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对他说东北光演电影。要他给我拉开背后的拉链。

我哎了一声说:“自我觉得穿旗袍,高跟凉鞋还是好看,你说呢?”

“我看着就数不穿衣服好看。”

“流氓!”

他打岔道:“现在不是春天,哪儿有柳毛啊?”

不带搭理他。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1 21:10:45 +0800 CST  
@钱才1985 2018-08-11 22:07:22
幸福、和谐、孝敬的一家人!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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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来看我写的日子。没有您写的好,更没有那种大众关心的共同话题。你看图片上的睡衣,是我花两块五毛钱买的布给我老头做的。女儿说给俺闺女也做一件吧,买的粉红颜色,也是那种很光滑的绒面料,还没有做呢。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2 05:34:20 +0800 CST  
钱才看我帖子里的图片并回复,跟着回复读了自己写的,都不怎么明白,尤其是人物的转换,对话里表现的过于突兀,事情过去有一段儿时间,连自己看着都要费思索,这样的毛病需要注意。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2 05:50:48 +0800 CST  
这几天一直在想我的美国游记该怎么写,一直没想出个头绪出来。

按时间先后顺序吧,我想,按照目前的更新频率和速度,写到后来,十有八九会烂尾,也就可能导致那些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特别想记录下来的人和事都轮不上了;所以,这个第一个排除了。

按照主题吧,这主题怎么划分呢?也是个问题……我想大致可以分为:让人头痛的纽约地铁、与美国警察的亲密接触、我的三位房东、两大乌龙事件,等等等等,先写哪个呢?

写字的过程,也是思考的过程,此言不假。在打出上面这段话的功夫,我决定了,就写让我毕生难忘的几大乌龙事件吧。


上面一段文字是我抄写水瓶魔女美国之行博客里的文字,这段文字使我想到:我忠实于时间,琐碎,概略,只有当时自己知道事情真相的记录,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应该学习写作,提炼主题,围绕中心,简练精准的叙述才好。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06:05:32 +0800 CST  
记录自己的时光



上午八点的时候,给妈妈把胆汁引流管的洞消毒,包扎。冲洗屁股后和大妹夫把妈妈架到沙发上,大妹夫端来洗脸水,我给妈妈洗手,妈妈用湿毛巾擦脸。然后我说:“回家。”

妈妈留我:“走咋哎?走也得吃了饭啊。着急回去干啥?”

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俺那也是个家哩。”开门时对大妹夫说了两字:“走啦!”

八点十九走到公交车站,那是眼看着一辆红皮公交车跑了,问身边的人:“刚才过去的是108次车吗?”

小姑娘点头说是。

等了九分钟又来108,坐上车给丈夫打电话。“刚坐上车,接我。”
“哦。”
“在哪儿?”我追问。
“还在老地方吧?”
“你是不是带着无花果到顺风去一趟?还专门跑一趟吗?”我建议。
“昨天我去过了,人家要那种减震包装。”
“我还没有吃早饭呢,记着给我做饭。”我叮嘱。

车出市用了33分钟。107国道用了二十几分钟。

九点十分下车坐上自家的车,问他:“来了多大会儿了?”
“一分钟。”

车里放着个盆子,里边的葡萄都坏了。我说:“葡萄熟了,咱去城里转转看有没有玻璃瓶?”
“我吃过饭了,你不饿么?估计没有吧。”

打开平板问了问,没有提示哪儿有。还是往城里去了。一个卖酒的门市,花30多块钱买了个做葡萄酒的瓶子。

又找到批发水果的门市要了二十多用过的网网减震水果包装。回到家吃过早饭11点半。

我是不吃午饭了,他吃剩下的饭糊弄一顿。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2:05:08 +0800 CST  
八月十二日六点半写的


