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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身上的疼痛让土方渐渐清醒，自己趴在床里，一动也不动。
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自己的呻[]吟，嘶哑的嗓音，炽热的地方，宽厚的手掌，令人惊叹的颤栗，不由自主的呼喊。
如果这是一场幻觉，那么幻觉过后，两个人应该继续做着各自的事情，持续着对彼此的冷淡和漠不关心。
可惜，不是。
“你醒了。”银时看见土方推开房门，步伐缓慢的走向餐桌。土方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餐桌一头，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起来。
银时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放在了他面前。
银时像照顾第一次做[]爱的女孩一样，温柔体贴。小心翼翼。
土方发现昨天狼藉的一切变得干干净净。
碎掉的玻璃花瓶换成了青色。里面插着鲜艳的玫瑰和白色的海棠。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萝和芦荟。阳光正好，投射到绿叶上，反着光。
被打碎的装饰品也没了踪影。
“你可以走了。”土方没有碰他做的东西，只是端着一杯温水。
“给我一个解释。”银时坐在餐桌另一端，细细打量着他。
这个孩子，如今也褪去了以前的青涩。彻彻底底的长大，对于以前的稚嫩没有任何挽留。多少心酸苦痛都自己独自承受。
他成长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我爱她。”
“土方，你别忘了这么多年来你只有对我无法撒谎！”
“我对她是真心实意。”
“那我呢？”
“我们没有关系。”
银时走到土方面前，看着面色憔悴的他。伸出手，一点点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凹凸分明的骨感。充满着诱惑力。
土方嫌弃的转过头去。
“你讨厌被别人触碰。”银时扳正土方的脸“但是你唯独不讨厌我的。”
“你真令人恶心。”土方倔强的不肯面朝着银时，反抗着，虽然这很幼稚。
“土方！”银时牢牢的捧住土方的脸，他的眼神躲闪着“看着我！”
长了脚的阳光走到他们之间。染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
土方和银时对视着。
“试着回到我身边。”
“我们彼此都在远离着。”
“我知道。”
“你知道。”
银时松开捧着土方脸颊的手，无力的搭到土方的肩膀上。
“我忘不掉你。”
“你没有感情。”土方拿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婚期在三个月后，请不要再来打扰。”
土方站了起来，离开了餐桌一点距离，向着银时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你。”

今天更的少就不艾特了。

二十四章（once）
郊外有一间一层楼的房子。
占地面积不大，却很漂亮。
屋后是一个花园。种植着白色的花树。
茉莉。栀子。山茶。昙花。月季。
每个花期都能嗅到不同花朵的气息，令人沉醉。
土方喜欢坐在花园里。
实木的圆桌上摆放着一杯冰冻的咖啡，淡然无味。抽掉了三分之二的盒子里的香烟。
他一直保持抽烟的姿势，他忘掉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什么时候对它开始上瘾。
这是件不必关心的事情。人长大就应学会索取和舍弃。在乎和忽视。
土方的头发已经剪短，清爽，干净。
“你好像能和它们说话。”
银时扎着马尾，穿着灰色的薄毛衣，随意的套在身上。
“不能。”
“烟可不能再抽了。”银时夺过土方手里燃着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银时拿起水管给花浇水。
水滴在阳光下形成不可触摸的美妙色彩。
盛开着的栀子散发清香，楚楚动人。
银时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微笑着看着这一朵朵争相开放开放的美丽。
土方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银时的一举一动。
“真搞不懂你种这么多白色的花干什么啊。”银时浇完花挠了挠头坐在土方身旁。拿起面前的冰冻咖啡喝了起来。
“辛苦了。”
土方的双眼盯着银时的手，不转目光。
银时的手上有细微的伤口。是新的伤口，丝丝鲜血还在渗出。
“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色的花朵如同纯净结白的存在，不虚饰，没有任何花招。安静自恃，坦然自若。对过往的纪念和赎罪。”土方的神情怡然自得，全不在乎。淡淡的笑。
有些东西过目就忘，全部已经不记得。不去触碰。留在过去。
全心于当下，安静美好。
“抱歉。”银时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土方看着单薄的身影，在不远处晃动。
玩性大发，摘下开的正艳的栀子默默的插到银时的马尾上。
银时一脸疑惑，土方只是伸出空白的双手表无辜。
银时打开自拍功能，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隐隐传来花香。
“银时。”土方轻轻的说。
“什么事？”
“白色很适合你。”
“很可惜，阿银可不是纯白。”
“被鲜血玷污的白茶。无瑕。”
土方拉起银时带有细微伤口的手，轻轻抚摸伤口。
“内里失去了灵魂。”银时苦笑，一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没有，你现在坦然，放松。和我一样。”土方伸出手摸着银时的头发。

