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镇旧事 …………原创中篇小说…连载

关键字:民国 兄弟 情仇


第一章 不堪回首


陈家是乌龙镇的名门望族,整个乌龙镇的土地十有其三,商铺,矿产,也有数处。让陈老爷引以为傲的是大儿子陈致公将要远赴重洋,前往法兰西公派留学,此时的陈宅张灯结彩。


明天大公子将要远赴法兰西了,镇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请,来参加陈府的家宴。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巴结陈家的机会,
在陈府的门前一溜烟的停了几辆小汽车。
聚会熙熙攘攘的陈老爷手握高脚杯与朋友故旧一一寒暄着,突然人群一阵躁动,原来姗姗来迟的不是别人,而是老朋友省里的张专员。"景业兄我来晚了","德忠老弟你总算来了,来,来,来,罚酒三杯。"好,好,张德忠如数喝完酒水。张德忠何人也,乃是一个脚剁一剁整个陕东省都要颤三颤的人物,是省里的要员。
陈景业一个乡绅富户如何得识此人,话分两头说起,这位张专员究竟和陈景业有何瓜葛,听我一一道来。


民国十五年,大旱了整整七八个月,适逢荒年匪祸丛生。
在陕东省境内的一条官道上,一伙响马骑着快马背着快抢,正风尘仆仆的疾驰着,准备抢劫过路的商贾。
为首的有三个匪首:刀疤, 书生,和张大哈,探风的小喽啰过来报告:当家的过来了一帮骆驼客。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5 19:35:00 +0800 CST  
匪首张大哈说:大哥,骆驼客可不好惹。话音刚落就被刀疤一番训斥。刀疤转身问书生:老二,你怎么看?书生说:大哥我们是来求财,别坏了我们响马行当的规矩。别辱了我们的名头,让道上的兄弟耻笑我们胆怯。
刀疤听了以后说:兄弟们做好准备,听我的号令行事。三支响箭划破长空,带着呼啸声略过天际,响马在做买卖之前一般都要放响箭为号令,一个是为了做为信号,另一个是为了起震慑的作用。因为他们每次都有放响箭行事的习惯,所以得名响马。
一众骆驼客也发现了情况不妙,为首的老骆驼客发话:众位好汉爷,我们是过路的骆驼客,能否借道贵宝地,赏买卖人一口饭吃。 刀疤发怒道:少啰嗦,拿黄货来。老骆驼客不再言声,吩咐手底下的子弟做好准备,迎接强敌。
一阵阵枪声,强努划破空气击穿皮肉的闷响声,这个骆驼队终因不敌强敌,落得全部被歼灭的下场。响马也折了五六十号人兄弟,在骆驼客的行当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人在货在,货亡人亡。响马在清点货物时,发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骆驼客,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没有丝毫惧怕,张大哈口里骂着:小兔崽子,吃你爷爷一刀。手起刀落,小骆驼客人头落地,刀疤放肆的大笑着,书生的脸抽搐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5 20:00:49 +0800 CST  
响马共有三个头领:老大刀疤心狠手辣,有勇无谋,练就了一身外家功夫,擅长铁头功,可以头开石碑,头比石头还坚硬。 老二书生为人城府很深,很阴婺,手无缚鸡之力,是一个不及第的秀才。 真正可怕的是老三张大哈,不久以后响马内部发生了内讧,张大哈带领了一部分兄弟下山去了,后来书生带着几个心腹和财帛也离开了山寨。
后来有人发现张大哈带着官军,亲手剿灭了响马的山寨,匪首刀疤自恃铁头功无人可敌,被张大哈破了命门,铁头功被开了瓢,原来张大哈觊觎响马头领之位已久,但是他为人狠辣,兄弟们都怕他惧 他,不喜欢与之结交。于是日久生了异心,在山寨的聚义厅里三个匪首谈不拢,书生支持刀疤,于是张大哈带着一队人马下山而去,不久张大哈投靠了军阀头子。
当书生闻讯赶回来的时候,看着山寨一片废墟,看着大哥刀疤,和众位兄弟惨烈的死状,眼泪长流。书生葬了大哥和一众兄弟,跪在刀疤的坟墓前亲手祭了一碗酒,:大哥让你跟我走,你偏不听,没有想到狗日的老三竟然如此狠毒,一点也不顾及我们的结拜情意。
哎,逢此乱世,谁愿意做响马呀,书生长叹一口气,带着一众心腹在陕东省的一个偏远小镇,乌龙镇隐匿起来。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5 20:32:35 +0800 CST  
第二章 隐居乌龙镇


