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成功——张仪的仕途与人生
(续上)
“君侯,我建议这样处理,设相国位置,但是相国的人选可以随时撤掉。”
“说详细些。”
“打个比方吧,就是设了相国位置后,假如李四当了相国,并不是说这个相国职位一直是李四的,君侯可以随时撤换他。”
“撤换时,他有意见怎么办?”
“让他保留。”
“这不好吧?”
“你是领导,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仪大胆地说出他的看法。
“很好,很好。”
秦惠文君夸奖张仪。
但是,秦惠文君的表情并不是非常激动,看得出,他还有别的顾虑。
国君别的顾虑是什么?张仪想知道,但是他没有问。他想等着秦惠文君自己说出来。
迟疑片刻,秦惠文君说道,“设了相国后,你看大良造的位置还保留不保留?”
“保留也行,不保留也行。”
“明确一些。”
“君侯想怎样?”
“我感觉到大良造管的事情太多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用这句话形容张仪此刻的心情一点不为过,他从秦惠文君刚才的话里立即明白了秦惠文君的心思。想要设相国职位,但是又害怕相国职位和以前的大良造职位一样,变成一个拥有威胁到君主权力的部门,他的想法就是如此。那好,既然你是这样想,一切问题都好解决了。
“大良造一职确实权力过大,可以考虑以后保留大良造一职,但是只让大良造管军事。”
“我也有这个考虑。”
“并且,大良造一职只能又君侯家族人中选择。”
“也是个办法。”
秦惠文君的脸色放亮了。
见到秦惠文君的心思被自己猜中,张仪很高兴,呵呵,事情很简单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再拐回头来,说说相国一职的事情。”
秦惠文君看着张仪。
“好,听君侯的。”
“关于相国应当管哪些事情,你说说你的意见。”
“关于相国应当管哪些事,我想君侯应该比我考虑的更全面。”张仪才不想表现的比领导聪明呢!
“我是考虑过,但是还没有确定。”
“请君侯说出来。”
“好吧,告诉你,我是这样想的,相国作为我的副手,主要管理政治方面,军事方面的不管。”
把原来的大良造职权一分为二,一份归新设立的相国,一份仍然归大良造,张仪当即啥都明白了。
“君侯想的很对!”
“也只是胡乱想想。”
秦惠文君谦虚地摆摆手。
“君侯的这个想法确实很有道理,大良造和相国二人各司其职各负其责,能极大地调动积极性。”
张仪非常清楚秦惠文君的想法是要控权,说出来不够冠冕堂皇,于是,故意做了歪曲解释。
“呵呵,先生真是高人,知我心也!”
秦惠文君大笑。
张仪也大笑。
笑过之后,秦惠文君问张仪,“我们设了相国之后,你分析一下,谁有资格做第一任相国?”
这问题怎么回答呢?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想让谁做!张仪心里不停地打着算盘。
可是,领导看着呢,这问题又不能不回答。得了,随意说几个国君不讨厌的人吧。
“公子疾可以?”
秦惠文君摇摇头,“不行,他太年轻。”
“公子操很不错。”
公子操是守卫西部边界的将军,常年同义渠国作战,是一员悍将。
“他没有处理政事的能力。”
“公子华也行。”
“不行,他不够灵活。”
“别的公子,好像有能当相国的吧。”张仪含糊道。
“别在公子圈里面找人了,我已经想过好多遍了,公子圈里面没有适合做相国的人选。”
公子圈里不合适,公子圈外谁合适呢?张仪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对了,有一个人早就想进步了,我推荐他,看领导什么意见。
“君侯看魏章行吗?”张仪小心翼翼地说。
“有大才,然而不可大用。”
张仪不解,“为啥?”
秦惠文君重重地吐出了八个字,“野心太大,欲望太强。”
原来领导怕魏章日后难以驾奴,嘿嘿,领导考虑的太多了,这样的话,我上哪里推荐人?
“司马错呢,听说此人有大才,且为人谦恭。”
“司马错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还有比他更好的人。”
秦惠文君刚说完,张仪就明白秦惠文君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自己刚才净是瞎忙活。
“哦。”
张仪等待秦惠文君说下文。
“你真的不知道有个人比司马错还强?”秦惠文君微笑着问张仪。
张仪老老实实地回答,“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秦惠文君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对张仪说,“我考虑上的这个相国人选确实是个难得的干才,估计二十年内也没有人能超过他!”
“他是谁?”张仪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对,就是你!”
张仪一阵眩晕。
一股幸福的喜悦冲上他的大脑,他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老天爷啊,我要千古留名了!
