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先改称呼越看越可爱啊珊珊，多欺负欺负你好了

“不用客气。”天佑已经走了出去，再和珊珊说下去他指不定又要失态了。珊珊在天佑身后比划了几下，不情不愿地走出去用了早饭，珊珊有机会看清楚赵羽的模样，倒是和兰芷说的差不多，就是有些凶。珊珊一想起昨天晚上他露出的杀气，就有些害怕，她差点就冤死了，珊珊看了天佑一眼，这样想想天佑还算她的救命恩人，之前的事情，她就勉强当做扯平了吧。珊珊低头喝了两口粥，然后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要加糖吗？”珊珊的心思太好猜，天佑让侍女给珊珊的粥里加了一勺糖，然后继续用早饭。珊珊一边喝着粥一边在想喜欢吃甜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为什么他们的目光那么怪异。“这位小公子是？”冯县令开口问道，这县衙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都有些奇怪。“远方表弟，昨天出门的时候遇到担心他一个人不安全就带了过来。”天佑面不改色地说着，珊珊也不否。“原来如此，那我马上让人再安排一间客房。”冯县令点了点头，既然是天佑的亲戚他也不便多问，虽然看起来这另外两位不似与这位小公子相熟的模样。“吃好了吗？我们先去取你的行囊。”天佑放下筷子，珊珊喝完最后一口粥，点了点头。“小羽，昨天的地方你再去看看，既然还有别人就更要注意。”天佑觉得昨天若是临时起意应当会有些线索，赵羽起身应下，五味摆了摆手，“不用嘱咐，我知道，那位姑娘我会好好医治争取让她快点醒过来。”天佑见没什么要说的便走了出去，珊珊迈步跟上，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在哪儿吗就走。”天佑停下步子，“这不是有你呢吗？”珊珊笑容凝固在脸上，别过头去，默默向前走着。
天佑放慢脚步，跟在珊珊身后，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一天。“我的枇杷。”珊珊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枇杷想起来昨天买了还没吃，珊珊把枇杷放进天佑怀里，“帮忙拿一下。”珊珊还要收拾包裹，不太好拿，天佑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是被当成苦力了吗。“好了，走吧。”珊珊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物品。“这就行了？”天佑还以为珊珊会磨蹭一段时间。“该拿的都拿了，你想再待会儿我也不介意。”珊珊其实一点也不想走，但是她没法子，怎么也得先让天佑解了她的穴道再说。“那走吧。”天佑还有正事要做，怎么能耽搁呢。到了县衙，自有冯府下人接过天佑手里的枇杷，天佑看了珊珊一眼，“你先进去吧，我去县衙看看。”珊珊把包袱塞到下人手里，“我也要去。”天佑考虑了一下，“也可以。”横竖天佑也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还是得问。“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珊珊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她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什么问题。”天佑思考着案情，随口答道。“采花贼是什么贼，偷花为什么会杀人呢。”珊珊不明白啊，那个女孩子头上也没戴花啊。天佑看了看珊珊，没有回答，耳朵上却有了些红晕，珊珊还一脸好奇地看着天佑，“你也不知道吗？”天佑停下脚步，看着一脸天真的珊珊，不知道该不该说。“到县衙了。”珊珊抬头就看到县衙的匾额，飞似地跑了过去。天佑松了一口气，还好珊珊没有刨根问底，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珊珊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原地思考的天佑，“你还在想什么呢？”天佑回过神，迈步走了过去，“我在想你家里人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珊珊撇了撇嘴，她是离家出走嘛，家里人自然是不放心，不过她按时给家里写信了，他们总能安心一些。

