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昨夜
11点睡下，妈妈说痒痒叫我挠了三四次，到凌晨一点才睡着。妈妈说：“俺爱春勤快，要是你小妹妹就会说：自己挠吧！”
昨夜九点多叫妈妈吃的晚饭，妈妈说不饿，喝了一碗疙瘩汤。
妈妈哼哼，说话，爹吔娘吔的把我说醒了，看看表刚四点。爬起来伏在妈妈头部问怎么啦？
“我饿啦，这昝能吃点儿饭儿，也没有人给做，饿的睡不着，看看人老了可怜不？”
轻声附耳问妈妈：“你想吃点啥？”
有些恼怒的声音：“我想吃啥黑天半夜的也不去给我做哎？剁点白菜，剁点葱，多放点香油，软乎乎的面皮包点饺子吃？给我买点也行哎？弄点辣酱放点儿香油，用筷子搅搅稀糊糊的，馒头熥的软闪闪的吃点儿，热上一碗奶喝喝就能睡了。”
听妈妈这样说我告诉妈妈：“你等着我去做。一会儿饭就到嘴里了。”
话是这样说，深更半夜砰砰砰的剁饺子馅还是不想，看看有点儿炒胡萝卜菜，有花卷，锅里添水熥上，奶粉冲好。
回卧室给妈妈穿好衣服，可是？一个人还不能把妈妈弄到沙发上坐着吃。到外甥的卧室叫给丈夫，要他起来帮忙。
他看到我把妈妈拉的坐在床上，妈妈又说就在床上坐着吃。他问我热胆汁没有。我只好说忘记了。他拿了电的小奶锅放胆汁去热。
花卷泡在菜汤里有滋有味，妈妈吃着很顺当。我喂两口再端起奶妈妈喝两口，当还剩点儿奶的时候他端来胆汁，我把奶放一边等胆汁凉着。
妈妈的胃口不错了。还要喝。这次胆汁喝的比较顺当，他把奶又兑了开水妈妈喝下。
妈妈喝完了也不说睡觉，说了会儿老辈子的事情，五点开星又睡了。
我怎么都睡不着，快七点的时候起来，大妹夫也起来了，对他说隔壁四点多五点多一直在说话，我也饿了睡不着觉。
大妹夫说：“老太太，如果听她说不吃就不喂，总会不到吃饭的时候又要饭吃。”
想起来丈夫说：“看来昨天晚饭她说不吃就算了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管怎么着吧，伺候老人，只要我不是很难受，只要能支持还是尽力的，这就是子欲孝亲还在，等老人百年后比掉两眼泪强。
11点睡下，妈妈说痒痒叫我挠了三四次，到凌晨一点才睡着。妈妈说：“俺爱春勤快，要是你小妹妹就会说：自己挠吧！”
昨夜九点多叫妈妈吃的晚饭，妈妈说不饿，喝了一碗疙瘩汤。
妈妈哼哼，说话，爹吔娘吔的把我说醒了，看看表刚四点。爬起来伏在妈妈头部问怎么啦？
“我饿啦，这昝能吃点儿饭儿，也没有人给做，饿的睡不着，看看人老了可怜不？”
轻声附耳问妈妈：“你想吃点啥？”
有些恼怒的声音：“我想吃啥黑天半夜的也不去给我做哎？剁点白菜，剁点葱，多放点香油，软乎乎的面皮包点饺子吃？给我买点也行哎？弄点辣酱放点儿香油，用筷子搅搅稀糊糊的，馒头熥的软闪闪的吃点儿，热上一碗奶喝喝就能睡了。”
听妈妈这样说我告诉妈妈：“你等着我去做。一会儿饭就到嘴里了。”
话是这样说，深更半夜砰砰砰的剁饺子馅还是不想，看看有点儿炒胡萝卜菜，有花卷，锅里添水熥上，奶粉冲好。
回卧室给妈妈穿好衣服，可是？一个人还不能把妈妈弄到沙发上坐着吃。到外甥的卧室叫给丈夫，要他起来帮忙。
他看到我把妈妈拉的坐在床上，妈妈又说就在床上坐着吃。他问我热胆汁没有。我只好说忘记了。他拿了电的小奶锅放胆汁去热。
花卷泡在菜汤里有滋有味，妈妈吃着很顺当。我喂两口再端起奶妈妈喝两口，当还剩点儿奶的时候他端来胆汁，我把奶放一边等胆汁凉着。
妈妈的胃口不错了。还要喝。这次胆汁喝的比较顺当，他把奶又兑了开水妈妈喝下。
妈妈喝完了也不说睡觉，说了会儿老辈子的事情，五点开星又睡了。
我怎么都睡不着，快七点的时候起来，大妹夫也起来了，对他说隔壁四点多五点多一直在说话，我也饿了睡不着觉。
大妹夫说：“老太太，如果听她说不吃就不喂，总会不到吃饭的时候又要饭吃。”
想起来丈夫说：“看来昨天晚饭她说不吃就算了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管怎么着吧，伺候老人，只要我不是很难受，只要能支持还是尽力的，这就是子欲孝亲还在，等老人百年后比掉两眼泪强。
二零一八年一月十四号上午八点四十分
还在自己家里，已吃过早饭。女人说：“五分钟后吃药，然后离开。”
吃饭时打开电视，屏幕上出现大寒节气将要到来，一红衣女子呵手祈祷。他演示着说：“呵手，双手合十祈福。”
“没见，”头也不抬地说：“看她呵手想起来一句呵手试梅妆的诗词，”同时在自己的眉心比划说：“几个小小的含苞欲放的梅花瓣儿。还见新闻上说：捷克选总统，75岁高龄，顶尖的化学专家。”随后发了通唠骚。
没起床的时候跟他说：“双休日大儿子没有打电话，孩子不知忙成啥样儿？真是惦记。好容易手术后身体好点儿了，忙的很，再没有头绪，儿子烦闷不？还顾得上锻炼吗？咳！惦记也是白惦记，使不上劲，也没有劲。”
