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年轻，输得起之陆雪琪的校花生活，优雅，嗯，不污
开头：
近来休假，我没事就蹬着辆破车在老家瞎转悠。我认为，在这种天天堵车又雾霾的情况下，没有比骑自行车更加低碳惬意且低调的方式。尤其是总能碰到几个堵在路上的老同学，在我骑了个来回后，发现他们才刚过了个路口。最后冲他们挥挥手，一蹬脚踏扬长而去，身后一阵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骑车经过学校门口时，高耸的大门还是那么气派，只是有了些陈旧的灰迹。网栏围着的操场内，一群热气腾腾犹如烤猪的男生们正顶着大太阳踢球，还有一群似乎是刚跑完八百米的娇小姐们，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地呆在起跑线上气喘吁吁。我笑了笑，真想穿过这层加厚的隔离网，上前搂住她们纤细稚嫩的腰，帮她们人工呼吸。这场景是如此熟悉，晒焦的跑到味道也是如此熟悉，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仿佛就在不久之前，我就站在那片塑胶篮球场上，刚投完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而如今一转眼，离开这里已近十年。
这所高中——我的母校，在本省颇具名气。所以当年以我这渣渣成绩，看起来无论如何也考不上这里，但这世上就有些特殊的政策，让我有幸能玷污这片土地。当然这得感谢我的姥爷，作为一名厅干，子弟享有破格进校的优待。然而这对我来说，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祸害人，转到了另一个高端的地方祸害人，祸害一群更加高端的人。
摸着这层厚厚的隔离网，以前不知道从这里翻出去过多少次，数不清。如今这层网不仅加高了许多也加厚了一层，更加细密。以我现在的老胳膊老腿是别想再身轻如燕翻进翻出。于是我只好颇为遗憾地透过网格的罅隙，十分绅士地视察了一下祖国的花朵们的发育情况，随后骑着车子离开了母校。
说来也巧，我买完早餐刚拐进一个巷子里就碰到了她。我们近十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高中毕业典礼上，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此刻，她依旧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不过是另一件我没见过的。所以我觉得，即便十年过去，她还是没怎么变，和刚才在学校操场上看到的那群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少女们没什么大的区别，除了惊为天人的容貌上有些不小的差异，还有了些成熟的痕迹。不过相比之下，我的变化就大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越长越随性，越穿越随缘。出门不仅不刮胡子，满脸胡渣。上身还穿着上世纪的大背心，下身一个大裤衩，试问这幅模样，谁能看出我现在是个民航副驾。之前我还为自己这副返璞归真的打扮洋洋自得，但是此刻见到她，我只想一溜烟蹬着车就跑。可惜很不巧，这辆破车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掉了链子，我不仅没能骑上就走，还差点跌了一跤。
她就站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似乎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回过神。但对于她处变不惊的行为风格我有深刻了解，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功夫她就镇定下来，面无波澜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我受不住那眼神考究，但又无处可躲。尤其是这条小巷子里没有别人，此刻只有我和她。不过幸好我有一项祖传天赋技能——不说话。一般遇到不舒服的情况我就选择沉默，打死也不说一个字。所以高中那段时间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拿我没辙，做了坏事之后他们怎么严刑逼供都没用，我就是一个字都不说，死活撬不开我的嘴，这导致年级主任一度以为我是哑巴。这点应该是很好地遗传我姥爷，他就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几乎从没听他说过废话，即便是正事他也总能言简意赅，不多说一个字。
当然，我话少，她比我话更少，我并不能指望她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处境，而且让女人先开口似乎也不大绅士。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更不是个事儿，于是只好扯了扯嘴角，我颇为勉强地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近来休假，我没事就蹬着辆破车在老家瞎转悠。我认为，在这种天天堵车又雾霾的情况下，没有比骑自行车更加低碳惬意且低调的方式。尤其是总能碰到几个堵在路上的老同学，在我骑了个来回后，发现他们才刚过了个路口。最后冲他们挥挥手，一蹬脚踏扬长而去，身后一阵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骑车经过学校门口时，高耸的大门还是那么气派，只是有了些陈旧的灰迹。网栏围着的操场内，一群热气腾腾犹如烤猪的男生们正顶着大太阳踢球，还有一群似乎是刚跑完八百米的娇小姐们，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地呆在起跑线上气喘吁吁。我笑了笑，真想穿过这层加厚的隔离网，上前搂住她们纤细稚嫩的腰，帮她们人工呼吸。这场景是如此熟悉，晒焦的跑到味道也是如此熟悉，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仿佛就在不久之前，我就站在那片塑胶篮球场上，刚投完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而如今一转眼，离开这里已近十年。
这所高中——我的母校，在本省颇具名气。所以当年以我这渣渣成绩，看起来无论如何也考不上这里，但这世上就有些特殊的政策，让我有幸能玷污这片土地。当然这得感谢我的姥爷，作为一名厅干，子弟享有破格进校的优待。然而这对我来说，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祸害人，转到了另一个高端的地方祸害人，祸害一群更加高端的人。
摸着这层厚厚的隔离网，以前不知道从这里翻出去过多少次，数不清。如今这层网不仅加高了许多也加厚了一层，更加细密。以我现在的老胳膊老腿是别想再身轻如燕翻进翻出。于是我只好颇为遗憾地透过网格的罅隙，十分绅士地视察了一下祖国的花朵们的发育情况，随后骑着车子离开了母校。
说来也巧，我买完早餐刚拐进一个巷子里就碰到了她。我们近十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高中毕业典礼上，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此刻，她依旧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不过是另一件我没见过的。所以我觉得，即便十年过去，她还是没怎么变，和刚才在学校操场上看到的那群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少女们没什么大的区别，除了惊为天人的容貌上有些不小的差异，还有了些成熟的痕迹。不过相比之下，我的变化就大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越长越随性，越穿越随缘。出门不仅不刮胡子，满脸胡渣。上身还穿着上世纪的大背心，下身一个大裤衩，试问这幅模样，谁能看出我现在是个民航副驾。之前我还为自己这副返璞归真的打扮洋洋自得，但是此刻见到她，我只想一溜烟蹬着车就跑。可惜很不巧，这辆破车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掉了链子，我不仅没能骑上就走，还差点跌了一跤。
她就站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似乎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回过神。但对于她处变不惊的行为风格我有深刻了解，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功夫她就镇定下来，面无波澜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我受不住那眼神考究，但又无处可躲。尤其是这条小巷子里没有别人，此刻只有我和她。不过幸好我有一项祖传天赋技能——不说话。一般遇到不舒服的情况我就选择沉默，打死也不说一个字。所以高中那段时间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拿我没辙，做了坏事之后他们怎么严刑逼供都没用，我就是一个字都不说，死活撬不开我的嘴，这导致年级主任一度以为我是哑巴。这点应该是很好地遗传我姥爷，他就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几乎从没听他说过废话，即便是正事他也总能言简意赅，不多说一个字。
当然，我话少，她比我话更少，我并不能指望她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处境，而且让女人先开口似乎也不大绅士。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更不是个事儿，于是只好扯了扯嘴角，我颇为勉强地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她没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要开口和我叙旧的意思。我十分识趣的推上自行车，正当我想说“没事就先走”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张小凡。”
我愣了愣，接着全身一震。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我曾经最怕她叫我名字，她叫我名字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做了错事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另一种是她很开心靠在我怀里小声的说。为什么要怕后者，因为她这种表现往往是她做错事的时候。而她这种一丝不苟的人几乎是不会犯错的，一旦犯错遭殃的就是我。不过此刻显然两种情况都不是，但这并不妨碍我心里发毛。
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遵循的目光看向她。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听到她叫我，还是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脸狗腿的表情，像是预先认错，等待秋后问斩。她也是一怔，似乎被我这副表情吓到了，随即不再看我，只淡淡说，“后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地址我发在群里了。”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发现她压根没问我去不去，只是在通知。她从前做班长就是这样，班上有活动她只通知，剩下去不去大家自己看着办。当然，最后大家总能齐刷刷的到齐，没人敢缺席。这些事情上唯独对我有些例外，她会多叮嘱一句，“你要不想来就算了。”对此大家总是羡慕不已，但他们都错了。她的话必须反着理解，事实上的含义是，“你要敢不来试试看。”
所以想必这次也一样，但是等不到那多余的半句叮嘱了，我有些难受，就像谢尔顿敲门没有敲够三下一样的难受。于是只好忍过这一段，问道，“可以带家属吗？”
她微微一顿，但依旧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点头道，“可以。”接着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风吹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一阵清香拂过，属于她的香气一成不变。我突然有些恍惚，这阔别已久的香馨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牵着我的思绪就往回走。
让我猛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她也是这样走过我身边。
那天拍完毕业照，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去。她的头发随着头顶上的树叶一同起舞，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我们脸上。而我的脸一直是灰暗的，看着她的目光也一样的灰暗。可她脸上却光彩照人，要把我灼瞎。
我问：“陆雪琪，你喜欢过我吗？”
她像是对这个问题以及答案烂熟于心，轻轻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说，“没有。”阳光打在她发梢，风一吹就洒出一片金色的豆子。
不远处主席台上，小提琴正在演奏着匈牙利舞曲第四号。曲子正到了高潮部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毕业典礼上演奏这么一首时喜时悲，悲壮迭出的曲子是几个意思。不过听到这段音乐我反倒高兴起来，我如释重负，甚至快要随之起舞。但是我抑制住了这股冲动，因为我跳起来一定很难看。