上班去了，晚上见

10.
停尸房里，仵作已经验了尸，和之前一样，先是受伤然后发生了关系最后被杀，除了手法相同之外，仵作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点。如今四月天气已经有些变热的迹象，停尸房的异味也挺重，珊珊跟着天佑进去待了不到一刻转身走了出去，再待下去她可能会吐。“你没事吧。”天佑走出停尸房看了珊珊一眼，她脸色不太好。“没事。”珊珊轻轻摇了摇头，“你有什么发现吗？”如果真有发现就好了，只可惜一无所获。“没，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而且也没有对照，天佑不知道从何下手。“这姑娘的家人呢。”珊珊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了，她的家人还没来，自己女儿出了事，家里人不关心的吗？珊珊的话倒提醒了天佑，天佑转身去找冯县令，把珊珊晾在了一边。“喂。”珊珊有些无奈，她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啊。“还站着干什么。”天佑停下脚步回过头，“还是你想继续呆在这儿。”珊珊快步跟了上去，她可不想呆在这儿和尸体做伴。“不知巡按大人还有什么要问下官的。”冯县令也忙的焦头烂额，天佑抬手示意他不必紧张，“我就是过来问问，这些少女的家中可有亲人，所居何处。”冯县令立刻抽出卷宗翻看，“她们都是孤女，家中并无亲人，住的地方倒是都在城西，平日里靠做些针线卖卖枇杷过活。”天佑要了四位姑娘的住处，然后打算去看看，珊珊偏头打量着天佑，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他还是挺有仙人的气质的，就是为人太可气了些。“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深夜孤身出门吗？”天佑一边看着路一边和珊珊说话打发时间。“花前月下，幽会情郎啊。”珊珊坦然的说着这些，天佑愣了一下，意识到珊珊估计根本不太懂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出此言。”天佑还是想继续问下去。
珊珊站在一个正常女子的思维来考虑问题，这些想法其实男人也会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处。“她们是孤女，出身不高，但是深夜出去的时候，穿的衣服却不错，而且用的月桂也不是平民百姓随随便便用得起的，不见对自己重要的人何必那么重视。”珊珊那天迎白武的时候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女儿家总是希望漂漂亮亮地出现在重要的人面前，就像男人会想着有功名在身然后再去向心上人提亲一样。“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天佑真不知道该说珊珊单纯天真不知事还是说她懵懂无知，这种事能够如此坦然的说出口。“嗯？”珊珊一知半解，没懂天佑的意思，“话本上都有。”而且兰芷偶尔也会偷偷带些野史小传给珊珊看，只不过挑的都是文风雅致的，而珊珊也是懵懵懂懂，只当是打发时间。天佑轻轻推开屋子，落了一地扬尘，许久不住人的屋子，看着有些破败。在如花的年纪陨落，也着实让人可惜，天佑叹惋了一会儿，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珊珊目光落到梳妆台，摆设的依旧整齐，只是那个主人却不在了。“老伯，你知道那个屋子里的主人吗？”珊珊还是主动去外面询问了一些邻居。“你说小离啊，她可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唉，苍天无眼啊。”老伯看起来还有些难过。“老伯别伤心了。”珊珊开口安慰了老人家一番，老人家平复了一下心情，回答了一些珊珊的问话。“这家屋子的屋主叫小离，在枇杷园工作，平时深居简出，但是对邻居很好，时常给隔壁老伯家做做饭挑挑水，据老伯说在她出事之前她还说过她大概要有一桩好姻缘了，老伯还替她高兴了许久，结果没过两日就出事了。”珊珊一字不落的和天佑复述了一遍，有用没用说清楚再论。