有年轻人写帖子感谢计划生育,纯属个人的观点与自由。

由这个帖子引起我在网上搜索计划生育是哪年年开始哪年结束的,没有找到确切的三十年计划生育的开始与截至年代。

我写以上文字是想记录我对于晚婚晚育和计划生育的记忆文字。

大儿子74年出生,生了孩子半年后,厂子里所有不到二十五周岁的女职工头胎孕期中的小孩几乎全部被流产,因为没有达到晚育的年龄。

女儿七七年初出生,还是几个月后,厂子里几乎全部育有一个孩子的二胎孕期妇女又被流产。

女儿的命大,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生育一个孩子后就带了节育环,不知道何时那环掉了才有的孩子。生活窘迫我自行到医院去流产,婆婆到地里叫给她儿子说明情况,他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跑到县城。坐在流产手术室外边的长条木椅子上。

那会儿医院对于刮宫手术,总是一个医生操作叫几个农村里的半农半医在跟前看着。记得当时我躺在床上,门都不关就消毒完了,实行手术的医生叫张淑芬,她没有急于往下进行,却拨开身边站立着四五个男人,走出门去。

我听见医生问:“你干啥在这儿坐着?”

沉重不快的回答:“等着接我家属。”

“干啥一个孩子就流产?”

他没好气:“她嫌厂子里忙,不好养活。”

“你不愿意做的话回去多说好话,多干活。”

淑芬转身回手术室,收拾着器械的同时还说:“她家属不愿意做咱不做了,走吃饭去。”

扭头对身后的他说:“厂子里的活儿多人累,回去你多做点活儿。就一个孩子再生一个不多。不行了磕头下跪。”

孕期五个月是上站检查,孩子姑姑教给我往肚脐下边用胶布粘了枚顶针,检查结果节育环在。

为了保住女儿,他好话哄我,磕头作揖,谁知动作刚到位,婆婆进屋,他机智的把我脚一拍,说:“鞋带这么长也不系好。”

我想?谁心里都明镜似的,只是都不说破罢了。

我车间的电焊工,男的,申宪章开玩笑说:“恁孩子跑得快。”实际上他说这句话是我婆婆的二话。

生活的拮据,身体虚弱,发誓不再要小孩。但是;那想法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八零年,厂子里百分之三十的人涨工资,车间的工人分三组,自己组里的人不许给自己组里的人题目,有两票就能长那百分之三十的半级工资,就是一个月多领五块钱。我被评上了。

可是,胖小平搂着我的脖子询问:“你写提名有黑妮没?”
为难的说:“记不得。”
“是没有?”小平追问。
“几个人乱喊,真的记不得写了没有。”我这样回答。因为明明没有还不能说,因为谁透露消息就不给谁长工资。

后来,车间主任瘦小平铁着脸对我说:“你透露了消息,把你的名额取消给黑妮了。”我哭,我咯囔丈夫无用不能护着我,生气后的一段时间发现又怀孕了,心里恨恨的说:黑妮俩女儿,我有儿有女再要一个,恁有钱我有人!穷一块儿去吧!

怀第三胎,八一年,计划生育的浪潮席卷到我,我谎称农历八月该生产了,故意挺起肚子,结果农历八月份厂子里问生了没有,只好说生了并报上户口,结果到农历11月底孩子才出生。

我是个与潮流逆袭的人,到现在感觉顺潮流不做弄潮儿的结果不是太好。

感谢上苍,生育三个孩子没有出家门,几乎都是自己收生,孩子不傻不苶,都能自己谋生。

多个孩子好。我这样认为。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3:03:47 +0800 CST  
关于计生的回忆




生育了三个孩子后,八二年,计生要求两胎,三胎,45岁以下的育龄妇女全部结扎。

那会儿,我的血色素只有不到八,贫血。

与我进结扎手术室的还有人,同时进行手术。那手术床上的人下床走了,又进来一个也手术完走了,又进来一个也走了。

只有我,听见做手术的医生说:“看,多贫血,这肚皮薄的,好像死猪肉一样一点都不红。”