问他：“你还嗓子痛么？”
“还有感觉，比昨夜强点儿。我起床后喝了一包银翘解毒颗粒。”
今儿早上起的特晚，坐起来穿上衣服发了会儿呆又秃噜到被窝里睡了。耳朵后边痛，脑鸣，不知道为啥连脖子都不舒服，倦怠的很，等再睁开眼蒸馒头的味道入鼻，起来洗脸刷牙，镜子里我嘴唇没有牙的支楦，塌乎的没样儿特难看。吃药后离开，去大妹家伺候妈妈。
想着是跟大妹学的，妈妈说过：跟着懒人没勤勤，跟着巫婆跳假神，在大妹家见都是大妹夫做好饭才去叫大妹起床的，我学会了。
现在吃过药，他收拾包子，馒头红薯，到大妹家的主食。现在九点，我催促：赶紧穿衣服走了！你换洗的裤子在床上，给你搁哪儿了。
他提着裤腰叫我看，说：“离这么远不亲嘴。”瞅见大前门咧着四五寸两边挨不住。马上又扯出来两条裤子，现在武装齐备，九点七分出门。
还在自己家里，已吃过早饭。女人说：“五分钟后吃药，然后离开。”
吃饭时打开电视，屏幕上出现大寒节气将要到来，一红衣女子呵手祈祷。他演示着说：“呵手，双手合十祈福。”
“没见，”头也不抬地说：“看她呵手想起来一句呵手试梅妆的诗词，”同时在自己的眉心比划说：“几个小小的含苞欲放的梅花瓣儿。还见新闻上说：捷克选总统，75岁高龄，顶尖的化学专家。”随后发了通唠骚。
没起床的时候跟他说：“双休日大儿子没有打电话，孩子不知忙成啥样儿？真是惦记。好容易手术后身体好点儿了，忙的很，再没有头绪，儿子烦闷不？还顾得上锻炼吗？咳！惦记也是白惦记，使不上劲，也没有劲。”
问他：“你还嗓子痛么？”
“还有感觉，比昨夜强点儿。我起床后喝了一包银翘解毒颗粒。”
今儿早上起的特晚，坐起来穿上衣服发了会儿呆又秃噜到被窝里睡了。耳朵后边痛，脑鸣，不知道为啥连脖子都不舒服，倦怠的很，等再睁开眼蒸馒头的味道入鼻，起来洗脸刷牙，镜子里我嘴唇没有牙的支楦，塌乎的没样儿特难看。吃药后离开，去大妹家伺候妈妈。
想着是跟大妹学的，妈妈说过：跟着懒人没勤勤，跟着巫婆跳假神，在大妹家见都是大妹夫做好饭才去叫大妹起床的，我学会了。
现在吃过药，他收拾包子，馒头红薯，到大妹家的主食。现在九点，我催促：赶紧穿衣服走了！你换洗的裤子在床上，给你搁哪儿了。
他提着裤腰叫我看，说：“离这么远不亲嘴。”瞅见大前门咧着四五寸两边挨不住。马上又扯出来两条裤子，现在武装齐备，九点七分出门。
今日笔记
昨日上午九点出门，下楼梯最后一台阶他突然说：“哎！看这脚痛的不能走了。”停下脚回头：他一条腿不敢着地，我上前让他的手放我肩膀上，就这样二人扯裂扯裂的晃动着小碎步到公交车站上车，下车后又步行一段儿进社区到大妹家。
走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在沙发上坐着，腿上的裤子褶皱百搭，腹部围着薄被，这样尿不到裤子上。上身穿一件秋衣，我问妈妈冷吗？妈妈要我摸她脖子上有汗。
他把主食放在厨房随后进门。妈妈瞪着略有点灰黄还非常明亮的眼睛质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实际上比别的天来的一点儿也不晚，只是小妹没在。
他把背的包挂在门后边的把手上，扭回头对我妈妈说：“那天她叫我快点儿，当是恁俩摔倒了，着急摔个跟头腿脚都疼，这还是她拉着我一步挪四指远来的。”
我求证：“你不是说下台阶才疼的吗？”
“我下了几十年台阶也没有脚痛。”他恼怒的样子。
我也着急：“我问你摔的疼不你说不疼？！”
“我说摔的疼你能替了？我要是说疼你一会儿问一会儿问的麻烦！”
妈妈说：“小平子可懒哩！垃圾桶没倒地没扫就走了。是志国倒的。”
高声大嗓：“我叫她赶紧回家睡觉去了！”我扭头一看：小个子大妹带着一脸的香皂沫子，白皙的脸皮，一头苍白的短发，两只手互相搓着泡沫，嘴唇儿略显粉红，气急败坏喊一样：“你白天睡觉晚上不睡，说话闹腾哩，弄的她一夜不能睡觉，身体又不好叫你这样熬着。”
委屈的妈妈在大腿上比划着：“我就挖个痒痒就说我把她聒的不能睡了，俺啥时候说话闹腾了？”
大妹更有理：“你咋哩找俺爸爸那样好失眠的人？二十多岁就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弄的俺姊妹俩都是有点儿声音就睡不着！你说你没说话，我在那个屋都听见了。我也没有睡好！”
我静静地听着，合二为一的组合，有共同的利益就这样维护。
昨夜凌晨一点才入睡，四点被惊醒，妈妈说饿了，我二人都起来喂过妈妈，吃饱饭的妈妈高兴说了句：“这就是沾闺女的光啦。真是沾闺女的光啦！”
他接话头追问：“这就是沾光了？”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反问：“这不是沾光啥算沾光？”
