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小工的日子，是一段痛苦而不堪回首的岁月。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累的像只狗。
猪头还在不停地宰老牛，而老牛呢，风～骚如斯。依旧时不时的引诱我，让我去吃它的牛肉。
其实呢，我是不介意尝一尝它得牛肉的。当然，这得建立在过往客人请我吃，不用我付香火的份上。
不过，这里面有一点，我实在受不了。那就是，老牛这王八蛋，从我认识它开始，就没见过它洗澡。
三千年啊！整整三千年不洗澡，虽说他的肉都是新长出的。可要我吃下去，心里却是有些隔应。
“啊，摆渡的”。老牛又在挨宰。
“啊，你又有客人来了！啊，给他们介绍、介绍。啊！我的牛肉呗”。
听到它这因挨宰，声音发颤而发出的风～骚声，我赶紧捂脸。“特么的，这到底算什么！我不认识这头牛，我真的不认识这头牛。”
“大家要相信我，那头牛那么奇怪，一看就不是正经牛，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认识它呢！快上船、赶紧上船。咱们不要理那头牛，现在立马走”。转过身，我向一群鬼魂解释。
“大哥哥，那头牛说你，最喜欢骗小萝莉了。它让我们不要上你的船，先过去点几盘牛肉，听它讲，摆渡的拐卖小萝莉，惨遭正义老牛暴打的故事”。一身高不及我腰的可爱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襟道。
看了一眼，唾沫飞溅，还真被它骗走几人的老牛。我心酸楚，对小女孩道：“小姑娘，你以后找相公，千万不要找那种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内心却跟那头牛一样风～骚的人。你要找，就按叔的标准去找”。
“至于叔的标准，叔一会开了船再跟你讲。现在嘛，叔先问你个问题。就是你有没有还没嫁人的姐姐，或者是没嫁人的年轻阿姨也行……”。

船开了，一干鬼魂上船，除了两个身罩黑袍，一个俊秀不凡的年轻人在船尾外。其他的，全都聚在船头闲聊。
竖起耳朵，我隐约间听到有人说。“西方佛陀圣地，近日去了一个苦行僧，还有一个毛嘴雷公脸的猴王”。
“那一人一猴，在大雄宝殿上。人说，宁化众生，不弃红尘。猴喊，我之本心，有我无敌。”
“然后呢？”听故事的鬼，想要知道之后结局。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我佛法力无边，降住了两个魔障。然后以无上真经度化他们，让他们大彻大悟，就此以后皈依我佛，日日诵经，清洗罪孽了”。
我呆立船尾半响，手中的船桨不经停下，任小舟在黄泉上飘荡。
“船家”。就在我发呆之时，有人打断我。说话之人，是那个俊秀不凡的年轻人。
我惊醒，转头向他看去，旦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法杖，还有一件袈裟。“船家，刚才有两个人，让我把这法杖还有袈裟交给你”。
身躯不由一震，望着熟悉的袈裟还有法杖，我赶忙道：“那两个人呢？”
俊秀不凡的年轻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接下东西。一转头，他们就不见了。哦，就是刚刚那两个穿着诡异，罩着一身黑袍的人”。
猛然往黄泉下游望去，波涛翻涌间，我隐约看到。一人一猴，踩着一根金色的棍子，正往那未知下游飘去。
“唉”，在心低默默叹了口气。
船已经靠岸，俊秀不凡的年轻人还未走，踌躇半天，他朝我走来道：“船家，你这里是不是招小工？”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应工？”
“嗯”。
我盯着他看好半会，“我的小工可没有工资，没香火领”。
“我不拿香火”。
满满地幸福顿时间扑面而来，感谢苍天、感谢大地啊！我终于又有了，一个不要香火的小工。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黄泉事务所第八十任副所长。划船这种光荣的任务，从此以后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承凡”。俊秀不凡的年轻人轻声道，只如说于滚滚黄泉听……。

第一个故事写完了，说点什么呢！老实来讲，也不知道该说啥。
大概的也就两年前心里有了这故事雏形，两年之后动笔，到如今这篇暂定为《野渡》的故事，终于从想象中走入了现实。
故事如何，好与不好，权当自娱自乐吧！
下一篇故事，是关于“剑”的故事，一把集善恶为一体的剑。大家若有兴趣，还望有空帮忙顶下贴……。

