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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女孩只是微微一点头,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片刻之后,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纸就都被烧完了,女孩站起身象征性的怕了拍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说道:“谢谢你,我走啦。”

我点点头,看了看地上留下的那一堆纸钱灰,也站起身来。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她很快乐,即使她说她能看到鬼。

又在石凳上躺了好久,脑袋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睡眠太少,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让我特别苦恼的是,我刚一睡着,又进入了之前一直循环的那个噩梦里,还是那个庄严古朴的大门,门里面还是沐雪的欢声笑语,我很不想再去触摸那扇大门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要去推那扇大门。我的手接触到那扇大门的时候,就听到沐雪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和昨天晚上在家里沐雪被吓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开始急了,又进入到了一个全力推门的过程当中,可是这次门还没有被推动的时候我就醒了,是被外力弄醒的。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双腿被人拉了一下,甚至连右脚的鞋子都被拉掉了,我赶紧坐起身,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在这边,我知道不好,肯定这里也有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在。是它把我拉醒了,可能他知道我正在被噩梦缠身,所以特意帮了我一次。

这个地方果然有鬼,怪不得那个女孩要在跑这边烧纸,我回想起那个女孩对我说过,她看到的鬼都很可能,所以她来这边烧点纸钱,希望能够帮到它们,这么说来刚才烧纸我也有参与,所以拉我脚的那个鬼是不是在对我报恩?

不管是什么,我还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赶紧穿起鞋子,对着这片空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知道我的谢意它能不能听得到。

走出了那个偏僻的角落之后,我才感到浑身的体力又下降了许多,之前那个晚上,我的一次次循环噩梦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甚至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这次虽然只是做了一次这个梦,就感觉有些虚脱。心里很奇怪莫非这个梦可以吸走我的体力?我在梦里推门所花费的力气难道真的是消耗掉了吗?可是那些力气去哪里了呢?

更加让我感到苦恼的是,为什么我一睡着就会做这个梦,除了在客车上睡的那一上午没有梦到之外,似乎我晚上只要一睡着就会进入到这个梦境里面,难道我以后只能白天睡觉,晚上不能睡了吗?

别人睡觉都是休息,我睡觉却是在消耗体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以后晚上还怎么睡?正在我感到很沮丧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晨哥,我是源源,你在哪里?”电话那边传来源源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存她的电话。

我说:“怎么了,源源,睡不着吗?”

“我有点害怕。你在哪个网吧上网,我去陪你吧。。。”源源回答道。

我说:“我还没上呢,你怎么了?”

源源沉默了一下,似乎鼓起勇气的说道:“晨哥,我觉得你屋子里面有老鼠,总是莫名其妙的响,也不知道是哪里响,我最怕老鼠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不用怕,我家没老鼠。”那个房间确实没老鼠,就那么一点大的房子,当初我搬进来的时候就到处检查过了,因为我也怕老鼠。我平时都不开门和窗的,就算要开窗透气,我也会在窗口处摆一个老鼠夹子,绝对不可能会有老鼠进到我那个小屋子里面去。就算进去了它也没地方藏身,唯一可能藏的床底下我也摆了老鼠夹子。

“啊?不是老鼠那是什么?晨哥,你不要吓我啊。”源源突然无助的说道。

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发现我说错话了,我赶紧说道:“没事的,你不用出来了,我回来吧,我就在房间里面上网吧,如果你觉得我信得过的话。”

源源想都没想都答应道:“信得过信得过,晨哥,你回来吧。我一个人真的有点害怕。”

“好,等下就回来。”我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有点担心,这个叫源源的女孩太没有防备心了,这种心态在这个复杂的城市里面迟早会被人骗的。

脚下的步子加快,我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我的房间里面会莫名其妙的响呢?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啊。

回到我的出租屋里面,源源穿着一套新换的衣服坐在床沿上开心的说:“源哥,你终于回来了。”

“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个房间我住了两三个月了,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源源也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就是唰唰唰的声音,就像...就像是有人在翻东西一样,可是就是听不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源源眨巴着眼睛说道,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吧,可能你听错了,你快睡吧,我就在这打游戏。”,我随手打开电脑,坐在了电脑前,没有再看源源。

“好。”源源答应了一句,然后就躺在了床上。也没听到脱外衣的声音。

电脑打开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于曼那张诱人的床照,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我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屏保,所以这张照片才会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我感觉点开设置,准备换掉那张让我痛恨无比的照片。因为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强行借走了我的阳寿。

“嘿嘿,晨哥,屏幕上的那个这么诱惑的女人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源源在缩在被窝里调皮的说道。

我冷声说道:“别闹,快睡觉,你明天不是还要面试吗?不休息好精神头就会不好,精神头不好的人一般会给人一种很不好的印象。”

源源哦了一声转身过去背对着我,再也没有说话。

我转头看着电脑,开始玩起了游戏。可是游戏终究只是游戏,完全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即使这样,我也强忍着不敢睡,我知道,如果我睡着,肯定会进入那个梦境,那个让我很消耗体力的梦。我还知道,如果我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会像那天早上一样,样子会变得非常恐怖。到时候肯定把源源吓坏。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源源醒了。她睡眼惺忪的说:“晨哥,你来睡会儿吧。”

“好,你自己去买早餐,然后自己去面试。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我也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趁着源源下床的时候我把闹钟调到了九点。

源源答应着下了床走向了洗手间,她说:“好的,晨哥。我面试回来在附近找找房子,也不能老是打扰你。”

“找房子的事情先不要着急,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如果你在这里住的习惯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我迷迷糊糊的说道,心里感觉源源说的屋里那些奇怪的响声应该和我有关,如果巫师父肯帮我的话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房子便宜,离主路也近,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很适合源源这种身上没有多少钱工作还没有着落的人落脚。

话一说完我就直接趴在了床上,马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且那一觉睡得很安稳,无梦!

醒来的时候是九点,我自己定好的闹钟时间,源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门,电脑桌上还有两个包子一根油条和一杯豆浆。

起来稍微洗漱了一下,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除了气色稍微差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吃过早餐,我拿出电话拨了巫师父的号码......

电话被人接起,我尽量用尊敬的语气抢先问道:“喂,请问您是巫师父吗?”

“你哪位?”让我很诧异的是,电话那头传过来的竟然是一声女声,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的声音。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05:49 +0800 CST  
我心里一阵疑惑,这不是巫师父的号码吗?怎么是个女的接的,莫非这巫师父是个女的?

“您好,您是巫师父吗?”我恭敬的问道。

那边回应说:“你找他有事吗?”

“呃...我像找巫师父帮帮忙,是关于鬼事的。您看......”我直接说道。

王师傅说巫师父脾气比较古怪,对于这样的人,我只能开门见山,如果往些拐弯抹角的事情,说不定巫师父会不高兴。

那边说道:“嗯,你等一下,我把电话给他。”

不一会儿,一声浑厚的“喂”从手机里面传来,声音显得威严无比。

“您好,您好,您是巫师父吗?我是XXX村的刘沐晨,我碰到点事情,王师傅叫我来找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我激动的说道,巫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世外高人一般,铿锵有力,让人感觉深不可测的样子。心里甚至有了一种有救了的感觉。

“嗯,我是,是王老头叫你来的?”巫师父确认性的问道。

我说:“是的,巫师父,王师傅给了我您的号码,他说叫我来请你帮我......”

“改命对不对?”巫师父打断了我的话。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那一片有很多师父,如果说是普通的鬼事根本不用找我,唯独改命这件事情,他才会找到我,这王老头很久不找我一次,这次的忙我怎么也得帮。你在哪儿呢?”我没想到,巫师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当时我高兴的就想跳起来,我赶紧回到:“巫师父,我在广州这边,您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您。”

“嗯,来吧。”接着巫师父说了一个地址,不在广州,在顺德那边。也不是很远,番禺过去就是顺德。

我赶紧找了纸笔把地址记下,然后在电脑上查好路线,就兴冲冲的就起身抓起那把伞就出了门。尽管睡得不好,但是我心情却是不错,本以为会很麻烦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搞定了。

用仅剩下不多的钱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补品,也不知道巫师父爱不爱烟酒,最后想想还是买了一瓶酒,又想起那个接起电话的阿姨,也不知道她和巫师父是什么关系,又买了一盒针对女性养颜的补品,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但是礼多人不怪嘛。

在我的概念里,做这一行的人一般都不会娶老婆才对。

巫师父给的地址很偏僻,地铁倒公交,公交再倒公交,最后没车可倒了,只好叫了一辆村民的摩托车送我过去,那个骑摩托的师傅告诉一直沿着那条路上去,走个十来分钟就能看到一座道观,那就是你说的地方了。

我抬头看了看歪歪斜斜的山路,谢过那个骑摩托车的师傅马不停蹄的往山上走,这个地方还真难找,如果不是有人指点,还真的找不到。不过我后面才知道其实是有一条小马路通到山里的,只是要绕点路,那个人他嫌麻烦。

走到那个道观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哪里像个道观的样子,很破旧的围墙围着的一个屋子,上面也没有牌匾说是什么观,门敞开着,能看到院子里面一套石板桌椅。里面有几只鸡在走动。

敲了敲大门,大声的喊着巫师父,并没有人回应我。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回应,在我刚喊玩一声的时候,一条黑色的土狗一边叫着一边从右边钻了出来,那条狗不大,大概只有我膝盖高,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它钻出来看到我之后先是歪着脑袋仔细看了两眼,然后就开始疯狂的嚎叫着,一边叫又一边往后退,很谨慎的盯着我,似乎只要我一动,它就会有相应的动作。

那条小黑狗叫的很厉害,可是并没有人出来,我继续叫着巫师父,可还是没有什么回应,只是那条小黑狗越叫越凶,似乎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是它又不敢上前,那种又愤怒又害怕的动作看的我有点莫名其妙。

当我正想拿出电话打给巫师父的时候,就听到屋内的传出了一声浑厚的声音:“铁蛋,别叫了,回去。”

那声音是巫师父的,我心中一喜大声说道:“巫师父,我是小刘,您在家啊?我可以进来吗?”

“别进来了,你的事情我办不了,你还是走吧。”巫师父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语气不容拒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就要崩溃了,这巫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叫我过来的,我过来之后又拒绝我,这山高水远的耍人玩吗?就算耍人玩也没有这样的,我把身上差不多所有的钱都买了礼品,到了这里门都不让我进?

我着急的说道:“巫师父,您帮帮我吧,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说办不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连铁蛋都不喜欢你.”巫师父说出了一个非常荒唐的理由,这个理由让我顿时想把那条小黑狗一锄头砸死。这是什么理由?这也算理由?

可是既然来了,我就不会那么轻易走,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断了巫师父这条路,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走,把手上的礼物放下,然后走前两步坐在大门的门槛上。那个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就算回去也没有车了,更何况我今天压根就没想过要回去。怪不得那王师傅说他脾气古怪,我算是见识到了。

说来也奇怪,那条叫铁蛋的狗被巫师父那么一叫,就再也也有对我吠过了,它就趴在那石凳下面,眼睛盯着我,一脸的不屑。

我坐的那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巫师父那个房间的,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可是这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太阳下山之后我收起了伞,眼睛紧紧的盯着巫师父刚才说话的那个房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来过,房间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难道是在里面睡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了,在我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看到巫师父房间里面的灯亮了,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巫师父,个头不高,但是很壮实,脸略微有点圆,鼻子大但是不高,嘴唇厚实,一双浓眉,眼睛显得特别有神。他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青色粗布衣服,一出来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显然睡了一下午的觉。

伸懒腰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我,我坐在门槛上一直没动,看到他之后我开始赶紧站起来点头微笑着说道:“巫师父好。”

他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让你走了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巫师父,我......”

巫师父两步走过来说:“你不用说了,先回去吧。”巫师父说完就准备要关门。

我哪里肯,伸手挡住门说道:“巫师父,我诚心诚意来请您帮忙,就算您不帮我,好歹也给我指条明路,让我这一趟没白跑好吗?”

巫师父放下准备要关门的手,右手大拇指的指腹压在小指指甲盖上,食指和无名指放在中指后面,然后用中指放在我印堂上画了几下,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子时出生的?我点了点头。以为巫师父要给我改命了,心里开始期待起来。

“转过身去。”巫师父面无表情的说道。

赶紧转过身去,然后期待着巫师父给的下一个指令,几秒钟之后,巫师父右手用力拍在我的背上把我一推,然后只听到嘭的一声,大门就被巫师父关上了。我赶紧转过身来,可是已经晚了,门已经被巫师父关起来并且上了锁。

“你走吧,你时间不多了,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门内传出让巫师父那让我无比崩溃的话。

“巫师父,巫师父,您帮帮忙,只要您肯帮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了。”我着急的敲着门,把那扇木门敲得震天响,那一声声的响声犹如朝钟暮鼓一般,声声入耳,直击内心。

巫师父没有开门,只是说了一段话:“如果你是诚心的,那你在往山上走,大概一里地左右的地方有个坟场,你在那里过一夜,如果明天你还有命过来的话,就来找我,我答应帮你试试看。”声音越来越小,很显然巫师父已经走进去了。

这算考验吗?还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我不信这个邪,不就是在坟场呆一晚上么?去救去!都说我时间不多了,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冲院子里大声喊道:“好,我去,巫师父你明天就等着我来找你吧。东西我放在门口了,您记得收一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往山上跑去。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就不信这个邪。走出没多远,我就开始浑身发抖了起来。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可怕,借着并不是很亮的月光我看不了太远,只能看到一条歪歪斜斜的通往山上的小路,路边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看不到尽头。

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心虚,周围安静的让我心虚,虚的我都不敢在往前走了,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紧紧靠着微弱的月光。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对周围环境的未知,走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让我感觉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而我却看不见那一双双眼睛。

努力定了定神,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巫师父既然是个道士,这周围应该不会有什么游魂野鬼吧?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07:39 +0800 CST  
我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始适应了周围的这种环境,月亮慢慢的爬上树梢,照得周围的也亮堂了一些,我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心里想着如果我随便找个地方躲一下,明天再去找巫师父是不是也能蒙混过关?