他高兴地看着没牙的我说：“你妈说了句真心话。”
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刚才，他提到我三番五次说下台阶腿疼的话，我承认：“我不是傻吗？”停顿一下又说：“你高兴的说我妈妈沾我的光是说了真心话；我觉得只是一时高兴嘴皮儿一碰的事儿。你记着：我妈妈是个绝顶精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过了会儿我不傍边的说了句：“你记着，声音再大叫不醒装睡的人。”他莫名其妙的重复着。
电视开着，随想随讲：“我妈妈说都是我大妹花钱，她对于钱非常看重，会忘记有存款？大妹拿着妈妈的存款，房产。咱三天一趟带着被子，饭，去伺候她，她还是说：都是我大妹受累跟她一个床上睡觉。我对大妹说把东卧室收拾好了，床对面放个沙发跟她家一样，没人接腔。你说天暖和了叫我妈到咱家来住，你看除了我妈有人接腔没有？我说大妹：咱妈说你给她报了北京的养老院，大妹说糊涂了。还是咱儿女说的对：俺姥姥光想来北京住着，有专人好好伺候。我带着妈妈在北京的一百多天，妈妈总希望我还带着她到北京。只是我怕了，一百多天大妹连个专门问候妈妈的电话都没有。有个闪失担不起小妹的责怪。”
女儿打电话学说一天的事情，女儿提醒妈妈不要生气。我对女儿说：“妈妈夸，我不高兴，妈妈骂我不生气。生我养我，子欲养亲还在，我尽自己的心。女儿放心好了。”
后来我对他说：“一辈子记着你对我的肯定，那时候孩子还小，你对孩子们说：等你们长大了能像你妈对待你奶奶这样我就知足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感动自己，竟然无味儿的流了泪，对他说：“谢谢你。”
以上文字是十九点写在纸上的，打字的时候修改了不少。
昨日上午九点出门，下楼梯最后一台阶他突然说：“哎！看这脚痛的不能走了。”停下脚回头：他一条腿不敢着地，我上前让他的手放我肩膀上，就这样二人扯裂扯裂的晃动着小碎步到公交车站上车，下车后又步行一段儿进社区到大妹家。
走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在沙发上坐着，腿上的裤子褶皱百搭，腹部围着薄被，这样尿不到裤子上。上身穿一件秋衣，我问妈妈冷吗？妈妈要我摸她脖子上有汗。
他把主食放在厨房随后进门。妈妈瞪着略有点灰黄还非常明亮的眼睛质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实际上比别的天来的一点儿也不晚，只是小妹没在。
他把背的包挂在门后边的把手上，扭回头对我妈妈说：“那天她叫我快点儿，当是恁俩摔倒了，着急摔个跟头腿脚都疼，这还是她拉着我一步挪四指远来的。”
我求证：“你不是说下台阶才疼的吗？”
“我下了几十年台阶也没有脚痛。”他恼怒的样子。
我也着急：“我问你摔的疼不你说不疼？！”
“我说摔的疼你能替了？我要是说疼你一会儿问一会儿问的麻烦！”
妈妈说：“小平子可懒哩！垃圾桶没倒地没扫就走了。是志国倒的。”
高声大嗓：“我叫她赶紧回家睡觉去了！”我扭头一看：小个子大妹带着一脸的香皂沫子，白皙的脸皮，一头苍白的短发，两只手互相搓着泡沫，嘴唇儿略显粉红，气急败坏喊一样：“你白天睡觉晚上不睡，说话闹腾哩，弄的她一夜不能睡觉，身体又不好叫你这样熬着。”
委屈的妈妈在大腿上比划着：“我就挖个痒痒就说我把她聒的不能睡了，俺啥时候说话闹腾了？”
大妹更有理：“你咋哩找俺爸爸那样好失眠的人？二十多岁就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弄的俺姊妹俩都是有点儿声音就睡不着！你说你没说话，我在那个屋都听见了。我也没有睡好！”
我静静地听着，合二为一的组合，有共同的利益就这样维护。
昨夜凌晨一点才入睡，四点被惊醒，妈妈说饿了，我二人都起来喂过妈妈，吃饱饭的妈妈高兴说了句：“这就是沾闺女的光啦。真是沾闺女的光啦！”
他接话头追问：“这就是沾光了？”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反问：“这不是沾光啥算沾光？”
他高兴地看着没牙的我说：“你妈说了句真心话。”
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刚才，他提到我三番五次说下台阶腿疼的话，我承认：“我不是傻吗？”停顿一下又说：“你高兴的说我妈妈沾我的光是说了真心话；我觉得只是一时高兴嘴皮儿一碰的事儿。你记着：我妈妈是个绝顶精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过了会儿我不傍边的说了句：“你记着，声音再大叫不醒装睡的人。”他莫名其妙的重复着。
