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3 20:18:25 +0800 CST  
说完这句,陈舜年拿起酒瓶“咕嘟”喝了一大口,放下,打开笔记本。
我赶紧凑过去。
这时一个人从右边车厢走出来,靠在铁门边,用打火机点烟,离我们也就半米不到,陈舜年瞟了他一眼,放下笔记本。
那人也瞟了我一眼,移开视线。
此人60多岁,穿一件灰色夹克,黑裤子,身材矮小,獐头鼠目。
但也就不到半秒,他忽然脸色一变,两只“鼠眼”一下子,重新盯在我脸上,露出一个惊恐神色。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脸上那些“鬼东西”,也懒得拉上口罩,拿起酒瓶“咕嘟”灌了几口,同时狠狠看他。
那人似乎害怕了,移开视线,缓缓走到对面车窗处,望着外面,像是在欣赏夜景,但我却有个奇怪感觉,他明显在用眼角余光堤防着我。
一时都没说话,陈舜年看了看手表。
“11点半了。”他压低声音问:“你在哪个车厢?”
我朝右边努努嘴。
“什么铺?”
“下铺。”我道。
“好。到你那儿去。”他道:“这儿太显眼。过去慢慢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3 21:41:53 +0800 CST  
我心想也是,现在整个车厢都熄灯了,夜深人静,我们两个一直在这儿说话,要是引起乘警的注意就麻烦了。
于是提起酒瓶,往车厢里头走,走了一段,总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那“鼠眼”老头正定定看着我,四目对视,他似乎有点害怕,一下把脑袋扭过去。
我暗暗起疑:我脸上那些东西的确看起来很恐怖,这几天我都习惯外人的眼光了,但这个老头似乎有点异常,他眼神里除了惊讶,明显还有另外一些东西。
一时不解其意,也懒得多想,回到铺位上,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臭袜子味道,中铺上,黎兰鼾声阵阵,我不由好笑:这女人看着秀秀气气,怎么睡觉鼾声这么大,真要是跟她睡觉那就有的受。
“是不是那个医生?”陈舜年忽然问。
我点点头:“江和尚给你说了?”
“说了。”陈舜年狐疑看着黎兰:“她什么情况?你怎么带她到成都来?”
“她在医院给我治病。”我压低声音:“结果,当场死了一个人。”
陈舜年一愣:“怎么回事?”
我犹豫一下,心想这一两句哪里说得清,赶紧道:“简单给你说一下,她当时跟另外一个医生给我治病,结果,出了个状况,她把那个医生电死了。”
“电死?失手?”
我摇摇头:“算不上失手。那个医生——啧啧,当时被附体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3 22:04:49 +0800 CST  
“附体!”陈舜年明显不太相信。
我赶紧坐下来,陈舜年也坐下,我压低声音:“是这样,当时那个医生出了一个很恐怖的状况,她也是为了自救,就用电线把他电死了,后来那个医生还从八楼上跳下来,我跟她当时也是慌不择路,就跑了,后来听说警察在找她,我们这次去青海,准备先去西宁,第二站就要去格尔木,那儿有个人,知道整个事情的内情,黎兰准备找到他,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她洗脱罪名。”
“格尔木!”陈舜年狐疑问:“那个人是谁?”
“叫宋传明。是昆明市局一个法医。”
“昆明市局?”陈舜年问:“怎么跑到格尔木去了?”
“谭国富那个案子就是他在验尸。”我想起一事:“对了,说是谭国富好像没死。”
“没死?”陈舜年一凛:“你怎么知道?”
“就是这个宋传明在负责这件事,是上个月的事,他后来就被秘密调到格尔木去了。”我顿了顿:“谭国富据我们估计,也被送到了格尔木!”
“什么?”陈舜年脸色一变:“为什么?”
我看了看周围,车厢内黑沉沉,都在熟睡。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有个799局,你听说过没有。”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3 22:22:12 +0800 CST  
“799局?”陈舜年摇摇头:“不知道。什么单位?”
