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黎明之后的番外

好容易有同学说喜欢这个尾声,欣慰中……
回186楼曦同学,这个结尾苦涩么?俺咋觉得充满希望涅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02 12:53:00 +0800 CST  
回复:190楼
接着写呀,不喜欢不明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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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话说,这个结局,俺觉着已经灰常明朗了……难道非要俺说那句“从此,小白兔一家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才叫明朗吗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02 15:16:00 +0800 CST  
回复:195楼
看来很多同学都觉得结局还不够喜庆,抱歉抱歉~~~
也祝楼上同学和其他所有同学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02 20:49:00 +0800 CST  
嘻嘻,就到这里吧,这个结尾,其实已经把感情的归宿交待得很清楚啦~~~谢谢各位这几天的陪伴
大年初一,拜年~~~~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03 21:03:00 +0800 CST  
回复:201楼
但是,我题个建议,能不能写一个温馨版的尾声?话说,我写曹蛮的虐文就这样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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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结尾已经比我原先想写的温馨多了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11 22:04:00 +0800 CST  
回复:202楼
结局与人物性格相符,只是感觉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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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甜就太单调了点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11 22:04:00 +0800 CST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26 13:35:00 +0800 CST  
谢谢Alice ,话说俺在好些地方的ID也是Alice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27 12:00:00 +0800 CST  
回复:210楼
我是说跟我原先写的比已经很温馨了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2-27 17:01:00 +0800 CST  
竟然被顶起来了。。。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19 23:10:00 +0800 CST  
早就结束了呀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0 10:48:00 +0800 CST  
————这个,基本上,是 我写的时候的状态。。。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0 12:02:00 +0800 CST  
我要是他呀,一找到功夫就直奔南京,带上单位开的结婚介绍信,一句废话都没有地就……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1 11:04:00 +0800 CST  
鉴于很多同学嫌原来的欢乐结局还不够欢乐,巨大鸭梨之下整了一个灰常直白的更加欢乐的尾巴,等修改完毕后贴上来。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1 17:53:00 +0800 CST  
感谢迷波的理解,凡是跟《黎明》照应的地方,的确都是流着眼泪写的。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2 14:20:00 +0800 CST  
蒙各位谬赞,惭愧死了。。。。我把最近新写的一个尾声贴出来玩玩儿吧,在吴吧已经帖过一次了。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7 22:28:00 +0800 CST  
十三(尾声A,上)
凌云的回答让刘新杰禁不住地有些心旌摇曳,他也喝光了杯中的酒,声音再次有些颤抖:“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陪你过每一个生日……”刘新杰看到凌云的脸逐渐地布满红晕,嘴紧紧地抿着,但腮旁的酒窝却浅浅地露出来。她一声不吭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不抬头看他。刘新杰把凌云手中在酒杯拿开放到桌上,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中,目光炯炯地直逼她的双眼说:“不光是每一个生日,还有……每一天。”
凌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甚至也不敢抬眼——隔着眼帘她也能够感受到刘新杰眼神的灼热。她只任由他攥着她的手,感觉身心已经接近融化。刘新杰知道,很多年前被他认为是奢望的幸福,此刻就在眼前。他感觉到有些眩晕,眼睛里也控制不住地有些湿润。他轻轻地但却是紧紧地将凌云柔弱的身体搂在怀中,他闭上了双眼,思维似乎已经完全停止。