到底抽没抽楼啊（挠头）

全部都是文，奇了怪了，今天咋抽抽抽

今天不知道怎么一直被抽楼，哭泣

碎了，晚安(☝｀˘ω˘)☝

七月十七日第一更
13①.
天佑就这样抱着珊珊，直到她睡着了，才彻底放下心来，却又有些无奈，这样她还能这么快睡着。“大人。”冯县令带着衙役追了过来，天佑示意他轻声些，别吵醒珊珊。冯县令让人把千颜绑起来，天佑抱着珊珊小心翼翼地离开此处，一路上却又在考虑要不要把珊珊送回京城，此事是他们有错，如果直言相告，依白将军疼惜女儿的模样，怕是会好一通折腾，若是隐瞒下去，也有些太过分了。天佑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说与不说似乎都是错的，都怪五味瞎出什么主意，若是珊珊真出了什么事先不论他们会如何后悔，怕是命都没了哪还有后悔的机会。天佑把珊珊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在她什么都没说之前他还是要替珊珊掩饰一下身份，其他的等珊珊睡醒了再说。“公子，他没事吧。”如今珊珊彻底洗清嫌疑，而且还受了些委屈，赵羽理所应当地关心一下。“她只是太累了，没什么大碍。”天佑看着赵羽，又想到了定国公府透露的意愿和珊珊母亲的回应，看起来珊珊母亲对这门亲事其实比较满意，不过既然是看珊珊的意愿，天佑竟然有了一种放心的感觉。“对了，抓到的那个犯人开口了吗。”今晚估计也不能睡了，索性就继续查案吧。“他，好像是个哑巴。”提到这儿赵羽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无论怎么办他都不张口，不过问他的时候他会点头摇头回应。”天佑沉思了一会儿，是不是哑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伪装成千颜，还有那个千颜又为什么会出现，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今晚辛苦你了。”天佑追珊珊去了剩下的事情都是赵羽做的，他也该有点表示。
赵羽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比起这些，天佑这一次的安排更让赵羽钦佩，一石二鸟，而且还保证了珊珊的安全，唯一的疏漏之处是珊珊其实是女儿身，不过天佑在最后时刻开了窍，也算完美。“公子算无遗策更让人钦佩。”赵羽不是吹捧而是发自肺腑地真话。“好听的说得多了是会让人骄傲的。”天佑不置可否，疏漏还是有的，他原本其实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其实并没有继续让珊珊当诱饵的打算，只不过阴差阳错，他并非有意轻薄。“公子怎么了。”赵羽发现天佑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脸红。“茶水有点烫。”天佑还是第一次随口扯了个拙劣的理由，他方才回想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欺负了珊珊许多次，虽然是无心的，可是在珊珊眼里大概真的很过分。“哦。”赵羽看着放了半日的茶壶，在想它是什么材质如此保温。珊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昨晚的事情像梦一样，她并不在意后面的那场乱局，更在乎那个莫名其妙丢了的吻，珊珊捂着发烫的面颊，不知道该不该怪天佑，他救了自己，可是这也不是可以功过相抵的事情。珊珊翻身下床换了身衣裳，狠狠洗了把脸，想到那只手，她又忍不住多洗了两遍脸，粉嫩嫩地脸上出现了一些微红。珊珊风风火火地走出去，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天佑。“醒了？”天佑看着珊珊红红地面颊忍了想捏一把的冲动，“没喝酒就醉了？”珊珊伸手把天佑拉到一边，垫着脚尖一脸严肃，“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天佑看着珊珊，目光清朗，“你声音可以再大一些，这样我不说他们也都知道了。”

珊珊压低声音，“那你快点从实招来，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天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不怕我，不过你总有怕的人，比如说——白将军。”珊珊有些气恼，盯着天佑看了一会儿，狡黠地笑了笑，“是啊，我是很怕爹爹，不过他最多也就关我两天，不过嘛，如果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白武的脾气，满朝文武还真没有敢和他对着干的，而且定国公府那么重视珊珊，知道赵羽差点把珊珊卖了会怎么样呢，珊珊这样想想突然觉得说出来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万事好商量，不如我们回屋慢慢说。”天佑这不让不行啊，他倒无所谓，可是五味和赵羽他总不能不管，“你这么善良大方，总要给人留条活路啊。”珊珊当然不是真想说出去，她这样是为了后面好谈条件，“那好吧，我就勉强听听。”天佑看着珊珊，她威胁人的时候，真像只小狐狸，只不过这只狐狸似乎不怎么精明。“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到了房间，天佑直接坐下，手握折扇很是惬意。“我什么时候说的。”珊珊坐到天佑对面，一脸疑问。“你说我赚了。”天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挺赚的，掉了个小姑娘到他身边，还这么可爱。珊珊再次涨红了脸，她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还好意思说。”天佑微微一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你该不好意思才对。”他本来就是受骗的一方，因为说谎让自己受了委屈，怎么怪的了他。珊珊语塞，的确她该不好意思，但是天佑也太理直气壮了，以至于珊珊的羞涩都变成了恼怒，偏生又没办法冲他发火。“你太讨厌了。”珊珊趴在桌子上，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天佑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了，放柔了语气，“原本昨日我只是想带你出去走走，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并非有意轻薄，也没有拿你做诱饵的意思。”珊珊偏头看着天佑，眼睛湿漉漉地，“无意就能欺负我了吗。”天佑叹了口气，“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珊珊眨了眨眼睛，“那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原谅你。”天佑觉得自己好像中了珊珊的圈套，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只要不违背道义，你说。”天佑也只能让珊珊说下去。“第一，不许和我爹爹说我在这里的事情，也不许想着把我送回去；第二，这件事结束后，我要小小惩戒一下他们两个，你不许阻拦；第三，第三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说。”天佑这才明白，珊珊这是早就想好了，软硬兼施让他入局。“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实在不安全，第一个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跟在我身边，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同行，如何？”天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由他亲自保护，也能放心许多。“我怎么觉得跟在你身边更不安全。”珊珊撇了撇嘴，单手撑着脑袋。“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欺负你。”天佑一言既出，不会更改，“而且会好好保护你，只要我在，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伤到你，而且有人给你遮掩身份，怎么样，考虑考虑。”珊珊觉得天佑的条件还不错，“那我先考虑两天。”天佑已经想好了，如果珊珊不愿意，他也只能做一回恶人把珊珊送回京城了，珊珊也明白，这的确是折中的办法，只不过立刻答应珊珊怕被天佑看扁。

