲于招架,再选薄弱环节实攻,必定一击而中。把这几点运用好了,就可以摒弃一切招式和派别!
主意已定,重生就捏紧拳头,以西洋拳击的架势步步向白武师逼近。百武师却忽然叫停:“等一下!”只见他脱了汗湿淋淋的布衣走到场地边一扔,又叫了水喝,又叫了毛巾擦了全身的汗。磨蹭了半天才回到场地中央,对着重生秀了秀肌肉:“小伙子,衣服都湿透了,你还不脱吗?”重生不太理解这话的含义,不知道他是仅仅是秀肌肉呢还是讥笑自己想靠这薄薄的衣服来做缓冲,总之语气很傲慢。起初并没觉得衣服湿了有多难受,被他一激也不甘示弱:“脱就脱!”把衣服脱了揉成个球扔出场地,也对着白武师秀了秀肌肉。上当了!百武师磨蹭半天,除了想恢复体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诱重生暴露上身,以利于自己更好地发挥绝招。
重生按既定的主意发起了进攻。正如庄桂生所说的,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白武师也知道他两拳里面必有一拳是假动作,可是那么快速的拳快要打中自己了,防还是不防呢?防了就是假动作,另一拳趁机实攻自己防守薄弱的部位;如果不防,假动作立即就变成真动作了。白武师最怕他采取这样的进攻方式,前面故意和他绕在拳术的招式里就是为了扬长避短。眼下只能疲于招架了,连挨了两拳,手法步法明显也乱了,围观的开始躁动,似乎高低已分。但人家毕竟久经沙场,看着虽乱,其实思路明确。在处于下风的情况下,他仍拼命靠拢重生,想把重新绕回招式中。重生见这个打法对自己有利,自然想保持距离。就这样,白武师越逼近,重生越让,越让越逼,越逼越让,场上形势悄然逆转,重生的进攻力度、频率明显减弱,有时也被迫和白武师绕在招式里。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渐渐不支,出手已经很疲软,重生也不怕那些怪招了,仿佛胜利在望。突然,白武师不顾重生的猛拳,门户大开,右手双指猛地戳向重生的胸口。他是孤注一掷,要用点穴绝招一招制胜了!重生暗叫不好,可拳已出,势不能收,躲闪是肯定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重生左手胡乱打向白武师的右手,身体下意识地后仰。但还是被点中了穴位,重生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酸麻,脸色惨白。白武师紧紧地捂着胸口,他也挨了一记重拳。虽然隔着衣服他也能点穴,但总没有光着膀子点得准,高手过招,一丝一毫都可能影响结果,这就是他引诱重生脱衣服的目的。
场外的裁判开始数数计时,重生颤颤危危站了起来。白武师就明白,刚才这一下虽然点中了,却因为他身体迅速后仰及左手的反击大大减轻了点穴的力量,位置也稍稍偏移。穴道没有完全封死,不然不解穴的话重生是不可能站起来的。重生活动着筋骨准备再战。白武师体力接近极限,再交手的话必输无疑了。趁着重生还没有恢复到战斗状态,他拼尽全力箭步上前飞身而起,一脚直踹重生腹部。重生慌乱中双手抓着他的小腿胡乱一摔,自己的小腹已被踢中了,噌噌噌退了几步,仰翻在地,半天不能起来。输了!心中万分懊恼。可当腹痛缓和点后,抬头一看,白武师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刚才这胡乱一摔把他给摔飞出去了,右肩和头部着地,人昏迷过去了。场外有人叫重生赢了,猴子精却说重生犯规。有些人以为白武师死了,怕连累自己悄悄溜了。过了一会儿,白武师也醒了。王老板就逼裁判宣布重生获胜,把奖金给他。那建筑老板和猴子精都不答应,双方手下混打起来,也没人管躺在地上的白武师。王老板见重生无力再打,对方人多,令人搀着重生匆匆地跑了。