“那就好。”我回过头不再看那边卖力演出的小乐团，脸上一扫之前的灰暗，多了几分神采，冲她微微一笑。我伸出手，想和她握握手，说一句，“谢谢同志帮助，合作愉快”之类的话。但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缕清香。我讪讪收回手，十分遗憾。但转念一想，这种遗憾实属正常。青春期没遗憾能叫青春？结果没想到一遗憾就遗憾了这么多年。
“张小凡。”
我愣了愣，接着全身一震。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我曾经最怕她叫我名字，她叫我名字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做了错事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另一种是她很开心靠在我怀里小声的说。为什么要怕后者，因为她这种表现往往是她做错事的时候。而她这种一丝不苟的人几乎是不会犯错的，一旦犯错遭殃的就是我。不过此刻显然两种情况都不是，但这并不妨碍我心里发毛。
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遵循的目光看向她。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听到她叫我，还是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脸狗腿的表情，像是预先认错，等待秋后问斩。她也是一怔，似乎被我这副表情吓到了，随即不再看我，只淡淡说，“后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地址我发在群里了。”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发现她压根没问我去不去，只是在通知。她从前做班长就是这样，班上有活动她只通知，剩下去不去大家自己看着办。当然，最后大家总能齐刷刷的到齐，没人敢缺席。这些事情上唯独对我有些例外，她会多叮嘱一句，“你要不想来就算了。”对此大家总是羡慕不已，但他们都错了。她的话必须反着理解，事实上的含义是，“你要敢不来试试看。”
所以想必这次也一样，但是等不到那多余的半句叮嘱了，我有些难受，就像谢尔顿敲门没有敲够三下一样的难受。于是只好忍过这一段，问道，“可以带家属吗？”
她微微一顿，但依旧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点头道，“可以。”接着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风吹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一阵清香拂过，属于她的香气一成不变。我突然有些恍惚，这阔别已久的香馨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牵着我的思绪就往回走。
让我猛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她也是这样走过我身边。
那天拍完毕业照，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去。她的头发随着头顶上的树叶一同起舞，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我们脸上。而我的脸一直是灰暗的，看着她的目光也一样的灰暗。可她脸上却光彩照人，要把我灼瞎。
我问：“陆雪琪，你喜欢过我吗？”
她像是对这个问题以及答案烂熟于心，轻轻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说，“没有。”阳光打在她发梢，风一吹就洒出一片金色的豆子。
不远处主席台上，小提琴正在演奏着匈牙利舞曲第四号。曲子正到了高潮部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毕业典礼上演奏这么一首时喜时悲，悲壮迭出的曲子是几个意思。不过听到这段音乐我反倒高兴起来，我如释重负，甚至快要随之起舞。但是我抑制住了这股冲动，因为我跳起来一定很难看。
“那就好。”我回过头不再看那边卖力演出的小乐团，脸上一扫之前的灰暗，多了几分神采，冲她微微一笑。我伸出手，想和她握握手，说一句，“谢谢同志帮助，合作愉快”之类的话。但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缕清香。我讪讪收回手，十分遗憾。但转念一想，这种遗憾实属正常。青春期没遗憾能叫青春？结果没想到一遗憾就遗憾了这么多年。
我认识陆雪琪是在军训的时候。我们班六十个人，刚好女生两排男生两排，我就站她身后。她那个时候年龄虽比大家都小，个子却不矮，比同一排的女生要高出半个头，但就是瘦。头发也长，黑亮黑亮的扎着高高的马尾，偶尔扭头的时候发梢会不小心扫在我脸上。她对此浑然不觉，我却不得不为挠痒而被教官训斥。那时候我不谙世事，也没有青春期应该分泌的过量荷尔蒙，所以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去产生多的幻想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些什么。
时间到了八月底，太阳已经没那么毒。但没想到，大早上军姿还没站够半个小时，站在我前方的陆雪琪突然晃了晃，接着就摇摇欲坠往后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重重砸在了我身上，说“重重”可能有些过，因为她一点也不重，这里只是为了突出这个行为的突然性以及我的毫无防备。陆雪琪闭着眼睛，昏了过去。随着她毫无意识倒入我怀里的动作，四周开始一片混乱，骚动不止，同学们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我心想这都是群什么人，人命关天还想着意淫。我手忙脚乱，勉强将她扶正，班主任和教官也跑了过来。我们班主任是个经验丰富的女老师，面对这样的情景轻车熟路十分淡定。不过教官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看到更年轻的小姑娘昏了过去不由地慌了起来，慌着慌着就慌到了我面前，伸出双手一脸就义一般的表情，“交给我吧！”
我信了他的邪，这人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神色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虽然我没有过剩的荷尔蒙，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位教官眼里多的快要淤出来的荷尔蒙，谁知道他是不是要顺便揩油什么的。虽然一开始，我就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第一次看到陆雪琪的正面，对我这个懒散的作风多少有了些促进。她长得太漂亮，不礼貌性地心跳一下就是不尊重人的表现。于是我直接将她横抱而起，越过教官一个大步走到班主任面前，装出一脸焦灼的表情，“水月老师，我送她去医务室。”班主任点了点头，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医务室。
班主任去楼上办公室取陆雪琪爸妈的联系方式。医务室的老师让我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自言自语说着，“应该是供血不足大脑缺血，胸闷气短导致的昏迷。先给她解开几颗扣子，腰带也取了。”
听罢这话我双眼一跳，走上前遵照老师的嘱咐。她身上穿着宽大的军训服，衣服虽丑但却丝毫无法掩盖住她美丽慑人的气质，就是这坑爹的皮带太难解了，我折腾了半天反倒越拉越紧了。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此刻的动作应当相当猥琐，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救人要紧。
“你在干吗？”医务室的老师从里屋拿了瓶酒精出来，看到我这个架势吓了一跳。
我愣头愣脑地回答道，“您不说要给她解开扣子皮带吗？”后来知道了这位老师的习惯，我才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
时间到了八月底，太阳已经没那么毒。但没想到，大早上军姿还没站够半个小时，站在我前方的陆雪琪突然晃了晃，接着就摇摇欲坠往后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重重砸在了我身上，说“重重”可能有些过，因为她一点也不重，这里只是为了突出这个行为的突然性以及我的毫无防备。陆雪琪闭着眼睛，昏了过去。随着她毫无意识倒入我怀里的动作，四周开始一片混乱，骚动不止，同学们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我心想这都是群什么人，人命关天还想着意淫。我手忙脚乱，勉强将她扶正，班主任和教官也跑了过来。我们班主任是个经验丰富的女老师，面对这样的情景轻车熟路十分淡定。不过教官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看到更年轻的小姑娘昏了过去不由地慌了起来，慌着慌着就慌到了我面前，伸出双手一脸就义一般的表情，“交给我吧！”
我信了他的邪，这人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神色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虽然我没有过剩的荷尔蒙，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位教官眼里多的快要淤出来的荷尔蒙，谁知道他是不是要顺便揩油什么的。虽然一开始，我就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第一次看到陆雪琪的正面，对我这个懒散的作风多少有了些促进。她长得太漂亮，不礼貌性地心跳一下就是不尊重人的表现。于是我直接将她横抱而起，越过教官一个大步走到班主任面前，装出一脸焦灼的表情，“水月老师，我送她去医务室。”班主任点了点头，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医务室。
班主任去楼上办公室取陆雪琪爸妈的联系方式。医务室的老师让我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自言自语说着，“应该是供血不足大脑缺血，胸闷气短导致的昏迷。先给她解开几颗扣子，腰带也取了。”
听罢这话我双眼一跳，走上前遵照老师的嘱咐。她身上穿着宽大的军训服，衣服虽丑但却丝毫无法掩盖住她美丽慑人的气质，就是这坑爹的皮带太难解了，我折腾了半天反倒越拉越紧了。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此刻的动作应当相当猥琐，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救人要紧。
“你在干吗？”医务室的老师从里屋拿了瓶酒精出来，看到我这个架势吓了一跳。
我愣头愣脑地回答道，“您不说要给她解开扣子皮带吗？”后来知道了这位老师的习惯，我才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
还没等到老师回答，耳边“啪”的一声巨响，我感觉脑袋差点移位。可能是被我勒的，陆雪琪醒过来了，正坐在床上惊怒交加地瞪着我。她下手够重，我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反应过来后，我怒从心生，心想哥哥我大老远把你抱过来还把你从昏迷中救醒，你不仅连句谢谢不说，还特么一醒过来就打我。医务室的老师见我俩剑拔弩张的架势赶紧过来，对我说，“女孩子看病，你先出去等着。”这时，给陆雪琪父母打完电话的班主任也走了进来，我见大势不好，她们三女我一男，于是赶忙识趣地溜出去。
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回去军训，既然有机会放松放松我就要把充分利用机会。而且就刚才的事情，我认为很有必要对陆雪琪进行一番解释，毕竟还要做三年同学，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我候在门外，里面对话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不是有意要偷听，实在是无事可做。
通过里面的对话，我搞清楚了她之所以会晕过去，原来军训只是诱因，主要原因是她正巧在军训的过程中经历了从女孩渐渐变成女人的过程。通俗的讲，也就是女生所说的第一次来大姨妈。从此，我就记住了这个日子。不是我刻意想干嘛，而是我天生对数字十分敏感，不夸张的讲，可以精确到分秒。所以往后的日子，她一不舒服，我大概就能推算出是怎么回事，准时买红糖。
她从医务室走出来，看见我在外面，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我叫住她，“刚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表情冷淡，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也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发憷，追了上去。
“我送你回宿舍。”其实我并不想多此一举，但双腿已经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无话可说，她同样也无话可说。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别扭，一直躲着我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且走得很快。我愣了愣，随即意会到什么，起初只是猜想，直到一不小心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幸好我反应迅速，将身上背心外面的军训衬衫脱了下来，别过头不去看她，紧接着伸手将衬衫递给她。她起初有些迷惑，随后我说，“你拿着挡一挡，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脸瞬间涨红成一个苹果，顶上还在冒烟。她向操场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认真训练，幸好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然后有些犹豫地接过了我的衬衫，随后又看了我一眼，才围在腰上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