电视开着，随想随讲：“我妈妈说都是我大妹花钱，她对于钱非常看重，会忘记有存款？大妹拿着妈妈的存款，房产。咱三天一趟带着被子，饭，去伺候她，她还是说：都是我大妹受累跟她一个床上睡觉。我对大妹说把东卧室收拾好了，床对面放个沙发跟她家一样，没人接腔。你说天暖和了叫我妈到咱家来住，你看除了我妈有人接腔没有？我说大妹：咱妈说你给她报了北京的养老院，大妹说糊涂了。还是咱儿女说的对：俺姥姥光想来北京住着，有专人好好伺候。我带着妈妈在北京的一百多天，妈妈总希望我还带着她到北京。只是我怕了，一百多天大妹连个专门问候妈妈的电话都没有。有个闪失担不起小妹的责怪。”
女儿打电话学说一天的事情，女儿提醒妈妈不要生气。我对女儿说：“妈妈夸，我不高兴，妈妈骂我不生气。生我养我，子欲养亲还在，我尽自己的心。女儿放心好了。”
后来我对他说：“一辈子记着你对我的肯定，那时候孩子还小，你对孩子们说：等你们长大了能像你妈对待你奶奶这样我就知足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感动自己，竟然无味儿的流了泪，对他说：“谢谢你。”
以上文字是十九点写在纸上的，打字的时候修改了不少。
女儿电话
电话中女儿提到她看了小说征文《命》，提到不像爸爸写的，妈妈修改的不少。还说爸爸叙事平淡，妈妈文字俏丽。但是爸爸对事情交代的比妈妈清楚。
我挺高兴。
随后女儿说妈妈别高兴，俏丽也不是说好，只是一个人一个风格。
电话中女儿提到她看了小说征文《命》，提到不像爸爸写的，妈妈修改的不少。还说爸爸叙事平淡，妈妈文字俏丽。但是爸爸对事情交代的比妈妈清楚。
我挺高兴。
随后女儿说妈妈别高兴，俏丽也不是说好，只是一个人一个风格。
上午九点他一背背包，妈妈瞪着明亮的眼睛问：“干啥去？”
“俺走啦。”
妈妈说：“走啥吔？”
大妹穿衣服要出去，我感觉没有人像我俩这样陪伴着妈妈。
“俺走啦。”
妈妈说：“走啥吔？”
大妹穿衣服要出去，我感觉没有人像我俩这样陪伴着妈妈。
家，真的好多事情要做，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在电脑前坐着为所欲为。
一辈子了，上班的时候总会把收拾门前柴禾和积攒的柴禾地摊安排到过年以后的几天里，于是在女儿的印象留下了别人都玩，我却督促着她爸爸和我在忙碌。
如今连过年也没有时间似得。过年的几天，妈妈如今需要伺候，孩子们一年不能在家待几天，还想以孩子们为主。
一辈子了，上班的时候总会把收拾门前柴禾和积攒的柴禾地摊安排到过年以后的几天里，于是在女儿的印象留下了别人都玩，我却督促着她爸爸和我在忙碌。
如今连过年也没有时间似得。过年的几天，妈妈如今需要伺候，孩子们一年不能在家待几天，还想以孩子们为主。
我的一天
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九号上午八点五分
昨夜十二点还睡不着，早上五点醒来。他起床在电脑上看文章，我依旧躺着想睡着，没有睡着的情况下坐在被窝里垂头坐了会儿又躺下，想着能睡着挺好。想着他如果给我读文章也是享受，就说你把我写的给我念念吧？他眼不离屏幕回话：“我打开网页把无线网卡拔了，想看会儿别人怎么写的，灵感来了我去写。”
我脑海里的嘴出声：“他是个善于学习的人，我不行，越看别人写的文章会觉得这儿写得好、那儿写得好，自己原先想写的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能拿出来见阳光啦，越看越写不成。”
看窗外，阴霾浑浊的空间，天空青白，判断七点多了。起床走出去。出社区向东二三百米就是清风楼，楼后是清风楼公园，楼前是清风楼广场。我去清风楼上看过，有王维的诗词刻在青石条上垒在墙里了。
清风楼公园和广场都有晨练的。较大的两组，一组老年人居多，放着指导的音乐活动腿脚，转脖颈十指梳头，拍巴掌干洗脸。不知道是天寒没来？还是散了？、
第二组由一个女人带领，地上放着音响，一直播放悠长的调子，唱词是圣号阿弥陀佛，有三四十人站成队在活动肢体，曾参加过几次，知道共十四节。走过去站在队后做最后半节，动作是拍手两下，如飞一样甩动两只胳膊向两侧向上向后，如此重复。十四节完毕开始走圆场，然后各自回家。
锻炼结束我向东走几步，买了几块钱的肉，回家进门见他正打电话。是我二小给爸爸打电话。他告诉我：省会限单双号。儿子正和媳妇在公交车上，快到办公室了。
我告诉他：问过老虎；今天车限号是四九，周一五零。他在厨房做饭问我怎么排的？我在纸上写了写，告诉他：周一五零、周二一六、周三二七、周四三八、周五四九。跟北京同步。