银时对土方说的话

今天暂时不更文了，明天更两更到四更不等。我先去玩魔方了。

第二十五章
公园里的长椅旁的大槐树开放着甜美的白花。空气里充满着曾经熟悉的味道。
月光从叶间投下来，在地上形成圆点。零零散散。
土方抬着头看着形成的清冷光束，久久不肯移动脚步，就这么在长椅旁站着。
他在发呆。脸上尽是悲伤。
“十四郎？”三叶拿手在土方眼前晃了晃。
“嗯？”
“怎么了？”
“没事。”土方握住三叶的手，笑着说。
“那走吧。”三叶也温柔的笑着。
三叶知道，土方十四郎在想念那个他所爱的人，只有思念爱人时才会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
土方一手提着一个月前拍的婚纱照，一手牵着三叶的手。
一步步走回家里。
到婚期还有两个月，他们过得很平静。还是和以前一样，布满温馨。
长柜上花瓶里的鲜花自从银时走后，每一天换掉都是鲜红玫瑰和洁白海棠。花式没有变过。
三叶发现这件事情后只是笑着说，快要结婚了家里有些喜庆的色彩也不错。可是，三叶内心的悲伤痛苦有谁知道和在乎。
深陷爱情里的女人直觉都是很准的。三叶十分清楚土方十四郎坚决不换花式的真实原因。
只是他不说。她不表明。
两个人开始住在一起，说是同居，只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每个人有自己的房间。他们达成共识，给彼此留下隐私秘密和空间。
所以。土方从来没有碰过三叶。所说的只不过是在银时面前逞的强而已。
土方和三叶刚出电梯门就看见家门口坐着喝的烂醉的人。
他低着头，因为酒精的缘故已经睡着了。头发依旧很蓬松。
“十四郎，他喝醉了。”三叶跑了过去。
土方没有说话，只是愣在那里。
骗人的吧，这是梦吧。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十四郎！”三叶的再一声呼唤才使土方回过神来。三叶看着土方的样子，看了看这个昏睡的银发男人，猜中了两人的关系“怎么办？”
“把他留在这里就好了。他死不了。”土方漠不关心的绕过银时。掏出钥匙开门。
“不行，十四郎，你会心疼吧。”
“不会。”土方瞥了眼银时。
“帮我把他抬进去。”三叶微笑的看着土方“好吗？”
土方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摸了摸三叶的头“漂亮温柔的女人啊。”

