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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断流听了吴济世这么引人入胜的描述，也是十分好奇，问，是谁？
是康灵儿！吴济世说着眼泪流了下来，然后就变得有点歇斯底里，说，你知道吗？康灵儿原来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个仙女！我觉得她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我连她吃饭的样子都想象不出，可是现在却听到了她和我一起在厕所拉大便——天哪！这种不敢想象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的？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吴济世用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
是康灵儿！吴济世说着眼泪流了下来，然后就变得有点歇斯底里，说，你知道吗？康灵儿原来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个仙女！我觉得她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我连她吃饭的样子都想象不出，可是现在却听到了她和我一起在厕所拉大便——天哪！这种不敢想象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的？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吴济世用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
边断流没有说话，却念了一段文字：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念完，边断流对吴济世说，你对康灵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吴济世听得似懂非懂，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问，那我是不是很傻很单纯？
你不是纯，是单傻。边断流笑着说，美好的想象都是空中楼阁，只有落到地面上才会安稳，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世故了。
念完，边断流对吴济世说，你对康灵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吴济世听得似懂非懂，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问，那我是不是很傻很单纯？
你不是纯，是单傻。边断流笑着说，美好的想象都是空中楼阁，只有落到地面上才会安稳，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世故了。
边断流又问，对了，你既然在上厕所的时候找到了知音的感觉，相信康灵儿也会有同感，不正好有利于你乘胜追击？
接着又说，等你把她追到手之后，你将来还能看到她吃饭放屁刮腋毛抠脚丫的样子，说不定还有更多毁灭性的打击等着你呢，慢慢习惯就好了。
吴济世又捂住了耳朵，说，求你别说了！我现在还没法接受这些。以前我是很喜欢康灵儿的，可是她在我心目中的美感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我只要一看见她，脑海里就会忍不住想起她在厕所的样子……
接着又说，等你把她追到手之后，你将来还能看到她吃饭放屁刮腋毛抠脚丫的样子，说不定还有更多毁灭性的打击等着你呢，慢慢习惯就好了。
吴济世又捂住了耳朵，说，求你别说了！我现在还没法接受这些。以前我是很喜欢康灵儿的，可是她在我心目中的美感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我只要一看见她，脑海里就会忍不住想起她在厕所的样子……
边断流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吴济世，问，当初选班花运动的时候，我记得你是刘芳柏的坚定支持者，是我的左膀右臂，怎么现在说自己喜欢康灵儿？
吴济世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说，当初是因为我得罪了易各同学那伙人，这帮家伙老欺负我，他们是支持康灵儿的；而你是我的好哥们，你既然支持刘芳柏，我当然会选择坚定地跟你站在一起。
边断流点点头，说，要相信时间，时间终究会让你看穿一切——好了，既然你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那我回宿舍去了。
吴济世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说，当初是因为我得罪了易各同学那伙人，这帮家伙老欺负我，他们是支持康灵儿的；而你是我的好哥们，你既然支持刘芳柏，我当然会选择坚定地跟你站在一起。
边断流点点头，说，要相信时间，时间终究会让你看穿一切——好了，既然你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那我回宿舍去了。
说着，边断流转身就要走。吴济世赶紧拉住他的衣角，说，你先别走，更严重的事情还在后头，我还需要你的开导呢。
边断流只好停下来，觉得有些冷，又跺了跺脚，说，你说吧。
