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中华国术传记),老一辈武学宗师们传奇的一生,武术被尊称国术的黄金岁月!

孙中山言:何为尚武之精神,武乃国之名器,民之精神,民族气节存亡之道也!
叶云表言:武林有句老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一口气,点一盏灯,有灯就有人!
王家卫言:我只是打开了武林的一扇门,希望有人能继续走下去。真的太让人着迷了!
徐浩峰言:老辈练武的人,门里都有自己的规矩。得个好徒弟,师傅得养着,这可是一个门派的希望与未来啊!
今天,我就试着推开这扇神秘的大门,带你们走进那风尘已久的中华武林中去看看。
主要是讲诉清末民初之时,武林之中的许多门派宗师,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
01刺杀袁世凯
1911年2月12日,在皇城宫殿太和殿上,隆裕太后抱着六岁的宣统皇帝向天下宣告了大清国最后一位皇帝的退位诏书。
从此统治中国二百多年的清王朝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也宣告了中国二千年来的帝王封建统治的终结。
大虫将死,但死而不僵,满朝的皇亲贵族,遗老遗少,还要做这最后的一搏。
隆裕太后回到慈宁宫抱着宣统大哭不止,身边的侍女太监也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总管太监张德福大着胆子,问道:“主子,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隆裕大骂道:“哀家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
“主子,您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辱啊!”张德福说着,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隆裕哭了一阵,心情舒缓了许多,擦着眼泪说道:“他们合着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张德福说道:“主子,您忘了,想当年孝庄太皇太后进关时,顺治爷也仅有五六岁大啊!”
隆裕听出点意思来,问道:“你这是要我效仿她老人家······”张德福示意她小声点。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清净清净。”屏退左右,隆裕躺在西窗前黄锦真丝的软榻上,
张德福轻声,说道:“主子,奴才给您揉揉。”
隆裕嗯了一声,说道“从皇帝即位,哀家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容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那袁世凯就是现世的曹操,他早晚有一天······”
隆裕挣开了眼睛,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让哀家怎么来着?”
张德福赶忙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道:“奴才刚才是哭的晕头了,胡说八道来着,我这就掌嘴。”说着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隆裕冷静地想了想,说道:“行了,大清真的是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了。你也不妨说说,哀家今后该怎么办?”
张德福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奴才就独胆说了,说的不对之处,愿受责罚。”隆裕点了点头。
“现在这皇宫就好比袁世凯手上的鸟笼子,您就好比那金丝雀,他高兴了,就来逗逗你,不高兴了······”张德福不敢往下说了。
隆裕问道:“怎么不说了?”
张德福大着胆子,说道:“主子您忘了,曹操最后是怎么对待汉室宗亲的吗?”
隆裕不加思索地说道:“清室优待条款中已经注明了,皇室可以永居紫禁城。”
张德福说道:“这就好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就是用来安抚天下人心的幌子。”
隆裕已经听的再明白不过了,问道:“那你说,哀家该怎么办?”
张德福说道:“效法当年孝庄太皇太后对付多尔衮,将其杀之后快。”
隆裕吃了一惊,半天没有回话。
张德福明白她的内心正在做着艰难挣扎,又说道:“主子,只要能杀了袁世凯,他的那些手下必定大乱,群龙无首,其中又多是朝中旧臣,到时只要游说他们归顺朝廷,我大清励精图治,渴望再现康乾盛世啊,主子!”
张德福越说越激动,已经痛哭不止。
隆裕流起了眼泪,说道:“杀他谈何容易啊!当年光绪爷······”说到这里,只有流眼泪的份了。
张德福提醒她,说道:“主子,可听说过血滴子?”
隆裕想了想,说道:“那都是大清刚入驻中原,康熙爷为了平定天下,不得已训练出来的死士。到乾隆爷手上天下已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德福说道:“血滴子是没有了,但是奴才进宫时,确听到过不少有关他们的传奇故事。怎么七星步,断背掌,锁吼手······”
隆裕不耐烦地问道:“你给哀家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德福进一步,解说道:“奴才的意思是说,就在皇家大内侍卫中,就有人会这些武学绝技,现在正好是用上他们的时候了。”
隆裕心里一惊,坐了起来,看着他,说道:“你是想让他们去刺杀袁世凯?”
“奴才也是为了大清啊,才出此下策。”张德福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隆裕想了想,说道:“他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看家护院到是可以,现在让他们去刺杀袁世凯,他们行吗?”
张德福跪着回话:“主子,您忘了,去年您为了让皇上学骑马射箭,从蒙古引进了几匹烈马,交给侍卫们训练。有一次,奴才就看见一匹马在校场上发狂,没有人能制服的了。后来有一个侍卫,竟然跑上去拽住了马尾,他随着马跑了起来,马不停甩后蹄,他时右时左,时高时下,马就是甩不掉他。”
说到激动处,张德福兴奋地比划起来。
他接着说道:“后来奴才听人说,他使得功夫就是血滴子,流传下来的上乘轻功七星连环步法。”
隆裕不相信地问道:“宫里还真有这样的人?”
张德福急忙说:“奴才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欺骗主子您呐。”
隆裕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找个机会,让他露一手,让哀家看看在说。今天就到这吧,哀家困了,侍候哀家休息。”
张德福对外叫道:“来人,伺候主子就寝。”
等隆裕睡着了,张德福走出了慈宁宫。北京这时候正是寒冷的日子,不时有雪花夹杂在寒风中漫天飞舞。
整个紫禁城已经笼罩在了大雪风舞之中,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对于大清对于中国都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啊!
北京城要说那里现在最热闹,那就属袁世凯占据的中南海了。
怀仁堂正在大摆宴席,款待各国使节,庆祝中华民国成立,袁世凯即将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之职。
从前门大街食品香后门出来,蒋二推着他的独轮车,穿过巷子,冒着大风雪,向回走去。快过年了,食品香要的豆腐也多了。
街坊邻居也都向他订购豆腐,他送了西家,窜东家。回去也不能喘口气,还得推石磨,做豆腐。
一阵敲门声,“蒋二兄弟啊,是我李婶啊!”
蒋二放下手了的活,去开门:“李婶,有事吗?”
“蒋二兄弟,我看你也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怎么就没有看见你家媳妇孩子呢?”李婶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8 13:06:21 +0800 CST  
02 最后一名血滴子
蒋二说道:“我一个做豆腐的穷汉子,饿一顿饱一顿的,谁愿意跟我啊!”
李婶热情地说道:“看你也有四十出头了,一个人无亲无故,怪可怜。要不我给你说房媳妇?”
蒋二急忙回话,说道:“你看我上无片瓦容身,下无寸地立足,房子是租的,吃饭的家伙事儿,也都是东拼西凑的。你等我治下了家当,我一定去拜访你,少不了要麻烦您。”
拿出一块包好的豆腐,塞到她的手上。
“那我们可说定了。”李婶拎着豆腐高兴地走了。
这几天,张德福特别忙,快过年了,不时有遗老旧臣进宫,向隆裕太后宣统皇帝祝贺新年,老臣们跪在地上表忠心。
说到民国和南方的革命党,有的泣不成声,痛哭倒地,昏死过去的也有。
有人进言,让她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意图时局之变;
也有人说到,军阀之中不都是向往民国的,有些人只是畏惧袁世凯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
种种言语,听的隆裕的心有死灰复燃之势。
这天黄昏,稍微清静了些,隆裕又想起来张德福对她说过的话。
这事太大了,得找人来商议一下,问道:“小福子,你怎么看这几天的事啊?”
张德福不答反问道:“主子问的是哪件事啊?这些天事太多,奴才有点忙糊涂了。”
张德福可一点都不糊涂,他知道隆裕想问什么,只不过他想让隆裕看明白当下的局势,只有她下了决心,这件事就能顺利成章的办了。
隆裕感慨道:“天下人还是想着大清国啊!”
张德福回道:“主子圣明。”
隆裕问道:“你说的那个侍卫现在何处当值啊?”
张德福急忙说道:“回主子话,在养心殿陪着皇上呢。”
隆裕叫道:“你宣他来,哀家要试试他。”
张德福刚走进养心殿的大门,就听到宣统稚嫩的声音,进去一瞧,看见宣统正骑在一个侍卫的背上当马骑,玩得正欢呢。
张德福急忙跑过去,叫道:“哎呦,我的小主子,小心摔着。”硬是让太监把他从背上抱走。
张德福又呵斥周围的这些侍女太监:“你们怎么侍候皇上的,要是磕着碰着,你们这些狗命担当得起吗,一群狗奴才。”转过身抱起宣统,哄起来。
张德福看见刚才还爬在地上当马骑的侍卫,这时却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张德福把宣统交给嬷嬷,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你就是索特尔?”