从厂子里调到医院的海珍,原本在一个宿舍住过,她在我头前站着为我擦汗。我丈夫在窗户外看。

把输卵管一勾,疼的不由自主脚尖都上翘,医生喊别动!那动是不由自主的。汗珠子像听见口号一样齐出来。海珍给我抹拉一下头发,可惜这一勾给滑脱了。

再一勾,疼的神经忽地窜到胸腔,好像把心肺都扯出去一样,刚才的汗还没有下去第二伐汗又是一头一脸,海珍给我擦着。安慰着。

不知道医生是怎么了,连着勾出来脱掉,勾出来脱掉,好多次的痛啊。我的汗把头发湿的如同水里捞的。医生好像知道我痛,手都软了一样一个劲儿的失误。平生最疼的就是那一勾连着心肺肝脾痛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丈夫在窗户外喊:“给她缝住给我做!”

那个手术床上的医生送走三个人以后走过来,插手给我做,一下子把输卵管剪断了。(听说有的结扎输卵管,有的剪断)包扎好抬头喊了声:“这个不能走,来床推出去!”

丈夫傻乎乎的跟着床走过来,医生呵斥:“怎么不拿盖的东西,也不怕受凉,得给她盖上点儿!”

车间的同事林小脱下衣服盖住我。

我不能自己小便,也不能翻身,不能连着说两句话,还不能连着吃两口饭。感觉不到难受,只是气息在胸口处忽悠,妈妈的家离医院近,给我煮两个鸡蛋,强行吃下后不消化,感觉一块石头在心口处放着。

同事的媳妇结扎后吃两个烧饼两碗挂面,鸡蛋也能吃得下,两三天出院了。我这样,医生验血型,商量后打电话叫来卖血者,输了500毫升的血就能说话翻身了,第二次又输了500毫升的血,他告诉我脸上有红色啦。能自行方便。

他大哥抱来我的二小子,区区十天没见,我儿的脸那么长,眼睛好像竖着大,快认不得孩子。大哥告诉我:二小发烧抽风。

那一刻感觉不能在医院住,孩子还真离不开妈妈。他搀扶着我出院。

家里被偷了,偷走了一个暖壶,一个风箱,一个油壶里还有一斤多油,一把斧头。还有磷肥,更有我筛的炉灰也被当磷肥偷走了。婆婆说:可怕你埋怨我。我只是淡淡的一笑。

后来,村里医生告诉我:孩子感冒发烧不得超过三十八度五。抽风真让我害怕,可怜我儿口吐白沫,牙关紧咬,攥着拳头,浑身抽搐。

即便我这样也比尹淑芬强,淑芬手术时把输尿管给结扎了,憋的她不能忍受,再第二次手术,输尿管通了,可是把子宫给摘除了。自那以后淑芬便不上班了,叫她上班她就说:“还我子宫我就上班。”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3:50:28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二日上午11点四十分




早上五点半起床,他六点起床,说有两只蚊子把他叮咬醒来。

我看时间六点二十,立时要他开车送我到大妹家伺候妈妈。他站我跟前说:“饭做好了你吃一口吧?”

我离开电脑去拿包:“不吃了,早走早回来。”

大妹家,午时十二点整。把括号里记录的挪到下边。继续记录自己的时光。

说罢我不吃了,拉开冰箱拿塑料袋,装个渣窝窝和一个碗口大的花卷,他赶紧又给我添了个小些的花卷,拿了个松花蛋嗑嗒嗑嗒放水龙头下洗洗去皮,走到大门外吃着。

他开车出大门后又下来关门,车向东向南,在滑家街丁字路口高个子大钟冲道上站立不动,往西一指说:“倒了一棵树不能走。”

他倒了倒车从门玻璃处问了句:“吃了吗?”一问一答算打招呼了。他把我送到终点站内中门口,坐上车七点整。

一路上我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下车的很多,看了看地方不像终点站,还有两个人坐着不动,问司机是终点站吗?司机急躁的说:“还有一站,你到底下还是不下?!”我回答不下,又从门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来到大妹家八点二十。看妈妈面前放这三只碗,小碗里还有两个饺子,两碗汤。