在乌龙镇的正街道上有一间古朴的 茶馆,在茶馆的门脸儿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书写着供应:香片,花茶,绿茶,红茶,碧螺春,木头牌子已经显得斑驳。由于经年累月风吹雨淋的缘故,系在牌子上的红绳子也已经换了好几根了 。
茶馆里 放了十几条木头条凳,木头凳子的后面空出来的一片空地,在茶馆的前片正中的位置 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显得格外扎眼,这些年他一直保持着来茶馆听说书的习惯,风雨无阻。说书是一门古老的行当,起源于清朝的光绪年间,经过了岁月的变迁和时代的 发展,到了民国初期说书的艺人群居在老北京的天桥上,而且稍成规模的茶馆都有固定的说书先生,和固定的说书场次,经年累月的衍变逐渐形成了说书这一古老的行当。
以说书为主饮茶为辅助的茶馆这样的场所叫做书茶馆,每天它有两场说书,在下午两点的叫白天儿,晚上七点开始的叫做灯晚儿。来的早的人就坐在前面的长条凳子上,由于坐过的人实在太多了,凳子的表面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油黑乌亮起明放光。来的晚的人就席地而坐,凳子后面的空地上坐满了听书的人。在茶馆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亦没有王公贵胄之别,只是听书的人无论多亦或者少,前排的太师椅总是矗立在正中间,没有人敢冒犯他的威严,就连街面上的三岁小儿也知道他的主人是谁,所以决计没有人敢来这儿放肆或者撒泼。
这一天说书的先生说到了隋唐演义斩单童一节,只听先生说的抑扬顿挫,栩栩演绎,侃侃道来。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6 17:36:39 +0800 CST  
坐在太师椅上的看官听到了单雄信被刀斧手手起刀落身首异处的时候,他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虽然很短促的抽搐,但是端着的茶碗明显的 晃了一下,溢出了一点点茶水。众位看官肯定要问了,这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物是谁???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当年的响马二当家绰号 书生 是也。他已经复用了本家的名和姓----陈景业。
此时此刻的陈景业心里是五味杂陈,他想到了张大哈手刃刀疤大哥,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看着身旁坐着听书的儿子,他的心里有了稍许的慰藉。此时儿子正听书听得津津有味,时而张大了嘴巴,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紧攥小拳头,他是如此的喜欢这个儿子。
他回想到了那一年的冬天,他带着儿子致公去打猎。。。。致公趴在父亲的身旁一动不动,身子底下的积雪也不觉得冷,父亲已经填充好了火药,父亲从怀里掏出了酒壶喝了一口,问他:儿子你要不要来一口?致公接过了酒壶准备喝的时候酒壶里刺鼻的辛辣味,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赶紧把酒壶抵还给父亲。
父亲爽朗的开怀大笑,他掏出了一根烟,划燃了一根火柴,一股淡蓝色的火苗跳跃着,父亲点燃了烟躺在了雪地上,静静的吸着烟,突然他说了一句,要是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愿意用任何东西去交换。
父亲突然的翻转过身子,趴下来,端起来猎枪,瞄准了准星,小声的说;儿子捂住耳朵。 呯 的 一声,子弹划破了空气,呼啸着,一股激流,一只大黑熊应声倒下。空气中弥散着火药燃烧后的味道,猎枪的枪口冒出了一股白烟,林间的鸟儿远远的向远处飞去,兔子,獐子,松鼠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奔头向林间串去。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7 18:46:53 +0800 CST  
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陈景业的回忆,一辆小汽车停在了茶馆的门外,咔--咔--咔皮靴撞击木板的声音,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个人是谁???这头暂且放下。


第三章 落草牛头山

话休絮叨,话说中原 大地万象更新,但是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民不聊生路有白骨,在少室山的山麓下一个少年已然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气若游丝,适逢年馑庄稼颗粒无收,于是出现了许多的绝门倒户,年纪轻的年轻人带着老婆抱着孩子,夹着枣木棍子走街串巷讨饭去了,年老的,年幼的只能坐吃等死,碰到善良的人家给一碗粥,半个馍的,遇到财东家的恶奴不给施舍不说,还要放出恶犬来咬,这个时候枣木棍可以让你全身而退。

一个老和尚在下山的途中,发现了这个快要咽气的少年,赶忙掏出了水袋,给少年的嘴里缓缓的倒进去一点水,渐渐的少年有了体息,老和尚又喜又忧,喜得是救下了一条性命,是佛门弟子的本分,忧的是主持方丈法喻:阖肆僧众勿处寺门,安心诵经礼佛。可是老和尚还是于心不忍把少年藏在了寺中的柴房中,每餐省下自己的口粮给少年,闲暇之余也说一些佛法经书给少年听,老和尚欣喜的发现这个少年天资聪慧假以时日他必成大器。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天寺里响起了急促的钟声,这是召集阖寺僧众的讯号,钟声急促看来有重要的大事要发生。

