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我懵了:“下去!下哪儿去!”
徐万忠不语,伸手,朝底下指了指。
“你疯了!”我瞪眼道:“你知道底下是什么?”
“我估计——”徐万忠朝那堆黑沙指了指:“是个类似的东西。”
我一愣:“你说也是一堆黑沙?”
徐万忠摇摇头:“它之前什么形状,你看清楚没有?”
我一凛,不由瞟了一眼前面这堆“小山包”,感觉一股寒意,似乎像一坨恶灵的尸骸。
我点点头:“有点像——羊。”
“羊的头。”徐万忠点点头:“但好像,是个人身。”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那个样子。”
徐万忠又朝地面一指:“底下,我估计就是类似的一个东西。”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17:21:53 +0800 CST  
我一凛:“羊头......人身?”
“对。”徐万忠点头,又指了指“黑沙堆”:“刚才站起来的那坨东西,只是它的形。”
“形?”我一愣。
“对。它只是把它的‘形’用鬼沙显示给我们看,它本身,还在底下。”
我只感到一个深深的寒意,不由缩了缩身体,瞟了一眼“小山包”,感觉它又下沉了半米左右。
徐万忠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现在2点52。时间急,我们长话短说。”
说完他一把搂住我肩膀,压低声音:“我现在说两件事,你给老子用耳朵听,不准问。”
我只感觉喘不过气,赶紧点头:“好。你说。”
“第一件。”他道:“你等会儿就从那条秘道上去,去找烟二爷,给他说我下去了,去查那件事,然后叫他把那个电话本给你,上面有个名字,我画了一根红线,是个重庆人,你出去后马上去找他,他说不定能治你脸上手上那个病。”
我一凛,看了一眼手背。
“第二个事。”徐万忠道:“你去找陈舜年。”
我一愣:“找他——”
“你给他带一句话,他父亲说不定就死在我们锣场村。”
“他父亲?”我有些懵。
“对。”徐万忠朝上指了指:“那座坟,多半之前就埋的他。”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18:02:21 +0800 CST  
我一凛:“那座古坟?”
“说好的,不要问。”
徐万忠挣扎一下,坐起来,靠在沙堆上,又看了看表:“你快走!”
我一时犹豫不决:“你真要下去?”
“快走。”
“你想清楚。”我瞪着他:“下去多半就是一个字——”
“死!”徐万忠咬牙一笑:“放心。徐万忠1960年就已经死了。”
我一愣。
“我下去,就是去找我自己。”徐万忠狰狞一笑:“看我是徐万忠,还是另外一个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18:22:51 +0800 CST  
黑暗中我跟他呆呆对视。
我暗自惊疑: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他不是徐万忠,又是谁?
这时只感觉那个沙堆猛的一沉,瞬间又沉下去半米,只剩下不到一米的高度,徐万忠一声不吭,一转身,手脚并用,爬上去,那模样就像一只巨大的蜥蜴。
只见沙堆猛的又是一沉,徐万忠身体一下陷进去,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哥子!”我不由喊了一声。
他明显听到了,扭过头,面无表情。
沙堆缓缓下沉,很快就到地面高度,黑暗中只见一个人头,面对我,停了一下,感觉他咧嘴狞笑了一下。
然后,一下消失。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19:03:18 +0800 CST  
我一时僵在那里,直勾勾盯着前方。
也不知道多久,忽然回过神,只见前方依然是一滩黑沙,很平整,只是中间有一个圆形凹印,像个脸盆,徐万忠就是从那儿沉下去的。
我的个天,他真的下去了!
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底下,还不知道埋了一个什么鬼怪东西,他一个大活人,居然就直端端的从沙里头沉下去了,我X他婆,我要这么说出去,一万个人有一万个人不信。
我忽然察觉一个问题:他之前好好的,根本没有想下去的迹象,怎么突然跟发疯一样直接就沉下去,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东西?
我不由抬起头,去看那两根“怪指”,只看到两道“青烟”,细溜溜,已经基本要消失。
我点点头:他刚才就是看到了这两个东西,才突然变得异常,这里头一定有问题,待会儿上去碰到烟二爷,得找他好生问问,现在,得找到那个秘道入口,马上离开!