索特尔赶忙施礼,回道:“养心殿侍卫,索特尔见过张公公。”
张德福接着问:“你是怎么进宫?”
索特尔不敢抬头:“回公公话,十年前,宫里在各旗营中选拔侍卫时,进的宫。”
张德福仔细地问道:“家里现在可有亲人?”他生怕出什么纰漏。
索特尔说道:“回公公话,庚子年,京城遭劫,家中父母······不幸遇害。”
张德福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才说道:“太后,想见你。”索特尔一脸不解。
张德福也不向他多加解释:“这就随我走吧,太后还等着呢。”
一路上,索特尔都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召见他一个侍卫。
心里不免忐忑不安,问道:“公公,不知太后有何差遣小的,也告知一二,免得见了礼数上唐突。”
张德福说道:“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实话告诉你,现在大清是个什么样的局势,你我都心知肚明,国事垂危,正是用人之机,你就不想有所作为。”
索特尔爽快地说道:“我一个侍卫,尽忠职守,是我的本分。”
张德福夸奖道:“这就好,明白就好。”
来到慈宁宫,张德福进去通传:“主子,人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
隆裕躺在炕上,说道:“就不用进来了,院子树上有个麻雀窝,吵得哀家睡不安稳,就让他上去摘下来吧!”
张德福心里跟明镜似的,出去后,对索特尔说:“主子想看看你的身手。”
指着树上的鸟窝,说道:“去把它弄下来。”
索特尔看见那鸟窝离地少说也有十米见高,这棵树少说也有五十年的树龄了,要俩个人围起来勉强才能十指相扣。
索特尔站到树下,丈量了一下离地最低的一根树杈也在五米之外,自己拔地而起也就二米多,接力踩着树干上,飞越过三米,身体就会失去平衡。
必须借助能够越过三米的辅助工具。
索特尔说道:“公公,这棵树实在太高了,需要梯子才能攀爬上去。”
张德福一脸地失望之色,训斥道:“你可是皇宫一等侍卫啊,要是用梯子,洒家自己就干了,还要你干什么用,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索特尔说:“公公,我自幼习武,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拔地而起越过五米。”
张德福心里那个恨啊,我怎么就瞧上你啦!说道:“梯子是没有的,你自己想办法,主子可是等着回话呢。”
索特尔想了想,说道:“公公,能借我几个人试试吗?”
张德福好奇地问道:“你要人干什么?”
“搭人梯!”
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道:“主子问,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张德福催促道:“赶紧的,你想让主子生气吗?”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要几个人?”
索特尔说道:“三个人就够了。”
张德福指着身边的三个人,说道:“你们听着,他让你们当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索特尔赶忙说道:“几位公公别怕,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张德福催道:“别罗嗦了,快点吧。”
索特尔说道:“几位公公请随我来。”
再次走到树下,他让一个蹲下,又让一个弯下腰,最后一个,背过身面向大树,又让他们把眼睛闭上。
张德福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索特尔人影一闪,踩在他们的身上越过三米,双脚又在树杆上点了两下,越过那只树干,左闪右跳,像一只矫健地猕猴,扑向鸟窝。
鸟窝到手后,踩着树干,左右腾挪,凌空一跃,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8 15:57:15 +0800 CST  
03 大清皇族
索特尔将鸟窝交给张德福,张德福高兴极了,说道:“我这就去向主子回话。”
跑进屋,张德福叫道:“主子,鸟窝已经拿下来了。”
其实,隆裕一直都在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呢:“让他进来吧。”
张德福宣道:“主子宣,养心殿侍卫索特尔觐见。”
索特尔进来三叩九拜:“太后万福。”
隆裕随口说道:“皇帝都被人赶下龙椅了,哀家,何来万福啊!”
索特尔一听这话不对啊,急忙说道:“奴才誓死效忠大清太后皇上。”
隆裕说道:“大清都没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哪一天,那袁世凯不高兴,学曹操把大清皇族血脉杀个干净。哀家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和老佛爷啊!”
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索特尔只知爬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叨着:“奴才无能,有负皇恩。”
隆裕哭了一阵儿,说道:“哀家,想让你去帮大清办件事。”
索特尔急忙发誓道:“奴才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隆裕仔细问道:“你是从哪只旗里出来的?”
“回主子话,是镶黄旗。”
隆裕看着他,说道:“巧了,哀家,也是出自镶黄旗。”
索特尔跪在地上不敢动,说道:“那是镶黄旗的福气,奴才不敢攀比。”
隆裕叫道:“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他回道:“奴才不敢。”
张德福急忙说道:“主子给你脸,你还不识抬举。”
他叩头答道:“奴才谢主子圣恩。”这才站直起身来。
只见他印堂饱满,五官端正,体格健壮。
隆裕看了一会儿,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养心殿御前一品带刀护卫,赏午门骑马,宫中行走。下去吧!”
索特尔三跪九拜,谢恩后离去。
外面已经漆黑一遍,冷风刺骨,慈宁宫却是炭火红透,暖气逼人。“小福子,哀家困了。”
张德福叫道:“伺候主子就寝。”
隆裕又说道:“小福子,你去查查他的底细,也好让哀家心里踏实些。”
张德福答道:“回主子话,今早奴才就已经亲自去了一趟宫人处,调出他的档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去探了探他的口风,对答如流,正经的镶黄旗出身,满人。”
隆裕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
隆裕又想起了什么事,说道:“除夕,醇亲王和福晋要进宫来。你去宣郡王载涛,载询也一起进宫来。”
张德福心领神会:“奴才遵旨。”
伺候隆裕睡下,张德福回到自己的偏西小院,刚跨进院门,身后出现了一个雪人,吓了他一跳:“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洒家出来。”
雪人走近前赶忙施礼:“福公公,是小的,冒犯您了。”
张德福看清是索特尔,问道:“都三更天了,索护卫不在养心殿执勤,跑到洒家这小门小院,站的时间不短吧,有事进来说。”
“不碍事,不碍事。”说着拍打掉身上的雪花。
张德福把炭火加旺,问道:“索护卫,有什么事,就说吧?”
索特尔施礼说道:“小的就直话直说了,小的没有寸功却得到太后如此礼遇,小的诚惶诚恐,不知何以为报,还望公公赐教一二。”
张德福又往炉火里加碳,说道:“大清现在是什么局势,你我都心知肚明,洒家是个阉人,生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命。大清要是没有了,洒家也不得好死,你就不同了,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机,只要你一心忠于大清,忠于太后,将来前途无量啊!”
索特尔发誓说道:“公公放心,只要太后能用的上小的,能为大清效力,虽死犹荣。”
张德福说道:“好,太后要的就是你的这一片忠心,等着吧,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要到了。”
除夕,醇亲王一家人进宫来见他们的长子逊帝溥仪后,张德福请三位王爷去了慈宁宫。
王爷们向隆裕请安道福,隆裕却哭了起来:“大清都没了,哀家还有什么福啊!”
三位王爷中载涛为人机敏,来之前就想到会有事发生,宽慰地说道:“小主子年幼,太后要保重凤体才是。”
隆裕擦着泪说道:“你们都说说,今后该怎么办是好啊。”三人不明其意,都不敢妄加开口。
隆裕哭诉道:“你们就不担心,哪一天,袁世凯学着曹操杀了大清血脉,断了祖宗龙脉吗?”
三位王爷一听这话,吓的都跪在了地上。
隆裕看着载沣说:“你身为大清的摄政王,皇帝的生父,告诉哀家今后该怎么办是好?”
载沣不敢抬头,犹犹豫豫地说道:“以奴才之见,即以签署皇室优待条款,量他也不敢以下犯上,做逆天之事。”
隆裕反驳道:“现在他是不敢,等他翅膀硬了,羽翼丰满了。难保他不会篡权夺位。”
“以太后的意思,我们应该有所准备才是,以防万一。”载涛揣摩着意思。
见载询跪着一直不出声,隆裕问道:“六王爷,您有什么想法啊,都是自己家人,一心都是为了大清着想,你也说说。”
载询早想好了,说道:“奴才以为不如在京城之外,寻一宅院,以备不时之需。”
隆裕又问他们俩人:“你们以为如何?”
