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老了怕摔和志平说话
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除非你不开门，开开门就会遇见和你说话的，好大会儿不回来。
他在门外站立了半个钟头，回来告诉我，去插门碰见志平，闲打招呼，志平多大见了都是下车子说话。
看他车筐里空着，问：“你去咋了？”
“志平说去买面条没有了，南光河里有水，骑着电车都会湿了脚蹬子，就去北边小卖部看看。
我说回去叫她擀吧。她没有上班哎？
志平说一年了啥也没有干，那天骑着自行车看见一辆大车，她拐了个弯，结果碰电线杆上，碰的摔了一下，你说还不老哩就那么没准？去年碰了一下今年又碰了一下。
我笑着说不老？有多大了？我记着和我大小差不太多。
志平说六十七了。
我说过去咱小的时候看五十多岁的人都不年轻，一到六十就说老娘子老头子。这不，我下雨后光秃了一下脚踢到石头上一个多月了还疼哩。
志平看看说脚趾头还肿着哩，俺家里碰那一下把脸上的骨头碰的有点惊㼂，连吃中药带吃西药还有抹的药三四个月了还不太好。”
最后我说上车走吧。依着说话老有话说。
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除非你不开门，开开门就会遇见和你说话的，好大会儿不回来。
他在门外站立了半个钟头，回来告诉我，去插门碰见志平，闲打招呼，志平多大见了都是下车子说话。
看他车筐里空着，问：“你去咋了？”
“志平说去买面条没有了，南光河里有水，骑着电车都会湿了脚蹬子，就去北边小卖部看看。
我说回去叫她擀吧。她没有上班哎？
志平说一年了啥也没有干，那天骑着自行车看见一辆大车，她拐了个弯，结果碰电线杆上，碰的摔了一下，你说还不老哩就那么没准？去年碰了一下今年又碰了一下。
我笑着说不老？有多大了？我记着和我大小差不太多。
志平说六十七了。
我说过去咱小的时候看五十多岁的人都不年轻，一到六十就说老娘子老头子。这不，我下雨后光秃了一下脚踢到石头上一个多月了还疼哩。
志平看看说脚趾头还肿着哩，俺家里碰那一下把脸上的骨头碰的有点惊㼂，连吃中药带吃西药还有抹的药三四个月了还不太好。”
最后我说上车走吧。依着说话老有话说。
说给妈妈听
对妈妈说我和他二人干的不错，给三个孩子多少有点儿钱，房子一个儿两间一模一样。
妈妈问：“你可都给孩子们说了？”
说了，虽然不能想孝恩给两个闺女买房子，但是不像你和我爸爸，早来不说房子的事儿，到现在要是说给孩子们，这事儿那事儿盖起来得好几十万就那四米的地方，不要吧？你和我爸爸过了一辈子，一间房子一寸土地没给孩子们丢下。
对妈妈说我和他二人干的不错，给三个孩子多少有点儿钱，房子一个儿两间一模一样。
妈妈问：“你可都给孩子们说了？”
说了，虽然不能想孝恩给两个闺女买房子，但是不像你和我爸爸，早来不说房子的事儿，到现在要是说给孩子们，这事儿那事儿盖起来得好几十万就那四米的地方，不要吧？你和我爸爸过了一辈子，一间房子一寸土地没给孩子们丢下。
大妹说妈妈喝胆汁
昨天胆汁不少，我问妈妈：“开开喝了吧？”
妈妈说：“明天吧？！”
和大妹说过后我拿起小锅放胆汁，熬十五分钟后倒在碗里给妈妈放面前，胆汁凉了。
大妹走过来靠床边上看着妈妈说：“昨天叫你喝你不喝，气的我不行，喝点愿意吃饭，像吃屎一样嗒唬嗒唬喝了。”
妈妈追问：“你说啥？”
大妹笑着说：“你不是说我小时候吃屎，还说我喝那胆南星好像吃屎一样，拿出像我一样喝胆南星的劲头儿，恨病吃药，赶紧喝了它睡觉。”
我觉得吃屎二字很难听。但是妈妈没有做激烈的反应。
看看引流管刀口脓不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用碘伏擦拭过没有。
妈妈说痒痒的不行。我说话也不好听：“往后你没好，不是痒痒就是疼。”
昨天胆汁不少，我问妈妈：“开开喝了吧？”