浑身散发着怖人杀气。走到神乐面前停下脚步。
总悟察觉到土方的不对劲，连忙站在神乐身边，防止情绪失控的土方做出伤害神乐的事情。
“坂田银时在哪？”土方面无表情的看着神乐。
“别墅。”
土方点了一支烟，大步的走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天刚蒙上昏暗，路灯一盏盏有序的开启。一切是如此的梦幻美丽。
土方到达别墅时天已经完全黑透。
四层的别墅只有第一层亮着。
大门是虚掩着的，很明显这栋房子的主人知道会有客人来临，也知道他以什么样子进入，所以在等他。
“坂田银时！”土方一脚踹开了大门。
看见银时正愁眉苦脸的趴在餐桌上看着面前铺开的几张照片。嘴里叼着加长吸管，另一头连接着草莓牛奶。
土方进门的声音很大，银时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
“诶诶，多串君！我在这呢。”银时朝站在客厅里的土方招手。
土方听见了银时声音，立刻掏出手枪对着银时毫不犹豫的开了几枪。
桌子被打了两发子弹，其中一颗打穿了银时所在的那一边的桌子腿。贴着银时的裤子而过。打烂了放在橱柜上的一个杯子，打穿了银时整喝着的草莓牛奶。还有一发子弹打落了银时头顶的一缕头发，然后直接打碎了厨房的玻璃。
而银时依旧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
“多串君。你的枪法不错。”银时揉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拿起烂掉的草莓牛奶的盒子看了看
“家里只剩这一盒了诶。”
“三叶在哪里？”土方朝着银时的方向走来。
“多串君，欢迎。”银时转过头看着土方笑着说。
“三叶在哪！”土方双手拽着银时的衣领，把银时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两个人对视着。
只不过银时双眼满是放松玩味，土方眼里是愤怒！
银时朝桌子上瞥了一眼，土方跟着看去。
桌子上放着的照片是三叶，她被绑在椅子上蒙着双眼，处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照片是从不同角度拍的。
在闪光灯下，三叶左手上的戒指反着光。
“妈的！坂田银时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土方愤怒的把手里的照片揉成团扔在了地上，拿起枪，对着银时的额头。
银时笑着说“你不会杀了我，如果杀了我你就得不到关于三叶的所有消息了。”
“什么？那些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银时嘴角的笑意更明显。算是给了土方一个确定的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真选组会得到关于三叶的消息吗？”银时抓住枪筒，慢慢移动“因为，我说过不管用什么方式也要得到你。”
“这下三滥的手段真适合你。”
“为了你我不介意做这种恶心到反胃的事情。”
“告诉我三叶在什么地方！”
“不会，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

银时伸手拿了张照片“你在家里小住几日，等到三叶对我没有用处的时候，我就会放了她。到那时也会让你回去和她重逢。自然，有你在的这段时间，我不会伤害三叶一点，让她享受人质最好的待遇，但这些必须在你服从我的情况下。如果你不听话，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事情。”银时用轻松的口吻对土方说着交易，双手撕了三叶被绑架的照片。
“你真是个混蛋。”
“多谢夸奖”银时见土方没有开口答应，而是皱着眉头“怎么了多串君，不答应吗？为自己的新娘做这些事情还需要犹豫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会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你。到了时候必须放人！”土方收起了枪。
银时站了起来，揽过土方的肩膀。亲昵的蹭着土方的耳边。
“我说了，你会再次回到我身边。”银时轻咬土方的耳垂说“你的枪法很好，但唯独一样就是，你伤不了我。”

