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愉快的小插曲
“咱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刘诺把门票发给大家，“我们先爬山到半山腰的M湖，在湖边，我们进行穿越呼啦圈、跳绳、丢手绢等游戏，中午时我们在湖边野餐。之后继续爬山。”
“不能太晚啊！”周烁说话，“太晚了不安全。”
“放心老师，预计下午四点半就可以返程。”刘诺招呼男生拿行李，“老师，咱们可以出发了。”
“出发啦出发啦！”楚琬心情非常好，拉着孟丽玲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
“楚楚，宋维维没有来诶！”孟丽玲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知道啊！”楚琬无所谓的样子，“研三的两个也没有来。”
“你怎么知道的？”孟丽玲很佩服，“我现在还不能将名字和人脸一一对号，你果然是大侠！”
“刚刚我问老周他们什么时候答辩，”楚琬有点无语，“老周说下周。既然这样，他们哪里有时间玩啊？我完全靠推理的。”
“小师妹挺聪明啊！”刘诺嘿嘿一笑，“你就是楚琬吧？”
“师兄好。”楚琬立刻打招呼，“我是楚琬。”
“这丫头是我从学院争取来的徒弟。”周烁走了过来搂住楚琬，“不像他们三个是靠缘分来的。”
“……”楚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周烁，你可以把我争取来，但是没必要亲自带我吧！
“老师，我知道她，”大三的师姐插入话题，“以前督导部副部长，因为把翟枫打了所以退出学生会了。”
“？？？”楚琬惊讶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于美姝！你听谁说的？”周烁轻轻拍了拍楚琬，示意她淡定，但是说出的话很严肃，“楚琬退出学生会是因为她成绩下滑，我逼迫她退出的。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你要对你说出去的话负责的。”
“……”于美姝碰了一鼻子灰，翟枫是她们班团支书，翟枫那日发了朋友圈，屏蔽了所有大学同学，唯独忘记屏蔽于美姝的小号。
“师姐，”楚琬咬了咬嘴唇，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和翟枫学姐的矛盾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哦哦，”于美姝很尴尬，她也看得出来周烁对楚琬的偏心，“对不起，是我不了解情况……”
楚琬这个人，身后的靠山是周烁，她得罪不起。
但是她对楚琬的印象，可能是因为翟枫的原因，并不是很好。
日后，两个人有的摩擦。

第三十二章、知徒莫若师
“到了到了。”怪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就到了湖边。
“这样，咱们玩起来，穿越呼啦圈，别不开心！”刘诺做起了调和剂，“咱们一共十个人，分为两组，每组五个人，手拉手站成一排，比赛开始前，由排头第一人手持呼啦圈；开始后，在保持每名队员之间不松手的前提下，可采用任何方式将呼啦圈穿越整个队伍，直到另一头队员手里后，然后再反向折回到第一名队员手里后为结束；之后按时间快慢决出名次。自愿分组吧！”
原计划研究生们一组，周烁和本科生们为一组，但是由于于美姝过于尴尬，她和刘诺换了位置。
刘诺是他们组的第一人，后面依次是大四师兄、周烁、楚琬和孟丽玲。
楚琬第一次和周烁拉手，觉得怪怪的。
但是这是做游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二一，开始！”
“卡住了，老师你低一下头！”
“老师你比楚琬高太多了，下次你站边上吧！”
一共玩了六轮，周烁所在的小组屡战屡败。
“我年龄大了，玩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游戏……”周烁狼狈地拍拍身上的灰。
“那咱们跳绳吧，老师？”赵兴拿来跳绳，“我和刘诺师兄摇绳，你们来跳。”
大家都跃跃欲试，楚琬却走到刘诺身边，甜甜地笑了一下，“师兄，我来摇绳吧。”
“楚琬，你去玩，师兄摇绳就可以。”刘诺笑着看了看楚琬。
“师兄，我喜欢摇绳。”没等刘诺同意，楚琬很不讲理地抢过刘诺手里的跳绳，一边摇一边思量以后要怎么和这个叫于美姝的师姐斗智斗勇。
“十一点吃饭啊！”周烁通知大家，“然后休息一会儿，下午一点登山。
