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我赶紧屏住呼吸。
只听车子外头有人在说话,隔了袋子,听不清楚,接着门“哗啦”一下拉开。
“这个是——”有个人冷冷问。
“被咬伤的。”一个中年男子声音。
我一凛:他们在说聋子!
脚步沉重,那人走了进来,过会儿问:“那这个什么情况?”
“发病死了。”中年男道。
“死了多久?”
“死了多久?”中年男问。
“两天。”王琴的声音。
只听那人在我旁边蹲下,似乎在观察我,我死死咬住牙关,屏住呼吸。
头顶袋子一动,那人似乎想拉开拉链。
“小心!”王琴道:“要传染!疯狗病!”
那人明显一凛,愣了几秒,还是缓缓拉开拉链。
我眼前一亮,只听那人沉重的鼻息声,然后“我操!”,惊呼一声,明显看见了我的脸。
他一下拉上拉链:“他死了多久?两天?”
“是。”王琴道。
“两天就变成这样?”那人很惊疑。
“是。”王琴道:“所以医院要把他拉回去解剖,怀疑不是疯狗病。”
那人沉默一阵,脚步声响,下了车。
我松口气。车门关上,抖了一下,发动。
我只感觉闷得受不了,赶紧道:“拉开拉开,闷死了!”
“嘘——”有个人道:“你们听。”
所有人都定住,我也侧耳去听,隔了袋子,什么也听不清,但感觉有个很沉闷的声音在我们车子后面,似乎正尾随而来。
“妈X!”周结巴惊道:“直升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7:53:10 +0800 CST  
我也一下听出来,“轰隆隆”,就跟在车子后面。
我顿时紧张,怎么这么快就跟来了,这些人知道内情,这要被他们抓住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我一下就坐起来,只听有个女人尖叫一声,不是王琴,明显被我这么突然一下给吓住了。
接着有人摁了我一下:“躺下!”
是王琴,我被摁下去,转念一想,现在怕也没用,只有见机行事。
只听轰隆隆大响,已经到了救护车头顶,但感觉没停,直接飞走,很快消失。
我松口气,只听周结巴在骂:“X巴!飞这么低,老子以为要他们要直接坐上来!”
只感觉有人在拉拉链,一下拉开,新鲜空气一下透进来,我不由大口呼吸,一下看见几张脸,都俯视我,王琴,周结巴,还有一男一女,男的50岁,面无表情看我,女的20多岁,是个小护士,满脸惊惧。
周结巴一对色眼不停在小护士身上瞟,咧嘴笑道:“幸亏晓得是个活人,不然,妈X的,还真以为诈尸。”
王琴低头,很关切问:“感觉怎么样?”
我重新倒下去,点点头。
那男的一脸狐疑问王琴:“这两位都是你朋友?”
“你们院长怎么交代的来之前?”王琴冷冷道:“别打听。”
男的点点头,没吭声。
我只闻到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也不想动,呆呆盯着天花板上一盏车灯,那车灯形状是个长方形,发出刺眼的白光。
我闭上眼,只感觉有个“长方形”的白影在我眼前晃动。
我也没在意,闭眼休息,过了一阵,那个“白影”似乎还停留在视线里面,又过一阵,我忽然感觉不对劲:那个“白影”似乎......一直停留在左眼珠跟前。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22:13:20 +0800 CST  
我暗暗惊疑,闭上眼,把视线“汇集”到那个“白影”上,过了半分钟左右,它慢慢就消失了。
我摸了摸左眼,没什么异样,但心头却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车子在平稳行驶,我不由朝窗外望去,天边,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
天亮的时候车子进入城区,开了一截,进入一个医院,很快停住,王琴跟那男的把我从裹尸袋里头拖出来,抬上外面一架铁车子,用一块白布蒙住我身子,只露出上半张脸,我知道他们怕我这个样子被周围的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没吭声。
车子迅速推进一座大楼,明显是一家医院,看规模还比较大。
很快上了电梯,在5楼停下,推进一个病房,里头空空荡荡没人,二人把我抬上床,王琴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低头,低声道:“你乖乖这儿。我出去一下。”
说完她就跟那男的出去了,我也没事儿,盯着天花板,那儿有一盏日光灯,长溜溜一截,我死死盯住,但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奇怪念头,说不上来是什么,就像黑暗中有个白色东西在眼前晃悠,去抓,却抓不住。
这时门开了,有人“滋溜溜”推了一辆车进来,是个护士,白口罩白大褂白手套,只露出一对眼睛。
她推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明显露出恐惧神色。
我也习惯了,咬咬牙,不吭声。
“手。”护士说了一句。
我知道她要给我输液,抬起右手,她一声不吭,开始擦药,扎针。
我闭上眼。
忽然,一块白色的带状“影子”在我左眼一晃,似乎是个“有形”的东西,瞬间变大,一下“罩住”我整个左眼球!