这个想法一升起就立马被我浇灭了,王师傅说只要我诚心,如果连这种事情都作假的话,那这就不叫诚心了。

咬了咬牙,我继续朝着上山走去,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试,因为我没有什么退路了。

一路快走着,我尽量控制自己去想别的事情,可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静下心来。老是觉得后面又什么东西跟着我,我不敢回头,听老人说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两边肩膀上和头顶上各有一把,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回头就会吹灭肩膀上的一把火,这样阳气就会变低,也就容易被鬼跟或者碰到鬼打墙之类的事情。

古语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走了这么一段路了,我也就慢慢的胆子大了起来,虽然说这山里的气氛很恐怖,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很怕再碰到像在老家的时候奶奶坟头上的那种鬼。因为我身上的阴气还是有的,只是被王师傅驱走了一些。如果再有哪个游魂看中我身上的阴气的话,那我该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走了大概十分钟,我总算找到了巫师父说的那个坟场,说是坟场,其实是片荒地。没有低矮的石墙阻隔,也没有大块大块的墓碑树立。这里的坟很不规范,没有统一的朝向,横七竖八的集中在那一片荒地里面。里面的墓碑也都很小,大约只有半米来高。

这片荒地里面的坟包大概有一二十个,有的上面还有着点点绿光,这种绿光大家都叫鬼火,科学的解释是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质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多半出现在炎热的夏季,可是现在是初春,气温还不高,怎么也会有这种鬼火产生?

来到那片坟场边,周围的气氛显得更加的恐怖,风也要比下面更加大一些,偶尔还有咕咕咕咕的鸟叫声,叫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巫师父说要我在坟场里过一夜,意思很明确,所以我壮着胆子准备往坟场里面走。我心里想着就在外围找个地方躺一晚上就好了,等到天一亮,我就下去找巫师父。

步子刚刚迈开,就感觉身后一股股冷风在吹,并且伴随着飒飒声响。我顿时就开始害怕起来,这种冷风带来的感觉似曾相识,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那床上的于曼带给我的阴冷感觉。我心里暗叫不好,肯定后面有什么鬼东西在跟着我。

我不敢突然回头,我怕自己吹灭了自己肩膀上的那把阳火,所以我慢慢的转过身子,想看看后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吓得我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因为在我身后一米远的距离,居然站着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

对,就是鬼,它们衣着各不相同,但是一个个的都脚不着地的悬浮在地面上,在月光的照射下,脸色显得惨白无比,双手很自然放松的下垂着。而且个个都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神空洞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它们轻微的晃动着身体,犹如美剧里面的行尸走肉一般,嘴巴都不同程度的张开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我的心里几乎崩溃了,下意识的就要跑,可是前面就是坟场了,坟场里面会安全?我真的不信。

可是我现在没有退路,转过身来就疯了似得往坟场里面跑去,我慌慌张张的看着四处的环境,很想找一个高大点的石头窝钻进去,可是这一片荒地里面除了坟包就是小石碑,根本没有什么能够给我提供庇护的地方。我慌不择路的在这片荒地里面跑着。没有什么目的,只想甩开跟在我身后的那四只鬼。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后面依旧冷风不断,就像是口香糖黏在我身后一般。

它们只是跟着我,并没有再靠前,也没有被我落下,不管我怎么跑,它们一直和我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那种感觉很绝望,绝望的让我没有了任何的思维,就那么机械的奔跑着。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跑不出那片荒地,也跑不出那四只鬼对我的紧紧跟随。

不知道踩了多少个坟包,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更加不知道弄倒了多少块墓碑。心理上的恐惧已经快把我折磨成一具和它们一样的行尸走肉了。到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脚下沉重的和灌了铅一样,终于被一块石碑给绊倒在地。摔倒在另外一个坟包之上。

我跑不动了,坐在地上用背紧紧的顶着那个坟包,腿机械的瞪着想要往后退,可是坟包的阻挡让我寸步难退。我绝望的抬头看了看,刚才还只有四只鬼,现在已经变成了七八个。它们还是怔怔的站在离我一两米左右的距离,把我围在了中间,并且慢慢的靠拢。

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恐惧已经让我绝望了,这种绝望让我再也扛不住这种恐怖的情形,我敞开嗓子大声的喊了一句:啊~~~~~~~~~

整座山充斥着我恐惧的叫喊声,远处的大山阻隔了我的声音并且把我的声音反了回来,一声声的回音回传到我的脑海里,让我觉得更加的无助。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鬼跟着我,以前在老家也走过夜路,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这次在这里却碰到这么多的鬼,而且都要这样缠着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身上阴气的缘故?

它们越靠越近,似乎再也不想和我保持着拿若有若无的距离,一双双白到发亮的手慢慢的朝着我伸了过来。我不断的大叫着用手胡乱的拍着,企图赶走这些让人恐惧到极点的鬼。

手指扫过一双双冰冷的手,有的被我直接被我打开,有的直接被我用手穿透了过去,还有的像是冰块一般坚硬,弄的我手掌生疼。

这人啊,绝望到一定程度就会哭,恐惧到一定程度也是,我开始认命了,我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周围找不到任何能够用来攻击的东西,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抓在手上,无助的哭着甩着手里的衣服,眼神也慢慢变得呆滞起来,嘴里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走开,你们走开,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的求饶并没有任何效果,我的反抗也都是徒劳的,它们越靠越近,有几只鬼手都已经触摸到了我的头部和肩部,而且是那么的有力。我身体虚弱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挡能力。突然明白了巫师父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明天还有命回来找我的话,我就答应帮你试试看。

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被现在的我理解成了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命回来找我。

可是运气这个东西,从来就和我不合拍。我用力站起身来,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把手中的衣服用力抛出,用尽全部的力气喊出了我觉得是这辈子最后的一句狠话:“来吧,掐死我,快掐死我,等我也变了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就倒在身后的那个坟包上。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咒语声突兀的在我耳边响起,并且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声声入耳,顿时把从即将要晕厥的状态上拉了回来。

各位姥爷,为了提高阅读的吸引性,后面会陆续的会加入一些咒语,这些咒语真真假假,所以大家不要刻意的去研究,也不要随便念出声来,尤其是晚上。切记!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22:12 +0800 CST  
这声音很熟悉,是巫师父的腔调,我缓缓抬起头来看见巫师父昂首挺胸的站在不远处,依旧穿着那声粗布青衣,一手拿着一个大号铃铛,一手提着把木剑。微风吹起他的衣角轻轻晃动着,显得威风凛凛。

就在巫师父咒语念完的那一瞬间,身边的那些鬼开始四下逃窜,转瞬之间就毫无踪迹,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我费力的坐起身来,看着巫师父激动的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就在刚才,我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如果巫师父再晚来一分钟,我觉得我应该会命丧于此。

巫师父见我没说话,几步走到我的面前说道:“怎么?还不打算走?”

我看着他说道:“你说要我在坟场待一晚上你就答应帮我改命,现在时间还没过,我不能走。”

“呵呵,你真的不走?”巫师父走到我的侧面,把右手的木剑放到左手,蹲下来和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如果我现在和您走,您是不是会答应帮我改命?”

巫师父摇摇头说道:“不会,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我抬头望着巫师父说道:“那我就不走,等天亮了我再去找您,那个时候您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巫师父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听到鸡鸣声你就可以来找我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在这里待着,等鸡鸣了我再走。”

巫师嗯了一声,起身就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再给你加一条,你只能在这个位置待着,不能乱动。如果动了,我一样不会帮你。”

我说好,您放心吧。

巫师父见我答应,转头就离开了这片坟地。

巫师父走后,这片地方又回归了寂静,山上的风似乎又大了一些,坟地四周的树林被风刮得呼呼作响,我听得有些瑟瑟发抖。转头看了看坟地四周,我这个位置正好在中间位置。

风吹的我有些发冷,我才想起我刚才丢出去的外套,定睛找了找,我的外套正好落在了隔壁的隔壁那个坟包上,我想过去捡起来,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想起巫师父说叫我站在这个位置不要动,还有就是现在的坟地很平静,周围看不到一个鬼,我很怕我稍微一动又引起鬼的注意。

我已经差不多精疲力尽了,轻轻的躺了下去,靠着背后的那个坟包,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也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静静的躺在这个地方,慢慢等待着天亮。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手表现在几点了,手机也连同外套一起被我丢了出去。不过就算有手机,我也不敢打开看,因为手机有光,我会担心手机的光会引来周围的鬼。

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坟包上面,看着近乎黑色的天空,只有月亮在慢慢的移动,这个月亮让我感觉到很亲切,亲切的就像是我的希望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慢慢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是黎明的曙光,也是我的希望,我心情开始变得好了起来,谢天谢地,后半夜居然过的如此稳妥。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安安稳稳的在一个坟地上睡了一觉,这一觉还睡得特别香,甚至连那个一直缠着我的那个奇怪的梦也没有出现。

“喔噢噢噢哦~~”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公鸡打鸣声,我心中一喜,听说只要公鸡一叫,所有的鬼魂都会躲起来,而且这声打鸣也让我看到了希望,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去找巫师父帮忙了,而且他再也不会拒绝。

此时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周围的一切也看的比晚上的月光照射要看的清楚很多。我缓缓的站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看着这一片坟场,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似乎我超越了自己的极限以后的再也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我的脚步。在那一刻,我的偶像就是我自己,这种感觉很美妙,美妙的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啊!~~~~~~~”

喊玩之后,感觉浑身非常的舒坦,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我走到隔壁的隔壁那个坟包,伸手捡起我的衣服,就准备往那个巫师父所在的那个道观走去。

边走边抖了抖衣服,就在我准备要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突然看到衣服的背面贴着一张红色的纸,扯下来一看。上面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而且还盖了大印。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张红纸是一张符,身在农村的我对于这种符并不陌生,在我小时候经常会看到有的家里门窗上都贴着各种各样的符,有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甚至还有紫色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张符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外套上,要说被那几个鬼贴上的那简直就是扯淡,符是道士的东西,鬼怎么可能会用?突然想起巫师父拒绝我的时候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把我推了出去,难道这个符是巫师父贴在我身上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这符肯定不是什么辟邪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鬼跟着我。那些鬼不会是这张符引过来的吧?我边走边研究着这张符,可是我完全看不懂。又想起巫师父昨晚从这坟场走的时候也在我后背拍过,难道那个时候他也在我身上贴了符?

我感觉伸手朝背后摸去,并没有摸到有符。我转身又往我昨晚躺了大半夜的地方走去,或许那张符已经被我蹭掉了。

快步返回那个坟场,天色已经越来越亮,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坟包上的那张符,和我外套上的那张不一样,这张符的符纸是黄色的。

我开始有点怀疑这一切都是巫师父安排的了,那张红符引鬼,让我一路走到坟地,引出了各种各样的鬼,那张黄符避鬼,让我安稳的在坟地上睡了大半个晚上。这个解释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

拿起两张符塞进口袋,心里有很多的不满,王师傅说这个巫师父脾气古怪,我没想到他古怪到这个程度,这简直就是把我当猴耍。

一路气冲冲的往巫师父的道观走,走到那个破道观的时候发现大门都没有开。我快速走到那个大门口,伸手猛砸了起来。一边砸着一边喊道:“巫师父,开门,巫师父,开门!”

首先迎接我的还是那只叫铁蛋的狗,它叫的凶狠,似乎和我有血海深仇一般。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巫师父就打着哈欠说道:“你进来吧。”

巫师父一说完,我火气顿时消了大半,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我已经达成目标了啊,巫师父同意我进这个门,就代表他决定要帮我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帮我了,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巫师父走到了院子里面,巫师父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睡个回笼觉。”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又无名火起,但是我强忍着没有发作,至少,他没有再说让我走了,这似乎也算是很让人庆幸的一件事。

我随意的嗯了一声,走到那个石凳子边坐了下去,心里无比的不爽。铁蛋看我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也没有继续朝着我叫,而是尾巴一摇一摆的从大门溜了出去,剩下几只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23:40 +0800 CST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这巫师父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就这么能睡呢?昨天他从坟场走的时候也不是很晚啊。

太阳升起,慢慢的照射到院子里面,我开始坐不住了,可是我又不好去打扰巫师父睡觉,只得往墙角根里面躲,我的那把伞也不知道被巫师父放到哪里去了。

正当我百般无聊的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开口就问道:“小伙子,你在这干啥呢?”

