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杰把秋寒山手上脚上的铁链全打开，扔在地上，说：“走。”
“去哪？”秋寒山轻轻互揉着双手，有点奇怪。
“外面逛逛。”新杰边说边走在前面。
“……”秋寒山紧跟上，“你不怕……？”
“我不怕。”新杰停步回头，淡淡地说，“你打不过我，可也不会跑，因为，”新杰一笑，“这几天，你一直想跟我见面，想跟我说一个问题，对吧。”秋寒山躲闪着新杰的注视，不吭声，——被说中了心事，有点气馁。

新杰带着秋寒山，在大街小巷子里散步着。
冬天的下午，暮色来得早，斜阳给大上海披上了一层淡黄的柔和的暖色。小孩们都放学了，三三二二在跑在跳在玩。小巷子里不时有诱人的饭菜香。
散步中的两个人都很感慨，这就是家的味道！家，人人都有家！特别是秋寒山，以一个囚徒的身份，看到如此温情的人间万象，有点眼润润的。
“秋寒山，孩子多大了？”新杰觉得时机到了。
“三岁了，男孩。”秋寒山看着不远处的几个正在跳世界的孩子，回答说。
“哦，”新杰深深地点点头，指了指那群孩子最小的一个，“跟他一般大小。”
秋寒山点点头，无限想念。
“你家是个大家族，对吧，”新杰微笑着，像夕阳一样和暖，“秋家庄八百多口，你家有两百多口，对吧。”
“是的。”秋寒山也笑了，“我爷爷有八兄弟，人丁旺盛。”他突然发现，跟刘新杰还可以聊聊天，怪事啊，自己可没跟李处长这样聊天过。不由看了刘新杰一眼，对方正含笑看他。
“我听说秋家庄风景很好，对吧。”新杰这句是瞎编的，不过，在每个人心中，家乡总是最美的。
“是。”秋寒山露出无限的向往神色，“景色特别美，就像现在，满山黄黄的茅草和红红的树叶……”

稍停一下，等乡情弥满秋寒山的心田，乡色铺满秋寒山的心间，新杰说；“秋寒山，如果，在秋家庄地底下，放上几百吨几千吨炸药，你想，秋家庄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秋寒山脸色变了，露出恐怖的眼神，可仍不说话。
“我知道你一直在纠结李伯涵的话，我刘新杰到底是不是卧底，这个问题，”新杰指着那些正在玩的孩子，“跟他们的安危比起来，哪个重要？！”
“退一万步，我刘新杰是卧底，李伯涵是D国忠良，可是，”新杰的口气加重了，“D国忠良就可以拿几百万平民的生命，作为两D相争的牺牲品吗？！秋寒山，你忍心吗？！回答我！”
长时间的沉默，秋寒山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夕阳下无比生动的脸，知道，有些东西必须放下了。抬眼看看天空，俏丽的晚霞如妻子的笑脸。
“好，我说。”秋寒山说。

祝所有的朋友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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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更文~~~~~今天是秋寒山交代~~~~~看点不多~~~只是补一点情节线头~~~~

（十四）雾后的你，是谁？（6）

第二天，九局审讯室。
“木马计划，正如你们所了解的那样，就是特务潜伏计划。”秋寒山的交代开始了，“人数多，威力大，所以，李局长竭忠尽智，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个计划上。但是，几个月之后，”秋寒山的声音有点悲凉，“他发现，不但有人利用这个计划来为自己谋利，而且人人似乎都在谈论木马，这让李局长很愤激，又无奈，他说这个计划的威力，就来源于隐秘性，如果这样公开谈论，这个计划将毫无意义！”——没有法子，这不仅仅是体现了两D的争斗，更体现了人的某些私欲和好奇心。
“……所以，那段时间，他很消沉很沉默，整天在海边独坐，”秋寒山仿佛又看到那个在海崖独坐的孤单的身影，“半个月后，他忽然把我和古主任叫到办公室，精神抖擞，说他要变坏事为好事、大事，木马的日常培训工作就暂时由古主任和我主持，他要制定一项新的计划。古主任问他是什么，他说等有眉目后才告诉我们。”这段描述，很符合李伯涵的个性。
“……直到，直到局里出大事，有一个潜伏多年的……中G高级卧底，”秋寒山停了一下，飞快地看了一眼新杰，“李伯涵又把我和古主任叫到办公室，说这个卧底直接威胁计划的安全，他得回局里揪出这个卧底来；并告诉我俩，这个新计划代号‘海怒’，是掩护在300个木马之下的完美计划，当年董卓火烧洛阳，今天他李伯涵水淹上海。听到这个，我跟古主任都呆了，这太疯狂了！……”
“这个计划具体内容是什么？”齐帅发问。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们，大概怕泄密吧。”秋寒山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们只知道个大概，就是他想用炸药炸出一条水通，引海水进上海。至于这条水道的地点在哪里，他没有告诉我们。不过，他有一个计划图。”
“计划图呢？”齐帅大喜。