我想也没想,左手猛的抬起,五个指头直接朝左眼眶插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22:45:39 +0800 CST  
“妈呀!”
那护士一声尖叫,“啪啦”一声,有玻璃瓶砸在地上。
几乎同时,那块“白影”忽然急速收缩,一下缩成一个白色“小点”。
就这短短不到一秒的过程,我一下“看见”白影里面出现了一些黑色东西,很凌乱,东一坨西一坨,张牙舞爪。
文字!
我顿时一股恶寒:西夏鬼字!
我猛的睁开双眼,一下跟护士的眼睛对上,她吓得往后急退,“蓬”一声撞在墙壁上。
只听外面楼道有人跑过来,门猛的撞开,两个人冲进来,前头是王琴,后头是个50多岁圆脸,一身白大褂。
“怎么了?”王琴急问。
“他——他——”护士指着我,一脸惊恐:“他抠自己眼睛!”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22:58:28 +0800 CST  
王琴几步走过来,瞪着我:“怎么了?”
我脑子里一片雾水,大口喘气,也瞪着她。
“好。你先出去。”那“圆脸”对护士道,声音很柔和。
护士还想去拿药瓶,圆脸挥挥手,护士赶紧空手跑出门,圆脸叫住她:“这位病人的情况知道就行了,别到处说。”
护士惊恐点头,很快出去,门关上。
圆脸也走过来,上下打量我,眼神柔和。
我脖子忽然急速抽搐了一下,一下回过神,长出口气。
“看来没问题了。”圆脸笑道。
王琴仍瞪着我:“行了?”
我喘口粗气,点点头。
“刚才怎么了?”王琴问:“什么抠眼睛?”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指甲很长,很多天没剪了,里面全是黑色沉渣。
翻到手背,心头一沉:依然是一块恐怖的“暗红色”。
我不由摸了摸左眼眶,一摸就疼,明显有几道戳伤。
“怎么?”王琴也看见伤口了,很震惊:“你真用这只手去抠自己眼珠?”
我喘几口粗气,无力点点头。
“你疯了!”王琴死死瞪我:“这是你的眼睛啊,不是兵乓球!”
“别急别急。”圆脸拍拍王琴肩膀:“慢慢问。”
王琴缓了缓神,开始介绍:“他就是关小峰。这位,是朱院长。”
我看了圆脸一眼,没吭声。
“你好啊,年轻人。”圆脸笑道:“你们的事儿我也才听说,你也算小琴的救命恩人哪,我替她爸爸谢谢你。”
“不用谢。”王琴瞟我一眼:“我也救了他的命。”
“不能这么说。”圆脸笑道:“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应该的,嗬嗬。”
“行了不说了。”王琴很急:“你先帮我看看他脸上手上到底怎么回事。”
圆脸收住笑容,凑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是尸蜡。”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23:32:37 +0800 CST  
我心一下沉下去。
王琴很急:“真是?可是他——”
“你先别急。”朱院长道:“照理说不应该是,第一他没死,第二,就算死了,也不是所有尸体都要出现尸蜡,要满足一定的外界条件,第三,就算满足了,时间也是至少六七个月之后。”
王琴有些懵:“那你什么意思?”