达摩院罗汉堂的长老僧众都一一到齐了,就连火工,杂役,烹洗,挂单僧,也都按各自的归属,静而有序的站立着,掌管戒律的长老奉主持法喻:把老和尚和少年带到了戒律院,在戒律院里主持方丈,各院首座都一一坐在软垫上,其余各执事僧众按各自归属,资历,名分,级别,有序的站立在大堂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8 18:30:21 +0800 CST  
戒律院首座问话:慧苦你可知错?回首座话:慧苦有违方丈师兄法旨,有违寺规,甘愿领罚。着即日起慧苦到洗舆的处所,服苦役三个月,少年一同前往。
老和尚慧苦本和方丈同属慧字辈,乃是阖寺佛理,武功造诣,修为,最高的几位长老之一,方丈念慧苦虽有错在先,但初衷不愧释迦的慈悲之心。老和尚慧苦带着少年到洗舆处服劳役,白天挑水劈柴,洗菜,挑粪,浆洗阖寺僧众的僧服,晚上闲来无事给少年说佛法,讲佛经,也指点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话说三个月的杂役转眼就要结束了,这天却发生了一件阖寺震惊的大事。
少年做完杂役以后,天性使然,偷偷的溜进了传习功夫的处所,偷看其他僧众习武,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少年突然觉得后领一紧,挣扎不得,于是使出一招拳打乾坤只是一记闷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一个人的身上,少年正要破口大骂,回过头一看,乃是戒律院首座慧清长老,没有正式的拜师,授艺,这于少林门规可是偷拳呀。这可是犯了寺里不赦的大罪,可是灭顶之灾呀。
任慧苦和尚苦苦哀求方丈,少年磕头如捣蒜,无奈寺规难容,依寺规须挑断手筋和脚筋,废去功夫,如果真的挑断手脚筋这个少年就废了,他的一生也就完了。当戒律院的掌刑僧请出法刀准备执行时,少年一个罗汉拜佛躲了过去,可是刀尖还是划破了少年的脸颊,血肉模糊,这个变故来的仓促,原来少年三个月来经过慧苦的指点,依然掌握了少林的入门武功。
经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主持法喻把少年逐出少林寺,而慧苦因为私传武功,须终生面壁思过,不得出寺门半步。慧苦和尚给少年准备好包袱衣物干粮,眼含热泪,摸着少年的头说:孩子不是师傅不留你,师父虽然救得你的命,终救不得你的身呀。孩子去外面闯把,少年虽然保全了身上的少林入门功夫,但是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疤痕,向一条蜈蚣一样,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和尚,多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响马。
少年泣血拜别慧苦师父,在寺庙门口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脸上流下一行清浊的泪水,在少年的包袱里,藏着一本铁头功的修炼秘籍,这是慧苦疼惜爱徒,悄悄塞进他的包袱中的。寒来暑往少年已然长大,武功也有了精进,这头暂且按下。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8 19:20:10 +0800 CST  
戒律院首座问话:慧苦你可知错?回首座话:慧苦有违方丈师兄法旨,有违寺规,甘愿领罚。着即日起慧苦到洗舆的处所,服苦役三个月,少年一同前往。
老和尚慧苦本和方丈同属慧字辈,乃是阖寺佛理,武功造诣,修为,最高的几位长老之一,方丈念慧苦虽有错在先,但初衷不愧释迦的慈悲之心。老和尚慧苦带着少年到洗舆处服劳役,白天挑水劈柴,洗菜,挑粪,浆洗阖寺僧众的僧服,晚上闲来无事给少年说佛法,讲佛经,也指点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话说三个月的杂役转眼就要结束了,这天却发生了一件阖寺震惊的大事。
少年做完杂役以后,天性使然,偷偷的溜进了传习功夫的处所,偷看其他僧众习武,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少年突然觉得后领一紧,挣扎不得,于是使出一招拳打乾坤只是一记闷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一个人的身上,少年正要破口大骂,回过头一看,乃是戒律院首座慧清长老,没有正式的拜师,授艺,这于少林门规可是偷拳呀。这可是犯了寺里不赦的大罪,可是灭顶之灾呀。
任慧苦和尚苦苦哀求方丈,少年磕头如捣蒜,无奈寺规难容,依寺规须挑断手筋和脚筋,废去功夫,如果真的挑断手脚筋这个少年就废了,他的一生也就完了。当戒律院的掌刑僧请出法刀准备执行时,少年一个罗汉拜佛躲了过去,可是刀尖还是划破了少年的脸颊,血肉模糊,这个变故来的仓促,原来少年三个月来经过慧苦的指点,依然掌握了少林的入门武功。
经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主持法喻把少年逐出少林寺,而慧苦因为私传武功,须终生面壁思过,不得出寺门半步。慧苦和尚给少年准备好包袱衣物干粮,眼含热泪,摸着少年的头说:孩子不是师傅不留你,师父虽然救得你的命,终救不得你的身呀。孩子去外面闯把,少年虽然保全了身上的少林入门功夫,但是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疤痕,向一条蜈蚣一样,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和尚,多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响马。
少年泣血拜别慧苦师父,在寺庙门口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脸上流下一行清浊的泪水,在少年的包袱里,藏着一本铁头功的修炼秘籍,这是慧苦疼惜爱徒,悄悄塞进他的包袱中的。寒来暑往少年已然长大,武功也有了精进,这头暂且按下。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8 19:21:03 +0800 CST  
在盘龙镇有一家张记肉铺,在它最辉煌的时候,雇佣了十几个伙计,三间最敞亮的临街门脸儿,摆了七八付肉案子,一天可以走十几头肥猪,等到了张大哈这一代,已经家道中落,张大哈从小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从小就是孩子头,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好勇斗狠,也不正经的经营肉铺,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由于长年的宰杀猪仔,刀法精奇,出道快而且准,剔骨刀,砍肉刀,屠宰刀,各样式的刀到了他的手里仿佛长了眼镜一般,任他砍,劈,斩,杀,剔,削,他使得得心应手鬼神莫测游刃有余,你若是要肥肉他不会给你带一丁点瘦肉,若要精瘦肉不会粘连一点肉皮,若要肉馅更是三下五除二立马。街坊邻居啧啧称奇,都盼望他学好。
这一天来了一少年,约摸二十出头,骨骼精瘦,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国字脸,一件土布坎肩已经洗的褪色,尤其是头顶没有毛发,上面有一层老茧子,异于常人,一看就是通晓铁头功的行家里手,少年走到了肉铺前,噗通一声突然倒了下去,这多么不吉利呀。大清早刚出摊,没有摊上一个买主,没有捞着一个大子,竟然遇到了一个路边倒,晦气,真他娘晦气,大哈嘴里骂骂咧咧的。

