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村支教的风流岁月

题记:08年,有幸认识了一个做铁观音的朋友,以前他在山村支教,讲述了他发生在安溪的风流故事。为了体现真实性,用第一人称。
午后雷雨
1995年的夏天很炎热,直到开学前三天,忽然下了一场秋雨,天气才骤然转冷。
19岁的我,提着一个行囊,行囊里面有几件新添置的衣服,还有几本书。不是很重,但长途无轻担,提在手里久了,也是很难受。
这天是8月28日。我踏上了工作的征程---在美岗村当老师。
出门的时候,是午后2点多,天还很晴朗,但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天地间被一种阴沉的灰色笼罩,风渐渐起来。
气象台说今天有雷雨,我怎么忘记了?
看看手表,晕,才3点半。
听老辈人说,从俺家走到美岗,起码要4个小时。换句话说,我有可能是连一半的道路还没走到。
我心理很急。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瓦房。
我想,我是到了嘉美岭了。
嘉美岭是以前公社时代的产物,为了开荒,建了一个耕山队,耕山房。现在自然是没有耕山队了,但是耕山房还在,同时还在的是一个看林的老头,好像是叫做余音。
我赶紧走向嘉美岭的耕山房。
终于在第一滴雨砸下的时候进到耕山房屋檐下。
我没看到传说中的看林老人余音,我只看到一个苗条的女孩子,正低头在地上收检着什么。
我迟疑着敲了下门,女孩子显然吓了一跳,抬头看我。
她一脸惊讶,我却忍不住叫出:阿珠?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18:00 +0800 CST  
阿珠是我的初恋,事实上,我现在还恋着她。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喜欢一个人,是很容易一根筋的。
令我忧伤的是,阿珠从不说她喜欢我,也不说她不喜欢我。在师范的最后一年,除了睡觉,我们天天呆在一起。
我常常闻道她幽香的体味,但却从没有勇气将她拥入怀中。
我想将那一刻留在那个晚上。并且,我希望有一天拿着我自己赚到的钱,买个礼物,再向她表白。
这个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因为我即将开始工作。
顺带说一下,阿珠是邻县县城的,她在信中告诉我,她分配到一个镇上的中心小学去当老师。那个地方我们班级出去旅游的时候曾经经过。在海边,挺美。
女孩子一脸迷茫,问,你找谁?你是谁?
听声音我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阿珠是文娱委员,唱歌的声音是珠圆玉润的。
我定睛看她,果然不是。
但是刚才她低头的影子实在像极了。
她松松地扎着马尾,头绳是朱红色的,刘海后梳,额头光洁,五官精致,像是阿珠那样的瓷娃娃脸。---------------后来,我有了个类比,阿珠就像刚出道时候的张柏芝,而她,就是年轻版的林青霞。
林青霞,毕竟,还是比张柏芝多了一分分的成熟韵味的。
这时候她已经站起来,没错,她是比阿珠成熟一点。约莫22 ,23岁的样子,眉宇间有一丝丝阿珠没有的忧郁。
她大约163,164左右,身子纤细,但胸前却格外硬挺,她白色的T恤可以看见她的内衣,居然是绿色的,淡绿色。
我只见过阿珠是白色的,其他女同学最多就是淡粉色。这淡绿色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一时有些慌乱,脸不由自主红起来。
她又问,你是哪里来的?语气有点冰的味道。
我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然后补充说,我是去美岗教书的,过路经过这里,进来避雨。
仿佛怕她不信,补充了一句,咦,这里看林的不是余音老人吗,怎么会是你?