第三十四章（once）
夜晚，他们在郊外的屋前，相对吃饭。
菜式是简单的家常菜，食材在普通的农贸市场就可以买到。
烤熟的玉米，香脆可口，微微有些烧焦。大盆的贝壳和螺，与白天挖的野菜一起煮。
还有其他清淡的饭菜。银时一道道的端上来。
“真没想到你会做饭。”土方烤着玉米，油抹的多滴了下来，火焰猛然升高。吓得土方后退了一步。
“是不是很佩服阿银？”
“算是羡慕吧，不像我，什么都不会，每天都是跑到近藤桑那里蹭吃蹭喝。”
“以后我我做给你吃怎么样？”
“你说的！”土方笑了，把烤好的玉米放到盘子里。“对了，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这个啊，我想想。嗯…以前在外做任务，那时候很危险被追杀，又累又饿就躲到了陵园。因为是冬天，天很冷下着雪，当时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那里，然后来了一位祭拜死去丈夫的婆婆，被她救了，她把我带回了家。在养伤期间没事做，就让她教我学做饭。”
银时打开啤酒给土方倒上。
“真可怜。”土方与银时碰杯。“不过都过去了。”
“嗯，过去了。”银时仰头喝光了整整一杯。
两人在月色下愉悦的饮酒，说着轻松的话。
他们喝光了最后一瓶酒，地上是凌乱的烟头。
银时在月光下伸出手，轻轻抚摸土方的脸颊说
“我带你回家，离开这里。”银时笑着看着土方。
“可以吗？”
“前些年的风头已经过去了，组织目前不会对我们几个人造成威胁，高杉他们几个也离开了。”银时顿了顿“现在，家里很安全。”
土方只是对着银时微笑。
“土方，我要带你回家。”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是优雅的邀请，不允许拒绝。
银时从口袋里拿出两块糖放到土方的手里“算我贿赂你的。”
“好啊。”土方把糖纸剥开，粉色的糖果放进嘴里，草莓香甜的味道离开散开。“下次要记得给我蛋黄酱口味的。”

离开教堂，两人朝中心公园方向走去。
路上。
“你相信上帝？”土方问银时
“不，我只相信宿命。”
“真巧，我们一样。”
相信掌握着我们的巨大的力量。从不允许我们违抗和逃避的力量。
“银时，你听。”
黎明的风中传来孩子们稚嫩唱诗的声音。婉转悠扬。
中心公园的四周是树林，土地上有着深绿色的灌木。
走了没几分钟看见前面有个开阔的道路，路面上根本没有人，顺着道路向前走。
走到了一个开着的铁门前四周是围起来的栅栏，上面挂着牌子上面写着
“私人领地，闲人勿进。”
土方看了一眼，站住了脚，银时看出了土方的疑惑，拉着土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四层的豪华别墅出现在他们眼前。
“躲在这种地方。”土方带有嘲笑的对银时说着。
“我们四个人出资买的这块地方，不管怎么说，也要给自己一个休憩的地方。”
“这四周还住着别人家吗？”
“有啊，只是每家都是自己的范围所以相隔远些，都互相不认识。陌生人。”
门前。
银时拿出钥匙，打开了棕色带有浮雕的大门。
推开门。
“欢迎回家。十四。”
“嗯。”

躺在沙发上，一手捂住心脏。
土方知道，这个鲜活跳动的东西是属于银时的。永远。
所以土方任性的跟着心得感觉走，他隐隐约约感觉银时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想伤害自己的因素，而自己这一次选择相信银时。
楼下传来剧烈的关门声，紧跟着是枪声。
然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土方拿着枪立刻打开门跑了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到楼梯口正好看见银时扔掉没有子弹的枪。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满地的狼藉。

“什么？”
“注意防范，不要掉以轻心。还有，如果我遇见了他，一定会不假思索的杀了他。”神威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离开了高天原。
带着残忍的笑。
剩下四人坐在包间里，凝视着电视上的照片。
天道众，剥夺他们家庭，幸福，快乐，美好，童年的残忍组织。
——————————————
银时躺在沙发上假寐，嘴角是苦涩的笑。
改变我的人，到底是谁。
最初的目标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保护土方十四郎。
回头仔细看自己走过来的路时，所看到的似乎只是模糊的轮廓，唯有和土方在一起的种种才是最为明确清晰的。
世间在发生改变，一切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而深埋于心底的感情猝不及防的在一瞬间汹涌。