人啊！每个年龄段的感受都不一样，跟社会当时的生活状况，那感受相差太远了。我少年时，冷暖都不怎么记得，不像大妹子，妈妈无意中说了句：没有新花，你妹妹的棉裤都是絮的老套，老套没有新棉花暄腾，没有新棉花暖和。第二天早上，妈妈喊她几遍都不起床，妈妈看；我妹妹她坐在被窝里哭泣，妈妈问哭什么？她说棉裤是旧套冷的不行不能穿。
我婚后家庭贫困，夏日中午上下班的路上阳光刺眼，总得眯缝着。冬日的早晨出门太阳还没出地平线，空旷的原野一条土路，就是国道也无人行无车，风随意的跑，那空气真是入骨的寒，脸皮冻得僵硬，手指头冻得疼入心，脚不敢猛着地，着地那一下可疼了，好像能墩散骨头。
老来生活条件有改善，炎炎夏日屋里有空调，冬天钻被窝不怵，窗户上找不到冰花的踪影，回想起年轻时，洗过的衣服晾晒，都跟铁一样。湿手摸门锁，比502胶水粘的还快。现在地面上也看不到冰了。
九点三十分
电视节目黄金一百秒，有展示日常生活的，有展示才艺的，还有没见过的节目：心目电影，就是给盲人讲解电影，那是一个公益事业。看心目电影我想到：如果我能将看到的场面，人物表情，肢体活动，以及大脑思维像讲解心目电影那样通过文字写出来多好！
联想秋日的一天，我俩到村里的榨油坊榨葵花籽，等待的时刻，一老妇主动与我搭话，提起来在县城实验小学，我当少先队大队长的事。她自报家门叫凤珍，说出我叫什么春。她一再夸我过得好，重复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我内心里有些尴尬，因为我不是金子，没有金子的质量，所以谈不到发光。
马上十点了，他想出去问我跟着不？
“我不去。”结果我不去他也没去，会儿不大他去做午饭。吃过午饭睡了会儿。明天又该去大妹家伺候妈妈了。
连着在大妹家与女儿通电话，大妹都放下手头的事儿走过来，很热情的寒暄，我有点儿不习惯。
这段妈妈出院后我俩到大妹家陪护，见过小妹夫几次，就说了一句话，还是妹夫先说的：“看你嘴上的火气。”一种很熟又陌生的感觉，那样无话可说啊。但我只能这样，小妹夫来是给大妹报账，两家在一起做生意听妹夫说话不少，与我无关无法插嘴。
昨日早饭在大妹家吃，我说四点的时候妈妈说到想吃鸡蛋黄也不叫吃。大妹夫说九十多岁了的人了，想吃就叫她吃吧。吃的时候大妹从跟前走过，不满意地咯囔：“医生不叫吃你叫吃！”
餐桌上我给大妹学话：“咱妈说她的老奶奶活了一百零二岁，伺候老奶奶把外甥外甥媳妇都叫家来，屋里一大片乌压压的人都来伺候老奶奶。给我说婆家，都是说大孝子的闺女，二丫头。”
大妹夫一张大土豆子脸，噘乎乎的嘴唇，一笑就看见能卡一毛钱硬币的门牙缝儿，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快够束把笤帚，接话说：“那是叫你学着伺候她呢！总是说没人不待见她，多有眼色多勤利，全都是好！”
他加了句：“脚大脸好看，坐在骄车子里谁看见。”我的丈夫总是能端出我妈妈的原话。
我现在不是很傻，能感觉到妈妈每句话里的含义。最不喜欢妈妈说：“我奶奶爷爷对妈妈不好，只活了六十岁就死了。”过去不都是那样吗？要不然怎么会有千年的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话？
一天没顾得上网，洗衣服。把孩子们不穿短袖的上衣袖口拆开，想接成长袖的当衬衣穿，擦了缝纫机加油，把五毛钱一块买的化纤迷彩布，扎成装荞麦皮的枕头内套，荞麦皮枕的时间长了，有碎的粉末从白布内套里渗出看着挺脏。
现在的枕芯有珍珠棉，蓬松棉，有乳胶枕头，但对于老年人，像我这样的买现成的枕头贵还舍不得，还有太软枕头不舒服夏天热，过去装枕芯用谷糠，谷糠枕头也爱出面面儿，他说用谷秕子装枕头挺好，可是没处去找谷秕子。
几年前我花八块钱买了块纯棉粉红布，做了五个枕头外套，那布织就得方格，格子的线凸起，现在把凸起的部分都枕平了，应该做几个新枕头放在农村的家，不在家住也不用往这儿带，枕头不会有人偷。
说起枕芯装糠，好多老年人，或者像我这么大的农村人，都说三年挨饿的时候把枕头里的糠倒出来吃了，一股子脑油味儿。由此看来人为了生存就没有受不了的罪。
他昨夜谁睡的早起的也早，但是不写小说，他问过小说征文允许发几篇？我说没有限制篇数。他说过写的，可是没有动笔。我总是希望他对我写的文字大幅修改，增删。
可能我写的东西不值的他修改？还是语系相差太远？或者太熟悉我、才愿意品读别人的文章？也许，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者远来的和尚会念经。
他今天把小杜的票做了红冲，领下老董的事儿，老董高兴的在电话中说：“今天干啥啥顺当”他对我说：镜子里的我怎么这个样子，没有人样了。磕碜的很。抬头看他没有觉得像他说的样子。