她回过头朝屋内喊:阿公,有人来。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19:31 +0800 CST  
耕山雨话
屋内吭吭哧嗤响起几声咳嗽,然后抖抖索索有人出来。
是一个高大的老人。他头发花白,脸上尽是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俊俏。
我曾经听过关于余音的无数风流韵事,只是见面后反而有点失望。
这些风流韵事的男主角当然是余音,而女主角却又很多,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偷集体茅草柴火的人,当然,也有偷林木的。
余音眯着眼睛,打量我一下。问,年轻人,哪里的。一边回头对女孩子说,雨林,烧水泡茶。
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叫余雨林。余音显然是个大嘴巴,把他孙女的事情都说了。高考连续三次落榜,心里并不舒服,跑来这里跟自己吃新鲜空气。
我不由多看了几眼余雨林。发现她也在偷眼看我。
我心里一热。不由脱口说,你跟我一个同学很像。
知道,她叫阿珠。
你怎么知道?我又问。话出口才想起自己叫过她。
她斜了我一眼。将眼睛盯着窗外。
雨水从屋檐倾下而下,犹如玉帘。
我对山村的话题显然知道不多,多数是余音在讲,他问我,知道美岗的校长是谁吗?
我迟疑一下,好像郑中机。
余音哈哈笑,就是这个小子。这个小子不过初中毕业,算起来比我小几岁,但是他的做人跟他的名字倒是很贴切?
啊?我看着他。
余音看了一旁的孙女,不说。
我喃喃地在嘴里用闽南话念了几句郑中机,忽然恍然大悟,问,你是说?
余音见我悟了,大笑起来。
余雨林有些奇怪,说,不是就是香港那个唱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就起身进入房间了。
余音又跟我扯了一些东拉西扯的话题。
雨停了,我告辞,他送我出门,忽然低声跟我说:“小伙子,你又年轻又帅气,可要看紧你的裤拉链。”
我不由反问:为什么
他笑着不说。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19:58 +0800 CST  
第一夜
当我到达学校的时候,太阳已然下山。
老实说,一路行来,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颇为不恶。
但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走过山路了。
这边需要说明一下。美岗是我们这里附近所有乡镇中地方最恶的地方之一,据说仅次于美岭。老一辈人诅咒年轻人不好好干活,会骂:下辈子让你去美岗美岭投胎。
也许我的上辈子是作恶的,虽然没让我投胎在这里,却因了工作的关系,先后在这两个地方工作。当然,也让我体验了小说家笔下所谓充满生机活力的野性魅力。
男女交合,本来就是自然之本。
因为这两个地方偏僻,出入都是山路,所以一时还没有通公路。只有一条容得一辆手扶拖拉机单向行驶的山路。但这条山路并不通往我的家乡,所以我去教书的时候,住校不在话下,20多公里的山路,走小路也要大半天的。
我走的是小路。
校长郑中机站在操场上等我。由于之前已经在学区见过面,所以不必多加介绍。已经有几个同事到达。这年连我一起新分配来的有四个人,三个女的,是长我们一届的,也是这个学校第一批的女教师。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女教师到达。
一个胖乎乎的看不清是二十多岁还是三十多岁的人走过来,叫校长说,校长,说饭煮熟了,叫他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顿接风饭办在校长家里。颇为丰盛。大锅的排骨,大盆的红烧肉,居然还有一条鱼。此外有青菜若干。对于我,自来清苦惯的人,算是丰盛的美食。
吃饭的过程中,我知道胖子是学校的总务,叫李银湖。搞笑的是校长的老婆,居然叫做张口。她五十岁左右,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脸偏颇有些白。更要命的是可能长期劳动的缘故,她的身形居然还是挺拔修长,胸口显然没挂乳罩,黑色的短袖鼓鼓的。衬得两个女教师成了平胸女。
但一个女教师显然不服气,一边吃饭一边咒骂学区的领导不人道,还大摆上一年自己的成绩。
她是化妆过的,脸相颇为妖娆,胸脯抬得高高的,虽然没有张口夫人的汹涌,但明显硬朗许多。当然,后来我知道,乳罩上的钢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姓朱,名字叫朱中川。很奇怪的一个名字。
另一个女教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她显然瘦小许多。她叫刘巧云。
当晚,我被安排到一个老教师的宿舍里面。据说所有的人都必须两人一间宿舍。
我对着沉沉的黑暗,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我关了门,拿了阿珠的照片在灯下看。
将近十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敲门声,出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中川,此时湿淋淋的头发垂在双肩,身上宽大的T恤沾了不少湿痕,下边穿着一条宽大的花裙。她低头右手抓住裙子不让它垂到地上,另一手不断抚摸头发。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我刚好看到她胸前两坨圆滚滚的肉不断颤抖着,前端的一个暗红色的肉丸,一晃一晃地晃眼。
我感到了我下边的反应,咽了口水问:“什么事情。”
她显然很满意于这种效果,笑着说:“我洗澡呢,水不够了,你再去帮我提一桶如何?”