“……我们也在找。他本来是把它藏在家里的，后因为有卧底，他说不安全，得重新找地儿放。可惜，他……走得毫无预兆，就没有留下线索给我们。”秋寒山说。
“一点都没有吗？好好想想。”齐帅不甘。
“……有一条项链。”秋寒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是李局长送给古主任的。”然后说了把那个故事。
新杰把脖子的项链解了下来，说：“这条？”
“对。是这条。”秋寒山辨认了一下，“古主任都说了？”

齐帅正迟疑要不要告诉秋实情，不料，新杰轻轻一句：“他死了。”
秋寒山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嘶哑着说：“死了？”
新杰无声地点点头，秋寒山颓然坐下，双手掩脸。
良久，秋寒山抬头问：“怎么死的？”
“他受了伤，在医院，然后被人杀了。”新杰非常坦然，迎着秋寒山的狐疑的目光。秋寒山相信新杰的话。
“不是你杀的？”齐帅更直接发问，“那会是谁？”
秋寒山嘴唇嚅动了几下，还是没吭声，轻轻摇头。
“是神眼？”趁秋寒山心意不稳，齐帅突然抛出这个人。
“神眼？”秋寒山想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知道。”
“神眼是什么人？”新杰问，眉头轻皱。

在波吧看到一个局花的视频，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擅自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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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乐了~~~~是真心爱新杰的人做的，欢乐新杰~~~~~可以欺负整个八局的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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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更文~~~~~~~~~~今天031有点走神~~~马上被齐帅发觉了~~~~

（十四）雾后的你，是谁？（7）

“李局长说，多造几份假名单，让假戏更真。”秋寒山一笑，“不过，他说，他手里的那份真名单很重要，让我俩一定要保存好。”看看齐帅的神色，“就是这份？”上前凑到画跟前，又仔细看了一下，摇摇头。
“我只知道有另外一幅画，《三英战吕布》，”秋寒山看了一眼新杰，“……李局长抓走顾老师后，怕刘处长下，下狠手，就交代我们说的。他说，如果确定刘处长是，是卧底，就会在家里贴这幅画，要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刘处长。”
竟提到小顾，新杰心里一痛，“那个神眼，你还知道啥？”新杰转移话题，忘不了炊烟和空波的死。
“神眼，代号死亡之影，负责海怒计划的安全，听说他是神枪手。”秋寒山略一沉思，回答说。
死亡之影，海神之怒，这是李伯涵写在《圣经》里的话，看来不是信笔涂写。


秋寒山被带下去了，让他再好好想想。
三帅回到齐帅办公室，并没有意料中的喜悦之色。
“诶，他隐瞒不说，你俩怎么就不问了？”大浦很急，刚才他一个人在监听室，负责录音，齐帅不让第四人参加审讯。
“不是不问，而是，……”齐帅有点无力，“第一，秋寒山不是李伯涵的心腹，或者说，李伯涵就没有一个信任的人，所以，秋寒山只有零散的信息给我们；第二，我们也要调整审问思路，看来我们对秋寒山的期望太高，以为他什么情况都清楚，结果，不少问题是一问三不知。哎。”
“怪事，大浦，李伯涵比你还能憋，可瘦得跟猴子没两样。嗤嗤~”新杰觉得要缓和一下室内气氛。
“嘿，他一向……”终于找到一个比自己还能憋话的人，大浦刚想得瑟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竟是李伯涵，拿自己跟死猴脸比，不由白了新杰一眼。
“嗤嗤~”新杰继续笑。
“这个神眼，是谁啊？”齐帅看着天花板，感叹道，看来神眼才是李伯涵的心腹。
一时间，屋内一片沉默，似乎屋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雾后，隐约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他们。