声音熟悉,好像是我第一次给巫师父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那个阿姨。

我赶紧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娘你好,我是昨天打电话给巫师父的那个人,应该是您接的电话,您还记得么?”

“记得,我昨天有事出去了,怎么,那老头子不见你?”大娘疑惑的说着,快速的走进了巫师父隔壁的那间房子里面。

难道这个大娘真的是巫师父的妻子?

疑惑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巫师父在房间说道:“小刘啊,你进来吧。”

我心中一喜,沿着墙角就走到了巫师父的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进房间,我就感觉浑身很不舒服,房间的一张古式的书桌上放着一块乌黑色的木牌,上面刻着上面我也看不懂,木牌前点着一根红蜡烛,红蜡烛旁边插着三支香,两个白色的瓷碗摆在中间,碗底个压着一张符,瓷碗的旁边还放着一小截白蜡烛。

巫师父见我进来,头也没回的指了指桌子前面的一块空地说道:“来,跪在这里。”

我赶紧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地上,等待巫师父的下一步指示。巫师父嘴里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拿起其中一个空碗,捏了一个剑指在上面凌空画着什么。画完之后他把碗翻了过来,然后点燃了那半截白蜡烛黏在了碗底。

他把点了白蜡烛的碗倒扣在我的头上,并且嘱咐我不能动,直至白蜡烛点完才行。

我嗯了一声,巫师父抽出一张空白的黄纸,摆在桌上,然后又拿出砚台和毛笔,又开始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咒语很多,很杂,有针对笔的,有针对墨的,有针对黄纸的,最后下笔画的时候还一笔一句的咒语跟着念,看起来难度很高但是又专业无比,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巫师父的这张符足足画了有七八分钟,最后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尊红色的方形印章,在那张符上连着盖了三个方印。最后他把符纸折成了一个三角形,随手放在桌上。

等他把这一切都搞完的时候,我头上的蜡烛也应该差不多点完了,巫师父回头看了看我的头顶,然后又拿起桌上的另外一个装着清水的瓷碗递到我手上说:“捧着碗,不要动,把这个念七遍!”一边说着一边拿下了我头顶那只倒扣着的碗。

巫师父拿出一张白纸放在地上,那上面有两行字:烧钱烧化江湖海,豪光发现照天开!

我开始念着,巫师傅拿出三张黄之前,一张一张的点着之后丢进我手中的碗里,后面又拿了碗底压着的那两张符点着之后全部丢进了碗里。

纸钱和黄纸掉进碗里的清水中基本就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掉进去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黑灰色的纸灰,等我念完七遍的时候巫师傅也正好把那些烧完。

我看着他,有点担心他让我把这碗水给喝了,里面的灰渣很多,真的有点喝不下去。巫师傅满脸严肃的在碗上又用手画了几个咒,然后从桌上的香炉里面抓了一把香灰丢了进去,才看着我说:“你用手把碗里的东西搅匀。”

我点了点头,把手伸进了那碗已经浑浊不堪的水中搅了搅。

水很凉,比室温要低很多。搅了一会儿之后我问巫师父:“您不会是让我把这一大碗水喝下去吧?”巫师父没有说话,从我手中拿过那碗水,突然一下就全部泼在了我的脸上。

我还正打算开口说话来着,巫师父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呛着,我呸呸呸的吐着嘴巴里的脏水,很想问问巫师父这是在干嘛。我话还没有问出口,就感觉到浑身舒畅无比,就好像卡住喉咙里的一根刺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从所未有的轻松。

巫师父说:“你身上阴气太重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招惹过来了,我刚才帮你把阴气全部驱走了。”

“真的吗?”我疑惑的问着,之前王师傅把我折磨的要死要活的只是驱走了一部分,这巫师父这么东搞西搞一下就全部驱走了?

巫师父点点头说道:“嗯,你去太阳底下试试吧。”

我赶紧站起身来,迅速的跑出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到了太阳底下。

那种久违的暖洋洋的感觉让我差点笑出声来,我真的好了,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我兴奋的在太阳底下跳着,发泄着我内心的狂喜。

巫师傅走出房门呵呵的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昨晚跟着你的那些鬼是我做的手脚了?”

我停下了身体上的动作,站在太阳底下问道:“巫师父,这是为什么呢?这么做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吧。”

巫师父摇摇头,坐在门口那根小凳子上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阴气是驱走了,但是你要改命却没有那么简单,你去把你的现在没处理完的事情处理完,再来这里找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对了,把你的生活用品拿过来,你需要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巫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其实我也想到了改命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心里总会有一些小小的期许。不过巫师父后面说的话让我很开心,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帮我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巫师父,我回去安排一下就过来,不用三天。”

巫师父哈哈一笑说道:“三天内过不过的来还是个问题呢,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谢谢巫师父,我很快就过来。”我转身就要走,既然这边确定了,那我回去把东西收拾出来把房子让给源源住就好了。

“你等会儿,把这个带在身上,这几天不要离身。”巫师父手里拿着他刚才折好的符。

我走到巫师父面前接过那个被他折成三角形的符,心里无比的感恩,我对巫师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困扰我这么久的问题被他三下两下就给解决了,他给的东西肯定也是好东西。

我掏了掏口袋,里面只有二十几块钱了,我尴尬的看着巫师父说道:“巫师父,这次的费用我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去弄到钱了就给您。”

巫师父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你快回去吧。”

“好”

告别了巫师父,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着山下走去,心情格外的好。一路晒着阳光的感觉别提多美妙了,至于那把伞我留在了巫师父的道观里面,因为我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

下了山也是搭不到车的,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来到那个村子外的大马路上,那边有个公交车站,可以到番禺,到了番禺再转一趟公交就能到地铁站,到了地铁站就可以回去我住的那个城中村了。

刚上公交车站没多久,就接到了源源的电话,接起之后我还没说话,就听到源源委屈的抽泣声。我心想不好,这姑娘肯定是找工作被人骗了。

我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呜呜,晨哥,我被人骗了,昨天去面试,别人说我符合公司的找人标准,并且让我交了五百块钱的保证金,结果今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地方已经关门了。”

“你别急,源源,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马上就回来了。”我对着电话里面说道。这种招聘陷阱太多了,骗的就是她种急于找工作的人。也怪我,在她去面试之前没有提醒她一下。

源源语气一顿一顿的说:“在你的出租房里面呢,晨哥,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别急,等我回来再说吧。”

“嗯,好。”

我挂上电话,心里开始为这个叫源源的小姑娘担心了起来,她太容易相信一陌生人了。这种心态在社会上混是迟早要吃大亏的,这次的事情就当给她花钱买个教训吧。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源源给我开完门之后委屈的泪水又从眼眶里面喷涌出来,一副要大哭一场的样子,我赶紧拍了拍她说道:“没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不就是被骗了点钱吗?人没事就好,以后找工作要多留个心眼,要交钱的基本都是骗人的,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坐回电脑桌旁边,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的说道:“可是我剩下的钱连租房子都不够了啊!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这儿吧?”

我刚想告诉她我要把房子给她住,口袋中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直接按掉了。嘴里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要出门一趟,要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就先给你住。还有一个多月呢,你慢慢找工作就是。”

源源抬起头,刚准备说话。我还没来得及收进口袋里面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我疑惑的按下接听键问道:“你找谁啊?”

“是刘先生吗?我是于曼!”一个曾经熟悉但是让我嫉恨无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46:33 +0800 CST  
“操,你他妈还敢给我打电话?”我怒火中烧的打吼了一句,把旁边的源源吓了一跳。

于曼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呵呵一笑说道:“刘先生,你必须再来见我一次。”

“还必须见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身上有个......”看了看身边的源源,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出了房间。

快步走到楼顶,我才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身上有个鬼我就怕你了?”

于曼语气开始变得冰冷起来,她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你身上的阴气是我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借你的阳寿,现在我已经感应不到了,所以你必须要再来见我一面。”

“我是傻子吗?我TM像傻子吗?你说见就要见啊?滚蛋!”我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你以为我们找不到你吗?最近你没觉得你房间里面会莫名其妙的响?”于曼语气更加冰冷,而且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的威胁。

我放下了要挂断电话的打算,突然想起源源说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有翻东西的声音,难道这声音还和于曼有关系?

见我没有说话,于曼继续说道:“你房间里面还有个女孩吧?就算你跑了,我们也会找到哪个女孩,到时候她会变成和你一样。”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开始急了,和我一样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活路了,见不得太阳怎么工作?源源一个女孩子在这边无依无靠的,身上也没多少钱了,如果真的被她找上的话就完蛋了。最关键的是她还会借命。

绝对不能允许她对源源下手!!!

于曼说:“很简单啊,你来见我,让我把阴气继续下在你的身上,而且你还要保证不要在找人把阴气驱散,要不然这件事情就没完。”

“你什么意思,借了我的阳寿还要让我帮你养阴气?我欠你的吗?”我语气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心里隐约感觉于曼找上我是因为我的八字原因。

于曼这次不但没有继续阴冷的说话,她反而哈哈一笑的说道:“你真搞笑啊,我还借你的阳寿?你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你不知道吗?十年换一年,我要你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个屁用。我只是看你八字特殊,想让你帮忙养下阴气而已。”

我快速的算了一下,十年换一年,我现在只有一个多月了,岂不是说我真正的阳寿只有一年多了?而且照于曼的意思,她并没有借走我的阳寿。

“你考虑考虑吧,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于曼说完之后就卦上了电话,她似乎很有把握,根本就不担心我会拒绝她。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我真的不能拒绝她,我可以去道观里面找巫师父,我相信巫师父她还惹不起,可是源源不能和我一起走啊,她是个正常人,需要过正常的生活。

在楼顶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答应于曼的要求,我想她们总不至于把我弄死吧,大不了再也见不了阳光,总比它们把源源害了要强。到时候再请巫师傅帮忙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忙把这件事情彻底的解决掉。

考虑完之后,我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告诉于曼,我决定去见她,希望她能够信守承诺,我还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给我准备一万块钱。于曼倒是没有再冷冰冰,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还客客气气的告诉我,明天晚上十点,去她家。并且用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我一个地址。

上次为了骗我去的是高档酒店,这次直接叫我去她家,这于曼还真的会省成本。巫师傅只给了我三天时间,今天一天,明天晚上去找于曼,后天我就得去巫师父的道观报道,从时间上来说,刚刚好。

下了楼来到房间,源源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只是问她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源源说聊到你要出门一趟。

“噢,对,我要出门一趟,这个房暂时给你住,你刚刚被骗,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了。我这边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在这里住着就好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打我电话。”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和源源说道。

“晨哥,那谢谢你了,你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我给你。”源源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

我摇了摇头说,你的工作还没着落了,就剩下几百块钱留着当生活费吧。

源源也没有再坚持,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是站起身来一边帮我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那等我找到工作了,发了工资我在给你。”

“好,你加油。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以后见到陌生人要多留个心眼。不要这样没头没脑的就相信别人,这不比咱们老家,坏心眼的人很多。”我把衣服全部塞进一个旅行包里面,看了看书桌上的电脑,还是那种旧式的显示器,很大很重。根本搬不走,不过估计就算我搬过去了也没什么用,巫师父那边肯定没有网。

“这台电脑也留给你用,如果以后实在没钱用了,就把这电脑卖掉,也能卖个好几百,不过里面的东西你要帮我全部删掉。”电脑里面还留了很多我和钱晓彤的照片,那个伤我很彻底的女孩。那些照片,我连删的兴趣都没有了。

源源一脸感激的说:“好的,晨哥,放心吧,这台电脑我肯定帮你保管好。”她以为我电脑里面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

我也没有再说下去,收拾好东西之后,我看了看这个住了好几个月的小房间,突然想起于曼说她知道我住哪里,而且还在这个房间里面弄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不禁有些担心起源源来,如果我跑了,她会不会对源源下手?

