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开资本主义革命之先河《世界信仰百科》(26-5卷)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6-4)2019。07。24。星期三,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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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交媾时发出的声音和话语无比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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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4 07:08:20 +0800 CST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7月25日星期四,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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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终极目的无价值。《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的“末章”为“最终目的和运动”,在这章中伯恩施坦集中地阐述了他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的看法。“我根本无法相信终极目的,因此也不能相信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但是我坚决地相信社会主义运动,相信工人阶级的向前迈进,他们一定会通过把社会从商人的寡头政治的统治领域改变成真正的民主制度(它的一切部门都是受创造的人们的利益指引的)而一步一步地实现自己的解放。”(第137页)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伯恩施坦提出了所谓著名的口号:“我坦白说,我对于人们通常所理解的‘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非常缺乏爱好和兴趣。这个目的无论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毫不足道的,运动就是一切。所谓运动,我所指的既是社会的总运动,即社会进步,也是为促成这一进步而进行的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宣传和组织工作。”(《崩溃论和殖民政策》第68页)值得注意的是,这章还有一个副标题“康德反对Cant”,伯恩施坦的意思是要借用康德的理性批判精神,反对社会主义运动中一些宗教口号性的东西。
①所谓科学社会主义理想是具有教义性的政治口头禅(Cant),这些口头禅“悄悄地混在社会主义的文献里”,借着黑格尔辩证法的外衣居高临下“有压倒一切合理判断之势”(第331页),并直接影响到工人运动。因此必须借助康德的批判精神的基本原则来清算这种口头禅,在此基础上伯恩施坦提出了“我们要把‘回到康德去’这句话翻译成‘回到郎格去’。因为郎格“他光明磊落,无所畏惧地支持工人阶级的解放努力,同时具有高度的科学公正态度,随时准备承认错误和接受新的真理。”(第336页)
②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最终目的的一些论述,表明马克思或恩格斯在生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一些理论原则已经与社会事实不尽相符合了。如在《法兰西内战》中写道:“工人阶级┄┄不是要凭一纸人民法令去推行什么现成的乌托邦。他们知道,为了谋求自己的解放,同时达到现代社会在本身经济因素作用下不可遏制地向其趋归的那种更高级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伯恩施坦认为这句话正是表明了,“运动即一系列的过程是一切,而任何事先详细确定的最终目的同它比起来是无关紧要的吗?”
另外是《资本论》第1卷最后的关于资本积累的历史趋势的一章,“我相信我是第一个而且不止一次地把它解释为一种发展趋势的总结性描述的人,这种趋势是资本主义积累所固有的,但是它在实践中不能不折不扣地贯彻,因此也不一定会促使产生那一章中所描写的对立的尖锐化。恩格斯从来没有反对我的这种解释,无论口头上或是在出版物上都没有宣布这是错误的。”(第323页)同时伯恩施坦认为,这一章里已经暗含着一种矛盾:“照我的看法,不可能简单地宣称一种解释是正确的,另一种解释是绝对错误的。对我来说,这一章不如说说明了贯穿马克思的这一整部宏伟著作并且也在其他地方以比较不那么明确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二元论。这种二元论是:这一著作希望成为科学的研究,同时却希望证明一个早在它起草之前就已经完成的论纲:这一著作的基础是一个公式,在这样公式中,发展应当导致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回到《共产党宣言》,在这里指明了马克思体系中实际存在的空想主义残余。马克思基本上接受了空想主义的解决方案,但是认为他们的手段和证明是不充分的。因此他对此着手修正,而且用的是科学天才所具有的勤奋、批判的尖锐性和对真理的爱。”(第324页)
③指出立法或者合法改良道路(议会斗争)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正确道路,或者是进入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按照伯恩施坦的思想,寄希望于社会灾变(工人阶级的绝对贫困)来夺取政权与资本主义企业发展的事实并不相符合,工人阶级的开展的阶级斗争从根本上说是利益斗争,工人阶级并不盼望社会倒退,并引起生活水平的下降。社会变革有两种方式,即“立法或者合法改良的道路是比较缓慢的,革命暴力的道路是比较迅速和激烈的。但是这只是在一定条件下才是正确的。是合法道路还是革命道路更为有效,关键完全在于措施的性质,在于这些措施与不同的人民阶级和人民习惯的关系。”(第329页)并认为“只要工人阶级精神抖擞地追求眼前的目的,那么它是否为自己确定了描绘好的最终目的,毕竟是次要的事。重要的是,它的各项目的要充满某种表现经济和全部社会生活的较高阶段的确定的原则,要贯串表现了文化发展中的一种进步、即一种较高的道德和法权观念的社会观。”(第334页)概括而言,“工人阶级的解放或者社会主义的实现同一般的社会进步以及社会财富或者社会生产力的增长相关。”(第326页)很显然,如果采取灾变的、革命的、激进的暴力方式,则意味着工人阶级要放弃一般的社会进步及物质财富利益。
三、如何评价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修订”?