我再次压低声音:“我这里掌握的信息,说是跟军队有关。”
“军队?”
“对。据说,属于XX兵系统!”
陈舜年一凛:“锣场村!”
“对。”我点头:“还不光是那件事。就我目前知道的,整个事件里头有好几个关键性人物,都被他们控制了,按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的总部,好像就是在格尔木!”
“格尔木......799局......”陈舜年念了几遍,忽然定住。
我察觉不对:“怎么?”
“会不会跟那个组织有关!”
我一凛:“什么组织?”
“不可能!”陈舜年忽然有些紧张:“不可能!”
我觉得不对:“怎么了?”
“不可能!”陈舜年兀自摇头:“都六七十年了,居然还存在?不可能!”
我暗暗心惊:他似乎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黑暗中,陈舜年目光如电,死死盯着某一个方向,明显在思考一件很严重的问题。
过半晌,他点点头:“其实,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我没听懂:“什么?”
陈舜年回头盯我一阵,怪笑一下:“你说的799局,极有可能是一个秘密组织。”
我一凛:“叫什么?”
陈舜年却缓缓摇头:“我不敢说。”
停了一下,他沉沉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父亲失踪,多半就跟它有关。”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3 23:10:26 +0800 CST  
“失踪!”我重复一遍。
陈舜年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按照笔记记录。”他缓缓道:“考古队是32年1月5号出发的。13号到的兰州署,就是现在的兰州,21号到达了竭盘地。”
“竭盘地?”
“对。就是现在的大柴旦镇。”陈舜年道:“之后,他们修整了一天,在23号,深入了柴达木盆地,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笔记突然中断了。”
“中断?”我一愣。
“对。就是没继续写了,直到10天之后,2月3号。”陈舜年道:“那天,笔记本上再次出现了记录,我给你说说内容,上面写的是他们到了‘瓦寒山谷’,进入了一座古代神庙,叫‘七卧者庙’。”
“七卧者?”我重复一遍:“这名字好怪。”
“对。”陈舜年继续道:“之后,就有大量的笔记,足足有二三十页,内容全部是记录他们在那里挖掘出的各种古董,包括各种金银器,陶器,漆器,金银币,还有一种很奇怪的石像——”
“倒头祭司?”我接嘴。
“对。还有几幅壁画。”
“壁画!”我一凛:“刚才那个怪人画?”
“对。”陈舜年点头:“这段笔记很长,二三十页,时间是从2月3号,一直记录到2月9号,地址一直没变,也就是说,考古队在那个‘七卧者神庙’足足呆了6天。”
“6天!”我点点头:“他们肯定一直在神庙里头挖!”
“对。”陈舜年道:“但是在2月9号后,笔记突然又断掉了。”
我一凛:“断了几天?”
“一个月。”
我一愣:“一个月?一个月都没记笔记?”
“对。直到3月9号。”
“3月9号?”我点点头:“又开始写了?”
“写倒是写了。”陈舜年道:“但只有一句话。之后,后面就——就进入一个诡异状态。”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陈舜年不语,摸出笔记本,打燃打火机,迅速翻到一页。
“就这儿。”他一指:“这就是我父亲最后记录的一句话。”
他顿了顿,又道:“或者说,能认出来的最后一句话。”
我有些懵,赶紧低头一看,整页纸空空荡荡,很突兀的只有一句话——
“3月9日。穹隆顶。我必须下去找她。”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00:00:28 +0800 CST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09:54:35 +0800 CST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09:56:37 +0800 CST  
下面是笔记本后半部分其中三幅“图”。
记忆模糊,大致如此。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09:57:24 +0800 CST  
第三幅图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0:12:27 +0800 CST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0:13:29 +0800 CST  
穹窿顶!
我赶紧问:“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陈舜年道:“我进去过三次,一直没找到。”
我一愣:“进哪儿去?”
“就柴达木盆地。”陈舜年道:“86年第一次进去,就从大柴旦镇,那次走得最远,接近200公里,我找到了瓦寒山谷。”
我一凛:“就上面说的那个?”