妈妈说：“明天吧？！”
和大妹说过后我拿起小锅放胆汁，熬十五分钟后倒在碗里给妈妈放面前，胆汁凉了。
大妹走过来靠床边上看着妈妈说：“昨天叫你喝你不喝，气的我不行，喝点愿意吃饭，像吃屎一样嗒唬嗒唬喝了。”
妈妈追问：“你说啥？”
大妹笑着说：“你不是说我小时候吃屎，还说我喝那胆南星好像吃屎一样，拿出像我一样喝胆南星的劲头儿，恨病吃药，赶紧喝了它睡觉。”
我觉得吃屎二字很难听。但是妈妈没有做激烈的反应。
看看引流管刀口脓不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用碘伏擦拭过没有。
妈妈说痒痒的不行。我说话也不好听：“往后你没好，不是痒痒就是疼。”
现在进行时
他把昨天晚上我擀好的面条煮到锅里，同时在厨房里说了句：“面条好像酸了，就放了一个晚上能酸了啊？”现在饭端到桌上我去吃，也是操着心的原因？抬头告诉他：“还就是酸了。”
他往我跟前推了推米饭盆儿：“吃米饭吧。”
“我不喜欢吃米饭，没有牙都是囫囵着咽，吃豆渣窝窝好了。”
他看着我：“你更咬不动的，蒸的时候白面放的多可硬了，我去给切切吧？”他切了个窝窝我往里边倒了些土豆炖菜。
看着剩饭菜边吃边埋怨：“以后别做这么多饭，不要怕费火，我去伺候我妈你一个人，合摸着做多少吃多少。”
他顺当的答应。
我还说：“像我大妹两口子睡觉的时候都喝点酸奶，自己做的，每天吃几个核桃，一个人一天一个苹果，咱以后也要注意自己的饮食，我可怕给孩子们找麻烦。”
他把昨天晚上我擀好的面条煮到锅里，同时在厨房里说了句：“面条好像酸了，就放了一个晚上能酸了啊？”现在饭端到桌上我去吃，也是操着心的原因？抬头告诉他：“还就是酸了。”
他往我跟前推了推米饭盆儿：“吃米饭吧。”
“我不喜欢吃米饭，没有牙都是囫囵着咽，吃豆渣窝窝好了。”
他看着我：“你更咬不动的，蒸的时候白面放的多可硬了，我去给切切吧？”他切了个窝窝我往里边倒了些土豆炖菜。
看着剩饭菜边吃边埋怨：“以后别做这么多饭，不要怕费火，我去伺候我妈你一个人，合摸着做多少吃多少。”
他顺当的答应。
我还说：“像我大妹两口子睡觉的时候都喝点酸奶，自己做的，每天吃几个核桃，一个人一天一个苹果，咱以后也要注意自己的饮食，我可怕给孩子们找麻烦。”
我穿的背心破了，大妹说：“看你身上的背心怎么就穿成这个样子？俺的背心不等穿成你这样我就毁成裤衩了。”
思维的空间好大，立时想到大妹说俺买的保险有到八十多岁的有到一百零五岁的，住着大我两三倍的房屋，我跟你比什么呢？
只是笑了笑，笑着说：“这不算破，家里这样的背心能拿出来五六个，心里总是想穿脏了不要啦，洗洗看着怪干净就想再穿一水。我原先把背心或者秋衣毁成内裤，只是就穿一两水又破了，现在我也不毁了。不够工夫钱。”
大妹夫说：“恁孩子挣那么多钱不说给恁买几件？”说完还用鄙夷的目光斜睨了一眼。
“我不叫孩子们给买，她们用自己的身体试衣服，像我这年岁体重没增加，只是体型都变了，再加上老了光愿意穿宽松的衣服，所以恁看着瘦些的不合适的新衣服都是孩子们给买的，我不愿意穿。”
思维的空间好大，立时想到大妹说俺买的保险有到八十多岁的有到一百零五岁的，住着大我两三倍的房屋，我跟你比什么呢？
只是笑了笑，笑着说：“这不算破，家里这样的背心能拿出来五六个，心里总是想穿脏了不要啦，洗洗看着怪干净就想再穿一水。我原先把背心或者秋衣毁成内裤，只是就穿一两水又破了，现在我也不毁了。不够工夫钱。”
大妹夫说：“恁孩子挣那么多钱不说给恁买几件？”说完还用鄙夷的目光斜睨了一眼。
“我不叫孩子们给买，她们用自己的身体试衣服，像我这年岁体重没增加，只是体型都变了，再加上老了光愿意穿宽松的衣服，所以恁看着瘦些的不合适的新衣服都是孩子们给买的，我不愿意穿。”
非常喜欢看天涯随记，也只有在那个地方能看到反面的消息。
想起来过去的老电影：国军的女播音员用嗲嗲的声音撒娇一样播送着战况：全都是胜利的消息。
犹如现在的xin wen lian bo .
