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一个批量生产笨蛋的地方/李野航



当我说出“大学，一个批量生产笨蛋的地方”这句话的时候，需要首先申明的是：这不是我个人出于讥诮的偏好的看法，而是当今中国包括个别大学教授在内许多有识之士的出于生活体验的共同看法。这句貌似诽谤的断言并不排除在现有学院体制中，不乏头脑清醒的明白人。正是他们，对上面的断言深有同感。

我曾经在某大学参加过一个由某导师带领的某派精神分析学的讨论小组，不久我就失望地发现这个小组感兴趣的绝非人类的“精神”现象本身，而是对该派别关于精神分析学之言说方式的理解。比如，他们热衷于将法语的某个学术名词“准确”地翻译成汉语，但非常排斥有人妄提“集体无意识”这个概念，因为这个概念不在该派别的理论架构之内。至于参加者遭遇的实际上的人生苦恼，该导师则要求躺倒其学派的精神分析之躺椅上接受“严格”的该学派规范内的收费高昂的“分析”，对于苦恼之未获解除，则其导师则说：对于该学派而言，“分析”是一个持续一生的过程。我并不质疑该学派理论之有效性，相反，它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启发。但如果我被告诉：人生痛苦的决绝，就是在持续一生的时间里，花上高昂的费用，躺倒某导师的精神分析之躺椅上，操着纯正的法国腔叽里呱啦地“言说”、而我居然信受奉行的话，那我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蛋了。

我也曾与学院体制里一些试图谋个“赐进士出身”的朋友讨论过关于现代性以及哈贝马斯的话题。令我不解的是：有些朋友当然听说过哈贝马斯关于“生活世界的殖民化”的说法，但对方难以对这话产生就像路边房子着火般的强烈的感性的体验，且不认为“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是一个真实得就像蜜蜂的毒刺扎在肉里般给人带来痛感的应该去除的现实存在。他们因为听哈贝马斯说“现代性是一个未完成的过程”，就大唱此世界既有秩序的赞歌，且拒绝承认在现代性未完成的现阶段背后的那个“现代形而上学”之可批判的“非法性”。我立马感到，我和他们的分歧不是观念的分歧，而是理解力的分歧。对我而言，但凡不具有真实得就像蜜蜂的毒刺扎在肉里般给人带来痛感的理论言说，都是无效的。而学院体制及其培养出来的“产品”，则习惯性地把学术弄成了一个只能在学院里流通的、足以用来换取学位的“货币”，一触碰到滚烫的现实生活，学术就变得抽象而不可理解了。

我明白，上述的现象皆学院里兜售所谓“学术规范”使然。在学院里混饭吃，就需要接受那个“学术规范”的洗脑，不然在导师那里拿不到学分、学位。而导师的价值感，则建立在他们有权像一只公猫通过撒尿以划定地盘般用“学术规范”的“尿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上。人的思想都是处境的产物，一个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心力孱弱的大学生是没有力量对抗自己的处境的。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博士自杀事件，无疑对此是个绝妙的注脚。对此“学术规范”之脱离现实，文革时代的电影《决裂》有过辛辣的讽刺：葛存壮扮演的老教授在课堂上教“马尾巴的种种功能”。此时一个农民牵了一头病牛请老教授给看看，被老教授给轰了出去，然后继续声色俱厉地冲着学生强调“马尾巴的功能”。仿佛作为一个概念的马尾巴比起现实中的病牛来要“规范”得多。

然而，倘若我们这些生活在滚烫的“现实”的炉子里、且不打算在学院里混学位的人倘若也赞成学院及其教授们鼓捣出来的那个“规范”，且妄图用那个“规范”来解决现实的问题的话，那简直可谓“脑子进水”了。当然，我们也不可鲁莽地劝一个试图在学院里混个“赐进士出身”的人藐视那个“规范”，因为这样做就好像劝人藐视他们的饭碗一般。名流陈丹青氏有句一针见血的名言：“中国人要吃饭”。

@响亮亮的静 2018-01-21 12:26:00
学校，一个大批量生产机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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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