送她回到宿舍楼下，我和她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然后我正准备离开时，她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凡。你呢？”
说来惭愧，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毕竟才开学没几天，我的确很多人的名字都不大清楚。不过后来才知道，我应该是全校唯一一个问她叫什么名字的人。因为她一入校就因为成绩优异长相太过突出而名声大噪，同年级的甚至高年级的许多人都专门跑到我们班的地盘来看她，还给她冠以冰山美女的称号，所以她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唯独就我这种整日混吃等死，连美也不懂得欣赏的人不知道。
她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在笑，但是幅度不大明显，“陆雪琪。”我怔了怔，感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随即我又被自己蠢哭，都是一个班的能不耳熟吗。
“你的衣服我洗了明天拿给你。”
“谢谢。”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不大好意思麻烦女孩子给我洗衣服，但是也不能现在立刻就把衣服拿回来显得我小气，只好随她的意思。等她上了楼我又想起什么，在后面喊了句，“对了，别用冷水。”她明显一怔，但是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反应过来后，我怒从心生，心想哥哥我大老远把你抱过来还把你从昏迷中救醒，你不仅连句谢谢不说，还特么一醒过来就打我。医务室的老师见我俩剑拔弩张的架势赶紧过来，对我说，“女孩子看病，你先出去等着。”这时，给陆雪琪父母打完电话的班主任也走了进来，我见大势不好，她们三女我一男，于是赶忙识趣地溜出去。
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回去军训，既然有机会放松放松我就要把充分利用机会。而且就刚才的事情，我认为很有必要对陆雪琪进行一番解释，毕竟还要做三年同学，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我候在门外，里面对话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不是有意要偷听，实在是无事可做。
通过里面的对话，我搞清楚了她之所以会晕过去，原来军训只是诱因，主要原因是她正巧在军训的过程中经历了从女孩渐渐变成女人的过程。通俗的讲，也就是女生所说的第一次来大姨妈。从此，我就记住了这个日子。不是我刻意想干嘛，而是我天生对数字十分敏感，不夸张的讲，可以精确到分秒。所以往后的日子，她一不舒服，我大概就能推算出是怎么回事，准时买红糖。
她从医务室走出来，看见我在外面，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我叫住她，“刚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表情冷淡，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也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发憷，追了上去。
“我送你回宿舍。”其实我并不想多此一举，但双腿已经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无话可说，她同样也无话可说。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别扭，一直躲着我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且走得很快。我愣了愣，随即意会到什么，起初只是猜想，直到一不小心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幸好我反应迅速，将身上背心外面的军训衬衫脱了下来，别过头不去看她，紧接着伸手将衬衫递给她。她起初有些迷惑，随后我说，“你拿着挡一挡，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脸瞬间涨红成一个苹果，顶上还在冒烟。她向操场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认真训练，幸好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然后有些犹豫地接过了我的衬衫，随后又看了我一眼，才围在腰上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
送她回到宿舍楼下，我和她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然后我正准备离开时，她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凡。你呢？”
说来惭愧，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毕竟才开学没几天，我的确很多人的名字都不大清楚。不过后来才知道，我应该是全校唯一一个问她叫什么名字的人。因为她一入校就因为成绩优异长相太过突出而名声大噪，同年级的甚至高年级的许多人都专门跑到我们班的地盘来看她，还给她冠以冰山美女的称号，所以她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唯独就我这种整日混吃等死，连美也不懂得欣赏的人不知道。
她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在笑，但是幅度不大明显，“陆雪琪。”我怔了怔，感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随即我又被自己蠢哭，都是一个班的能不耳熟吗。
“你的衣服我洗了明天拿给你。”
“谢谢。”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不大好意思麻烦女孩子给我洗衣服，但是也不能现在立刻就把衣服拿回来显得我小气，只好随她的意思。等她上了楼我又想起什么，在后面喊了句，“对了，别用冷水。”她明显一怔，但是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转眼到了九月，百无聊赖的军训总算结束了，正式开始同样百无聊赖的高中生活。一开始，班主任选用了非常公平公正公开的方式调座位——抽签。我抽到四组倒数三排的位置，还算不错，往后可以安心睡觉。凑巧，陆雪琪也正好抽到这个位置，也就是我的同桌。起初我还挺高兴，从前从没和女生坐过同桌，这次总算能体验一下，尤其还是个非常漂亮惹人羡慕的女同学。
看到同桌是我后，她眼皮抬了抬。毕竟之前有过借衣之缘，陆雪琪似乎不像先前那么冷淡。我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本来想说些“好巧，又是你啊，多多关照”之类的话，但是感觉太文绉绉，一股公事公办的口气，所以想了想还是闭嘴沉默。所幸她也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就开始预习。
没过多久，和她同桌的弊端就暴露了出来，她太过惹眼不说还是我们班班长，老师一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有事没事就找她，上课提问也爱问她。老师一问她，眼神余光准能看到我又在睡觉，自从和她坐在一起，我几乎永无宁日没能完整睡过一节课。因为这个问题，我苦恼了。大家十分奇怪，美女坐在旁边还能没精神要睡觉，简直暴殄天物，他们说要是能坐在陆雪琪旁边，每天肯定都和打了鸡血一样，别说白天不睡，就是到了晚上可能也睡不着。我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不是我非得睡觉，而是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打球，打球之后精神疲惫只能睡觉，睡完觉后精力十足又去打球。
这时候，一哥们倒是十分善解人意，过来和我商量，他说，“你看我那个位置怎么样？第一组倒数第二排那个角落里，平时绝对没有老师往那看，而且即便年级主任站在窗户外面，被墙阻隔视线看不到你那去。”
我亲自站到讲台和窗户外面检验了一下，发现这哥们说的有理，于是十分感激的和他换了位置，他附带还送了我一个睡觉专用眼罩，真是好人。陆雪琪起初对此不闻不问，不过后来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忍无可忍，于是我决定和那哥们换回去。但谁知道他如此不识大体，一屁股坐在那个位置上稳如磐石死活不走，于是我也忍无可忍，只好简单粗暴连桌带人拖到旁边，再把自己的桌椅挪过来坐回陆雪琪身边。
至于她为何会忍无可忍，事情是这样的。说起来我真是个贱骨头，换到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还背阴的好地方，没有老师的折磨我反而睡不着了，每天虽然没有像打鸡血一样兴奋，但就是睡不着，不论我打球多累，晚上睡得多晚，趴在桌子上变换各种各样的睡姿，都没法安睡。后来我觉得这可能和陆雪琪有关，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肯定有安神的作用。于是我寻思着要不要再换回去。
我睡不着就一直看着我原来的位置，试图给那哥们找点茬儿出来。渐渐地，我发现压根不需要我去找茬儿，这哥们本身就已经很作了。一下课就看到他不停在陆雪琪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陆雪琪起初压根不鸟他，时间长了脸上已经从不耐烦变成了厌烦，我很担心她会不会突然爆发，一脚把这哥们踢出去。再后来这哥们也学聪明了几分，开始拿出课业装模作样向陆雪琪请教，陆雪琪作为班长没辙，只能给他一一解答。这哥们第一次听陆雪琪近距离开口对他说话，兴奋地差点没晕过去。
终有一天，她受不了了，找到我说，“你换回去。”想想也是，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在楼下打球，我睡觉又不打呼也不说梦话，往那一趴活脱脱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陆雪琪十分受用耳根清净，所以作为同桌，我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相比之下，这哥们就太没水平，他这种撩妹方式哄哄春心萌动的小女生还差不多，陆雪琪这样冷若冰山一心求学的，没把他踢出八丈远，算她素质高。
既然是美女的请求，那当然不好拒绝，我轻而易举赶走那个悲催的哥们，接着开始舒舒服服的睡觉，果然还是这位子舒服。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但并不刺眼，风一吹，那股安神的清香就漂浮过来，我感到很安心，开始做着香甜的美梦，虽然下节课肯定又会被老师打断。
看到同桌是我后，她眼皮抬了抬。毕竟之前有过借衣之缘，陆雪琪似乎不像先前那么冷淡。我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本来想说些“好巧，又是你啊，多多关照”之类的话，但是感觉太文绉绉，一股公事公办的口气，所以想了想还是闭嘴沉默。所幸她也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就开始预习。
没过多久，和她同桌的弊端就暴露了出来，她太过惹眼不说还是我们班班长，老师一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有事没事就找她，上课提问也爱问她。老师一问她，眼神余光准能看到我又在睡觉，自从和她坐在一起，我几乎永无宁日没能完整睡过一节课。因为这个问题，我苦恼了。大家十分奇怪，美女坐在旁边还能没精神要睡觉，简直暴殄天物，他们说要是能坐在陆雪琪旁边，每天肯定都和打了鸡血一样，别说白天不睡，就是到了晚上可能也睡不着。我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不是我非得睡觉，而是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打球，打球之后精神疲惫只能睡觉，睡完觉后精力十足又去打球。
这时候，一哥们倒是十分善解人意，过来和我商量，他说，“你看我那个位置怎么样？第一组倒数第二排那个角落里，平时绝对没有老师往那看，而且即便年级主任站在窗户外面，被墙阻隔视线看不到你那去。”
我亲自站到讲台和窗户外面检验了一下，发现这哥们说的有理，于是十分感激的和他换了位置，他附带还送了我一个睡觉专用眼罩，真是好人。陆雪琪起初对此不闻不问，不过后来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忍无可忍，于是我决定和那哥们换回去。但谁知道他如此不识大体，一屁股坐在那个位置上稳如磐石死活不走，于是我也忍无可忍，只好简单粗暴连桌带人拖到旁边，再把自己的桌椅挪过来坐回陆雪琪身边。
至于她为何会忍无可忍，事情是这样的。说起来我真是个贱骨头，换到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还背阴的好地方，没有老师的折磨我反而睡不着了，每天虽然没有像打鸡血一样兴奋，但就是睡不着，不论我打球多累，晚上睡得多晚，趴在桌子上变换各种各样的睡姿，都没法安睡。后来我觉得这可能和陆雪琪有关，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肯定有安神的作用。于是我寻思着要不要再换回去。
我睡不着就一直看着我原来的位置，试图给那哥们找点茬儿出来。渐渐地，我发现压根不需要我去找茬儿，这哥们本身就已经很作了。一下课就看到他不停在陆雪琪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陆雪琪起初压根不鸟他，时间长了脸上已经从不耐烦变成了厌烦，我很担心她会不会突然爆发，一脚把这哥们踢出去。再后来这哥们也学聪明了几分，开始拿出课业装模作样向陆雪琪请教，陆雪琪作为班长没辙，只能给他一一解答。这哥们第一次听陆雪琪近距离开口对他说话，兴奋地差点没晕过去。