如何评价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思想,现有的一些资料披露它成了国际共运史上最有争议的理论思想,就目前国内来说,官方理论权威与民间草根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何评价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思想,不同阶级、阶层及不同党派在有不同的看法,有些问题是学术理论性的,有的问题是政治性的,有的问题则是策略性的等等,但是看问题的基本点,最重要的立足于现实,看它与现实事实的符合程度。固然对修正主义的评价涉及到很多专业性的理论问题,但是有一定文化的普通人,具备了一定的政治、哲学和经济学的常识,在读了伯恩施坦的东西后,结合现实大致能衡量出马克思恩格斯与伯恩施坦到底谁的错误更多些。
1、科学社会主义的空想残余。伯恩施坦很客观地指出了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科学社会主义”思想还留有空想的残余。有如下简单事实可证:①第一个由列宁缔造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在发展过程中,特别是其农业经济发展中,出现了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苏维埃加电气化”)的现象。②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中,也出现了“大跃进”、“三面红旗”等所谓早日实现共产主义的“共产风”。两个经典的社会主义国家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农业经济性的空想共产主义,这就充分证明了,所谓科学社会主义本身确实有空想残余;否则如果是被经验证明了科学思想,就不会出现上述情况。伯恩施坦对科学社会主义具有空想残余的论述,基本上被实践验证了,应该说社会主义500年的历史表明,伯恩施坦理论的正确成分更多些。今天社会主义在中国被发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遇到的最大挑战仍然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以及资本主义形成的一般社会进步和文明,马克思恩格斯所预言的科学社会主义一如一切人类终极目的似乎还很渺茫,对此只能报以宗教性的信仰。事实上,在我们的大多数党员或党员干部看来,共产主义与古代的人类大同社会理想并没有什么不同,它就是凝聚人心的政治符号而已。
2、“灾变论”和“崩溃论”明显地处在验证——落空——再验证——再落空的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在世时,总结了大约10年一个周期的经济危机和社会灾变,伯恩施坦之后发生了上世纪二三四年代的资本主义大危机萧条,但是在之后又出现了新技术革命带来的更加的繁荣,到目前为止,即使经历了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仍然看不出资本主义世界会发生“灾变”和“崩溃”。相反,东欧的剧变,导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大分化并进入低谷,目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面临着自我重生的考验,中国共产党如果不能坚持经典马克思主义,并在实际工作中真正贯彻党的《章程》,那么马克思主义在现实生活中就会失去真实的范本,而最终变成纯理论。另一方面,在现有的文明阶段上,无论哪个国家的各阶级都不希望社会“大灾变”和“大崩溃”,因此人类如果要进入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将不会采取暴力革命手段,更多采用的是伯恩施坦所言的合法的议会道路或者如考茨基所言长入革命的手段。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学习苏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用武装斗争的方式夺取政权,并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这是历史的选择,同时也部分地验证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其实伯恩施坦并没有否定暴力革命的手段,而是明确指出了两种手段,这又是他的先见之处。
3、剩余价值理论(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石之一,由此又形成阶级斗争理论。劳动价值理论一直存在着极大的争议,说到底其实还是哲学上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争。这个问题从古希腊开始到马克思再到列宁,并没有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完全摒弃唯物和唯心的“中间地带”,导出阶级斗争不可调和,这个观点与社会现实发生的实情(人与自然、人与人、阶级与阶级等等)越来越不符合,因此说,把实践的观点引入哲学所产生的哲学革命,并没有完全解决各种社会问题。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存在决定意识等等哲学思想,在解释无产阶级的先进性或者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等等方面,有些与客观事实并不符合,比如,由大工业及无产者而导出的无产阶级的大公无私、集体主义、特别能战斗等等优秀品质,其实都是有条件的、有局限的,如果一概而论,就是机械唯物论了。比如,中国共产党人的先进性在革命战争年代能很好地体现,而当成为了执政党后,情况就可能发生变化,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变化,因为无产者得到物质与地位了,就完全可能不是无产者了。发现剩余价值规律是为了找到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理论根据,劳动创造价值无疑是对的,但是如何确定这个价值(量化价值)又无法忽视边际效用,无法回避人的心理因素,唯物与唯心事实上成了一切事物的两面,因此伯恩施坦写道:“我真正怀疑,在这一不完善的世界中果真会有‘彻底的唯物主义’。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它。(第129页)并说“纯粹的或绝对的唯物主义跟纯粹的或绝对的唯心主义是同样唯心的东西”。(第74页)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5 06:47: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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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终极目的无价值。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5 06:51: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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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越下流就离政治越远、越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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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5 07:08:36 +0800 CST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7月26日星期五,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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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从经典马克思主义到列宁主义,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方式论述,都一致强调无产阶级要组织起来,用暴力打碎旧的国际机器,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并且指出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度阶段,只能实行无产阶级的专政(民主问题被后人都排斥了)。