她的声音很腻。我一阵发热。但我手里还揣着阿珠的照片,我强自抑制子的激动,点头说好。
路上,我满眼都是那两颗晃动的红珠子。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20:29 +0800 CST  
第一个月
我开始上讲台了。
到第三天,所有老师都到齐了。除了几个本地住家的,还有三个外地带了家属的,他们各自一个房间。我和一个老教师同宿舍,另外两个比我早来的男教师同一个宿舍,林中川和刘巧云一个宿舍。总务自己一个宿舍。还空了一间宿舍。
这个时候我参加自考,是学校中唯一的另类。每天晚上,打牌打麻将喝酒是他们的主题曲,我无路可逃。
我问校长郑中机,说,为什么还空一个宿舍?我可以搬过去住吗?
校长说,不行,那间是给还没来的女教师留着的。
原来第三个女教师还缺位,因为她请了一个月病假。
对此我毫无办法。
我同宿舍的所谓老教师,其实也就三十多岁,他叫吴中田,是民办转正的最后一批,他由于常年还在家里劳动,所以粗粗黑黑壮壮,他们都叫他乌田。他言语粗俗,举止粗鲁,简直让我不能忍受,他又喜好热闹,所以往往将牌局设在我们房中,没法子,我只好大部分时间待在教室。
幸亏我带毕业班,有晚自习,教室有灯。晚自习的时候,该讲课 就讲一讲,没讲课,我就自己看书,现当代文学作品,现代汉语,文学概论等。
牌局通常十点半左右结束,不管打牌没打牌的,他们都会凑份子,扛几箱啤酒,弄几个卤蛋,喝上。
我那时候酒量不好,除了避开他们看书,就是爬到天台上看星星,想阿珠。
有一天,学生下课回家,我批改了作业,走到走廊上透气。一个教师家属忽然叫我:坚冰老师,你会不会打扑克。
走廊上有些暗,我辨认了一下,是同时丁春秋的老婆,好像叫李娜子,我点了点头,说,会一些。
她居然有些兴奋,说,那就打一局?
我糊里糊涂答应了。
然后她叫来另一个家属,是林平知的老婆张碧瑶。另一个,居然是朱中川。
李娜子据说和丁春秋结婚才半年多,显然是水汪汪的少妇,穿得有些新潮,但和朱中川一比,还是显得土气了些,虽然他其实比朱中川更耐看。
但我们可以忽视她的打扮,她身上紧绷的线条,就很让人赏心悦目。
林中川披散长发,着白色T恤。又是花长裙。
张碧瑶就不行了,只是胖。
我和朱中川对家。
这牌局没法打。
张碧瑶是猪脑袋也就罢了,朱中川更是比猪脑袋不如。
但是三个女人,嘻嘻哈哈,我还没学会翻脸。
只好坚持打完。
打完后我们输了,居然也要彩头。算起来是十块钱,我掏出来后放着,觉得头脑有些炸。就爬上天台。
这时候是下旬了,四野寂静,秋虫长鸣。我躺在一个平台上,那是我们晾衣服的地方,我想:阿珠你在哪里?
问题是,我开始发现现实生活和师范中的想象不一样。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一阵痒痒。
吓得我赶紧站起来,一看,原来是朱中川。
朱中川的脑袋凑得我很近,说,生我的气了?我们是教师,她们是家属,不要和她们一样小气的。
说完,拉起了我的手。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21:06 +0800 CST  
单人宿舍
她的手很细腻。我的心神一荡。
我诧异道,你想干吗?