载沣断然拒绝,说道:“此事万万不可,皇帝一旦离开紫禁城,就不受优待条款的保护了。”
载涛心里还是同意载询的意思,早做提防才有备无患,想好后说道:“奴才认为六王爷的法子虽有不妥之处,但也不是为一个法子,兔有三窟,应早做防备。”
隆裕问道:“那在何处为好呢?”
载涛想了一会儿,说道:“天津,北上可出关,东北乃我龙兴之地;东可南下,如果局势真的不利我时,可借洋人之手,远出海外,以待时机,再卷土从来,可保住我大清皇室血脉永存。”
隆裕见他们的方法与自己的相差甚远,问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吗?你们就不想着复辟大清吧?”
三位王爷这一下才算是摸到脉了。
隆裕又说道:“哀家就不信那些手握重兵的朝廷旧臣个个都心服他袁世凯,他仰仗的只不过就是天津兵站随他出来的那几人而以。只要袁世凯失势,朝廷在对他们加以厚禄,大清顷刻即可复兴。”
载沣听的脑门就出汗了。载涛一听心里也明白了,原来这位太后这是要搞兵变啊。载询看着他们都没有说话,也不敢言语。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8 16:46:21 +0800 CST  
04 赐婚
隆裕看出他们怕了,讲道:“当年孝庄太皇太后领着六岁的顺治爷,入关平定了中原,开创了大清二百多年的基业,难道哀家就不能效仿她老人家,中兴我大清吗?”
载涛大着胆子小心问道:“不知太后要奴才做什么?”
隆裕太后说道:“待哀家事成之后,你们要倾全力把效忠我大清的人马给我受降,如有万一,就按你刚才说的办。”
载涛还是想弄明白,问道:“不知太后有什么计划吗?”
隆裕太后扫了他们一眼:“这就不用你们管了,只等着听息儿就成了。跪安吧,哀家累了。”
张德福送走三位王爷,刚走到慈宁宫门口,就听到屋里面外出的嘈杂地大骂声:“三个窝囊废,还指望他们复辟我大清,哀家真是瞎了眼了!”
骂着又哭了起来:“老佛爷啊,您在天之灵看看吧,大清没了,祖宗二百多的基业都断送在他们的手上了。”
张德福跑进屋里,劝道:“只要有主子您在,复辟我大清是早晚的事,您一定要想开点啊。”
隆裕太后发了一通火,坐下了,一脸的烦躁,叫道:“去,去把那个索特尔给哀家叫来。”
张德福立马去宣他来了。
这时,隆裕太后的情绪好多了,索特尔进门就跪拜。
隆裕太后叫道:“起来说话。”
索特尔叩谢后起身,一米七以上的大个子,精气神全凝聚在了脸上。
隆裕太后问道:“在家可有婚配?”
索特尔答道:“愿本订婚,但庚子年洋人闯进京城,从此不知下落。”
隆裕太后看着自己身边的侍女莲儿,说道:“哀家给你做主,将莲儿赐予你,你可愿意?”
索特尔扣头谢恩:“奴才一切都听主子的。”
“小福子,去给他们收拾一个庭院出来。”想了想又说:“初一到初五,会有各国使节文武大臣进宫面圣,你们的婚事就定在初六吧,小福子,他们的事要办好。”
张德福答道:“这可是开年宫里头的第一件大喜事,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去办好,主子您就放心吧!”
大年初一,日当正午,下了几天的雪见了太阳,把整个紫禁城装扮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光彩夺目。
袁世凯没有穿着他的军旅戎装,反而穿着大清的官服,迈着官步,唯独少了一条辫子,向太和殿走去,紧随他身后的冯国璋段祺瑞等人,却是一身军旅戎装,腰跨佩刀。
看着袁世凯一副背躬屈体地样子,他们是一脸茫然。
索特尔被特意安排站在宫门口,看着一个低矮地胖子,嘴上挂着花白浓密的大胡子向自己快步走来,瞬间擦身而过,进了宫门就行三叩九拜大礼,山呼万岁。
搞得属下只得随他行大礼。随后说了些祝福的话。
索特尔看见从午门口,进来了几辆马车,拉的都是贡品,不外乎大洋绸缎胭脂水粉珍珠玛瑙之物。送走了他们,又来一波,一直要迎来送往到初五,才能有的消停。
张德福为索特尔找的院落就在自己的对面,中间只隔了一道拱门,穿过甬道片刻就能到达慈宁宫。
索特尔大婚之日,慈宁宫送了一个金娃娃,养心殿送来了如意金团。道贺的都是些侍女太监侍卫。
送走他们,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新娘,索特尔心里升起了一阵酸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几天过后,夜里他抽空走进了张德福的小院。他这次踩准了点儿来的,张德福刚回来。
索特尔急忙迎上前,说道:“福公公,主子对小的如此厚恩,心里寝食难安啊!”
张德福说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地过几天安稳日子,等主子要用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的。”
索特尔心里总是不安,问道:“公公,您就给我个明信儿吗,主子让我干什么啊!”
张德福看了他一眼,说道:“主子的事,洒家一个当奴才的哪里能乱猜呢。”
张德福又一想,还是要他有个心理准备才是,说道:“主子能对你如此厚待,连洒家看了心里都生几分嫉妒啊,你可要勤加练武,主子可能要派你有大用场啊。”
索特尔答道:“福公公放心,身为侍卫,习武练功,每日都不可荒废,这也是祖训传下了的。”
“这就好,这就好。”张德福心里想着事儿。
过了十五,宫中诸事停当。索特尔带着莲儿来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谢恩。
隆裕太后笑道:“成家立业了,以后相互也就有了照应,心里也就有了牵挂,做起事来就会更加的谨慎稳妥。哀家,也就放心了。希望你们能早生贵子。”
夫妻叩谢。
送走他们,张德福小心问道:“主子,奴才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是该向他说明白了。”
隆裕说道:“不急,哀家还要观察观察,等他们心里彼此动了真情,放不下对方时,再说也不迟。这毕竟关乎着大清的皇室血脉不可大意啊!”
张德福恭维道:“还是主子圣明,想得周到稳妥。”
隆裕太后又说道:“养心殿那边你也要常去走动走动,皇帝也到了识字的年龄了。”
转眼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袁世凯坐上了中华民国大总统的宝座,大修中南海,扩建怀仁堂紫光阁,推倒了通到外面的一扇红墙,拔地而起的是新华门,做起了民国总统府的美梦。
那边的响动不时的会惊扰到宫里,弄的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一天,溥仪偷偷地越过宫门向那边跑去,幸的太监侍卫及时拦住,才没有闯出大祸来。
最后在那道宫门处建起来一道墙,从此将两边隔开了。
但是这一天,宫中的仪仗队被叫个过去,原来是民国大总统举行就位大典。
乐声大作,惊动了正在读书的溥仪,他非要爬到房上看,下来时不小心,眼角膜被擦伤,从此戴上了眼睛。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8 19:48:28 +0800 CST  
05 刺杀行动
这些种种事件,让隆裕太后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怕有一天,袁世凯会向她们动手。
“小德子,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张德福也是心里不安,说道:“奴才,也认为是时候了。”
隆裕太后一招手,说道:“那就宣他来吧。”
这些日子过的索特尔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张德福走进了小院,他都没有察觉到,直到进了堂屋,才看见夫妻二人是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呦,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索特尔这才慌了手脚,致歉道:“不知公公驾到,是小的怠慢了。”
张德福问道:“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吗?”
索特尔问道:“公公所指何事?”他只怕自己失职得罪了太后。
“东边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还不知道啊?”张德福心里暗骂。
索特尔问道:“公公所指可是中南海?”
“除了那边,还能有谁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啊。”张德福随口说道。
索特尔琢磨了一下说道:“太后可有旨意?”
张德福说道:“宣你觐见。”索特尔随着张德福来到慈宁宫,索特尔跪地叩首。
隆裕太后问道:“你可知道哀家为何召见你吗?”
“奴才不知。”
隆裕太后调高嗓门:“就是为了东边。”
“奴才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你进前来。”索特尔跪着向前移动了两步,隆裕低下头,看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哀家,让你去杀了袁世凯!”
索特尔叩首贴地,脑子飞快的乱转,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
隆裕太后追问道:“你怕了?”