吴济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对自己的智商十分怀疑，又失去了对美好女同学的憧憬，唉！我的青春好黯淡，没有什么事情再让我有奋斗的欲望了。
吴济世加重了语气，又说，我现在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有好几回都想从这楼上跳下去！
边断流只好停下来，觉得有些冷，又跺了跺脚，说，你说吧。
吴济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对自己的智商十分怀疑，又失去了对美好女同学的憧憬，唉！我的青春好黯淡，没有什么事情再让我有奋斗的欲望了。
吴济世加重了语气，又说，我现在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有好几回都想从这楼上跳下去！
边断流奇怪地问，不会吧，这么严重？你做傻事之前应该先想想那些爱你的家人。
吴济世说，我爸爸妈妈只会打麻将，从来都不管我的。
边断流说，那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前途，你虽然无知，但还年幼，要多想想自己的美好未来。
这也就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向前进的唯一动力了，我现在只想早点高考结束，我想去北方上大学，这样就可以摆脱我父母了。吴济世又叹了口气，说，可是我的成绩始终没办法更上一层楼，我怕到时还要落在本省读大学，想想都觉得好害怕！
吴济世说，我爸爸妈妈只会打麻将，从来都不管我的。
边断流说，那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前途，你虽然无知，但还年幼，要多想想自己的美好未来。
这也就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向前进的唯一动力了，我现在只想早点高考结束，我想去北方上大学，这样就可以摆脱我父母了。吴济世又叹了口气，说，可是我的成绩始终没办法更上一层楼，我怕到时还要落在本省读大学，想想都觉得好害怕！
说到这里，吴济世忽然眼神炯炯地看着边断流，说，看在咱们是好哥们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边断流问，怎么帮？要我帮你补习？
吴济世摇摇头，忽然抓住边断流的手，颤声说，不是的，我是想请你告诉我你的秘密，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其实我知道的，以你过去的基础，你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根本不是努力学习能做到的，而且也没人看见你努力学习过，你跟班主任说你每天学习到晚上两三点，一定是敷衍他的，对吧？
边断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此时正好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半晌才对吴济世说，你还是不知道原因的好。
边断流问，怎么帮？要我帮你补习？
吴济世摇摇头，忽然抓住边断流的手，颤声说，不是的，我是想请你告诉我你的秘密，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其实我知道的，以你过去的基础，你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根本不是努力学习能做到的，而且也没人看见你努力学习过，你跟班主任说你每天学习到晚上两三点，一定是敷衍他的，对吧？
边断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此时正好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半晌才对吴济世说，你还是不知道原因的好。
吴济世的手抓得更紧了，说，拜托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就只有这一点点可怜的追求了，我真的好想变得像你一样才华横溢，像你一样受到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尊敬，像你一样受到同学们的爱戴和拥护。
吴济世这时又硬着头皮说，你根本没有学习到晚上两三点，但是，你放心，这些事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班主任。
边断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目光如电般盯着吴济世，问，你一定要知道？
吴济世说，一定要知道！
边断流问，不后悔？
吴济世说，不后悔！
吴济世这时又硬着头皮说，你根本没有学习到晚上两三点，但是，你放心，这些事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班主任。
边断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目光如电般盯着吴济世，问，你一定要知道？
吴济世说，一定要知道！
边断流问，不后悔？
吴济世说，不后悔！
边断流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虽然你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