电话铃一声接着一声,两个人仿佛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足足愣住了几秒钟。凌云走进父亲的书房接了电话,是刘新杰的单位打来的,说是有重要事情。短暂的通话之后,刘新杰回到客厅,看到凌云迎接她的带着羞涩的笑容,他的心突然有些无缘由地往下沉。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放松,轻轻地抚摸着凌云微微发烫的脸,慢慢地说:
“很不巧,单位有点急事,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我这个工作,你知道……”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再次把凌云轻轻地拥入怀中。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凌云的意料,她感觉到了刘新杰竭力掩饰的紧张,她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儿,你赶紧回去吧。”
刘新杰又露出了他那孩子般的微笑:“赶我走吗?我还要跟你一起待会儿——单位派车来接我。”
当你越是不愿意相信直觉的时候,直觉就越是正确。刘新杰在那个美好的秋夜突然地走了,从此没有了音讯。他走后不久,029首长特地约见了凌云,他表面上谈笑风生,凌云却听出了他试图掩藏的无奈。刘新杰已经被调离公安部门,被派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执行秘密任务去了。他不能与任何故人有任何形式的往来,包括029,当然也包括她。最后,029语重心长地说道:
“新杰此一去,就跟从前他在上海一样,必须抛弃个人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不过我对他的智慧有足够的信心,我相信他会平安归来!只是,我担心……凌大夫,我知道新杰对你们一家的感情,尤其是对你……谁也不能保证新杰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谁也不知道组织上需要他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果说新杰这次去,有什么割舍不下的,那就是你……你以后的生活了……”
凌云不敢与029对视,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在她短短的33岁的生命中,已经经历了若干次亲人的离别,这些离别,最终都以阴阳两隔而告终。这次的结局将会怎样,她不敢想象。她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绝不是在029首长这里。
刘新杰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了。10年来,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的,不是他在异国朝夕相处的人,而是那些或者已经牺牲的、或者此生无法再见的人。有时候他梦见钱宇、阿九或者顾晔佳没有牺牲,有时候他却梦见凌云生命垂危,他守在她的身边流泪。而每当他泪流满面地醒来时,身边的妻子总是立刻下床,拿来毛巾替他擦去眼泪,然后默默地握住他的手。
他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相反,他觉得跟阿九、水手、钱宇、顾晔佳等人比起来,他已经很幸运了。但是他知道命运对凌云来说是不公平的。他几乎可以肯定,凌云自他走后过的就是孤影青灯的生活。他临走前曾经叮嘱029,务必在每年顾晔佳姐妹过生日的时候替他送两束鲜花。但他有时候又觉得这个叮嘱有些多余,因为他怕这会妨碍凌云开始新的生活。每当想起这些令他纠结的事情,他都会默默地喝酒,一言不发。而他的妻子,也总是在他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温柔地、坚决地,把酒瓶从他的手中拿走。他也从不抗拒妻子雨荷的规劝,因为他知道,雨荷,也曾经经历过失去至爱的痛苦。她甚至都没有机会看到爱人的烈士证书,没有机会到爱人的墓前痛快淋林地哭一回——在全国没有解放的时候,她就被派到了这里,一个人隐名埋姓地工作着。她的坚忍、谨慎、周到,让他由衷地钦佩。他们彼此尊重,从不打听对方的过去;他们配合默契,总能出色地完成各种任务;他们相互扶持,产生了超越同志也超越夫妻的淳厚的感情。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跟他一样,用一把重重的锁,在内心锁住了只属于一个人的感情。
看着刘新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雨荷拿来了斟满红酒的两只酒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她,轻声说:“喝点,红酒有催眠作用。”
看着刘新杰有些愧疚的目光,雨荷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杯,温和地说:“为了我们的亲人,也为了我们自己……”刘新杰看着她微笑时眼角的鱼尾纹,突然有一种想要抱住她痛哭一场的冲动,他努力地把喉头的哽噎吞咽下去,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7 22:30:00 +0800 CST  
十四(尾声A,下)
早春时节,南方多雨。刘新杰冒着细雨,将雨荷的骨灰一点点地洒在了她爱人墓碑前的草丛中。雨荷,终于可以与最爱的人长相厮守了,只是这厮守,是在另一个世界。很巧,雨荷的爱人与阿九、钱宇、水手和顾晔佳等人被安葬在同一个烈士陵园。刘新杰在心中默默地对墓中人说:“我把你的雨荷送回来了。请不要责怪她的第二次婚姻,那是她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做出的最大的牺牲。她一直没有能够来看你,但是请相信,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真正的爱人。” 雨荷在临终前,对刘新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提出了一个私人请求,请他把她的骨灰带回国,洒在她爱人的墓地上——如果可以找到他的墓地的话。她含着眼泪说:“如果他还有墓地,那大概是在烈士陵园了。我没有资格与他同穴而眠,只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让他墓前的青草,更加青翠茂盛……”