顺道放下整本书的简介。
黄汤一样的江面，一艘小船来回摆渡，一个个匆忙的鬼影上船、下船、上船……。
轮回、轮回，来了一个，又去了一个。
我已在黄泉渡口，喝下了第三千壶酒，摆渡了三千年，遗忘了三千年。
滚滚黄沙里，那一个又一个身影，沿着开满血一般鲜花的河堤而来。
是在寻找谁？又是在追逐谁的脚步？
遗忘、遗忘，遗忘了过去，遗忘了未来。
是谁在等待我，又是我在等待谁！

善与恶、正与邪、勇士与魔王，自古以来，似乎对立才是永恒的话题！然而，这人世的复杂，超乎你我之想象，只如一个大熔炉。
某时、某刻、某物，它们便会以某种，说不上协调、也说不上不协调的形态结合，就那般诡异的，呈现在你面前。
就好比传说种那柄剑，那柄集称颂与诅咒为一体的剑……。

“老兄，你咱个也下来了，你不是玄鱼门副门主吗？”
“别提了，承剑阁那魔头要我们加入天道盟，当家老头子不愿意，我们只好跟着老头子，与承剑阁那帮混蛋干！”
“你们赢了？”问话之人急道。
斜睨了说话之人一眼，玄鱼门副门主，好不容易止住心里那句，你是不是傻？要是赢了，我还会在这里！
“说来惭愧，我玄鱼门弟子，虽人人奋勇争先，。可那魔头实在恐怖，一剑出，剑气浩荡若蛟龙，鱼龙峰都被他削去了一大截。我，还有同门大半弟子，都是死于那一剑下。”

“哦，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出于哪门哪派呢？”玄鱼门副门主抱了一拳道。
“我乃罗相宗赵遥”。
“娘的，原来是罗相宗得混蛋”。玄鱼门副门主原本还好好的，可听到这人说自己是罗相宗人，顿时发飙。
一手捉住赵遥，一拳便照其脸打下去。
“哎哟”。赵遥没想到鱼玄宗副门主会忽然动手，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魂体都变得有些不稳。
“特么的”，赵遥也怒了。
两个在人间大有身份的人，你拉着我衣服，我扯着你头发。就这般，在小舟上，如路边野狗一般，扭打作一团。

他们打架的时候，我正坐于船尾钓情操，对，我没说错，是真的钓情操。黄泉里垂钓，除了钓情操你也甭想再有啥！
一回头，竟看到有人在我的船上动手。
这还得了，渡口是我买，小船是我开。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把不把我这船老大放在眼里？
“承凡”，我一声大喊。
一只船桨适时飞起，我伸手一接，接住承凡扔过的那只红艳如血船浆。
“砰”。血红船桨砸在两人中央，一下子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打开。
“你干嘛？”两人愤怒，同时看向我。
“干嘛，是不是要打架？我管你们在上面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来到我的地盘，就得给我好好呆着。否则我，非替你们老子，揍你们个屁股开花”。

这句话可不假，想我在黄泉摆渡三千年。莫说他们的老子，就算是他们老子的老子，我都有可能见过。
所以说，替两人老子揍他们，那还是轻了。替他们老祖宗揍，都没啥问题。
想想还是我这人太友善了，只替他们算到他们老子辈。
两人神色不善，我却没有丝毫畏惧。船桨往肩膀上一搭，右脚一踏，踩在船沿上。
笑话，没有两把刷子我能在这黄泉道上混三千年吗！别的不说，就说我肩上这船桨，那可是和老阎头的惊堂木同种。打人自是没什么出色之处，可打鬼嘛！那可就是一打一个准了。

两个人止不住颤抖，在我摆出这姿势后，身体不自觉的，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看向我得眼神，也带上了恐惧。
“这么识货！我可还没替他们老子揍呢，就看出我手里的船桨不凡？不对啊，这看我的眼神。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看我身后？”
狐疑之中，我转头一看。身后除了，头戴一顶斗笠，正拿另一只船桨，使劲往黄泉里划的承凡，再无其他人！
他们真看出我手里船桨的厉害了？转过来望向两人，眼里迷惑未消。
接下来，两人很是老实。虽然彼此互看不顺眼，可再也不敢动手，似乎畏惧着什么。
临上岸一刻，玄鱼门副门主，扭扭捏捏还特意送了我一本“鱼龙剑谱”向我道歉。只不过，不知是不是我太多心了。他离开之时，我总觉他有意无意，朝我身后多看了一眼。
我身后有什么？滚滚黄泉水，或是承凡。
黄泉水不再说，而至于承凡，干活还可以，打架那可不行。上次有人坐船不给香火，我让他去讨要，他还被人给打将了回来。
最后还是我和猪头出马，才搞定那个强坐霸王船之人。

