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一）B
我看着有点倦容的维哥，等着他开解我心中的谜团，他却摆摆手，让我为他倒杯茶。是呀，说了大半个晚上，抽了大半包烟，到这时候才想起喝水，也算是他的能耐。
一杯水的滋润，维哥继续他的话题，我洗耳恭听。
“第五个层次，也就是最高层次，这类人物，其实已不在传统的黑道范畴之内，表面上归类到黑道的对立面更为合适，但实际上却比黑道还要黑，明白么？”维哥叼着烟，用阴笑的眼神询问我。
黑道的对立面？白道？……想了好一会，我还是不解地摇摇头。
“呵呵呵，这个层次的人物，主要盘据在香江的对岸，明白么？”维哥又给我一点暗示，眼神却依旧。
我还是摇摇头：“我资质愚钝，维哥，你就直接开谜底吧。”
“哈哈哈……小虎，你不是资质愚钝，你只是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其实，这层次的人物你应该比我还要熟悉。”
“哦？”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维哥没理我，继续说道：“这类最高层次的人物，一手执掌权力，一手把持法律，随意调用国家机器，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量你是什么金融寡头，只要在他们的地盘中，就要遵从他们设计的游戏规则，听话的保你财源滚滚，如有违意的，无论你什么来头，是神灭神，是鬼杀鬼！怎么样，是不是最牛逼？”
“维哥所指的是……”我若有所思，默默问道。
“怎么样，呼之欲出了吧，还要我点到明吗？”维哥泯了口茶，长叹一声，“可惜呀，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晋升到这个层次……”
“哦？维哥也不能？”
“当然不能，这层次是世袭的！要怨只能怨老爹当年为什么不努力！呵呵……咳咳……”说得兴起，维哥被茶咽着，连打咳嗽。
“不用焦急，慢慢说，慢慢说……维哥，你现在至少已是社团大哥，公司大老板，而我呢，顶多只能算是介乎于最底层和第二层之间的黑道走卒，说到要焦急的，应该是我呀。”
“呵呵，你？……咳咳……小虎，你只是我公司里的保安经理，我并不觉得你是黑道人物——黑道呀，不好混，这淌水，最好还是别踩下去……”
和维哥呆了一晚，难得他说出肺腑之言，很值得我去思考，的确，黑道的五个层次，要一层一层往上攀，不知道有多艰难，有多少凶险，年复一年，又有多少人欲欲若试，又有多少人在勇攀黑道之峰时被摔得粉身碎骨？黑道，注定是条不好走的路，甚至是条不归路。
但我，却已走在道上，而且，趟过不少险滩，只是维哥蒙在鼓里，还以为我仅是个不太安于本分的保安经理。唉，黑道五层高峰，我小虎是不是该继续往上爬呢？

（写到这里，我要补充几句题外话。
或许有朋友对维哥的《黑道论》不以为言：什么第四层呀、第五层呀？闻所未闻，还世袭？
的确，对于是不是世袭我不好说，但第五层确实存在，刚好这段时间有个活鲜鲜的例子：重庆市原公安局副局长文强。
既然他被打倒了，我也不妨落井下石，诸如文强一样的人物，在神奇国度中可谓数不胜数，一个直辖市的公安局副局长，已是只手遮天，管你是香港偶像小天后，他一句话下来，也得脱得裤衩不剩任他骑。怎么样，牛逼吗？
牛逼个屁，比文强硬朗得多的还大有人在，文强算个鸟？
怎么样，牛逼吗？）

和维哥聊了一晚，天还没亮，骡子就赶来顶班，我也真累了，正要离开，维哥却把我叫住：“小虎呀，这几天你不用回公司了，晚上早点过来陪陪我。和你聊天，感觉就是亲切。”
“哦，好呀，我求之不得。”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并不是和维哥聊天不痛快，而是坐着聊通宵，总感觉腰酸背痛，周身不舒服，比被雪姐接二连三的折磨还要伤元气——呀！一想到雪姐，我的心突然一震，昨天下午在公司接到黑仔明的电话就直接赶到医院，竟把躲在我闺房的雪姐给忘了，饿了一晚，雪姐不会被饿死吧？想及此，我连忙到外面买了几份丰盛的早餐往家中赶。
一进家门口，我就傻了眼，还以为自己眼花——只见雪姐正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笔，边吃边在茶几上写着什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雪姐身旁围着中怪夫妇，还包括那个刚学会说人话的小Joyce，三人贪婪地看着雪姐，那种眼神，像极一边伺候的奴才。
“你们在搞什么？”我已走进大厅了，屋中竟没有人关注我，仅能从小Joyce的表情中知道我此刻并没有透明。
“好呀，小虎，你真够本事的，房间中收藏着大明星，还把我们蒙在鼓里，你还是兄弟吗你？”中怪的语气中并不带生气的成份，但却对我很不屑一顾。
“呵呵……”被揪着尾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尴尬地傻乎乎自我嘲笑着。
“就是，把我关了几天，你当我是你的性奴呀？”雪姐一撇嘴，竟说出这种非人类言语，弄得我呆站一边，思考着什么叫做“性奴”。
“小虎呀，你关着美人就算了，还不给人家留点吃的？你是还人吗？懂得怜香惜玉吗？”这是Susanna的炮轰。
“打打……打打……”连小Joyce也在一边向我“打打”。
“怎么回事嘛？雪姐，你跟我到房间来！”我扔下几盒早点，向二楼走去。
“你看你，还不知悔改，雪姐，别理她，帮我再多签几份，呵呵，一会还得合照，我呀，一直是你的影迷。”身后，Susanna把雪姐拦着。唉，我也真拿他们没办法，通宵一晚，头昏脑涨的，我冲回房间瘫在床上抱头大睡，也懒理雪姐的事。
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还作了个美梦，梦中自己攀上黑道之巅，成为权倾一方的干部，什么霍老板、何老板、杨老板等等，都在一边陪笑，替我挽鞋，我逛到当年和区少曾一同 “参拜”过的小观园，碰到那个一身绒装的小杏，她正笑意盈盈地跪在床边恭候我，我舒坦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小杏瞬间脱光她的军大衣，挺着两个丰满的钟乳石，为我双肩按摩，一下一下的，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很舒服，很舒服……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二）A
写意的享受中，我的意识渐渐清晰，两眼蒙蒙胧胧地睁开，眼前，出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她正骑在我身上，为我双肩轻柔地按摩，当然，她不是小杏，而是娇柔的雪姐。
“醒了？舒服吗？”
“嗯，挺舒服……”我懒洋洋的。
“你只顾自己舒服，却不顾人家的感受了？”一向刚韧的雪姐，原来可以这么温柔。
“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感受呢。”我轻轻抱着雪姐的后背，隔着她那紫纱睡衣，可以感觉到雪姐炽热而柔软的身躯以及富有弹性的柔润肌肤。
“那昨晚你整晚没回来，连电话也没一个，人家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又饿又担心，你说，你是不是整晚呆在黄燕欢家中啦？你心里有没有替我想过呢？”
“唉呀，吃什么干醋，我昨晚呆在医院里，整晚都在想着怎么给你电话，只是……只是医院里不让打电话嘛。”至少大多数是实情，我有点理直气壮。
“医院？”
“就是医院啰……”于是，我把昨天维哥、许叔参加丧礼被殴，伤重入院，我又要陪夜守候的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不信，你看报纸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又或者打个电话给维哥证实一下！”
“你不是说医院不让打电话吗？”
“呵呵，我……我是说我打电话回来，也让我那兄弟夫妇给接了，怎样才能传到你这，对吧？”
“算你啦，还是你想得周到。”说罢，雪姐破涕为笑，抱着我接连热吻，她那润滑的舌头，如同蛇一样在我的口中缠绕，她的手，已顺着后背滑落到我的屁股上，狠狠乱抓……雪姐的技巧天下无双，相信佛祖爷也拿她没办法，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凡人？被雪姐撩拨得性起，我顾不上劳累，奋起反击，接连出招，在疯狂的喘息声中猛轰了她几炮……
事后，我问雪姐早上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呆在我家吗？
雪姐却扭扭拧拧，柔情万种地把故事的起因从头说起，原来，昨晚雪姐等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仍不见我回家，雪姐开始肚皮打鼓，不得不冒险走出房间，到楼下厨房找食物。然而，中怪何等警惕，加上他的房间与厨房就一墙之隔，没一会他就发觉不妥，听出那不是我的脚步声，于是中怪偷偷摸出房间，准备捉贼。
当雪姐刚走出厨房，中怪就飞扑过去，一下子就把雪姐压在身下，一手叉脖子，一手已扬拳在空。雪姐温柔的尖叫，让中怪感觉到身下是个女人。
中怪和我一样，从不打女人，于是他松开手，亮灯一看，哗噻！竟然看到一个仙女，而且还是偶尔在公司碰过面的超级大影星——匡碧雪！
问了缘由，原来雪姐出自我的房间，中怪夫妇立即如待上宾，为雪姐的饮食忙乎半晚，甚至比照顾小Joyce还要细心。第二天一早起来，他俩就等待雪姐的签名，签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大明星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那种兴奋，可想而知……