列宁在资本主义尚不发达的俄国,领导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突破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关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的革命理论,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实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并最终过度到了社会主义,这些都部分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方式(道路)的正确性。但是,就传统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而言,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革命基本上采取的是伯恩施坦或考茨基主张的合法的议会道路或长入革命,到目前为止,在成熟的各资本主义国家根本看不到工人阶级要采取暴力革命的任何迹象。因为,依靠几代工人阶级的斗争,欧美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已经争得了比马克思恩格斯所期望的更多的福利和权利。如果按照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那么社会的生产力就将会遭到极大的破坏,没有物质利益的幸福,并不是广大工人阶级所追求的。历史的发展很可能将证明,社会主义的物质和精神文明与资本主义的物质和精神文明会殊途同归,人类会克服各种矛盾和谐地寻求一种大同方式。马克思没有机械地划出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这样的发展等式,黑格尔的精神运动方式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现实社会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5、阶级斗争理论。阶级斗争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石之一,在马克思恩格斯所处的资本主义发展初期乃至之前的社会阶段里,这种理论对社会关系的描述是基本正确的,诚如《共产党宣言》所言:“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但是,在进入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社会阶段时,这种斗争理论便逐渐失真。伯恩施坦说,阶级斗争就是利益斗争,工人阶级的一切斗争目的就是为了争得更多的物质利益,如果这种物质利益逐渐得到满足,工人与资本家为什么还要搞得你死我活?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在其实就已经不讲阶级斗争了,因为这种理论与现实的符合程度越来越差(形成了典型的悖论形式),甚至成了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因素了,阶级斗争实际上已经被民主与法制调节所代替。因此,就现阶段发展速度而言,中国的社会主义未来(到建党100年)比西方资本主义究竟要好多少?尤其是在政治生活上的自由与民主方面,我认为还很难说。
如果以上最基本的几点能成立,那么就大致可以判断出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修订”有多少真理的成份了。其实,马克思和恩格斯也在不断修正自己的观点,就取得政权的道路而言,晚年的恩格斯在考察了当时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实际后,提出了更为成熟的思想,他指出:“因为这里斗争的条件也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旧式的起义,在1848年以前到处都起过决定作用的筑垒的巷战,现在大大过时了”“我们是‘革命者’、‘颠覆者’,但是我们用合法手段却比不用合法手段和用颠覆的办法获得的成就要多得多”。他重申“《共产党宣言》早已宣布,争取普选权,争取民主,是战斗的无产阶级的首要任务之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24、516页)据此,有的学者指出,恩格斯晚年充分肯定普选权、议会制和共和制,各国无产阶级可以从具体历史条件和国情出发,选择议会斗争或暴力革命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目标。(于幼军《求索政治民主》,第144页)我不能苟同其观点,议会斗争和暴力革命在马克思主义里是不能并行不悖的,除非是对观点的修正,否则就会动摇马克思主义理论一些根本的原理。关于这一点,同样是所谓修正主义的理论家考茨基,在其《夺取政权的道路(关于长入革命的政论)》中根据其亲身经历有清楚的论述,恩格斯坚决反对把他说成“一个不惜以任何代价来换取合法性的和平崇拜者”的企图,并写信申明防止机会主义者利用这个机会来歪曲他的观点,恩格斯的革命信念没有发生变化。(《考茨基文选》第232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342页)仅此一点,可见我国当代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许多学者,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唯马克思主义独尊的情况下,断章取义地“丰富”马克思主义,越来越让马克思主义失真,让人不可信。我不赞成国内有的学者过分抬高伯恩施坦在国际共运史上的地位,把他说成直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并代表了马克思主义,同时也不赞同官方意识形态对马克思主义所有理论观点的誓死“捍卫”,表面说要完整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但是又不允许对马克思主义开展批评或批判,以致造成了全党高举马列主义大旗,而广大党员根本就不认真读马列的书,并独立思考的盲从局面。伯恩施坦曾对社会主义有过几个几个解释、有的甚至是定义,比如,“自由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初步”;又比如“社会主义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认识了自己的阶级地位和本阶级任务的工人阶级的社会要求和自然意向的总和。”(《什么是社会主义》第471页),同时伯恩斯坦还引用拉布里奥拉在一本纪念《共产党宣言》的文章中关于共产主义名称的观点,“最适合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的名称的不是人们通常不假思索地使用的科学共产主义这一称号,而是批判的共产主义这一名称。”(《科学社会主义怎样才是可能的》第397页)事实证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一样都需要批判。如果真理具有相对性或阶段性,那么就社会主义500年发展的历史而言,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比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成份也许更多些。2014年7月20

(6)评伯恩施坦修正主义路线的形成及其教训
——对伯恩施坦在恩格斯逝世后发表在《新时代》上的几篇文章的探讨(陈学明,正)

伯恩施坦明确地说他的宗旨是要“弄清楚哪些方面马克思仍然是正确的和哪些方面他是不正确的”。伯恩施坦以此为宗旨,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非但没有正确地做出评判,反而伤害了马克思主义。为了避免重蹈伯恩施坦的覆辙,我们必须吸取应有的教训:其一,必须明确马克思主义在总体上是不是已经被时代所超越。倘若认为在总体上已过时,那么必然会像伯恩施坦那样最后沦为马克思主义的否定者。其二,必须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内容有一个正确的把握。千万不能像伯恩施坦那样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制造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对立,以及马克思早期思想与晚期思想的对立。其三,必须有一个正确的评判标准,而正确的评判标准来自于评判者所持的立场。伯恩施坦之所以最后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正在于他实际上已离开了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立场。其四,决不能像伯恩施坦那样把对马克思主义教条化的憎恨变成对马克思主义本身的憎恨。(作者简介:陈学明,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会长;朱南松,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1,伯恩施坦是第二国际内部首先起来向马克思主义发难的
