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巷笙歌】【原创】Kozam\/眼睛 M\/F

“曾经有个他,把我叫做 kozam。他说,kozam 是维语中眼睛的意思,也有宝贝的意思。寓意是眼睛是浑身上下最脆弱又最美的地方,我就像爱惜眼睛一样爱惜我的爱人。

你也有自己的 kozam 吗?希望他们都能够知道,自己曾经(或现在)被怎样爱过(着)。 “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3 19:10:00 +0800 CST  
据说一楼要敬一下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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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文字:微博@骑原
图片:微博@你好_竹子

(我太难了 昨天刚要发就被强制验证账号密码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4 16:30:00 +0800 CST  
半小时后,陈幼鹭冲完凉,躺在摇椅上翘着腿吃老酸奶,电视里放着综艺,小日子舒服的很。
脑子里的算盘倒是没停下。是,她喜欢纪钊,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喜欢,这一点她十五岁那年就意识到了。隋樱甯的出现,让她这么些年头一次有了点危机感。不只是因为他俩好的时间长,更因为这个女人的敏锐、精明和心机。她没什么证据,但就是这么觉得。纪钊带她跟隋樱甯吃过饭,她对这女人的印象就一个字,媚,千娇百媚,上得了台面,也有手段,关键是根正苗红,家里有背景。活脱脱一个适婚对象。
真要是结了婚,她可就永远只能做一个在旁边微笑鼓掌的小姑子了。

思路被霍正霖的电话打断,“祖宗,干嘛呢?”
“看电视。怎么了?”
“我明天回北京,接你出来吃麻小啊?”
“你们这些奥数保送的是舒服哈,”陈幼鹭酸他,“我哪敢翘课,我哥盯得紧着呢。”
“你最近也是牺牲不小啊,这不得一个月没出来玩儿了。行吧,我替你留意着钊哥的时间表,时机合适再给你打电话。”
“哟,眼线够多啊。”
“那不得。”

放下电话时幼鹭在想,有时候,冲撞规则的意义,其实是冲撞这个动作本身。

*
【预告】
谁都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巧,这么快。
【卡拍 嘿嘿 大家多评论喔!】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4 16:36:00 +0800 CST  
*
谁都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巧,这么快。

不到一周,在一个风和日丽风平浪静的周四下午,陈幼鹭溜了冗长的课间操,在学校小花园嘬冰棍吃。课间操这种小事上纪钊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嘱咐她句“别把老师惹毛了”,抓大放小诚如所言。
霍正霖的电话切进来,
“喂?”
“你猜怎么着!你哥今下午临时要去香港一趟,四点的飞机,后天才回。再过一个小时你就自由了!”
“这么突然啊,消息靠谱吗?”
“千真万确万确千真。怎么样,空投的礼物你是接还是不接?我可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陈幼鹭一咬牙,“行,正好馋火锅了。四点二十我去请假。咱俩半点校门口见。”
“你这反侦察手段够全的。”

刚挂电话,纪钊的微信消息弹出来。
“鹭鹭,我临时有个会要去趟香港,后天上午回。李密跟我去,有事跟蔡叔讲。”
自打纪钊在妹妹十一岁生日时被警醒后,他跟霍斯同,也就是霍正霖的爷爷,提出希望远离道上的那些细节,逐渐隐到幕后去。事实证明他做白道也做的很好,公司生意日益红火,他换了一种忙法,倒是没落下给陈幼鹭当家长,只是出差的时候多了。
陈幼鹭这回是真放心了,吹着小曲儿回去上课。
当然,消息是不能回的,得假装好好上课没空看手机啊。

四点半,顺利靠出色的装病演技骗到了假条,大摇大摆出了学校上了霍正霖的车,油门一轰到了常去的火锅店。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航班因为香港的雷暴天气临时取消了。
且,班主任想起来纪钊的嘱托——但凡请假不管什么理由都麻烦通知他一声。纪钊接到电话猜个八九不离十,谢了老师吩咐白魁找孩子,又让李密直接改签到明天早上。1
隋樱甯心里暗骂陈幼鹭好几声。好不容易借着去购物的名头跟纪钊单独出去,开头就让搅黄了。她深知纪钊对她的感情和对陈幼鹭的没法比,于是只能在关注度上多下功夫。可总是让陈幼鹭有意无意地抢了风头去。
转念一想,借机让陈幼鹭别扭一下,顺便彰显地位,也不算个坏事。
于是温柔劝道,“这个年纪,想逃个课也算正常。钊哥别气坏了身体。”
“我看我最近的怀柔政策让她忘了自己是谁了。看给丫聪明的,掐着我走的点儿溜出来,也不知道谁给透的风。一周不敲打就恨不得蹦跶得比天高。”