“不跳绳的同学，来准备野餐垫。”
刘诺、孟丽玲和那个大四师兄走了过去。
“刘诺，你们做师兄的不讲究啊，”周烁半开玩笑地说，“让师妹摇绳？”
“不是，老师，”刘诺摸摸鼻子，“是楚琬抢过去摇的。”
“你去把她换下来。”周烁对大四师兄说，“让楚琬来我这。”
“师父？”楚琬跑了过来。
“上午于美姝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周烁一边收拾，一边温柔地对楚琬说。
“没有没有。”楚琬过去搭把手，“都过去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周烁拍了拍楚琬的肩膀，“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楚琬揉揉脸，之后摆出一张大笑脸，“有吗？”
“……”这次轮到周烁无语了。
春游按照计划进展很顺利，除了中间不愉快的小插曲。
傍晚回到学校，周烁不放心楚琬，他知道楚琬心里的别扭。
“丽玲，”周烁对孟丽玲说，“今天上午于美姝伤到楚琬了，你好好陪着她，别让她太难受。”
“好的老师，我知道。”孟丽玲看着帮刘诺等人搬运行李的楚琬，“楚琬是我好朋友，老师您放心。”
虽然嘱咐了孟丽玲，周烁还是不放心。在睡觉之前，他给楚琬发了微信，“丫头，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和师父说，师父是你在S大的后盾。”

第三十三章、有贼心没贼胆
春游之后，一切恢复了常态。由于即将到来期末考试，楚琬也不再去晨练，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至于seminar，开始的几周她还能坚持，时间一长，她也不想去听了。
“楚楚，seminar我不想去了。”研三答辩结束那天，孟丽玲一边涂指甲，一边和楚琬的商量。
“我也不想去了。”楚琬回忆起前几次，全部的英文PPT和英文讲解，对于她一个大二本科生，实在是鸭子听雷一般。
“那老周会不会找咱们呢？”孟丽玲有点担心，“如果他找咱们，那怎么办？”
“据我所知，他下周要去德国开会。”作为学委，楚琬总能提前了解很多老师的动态，“好像要去三周。”
“那太好了！”孟丽玲激动地站了起来，“等他回来，已经六月了，我们就要期末考试了！”
“……”楚琬情绪不高，“你要努力，不能再挂科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孟丽玲知道，她这学期的成绩也许还不及上学期……
楚琬虽然和孟丽玲约定不再去seminar，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去翘。
“楚楚，你都说好了不去，怎么又要去啊！”孟丽玲哭唧唧，一脸不情愿。
“你不怕他们有人打小报告吗？”楚琬拖着孟丽玲，“那个于美姝，我觉得她在想方设法找我茬！”
“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孟丽玲甩开楚琬，“我回宿舍吃鸡了。”
“……”楚琬一脸无奈，“好吧。”既然强迫不了别人，那她只好自己去咯！
“孟丽玲没来吗？”由于周烁不在，seminar由大师兄刘诺主持，谁没有来刘诺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诺找你。”楚琬给孟丽玲发微信。
可是孟丽玲在吃鸡，自动屏蔽了所有消息。
楚琬迫不得已给她打电话，可是却发现打不通。
罢了，心到佛知，孟丽玲你就自求多福吧！
“周老师出差，最近三周都不在实验室。大家都知道吧？但是周老师强调，咱们每周的seminar不能停。今天的seminar是宋维维主讲，”刘诺示意宋维维上台。
楚琬承认，这是她加入实验室以来唯一一次听得懂的seminar。
宋维维的水平，实在是……太low。
“宋维维，”刘诺摆出大师兄的架子，“你讲的这些，如果让周老师听到，你觉得你会不会挨骂？”
“……”宋维维没想到，周老师不在家，却来了一个大师兄来批评她。
“首先，拉丁名斜体，你看看你的PPT怎么写的？”刘诺毫不避讳。
“……”宋维维真的没注意。
“你讲的这些，是二十年前的研究发现。”刘诺拿着钢笔隔空指了指，“周老师是不是说过，要讲最新研究进展？”
“大师兄，”宋维维叫了一声，“这些咱们实验室没有研究过。”
“这也是我要说的。”刘诺站了起来，“今天的内容，和咱们实验室研究内容毫无关系。你怎么不拿一篇研究天文地理的文献来讲？”
“可是我的大方向没有跑偏。”宋维维有点不开心了。