小船返航，无聊中翻起那本鱼龙剑谱。想到那玄鱼门副门主说得什么，剑气浩荡若蛟龙，一剑削掉一截山峰。顿时间心痒难耐有些神往，我要有这本事多好！
“唬、哈”。我拿起一只船桨当做剑，照葫芦画瓢，在船头一阵乱舞。
“怎么样？”招停收浆，我一副世外高人，背向承凡问道。
“不错，很不错！”
“一剑西去，三尺青锋耀天门。一剑东来，万古岁月映吾心。”。
“唉，你这人瞎说什么大实话”。饶是我脸皮颇厚，听到这称赞，都有些挂不住。
“你练过剑吗？”我又道。
“大概，也算练过吧”。
“哦，那你剑术怎样？”。
承凡仔细想了想，“刚开始练的时候，还有你的一半高，练到最后，你的万分之一高都没了”。
我一愣，天底下还有这等事，这练剑还能越练越回去！
再有，我的剑术有多高，心里还是清楚的。我万分之一高都没，那剑术得有多惨不忍睹？画面我实在不敢想象……。

“黄泉水，浪滔滔。老牛江边，卖节操。你一碗啊我一碗，咦，怎得是这个味？哈哈，那是老牛的牛蹄汤”。
“猪头宰它”。听着这不着调的歌，返航归来，闲极无聊，坐在江边泡脚我，实在忍不住了。
“呵呵”。猪头傻笑，手却是顺势操起那把最大号宰牛刀。
“砰、砰、砰”。猪头手里的宰牛刀如穿花蝴蝶不时落下。霎那间，老牛肉沫横飞、鲜血飞溅。
看到猪头满脸傻笑，手上却是一刀比一刀狠，我身体不经打了个寒战。
生前为人屠，杀人盈野百十万。这货一身煞气，当年屠城、灭国之事，看来当真没少干！
“啊，八千四百五十二刀。啊，八千四百五十三刀……”。老牛声音风～骚依旧，也不知它是在惨叫，还是在享受！
总之不管如何，它每天一万刀得定额，都是要挨完的……。

沙尘起的时候，老牛一万刀刚挨完。上下颚动了动，没有肉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整个身体，只余光秃秃的白骨架。
猪头收刀，我和它同时转身。狂风肆虐过，扬起的黄色沙尘里。旦见，一着束身青裙，腰佩铭纹长剑的女子，正横跨滚滚风沙，朝黄泉渡口走来。
“美女”。我和猪头异口同声。
“在哪？在哪？”刚长出嘴巴，却还没长完眼睛的老牛四处转头。
说话之间，那佩长剑的女子已经走到了近前，一身干净立落打扮，外加那把寒气逼人之剑，只如尘世里扬善惩恶的女侠。

“姑娘，吃面呗，我请你”。牛眼长出的老牛，双眼滴溜溜直盯人家女侠道。
我和猪头同时往旁边一挡，遮住女侠视线。女侠目光未及之处，那颗牛头被我和猪头顺势一踢。只听一声惨叫，刚长完一个头的老牛，就这样迅速化做天边一小黑点。
“姑娘坐坐，地狱里难免有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你千万不要见怪”。我殷勤的用袖子擦干净一条凳子。
“我是来渡江的！”女侠说话简洁明了。
“这个，今天我已经收工了。要不，你先在渡口歇息一晚，待明早开船再送你过江如何？”
猪头在一旁赞同点头，好不容易碰到个美女，怎么可以浪费这大好机会。趁此良机，跟女侠培养下感情。说不得，明天就成了我这，也算事业有成船老大的压船夫人。
女侠摇了摇头，“不行，我今天必须过江”。
哎哟，我心底一惊。这女侠莫非会读心术不成，一点机会都不给留啊！
我故作为难，“姑娘不是我不想送你过江，实在每天的渡江次数都是有限制的，我不能违背上面的意思”。
猪头很配合，“姑娘他说的没错，这规矩是老阎头，也就是你们口中得阎罗王定的”。
女侠似笑非笑，从怀里扔出一块令牌道：“巧了，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接过令牌，看向其上半神半鬼雕刻，我和猪头同时一愣。令牌是老阎头的没错，可他怎会把令牌交给眼前这女子？