陈舜年不置可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带路的倒是说是瓦寒山谷,但是很奇怪,我在哪儿找了整整两天,没有找到那座‘七卧者神庙’,后来因为断水了,就回去了。”
“那第二次呢?”
“是第二年。”陈舜年道:“87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0:37:39 +0800 CST  
“87年!”
我忽然有个很异常的感觉。
“对。”陈舜年道:“那次我带够的水跟粮食,本来想再去一趟瓦寒山谷,结果发生一件怪事。”
“什么?”
“我们当时是按照第一次的路线去的,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整个山谷不见了。”
我一愣:“不见?什么意思?”
“也不是不见。”陈舜年道:“就是发生了位移,离第一次发现的位置,相距了整整3公里。”
我有些懵:“不会吧!山又没长脚会自己跑!你们肯定记错方位了。”
陈舜年点点头:“有可能。但是当时那个向导信誓旦旦,说肯定没记错,那座山谷肯定是自己发生了位移现象,我当时也无法判断,在那儿又呆了两天,那座神庙还是没有发现。”
“那第三次呢?”
“是前年。”陈舜年道:“那次本来想再深入进去找,但走了一半,我身体出了问题,只好打道回府。”
我点点头,盯着笔记本那段话:“我必须下去找她......她是谁?是那个夏文衡?”
“应该是。”陈舜年道:“考古队里面就她一个女的。”
“下去......”
我念了一遍,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团黑沙,徐万忠正陷在里面,缓缓沉下去。
这时陈舜年翻了一页。
“后面就是我父亲最后的——算记录吧。”陈舜年道:“旁观者清。你帮我分析分析,看他想表达什么。”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1:02:23 +0800 CST  
我点点头,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这页纸上,整个儿被涂成了一团黑,全是横七竖八的线条,还有无数根曲线,有粗又细,密密麻麻,中间还夹杂了一些黑色“小三角”,隐隐还出现一些“文字”形状的东西,整个儿涂得张牙舞爪,就像这个人突然发疯,用笔在纸上乱画乱抹一般。
我抬起头,狐疑问:“这是你父亲画的?”
“不好说。”陈舜年道:“但应该是同一只笔。”
我点点头:跟前面那些笔记一样,是同一只蓝墨水钢笔。
陈舜年这时翻到第二页,我一看,一凛:还是涂成一团“黑”,但中间赫然出现了一只巨大“人眼”,占据了几乎整页纸的三分之一!
“眼睛!”我道。
陈舜年点点头,又翻一页,又涂成一团“黑”。
他继续翻,一下翻出一页,只见上面出现两排白色的“怪物”,就像两排方形石头,而周围依然涂成一片黑色,里面隐隐夹杂了几个“文字”状的东西。
这时我注意到下方写了两个字,是用红笔写的——“牙图”。
我一凛:“牙齿?”
“对。”陈舜年笑了笑:“像不像?”
我定睛一看,果然,像一个人张开嘴巴,露出里头的白牙。
我暗暗心惊:这画的什么!怎么又是眼睛,又是牙齿!
这时陈舜年连续翻了三页,停住:“你看这个。”
我低头一看,一惊:上面赫然出现一只“人眼”,而里头,一大一小,竟然有两颗眼珠!
而下面,写了两个红色字——“双瞳图”。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1:32:57 +0800 CST  
“双瞳图!”
我念了一遍,只感觉一股深寒。
陈舜年又继续往下翻,后面居然还有20多页,几乎一模一样,全部涂成一团“黑色”,有几页出现了一些看起来“有形状”的物体,但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翻到最后一页,陈舜年合上笔记本。
“怎么样?”他问:“有何感觉?”
我脑子还浮现那幅“双瞳”图案,定了定神,才道:“是不是壁画之类?”
“怎么讲?”陈舜年问。
“不好说。”我道:“感觉你父亲是不是看到了很多壁画,就照着画出来。”
“有可能。”陈舜年点头:“但能看出形状的就那三张,其他20多张,涂成一抹黑,难道也是壁画?”