“嗒、嗒、嗒。”小高进来了，“孙处长，电讯处有人找你。”
大浦出去，一会儿，拿着一张纸进来了，边看边捉摸。
“老齐，你看。”大浦把一张破译的密电文给齐帅，“今天早上六点收到的，刚破译出来。”
齐帅定睛一看，桌边的新杰也伸长脖子看，上面写着“海神将降，洛神迎接”。
新杰一下看懂了，暗自激动，是老家那边的人发给余洛言的，任务就是弄清这个海怒计划。而自己刚好在查这个，希望余洛言赶紧跟自己联系。糟糕，这个余洛言，有大半个月没有跟自己联系，难道出事了？！这几天得注意报纸了。
忽然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新杰回神一看，齐帅连忙收回紧盯新杰的眼光。
新杰心里“咯登”一下，有点懊悔，太疏忽大意了！这段日子一直跟齐佩林孙大浦同心协力破海神，竟忘了彼此间的身份，刚刚一点点走神，就被齐佩林看在眼里！
幸好大浦说话了，“这个洛神是谁？是不是神眼？”没人回答，大浦继续捉摸，“这个神眼名字太多了，又神眼，又死亡之影，又洛神，什么意思？！”还是没人接话，大浦不由抬头看看齐帅，看看新杰，“干嘛，你们两个？”
“大浦，你弄错了，这是发给洛神的，洛神不是神眼，”齐帅淡淡地回答，“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大浦露出不解的神色，而新杰点着烟，一声不吭。

（十五）云破月来花弄影（1）
第二天，也就是1月3日，新杰得代表上海军情总局，去南京参加比武。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新杰很不情愿，查案查到节骨眼上，老家那边又有新的任务，自己偏偏去参加什么比武，真当自己是武夫？
“你当然是武夫！”齐帅一口肯定，满面笑容，“当然，准确一点，是武将！”
“不去行吗？”新杰哭丧着脸。
“去吧，都快到火车站了，陈局长他们几个亲自前来送你，”齐帅拍拍新杰的肩，“动静够大的。”又凑了过来，“陈局长都答应补发你扣掉的薪水，大好事儿！”
“我头痛。”新杰哼哼唧唧摸着脑袋，“我手抖。”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快把这个挂身上，就到火车站了。”齐帅不理新杰装病，把新杰扔下的红绶带捡起来，意示新杰披在身上。
新杰看都不看，动也不动，齐帅只好亲自把红绶带挂在新杰脖子上，绶带上写有“比武必胜”字样。
“呵呵，”开车的大浦从后视镜看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啥？比武招亲？”看武侠书看多后的后遗症。
“大浦，专心开车！”一脸正气的齐帅及时制止了大浦的取笑，又转头对新杰，笑意盈盈，“多光荣的事儿！代表大上海！新杰，你一定打遍天下无敌手！说不定啊，真能遇上一红颜，就真招亲上了。”
“我肚子痛。”新杰双手按住腹部，一脸痛苦之状。

准备更文~~~~今天新杰去参赛，而齐帅大浦却陷入生死攸关的险境中~~~~

（十五）云破月来花弄影（2）

“我肚子痛。”新杰双手按住腹部，一脸痛苦之状。
齐帅根本不理新杰的肚子，叭叭地抽着烟，新杰怎么不起身，眼一瞄，“诶，诶，诶。”齐帅很心痛，指着那绶带，这臭小子不知是揉肚子还是在揉绶带，“起来你。”声音大了。
“痛。”新杰的声音小了。
“绶带！”齐帅的声音更大了，绶带不禁揉，要是皱巴巴的，等一下怎么见陈局长？
“……”新杰没声了，手里却没停，齐帅伸手相救，好容易用力把绶带从新杰魔爪下救出来，真成咸菜干了，齐帅大力抹平，可绶带却一身沧桑，没法披戴了。
“呼~~”新杰及时直身，“好多了，刚痛死了，是不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齐帅眼巴巴看着红咸菜，听而不闻。这绶带是他让小高特意弄来的，说有极大的鼓舞作用，又很耀眼，充分体现九局的心意。哪想到，新杰一看就直皱眉，说“傻人一个，谁披它”，好了，现在直接下毒手了。这臭小子！
“给我，得披上了，招亲去。”新杰笑眯眯的，齐帅白他一眼，把绶带一扔脚下，“不用披了？你说的。嗤嗤~~”
“糟，路检。”大浦突然说，“绕路？”征求两乘客的意见，没人异意。