拿定主意,我赶紧四处观察,依稀记得左前方就是“窟窿”位置,赶紧猫腰,朝那头跑。
这时,光圈一晃,一下打在我身上。
“这儿有个人!”上头,有人惊呼。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光线刺眼。
“嚯!鬼!”有人惊道。
话音未落,整个洞穴忽然摇晃了一下。
“要垮了!”上头一片大乱,光圈也一下消失。
我一凛,顿时定住,也就两秒不到,从地底传来一个声音,沉闷,庞大,忽又刺耳,像一只巨轮正在被肢解。
我呆呆定住。只感觉那个“巨声”慢慢变小,似乎,正缓缓远离。
不到半分钟,整个洞穴又恢复死寂。
我咬咬牙,朝“窟窿”位置跑去,到处一片狼藉,除了沙,土,到处都是瓦片,碎木头,就像经过了一次泥石流。
很快找准位置,一看,之前我们爬进来的那堵“沙墙”已经消失,明显是之前被“席卷”掉的,墙体上黑幽幽一个洞口,正是入口!
我一阵狂喜,赶紧冲过去,一低头,就钻进去。
爬了几次,已经很熟悉,手脚并用往上攀爬,拐了个弯,感觉堵了一团东西,伸手一摸,一下摸到一只凉幽幽的脚。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19:35:25 +0800 CST  
我一凛,知道肯定是底下的某个人,跟我一样想逃出去,也不知道是谁。
赶紧扯了几下,那只脚忽然一缩:“妈X的谁?”
我一喜,是周结巴!
但瞬间就冒火,刚才老子被捆住,这小子不帮着说话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妈的真想上去把他掐死。
也不吭声,狠狠抠了他脚板几下,周结巴吓得尖叫几声,脚一下扯开,往上就爬。
我赶紧叫住他:“吼个屁!我!”
周结巴明显愣了一下:“关小峰!”
我不耐烦:“快点快点!先上去再说!”
周结巴爬了几下,像想起什么,突然骂道:“妈X的你敢抠老子,你莫传染给我了你手上那个鬼东西!”
“快爬!”我又狠狠抠他一下:“不然老子抠死你!”
周结巴吓得不敢说话,“簌簌簌”跟耗子一般往上钻,速度飞快,我赶紧跟上,只感觉手脚力气基本恢复,心头一喜,但瞬间想到身上的“尸蜡”,又沉下去。
这时也没时间细想,手脚并用往上爬,只听到周结巴沉重哼了几声,已经爬出秘道。
“谁?”一个女人声音,很惊恐,明显在坟墓外面。
我听出,是王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21:56:02 +0800 CST  
“我!”周结巴应了一声:“妈X的好臭!”
我赶紧探出头,就见周结巴正趴在雷兵尸体上,往坟外头爬,从洞口外面探进来一个小光圈,明显王琴拿了一个手电筒。
周结巴手脚并用,顺着洞口爬出去,忽然身子一抖。
“我个X巴蛋!”他尖叫一声:“你——你——”
“哼。”王琴冷冷道:“周学良。你好。”
“你——你——不是——”周结巴吓得结结巴巴,我一下反应过来:他肯定以为王琴已经被活埋了,突然见着活人,肯定受不了,也对,这死结巴贪生怕死,就是应该被这样吓一下,最好真吓成结巴最好!
“我被你们埋了,是不是?”王琴冷冷道:“哼。”
我也爬到洞口,周结巴还堵在那儿,我不耐烦,推他一下:“快滚出去!”
“关小峰!”王琴很惊喜。
周结巴已经爬出坟包,三两下站起来。
王琴伸手过来拉我,周结巴忽然道:“小心!”
王琴一愣,回过头:“怎么?”
“莫碰他!”周结巴道:“他手上有尸蜡。”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22:15:42 +0800 CST  
“尸蜡?”王琴狐疑道:“啥意思?”
周结巴一指:“你自己看。”
光圈一晃,晃到我手背上,王琴一下看见了上面那片“暗红色”。
“天!”她吓一跳,定了定神,凑过来看。
“妈X的还敢凑过去看。”周结巴道:“不要命了。”
王琴来回看了看,抬起头,一脸惊疑:“怎么回事?”