终有一天，她受不了了，找到我说，“你换回去。”想想也是，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在楼下打球，我睡觉又不打呼也不说梦话，往那一趴活脱脱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陆雪琪十分受用耳根清净，所以作为同桌，我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相比之下，这哥们就太没水平，他这种撩妹方式哄哄春心萌动的小女生还差不多，陆雪琪这样冷若冰山一心求学的，没把他踢出八丈远，算她素质高。
既然是美女的请求，那当然不好拒绝，我轻而易举赶走那个悲催的哥们，接着开始舒舒服服的睡觉，果然还是这位子舒服。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但并不刺眼，风一吹，那股安神的清香就漂浮过来，我感到很安心，开始做着香甜的美梦，虽然下节课肯定又会被老师打断。
我们班语文老师田不易是个中年胖子，他这个人很有一股儒雅气质，一看就是教语文的，且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爱拖堂。几乎每节必拖，在他的世界里，拖一两分钟根本不叫拖，一直拖到下节课上课那才叫真境界。对此，我表示没有意见。反正无论上课下课我都在睡觉，他说话还自带催眠效果，所以多上几分钟对我来说有益而无害。
但没想到，一向品学兼优的陆雪琪因为这件事，开始发牢骚了。那天我在睡梦中听到了下课铃，没太在意，翻了个面接着睡。紧接着就听到她颇不耐烦地小声低估了句，“又拖堂！有完没完！”听到她这句话我来了精神。我一直以为，对老师尊敬有加的陆雪琪是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的，此刻从她嘴里竟然也蹦出了不敬之语。
我坐起来，提起兴致看着她那张即便是不耐烦的情况下也依旧十分好看的脸，不咸不淡地小声说，“你是班长，去给他提提意见就是了。”
她皱着眉，也不看我，眼神死死盯着讲台上那个眉飞色舞的中年胖子，冷冷说道，“早提过了，没用。”
我想了想，这胖子多半是讲的太投入，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拖堂。
“要不这样，你下了课去讲台上把咱班电脑的屏保换成‘禁止拖堂’。”
听了这话，她眼前一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多了几分赞许之意。我不期然同她对视，漫不经心挪开目光。她眼睛太亮，像这样毫无防备的对视难免让我有些心惊肉跳。从心底里，我很抗拒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它属于条件反射，不在我所能及的掌控范围内，对于无法掌控的事情，我感到抗拒。扯远了，说回改屏保的问题。田不易上课，有个用投影仪放课件的习惯，但他放着放着一投入就开始自己讲课，全然不顾开始休眠的电脑。他这人虽然啰嗦又爱拖堂，但性格还算和蔼可亲不拘小节，所以到时若是看到提醒他下课的屏保，应该会替大家着想。等他拖堂完毕离开教室，陆雪琪二话不说走上讲台改了屏保。
但是，世事难料。自从她去改了屏保，田不易就再没用过投影，语文课上也没再开过电脑。于是他依然悠然自得的拖着堂，毫无意识。
直到后来有一天，班主任英语老师用了投影仪。
那天，水月一进教室就让负责电器的同学打开电脑，把他儿子在英国留学拍摄的照片投影给我们看，旨在激励大家好好学习，早日走出去见见世面。紧接着她电脑没关就开始上课，当然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因为无关紧要。
大概过了个十来分钟，白板前面的大屏幕突然一黑，开始不停滚动一行字——“禁止拖堂”，大家先是一愣，接着齐刷刷地看着那一行飞速滚动的字体，立马反应过来，彼此都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憋着笑。水月讲着讲着，感觉下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大家的目光回身看向屏幕，脸随着那行字渐渐黑了下去。
大家连忙收住笑意，默默低下头听候发落。我看了眼陆雪琪，她神色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临阵不乱，举起手问了个英文课文中的问题试图引开话题。水月对她较为偏爱，见是她起来提问，脸色虽未缓和，但声音还算轻柔，耐心地解答了她的疑问。大家都以为应该没事了，但没想到刚等她坐下，水月立即换上另一幅面孔，冷冷地看着全班，那眼神像一道冷冻光线，被她扫过的画面就像瞬间定格住，一动不动。
“谁干的？”她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全班鸦雀无声。
陆雪琪轻皱着眉头，看了眼讲台上的水月，然后慢慢低下头暗自咬住唇。我余光看到，她的手缩进袖子里，不停摩挲着薄薄的衣料，眼神在课本上游移飘忽。
“谁？”水月在前面又问了一遍，看来不把这个始作俑者抓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这事也不是针对她，我总觉得她有些自作多情外加小题大做。然而在课堂上，去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讲道理，那无疑是不讲道理。
陆雪琪坐不住了，她一向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绝不牵连全班同学。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怪她，毕竟是我出的馊主意。作为一个纯爷们，让妹子替我认错是不对的。于是我一把拉住她蓄势待发的身体，由于惯性她重重跌在椅子上，大吃一惊回过头来看向我。
我站起来，迎着班主任的目光，英勇就义般淡淡回了句，“是我。”
水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预料之中就应该是我之流干的事，不过她倒也没发脾气，只让我拿了书站到后面去。
我装模作样地收了课本，陆雪琪一直看着我，她眼神复杂，感激中还带着愧疚和挣扎，我觉得依照她耿直的性格可能也想一同就义。但她要是也一起就义，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我不学无术老师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完全不当回事。但她不一样，如果她犯了错老师一定就会想，肯定是我的不学无术影响了她，这样就会把我的不学无术当回事来处理。我赶紧按住她，趁着老师在板书的空挡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别出头，否则班主任肯定觉得我带坏你，我可不想被迫换位子。”
她愣了愣，接着安静下来。我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因为她多少也不想我换走，要是再遇到像上个哥们那样蠢的人，又是一番折腾。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不似平时那样平淡。我感觉她欲言又止，一直到我离开座位，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耸耸肩笑了笑，“好说，一堂课的觉而已。”
但没想到，一向品学兼优的陆雪琪因为这件事，开始发牢骚了。那天我在睡梦中听到了下课铃，没太在意，翻了个面接着睡。紧接着就听到她颇不耐烦地小声低估了句，“又拖堂！有完没完！”听到她这句话我来了精神。我一直以为，对老师尊敬有加的陆雪琪是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的，此刻从她嘴里竟然也蹦出了不敬之语。
我坐起来，提起兴致看着她那张即便是不耐烦的情况下也依旧十分好看的脸，不咸不淡地小声说，“你是班长，去给他提提意见就是了。”
她皱着眉，也不看我，眼神死死盯着讲台上那个眉飞色舞的中年胖子，冷冷说道，“早提过了，没用。”
我想了想，这胖子多半是讲的太投入，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拖堂。
“要不这样，你下了课去讲台上把咱班电脑的屏保换成‘禁止拖堂’。”
听了这话，她眼前一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多了几分赞许之意。我不期然同她对视，漫不经心挪开目光。她眼睛太亮，像这样毫无防备的对视难免让我有些心惊肉跳。从心底里，我很抗拒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它属于条件反射，不在我所能及的掌控范围内，对于无法掌控的事情，我感到抗拒。扯远了，说回改屏保的问题。田不易上课，有个用投影仪放课件的习惯，但他放着放着一投入就开始自己讲课，全然不顾开始休眠的电脑。他这人虽然啰嗦又爱拖堂，但性格还算和蔼可亲不拘小节，所以到时若是看到提醒他下课的屏保，应该会替大家着想。等他拖堂完毕离开教室，陆雪琪二话不说走上讲台改了屏保。
但是，世事难料。自从她去改了屏保，田不易就再没用过投影，语文课上也没再开过电脑。于是他依然悠然自得的拖着堂，毫无意识。
直到后来有一天，班主任英语老师用了投影仪。
那天，水月一进教室就让负责电器的同学打开电脑，把他儿子在英国留学拍摄的照片投影给我们看，旨在激励大家好好学习，早日走出去见见世面。紧接着她电脑没关就开始上课，当然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因为无关紧要。
大概过了个十来分钟，白板前面的大屏幕突然一黑，开始不停滚动一行字——“禁止拖堂”，大家先是一愣，接着齐刷刷地看着那一行飞速滚动的字体，立马反应过来，彼此都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憋着笑。水月讲着讲着，感觉下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大家的目光回身看向屏幕，脸随着那行字渐渐黑了下去。
大家连忙收住笑意，默默低下头听候发落。我看了眼陆雪琪，她神色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临阵不乱，举起手问了个英文课文中的问题试图引开话题。水月对她较为偏爱，见是她起来提问，脸色虽未缓和，但声音还算轻柔，耐心地解答了她的疑问。大家都以为应该没事了，但没想到刚等她坐下，水月立即换上另一幅面孔，冷冷地看着全班，那眼神像一道冷冻光线，被她扫过的画面就像瞬间定格住，一动不动。
“谁干的？”她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全班鸦雀无声。
陆雪琪轻皱着眉头，看了眼讲台上的水月，然后慢慢低下头暗自咬住唇。我余光看到，她的手缩进袖子里，不停摩挲着薄薄的衣料，眼神在课本上游移飘忽。
“谁？”水月在前面又问了一遍，看来不把这个始作俑者抓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这事也不是针对她，我总觉得她有些自作多情外加小题大做。然而在课堂上，去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讲道理，那无疑是不讲道理。
陆雪琪坐不住了，她一向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绝不牵连全班同学。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怪她，毕竟是我出的馊主意。作为一个纯爷们，让妹子替我认错是不对的。于是我一把拉住她蓄势待发的身体，由于惯性她重重跌在椅子上，大吃一惊回过头来看向我。
我站起来，迎着班主任的目光，英勇就义般淡淡回了句，“是我。”
水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预料之中就应该是我之流干的事，不过她倒也没发脾气，只让我拿了书站到后面去。
我装模作样地收了课本，陆雪琪一直看着我，她眼神复杂，感激中还带着愧疚和挣扎，我觉得依照她耿直的性格可能也想一同就义。但她要是也一起就义，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我不学无术老师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完全不当回事。但她不一样，如果她犯了错老师一定就会想，肯定是我的不学无术影响了她，这样就会把我的不学无术当回事来处理。我赶紧按住她，趁着老师在板书的空挡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别出头，否则班主任肯定觉得我带坏你，我可不想被迫换位子。”
她愣了愣，接着安静下来。我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因为她多少也不想我换走，要是再遇到像上个哥们那样蠢的人，又是一番折腾。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不似平时那样平淡。我感觉她欲言又止，一直到我离开座位，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耸耸肩笑了笑，“好说，一堂课的觉而已。”
月考之后，我和陆雪琪都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我因为成绩倒数被水月要求请家长，但是问题来了，我压根没家长，此刻更没法给她现变一个出来。我爹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国外，从此再没回来，只在逢年过节给我寄些礼物，写封我压根懒得去看的信什么的，甚至连电话也不曾打过一个。所以我从小到大的家长会都是姥爷在参加，但那时候我还小，姥姥姥爷也还年轻，现在两位老人已是七十高龄，我再怎么不成器，也不可能去折腾姥爷来替我受罪。
水月见此无计可施，脸色冷了下来，我俩就这样在办公室僵持不下。正巧这时候陆雪琪进来送作业，水月看到她猛地想起来，我和她是同桌。于是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法请家长也行，那我的成绩以及作风问题就交给陆雪琪。