“新杰，你去一个，那女的谁去？”大浦问。
“不知道。不是一直没定吗？”新杰无所谓。
“三局的，蓝盼儿。”齐帅接口道。
“蓝盼儿？……不认识。”大浦想了一会，觉得有点耳熟。
“什么不认识，切！”齐帅一笑，“浦儿。”
大浦立即闭嘴，而新杰眼前马上浮现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三局的几个无聊人士竟背后叫她“大浦”，为了不混淆，就改口“浦儿”，其实她压根没有四尺二。自己的“浦”名被分享，大浦很是不平了一阵子。
“怎么派她？”新杰代大浦问，大浦的好奇心很强的。
“她就射击不行，但障碍越野、枪械拆装是她强项，陈局长就奔着这两项冠军派去的。”齐帅一清二楚。
“卫克利怎么不去？”大浦又想到一个重要的人。
“这种比赛她去干什么？”齐帅很自得，“选美还差不多。”
“切！”虽很不情愿去，但身为这个赛事的选手，新杰还是对齐帅这句话很不满，被轻视了。
“呵呵，新杰，别多心，”齐帅立即发现自己失口了，“是说小卫不适合这个比赛。”新杰不理，咬着手指不高兴，“呵呵，新杰，等你回来，九局大餐侍候。”齐帅赶紧亮出杀手锏之一。
“哎，又是吃！”新杰摇摇头。

“要去几天？”大浦一直想问这个。
“……顶多两天。”新杰也不想走太久。
“新杰，你没看有关比赛的文件？”齐帅惊奇了。
“有什么好看的。”新杰查案都来不及。
“来来去去，至少一星期。”齐帅长叹一声。
“这么久。”大浦一想到藏在暗处的神眼，头皮发麻，新杰也担心不已。

等到了火车站，火车都快开动了。
幸好，路检也让陈局长绕了远路，刚才齐帅一直担心，“大浦，开快点！不能让陈局长久等。”
久等的是李副局长和卫克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有齐帅的口才和笑容，李副局长心情不错。
“陈局长，”齐帅满面春风，迎了上前，似乎他才是选手，“辛苦啊。”
“迟到了，抱歉，”陈局长和蔼可亲，“来来来，两位选手，让我看看。”新杰和浦儿走了过来，敬了一个礼，“好！精神面貌很好！”连声夸赞，“此次比赛，你俩代表咱们上海，这可是无比光荣的事！相信你俩一定能取得好成绩！”然后，眨眨眼睛，“你俩可别把所有冠军都拿走了，留点活路给别人啊，哈哈！”大家连忙陪笑。
“是！”新杰和蓝盼儿高声回答。
“呵呵，那几个是你们九局的人吧。”陈局长果然随和，“等着送你，对吧，刘处长？”三帅早看见了，是小高、小米和总务处那五六人，“去吧。”
新杰敬了一个礼，然后走了过去，小高小米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簇拥着新杰上了火车。

火车徐徐开动了，新杰从窗子探出半个脑袋招手，一脸愁容。小高小米竟在抹眼泪。
“佩林啊，连日查案辛苦，”陈局长转头对齐帅说，“多保重哟。当然，别忘了那个新计划，抓紧啊。”最后一句才是陈局长想说的。
“是，是，一定完成任务！”齐帅劲头十足，不远处的卫克利娇笑着。
“好，我走了，差不多十点，还要赶到市里开会。”陈局长招呼李副局长一起走，“哦？小卫你？”一眼看到卫克利。
“局长放心，我送她。”齐帅连忙上前，为局长分忧。
陈局长点点头，走了。
“小高，小米，你们……”等陈局长远了，齐帅招呼那几个过来，“看你们！啧啧，算了，回家去吧，刘处长过两天就回来了。”
“人家舍不得刘处长，他得走好几天。”小高小米压根不掩饰。
“再说，我要吃醋了。”齐帅很宽容，“家去吧。”
小高小米他们几个也走了。
“走吧，就剩咱三个了。”齐帅左边看看大浦，右边看看卫克利。
三人走向汽车。刚走到车旁边，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大喊：“孙处长！孙处长！电话！”
大浦也急忙离开了。
“走吧，小卫。”齐帅突然发现，就剩自己和卫克利了。
两个人。

上车后，两人一直不言语，齐帅似乎很专心地开车。
“佩林，你瘦了！”卫克利打破沉默，“工作辛苦，又没好吃好睡的。”美人的话真动听。
“习惯了。”齐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卫克利，她两眼发光。
“……要不，晚上到我家去吧，我给你煮好吃的。”卫克利咬了咬嘴唇，小声说。
“……不好吧。”齐帅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我先生去北平了。”卫克利的脸有点红了。
“……不好吧。”齐帅只会重复这三字。
“就吃个饭，有什么不好。”卫克利的脸更红了。
“……不好吧。”齐帅艰难地咽了一口，“……好吧。”
卫克利羞羞一笑，低头不说话了。一时间，车内流动着别样的空气。
“对了，小卫，你去哪儿？”平静下来的齐帅，其实问这话问得没道理，明明是上班时间。
“……先去你九局，得把那几个档案带回总局去。”卫克利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昨天陈局长想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