“周老师说等他回来，要重新听一遍大致内容。”刘诺示意她回到座位，“这个一定不合格。宋维维你打算重新做还是这样和周老师汇报？”
“……”宋维维不吱声了。
“下周seminar赵兴准备。”刘诺布置了工作，“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周六晚上七点半周老师给咱们开视频会议，集中解决大家的问题。现在可以散会了。”
楚琬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收到了刘诺的消息，“我打不通孟丽玲的电话，你告诉她，如果下次不来我就告诉周老师了，这次我暂时替她瞒着。”
“好，谢谢师兄。”楚琬心里骂了孟丽玲一万遍，太不靠谱了！
后来，据说刘诺把孟丽玲骂哭了。
因为那天孟丽玲给刘诺回电话后，眼睛是红红的。
“楚楚，下次我听你的话。”孟丽玲如是对楚琬说，“一起去听seminar。”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楚琬也无从得知。

第三十四章、代课老师
“丫头，我去德国开会了，我的课由迟博旸老师代课，通知大家正常上课。”周烁的飞机刚刚着陆，楚琬便收到了这条微信。
“收到。”楚琬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如果说她很开心，或许有的，她不用担惊受怕被提问，更不用担心回答错误被罚站了；但是楚琬更多的情绪应该是不开心，她已经适应了周烁的讲课方式，习惯了被提问的感觉。虽说其他老师也给他们上专业课，比如闫红教授和鲁赫安老师，但是这些老师是从这门课开课就给他们授课的，同学们也是习惯并且接受的。现在快期末了突然换一个老师，虽说是代课，但是不适应是一定的。
楚琬刚刚转达了周烁的话，便有学生表示疑惑，“迟博旸是谁啊？没听过。”
“据说是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有人站出来科普。
“不是剑桥毕业的，是去那里做访问学者的，今年刚回来。他是上海交大毕业的博士。”有人纠正错误。
楚琬看着微信消息的更新，她摇了摇头。她是学委，对于老师的一些信息还是比较了解。迟博旸是楚琬所在学院年龄最大的讲师，2009年硕士于毕业于东北大学，之后去上海交大做了三年辅导员，就读了上海交大的博士，可是读博之路并不顺利，他延毕了两年，2017年6月才拿到博士学位。那时候S大招人才，他便投递了简历，被招聘后，又去了剑桥大学做了半年的访问学者，2018年3月才回到S大。由于是新人刚入职，学院没有给他分派学生，所以大家不熟悉他很正常。
楚琬见到迟博旸的第一感觉是“油腻”。
三十几岁的老师，却已经秃顶。说话声音有点娘娘腔，还穿着紧身裤。楚琬很不喜欢。
“周烁老师出差，现在我是你们的老师。”迟博旸走上讲台，“我要选一个课代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小姑娘，就是你了。”
坐在第三排楚琬回头看去，迟博旸看中的课代表，竟然是成绩全系后五名的系花岳怡然 。
“这老师怕是一个大猪蹄子。”孔帆悄悄对楚琬说。
“英雄所见略同。”楚琬表示赞同。
岳怡然并不喜欢“课代表”这个职位，“老师，我不愿意。”
“跟我说话，不要说不！”迟博旸瞪了岳怡然一眼，“安排你，你好好干就是。”
“楚楚，”岳怡然虽然和楚琬不在一个班级，但是他们也彼此认识，只是关系一般罢了。下课时候，她追上楚琬，“以前周老师的课的一切都是你负责的，你看现在……”
“那是以前，可是现在迟老师安排的是你呀！”楚琬拒绝了她，“还是听老师安排比较好，我最近实验室也有的忙。”其实哪里有什么实验室，这分明是借口罢了。
“楚楚，你是最优秀的学委，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啊？”岳怡然有点不开心，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很委屈的样子。
“楚琬，你就帮帮她呗。”说这话的是岳怡然的男朋友，和岳怡然是同班同学。
“你怎么不帮帮你女朋友啊？”楚琬看着他，一脸嫌弃，“我是学委，也是一班的学委，不是四班的学委。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楚琬说罢，敲了敲室友们的桌子，“快点，门口等你们。”
楚琬在门口，听到了岳怡然大哭的声音，“许铠明，就你多嘴！楚琬说的对，你怎么不帮我啊？”
“……”楚琬眨了眨眼睛，他们两个不会分手吧？可是就算他们分手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本来就没有。