我说：“你看看我。”
他瞭了一眼：“你比我还白点儿。”
我苦笑道：“脸上净坑，没有牙，法令纹。嘴角下的沟深不见沟底的肉皮，嘴角的泡结痂，嘴巴子上有一溜疙瘩。”
这就谁也不说话了。
他看二哥写的小说集，我写我的一天。
自己希望的事儿只能自己去办，不管自己为对方付出多少，对方是独立的，不会为自己的希望而努力，能给自己提供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九号上午八点五分
昨夜十二点还睡不着，早上五点醒来。他起床在电脑上看文章，我依旧躺着想睡着，没有睡着的情况下坐在被窝里垂头坐了会儿又躺下，想着能睡着挺好。想着他如果给我读文章也是享受，就说你把我写的给我念念吧？他眼不离屏幕回话：“我打开网页把无线网卡拔了，想看会儿别人怎么写的，灵感来了我去写。”
我脑海里的嘴出声：“他是个善于学习的人，我不行，越看别人写的文章会觉得这儿写得好、那儿写得好，自己原先想写的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能拿出来见阳光啦，越看越写不成。”
看窗外，阴霾浑浊的空间，天空青白，判断七点多了。起床走出去。出社区向东二三百米就是清风楼，楼后是清风楼公园，楼前是清风楼广场。我去清风楼上看过，有王维的诗词刻在青石条上垒在墙里了。
清风楼公园和广场都有晨练的。较大的两组，一组老年人居多，放着指导的音乐活动腿脚，转脖颈十指梳头，拍巴掌干洗脸。不知道是天寒没来？还是散了？、
第二组由一个女人带领，地上放着音响，一直播放悠长的调子，唱词是圣号阿弥陀佛，有三四十人站成队在活动肢体，曾参加过几次，知道共十四节。走过去站在队后做最后半节，动作是拍手两下，如飞一样甩动两只胳膊向两侧向上向后，如此重复。十四节完毕开始走圆场，然后各自回家。
锻炼结束我向东走几步，买了几块钱的肉，回家进门见他正打电话。是我二小给爸爸打电话。他告诉我：省会限单双号。儿子正和媳妇在公交车上，快到办公室了。
我告诉他：问过老虎；今天车限号是四九，周一五零。他在厨房做饭问我怎么排的？我在纸上写了写，告诉他：周一五零、周二一六、周三二七、周四三八、周五四九。跟北京同步。
人啊！每个年龄段的感受都不一样，跟社会当时的生活状况，那感受相差太远了。我少年时，冷暖都不怎么记得，不像大妹子，妈妈无意中说了句：没有新花，你妹妹的棉裤都是絮的老套，老套没有新棉花暄腾，没有新棉花暖和。第二天早上，妈妈喊她几遍都不起床，妈妈看；我妹妹她坐在被窝里哭泣，妈妈问哭什么？她说棉裤是旧套冷的不行不能穿。
我婚后家庭贫困，夏日中午上下班的路上阳光刺眼，总得眯缝着。冬日的早晨出门太阳还没出地平线，空旷的原野一条土路，就是国道也无人行无车，风随意的跑，那空气真是入骨的寒，脸皮冻得僵硬，手指头冻得疼入心，脚不敢猛着地，着地那一下可疼了，好像能墩散骨头。
老来生活条件有改善，炎炎夏日屋里有空调，冬天钻被窝不怵，窗户上找不到冰花的踪影，回想起年轻时，洗过的衣服晾晒，都跟铁一样。湿手摸门锁，比502胶水粘的还快。现在地面上也看不到冰了。
九点三十分
电视节目黄金一百秒，有展示日常生活的，有展示才艺的，还有没见过的节目：心目电影，就是给盲人讲解电影，那是一个公益事业。看心目电影我想到：如果我能将看到的场面，人物表情，肢体活动，以及大脑思维像讲解心目电影那样通过文字写出来多好！
联想秋日的一天，我俩到村里的榨油坊榨葵花籽，等待的时刻，一老妇主动与我搭话，提起来在县城实验小学，我当少先队大队长的事。她自报家门叫凤珍，说出我叫什么春。她一再夸我过得好，重复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我内心里有些尴尬，因为我不是金子，没有金子的质量，所以谈不到发光。
马上十点了，他想出去问我跟着不？
“我不去。”结果我不去他也没去，会儿不大他去做午饭。吃过午饭睡了会儿。明天又该去大妹家伺候妈妈了。
连着在大妹家与女儿通电话，大妹都放下手头的事儿走过来，很热情的寒暄，我有点儿不习惯。
这段妈妈出院后我俩到大妹家陪护，见过小妹夫几次，就说了一句话，还是妹夫先说的：“看你嘴上的火气。”一种很熟又陌生的感觉，那样无话可说啊。但我只能这样，小妹夫来是给大妹报账，两家在一起做生意听妹夫说话不少，与我无关无法插嘴。
昨日早饭在大妹家吃，我说四点的时候妈妈说到想吃鸡蛋黄也不叫吃。大妹夫说九十多岁了的人了，想吃就叫她吃吧。吃的时候大妹从跟前走过，不满意地咯囔：“医生不叫吃你叫吃！”
餐桌上我给大妹学话：“咱妈说她的老奶奶活了一百零二岁，伺候老奶奶把外甥外甥媳妇都叫家来，屋里一大片乌压压的人都来伺候老奶奶。给我说婆家，都是说大孝子的闺女，二丫头。”