突然想到今天从山上下来,临走前巫师父给了我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这张符肯定有很大的效果。昨天晚上我在坟地的时候,就是因为巫师父给我后面贴了一张符,我才一觉睡到大天亮的。这个符看上去和那张符的颜色是一样的,效果应该也一样。稍微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把那张符拿了出来,交到了源源手中。

源源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是不是护身符。

我撒了一个慌,我说:“对,这是护身符,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这次出门不方便带着它,你帮我保管一下,千万记着,一定要带在身上并且不要搞丢了。我过阵子回来找你拿。”

源源有点疑惑的说道:“既然这么贵重,我带在身上也怕搞丢,还是帮你放在柜子里面锁起来吧。”

“不能,出租屋里面不安全,你找了小的塑料袋把它包起来放在身上,这个符可是好东西,你要是带久了,能给你带来好运,说不定好工作能自动找上门来呢。”我继续忽悠着源源,我不知道这个符放家里会不会有用,但是放在她身上绝对会有用。

源源笑着说:“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会一直带在身上的,直到你回来拿。”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收拾好的行李和源源说道:“行李先放在你这里,我现在出去有点事儿,我每天才出发,明天晚上我过来那行李。”

源源点点头说:“好,我下午也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嗯,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出了出租房,我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给吴涛打了个电话,吴涛是专门帮别人联系兼职的人,我身上只有十几块钱了,刚好够晚上在网吧待一宿加泡面的。明天去于曼家和后天去巫师父那边的车费还不够。吴涛那边经常有一些发传单的活,一个小时十块,一般能发两个小时的。

我在吴涛那边接了两个单子,拿单发单总共花了五个小时,赚了四十块,那个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在一家餐馆花了八块钱点了一个菜,吃了三碗米饭,当天晚上如愿以偿的在一家网吧待了一宿。

心不在焉的玩了一晚上游戏,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出租房,源源在电脑里面的招聘网站上看着各种招聘信息。

我说:“一晚上没睡,能不能在你床上躺会儿?我下午就走”

“没事,晨哥,随便睡。我等会儿还出去面试个服务员的工作,下午回来的时候帮你带饭回来。”源源紧紧的盯着屏幕。

下午起床的时候是三点,那一觉睡得很舒服。我吃过源源带回来的快餐,然后拎起行李就出了那个出租房,源源一直送我到楼下,她说她以后一定会报答我的。我笑了笑说着:“那你加油,我等着哦。”

。。。。。。

于曼给的地址很偏,在白云区的一个小村子里面,但是她家装修的很好,三层小楼,样式也很好看,这要放在市中心,肯定价值过千万的别墅,那个时候天还没黑。

我是故意提前到的,下面的大门开着,我一边大叫着于曼一边往房子里面走去......

“你怎么提前这么早就来了?”于曼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出来,站在二楼的木围栏边,穿的依旧那么性感!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50:45 +0800 CST  
“反正没事就提前来了呗,怎么你家里就你一个人?”我疑惑的问道,抬头就能看到她裙底的风光,可是这在我看来没有了任何感觉,我知道这并不是真实的她。不但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觉得有点恶心。

她哈哈一笑,笑的很甜,还装模作样一副媚样的说道:“咱们做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让别人来围观吗?”

我脸一沉说道:“别废话了,怎么来,你说吧,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

于曼见我没个好态度,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道:“唉,这么美好的一件事,你非搞得和深仇大恨似得,关上大门,上来吧。”她说完之后就转身进了她身后的一间房间里面。

我真想说美好你大爷,只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我转身关起了那一道大门,毫不犹豫的朝着二楼走了上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不了又晕一晚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到二楼之后,我直接来到了那个房间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开着柔和的黄灯,不再像之前酒店房间里面那种满屋的红色。房间的温度也没有之前的那么低,一切都很普通,普通的让我感觉这个于曼似乎和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间床上碰到的那根于曼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问道:“钱呢?”

她指了指门口的一个矮柜上面的一叠钞票说道,这不是么?

我把那一万块钱抓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是真钱之后才把钱放进了背包里面,并且把背包放在了门口。

于曼侧躺在床上,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对我说道:“不用怕,放松。”

我差点都被忽悠过去了,好在那天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让我开始清醒了一些。我走到床边,以后的看了看床的另外一边的地下,是不是还有个于曼在那边躺着。

可是结果却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那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又转着头在房间里面四处看着,根本没有第二个于曼。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居然掩嘴一笑的说道:“客官,您找什么呢?”

“别装神弄鬼的,你怎么不从身体里面出来了?那个全身冰冷的你呢?”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于曼哈哈一笑说道:“不用出来,第一次才需要那样,这次不用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用这个身体陪你好好玩玩。”

“玩什么?把我弄晕吗?来,我等着呢。”我心一横,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的降临。

于曼又是咯咯一笑说到:“当然是玩成人游戏了,难道你不想吗?你睁眼看看我。”

我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只鬼真是疯了,我睁开眼睛,她已经开始在解身上的衣服了。

“成你妈个比,我还没变态到和一只鬼玩成人游戏,要种什么鬼阴气赶紧的,老子没时间和你耗下去。”我愤怒的开口骂道。

见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的一抬头,恨恨的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我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说道:“快点弄晕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就走,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于曼猛喝一声,我就看到她开始翻起了白眼,而且嘴巴里面开始有微微的白沫冒出,看的我惊心动魄的,我心里还在想,如果这个于曼突然发病晕倒了,那我就直接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事实总不会按照我料想的是去发展,于曼最后腿一蹬,直直的倒在了床上,我以为她真的发了什么病,刚想起身就走,肩膀上却多出了一只冰冷的手。

那只手用力的把我按回了椅子上,我还没有来的急回头就听到一声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种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声音里好像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让人有点不寒而栗,我发誓这种声音比恐怖电影里面那些故意营造出来的声音还要恐怖很多倍。

不仅如此,头上还有被头发扫过的感觉,我不自觉的回头看去。

这一看让我顿时喊了出来,这个鬼哪里还有半点于曼的样子,头发犹如枯枝烂叶一搬附在头皮上,凌乱不堪,它的脸上白的发紫,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一样浮肿的厉害,眼珠深深的陷阱眼窝里面,似乎看不到低一般,鼻子还缺了一半,漏出了白森森的一块脸骨,上面似乎还有一条一条的蛆虫。它的下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挂在脸上,似乎已经脱落了一般。

看到这个情景的我,来不及多想就像掏,鬼我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么恐怖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我只想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惶惶不安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个鬼的原型的时候,我感受到一种比死还要可怕的恐惧。

可是我根本站不起来,它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并且借助我肩膀做为支点,一个转身就从我的后面来到了我的前面,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总量,似乎肩膀上面顶着一堵墙,我扛不起,但是这堵墙也不会给我压力。

它翻到我前面,它的头离我的头不到十公分,近距离的看着那张恐怖无比的脸,我的心里快崩溃了,紧紧的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睛之后,黑暗中还是有它那张脸。我拼命的摇着头,那张脸却甩不掉,一直在我的眼前。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这次没有低沉,而是很尖锐,尖锐的让人震耳欲聋。

我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靠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来,妈的,老子不怕你,你来啊!”

“好!”一声愤怒的吼叫充斥耳际,紧接着伴随着一股股巨冷的阴风穿透着我的身体,我脑袋嗡的声炸开,随即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再一次被太阳的灼烧弄醒,那种熟悉的难受感觉再次遍布全身,我赶紧躲开了太阳,睁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丢在了窗台底下的地板上。上午的太阳刚好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看上去很温暖。

摇了摇头,意识稍微的清醒了一点,慢慢的爬起身来,看到了我那个熟悉的背包还在门口。我赶紧走了过去打开背包,看到里面的一叠钱还在,又确认了一下是真钱之后,我才抓起包朝着门外走去。想起昨晚那个恐怖的面庞我心里就直打哆嗦。

刚走到楼梯口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往二楼走的于曼,她依旧变得婀娜多姿,扭着前凸后翘的身体,笑盈盈的说道:“醒了啊?这么快就要走?”

我厌恶的看了她一样,直接朝着楼下走去。于曼没有拦我,只是站在原地说道:“三个月之内,不要驱散你体内的阴气,否则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我依旧没有回话,走到楼下客厅,拉开门就往外面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又返回了房间,因为我看到外面骄阳似火,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朝着于曼大声的喊道:“把你们家最大的伞给我!”

于曼站在二楼的楼梯变哈哈一笑说道:“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不想在看到于曼那副表里不一的嘴脸。

在阴影处呆了一会,我狠不下心来冲进阳光里面,因为最近的房子也在二十米开外,我没有信心能在阳光里面坚持这么久,那种难受是无可长时间忍受的。

让我高兴的是,大约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小卖部,哪里应该可以买到伞,突然想起于曼家楼下的客厅沙发上好像有一床毛毯。我赶紧走进去抓起那床毛毯往头顶一档,就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要严重很多,就算是顶了毛毯,遮住了身上,也依旧挡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这毛毯就好比我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样,虽然挡住了阳光,但是衣服却直接接触到了我的皮肤。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才走了两步我就又折返回来,我敢保证,如果再往前走几秒钟,肯定会坚持不住。

我不知道坚持不住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我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那种感觉,太煎熬。

当我返回于曼家门前的时候,于曼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嘴里依旧含着笑,轻蔑的看着我说道:“怎么?你倒是走啊。怎么又回来了?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我没有理他,依旧站在门口想着办法。于曼见我不理她,就自己进了房间。我在门口坐着,期待着有人从这里经过。

可是我等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任何人从这边走,就好像这边是块死地一样,没有任何人想要踏足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午,下午,一直到太阳下山。从门前到门口最后我为了躲太阳还是进了于曼的客厅,期间于曼吃过两次饭,吃的都是生米和生肉还有生的豆腐。更加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她还点了很多次香,就是那种祭拜用的香,每次点燃之后,都凑到香前用力的吸着燃香散发出来的烟,就和吸毒似得。

太阳一下山,我马上离开了这栋让我无比厌恶的房子,巫师傅给的三天时间就要过了,我必须的在明天早上之前赶回去他那边。

由于身上有了一万块钱,我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比较贵重的礼品准备带给巫师傅,花掉将近一千快,又去了趟银行,转了五千块回家里,又给巫师父准备了个两千块的红包。剩下两千,本来还想给源源一点,后面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还要在巫师父道观里面住上一段时间,也不能白吃白喝。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51:14 +0800 CST  
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巫师父的道观里面,那个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巫师傅独自在院中的石桌椅上喝着酒,他看到我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又带着这么浓重的阴气过来。”

我尴尬无比,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石桌上说道:“巫师傅,还得求您件事情。”

“你要我帮你解决掉你惹上的那个阴魂?”巫师傅喝了一口酒倒上,然后又从隔壁拿出一个杯子也倒上杯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坐在巫师傅对面的石凳子上说道:“对,不知道巫师父是否能够帮忙。”我从背包里面拿出那个大红包,放到桌子上。

巫师傅看都没看一眼那红包,只是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直接帮你,不过我可以教你。”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一口喝掉了巫师父给我倒上的那杯酒,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巫师傅面前,巫师傅深沉的一笑,继续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并没有给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巫师傅房间隔壁的那个房间的门开了,那个房间一直亮着灯,门开了之后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在巫师傅这里见过的那个大娘,另外一个也是个年纪相仿的女人,她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嘴里却笑盈盈的对着大娘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大娘一边应付着那个女人的谢意,一边转头看了看我,然后送走那个女人,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她们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好像我跪在巫师傅面前的情景没有任何的不妥一样。

巫师父也没有看她们,只是悠然自得的吃着花生米。

等到大娘回房之后,巫师父才开口说道:“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人是我婆娘(我们老家,婆娘就是妻子的意思。),也是我们湖南老家那边的。她姓黄,是个下阴婆,以后你就叫她师娘。”

叫黄大娘师娘?黄大娘又是巫师傅的妻子,这么说巫师傅打算收我为徒了?

我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忙不迭的用膝盖跪着朝后退了两步,然后赶紧匍匐下身给巫师父磕了个头,嘴里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巫师父走过来拦住我说道:“拜师有其他的仪式,不用在这里磕头。先起来吧,等下我领你去祠堂叩见祖师爷。”

我赶紧站起身,心里激动无比,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结果吗?在我看来,巫师父是无所不能的,从他随随便便帮我祛掉我身上的阴气就能看的出来。如果我能拜他为师,他帮我改命不用说,而且还能教我一些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东西。这种荣幸,这种幸福,似乎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也不用紧张,我之所以收你为徒,第一个是因为姓王的老头,第二个呢是因为我们有师徒缘,第三呢,我考验过你了,那天晚上我叫你去坟场过夜,你真的去了,我还给你下了阴符,你时候也知道了,但是你并没有失去理智找我说理。最重要的一点,你有你自己的毅力,碰到这么多阴魂,你居然没有被吓的失去理智。这就说明你有做这一行的潜质。”巫师父重新坐回石凳子上,正色和我说道。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前面两个我摸不清楚是什么道理,但是后面那个我却有些惭愧,当时也生气,只是后面我由于求巫师父,才将火气压了下去。而且我不知道巫师父说的吓得失去理智是怎么样一个状态,但是我确实也被吓的不轻,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死定了。

我说:“巫师父,其实我发现是您安排的之后,我也很生气.....”