第二国际内部首先起来向马克思主义发难并随后成为批评和修正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代表的就是爱德华•伯恩施坦(1850—1932)。伯恩施坦尽管早年就加入了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但他的社会民主主义倾向十分鲜明。例如,他曾经提出“合并就是一切”,要党放弃原则,向拉萨尔派妥协,并对杜林的思想表示赞赏。他还曾经和赫伯格、施拉姆组成所谓“苏黎世三人集团”,宣扬“走合作的即改良的道路”。当在伦敦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了解到了“三人集团”的活动后,马上发表“公开信”对其提出了措辞极其激烈的批评。但就是这样一个伯恩施坦,在党内的地位却不断上升,在由恩格斯直接领导的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担任了长达10年之久的该党机关刊物《社会民主党人报》的主编,赢得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声誉。他还被恩格斯指定为“遗嘱执行人”。也就是这样一个伯恩施坦,恩格斯刚逝世马上就跳出来,以最公开和最完整的形式提出要修正马克思主义理论。那么究竟如何看待伯恩施坦的这一段历史?伯恩施坦自己声明,他在恩格斯逝世以后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是“突然发生变化的”,“这次脱毛是很长时期发展的结果”(《社会主义思想史文选:伯恩施坦卷》第109—110页,本书即将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以下凡引此书,只注页码)。把伯恩施坦在恩格斯逝世以后马上跳出来向马克思主义发难与挑战看成是他的突然的冲动确实很难自圆其说,而伯恩施坦强调这并不是自己心血来潮而是讲了实话。但是如果人们接受了伯恩施坦的这一说法,那么围绕着恩格斯与伯恩施坦的关系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需要搞清楚,即,既然伯恩施坦在事实上一直坚守自己的立场,那么恩格斯在去世前几年为什么如此的信任伯恩施坦?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里可供参考的答案只有两种。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6 06:24:3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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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6 06:32: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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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性,有着广阔的空间和无比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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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6 06:50:37 +0800 CST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7月27日星期六,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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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伯恩施坦的立场没有变化,但马克思、特别是恩格斯的观点在后期却有了改变,正像有些人所认为的那样,恩格斯在晚年放弃了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从科学社会主义者变成了社会民主主义者,这就使得恩格斯的观点与伯恩施坦的立场一致起来。伯恩施坦本人曾经指责他人“无视马克思和恩格斯自己对于他们的前期著作所做的更正”(第22页),在他看来,他与其他人的区别之处在于他正视了这种“更正”。如果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更正”,那么伯恩施坦追随对前期理论做出了“更正”以后的恩格斯以及“更正”以后的恩格斯信任伯恩施坦就变成了非常自然的事。恩格斯逝世以后,伯恩施坦出于对新形势的判断,全面、公开地用社会民主主义来替代科学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也不能说是对恩格斯的反叛,在一定意义上还可以说,这是在执行恩格斯的“遗嘱”。
其二,尽管伯恩施坦事实上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但他一度把自己的观点隐藏起来了,起码有所收敛。1880年,当“三人集团”的活动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痛斥以后,他在倍倍尔的陪同下,专程来到伦敦向马克思和恩格斯认错,获得了马克思、特别是恩格斯的谅解,后来甚至得到了恩格斯的赏识。而当恩格斯逝世,伯恩施坦自认为从此可以不受这位导师的监督了,把自己的观点公开亮出来的机会来到了。事实上,认为恩格斯后期放弃了共产主义理想而成了一个社会民主主义者是站不住脚的。马克思、特别是恩格斯确实在后期曾对自己以前的理论做出了新的发展,乃至有所修正,但这绝不是从共产主义者变成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修正。马克思和恩格斯晚年仍然坚守自己作为无产阶级导师、共产主义者的基本立场,他们从未“拿原则做交易”。恩格斯即使在晚年给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的机关报写稿,也“处处不把自己称作社会民主主义者,而称作共产主义者”。
正因为如此,可以断定上述第一个答案是错误的。而第二个答案,即认为是伯恩施坦采取了欺骗的手段才取得了恩格斯的信任,才使自己在社会民主党内的地位得以不断上升,则是正确的。

(2,伯恩施坦修正主义是整个历史时代的社会产物
那么,当我们明确了这一点以后,我们对伯恩施坦的认识和研究是否就可以停留在给他戴上“阴谋家”、“修正主义头子”的帽子,咒骂他几声就了事了呢?肯定不能如此。正如列宁所指出的,19世纪末伯恩施坦修正主义的出现“不是个别人物的罪孽、过错和叛变,而是整个历史时代的社会产物”。千万不能把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公开指责与修正仅仅看成是伯恩施坦的个人行为,而必须联系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分析伯恩施坦修正主义出现的历史必然性。事实上,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指责与修正,是与当时资本主义的和平发展和相对繁荣密切相关的。这样,我们今天在总结20世纪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的主题下研究伯恩施坦,应把重心放在探时当时资本主义和平发展和相对繁荣的客观现实向马克思主义提出了什么样的挑战,伯恩施坦是如何对这种挑战做出回答的,他的这种回答为什么会走上从根本上否定和取消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道路,我们从中应当吸取怎样的教训。历史常常会出现惊人相似的一幕。当今资本主义再度处于和平发展与相对繁荣的阶段,而当年伯恩施坦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情景又在我们面前不时地呈现。在这种情况下,运用正确的思路和方法重新研究伯恩施坦是多么具有现实意义!