朱院长在我床边坐下,温和问:“听说,你之前进了一个地洞?”
我瞟了王琴一眼,没吭声。
“进去之前好好的,出来就有了。”朱院长道:“你是不是在里头接触了什么东西?”
鬼沙!
我心头道:老子在底下穿越了一道“鬼沙墙”,可是,这些事情给朱院长这种人,似乎不是告诉的对象。
“你说呀。”王琴很急:“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我瞪着她半晌,点点头:“我有可能,中了诅咒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23:46:23 +0800 CST  
“什么?”王琴没听懂。
朱院长眉头一皱。
“诅咒。”我惨笑一下:“我像是被诅咒了。”
“诅咒?”王琴摇摇头:“啥意思?”
“上个月。”我道:“昆明有个‘挖眼案’,你听说没有?”
朱院长双眼忽然一眯,神色忽然异常。
“挖眼案?”王琴倒吸一口:“好像......好像听谁说过,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经过?”我问。
“好像说——”王琴犹豫道:“哪个客运站有个坐车的把自己眼珠挖出来了,后来死了,是不是这回事?”
“对。”我无力点头:“那个人被诅咒了。我有可能,跟他一样。”
王琴一脸狐疑,过半天,摇摇头:“我没听懂。”
我惨笑一下:“不懂就算了。反正,他挖掉的是左眼珠。”
“左眼珠!”王琴似乎察觉到什么,瞟了一眼我的左眼,瞬间屏住呼吸。
“看出来了。”我狞笑道:“老子刚才也是左眼。”
王琴瞪着我,似乎说不出话。
“他挖掉左眼就死了。”我狞笑道:“老子多半也快了。”
“朋友,打断一下。”朱院长忽道。
我点点头:“怎么?”
“你说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在昆明XX客运站,上个月19号?”
我一愣,想了想,点头:“对。”
“那个人是不是一个重庆人,姓谭?”
我一凛:“对!就他!”
“那我纠正一下你刚才的说法。”朱院长笑了一下:“那个人没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8 00:07:42 +0800 CST  
喝酒。明天继续。
谢谢聆听。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8 22:30:09 +0800 CST  
我一个激灵:“谭国富——没死?”
“谭国富。”朱院长念了一遍,点点头:“应该就是他。怎么,你们认识?”
“你少管。”我粗鲁道:“他没死!谁说的!”
“关小峰!”王琴看我出言不逊,不高兴。
“没事。”朱院长笑道:“性情中人,可以理解。我是听一个战友的朋友说的。”
“谁?”
“他姓康。昆明X军总医院针灸科副主任。”
“X军总医院?”王琴一愣:“是不是在XX路?”
“对。”朱院长点头。
我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他没死?”
朱院长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他本身告诉我,就已经属于违规,他当初是跟那边签了一个保密协议的,主要是因为他想查一件事,想通过我这边,所以就告知了我一部分内幕。”
我听得不耐烦:“你他妈说重点!他怎么知道的!”
“关小峰!”王琴喝道。
“没事。”朱院长笑了笑:“很简单。他参与了对那位乘客的抢救,最后成功把他救活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2:27:15 +0800 CST  
“救活了!”我喘不过气。
王琴一皱眉:“那,现在人在哪里?”
朱院长摇摇头:“不清楚。”
“在昆明?”我问。
“我知道的情况也有限。”朱院长思索一阵,对王琴道:“这样,你这位朋友情况特殊,我去给康主任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好吧?”
说完他出了门。
王琴冷冷看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个挖眼案?”