想起雨荷的隐忍,想起她把自己的哀痛深深地埋藏,却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刘新杰不禁有些恨自己。跟雨荷比起来,他显然是有些放任自己的情绪。而且,跟雨荷对他的抚慰比起来,他对雨荷精神世界的关心几乎就微不足道。当他把最后雨荷的最后一点骨灰洒在青草丛中的时候,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与亲人诀别的感觉,泪水忍不住地涌出眼眶。
刘新杰回国已经半个多月了。在回国前,他在报纸上看到了顾大夫不幸去世的消息,他本来想立刻赶回北京,争取能够参加顾大夫的追悼会。但是,他没想到,查找雨荷爱人的信息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雨荷在临终前告诉了刘新杰她爱人的名字,还有他的牺牲地——上海。上海的民政部门和党史部门热情接待了刘新杰,但是,找遍1949年牺牲的烈士名册,也没有雨荷的爱人。刘新杰断定,他牺牲的时候一定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后来,还是在029的帮助之下,辗转找到了雨荷丈夫的战友,才知道他最后所使用的名字。
刘新杰挨个看望了自己的战友,他在顾晔佳墓碑前的草地上撒满了白玉兰——那是顾晔佳生前喜欢别在旗袍上的花朵,小小的,洁白的,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他用手帕仔细擦拭着顾晔佳墓碑上的照片,那青春的面容曾经无数次在他的梦中出现,此刻却显得有些陌生了。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有着相同面容的人。24年前,他在给予她一个许诺之后就不辞而别,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为了这个许诺孤独地捱过24年的风雨的。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在她最后一个亲人离去之后,他这个没有预备活着回来的人,竟然就回来了。他一边抚摸着顾晔佳的照片,一边对她说:“所有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我都没有做到。我不仅没有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我甚至还……”他的拳头忍不住地轻轻地砸在她的墓碑上,他没敢像40年前砸那个汽车方向盘那样用力砸——那时候,在极度的哀恸之下,他只顾发泄,全然不顾她已经在他的怀抱中幸福地睡去;今天,他却怕惊动了已经安睡了30年的人。
3月末的北京,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感觉。凌云一大早就起来了,她预备收拾一下屋子。本来,她今天不打算从郊区医院回家的,因为周一她要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诊,她想趁周日好好准备一下。但是,029周六的时候打电话给她,说是周六要来家里探望她。自从刘新杰24年前不辞而别之后,029有时间的时候总会来看看她和父亲,直到文革开始。1977年之后,情况开始好转,029恢复了与他们的往来,前不久父亲去世,也多亏他帮忙料理后事。凌云打算好,今天要留029在家里吃饭。
门铃响起的时候,凌云正戴着手套,在跟客厅相连的阳台上给月季花换土。她没想到029来得这么早,便高声说:“您进来吧,门没锁!”她听见了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又高声说:“您先坐一下啊,我马上就来——您起得可真够早的。”
回答她的声音在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后才响起:“人老了,就没有那么多的觉了。”但这个声音不是029的,它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凌云猛地一下站起来,也许是因为蹲的时间长了,她眼前发黑。她闭上眼睛站了几秒钟,然后木头人一般机械地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站着一个穿风衣的人——这样的衣服已经很多年不见有人穿了。这个人满头银发,身体已经微微地有些佝偻了。这个人用与他的年龄不大相称的眼神看着她,那是孩童般专注的眼神。凌云的思维几乎完全停止了,她戴着沾满泥土的手套,呆呆地站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那个人走到她的跟前,慢慢地说:“我回来了。昨天到的北京。”
任凭心中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刘新杰年轻的时候已经练就了这样的本领。当剪着短发的凌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认为这就是上了年纪的顾晔佳。她的短发是三七开的,用黑色的卡子别得规规矩矩,跟顾晔佳当年的发型如此相似——这是适合一切年龄的女性的最朴素的发型。她穿着有些肥大的绿色军裤和宽松的绿色绒衣,这都是部队的服装。她已经年过50了,但是她依然保持了年轻时代的清瘦,因此看上去也不过40多岁的样子。素朴之极的装束,没有让人到中间的她显得呆板,却使得她通身透出一种宁静和纯净,仿佛早春的早晨,那含着青草味道的清凉的风。
凌云仿佛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梦游的色彩:“你回来了?……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茶……”
白发下的那张脸上,露出了她最为熟悉的孩子般的微笑:“凌大夫,我应该先去洗洗手,用肥皂!”
凌云忍住了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嗯,还记得卫生间在哪里吗?”