我一下噎住:说的也是。
“那你觉得是什么?”我问。
“我觉得。”陈舜年古怪一笑:“他精神出了问题。”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1:51:27 +0800 CST  
我一凛:“你说他当时——疯了?”
“疯没疯不好说。”陈舜年道:“但每次我看这些画,总感觉我父亲当时处于一种精神异常状态,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我点点头。
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这笔记本谁给你的?”
“我外公。”
“那个贾——”
“贾五爷。”陈舜年道:“对了,其实我也没见过我父亲,我是个遗腹子。”
我一愣:“遗腹子?”
“是。”陈舜年道:“其实关于我父亲的事,基本上都是我外公就贾五爷说的,当时是这样,考古队去青海是32年1月,我父亲回北平是当年5月,是一个人回来的,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发现了什么,他闭口不谈,显得很神秘,这也不奇怪,应该是被要求的,然后一直在北平,一直到38年。”
“1938年?”
“对。”陈舜年道:“那年他又出去了一次,说接到通知,跟那次考古有关,之后就走了,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我懵了。
“对。直到1948年。”
“他回来了?”
“算是吧。”陈舜年道:“当时是一月份,国共正打仗,北平整个被封锁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是一个远房亲戚冒着生命危险溜进来,通知我母亲,说父亲回来了,在保定,好像身体出了一个状况,要我母亲马上过去,她就冒险出城,几天后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当时北平已经炮火连天,我外公急着走人,就打通关系,先到了上海,呆了一年,看看也快守不住,最后辗转几次,最后到了香港。”
“那你父亲呢?没去?”
陈舜年摇摇头。
“不是跟你母亲见面了吗,怎么不一起走?”
陈舜年露出一个复杂表情,半晌道:“这里头应该是出了一个大问题,因为我母亲直到临死,都没有给我透露那次在保定见面的任何信息。直到我外公去世,是86年,临终时候他才把这本笔记给我,说了我父亲的事,叫我务必保管好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示以外人,因为里头涉及到东西异常严重,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去触碰的,他最后还说了一句话,算是警告,说那次在保定,我父母最后一次见面时候,我父亲亲口告诉我母亲,说他确信他已经被一个秘密机构盯住了,那个机构有一份清洗名单,他确信他‘陈元’这两个字就在里面。”
“清洗名单!”我重复一遍。
“对。”陈舜年左右看了一眼,凑过来:“那个799局,我怀疑跟那个机构有关系!”
我一凛:“到底是什么机构?”
黑暗中陈舜年双眼发出怪光,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只能给你说,来自前苏联。”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3:06:02 +0800 CST  
前苏联!
我猝不及防。
黑暗中陈舜年点点头,一声不吭。
我暗暗心惊:看他表情,明显不是说笑,看来他一定通过某种渠道查到了那个秘密机构的来头,那会是一个什么机构,怎么让他如此恐惧,竟然连名字都不敢提及!
里头绝对还有隐情!
一时都没说话,我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
我喝了一口酒:“这么说,你从来没见过你父亲?”
“见过。”陈舜年指了指笔记本:“照片。”
“他48年跟你母亲分开后就一次也没出现?”
陈舜年点点头,拿起酒瓶喝,喝了一口,像想起什么:“所以我就奇怪,那个徐万忠怎么会说我父亲埋在乐山那座坟里头?”
我猛的想起一事:“毒兰坨!你听说过吗?”
陈舜年一皱眉:“什么坨?”
我点点头:“没什么。对了,你这次去那什么——大柴旦镇,去干什么,也是为这件事?”
“对。”陈舜年压低声音:“我得到一个消息,冯穆人在那儿出现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4:18:55 +0800 CST  
我一惊:“就那个德国人?”
“不是他本人。”陈舜年道:“是他的名字。那个镇上有个人,手头有一个东西里面出现了‘冯穆人’这个名字。”
“什么东西?”