大妹夫一张大土豆子脸，噘乎乎的嘴唇，一笑就看见能卡一毛钱硬币的门牙缝儿，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快够束把笤帚，接话说：“那是叫你学着伺候她呢！总是说没人不待见她，多有眼色多勤利，全都是好！”
他加了句：“脚大脸好看，坐在骄车子里谁看见。”我的丈夫总是能端出我妈妈的原话。
我现在不是很傻，能感觉到妈妈每句话里的含义。最不喜欢妈妈说：“我奶奶爷爷对妈妈不好，只活了六十岁就死了。”过去不都是那样吗？要不然怎么会有千年的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话？
一天没顾得上网，洗衣服。把孩子们不穿短袖的上衣袖口拆开，想接成长袖的当衬衣穿，擦了缝纫机加油，把五毛钱一块买的化纤迷彩布，扎成装荞麦皮的枕头内套，荞麦皮枕的时间长了，有碎的粉末从白布内套里渗出看着挺脏。
现在的枕芯有珍珠棉，蓬松棉，有乳胶枕头，但对于老年人，像我这样的买现成的枕头贵还舍不得，还有太软枕头不舒服夏天热，过去装枕芯用谷糠，谷糠枕头也爱出面面儿，他说用谷秕子装枕头挺好，可是没处去找谷秕子。
几年前我花八块钱买了块纯棉粉红布，做了五个枕头外套，那布织就得方格，格子的线凸起，现在把凸起的部分都枕平了，应该做几个新枕头放在农村的家，不在家住也不用往这儿带，枕头不会有人偷。
说起枕芯装糠，好多老年人，或者像我这么大的农村人，都说三年挨饿的时候把枕头里的糠倒出来吃了，一股子脑油味儿。由此看来人为了生存就没有受不了的罪。
他昨夜谁睡的早起的也早，但是不写小说，他问过小说征文允许发几篇？我说没有限制篇数。他说过写的，可是没有动笔。我总是希望他对我写的文字大幅修改，增删。
可能我写的东西不值的他修改？还是语系相差太远？或者太熟悉我、才愿意品读别人的文章？也许，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者远来的和尚会念经。
他今天把小杜的票做了红冲，领下老董的事儿，老董高兴的在电话中说：“今天干啥啥顺当”他对我说：镜子里的我怎么这个样子，没有人样了。磕碜的很。抬头看他没有觉得像他说的样子。
我说：“你看看我。”
他瞭了一眼：“你比我还白点儿。”
我苦笑道：“脸上净坑，没有牙，法令纹。嘴角下的沟深不见沟底的肉皮，嘴角的泡结痂，嘴巴子上有一溜疙瘩。”
这就谁也不说话了。
他看二哥写的小说集，我写我的一天。
自己希望的事儿只能自己去办，不管自己为对方付出多少，对方是独立的，不会为自己的希望而努力，能给自己提供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女儿打电话
微信响，我要他接听，那边女儿惊奇：“爸爸还没睡啊！”
当爸爸的说：“怎么看不见你们啊？”
那边声音：“姥爷？宸宸一个劲儿的搡我，叫我去那边床上睡觉我不去，他光想把灯弄亮。就不叫他弄，我跟俺妈和宸宸正斗智呢。”
女儿说：“宸宸喊姥爷。”
传来一声连熬夜都不像的声音。
微信响，我要他接听，那边女儿惊奇：“爸爸还没睡啊！”
当爸爸的说：“怎么看不见你们啊？”
那边声音：“姥爷？宸宸一个劲儿的搡我，叫我去那边床上睡觉我不去，他光想把灯弄亮。就不叫他弄，我跟俺妈和宸宸正斗智呢。”
女儿说：“宸宸喊姥爷。”
传来一声连熬夜都不像的声音。
哎？看不见你帖子上的红脸儿啦？他问我这话。
我笑了：“你不看我换了帖子啦？”
“小桃的帖子还有红脸。”
“他那帖子还接着写呢！”
“不是写着的帖子了？”
“题目是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我笑了：“你不看我换了帖子啦？”
“小桃的帖子还有红脸。”
“他那帖子还接着写呢！”
“不是写着的帖子了？”
“题目是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有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与自己心中相匹配的词语，你不知道一个合二为一我竟然上百度。我妈说一句挠痒痒把平子挠醒了，我大妹就过来评妈妈没理。”
“这就是闺女说你用词俏丽的地方，换做我立时来一句：俩人伙穿一条裤子！”
“我没有你的语言，所以才到百度去搜的。”
“这就是闺女说你用词俏丽的地方，换做我立时来一句：俩人伙穿一条裤子！”
“我没有你的语言，所以才到百度去搜的。”
九点半到大妹家，敲门，又敲，再敲，门开了。径直到外甥屋，脱掉大衣。厨房里大妹夫说:胆汁又溢了。
妹妹着急:你不知道看着!弄这厨桌上黄茬茬的!