人们往往把伯恩施坦于1899年3月发表的《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看做是他修正主义的代表作,从而研究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主要局限于研究这一著作。但实际上,在这一著作发表前几年,即恩格斯逝世以后的1896年至1898年间,他在当时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刊物《新时代》上,以《社会主义问题》为总标题,推出了一系列文章。正是在这些文章中,他开始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观点提出质疑,也就是说,开始展开他的修正主义观点。因此,当今人们研究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路径,应当从探讨这些文章入手。

(3)伯恩施坦否认资本主义矛盾的存在,要无产阶级不要去抵制资本主义统治者
历史进入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确实呈相对稳定和不断发展的状态。在这种状况下,伯恩施坦要求人们正视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这无可非议;即使提出要重新认识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崩溃论”,这也不是不可以讨论的。问题在于,他借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从根本上否认资本主义矛盾的存在,为资本主义大唱赞歌,要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不要去抵制资本主义统治者把这一制度推及全球的殖民企图。也就是说,不再与资本主义作对,而是完全“顺着资本主义”,这就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风马牛不相及了。而他的修正主义路线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恩格斯逝世以后的第二年,即1896年,在英国伦敦召开了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这一会议所通过的决议对当时的形势作了如下描述:经济发展现在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可能不久就会发生危机。因此,大会要求各国工人学会管理生产,以便作为有阶级觉悟的工人能够为公共福利而接管生产。伯恩施坦对这次代表大会“一股脑儿”地通过这样的条款十分不满。在他看来,这里所说的资本主义危机并不是指“现代社会已经屡次遭遇的普通的营业危机”,而是指“真正的、巨大的世界性危机”,不是指“哪几家资本主义企业的破产,而是整个资本主义经济全盘崩溃”。他这样说道:“按照这种看法,迟早将有一场来势猛烈、规模巨大的营业危机通过它所造成的贫困激起人们猛烈反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感情,促使人民群众深信在这种制度统治下不可能为了公共福利来管理现存的生产力,因而针对着这个制度的运动就获得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它的压力下,这种制度本身将不可收拾地崩溃。换句话说,这个不可避免的巨大经济危机将扩展成一个囊括一切的社会危机,结果将是无产阶级作为当时唯一自觉的革命阶级而掌握政治统治,在这个阶级统治下将按社会主义方向实现社会的改造。”(第68页)
后来的事实证明,1896年的伦敦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对当时的形势所作的这种判断是错误的。资本主义巨大经济危机以及在此基础上所形成的囊括一切的社会危机并没有出现,无产阶级也并没有激发出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强烈感情,无产阶级更没有作为唯一自觉的革命阶级掌握了政治统治从而对社会进行全面的社会主义的改造。既然如此,也就没有理由指责伯恩施坦对这一会议所通过的决议不满。
伯恩施坦认为,这一决议是那些“指望通过较大的总崩溃来彻底实现社会主义,把这种总崩溃看成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基本先决条件的人”炮制出来的。他把这些人称为“教条的革命主义者”,并认为“教条的革命主义者”与“反动的极端派的教条主义者”一样保守,两者都同样地“死不肯承认违反他们的‘原理’的那些发展”。他强调,社会主义者在制定自己的战略与策略时必须充分考虑这样两个方面的情况:其一是考虑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制度、社会结构和政治形势的实情;其二是充分考虑人们对这种社会状况的认识程度。他说:“这两种因素都在变化着,在讨论策略问题时对于这两方面的变化都要考虑。这话听起来是老生常谈,而且也多半是老生常谈,但是实际上我们发觉人们常常无视这一规则。”伯恩施坦愤怒地把这些“教条的革命主义者”比喻为“迷恋革命的唐•吉诃德”,指责这些人“永远不敢承认在其前提上有任何重大改变”,“胆战心惊地回避一件事:实事求是地去探究这些事实的真正原因和连带关系”(第67页)。
既然伦敦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所通过的这一决议是建立在无视资本主义的最新发展,错误地估计革命形势基础之上的,那么他对做出这一决议的人加以批评,甚至把他们称为“教条的革命主义者”、“迷恋革命的唐•吉诃德”也未尝不可。他在对这些人提出批评的基础上,进而要求人们面对资本主义发展的现实,“实事求是地去探讨这些事实本身”,“去寻求在当前问题的基础上推动社会沿着社会主义方向朝前发展的杠杆和着力点”(第66页),这确实谈不上是大谬不然,逾规越矩。
关键在于,他在所谓“面对事实本身”时却背离了资本主义尽管在当下还在发展,甚至还出现繁荣,但资本主义自身仍然存在着矛盾,从而必然走向灭亡这一事实。他抓住资本主义表面繁荣、暂时发展这一点大做文章,把资本主义的表面繁荣说成是资本主义根本的内在矛盾的消除,把资本主义暂时的发展说成是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总趋势的改变。他指出,在这些“教条的革命主义者”脑海里,当今的资本主义是这个样子的:企业在逐步集中;为工资而劳动的各阶级在增长;这些阶级和资本家阶级之间的对立以及资本家阶级内部的对立在加剧;竞争的强制性在增强;经济变动对各党派的政治面貌乃至对整个社会生活的影响在扩大。而实际上,上述所有这些现象都没有出现,这一些仅仅是存在于“教条的革命主义者”脑海中的虚假的幻想。伯恩施坦力图通过列举事实来说明这一点。他所看到的事实是:“第一,现代社会中营业种类不断地在增加;第二,今天的工业界的适应能力和活动性正在增长。”(第74页)他还提醒人们注意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开始流行信用制度,以及交通在一天天扩展和便利起来。他强调,不能把所有这些变化说成是资本主义的表面现象,它们与生产技术一样对当代资本主义具有重大的作用,是一些“具有根本意义的经济因素”(第74页)。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7 06:39: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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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伯恩施坦的立场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7 06:46:3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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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谈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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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7 07:03: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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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种“根本意义”究竟何在呢?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8 06:42: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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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诉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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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8 07:01: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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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读到伯恩施坦的如下言论时确实不会认为他的说法有什么大的过错:“所谓的‘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的那一天,这并不因为有人用取自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武库的口号来装饰它而摆脱空想主义的性质”,“即使是最科学的理论,如果对它的结论做出教条主义的解释,也会导致空想主义”(第19页)。问题在于,只是通过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武库的口号”来宣传“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可能带有一种空想的性质,但能否因此而把马克思恩格斯通过毕生研究所得出的“社会主义最终胜利”这一科学结论本身也说成是一种空想主义呢?另外,对一种科学的理论倘若加以教条主义的解释,那这种理论即使是“科学的”,也仍然会导致空想主义,但是不是因此而可以怀疑这种科学的理论,甚至可以直接宣布这种科学的理论本身也是空想的呢?显然伯恩施坦正是这样做的。要害在于,他在这里并不是在反对空想主义,而是在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他说:“无原则和奢谈原则,或者换一种说法,即粗俗的经验主义和空想的教条主义,在这方面几乎起着同样的作用。”(第22页)伯恩施坦在这里声言反对空想主义是为了反对奢谈原则,实际上他并不是反对“奢谈原则”,而是反对马克思主义原则本身。
伯恩施坦借助于反对空想主义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是为了推行和实施自己的原则,这就是维护资本主义的原则。这通过他在反对空想主义时竭力鼓吹“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理论可以看出来。他公开指出,“谈论社会的长入社会主义,并不是错误的”,如果不相信这种“和平的长入”,而硬要用阶级斗争等其他办法“人为地”使资本主义变为社会主义,那就“叫做加劲地冲回空想主义”(第20页)。他指出,我们眼前所发生的事实是:生根于工人阶级的民主在日益增长地对国家和地方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这种影响越强大,企业领导的原则就越会按照民主的精神加以修改,而有特权的少数人的利益将日益服从公共利益。在这种情况下,资本主义就“和平地长入了”社会主义。在伯恩施坦看来,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只要工人阶级用民主对国家和企业产生影响,那么领导企业的资本家就会按照民主的精神来改造企业,与此同时,有特权的资本家的利益也会很自然地服从于公共的利益,而这整个过程就是资本主义“和平长入了”社会主义的过程。看了伯恩施坦的这些议论,人们必然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究竟是伯恩施坦所反对的这些“空想主义者”的所作所为是一种“空想”,还是伯恩施坦自身对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这些设想是一种“空想”?另外,伯恩施坦是不是从反对一种“空想主义”走向了另一种“空想主义”呢?