这年头路边倒太习以为常了,就如同每天吃饭睡觉一样,一点都不稀奇,每逢灾年荒月尤其多,这些路边倒大多是逃难出来的,为了一口吃食,客气异乡。大哈嘴里荤的素的的骂着,不由得走了过去,附身搭手在鼻子边一探,还有微弱的气息尚在,气若游丝,这个活祖宗不知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屁颠屁颠的把这个少年背回家里。

“娘,娘”,刚进大门大哈就哭丧的喊叫到,”哈儿,你不好好卖肉,回来作甚?" ." 卖肉,卖肉,这年头人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肉卖给鬼去,七里八乡都是逃灾避难的,灾民和蝗虫一样多,谁有钱买肉吃”!"这倒也是,哈儿,你怎么背回来一个死人作甚??” 娘别说了,快熬煮一碗姜汤鸡丝面,老娘还想说什么,摇摇头去忙活了。少年吃了姜汤鸡丝面以后,脸上微微有了血色,只是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像一条蜈蚣一样煞是吓人,莫非是一位练家子大哈想。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少年的身体渐渐复原,精神焕发,他倒也和大哈情投意合,两人情交模逆。这一天两个人正在比划拳脚,这当儿隔壁的王婆,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哈儿,你娘被辫子兵欺负了。娘,大哈腰里藏着一把剔骨刀,和少年冲出门外。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29 18:13:31 +0800 CST  
街市上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有七八个辫子兵,背着快枪,穿着洋式制服,戴着大沿帽,正在用马鞭抽打老娘,大哈冲了上去护住老娘质问到:为啥打俺娘??辫子兵回答:帅府明令禁止民间买卖私盐,必须到官办的盐务所购买食盐。这个老东西,辫子兵看了一眼大哈改口到这个老妇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违抗帅令,公然私下买卖私盐总让我们兄弟抓住一个刁民了,弟兄们拿下她,咱领赏喝酒去。在北洋军阀执政时期,盐税是财政非常重要的来源,也是各个地方盘剥,私下加码克扣百姓的敛财之道。民间的老百姓不堪重负,私下里,以物换物,偷偷的买,或者以物换盐,维持日常的必需。
大哈急红了眼:那又怎么的?辫子兵嚷嚷道:这个土鳖不想活了。人群中传来声音:这个老太太不行了…辫子兵自知理亏,一看闹出人命来了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辫子兵说道:这个老东西装死,弟兄们,咱们走,今个放她一码。
"想走,拿命来。"说话间为首的辫子兵已经身上一个透明窟窿倒了下去,大哈一刀一个,少年一把抓住一个辫子兵,一带一送,那个辫子兵脑袋栽在地上,脑子里白的红的流了一地。转眼间辫子兵命丧顷刻。
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出了人命,恨只恨爹妈少生出几只腿,四散逃命。
大哈跪在娘的身旁,嚎啕大哭,嘴里喃喃自语:大哈没娘了,大哈没娘了,娘,娘…不远处躺着辫子兵的七八具尸体,显得无比的丑陋狰狞。在娘的手里牢牢的攥着一个小土布口袋,口袋里装着见底的盐,在土布口袋的外面沾染着娘的鲜血,越大的显得殷红。
城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已经炸开锅了,上自大帅,下自普通辫子兵,挨家挨户的搜寻刁民,自从大帅进驻盘龙镇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刁民敢武力公然对抗官军。这一下全乱了套了,哭爹的,喊娘的,集合队伍的哨子声,马匹的嘶鸣声,女人的啜泣声,孩子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叹息声,夹杂着各家各户插门栓,关窗子的 咔嚓声,这下真真的把天捅破了一个窟窿。
天爷爷这下盘龙镇不得安生了。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30 17:08:33 +0800 CST  
趁着混乱的人群大哈和少年溜出了盘龙镇,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身在城外了,大哈亲手把老娘入殓埋葬,把娘用生命换来的白花花的盐撒在了她的墓莹上,大哈稍稍的平复了心情,少年问他: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大哈说:我听你的,狗日的军阀政府,狗日的鬼世道,生生的做一个顺民,也这么难。不如我们,不如我们去牛头山落草吧。少年说:大哈我听你的!


第四章 结义关帝庙


民国初年,在陕东省的清水县有一个书香世家陈家,陈家是一个世家子弟,陈家有着显赫的家世,他家的太爷爷做过清朝的大官,但是到了陈景业这一代,家道中落,枯木难荣。
陈老善人对于独子寄予厚望,怎奈家势颓败,到了陈老善人手里,留给儿孙的,除了十几箱书籍之外,也就剩下这一座空落落的大宅院了。陈老善人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唯独子景业年俞十九,生的明眸皓齿,面若玉冠,四书, 五经,论语,孔孟,吕氏春秋,谙熟于心。教馆的孟老夫子,戴着老花镜,酒糟鼻,戴着瓜皮帽,留着一个大辫子,老夫子抹着眼泪无可奈何的说:可惜了,可惜了,想我孟泰恒一生教弟子无数,唯景业聪颖过人,悟性极好,天资匪浅,将来必成大器,如果现在还是清家做龙庭,景业肯定就是状元郎了。老夫子抹着眼泪辞别景业母子,因为陈家已经窘迫到请不起教书先生了。