14①.
“等一下。”珊珊看到天佑腕上的红线，“那你早知道了，还让我给你系红线，还给我。”珊珊伸手天佑直接躲过，“系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东西，还给你从何说起。”珊珊想要抢，可是她又没有天佑高，他存心不让她碰到珊珊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公子，有发……现。”赵羽推开门，有些尴尬，“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天佑把珊珊的手按下去，点了点头，“我马上过来。”珊珊瞪了天佑一眼被天佑无视了，赵羽满腹狐疑，忍不住多看了珊珊两眼，他们在干嘛呢。“幼稚。”珊珊朝天佑扮了个鬼脸，然后噔噔噔跑开了。没长大的小丫头还好意思说别人幼稚，若非赵羽在天佑一定会说出这句话，赵羽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在前面带路，天佑跟着赵羽去了大牢。“你叫，丁五味对吧。”珊珊停下脚步，方才眼角余光刚好瞥见五味，她便决定去打个“招呼”。“白公子。”五味起身，“看起来你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放心？珊珊可没看出来他担心过，“这些是什么？”珊珊好奇的看着他面前的几个药瓶。“都是各种治病的药，用来救急。”五味简单介绍了一下，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抓药，这些药丸粉末随身携带更加方便。“如果不小心把药弄混了会不会出事啊。”珊珊一脸天真，五味不疑有他，摇了摇头，“可能会有些药性相冲，不过倒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腹泻两天。”珊珊点了点头，这样不错，小惩大诫，他们敢支使她，自然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那你可要小心点，别把药弄混了。”珊珊转身离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五味心想自己就是医者，怎么会弄混。
“你会说话？”天佑看着这个所谓的哑巴，自己开口询问。“对，只是不想说罢了。”代末一脸漠然，似乎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为何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这世上的人，天佑不信生来就是穷凶极恶之徒，总有一些原因吧。“无辜？”代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她们无辜。”代末情绪有些激动，两边差役狠狠按着他。“为善为恶，皆在一念之间，手段如此残忍的杀害四位少女，就是恶，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代末沉默了许久，“我确实杀了人，毁了她们，杀了她们，可是我不后悔。”天佑轻声叹息，事已至此毫无悔意，虽然无论是否后悔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但是天佑还是有些扼腕惋惜。“那你为何要假借千颜之名。”天佑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因为他的名声大，利用起来也方便。”代末说的坦然，利用千颜的名声可以给他掩盖许多的事情，不过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就这一点点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天佑转身离开，还有一些问题也许只有月儿姑娘能解释了，她们是一同做工的姐妹，彼此应当最清楚究竟如何。千颜那边没什么好问的，他这次栽了他也认，就是还是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磨叽。冯县令问如何处置千颜，天佑看了冯县令一眼，“按照律例处置就行了。”冯县令点了点头，自然是这样。这边事情问的差不多了，自有冯府的人请月儿姑娘过来。“不知道大人还想问什么？”月儿听说是代末的时候，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他为何这么想置你们于死地。”天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所以才会另作安排，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珊珊看到月儿就跑了过来乖乖坐好，天佑倒了杯水递给珊珊，珊珊别过头去，却握住了杯子，她还的确有些口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代末的妹妹，原本和我们一起在枇杷园工作，可是她议亲之后，有一天我们一同去临县，因为一些缘故，她折了回去，结果路上遇到了山匪。”月儿提到代云其实很是自责，“若是当时我们几个人同行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后来代云出了事，代末就变的沉默寡言，直到前些日子他突然变的殷勤起来，原来我以为他已经想开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那些事。”珊珊端起茶盏，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放下杯子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他妹妹是挺惨的，但是也不应该迁怒你们啊。”天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虽然他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律法犹在，而且那些少女也确实无辜。”月儿叹了口气，“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多年，我也能理解。”只是那些姐妹离去，月儿也有些难过。“你节哀顺变，先回去吧。”天佑已经问完了，月儿点了点头，生活还要继续，她也只能默默祝福她们来生过的好一些。“你是怎么知道不是那个，采花贼，而是为了杀人。”珊珊等到月儿离开才开口问道，“还有采花贼到底是什么贼，那个千颜说的男欢女爱，又是什么。”天佑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看来他还是打轻了，他就该直接把千颜打死。“你就别问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天佑有些尴尬，如果珊珊是男儿身，他还可以说一下，可她是个姑娘，他怎么说的出口。“我当然知道不是好事，那有多坏。”天佑越是不肯说，她越好奇啊。“以后你嫁人就知道了。”天佑敷衍了一下，珊珊却认真的想了想，“为什么我嫁人就会知道了。”难道嫁人之后就可以做坏事了，珊珊更加不明白了。
“这……”天佑无奈，珊珊大有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可是坦白说天佑也是一知半解啊，他又没有做过，也没法解释。“就是除了夫妻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做的事情。”天佑继续含糊其辞，珊珊却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和我生孩子吗？”天佑眼皮子跳了跳，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珊珊还想继续问，天佑转过身去，不能再回答珊珊的问题了，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会折寿的。“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天佑脚步越来越快，最后都快变跑的，珊珊摊手，她不懂又不能怪她，家教太严，珊珊也没有办法。天佑擦了擦汗，却又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珊珊总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当真奇怪。珊珊本来准备追上去，结果肚子叫了起来，“算了，先去觅食。”没吃早饭现在珊珊有些饿了，珊珊到了酒楼熟练的点菜吃饭然后吃到一半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没带银子。这可怎么办啊，珊珊戳着碗里的饭，她现在又不是女装，身上也没有钗环首饰，身无长物，不对，身上好像还有一样值钱的东西。珊珊盯着腰间的玉佩，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宁愿吃饭不给钱也不能把玉佩给押了。“白公子？”月儿到酒楼里送枇杷，刚好看到珊珊，看着她面色尴尬，走了过去，“你不会没带钱吧。”珊珊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月儿抿唇一笑，“一眼就能看出来。”月儿放了些银子，刚刚卖了枇杷还有些银钱，不然她也帮不了珊珊。“小丫头，以后出门一个人一定要多注意。”月儿低头在珊珊耳边说道。“嗯？”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珊珊还在疑惑，月儿已经离开。