白武师被送进医院,生命无危险,但肩胛骨粉碎了,这条手是废了。猴子精怂恿白武师的老婆去报警,好把重生抓起来判刑。这事他考虑过了,比武尽管是由金老大暗中组织,实际却是由建筑老板和王老板住持的,再说组织一场比武也不至于判刑。重生就不一样,他是直接打残人家的,金家再出钱活动一下,定要判他个重刑。老婆一问白武师,他却反对报警,要她老婆打电话给自己的师傅,请他出面替自己报仇。猴子精一想也好,先让白武师的师傅打败李重生,挫挫外地帮会的威风,再报警不迟。
庄桂生正在长白山顶游玩。刚刚坐越野登山的刺激还没让这个老顽童完全平息下来,山顶的风光又让他兴奋起来。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爱徒白劲松的。接起一听,竟是个女的,哭哭啼啼的。
山顶风声响,信号又差。“喂,哪郭哟?小白婆娘啊?啥子事哟?……”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9 13:55:09 +0800 CST  
一夜酒似多,半生人蹉跎。尔来我不往,愧对一圆桌。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9 23:29:04 +0800 CST  
庄桂生正在长白山顶游玩。刚刚坐越野登山的刺激还没让这个老顽童完全平息下来,山顶的风光又让他兴奋起来。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爱徒白劲松的。接起一听,竟是个女的,哭哭啼啼的。
山顶风声响,信号又差。“喂,哪郭哟?小白婆娘啊?啥子事哟?……”
庄桂生赶到医院,一听打残白劲松的人叫李重生,顿时火冒三丈:“格老子眼珠珠黑喽!辛辛苦苦,教出个白眼狼!”众人再火上加油地说重生如何狠毒、比武时如何犯规出阴招,庄桂生怒不可遏,当即叫人带路,直接找到工地。
“李重生!你这个黑心娃儿,给老子滚出来!”有工友就去给李重生传话,他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老远看见庄桂生,惊叫道:“师傅,你怎么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你就是报恩寺的李重生?”老头子满脸狐疑地打量着重生。“是啊。师傅你认不出我啦!”他想拥抱一下师傅。
“啪!”
“师傅你……”他捂着疼得发烫的脸惊问。
“啪!”另一边脸也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黑心娃儿,格老子眼珠珠黑喽!教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重生这下明白大概是为了打伤白劲松的事,看来这姓白的还真是自己的同门。
“师傅你是为了白师傅的事吗?”
“你当你是皇帝啊!不为小白的事,格老子吃了空,大老远跑来见你个黑心娃儿啊!”
“师傅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个鲍鱼头!人都被你打废喽,你还没的事一样,看都不去看一哈!”
“我真不认识白师傅,他是师傅的什么人?”
“不认识就阔以下这么重的手啦?格老子没得教过你?习武之人,要心怀仁德!仁德不修,就是武林败类!格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个黑心娃儿的武功,以谢武林!闲话少说,来吧,老子是长辈,让你娃儿三招,三招过后,恕不留情!”
庄桂生已摆开了架势。重生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要您老人家能消气,尽管打,尽管骂,徒儿绝不还手!”
“是个带把把滴就起来跟老子打!”