妈妈说:“昨天晚上把我渴的啊,喊破嗓子都没有人搭理。”妈妈把渴的啊仨字加重后音拉长,我听着好像渴劲儿到现在都没有止住。我不吭声,估计是没有人陪伴妈妈睡觉,再一个就是没有人惯妈妈晚上喝水的毛病。

妈妈问我几点起来的?我回答:“五点多。”
妈妈眼一瞪:“起那么早干啥?疯啦?”
我笑笑:“六点多出门。怎么走从俺家到这儿也得两个钟头。起的晚了来这儿都啥时候了。”

大妹在她卧室里喊:“给咱妈泡泡脚吧,总是喊脚疼,泡泡脚了我给咱妈铰脚指甲。”

一上午两个闺女一个女婿轮番给妈妈铰脚指甲,还没有绞好,总是说痛的可了不得。不住的说JH也脚疼,疼的都大哭一场。

说的遍数多了,我有点儿不耐烦,回话:“就数JH小了,一个脚疼有啥说?哭了脚就不疼了?谁没有脚疼过?”

大妹在她的屋里接腔:“哪儿有的事,净编。”

大妹说小妹给她婆婆弄难看,她婆婆一天几遍的说:“在振花家里,那香油可香了,在老四家,那香油可香了,是真香油。”

我往下听,知道小妹可不是听话儿的人,果然,大妹说:“头一天说了第二天还说,小妹急了,往婆婆跟前一站,脸一嘟噜大声问:你说振花家香油香,老四家是真香油,那是啥意思?!俺家的香油不香?!叫俺姐姐给你拿过来看看!”大妹说JH的姐姐在她家伺候娘哩。“他们家的香油香,俺这香油是金龙鱼,儿媳妇医院里发的香油,不是真香油?还嫌不香?咋着给你买点儿香油精,兑上香油喝半碗?!咯囔来咯囔去不嫌麻烦!小妹说给她婆婆弄了一顿不沾弦一下子老实了,这两天连她卧室门都没有出。”

大妹学着小妹一贯的口齿伶俐气势磅礴的语气与样子说罢,我笑了笑说:“咱妈不是成天说天底下就数你小妹妹孝顺,数俺二闺女是真孝顺。说你小妹妹有这点儿,每天都来的可早哩。”

十二点二十,吃饭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4:09:28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二日上午11点四十分




11点五十分有钥匙开门锁的声音,小妹挺胸昂脯地进来,走到妈妈的卧室,听见小妹说:“妈,我炖的鸡腿,你起来吃点儿吧”

听此言赶紧离座走过去,沙发上铺好纸尿垫,床上在妈妈坐起来屁股下也铺好几层纸尿垫,才拉妈妈做起来。走到客厅说了句:“谁来跟我把咱妈架到沙发上去。”一袭红衣睡袍的小妹跟着我把妈妈架起来坐到沙发上,把小玻璃碗里的鸡腿块放在妈妈跟前的椅子上。

妈妈瞪着深眼窝里的眸子,要我尝尝鸡块,我说:“一会儿俺吃饭了,我不吃。”赶紧离开妈妈,不然妈妈会把窝窝里的大眼一瞪、非得叫我尝尝。

小妹在客厅里学说:今天娟子中午回家吃饭,我买了鸡腿,舍不得买虾,要是买五十块钱的虾轮不到我吃,有老的有小的,五十块钱买虾到时候还是谁也觉得没吃到嘴里,还是买鸡腿吧。

去看妈妈,小玻璃碗里还有两块鸡腿肉,我问:不吃了?妈妈两只深眼窝里的眸子盯着我,慢慢地说:“光吃那玩意儿咸上咸的。”

“给你倒碗水吧?”

“倒一碗呗”倒了一碗水放妈妈脸前。

妈妈说你尝尝?