她格格一笑,犹如发春的小猫。说,彩头啊,我们输了钱,总不能都不吃吧。
这个彩头很有意思,是九制咸橄榄。
我说,不吃了,你吃吧。
她说,你不吃我就喂你了。
我担心她真敢做出来,就只好接了过来。
她却并不放手。反而靠着我坐下来。
我感到左边肩膀上被两坨硬硬又软软的东西顶着,不由自主地往右移动了一下。
她腻声笑,坚冰,这里这么山,这么僻,真无聊啊。
我身子开始发烫,下面开始急速地膨胀起来。我不知道下一步我会怎样,所以我只有先站起来,说,我要下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一人在那边。
后来,从其他老同事的闲谈中,我知道了朱中川来这个地方的原因是:生活作风。
没想到九十年代这四个字的杀伤力还这么强。但从此我不再给朱中川有和我单独一起的时候,直到我确认我堕落了那刻。
我想,那个晚上若有事情了,是她玩我。
而后来,是我玩她。
这很重要吗?
国庆节。由于是毕业班,我必须提前到校补习,而其他人可以延长放假待在家里做茶。我于是就到了学校。
这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时候我听到另一个女教师这学期不来了,她请病假一个学期。于是我跟校长说我想搬过去。理由是我要备课,我要批改作业,我是新老师。还有我要自考。
也许他也知道我的游离状态,所以没多说,就让我搬过来了。这叫做因祸得福。固然我少了假期,但我获得独立的空间。
学校里还有一个人,她就是张碧瑶。林平知老师不是产茶区的,但是他会磨刀,这个季节,他背着一套磨刀具四下串乡,为各户茶农磨刀。张碧瑶就闲在学校里。
第一天搬过来,张碧瑶很热心地过来帮忙,摆放床位啦,擦擦桌子啦。后来算是搞好了,她就做着,用大姐姐的口气和我说话。
你几岁了啊
十九了。
有女朋友了吗?
无语。
看你脸红了,一定有。
没有啦。
你这么帅,师范学校女孩子那么多,肯定有。
无语。
她漂亮吗?
我都跟你说没有了。
是吗。
哎呦。她忽然惊叫一声。串到我怀里来。
我说,怎么了。下意识地抱住她。
她说,老鼠。老鼠。
我顺着她的声音看去,哪有?
刚才有,从窗口跑出去了。
她的手紧了一下。
我说,我去打死它。边推开她。
她讪讪地说,你们男人真好,什么都不怕。
手上是放开了,但脚居然激灵地一夹。
夹住了我下面的棍子。没法子,这人我虽然厌恶。但是我也无法抗拒,我年轻。
你这里怎么了?她居然伸手来握。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急忙捂住裤裆,跑出宿舍。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了。
我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这就是学校净地?
这就是高尚的教师生活?
我以为我可以坚守很久,但,打击来得太快,我很快失守了,并且,我没料到,第一次夺走我的,竟是她。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21:36 +0800 CST  
又见阿珠
十月来的时候,秋意一下子笼罩了闽南大地。
事实上,气温还没有低到我不能抵挡的地步,我依然穿着长袖衬衣。
寒冷有时候不是因为气温。从心里面冷出来的冷才更难抵挡。
我又回到了上学的市里,黄昏的时候,海风呼啸得厉害,但我心里暖暖的,因为,我肯定我会见到阿珠。
我们都会来参加自考的。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12 13:24:15 +0800 CST  
我周五请假,先回了家,再搭车去市里。 我先去了桂三秋那里,桂三秋是我们班的一个活宝,热情随和,但实力也很不弱。尤其擅长交际。所以人长得虽然不咋地,却留在了附小。
到傍晚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男生聚在桂三秋这里。大家就一起出去吃饭,看得出他们都挺兴奋。不过因为要考试,所以没喝酒。吃完往回走是时候,有人说,不知道咱们班的女生有没有谁来考试的?