“是不是那种东西?”我问。
“倒是很像,但是你——”王琴急得说不话。
我心沉下去,惨笑一声:“算了,等会儿再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见有声音,过来的。”
“烟二爷那儿?”
“是。”
我点点头:“走。回去!”
王琴伸手来拉我,我惨笑一声:“你也不怕传染。”
“尸蜡不会传染——”王琴啧啧两声,很急:“不对啊,你又没死,怎么有尸蜡?”
我懒得解释,身子一下拱出去,只听身后轻微一响,回头一看,棺材旁边竟然冒出一个人脑袋!
“朋友。”那人道:“搭把手。”
我一下听出,瓮声瓮气,是聋子。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22:33:16 +0800 CST  
我赶紧把拖出来,只见他抖索索站起来,扶着坟包,左腿一晃一晃,像是断了。
我已经精疲力竭,靠在坟包上喘气半天,才问聋子:“你有没有地方去?”
聋子摇摇头:“我第一次来这儿。”
“是邓士荣请来的?”
聋子摇头:“我是他员工。公司保安队的。”
“副队长。”旁边周结巴道:“好像姓龙。”
聋子低着头,像是默认。
我点点头,问王琴:“烟二爷家现在几个人?”
“就两个。他跟他爱人。”
我点点头,这时听到杨家祖屋方位有人在吼叫,扭头一看,不由震惊: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型坑洞,黑洞洞,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有七八个黑影正缓缓靠过去,几根电筒光柱来回晃动,远处,几条狗不停狂吠。
“那都过去。”我道:“快点,说不定还要今晚上还要走。”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5 22:49:42 +0800 CST  
今晚喝酒,明天更。
谢谢聆听。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6 21:49:01 +0800 CST  
聋子却靠着坟包,不动。
周结巴赶紧去拉他:“走不动?来来来,老子背你。”
聋子摇头:“老彭他们还在底下。”
“你想去救?”周结巴讥笑道:“你自己都要死不活。走走走!”
聋子一脸迟疑,还是不动。
我也没力气去管他们,扶着王琴,艰难走了几步,聋子忽道:“等一下!”
我们都回过头:“咋了?”
聋子一脸惊疑,偏着脑袋,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周结巴笑道:“怎么,老彭在底下叫你?”
我也纳闷,看他表情,肯定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由朝那头望去,只见“天坑”周围,已经围了七八条黑影,正手持电筒朝底下照去,隐隐听到他们在说话。
远处,又有四五条黑影沿着农田跑过来,到处都是狗吠,越发狠急。
“来了!”
聋子忽然说了一句,转头,朝“小山包”后头张望。
我这时也听到了,山包后头方向,隐隐传来一个“轰隆隆”的声音,我听得清晰:来自天上。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09:51:45 +0800 CST  
转瞬间那个东西已经飞到近前,“轰隆隆”震得地面都在发抖,几道强光透过树梢射过来,飞快从我们头顶掠过,我已经看清:是两台直升机!
“妈X直升机!”周结巴惊道。
“军用。”聋子道。
我也看出来了,两台直升机都涂着迷彩色。
“妈X的部队都来了?”周结巴眼睛都看直了。
这时只见两台直升机已经在“天坑”上方停住,不住盘旋,两道粗壮强光直直射下去,一股强大气流席卷过来,枯叶翻飞,扑在我脸门。
而那群村民明显有些慌乱,全部四下散开,有人在尖叫。
“妈X他们想干啥?”周结巴狐疑道:“想下去?”
话音未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阵“咵咵”声,硕大刺耳,像是一个高音喇叭在蜂鸣,接着传下来一个男人声音:“请大家配合,速速离开!请大家配合,速速离开!”
底下,那些村民明显不知所措,都呆呆望着不动。
“此处极度危险!此处极度危险!”直升机又喊话:“请大家配合,速速离开。请大家配合,速速离开。”
底下村民似乎反应过来,开始陆陆续续往外散开。
“走。”聋子忽然站起身。
周结巴讥笑道:“不去救老彭了?”
“快走。”聋子一脸严肃:“要戒严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0:22:44 +0800 CST  
“戒严?”周结巴问:“你咋知道?”