“徒弟不敢!”重生拼命磕头。
“给老子起来!”庄桂生抓着他的领口把他拖了起来:“打呀!跟老子打呀!打赢老子就算你狠!”边说边用“顶掴子”猛打重生的额头,他疼痛难忍,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
“好哇!总算还手了。今天你想求饶是没用的!是个带把儿滴就好好跟老子打!”庄桂生放开他,拉开了距离。
“师傅我……”他拼命摇头。
“你不打我打。”庄桂生飞起一脚踹中重生小腹,飞出数米后摔倒在地。他痛苦地捂着小腹,嘴角流出了血。庄桂生见他这样,心也有些软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想说句什么给自己跟台阶下,背后传来一声“住手!”。他回过头,见两个警察赶来了。这下子他腾地火又起来了:“好你个黑心娃儿,叫条子来抓我是吧?格老子,拼了去坐牢也要废了你的武功!”说着走到重生跟前,把他揪了起来,置警察的喊声于不顾,举起手掌就要劈断他的锁骨。后面的警察见喊话没用,就用电警棍来电庄桂生。老头子眼角见侧后方一个黑影打向自己,猛地转身,劈重生的手掌转而劈向警察的手。“哎呦!”那警察惨叫一声警棍飞了出去。庄桂生回过头来又去劈重生。
“叭!”另一名警察朝天鸣了枪。庄桂生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两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其实并没有人报警,因为这个路段前些日子冲突不断,派出所加强了巡逻,见这里很多人在围观,自己赶来的。
派出所要以袭警罪将庄桂生交检察院提起公诉。老头子火气过了,一听要坐牢,马上变得贼瘪瘪了。重生拼命向所长和教导员求情,说这是师傅打徒弟,就跟老子打儿子一样。所长感其一片孝心,又见那老头现在老老实实可怜兮兮的,就把公诉的事作罢了,但拘留是必须的。重生又说师傅因他拘留,于心不忍,死活赖在庄桂生一起不肯走。所里的民警大多认识重生,卖跟人情,由他跟庄桂生关一起。王老板又上下打点,师徒俩在里面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庄桂生见重生端茶送饭,比儿子还孝顺,气也就彻底消了。冷静下来一想,白劲松等人所说多有漏洞,便细细询问重生比武的细节,果然大相径庭。心知错怪他了,颇有几分后悔。
猴子精听说师徒二人在派出所和好了,心下大忿,便极力怂恿白劲松的老婆去报案。女人正有此意,便瞒着老公报了案。
关了个把星期,派出所就把庄桂生放了。王老板亲自等在派出所门口迎接。重生扶着师傅正要上车,教导员带着几个民警跑了出来。
“李重生,你涉嫌故意伤害罪,检查院已批准逮捕,这是逮捕令!”
李重生被拷上手铐又押了进去。
庄桂生被弄得一头雾水。赶到医院问白劲松,他也不了解情况,只说公安局和检察院都有人来了解过情况,自己也是照实说的。见庄桂生有意为重生开脱,白劲松的老婆酸溜溜地说:“师傅诶,他李重生是你徒弟,小白就不是你徒弟了吗?”
白劲松看着媳妇,恍然大悟:“你报的案是吧?”
“是啊,没人替你出头,我只能靠自己了!”
“你糊涂!你这一报案,不是把金老板也连累了吗?江湖上的事要按江湖规矩来处理!”
“我糊涂还是你糊涂?金老板什么身份,这点破事也会连累他?你现在被打残了,以后我们怎么生活?金老板最多给你出点医药费,以后谁来管你?”
“金老板是情义的人……”
“得了吧!人家过去对你好,是用得着你。你这样子人家用不着了,还指望养你一辈子啊?”
“可李重生也算是我的师弟,你这样做让师傅怎么想?”
“师傅也应该为你想想!我就是要他李重生赔钱!”
“他能有几个钱?”
“我把那个姓王的也告了,李重生是他请的打手,他就算没罪,也应该赔钱!”