15①.
男人这方面总是迟钝些，可是女孩子怎么会发现不了呢。月儿虽然有些担心珊珊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但是看到那位大人对珊珊甚为关照，她又安心了些，珊珊于她有恩，她也十分感激。珊珊吃完饭回到冯府，在想天佑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计划还是尽快实施的好。珊珊悄悄溜回后院，这个时间他们都不在，珊珊微微一笑，找到五味的房间，她对药物不太熟悉，也不敢乱动，不过她记得那天的几个药瓶的味道，拿了两个，往茶壶里各倒了一点点，“这个量，应该没问题吧。”珊珊犹豫了一下，把药瓶放回原处，她又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略微整一下五味而已。珊珊考虑了半日，赵羽看起来这种方法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就先放过他，等到她玩够了回京，再好好和他算这笔账。“姑且放过你。”在没想到好办法之前，赵羽还算安全。“你在干什么呢。”天佑看着珊珊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模样，已经大概猜到了。“你是猫吗，走路都没声的。”珊珊被吓了一跳。“明明是你没注意。”天佑无情戳穿，珊珊方才想着办法想的太投入了，的确没注意。“我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珊珊脸上仍然带着无害的笑容，“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天佑迅速摇头，“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珊珊确定天佑只是单纯的想散步，点了点头，“好。”以前在家总有诸多限制，如今真的算是自由了，珊珊也发现了这个世界和她想象的并不同，惩恶扬善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连自己都没法保护的话，怎么有保护别人的能力。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珊珊一蹦一跳地跨过一块一块石头，天佑放慢脚步落后了些，目光追随着珊珊的身影，真有活力啊。“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大概三天后吧。”天佑觉得三天应该就能解决的差不多了，“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天佑也有一些疑惑，希望珊珊能够解答，珊珊停下脚步，“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回不回答在我。”天佑看着旁边的溪流，“你为什么要离家，是因为议亲的事情？”珊珊蹲下捡了块石头扔进水里，看着漾起的涟漪发了会呆，才回答道，“从小爹爹和哥哥们就和我外面的世界如何，却又把我束缚在家里那小小的一方天地，结果好不容易长大了，娘就想着把我嫁出去，从一个笼子里到另外一个笼子里，一辈子庸庸碌碌地过去，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她想要的是自由。“可是外面不安全啊。”天佑觉得珊珊的想法和他有些相似，不过他身为男人，有足够的理由出门闯荡一番，珊珊就不同了。“这不有你嘛，以后就要靠你了，表哥。”珊珊看着天佑，偏头浅浅一笑，阳光一般的笑容，就这样在天佑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你不生我气了？”天佑还以为珊珊会记好长一段时间。“嗯？”珊珊吃了一顿饭之后已经忘了早上因为什么生气了。“要吃糖葫芦吗？”天佑怕珊珊又想起来可就不妙了。“多来两串。”珊珊一点也不客气。“甜食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天佑忍不住多说两句，“到时候牙疼可别哭。”珊珊吐了吐舌头，“才不会哭呢，快点去。”天佑无奈，转身去买糖葫芦，珊珊继续无聊地扔着石子，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毫不掩饰。