第七章 张仪劝惠文君做件大事
1、报恩与报怨
张仪当上相国后,准备重赏薛义山,但薛义山拒绝了。“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不缺钱。”
“想当官吗?”
张仪沉思一会儿,问道。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当官,我可以向领导推荐推荐。
薛义山又拒绝了。
“我还知道自己的能耐大小,我根本不是做官的料。”
“那你要什么?”张仪不解。
对于这个把自己从穷困不堪的生活中解救出来的恩人,张仪心中有着无尽的感激。他想,只要薛义山提出的要求自己能满足,不管多难,自己一定满足他。
薛义山的话令张仪大吃一惊,“不要帮助秦国攻打赵国。”
“什么?”
张仪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帮助秦国攻打赵国”,薛义山又重复了一遍。可是,刚说完,他就叹了一口气,“其实打不打赵国都已经没关系了。”
“你说什么?绕来绕去的,我听不明白。”
张仪一头雾水。
“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说这话时,薛义山一本正经。
“不知道。”
张仪老老实实地承认。
“我不是商人。”
薛义山笑笑。
“我早就看出来了。”
张仪也笑笑。
“但是,我认识魏章。”
“看的出来。”
“可是魏章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哦。”
“他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我呢?”
“你不是,你是有人真心要帮你。”
“谁帮我?”
“苏秦。”
张仪大吃一惊,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苏秦那张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脸,和傲慢无礼的身影。
“不可能!绝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薛义山的语气很平淡。
“他为什么要帮我?”
张仪不可能不怀疑,如果苏秦真要帮自己,在赵国时有多少机会不可以帮自己,会非要弄的这么复杂,还非要到秦国来。
“因为他认为你比他强。”
“他嫉妒我。”
张仪想起了孙膑庞涓的故事。
“不,你想错了。”
“错在哪里?”
“苏秦不想让你在他手下做个小官,从而埋没了才能。”
“我不信。”
张仪摇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薛义山的语气很平淡。
“他为什么要帮我?”
张仪不可能不怀疑,如果苏秦真要帮自己,在赵国时有多少机会不可以帮自己,会非要弄的这么复杂,还非要到秦国来。
“因为他认为你比他强。”
“他嫉妒我。”
张仪想起了孙膑庞涓的故事。
“不,你想错了。”
“错在哪里?”
“苏秦不想让你在他手下做个小官,从而埋没了才能。”
“我不信。”
张仪摇摇头。
“苏秦认为你能做到相国”,薛义山说。
“做到相国?”
张仪苦笑一声,“那时候我连找一口饭吃都很难,还谈什么做到相国位置。”
“虽然你没有想到,但是苏秦想到了。他还想到,今生今世只有你能比他做出更大的作为。”
张仪对薛义山的话怀疑。
薛义山问,“你想到了我认识你的经过吗?”
“有什么不同吗?”
“有。是不是很巧合?”
“是。”
“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会不会死在邯郸的大街上?”
张仪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是啊,如果当时没有遇见薛义山,自己也许真的像那些饿殍一样,早就倒毙在邯郸街头了,哪里还有机会做什么相国?
“会。”
张仪实话实说。
“苏秦算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让我很巧合地遇见了你。”
“哦。”
张仪的心里有了一丝酸楚的感觉。
“我们来秦国的路费你知道谁出的吗?”
“苏秦出的?”张仪猜测。
“对。还有我们在秦国的所有花费,都是他出的。”
“还有别的吗?”
“魏章排挤公孙衍,诬陷公孙衍造反也是他策划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帮你在秦国掌权。”
“掌权的目的是什么?”
“劝秦国不攻打赵国。当你到邯郸的时候,苏秦刚在赵国当上相国不久。此时,秦国对魏国战役取得了巨大胜利。赵肃侯和苏秦担心秦国移师赵国。于是,策划出这一计策。”
“他们怎么能确定我一到秦国就能做到掌权的位置?万一我一直混不出来呢?”
“你不知道,苏秦对你研究了好久。他认为你一定能成功。不但是他,就是我,通过一路上的观察,也认为你绝非平庸之辈,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知我者苏秦也!”
张仪长叹。
“他不但知你,而且非常担心你有一种小富即安的心里,做了小官后就不努力进取了,当初孙膑初到魏国见到庞涓后不也是那种想法吗?人是懒惰的动物,没有动力是不肯向前的,所以苏秦决定在邯郸对你演出那场冷酷场面。”
张仪心中一阵波涛汹涌。
“你说的不假,如果当时在邯郸时,苏秦真的给我安排了一个县尉之类的小官,我也真的就天天乐呵乐呵地过了,那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薛义山没有接话。
“实际上,秦国一直没有向赵国发动战争的东向。”张仪告诉薛义山。
“当时,苏秦和国君也只是担心。”
“可是,刚才你为什么说其实打不打赵国都已经没关系了?”