这下好了，雪姐和中怪夫妇相识，再也用不着留在我的房间里躲躲闪闪，中怪夫妇的为人我信得过，绝对不会把雪姐的事张扬出去，最让人担心的是小Joyce，口风不密，但她只会“打打”，还不构成威胁，加上有Susanna为雪姐准备饮食，这晚我到医院顶班显得格外轻松。
骡子在医院呆了一整天，他告诉我，现在维哥刚睡着，估计他比较累，黑仔明离开医院前吩咐没要紧的事千万不要吵醒维哥，寻呼机要调为振动——想来维哥多年以来都认定黑仔明当他的贴身头马，主要还是因为他够细心，办事可靠。
送走骡子，刚转过走廊，我远远看到一个身影从隔壁许叔的房间出来，这个身影相当熟悉，正是那个“坚强”，他走到通道尽头的公用电话机旁，提着话筒拨号码，背部向外，看来兴许是我下手报复的最佳时机，我连忙加快脚步，向走廊尽头赶去。
然而，还没迈出几步，却看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徐徐打开，好几个身穿白褂的医生、护士走出电梯，却停在公用电话附近聊天，而且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下子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我实在无从下手。
转念之间，我心道，这“坚强”通完电话，想必会返回许叔的病房，我不如在许叔的房间设伏，来个突然袭击？
想及此，我退到许叔病房门前，贴耳房门聆听片刻，而后小心翼翼旋开门柄，闪身进房。房间里，许叔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熟睡，于是我轻轻把门掩上，然而，当门关紧的一霎那，尽管我很小心，但门锁还是发出 “咔”的一下清脆响声。
“阿伟，你回来啦？……搞掂啦？”许叔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弯腰伏身，闪到他床边。现在许叔盘骨碎裂，不能动弹，我就蹲在他床边，他也无法看到。好一会，没人答话，估计许叔睁开眼睛搜索着，还自言自语低声沉吟：“是你吗？靓女护士？大方点嘛，要签名就签到你的奶子上吧……呵呵……”
“你妈的老淫棍……”我心中暗骂，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似乎在许叔的房间前慢慢收住脚步，看来要进病房。我此时已别无选择，慌忙趴下，滑到床底，心中一想到头顶上是许叔的淫棍就特别恶心。
病房的门推开，一双白球鞋闪进来，而后轻轻把门关上，接着听到头上许叔的声音：“回来啦，怎么样，联系好了？”
“嗯，我办事，你放心……”
这把声音，正是那个“坚强”，我慢慢摸出我随身的瑞士军刀，心中暗喜：这下我让你白鞋儿变红鞋儿，也算便宜了你！
“那就好，神药什么时候到货？”
“就明晚，海哥说是日本原装货，无色无味，混在红酒里效果特佳。”这个“坚强”不知道和许叔商量什么骚主意，声音中略带几分奸笑。我不想再恶心下去，抽出军刀，调整姿势，刀尖瞄准白球鞋，暗自运劲……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二）B
“呵呵，小婷这骚逼有她喝一壶的了。”我正要下刀，却听到许叔说了这么一句，拿着军刀的手硬生生停在床底下的半空中——小婷？他们要暗算小婷？
“凤姐已经签约了，小婷将出席剪彩仪式，庆功会后，小婷陪细牛吃饭，到时候凭借海哥的日本货把这小贱人药倒，这既成全牛老板的好事，又替你报了一箭之仇。许叔，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的谋略。”
“呵呵呵，可惜我现在下不了床，要不那天我一定亲自到场，玩死那个贱人……让我当众出丑？此仇不报非君子，阿伟，这件事你替我跟紧点，细牛那十万，我分你一半。”
“谢许叔。”
“你去吧，我累了，要好好休息……让昨晚那个护士进来陪夜就行了，你替我再封她五百元利是钱，明白吗？”
“是，是，明白，明白。”这个叫“阿伟”的“坚强”奸笑着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躲在床下的我，已渗出一身冷汗，从许叔和阿伟刚才的对话中推测，或许为了报复上次《精武英雄》首映礼上的丑闻，许叔这次设下鸿门宴，已和小婷的经理人凤姐签约，让小婷参加一个剪彩典礼，仪式后，小婷将会和一个叫“细牛”的老板吃饭，而据我所知，凤姐为人不错，应该不会出卖小婷，所以她俩可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饭局，作为著名艺人，这样的饭局数不胜数，吃个晚饭进账几百上千的，何乐而不为？然而，这个细牛却不安好心，为了这顿饭，他付了十万大元给许叔，目的当然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他通过许叔所给的药物，或掺进红酒中，要把小婷药倒，而之后，他想做什么，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怎么办？
听到床上许叔打雷般的鼻鼾声，我连忙闪出病房，躲进维哥的房间冷静思考，伴着维哥轻微的鼾声，我慢慢想到一个巧妙的主意，当然，要小婷配合，而这点，绝对没问题，或许小婷这次会对我感恩带德……

当晚，我拨通小婷的电话。自从她荣升为一线红星之后，我俩的联系已经很少，我甚至记不起她的号码，需要从电话本中查找。
“找谁呀？”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女人声，不像是小婷。
“你好，我找禤小婷。”我让声线变得诚恳有礼。
“我家小姐不在，你有急事就留言吧。”呵，小婷请菲佣了？明星就是明星，身价就是不同，什么“我家小姐不在”？都是明星家阿三阿四的固定对白，用以打发前来探路的记者。
“请转告你家小姐，我是她的同事小虎，有急事找她，让她尽快call我，谢谢你。”
“就这些？”
“就这些。”
“你叫小虎？”
“嗯。”
“你等等，小姐刚好回来了……”
唉，这些菲佣，连撒谎也不会。

“小虎，是你吗？”
“嗯……”
“找我有什么急事？”小婷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想你。”
“……”
“我真的很想你。”
“我，我近来很忙……小虎，你还有别的急事吗？”
听到这句，我心中很沮丧。小婷，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但总不能登上神坛，你就丢弃我这只忠心耿耿的哈巴狗呀……罢了罢了，是我一厢情愿也好，是我自找烦恼也好，我绝不能让许叔的阴谋得逞。
“你没急事我就挂了，啊？”
“小婷，这几天你是不是要参加一个剪彩典礼？”
“哦？我差不多隔天就要出席一个剪彩礼，你说的是哪一个？”小婷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自豪。
“我说的是剪彩后还要参加饭局的那个。”
“饭局？……我也不清楚你指的是哪个，商家请吃饭很平常呀。”小婷有点不高兴，是呀，明星出席这类饭局，一般都有“饭局费”，虽然并不代表吃个饭陪个酒就要卖身，但多多少少都不太光彩，显然，小婷也不愿多谈饭局的事。
“小婷，我收到准确的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明晚在公司等我，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详谈，好么？”
“……”
“嗯？”小婷似乎还在犹豫中，我有点焦急，不得不催促。
“好吧，明晚下班后你到停车场等我吧。”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嗯。”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有点兴奋，又有点失落，小婷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脑海中涌现，大马那充满泪水的激情一夜，还有她那悲凉的故事，让我挥之不去，不管说我是花心汉也好，是负心汉也好，我不得不承认，拥有小欢的同时，我内心的深处，还被小婷占据着，噢，此刻甚至还多了个雪姐……

作者：全国各地跑的人 时间：2015-04-22 18:21:06
怎么那么多人在纠结虎哥还有一章没更的，你们这样子就不对了，把虎哥逼太紧了，虎哥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视诺言如粪土的人，今晚会两更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怕了你们……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三）A
维哥显然是累了，与昨晚口若悬河恰恰相反，他整晚打着鼾声酣然而睡，我却辗转反侧，把应对许叔的妙计在脑海里不断完善，想到精妙之处，不禁暗自发笑……
在粤语中，“细牛”的名字和他哥哥“大牛”的名字发音完全相同，但时至今天，“细牛”却远没有他哥哥那么名震香江，“大牛”除了和他弟弟一同因在香港股市中频频狙击控制权不稳的上市公司而扬名之外，其最大的特点是个性张扬，喜欢玩弄女明星，这点小虎也甘拜下风，尤其是“大牛”泡明星绝对大手笔，动辄以百万千万豪宅打动美女芳心，什么史上最美的混血港姐、什么无线一姐“叉烧饭”、还有大眼美人“十三姨”等等，都是香江首屈一指的绝色美女，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向“大牛”投怀送抱，尽管都清楚“大牛”家中已有正室：琴姐。
而“大牛”却从来不介意媒体对他传奇的“罗曼史”加以报道，最为过瘾的莫过于大眼美人的“乒乓球”事件：据传为了寻找新鲜的玩法，“大牛”让十三姨把乒乓球往“仙洞”里塞，塞一个给一千万，大美人贪心，塞了两千万，结果，里面的一千万却没法取出来，于是不得不在凌晨三点钟赶到香港圣玛丽医院大动干弋……而事实上，确切地告诉大家，那不是乒乓球，而是高尔夫球。
扯远了，回到正题。
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弟，“细牛”原来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下此圈套，为的是轻而易举地占有小婷的身体，但千算万算，却想不到竟被我无意中获悉他们的阴谋，并想到一个锦囊妙计。
之所以想到这个妙计，原因是我记起一个人——陈冬燕。这个陈冬燕和大胜哥手下刘志斌的夫人同名同姓，但此燕非彼燕。我突然想到的陈冬燕原是公司搞卫生的阿婶，由于长相“精奇”，后来被星哥选为他影片中的御用丑角。
这个陈冬燕为人倒没什么，只是有点贪钱。一次，她在停车场看到我开的是波子，于是向我表白，她的梦想是嫁进豪门，成为呼风唤雨的富婆。我立即表明立场，我只是徒有外表，车是借的，外套也是借的，连内裤也是二手的……但我答应燕婶，如果发现她梦想的豪门出现，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她。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返回公司，亲自约见燕婶，把我的想法告诉她，燕婶听了后竟没同意，还说我缺德。我只得软磨硬泡，陈明利弊，最终使燕婶勉强同意，还附带一个条件，要我当场送她一个湿吻！为了小婷，为了革命成功，我只好忍辱负重，在我的办公室里，被燕婶凌辱般的狂吻，吻得我热泪盈眶……
好不容易度过屈辱的上午，突然收到一个好消息：安哥回来了，还带回销赃的货款，约我们一众兄弟马上到修车房领赏钱。大伙获得消息，欢呼雀跃，立即拉大队到屯门。
安哥果然是守信之人，每人再分十五万的同时，另分额外的三万奖金，我们这边人人欢呼，但大辉那边唯一出席的代表“阿七”却不太满意，按他的意思，这次任务主要策划是他和大辉，武器装备也由他们首先垫资购买，故他们应分得更多的奖金……幸好安哥在场主持，同时说明他和大辉早有共识，不必再为分钱的事斤斤计较，这才平息相互之间的纷争。
这件小事，也让我看清楚“阿七”这人是何等贪得无厌，不值得和这种人再度合作。而后来的事情也证实，“阿七”不但贪外人的钱财，甚至连大哥、兄弟的钱也不放过，这是后话，这里暂宜不表。
安哥的为人不用多说，绝对是仗义，我让他扣下修车的钱再发给我，他就是不肯收，最后，我不管够不够，硬是把属于奖金的三万元塞给他。大伙每人抱着十八万，高高兴兴地返回家中。这次行动确实相当顺利，既没伤亡，也顺利拿到赏钱，这主要归功于策划严谨，工作细致以及大伙能通力合作。

傍晚，我准时来到公司停车场，默默地等待着心中的小婷，大约半个小时后，头顶咖啡色礼帽、戴着阔边墨镜，身穿深灰色风衣、休闲西裤的小婷，步履匆匆赶到我的车旁，一闪身跳上我的波子，低声吩咐道：“开车吧。”
接到命令，一踩油门，我向中环驶去：“小婷，金钟有家日本料理很不错，不如……”
“不……还是到附近的九龙塘吧。”小婷靠在椅子上，看样子，今天拍戏她一定累坏了……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三）B
九龙塘，位于香港九龙的北部，狮子山以南，界限街以北，该区别墅立林，环境清幽，聚集着众多著名的学府，有股书香味，因而住不起“半山”的中上阶层，都喜欢落户于此，而小婷挑选在九龙塘和我共进晚餐，或许是贪图这里环境的幽静，不像尖沙咀、旺角或是中环、铜锣湾那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随时有可能被巡街的娱记发现。
我和小婷在广播道一家法式餐馆就座，每张餐桌上，点着香烛，点点烛光闪耀在小婷漂亮的脸旁上，显得神秘而神圣。自成为一线影星后，小婷更具气质，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无穷的女性魅力。
每人要了个招牌法式鹅肝，点了瓶产自柏美洛的葡萄酒，我和小婷沉默良久。
“近来好吗？”我用最寻常的开场白，展开我期待已久的晚餐。
“还是那样子……你呢？”
“我也一样。”大家都没说实话：小婷还是原来那个小婷吗？她的服饰、她的气质、她说话的语气，她对我的态度……都变了，或许每个艺人由暗星转化为明星，都会遵循这种变化，我并不怪她。而我，或许也有改变，至少吃了顿大茶饭后，我的兜里有几个钱，底气足了，暂时不用再为几个小钱而烦恼，红酒？1975年的？无所谓，1970年的也行，只要小婷喜欢。但是，和那些腰缠万贯，动辄花个十万八万来宴请小婷吃个饭的大亨相比，我却显得很寒酸。但自问，我小虎却胜在真心，没有大亨那种丑恶的嘴脸……
又一阵子沉默，被小婷打破：“小虎，你说有人要对我不利，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边切鹅肝，一边把我听到的消息重新包装后绘声绘色地告诉小婷，还不忘提醒，许叔也是幕后主谋之一，他一直对上次首映礼的事耿耿于怀，他甚至还说……
“他甚至还说什么？”
“他甚至还说，把你迷倒后，他也要玩一把……”虽然这句话并没有直接出自许叔之口，但却是从许叔那句“我一定亲自到场，玩死那个贱人”解读而来。
“这帮臭男人！”小婷把手上的刀叉一甩，狠狠骂了一句，她真是发怒了。
如此安静的法式餐厅，当即响起小婷愤怒的回音，全场食客立即向我看来，盯着我这个“臭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我尴尬地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切着盘中的鹅肝，不敢正视小婷，也不敢迎接四周的目光，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好一会，小婷恢复温文尔雅的举止，而食客也收起他们鄙视的眼光，我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嘿嘿……”或许是我刚才尴尬的一幕，惹来小婷扑哧一笑，她的笑容，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如出水芙蓉，让我呆若木鸡。
“傻猪，发什么呆？”小婷的一句“傻猪”让我如沐春风。
“是，是……”我不知所措。
“小虎，既然你约我出来，一定有你的想法，本周六我就要参加那个细牛的饭局了，我知道你鬼主意多，说说吧，我听你的。”
小婷从容地向我微笑，让我信心倍增，于是，我压低声音，把计划和盘托出，最后叮嘱道：“小婷，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吃饭时千万不要喝任何饮料，并且想办法引开细牛的注意，然后把你们的饮料对调，一旦细牛昏倒，你马上用这个通知我，”我把一个小型对讲机推向小婷，“都设置好了，一拧开关，按这个键我就可以收到，之后的事由我来安排。”
小婷接过对讲机把玩着，向我报以一笑：“小虎，那我指望你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小婷共进晚餐，她在我心中最美的笑容永远定格在法式餐厅的烛光下，那么幽雅，那么亮丽，那么光彩照人，可惜一切不再，当然，这不能怨她，一切，均缘于我的错，而且还错得那么离谱，错得那么不可宽恕……

