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发魔女传》
旅途寂寥,开始与黑客和东篱谈天说地,说着说着就说到李白仗剑走天下,又逐步延伸到古人浪迹天涯,黑客一直觉得古人很了不起,凭着自己的两只脚板翻山越岭,长途跋涉,比我们现在自驾难度大多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行者。我不同意他的观点,其实现代人无需妄自菲薄,一味地放大古人走路的难度,李白策马仗剑走天下,老子骑着青牛出关,靠得也是当时最先进的交通工具——马和牛,而腰缠三万贯,骑鹤下扬州,乘坐的还是飞行工具呐,就是被誉为旅行家的明代徐霞客,动辄使用官家的驿传系统,有时轿夫多达七八人,这在明朝典籍中有过记载,而瑞典著名旅行家和探险家的斯文赫定,进入新藏无人区的时候,也是带着庞大的驼队和十多个向导,才完成了该区域的探索,20年后他又返回中国的蒙古和新疆戈壁进行探险,更是受雇于德国的汉莎航空公司,后者为其成立几十人的保障队伍,征用了当地大量骆驼和马匹以供驱使,可见走万里路,也就是说说而已。
说到最后他们好像被我说服,恢复了原有的自信,又意气风发地行驶在甘肃苍凉的土地上。
说到最后他们好像被我说服,恢复了原有的自信,又意气风发地行驶在甘肃苍凉的土地上。
谁都知道甘肃缺水,就像新疆吐鲁番一样,甘肃越是缺水,越喜欢以泉命名,沿途的清泉、酒泉、甘泉等等,相继映入视线中,我忽然就想到沙漠地区,喜欢将小小的水塘称之为“海”,而我们山东沿海,对水没有期盼之情,因此多大的水也只称“塘”和“湾”,内蒙就更不得了,巴掌大的水塘也称泡子,比如说将军泡子,真是笑死个人。
接近张掖的时候,我又一次用步话机与黑客联系,商量是否游览张掖丹霞,说到张掖丹霞,真成了我们心中的痛,几次走甘肃,都与张掖丹霞失之交臂,去年的年宝玉则行,本来回程的时候到过门源、祁连山和武威等地方,与张掖只隔一二百公里,却由于思家心切,而痛失张掖丹霞,今天本来也是个极好的机会,现在已经走到张掖,离景区只有几十公里,但黑客的回答依然令我灰心,他的理由还是那一条,小雪在家等得不耐烦了,别说是丹霞,就是彩霞也提不起兴致。看来张掖丹霞,注定会成为我们的痛点。
张掖到武威一带,有许多长城遗址,大多残败不堪,甘肃处于中原的边界地区,境内长城绵延数千多公里,而且各个朝代修筑的长城相互交错,东一堆西一簇,由于时间太久,汉长城可能已经找不到遗迹,我们看到的多半是明长城。即使是明长城也差不多颓塌掉了,目前急需保护和抢救。
到西北旅行,甘肃是个绕不过的地方,总体来说,甘肃是个落后的地方,干旱是甘肃的大敌,虽然黄河在甘肃走了很长的距离,但浑浊的黄河水却没给甘肃带来具体的利益,甘肃山势纵横,一片荒凉,地里的庄稼低矮,长势也弱的很,浑不似中原或者山东一带的葱郁。甘肃有很多值得炫耀的地方,天水就不用介绍了,羲皇故里,文化发祥地,就说甘谷县吧,华夏第一县,置县于秦武公时代,老得掉牙,不过凡是第一,都很尴尬,越是老的地方经济越差。
诚言,老确实不是优势,老区就是贫穷的代名词,凡是老城也都杂乱无章,三十多岁的深圳,八十多岁的石家庄,一百多岁的青岛就不一样了,这些年轻的城市几乎没有历史,却发展得生机盎然,在新老对比中,老城完败,我找不出其中的规律,也许只是一种魔咒。不过也不用觉得悲哀,新城也会渐渐老去,失去新锐的发展势头,国外的例子也不鲜见,底特律曾经是米国的制造中心,是全体美国人的骄傲,但它依然逃不出盛极而衰的规律,现在的底特律已经宣布破产。我们所熟知的赌城拉斯维加斯如今也举步维艰,挣扎在衰败的边缘。
诚言,老确实不是优势,老区就是贫穷的代名词,凡是老城也都杂乱无章,三十多岁的深圳,八十多岁的石家庄,一百多岁的青岛就不一样了,这些年轻的城市几乎没有历史,却发展得生机盎然,在新老对比中,老城完败,我找不出其中的规律,也许只是一种魔咒。不过也不用觉得悲哀,新城也会渐渐老去,失去新锐的发展势头,国外的例子也不鲜见,底特律曾经是米国的制造中心,是全体美国人的骄傲,但它依然逃不出盛极而衰的规律,现在的底特律已经宣布破产。我们所熟知的赌城拉斯维加斯如今也举步维艰,挣扎在衰败的边缘。
黄河在孟家湾村转了一个七公里的标准S弯,将腾格里沙漠永远隔在黄河以北,而黄河南岸则是一片绿洲,远处的祁连山也是约隐约现,在这里沙漠、河流、高山和绿洲极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再现塞上江南的美景。
去年夏天,沙坡头作为我们旅行的最后一站,给了我们深刻的教训,老婆的脚在沙漠中差点被烫熟,而四十一度的高温又是另一项考验,总之沙坡头在我们的记忆中,是恐怖的,但今天傍晚的沙坡头,却温婉沉静,我们在此盘桓许久,又是放飞机又是拍照,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人盯上,他停好车以后与我们套近乎,先是介绍孟家湾村的黄河长度,接着详细讲解包新铁路和祁连山的情况,然后又是网格治沙的经验等等,最后才露出底牌,原来他是开农家乐的,以前的话都是引子,邀请我们入伙才是正事。我们也欣然接受邀请,于是他骑着摩托车在前,我们两辆车在后,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他的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