“可是,刚才你为什么说其实打不打赵国都已经没关系了?”
“因为,赵肃侯已经死了,苏秦去了燕国。”
“啊!”
张仪对第一个消息并不吃惊,他早已经知道了。但是,对苏秦前往燕国,他倒不是很清楚。他原本以为苏秦还在赵国呢。
“新继位的国君对苏秦不热乎,下边的李兑、肥义他们对苏秦也不满,最后苏秦出走了。”
薛义山的语气很伤感。
张仪听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苏秦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然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想想他在洛阳时,头悬梁锥刺股,是多么的坚决。如果不到最后的关头,他是不会远走燕国的。艰难困苦可以造就人,艰难困苦也可以压垮人,一点不假。仕途艰险啊!
突然,张仪想到了一则故事:
当苏秦奉赵肃侯命令出使列国,游说诸侯回来时,路过洛阳。苏秦的随行人马车辆浩浩荡荡,比诸侯国君的场面都拉风。周显王听说后,大为惊恐,立即安排人员出城五十里修整道路,清扫洒水,铺上红地毯,鼓乐齐鸣,迎接苏秦。苏秦的家里人听说后,激动的了不得,你真不知道那个场面,用人类的语言根本形容不出来。
“嫂子,你跪这路边看啥?”
苏秦看着一身新衣的嫂子,想起了往日里她嘲笑自己不务正业的情形,明知故问。
他的嫂子红着脸,“迎接你啊。”
“接我干嘛?我记得从前我游说回家,你连理我都不理啊,那时候不是这个模样啊?”苏秦调侃道。
“那是因为从前你是穷光蛋一个,口袋里没东西,现在兄弟你当大官了,手里有钱了,谁不巴结你啊。”
他的嫂子很憨厚,说话一点不拐弯。
嫂子的一番话令苏秦感慨颇多,同样一个人,我没有钱、不当官时,没有一个人理我,谁见了我都像见了瘟神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我当了官有了钱后,满大街都是巴结我的人,其实我不还是我吗,又没有什么改变。如果当初我在洛阳郊区有几十亩地,做个小富翁,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
然后,苏秦在家里大摆筵席,招待邻里乡亲。凡是以前帮助过自己的,他都拿出大把大把的财物感谢。借一个钱的,还一百;借一百的,还一万。总之,非常慷慨。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苏秦没有给他一点东西。
这个人很不高兴,他问苏秦,“你给了别人那么多东西,怎么一点儿也不给我?当初我对你很好的,我还和你一道游说过诸侯呢!”
苏秦听了他的话后,恨恨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在我们去燕国时,走到易水,你三番两次要撂下我回家,我当时苦苦哀求你都不行,你难道不知道,我当时正穷困潦倒,染病在身,不名一文,无计可施,非常需要你的关心。可你倒好,不管不问一撂挑子跑了,你知不知道后来我怎么活下来的,现在你还有脸要赏钱?哼,做梦去吧。我不派人把你抓到大牢里就算好的了。”
有恩报恩,有怨抱怨,苏秦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想到此,张仪下了决定。
恩的方面,就是薛义山和苏秦。苏秦方面就不用说了,以后总有机会的。可是,眼下的薛义山,怎么办?不要钱,不要官,什么都不要。
薛义山再三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要。”
张仪再三劝说。
薛义山说,“算了,我们也别跟女人样,婆婆妈妈的,推来推去的。你的心情我领了,以后我有需要时,我来找你。”
“也好。”
张仪不再勉强。
薛义山突然说道,“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走了。”
“为什么走?”张仪问,“以后一直跟着我不是很好吗?在秦国,除了国君,不会有什么人难为你的。”
薛义山拒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张仪感觉到这一切像做梦似的,他想搞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薛义山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只要记得这一切都是苏秦的安排就行了。”
“你到哪里去?”
“也是不重要的事。”
“可你为什么帮苏秦、帮我做这件事?”
薛义山没有回答。
张仪忽然想到一句话,“江湖之上,有一种人,不图名不图利,他们做事情纯粹出于侠义心肠。”
薛义山走后的第二天,张仪实行起他的报怨行动,派人给楚国的相国昭阳送去一封信。
信中写道:
“奶奶的熊,你个混蛋,你还记得俺吗?俺是张仪,现在俺已经当了秦国的相国,官不比你小!俺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那一块破玉真不是俺偷的,说实话,俺张仪再穷,也不会偷人家的东西。那时候,你个混蛋,竟然派人打俺。俺给你脱光了衣服让你搜,你都不信,非要无赖俺偷了你的破玉。你不要以为那时候你打了俺就事毕了,没有那回事。俺不会饶了你的,你准备着吧,有一天俺领兵打到恁家,把你架到树上抽你。”
给昭阳的信发出后,张仪懒懒地坐着,想着下边整个什么事来。这时,一个人走进来。
“有事吗?”