索特尔答道:“主子就是让奴才去死,奴才也绝无二话。但是······”
隆裕太后叫道:“说,把你想说的话,统统都说出了。”
索特尔进言道:“奴才怕办砸了,会祸及到主子的安危。”
隆裕太后说道:“这个哀家都替你想好了,成功了大清从此中兴,哀家赐封你为镇国公,子孙后代永享富贵,为你建庙立宗祠,享受天下人的供奉。万一失手,你大可一走了之。你放心,莲儿哀家会为你照顾的。”
想了想又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哀家一定尽力办到的。”
张德福这时说道:“老奴在宫里待了一辈子,还没见主子对谁这么好过。索护卫,好儿郎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大清中兴的希望可就在你一人身上了。”
索特尔还能说什么呢,叩头说道:“奴才世受皇恩,无以为报,主子能把如此大事交托给奴才,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为我大清中兴效犬马之劳。”
隆裕太后这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提醒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切不可告知莲儿。如果事成,你就是镇国公,万一失败,哀家会对莲儿更加的疼爱有加,你可以放心去了。”
索特尔答道:“奴才这就下去着手准备着,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隆裕太后说道:“不用事事都告诉哀家,哀家要的是结果,其他的事你和小福子商量着办就是了。”
索特尔走出慈宁宫,心思才收了回来。脚步越发变得沉重,走进小院,看着娇妻来迎,心里爱意涟涟。短暂地幸福日光从此一去不返了。
从现在开始索特尔没日没夜的练功,尤其是脚上的功夫,半刻也不敢耽误。
从此与妻子也停止了房事,一心扑在功夫上,仅仅几天,脚上的功夫就大有上进,他的信心也随之增加。
张德福从工事房找来了中南海的建设图纸,晚上俩人就躲在张德福的小院里仔细的琢磨研究,袁世凯每日的起居行走睡觉分别都在哪个宫殿里。
说起中南海,1644年,满清入关,定都北京。
入住紫禁城,拓建了西宛二海,从新开挖山海,堆积为山,广植林木,林秀而宫室幽,复楼玉字,飞檐重栋,芦堰荷香,宫舟往来,成为了皇家的洞天福地。
西宛三海集山、海、岛、桥、亭、阁、廊、榭、宫殿于一园。其中风光最为突出的,为南海瀛台——俯视看似如猪胆般悬于水上的岛屿。
一座汉白玉石桥将南海北岸贯通。岛上殿宇错落有序,奇花异草遍地开放,假山奇石,绿荫遮日,美不胜收。
袁世凯入住后,将原来的西宛三海,以金鳖玉东桥为界,北海给开放成公园,中海南海侧被占。
整个西苑三海被一分为二。总统府所在的中南海面积的有一百万平方多米,水面占去了一半,比紫禁城还能大出三分之一来。
为了安全,在分割北海与中海的金鳌玉东桥的南侧,建起了一堵墙,阻断了两边。
从此军阀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这里成了整个民国政治的戏剧舞台了。直到解放后,从新翻修,才得以复活。
四面宫墙一面海,南墙正中央朝向长安大街为新华门,此为仪门;门内既是南海,与瀛台隔水相望。
西墙朝向府布街,开有西门和西北门,内后有二重宫墙及宫门。西门往里三百米既是怀仁堂。北墙朝向文津街,开有北大门,门内便是紫光阁。
东墙开有西宛东门,因溥仪而封。北面没有墙,而是横跨在北海与中海水面上的金鳌玉东桥。还有蕉园、瀛台、丰泽园、静谷、海婴堂等八大宫殿楼阁。
索特尔要从东墙南段,越过那道高墙,所以起前备好了钩锁长绳。跳进南海游向二百米的东岸,这是一条没有人防备的地方。
这里松柏夹道,继续北行即可抵达槐树参天的宫殿,蕉园。
园内主建筑为万善殿,千圣殿。千圣殿西门外,有亭处于水面,名云水榭。夏夜碧波绕亭,莲荷飘香。
亭子里有一方大石,上刻有“太液秋风”,为燕京八景之一。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9 09:42:39 +0800 CST  
06大闹豆腐坊
索特尔早年进宫时,曾在这里当过差。这里守卫松散,袁世凯不可能在这里。一路向西缓行,要通过一座汉白玉桥,侍卫也明显多了。
索特尔要去的是勤政殿,五开间,坐南朝北,殿前名为德昌,朝向中海。索特尔打死一名侍卫,乔装改扮,加入了巡夜的队伍。顺利的通过了大桥。
绕道去了后面的寝宫,施展开飞檐走壁的轻功,越过了三米多高的红墙,只向殿后的瞻仰楼奔去,楼有三层,历来为皇家澜阅美景之处。
绕过巡逻的侍卫,顺着一根柱子跃上二楼,踩着瓦片向一间灯火透亮的窗子摸去。躲在窗下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男女承欢的嬉笑声。
索特尔戳破窗纸,看见男女赤裸全身,胖的正是袁世凯。索特尔心中叫好,天佑我大清啊,让我轻易就能得偿所愿。
男女正欢,没想到有人会破窗而入,索特尔手上的飞镖已经离手,只向袁世凯胸口飞去。
袁世凯抱起怀中的女人就向飞镖抛去,女人倒在血泊中。索特尔绕开女人,一招锁喉手,直逼过去。袁世凯看似笨拙,但是多年来的摸爬滚打,练就的一身功夫还在。
只见他脚下侧移,双掌变拳,一拳打面门,一拳掏腹部,这是通背拳的一招纵横拳,虚中有实,实中藏虚,虚实变化,直击要害。
但防守较为空虚。索特尔变锁为掏,攻他下盘。袁变招不及,就地翻滚,向门口跑去。大喊:“来人啊!”
索特尔腾空一跃,一招饿鹰扑食,向他后脑拍去。袁回身,一招遁地圣手,只向他的脚心窜去。索特尔变脚为手,直取他的天灵盖。
两人斗的不分上下,渐渐地袁的气力不支了。这时,门外有人喊:“大总统,您······”其实,外面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还以为袁正玩得欢呢。
袁大喊:“有刺客!”
这时,才听到大队人马上楼的脚步声。门被闯开了,副官举枪就打,索特尔左躲右闪,向着窗子跑去,一跃消失在夜空里,后面的追兵向空中乱开枪,一阵扫射。
索特尔已经越出围墙,换成军装向西门怀仁堂奔去,这时,门卫已经接到了命令,关闭所有的大门。
士兵们举着火把,来回仔细地巡查,一棵树一间房也不放过,口令也变了。索特尔躲在一颗离西门最近的树上,只要能越过这道五米高墙,就能彻底地摆脱了。
现在下面不停地有人巡逻,要想靠近墙,已经不容易了。
他必须能从树上直接越上墙头,他开始寻找向外伸沿最长的树枝,找到后他像跳水一样借着树枝的韧性,腾空起跃,将他送到了五米高的宫墙上。
树枝的摆动惊动了卫兵,他刚落到墙上,乱枪就向这边扫射过来。只感到脚下一阵钻心的痛,也顾不上看,越下墙头,向西奔去。
西胡同里一家豆腐坊里,一个打着赤身的精黑汉子,正在借着月光推着磨盘,豆汁顺着磨槽流到了木桶里。
汉子停下来抓起绑在腰间的衣角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后,拎起木桶,将豆汁倒向挂在半空中的沙布过滤。
汉子摇摆着十字吊棍,浆汁透过布的缝隙流到木盆里。豆汁快完了,就从木桶里倒点,就这样的日子,晚上做豆腐,白天叫卖,汉子已经快要习惯了。
突然,夜空中传来密集的枪声,从枪声传来的方向,应该是在后海皇城方向。
紧接着枪声越传越近,还有许多人的脚步声夹杂在马蹄声中,向这边开来。这时,瓦砾上传来细碎轻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般人家,早被枪声吓的关门闭户了。汉子却竖起耳朵,一边听着枪声和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一边听着房上的动静。
大队人马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房上的脚步声有点乱了,一时发出踩碎瓦砾,碰击的声响。
汉子边摇边听,过了一会儿,一片瓦飞落下来,汉子随势伸出右手,瓦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房上也随机没有了动静。
但是,汉子知道那人也在等待瓦片掉落后,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正在探究虚实,蓄势待发,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汉子听到挨家挨户搜索敲门的吵闹叫骂声了,轻声叫道:“好汉,还是下来吗,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到天亮不成?”