@a30125 2018-01-21 12:49:28
走不出自己思想范畴的人就是笨蛋，不仅仅只有大学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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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寒疯刺骨的冷 2018-01-21 16:24:56
假如没有大学，就没有笨蛋？
提出此观点的一定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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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外肯定有笨蛋。但大学的笨蛋是被造出来的

@充充服饰2018 2018-01-21 17:08:21
支持。强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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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pangxie1975 2018-01-21 14:19:35
则建立在他们有权像一只公猫通过撒尿以划定地盘般用“学术规范”的“尿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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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猫撒尿划定的地盘是自己的捕猎和繁殖范围，对外宣告领土主权，这是王权或行政权。
学术规范不是这种东西，是理论的获取办法和应用范围，没规范的称不上什么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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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篇论文，导师说好就好，说不好就不好。但导师的学问可能在另一导师那里就被彻底否定了。学术规范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

@野航
需要首先申明的是：这不是我个人出于讥诮的偏好的看法，而是当今中国包括个别大学教授在内许多有识之士的出于生活体验的共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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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木先生 2018-01-22 12:39:03
我觉得楼主这时应该引用原话
“个别大学教授在内许多有识之士”，究竟是多少
我并没有表达不同的意见。只是因为一直以为楼主观点偏颇，用语尚温和理智，但这次例外，甚至有点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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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普遍因其所受教育而脱离现实。这是包括个别大学教授在内许多有识之士的出于生活体验的共同看法。这看法哪点反常？

@pangxie1975 2018-01-21 14:19:35
则建立在他们有权像一只公猫通过撒尿以划定地盘般用“学术规范”的“尿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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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猫撒尿划定的地盘是自己的捕猎和繁殖范围，对外宣告领土主权，这是王权或行政权。
学术规范不是这种东西，是理论的获取办法和应用范围，没规范的称不上什么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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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航 2018-01-21 19:19:41
比如一篇论文，导师说好就好，说不好就不好。但导师的学问可能在另一导师那里就被彻底否定了。学术规范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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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钱买把大雨伞 2018-01-21 22:49:40
这种就不是学术规范，是其他的东西，“学术规范”是带引号的，只是一个幌子。
学术规范应该是此学术领域研究者的基本共识和评判常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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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理上将，纯学术应当有规范。不然没法交流。但我文中说的“学术规范”不属于纯学术，实际上是一种排他性的体制性的话语权，而这话语权常常和现实权力联系在一起。

@景UAG瓷 2018-01-21 20:17:38
有一事不明，望大师指点，既然“集体无意识”具有普遍性，那么为什么会出现有的人人格障碍或分裂，这属于心理现象还是生理上的原因，从哪本著作中能找到更详实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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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的著作有大量论述。有些人格分裂和集体无意识之自主性密切相关。比如，人的意识追求世俗成功，而集体无意识却另有需求。

@宝儿12342017 2018-01-21 22:26:37
写的这个文章毫无逻辑，没有重点，内容证明不了标题，论据说明不了论点，说你不知所云还说别人看不懂，还喜欢故作高深，拿自己的文章跟爱因斯坦相对论相比？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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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懂不等于别人看不懂。重点的就大学培养出来的人普遍脱离实际。

@牛王山 2018-01-22 23:33:25
@野航
请问楼主，现在社会的种种进步，是大学毕业生引领创造的，还是文盲们引领创造的？
大学只是一个教会你基本的专业知识和学习、思维方法的地方，至于自我人格的形成，是你自己的事，与大学何干？大学是社会的一部分，它即不是象牙塔，也不是精神病院，有什么能力影响一个学生的人格和世界观的形成？
恕我直言，楼主先给大学提出一个上帝也办不到的高要求，然后说，看！大学办不到，所以它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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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进步与非进步或退步，皆有历史之天命在其后推动。我此文专有所指，即大学之弊病。而此弊病电影《决裂》就前瞻性地批判过了。