“不清楚。”陈舜年道:“是大师兄一个朋友说出来的,这人是个搞古钱币的,对32年那次考古也略有耳闻,昨晚吃饭时候他就提到这件事,我就叫他打听,结果今天早上3点过时候他给我回过来,说在大柴旦镇。”
我点点头:“那你怎么不叫江和尚开车送你去?”
陈舜年冷笑一声:“实话给你说吧,我是想甩掉他。这人贪得无厌,在一起要坏大事。”
停了一下,他问:“你们在西宁准备待几天?”
我摇摇头:“说不清。我们主要想找个人,打听点情况。”
“那这样。”陈舜年道:“我先去大柴旦,你们在西宁办完事就来找我,一个星期之内我就在那儿,不走,你看如何?”
我思索几秒,点头:“好。”
陈舜年拿起酒瓶:“那就杯中酒,一口干了回去睡觉。”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4:37:34 +0800 CST  
喝完酒,陈舜年回他车厢去了。
我倒在铺位上,直勾勾盯着隔板,无法入睡。
这么看来,两件事情就基本对上了,1932年,冯穆人,夏文衡,陈元,还有两个老外,一起去柴达木,寻找那座神秘的“铁羊坟”,他们最后可查的信息,是3月9号,到了一个叫“穹窿顶”的地方,之后就失去线索,然后5月份,陈元回到北京。
而那封信,是第二年冯穆人写给夏文衡的,这里头透露出两条信息,第一,冯穆人跟夏文衡当时还活着。第二,有一股神秘力量在追杀冯穆人,试图获取“鬼渊”的信息。
这就有个问题,鬼渊,跟穹窿顶,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鬼渊,就在穹窿顶?
还有,陈舜年居然不知道“毒兰坨”,看来那本笔记里面没有记载这三个字,可是,那封信里头,冯穆人却有提及,而且是重点提及,这就奇怪了,莫非陈元对这东西居然不知情?
一时有些混乱。定了定神,拿定主意:现在叫我去判断这些,完全是浪费时间,明天到了西宁,先看看情况,到时候还是尽快跟陈舜年碰头,看看他那边有什么发现,我感觉此人身上“水”还很深。
至于格尔木那边,说实话非常麻烦,只知道那几个人多半在那里,但毫无头绪,真叫我们到了那儿,如何调查,从哪儿入手,这件事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到时候得问问陈舜年,看他有没有办法。
主意拿定,松口气,三两下脱了鞋,闭眼睡觉。
也不知道多久,忽然被惊醒,睁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车身兀自“轰轰”摇晃,到处鼾声四起,脚臭扑鼻。
这时我感觉过道处什么东西一动,侧头一看,只见床尾处鬼气森森,竟然蹲了个人,正打开电筒,好像在照我的右脚。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7:05:31 +0800 CST  
我暗自奇怪:他是不是在找东西?
于是屏住呼吸,死死盯住,这下看清:这人举着电筒一动不动,明显是在看我的右脚!
再一看那人相貌,背光,看不清,但肯定是个老头,穿一件灰色夹克,脑袋很小。
我一个激灵:是他!
于是“忽”一下坐起来:“干什么!”
那人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吭,掉头往右边走,一下消失,但就这一下我看得清晰:矮个,獐头鼠目,果然是那个老头!
我一下跳下床,几步走到过道边,就见右边过去三格,一个人影一闪,一下闪进去。
我赶紧去穿鞋,这时才注意到我右脚光溜溜的,没穿袜子,我一下回忆起,之前睡觉我根本没脱,我靠,这老头是干啥的,怎么半夜三更跑过来,看我的右脚!
我隐隐感觉这里头大有文章,赶紧穿上鞋子,沿着过道走过去,到了那格,上下一看,上中下六个铺位都睡了人,都在熟睡。
这时我注意到左边下铺,一个人蒙着铺盖在睡觉,但是脚上却穿了一双黑皮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2-14 17:28:44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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