“你和银时同居因为什么？”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三位不是知道的最确切吗？”
“我们之间并不是无话不谈，相交甚欢。像我们这类人谁知道哪天会死在所谓的朋友手里，不给自己留条路可不行。”
桂的意思很明确，他们四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有些事该讲，有些事不该讲，他们都清楚。
“也是，我们现在的同居，其实和软禁没什么区别。”土方面不改色的说着。
“为何这样说？”
“他拿三叶作条件，让我在这里小住几日。”
“没想过逃跑？”
“没有，觉得没有必要逃跑，轻松愉悦的生活谁都想体会，但这种生活很难如愿以偿。不过，我现在就是这样。”
“你的未婚妻可在他手上。”
“他手里空无一物。”
土方点燃一根烟。
“所以说，桂小太郎先生，你能告诉我三叶现在在哪了吗？”
“你都知道了？”
桂看着土方，土方微微一笑表示肯定。
土方一早就知道三叶没在银时的手里，三叶只不过是他想留下土方的借口。
“你偷听了我和银时的谈话。”
“唇语不只有你们会。”
“真令我惊叹。”
“坂田银时他有什么目的。”
桂微笑着看着土方。
“我只能告诉你，银时他是真心对你，他不会做出伤害冲田小姐的事情，我也不会。”
“我知道。”
“据现在的局势来看，冲田小姐在我那里是最安全的。请你放心。”
“有劳桂先生替我照顾三叶。”
土方和桂站起身，握了握手表示言和和友谊。

第四十一章（once）
除了大海，还是大海，耳边一直回响着大海的声音。
黑暗的大海。潮水的声音汹涌澎湃。仿佛来自地球的幽微深处，有沉闷的震动回音。不绝。
夜幕中有大片云块的灰白阴影。星星明亮而低垂。
脱下鞋子，卸去负累。赤裸的脚趾逐节伸展。细腻质感的沙粒之间还留有白日剧烈阳光的残余温度。沙滩像蔓延出去的白色梦田。
“多串，多串，看这里。”
银时拿着单反，焦距对准土方。
黑暗中借助岸上旅馆的灯光，透过镜头看土方舒展眉头的脸，和他修长的身材轮廓。
敞开的白衬衫随晚风起伏。
一切朦朦胧胧。
“别拍我。”
闪光灯闪烁的那一刻，暂停的瞬间。
土方踩着白色的海浪向他走去，蹲下身，掬起一捧清凉的海水朝银时泼去。海水湿了他的衬衫，头发。
拍摄下的镜头是滴滴水珠和模糊的身影。
“多串君真小气。”
银时嘟着嘴埋怨着，蹲在水花里，靠着海平线拍摄至远方无边的尽头。
突然从头顶浇下一捧水，蓬松的卷毛变得服帖，银时的睫毛上也留下了水珠。
“落汤卷毛。哈哈。”
土方趁银时还没站起身时朝反方向跑去。
“多串君你赔阿银柔软的天然卷！！！”
银时扔掉单反跑向土方。
沙滩上是两个追逐打闹的孩子。
潮水汹涌而至，从不间断，温柔。抽身而退。流沙飞速滑落，没有丝毫留恋。
远方的森林里有霓虹灯光，灿烂流动。有搭起的舞台，人们在欢笑中感受着大自然的纯真。
打闹已经停止，土方坐在沙滩上，任由海水扑落在身上。留下点点细沙。
两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弄的全部湿[]透，冰凉的紧贴在身上。
身材轮廓被完美的展现出来。
银时站在土方身边。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空旷的天空中悬挂的银色月亮。
各自回想着自己的曾经，点点滴滴。
时间过得如此的快，有些事情给自己造成的恐惧已经淡化。
由于走上了不归路，所以就渐渐变得不再胆怯。然后成长着。
“银时。”
“嗯？”
“你说，如果你不是白夜叉，而我也没有进入真选组成为鬼之副长。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们也都没有离去，依旧是原有的平淡安稳，所有的所有都没有发生改变。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否都会得到想要的生活，是否我们都会远离内心的孤独？”
“……”
“你在听吗？”
“在听。”
“我离开土方家之后时候想过很多，想过如果家人朋友们都还在，而不是葬身于火海或者身首异处等一些结局。我们可能也就不会以残忍的方式生存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