去厨房补主食的他接话:老太太高兴，能少喝两口。
妈妈卧室,地上卫生纸团到处都是，沙发上乱糟糟的，妈妈和小妹成蹬腿你姿势睡着。墙上石英钟不见了。
他到卧室看一眼走出去。
妹妹着急:你不知道看着!弄这厨桌上黄茬茬的!
去厨房补主食的他接话:老太太高兴，能少喝两口。
妈妈卧室,地上卫生纸团到处都是，沙发上乱糟糟的，妈妈和小妹成蹬腿你姿势睡着。墙上石英钟不见了。
他到卧室看一眼走出去。
今天午饭晚，大妹两口子都睡了，使用电脑写几个字?坐在电脑前心不静。听见他和我妈说话，走过来对他说:你去外甥屋里睡会儿吧。我躺妈妈身边，一阵咳嗽又起来，感觉己经不是睡觉的时间了
上午来到大妹家，给妈妈穿衣服起床，醒来的小妹妹说妈妈晚上不睡觉，妈妈睡了她不能睡，摘了闹人的石英表。
他去书房打游戏，我扫地。
心里清楚他不是喜欢玩游戏，而是嫌我妈妈说他来的晚。如果是妹妹妹夫说，肯定会回答:我接走你们跑跑试试。
他去书房打游戏，我扫地。
心里清楚他不是喜欢玩游戏，而是嫌我妈妈说他来的晚。如果是妹妹妹夫说，肯定会回答:我接走你们跑跑试试。
我往垃圾桶里倒妈妈扔地上的手纸，返回卧室，在客厅往卧室通道的拐弯处被踢了屁股。我回头看，两个妹妹笑着说:我没踢你，互相推脱责任。
小妹妹说:是他来!
大妹夫开口:恁俩只管说她不信，我准不!
我说:他不会。
我知道两个妹妹在示好。
小妹妹说:是他来!
大妹夫开口:恁俩只管说她不信，我准不!
我说:他不会。
我知道两个妹妹在示好。
大妹夫喂过妈妈饭都走了。我和他来妈妈跟前。妈妈吩咐:给我倒点水喝。
妈妈用们带把大瓷缸，里边有点凉开水，我兑了开水端给妈妈。
妈妈抬头与我四目相对，问:烫不烫?
不烫，喝着正好。
妈妈不满意的口吻:总是给我倒些个不开的水!干啥不倒些开水来!
我又回到厨房，大妹夫问喝完了？听我说后大声地嚷嚷;成天把水、饭凉凉了再喝，啥时候给她倒不开的水了？
倒了开水妈妈要我放椅子上，最后一口也没喝。
妈妈用们带把大瓷缸，里边有点凉开水，我兑了开水端给妈妈。
妈妈抬头与我四目相对，问:烫不烫?
不烫，喝着正好。
妈妈不满意的口吻:总是给我倒些个不开的水!干啥不倒些开水来!
我又回到厨房，大妹夫问喝完了？听我说后大声地嚷嚷;成天把水、饭凉凉了再喝，啥时候给她倒不开的水了？
倒了开水妈妈要我放椅子上，最后一口也没喝。
妈妈的姥姥里魏庄向，妈妈有两个舅舅，大舅叫魏逸仙，二舅叫魏枝仙。大舅两个闺女，大的叫瑞雪，二的叫瑞兰。
妈妈的姥姥家地里长粗粮，麦子就长一落子高。
妈妈二舅两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叫瑞华。
大舅两个儿，叫什么?老了都忘了。
都是妈妈的娘起的名字。
大舅两个儿，一个叫世端，一个叫世财
妈妈就一个姨，是官家保的媒，婆家是运城朱桥的，姨父抽大烟，就一个儿子，叫扬增，姓朱。我小孩子总是喊表哥!朱扬增猪哼哼。
妈妈的姥姥家地里长粗粮，麦子就长一落子高。
妈妈二舅两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叫瑞华。
大舅两个儿，叫什么?老了都忘了。
都是妈妈的娘起的名字。
大舅两个儿，一个叫世端，一个叫世财
妈妈就一个姨，是官家保的媒，婆家是运城朱桥的，姨父抽大烟，就一个儿子，叫扬增，姓朱。我小孩子总是喊表哥!朱扬增猪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