一切准备就绪，艰难地等到周六傍晚，我一早已来到尖沙咀弥敦道的帝国酒店，在茉莉厅订了一张双人桌，和我共进晚餐的女士，体态有点丰满，而且骨格精奇，她，正是陈冬燕，像“如花”一样的燕婶。
“这是相机，脚架，公司借来的，会用吗？”我踢了踢脚下的旅行包。
“小虎哥哥，你当我小燕子是什么人？假假地我都是来自电影公司的雇员，不要说是相机，摄像机我也会弄……”燕婶说话特风骚，果然有股“星味”。
“那就好，能不能挖出一个金矿，那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小虎能做的就到这步了。”
“你放心吧，急什么，还早着呢，先陪我吃个饭……其实啦，在公司里，就数你的人缘最好，如果你能勤奋点，多挣几个钱，一定会给女人追瘦……”
我没心思听燕婶胡吹，看着手表，盯着懒洋洋的秒针。今天下午，细牛的庆功会在帝国酒店宴会厅举行，小婷告诉我，细牛包下寒梅厅的雅房，庆功会之后会和她单独在雅房共进晚膳，到时，她会按计划行动……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四）A
忐忑不安地坐在茉莉厅，尽管燕婶毫不客气地点了不少美味特色菜，但我却吃之无味，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对讲机发出警报，我的心，早已飞向小婷，关注着她的安危。
刚吃过甜品，燕婶百无聊赖地打探我的情史，而我却不知如何应对，这时，对讲机突然发出声响为我解围，让我为之一振。
“不聊了，小婷呼我呢，咱们开始行动吧。”
“OK，小虎哥哥，其实你也不用拿保安部经理执行保安任务的瞎话来蒙我，我看呀，你九成是看上小婷姑娘了，呵呵，我没说错吧？”
我没答话，提起放着相机相架的行李包，即时埋单动身，但心中嘀咕着：连燕婶也能看出来，那小婷怎么会不察觉呢？
我和燕婶赶向寒梅厅，远远就看到小婷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我们，那个细牛，早已如烂泥一样倒卧在餐桌上，我在他身上搜了搜，果然搜到酒店的门匙，2612房号，这家伙果然有备而来。在他的裤兜里还摸到一小瓶包装精美的药水，估计就是那“原装日本货”，我随手收为己有。
账单细牛早已结算，小婷提着那个旅行袋在前面开路，我和燕婶一右一左，把烂醉般的细牛扶进电梯，直奔二十六楼，当我把软皮蛇一样的细牛扔到床上时，已流了一身汗水。
“小燕子，行动顺利，我和小婷先走了，剩下的节目由你自己安排啦。”
“去吧去吧，向你道个谢啰，你们寻开心去吧……”燕婶边说边向我挤眉弄眼，看着还真有点调皮，怪不得星哥选她当丑星。

顺利完成任务，我载着小婷回家，路上，小婷却一直沉默着，我几次挑起话题都得不到回应，只有悻悻地开车，尽管车开得不紧不慢，但没多久，已驶到小婷的楼下。
沉默的小婷正要解下安全带，有点苦闷的我已按捺不住，侧过头轻声说道：“小婷，难道连一句谢谢也没有么？”
“哦……谢谢。”小婷抛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谢谢”。
“可以邀请我到你家坐坐么？”我心有不甘，为了帮小婷避过这一劫，我甚至甘于被燕婶凌辱般的湿吻，小婷怎么可以不涌泉相报？老实说，我至今还未曾踏进过小婷的香闺一步。
“什么？”
“我可以到你家坐坐么？”我重复一遍。
小婷倚靠在座椅上，拧过倒后镜，似笑非笑地拔弄着头发，轻轻叹了口气：“小虎，算了吧，我们没可能的，你就死心吧……”
“什么没可能，怎么没可能？”我有点情绪了。
“我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我的梦想，是当国际影视红星，一个万众瞩目的红星，而你，只是一个保安，好听一点，是个保安主任，我们不会有将来……”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公司老板，也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小婷，我只知道，我心里是爱你的，我爱你，还不够么？”
小婷转过脸，盯着我。我用虔诚的目光回应着，我渴望她的吻，一个我真心爱着的女人给我的吻。
“小虎，你别再幼稚了。”说罢，小婷转身就要解开她的安全带，她，似乎要舍我而去……
小婷那句略带轻蔑的“幼稚”，深深地刺激我的脑部神经：是我幼稚还是你势利？我小虎确是花心，但却真诚，对于真爱，是绝对率直，怎么却成了幼稚？
看着小婷将要下车离去，突然间，四肢像不再由我支配，推挡、放手刹、踏油门，方向盘一摆，波子“呼”的一声轰鸣，重新冲上马路。
“小虎！怎么了？停车！停车！让我下车！”小婷生气了。
我没理她，疯狂的踩油门，让车子疾驰而去。
“停车！听到么，我叫你停车！”小婷在我耳边怒吼着，“你不要再疯了！”
我还是没理她，也不管什么路，无头苍蝇般地乱窜，或许，我真的疯了。
“你不要以为今晚帮我一次，我就要报答你，这是什么逻辑？……你是保安！这是你的份内事！……停车，快停车！”小婷拉着我的胳膊，让方向盘摆向路边，一手拧着车匙，硬是把引擎拧熄了火……
“嘎”的一声，关键时刻，我只得狠狠踏下刹车板，否则，汽车肯定冲出路基，甚至翻侧。
“神经病！”车停下，机头还带着余音，在这条不知名的漆黑小路上，低声呻吟，小婷余怒未消，向我啐了那三个字，而后打开车门，正要离去。
那一刻，我突然愤怒，神经病？我猛地拉开安全带，一个转身，翻到小婷的座位上，手一拉，把车门拉紧锁上，顺手一提一推，把小停的座位后压昂平……

三十七、对不起，我爱你（四）B
“干什么？你要干什……”我没让小婷再嚷下去，一手掌封住她的嘴，两脚死死地把小婷的腿分开，压住，另一只手，已在瞬间把自己的皮带解开，外裤内裤什么的胡乱地拉下来……
小婷挣扎着，双手乱舞，在我脸上乱抓，我侧头闪避着，捂着她嘴巴的手绷得紧紧，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随即伸进小婷的裙底，猛力一挫，把小婷那轻纱般的小三角裤扯破，而后扒开裙子，身体一挺，一手举着我的“长枪”，直指小婷的“重心”。
小婷依然挣扎着，扭着腰，让我一时无法得逞。
我愤怒了，出离的愤怒了，两腿紧紧压着，再紧紧压着，让小婷下身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接着，再次舞起长枪，瞄准小婷那炽热的地带，长驱直入。
“不要……你们这些臭男人，不要这样……呜呜……”被我捂着嘴巴的小婷，挣扎中咕噜着，但此刻，即使用枪指着我，也阻挡不了我的态势，我要的是征服，我要的是彻彻底底的征服。
我死死地压着小婷，挺着长枪在那温暖、湿润、神秘、紧凑的地带上进进出出，我的粗喘声逐渐增大，相反，小婷的挣扎却越来越显得软弱无力：当她的指甲陷进我的手臂，划过几条长长的血痕后，却是慢慢滑落——她，已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我的频率不断加快，我要用我的行动说话：我，小虎，不是幼稚，也不是神经病，我要的是征服，不论你是暗星还是明星，不论你是香港级别还是国际级别，我要的只是征服，征服……
我轻轻放开捂着小婷嘴巴的手，可以听到，伴着我前后运动的节奏，小婷在轻轻呻吟，我弄不清那是欢乐的呻吟，还是痛苦的呻吟。
我伸手到小婷的后背，解开她的裙子和纹胸，让她丰满而有弹性的胸脯，赤裸裸的显现在我眼前，小婷捉着我的手，却没有抵抗，任由我贪婪地抚弄着，搓动着……
我要告诉全世界：小婷，是我的所爱，我爱的女人，你也要爱我，爱，是专制的，专横的，不可蔑视的……
小婷的呻吟声，加速着我的血液循环，原本还想强忍着，趁着小婷的驯服，让她趴下，换个姿势……没想到突然血脉喷涌，一腔郁闷、愤怒、蛮横、傲慢的精华夺腔而出，我死死地顶着身下的小婷，生怕她这一刻离开，生怕哪怕我的一丁点精华，没能注入她的体内……
当我抽搐最后一下，如同死猪一样压在小婷身上时，借着车外的月色，我看到小婷的眼角，流着一行泪，还渗到我脸旁——是热泪……

一阵疯狂，我返回驾驶座，点了根烟，小婷伸手过来，也要了一根，我俩没有说话，打开车窗，各自镇定着。我知道刚才我确是冲动了，或许也是太过急进了，但爱是说来就来，想管也管不住……
小婷此刻既没有怒骂，也没有痛哭，她一边吸着烟，一边拭擦着，理好裙子，而后对着倒后镜，重新打扮，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拭去眼角的泪痕……
我很想说声对不起，但话刚到嘴边，还没张口，却听到小婷冷冷的一句：“开车吧，我要回家。”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把小婷送回她的公寓楼下，小婷没再哼声，解下安全带，打开门，下车，转身，关门，离去……甚至没说一声“再见”。
看着小婷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情很沉重，无言以对，只感到寒风阵阵，打在脸上，似乎带起风沙，在我眼角拉出一行热泪，顺着腮边，滴在手背上，而我，浑然不觉……