更如我妈妈嘴里的自己：那么能，一贯的那么正确。
想起来过去的老电影：国军的女播音员用嗲嗲的声音撒娇一样播送着战况：全都是胜利的消息。
犹如现在的xin wen lian bo .
更如我妈妈嘴里的自己：那么能，一贯的那么正确。
真是的，他开车送我到内中终点站，挡住公交车，我手拿着平板匆忙下车上公交车，这才发现，未把平板给他。不知道他发现没有，我两次让司机师傅开后门都没发现他撵来。会不会在隆昔路口等我呢?
进大妹家门，妈妈睡了。没有多大动静妈妈睁开眼睛，拿出带来的无花果喂妈妈，吃了一个就摆手，剩下的我吃了。
听大妹打电话，知道要修脚师到家中来给我妈修脚。大妹解释:我出去转了转找修脚师，上门修脚多付十元钱。我说:多付二十元也叫人家上门服务。
妈妈说:你去看看品吧？
怎么了？
住院啦。
大妹接腔:啥时候住院了?!
我扭头问:怎么啦?
大妹:我打个电话看还发烧不?虽后听见:不发烧了？要是发烧就再打一针。
哼哼、有偏有向，我得脑血栓谁去看我一眼?那会儿妈妈的心在胳肢窝里。
听大妹打电话，知道要修脚师到家中来给我妈修脚。大妹解释:我出去转了转找修脚师，上门修脚多付十元钱。我说:多付二十元也叫人家上门服务。
妈妈说:你去看看品吧？
怎么了？
住院啦。
大妹接腔:啥时候住院了?!
我扭头问:怎么啦?
大妹:我打个电话看还发烧不?虽后听见:不发烧了？要是发烧就再打一针。
哼哼、有偏有向，我得脑血栓谁去看我一眼?那会儿妈妈的心在胳肢窝里。
一路上睡的沉，听着遥远漂渺的，是谁的手机响？睁眼拿出手机看，是我的手机，接听。
他说:到家发现没手机，用上网的卡给你往你手机上打了4个电话你不接，着急的不行，这会儿用多余嫂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在你那儿得存好。
他说:到家发现没手机，用上网的卡给你往你手机上打了4个电话你不接，着急的不行，这会儿用多余嫂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在你那儿得存好。
十一点了，年轻的修脚师走了。上门修脚只花了三十元钱，真便宜。服务态度极好。修完脚摁住问患者:痛吗我妈妈摇头。
我妈妈问了三遍:你几个孩子?年轻人笑容可掬:一个。
多大了?
“二十八。"
我妈妈说:我九十二了，该死了也不死，死了就不用修了，你看也不死。
修脚师笑言:看说这话。
大妹道:光说那假眯脱心的话。
我笑了笑，心里说:你和咱妈不是一个样子的脾性？
我妈妈问了三遍:你几个孩子?年轻人笑容可掬:一个。
多大了?
