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深扒历史上那些大人物神秘之死
这个当然当事人杨恽也难脱干系,谁叫你像你外祖父司马迁一样IQ爆棚EQ零蛋呢?把无关紧要的人得罪就算了,居然皇帝的铁哥们你也敢得罪,没死过啊,当然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大卸八块才解恨了。
所以,经过与皇帝“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的戴长乐喋喋不休的极力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把杨恽平日里对汉宣帝不满的许多坏话一古脑儿全抖了出来,这一下原本脾气很好的汉宣帝也火大了,因为再有修养的人、再谦虚的人也是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的,你不赞扬我就算了,还坏话讲尽,居然还把我和古代昏君视为“一丘之貉”,这他娘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所以怒不可遏也有点失去理智的汉宣帝,甚至于不顾给自己的“历史分数”减分的危险,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把“历史冤大头” 杨恽(和他的外祖父司马迁凑起来简直就是“冤大头世家”)革职查办,很是吃了几天极不好吃的牢饭,后来予以释放,贬为庶民。
于是,“一丘之貉”这一有点性感也有点贬义的成语,因了敢言的太史公倒霉外孙的故事流传至今,始料不及,谁叫他们家都是善于创造成语的历史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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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恽写的这篇文章非同小可,据说就是能和史圣司马迁《报任安书》媲美的《报孙会宗书》。
关于此信出笼的背景,源于杨恽贬为庶民后还不知收敛,高调“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来示威,而被其好友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写信劝说,让他低调以避祸所致。
而杨恽写的这篇文章非同小可,据说就是能和史圣司马迁《报任安书》媲美的《报孙会宗书》。
关于此信出笼的背景,源于杨恽贬为庶民后还不知收敛,高调“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来示威,而被其好友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写信劝说,让他低调以避祸所致。
这本身就是一种性格悲剧,换句话说,就是杨恽的桀骜不驯给自己惹来的杀身之祸,正所谓那句被现代人用滥了的“性格即命运”的真实写照,现实生活中EQ确实也是一种能体现个人修养的重要立身要素。
何况,自恃才高八斗的杨恽又是那么的眼角高,好夸夸其谈,十分张扬,史曰:“然恽伐其行治(也就是好夸耀自己的节行和政治才能),又性刻害,好发人阴伏,同位有忤己者,必欲害之,以其能高人。由是多怨于朝廷。”一付目中无人、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别人也早已想他死了。
也正是此种刻薄少恩、目空一切的性格,当他接到好友孙会宗充满居高临下的训诫口气的书信时,已经失侯多时心理十分不平衡的杨恽,当然心里也十分不服,什么要闭门思过夹着尾巴做人,不要整天高朋满座灯红酒绿,以免给人以口实阴告之,那就得不偿失了,以前你就是吃了这种哑巴亏的,还不学聪明点,作为朋友,我不想你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云云。
总之,一接到充满好心的友人的信,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太史公外孙,立马就有点儿狂性发作,于是用一种充满反唇相讥的口吻回信,信中把以前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和不平,以及对朝廷“政治黑暗”的极大不满像竹筒爆豆一样,一古脑儿地全发泄了出来,以消除这段时间被朝廷打压的怨气,可谓是慷慨激昂、嬉笑怒骂语多讥讽,颇有其祖司马迁的风采。
什么“怀禄贪势,不能自退,遭遇变故,横被口语,身幽北阙,妻子满狱。”就是对皇帝的深深怨恨。而“‘明明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卿大夫之意也。明明求财利,常恐困乏者,庶人之事也。’故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就是赤裸裸的对好友的冷嘲热讽和对其“横加指责”的极大不满,最后一句“方当盛汉之隆,愿勉旃,毋多谈。”大意就是说,如今正当大汉盛世,也愿你紧跟好皇帝从此飞黄腾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再来烦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极尽挖苦之能事,也从此窥见了其对人刻薄的一面。
至此,好心相劝的孙会宗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
这样一种发泄私愤的锋芒毕露的檄文,虽然是快意恩仇,我手写我心,行文也很得分,甚至于惹清人余诚大赞道:“行文之法,字字翻腾,段段收束,平直处皆曲折,疏散处皆紧炼,则酷肖其外祖。”(《重订古文释义新编》卷六)却也因此埋下了被杀的祸根。
这样一种发泄私愤的锋芒毕露的檄文,虽然是快意恩仇,我手写我心,行文也很得分,甚至于惹清人余诚大赞道:“行文之法,字字翻腾,段段收束,平直处皆曲折,疏散处皆紧炼,则酷肖其外祖。”(《重订古文释义新编》卷六)却也因此埋下了被杀的祸根。
尽管这样的一种桀骜不驯的张扬性格,也不是什么大罪过,甚至于换一种角度来考量,还是一种敢说敢干的磊落样,但在酱缸式的官场中,却又是容易授人以柄,把自己推入险恶的政治情境中,至少给人的印象是自己不够大度,没有容人之心,有点小题大做、锱铢必较。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这封信落入自己得罪过的官场诸公中,那么灭顶之灾立现。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这封信落入自己得罪过的官场诸公中,那么灭顶之灾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