我无力倒下,不由抬起左手,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怖,似乎这已经不是我的手,属于一个看不见面孔的恶灵。
沉闷一阵,朱院长进来。
“这样。”他道:“你们马上出发,回昆明。”
王琴一愣:“现在?”
“对。”朱院长一脸严肃:“就坐我们医院车去。直接到X军总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有人来接。不过——”
他对我道:“要委屈一下你。走之前要对你做一些处理。”
王琴奇道:“怎么处理?”
“是那边要求的。要对他身体做全麻。”
“全麻?”王琴一愣:“多长时间?”
“12个小时。”
“12个小时!”王琴愣住:“时间太长了吧!他现在这个身体,行不行?”
“必须做。”朱院长盯着我:“是硬性要求。说他的情况更严重。”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2:30:32 +0800 CST  
@一寂红尘 2019-01-29 11:43:05
赶神鞭挥起~
大神,快起床更贴吧
-----------------------------
在老家,信号太差。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2:38:31 +0800 CST  
朱院长说完,出门安排去了。
我突然有些紧张,问王琴,全麻有没有什么危险。
王琴摇摇头:“问题倒不大。不过12个小时,我主要担心你现在这个身体能否扛得住,怕万一......”
“万一什么?”
王琴不回答,在我跟前蹲下:“诅咒!什么意思?”
对视半天,我长长叹口气:“我知道个逑。”
“那,那个姓谭的呢?”王琴问:“他又怎么回事?”
“他去盗了一座墓。”
“盗墓?”
“是。”我道:“墓里头有一段铭文,说,开棺的人要挖掉自己左眼死亡。”
王琴愣住。
我点点头:“所以他在客车上挖掉自己左眼珠。”
“那——”王琴上下打量我:“你也去了那座墓?”
我摇摇头,脑袋一团乱麻。
王琴盯着我,露出惧色:“我越来越觉得你好恐怖。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拜托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惨笑一下,想起一事:“他们呢?聋子跟周结巴?”
王琴回过神:“聋子做手术去了。他整个髌骨粉碎性骨折。”
我看了看周围:“这什么地方?”
“XXX36医院。”王琴道:“是个部队医院。不然我们多半出不来。”
刚说完,朱院长进来了,带了两个医生。
所有人围住我,默不作声,一个医生在我右手臂静脉注射了一针,不到5秒钟,我一下失去知觉。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4:05:00 +0800 CST  
也不知道多久,周围忽然有人大声说话,同时有人拍我的脸,我一下醒过来。
只感觉白光刺眼,睁眼一看,一下看见两张人脸正俯视我,一男一女,都穿白大褂,女的戴白口罩,40岁左右,男的50岁上下,戴眼镜,瘦削脸,很严肃。
“醒了?”男的冲我点点头:“别紧张。放松就行。”
我就想抬手,却抬不动,似乎被固定死了,抬头去看,一凛:脖子也被固定住了。
“别动。”女的道。
我顿时狐疑,左右一看,发现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还有两个“白大褂”,正在一排仪器边调试,头顶两盏日光灯,像是一间手术室。
我有些慌乱:“这啥地方?”
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我嘴巴两侧像绑了什么东西,一扯就疼。
“别说话。”男的道:“你脸上有针。”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4:49:56 +0800 CST  
我一凛,这时才感觉脸上刺了几根针,额头上也有一根,动了动脑袋,两个耳朵旁边也分别刺了一根,头顶似乎也有一根。
我一急:“你们——”
张嘴说了两个字,只感觉嘴巴扯得巨疼,赶紧闭嘴。
动了动身子,一下又感觉腹部跟胸部全扎了针,心头惊惧,努力撑起脑袋,不由大骇:我整个身体竟然白生生,一丝不挂,就穿了一根内裤,上面东一块西一块,全部是那种恐怖的暗红色“尸蜡”,而在每一块尸蜡的中央,都扎了一根针,又细又长,末端连着电线,而电线全部连在左边那排仪器上。
这时仪器旁边,一个“白大褂”站起来:“可以了。”
瘦削男指了指仪器后面:“那个连好没有?”