“他们肯定要下去。”聋子道:“周围马上要清场。”
我一凛:“不好!底下那些尸体——”
“所以搞快。”聋子一脸铁青:“怕到时候走不脱!”
周结巴回过神:“对对对!快走快走!”
一时我们四个都有些慌乱,王琴扶住我,周结巴背起聋子,绕过小山包,沿着机耕道朝烟二爷家方向急速撤退,我不由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古坟,孤零零一坨。
不由狐疑:徐万忠居然说坟里头之前埋的人是陈舜年父亲,这太诡异了,他是个香港人,他父亲怎么会埋在这里。
那幅地图!毒兰坨!
我点点头:一定要找到陈舜年。
“下去了!”周结巴忽道。
抬头一看,“天坑”上方,从两台直升机上垂下来几根绳索,有几个黑色的人正迅速垂下来,进入底部。
“妈X的真下去了!”周结巴看呆了。
“下面怎么回事?”王琴低声问我。
“全死了。”周结巴惨笑道:“就剩我们三个。”
王琴愣住。
“走!”我掉转身:“回去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1:03:03 +0800 CST  
很快回到烟二爷家,他正站在门口张望,披着衣服,一脸惊疑。
进了堂屋,拉开灯,关上门,他一下看见我的脸,“嚯”一声,明显吓一跳。
王琴把我扶到躺椅上,去看了一下聋子,聋子已经接近昏迷,脸色惨白,王琴检查了一下,说像是左脚髌骨骨折,很麻烦,她也没办法,只有先找几个硬木板,先固定,还是必须找一个车子,拉到大一点的医院去治。
烟二爷赶紧到处找,找了几块板子,用斧头劈了几下,王琴给聋子固定上去,又对烟二爷说,快去找个车子,我们连夜要走。
烟二爷一脸狐疑,问:“徐万忠呢?”
都望着我,我已经几乎虚脱,道:“先去找车。回来再说。”
烟二爷迟疑一下,还是披衣出门,匆匆离开。
王琴在我面前蹲下,摸出电筒,在我脸上仔细照。
过会儿她摇摇头:“好像......不是尸蜡。”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1:23:44 +0800 CST  
周结巴也蹲下来,盯着我脸,一脸惊疑。
王琴又抬起我的手,盯着看,摇摇头:“应该不是。”
周结巴一愣:“那是什么?”
“说不上来。”王琴道:“但说是尸蜡不大像,尸蜡是皮下脂肪皂化形成的,你看他手,还有脸,这儿,这儿,全都是没有脂肪的地方,我没看过尸体,但看过尸体图片,尸蜡都基本在腹部,还有臀部。”
“就是屁股嘛。”周结巴道:“那儿肉嘎嘎多。”
王琴放下我手,盯着我:“怎么回事。底下?”
我无力摇头,只感觉身体快萎缩成一具皮囊。
“嘿,底下——”周结巴嘿一声:“底下有恶鬼。”
“恶鬼?”王琴皱起眉。
周结巴嘿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出烟,打火机“啪啪”打了几下却打不燃,他举起打火机看,我发现里头的油还有大半。
“妈X的!”他把打火机一丢:“底下闯鬼,上头也闯鬼!”
这时门一下开了,烟二爷几步进来。
“咋样?”周结巴问。
“没对头。”烟二爷满头大汗:“路被封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1:46:46 +0800 CST  
我们都愣住,王琴问:“怎么回事?”
“是杨九娃说的。”烟二爷喘几口粗气:“我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是跑货运的,他说他正从青神县那头回来,结果发现路被封了,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
“谁封的?”王琴问。
“他说像是XX局的人。”
王琴跟周结巴对望一眼,周结巴道:“妈X,肯定是那个部队喊来封的!”
烟二爷没听懂:“部队?啥部队?”
王琴思索几秒,问:“座机还能打出去?”
“刚才能。”烟二爷道。
“在哪儿?”
“就村头小卖部。”
王琴一下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你,把他们两个看好。”
我踢了周结巴一下,虚弱道:“你陪她去。”
周结巴犹豫一下,站起来:“那走走走。妈X,想抽杆烟都没时间!”