原来追兵牵着狗,循着气味一路狂追。地上不能跑了,只能越上民房,踩着瓦砾一通乱跑。
脚上的疼痛越来越无法使他保持身体的平衡,一脚不慎踩滑了瓦片。
他也跌倒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右脚踝骨碎了,他撤下来一块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听到下面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对着他来的。但是,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汉子又叫道:“你再不下来,我可要去开门了。”
只听背后一阵风起,一个黑影无声不息地飘落下来,汉子转过身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正举着枪对着自己的脑门。
个子中等,双眉尖利,眼含凶相,说道:“你就不怕我一枪打死你?”声音细小沙哑。
汉子不急不慌地说道:“枪声一响,你也就跑不了了。”他的脚踝骨受伤了,绷带上的血已经随着他的落下,也流在了地上。
“杀你,还需要用枪吗!告诉你吧,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随手就将枪向汉子扔飞过去,眼看着就要打到脑门了,汉子一伸手,稳稳地把枪握在了手里。
蒙面人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快速变换身形,希望能在最短最有效的时间里,制服他。一招锁喉,直击过去。
汉子伸手切住他的掌背,一招引泉如海,把他使出的全身一拨之力,轻松化解于不形之中,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遇到强手了。
“好一招大开大合,形意拳。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走哪条道,开的是哪扇门?”
汉子没有理他,说道:“你的脚还在流血,追兵马上就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大不了一死呗。”说的正气凛然。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9 12:58:26 +0800 CST  
07 生死抉择
“你死了不要紧,现在却要连累到我了。”说着,大队人马的脚步已近。
“快随我来。”两人走到井边,汉子随手将绳子绑在他的腰间,“你先下到井里,等他们走了,我在捞你上来。”
不由他分说,一把就将他推入到井里,这才去开门。
军队进来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方才离开。他坐在了井边,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袁世凯?”
“你先拉我上去。”井里漆黑一片,只听到一阵阵井壁发出的回音。
“你先说了,我在拉你上来。”
现在正是民国元年,宣统宣召退位后的二个月里,晚上的夜风吹来阵阵冷意,井里更是冰寒刺骨。
他想上去,井壁常年阴湿润滑,无处借力。只有攀绳而上。见井里没有了动静,伸头下望,只见黑影破水而出,跃上井台。心中不由得叫好。
当今武林,轻功独步天下的名家,有出自燕子门的李景华,人称燕子李三;魔门的李圣武,人称鬼伸手;
还有出自宫门,乃皇城大内历代保卫皇上的侍卫所练的一套七星步法,听说能翻山越岭,绝壁横飞,战时能在万军中取人首级,踩荷花跃泉水不留影。
汉子问道:“你应该就是出自宫门的那一位吧?”
黑衣人说道:“那只不过是一些江湖传说,用来吓唬人的。”
“以前,我还真不大信以为真,现在我信了。要不是看你脚上有伤,还真想和你过几招,也见识见识这皇城七星步法的奥妙。”
“你想见识也已经没有机会了,脚踝骨已经被子弹打碎了,这条腿算是废了。”就地坐在了井边上。
“可惜了,一套武林绝学又要绝迹了。还好把命保住了。”
壮士忽然跪在了地上,面朝皇城方向,哭诉道:“皇上,奴才有负重托,有负皇恩;没能手刃那老贼。”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向自己腹部刺去。
汉子急忙出手拦住,夺下匕首,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对得起皇上了,你以为杀了袁世凯,大权就能回到皇上手里,南方那些革命党只会乘势兴风作浪,天下更会大乱。到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向对皇上图谋不轨呢。”
见他情绪平静了许多,又说道:“现在有袁世凯在,他还能优待皇室宗亲,要是革命党来了,后果可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黑衣人询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看着脚伤又说道:“我现在又是个废人了,没脸再去见皇上了。”
汉子想了想,想宽慰他一下,说道:“活着,只要还活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想啊,大清立国二百年了,在民众心里已经是扎下了根,播下了种,那能是说没就没了的。还有那么多的皇亲贵族,遗老遗少,在军队里我就不信都是愿意民国的,你等着看吧,那些受过朝廷恩泽的,现在只不过是畏惧局势的不明,等以后就知道了。”
汉子扶起他,向屋里走去,把他直接扔在床上。抬起那只受伤的脚,解开绷带,顺势脱下了被血染红的官靴,脚踝骨已经血肉模糊。
再看他,痛的脸色失了血色。刀眉拧在了一起,脑门全是汗。
汉子说道:“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药。”痛的他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
过了一会儿,汉子端来了一盆热水,把他的脚放进去,帮他清洗伤口,剔除了那些碎骨,叫道:“还好子弹打飞了,要是留在了里面,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帮他上好了药,包扎固定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吧,希望还能走的了路。”
又给他拿来了一身干衣服,叫他时,发现他已经痛昏归去了。只好动手帮他把湿衣服脱掉,盖好被子。又出去做他的豆腐了。
第二天,天还昏暗着,汉子就收拾好做的豆腐,推出他的独轮车,开始每天的窜街叫卖。
每天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是要出来倒马桶的,但是,今天街上静悄悄地,有人听到他的叫卖声,打开门缝,叫道:“蒋二,你还买豆腐呢,昨天晚上打了一夜的乱枪,现在前门大街还全都是官兵,你还不赶紧回去。”
蒋二回道:“我得去给食品香送豆腐啊!”
有人好心劝他:“人家那么大的馆子,还缺你这点豆腐啊,你不想活了!你看着街上还有人来买你豆腐吗。”
蒋二说:“那我也得去给人家掌柜的回句话,不是吗?”
有人把门打开,叫道:“你把车子推进我家院子里来,我帮你看着。掌柜要是还要呢,你就给人家送去,要是不要了,那你就直接从我这里原路返回,你看怎么样?”
蒋二笑道:“李婶,那可要麻烦您呐。”
李婶说道:“街坊邻居的,谁还没有个难处啊!”
蒋二走出李婶家,径直向前门大街走去,街上人影稀少,不时有官兵巡逻经过。看见到处张榜粘贴着缉拿犯人的告示。
蒋二穿过一条胡同,向食品香的后门走去,叫开门,走过来一个伙计,招呼他:“蒋二哥,今天还送豆腐啊,恐怕今天不会有多少客人来了。昨夜打了一夜的枪,吓死人了。”
蒋二却问道:“掌柜在吗?”
伙计招呼:“在呢,在柜台算账呢,你自己去找吧。”伙计忙去了。
蒋二穿过后厨,向前厅走去。掌柜的一脸愁容,手里不轻的扒拉着算盘。
蒋二走近前,躬身叫道:“掌柜的早。”
掌柜没有抬头,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蒋二啊,今天就歇着吧,你看外面这兵荒马乱的阵势,谁还来吃饭呐!”
蒋二轻声道:“掌柜,您这是大买卖,一天二天的不在乎,我就不行了,房要交租,黄豆也是粮店里赊来的。你是不是给把上个月的帐钱给我算一下。”
掌柜放下毛笔:“蒋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有小的难处,大也有大的难处。你知道我这一天要损失多少吗?”
蒋二陪笑道:“掌柜的您抬举我了,我哪里知道啊!”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29 17:42:23 +0800 CST  
08 前途渺茫
掌柜说道:“街坊邻居都说你为人老实,做的豆腐实在,我才让送的。”
蒋二赶忙说道:“街坊们给脸,掌柜的给面子,才赏了我一口饭吃。”
掌柜小声说道:“你明白就好,现在这年月,大清的皇帝说废就给废了,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蒋二提醒道:“掌柜的您的话说远了,还是说我的······”
掌柜不想听他继续罗嗦,从柜台里拿出几个铜板,说道:“也别我说不讲情面,你先将就一下,把粮店的账先付了,才能继续做豆腐不是吗,别的你也就甭说了,等过了这一阵子,市面平静了。我一定按时给你结账。”
蒋二只好揣着钱走了。
伙计照常给掌柜的沏好茶,并送到手里,在去抹着桌子,打扫卫生。
掌柜的品着茶,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伙计打岔问道:“掌柜的,我们的生意再怎么不济,不至于少他的豆腐钱啊?”
掌柜的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懂什么。”伙计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蒋二转手把钱送进了粮店,又说了些好话,算是没有砸了买卖。回来时,看着屋里没有动静,紧忙进里屋一看,他还原封不动的,好好地躺着呢。
走近叫了几声,没有回音。再一看,他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一摸脉细,活着,但是浑身滚烫,发烧了!
现在要给他抓几服药,一摸,没钱!但没钱有没钱的治法。
蒋二找来夏天熏蚊子用的艾草,点着后对着他的脚掌涌泉穴,烘烤,又拉过来一只手,按压拇指虎口穴,这两穴都是人身体的两大穴位。
这是在井里待得久了,受了寒气。过了一刻钟,他的身体终于发汗了。蒋二也累的腰酸腿疼。
看着他醒过来了,说道:“你可真是命大福大,死不了啊!”