“你们是同桌，你多教教张小凡应该怎么学习，另外替我监督一下，不能让他上课再睡觉。”水月看着陆雪琪，对她似乎格外放心。但是她也不想想，她作为班主任都没法让我不睡觉，陆雪琪就能？后来事实证明，她还真能。
陆雪琪抱着一堆卷子傻在原地，我也傻在原地。我知道，她绝对不想多管闲事，而我也不喜欢别人多管我的闲事。但是水月这话说的明显不容置疑，另外陆雪琪是个听话要强又追求完美的人，摊上我，要不就是我死定了，要不就是她要引爆自我毁灭程序。
从办公室回到班上，我们的心情明显都沉重了许多。
我说：“你非得这么巧进来干吗？”
她说：“你非得靠倒数第五干吗？”
“那我下次努力一下考个倒数第一？”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厚着脸皮研究了一下，她这个眼神里充满了无比的嫌弃，但似乎并没有讨厌的情绪。我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事也许还有的商量。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乐观。第二天一早，刚上早自习老师还没进来她就把趴在桌上的我拉了起来。
“起来背单词。”她一边说一边拿出课本放在我桌上，“我的书做了笔记你先拿去看。”
“别。”我迷迷糊糊地推开英语书，倒头便睡。
她再次把我拉起来，将书本放回我桌上。这回我清醒了一些，向她看去，发现她正皱着眉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表情既强硬又无奈，还有些许不确定，像是深怕我说出一个“不”字。她对于耍赖的情况一定没什么处理经验，因为一般对方在她面前基本没有什么耍赖机会。要不就是她压根不予理会，要不就是对方还没等她提出要求就忙不迭去做。而我的性格一向乖戾，烦起来像只猴，安静起来像只猪。大部分情况下我处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状态，她同我井水不犯河水，但此刻我睡不了那只能做猴，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此时尽管她没有经验，但还是牟足了气场，冷冷对我斥责道，“老师一会就来了，你先装装样子有多难？”
我本不想理她，但总觉得她这样看着我，我实在没法拒绝啊。于是我新奇的在猪和猴的状态中，发现了一个新状态——扛不住美色诱惑的天蓬元帅。见她依旧盯着我，密切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我只好硬打起精神看着有如天书一般的课本。
本想熬过这个早自习就接着睡，没想到此后每节课节节如此。我有些崩溃了，她一那么看着我，我的精神就开始瓦解，我猜想她应该不是有意的，但自然流露的那副表情我就是无法抗拒，多少有些魔怔。
到了最后，我忍无可忍，扭过头去正式对她说，“陆雪琪，我们谈谈。”
她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对我漫不经心地小幅度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说下去。
“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但是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快困死了。”我本义正言辞言之凿凿，说到最后却越来越没骨气。
她依旧写着作业，淡淡道，“你还想上体育课吗？”
我心里蓦地一紧张，神色肃穆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班主任说了，要是再看到你睡觉，就不准你再上体育课，当然我也不能上，留在班里给你补课。”
我愣了愣，接着皱起眉，义愤填膺道，“凭什么，她剥夺我上课的权利是违法的。”
陆雪琪耸了耸肩，不咸不淡地说，“请你接着睡，我刚好不想上体育课。”
水月见此无计可施，脸色冷了下来，我俩就这样在办公室僵持不下。正巧这时候陆雪琪进来送作业，水月看到她猛地想起来，我和她是同桌。于是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法请家长也行，那我的成绩以及作风问题就交给陆雪琪。
“你们是同桌，你多教教张小凡应该怎么学习，另外替我监督一下，不能让他上课再睡觉。”水月看着陆雪琪，对她似乎格外放心。但是她也不想想，她作为班主任都没法让我不睡觉，陆雪琪就能？后来事实证明，她还真能。
陆雪琪抱着一堆卷子傻在原地，我也傻在原地。我知道，她绝对不想多管闲事，而我也不喜欢别人多管我的闲事。但是水月这话说的明显不容置疑，另外陆雪琪是个听话要强又追求完美的人，摊上我，要不就是我死定了，要不就是她要引爆自我毁灭程序。
从办公室回到班上，我们的心情明显都沉重了许多。
我说：“你非得这么巧进来干吗？”
她说：“你非得靠倒数第五干吗？”
“那我下次努力一下考个倒数第一？”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厚着脸皮研究了一下，她这个眼神里充满了无比的嫌弃，但似乎并没有讨厌的情绪。我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事也许还有的商量。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乐观。第二天一早，刚上早自习老师还没进来她就把趴在桌上的我拉了起来。
“起来背单词。”她一边说一边拿出课本放在我桌上，“我的书做了笔记你先拿去看。”
“别。”我迷迷糊糊地推开英语书，倒头便睡。
她再次把我拉起来，将书本放回我桌上。这回我清醒了一些，向她看去，发现她正皱着眉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表情既强硬又无奈，还有些许不确定，像是深怕我说出一个“不”字。她对于耍赖的情况一定没什么处理经验，因为一般对方在她面前基本没有什么耍赖机会。要不就是她压根不予理会，要不就是对方还没等她提出要求就忙不迭去做。而我的性格一向乖戾，烦起来像只猴，安静起来像只猪。大部分情况下我处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状态，她同我井水不犯河水，但此刻我睡不了那只能做猴，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此时尽管她没有经验，但还是牟足了气场，冷冷对我斥责道，“老师一会就来了，你先装装样子有多难？”
我本不想理她，但总觉得她这样看着我，我实在没法拒绝啊。于是我新奇的在猪和猴的状态中，发现了一个新状态——扛不住美色诱惑的天蓬元帅。见她依旧盯着我，密切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我只好硬打起精神看着有如天书一般的课本。
本想熬过这个早自习就接着睡，没想到此后每节课节节如此。我有些崩溃了，她一那么看着我，我的精神就开始瓦解，我猜想她应该不是有意的，但自然流露的那副表情我就是无法抗拒，多少有些魔怔。
到了最后，我忍无可忍，扭过头去正式对她说，“陆雪琪，我们谈谈。”
她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对我漫不经心地小幅度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说下去。
“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但是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快困死了。”我本义正言辞言之凿凿，说到最后却越来越没骨气。
她依旧写着作业，淡淡道，“你还想上体育课吗？”
我心里蓦地一紧张，神色肃穆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班主任说了，要是再看到你睡觉，就不准你再上体育课，当然我也不能上，留在班里给你补课。”
我愣了愣，接着皱起眉，义愤填膺道，“凭什么，她剥夺我上课的权利是违法的。”
陆雪琪耸了耸肩，不咸不淡地说，“请你接着睡，我刚好不想上体育课。”
有句话说得好，士可杀，但不可不上体育课。人被逼到这份上，我也只好认栽，只能在课间抓紧时间睡觉，自习课上还得听陆雪琪也是万分不情愿的习题讲解。
幸好这节自习课后就是体育课，好歹有个支撑我不睡觉的念想。
陆雪琪拿过我的作业看了看，遍地红叉让她眉头越皱越紧。
“你好歹尊重下我的劳动。”为了不妨碍别的同学，她凑过来低下头小声对我说，“这题我分明才给你讲过，怎么又错！”
她离我很近，发梢几乎快贴上我的下巴，香气在一瞬间扩大。我愣了愣，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直到她抬起头看向我，“这次你听好了，我再讲一遍。我的作业也还没写完，别耽误我时间。”
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窒息，稍稍离她远了一些，“你先做你作业，不用管我，做完借我抄。”
“不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猜到她的反应，轻轻一笑，看了看四周对她说，“不是我不想认真听，而是你再对我多说几句，只怕下节体育课我会被虐得很惨。”
她奇怪地看向我，不知道我从哪蹦出这句话。
“你回头看看一组第四排，二组第三排，还有三组第六排，以及我们组前面三排和后面两排。”
她越发奇怪，朝我说的方向看去，发现坐在那些位置的人正看着我们，眼神不善。她回头看向我，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声音太大吵到他们了？”随即又自言自语思索着，“再大也不可能传到第一组啊。”
我看着她这副明明呆萌迟钝，却又冷冰冰硬撑着的样子就想笑。只好对她解释，“他们不是在瞪你，是在瞪我。你越是对我多说一句，他们目光越是凶狠一分，你看看，那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瞪你干嘛？”她还是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她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嫉妒啊，他们觊觎我这个位子很久了你不知道吗？比如上次那个和我换过位子的哥们。”
她这才反应过来，同那些人一起瞪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你无聊！”
“谁让你万人景仰，我也是受害人好吗。”我突然来了兴致，总觉得和她这么聊下去下节体育课会来的快些。“你不知道，我帮你统计过，1班有5个人喜欢你，2班有7个，3班有4个，4班有……”
“打住。”她喝止了我的话，神情有些不大高兴，似乎是生气了，对我责备道，“你都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无聊透顶的事情，还做统计，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
我只好悻悻地说，“我也不想啊，但每次和别班男生打球，他们听说我和你坐同桌，都纷纷让我递情书，这些情书都快把我桌子占满了好吗。”我一边说一边把桌子里的信件一股脑抱了出来。
她微微有些惊讶，我猜她一定是被我们这个破课桌的容量给吓到了。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她并不是对这件事本身感兴趣，而是对我桌子里放着着这么多关于她的情书而惊悚。
我撇撇嘴，“你会看吗？”
她二话不说摇了摇头。
“知道你不会看，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那你留着做什么？”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随便抽出其中一封，“当然要留着，这些情书有的写的挺不错，等我哪天遇到喜欢的女孩，刚好借去用用。”
她无话可说地摇了摇头，连鄙视都懒得再鄙视我。最后又嫌弃地看了眼那堆情书，“以后再有这样的东西不许替我接。”
幸好这节自习课后就是体育课，好歹有个支撑我不睡觉的念想。
陆雪琪拿过我的作业看了看，遍地红叉让她眉头越皱越紧。
“你好歹尊重下我的劳动。”为了不妨碍别的同学，她凑过来低下头小声对我说，“这题我分明才给你讲过，怎么又错！”
她离我很近，发梢几乎快贴上我的下巴，香气在一瞬间扩大。我愣了愣，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直到她抬起头看向我，“这次你听好了，我再讲一遍。我的作业也还没写完，别耽误我时间。”
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窒息，稍稍离她远了一些，“你先做你作业，不用管我，做完借我抄。”
“不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猜到她的反应，轻轻一笑，看了看四周对她说，“不是我不想认真听，而是你再对我多说几句，只怕下节体育课我会被虐得很惨。”
她奇怪地看向我，不知道我从哪蹦出这句话。
“你回头看看一组第四排，二组第三排，还有三组第六排，以及我们组前面三排和后面两排。”
她越发奇怪，朝我说的方向看去，发现坐在那些位置的人正看着我们，眼神不善。她回头看向我，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声音太大吵到他们了？”随即又自言自语思索着，“再大也不可能传到第一组啊。”
我看着她这副明明呆萌迟钝，却又冷冰冰硬撑着的样子就想笑。只好对她解释，“他们不是在瞪你，是在瞪我。你越是对我多说一句，他们目光越是凶狠一分，你看看，那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瞪你干嘛？”她还是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她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嫉妒啊，他们觊觎我这个位子很久了你不知道吗？比如上次那个和我换过位子的哥们。”
她这才反应过来，同那些人一起瞪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你无聊！”