景业拜别先生之后,给家母请了安,听母亲训诫:眼下时局混沌,今天孙文做总统明天换袁世凯做,大总统如同走马灯一般,我儿虽然有鸿鹄之志,无奈时局动荡,吾儿生不逢时啊。景业听完母亲的训示,安慰了一下母亲,然后独自回了书房。
时局混沌,总有清朗的一天,吾辈男儿生当报国家之志,死亦轰轰烈烈。安可宵小之徒,苟全性命乎。书多读些总有用的着的地方,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资治通鉴>仔细的品读起来。
翌日,景业早早的起床,准备出城踏春,好好的领略一下色彩斑斓的春色,正好换一换满脑子的之乎者也,每天呆家里读书,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1-31 08:35:21 +0800 CST  
景业出门换换心情,去了后山,这里可以清楚看见整个清水县城,春色盎然满眼的花红柳绿,满眼的草长莺飞,正当他兴致盎然的欣赏这美好的春色的时候,突然他看见城里浓烟滚滚,看样子是失火了,他快速的跑回家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自己家里的老宅已经被火苗吞噬,狂舞的火苗烤炙的人们无法靠近,肆略的火舌吞没了整个老宅,母亲摊坐在远处,被几个妇女搀扶着,母亲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只是默然的抹着眼泪。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老宅会起火,原来张老爷看上了陈家老宅,多次差人索要,或者买,或者换,或者另外置地重盖新的府邸,无奈陈家的老太太就是不同意,于是恶从心生,差了几个地痞流氓,故意纵火烧了陈家老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的陈家就剩下景业和他的母亲一对孤儿寡母了,已经家徒四壁,无处安身,身无分文,穷途末路了。景业眼泪汪汪的,母亲怒斥到:不许哭,别让陈家的祖宗瞧不起我们。
母子两相互搀扶着,他们谢绝了邻里相亲的善意邀请,在老太爷的手里,整个清水县都是陈家的,这可是皇上赐给陈家的殊荣,这些乡邻只不过是他们家先祖时的佃户而已,母子保留着东家最后的一丝尊严,和最后一份傲气。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先祖的这份家业,挣回来,景业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
景业搀扶着母亲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化为乌有的老宅,这可是陈家的荣耀,如今化为灰烬,当年先祖何等的威风八面,那是何等的尊贵,地位是何等的尊崇,皇帝器重陈家的太爷,给他们家抬了汉白旗,曾经盛极一时,贵极一时的陈家,如今沦落到要下人收留,要寄宿于下人的穷家陋舍,母子心里的落差无人企极,也没有人能够了解。

母子两好不凄惨,好不悲拗,转眼间已经走出了县城十来里地,四周黑咕隆咚,一片漆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说话间到了一座破庙。
这是一间破落的荒敗的庙宇,由于地处荒僻,没有香火,也没有僧侣和信徒的膜拜,倒了的神像,推倒了的香炉,残垣断壁,满目苍夷,一片狼藉,庙宇的四周结满了蜘蛛网。
母子两进了小庙,景业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景也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生起了火,一道微弱的火光,景业找到一些破布,裹着木棍点燃起来。
他匆忙的找了一遍,找到一盏干涸的油灯,还在庙宇后的厨房里,找到一些干柴禾和稻草,景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清理处一片干净的地方,铺了一些稻草,让母亲躺下来,母亲缓缓的躺下来,她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了。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1 09:10:09 +0800 CST  
母亲已经一整天水米未曾粘牙,由于祖上老宅的失火,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楚,和压力她是一个贤淑的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在外面持家有道,对丈夫温柔体贴,对子女慈爱温和,一力支撑起这个家。
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对谁动过怒,或者训斥过谁,下人们都很敬畏这个女主人,她以她的坚强,刚毅,坚韧,善良支撑起这个家。但是老宅失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突然的失去了心里的支撑,都让她无法承受,这一切的变故,已经压倒了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坚韧,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外面的雨渐渐的大了,拍击在屋顶的瓦砾上,细细的雨滴顺着川橼汇聚成一股股流水潺潺而下,狂风骤起,电闪雷鸣,不知道哪个淘气的孩子惹怒了大地母亲,雨越来越大,已经和门口的青石台阶快一般齐了。
景业从厨房里找了一点残存的清油,把清油灯点了起来,一阵疾风清油灯倏忽一晃又亮了起来,这个女人这一生最依赖的人,她的丈夫郁郁而终离她而去,她的精神已经频临崩溃,如果不是儿子,不是这个家,她早都坚持不下去了。

她太在意这个家了,因为有丈夫的影子,她太喜欢这个家了,因为有丈夫的味道,她常常痴痴的看着儿子在油灯下读书写字,像极了丈夫的身影。他专注得罪样子,那眉间,那眼神,那微微凸起的额头,都神似极了丈夫,她仿佛觉得丈夫就在那里。
倏忽,清油灯晃晃悠悠的,突然熄灭了,景业迅速的掏出了火折子,可是怎么都点不着油灯,急的手心里出了汗,终于把清油灯点着了,他发现母亲已经走了,面容安详和蔼,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已经离他而去了。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3 09:04:33 +0800 CST  
"妈,妈,景业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是母亲再也听不到了"。老天爷仿佛也有了几分悲哀,是可怜这个死去的母亲,还是怜惜这个无助的孩子。雨越来越大了,电闪雷鸣,不时的打着霹雳,响着轰隆隆的雷鸣声,雨如同从九天泄下来的瀑布一般,雨水已经漫过了门口的青石台阶,肆无忌惮的回流到屋子里。
渐渐的雷声息了,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夜空,雨也慢慢小了,景业颓废的靠在倒塌了的神像上,眼睛红肿着,挂着泪珠,眼神痴呆的看着某个不确定的虚无的地方,母亲的尸身停放在一旁,脸上盖着景业的黑色棉卦。

突然间庙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来者是谁?是敌是友?