桂三秋说,应该有,她们应该是住在高老头那里。
高老头是我们班级的班长,大概168cm样子,但体型并非纤细,到处鼓鼓的,她泼辣而爽朗,很得我们的拥戴。她名字叫高少剑,从名字上也看不出是女生。她有三个外号,高老大,高老头和杨贵妃。说她杨贵妃的意思,不用说是夸她丰满的美。她五官其实算得福相,有因为有一种自信和果断的气质,所以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对我这种不太喜欢强势女人的人除外。
一伙人于是杀向高少剑的住处。我心中窃喜,因为我知道阿珠和高少剑其实私交不错。阿珠也是郊区县来的,若来此肯定是住她这里,至少回来找她。只恨当时没有手机呼机这些东西。
另外惊讶的是高少剑居然不是住在家里。
关于高少剑,我在这里有必要详细介绍一下,她办事或领导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她理科不行。甚至很糟。而读书则是我的强项。另外,我当时担任她的副手,副班长,所以她往往得了闲暇,就拿了作业来让我给她辅导。当然,那几年找我辅导的同学不少。但我对她还是格外上心了一点,至少别人得主动来问我,而我有时候会主动去找她。如果耳鬓厮磨就是这样感觉的话,也算是挺单纯挺美好的。这种情形一直到三年级的时候,考试不再是重点,实践成了主要任务才逐渐渐少。当然,现在想起来,疏远她的原因并非完全如此,而是因为我已经确定了喜欢阿珠,我们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腻在一起的。
因了这层关系,所以我在心里自认我和高少剑会有点不一样的。有时候我会跟她开玩笑,说,我们组合吧,以后孩子跟我姓的话,就叫杨高,跟你姓也行,就叫高杨,反正都是一回事。听见的人会哈哈笑,高少剑就会打我一下。
突然要去见她,我忽然有了一种盼望,这种喜悦是双重的,一重是因为阿珠,一重是因为高少剑。
高少剑住在实小旁边的一条深巷里。
我们在门口叫门,里面已经有抑制不住的莺歌燕舞传出,听声音有不少女生。高少剑很快活地来开门。果然有十几个女生在她这里闲聊。
-------
大门进来,是一个很深的天井,天井里面铺着方石做路,左边居然真有一口水井,而右侧是几盆花。靠墙浅浅的有萧条了的葡萄架。
这分明是个庵堂格局。
穿过天井上了台阶,是大门,门槛,门柱,门叶,一律木头所做。我叹气道:高老头,你跑来当尼姑了,我仿佛进入了尼姑庵。
高少剑笑道,谁说不是呢,这早先本是庵堂。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庵堂解放后不知怎地成了私人财产,文革后所有庵堂旧迹被破坏殆尽,现在主人住到套房去了,这房子就稍微改装了一下,出租了。她刚好要租,就租下了。房租便宜得要死,才150元每月。
大家坐在厅上聊天,厅不大,左右又有两个厢房,一边当卧室,一边当厨房,卧室居然还有个小小后门,连着一个卫生间。这当然是两天后我才知道的。
已经有半个班级的人在这里了。但是,没有阿珠。
没有阿珠,我坐在这里便仿佛格格不入,犹如我在美岗小学格格不入一般。
此前我是可以口齿生风的,但是今晚我分外沉默了。
大家聊着各自的新单位,新生活,看样子,都混得不错。一个个眉开眼笑,开心得不行,便是学生让他们赌气的事情,也是很幸福的。
我没有讲,我不用讲。我的单位,我的环境是最差的。因为籍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成绩远不如我的人,现在已经都跑到我前面去了。谁说人生而平等?就占有社会资源的角度来说,这句话纯粹是扯淡。
但我不在乎,至少现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阿珠怎么不在,我这次会不会见到她?要知道,交通不便的我,出来一趟是多么困难。信里再多甜言美语,也敌不过一个照面,一个眼神,一句问候。
我默默地听他们讲。高少剑也意识到了我的沉默,她叫道,杨白劳,你怎么不说说你的情况?
我说,我一切不过是白劳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不仅酸冷,而且尖刻了,一时呛得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说,杨坚冰,大家同学难得一聚,不要不开心嘛。何况我知道你明天考试一定行。
于是他们纷纷恭维我的学习厉害。她们,毕竟都曾求教过我的。
时间一秒秒过去,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
我几乎要开口问,阿珠呢?你们谁知道阿珠吗?