“谁让你万人景仰，我也是受害人好吗。”我突然来了兴致，总觉得和她这么聊下去下节体育课会来的快些。“你不知道，我帮你统计过，1班有5个人喜欢你，2班有7个，3班有4个，4班有……”
“打住。”她喝止了我的话，神情有些不大高兴，似乎是生气了，对我责备道，“你都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无聊透顶的事情，还做统计，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
我只好悻悻地说，“我也不想啊，但每次和别班男生打球，他们听说我和你坐同桌，都纷纷让我递情书，这些情书都快把我桌子占满了好吗。”我一边说一边把桌子里的信件一股脑抱了出来。
她微微有些惊讶，我猜她一定是被我们这个破课桌的容量给吓到了。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她并不是对这件事本身感兴趣，而是对我桌子里放着着这么多关于她的情书而惊悚。
我撇撇嘴，“你会看吗？”
她二话不说摇了摇头。
“知道你不会看，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那你留着做什么？”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随便抽出其中一封，“当然要留着，这些情书有的写的挺不错，等我哪天遇到喜欢的女孩，刚好借去用用。”
她无话可说地摇了摇头，连鄙视都懒得再鄙视我。最后又嫌弃地看了眼那堆情书，“以后再有这样的东西不许替我接。”
体育课过后我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紧接着就是一阵困意。趁着陆雪琪还没上楼，我赶紧趴在桌上睡。奇怪的是，这次直到快上课她也没叫我起来。我虚着眼睛窥探了一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早就上来了，正兀自盯着黑板发呆，神情不大高兴。虽然她上体育课之前的表情就很折磨，但此刻除了折磨还有厌烦。陆雪琪作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代表，并非无敌，她也有软肋，那就是体育课，尤其是课前还要跑四百米的体育课。这点我和她恰恰相反，她所喜爱的课程都是我讨厌的，而我喜欢的课都是她厌烦的。当然，除了体育课，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喜欢的课程，要说有，那可能就是两周一节的微机课——毕竟这课全班都喜欢。总之我们两个大概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以及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典型代表。
但通常来说，下了体育课之后她的表情应该轻松很多才对，此刻反而更加沉闷。我坐起来不解地看着她，“谁惹你了？”
陆雪琪回过神收回目光看了我一眼，但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翻看课本。从翻动书页的频率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心烦。
陆雪琪不想说我也没辙，只好不去自讨没趣。但正当我准备躺下接着睡的时候，眼角余光撇到她胳膊上，长袖边缘处露出来的皮肤红红紫紫的一大块，“你胳膊上怎么了？”
“打排球打的。”她伸出左手将袖子拉下来，遮住那一块。
“你喜欢打排球？”我对此有些好奇。然后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她。
她接过，卷起袖子，我这才看到她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几乎半截手臂都在往外充血，这得打得有多惨烈我不敢想象……她皱眉摇头，咬字道，“一点也不喜欢。”
“那这是……自虐？”我更加惊奇。
她将气雾剂喷在胳膊上，淡淡的药味在空中弥漫。我猜她应该好受了一些，我真不是在打广告，但我每次打球受伤用这药后都觉得凉悠悠的，十分酸爽。果然，她眉头舒展了不少，神情稍作缓和，扭过头瞪了我一眼，接着说，“新来的体育老师非得教我们打排球，还要互相统计，垫球连续一百下才算及格。”
我们班最近新来了两个刚从体校毕业的体育老师，分别教男生和女生。一般上体育课，全班先一起绕着操场跑一圈，接着男女分开上课。所以我的体育老师和她的不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她们上课具体做什么。
“那你及格了吗？”我不经意地问。
她没说话，而是默默转过头，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大概是有点脸红，有点不爽。这下我终于搞清楚她为什么一上来就不开心了。
“其他人及格了吗？”我又问。
她停顿了一下，最后十分艰难地默默点点头，目光渐冷但语带羞愧又有些悲壮地说，“都及格了。”
“哦。”这下我有点蒙了，本来以为很多人都没及格，我的下句台词早就准备好要安慰她“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没及格”结果没想到，竟然就她一个没及格！这也太蹊跷了！我只得咽了咽口水，十分牵强地换了句，“体育成绩又不计入高考，及格不加分，没及格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从冰冷变成了一团时大时小的火焰，想要烧尽一切。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她一字一顿地说，“体育老师当时拿着名单对我说‘就你一个不及格，竟然还是你们班第一名，太差劲了’。”
我浑身一僵，目瞪口呆，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他有病吧。”按照正常逻辑，这老师确实病的不轻。他作为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在面对像陆雪琪这样成绩不及格的漂亮女生时，第一句话难道不应该是“不及格没关系，老师来悉心教导你。”之类的吗，结果他却选择毫不留情面地羞辱她，我着实难以理解。
可以想象，陆雪琪当时一定又羞又气，毕竟全校上下还没人这么批评过她，然而她又无法反驳无话可说，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不能自由活动吗？非得跟他练排球？”
她摇头。我有点理解她为何这么讨厌体育课了，看来还是男生这边好，想干嘛干嘛无拘无束。起初新老师刚来的时候其实和她们情况相似，不过自从我们班男生齐心协力在篮球场上把老师血虐一顿后，他就允许我们随意，有时候还会和我们一起打打球。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脸上的肌肤还是白里透红的，目光有些窘迫，像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对我迟疑地说道，“你能陪我练排球吗？”她对事容易较真，更别说还被人当面羞辱，我觉得她这次可能不止要练到合格，可能还要练到能垫两百个三百个，直到亮瞎体育老师的狗眼……
这件事，我本该一口答应，但转念一想，问道，“什么时候？”
平时无时无刻不在上课，每天自由的时间好像只有中午，但大家都要午休，学校也禁止中午打球。这么一来也就只有每周六下午放假那会儿有时间。
“周六下午。”
我微微皱起眉，感到有些为难了。一般周六好容易放假，那段时间我会打一下午篮球。排球这项运动我一向认为无聊透顶，毫无激情，要我放弃篮球去干这件无聊透顶的事，值得思考。然而我并没有足够的思考时间，她见我犹豫，便不等我回答就说，“不行就算了。”
我觉得她这语气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我可能是在闷声作大死。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们班no.2那个书呆子在陪她打排球，这货经常和班上妹子们混迹在一起，很少参与男生篮球足球之类的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女生打羽毛球乒乓球排球等等，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很猥琐。
这件事上，我不能一错再错。于是等到某个周六，我对她说：“下午我陪你练排球。”
她淡淡摇头，“不用。”
我说，“不行。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学业上帮助我，虽然没有任何起色，但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对此，我应该陪你练球作为报答，尊重你的劳动成果。”
她还是摇头，看也不看我，眼睛压根没离开过课本，幽幽道，“免了，不必客气。”
“我明显比那呆子会打球，他陪你打你练不好的。”
她耸耸肩，“我觉得挺好。”
我急了，最后只好拿出杀手锏，“我可以帮你搞到体育馆的钥匙。”周六下午我打篮球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俩顶着大太阳在练排球，男生自然不会介意这个问题，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太阳越来越大，我想陆雪琪作为女生还是会十分介意的。虽然体育馆一般在我们放假之后就关门了，但鉴于我和教我们的体育老师关系还不错，找他借个钥匙应该不难。
果然，听了这话陆雪琪终于眼前一亮，也不犹豫，答应道，“那好吧，谢谢。”
我微微苦笑，她嘴上说着谢谢，但哪有半分谢谢的意思，那语气分明就是在赏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除此之外，我又找到no.2那个猥琐的呆子，对他说，“下午陆雪琪休息，她让我跟你说声不用来了。另外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平时呆，在这件事上还有几分精明，虽然嘴上说“好”，但下午还是来了。只不过，他再精明只怕也想不到我们在体育馆里面。看到场地里空无一人，他只好灰溜溜走了。
但通常来说，下了体育课之后她的表情应该轻松很多才对，此刻反而更加沉闷。我坐起来不解地看着她，“谁惹你了？”
陆雪琪回过神收回目光看了我一眼，但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翻看课本。从翻动书页的频率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心烦。
陆雪琪不想说我也没辙，只好不去自讨没趣。但正当我准备躺下接着睡的时候，眼角余光撇到她胳膊上，长袖边缘处露出来的皮肤红红紫紫的一大块，“你胳膊上怎么了？”
“打排球打的。”她伸出左手将袖子拉下来，遮住那一块。
“你喜欢打排球？”我对此有些好奇。然后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她。
她接过，卷起袖子，我这才看到她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几乎半截手臂都在往外充血，这得打得有多惨烈我不敢想象……她皱眉摇头，咬字道，“一点也不喜欢。”
“那这是……自虐？”我更加惊奇。
她将气雾剂喷在胳膊上，淡淡的药味在空中弥漫。我猜她应该好受了一些，我真不是在打广告，但我每次打球受伤用这药后都觉得凉悠悠的，十分酸爽。果然，她眉头舒展了不少，神情稍作缓和，扭过头瞪了我一眼，接着说，“新来的体育老师非得教我们打排球，还要互相统计，垫球连续一百下才算及格。”
我们班最近新来了两个刚从体校毕业的体育老师，分别教男生和女生。一般上体育课，全班先一起绕着操场跑一圈，接着男女分开上课。所以我的体育老师和她的不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她们上课具体做什么。
“那你及格了吗？”我不经意地问。
她没说话，而是默默转过头，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大概是有点脸红，有点不爽。这下我终于搞清楚她为什么一上来就不开心了。
“其他人及格了吗？”我又问。
她停顿了一下，最后十分艰难地默默点点头，目光渐冷但语带羞愧又有些悲壮地说，“都及格了。”
“哦。”这下我有点蒙了，本来以为很多人都没及格，我的下句台词早就准备好要安慰她“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没及格”结果没想到，竟然就她一个没及格！这也太蹊跷了！我只得咽了咽口水，十分牵强地换了句，“体育成绩又不计入高考，及格不加分，没及格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从冰冷变成了一团时大时小的火焰，想要烧尽一切。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她一字一顿地说，“体育老师当时拿着名单对我说‘就你一个不及格，竟然还是你们班第一名，太差劲了’。”
我浑身一僵，目瞪口呆，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他有病吧。”按照正常逻辑，这老师确实病的不轻。他作为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在面对像陆雪琪这样成绩不及格的漂亮女生时，第一句话难道不应该是“不及格没关系，老师来悉心教导你。”之类的吗，结果他却选择毫不留情面地羞辱她，我着实难以理解。
可以想象，陆雪琪当时一定又羞又气，毕竟全校上下还没人这么批评过她，然而她又无法反驳无话可说，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不能自由活动吗？非得跟他练排球？”
她摇头。我有点理解她为何这么讨厌体育课了，看来还是男生这边好，想干嘛干嘛无拘无束。起初新老师刚来的时候其实和她们情况相似，不过自从我们班男生齐心协力在篮球场上把老师血虐一顿后，他就允许我们随意，有时候还会和我们一起打打球。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脸上的肌肤还是白里透红的，目光有些窘迫，像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对我迟疑地说道，“你能陪我练排球吗？”她对事容易较真，更别说还被人当面羞辱，我觉得她这次可能不止要练到合格，可能还要练到能垫两百个三百个，直到亮瞎体育老师的狗眼……