话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空中响雷一个接一个从头顶炸开,两个少年的身影在雷电交加间若隐若现,只见两个少年急匆匆的在瓢泼大雨中赶路,在电光石闪的一刹那,看清楚了他们的真容:一个有二十初头年龄,头顶光秃秃的,皮肤黝黑,脸上有一条刀疤,像蜈蚣一样爬在脸上,另一个膀大腰粗身体略微肥胖,长得虎背熊腰,这两人是谁?
原来光头的刀疤少年乃是,在少林偷师学艺,被逐出少林的子弟;这个膀大腰粗的少年乃是盘龙镇卖肉的泼皮少年,为了给老娘报仇,杀了辫子兵的的屠户。
这两人赶着夜路,冒雨赶路,大哈不时的脚底下打着趔趄,踉踉跄跄的;刀疤少年脚步稳健,健步如飞,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两人只顾着赶路,雨水已经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渐渐的大哈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庙宇,两人决定在那儿歇息歇息。
走到进前抬头看的清楚原来是一座关老爷的庙宇,大哈猴急的抢先一步推开了庙门,映入眼帘的情景把这个平素里杀猪解牛的屠户吓的汗毛直竖。
一盏火把的近旁摆放着一盏清油灯,昏黄的火光跳跃着,冷风从窗户,门缝里灌了进来,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同样让丧母的景业吃惊不小。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4 09:20:38 +0800 CST  
正沉浸在失母之痛中的景业被这两个 突然闯进来的少年吓了一跳,突然庙门被推开了,闯进来两个莽撞少年;和尚和大哈看见屋子里的景象,也着实吃惊不小,一个妇人的尸体躺在进旁,妇人脸上盖着黑棉褂子,旁边的神像上面倚靠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痴呆没有一丝精气神,靠在倒了的神像上面。
庙宇里蜘蛛网密布,蝙蝠如同蒜辫子一样倒挂在大梁上面,这两个混沌子弟,啥时候见过这等光景,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这样的情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伴随这丝丝寒风,还有时不时的乌鸦的叫声,甚是可怕。
须臾和尚灵醒过来,吩咐大哈去找一些干柴禾,大哈自去忙活。和尚走上前去稽首道:生的怎样的变故,落得此间田地?书生眼神依然呆滞:眼睛还是痴痴呆呆的看着虚无缥缈的地方:家中突然遭遇无妄之灾,家母悲伤难支撒手人寰。说道这里书生再也忍不住了,悲伤的痛哭起来。"莫哭,莫哭,请节哀,如需帮助尽管开口。"
大哈抱着干柴禾走了进来,生起一堆篝火,随即整个大殿温暖了起来,也亮堂了许多,就着火光和尚和大哈烘烤淋湿了的衣服。

庙里渐渐的暖和起来,书生也慢慢的恢复了常态,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灵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处所来:这个时候他才看的真真切切,仔仔细细,清清楚楚,这个破败不堪的庙宇,原来是一座废弃了的关帝庙。关老爷的神像也依然倒了下来,旁边侍立的周仓的神像已经残破不全,景业诚惶诚恐不敢亵渎了神灵,赶紧对着关老爷的神像磕了几个响头。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5 11:57:16 +0800 CST  
看着书生的一副迂腐样子,和尚和大哈不由得大笑起来。

和尚吩咐大哈道:给那位兄弟进旁也生一堆火,大哈在书生的身旁点起一堆篝火,手忙脚乱半天点不着柴禾,尽冒浓烟,呛的三人咳嗽起来。
和尚问景业:兄弟怎么称呼?书生道:在下姓成名 景业,字鹏举。和尚说:景业兄弟,我原来是少林寺的和尚,因犯了忌讳,流亡民间。我可以为另堂诵念往生经文,让她早日往生极乐。书生听罢:跪了下来,请受景业一拜。
和尚赶紧双手扶起景业,说:兄弟请起,不用这么客套。

和尚收拾停当,双膝盘坐,手里一揖,诵起经文来,和尚或许叫刀疤更合适,虽然做了几天和尚,然未曾受戒剃度,算不得真正的和尚,但是他追随慧苦大师左右,除了习得一些粗浅功夫,经文倒也着实学了不少。