我与禤小婷的故事，在这一晚，划上一个句号。
此前，我曾经把后来一次舞会上与小婷邂逅，而她冷漠地擦身而过，归罪于小婷贵为国际巨星后再也瞧不起我这个星斗蚊民。而事实上，我却龌龊地想把这晚我对小婷的暴行偷偷掩盖，我知道，那是小婷心中永远的痛，甚至是她内心深处的伤口，或许，在她意念之中，我和她的继父并无差别，都是魔鬼的化身。我曾经发誓永远不提及此事，然而，倘若此刻不把这事说出来，我觉得，那是对小婷的不公平，因为，错的，是我，是我小虎，忘情薄义的也是我小虎，小婷对我置之不理，那是我咎由自取，或许，这已是对我最大的宽恕。因而重提此事，只愿大家明白，小婷对我避而远之，并不因为我的身份低微，而是我的行为卑劣！
每当听到黎天王那首歌，都像拨动我的心弦，让我想起与小婷一起的一幕幕片段，教我泪滴心头：

多么想用说话留住你
心中想说一生之中都只爱你
为何换了对不起
今天分手像我完全负你
这伤痛盼望轻微
望你渐忘记
我每日也想着你
靠在这街中等你
遥远张望随你悲喜
视线人浪中找你
行近我又怕惊动你
我又怕心难死
立定决心以后分离
一生里头谁是我心中最美
往日的你
……

三十八、奇耻大辱（一）A
燕婶基本上按我的计划行事，若干天后，她向我汇报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相当有意思。
当我和小婷离开后，燕婶马上把细牛的衣裤扒个精光，自己也坦胸露乳的，而后架好相机，设好定时，在床上与“醉牛”摆着各种经典的姿势，拍了好几筒胶卷。燕婶按照我的提示，对细牛的相貌进行大特写，不怕他赖账。
梦幻般的写真集拍摄工作直到深夜才结束，细牛依然不太清醒，藏好相机后，燕婶并没有放过摆到嘴边的肥肉，干脆对半梦半醒间的细牛进行“凌辱”，在药物的作用下，或许细牛还以为骑着他的豪放女子是小婷，于是牛气冲天，牛溲马勃，牛鞭挥舞……牛燕之战上百回合，按燕婶眉起色舞般的形容，那简直是“如坐春风”……
春风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当神智逐渐清醒的细牛看到躺在身边的竟是骨格精奇的燕婶，其惊吓程度可想而知，但燕婶的演技也绝非浪得虚名，她哭哭啼啼地向细牛述说昨晚的故事：“昨天傍晚，我刚和一个朋友在帝国酒店吃完饭，就看到公司的小婷妹和你醉倒在饭桌上，朋友开车送小婷妹回家，我心想，你一个人烂醉在酒桌上也不是办法，毕竟你是小婷妹的朋友，我就做一次好事，把你送回家吧，结果，我在你口袋中找到酒店房间的门匙，那最好不过了，我干脆把你背到房间里。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是那种人，刚到房间，就把我压住，然后，然后……我还是闺女，你说，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呜……呜……”
燕婶七情上脸，让细牛心乱如麻。昨晚昏迷之中，细牛哪还记得自己干过些什么？或许还在梦想着和小婷卿卿我我，甜蜜缠绵，结果一醒来，却是这般阵丈，惊恐之余，还有点恶心，糊乱穿好衣服后，细牛写了张三千元的支票往床头一扔，撇下哭成泪人的燕婶，闪身离去。
三千港币虽然算不上什么，但也相当于当时香港工薪阶层三个月左右的收入，以燕婶那般姿色，一晚的逍遥能得到这笔钱，绝对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况且细牛也算是一表人才。然而，如果仅仅是为了这样一块馅饼而大费周折，那就太小看我的智慧，同时也太便宜细牛这种人面兽心的大财主。
几天过后，细牛收到燕婶的信件，内附几张经过精心挑选的相片，绝对让细牛无比震憾。燕婶根据我的指示，要求细牛为此事负责，赔偿精神损失费共计二十万元，否则上告法院，控告细牛强奸，现在燕婶手中不但持有可作证据的相片若干，还有粘着精液的裤子和被单，更有可证明当天燕婶确是好心扶持细牛回房休息的证人，另外，细牛倘若不能按时支付精神赔偿费用，燕婶也不能保证有多少相片将会流传到传媒手中，更不能保证是否会通过传谋来争取公道。
这封信，由燕姐起稿，再由我修改，几经讨论、润色、审核后才慎重寄出，因为香港地注重法律，依法办事，说好听点，现在燕婶是在寻求派发律师信前的庭外和解，但难听点，这是赤裸裸的勒索，随时有可能被细牛反咬一口，因此，表明手中有多少证据，而强调不接受和解方案的严重后果，对于燕婶来说相当必要。况且，以燕婶的知名度，尽管并非什么当红影星，但若利用传谋炒作，那细牛的财力势力即使再大，也难以承受这种压力。
收到信的当天，细牛就与燕婶谈条件，最后经过讨价还价，敲定以十六万八千元买回燕婶手中的相片和那堆染有精液的内裤、床单，而且要求燕婶写下保证书对此事谨守秘密，不再重提，并由律师当面公证……
能收到差不多十七万港币，要燕婶签卖身契也行，要知道，当时当红的影星拍一部电影也就三、四十万港币，扣这扣那的，到手能有二十万就很不错，而燕婶只是演了半晚的戏，已得到相当于一线红星一部电影的收入，她怎么能不感谢我？
但燕婶推给我的五万元我没收，因为我觉得收了这笔钱，良心上过不去，我，对不起小婷，尽管与这笔钱并没多大关系，但我心里始终过不了那一关。
我的拒收，让燕婶对我更加崇拜，虽然她知道无论用什么攻势，也难以打动我的“芳心”，但她还是把我当作她的“红颜知已”，我俩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直至今天。
“细牛事件薄”完满结束，也算是多赢，燕婶自不必说，我也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戏，至于救美之后的糟糕表现，却不能归咎于“细牛事件薄”。而貌似损失惨重的细牛，其实也得到一夜风流，只是对象的外观差强人意，但至少当时的感觉够梦幻，够奇艳，况且损失十来万，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个教训，却让细牛从始收心养性，把精力集中到事业上，结果当然是种花得花，种豆得豆，至少，没像他哥哥那样，因寻花问柳，导致家庭破裂，发妻更是自我放纵，成为全港市民的笑柄，最后含恨而终，实在可悲。因此，得到这个教训，对细牛来说，何尝不也是胜利的一方？

三十八、奇耻大辱（一）B
燕婶那边的事刚结束，医院这边的维哥却又安排新任务：公司正当红的台柱徐玉苗，艺名“猫咪”，她与公司的合约年底就结束，但她的经理人李狮龙却迟迟没有同意和公司续约，而当年，为捧红猫咪，公司花了上百万宣传费用，好不容易才让猫咪大红大紫，成为票房宠儿，倘若这次合约不能续期，而猫咪过档到其它电影公司，那么维哥的无形损失就难以估计。
其实，与李狮龙的谈判一直没停过，问题在于李狮龙狮子张大口，一口气就是两年三百万，最多接拍六部电影，还要每年额外有三个月休假期，期间猫咪可以接拍任何广告。
这样的条件，维哥自然无法接受，只得软硬兼施，但李狮龙来头也不小，背后是新义安的势力，于是谈判断断续续，始终处于胶着状态。现在猫咪的合约将要到期，而新合约还没签下来，猫咪很有可能要转会，而事实上，猫咪对于在哪家公司发展，个人并没有多大意见，关键的问题，始终在她的经理人身上。
“小虎，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法，总之，我最大限度就是拿出这份合同，肌肉龙肯签，那就最好不过，他不签，你也要想办法让他签，就圣诞前吧，把这事办下来，没问题吧？”维哥包着石膏的腿悬在半空，似乎指向我，说话斩钉截铁，并把一个文件夹向我推来，我还能说“不”？
拿着那个存放合约的文件夹，我悻悻离开医院，心中忐忑不安，虽说我并不是一定要办成维哥的任务，但维哥确确实实帮了我好几个大忙，在公在私，我也有义务为他解除烦恼，然而，对于维哥也感到棘手的问题，就凭我小虎之力，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回到公司，我马上搜集资料，让陈宇和小李子立即行动，把肌肉龙（李狮龙的绰号，因其全身暴满的肌肉而得名）的底起出来。刚安排好任务，就收到安哥的寻呼，电话中，安哥的语气有点急躁：“小虎吗？”
“嗯，安哥找我有急事？”
“大辉和阿七被请去吃皇家饭了，我得马上离港，你通知你的兄弟们小心点儿，最好也找个地方避一避……”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据说大辉已被认出参与了百加利大街珠宝金饰大劫案，他的为人我清楚，绝不会爆我们出来，但我不敢保证阿七会不会招供，小虎，咱们还是走为上着吧。”
“哦……”
“我会带上骡子一起走，你那边的兄弟你负责通知，我能做到的就这么多，后会有期啰。”
“谢安哥，后会有期……”
由于不清楚大辉的情况如何，我不敢怠慢，马上联系何文宇等兄弟，把安哥的话互相转告传达。收到信息后，众兄弟立即行动，绝大部分选择立即离港：中怪和Susanna本来就在办理回乡证，中怪正计划带Susanna返回大陆，寻找她的双亲，现在既然要避风头，那一家子干脆尽早动身，和已办回乡证的大鹏一道回大陆；何文宇、黄凤熬两个决定远赴加拿大暂避，何文宇一直在香港，从没到过北美，这趟正好到外面走走，由黄凤熬带路，寻找一年来杳无音信的陈明宇等兄弟；北佬则到印尼，投奔在雅加达的远房亲戚；陈宇选择到马来西亚，他在那边有几位做木材生意的老战友；只有我和李氏兄弟三人决定继续留守香港，我主要因为还有事情要办，一来维哥刚交下的任务没完成，维哥的恩情还没报，二来我又是部门经理，总不能说走就走，一下子保安部走空了，那更加容易引起怀疑，此外，家中还藏着雪姐，她需要我的照顾，尽管我不清楚她为何要匿藏，究竟要藏到什么时候？还有一点，我也舍不得小欢，我俩的恋情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无疾而终呢？
至于李氏兄弟，我也不清楚他俩眷恋些什么，他们说大辉和阿七信得过，口风绝对密实，用不着担心，同时也因为舍不得香港，舍不得这里的灯红酒绿……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托词，兄弟俩原来已和暴龙联系上，他们要求暴龙履行承诺，把相应的地盘和酒吧划归他俩管理，而当时暴龙还没有取得和胜和在荃湾的揸fit人地位，刚好借助李氏兄弟的凶狠和拼劲，摆平了帮中另外几个强敌，而李氏兄弟也顺势加入和胜和，几个月内就成为该社团的头目，当暴龙坐正之时，李氏兄弟更是发展了一定的势力，在荃湾中成为举足轻重的和胜和小当家……