吴济世把抓住边断流的手松开了，欣喜地说，我只是好奇心太强了，你只要告诉我就行了，其它的不用你担心。
边断流只好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有一天我感冒了，就打电话让我爸爸到我在医院工作的扎叔叔那里开点药。后来我在房间里听到爸爸下班回来了，就到客厅去拿感冒药，我问我爸爸药放在哪里。这时候他已经到厨房做饭去了，他说药就放在桌子上，让我自己去拿了吃。这时我看到客厅右侧餐桌上有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些药丸，于是想也没想就吃下去了。我爸爸做完饭出来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说吃了，我爸爸指了指客厅左侧电脑桌上的一包东西问，那怎么那些感冒药还在，你吃的是哪里的药？我指了指餐桌说，吃的是餐桌上的药。这时我爸爸大叫一声，说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赶紧上医院，那些是养殖厂老孙管他要的一些过期的伟哥和玛咖精片，用来治疗他家种猪阳痿的……
吴济世把抓住边断流的手松开了，欣喜地说，我只是好奇心太强了，你只要告诉我就行了，其它的不用你担心。
边断流只好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有一天我感冒了，就打电话让我爸爸到我在医院工作的扎叔叔那里开点药。后来我在房间里听到爸爸下班回来了，就到客厅去拿感冒药，我问我爸爸药放在哪里。这时候他已经到厨房做饭去了，他说药就放在桌子上，让我自己去拿了吃。这时我看到客厅右侧餐桌上有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些药丸，于是想也没想就吃下去了。我爸爸做完饭出来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说吃了，我爸爸指了指客厅左侧电脑桌上的一包东西问，那怎么那些感冒药还在，你吃的是哪里的药？我指了指餐桌说，吃的是餐桌上的药。这时我爸爸大叫一声，说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赶紧上医院，那些是养殖厂老孙管他要的一些过期的伟哥和玛咖精片，用来治疗他家种猪阳痿的……
吴济世听到这里，觉得很奇怪，忍不住插话问，种猪也会阳痿吗？
怎么不会？边断流解释说，你想啊，古代的皇帝后宫有佳丽三千，那么多田地，全指着他一条水渠来灌溉，那是人干的活吗？所以皇帝不仅辛苦，还很容易阳痿，所以就需要经常吃一些壮阳的药物来滋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而老孙家的养殖场就只有一头种猪，虽不说后院佳猪三百，但也养了有十多头母猪，还有附近乡镇村庄零散人家养的一些，这些母猪到了要配种的时候老孙也把活给揽下了，所以这头种猪也差不多跟古代的皇帝一样辛苦。再说了，皇帝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他要是累了的时候，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就算是田地再干旱，也没人敢逼着他去灌溉，种猪它自己能说了算吗？它自己再没有兴趣，不还是要被老孙赶鸭子上架？你说，它能不阳痿吗？
怎么不会？边断流解释说，你想啊，古代的皇帝后宫有佳丽三千，那么多田地，全指着他一条水渠来灌溉，那是人干的活吗？所以皇帝不仅辛苦，还很容易阳痿，所以就需要经常吃一些壮阳的药物来滋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而老孙家的养殖场就只有一头种猪，虽不说后院佳猪三百，但也养了有十多头母猪，还有附近乡镇村庄零散人家养的一些，这些母猪到了要配种的时候老孙也把活给揽下了，所以这头种猪也差不多跟古代的皇帝一样辛苦。再说了，皇帝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他要是累了的时候，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就算是田地再干旱，也没人敢逼着他去灌溉，种猪它自己能说了算吗？它自己再没有兴趣，不还是要被老孙赶鸭子上架？你说，它能不阳痿吗？
说到这里，边断流的声音高吭了起来，语调充满了愤慨，他在为种猪的命运愤愤不平。
吴济世赶紧点头说，好了，你说的对。种猪阳痿的事就别说了，咱还是接着说正题吧。
好吧，那接着说。边断流又点了一支烟，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后来我爸爸把我送到了医院，安排给我洗胃，可是洗完胃后医生说我的消化能力强，大部分药物都已经被我吸收了。后来我就觉得全身发烫，脑袋剧痛，眼前金星乱冒，恍惚中还看到无数个刘芳柏在头顶上向我招手，然后我就昏了过去。在医院躺了三天，醒了之后就觉得头脑一片空明，觉得自己好像跟过去有些不同……
吴济世赶紧点头说，好了，你说的对。种猪阳痿的事就别说了，咱还是接着说正题吧。
好吧，那接着说。边断流又点了一支烟，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后来我爸爸把我送到了医院，安排给我洗胃，可是洗完胃后医生说我的消化能力强，大部分药物都已经被我吸收了。后来我就觉得全身发烫，脑袋剧痛，眼前金星乱冒，恍惚中还看到无数个刘芳柏在头顶上向我招手，然后我就昏了过去。在医院躺了三天，醒了之后就觉得头脑一片空明，觉得自己好像跟过去有些不同……