当初黄泉渡口初建，我与老阎头有约定。拿着这令牌来此的人，我将尽我所能满足持令牌者。
第一个拿令牌来这的人是青娑，按照她的要求，我让她当了我小船的第一个小工。
一千年，整整一千年。在那遗忘之后的第一千年，她陪着我在这不知来不知往永恒孤寂的黄泉上，摆渡不下百万次……。
牛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回忆中惊醒。“作为第二个持牌者，你有什么要求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会帮助你”。
“我要返回人间”。
“老阎头既然舍得把令牌给你，你为何不让他直接将你送回人间”。我和老牛诧异。
女侠摇了摇头道：“我要返回人间，不过，却是还要带上另一人。阎王说那人就在黄泉之地，只有渡黄泉才能找到他”。
“渡黄泉？”我和老牛更加不解，黄泉之后是什么！那便是六道轮回，走到那的，皆已忘记前尘转生人世，哪还会有人！

“好吧，你要找的人是谁？”
“贺凡”。
“贺凡是谁？你确定老阎头说他在黄泉之地！”
女侠点头，我低头沉思半响，复而抬首转身道。“承凡干活了，准备开船”。
听到我喊承凡，女侠狐疑地望了承凡一眼。可一眼之后，她的疑惑只如飘入空气里的炊烟，风一吹随即消散。
承凡戴着斗笠，解开缆绳，一如往日里他无数次做的那样……。
小舟已经离开渡口，和女侠同坐船首，我百般无聊。“你来找那贺凡干什么？”
“有人托我给他带样东西”。
“带样东西！什么东西？”
“一把剑”。
我指了指她腰间那把剑道：“是这把吗？”。
“不是这把，事实上那把剑也不能算做真正的剑”。
“那算什么？”我迷惑。
“心”。
“咯噔”。我听到船尾有声音传来，回过头一看，却是承凡手里的船桨，砸落到船板之上。
“你是说心？”承凡站起盯着女侠道。
“对”。女侠双眼渐亮。
“是幽若让你来的”。
“你是吴凡”。女侠变得激动起来。
承凡没有正面回答这问题，看着幽幽黄泉水只是一叹。“找我又有何用，我的手已经半废，不可能再握的住剑了”。
承凡抬起右手，风一吹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风中止不住颤抖。
“剑一定要用手握吗！”。
“你是说心剑。呵呵，在那一战中废掉的不仅是我的手。我的剑心，同样在那一战中支离破碎”。承凡坐下，重新戴上斗笠。
“所以你回去吧！凡间他已无敌，你找我也没用，我打不过他”。

女侠并不沮丧，莲步轻展走至承凡面前。“你还没见到她让我给你的心，不必如此快拒绝”。
“心？”听到女子重提心，承凡抬首，眼里布满疑惑。
“他让你杀了他”。
承凡刚要说什么，女侠继续：“我说的他，不是指幽若”。
“扑通”。
承凡手里两只船桨掉入水中，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哎，那可是宝物，千金买不来的宝物”。看到承凡没握住船桨，船桨跌入水里。
我急了，身子快速往前一扑，堪堪抓住两只船桨，才免得它们被黄泉水冲走。
将船桨捞起，我正要教育、教育承凡爱护公物。他却是早已转头望向我，“船老大，我该离开了”。
我整个人一呆，定定看了承凡半响。“可以，但香火我都已经充公。所以，你要走，我没法给你路费”。
“行”。承凡回应。
黄泉水幽幽，我用紫砂杯自江心，盛上三杯黄泉水。
三千年旁观者，无数次自江心取黄泉，旁观一个又一个过客，我的心日渐麻木。
回忆、回忆，借着别人的记忆回忆，我不知自己离彻底迷失还有多久……。
女侠、我、承凡，各自一杯黄泉水下肚。
天地朦胧，双目将闭未闭之间，我的心分外安详。
大概也只有这等时刻，我才会觉得，自己离三千年前黄沙那头的素衣，分外之近……。