三十八、奇耻大辱（二）A
在陈宇离开香港之前，他和小李子一道，把肌肉龙的底细基本摸清。陈宇办事，我放心，然而，他却要暂别香港，和众多兄弟一样，各奔东西，我内心不免有些伤感。
昨天早上送走何文宇和黄凤熬，下午就是中怪一家和大鹏，今天一早，又要送走陈宇和北佬，每一次送别，都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一别之后，谁也说不准哪一天才有机会再次会面。想到一段日子以来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在分手的那一刻，兄弟们几乎都忍不住落下男儿泪……
悲伤过后，工作还得继续，首当的任务就是要完成猫咪的Case，距离圣诞节，也就是维哥定下的限期，还不到一个星期，时间相当紧迫。而要让肌肉龙签约，无外乎是两种手段，一是软的，一是硬的。以我的想法，软的我给不了，要给维哥早给了，那么，剩下的只能是硬的，而所谓硬的，无非就是通过暴力，让肌肉龙老老实实签约。问题是肌肉龙属于新义安的人，虽然不清楚他在该社团的身份，但既然维哥也觉得有难度，那么肌肉龙绝不会只是个小角色，对他来硬的，说不好就是和整个新义安作对，后果可想而知。
而根据陈宇和小李子收集的资料，即使来硬的也很不容易：肌肉龙住在港岛上环，属闹市区，其楼盘是新建成的容利大厦，该楼盘可以说是当时全港最高级的寓所之一，由三幢33层大楼组成，保卫森严，各处安放着监视器，甚至连大厦门匙也是磁卡式的，以我的开锁技术，根本派不上用场。陌生人要进入大厦，即使已知会业主，也必须现场登记，要对这样的楼盘埋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相比之下，要靠近肌肉龙，在他的公司反而比较容易。肌肉龙的理经人公司安置在北角同福楼二十二楼，该大楼三十八层，除下面六层为大型商场外，其余均为写字楼，分租给上百家不同的公司，而肌肉龙的公司并不算大，只占据二十二楼两个单元，面积约两千四百来尺，虽然陈宇没法进入肌肉龙的公司，但凭借其它楼层的情况，也大概估摸到肌肉龙办公室的位置。而根据小李子几天蹲点的观察判断，肌肉龙竟然是个工作狂，他的办公室晚上九点甚至十点依然亮着灯，可以看到里面依稀的人影。对于这一点，我可以充分利用，因为肌肉龙公司的员工，晚上九点后，即使还有人在，想来也不会多，那正是我靠近肌肉龙的最佳时机。
然而让我比较顾忌的是，资料上显示，肌肉龙长期进行空手道训练，还是黑带一段，倘若与他发生肢体冲突，一定不好对付。但无论有多大困难，这趟时间紧迫，我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那天下午，我打扮成一个写字楼的小职员模样，很轻松就混进同福楼，裤脚的位置，绑着我那把瑞士军猎，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公文包，里面放着维哥的合同，以我的设想，是想办法混进肌肉龙的办公室，在武力的威协下，让他签下合同书。
然而，在二十二楼转了几圈，我就发觉要混进肌肉龙的公司确实有难度，怪不得陈宇也只能凭借其它楼层的情况来推断肌肉龙办公室的位置——大部分公司，前台只坐着个接待小姐，但肌肉龙的狮龙顾问公司，不但有接待小姐，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员来回巡视，每个进入公司的客户，都要经过保安的详细询问——根本不像是写字楼。
郁闷的我楼上楼下不断地转着圈，苦思对策，眨眼间就是几个小时，在大楼各公司职员开始陆续下班之际，我突然灵机一动，竟想出一个靠近肌肉龙的妙计，而之所以灵感突现，是因为坐在座厕上的我忽然感到头上微微的凉意，一抬头，我看到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香港的写字楼很奢侈，无论夏天或冬天，中央空调系统都开启着，只不过夏天调至24度右左，冬天调到29度，或许，冬天主要是吹风，更替大楼内浑浊的空气。
看着中央空调系统的出风口，我想到是不是可以通过空调系统的通道，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肌肉龙的办公室呢？只要他的办公室有出风口，我就有机会，至于到了他的办公室，下一步该怎么办，那是下一步的事，先试试再说。
计划已定，我马上鼠钻到二十二楼的厕所，找到出风口下面的厕格，掩上门，趁着四处无人，掏出军刀拧开出风口的螺丝……一切就绪，我关了寻呼机，确认方向，而后向上一跳，双手一扶一压，整个人就闪进通风道……

三十八、奇耻大辱（二）B
通风道由生铝制成，很硬，如果行进速度慢点，小心点，产生的声响并不大，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同福楼相信是一幢较新的建筑物，通风道里还算干净，空间也比较宽敞，匍匐进行问题不大，想来比起地道战中的地下通道，条件优厚很多，唯一的问题是通道里面四通八达，很容易迷失方向，幸好有陈宇绘制的地图。
我按着地图的指引，慢慢前进，每到转角位，我都用笔做好记号，以免找不到返回的路。心中默默计算着尺寸，偶尔经过通风口，我都进行仔细的观察，以确认下面的位置，避免走错方向，通过女厕的通风口，本来还有所期望，可惜，除了些许异味之外，啥收获也没有。
我在通风道中慢慢爬行将近半个小时，才接近地图上标注的肌肉龙办公室的上方，距离出风口大概还有七、八尺，我已看到下面透来的灯光，还伴着响亮的歌声，那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歌名叫《梦魇》，歌手黄颖聪，他是当时新生代最优秀的男歌手之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忧怨，带有几分苍桑。
我小心翼翼地爬近出风口，一股怪味从下面传来，呛得我差点打喷嚏，我死死地揉着鼻子，好一会才适应那股味道。隔着通风口的网隔向下望，下面是个颇大的办公室，还铺着一层高雅的欧式地毯，感觉挺风雅。通风口正下方是一张无比宽大的暗红色办公桌，桌面上即使睡上两个成年人也绝对没问题。
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架、笔筒和电脑显示器，似乎显示桌子的主人是个整洁、干净而有条理的人。书桌旁是一张黑色真皮大班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从轻微秃顶的发型判断，他，正是我要找的人，李狮龙！
这个李狮龙也真够结实，坐在大班椅上的他，只穿一件贴身背心，碗口粗的手臂暴露无遗，如同电视上看到的拳击手，一块块有点不可思议的肌肉在他的上臂下臂、前胸后背上层层迭迭，看来“肌肉龙”的名字果然名不虚传。
那一刻，肌肉龙似乎正闭着眼睛倚着大班椅，陶醉在黄颖聪娓娓的歌声之中，在他跟前一侧的办公桌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几张锡箔、吸管、打火机等，与另一侧 整洁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正要瞧清楚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却见肌肉龙突然间坐直，神经质地捉起一支吸管塞到鼻孔上，而后靠向桌面的锡箔纸，压着一边鼻吼用力的吸气，我联想着刚才闻到的怪味，心中马上有了答案：这小子原来躲在办公室吸毒！
半个小时的神游后，肌肉龙从椅子下面摸出一个带封口条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看样子至少有半斤重，肌肉龙小心翼翼把袋口封好，打开墙角的保险柜，然后把塑料袋塞到柜子最里面。当他听完黄颖聪的一曲之后，肌肉龙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装进密封袋，塞到公文包里，最后夹着公文包熄灯关门离去。
此时，大概是晚上八点到八点半，我依然伏在通风口上，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二十分钟过去了，肌肉龙并没有返回，估计他应该离开了公司，那我是不是该钻到他的办公室走一遭呢？
转念之间，我马上有了想法：这晚，看来我已没办法接近肌肉龙了，他似乎是个比较谨慎的人，跳进他的办公室，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以我现在的能力，并无法打开他的保险柜。然而我却想到，吸毒，并藏有如此数量的毒品，在国内是死罪，在香港，也是相当严重的罪行，这一点，我是不是可以多加以利用呢？
当我联想到几天前我和燕婶设计敲榨细牛的过程，我立即计上心头，何不照猫画虎，把肌肉龙吸吃白粉的过程全拍下来，到时，还怕他不言听计从？想到这，我不禁暗暗发笑，想不到这趟会是 “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脑海中设想好明晚行动的方案，我用军猎把通风口的铁网螺丝全部拧开，观察好拍摄的角度后，悠闲的把铁网复原，准备好一切后，我才慢慢退回去。看来，相对于前爬，原来后退是那么困难，我花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才从男厕的通风口退出来，原本整洁的西服已沾满尘土，又脏又破，但此刻的我却是胸有成竹，满脸春风。
第二天，我从摄制组借来据说是倍数最高的，可以夜间拍摄的，甚至一秒钟可以四连拍的德国莱卡相机，并得到摄制组同事对我进行的一整天特训，到了傍晚，已掌握必要拍摄技巧的我，带着那台莱卡，穿着那套刚干洗过的西服，驾轻就熟来到昨天的男厕所。
时间刚刚好，正是傍晚六点半。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当我兴冲冲奔向那个正对出风口的厕格时，里面竟然反锁着，我试着轻轻敲门，里面却传来一把不耐烦的声音，略带着呜咽，声调有点尖，但可以判断应该是个男人：“有人呢！敲什么？有那么多空位……”

三十八、奇耻大辱（三）A
无奈之下，我只得把自己关在其中一个厕格，静待那位人兄办他的大事。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既没有闭气运功之声，也没有炮弹落水之声，聆听之下，仅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声音很低沉，却没有逃过我的耳朵，唉，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关在厕所中哭泣，也太压抑了吧，如果不是因为结宫，那还不如到山顶上怒哭一场来得痛快？唉，哭就哭吧，却妨碍老子的好事，我心道，如果错过最佳的拍摄时机，那今晚的行动就得泡汤。
幸好，又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听到冲水声、开锁声、洗手声、撕纸声、开门关门声、脚步远去声……看来，那个哭泣的男人走远了。我立即奔向通风口下的厕格，锁上门，趁着没人，推开通风网，用力一蹦就钻进通风道。记号还在，我循着昨晚的线路，向肌肉龙的办公室爬去，这晚的计划被“抽泣男”耽搁了，现在只有把时间尽量挣回来。
刚转弯，离肌肉龙办公室的通风口还有大约六尺的位置，我又嗅到昨天那股浓烈的怪味，还稍带点烧焦的味道。柔和的白炽光从通风网透上来，在通风道中散射着，有说不出的鬼异。下面依然播放着黄颖聪的歌曲，一首《微凉的风》耳熟能详，倘若不是任务在身，我还真想跟着哼一把。
音响的声量虽大，但却压不住一阵阵吆喝声以及似喜似悲的呻吟声，这两种声音似乎同时发出——房间里不止一人？
我举着相机匐匍前进，赶到通风口向下一看，哗噻，我几乎叫出声来，连手中的相机也差点没拿稳——隔着通风网，只见下面办公桌上凌乱摆放着还是锡箔、打火机、吸管等物件，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吸引我的眼球，让我惊讶无比的是，办公桌旁站着一人，他的上半身伏在办公桌上，穿着黑色皮衣，以我个人判断，那应该是路易?威登的最新款式，当然，这名牌皮衣也不是我眼球的焦点。
这个男人伏在桌上的姿势相当奇特，双腿略微分开站在地上，身体小于90度的弯曲，屁股上翘，而且，他的名牌皮裤和白色内裤被剥到地上，倘着不是宽厚的背部、粗壮的腰肌以及我对女人屁股外型的充分了解，我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女人，因为，在我印象中，只有女人才会摆出如此诱惑的姿势。然而，这还不是令我目瞪口呆的原因。
这个光着屁股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有点秃顶的壮汉，他仅穿着贴身的背心，露出夸张的肌肉，不用说，他就是肌肉龙。但更为夸张的却是肌肉龙竟然也退去裤子，似乎长有肌肉的“龙具”如同警棍一般，直插光屁男的屁眼，肌肉龙的双掌，叉着光屁男腰肌，配合着前挺后缩的节奏，把光屁男的屁股前推或后拉……伴着一下一下的动作，在黄颖聪的歌声中，肌肉龙发出阵阵的吆喝，而光屁男则是似喜似悲的呻吟……
哗，精彩，果然精彩，我连忙松开螺丝，稍微移开通风网，把镜头对准缝隙，疯狂的抓拍，不放过任何一个镜头，前推、后拉、前插、后拔，还有相貌特写，局部特写，该拍的我都没放过，这肌肉龙果然是条猛龙，精力旺盛，耐力持久，我拍完一筒，再换了菲林，他们还在继续，估计差不多半小时，肌肉龙才紧抱光屁男，狠狠顶在他的屁股上，不用猜，那是肌肉龙在山洪爆发。
这时候，刚好音响里黄颖聪一曲播尽，安静的片刻，我又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和刚才在男厕中听到的一模一样，转念间，我马上联想到，这个光屁皮衣男，正是刚才躲在厕所里抽泣的男人，而此刻，我也理解他为何抽泣——假如，他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肌肉龙胁迫，那么，堂堂大男人被捅屁眼，谁能不抽泣？
持续一分钟的山洪爆发后，猛如雄狮的肌肉龙才抽出他的“龙具”，在光屁男雪白的屁屁后狠狠拍了两下，留下红红的掌印，轻蔑一笑后，肌肉龙穿上裤子，躺在他的大班椅上，脸上洋溢着快意。
十分钟后，光屁男才止住拉油，扶着办公桌滑坐地上，他拾起裤子，慢慢穿上，有气无力的他，穿裤子时不慎躺倒地上，我的相机里，立即出现他的面孔，我岂可错过，立即按下快门，接连好几张大特写。突然间，我怔住了，因为，镜头里的那张脸，似曾相识……