“有。”
“什么事?”
“陈轸走了。”
“怎么走的?”
“不辞而别。”
“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今天才发现。”
“他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留下一封信。”
“拿来。”
“信是写给国君的,所以我把他交给了国君。”
“国君什么反应?”
“他大吃一惊,说陈轸怎么走了呢?我还准备以后重用他呢!”
2、请领导称王
陈轸走后不久,有一次闲聊时,秦惠文君问张仪,“你认为魏章这个人怎么样?”
张仪迟疑了片刻,说道,“很好。”
“怎么好的?”
“为国尽力,忠诚领导,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张仪说了一长串褒义词。
“魏章真的这样吗?”
秦惠文君好像对张仪的回答并不满意。
张仪何等聪明人物,立即发觉自己的回答不妥,于是,他急忙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和他交往多久?”
“不久,我和他见过面之后的第三天,就来到咸阳了,之后我也没有到过东南前线去。”
“你们平时有信件往来吗?”秦惠文君问张仪。
张仪前天还刚刚收到魏章的来信,希望他有机会在秦惠文君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可是,这样的话能告诉秦惠文君吗?要知道秦惠文君的疑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啊,而是非常重。但是,要说从来没有和魏章通过信件,秦惠文君相信吗?
张仪左右为难。
突然,他决定下来,宁可得罪魏章,也不能得罪秦惠文君。对,就这样办。
“有。”
“魏章都说些什么?”
“魏章要我帮他说说好话,让君侯把他的官做的更大些。”
“他真是这样说的?”
“真是这样说的。”
“魏章就没有和你聊过宫廷内别的大臣的情况?”
“没有,他基本上都是和我说想当更大的官的事。”
秦惠文君叹口气,“魏章这个人,叫我咋说他呢?本事确实是有的,可是野心太大,欲望太强。”
张仪没有接话。
“他非常想要做大良造,或者当相国。这点你知道吗?”
张仪不敢隐瞒,“略微知道一点。”
“处死商鞅之后,他就想把大良造的位置搞到手,可是我感觉他资历太浅,没答应他。”
“他那时候就想了?”
“是的,他那时候就有那种想法,只是不敢赤裸裸地说出来,但是我能看的出来。”
“君侯果然眼光不一般。”
张仪拍了一下秦惠文君的马屁。
“一般,一般。”
秦惠文君不为张仪的话所动。
“后来呢?”张仪问。
“后来,我感觉公孙衍比他更可靠些,于是就把大良造的位置交给了公孙衍,魏章为此好几天不高兴。”
“他还敢对你不高兴?”
“是啊,他一个做臣子的,明着跟我不高兴,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想着他毕竟作战勇敢,又勇于任事,就没有跟他计较。”
“他看出你不高兴后,改了没有?”
“要说魏章也很会来事,他看出我不高兴后,立即改了态度,和以前一样了。”
“是不是公孙衍走后,他又有了当大良造的想法?”张仪问秦惠文君。
“是的,他满以为公孙衍一出事,大良造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可是他的前一次的态度让我对他不得不提防,再说大良造这么关键的一个位置,我敢给他吗?”
“所以,他又没有弄成。”
“对。”
“这下,他还不气疯了?”
“不,据我跟前的人说,这次他听说大良造不是他,一点都没有闹,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说明他已经成熟了。”
“成熟?鬼才信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什么想法他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挑破罢了。”
“他有什么想法?”
“不和以前那样直白了,开始打我身边人的主意,要我身边的人替他说好话。”
“你身边的人说了没有?”
“当然说了,不说我怎么知道!”
“可是,他还是没有弄成。”
“我必须要让他的气焰打压下去。否则,他会把尾巴翘的到天上去哩。”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他跑了怎么办?”
“你想他会跑到别国去?”
“是。”
“不会的,他不会去的,第一,他的本事也就是一员战将的料,再上去不可能,这点我瞧的很清楚;第二,我并没有冷落他,每次我都给了他重重的奖励,所以他也舍不得走。”
猎人从不把鹰喂饱,因为担心鹰不卖力气捉猎物。张仪想到了一位老人的话。
“所以,魏章还留在秦国。”
“但是,他如果真的能够沉下心来,历练十年之后,我还真有可能把大良造的位置给他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