说完二人拉开门,匆匆离开。
屋内只剩下烟二爷,他在饭桌边坐下,看着我,一脸惊疑。
“徐万忠呢?”他终于问。
我费力抬起手,朝地下指了指:“下去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2:06:30 +0800 CST  
烟二爷一凛:“就挖出来的那个洞?”
我摇摇头:“还在底下。”
烟二爷很震惊:“他们已经把那儿底下都挖空了,还在往下头挖,准备挖哪儿去?”
“没挖了。”我道:“他一个人下去了。”
“什么?”烟二爷有些懵。
“他下去前给我说他在查一件事。”我问:“他在查什么事?”
烟二爷没吭声。
“他还说了句话。”我喘息几口:“说他不是徐万忠,什么他在找他自己,什么意思?”
烟二爷露出一个古怪神色,还是不吭声。
我没办法,喘息半天才道:“有个电话本他放你那儿的,他叫你给我。”
烟二爷迟疑一阵,才起身进到里屋,过会儿出来,递给我一个小本子。
我一阵莫名激动,很快翻开,里头密密麻麻全部是人名,联系电话还有地址,我翻了几页,一眼看到一个人名下面划了一根红线。
定睛一看,写的是——“吴兴禄 重庆十八梯38# 知音诊所”,后面留了一个座机号。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6:22:33 +0800 CST  
我顿时泄气,基本上全中国治疗性病的那种“三无”诊所,都叫“知音诊所”,妈的,徐万忠怎么给我推荐这种烂医生。
也没办法,把本子揣进兜里,浑身虚脱,也懒得问了,闭眼休息。
也不知道有多久,王琴跟周结巴回来了,二人都一头大汗,周结巴一脸紧张,说进出锣场村的两条路全部被封了,他跟王琴去试了一下,根本出不去,问要封多久,那些人说要接上面通知,问“上面”是哪个部门,他们也不说。
王琴说,看那些人的表情,多半也不知道村子里头出了什么事,就是接到通知来封路,看来真正知道内情的,就是那两架直升机上面的人。
我有些急:“那你意思,出不去了?”
王琴看了看手表:“快5点了。等到6点,看他们来不来。”
我没听懂:“谁?”
王琴很神秘:“等他们来了我告诉你。”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6:37:31 +0800 CST  
我看她表情,知道她肯定有个安排,这个女人看着“虾背”一个,其实心头不但有数,还有路子。
也没办法,闭眼休息,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忽然被人打脸打醒,睁眼一看,一张脸正俯视我,正是王琴。
“怎么?”
我无力问了一句,左右一看,发现我仰面躺在地上,整个身体竟然装在一个深蓝色塑料袋里头,有一个拉链,拉到我胸口,只露出我脑袋。
我一惊:“你干什么?”
“嘘——”王琴道:“我们马上走。”
这时我才注意到王琴身上穿上了白大褂,周围还有几个白大褂,正把一辆铁架车往一辆救护车上推,上面躺的人似乎就是聋子,警灯无声在闪动。
我一喜:“他们来了?”
“是。”王琴道:“我们去乐山。”
我一愣:“乐山?”
“是。”王琴压低声音:“你听我说,等会儿把你装进这个袋子,抬上车,你呢,不准说话,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准说话,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这啥袋子?一会儿把我闷死。”
“10分钟问题不大。”王琴道:“你就记住,不准说话,也别翻身,过了关卡,我再把你放出来。”
“这啥袋子?”我一头雾水。
“裹尸袋。”王琴道:“所以待会儿拉上拉链,你就算一个死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7:06:26 +0800 CST  
裹尸袋!我懵了。
一张脸凑过来,是周结巴,也穿了一身白大褂,一脸怜色看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关小峰同志一路走好。”
“走你妈!”我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掉下来,掉在我下巴上。
王琴伸手抹去:“行了。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缓缓拉上拉链,只见周结巴双手合十,一脸幸灾乐祸。
这时感觉有人把我抬起来,往车上抬,放好,很快发动,摇摇晃晃开。
车上应该有四五个人,但都没吭声,气氛很紧张。
感觉摇晃了三四分钟,终于平稳,明显上了公路,又开了一段,忽然刹住。
我一凛:像是到关卡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27 17:26:21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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