感謝各位支持。原來今天國內是勞動節，我也不偷懶，特意來看各位，勞動勞動。

作者：xuyangowen 时间：2015-05-01 01:30:15
@全国各地跑的人 2281楼 2015-04-30 17:27
@xuyangowen 2015-04-30 10:03:43
补充一下，我觉得里面的应该是个基佬！虎哥明星美女尝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基佬也是挺不错的
-----------------------------
这位兄弟口味有些重哈，虎哥可不是那种人呀
-----------------------------
哈哈，我也是为了让虎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啊
————————————————————
我的人生還不完美麽？

****************
作者：xuyangowen 时间：2015-05-01 01:33:07
哈哈，我猜到了一部分，厕所里的果然是基佬
——————————
喜歡大家推測劇情，當年如果有你們的智慧，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
作者：忻涵畅芳 时间：2015-05-01 02:53:21
当顶贴成为一种习惯
———————————
習慣貴在堅持，謝謝。
*****************
作者：忻涵畅芳 时间：2015-05-01 02:53:47
虎哥既然说了奇耻大辱。。那么肯定是虎哥在乎的人。
——————————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
作者：不说话111 时间：2015-05-01 05:07:01
s
——————————
下次能勤點麽？多打幾個字，其實每位朋友的留言我都有看，只是打字不好，沒複，我希望有空你們多留言，我會很感激。
********************
作者：全国各地跑的人 时间：2015-05-01 09:02:07
你们的回帖都好早呀，放假了，我以为我是起床比较早的，想不到你们半夜就回了。
——————————————
謝謝各位早起支持。
**********************
作者：全国各地跑的人 时间：2015-05-01 09:16:10
虎哥几次提到肌肉龙在放黄颖聪的歌，连办事的时候都是要他的音乐来伴奏助兴。可见肌肉龙十分钟情于黄颖聪，这个被搞的人极可能就是歌手黄颖聪。

从虎哥对这个歌手的描写判断，“歌手黄颖聪，他是当时新生代最优秀的男歌手之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忧怨，带有几分苍桑。”这个歌手极有可能是陈BQ。
————————————
不要人肉，這樣不好……點到即止。
*****************
作者：sharpe101 时间：2015-05-01 09:23:19
小虎兄弟，更新能不能快点啊，书什么时候出版，我朋友的出版社可以帮忙。
如果能出版，我一定第一个顶你
————————————
我的書很黃很暴力，能出版麽？
不過，最擔心的是第四部（即下一部《和諧社會》，現在是第三部《香江風情》），與很不咬弦，或者讓你朋友先看看，能不能通過審核，以前很多熱心朋友幫忙，但好事多磨終難成，如果你能代勞，我感激不盡。
*******************
作者：因方舟子注册的 时间：2015-05-01 10:29:26
顶了再看。
——————————
謝謝支持。
*********************
作者：因方舟子注册的 时间：2015-05-01 10:33:25
当时候也猜想虎哥不是暴力男,强上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抓到暴龙的把柄.没想到还真是搞到把柄了。
————————————
先知先覺，利害。
********************
作者：xuyangowen 时间：2015-05-01 11:45:13
强上虎哥还不一定是暴龙的对手
——————————
誰說的呢？
*******************
作者：xuyangowen 时间：2015-05-01 11:45:40
所以只能智取
——————————
這個當然是首選。
********************
作者：zhudg88 时间：2015-05-01 12:08:52
这是什么节奏，五一福利多发几章
——————————
沒在家，只能回複了。
********************
作者：dongfangy2011 时间：2015-05-01 12:26:45
@全国各地跑的人 2281楼 2015-04-30 17:27
@xuyangowen 2015-04-30 10:03:43
补充一下，我觉得里面的应该是个基佬！虎哥明星美女尝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基佬也是挺不错的
-----------------------------
这位 兄弟 口味有些重哈，虎哥可不是那种人呀
-----------------------------
@xuyangowen 2015-05-01 01:30:15
哈哈，我也是为了让虎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啊
-----------------------------
接着往后看就知道了
——————————
知道了，就覺得不完美了……
********************
作者：dongfangy2011 时间：2015-05-01 12:31:58
@sharpe101 2015-05-01 09:23:19
小虎 兄弟 ，更新能不能快点啊，书什么时候出版，我朋友的出版社可以帮忙。
如果能出版，我一定第一个顶你
-----------------------------
这本书的很多内容在天抄是王八蛋们不能容忍的，绝对不可能出版
——————————
嗯，很黃很暴力其實都沒問題，但只要接觸G點，就有問題。
遺憾的是，我的故事偏偏就碰到這個G點，而且一碰再碰。
主要是第四部。只此，第四部後隨時會被封帖，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最後，祝各位長周末快樂。

Healsonye
May 1st, 2015

三十八、奇耻大辱（三）B
我在脑海里迅速地搜索着，搜索这张似曾相似的脸，突然，下面房间中再次响起黄颖聪最新大碟的主打歌——《爱，不可以说不》，那是我近来最喜爱的情歌之一，当悠扬的歌声传到我脑海中时，黄颖聪印在大碟上那张俊俏而略带忧郁的脸瞬间飘至眼前，和躺在地上那张疲倦的脸几乎有九分相像，只是此刻的那张脸，不但显得忧郁，而且带着痛苦——出自内心的痛苦。
认出房间里的竟然是新晋的年轻歌手黄颖聪，我如获至宝，疯狂地抓拍着，我知道，尽管黄颖聪现在并非天皇巨星，但他近年来正一步步站稳在香港乐坛，并向电影界发展，以他俊朗而略带忧郁的面孔，将来他必定会在香港娱乐圈闯出一番新天地。
而以我此刻所目堵的情形判断，肌肉龙应该是黄颖聪的经理人，又或者黄颖聪有什么痛脚被肌肉龙捉住，不得不委身于肌肉龙的淫威之下，从黄颖聪脸上痛苦而又无奈的表情可知，他绝不是真正的“基佬”（同性恋者），被捅屁眼，那是万般无奈的事情，甚至是他一生人最痛苦的伤口。而对于肌肉龙，黄颖聪即使不是他的摇钱树，至少也是他的泄欲工具，如此俊朗健康的形象，拥有娓娓动听的声线，又是青春偶像，疯迷无数少男少女，还拥有这么圆润光滑的屁股，怎么能不让肌肉龙心动？虽然我不是“基佬”，但刚才看到黄颖聪的屁屁时，心跳也不免加速，更何况肌肉龙？
我心中估摸着：用手中的相片要挟肌肉龙，他还有不屈服之理？如果相片流传到传媒手中，不但他自己身败名裂，黄颖聪的星途也将就此终结，他们这对“雾水恋人”说不定得双双永别娱乐圈，唯一可惜的只是我将不能再听到黄颖聪那悠扬的歌声——不过，我估计，肌肉龙绝不允许这种情形的发生，屈服，签约，那是他唯一的选择。
“Peter仔，起来吧，我带你到铜锣湾吃饭，今晚我约了程老板，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正计划投资开拍新片，我有信心让你担任第一男主角……”肌肉龙一边收拾办公桌上凌乱的物件，一边柔声低语。地上的黄颖聪也逐渐回过神来，默默地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没一会，他就恢复一身黑皮风衣、阳光而潇洒的形象。
待办公室里的“情侣”关灯锁门离开后，我才循着原路慢慢后撤。这晚虽然没拍到肌肉龙吸毒的相片，但却另有所获，甚至比预期的效果更好，我马不停蹄，立即赶到我家附近的照相馆，在店家即将打烊关铺之际一手把店主拦着，许以重金：“加快，我现在就要取到相片。”
“现在？都十点了。”
“一张4R我给你十块，行不？”
“有钱大晒咩？”
“我要晒一百多张。”
“相底给我啦，还磨蹭什么？”店主果然是见钱眼开。
……
取到一式两份的相片，我喜滋滋地赶回家，这两天尽管有点累，但维哥交付的任务看来已完成十之八九，剩下的只是收割成果而已。想到明天看到一大叠绝对震憾的相片时，肌肉龙脸上的横肉是否会像他手臂上的肌肉一样扭成一团？我心中不禁暗自发笑。
洗了个热水澡，兴奋的我有点性意，但雪姐却已在大床上安睡，看着一起一伏的棉被，我不得不从沙发爬起，悄悄溜到雪姐的大床——那张本来就属于我的大床。蹑手蹑脚地，我的双掌已滑向雪姐的被窝。
“别闹啦。”雪姐居然在装睡，轻轻把我的手推开。
“嘿，怎么，装淑女啦？”
“什么呀你，这晚不行？”
“不行？”我突然往雪姐的三角区一探，果然，那儿厚厚的，竟是大姨妈来了。
雪姐“扑哧”一笑，把我拉进她的被窝。抱着她，尽管知道这晚无法“攻城”，但美人躺在怀里，抚摸着她坚挺而圆滑的双峰进入梦乡，也是一份快意无比的享受……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一份精彩绝伦的相片以及维哥的合同书，披上一套斯文大方的西服，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神彩奕奕地向肌肉龙的狮龙顾问公司进发。
如我所料，前台美丽的接待小姐首先挡驾，问我有没有预约。
“我找李先生有急事。”
“李先生很忙，没有预约的话，李先生不会见你。介意留下你的姓名电话，说明有什么急事，到时再通知你约见么？”前台小姐声音甜甜的，加上漂亮的脸蛋，差点儿让我同意了她的意见。
“麻烦你现在把这个信封交给李先生好么？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或许会改变主意，想见见我。”我说得斩钉截铁，那位小姐怔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接过我的信封，屁颠屁颠的走向公司内门。
这妞的屁股真翘！心情极好的我目送前台小姐离去后，坐在大堂沙发上，看着两个无所事事的保安，盘算着一会儿与肌肉男碰面的对白……