但我的勇气在逐渐消失,错过了初见面那刹那的问,现在再问,于气氛完全不符合。而我的自尊心,又已经不能让我问出这个问题。
九点多,有人提出要散。毕竟,明天要考试。
男生大部分是要去桂三秋那边打地铺了。
我说,我明天就在实小考试,要不我就在这附近找个小旅社住好了。我的行礼不多,就在我背着的袋子里,我根本没准备在他那里睡觉。--------按照我的私心想象中,我会邀请阿珠一起去住旅舍,我们不一定住同一间房,但会住同一加旅舍,我们除了考试,可以 腻在一起。
阿珠和我一起报名的,我们报的都是明天下午和后天下午两门课。当时阿珠说,这样我们可以有多个早上复习。我当时就答应了,我这时候很后悔,这样丧失了考完后无忧无虑一起玩的机会。我连星期一的假期都请好了,我想阿珠也会这样做,因为我在信里告诉她了。
我的这个说法有些突兀,但也算合情合理,再说桂三秋那边地铺确实也不好睡下这么多人。于是他们就起身准备要走。
这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声音:高老头,高老大,高少剑,你在哪里?
银铃般的声音,清澈,无邪,爽亮,没错,是阿珠的声音,是我的阿珠的声音。
我浑身顿时僵直,很费力地转头看门口,阿珠的身影扑入天井。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2:57:29 +0800 CST  
和她初夜
阿珠变了。
阿珠见到我,她似乎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害羞地(*^__^*) 嘻嘻……笑说:“哇,这么多人。”
她的这个变化很小,小到我跟她对了眼神后她迅即离开,我才能感受到。
接下来的事情对我是一种耻辱性的侮辱。我终生难忘,却又无法记清细节,只因为我已经混乱。
大致如下:
门口砰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阿珠一激灵,说,我朋友送我一起来的,可以进来吗?
东主高少剑说,当然可以。欢迎欢迎。
话音才落,一个165左右,年龄明显比我们大的男子跨进来,嘴上说:“哗,好一个文化场地。”然后点头对我们说,他的语气或许是随和,但我之听出敷衍和不屑,他说,大家好,我是阿珠的朋友。
阿珠脸一红,说,他是我们镇长。
镇长同志哈哈一笑,阿珠你真不会说话,这些都是你的同学,以后我也就是你们班的了。不知道哪位是班长,批准不批准。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我坐着。
镇长同志就对我说,这位时候班长了?
我涩声道:我不是。这边的东道主才是。
少剑毕竟是聪明的,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她挤出笑容说,加入我们班当然是欢迎,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啊,得找我们老师。
镇长同志笑道,那改天请班长同志带路啊。
少剑说,好说好说。
气氛一时间非常奇异。桂三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坚冰,我们先回去休息啦。你可不要融化了。
于是纷纷寒暄告别。
我也起身跟他们告别,但我说了要在这附近找房子,也不好先走,趁着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到阿珠身边,问,男朋友?
阿珠没回答,脸红着垂了下去。
我问:领导?被逼的?
阿珠说:你不用问了。
镇长同志这时候走过来,他抬头看着我,说,这位帅哥今晚是住这里吗?
我发现男生们都走了。
女生也只有三个人在,看样子是要和少剑同住了。
我说,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好像不是你?
镇长脸寒了一下。
阿珠见机不对,拉着镇长同志说,我们也回去吧,明天要考试呢。
少剑这时候回来,听她这样说,也没出言留人。镇长见她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点了几下头,拉着阿珠走了。一会儿响起了车声。
我呆立在天井中,四个女生都呆看着我。
好一会我自我解嘲,说,我没事。又说,少剑,带我去投宿吧。
少剑就回头安排另外三个女生几件生活的琐事,待我出了天井。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2:58:13 +0800 CST  
和她初夜
阿珠变了。
阿珠见到我,她似乎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害羞地(*^__^*) 嘻嘻……笑说:“哇,这么多人。”
她的这个变化很小,小到我跟她对了眼神后她迅即离开,我才能感受到。
接下来的事情对我是一种耻辱性的侮辱。我终生难忘,却又无法记清细节,只因为我已经混乱。
大致如下:
门口砰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阿珠一激灵,说,我朋友送我一起来的,可以进来吗?