“凰风镇世典”第三重，“凰鸣凤舞”！
恍惚间，吴凡旦见一青一红两道流光，相互纠缠着直升九天，流光升至最高处，天地间响起一声声凰吟凤鸣。
“小师妹、六师弟，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小小年纪，竟已将凰凤镇世典合修至第三重。”
“对啊！有小师妹、六师弟在，它日我承剑阁必能重振威望，在诸宗门里大放异彩”。
听到这称赞的话，吴凡心里由衷为小师妹幽若、六师兄吴影高兴。
小师妹幽若，是师傅亲生女儿。六师兄吴影，则是与吴凡一起，被师傅自暮鼓溪捡回来的孤儿。
不过，虽同为被师傅捡回的孤儿。吴凡与六师兄吴影，却是有着很大差距。六师兄天赋极高，六岁开始练剑，十二岁学会本门绝学“御剑术”，本门年轻一辈无人是六师兄一合之敌。
而吴凡呢，他与六师兄一般大，六师兄练剑之初，他也开始练剑。不过相比之下，他的姿质却是要差上太多。一个简单的入门剑术，常人三月便可习会，他却足足练了半年有余。
承剑阁内，即便是那些比他小上两三岁的师弟、师妹，都可以轻易击败他。
“小凡，师兄的剑术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厉害啊”。六师兄练完剑，腰间斜挎古剑“凰吟”，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的走到吴凡面前。

“嗯，师兄，你真厉害”！吴凡由衷道。
“那是当然”。吴影顺势搂住吴凡肩膀，“师兄是谁，师兄将来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人。到时师兄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天下第二高手。谁敢不服！师兄就出手揍他，非揍得他不要不要的，让他牢牢记住咱们师兄弟威名”。
“哦，你们俩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二高手，那我算什么？”两人说话之间，一着广袖流仙裙清秀少女走至两人身前，皮笑肉不笑。
“师妹、师妹你当然是天下第一女仙子了”。看到来人是小师妹，吴影一脸讪笑慌忙改口，吴凡在一旁跟着拼命点头。
“那还差不多，你们俩还算有点良心。否则我非告诉娘亲，你俩偷偷跑去后山玩的事情。看娘亲，不把你俩屁股揍开花”。小师妹心里小得意，却是故意撇过脸去。
“小师妹你最好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师傅师娘。而且、而且这事跟小凡没关系，后山是我逼他去的”。六师兄说话的同时，顺势抓住小师妹那白净纤手。
吴凡本欲上前，不想让六师兄独揽罪责。却是见小师妹脸一红，再见六师兄握住小师妹的手，小师妹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谁说、谁说我要告诉父亲、娘亲了”。
心里一咯噔，伸出去的脚就此停在了空中。愣愣的看着小师妹粉红双颊，吴凡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块。
说不上痛，也说不上是其他感觉。两个人一个是不为亲兄弟，却待他比亲兄弟还亲的人。另一个，则是他偷偷爱恋着的小师妹。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不好了，不好了，魔极门死灰复燃，已经在西南重建魔坛”。就在吴凡立于原地不知所措时，忽有一道焦急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一位平日里守护山门的师兄，慌慌张张地冲进前院，直奔承剑阁大堂。
整个承剑阁上下，在这一喊中顿乱成一团，百年前盛极一时，差点覆灭所有正道宗门的魔极门重归，容不得诸人不震惊。
“铛、铛、铛”。
号召弟子议事的铜钟敲响，年满十六的承剑阁弟子，纷纷赶往大堂。六师兄吴影、小师妹幽若虽未到十六，但两人修为却是与年难十六的弟子无异，甚至于远超他们，故而两人也被特批前去议事。
整个庭院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再不复先前热闹。吴凡望着这空了的院落，一声叹息，却是往大堂相反方向走去。
其实他并不关心什么魔极门不魔极门，它百年前差点一统天下、又或是真的一统了天下又如何？在他心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傅、师娘，六师兄、以及小师妹。
只要师傅、师娘、六师兄、小师妹还在，魔极门便随他去吧。
低头陷入思索，吴凡只顾往前走，走着走着却是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后山。
后山是承剑阁禁地，承剑阁创建一千年来，除了阁主外，不允许任何人走入。
不过时过境迁，这一规矩随着时间流逝。却也不再那么严格执行。吴影就常带吴凡来这，偷偷教予吴凡一些他新学得的剑术。
阳光透过头顶的绿叶，撒于林间古路上。踩着斑驳光点，吴凡低着头越走越远。当他终于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走入一处，以前从未到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