三十八、奇耻大辱（四）A
如我所料，没一会，那个前台小姐再次屁颠屁颠地走出来，脸上堆满可亲的笑容，向我说道：“先生，请跟我来，老板同意现在和你见面。”
我笑了笑，做了个很绅士的“请带路”的手势，跟在前台小姐翘着的屁股后面，左转右转，来到肌肉龙的办公室前，待前台小姐敲开大门之际，那个熟悉的办公室环境呈现眼前，只是转了个角度。宽敞的空间，铺着欧式地毯，墙上挂满相片、海报，都是些明星、歌手以及各式的合影，当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也有部分似曾相识，正中一块相架里，还看到肌肉龙以及一众歌手、影星与香港政界几位高层人物的合照，看来肌肉龙的关系网确是不小。
前台小姐关门退避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以及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大班椅上的肌肉龙，他正叼着一根香烟，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相片，那正是我的佳作。我们都没有说话，我耐心地等待着，欣赏他身后一大幅玻璃窗外茫茫的海景。肌肉龙的公司虽然面积不大，职员也不算多，但他办公室的位置与朝向却是一流，放眼远眺是九龙半岛，整个维港一览无遗，穿梭于海港的大货轮，如同细小的模型在海面上划过，略带雾气的远景，更让人有如坠入仙境之中。
“怎么称呼？”好一会，肌肉龙才开口，声音粗犷，和昨晚力捅黄颖聪屁眼时的干嚎声如出一辙。
“李老板，叫我小虎好了。”我彬彬有礼。
“什么你老母你老板的，叫我龙哥吧，这样才够亲切。”
“龙哥。”
“小虎兄弟呀，你是黄X维的人？”
“嗯。”
“好呀，想不到黄X维手下也有你这样的人才，来，坐下聊。”肌肉龙指了指办公桌前摆着的椅子，我毫不客气地坐下。
“这些相片你拍的？”肌肉龙埋头看着手中的相片问道。
“嗯……”我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不错呀，拍得不错，就是色彩掌握不大好，手也有点发抖，你看这张，要不是有重影，那一定是上承佳作。”肌肉龙扔来一张相片，相片中黄颖聪的屁股又大又圆，如同一个剥了皮的美国蛇果，而肌肉龙的龙具正如苹果头，一根粗壮有力的苹果头，直插在“果眼”上。相片黑白分明，很有艺术气息，只可惜那个苹果确实有点重影，影响相片的效果。
但那也不能说明因为我的手在发抖，我觉得应该是那屁股在动，当时肌肉龙的动作颇大，能拍成这样的效果也相当不错了——快门调得太快不行，没加闪光灯，相片会显得灰暗，但如果快门调得太慢，重影就明显，因为肌肉龙动作的频率太快。这种情形，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点——这是摄制组同事传授的经验。当然，我没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报以傻笑，呆坐一边。
“总体上拍得不错，”肌肉龙抬起头，摁灭手中的烟头，阴笑着向我看来，“说吧，你要怎么样？”
想不到肌肉龙如此快人快语，我也不客气，把维哥的合同书推到桌面上：“维哥交带，让龙哥你签了这份合约，相片相底，我会全部返还，保证一张不留。”
肌肉龙接过合同书，翻着页慢慢看，一会点头，一会皱眉，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他才把最后一页看完。
我静静地等待肌肉龙的反应，他却悠悠然摸出一盒香烟，递给我一根，自己也要了一根。点燃香烟后，他离开大班椅，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陷入沉思，衡量着维哥给出的条件。
“合同我可以签，但相片相底一定要全数还我！”好半天，肌肉龙终于踱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出这样的一句，我意料中的一句。
“没问题，我小虎牙齿当金使，只要龙哥签约，相片相底保证全数还你。”
肌肉龙听到我的回答，似乎很高兴，猛地吸了口香烟，长长的舒出口中的烟雾，他向桌面指了指，让我把烟灰缸递给他。
接过我递去的烟灰缸，肌肉龙轻轻地弹着香烟，落下点点烟灰，他指着墙上的一张相片，长叹一声：“小虎，看到吗？当年，维哥曾是我的大哥，我的好兄弟！”
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盯着墙上那张相片，相片中，大概有六、七个青年，穿着青一色的喇叭牛仔裤，披着一头长发，或提着吉它，或握着鼓棍，似乎在夹band，而年轻时的维哥和肌肉龙两个也在其中，他俩互相勾肩搭背，笑容满面……
“这相片……”我也记不清当时我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后脑风声一紧，“啪”的重重一下，眼前立即一团漆黑，漆黑中，我似乎看到破碎的烟盔缸跌落地上……

三十八、奇耻大辱（四）B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我清醒之时，我心中明白，我被肌肉龙偷袭了，估计当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墙上那张照片时，他利用手中的烟灰缸，猛力拍向我的后脑，瞬间把我打晕，而此刻逐渐清醒的我，后脑还传来一阵阵剧痛，后颈部位感觉有点粘乎乎的，那应该是接近干枯的血块。
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四周昏暗的环境，我才逐惭发觉，此刻我正处于一个录音室里，房间中摆放着七、八个麦克风和曲谱的支架，靠门的一则还有一个用来调教音质的大型电子设备，而房间四壁显然贴着厚厚的吸音材料，我心想，这应该是肌肉龙公司里的试音室。
在试音室的一角，摆放着一台跑步机，也就是带有扶把，可以让人双手扶稳，在履带上跑步的那种机器。试音室里放着这样的机器并不奇怪，有时为了测试歌手能否在运动中控制呼吸，以考验其边舞蹈边唱歌的能力，于是就让歌手在跳步机上边跑边唱……而此刻的我，就在这台跑步机上，我面对跑步机，双手分别牢牢地与两个扶手捆绑在一起，跑步机履带上放着叠起的一叠圆凳，顶在我的腹部之下，并且由绳子固定着，我的双脚基本离开地面，脚裸分别绑在跑步机下方的轮子上，我的身体依靠吊着的双手和顶在下腹的凳子呈现鞠躬状，这个姿势，有点屁股朝天，将挨板子的感觉，不但难看，而且很不舒服。
“小虎，醒了么？”身后，传来肌肉龙的声音，我低头从凳子下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原来肌肉龙一直站在我的身后。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有本事在我的办公室里来去自如，那现在走呀！跑呀！怎么不走了？”肌肉龙一边怒骂着，一边狠狠地揪打我的屁股，他的手劲不少，击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我的姿势本来就很不舒服，他这几下打下来，更是苦不堪言……
等不到我的回应，肌肉龙更加抓狂了：“乳臭未干就来我地头玩嘢？也不看看我李狮龙是什么人！”
“……”
“你爱拍相片是不是？好，我就让你拍个够……”
“你要干什么？”我感到一张大手从我的胯下伸到我的丹田位置，竟是来解开我的皮带扣，我心中突然一惊，意识到什么，慌忙扭着腰，然而，四肢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我哪逃得过肌肉龙的魔掌？没几下子，皮带就被抽掉，他用力一扯，我的西裤就被拉到膝下。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有事好说，龙哥，有事好说呀……”我有点慌了，到了此时，除了求饶，我别无它法，希望肌肉龙能放我一马。
“我要干什么？不就是要干你啰！哈哈……”肌肉龙似乎有点疯狂，同时，我也嗅出那股怪味，那股海洛英燃点过的怪味，这家伙显然刚刚吸吃过毒品。
“霍”的一下，我的底裤也被拉了下来，屁股立即感到一阵凉意，身后的肌肉龙淫笑着：“好白的屁屁……”
“龙哥，龙哥，放过我吧？合同的事可以慢慢商量，相片相底我可以全部还你……放过我吧……”想到昨晚黄颖聪可怜、可悲的一幕，我哭着求饶。
“哈哈，好白的屁屁。”肌肉龙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疯狂的笑着，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
“救命呀，救命呀！……”我有点歇斯底里。
“叫也没用，这是我的录音室，外面听不到，哈哈哈……”这变态佬原来还很清醒，“你就放声叫吧，叫得越响亮越刺激。”
我没折了，活了这么多年头，我还从没试过如此绝望，似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突然间，我感到屁眼处一冷，一只，或者是两只手指捅了进去，有说不尽的难受。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不停地扭动着。
“干什么？我在帮你抹油，不要乱动！”肌肉龙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我“嗷嗷”的怪叫，确是不一般的痛，但此刻，痛，又算得上什么？
“抹什么油？龙哥，不要……”
“第一次不抹油行么？”
“行……不行……”我乱了方寸。
“哈哈哈……”肌肉龙狂笑着，手指不停地在我屁眼里乱捅，又酸、又麻、又痛……有说不出的难受，我扭着屁股哭着脸，恐怖笼罩着我的全身。
“好啰，别乱动，老子来啰！”身后的肌肉龙“唰”一下脱掉裤子，可以感觉到，他的龙具，正散发着热力，向我的屁眼渐渐靠近……