“二十八。"
我妈妈说:我九十二了，该死了也不死，死了就不用修了，你看也不死。
修脚师笑言:看说这话。
大妹道:光说那假眯脱心的话。
我笑了笑，心里说:你和咱妈不是一个样子的脾性？
我生气了，生气什么样子？生谁的气少跟谁说话!妈妈哼哼着，在我不生气的时候会温柔的声音询问，此时生气就不问！
一定是妈妈说的我装咳嗽，妈妈是高兴哼哼。
看看妈跟前的碗没水了，该问的一定会问:还喝水不？
“我喝冰凉的凉水。"
倒一碗直饮水放妈妈跟前。
一定是妈妈说的我装咳嗽，妈妈是高兴哼哼。
看看妈跟前的碗没水了，该问的一定会问:还喝水不？
“我喝冰凉的凉水。"
倒一碗直饮水放妈妈跟前。
午睡醒来，看手机冲电，不是黄灯已变绿，就拔了冲电的插头，到卧室戴眼镜看:百分之九十三。
妈没好好枕枕头，和坐姿似的巴勾着头，抬上眼皮看我。
妈没好好枕枕头，和坐姿似的巴勾着头，抬上眼皮看我。
写
上午，我问妈妈起来坐会儿不？她摆摆手。我看手机。
妈妈说:“你得拉椅子叫我拉屎吔？！"
不是平常的话语:拿尿盆我还得屙，听声音温怒，抬头看妈妈:灰蒙蒙还挺亮的目光充滿入木三分的厉害。
起身到卫生间拿痰盂。大妹说:起来，扯椅子屙屎。大妹夫问:谁屙哩。
上午，我问妈妈起来坐会儿不？她摆摆手。我看手机。
妈妈说:“你得拉椅子叫我拉屎吔？！"
不是平常的话语:拿尿盆我还得屙，听声音温怒，抬头看妈妈:灰蒙蒙还挺亮的目光充滿入木三分的厉害。
起身到卫生间拿痰盂。大妹说:起来，扯椅子屙屎。大妹夫问:谁屙哩。
写
我和大妹夫一人架一个胳肢窝，让妈妈落坐在挖洞放好痰盂的椅子上。
剩我自己在离妈几十公分运的沙发上坐下。往常妈妈大便需要半个小时。此时仅仅过了几分钟，听见妈妈说:你得给我擦屁股吔！？抬头看怒目而视。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扭了。
大妹喊男人:拉椅子，走到这屋又说:我去拿盖盖上再端，看臭。
大妹夫总是说笑，看自己放的椅子笑言:哎？指望叫老太太爬这椅子上哩?说着转动椅子让椅子背对着我妈。然后一只脚踩到椅子上，两只手伸进我妈腋下，拉我妈站起来。
一反常态，妈妈没有问:你说啥呢？也没有用温和的口气问我:他说的哈？
我拿小块纸尿片，妈妈说剪开！大妹己经把痰盂拿走。换了巴掌大的纸尿片去擦屁股，四指长的粑粑橛在肛门外，粗粗地撑着肛门往外鼓好高。不由得说!没屙完！小纸尿片没包住粑粑撅，看见也说出:弄我一手。
大妹夫笑言:你发财了。
第二次抓粑粑还那么多，肛门无法收缩。我重复:没有屙完。
大妹夫说:再屙会儿吧?
“我站不住了，快点叫我坐下。"妈妈腿打颤颤说着。
大妹夫催我:老太太站不住了，你快点擦！我说:擦不清，总有屎，就这样坐吧！
我和大妹夫一人架一个胳肢窝，让妈妈落坐在挖洞放好痰盂的椅子上。
剩我自己在离妈几十公分运的沙发上坐下。往常妈妈大便需要半个小时。此时仅仅过了几分钟，听见妈妈说:你得给我擦屁股吔！？抬头看怒目而视。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扭了。
大妹喊男人:拉椅子，走到这屋又说:我去拿盖盖上再端，看臭。
大妹夫总是说笑，看自己放的椅子笑言:哎？指望叫老太太爬这椅子上哩?说着转动椅子让椅子背对着我妈。然后一只脚踩到椅子上，两只手伸进我妈腋下，拉我妈站起来。
一反常态，妈妈没有问:你说啥呢？也没有用温和的口气问我:他说的哈？
我拿小块纸尿片，妈妈说剪开！大妹己经把痰盂拿走。换了巴掌大的纸尿片去擦屁股，四指长的粑粑橛在肛门外，粗粗地撑着肛门往外鼓好高。不由得说!没屙完！小纸尿片没包住粑粑撅，看见也说出:弄我一手。
大妹夫笑言:你发财了。
第二次抓粑粑还那么多，肛门无法收缩。我重复:没有屙完。
大妹夫说:再屙会儿吧?
“我站不住了，快点叫我坐下。"妈妈腿打颤颤说着。
大妹夫催我:老太太站不住了，你快点擦！我说:擦不清，总有屎，就这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