我说:俺的饭做好了,为了不吃那鸡块我又走开。

再有一刻钟十七点了,献民堂弟刚走,他来的时候大妹两口子还在睡午觉,告诉我:“妻子的妹妹妹夫与人合伙承包土地,去年挣了点儿钱,今年种蒜赔了,蒜薹没有人要,蒜头四毛钱一斤,还是买第二套房子的时候借了妻子妹妹两万块钱,还剩下一万没有还,现在凑了凑赶紧还人家。叫二姐在网上给打过去。”

来的时候提了几个梨,晒黑了的兄弟说:“我到周村去摘梨卖,两天去一次,一次摘二百斤,一块钱一斤摘的,卖六斤七斤,一斤赚七毛钱。不好干,老是撵的了不得。”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4:13:44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二日二十二点




妈妈的胆汁流出来的多了,成了每天都需要喝了,因为大便变成白色,据外甥女说,没有胆汁消化食物,会不消化,把肠道的油都大便出来的。

胆汁流的多也只是这三天的事情。今天晚上的半碗胆汁妈妈非常不愿意喝,在我大声小气的咯囔下,七端七放,一直凉了快有一个钟头才喝下去。

为了那半小碗胆汁,怕妈妈喝了再喝米汤凉,把米汤倒在铁锅里热过,大妹夫见了说:“热什么?她总是喝凉的,再说现在的天气也不凉,你要怕凉的话兑上点儿开水就行。”

我好心,觉得胆汁凉了会更腥气,结果到最后,胆汁也是喝凉的,米汤也是喝凉的。

妈妈好说:“老天爷叫我死了吧。”

我长想,如果是我这样说,那胆汁我是一口都不喝的,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晚上大妹出去转悠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她出去有两个钟头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7:11:20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三日上午五点四十分



醒来,办公事,听见大妹夫也起来了,随后见他穿背心开门走出去。

办公事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妈妈喊我,到卧室看看,妈妈的两条腿耷拉在床边下,睡的挺好。

我无声地跟自己商量:还睡吗?
接着睡吧,我去电脑那儿待会儿,不叫醒她了。

脚步趔趄地走到枕头边摸了老花镜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高兴地想:离下班近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7:12:55 +0800 CST  
我丈夫很勤利,一声不吭地忙碌着:把葡萄剪下来洗洗放在竹帘子上凉干水分,买来做葡萄酒的玻璃瓶洗好口朝下控干水,说晚上了就可以往瓶里放葡萄了。

他出去买白砂糖有一会儿了,该回来还没有回来。惦记。总觉得老了,连骑着自行车也不怎么放心。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7:16:00 +0800 CST  
我对他说:“往后我去伺候我妈都在终点站上下车。”

他搭话:“那样有座。”

“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不用惦记着坐过站。”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17:17:46 +0800 CST  
路上



从大妹家出来一路向东火车站站牌下等公交车。急匆匆的走着。前方一个女人,比较消瘦,笔直的好身材,发型很美,着一袭长至小腿处的外搭,飘逸前行,拉着一个拉杆箱不走路沿上边的人行道,而是在沥青路面上拉着。

看后影儿,不驼背,腿笔直,走路的姿势很美,美的利索。我想?是否我跟她姿势相仿吗?不过我老些。

看胳膊,看脖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有五十大几岁。

赶车的我尽可能挺直身杆儿迈大步急匆匆走着。赶上那女人,她见我看她也回眸一笑。借此我开口:“您挺好的身材。”

她也微微一笑:“就是太瘦了,再胖点丰满。”

“挺好,您有多大岁数?”

“咱俩差不多吧,五几年的?”