三十八、奇耻大辱（五）A
肌肉龙那把粗壮的龙具的威力，昨晚我是亲眼目睹，形象健康、外表俊朗的新生代歌手兼影星黄颖聪，在那把龙具的淫威之下，竟显得软弱无力，当我联想到躲在厕所抽泣的黄颖聪时，我还曾报以落井下石式的耻笑，然而，想不到同样的事还没过二十四个小时，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许，这就是“现眼报”。
我疯狂的扭动身体，让龙具无法进入我的“法眼”，肌肉龙抓狂了，死死地叉着我的腰肌，想把我的屁股固定，但当时的我也处于疯狂的状态，我生存的目标，似乎就是不能让肌肉龙得逞，不能让他的龙具进入我的身体——小虎疯狂，何等利害，肌肉龙也不敢冒进，我让他清楚的明白到，捅进出，我就有办法让它骨折，废他一生的武功！
我小虎决不是好惹的！
然而，我的抵抗没多久就被迫停止，因为，那是因为，肌肉龙竟抓住我的命门。
“动呀，有本事你再动一动，看我不把它揸个稀巴烂！”肌肉龙的一只龙爪手一把抓住我可怜的二弟，狠狠握在手中，那种钻心的痛，让我一下子老实起来。
“怎么？不动了？”肌肉龙挑衅地说道。
我喘着粗气，不敢说话。
“你再扭一下屁股，看我不把你的卵蛋揸爆！”肌肉龙一边说着，手中一边用劲，痛得我忍不住“嗷嗷”地叫了两声，眼角竟涌出泪水，这下子，我真不敢再动了。
肌肉龙一手捉住我的二弟，一手把持他的龙具，对准我的屁眼，用力一挺，我可以感觉到气门一下子被撑了起来，像是一根剥光皮的节瓜，循着我的秘道，直冲进来。二十多年来，我的气门都是只出不进，想不到今天，却被肌肉龙破戒。
龙具不是一般的长，塞进我的气门后，感觉上似乎要挺进我的胃部，让我一阵恶心， 当我运气相抵时，它却突然后撤，让我一阵快意，那种要便便的快意，但快意还没来得及享受，那根节瓜又捅了进来，再次冲击我的心脏，让我无比难受，我想拧动屁股，但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二弟身上的压力徒然大增，令我冷汗直流，痛不欲生，我只有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趴着，听天由命，任由这恶魔蹂躏。
肌肉龙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气门也越来越痛，感觉已经爆裂，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头顶冒出，沿着脸旁，滑到鼻尖……心中想到的是那一夜，在我的波子上，我粗暴地对待小婷，她的感觉，是不是和此刻的我一样？我很后悔，很后悔我的冲动，我让小婷伤心，让她永远永远的伤心……小婷，我对不起你……
我胡乱思想，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希望时间过得快点，更快点……
蛮牛一样的肌肉龙，发疯一般推拉着我的屁股，从未如此软弱的我，任由他的摆布，终于，肌肉龙一手紧抱我的腰，一手仍按着我的二弟，他那罪恶的龙具，在我的身体内一涨一缩的，一股股令人恶心的暖流，涌进我的体内，一下、一下、一下……我有点筋疲力尽，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软化的龙具从我身上拔走，我终于舒了口气，完全瘫软在圆凳之上，这一刻，我终于读懂相片中黄颖聪痛苦的神情里，蕴涵着什么内容……
我有累，有点倦，蒙胧中似乎曾经入睡，但不敢肯定，头昏脑涨之中，传来肌肉龙的声音：“小虎是吧？还不错……怎么样，舒服不？”
“……”
“你的表现不错，合同嘛，我签了，你可以给大维交差，但要离开这里，得先把相底相片交出来！”
“相底不在我身上……”我有气无力说道。
“我不管相底在哪里，拿不到相底，你只有呆在我这里，我保证你有三餐，也可以保证隔天让你来一次运动，哈哈……”
一听到“来一次运动”，我立即毛骨悚然，心中立即思考着该怎样脱身，看来，拿不到相底，肌肉龙肯定抓狂，我真不知我的身心能不能再次经受他的考验……
“龙哥，要不，要不让我打个电话，让朋友把相底带过来。”我突然间想到雪姐，此刻，或许只有她能救我。
“好呀，早说呀，我说你就是贱，不让你活动活动，你就不会想办法。”说罢，肌肉龙在我屁股上再次狠拧一把，这次我咬着牙，没叫出声。
好一会，肌肉龙拉着一个电话机走到我身旁：“说，什么号码？”
我沮丧地把电话号码告诉他，肌肉龙拨着号，不一会，把电话塞到我的耳边：“不错嘛，你老婆声音瞒好听的，嘿嘿……”
我没理他，电话里，传来雪姐的声音：“谁呀？再不说话我要挂啦。”

三十八、奇耻大辱（五）B
“是我，小虎。”憋了好一会，我终于有气无力地向电话里的雪姐喊话。
“小虎？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子？你生病了？”
“我没事，我……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床头柜最下面一隔，有个黄色信封，你现在马上找找看！”我说得不容置疑。
雪姐“哦”的一声，立即行动，没一会她就赶回来：“找到了。”
“里面的东西不要看，马上帮我送来北角，同福楼二十二楼的狮龙顾问公司，快！”
“小虎，你在肌肉龙那？”雪姐也认识肌肉龙？细想之下，这倒不奇怪，雪姐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圈内人物，还有多少她不认识？
“不要问那么多，马上送来，行吗？”
雪姐迟疑片刻，终于应道：“嗯，我立即启程。”
“谢谢你……”
电话那边随即挂断，肌肉龙扯过电话听了听，阴笑着：“小子，不要玩花样，老老实实的，我龙哥也说话算话，那样大家都好过，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罢，他拿着电话机离开录音室。
我一个人，趴在凳子上，两手悬在半空，光着屁股，体内的“龙痰”，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那种难受，无法言表，但内心中的痛楚，却是更甚……

不知过了多久，录音室的门突然推开，进来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我认出，正是在肌肉龙公司门口巡视的那两个，他们用抹布替我抹干净后脑的血块，并为我松开身上所有的绳索，而后冷冷命令道：“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趴在凳子上的我早已四肢麻木，全身乏力，坐在地上好一会，才慢慢穿上裤子，刚扣好皮带，两个保安已一左一右挟持着我的双肩，把我连拉带拖地带了出去。录音室外，通过一条走廊，左拐右拐的经过职员办公室，十多个文员，看着被保安员押解的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内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自卑，低下头，不敢与他们对视，我害怕被他们看出来，我是个刚被蹂躏过的男人……
保安一直把我带到同福楼大厦门口，随即把我扔到街上，其中一个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扔到我跟前：“这是龙哥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这次的事他不再追究，若有下次，即使港督也没面子可给。”不待我回应，两个保安已转身离去。
我如同乞丐一般，拾起地上的信封，我认出，这是维哥那个放着合同的信封，拆开一看，果然，合同上有肌肉龙公司的签章，这变态佬还算守信用，维哥的任务总算完成，然而，此刻的我，却没有半点欣喜，后脑阵阵晕眩、屁眼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双腿内粘乎乎的感觉，让刚才被肌肉龙蹂躏的一幕反反复复地重现脑海，让我全身乏力。
“小虎？”突然，传来雪姐的声音，我勉力抬头，看到雪姐穿着Susanna的裙子，戴着鸭舌帽，配上平光眼镜，一幅市井潮女的造型来到我身旁。
“雪姐？”我喉干舌燥，几乎说不出话。
雪姐没再问，一把把我拉起来，截了辆的士，向家中赶去。
车上，我没说话，雪姐也没问，我俩就那样沉默着。回到家中，我第一时间冲进浴室，脱去肮脏的衣服，跳进浴缸，疯狂地淋浴，我要把身上的肮脏洗去，我要把所受的凌辱洗去……
我洗了一遍又一遍，尽管气门处已洗过多次，已经发痛，但我还要洗，里里外外都要洗，我害怕残留半点的肮脏。
这次沐浴或许超过两个小时，一身疲惫的我披上大浴巾，卷缩在沙发上，我想睡，但却无法入睡。
一只温暖的手，探在我的额头上，测试我的体温，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如同仙女般的雪姐，她向我递来一杯白开水，我一饮而尽。雪姐似乎发现我脑后的伤口，马上跑到药橱，拿了支破痛油，轻轻地在我的伤口上拭擦着，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温柔。
突然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同山洪爆发一样，我失声痛哭，我倒在雪姐的怀里失声痛哭。我如同一个淘气的小孩，倒在母亲的怀里，寻求母亲的关怀，令我伤心的不仅仅是被肌肉龙粗暴的对待，还包括因为我的冲动让小婷离我而去，还包括一众情同手足的兄弟各散东西，还包括机场中与四姐的拥抱吻别，还包括与小仪别离缠绵时她的悲凄眼神，还包括多年来在家乡中的双亲等待着我而望眼欲穿……一幕幕的压抑，如山洪爆发般涌向心头，让我苦心经营的心灵堤坝，在倾刻间互解，我仿佛初生的婴儿，啕啕大哭。
而此刻的雪姐，却为我提供博大的胸怀，她紧紧地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抚着我的头，亲人般的暖意，渗进我的心间……

三十九、雪姐的秘密A
一向自以为壮健如牛的我，竟然病倒了，还好，在刚开始发烧的那个早上，也就是在我生命史中写上“屈辱”二字的第二天早上，我把盖上肌肉龙签章的合同书交到仍躺在病床上的维哥手中。
在距离圣诞节最后限期还有两天，我已完成任务，当然得到维哥的嘉奖，接过维哥赏赐的五千大元，我尽可能挤出欢欣的笑容，但没有人知道，任务“顺利”完成的背后，却是有血有泪。
回到家中，我又开始头痛，而且伴有发冷，雪姐为我量度体温，竟然三十九度，喝了四五杯白开水，盖上三张厚棉被“焗汗”，这是我们家乡对付发烧的传统方法。迷糊中，肌肉龙化身为魔鬼，把我摁在地上，张牙舞爪，吸吃我的内脏，令我不时从梦魇中惊醒，偶尔还发出低沉的呻吟。
幸好家中有雪姐，原来“周芷若”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她不断为我忙里忙外，一会煮白粥，一会烧开水，一会换毛巾，此刻我才知道，女人竟有两面，她高傲、跋扈、专横、娇莽，并不等于她不懂柔情、体贴、关怀、爱怜——其实，男人何尝不一样？一向自大、恃才、刚韧、勇猛的我，原来竟是如此懦弱、无能、胆小、畏怯……
人性的两面，原来通常只能让你看到其一，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另一面的存在，没有表露出来，只不过是没有触及到心灵上的触发点。当然，也有那样一类人，可以把人性的两面玩弄于股掌之中，那类人，常被称之为伪君子。
半梦半醒间，我接到小欢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正在赶拍《午夜风铃》，现在许叔在医院，只能由副导演接捧，希望三周后能杀青，甚至连圣诞节也要赶戏，不过，小欢还是约我除夕之夜共进晚餐，一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我没告诉小欢我正在发烧，更没告诉她我受辱的苦难经过，那是任何男人难以启齿之事。小欢的约会，我欣然同意，和小欢在一起，或许可以为我带来欢笑，减轻心中隐隐的痛楚……

平安夜我在家中与雪姐一起度过，回想两年前，同样的平安夜，我是那么意气风发、牛气冲天，那个风雪夜，Karen把我送到Richmond，在一家法式餐厅内，我手握黑星，镇定自若，吹灰间把越南佬击倒，然而，仅仅过了两年，我却变得懦弱不堪，几天的高烧，让我四肢乏力，人也瘦了一整圈，尽管这晚高烧基本退去，但精神还很差，后脑偶而还传来阵阵剧痛，胃口也不大好。
但有雪姐陪在身边，让我得以喘息，虽然她不怎么会做菜，但还是尽力做了份像模像样的晚餐。填饱肚子后，我倦缩于沙发，脑袋枕在雪姐的大腿上，一同无聊地观看电视，这是这两天我和雪姐最常做的事情，她让我感到安全与温暖，而我，或许激发出她的温情与关爱。
“累吗？”雪姐探了探我的额头，轻声问道。
“还好。”我的手伸进雪姐的大腿抚摸着，那是善意而不带色情的抚摸，我是在这两天里才发觉的，原来，抚摸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如同婴儿抚摸母亲的身体一样。
雪姐任由我轻抚着，微微一笑：“小虎，想知道为什么我躲到你这里吗？”
“嗯。”这是雪姐的秘密，我一直想解开这个谜。
“那是因为，我厌倦了以往的生活……”雪姐叹了口气，轻抚着我的头发，若有所思，她眼神的焦点，显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根本无法捉摸，“我曾经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爸爸妈妈通过血汗的职累，开办了一家铸塑厂，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稳定的收入，我们一家衣食无忧，生活美满。在我八岁那年，爸爸妈妈还计划为我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让家里增添更多的欢乐气氛……”
“然而，小家伙没出生就夭折了，还连累妈妈变成了植物人，我们一家美好的生活，就在那年划上了句号。为了唤醒沉睡中的妈妈，爸爸想尽一切办法，变卖所有物业，房子、车子、工厂……能卖的都卖了，为的只是换来几个钱，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去治疗妈妈的病……”
“但老天爷总爱作弄人，当我们倾家荡产之时，妈妈也离开了我们，她，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睁，她，永远长眠了……”
说到这里，雪姐的泪珠沿着两腮，聚到下巴，滴落到我的脸上，滑过我的嘴角，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我轻轻握住雪姐柔软的手，把她贴向我的脸旁，轻轻地贴紧，再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