索特尔坐起来抱拳施礼说道:“多谢壮士搭救,大恩不言谢,如有来日,一定厚报。”
蒋二给自己到了一碗水,自顾自地喝起来。喝完一抹嘴说道:“也别说来日了,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说着也给他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索特尔接过碗,昨晚太黑了,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现在意识清醒了,看见一身粗布短打的汉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头发凌乱,辫子随便裹在头上,脸上黝黑,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几乎被补丁贴满了。
房子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摆设,就只有自己睡的床,也是用木板拼成的,盖的被子已经很旧很脏了。
几乎可以用家贫四壁来形容了!
索特尔喝完水,身体有了气力,问道:“好汉,尊姓大名?”
蒋二答道:“街坊都叫我蒋二。”索特尔跳下床,屈膝下拜。
蒋二赶忙拉起,说道:“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啊!还是起来说话吧。”
索特尔问道:“蒋大哥既是武林中人,为何如此落魄。”
蒋二随口说道:“庚子年,义和团大闹了京师,后又被朝廷追杀剿灭,从此也就没有武林这一说了。”
索特尔说道:“朝廷有负武林,但也是被洋人被迫,实属无奈啊!”
蒋二说道:“现在好了,朝廷没了,武林也消寂了。现在是枪杆子的天下了,再也不会有武林了。”
说完,蒋二走出屋子,来到在墙角临时打的茅草棚,揭开锅盖,锅里还有些玉米糊糊,就地坐在草垛上,烧起饭来。
索特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坐在房檐下,看着杂乱无章的小院。越发地想念自己的妻子了,掏出挂在胸前的玉佛,这是妻子在佛堂里为自己求的平安符,现在他再也回不去了。
蒋二熬好了稀饭,端了一碗给他,说道:“别坐在这里了,被人看见了或者再病倒了,我可就不管了。”
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索特尔却难以下咽,问道:“你每天就吃这个?”
蒋二边吃边说:“赶上买卖好的时候,也蒸些窝窝头吃。”
蒋二看他吃不惯这些,说道:“吃惯了宫里的美食,也难怪吃不下这个了。”
又说道:“你身上有银子没,我去给你买些驴肉火烧,想着就让人流口水啊!可惜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了,都快忘是什么味的了。”
说完,又埋头吃起了自己的稀饭。索特尔看他吃的香,勉强闭着眼把碗里的稀饭喝了下去。
没办法日子还得过。吃完饭,蒋二收拾好独轮车,推着豆腐沿街叫卖去了。索特尔实在是躺不住,就在屋里来回走动,希望脚还能动。
几日里来,搜捕的没有那么紧了,城门的盘查也没有往日严了。索特尔的脚伤好的很快,走起路来,疼痛明显减轻了。
这一日,蒋二卖完豆腐回来,看见他能用脚尖走了,说道:“看来你的身体回复的挺快啊!”
索特尔问道:“你用的是什么药?”
蒋二说道:“用的都是些江湖上的土法子,没想到还真灵。”又问:“你好了以后,打算今后怎么办?”
索特尔想了想说道:“我想去见我的妻子。”
蒋二问:“她在哪儿?”
“宫里!”索特尔看着他。
蒋二放下手中的活,问道:“你怎么进宫?你这样去了又能干什么?”
索特尔说道:“可我的妻子还在那里呢。”
蒋二说:“你现在是个瘸子,你的主子还会要你吗?”索特尔无言以对。
蒋二说:“要我说,还是算了吧,在里面总比在外面跟着你风餐露宿要强得多。”
索特尔看着自己的一条废腿,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一掌下去把桌子上的碗击碎了。
蒋二看着他那一掌的力道,问道:“断背掌,锁喉手,七星步,你还会什么?”
说着,有人来敲门,喊道:“我说蒋二,你的这个月房钱什么时候给啊?”
蒋二赶忙去开门,陪着笑脸,躬着身,说道:“是东家啊!再缓两天,等食品香给了钱,我立马给您送去。”
房东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来,索特尔躲避不及。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30 09:51:59 +0800 CST  
09 小王爷
房东叫道:“你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出来,这房钱又该怎么算呢?”
蒋二回话:“他是我远房兄弟,家里遭了兵灾,跑到我这里来躲几天而以。”
房东仔细地瞧着着索特尔,见他两眼露出凶光,脚上又扎着绷带,双手细长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房东也是老练之人,不想吃眼前亏,转身说道:“那可得快啊,要不然你就另寻他处吧!”说完就走了。
送走房东,蒋二问道:“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索特尔答得也干净利索:“你就这么一间房子,我能躲到哪里去。”
蒋二说道:“看来这里你是不能在待了,得想办法出城。”
索特尔却提出:“可我的妻子还在宫里。”
蒋二说道:“你傻啊,你要是回去了,你和她都得死。你不去找她,她反而能活下来。”
蒋二又说道:“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出城吧!”
索特尔掏出玉佛,攥在手,久久没有说话。天渐渐地黑了,院子里蒋二在推着石磨,索特尔靠着窗子看着朦胧中的月亮,他真想回到所属自己的小院里,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他摘下玉佛看了又看。
第二天,蒋二要去送豆腐,索特尔将玉佛给他,让他换成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蒋二从食品香里出来,朝着當铺走去。
换得了十几两银子后,推着独轮车回去了。当铺的掌柜认识这玉佛,知道这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等蒋二刚走,他就溜出后门,坐上黄包车向恭亲王府的方向奔去。原来这当铺的东家是溥伟贝勒爷,他就是恭亲王奕诉的孙子。
大清到了这种地步,太监们也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就开始把宫里的东西偷出来卖,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溥伟看着玉佛,没觉得有什么蹊跷的。
掌柜的说道:“贝勒爷,您瞧这玉佛的雕工,线条匀称,佛像端庄;您再看着玉的选材,温润有度,透亮又不失玉润;您在往太阳下一观,就明白了。这可是宫廷御用的宝物,不是那些瓷器字画所能比的。”
溥伟举起手臂透过阳光的照射,佛像的头上出现了光环,神奇无比!
溥伟吃惊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掌柜的说道:“从一个走街串巷,卖豆腐的人手中得来的。”
溥伟问道:“这种人怎么会有贴身的御用之物呢?”
掌柜说道:“小人也不知,所以才来禀告贝勒爷。”
溥伟端详着玉佛,说道:“我这就去宫里问问。”
进了宫,先得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至于慈宁宫,那要看太后的旨意了。
溥伟也没想着要去见隆裕太后,就找来张德福,问道:“这段时日,宫里的东西不断地在琉璃厂里出现,你这个总管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张德福知道慈禧,本来是要立他为皇上的,但是怕他会为自己的爷爷翻案,才立一个三岁的儿皇上。他一向傲慢,看不起太监们。
张德福小心地伺候着:“贝勒爷,我也听过一些传闻,但是都经不起推敲,民间造仿宫里的物件,从古至今都有。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劳您费心呢。”
溥伟说道:“以公公的说法,就是说我瞎起哄了。”
张德福赔礼道:“奴才可不敢啊!”
溥伦掏出玉佛问道:“这东西可是皇上太后赐给格格阿哥们的切身之物,您上眼瞧瞧是不是仿得。”
张德福一眼就看明白了,问道:“这东西您是从哪里来的?”
溥伟说道:“当然是从宫外得来了,现在您还不信吗?”
张德福施礼,说道:“奴才失察了,奴才一定会严加检查,一旦发现,决不轻饶。”
又陪着笑脸,求道:“贝勒爷,能否将此玉佛留下,让奴才也好对太后有个交代。”
溥伟见目的也打到了,这东西也就没有什么用了,随手给了他,出宫了。
张德福进了慈宁宫,屏退左右侍女太监,跪在地上说道:“主子大事不好了,那索特尔还活着。”
将玉佛献上。
隆裕慌张地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张德福说道:“这玉佛是贝勒爷溥伟,带进宫里来的。”
隆裕太后吓了一跳:“你是说,溥伟知道这件事儿了。”张德福想了想说:“依奴才之见,他并不知道······”
隆裕太后慌了神,说道:“那玉佛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这也是奴才不解之处!听贝勒爷的口气,这东西是他买来的。”张德福极力掩饰宫里丢东西的事实。
隆裕太后指责道:“是哀家太大意了,那日在佛堂将这个赐给了莲儿,才有了今天此祸事降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张德福一咬牙,说道:“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之!”
隆裕太后一时也没了主意,说道:“他现在人在宫外啊!”