……
夫妻俩吵闹不休,庄桂生独自出了病房。忽然想起郝建国曾经向自己打听重生的下落,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01 11:48:44 +0800 CST  
深夜品美文,书中觅佳人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01 23:49:31 +0800 CST  
夜深情亦深,未觉月西沉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01 23:50:18 +0800 CST  
第三十一章 错位的缘份
郝的边塞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下小弟就养了十几人,多数是退伍特种兵。黄河已升至营长,管着几个缉私连和一个边防检查站。郝建国和那个批发商早已不满足做零星的批发生意,做起了外贸。通过这个检查站,他们将大量以优充劣、以多报少的货物运出运进。黄河一直以为师傅做的是正经生意,待到发现蛛丝马迹,为时已晚。很多绿灯是自己开的,年年和同学相聚都要花费数万元,钱也都是郝建国出的,真要事情败露,别说是跳黄河了,跳长江跳东海也洗不干净。其实每每花师傅的钱他都心虚,却不敢往那里想,只当作师傅靠自己指的路发了大财,给徒弟发些红包也是应该的。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的上级似乎很清楚自己干的好事,旁敲侧击了好几回。惴惴不安地送了十万元,竟很爽快地收了,还很快将他的营职转正了。这下子黄河算是看清了,当初自己的豪情壮志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权利这东西,过期就作废。略一暗示,郝建国就明白了,几十万几十万地送。当然黄河也不独吞,上级这里还是要孝敬打点的。
和柳韵致的感情似乎已没了戏。黄建雄替他张罗了门亲事,姑娘也是出身官宦家庭,长得也很美。黄河有些心动,电话里谈了半年恋爱,就准备结婚了。郝建国凑集了十辆黑色的豪车,由那些退伍特种兵开着,一行人浩浩荡荡,陪着黄河回乡完婚。半道接到庄桂生的电话,郝建国就想让黄河先回去准备婚事,自己去处理重生的事。黄河说还有半个月才结婚,不急再说家里都会准备好的,还去看看这小子现在怎样了,顺便把小妹也接回来喝喜酒。原来柳韵致和重生在一个城市,黄河的心事,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初恋情人。
和郝建国合作的那个批发商在这个城市有着不错的关系背景,郝建国路上就联系了他,看看有没有公检法系统的关系可用。看望了白劲松,首先和他老婆商谈。女人的心事,主要也是为了钱,可她开口就是几十万,郝建国即便很想把重生招到麾下,也不愿出这么多钱。他说这样吧,我最多可以出五万,那个王老板这里我也去谈谈,估计人家也就出到这个数,多了人家还不如打官司。女人说,十万怎么够,我家两个孩子在上学,他这一残废,以后还怎么赚钱养家?郝建国就说,你别急,白大哥也算是我的大师兄,我不会看着他受苦的;这样吧,重生如果放出来,以后就跟着我干,我把关,让他每年赔你们一点钱;白大哥虽然一条手臂没用了,可他在武功底子好,又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我看给我押车最合适,又能常回家,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女人一听,这个结果自然最好不过了,就说,十万到手,李重生再写个分期赔款的承诺书,我就撤诉!
于是分头行动,庄桂生去看守所让重生写承诺书,郝建国和黄河去找王老板。王老板一看这阵势,知道来头不小,很是客气。他也知道白劲松老婆把自己给告了。听说五万块钱可以把事了了,重生也可以放出来,就一口答应了。他不知郝建国此行的目的,还以为救重生出来以后就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干了。
事情很顺利,两人又去拜访了金老大。他见二人气宇轩昂,跟班队伍庞大,自然也热情招待。郝建国和他谈房地产投资的事,倒不是忽悠。批发商早有此意,郝建国无非是借机了解一下,简单谈一谈意向。最后才“顺便”关心一下小师弟。金老大见郝建国、黄河、白劲松以及李重生都出自一个师门,他们此行又想把重生带走,不会再与自己作对了,也觉得少了个心事。又觉得自己请来庄桂生暴打了李重生,对手下也算有个交代了,于是说自己不再干预此事。
白劲松的老婆拿了钱和承诺书,也就去撤了案。批发商和司法系统的朋友打了招呼。检查院负责办案的见白家已撤案,双方达成私了协议,又有同行说情,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马上批文把重生放了。
不过两三天功夫,郝建国就把此事摆平了,而且皆大欢喜。唯一郁闷的是王老板,满以为花这五万块可以买来重生的忠心。重生放出来这天他预备了酒席,名为给重生压惊,其实是想向手下展示自己如何的爱才,如何的对大家负责。可车子去了看守所才知道重生已被人接走,搞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某大饭店里,十余个跟班的一个大包厢,郝建国等人一个小包厢。庄桂生坐上首,大家在等柳韵致和云风。
她终于来了。黄河起身说:咦,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妹夫呢?