此时的大哈也已经熟睡了,呼噜也打了起来,和尚的诵经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睡意,景业跪在母亲的尸身旁,虔诚的祈祷着,聆听着和尚诵的经文。和尚拥有一副极好的嗓子,诵起经来,洪亮清晰,抑扬顿挫,如果他没有离开少林,假以时日应该是个有所成就的和尚。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色渐渐亮了,寺庙外面已经恢复了宁静,雨后的空气清新新鲜,鸟儿叽叽喳喳的忙乱的叫着,吵醒了熟睡的大哈,大哈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情愿的起来。
在关帝庙后面的空地上,大哈景业和尚一起给书生的亡母挖了一个墓穴,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墓穴,四尺多深得一个"坑"而已。
在庙宇里有一些火工道人遗留的农具,埋葬完陈家母亲以后,和尚十分虔诚的诵起经文超度亡灵,书生跪在母亲的坟墓旁哭成经文一个泪人,大哈突然哇哇大哭,和尚不明就里问大哈为啥哭泣?大哈说:哥哥好不偏心,结实了新兄弟就忘了我大哈,我娘尸骨未寒,哥哥可曾念经超度过。
和尚重新做了法师,重新超度了已经故去的亲人的亡灵。大哈想起母亲死的凄惨悲悲切切的哭着,书生也啜泣着低声哭着,和尚也默然流泪,他心里想:大哈和景业虽然孤苦可是也曾承欢母亲的膝下,你们都有娘疼,有娘爱,而我呢?我是师父救上少林寺的,家乡饥荒,兄弟姐妹都相继去世,爹娘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娘,娘,你可曾知道,孩子也在想你,娘你那里呢??和尚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6 12:49:07 +0800 CST  
和尚做完了法师事,大哈和景业的情绪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好不凄惨的三个少年人,大哈和尚已经决意去牛头山落草,他们征询景业的意见?景业一脸无奈的说:承蒙两位大哥厚爱,想我陈家先祖曾是何等的荣光,不能说富甲一方,也算衣食无忧,景业虽然混沌蠢笨,也是从小受圣人言教,要忠君主,爱父兄,佑乡邻,景业虽有一腔报国之志,无奈空怀一颗报国心。罢了,罢了,偌大一个中国,就容不下我一个读书人,偌大一个华夏大地就容不下我一张书桌,偌大的朗朗乾坤就任鸡鸣狗盗之徒横行。

兄弟三个按年龄排辈,刀疤虽然是一个不怎么的的和尚,年龄最长排行老大;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迂腐年龄次之排行老二;杀猪的屠户膀大腰圆的张大哈年龄最小排行老三。兄弟三个人简单收拾了下关帝庙,把关帝的神像重新树立起来,他们三个跪在关老爷的神像前歃血为誓:我 和尚 ,书生,大哈,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愿意同年同月忘,关老爷见证!

兄弟三人携手准备上牛头山,落草为寇。



第五章 血不见刃

话说在秦岭山的山麓以西,距离西安三百公里,距离陕东省边界四百多公里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大山,这座大山如同鬼斧神凿一般生的好生险峻。怪石嶙峋,山势陡峭,一面是绝壁悬崖,另外两面连接着崇山峻岭,上山的只有南面唯一的一条山道,碗口粗细的大树连绵不绝,常常有飞禽走兽出没,树荫蔽日。

北洋军阀当政时期,弄的民不聊生,恶殍遍野,许多的因天灾人祸祸害的饥民,绿林好汉,效仿梁山好汉,开山见寨,聚义此山,此山因为山势险峻,从远看起伏山势如同一颗牛头,故此山得名牛头山。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6 19:20:47 +0800 CST  
清朝末年的时候,清政府曾经排大军镇压牛头山土匪,把山寨围的水泄不通,双方官兵和山匪经过残酷战争,但是依靠天然的屏障,依靠牛头山的绝妙山势,官兵未能攻克山寨,皇帝一气之下杀了带兵的将军,后来因为战事吃紧,官军无暇顾及,此山一度成为土匪的“水泊梁山"世外桃源。
三位兄弟顶着晨曦,踏着骄阳,穿过泥泞,路过晨昏,赶了十多天路,这一日来到了牛头山下,观之好一座险峻的山岭,只见葱郁的树木层峦叠嶂,山石如刀削斧凿,只听鸟声不见鸟儿影子,好不险峻,山势起伏如同一个牛头,唯有一条道路可以上山,这条必经之路也是明稍暗岗,好气派的山寨,好威风的山寨。
三兄弟刚踏上上山的山道,只听一声口哨声,几只鸟儿受了惊吓飞向远处,从灌木从中走出来二个暗稍,一个手里提鬼头大刀,另一个小头目肩上背着一杆快枪呔:来者何人,烧的几柱香,拜的那家堂。(土匪黑话)。和尚回答到:我们想见大当家的,想上山入伙,麻烦各位兄弟行个方便。土匪骂道:他妈的原来是三个雏儿。
三个人眼睛被蒙上黑布跟着一个土匪走入山寨腹地,时而要双手攀爬,时而匍匐而行,时而要绕着圈子走,时而要曲膝只能一个人通过,好厉害的山寨,好精明的设计,突然听到一声响箭,不久三个人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处所,但听得水流急促的声响,晃晃悠悠的好像上了一条船,仨兄弟心里对设计这些精密机关的土匪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久三个人被带上了岸,突然被土匪揭开黑布,强烈的阳光把眼睛刺的睁不开。
来了一个小头目,问什么情况?土匪爬在他的耳朵上耳语一番,那人吩咐:绑上。和尚争辩到:我们是来入伙的。小头目说:他妈的雏儿,敢和爷爷龇牙,兄弟给长点记性!三个人的后背狠狠的挨了一记闷棍,只觉得眼里冒金星,天昏地暗,就晕倒了。
醒来以后兄弟三个人被关在一间石屋子里,屋子的墙壁都是石头砌成的,一个小土匪送来了饭菜,和尚说:我们要见当家的。土匪骂骂咧咧的等着!
三兄弟商量不管前面的道路如何艰险,三个人福祸相依,不离不弃,先吃饱肚子,拿过了饭菜一顿狼藉。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07 10:41:02 +0800 CST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屋子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土匪不容分说把三个人绑起来就走,经过了一个长长的石阶,穿过一个山洞,来到了一个敞亮的山洞,好大的山洞啊。
有人呵斥道:跪下来。只听得真切一阵阵呼哧呼哧的声音像猪仔吃猪食一样的声音:抬起头来。这三个人才看的清楚,在山洞的正厅中间有一把太师椅,太师椅子上铺着一张白毛的老虎皮,煞是威风。椅子上坐着一个虎背熊腰,膀大腰粗,虬髯浓密,虎目浓眉的汉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啃一只猪蹄子,啃得汁液横流,肥厚的舌头,舔舐着手指上的汁液,吧唧吧唧的发出猪吃食一般的声音。
书生和尚看的目瞪口呆,大哈看的口舌生津,不住的咽口水,说话间那汉子已经三只猪蹄子下肚了,也不见他问话,最后舔舐干净了手指上的油汁,接过来小喽啰递过来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气,才正经的打量三人;一个秃顶无毛脸上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刀疤甚是吓人:另一个呢面皮干净明眸皓齿脸色蜡黄文文弱弱的像一个书呆子,爷这里是土匪窝又不招教书先生:第三个呢,膀大腰粗一脸的地痞市侩气略微肥胖的身板像橼檁一样的胳膊,一看这身板,这长相,这分明就是天生的土匪料,除了做土匪做其他行当也不济,即使不做土匪别人也会把他当地痞流氓街市混子的。那汉子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抿了一口酒说:进的我的山寨守我的规矩㛑,爷有爷的行市,开山见寨不容易,不能把怂包憨货草包都收进来,入伙之前的事爷也略知一二,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是兄弟肝胆相照,爷有爷的规矩,对山寨忠心耿耿爷心欢喜,如若生了异心,爷送他一个血窟窿。