“好了。”那人回答。
“再确定一下。”瘦削男道:“穴位位置必须准确。”
另外一个“白大褂”迅速走到仪器后面,弯腰,似乎在检查什么。
我不由奇怪,费力朝左边扭头,只见仪器后面还有一张床,上面竟然躺了一个“白色”的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5:08:25 +0800 CST  
那人跟我一样也一丝不挂,浑身皮肤呈现一种恐怖的“灰白色”,身上也插满了一模一样的细针,也连着电线,头部跟阴部以下被桌子挡住,看身形似乎是个男性。
我暗自惊疑:怎么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莫非,跟我的情况一样?
这时那“白大褂”直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夹子,夹了一些纸单,只见他仔细看了一遍,道:“全部正确。”
瘦削男点点头,附身对我道:“别紧张。不会有事。”
我不敢张嘴,从牙缝里挤道:“你们要干什么?”
“对你做治疗。”他道:“你别动就行。希望一次过关。准备好没有,好了我们就开始。”
我心说准备个屁,深呼吸一口,点点头。
瘦削男直起身,朝另外三人道:“开始。”
我心头一紧,屏住呼吸,静静感应。
只听到突然响起一个“滋——”的仪器震动声,身体忽然出现无数根“电流”,我感应清晰:全部来自那些针。
我静静不动,电流缓缓变强,渐渐“打”得我身体发疼。
我不由扭了一下,瘦削男看我一眼,命令:“40!”
“滋——”声音忽然变大,电流也瞬间变强,“打”的我整个头部一阵抽搐。
“不行!”我尖叫一声。
“45!”瘦削男低喝。
我脑袋猛的被狠狠一抽,接着整个身体被同时狠狠一“电”,像瞬间被几把钢锯锯成了几段!
我眼前一黑,几乎同时,一个极小的“白点”在我左眼内出现。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6:14:31 +0800 CST  
我不由大骇:它又来了!
不由死死“盯住”那个“白点”,感觉它离我极远,又像就在眼眶里面,没什么形状,幽灵一般停在那里。
“48!”有人喝道。
我浑身猛的一震,如同被肢解,几乎同时,那个“白点”忽然扩张,瞬间变大,一下“罩住”我整个左眼眶。
我“看”得清晰:那个“白团”里面,一些黑色的东西在迅速游离,就像蝌蚪一般,依稀就是那10多个西夏鬼字!
挖左眼!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声音,尖利无比,我想也没想,抬起左手就去挖,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摁住。
“挖了!”
有人尖叫一声。
我一凛:谁挖了!
几乎同时,一坨热乎乎的东西忽然掉在我肚皮上,滚了几下,缓缓滚到右方床边。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6:25:02 +0800 CST  
我吓得尖叫一声,身体一挣扎,却被死死套住。
“关!”瘦削男低喝。
只听“滋——”的一声,噪音忽然消失,身上电流也瞬间消失,我重重跌回床上,而几乎同时,左眼那层“白物”猛的一缩,缩成一个白点,停了几秒,不知所踪。
一时间周围异常安静,我猛的睁开双眼,“嚯”的一声,那个女人惊呼,明显吓一跳。
只见瘦削男跟女医生依然俯视我,女的满头大汗,瘦削男却很沉稳。
“怎么样?”他问。
我就像才做了一场噩梦,浑身虚脱,点点头,说不出话。
“取。”瘦削男命令。
女的赶紧取掉我身上的针,我松口气:终于完了。
“这个呢?”女的问瘦削男,明显是说那些“套子”。
瘦削男打量我一眼:“取。”
我只感觉双手双脚,还有脖子,忽然就松了,只感觉浑身发酸,一下坐起来。
一下看见肚皮上出现一溜鲜血,不由一凛,朝右边一看,这时那女的已经在那儿蹲下,左手捧着一个玻璃杯,右手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在地上一夹,夹起一坨血淋淋的东西,圆滚滚,红白相间,还连着一根血筋条,分明是一只人眼球。
我吓得赶紧去摸自己双眼,好好的,没事。
“放心。不是你的。”瘦削男道。
我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赶紧扭头朝左边看,只见那两个“白大褂”正弯腰站在那张床边,像在做手术,那“灰白”的人依然躺在床上,不动,一溜鲜血从仪器上方出现,一路淌过来,在我肚皮位置中断。
我顿时一股恶寒:莫非——
正惊疑,只听“忽”一声,那“灰白人”忽然直直坐起来,旁边,两个“白大褂”同时尖叫躲闪,“蓬”一声,其中一个后背撞在仪器上,一下撞在地上。
我看得清晰:是个50多岁男性,死灰脸没有任何表情,左眼眶处是一个血窟窿。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9 17:15:59 +0800 CST  
我一股恶寒:这谁!