说到底,伯恩施坦反对空想主义是为了把社会主义本身说成是一种空想。在他看来,“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学说原来是纯粹的空想,这是谁也不否认的”,这就是说,“无论是什么外部的动力促使个人提出社会主义的图景或学说,促使群众努力争取社会主义改造,论据却总是纯粹的空想上的东西”(第87页)。问题在于,是不是由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诞生,社会主义学说从此就结束了这种空想的性质?也就是说,是不是由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诞生,社会主义就成了一种科学的、现实的社会主义?他强调,“有许多人会倾向于对这一问题作肯定的回答,而且他们不会因为要提出证据而为难的”(第87—88页),但是他本人并不这样认为。他对此做出了自己的论证。
他认为,纵观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可以看出,他们俩确实希望通过把“唯心主义从它的最后的避难所即历史观中被驱逐出去”,来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现实和科学。他们俩的许多言论确实是针对各种关于社会主义的空想观念而发的,即“针对一切从法权观点或道德观点推论出社会主义的做法、一切承认永恒的道德根本原则的做法而发的”。那么,他们究竟有没有成功地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和现实呢?用伯恩施坦的话来说就是:“问题仅仅在于马克思主义是否把这里显然要求的事情在实际上也做到了,而且有办法做到。”(第89页)当然他所强调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实际上并没有做到,而且也不可能做到。他认为,推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理想的仍然是“观念的力量”。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科学首先要求具有“高度大公无私精神”,但显然绝对的大公无私“是不可能的事”(第92页),从而具有这种精神的社会主义,包括科学社会主义在内,也只能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另外,能不能说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那里,至少“无产阶级观念”本身,即关于国家、社会、经济、历史的社会主义的见解,是完全不带空想的呢?根本不是。这些观念显然是建立在对已经查明的事实的思想概括之上的推论,“因此势必要带有空想的性质”。他还说:“人们是以这种方式来谈到‘科学的社会主义’的:仿佛在这方面所说的科学是某种已经十分圆满的、完成了的东西。但是实际上这个用语所包含的除了限制之外还有一个要求,或者说还连带着一个要求。每一门科学作为科学,必然是‘不可知论的’;只要一门科学不是像语言学的分支那样只涉及界限明确的材料,那么这门科学就决不能把它的结果看成最后的。”(第91—92页)伯恩施坦在这里以科学社会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为借口,来否定其现实性和科学性。
在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不具有现实性和科学性的各种论证中,最核心的是用无产阶级不可能成为社会主义的实际承担者来说明社会主义本身的虚无缥缈。他指出,马克思的理论把现代工业中的工人看成社会主义的实际承担者,从一般历史的广义上讲,这一点也是无可争辩的,“然而现实所表现的景象是多么不同啊”。“真正的工人总是需要在一定时间内有一种抽象能力,直到他完全习惯于理论所假定的那种无产者的思维方式”,“真正的工人比其他社会阶级的人要容易接受这种思想方式,因为这种思想方式正和他的阶级地位是相应的”(第93页),但是这种“真正的工人”在现实资本主义社会中却找不到。“所以,我们所谓的‘无产阶级观点’对无产阶级本身说来首先是一种空论。”(第96页)关键在于,如果工人得到的工资足以使他能够按照本阶级传统的生活要求过一个适可的生活,这个工资和他的劳动产品的价格成什么比例,他们不会太在意,他们的雇主的财富日益增长在他们看来也是完全合法的。马克思所说的“剩余劳动”的事实工人是知道的,但他们在原则上不会出现反抗。在这种情况下,工人怎么会产生作为实现社会主义的主要承担者所必须要求的那种革命意识呢?他还竟然这样说道:“我们就拿‘作为阶级组织起来的无产者’来说吧,需要先有多少空想,工人才感觉到自己是无产者啊!”(第102页)伯恩施坦在这里明确地提出,工人本来不可能成为“组织起来的无产者”,马克思和恩格斯借助于许多空想,才把他们设想成这样一种革命者。
应当说,伯恩施坦上述所有这些用以说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仍然是一种空想的臆说的论证并不是什么新鲜东西。马克思主义的敌人从来就是这样来攻击马克思主义的,伯恩施坦以前的马克思主义的敌人这样做过,伯恩施坦以后的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也是如此,只不过由于伯恩施坦是在反对空想主义的名义下进行这种论证的,从而使这种论证具有更大的迷惑性和欺骗性。伯恩施坦甚至借助于“常识”来说明出现这种空想的必然性。他指出,把幻想的东西当作现实的东西来对待这种态度,哲学家和心理学家们早已做过很好的分析。“凡是人全神贯注地从事的事物,即便它只是幻想的事物,而且他自己也知道是想象的,这种事物对他说来仍旧日益获得现实的性质,直到最后,他的感觉对这种只在想象中是真实的东西和在他身外的现实的东西之间的区别混淆起来,或者甚至后者对于他部分上升成为‘概念’,而前者对于他的感觉和思想却获得了现实的一切属性。”“这种癖性是谁也不能完全摆脱的,而且自以为最能超脱它的人往往最不能摆脱它。”(第84页)
在伯恩施坦看来,在目前的社会主义运动中我们正是遇到了这样一种情况,社会主义明明只是想象中的事物,那些全神贯注地从事社会主义事业的人,却使它获得了“现实的一切属性”;而在他们身边正在发生的客观的现实,他们却视而不见,他们已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区别了。由于伯恩施坦所说的这种“常识”只是在生活中偶然出现的现象,根本不具有普遍意义,所以伯恩施坦的论证显得缺乏说服力,没有力量。