天佑拿着糖葫芦回来，他没有多买，珊珊也没有说什么。“对了，你也看到小羽了，有什么想法吗？”天佑试探性地开口。“想法？”珊珊咬着糖葫芦，没懂天佑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定国公府的意思？”天佑挑明了说。“你不提这个我们还能聊下去。”珊珊觉得糖葫芦都压不住心里的憋屈了，“之前呢，我没见过他，也谈不上有什么意见，现在，敬而远之。”打又打不过，看起来他又不像会疼人的，嫁谁都行，赵羽就算了。“其实小羽人挺好的。”天佑下意识地想替赵羽说说好话？“嗯？巡按的活是不是太轻松了，你这太子还打算做红娘吗？”珊珊说完继续咬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我的意思是，小羽做个兄长还是挺好的。”天佑迅速圆了回去。“这倒是，我二哥和他差不多，就像闷油瓶子。”珊珊想了想，“他比二哥还要闷，这样相处不得把人难受死。”天佑想着珊珊这个性格若是整日对着赵羽大概真的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如果珊珊真的嫁到东宫，以后一定很热闹。“那你想过以后要嫁给怎样的一个人吗？”天佑继续开口问道。“这个嘛，是秘密，不能说。”珊珊可不会什么都往外说，赵羽对珊珊来说只是一个听说过的人，顶多小时候见过一面，无关紧要，可是她日后想嫁的涉及的就比较隐晦了，不能乱说。“不好意思，我不该随便问。”天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过了。“没事，就当感谢你的糖葫芦了。”珊珊意犹未尽，不过她还是没带钱，看天佑样子肯定不会再买了，她也就只能小小的惋惜一下。
“你都问完了，我也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纱巾放在皇后娘娘的赏赐里，当时你知道我多尴尬吗。”天佑问了这么多，珊珊又想起了那天，康明姝顾及着体面什么都没说，但是不代表她不想好好说教珊珊一番，不过珊珊跑的比较快就是了。“因为当时母后召见你，我原本想着找机会见到你然后交给你，又担心旁人说私相授受难免有损你的声誉，所以，只好借母后的手了。”而且天佑也怕自己贸然找上去太过唐突。“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管它，锦绣坊的人捡到会给我送回去的。”珊珊觉得天佑有些笨，在这件事情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惊鸿一面，他完全没想其他的，又怎么会考虑的那么周全。“罢了，反正已经过去了。”时过境迁，也没什么好追究的，珊珊知道原因就好了。两个人又逗留了一会儿，方才回到冯府，天佑既然是以巡按的身份过来，当然不是查个案子就结束，本地县治和其他的一些事情天佑也要一一过问，这些日子他也查了一些，冯县令做事也算勤勉，只不过能力有限，有些事情办的也是不尽如人意，虽然不是太差，也算不上好，有的还有办法补救，有的已经过去许久，也只能搁置了。“嘶～”五味觉得有些奇怪，他这肚子一直不舒服，两条腿都快站不稳了，结果自己的药竟然没什么用。珊珊有些担心，天佑无奈，她想略施惩戒，真做了却是这个模样，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放心吧，他是医者，自有办法。”天佑宽慰了珊珊一下。“我是担心他上不了路耽误时间。”珊珊已经呆够了平安县，想走的更远。天佑嘴巴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珊珊的心思，有时候一眼就看出来，有时候当真难猜。