“可是你并没有发作,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这是我看中的,还有,你这次再中阴毒,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巫师父脸色平淡的说着。

“您知道?”我疑惑不解,莫非这巫师父能掐会算?所以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巫师父叫我先坐下,然后又给我倒上一杯酒说道:“你上次临走的时候,我交给你一张护身符,可是你还是中了阴毒,所以我敢肯定你没有把那张符带在身上。你的性格我了解一下,如果不是送给别人了,定然不会不随身携带的。而你送给别人的目的,我相信你心里也明白,不为名利和索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受到伤害而已。这是一种责任心,也是一种无私的善意。”

我被巫师父说的都有点惭愧了,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很失望。贪财,没能力,还喜欢耍点小聪明。在这个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价值的物质世界,我真的没发现我还有这么多可取之处。

巫师父的这番话,让我很感激,让一只都很看不起自己的我,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期望。也许是各行各业择人标准不一样,我似乎找对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对接下来要在道观里面的生活充满着憧憬。

我举起酒杯对巫师父说道:“谢谢您,巫师父。”

巫师父喝完杯中酒,然后看了看手表说道,今晚十一点五十分,你来敲我门,我带你举行拜师仪式。还有,把你具体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他说完之后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间房说道:“以后你住这间房。”巫师父说完就回到了房间,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没有收拾,不过他把酒喝完了,花生米还剩一点,我把剩下的花生米吃完,然后开始仔细观察着这院子里面的所有房间。

我的那间房,和巫师父的房间刚好相对,分隔院子两边,黄大娘的房间在巫师父的旁边,正对着大门。院门正对着一间双开门的房间,那个应该是巫师父说的祠堂。祠堂的右边就是黄大娘的房间,黄大娘的房间隔壁就是巫师父的房间。他们的房间都在院门的右边,巫师父房间隔壁还有一间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右边有四间小房,大小不一,我住的哪一间是最大的。在左边的第二间,最靠院门的那间房间很小,是放农具和储备一些粮食之类的东西,第三间是个厨房。第四间是个杂物间,里面也有床,应该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我没有把礼品给巫师父,他连那个红包也没有拿,我都拿回了自己的房间。拧开了门边的灯。进门的右手边就是一个衣柜靠在墙边。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一张古旧的木床横在右边的墙边,上面铺了一床深灰色的被子,床边没有书桌,但是有一张八仙桌,就在进门的斜对角,桌子上面有一扇窗户,比我那个出租屋的窗户要大很多。除了这三个大件,房间里面在也没有了其他的家具,简单,朴素。

因为很通风,山上的空气又好,这个房间让人感觉很舒服,我劳累了一天,没有去整理东西,而是直接往床上一趟,把手机的闹钟调到十一点四十,然后开始酝酿着小睡一会儿。因为晚上要拜师,我用一个比较好的精神面貌去面对。

刚躺下的时候,巫师父敲开了门,并且递给我一张折了两道纸的纸和一张纸,然后对我说:“你写个拜师帖,简短正式点的,晚上举行仪式的时候给我。对了,不管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从今天起,改名叫刘匕。”

“巫师父,您说的bi哪个bi?”我恭敬的问道,顺手接过了那张折好的纸。

“匕首的匕”我师父说着,又解释道:“匕似反人形,能够一定程度的压一下你那不好的命理。”

我点了点头,问身份证要不要改?巫师父说不用,不过你要知道你自己叫刘匕就行了,而且在你以后认识的所有人,都要以刘匕自居。巫师父说完就转身走了。

送走了巫师父,我来到房间的八仙桌边,那里连把椅子都没有。

巫师父给我的那张纸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写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要怎么写,考虑了良久之后,我才抓起八仙桌上的一支笔,弯着腰在上面写了下面这么一段我自认为还算有水平的话。

拜师帖:弟子刘匕,自幼命理不佳,苦不堪言,又仰慕仙道已久,可苦寻不得法,今日幸遇恩师,方才得入道门。弟子今日启誓,永保善心,潜心修道,不违伦理道德,不违师承所学,只可抱道而死,不能毁道而亡。

本来还想多谢一些表决心的话,但是那张拜师帖就这么大,再也写不下其他东西,何况巫师父说要简短正式。我把帖子折好放在桌上,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虽然对晚上的仪式还有些惶恐,但是我还是睡着了,可是在梦里,我又一次梦见了之前那个让我苦不堪言而且耗费体力的猛,从梦中惊醒之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没有再打算入睡,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玩起了手机。

那个时候手机的可玩性很低,只有简单枯燥的几个小游戏,靠着那几个小游戏,我挨到了闹钟响起。

时间到了,我拿起准备好的那些礼品和那个红包,走出了房门,一出门就看到了那只叫铁蛋的小黑狗站在石桌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它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再一次朝着我疯狂的吼叫了起来。

好了 保留点神秘,明天开始中午12:00更,然后晚上20:00更 但可能更得不多,我慢点更,小道在此谢过了,毕竟顶帖的少啊,哈哈哈,各位晚安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0 21:52:41 +0800 CST  
@hyt84841 2018-03-31 09:06:39
昨天忙了一天,没时间上来看,今天早上一口气看完,顶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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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你还孤单吗 么么哒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2:56:07 +0800 CST  
@weifai88 2018-03-31 12:15:18
坐等楼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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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2:56:19 +0800 CST  
“去去去,叫什么叫,我以后就住这里了,再叫以后不给你吃的。”马上就要拜师了,我心情也格外的好。

说来也奇怪,我对铁蛋说了这番话之后,它居然止住了叫声,甚至还准备摇着尾巴朝着我走了过来。这狗怎么这么通人性?这巫师父就是厉害,养的狗都这么的懂事。

我没有理睬铁蛋,而是直接走到了巫师父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嘴里说道:“巫师父,巫师父,时间到了。”

巫师父房间的灯没有亮,黄大娘房间的灯反而亮了,黄大娘从里面打开门笑着对我说道:“他在祠堂呢,你直接过去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把给黄大娘准备的礼品分了出来递到黄大娘面前说道:“黄大娘,一点点心意,还请笑纳。”

黄大娘依旧微笑着看着我递给她的礼品,没有客套的接了过去说道:“小刘啊,谢谢你的心意,快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黄大娘说的别让你师父等急了这句话说得我有点心花路放,我嗯了一声,转身就往祠堂跑。

祠堂的大门是双开门的,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我依旧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也不敢推门进去,等了一下之后继续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我心想巫师父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吧,刚准备敲第三次的时候,巫师父的声音及时的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吧。”

我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的环境让我感觉有些压抑。

正对门的是一张很大的贡台,贡台上面呈三角形摆了三个大的牌位,牌位前面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香。香炉前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贡品,生肉,糍粑,糖果还有豆腐块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只白色的瓷碗。牌位的两边点着两根大红蜡烛。那两根大红蜡烛是这个祠堂里面唯一的光源,即使这样,也把屋子里面照得亮堂堂的。

巫师父坐在贡台前左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右手搭在右边的膝盖上,左手放在太师椅的托手上,表情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走到巫师父面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把那张拜师帖和那个大红包双手奉送到巫师父面前,我不知道那个红包是不是有点多余,但是这确实是我的一片心意。

巫师父接过了拜师帖,翻开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和我说道:“对着祖师爷跪下吧。”

他说的祖师爷,应该是那贡台上的三块牌位,我点了点头,刚好前面有一个草编的蒲团,我走到蒲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磕头的时候,巫师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左边的角落里面拿出一只鸡被绑住了腿的公鸡走到我面前。

那只公鸡是活的,可是它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巫师父双手抓着鸡转过身对着贡台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随后便朗声说道:弟子巫广今日决定收刘匕为徒,望祖师师父成全。

巫师父手中的公鸡突然咯咯的叫了一声。

巫师父又是深深的一鞠躬,随后便说道:“多谢祖师师父成全。”然后转身对我说:“快磕三个响头。”

我赶紧匍匐着上半身连着叩了三个响头,第一个没有把握好力度,磕的我有点头晕眼花的。可是第一个都这么响了第二个第三个不能弱,因为我听说磕响头的规矩要一次比一次响才会显得有诚意,所以三个响头嗑下来,我的额头疼痛无比。

响头嗑完之后,巫师父手中的公鸡又是咯咯一叫。巫师父对着贡台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并且说道:“谢谢师父师祖的肯定,弟子一定好好授业解惑,对他负责,绝对不辱师门。”

原来那只公鸡的咯咯叫声是师祖们给出的肯定,我顿时心里可开了花,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这只公鸡好点。

巫师父把话说完之后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鸡头上凌空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念完之后,他把公鸡腿上的红绳解开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公鸡着地的哪一个,就好像大了鸡血一般咯咯咯咯咯的叫着跑出了祠堂,我的目光跟随着公鸡走出门口,才发现铁蛋趴在门口,头枕着门框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

巫师父放完鸡之后,随手从香炉里面抓了一点点香灰,洒在白色的瓷碗里面,然后端起碗就喝,喝了一半之后之后就把碗递给我,里面还有半碗水。里面有香灰,但是不多。

我二话没说,端起碗就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这碗水和普通的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加了些香灰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巫师父都喝了,我自然也不会嫌弃。

喝完之后,巫师父指了指贡台前面的个纸人说道,你把碗放在那个纸人的手中,如果放稳了,才能证明我们有师徒缘分,如果放不了,那你明天早上就得下山。

我楞了一下,那个纸人就是一个普通的纸人,总共不到二十公分高。通体红色,没有任何的依托,就那么贴在贡台前面,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这个纸人虽然是人形,有手有脚,可是要端起一直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这个纸人够坚固,而且双手可以粘在一起的话,就能形成一个圆圈,把碗放在圈上说不定也可以托起这只碗,可是那张纸很薄,看启来和普通的纸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估计也是用胶水什么的粘在贡台侧面的,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托起一只瓷碗啊。

见我有些犹豫,巫师父说道,去试试吧。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端着碗走到贡台面前。用手碰了碰那个红色的纸人,果然是那种很普通的纸,轻盈的很,好像稍稍一碰就会掉落下来。

纵使心里有再大的疑惑,我也要试试。巫师父叫我做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把碗放到那个纸人的胸前,天真的以为那个纸人会自己把手伸出来抱住,可是事实上那个纸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巫师父说道:“跟着我念,玄纸入灵.赐予神力.......”

“玄纸入灵,赐予神力.....”我跟着巫师父把一段并不是很长的咒语念完之后,巫师父叫我对着纸人吹三口气,我照做了之后,巫师父又说:“你现在试试吧。”

我点了点头,左手托着碗顶在纸人的凶口,用右手钩住纸人的手慢慢的贴在碗上,让我感觉到吃惊的是,这张普通的纸在我念完咒语之后居然散发着一股股热量,甚至还有些烫手。

我把红色纸人的两只手都弯在碗上,那纸人的手就好像真的捧住了碗一般,居然没有垂下去。看到这个情景之后,我心里骇然,这到底是什么咒语,居然这般神奇。

我慢慢的松开了碗,心里祈祷着这么重的碗不要把那纸人撕裂才好。结果没有让我失望,那个好像被粘在贡台上的薄薄的纸人,居然硬生生的把一个瓷碗给端起来了,而且没有丝毫的晃动。

我震惊的看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巫师父。巫师父似乎见怪不怪了一般,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下去,说道:“好了,你可以向我行拜师礼了。”

我赶紧走到巫师父面前,双腿一弯曲就跪了下去,学着电视里面说的那样:“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巫师父嗯了一声,伸出手掌在我的头顶天灵盖上轻轻的拍了三下,然后说道:“从今天起,你刘匕就是我巫广的弟子,我教你所有的东西,你只可以用来行善,不可以用来作恶,而且你不能主动要求学什么,该教你的我会教,没教你的你也不要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巫师父舒了口气说道:“好了,你起来吧,仪式结束了,回去睡觉吧。以后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鸡鸣时分一定要起床做早课。”巫师父说完就走往外面走去,这次他带走了我提过来的礼品和那个红包。

我起身看了看已经走出祠堂的巫师父,又看了看贡台上的三块牌位,匆匆鞠了个躬之后,我也走出了祠堂,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铁蛋在我出了祠堂之后就站起身来,欢快的朝着我摇了摇尾巴,并且把头凑到我的膝盖上面蹭了蹭,显得很亲密的样子。我心情愉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经历了一场很特别的拜师仪式,这个仪式过后,我就算正式成为了巫师父的徒弟,想着明天早上就可以和巫师父学那些神奇的道家法术,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那个晚上,睡得很香,居然没有做那个噩梦了。心里想着巫师父也没有给我祛阴,怎么就没有摆脱了那个噩梦了呢?难道是因为祠堂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于曼会不会感应到,然后对还在出租房里的源源下手?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2:57:24 +0800 CST  
第二天一早,鸡鸣时分爬起床,巫师父说要我早起做早课,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在巫师父的门也开着,并且灯也是亮着的,铁蛋趴在祠堂的门楼,看到我后它赶紧站起身来疯狂的摇着尾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可它就是不过来。

我穿过院子,走到巫师父门口,看到巫师父正站在一张书桌前看着画着什么。我敲了敲门,并且小声的叫了一声巫师父。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理我。我不敢再打搅他,转头走到院子里面坐在石凳子上,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虽然有些凉意,但舒坦无比。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原来早上的空气是这么的让人精神抖擞。

片刻之后,巫师父还是没出来,但是黄大娘却出来了,我赶紧站起身向她问早:“黄大娘,早上好。”

黄大娘脸上依旧带着慈祥的微笑,她走到我面前,然后转头看了看房间里面的巫师父,疑惑的问道:“怎么?拜师仪式不顺利?”

我有点奇怪的说道:“没有啊,很顺利啊,巫师父还叫我起来做早课呢。”

黄大娘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那你还叫我黄大娘?”

我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娘!”