张德福解释说道:“贝勒爷,既然能拿到玉佛,就有办法找到人。”
隆裕太后脑子有些乱了,说道:“让哀家好好想想,这件事一定不能留任何把柄。”
张德福说道:“奴才有个法子,不值当讲不当讲。”
隆裕太后催道:“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张德福说道:“就以追查玉佛失窃为目的,让溥伟贝勒爷帮我们找到盗贼。一但查到真是索特尔,再派宫中侍卫出宫将其杀之。”
张德福想了想又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奴才请旨亲自出宫,将此事了绝,也让主子安心才是。”
隆裕太后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换了别人,哀家也不放心。那你就亲自走一趟吧!”
“奴才一定会把事办的妥妥当当,不负主子的恩典。”叩首而去。
张德福随行人员一律便服,来到了恭王府。对门子一亮腰牌,门子立马跑去禀报。溥伟正在逗鸟,门子来报,他的心里还泛起了一丝疑惑。
等张德福亲自给他请安,他才明白这事闹大了。“来人,看茶。”张德福施礼答谢。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30 14:59:04 +0800 CST  
怎么没人回复我呢?有些失落啊!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30 17:56:41 +0800 CST  
晚安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1-30 20:32:22 +0800 CST  
不好了,今晚要失眠了!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1 00:41:11 +0800 CST  
早安,努力更新中…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1 08:17:32 +0800 CST  
10 祸起玉佛
溥伦看着他品了一口,问道:“公公,以为这茶如何?”
张德福取出锦帕擦了一下嘴,嗅了一下,赞道:“入口润滑香甜爽口,闻着也香啊!真是极品香茶!”
溥伟又问道:“可喝出是什么茶来?”
张德福笑道:“贝勒爷笑话老奴了,奴才一心只知道侍奉主子,对其他的可都是外行啊!”
溥伟心里骂,老狐狸一个。嘴上却说:“公公不妨猜猜,无伤大雅嘛!”
“那老奴就独胆冒犯了。”又品了一口,仔细琢磨着说道:“可是碧螺春?”
溥伟接着问道:“可知产之何处?”
张德福羞愧地说道:“这奴才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溥伟又问道:“这茶与宫里的如何?”
张德福说道:“太后平日里只喝铁观音,自从皇帝逊位,宫里的衣食用度开支就大为节俭,像这样的好香太后也喝不到啊!”说着摸起泪来。
溥伟看不惯他那假模假样,说道:“这又何妨,我让下人多备些,公公可以带给太后。”
张德福转悲为喜,起身施礼:“老奴代太后谢过贝勒爷了。”
溥伟这才说道正题:“公公这次出宫,所为何事啊?”
张德福说道:“上次,贝勒爷进宫给奴才说的事,奴才仔细地调查了,真有些大胆的奴才,敢背着主子合着外人偷盗宫里的东西。奴才把这事禀告给了主子,主子大怒,这才派奴才亲自跑来麻烦贝勒爷,还请贝勒爷帮奴才早日查到那个倒卖玉佛之人,也好顺藤摸瓜,您说不是吗?”
溥伟还以为什么大事了,说道:“这有什么难得,还麻烦公公亲自跑一趟,我让下人帮你查清就行了。”
“那就劳烦贝勒爷费心了。”送走张德福,溥伟叫来当铺掌柜的,叫他仔细打听那个做豆腐的底细。
掌柜的在食品香摆了一桌,请来了蒋二的房东。
原来这房东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满人贵族后裔,年轻时好抽大烟,把祖宗留下的家产能当當的都當了,能卖的也都卖了。
现在就剩下三进间的四合院了。前院留着自己住,其他的都租出了,蒋二租了这间破落院,原先是给下人们住的。
房东坐下后,抱拳施礼道:“掌柜的,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掌柜的回礼道:“我的爷,有事想麻烦您老呗。”
“您也别一口一声爷的叫,大清都没了,我算哪家的爷啊!”房东一声叹息!
掌柜的恭维道:“您没瞧着阵势,现在虽然民国了,但这位大总统,他也不敢犯上不是。每到大祭他都还是要进宫请安不是。”
“这你说的到不假。”他也不客气了,吃上了。
掌柜地又说道:“哪天要是大清又回来了,您还不是爷吗!”
“我做梦都盼着那一天能早点到呢,可惜啊!”说着又喝了一杯酒。掌柜的赶紧倒上。
房东说道:“您有什么事就说,只要我能给你办到的。”
掌柜的客气地说道:“这事对您来说不难,就是想知道那个租您房子做豆腐的,是什么来历?”
房东叫道:“你说的是蒋二啊,他怎么啦,得罪您啦,只要我一句话,他立马就得卷铺盖走人。”
“爷,事情是这样的,他在我那里當了一块玉佩,东家发觉是宫里的东西。”掌柜的小声解释道。
房东抿了一口酒,说道:“我听明白了,你是说他偷了宫里的东西。”
掌柜的又给他敬酒,说道:“现在仅仅是怀疑而以,这不是找您来商量不是。您给我说说的他的底细呗。”
房东一抹嘴,想了想说:“难怪我来的路上,顺路去讨要房钱,前两天还磨磨唧唧,这次很痛快地就给了。原来这家伙在做贼啊!”
掌柜的问道:“您能说的再详细点吗?”
房东吃了一口菜说道:“他租我的房子有大半年了,平日里很少与人来往,但是他做的豆腐不错,和街坊关系处的也轻好。对了,前几天,我去要房钱,看见他屋里有个人长的白净,十字修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做粗活的人。”
房东回忆道:“他的腿上还有伤,缠着绷带。我问他,说是他的表兄弟,这年头自己儿都吃不饱,还有心思养残废。”
掌柜的琢磨着八九不离十了,两人喝了一会儿酒,就各自散了。
溥伟听了属下的回报,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就派人送他进宫,将此事告知张德福去了。
张德福听完后,认定那人一定就是索特尔,紧忙将此事告知隆裕太后。
隆裕太后听了,就说了一句话:“你看着办吧!”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这日,天气不算,索特尔感觉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索性在院子里耍起了功夫。但是左脚怎么也使不上劲,不出三招,就会摔在地上,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平衡。
练了一通乱拳,索性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卖完豆腐,蒋二回来了,看见他脚上的绷带又印有血,整个院子也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说道:“你脚上的筋骨还没有长全,要是再勉强练功,你那条腿可就真的废了。”
索特尔大叫道:“我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蒋二也不理他,开始生火做饭。
看他还是躺在那里没动,说道:“好了之后,起码能像一个正常人走路,要还想练功,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索特尔说道:“我不能就这样活着,我还要去见我的妻子。”
蒋二知道他心里苦,边做饭边想法子。看着手里的树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吃完饭,他坐在房檐下,不去推磨却在削一根树杖,索特尔看着他问:“你在做什么?”
蒋二头也不抬说道:“给你做根权杖。”
索特尔问道:“难道我以后都要拄着它吗?”
蒋二说道:“我想是的。”
蒋二将做好的权杖交给他,索特尔一把就给扔在了地上。赌气的向屋里走去。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1 09:18:09 +0800 CST  
是非皆故事
落笔成文章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1 11:15:37 +0800 CST  
吃完午饭后,再努力加载…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1 12:13:11 +0800 CST  
12 决战豆腐坊
蒋二关上门,回到屋里,找来一把刀,说道:“我得把你这辫子给剪了,还得找件破旧的衣裳换上,脸上最好在摸上锅底灰,就差不多了。”
索特尔犹豫了,说道:“怎么都可以,就是辫子不能剪。”
蒋二手握着刀,说道:“你这辫子太碍眼了。”
两人为此争执不休。这时,房上有动静,两人都察觉到了。
蒋二吹灭蜡烛,静静地听着,屋檐上不止一个人,有几个人趁黑已经摸进了院子。
蒋二索性打开门叫道:“几位深夜到访,不知想干什么?”
来人见以被发觉,索性讲明:“来取你的狗命。”
“你们想必是来找他的吧?”索特尔拄着拐杖站了出来。
“索特尔,对不住了,主子让我们带你回去。”不由分说,一起向他们扑来。
眼看着大刀片子就要砍下来了,蒋二不慌不忙顺势一闪,一脚穿心腿,踢飞了一个。
索特尔只是尽量躲避,点到为止,不与还手。但是他们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时蒋二夺下了一把鬼头刀,杀的兴起,好像又回到了庚子年杀洋鬼子的阵势。
见索特尔不还手,大叫:“你的主子已经抛弃了你,你还执迷不悟。”
索特尔被逼到了墙角,问道:“我的妻子现在如何?”