我猜得果然没错！你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你吃的这些过期的药产生了反应，它们改变了你的细胞分子结构，从而在你体内产生了一种神秘的物质，让你获得了超能力。吴济世说到这里，兴奋地搓着手，说，你变异了！
边断流瞪大了眼睛，问，变异？你是美国电影看多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怎么来解释你现在获得的能力？吴济世说着，又看着边断流，说，要不就是你在骗我？
边断流瞪大了眼睛，问，变异？你是美国电影看多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怎么来解释你现在获得的能力？吴济世说着，又看着边断流，说，要不就是你在骗我？
边断流耸耸肩说，我绝对没有骗你。反正我自己能想到的奇怪的事就只有这件。要不然就是哪天晚上外星人把我绑架去做了试验品，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可是外星人绑架过我也不会让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办法解释。
吴济世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相信你——好了，现在天已经很晚了，咱们还是回宿舍去吧。
边断流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月影已经东移出了披投河边的摩天轮中间，巨大的摩天轮就像个被摘除了眼球的盲人一样，只剩下空洞的黑眼眶还在无声的注视着自己。
吴济世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相信你——好了，现在天已经很晚了，咱们还是回宿舍去吧。
边断流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月影已经东移出了披投河边的摩天轮中间，巨大的摩天轮就像个被摘除了眼球的盲人一样，只剩下空洞的黑眼眶还在无声的注视着自己。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之后，边断流忽然停了下来，对吴济世说，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诫你：你可千万别学我，就算我是变异了，但不是所有的人被蜘蛛咬了就会变成蜘蛛侠，也不是所有的人被蝙蝠咬了就会变成蝙蝠侠……
吴济世说，你说错了，蝙蝠侠不是被蝙蝠咬了才变成蝙蝠侠的——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我不会做傻事的。
边断流说，你明白就好。就算是我吃了这些药变异了，这里面还涉及到这药过期多少天
、药的份量多少、每个人的吸收量以及他个人的体质这些问题，所以不是每个人吃了这些过期的药都能变得像我一样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我又不是傻子。吴济世发誓说，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向你保证！
吴济世说，你说错了，蝙蝠侠不是被蝙蝠咬了才变成蝙蝠侠的——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我不会做傻事的。
边断流说，你明白就好。就算是我吃了这些药变异了，这里面还涉及到这药过期多少天
、药的份量多少、每个人的吸收量以及他个人的体质这些问题，所以不是每个人吃了这些过期的药都能变得像我一样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我又不是傻子。吴济世发誓说，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向你保证！
转眼间，寒假马上就要到了。
春节将至，年味渐浓，街市上处处张灯结彩，全城都笼罩在一片轻松详和的气氛之中。在家忙活的主妇、出门购买年货的人，脸上也都透着喜庆之色，只有学校里那些高三的学子，还在争分夺秒地学习着，个个咬牙切齿，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这天，班主任喜气洋洋地把边断流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之所以喜气洋洋，不是因为春节快要到了，而是因为他刚接到校方通知，有三所国内名牌大学的中文系已经决定免试录取边断流。
春节将至，年味渐浓，街市上处处张灯结彩，全城都笼罩在一片轻松详和的气氛之中。在家忙活的主妇、出门购买年货的人，脸上也都透着喜庆之色，只有学校里那些高三的学子，还在争分夺秒地学习着，个个咬牙切齿，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这天，班主任喜气洋洋地把边断流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之所以喜气洋洋，不是因为春节快要到了，而是因为他刚接到校方通知，有三所国内名牌大学的中文系已经决定免试录取边断流。
班主任把这个消息告诉边断流的时候，本以为边断流会喜出望外。哪知边断流不仅没有露出一丝喜色，相反还显得十分不情愿。
边断流对班主任说，我不想读中文系。
班主任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是想当作家吗？想当作家不是就应该去读中文系吗？
中文系它可不像理发店，进去当学徒就能学得头头是道；它也不是按摩院，进去学习之后再不济也懂得盲人摸象。中文系是扼杀创造力的摇篮，思想容易被各种知识和理论束缚住，它只适合培养学者型作家。边断流说，可是我不想当学者型作家，我只想当创造型作家。