@明天执你手 2018-01-23 12:56:19
楼主用心狠毒，攻击中国教育不是这个套路，照你这么说中国大学生基本都是培养出来的笨蛋，那么你自己可能是那部分所谓清醒的群体中的一只，这么多自信不知从何而来，再说通过贬损别人获得优越感好像也不值得暗自庆幸。实际上楼主想说又没说的无非是中国教育体制不好，直接明了的说也就是了，怕什么，在网上还欲言又止累不累啊，反对中国教育制度的人多了，但是你能找出个比我们好的么？学术不自由？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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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文有明确指向性，非泛泛批评教育制度。指向性就是导师们给学生灌输一脑子概念，却剥夺了学生对实在（或现实）的把握能力。缺乏对现实问题的把握能力的大学生真不是一个两个，贻害无穷。学院里有有识之士对此是痛心疾首的。

@lookeron106 2018-01-23 12:41:08
有些人天生就带负能量，例如楼主。自己拎不清，吃了气或者不爽了就来天涯，以判定式的语气定义某些人事物的好与坏。说到底，这种人是很可耻的，一传播负能量，破坏网络环境，二破坏误导大众认知，三浪费网络资源。楼主一句话，否定了中国每年700万对父母的半辈子付出和期望，否定了中国几十年来的大学教育。700万父母都不如楼主，泱泱中华都不如楼主！送楼主一句话：中国的大学都是笨蛋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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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一句话，否定了中国每年700万对父母的半辈子付出和期望，否定了中国几十年来的大学教育————————700万对父母的半辈子付出和期望总有一天会被证明是个妄念。想想现在婚姻市场有多少高学历剩女就行了。中国几十年来的大学教育实际上电影《决裂》早就予以提前否定了。是否否定错了，想想自杀的博士生就行了。

@s8981033 2018-01-23 12:23:16
不是大学批量生产了笨蛋，而是大学批量产生了叫兽砖家.然后教坏了批量的童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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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文章的矛头不是学生。

@klmyttt 2018-01-23 15:26:38
可那些名校毕业的，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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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乏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他们做人是否失败就难说了。

@长日未尽 2018-01-24 13:12:40
首先，聪明者笨蛋两者之间，没有明确的分界。
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站在智商的高度，却批判别人，尤其是在这种影响力巨大的论坛。
再者，大学，是一个很公正的地方。
它的公正之处在于，只以分数来评判一个人。你的分数，达到了大学的标准，那么好，你就获得了这个大学的门票，你的分数未达到这个标准，那么抱歉，你与它无缘了。
至于楼主说的社会事件，那都在于各人选择。有人读研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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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根本没有读懂这篇文章的意思。我骂大学生产笨蛋，但恰恰上过大学才读的懂这篇文章，这就是悖论。

@绿茶婊 2018-01-24 06:47:01
这种人不叫笨蛋，他们的智力和知识水平都没问题，最多只能算思考方式模式化。楼主哗众取宠，非常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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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党。思考方式模式化带来害处是个假命题，这篇文章就哗众取宠而无聊了。

静观留言，大多冲着标题投射情绪。我此文之核心是：今日大学之根本罪过，在用知性的概念性的东西置换了学生对“实在”的、生活世界的事情的体察。换言之，学了一脑子马克思主义，却不懂得资本主义之根本法理是应当加以批判的、而真正的批判，在于生活中的价值观的彻底转向。岂非脑子进水乎？

@lixiaosuo 2018-01-24 15:32:48
“你们学到了异化这个概念，你们要想想，试图在大学里拿学分、谋个好的出路是不是一种异化？如果你们拿学到一些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原理来为既有的经济状况辩护，那你们的脑子就真的进水了”
这句话一点不差，社会混了10多年，有点体会。
楼主写的时候再白话点，我语文学得也不算差，看着也有点费劲，不亚于看古文。
你说的只是学院的一个面面观，以我上学的时候学习的知识与现在工作用的知识，另加我回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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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理解！！！

@名剑2017 2018-01-23 12:54:31
楼主就是被大学生产出来的一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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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肤原企划部 2018-01-24 15:22:49
楼主发的贴子对大学有一种很讨厌的情绪，名校出来的和普通大学是不一样的，不是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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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哲学系是很强的，当然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