“嗯,这才对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拘谨,你这个师父啊,脾气是古怪了点,但是人很好。你能拜他为师,也算是一种机缘,以后要好好学道。”师娘弯着打开了石桌不远处的水龙头,接了大半桶水。

我一边说着谢谢师娘,一边走过去提起那大半桶水。

师娘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啊,帮我提到厨房来吧。”

厨房我还是第一次进,像个村里的厨房,一个贴着瓷砖的土灶,一个木架子餐柜,一张没有上漆八仙桌。还有一个大的塑料桶,里面的水已经见底了。

“倒进去吧,我烧点热水。”师娘一边说着一边在土灶前的开始生火。

我把那桶水倒进大桶里面问道:“师娘,怎么不用煤气呢?方便多了。”

师娘呵呵一笑说道:“煤气虽然方便,但是别人不乐意送这么远,我和你师父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去外面抗煤气回来,再说这满山遍野的柴,不拿来烧也可惜了。”

我哦一声,走出了厨房继续接水往那个大塑料桶里面灌。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在厨房按个水龙头,我小时候也是这么灌水的。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按个水龙头进厨房要方便很多。心里想着有空去买点水管和水龙头,往厨房里面引个水龙头,以后就不用这样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提水了。

当我把那个塑料大桶灌了一大半水的时候,巫师父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大约一尺长的木剑,左手抓着几张白色的符。

他看了看正在接水的我说道:“你先别弄那个了,跟我来一下祠堂。”

我关上水龙头,也朝着祠堂走去。铁蛋看到巫师父的时候尾巴摇的更欢了,可是它依旧没有朝巫师父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没动。这让我感觉很纳闷,这铁蛋也是奇怪,看到自己主人不扑上去欢迎,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了,铁蛋,辛苦了,去玩吧。”巫师父说着就推开了祠堂的门。

我听完巫师父的话就更加疑惑了,难道这铁蛋在守祠堂?

疑惑刚到脑中,铁蛋就用它的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它真的在守祠堂,因为巫师父话刚说完,铁蛋就汪汪了两声离开了那个它一直站着的地方,浑身摇摆的朝着厨房跑去。

直到铁蛋进了厨房,我才转身走进祠堂里面,巫师父站在贡台面前点着香,我走过去之后,巫师父把其中的三炷香交到我手中说道:“以后在道观住的每一天早上,起床洗漱之后第一时间来给师祖上香。你现在是最小的一辈,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师父。”我恭敬的接过香,学着师父的样子在贡台边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双手把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眼光一瞟,让我有点震惊的是哪个红色的纸人居然还端着那只碗被贴在贡台上面。已经一个晚上了,居然没有掉下来,这让我很难相信这个纸人真的只是张纸。

我刚想发问,巫师父就说道:“你去打开灯,然后把门关上。”

关好门,打开灯,我重新回到贡台边。巫师父说:“你站在一边看着,不要出声。”

我站在一旁奇怪的看着巫师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巫师父先是在那个被纸人碰着的瓷碗上画了几个手咒,然后拿起贡台上的那几张他刚才带进来的白色符纸丢在了贡台右边的地上,接着又小心翼翼的从香炉里面抓了一点点香灰,猛的朝着那个纸人撒去。巫师父撒完香灰的那一刻就伸手拿起贡台上的那一把木剑。

香灰刚刚接触到那个纸人和瓷碗的时候,那只纸人的双手就像突然被卸去了力一般松开了一直捧着的那个瓷碗。

“卡啦”一声刺耳的响声,那个瓷碗掉在水泥地板上四分五裂。巫师父在瓷碗刚刚摔碎的那一刻,就猛的挥起手中的那把木剑,木剑带起一个呼声直接划断了纸人的有点微微下垂的头。

看着那个纸人的头慢慢的落在地上,我不禁的有点佩服巫师父木剑耍的熟练,因为纸人的头部位置虽然没有紧紧的贴着供台,但是离供台的距离也不到一厘米,可是巫师父这一挥剑却能在不碰到贡台的情况下划断纸人的头。

我以为巫师父在给我秀这个,还没来得及鼓掌,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贡台右边那个刚才被巫师父丢了几张白符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异样。

那个位置先是起了一阵风,把符纸稍稍的带动了一些,紧接着就开始慢慢的凝聚起一个透明的人体形状的东西来,短短几秒钟,那个人体形状的东西从不透明到半透明,慢慢的居然凝聚成了一个实体。一个让我内心澎湃无比的实体。

那个实体双腿伸直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侧面对着巫师父。手微微抬起放在脸庞边,显得很是惊慌失措。这真的是大白天的见了个鬼啊!!!!

那个鬼出来之后慢慢的转过头来,当我看清楚它的样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嘴里震惊的说了一句:“卧槽!”

因为那个鬼,就是于曼!不是那个恐怖的于曼,就是和正常的于曼一样,脸色虽然白的不像话,但是五官还是很精致,身材也和于曼没什么区别。它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楚楚可怜。它没有看了看巫师父又看了我,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转头看了看祠堂的环境。

她东张西望着,眼神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似乎没有把我和巫师父当一回事。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这个鬼把我害得如此狼狈,它居然没有一点歉意,甚至对我还爱答不理的。

以前我还怕他,但是现在我不怕它,因为巫师父就在旁边。我恨的牙痒痒,可是巫师父不让我说话,我刚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粗口了,巫师父都已经瞪了我一眼了。现在再说的话估计要惹他很不高兴。

我手里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叫于曼的鬼,巫师父转头看了我一样,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木牌。

他在木牌上面画了好几个手咒,两步走到于曼面前,又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张黄色的符轻轻的拍在了还在东张西望的于曼身上。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3:00:10 +0800 CST  
师父拍完符纸之后开始一边在木牌上画着手咒一边念着: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兵十万人降凡庭,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鬼精,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专在人间作恶,令人遭灾,作祸疾病死亡,非所道理,收!

后面那一个“收”字,铿锵有力,听得人肃然起敬。让我更加看不明白的是随着师父的咒语念完,于曼那个鬼也在慢慢的变的模糊,最后变成透明的一阵风消失不见,唯一能看到的是地上那些白色的符纸都不约而同的往巫师父的靠拢了一点点。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收魂?怎么电视里面都是用的什么葫芦碗罐之类的,师父怎么用这么一块很普通的木牌呢?不过想想也对,电视毕竟是电视。

如果没有这些天的经历,我或许从来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么一个荒谬的说法,可是现在却不由得我不信了。就像是我们不信邪教的人更本不明白邪教为什么会洗脑洗的那么厉害一样。有的时候我们的不信,紧紧是因为我们没有接触到而已,而没有接触到的东西并不代表就没有。

师父把于曼那个魂收进手中的木牌里面之后,随手把木牌交到我手上。并且对我说道:“这个魂是别人养在你身上的,和上次你身上的阴气又不一样,但是不管是魂还是阴气,都是出自于同一个恶鬼之手,这个恶鬼是你的麻烦,不彻底解决的话你是不得安宁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既然这个于曼的魂已经被师父收了,为何师父还说这个魂是出于同一个恶鬼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口问道:“师父,难道说这个魂才是于曼的魂,于曼本人的身上还有一个恶鬼,是这个意思吗?”

师父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符纸说道:“没错,我刚刚收到的这个魂,是于曼的命魂。”

“三魂七魄?命魂是其中一魂吗?”我随口问出,其实三魂七魄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师父点了点头,走到太师椅面前说道:“既然你问到,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三魂是指天地人三魂,当然,也叫作胎光、爽灵、幽精,也有的门派叫作主魂、觉魂、生魂或者元神、阳神、阴神。”

“那师父你说的命魂是什么?怎么你没有提及到?”我走到师父面前问道。

师父说:“命魂其实就是人魂,不过命魂通七魄,我们这门传承习惯把人的三魂叫做天魂地魂人魂,其中命魂是天地二魂聚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所以命魂是人身的主魂,一个人失去了命魂,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种丢了命魂的人,很容易被一些恶鬼附身。”

我听得似懂非懂,内心也很是矛盾,师父说的似乎很明白,但是我又感觉很迷惘。既然暂时想不明白,我只能把事情扯到我身上说道:“师父,你说这个是于曼的命魂,是不是于曼身上的那个恶鬼把她的命魂弄到了我的身上?”

师父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因为那个恶鬼要占据于曼的身体,又不能让于曼的天魂和地魂消散,所以它不能把于曼的命魂直接抹除,它需要找一个合适的身体来蕴养于曼的命魂,这种合适的身体有很高的八字要求,而你的八字刚好符合它的标准。”

“师父,那第一次你给我驱走的阴气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于曼的命魂吗?”我继续问道。

师父继续解释道:“不是,第一次的阴气只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变成能够一个能够养魂的载体而已,不过那种阴气带有很强的恶念力,会导致预知性的梦,而且还是噩梦。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的阴气要比上次还要重,后面拜师的时候我才发现你身上不仅仅只有阴气,而且还有一个命魂在身上,所以在拜师的时候我用法门把那个命魂转移到了这个纸人上。”师父指了指那个纸人,此时的纸人已经从贡台侧面脱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看上去和普通的纸片没有什么区别。

靠,我手中的拳头握了一下,心中气愤于曼身上那个恶鬼居然骗我,本来以为和上次一样,谁知道他这次直接下了于曼的命魂在我身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赶紧问道:“师父,如果把于曼的命魂给弄死了,会发生什么事。”

师父似乎并不反感我的各种问题,他耐心的说道:“首先,魂不存在被弄死,以为本来就是死的,没有任何生机。我们一般说消散,或者打散。于曼的命魂出窍之后,那个恶鬼补上命魂的位置,那个于曼的身体就相当于变成了那个恶鬼的载体,她的七魄主导的一切都和于曼的本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但是于曼的命魂魂却不能被打散,如果命魂散了,地魂机会消失,天魂的存在也没有了意义。”

“额,师父,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我小声说道,又的时候不承认自己悟性不好是不行的。

师父似乎并没有意外,他说:“这么和你说吧,天魂主光,光照到命魂上会有一道影子,那道影子就是地魂,如果生魂消散,那就产生不了那一道影子,地魂也会随之覆灭,天魂的存在也毫无意义,这个时候,人就真的已经死了。死了之后七魄也会随之消失,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但是人本身三魂之间是有感应的,命魂可以被取代,但是不能消散,一旦消散了,那七魄也会随之消失,即使于曼的命魂已经被那个恶鬼取代了,依旧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师父,我是不是能理解成如果我们把于曼这个命魂打散,那那边的于曼就会慢慢的死亡,那个恶鬼就用不了于曼的身体了?”我似乎有些懂了一些。

师父继续说道:“是的,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个命魂打散,如果打散了,于曼会慢慢死去,可是对那个恶鬼却没有什么影响,它可以继续去找别的宿体。”

“啊?那怎么办?”我开始有些急了,本来想要找于曼命魂报仇的心思也没有了,既然我是这个恶鬼相中的用来寄养它宿体的最佳人选,就算搭上于曼也一样逃不出它的算计,就算我躲在道观不出去,它也可以去找源源。而我总不能把源源弄到这里来吧,心里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理那个小女孩的,谁知道我的一番好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把她拉下了水。

“怎么办?先吃饭吧,我闻到饭菜香了。”师父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祠堂。我猛的吸两口空气,还真的有饭菜香味,赶紧转身出了祠堂。

外面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师父和师娘都是我们湖南老家那边的,我们农村那边早餐没有包子馒头面食什么的,都是吃饭,我也很习惯这样来。

师娘把菜端到石桌上,师父把院子角落的鸡笼打开,五六只各色各样的鸡笼里面钻了出来,咯咯咯咯咯的到处找着食物,我赶紧进房拿了洗漱用品,在院子外面的水龙头下开始洗漱起来。师父坐在石凳子上和我说道:“以后起床先洗漱,要不然不允许进祠堂,听到了吗?”

我一脸羞愧的说道:“知道了,师父。”没有洗漱就去祠堂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三个菜,一个汤。我洗漱完毕之后师父师娘已经坐在石桌旁边,那个石桌不大,有四个凳子。我来到是桌前的时候碗筷都已经摆好了,可是让我感觉有点不对的是,明明只有三个人,可是师娘却摆了四副碗筷。。。。。。。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3:11:57 +0800 CST  
师父和师娘都坐在石桌前,没有动碗筷,我坐到了师父对面,自然也不敢动碗筷,可是我确实饿坏了,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饭菜有点咽口水。

师父看了看表说:“怎么还没来?”

师娘转头看了看外面,说道:“应该快了。”

我心里奇怪,忍不住问道:“师父,师娘,我们在等谁?”

师父没说话,师娘刚要回答我,就看到铁蛋的汪汪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师娘呵呵一笑说道:“来了。”

我看着了看门口,一道黑影从院子外面飞快的冲了进来,正是那只叫铁蛋的小黑狗。我心里一阵的无语,难道我们是在等铁蛋吃饭?这也太滑稽了吧,难道一条狗吃饭还要用碗筷?

可是铁蛋并没有上石凳,它只是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就跑到厨房门口摆的那只碗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

“师父,不好意思,来晚了些。”我还正在看着吃食的铁蛋的时候,门口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让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声音居然是个女声,而且还很好听。

我赶紧把目光从铁蛋身上移到门口,门口出现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女孩,五官清秀,脸庞白净,衣着朴素,一件普通青色的外套下面搭着一件普通的牛仔裤,扎着一个马尾辫,笑脸盈盈的朝着中间的石桌走了过来。她的动作很轻盈,举止之中有种落落大方的感觉,外表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气质又比较老练,一时之间,我竟然分辨不出她的年纪。

不过听到她叫师父,我心里有些震惊,我昨天才拜师的,难道这个女孩是我师姐?