她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郝建国身边,娇滴滴地说:“师傅,你越来越帅了哦!”然后叫了声“庄师傅”,目光就在重生身上落下了:“这位帅哥是谁啊,没见过诶!”唯独不理会黄河,他有些尴尬,干笑着坐下。
郝建国就说,韵致,你还记得你高一那年,报恩寺里跟你二哥比武的那个男孩吗?
“怎么不记得,那孩子可厉害了,一拳就把那个谁给打翻了(白了一眼黄河)。“然后把脸朝向重生:“嗷,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男孩!”
“哎妈呀,长这么高这么帅了!” 重生被她看得脸都红了
整个饭局下来,她就没正眼瞧过黄河,倒是把重生当个明星似的问这问那。黄河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今天如此表现是仍在意自己,心里有些甜蜜;另一方面,可是你自己先找的男朋友,现在又怪我结婚,我总不能空等着你吧?
事实上,柳韵致过得并不幸福。云风和她的甜蜜期不过几个月,之后对她越来越冷淡。云风的父母倒是很喜欢她,多次催他们结婚,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她知道他高山流水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格,不想催得紧让其生厌,迁就着过了两年。他也不提分手,隔段时间也有性生活。她待下去不是个味,放弃又心有不甘,这感情越来越累人了。天天对着他的冷面,她苦闷至极,于是又开始浓妆艳抹来表示抗议。云风虽不说她,心里却厌恶得很。本来黄河也是她的一个心理安慰,毫无征兆地,半月前接到黄建雄的电话,让她回家参加二哥的婚礼。这几天,她的情绪算是跌到了谷底。
今天师徒亲人相聚,本是件开心的事,她却借酒消愁,喝了一瓶多红酒,烂醉如泥。黄河见她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该不该送她回去,干脆单独给她开了间房。
第二天天蒙蒙亮,黄河一行人就上路了,带上庄桂生,让重生留下到时候问问柳韵致的情况。她也早醒了,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还依稀记得昨晚的事,黄河好像是说要带她一起回去来着,就那么等着。重生却一直守在门边,怕按门铃吵醒她。直到日上三竿,才忍不住去按门铃。她穿着酒店的睡袍开了门,头发凌乱。
“柳姐,你没事吧?”
“这点酒,没事。他们人呢?”
“黄哥为了我的事耽误了几天,着急赶回去准备婚事呢。”
“走了?这么着急,招呼都不跟我打?”
“昨晚你可能喝……稍微多了些,忘记了。黄哥叫你一起回去,你不肯,他们就说要起早赶路,叫我留下来到时候陪你一起回去。”
“他叫我一起回去了?”
“叫了好几回,我都听见了。”
“哦。你进来坐吧。”
重生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心里很难过,有种被遗弃的感觉。虽然昨天没给黄河好脸色,心底里还是希望黄河能为了她悔婚,如果那样,她就能下定决心离开云风了。
“你有烟吗?”
“有!”他立刻掏出一根给她点上。
“我手机没电了,你到服务台帮我充个二十分钟,我正好洗个澡。”
重生乖乖地帮她充电去了。充完回来,她已经洗好了。打开手机一看,云风打了好几个电话,总算还没不把她当回事,心情稍稍好了些,便打算打的回去。重生问啥时候回去喝喜酒,她懒洋洋地说:又不是你结婚,急什么!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02 12:11:01 +0800 CST  

楼主:玉林风行

字数:402759

发表时间:2016-01-01 2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02 10:25:06 +0800 CST

评论数:788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