“别慌!”瘦削男沉声道:“植物感应!”
那两个白大褂却退在两米开外,一脸惊恐,不敢上前。
瘦削男几步过去,走到“灰白人”对面,死死对视,那人保持坐姿,脸部头部扎满了针,连着电线,嘴巴张开朝左歪斜,右眼紧闭,左眼窟窿里头不停流出血水,流到下巴位置,一滴一滴往下滴,整幅画面异常惊悚。
“小刘。关中频。”瘦削男命令。
一个白大褂小心上前,关掉一台仪器。
“你。取电针!”
另外一个白大褂却不敢上前,靠在墙壁上,不停喘气。
“不用怕。”瘦削男道:“尸体正常反应。”
尸体!
我一惊:那人竟然是一具死尸!
我靠,他们在干什么!
那白大褂终于上前,手发抖,扯掉男尸头顶细针,又去扯嘴边两根,一扯,男尸嘴巴很恐怖的左右一晃,就像有痛感。
这时瘦削男弯下腰,抬起尸体左臂,我一下看见那只手,五指张开,呈“弯钩”状,指尖兀自有血。
瘦削男这时在某个位置一扯,尸体上身一下倒下去,“蓬”倒在床上。
瘦削男站起来,喘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把他送到445。”他命令那女人:“我马上过来。”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30 11:55:50 +0800 CST  
女人应了一声,把我推出门,外面是个冷森森的过道,我被推进隔壁一个房间,里头空荡荡像是一个病房。
女的手脚麻利给我输了几瓶药水,迅速出门。
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大黑,外面声音嘈杂,感觉在市区。
等了3分钟,两个人走进来,正是瘦削男跟那女的。
二人走到我床边,瘦削男凝视我一阵,问:“你叫关小峰?”
我点点头。
“我姓康。”他指了指女人:“这位是黎医生。”
我看了那女的一眼,她已经脱掉口罩,很白,容颜颇为秀丽,就是一脸冷漠。
看来这儿就是那个X军总医院,这位一定是那什么“康主任”,而我,又回昆明了。
康主任在床边坐下:“现在感觉如何?”
我看了一眼我两只手,依然布满那些恐怖“尸蜡”,不由心一沉,咬咬牙,不吭声。
“你刚才——”康主任盯着我:“是不是有个很强烈癔念想挖自己左眼?”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30 12:34:41 +0800 CST  
我盯着他,反问:“那个人是谁?”
“就刚才那个人?”康主任点点头:“我们也不认识。是两天前送到医院来的,是一具无名尸。”
“那颗眼球咋回事?”
康主任笑了笑:“你在现场,应该能判断出来。”
“他挖的?”
“是。”
我摇摇头:“他是一具尸体。怎么挖?”
“这个问题等会儿我再解释。”康主任道:“现在,能不能说一下那个人。”
“谁?”
“那个重庆人。谭国富。”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30 13:31:48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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