师父和师娘都没有说话,我赶紧站起来对着那个女孩说:“师姐好。。。”说句实话,叫一个比我看上去小几岁的女孩叫师姐,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她让我看不透年纪呢,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咦?你是哪位?怎么叫我师姐?我看上去年纪很大吗?”那个女孩疑惑的看着我,慢慢的往石凳上坐了下去。

我尴尬的看了看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转头看了看师父,可是师父只是脸色平静的说道:“人到齐了,吃饭吧。”

我又看了看师娘,师娘只是努了努嘴,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我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她只是小声的说了三个字:食不语。

这里的规矩还真多,我心里想着。

闷头吃了一顿饭,四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吃完饭之后,师父放下碗直接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师娘起身拿起一个黄色的小饭盆走到鸡窝面前去喂鸡去了。那个女孩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我赶紧起身帮忙,一边收着碗筷一边小声的问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说呗,又没人缝住你的嘴,对了,你是干啥的?”她一边收着桌上的碗筷,一边问着,两眉之间微微皱起,似乎对我有些不待见。

“我叫刘匕,是巫师父新收的徒弟,不知道师姐如何称呼。”我问道。

她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名字真牛逼,广师丈就是厉害,收个名字这么刘匕的徒弟。”

“我姓刘,匕首的匕,你怎么叫我师父广师丈?莫非......”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说道:“没错,我师父是你师父的老婆,所以我叫你师父师丈,你叫我师父师娘,所以你不用叫我师姐,我们学的东西不一样。更何况,我看来有那么老吗?”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知道如何作答,原来她不是师父的徒弟,我就说嘛,这些东西哪有女孩子学的,如果是女孩子,心理能力要有多强,而且我还听说,女的学道比男的要困难很多。

“不不不,我的师姐只是个尊称,和年纪没关系。”我赶紧端起那几个碗,转身走到了水龙头边。

她在后面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姐,我来这里都两年多了,以后你就叫我师姐吧。嘿嘿。”

我洗着碗,嘟囔着说道:“真没劲,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也不说说你叫什么。”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她可以听到。她走了过来说道:“听好了,我叫文静,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叫我师姐,知道吗?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称呼了。还有啊,现在你最小,所以以后洗碗的工作就你包了。”

我闷头洗着碗,讽刺的说道:“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够文静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文静,小师弟,慢慢洗啊,我先回房休息了,昨晚忙活了一夜,精疲力尽了。”这位师姐说完之后就大摇大摆的朝着那间我本来以为是杂物间的房间走了过去。

原来她真的住在这里,而且和我的房间中间只隔着一个厨房。可是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居然会忙活了一夜?而且她说她是师娘的徒弟,那师娘又是做什么的呢?

顶着这么多问题,心里憋得慌,一洗完碗我就走进了师父的房间,师父坐在书桌前左手拿着一本上面画着各种符文的书,右手拿着一只铅笔,在一张白纸上不断的画着和书上那种类似的符号。

“师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说道。

师父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铅笔,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文静是你师娘的徒弟,你师娘的本事和我不一样,她是个走阴婆,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来请你师娘走阴的。不过文静拜入她门下之后也和我学了不少东西,所以你这声师姐叫的不亏,在以后的学道过程中,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去向她请教,她天分很好,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

我哦了一声,师父都对师姐评价这么高,我开始对那个不是很着调的师姐另眼相看起来。

“那我可以和师娘学走阴吗?”走阴我也听说过,好像是可以把下面的人请到自己的身上来,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和已经去世的人沟通的一种手段。甚至还有人说走阴的人是沟通阳间和阴间的媒介,可以灵魂出窍去阴间办事。这是很神奇的一个法门,如果我能学到一点,那会不会对我在道术上的造诣有帮助?

师父说:“当然,只要你有这个天分,你也可以去偷师学艺。”

“师父,你为什么不和师娘住在一起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突然从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

师父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说道:“接下来的三天,我会闭门教你一些东西,三天过后你下山,自己去把你的麻烦解决掉。”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有点激动,我知道师父所说的我的麻烦应该是指那个霸占了于曼身体的那个恶鬼,可是三天时间,真的够吗?

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而是那个恶鬼我见识过,我对于它的畏惧已经深入心底了,在它面前我似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弱的就像一块豆腐渣,它想把我捏成什么我就会被捏成什么。

“真的可以吗?”我底气不足的问道。

师父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你不可以,那就说明你不配当我巫广的弟子,所以说,如果你下山之后没有解决掉那个麻烦,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我听完心里一寒,赶紧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学,做给师父看,证明给自己看,师父并没有看错我。

师父一路走进祠堂,我紧跟着他走进祠堂,并且把门关了起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3:14:09 +0800 CST  
中午档先到这里,晚上继续,我会尽量准时的,今天刚刚出去风水回来,路上堵车,有车一族的烦恼,你们懂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3:14:58 +0800 CST  
@weifai88 2018-03-31 19:33:01
坐等刘匕今晚降服女鬼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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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准时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9:57:50 +0800 CST  
刚关上门,师父就严肃的说:“今日赐你法器两件,只能用来惩恶防身之用,不可随意招惹阴间生灵。如有违逆,收回法器并逐出师门。”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贡台后面走去。

听师父说要赐法器,我顿时就来了精神,这种只是听说过的东西今天终于可以看见了,而且还是给我的。

可是看到师父拿出来的东西时,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失望。

师父手里的两件东西,一件是一根普通的木头棍子,两端一小截是黄色的,中间枣红色,还有些地方已经脱色了,看上去好像有些年了。棍子大约只有一尺长,直径大约一寸,上下粗细一样。棍身上刻着一些黑色浮雕图案,似乎还写了两行字。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19:59:24 +0800 CST  
另外一件就更加普通了,只是一条绳子,看那材质应该只是普通的棕榈麻绳,不一样的是绳子的一端有一个黑色的木头把,木头把是一个龙头形状的,绳子从龙嘴里面连接出来,要不是绳身和木耙看上去有些古旧的话,我一定怀疑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工艺品。

师父见我看着那两件法器发呆,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想要?”

“谢师父赐法器,弟子谨遵师父教导。”我赶紧屈膝下跪低头,收手呈接物状。

师父没有把法器放到我手上,而是说道:“这两件法器,一件是拷鬼棒,一件是法绳,都是师辈们的遗留之物,你要好好珍惜。法器护主,主养法器,不管什么样的法器,如果不是你的,你拿着也发挥不了很大的作用。现在我把法器赐给你,并不代表它们就能护你。法器都是有灵性的,只有通过你自己不断的加持,它才能慢慢的认可你。”

“师父,那怎么加持呢?”听到师父的话,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法器居然还不是成品。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从贡台上拿起一本书提给我说道:“这本书上的咒语,你需要背熟,背的时候要默念,不要读出声来。里面就有法器加持的方法和咒语。”

我接过那本书,居然是个手写本,用细毛笔一字一句写下来的,里面的纸张都是黄色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收久了变黄的还是这些纸本来就是黄色的。封面是深黄色的牛皮纸,上面连个书名都没有,打开第一页是结尾部分。我又打开最后一页,原来这这本书是要倒着看的,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毛笔字:咒。

这本叫“咒”的书每一个页码都有一篇咒语,长短不一,短的只有三四句,长的差不多能占满了整整一页。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师父又递过来一本书,和那本叫咒的书一样大小,看上去有点像上下册。我同样打开了最后一页,上面同样是一个大大的毛笔字:符。

粗略的翻了翻这本叫“符”的书,同样的,每个页码都画着一张符,出了下面给出了符的名称之外在没有其他的解释。

师父看我在翻着书,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让我起身。

我发现,这两本书是有联系的,“符”的第一页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符篆,下面写着“镇邪崇符”,再翻开“咒”,上面就写着三个注解:功用,咒语,笔顺。再往后翻看,还有些页码空白的。

这本书没有目录,甚至连页码都没有,如果要看的话需要两本书一起看,真的搞不明白写这本书的人为什么不把两本书的内容整合到一起,这样的话,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费劲了。

师父说:“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符和咒要分开两本书写?”

我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师父。

师父呵呵一笑自豪的说道:“因为这两本书里面有很多都是我们独家法门,不适合外传,这么做安全一些。你要记得这两本书不能带离这个祠堂,不能手抄或复印。这也是你以后做早课的内容,要把符练熟,把咒记熟。二者结合之后方才能起作用。”

“好。”我继续低头翻看着书。师父说:“你先起来吧,你上午的内容就是找到加持法器的方法,然后开始加持法器,每次法器的加持时间为一刻钟,这也是以后早课中的必修课,不能耽误。”

“明白。”我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套座椅上坐下,开始用心找起那篇关于法器加持的方法来。

“贡台后面的抽屉里面有笔墨,碰到什么不懂的先去问文静,她解答不了的话你再问我,接下来的三天,你自己学吧。能学到什么程度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三天之后,必须下山去解决掉你的麻烦。”师父说着就往大门外走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开始个高考备考般的学习。除了吃饭和洗碗,其他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祠堂里背咒,画符和加持那两件法器。

连续两个晚上都是十二点过后才睡,早上五点起床,期间也问了师姐一些问题,她都意义给我解答了,很多在我这里看来很难懂的语句,被她三言两语就给解开了,并且解释的通俗易懂。渐渐的我和这个师姐的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她似乎很享受我向她请教的过程。甚至有的时候还主动跑到祠堂来问我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不过她都只是下午有时间,晚上吃完晚饭就出去了,早上赶回来吃早餐,上午都是在睡觉。我也曾问过她晚上都是去干嘛了。她只是神秘的和我说了两个字:“工作。”当我问她是什么工作的时候,她却闭口不言。

第三天吃完晚饭之后,师父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又递给我一个比较厚的本子,这个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他说这个本子里面后半部分是他这些年每次处理事情的步骤记录,前半部分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鬼的特性和处理方法,还有一些基本的法门和经验总结。法门包括如何见鬼,如何安魂,如何快速超度,如何快速驱赶鬼怪,如何招魂,如何判断是否鬼怪作祟等等之类的。

相比之下,这个本子比“符”“咒”两本书要有意思很多。所以在最后一晚,我看那个本子看到了凌晨三点才看完,而且只是大概了过了一眼。不过在看完这本书之后,心里开始对抓鬼收鬼超度鬼甚至打散鬼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也让我对下山去解决于曼身上那个恶鬼增加了一点信心。

第二天一早,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我又早早的起了床,想着先把法器加持一下再下山。昨晚师姐没有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依旧没有说话,吃完之后我就该下山去解决麻烦了,可是在师父和师娘看来,这是一件很小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嘱咐都没有一句。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师姐也要下山,她说去办点事情,所以我们两个就一起下山了。

我们一人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走在路上,就像两个普通的爬山游客。

我偷偷的问师姐:“为什么师父和师娘不住一起,他们不是夫妻吗?”

师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分开住的,而且他们平时交流也很少,不过我看的出来他们感情很深,这两年发生过很多事,可是广师丈始终对师父不离不弃。你问这个干嘛?”

“没,没什么,好奇而已,师姐,你出去办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我说道。

说老实话,叫一个才到我肩膀高,而且看上去年纪还很小的人师姐,我真的有点不自在。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20:00:52 +0800 CST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师姐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说道:“没事,我只是出去透透气,你好好办你的事,有什么问题呢,给我打电话。对了,这个地方不好坐车,我带你一段吧。”

“啊?”师姐说带我一段,可是她也是步行下山的啊。

下了山才发现,下面已经有一辆高档轿车在等着了。车里坐着一个穿着正装的年轻男子,看到我们之后他赶紧下了车,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静静.....”那个男子对着师姐讨好般的说道,师姐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径直的朝着那台白色的高档轿车走了过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师姐,又看了看这个年轻的男子。他对我笑了笑,然后也朝着那台轿车走了过去。

师姐走到了驾驶位开车门打开车窗冲我喊道:“师弟师弟,快过来。我捎你一段。”

那个男子像是做错事了一般,低着头拉开后座的车门就坐了进去,一言不发的坐在后面。我本来也坐后面,师姐即使的叫住了我说道:“师弟,你坐前面,我送你到地铁站。”

我点了点头,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师姐熟练的发动汽车,猛的一踩油门,车带着巨大的惯性就冲了出去,轰隆隆的马达声震耳欲聋,我不禁皱了皱眉眉头,这个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彪悍。

“静静,你慢点儿。”后面那个年轻男子小声的说道。

“对啊对啊,师姐你慢点儿。这乡村路窄......”我也附和着说道。

师姐眉头一皱,猛的一踩刹车,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下去!”师姐等车停稳之后,冷声说道。

我刚想拉开车门,师姐看着我说道:“没说你呢,宋平泽,你下去。”

“静静,这里也打不到车啊。要不然你在带我一段路吧”那个叫宋平泽的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个宋平泽肯定和师姐不对付,要不然不会对师姐这么唯唯诺诺,而且还这么百般的忍让。

师姐转过头,看着后座的宋平泽,依旧冷声说道:“宋平泽,我叫你滚下去!”