边断流对班主任说，我不想读中文系。
班主任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是想当作家吗？想当作家不是就应该去读中文系吗？
中文系它可不像理发店，进去当学徒就能学得头头是道；它也不是按摩院，进去学习之后再不济也懂得盲人摸象。中文系是扼杀创造力的摇篮，思想容易被各种知识和理论束缚住，它只适合培养学者型作家。边断流说，可是我不想当学者型作家，我只想当创造型作家。
边断流又说，最主要的是，读大学还得交学费，我对拿奖学金冲抵学费这种事已经很厌倦了。
班主任搓着手说，那怎么办？这次机会可很难得，难道放弃它再参加高考？那你到底想考那个系？
哪个系我也不想考。边断流很诚恳地说，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压根就不想上大学。
班主任大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搓得更急了，脸上涨得通红，半晌才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必须上大学！
为什么？边断流表示抗议。
班主任搓着手说，那怎么办？这次机会可很难得，难道放弃它再参加高考？那你到底想考那个系？
哪个系我也不想考。边断流很诚恳地说，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压根就不想上大学。
班主任大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搓得更急了，脸上涨得通红，半晌才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必须上大学！
为什么？边断流表示抗议。
班主任说，自从你获奖后，你就成为学校的VIP学生了，学校不仅赠送给你数不尽的经验值和游戏金币，还开了特例，允许你使用外挂。
既然是VIP学生，就应该尽到一个VIP应该尽到的义务。学校现在跟你是实际上的商业关系，你是学校的形象代言人，学校给了你免去学费以及提供高额奖学金还有跟你父亲发展业务关系的种种优惠，这种种优惠就是给你的代言费用，你当然有义务帮学校好好宣传，最好的宣传是什么？当然是上高考录取的红榜。班主任严肃地说，既然当了兵，怎么能临阵脱逃呢？你这种不遵守协议的行为可是耍流氓！
既然是VIP学生，就应该尽到一个VIP应该尽到的义务。学校现在跟你是实际上的商业关系，你是学校的形象代言人，学校给了你免去学费以及提供高额奖学金还有跟你父亲发展业务关系的种种优惠，这种种优惠就是给你的代言费用，你当然有义务帮学校好好宣传，最好的宣传是什么？当然是上高考录取的红榜。班主任严肃地说，既然当了兵，怎么能临阵脱逃呢？你这种不遵守协议的行为可是耍流氓！
边断流冷笑一声，说，免去学费和提供奖学金是学校吸引尖子生的措施，政策和规则都是由学校制定的，我们学生有话语权吗？学校和学生怎么可能是平等的商业代言关系？既然说是商业代言关系，那好，协议书在哪里？——说我耍流氓不遵守协议，那您让学校去法院告我吧。
班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回过神来，又语重心长地劝说边断流，说，你来学校也已经快三年了，三年了，对学校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吧？你看看那么多著名作家写的赞美母校的文章，多么的情深意长感人肺腑啊！难道你就不想让母校变得更好？就不想成为将来激励学弟学妹们努力向上的榜样？
班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回过神来，又语重心长地劝说边断流，说，你来学校也已经快三年了，三年了，对学校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吧？你看看那么多著名作家写的赞美母校的文章，多么的情深意长感人肺腑啊！难道你就不想让母校变得更好？就不想成为将来激励学弟学妹们努力向上的榜样？
边断流看到班主任脸上那种中年颓废的神情，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于是说，好吧，我答应您去上大学，好好尽到一个VIP学生应尽的义务。
班主任大喜过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握住了边断流的手，说，是吗？太好了！
其实上大学主要不是去学习什么，而是去经历什么。我就后悔在读大学的时候没有谈到一个女朋友。班主任接着又说，再说了，其实我们要求的只是你能被录取，让学校把这个消息浓墨重彩地张贴在高考录取红榜上，为学校争光。至于明年暑假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你到底去不去上那所大学，那就是你个人的决定了。
班主任大喜过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握住了边断流的手，说，是吗？太好了！
其实上大学主要不是去学习什么，而是去经历什么。我就后悔在读大学的时候没有谈到一个女朋友。班主任接着又说，再说了，其实我们要求的只是你能被录取，让学校把这个消息浓墨重彩地张贴在高考录取红榜上，为学校争光。至于明年暑假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你到底去不去上那所大学，那就是你个人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