东主高少剑说,当然可以。欢迎欢迎。
话音才落,一个165左右,年龄明显比我们大的男子跨进来,嘴上说:“哗,好一个文化场地。”然后点头对我们说,他的语气或许是随和,但我之听出敷衍和不屑,他说,大家好,我是阿珠的朋友。
阿珠脸一红,说,他是我们镇长。
镇长同志哈哈一笑,阿珠你真不会说话,这些都是你的同学,以后我也就是你们班的了。不知道哪位是班长,批准不批准。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我坐着。
镇长同志就对我说,这位时候班长了?
我涩声道:我不是。这边的东道主才是。
少剑毕竟是聪明的,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她挤出笑容说,加入我们班当然是欢迎,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啊,得找我们老师。
镇长同志笑道,那改天请班长同志带路啊。
少剑说,好说好说。
气氛一时间非常奇异。桂三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坚冰,我们先回去休息啦。你可不要融化了。
于是纷纷寒暄告别。
我也起身跟他们告别,但我说了要在这附近找房子,也不好先走,趁着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到阿珠身边,问,男朋友?
阿珠没回答,脸红着垂了下去。
我问:领导?被逼的?
阿珠说:你不用问了。
镇长同志这时候走过来,他抬头看着我,说,这位帅哥今晚是住这里吗?
我发现男生们都走了。
女生也只有三个人在,看样子是要和少剑同住了。
我说,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好像不是你?
镇长脸寒了一下。
阿珠见机不对,拉着镇长同志说,我们也回去吧,明天要考试呢。
少剑这时候回来,听她这样说,也没出言留人。镇长见她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点了几下头,拉着阿珠走了。一会儿响起了车声。
我呆立在天井中,四个女生都呆看着我。
好一会我自我解嘲,说,我没事。又说,少剑,带我去投宿吧。
少剑就回头安排另外三个女生几件生活的琐事,待我出了天井。
--------------------
少剑带我来到巷口的一家旅社,不巧的是由于第二天考试的人很多,旅社几乎已经爆满。
只有一间高级单间了。前台的那个小姐告诉我们。
什么价格呢?
100元一个晚上。
这太贵了,完全超出我的预算。通铺(4人一间房)一个床位,一个晚上才10元。我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我身上也就只带了300多元。要知道,当时我的工资也就365元。来一趟市里不容易,但这样睡掉,太不划算了。
我直接走出旅社的门。但少剑还在那边跟她交涉什么。
我觉得很窝囊,简直垂头丧气。
后来我看到少剑仿佛拿了什么证件,然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出来,接着少剑就出来叫我,说,我跟他们谈妥了,你可以住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家店的经理的孩子在我班上,他给过我一张优惠券,可以对抵消费的。只是得用我的名字登记就是。
我将信将疑,但服务小姐已经拿了钥匙带路。我跟她们走上二楼。
服务小姐走了。
我身子一软,坐在床沿上。
少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别这样,她,不值得你这样的。
隔着薄薄的衬衣,我感觉到她手掌的温暖。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少剑就在我身边坐下来,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包围了我。
我们并不是没这样近距离过,但那是在教室,而此刻是在密闭空间里,在床边。
我的肌肉紧了起来。但另一方面,胯下有热热的感觉,我担心裤子的隆起被她看到,这可就丢人了。
少剑的呼气在我耳边,几乎咬到我的耳垂,她低低说,坚冰,你是坚强的,对吗?
我靠近她的那半边身子已然酥软。
但我坚持闭眼,我看不到此时我们的表情。
她接着说,坚冰,转过来,看我,好吗?