那汉子挥了下手,走过来两个土匪解开了捆绑他们的绳索,三个人倒头要拜,一个猥琐汉子说:我们虽然做的是无本买卖,但山寨有山寨的规矩,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12 21:34:20 +0800 CST  
猥琐汉子继续说道:想如伙山寨可以,但是每个人必须博得一份彩头,这个既是祖师爷定的山规,也必须用这个彩头获得兄弟的认可。这个彩头自有兄弟明日下山告知与你,为期三天,见得彩头方可入伙。
寻得声音景业才抬起头来看的清楚,看的真切,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生的如同蒋门神一般,不怒自威,在大汉的近旁侍立着一个满脸猥琐的人,这个人右手转着两个钢珠,就是他,就是这个猥琐的汉子昨天打了我们兄弟三个人的闷棍。虽然昨天不曾看清楚他的面目,但是他的声音却听得真切,猥琐男子此刻正不屑一顾的看着三个草包,在大厅的正厅站立着七八个小头目,个个满脸匪气,各个头目正对他们三个品头论足,放肆的说笑着。

在大厅靠近出口门洞的地方点着三四盏青石碌碌粗细的大铁锅,锅里面装满了清油,灯芯有碗口粗细,未燃尽的油烟随着空气飘散了过来,甚是呛鼻子,景业阿嚏,阿嚏打了两个喷嚏。那个如同蒋门神的汉子看了三个兄弟一番,对身边的猥琐汉子低头耳语一番,兀自离开了。
猥琐汉子开口道:大当家说了三天时间纳的彩头者方可上山入伙,未曾纳得者立马下山滚蛋,明日有兄弟分别带领你们下山。三个人被安排吃了饭,休息不在话下。

三个兄弟休息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吃了饭食,有小喽啰来带领下山,和尚问道:请问大哥彩头是什么东西,如何纳得呀??一小喽啰回答:彩头简单,就是你们必须各自杀得一个人,摘下首级,这个就是彩头。书生听了差点没有跌倒,心里嘀咕这如何是好,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唉,可怜我书香之家受孔孟教化如今却要杀人越货了。

和尚虽然出于义愤杀了几个辫子兵,但是真的要他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去杀一个陌生的尽管不认识的人,他还是心里不忍,第一天第二天和尚都无功而返,第三天无论如何这是最后的期限,和尚先行下山去:路过一个老人和尚不忍动手,又路过一个妇人和尚还是没有动手,等到日当中午过来一个汉字,和尚心一横,结果了这个汉子的性命,取下了头颅,献血喷射了出来,和尚满脸都是血,不由得仰天长啸,泪流满面。
大哈第一天下山,刚刚下山,路过一个卖货郎,大哈手起刀落,取了卖货郎的性命,这厮平日里宰杀惯了猪羊对于一条鲜活的生命,他的心里虽然感到膈应,但是立马恢复了常态,大哈看到了鲜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三个人中他是最先取得彩头的,那么长得斯斯文文的书生呢?他是否取得了彩头呢???
楼主 漱石m  发布于 2016-02-13 21:38:29 +0800 CST  

楼主:漱石m

字数:254049

发表时间:2016-01-26 0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8 16:30:14 +0800 CST

评论数:254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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