刘新杰再次笑了:“你觉得我已经老到什么都不记得的地步了吗?”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同时把手中的报纸卷递给了她。凌云把报纸卷顺手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脱去沾满泥土的手套,准备也去洗洗手。但是,她看到报纸卷自然地展开了,里面是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她再次呆住了,直到洗完手的刘新杰回到客厅。
“很多年不见这么漂亮的花儿了……现在还是早春,怎么就有玫瑰了呢?”凌云有些尴尬地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泪光。
“这花儿,我很后悔,解放前,我只送过一朵……解放后,我该送的时候没有送……”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他接着说,“24年前的秋天,我许下了一个诺言,我希望,那个秋天的诺言,能够在这个春天开始兑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凌云的脸,替她擦去不断滚落的大滴大滴的泪珠。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5-27 22:33:00 +0800 CST  
当时也很快就贴完了,只是很多人不满意原来的结尾,说是不清晰,所以最近才写了两个新的结尾,其实我自己还是最喜欢原装的……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6-02 10:55:00 +0800 CST  
                                       十三   尾声(C)
金陵的秋色之美丝毫不亚于北京,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不过,毕竟是在南方,此时,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凌云,穿着短袖连衣裙竟觉得有些微微的燥热。
这天是凌云姐妹的生日,父亲上周被上海的一家医学院请去讲学,说好今天要回来,昨天他还特地打电话,叮嘱凌云多做几个菜,说是邀请了上海的老朋友一起来家。从北京调回到南京之后,他们请的阿姨就是抗战前夕用过的那位。阿姨今天家里有事,她帮凌云准备好要做的菜肴之后就走了。
凌云洗涮着招待客人可能要用到的餐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的今天。她想起了刘新杰看着她时的迷离眼神,想起了他用颤抖的声音说的那半句话“如果,你愿意……”,想起了他不辞而别留下的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钱宇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心突然感到如刀剜般地难受。过完生日大概2个月之后,凌云父女终于办好了一切手续,要离开北京了。但是刘新杰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帮他们收拾东西搬家。相反,他突然地音信全无。凌云在决定离开北京时以及搬家前夕都给他的单位去过电话,答复是,刘在外地执行任务,暂时不会回来。凌云把自己的失望掩藏得严严实实,但父亲有时候忍不住地会唠叨几句:“这新杰是怎么回事,人回不来也该写个信来吧……”
来到南京的大半年,他们父女过得非常充实。工作自然是忙碌的,而且比在北京更忙。凌云习惯了扮演单纯的角色——当一个好大夫,因此,科室副主任的职务对她来说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南京,尽管她从少女时代就离开了此地,但是回到这里后她没有丝毫的陌生感。父母就牺牲和埋葬在这里,雨花台烈士陵园是她在周末去得最多的地方。父亲的亲戚朋友、自己儿时的玩伴,也都重新恢复了联系,她甚至还找到了钱宇的父母。父亲对回到南京后的生活显然很满意,但凌云的心里仍然是空落落的。
在新的单位,再也没有人来热情地关心她的婚姻问题了。也许是她年龄大了,合适她的人越来越少。也许是她科室副主任的职务让一般的人不好开口跟她谈这个问题。只是有一次,院长用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口气问过她是否有对象,令她有些疑惑的是,当得知她没有对象的时候,院长似乎是松了口气一般地“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饭菜都已经预备好了,餐具也都摆放好了,凌云看看客厅的钟,已接近6点,父亲还是没有到家,她有些隐隐的担心。在等待中,她拿起刚买的一捧白菊花,一枝枝地加以修剪,然后把它们插到了一只精美的小白瓷瓶里——这是凌霄生前最喜欢的花瓶。当她刚把花瓶放到钢琴上凌霄的照片旁边时,门铃响了。她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以欢快的脚步向门边跑去。
门口站着的,不是父亲和他的朋友,而是那个消失了一年的人,刘新杰。
刘新杰用微笑掩饰着心中的狂澜,专注地盯着一别经年的凌云。凌云脸色苍白,如泥塑木雕般站着。刘新杰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用惯常的认真的语调说:“我可以进去吗?”凌云梦游一样地点了点头,试图去拿他身边旅行用的小箱子,他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轻松地拎起了箱子。
凌云如影子般地无声地走在前面,穿着棉布连衣裙的她,身材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瘦削,刘新杰的心感到一阵刺痛。他用最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默默地随她走到衣帽架旁,放好箱子,挂好衣服,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地职业化:“洗洗手吧。”刘新杰什么也不说,认真地、顺从地洗了手,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洗好手,把一条洁白的毛巾递给他擦手。他觉察到她在注意到他的鬓角——那里的白发比一年前又多了许多。


楼主 magic_flute  发布于 2011-06-02 10:59:00 +0800 CST  

楼主:magic_flute

字数:16700

发表时间:2011-01-25 20: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4-08-30 11:15:53 +0800 CST

评论数:31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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