“你还是去问阎王吧!”几人一起向他扑去。
索特尔一跃而起,跃上了墙头:“兄弟们,得罪了。”只见他手握权杖俯视而下,杖扫之处,就有人应声而落。
蒋二一把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他使得是形意拳中的五行刀法,劈砍尖挑,几人使尽浑身伎俩,都不能进其身。
慢慢地气力都不支了,个个身上都挂了彩。他们打斗声惊动了四邻,也引来了巡逻的士兵。
蒋二见不能再纠缠下去了,使出最后的气力向门口杀去,夺门而出。这时,官兵将近,索特尔越下墙头。
蒋二搀扶着他向夜幕中狂跑,身后枪声不断传来,没有及时逃离的人转眼变成了枪下之鬼。
见没有官兵追来,两人稍事歇息便抹黑向城隍庙走去。他们现在真成了乞丐了!混在乞丐群里,还好伤的都不重,还能走。
天亮后,丐帮找来一群身有残疾的人,汇聚在庙里。
领头的是京师的丐帮堂主,发话了:“我们丐帮之所以敢号称天下第一大帮,走到哪里,江湖上的兄弟都把我们当土地爷来拜,那是因为我们守江湖规矩,遇穷帮穷,遇难帮难,在穷不弃亲人,再难不欺兄弟。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帮中能容得天下人,天下人才会称颂我丐帮。”
话题一转说道:“今天,有人遭难,求到了我们,我们应不应该帮他们?”
大家起呼:“应该!”
堂主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这两位兄弟要出城,我们今天就送他们一程。”
堂主走到他们身边看了一眼索特尔,说道:“这位兄弟的辫子太扎眼了。”说着有人已经递给他一把刀。
接过刀就要去割他的辫子,索特尔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索特尔拿过刀,摸摸自己的辫子,心里一沉,刀子伸到后脑,只见一米长的发辫坠落在了杂草里。
城门口,浩浩荡荡的一群破衣烂衫的队伍,抬着几个担架。行人纷纷捂鼻遮眼,躲避唯恐不及。守城的卫队知道这是把死人拉到城外掩埋的,也就让开了。
他们就这样顺利的出了京师!
十里外,索特尔看着茫茫天地,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蒋二知道他心里难受,说道:“你现在腿也残了,不如索性加入丐帮,相互也有个照应。”
索特尔问他:“那你呢?”
蒋二笑道:“天地之大,我在哪里都能容身。”
丐帮掩埋了尸体,蒋二将他的事告知堂主。
堂主随口就答应了,就地举行了入帮仪式,堂主叫道:“拜天拜地拜父母,入天入地入丐帮。他日若有翻身日,不忘救济穷苦人。洗澡啊!”
一群乞丐围着他,向他身上撒土。
堂主又叫道:“今日去的富贵命,明日留得屈辱身,庙堂少一尊佛,街头多一穷人。礼毕!”
索特尔在人群中搜寻蒋二,他已消失不见了。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2 10:06: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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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2 12:07:55 +0800 CST  
你来过
你走了????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2 14:10:14 +0800 CST  
宋教仁之死
13 适当天下先
南北议和,袁世凯坐上了民国临时大总统的位置。南方革命党从新改组成立了国民党,全国各地纷纷选举议员,为从新选举国会做着准备。
自从武昌起事后,宋教仁在党的声望很高,国会召开在即,他一路经长沙、汉口沿江东下;在上海、杭州、南京等地视察党务。
所至之处,欢迎会上无不人山人海,宋教仁亦随地演讲,推广宪政理念,其要旨是产生纯粹的政党政治。
由国会多数党领袖任内阁总理,负起政治责任,组成责任内阁;由此先制宪,再依法选举总统。
一路上杜心武常伴左右,他看出人群中也不乏有反对之声,便常常加以劝道:“遁初兄,你向往的宪法理政治国就在眼前了,又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出来呢,这些问题可以先经过党内多数人的首肯表决吗。”
宋教仁却说道:“为了民国能早一天实现,本党对袁世凯做出了最大的妥协,让出了国家元首的位置。如果不能实行内阁制,谁也难保袁世凯不会有一天做出背叛革命的事情来。”
杜心武问道:“总统不是要由民众选举吗,本党有孙先生,只要他当选不就行了。”
宋教仁这时已过而立之年,嘴上也蓄起了胡须,为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威严,苦笑地摇摇头:“难啊,若不让袁世凯来当这个大总统,恐怕他手下的那些北洋将领们会闹事的,孙先生也只有屈尊做个有名无实的副总统。这样起码能够稳定住这盘大局。只要不起战乱,国家安定,剩下的事都可以坐下了慢慢谈嘛!”
杜心武一介武夫,对政治不太敏感,但是他了解宋教仁的为人,仗义执言,敢作敢为,适当天下先。
想当年,他痴迷武艺,在乡间随性生事,爱抱打不平,得罪了不少有权势之人,还说出,谁能打败他,就拜谁为师的豪言。
后来真的有人就轻易地击败了他,正是开创自然门的徐矮子,他信守承诺拜徐为师,但徐一直都不搭理他。
但他铁了心,一直跟着徐矮子走进了武当山,一去就是十年,家人寻他不得,仇家找上门来,害了他父母,霸占了他们家的产业。
他回来后,一仗自己的一身武艺,打死了那些人。他被官府告发,只得四处流浪躲避度日。
一日,他看见几个青年在大街上散发“驱除鞑虏,复兴中华”的传单,其中一个被官兵追打,他看不顺眼,出手打退了他们,救下了青年。
后来,他才知道那青年是革命党。
当时,朝廷到处追捕革命分子,他和青年都无处容忍,后来,得黄兴帮助一起东渡日本,成立了最早的同盟会。
那个当年的少年就是今日的国民党的三大党魁之一的宋教仁!
在上海南京路上有一家日升堂,专卖日用洗漱化妆品的店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进口的高档日用品。
后台经理办公室,楠秀一夫正在认真的看着一份南京日报,对宋教仁的口才深深地感到敬佩。
国民党中孙先生有大家长的风范,黄兴有着军事才干,只有宋称得上是一位实干的政治家。
武昌起事成功后,孙还在日本,宋教仁在黄兴的支持下主持制定的《鄂州约法》,更明言要在三个月内开设议会,完全不考虑什么“军政”、“训政”阶段的军事政府,足见其深谋远虑。
在革命军气势高涨,如火如荼主张会师北伐之机,他却主张南北议和,早日实现和平的大局,得到了党外人士的一致好评。
如果他的主张得到贯彻,南北一统,对一心想侵占中国的日本将是有力的打击。
身为大日本驻中国的秘密特务机关,这样的消息一定会惊动日本的内阁的。原来在1907年春天,宋教仁到东北,联络当地反清武装力量,在此期间,也得知日本正在密谋侵吞中国东北领土。
在长白山东南,有一块纵十里、宽一里的滩地,历来属于中国。朝鲜谐称之为“垦土”,译音“间岛”。
日本早就觊觎这块土地,作为向中国扩张的跳板。日本的报刊大造舆论,硬说“间岛”是“朝鲜的属地”。
日本在朝鲜的殖民当局向该地派出警察,设立了派出所,受日本参谋部操纵的长白山会,也在为日本侵吞“间岛”制造假证据。
宋教仁闻此义愤填膺,通过日本友人片山潜介绍,装扮成日本人,假名贞村,打入长白山会。他在这一带进行了实地考察,搜集了第一手资料,还将长白山会制造的全部伪证拍照携归。
路经朝鲜时,宋教仁到汉城图书馆,查阅了各种有关资料。随后又返日本,在帝国大学图书馆翻阅了大量文献图籍。
经数月努力,宋教仁在缜密考证基础上,写成了《间岛问题》一书。
书中宋教仁援引了大量中国、朝鲜、日本的历史、地理文献典籍和公私记载,并运用自己丰富的国际法知识,论证“间岛”地区从周秦以来一直是中国设官管辖之地,揭露了日本的侵略野心。
《间岛问题》书成后,日本当局深恐清政府以此为据,戳穿其编造的伪证,先是离间,劝说宋教仁不要帮助害他的政府;后又以巨款购买该书版权。
但宋教仁富贵不淫,拒卖书稿,以民族大义为重,向清政府提供了有关资料。
楼主 作者白鹿原  发布于 2017-12-02 15:50:24 +0800 CST  

楼主:作者白鹿原

字数:539507

发表时间:2017-11-28 21:06:2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11:19:59 +0800 CST

评论数:75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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