16①.
代末被判了秋后问斩，纵然他有千万种理由，杀人偿命，他合该为此付出代价。“公子，你的意思是，要带他同行？”赵羽看向珊珊，他以为天佑应该会把她送回京城才对，不是说出门在外太过危险吗？“有什么问题吗？”珊珊觉得赵羽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没有。”赵羽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们三人同行多一个少一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赵羽还是觉得天佑的态度有些奇怪，“那以后怎么称呼？”赵羽问出了关键的问题，珊珊想了一会儿，白公子太疏远了，公子听起来像下属，喊敬棋她也怕自己反应不过来，而且总不好直接唤名字，至于他的字，珊珊不记得了，一时间珊珊也懵了，天佑在旁边站了会儿，伸手搁在了珊珊头顶上，“四公子，该走了。”珊珊拿开天佑的手，一脸不满，“会长不高的。”赵羽愣了一会儿，白府的情况，他也略知一二，白敬棋这一支，似乎没有到老四吧，赵羽还以为是天佑记错了，也不好提醒，而且珊珊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就随他们去吧。“好了，该动身了。”天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该嘱咐冯县令的他已经嘱咐了，至于以后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的悟性了。五味的目光在珊珊脸上逡巡着，但是她无辜的眼神又让他有些犹疑。“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珊珊似笑非笑地看着五味，让五味更加不确定了，难道是他自己真的不小心弄混了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天佑俯身在珊珊耳边私语，珊珊迈步就走，她才没狐狸尾巴，她这么可爱善良单纯大方怎么可能是狐狸呢。
“月姐姐，我要走了。”珊珊看到月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把上次的银两递给了月儿。“一路小心，要不要再拿些枇杷。”月儿笑得明媚，一看到珊珊她的心情也会变好。“不了，不然待会儿怕他们喝醋。”珊珊起身，又挥了挥手，“有缘再见。”五味叹了口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生的好看就是受欢迎啊。”赵羽开口打击道，“他年纪尚小，如此是可爱，再过几年生的再好，如此也是轻浮。”珊珊还是拿了两个枇杷在吃，听到赵羽的话，放下咬了一半的枇杷，“像你这种榆木疙瘩知道什么是轻浮吗。”五味果断后退了两步，天佑则是选择不动声色的旁观。赵羽看着珊珊，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这是轻浮，便没有端庄之言了。”珊珊微微一笑，天佑连忙打圆场，“圣人的境界岂是我们普通人能达到的，小羽，学无止境，我们还要继续努力才是。”赵羽觉得珊珊方才好像是强词夺理，偏偏这理又让人无法反驳，只能默默点头，“公子说的是。”珊珊无言，赵羽除了公子说的是之外还有其他的话会说吗？不过珊珊现在心情大好，方才她的举止放在男子身上其实确实有些轻佻，可是她是女孩子，和另一个女孩子开玩笑，有何不妥。 “现在舒服了？”天佑看着珊珊，他方才没有出声就是想知道珊珊到底会说些什么。“还行。”珊珊眉眼弯弯，和嘴笨的说话也挺有趣，能噎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起来你兵法学的不错。”天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珊珊撇了撇嘴，是说兵行诡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