“楚楚，”韩琳琳压低声音，“她是不是让你帮她？”
“是。”楚琬把双手插入口袋。
“像这种人自以为长得漂亮可以当饭吃，真以为人人都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孔帆阴阳怪气地说，“走走走，咱们去吃五食堂的米线。”

第三十五章、楚迟相识
楚琬和迟博旸的关系一般，楚琬不喜欢他的性格。迟博旸的课堂也很没有意思，除了讲自己的求学经历就是讲自己的工作经历，楚琬表示很无聊。再加上迟博旸并不认识楚琬，楚琬每次去上课也是无精打采。
岳怡然找了时老师，时老师亲自出面和迟博旸商量，这才让岳怡然“辞”去了“课代表”一职。
“长得好看确实可以当饭吃。”孔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酸酸的。
“时老师其实也算是一个好导员了，可以为她的学生两肋插刀。”韩琳琳客观地评价。
“算了吧，”孔帆不屑地耸了耸肩，“时老师是看她长得漂亮，还有她对象是四班班长啊，和时老师关系也不一般。”
楚琬听着他们的闲聊，确实自己长的算不上美女，而且尽管作为班委，却因为翟枫的缘故和时老师关系也很僵。还好，她遇到了周烁。
“其实迟老师不一定不是好老师。”孟丽玲看了楚琬一眼，“我看到迟老师的第一感觉和看到周烁的感觉差不多。除了迟老师显老，而且有点娘。”
“他们年龄本就相仿。”楚琬面无表情。虽然对迟博旸，她谈不上讨厌，但是孟丽玲把迟博旸和周烁混为一谈，让她很不爽。
不过话说回来，楚琬虽然不喜欢迟博旸，但是在路上偶遇也会主动和他打招呼。毕竟人家是老师，而且并没有得罪过她。楚琬不会蠢到没事找事和老师发生不愉快，这样只会损害自己利益。
“楚楚，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每次楚琬和迟博旸打招呼，身边的孔帆和韩琳琳都不理解，“既然这样你应该远离才是。”
“何必去得罪那些没有必要得罪的人？”楚琬每次都是淡淡地笑一下，真实想法并不说透。
孟丽玲看得懂，像迟博旸这种经历的人，既没有什么优秀的文章，又没有什么优秀的实验成果，却可以进入S大任教，一定是有背景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对于楚琬的这种做法，她明白，所以也不问。
迟博旸的最后一堂课，他叫出了楚琬的名字。他终于认识了楚琬。

第三十六章、周烁回国
星期五早上八点半，周烁回学校了。
这个消息是刘诺发在没有周烁的实验室群里的。他们实验室建了两个群，一个是扯淡群，一个是正规群。区别嘛……扯淡群里没有周烁，是最活跃的群之一。
“老周回来了，快了实验室做实验。”刘诺发得匆忙，把“来”发成了“了”都没有意识到。
“卧槽，他不是周末回来吗？”
“我还没起床，完了完了……”
“你比我还懒，我已经在路上了。”
群里突然人仰马翻，楚琬坐在教室上着毛概课，看着群里炸窝一般，她觉得自己大二还有课上真幸福。
“所有人明天上午九点开会。”这条消息发自周烁，楚琬和孟丽玲对视，知道学长学姐们摊上事了。
星期六
“我要求你们几点到实验室？昨天我是八点半到的学院，除了刘诺，一个人都没有来！赵兴，我要求你们几点到？”
赵兴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八，八点。”
“八点，你是八点四十到的，宋维维是九点到的，庞爽是九点半到的，生靓和王一驰是十点到的。时间观念这么差吗？”周烁的眼神扫射所有人，仿佛能杀死人。
生靓和王一驰是研二的师兄，庞爽是研二的师姐，他们纷纷低下了头。
是啊，研三的师兄师姐已经答辩结束，他们就是最大的硕士研究生了。
“实验室卫生怎么回事？”周烁拿起酒精灯，“酒精灯里没有酒精了也不知道填，谁最后用的酒精灯？地上的快递是谁的？还有谁把琼脂倒在水池子里堵了？”
“噗……”有的学生听到最后一句话没憋住笑了出来，这是常识啊，琼脂在下水道凝固了就好比果冻卡在下水道，难怪周烁生气。
“是谁干的我查监控都可以查到。”周烁手指监控，“立刻把它恢复原状。咱们隔壁就是院长实验室，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刘诺，”周烁平静了情绪，“下次seminar我讲，不要安排其他人了。”
“知道了老师。”
“抓紧时间干活。”周烁准备离开，“楚琬，你来一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丫头，最近怎么样？”回到办公室的周烁和刚刚暴躁的周烁判若两人，他温柔地看着楚琬，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挺好的。”楚琬不明所以。