“师姐......”我忍不住说道,这个地方确实不好搭车,把他放在这边,至少要走好几公里才能到最近的村车站。

师姐没有理我,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后面的宋平泽,宋平泽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一关,师姐这才慢慢的开着汽车走了,我在后视镜里面的看到宋平泽失落的声音,心里有点同情他。与此同时,也开始对正在开车的这个师姐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看这架势,师姐应该是个有钱人,而且脾气还这么大,隐约觉得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师弟,你要去哪里?我看看我是不是顺路,顺路的话我就送你过去,不顺路的话我就送你到地铁站。”师姐稳稳的开着车,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冲劲,脸上也挂着微笑,似乎刚才的不开心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她刚才的举动就是为了找借口把那个宋平泽赶下车?

“呃......师姐,我去地铁站就好了。”我小声说着,这个师姐脾气太古怪,我也怕说错话被她赶下车,赶下车倒是小事,关键是我以后的学习还要仰仗她的指点呢。

师姐打开车载音响,一边摇着身子一边开着车,并且说道:“那好吧,我就送你到地铁站。你今晚回道观么?”

“还不知道,办完事就回去。”我沮丧的说道,对于于曼身上那个恶鬼,我没有什么把握,师父给我看的那些案例,看上去都比较简单,可是真要实践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效果,而且师父还下了死命令,如果连这个麻烦也解决不了的话,就不配当他巫广的徒弟,并且叫我不要回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很失落。

师姐哦了一声说到:“看你心事重重的,似乎压力很大啊?不用怕,小事而已。”

“呵呵,嗯,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会尽力的。”我附和着师姐的鼓励。

紧紧二十来分钟,师姐就到了市桥的地铁站口,我下了车,和师姐告别。她树了个拳头告诉我要加油,我一定可以的。

我没有直接去于曼家,而是先回了我之前住的那个城中村,我想先确认一下源源有没有事。到了那个城中村的时候,我拿出电话打给源源,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我电话打了过去之后那边却没有人接听,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

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我赶紧往之前住的房子里面跑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打开门,房间里面的情景让我惊呆了,里面就像是糟了贼一样,床铺,被子,枕头,衣服散落的遍地都是。

“源源,源源?”我轻声喊着,可是房间里并没有源源的影子,洗手间的门紧紧的关着,里面发出一些异常的响声。

我赶紧两步走到洗手间门口,用手拧了拧门锁,门居然从里面反锁了,很显然,源源在洗手间里面。

我大力的敲着门,大声的叫着源源,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而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我一急就开始撞门,我知道源源在里面,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

洗手间的门是那种复合塑料的建议的门,我只是撞了两下就撞开了。

可是门开了之后,被人从里面挡住了。我慢慢的用力把门推开一条缝,闪身挤了进去。

当我看到源源的时候,心里一阵内疚,源源穿着睡衣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她背靠着门,眼神涣散,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巴一动一动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语。

我蹲下摇了摇源源,她开始发抖,一阵一阵的,似乎是被吓的。

不管我怎么摇,怎么叫,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我慢慢的开始冷静下来,记得师父给我的那本本子上有记录,这是惊吓过度的症状,可是怎么解决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学啊。我拿出电话,给师姐打了过去,问师姐碰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师姐说这是被吓跑了魂,需要把魂喊回来。可是我也不会喊魂啊,我想请她过来一趟,她说她现在有事,暂时过不来,下午的时候再过来帮忙看看。还叫我不要担心,这种事情很好解决的。

和师姐通完电话,我才稍稍的放下心来,看着床上的源源一抽一抽着身体,心理的对于曼身上那个恶鬼更加的根之入骨。我打开电话,直接给于曼拨了过去。

“你好呀,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我昨晚刚折磨完那个女孩你就回来了。”依旧是于曼本身的那种甜美清脆的声音。

“操你大爷的,你在哪儿?”我冷声低吼,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它拼命。

于曼不紧不慢的说道:“哈哈,算你回来的快,再晚一天我敢保证这个女孩就归我了。”

于曼的意思很明白,她是想把源源也变成像于曼一样的傀儡。昨天晚上用惊吓来降低源源的阳气,并且在她身上种下阴气,今天晚上如果我没过来的话,估计就要开始下魂。到时候结果可就严重了。还好师父叫我三天之后就立刻下山,如果再拖一天就真的麻烦了!

我几乎用吼的声音叫到:“快说!你他妈的在哪里?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小子,我告诉过你,叫你不要私自找人驱散自己身上的阴气,你偏不听。放心吧,你不找我也会去找你。说,你把那个命魂弄到哪里去了?”于曼也冷声说道。

“不用你来找我,我晚上过去找你,你有种的话就在家里等着我。操你大爷!”我骂完之后挂上电话。紧紧的捏了捏拳头,嘴里恨恨的说道:恶鬼!你等着,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20:07:46 +0800 CST  
看着躺在床上不断的发抖的源源,我很想帮她把身上的阴气祛掉,可是我这几天学的东西,都是一些攻击性的法门,对于现在源源的情况,我是非常的爱莫能助。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师姐能快点过来。

百般无聊之下,我从包里拿出了师父给我的两件法器又开始念咒加持起来,这次加持往之后才发现那个被师父叫做拷鬼棒的东西似乎越看越顺眼,越摸越顺手。上面的黑色浮雕图案和符书上面的符有些类似,仔细看了看才认清楚了上面的两行字:打邪灭巫孟元帅,行刑拷鬼朱元帅。

也不知道这两位元帅是干什么的,又是打邪灭巫又是行刑拷鬼的,看上去很厉害,我抓起拷鬼棒的一头猛的挥舞了几下,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同,在我的心里,我是希望它能带起一阵阵金光闪闪的,可是事实上那只是童话故事里才能出现的东西。

而那条法绳却比拷鬼棒要难用很多,说是法绳,其实叫法鞭更为合适,因为它带有一个木把手。法鞭是软的,如果没有套路的挥舞还容易抽到自己。去掉木把手的长度,绳身大概有三尺左右,也就是一米,如果把棕榈麻绳换成一根根白色的长发丝状的东西,那就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拂尘。就是电视里面的道观里的老道士或者尼姑庵里面的师太手上拿的那种东西。

小时候也拿那种扇形的棕树叶子扯成一条条丝状的东西用来装拂尘。把丝状的叶子扎起来之后还能用来打蚂蚱。那个时候我把这种东西使得炉火纯青,只要看到蚂蚱,基本都是一下怕死的节奏。

这根法鞭似乎让我找到了童年,我站起身来随意的挥舞了几下,事实证明这根东西比用棕树大叶做的拂尘要难用很多,我不单把自己抽了几下,而且还把躺在床上不断发抖的源源抽了一下,而且还是抽到了额头。可是就在我的法绳抽到源源的那一刻,源源居然发出了一声很舒服的呻吟声。并且还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源源有受虐倾向?我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法鞭,又疑惑的看了看床上的源源,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电话是师姐打过来的,她说她的事情办完了,现在就过来,叫我告诉她地址,我把地址给她之后她说这个地方她很熟,半个小时之后到。

收起电话,我又开始奇怪刚才源源的反应,为什么被抽了一鞭子反而给出这么舒服的反应呢?难道这个法鞭能够帮她祛阴?

想到这里,我赶紧扬起手中的法绳,掀开盖在源源身上的被子,轻轻的一鞭子抽在了源源的腰间,可是这一次源源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不对,刚才源源的那一口呼气绝对没那么简单。”我嘀咕道,因为那种如释重负的呼气连我听着都舒服,而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其他的事情,我敢肯定源源的那一声呼气绝对是我那一法鞭抽出来的。

难道一定要抽额头?我抓起法鞭的末端,只露出十公分长的长度,轻轻的在源源额头上一扫。源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力道不够?我又尝试着加重了一些力度,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无济于事。

我不禁有些沮丧了起来,看着源源很痛苦的样子我又开始束手无策起来。当我正苦恼的时候,源源原本自然放在床上的手开始慢慢的朝着我身边的法鞭抓了过来,动作虽然很慢,但是目的很明确。

我轻轻的把法鞭往她手边推了过去,她碰到法鞭的那一刹那,浑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她用力紧紧的握着法鞭的棕榈麻绳,微微的抬起手就想要往自己身上抽,可是她很虚弱,鞭子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道。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看明白了她是想用鞭子抽自己,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的眉头紧锁,太阳穴迅速凝结起了一滴滴肉眼可见的汗珠,嘴里微微的发出一个听起来很模糊的声音:抽,抽.抽我.....

果然是这样,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源源果然是想被鞭子抽。我抓起法鞭的龙头木把手,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源源的身上抽了下去。力气不大不小,就和我刚才挥舞的时候差不多。

“嗯~啊~”源源又是一声呻吟声发出,并且伴随着和之前一样如释重负的呼气,眉毛之间也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看着这个结果,我内心是纠结无比,这个时候我该抽还是不抽,抽吧,下不去手,不抽吧,她一脸难受样子我更加看不下去。

楞神了一会儿,源源开始躁动了起来,似乎我的法鞭搅动了她体内的阴气一般,如果不用法鞭抽她的话,她身上的阴气就会折磨它。

“啪”,又是一鞭落到源源的身上,源源稍稍又安静了下来,可是过了一两分钟之后她又开始躁动了起来,眼睛虽然一直闭着,但是微微扭动的身体却好像在说:“快抽我。”那状态就好像一个瘾君子犯了毒瘾一般。

我又抽了她一下,她又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躁动了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一开始三分钟抽一下,后面两分钟抽一下,到了最后几乎过个半分钟就要抽一下。直到师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已经发展到几秒钟就要抽一下的程度,不过好在我下手有分寸,并不会把她抽的满身的鞭痕。

“我靠,你个死变态,你在干什么?”师姐几乎是叫骂着冲进来的,而且一走进来就抢走了我手中的法鞭。

当她刚想把我的法鞭随手扔掉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法鞭,疑惑的说道:“广师丈竟然把这根法绳给了你?”

“嗯,是啊”我点头应道,“这是师父给我的,师姐你别误会,我抽她没有别的想法,因为我抽她她才会缓解痛苦。”

师姐点了点头,伸手把我推到一边,坐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的源源,她又开始躁动起来。师姐翻了翻她的眼皮说道:“没多大事,就是被吓得,而且还被下了阴气在体内,所以迟迟不能苏醒。你刚才用法绳抽她,激起了她体内阴气的躁动,她才会很难受。”

“那怎么祛阴啊?”我疑惑的问着师姐。

师姐说:“有了这根法鞭,祛阴就更加简单了,不过你用的方法不对,在抽她的同时,你要配合咒语才能达到效果。来,我给你示范一遍,你再试试。”

师姐说完,抓起法鞭的龙头把手就朝着源源的身体抽了过去:“一抽天佑清”,随后收鞭扬鞭又是一下:“二抽阴良心”,紧接着又是一下:“三抽酆都阴”,最后一下:“四散鬼神经”。

“记住了吗?”师姐抽完四下转头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姐你直接帮忙祛完阴气算了呗。”

师姐把法鞭塞到我手中说道:“这个法鞭是你自己加持的,虽然现在威力还很小,但是还是得你自己来,按照我刚才的来,做七次就可以了。”

我接过法鞭,心里默念了几遍“一抽天佑清二抽阴良心三抽酆都阴四散鬼神经。”等到完全数量之后我就准备开始给源源祛阴,一次四下,一共七次,二十八鞭,够源源受的了。

我学着师姐的样子,不停顿的抽了她二十八鞭,说来也怪,抽完之后源源居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躁动,而且脸色也好了很多,嘴唇也慢慢的变得红润了起来。

“怎么还没醒?”我看着师姐问道。

师姐拉开了自己的背包说道:“现在只是祛阴,还没有回魂,等我帮她招魂回来之后才能醒。”

“好,”我把法鞭卷起来,连同那根拷鬼棒一起放回了包里。在我放进去的那一刻,师姐伸手把那根棒子抢了过去说道:“我靠,广师丈对你这么好?打鬼棒都给你了?”

我看着师姐说:“这不是叫拷鬼棒吗?这是好玩意?”

师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当然是好东西,打鬼棒拷鬼棒都一样,这棒子可是用货真价实的阳面雷击枣木做的,上面还刻了一道打鬼符。这东西配合咒语用力一敲,能把普通的鬼打晕过去。就算是恶鬼,也会受到伤害。啧啧啧,小师弟,我广师丈真是待你不薄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打鬼棒:“可是就是细了些短了些,要不然会更顺手。”

我一把抢过打鬼棒哈哈的说道:“这么厉害?哈哈哈,那我今晚就有把握了。”

“今晚?你要去干什么?”师姐在打鬼棒被我抢回来之后,继续翻着她自己的背包。

我中气十足的说道:“今晚我要去杀一只恶鬼,既然这个打鬼棒这么厉害,那我就不怕了。”

师姐从包里拿出两张符和一个木刻的小令牌,说道:“别太得意,你才加持多久?这棒子未必有用,等你加持个一年半载的再说吧。”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31 20:13:36 +0800 CST  

楼主:一阵清风韭

字数:1567701

发表时间:2018-02-21 00:2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1 10:04:12 +0800 CST

评论数:23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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