然后我感觉到她温热的手,已经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到她的怀里去。我身子一颤,直接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那里,两团温软的球形物,将我的脑袋淹没。而她的心,跳得有些,急。胸口剧烈的起伏,闭眼的我,犹如置身海浪之中。
我们都有了粗粗的喘息。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身子一阵阵热,并且感到裤裆那边有条蛇,昂着头要破门而出。
我终于推开她。说,对不起。
很多年后,我看到一个笑话,笑话说,一个女的和男的同房。女的临睡前说,你不准骚扰我,否则就是禽兽。一夜无话。第二天女的给了男的一巴掌,说,你禽兽不如。
那一刻,我禽兽不如。
少剑咧了一下嘴,一个很苦涩很尴尬的笑容。
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想了想,也好,她们还在等我呢。
我目送她归去。
心理的风暴却一阵阵。
这个晚上,我梦遗了,对象,一会儿是阿珠,一会儿是少剑。
醒来的时候我无比忧伤。
因为,少剑那温热绵软的感觉,还在我的身上,徘徊不去。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2:59:09 +0800 CST  
和她初夜 (中)
这两天的考试中我其实有些恍惚。但我相信我考得还是不错。除了考试,我就在房间里枯坐。满脑子想的,都是阿珠过往的音容笑貌。很不能免俗的,我在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星期天下午考完出来,已经五点多了,我回到旅社,那个服务小姐很客气地叫住我,说,你的朋友已经帮你退房了,你把钥匙还给我们就行。说完她带我去检查房间是否有遗漏东西。
我神情恍惚地来到少剑的住处。
少剑这个时候,穿一条淡蓝色针织外套,贴紧身躯的衣服将她起伏的线条一览无遗地展露在我面前,下面传的是紧身牛仔,足高的身量,掩盖了她过于丰满的不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味道,女人的味道。她不同于读书时代的青涩,又不是朱中川故作妖娆的浅薄,更不是张碧瑶那种死肉一团的恶心。
首先她是女的。
其次她是丰满的,充满性魅力的女的。
再者,她是有着知性气质的女的。
我由衷地说,少剑,原来你很漂亮。
她像我粲然一笑,死羊羔,敢跟我这样说话。
我忽然记起曾经的高杨或杨高的玩笑。不由也笑了一下。
我说,你怎么把我的房子退了。
她说,喂,是用我的名字登记的好不好?我不赶紧去退了,难道留着给你做坏事啊。她的声音,竟有些娇媚了。
我说,做坏事?住旅社还有坏事啊,你也知道?
她横了我一眼。说,进来坐吧。
我说,其他同学呢?
她说,都走了。
我说,就我了。我想到,是啊,穷乡僻壤的我,今晚是没车回家了。
我说,那你怎么安排我?
她说,你肯听我安排?
我叹了一口气。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去碰触阿珠这个敏感的字。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她的事情吗?我说的是,阿珠。
她点点头,说,你听我安排,我就告诉你。
又说,其实,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坚冰,你也许羡慕我们的风光,我们却还羡慕你的自由呢。
我自由?我惊奇了。
是啊,你身上的气质,还在。苍天保佑,我的坚冰帅哥,要是也跟我们一样变得俗不可耐,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接下来的事情便由少剑安排。
也许我是被动的,但我内心有隐隐期盼,那是对生活的一种抗争吗?
总之,这个夜晚,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并且,从某个意义上,我的人生改变,便是始于这个晚上的。
-------不管男女,第一个拥有你的人,不都是会让你,铭记终身吗?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2:59:38 +0800 CST  
自己顶一下,,刚刚天草吃饭,,抢完红包回家接着写到深夜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3:00:57 +0800 CST  
今晚写五千字,,累死了,,有兴趣的帮顶一下,,省得我老是找不到。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1 23:05:29 +0800 CST  
续集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4 00:39:03 +0800 CST  










楼主 洪三斌  发布于 2015-01-24 23:46:22 +0800 CST  

楼主:洪三斌

字数:11289

发表时间:2015-01-12 21: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14 17:40:05 +0800 CST

评论数:2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