“给你带的礼物。”周烁从包里拿出一支钢笔，“凌美牌子的。”
“……”楚琬凌乱了，她站了起来，“师父，这个我不能要。”
“拿着，客气什么？”周烁再次递了递。
“师父，”楚琬摆摆手，“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丫头，你作为学委，也帮了我很多。买都买了，拿着吧。”周烁把礼物塞到楚琬手里，“如果你不好意思，那就努力学习报答我吧！”
“那……”既然周烁这样说了，如果一再推脱也不礼貌，“谢谢师父，徒儿一定努力。”

第三十七章、暑假前夕
周烁回国后，参加了大四师兄的毕业答辩，指导了刘诺发SCI，日子匆匆忙忙，除了正常上课，他和楚琬等本科生也没有什么其他交流。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到期末。
“楚楚，又是一学期结束了。”期末考试结束，韩琳琳整理着行李，对着坐在一旁吃西瓜的楚琬碎碎念。
“是啊，再开学我们就大三了。”楚琬接了一句。
“我那个学姐不再让我刷培养皿了。”韩琳琳打开衣柜取出几件裙子，“她说让我大三下学期再去。”
“那很不错，”楚琬也没有抬头，“不过大三下学期你要准备考研了吧！”
“再说吧，”韩琳琳叹了口气，“我父母不支持我读研。楚楚，你什么时候正式去实验室啊？”
“大三开学。”楚琬指了指孟丽玲的床位，“她也是。”
“特大消息！”孔帆突然冲进了宿舍，“刚刚我遇见了鲁老师，她说这学期的成绩今晚就能出来！”
“不是吧！”韩琳琳吓的衣服都掉到地上了，“今天刚刚考过鲁老师的实验课啊！”
“你忘了鲁老师的实验课是后加的考试吗？”楚琬又在逻辑推理，“咱们比B专业和C专业晚放假十天呢！”
成绩如孔帆所说，在那日晚上九点公布了。
楚琬这学期的绩点3.63，班级第六，专业第六。
“孔帆，你又是第一吧？”楚琬看着自己的成绩 ，随口问了孔帆。
“我班级第七，专业第九。”孔帆看着自己的成绩，郁闷着，“为什么我的英语才65分呢？”
“楚楚，”孟丽玲很平静地叫了她一声，“我这次是专业倒数第一，开学之后周烁会不会杀了我？”
“……”
“……”
沉默了好久，楚琬问到，“你挂了几科？”
“除了周烁的专业课和英语，其他全部挂科。”
“……”

第三十八章、原来他们都知道
“琬琬！”楚琬乘坐高铁回家，她刚刚出站，就听到了有人喊她。
“哥哥？”楚琬一脸震惊，这人不是旁人，是她的堂兄楚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Surprise！”楚彬接过妹妹的行李，“你哥我昨天下午飞回来的，故意给你制造惊喜。”
“哥哥你们导师允许你回来？”楚琬还是不相信，要知道楚彬在美国读博，过年都没能回家。
“你哥我上个月发了一篇Nature，导师给我准假了！”
“牛！”楚琬竖起大拇指，“哥你真牛掰。”
“你怎么样？”楚彬把楚琬的行李放在车上，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妹妹越来越漂亮，他胡乱摸了摸楚琬的头发。
“我也进实验室了。”楚琬打掉他的手，实话实说，“导师是周烁。”
“你怎么在他门下啊？”楚彬盯着妹妹，“那个把你打的皮开肉绽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楚琬跳了起来，面色凝重，“谁告诉你的？”
“爷爷说的，你住院那天，周烁打电话给叔叔婶婶赔礼道歉。”楚彬启动了车子，“叔叔婶婶没有问你吗？”
“没有。”楚琬整个人都蒙了——那天，周烁打电话给家里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他们怎么说？”楚琬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不知道。”楚彬摇摇头，“他们应该心疼吧！”
“……”楚琬很尴尬。
“但是我听你大伯说，叔叔婶婶都从没有打过你。哥还是希望你换导师吧！”
“……”楚琬知道了，那几日，家里的电话基本上没有，都是微信和qq联系。原以为是巧合，竟然是预谋好的意外。
如今她在周烁门下，这个爸爸妈妈和爷爷都是知道的。她想起那日的聊天记录。
“我们进实验室了，别人是随机分配，而我是被周烁老师争取到他的实验室的。”
“👍”
“琬琬加油！”
“琬琬真棒！”
或许，他们还是赞同她在周烁门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