这件事，我本该一口答应，但转念一想，问道，“什么时候？”
平时无时无刻不在上课，每天自由的时间好像只有中午，但大家都要午休，学校也禁止中午打球。这么一来也就只有每周六下午放假那会儿有时间。
“周六下午。”
我微微皱起眉，感到有些为难了。一般周六好容易放假，那段时间我会打一下午篮球。排球这项运动我一向认为无聊透顶，毫无激情，要我放弃篮球去干这件无聊透顶的事，值得思考。然而我并没有足够的思考时间，她见我犹豫，便不等我回答就说，“不行就算了。”
我觉得她这语气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我可能是在闷声作大死。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们班no.2那个书呆子在陪她打排球，这货经常和班上妹子们混迹在一起，很少参与男生篮球足球之类的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女生打羽毛球乒乓球排球等等，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很猥琐。
这件事上，我不能一错再错。于是等到某个周六，我对她说：“下午我陪你练排球。”
她淡淡摇头，“不用。”
我说，“不行。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学业上帮助我，虽然没有任何起色，但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对此，我应该陪你练球作为报答，尊重你的劳动成果。”
她还是摇头，看也不看我，眼睛压根没离开过课本，幽幽道，“免了，不必客气。”
“我明显比那呆子会打球，他陪你打你练不好的。”
她耸耸肩，“我觉得挺好。”
我急了，最后只好拿出杀手锏，“我可以帮你搞到体育馆的钥匙。”周六下午我打篮球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俩顶着大太阳在练排球，男生自然不会介意这个问题，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太阳越来越大，我想陆雪琪作为女生还是会十分介意的。虽然体育馆一般在我们放假之后就关门了，但鉴于我和教我们的体育老师关系还不错，找他借个钥匙应该不难。
果然，听了这话陆雪琪终于眼前一亮，也不犹豫，答应道，“那好吧，谢谢。”
我微微苦笑，她嘴上说着谢谢，但哪有半分谢谢的意思，那语气分明就是在赏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除此之外，我又找到no.2那个猥琐的呆子，对他说，“下午陆雪琪休息，她让我跟你说声不用来了。另外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平时呆，在这件事上还有几分精明，虽然嘴上说“好”，但下午还是来了。只不过，他再精明只怕也想不到我们在体育馆里面。看到场地里空无一人，他只好灰溜溜走了。
虽然我说要陪陆雪琪练排球，但其实我压根不会打排球。下午放假以后，操场比平时上课热闹了很多，不少和我一样精力过剩闲极无聊的男生老早就占好了场地，放眼望去两边的球场都没有空闲的位置，大家打得一片火热挥汗如雨。幸好我搞到了体育馆的钥匙。
空旷的体育馆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是周末，工作人员也都不在。上周学校举行了教职工排球赛，网子正巧立在体育馆中央还没撤走。我从一旁放球的框子里挑了个相对软的球递给陆雪琪，她接过之后拿出一张湿巾将球仔细擦了擦。我看着她，运动起来都要讲究干净整洁，也是活脱脱一个小公举……
我觉得垫球这个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他人配合，就像打篮球练运球一样。不过她还控制不好方向，时不时会打偏，于是我就在一旁配合帮她把球打回去，以及捡球。她打球时和做题一样，总是轻轻皱着眉，神情十分专注，一刻不离地看着球，动作随着目光而动。而我看着她，目光随她动，毕竟这球没有什么好看的只能看她，至少她打球还是挺好看的，虽然并没有什么技巧，但我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即使是打排球这样一件小事，她也能玩得十分优雅。这并不是说她不卖力放不开，而是她卖力起来动作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即便球在满场飞。
练了有个一个小时，陆雪琪倒还精力十足，但我在一旁捡球捡的有些累了，于是出去买了两瓶水。没想到回体育馆的路上，出了些意外。
从小卖部回来的路上经过水泥篮球场，正巧碰到我们班那几个人在打球，而他们正好缺人我就被拉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感觉手在发痒，腿也不受控制想迈向那边，于是决定打个十分钟，想着应该不碍事。
然而这毕竟是最理想的情况，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了多少个十分钟。而且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正当我准备不打了回体育馆时，传球不小心砸了路人。
这片水泥篮球场地方宽阔但没有围栏，而且位于教学楼和寝室之间，所以不少人喜欢抄近路直接从球场中间穿行，所以打球的时候砸到人是常有之事，本来道个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但这次有点麻烦，被砸到的是个女生，而且被砸到的地方也有点微妙。一般人大多是被球砸到脑袋，我也不知道这个球是如何传出去才砸到了这位同学的胸……她脸色惨白，二话不说，当场双手抱胸蹲了下去，大伙见状愣了两秒，随后毫无人性地传出一阵爆笑。
我十分尴尬地走上前，蹲下来问道，“同学，没事吧？”
她没回话，脸上拧成了一团，看上去很痛苦。过了一会，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向我，感觉眼里有点要飙泪的迹象。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同情地说，“你要是不舒服，我就送你去医务室。”
她又蹲了好一会，才对我说，“你先扶我起来。”
我馋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她依然佝偻着腰双臂环胸，样子看着很可怜，但我对此无计可施，这种情况也不好说我帮你看看伤得重不重或者我帮你揉揉，只好搀扶着她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也是有意思，且记忆力极强，看到是我时虚了虚眼睛，翻着眼皮从镜框边缘对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说，“又是你啊，带女生来看病。”我十分惊讶，心想军训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没想到她能还记得，我猜她估计是对我当时的行为印象深刻，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得知这次的前因后果之后，这老师打量我的眼神越发诡异，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不是故意的吧？”
听了这话我真是给她跪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要是故意的能砸这么准？再说老师，我真的不是变态。”
老师又看了我半天，估计是觉得我周正的模样倒也不像猥琐的坏人，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放弃了想要举报我的念头，然后提早把我赶了出去给她看病。
她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捧了两个冰袋，环抱在胸前，那样子多少有点诡异……导致我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没事了吗？”我问。
空旷的体育馆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是周末，工作人员也都不在。上周学校举行了教职工排球赛，网子正巧立在体育馆中央还没撤走。我从一旁放球的框子里挑了个相对软的球递给陆雪琪，她接过之后拿出一张湿巾将球仔细擦了擦。我看着她，运动起来都要讲究干净整洁，也是活脱脱一个小公举……
我觉得垫球这个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他人配合，就像打篮球练运球一样。不过她还控制不好方向，时不时会打偏，于是我就在一旁配合帮她把球打回去，以及捡球。她打球时和做题一样，总是轻轻皱着眉，神情十分专注，一刻不离地看着球，动作随着目光而动。而我看着她，目光随她动，毕竟这球没有什么好看的只能看她，至少她打球还是挺好看的，虽然并没有什么技巧，但我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即使是打排球这样一件小事，她也能玩得十分优雅。这并不是说她不卖力放不开，而是她卖力起来动作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即便球在满场飞。
练了有个一个小时，陆雪琪倒还精力十足，但我在一旁捡球捡的有些累了，于是出去买了两瓶水。没想到回体育馆的路上，出了些意外。
从小卖部回来的路上经过水泥篮球场，正巧碰到我们班那几个人在打球，而他们正好缺人我就被拉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感觉手在发痒，腿也不受控制想迈向那边，于是决定打个十分钟，想着应该不碍事。
然而这毕竟是最理想的情况，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了多少个十分钟。而且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正当我准备不打了回体育馆时，传球不小心砸了路人。
这片水泥篮球场地方宽阔但没有围栏，而且位于教学楼和寝室之间，所以不少人喜欢抄近路直接从球场中间穿行，所以打球的时候砸到人是常有之事，本来道个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但这次有点麻烦，被砸到的是个女生，而且被砸到的地方也有点微妙。一般人大多是被球砸到脑袋，我也不知道这个球是如何传出去才砸到了这位同学的胸……她脸色惨白，二话不说，当场双手抱胸蹲了下去，大伙见状愣了两秒，随后毫无人性地传出一阵爆笑。
我十分尴尬地走上前，蹲下来问道，“同学，没事吧？”
她没回话，脸上拧成了一团，看上去很痛苦。过了一会，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向我，感觉眼里有点要飙泪的迹象。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同情地说，“你要是不舒服，我就送你去医务室。”
她又蹲了好一会，才对我说，“你先扶我起来。”
我馋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她依然佝偻着腰双臂环胸，样子看着很可怜，但我对此无计可施，这种情况也不好说我帮你看看伤得重不重或者我帮你揉揉，只好搀扶着她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也是有意思，且记忆力极强，看到是我时虚了虚眼睛，翻着眼皮从镜框边缘对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说，“又是你啊，带女生来看病。”我十分惊讶，心想军训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没想到她能还记得，我猜她估计是对我当时的行为印象深刻，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得知这次的前因后果之后，这老师打量我的眼神越发诡异，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不是故意的吧？”
听了这话我真是给她跪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要是故意的能砸这么准？再说老师，我真的不是变态。”
老师又看了我半天，估计是觉得我周正的模样倒也不像猥琐的坏人，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放弃了想要举报我的念头，然后提早把我赶了出去给她看病。
她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捧了两个冰袋，环抱在胸前，那样子多少有点诡异……导致我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没事了吗？”我问。
她点了点头，表情缓和了不少，不过眼角还是有些泪痕，我真没想过这能把人疼哭。我将手里两瓶水递给她一瓶，又把刚刚在小卖部给陆雪琪买的零食水果糖全给她，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这些你拿回去吃。另外需要我替你买些什么药吗？”
她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上的一堆零食，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丰胸膏。”
这话如同雷击一般，我愣在原地傻眼了，才发现自己远远小看了眼前这位身娇体弱的姑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生猛。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她这表情和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啊。接着，我迟疑了很久，最后才僵硬地点了点头，苦着脸十分艰难地说道，“好。”