我回答:“五二年。”

“哦?比我大几岁,我五七年的。”

说这话走出地道桥,她往西拐到桥上去了,我往东往北到火车站。想着:五年前我也有那样利索的行动和身材吗?不由得摇摇头。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20:41:07 +0800 CST  
看见



看见出租车上写着滚动宣传语:“人人都是主人翁。”想起来在工厂里,男人们常说:“主任也好主人也罢,一带翁字就说话不如放屁了。”

这话从脑海里飘过,立时想起来那不倒翁的样子:没有腿,一个笑乎乎的脸下是圆溜溜的肚子,说它是肚子也罢,说屁股也行吧,放在那儿,你推一下他晃晃,我槡一下还是晃晃,皮厚脸憨的笑模样儿不变。

忽然那不倒翁变成了我,这个人损,那个人贬,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样活着。最后悟出成一句话:活过来就是功成名就!出水才看两腿泥。笑到最后的才好。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3 20:50:41 +0800 CST  
因为伺候妈妈,我的一日三餐被动的改变时间,三天里有一天是在家吃三顿饭,有一天早饭对付过急匆匆赶往大妹家,从大妹家回来后,早午饭对到一起,跑到十点半至十一点半了,不由得一天两顿饭了。

怨谁呢?想想还是怨自己吧,忘不掉大妹的尖刻:“姐姐,你还拿着俺大扳子哩!”她看着我,凭着印象说出来。

我吃惊的很,如果是外人定会说:你属鹅也不能这样鹅呀?那会儿我念手足关系,只是问了句:我啥时候拿过你的大扳子?

老是不能忘掉大妹邀功:“你孩子们小时候我熬夜给恁孩子做衣服,你那样做过吗?”

更是稀罕妈妈,我夫妇按照大妹吩咐的去她家伺候妈妈,快中午的时候妈妈一股劲儿的撵我俩:“恁俩还不会恁家做饭吃去?该走了。”

所以,我实在不想在大妹家吃饭,伺候妈妈一天带着主食,大妹夫的早饭是一个人一个煮鸡蛋,根据大妹的脾气性格觉得她很在乎,所以我不在她家吃了。

善待自己的话,以后三天有两天在外边吃早点。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05:14:59 +0800 CST  
做葡萄酒



想写字的,他起床后说做葡萄酒,我便洗了手,清理过手指甲,和他一起往昨日买的玻璃瓶里捏葡萄。那葡萄是他昨天剪好洗过晾在竹帘上的。

他拿起一个无纺布包摔打一下。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是问:“那它做啥?”

看着我傻乎乎地说:“称一下多少葡萄,好知道放多少糖啊?”

我不客气的说:“傻了吗你?把玻璃瓶称一下,葡萄放进去了再称一下去皮重不是知道有多少葡萄了吗?这样称还有葡萄柄怎么估算?”他笑了笑如梦方醒。我底下的话没有说出来,那么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二人对面坐着往瓶里捏葡萄,时而有个裂纹的放嘴里吃掉。农村的早晨,蛐蛐儿叫着,开着门扇,昨夜阵雨使今晨的风格外潮凉,偶尔鸟叽叽喳喳,昆虫,鸟鸣似乎更增加的祥和与安静。

我看葡萄上都有锈斑,而且捏着还不硬,不由得说:“做葡萄酒,这葡萄摘的有点儿晚,都熟了。”

谁也不看谁,他说:“俩人不知道干啥了,正经事儿没有做。”略停顿一下说:“不正经事儿也没做。”

我叹了口气评价:“行了,俩老家伙七十的七十,快七十的快七十,还伺候着九十多岁的老人,干成这样不错了。”

瓶子快满了,他非得要把没洗过的葡萄还往瓶里捏满。我说:“算了吧,你忘了去年在蜜瓶子里做葡萄酒都溢出来了?发酵涨是不是就满了?”说着我起来。

刚才他称了,说二十三斤葡萄。称糖,自言自语:“找个什么棍儿搅搅啊?”

我上网搜坏了的葡萄可以做醋吗?回答不可以,只能扔掉。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07:07:15 +0800 CST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1:01:39 +0800 CST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1:03:41 +0800 CST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3:41:10 +0800 CST  

楼主:春江沐雨

字数:389084

发表时间:2018-01-01 16:20:0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1 14:10:07 +0800 CST

评论数:351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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