在伯恩施坦看来,既然社会主义的目标是一种想象出来的东西,所以人们没有必要以此为目标而展开自己的生命活动。正是基于这一认识,他提出了“运动就是一切,目标是微不足道的”。他说:“我坦白说,我对于人们通常所理解的‘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非常缺乏爱好和兴趣。这个目的无论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毫不足道的,运动就是一切。”(第79页)伯恩施对空想主义的反对最后就归结为这样一句口号。其实,伯恩施坦在高喊“运动就是一切,目标是微不足道的”之时也是十分虚伪的,因为他实际上反对以社会主义为目标的运动,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注重“无目标的运动”,而是走上了以维护资本主义为目标的轨道。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9 06:34: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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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读到伯恩施坦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9 06:40: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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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能让人作最大限度的探讨和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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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29 06:55:28 +0800 CST  
燕山男儿马甲,你好,《浴血英雄》进不去,只好还顶这个《北京……》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30 06:49:1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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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伯恩施坦与马克思主义相决裂是不正常心态
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并不是一种凝固、僵化的学说,它随着时代的变化而需要不断加以修正和发展,其生命力就在于与时俱进。恩格斯逝世以后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与马克思主义诞生时的19世纪中叶相比,形势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面对这种新的形势,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对马克思主义原先的一些理论观点加以检验、修正是题中应有之义。伯恩施坦致力于这样一项工作本来也是顺理成章、名垂后世的事。问题在于,伯恩施坦怀着一种与马克思主义“脱毛”(第110页),即与马克思主义相决裂的不正常心态,借助于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检验,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疯狂的攻击,甚至提出“回到康德去”(第83页)的口号,企图用康德的理论取代马克思主义作为社会主义运动的理论基础。当他公然要与马克思主义对着干时,他的修正主义者的面目也就暴露无遗了,与此相应,当他对马克思主义加以全面否定时,他的修正主义路线也就系统化了。
为了弄清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我们不妨看一看他在1898年给倍倍尔的一封信中的一段话:“这次脱毛是很长时期发展的结果,或者不如说,经过很长时间我才充分清楚地认识到,这次脱毛不仅涉及个别问题,而且涉及马克思主义的基础。直到两年前,我还竭力通过‘拉长’马克思的学说来使它与实践一致起来。当我一年半以前在费边社作题为《马克思究竟教导了什么》的演讲时,我才明白那种设想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是很说明问题的,而且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还存着演讲的底稿,那是一次可以引以为戒的、善意的‘援助尝试’。我想帮助马克思,想说明,他所说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而一切没有发生的,也是他曾经说过不会发生的。但是,当我完成这个作品去作演讲的时候,我的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你歪曲了马克思,你所讲的不是马克思。机智的费边社社员休伯特•布兰特在演讲结束后向我提了几个善意的问题,我仍然按照老一套回答了,但是这几个问题给了我很大的刺激。我悄悄地对自己说:这样下去不行。想调和不能调和的东西是徒劳的。需要做的毋宁说是弄清楚,哪些方面马克思仍然是正确的和哪些方面他是不正确的。要为纪念马克思做点事,最好是丢掉他的不正确的东西,而不要把他的理论拉长到可以证明一切,因为这样一来它就什么也不能证明了。而我以前采取了后一种做法,还有许多我今天仍然在这样做。”(第110页)
从伯恩施坦的这段陈述中我们起码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其一,他自己也承认,这次他所做的是与马克思主义“脱毛”,即从马克思主义的“禁锢”中摆脱出来,他与马克思主义相“决裂”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个别原理,而是涉及整个“马克思主义基础”。他做出判断:时至今日,马克思的思想中错误的成分远多于正确的成分。马克思当年预言所要发生的事情基本没有发生,而他当时认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却相反大多发生了;
其二,他强调自己这次公开与马克思的理论相决裂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产物,而是经过长期酝酿的结果。尽管在这之前他在拼命地维护马克思主义,但这并不等于那时他就真正地认可马克思主义。他这次这样做是无可奈何的,因为他确实认识到了再继续维护马克思主义断然行不通,他才无奈地选择了与马克思主义决裂的道路。
其三,他认为自己以前维护和拥护马克思的理论是违心的、虚假的。他认为以前自己努力地“拉长”马克思的学说以此来说明马克思的学说是与实践相符合的,努力地论证马克思的学说的基本面没有过时,努力地调和马克思学说中正确的部分与不正确的部分,其实是在“歪曲马克思”,甚至是在“制造马克思”,而这样的马克思并不存在。实际上他当时已对此有所认识,认识到了还这样去做,觉得十分心虚和不安。既然伯恩施坦本人做出交代,他所否定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个别结论而是马克思主义的整个基础,既然伯恩施坦本人也承认,他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出于心血来潮,既然伯恩施坦本人也认为,他之前所有的维护和肯定马克思的理论的举动是无奈的、违心的和虚假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把他与马克思主义扯在一起,甚至认为他是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的继承者呢?