她听到我的回答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开了花，倒一点也不觉得胸口疼了。一边笑一边对我说，“那谢谢你了，我在高一26班，麻烦你买了帮忙送过来。”她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只剩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上了宿舍楼。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灰暗，有种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过如此的感觉。幸好回到体育馆时陆雪琪还在，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灰暗地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她看到我回来，目光不悦地冷冷扫了我一眼，脸色不大好看，但没有开口问我这么长时间去干吗了。我知道，这种情况她就是在等我自行坦白。本来是我自己说的要陪她练球，结果才练一个小时人就没影了，的确是我的不是。我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她说了一遍，除了买药那段。
陆雪琪听完我的话神情稍缓，颇为无语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这种挫事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我十分郁闷，毕竟一个大男人还得去买什么丰胸膏，光天化日之下我都不清楚这东西应该上哪去买。我想陆雪琪作为女生也许可以问问，但看了看正在打球的她的身影，我决定还是算了，另外，我要是突然这么问她，指不定她会骂我变态然后扔了球就跑。
唉，我不禁感叹生不逢时，篮球打得也不是时候，刚才要是意志坚定没被他们拉过去，也不会有这破事了。我抑郁地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意外的发现没什么感觉，于是又更加用力地锤了锤。陆雪琪看到我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问，“你做什么？”
“不怎么疼啊。”我疑惑了。被篮球砸中真的有那么疼吗。
她怔了怔，随即瞪了我一眼，估计也是想替那位女生打抱不平，反问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我本是下意识地反驳，但一抬头看到陆雪琪正要说话却猛地停住，双颊渐渐憋红了。的确不一样，我反应过来，看着她想解释却又觉得不大合适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她的脸越发红，二话不说一个球砸了过来。
后来我总算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解决买药的问题，网购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羞耻感，然而世事难料，这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先被陆雪琪无意看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上的一堆零食，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丰胸膏。”
这话如同雷击一般，我愣在原地傻眼了，才发现自己远远小看了眼前这位身娇体弱的姑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生猛。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她这表情和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啊。接着，我迟疑了很久，最后才僵硬地点了点头，苦着脸十分艰难地说道，“好。”
她听到我的回答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开了花，倒一点也不觉得胸口疼了。一边笑一边对我说，“那谢谢你了，我在高一26班，麻烦你买了帮忙送过来。”她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只剩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上了宿舍楼。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灰暗，有种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过如此的感觉。幸好回到体育馆时陆雪琪还在，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灰暗地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她看到我回来，目光不悦地冷冷扫了我一眼，脸色不大好看，但没有开口问我这么长时间去干吗了。我知道，这种情况她就是在等我自行坦白。本来是我自己说的要陪她练球，结果才练一个小时人就没影了，的确是我的不是。我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她说了一遍，除了买药那段。
陆雪琪听完我的话神情稍缓，颇为无语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这种挫事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我十分郁闷，毕竟一个大男人还得去买什么丰胸膏，光天化日之下我都不清楚这东西应该上哪去买。我想陆雪琪作为女生也许可以问问，但看了看正在打球的她的身影，我决定还是算了，另外，我要是突然这么问她，指不定她会骂我变态然后扔了球就跑。
唉，我不禁感叹生不逢时，篮球打得也不是时候，刚才要是意志坚定没被他们拉过去，也不会有这破事了。我抑郁地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意外的发现没什么感觉，于是又更加用力地锤了锤。陆雪琪看到我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问，“你做什么？”
“不怎么疼啊。”我疑惑了。被篮球砸中真的有那么疼吗。
她怔了怔，随即瞪了我一眼，估计也是想替那位女生打抱不平，反问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我本是下意识地反驳，但一抬头看到陆雪琪正要说话却猛地停住，双颊渐渐憋红了。的确不一样，我反应过来，看着她想解释却又觉得不大合适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她的脸越发红，二话不说一个球砸了过来。
后来我总算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解决买药的问题，网购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羞耻感，然而世事难料，这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先被陆雪琪无意看到了……
楼主遇到了困惑，怎样才能避免女主成为傻白甜，十分担忧
这鬼东西寄到学校的时候，我正在楼下打球。从收发室回来的同学找不到我，于是只好找到作为同桌的陆雪琪，她只得大发善心从我杂乱无章的屉子里找出学生卡，帮我去领。于是她便无意看到了快递单上写的那三个字。我猜想她当时的表情并不丰富，毕竟要想在她脸上看到些明显的表情变化那有点难，但我认为她心里还是有过一定起伏，对我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不过陆雪琪这人十分厚道，拿回来以后不动声色就将快递塞进我屉子里，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在此之前，她还是默默动了些手脚——拿出手机对快递单以及盒子进行了一些摆拍。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即便知道也很难理解她的这一行为。毕竟她不是别人，而是对学习以外一切事物无比漠然的陆雪琪。后来我才发现她用心之险恶之狠绝，每当我不服从学校安排老师管教时，那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而如果我的这些破事被老师安排到了陆雪琪身上，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就拿出手机里这张照片展示给我看，面无表情地说，“这张照片从摄影角度来讲，是我自认为拍的最好的一张，我想分享到朋友圈，你看看怎么样？”
我第一次看到时本是睡眼惺忪，差点没一头栽在桌上，没想到她是这种陆雪琪！竟然玩阴招。但很快我就淡定下来，挑衅地看向她试探道，“想必你朋友圈里也没几个人吧。”她本来就很少聊天，又由于学校很多人都拼了命想加她，于是她干脆谁都不理。
听了这话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一般，赞许地看着我说，“你说得对，我拿去让田灵儿发。”说完她就起身，我赶忙拉住她，求饶。田灵儿作为老师的孩子，交际圈不仅限于年级内，还有很多学校老师。我这人再皮实，多少也还是要脸的。只能苦着脸拉住她，答应她任何约束条件。
就这样，只要一有问题她就拿出这个压我，屡试不爽。老师们觉得她治我似乎很讲科学也很有成效，于是我的任何问题都交给她处理，而她也一点没让他们失望。事后我不禁感叹，本来阳光明媚的高中生活，没想到竟然因为一管莫名其妙的丰胸膏，变得暗无天日。
当我打完球从操场回到教室以后，陆雪琪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提醒我，“刚才你快递到了，我帮你领了，在你抽屉里。”
那时离我网购丰胸膏已经有好几天时间。我平常很少买东西，也没人给我寄东西，除了逢年过节爹妈的信和礼物。于是我愣了半天，直到拆开快递拿出这东西我才猛地想起之前那茬事，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怏了半截下去。等我回过神来，我赶紧将这东西塞进抽屉。陆雪琪轻轻瞟了我一眼，问道，“买的什么？”
“没什么。”虽然我知道她没有刨根问底的雅致，但还是画蛇添足地加了句，“男士用品，女孩子少了解比较好。”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话她非但没有对我漠然处之，反而扭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奇怪又别扭，赶忙瞎扯了一句解释，“哦，就是剃须膏。”
她依旧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脑勺说，“当然了，我买的东西我自然知道。”
她欲言又止，不过秉着一贯不爱管闲事的态度，没再和我说什么，回头去做她自己的事情。
不过陆雪琪这人十分厚道，拿回来以后不动声色就将快递塞进我屉子里，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在此之前，她还是默默动了些手脚——拿出手机对快递单以及盒子进行了一些摆拍。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即便知道也很难理解她的这一行为。毕竟她不是别人，而是对学习以外一切事物无比漠然的陆雪琪。后来我才发现她用心之险恶之狠绝，每当我不服从学校安排老师管教时，那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而如果我的这些破事被老师安排到了陆雪琪身上，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就拿出手机里这张照片展示给我看，面无表情地说，“这张照片从摄影角度来讲，是我自认为拍的最好的一张，我想分享到朋友圈，你看看怎么样？”
我第一次看到时本是睡眼惺忪，差点没一头栽在桌上，没想到她是这种陆雪琪！竟然玩阴招。但很快我就淡定下来，挑衅地看向她试探道，“想必你朋友圈里也没几个人吧。”她本来就很少聊天，又由于学校很多人都拼了命想加她，于是她干脆谁都不理。
听了这话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一般，赞许地看着我说，“你说得对，我拿去让田灵儿发。”说完她就起身，我赶忙拉住她，求饶。田灵儿作为老师的孩子，交际圈不仅限于年级内，还有很多学校老师。我这人再皮实，多少也还是要脸的。只能苦着脸拉住她，答应她任何约束条件。
就这样，只要一有问题她就拿出这个压我，屡试不爽。老师们觉得她治我似乎很讲科学也很有成效，于是我的任何问题都交给她处理，而她也一点没让他们失望。事后我不禁感叹，本来阳光明媚的高中生活，没想到竟然因为一管莫名其妙的丰胸膏，变得暗无天日。
当我打完球从操场回到教室以后，陆雪琪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提醒我，“刚才你快递到了，我帮你领了，在你抽屉里。”
那时离我网购丰胸膏已经有好几天时间。我平常很少买东西，也没人给我寄东西，除了逢年过节爹妈的信和礼物。于是我愣了半天，直到拆开快递拿出这东西我才猛地想起之前那茬事，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怏了半截下去。等我回过神来，我赶紧将这东西塞进抽屉。陆雪琪轻轻瞟了我一眼，问道，“买的什么？”
“没什么。”虽然我知道她没有刨根问底的雅致，但还是画蛇添足地加了句，“男士用品，女孩子少了解比较好。”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话她非但没有对我漠然处之，反而扭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奇怪又别扭，赶忙瞎扯了一句解释，“哦，就是剃须膏。”
她依旧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脑勺说，“当然了，我买的东西我自然知道。”
她欲言又止，不过秉着一贯不爱管闲事的态度，没再和我说什么，回头去做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