《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是马克思的主要著作。伯恩施坦很清楚要否定马克思的基本理论就必须首先否定掉马克思的这两部著作。于是他把矛头直指马克思的这两部著作。他要人们不要忘记“《资本论》尽管科学性很强,但归根到底是一部倾向性著作,而且是没有完成的”,“没有完成的原因在于,科学性和倾向性之间的矛盾使这一任务对于马克思来说变得越来越困难了”(第111页)。他指出《共产党宣言》只是一个“为科学的社会主义这一名称进行辩护的纪念性作品”,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提出的“剥夺剥夺者”、“由社会占有生产资料”、“工人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等理论“背后都隐含着严重的错误”(第75、112页)。我们知道,如果作为马克思主义奠基性著作的《共产党宣言》、《资本论》像伯恩施坦所说的那样从总体上是站不住脚的,那么马克思主义还剩下什么呢?还有什么理由为了实现它而努力奋斗呢?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全面而系统的否定,是在《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中完成的。假如我们在认真地研究伯恩施坦于1896年至1898年间发表在《新时代》上的几篇文章以后再去阅读一下伯恩施坦于1899年推出的《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那么我们对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是全面的、彻底的这一点,还会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伯恩施坦在批判和否定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还不时地制造“两个对立”。
其一是伯恩施坦制造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早期思想与晚期思想的对立,推崇后者而贬低前者,意在说明马克思和恩格斯自己到了晚年也已意识到,他们自己早年在《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等著作中所提出的基本理论是错误的而必须加以修正。他抓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晚年对个别问题所做的某些说明大做文章,认为这是对基本原理的修正。例如,恩格斯在编辑《资本论》第3卷时,曾经把“交通工具的惊人发展”以及“欧洲的过剩资本”“在世界各地开辟了无限广阔和多种多样的投资领域”这一情况,称为使“大部分旧的危机根源和造成危机的机会消除了或减弱了”的因素。伯恩施坦认为,恩格斯在这里推翻了原先他与马克思共同提出的关于资本主义危机的理论。再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资本论》第1卷的“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趋势”这一节,着重揭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趋势。在伯恩施坦看来,马克思和恩格斯原先把这里所说的“趋势”理解成“必然随着灾变开始而且在全线同时发生的行动”,但后来他们显然意识到不可能做到“在一夜之间就创造出条件的同样性”,于是在他们后期的著作中把差异性突出出来了,这就是他们对原先的理论的修正。
其二是伯恩施坦制造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的对立,强调恩格斯在晚年实际上已走上了一条与马克思不相一致的理论道路,而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在一定程度上是继承了恩格斯晚年的路线。这里,他同样使用了只顾一点不及其余的手法,即抓住恩格斯在晚期著作中的一些个别言论,而无视恩格斯即使在晚年也反复表示决不放弃早期与马克思共同创立的科学理论的大量论述,以此来说明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的相异性。例如,恩格斯在晚年曾经提出过对工人阶级的成分要作具体分析,伯恩施坦就借题发挥,认为恩格斯在这里实际上已改变了马克思把“仆役头儿和放牛娃、簿记员和仆人、技工和小工混为一谈的错误认识”,以及把他们“一概算作统一的一群‘无产阶级’”的混乱,在他看来,恩格斯和他一样强调“正如过去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民族或是一个统一的第三等级一样,现在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无产阶级”。再如,他认为马克思是坚信“资本主义制度由于它本身的矛盾而引起全面崩溃”的,而恩格斯显然看到了马克思的这一信念“完全忽略了各种工业的性质和发展过程中的重大差别”。在他看来,正因为恩格斯能正视这一点,所以恩格斯认识到了马克思的这一信念的“模糊不清”,恩格斯强调的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同时完全崩溃”这件事随着这一制度的发展,“不是可能性更大了,而是可能性更小了”。恩格斯终于认识到马克思的这一信念是从法国大革命的历史推演出来的“假设”,而这一“假设”“是以完全不了解封建制度和自由制度之间、封建经营的地产和现代工业之间的重大区别为基础的”。在伯恩施坦看来,当人们在面对马克思和恩格斯两种不同的理论观点之时是必然会做出选择的,他说他自己并不隐瞒自己的立场,即选择恩格斯。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30 06:54:55 +0800 CST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019年07月30日星期二,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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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伯恩施坦与马克思主义相决裂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30 07:01:50 +0800 CST  
世界信仰百科(工具书)(26-4)2019。07。30。星期二,耿家强1煮酒论史已更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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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水涨船高岸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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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30 07:20:32 +0800 CST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Lv 7 时间:2019-07-30 16:04:57
老朋友回顾了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段历史。
这样的回顾是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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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回顾和愿意听回顾的,都不多了。
不知现在的政治教师还研究这个吧。
楼主 耿家强1  发布于 2019-07-31 06:41:42 +0800 CST  

楼主:耿家强1

字数:457736

发表时间:2019-07-11 14:46:2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5 04:32:43 +0800 CST

评论数:377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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