白魁动作很快,查了校门口监控认出是霍正霖的车,给霍家管家打电话得知今天听到霍正霖说了一嘴晚上要去吃火锅,再打给他俩喜欢的那家火锅店老板得知人的确在,顺藤摸瓜瓮中捉鳖,不到十分钟搞定。

这厢俩鳖边吃边瞎聊。
“你可以啊,专业课成绩那么高。”
“嗨,毕竟我喜欢。”
“我怎么记着你小时候有一次发脾气把画架踹了,让钊哥收拾的很惨。”
“我那次就是尝试示威,不想画那二十个速写作业,然后吧小的时候不懂火候,演的吧有点过,腿脚也不大好使,’不小心’ ’碰’了画架。嘿我哥那个暴脾气,直接给我提溜墙根那儿拿着我最细的那根画笔就抽我小腿。也幸亏那天霍爷爷电话打进来,我哥起身去接,我没让抽傻扯着嗓子就喊爷爷救我,这才没残废。”
霍正霖笑的不行,“你和你哥斗智斗勇的血泪史一直是我家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不过后来吧我哥来给我讲道理,说我不喜欢的事情不会逼我,他是看我真心喜欢画画又犯懒想逃,这才抽我。我后来琢磨好像是这样,芭蕾那些课上一次我嚷嚷不去他也倒是从来没逼过我。”
“我爷爷一直说钊哥懂怎么让人服,看来没错。”
“你快别给他戴高帽子了。话说回来我羡慕你羡慕的不行,你不上学爷爷也不管。换我哥,就算我保送他也未必肯提前放了我。”
“我爷爷那是知道过几年我就得给逮回来像模像样学那一套做生意搞关系,才给我这几年自由。不像你,未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俩人默了一会儿,“哎别说这些了,鸭舌吃完了再加一份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4 20:40:00 +0800 CST  
*
纪钊逮人倒是不急,去二楼开了个大包间,先点菜吃着。隋樱甯聪明,她才不回家呢,起码陈幼鹭还能衬托一下她的省事省心。她这恋爱谈的也不容易,虽然人留住了,但是纪钊生意忙,还有个妹妹搁心尖儿上捧着,所以俩人相处机会不是特别多。等吃了一阵了,纪钊让凌宇去传话。

楼下,两人看到凌宇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二脸“……?!?!??!!!”不可置信。
凌宇说,钊哥特意吩咐了,“两个崽子都提上来,敢跑腿打折”。
陈幼鹭心想她哥真懂她,她是真想跑啊,当场被抓包这也太尴尬了,好歹秋后算账不行吗。

一开门,她哥正坐里面慢慢悠悠吃火锅。隋樱甯坐在旁边,瞥了她一眼,嘴角轻挑。屋子两边还站了几个人,都是熟面孔。
陈幼鹭开始只是感觉丢人丢到家了,看到隋樱甯,才明白合着这趟是俩人一起去,还在这得瑟,心里立马不爽起来。且跟情敌交锋不能显得自己太弱吧,于是改成垮着身子倚墙站着。
霍正霖察觉到了她姿势的变化,拿胳膊肘暗怼了她一下,意思是“你没病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站好”。她怼回去,意思是“哎你不懂别管了”。

装乖没有比霍正霖更会的。他主动喊人:“钊哥。”
陈幼鹭也硬着头皮喊了声哥。虽然垮着身子吧但那都是关于面子,是在她哥的容忍范围内进行的合理性试探。
纪钊没答话,继续吃他的火锅。

霍正霖主动揽锅:“钊哥,是我非要拉幼鹭来吃饭,她本来不想来的,怪我一个劲儿忽悠她。”
“准你说话了?”纪钊头也不抬,存心晾他俩。“陈幼鹭你给我站那站好了。”
他的声音其实很平,但陈幼鹭还是下意识地立马照做。
二三十分钟过去,俩人开始变得歪歪斜斜。
纪钊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是谁的主意,以及是谁把我航班时间透露给这俩的,我不感兴趣。只一条,霍正霖,高考之前再在上课时间和陈幼鹭出来,我绝对连你一起收拾,明白吗?”
“……明白”
“行了,滚吧。”
“钊哥,幼鹭真是无辜……”
一记眼刀令霍正霖噤声,退了出去。

纪钊忽然起身,慢慢踱到幼鹭面前,陈幼鹭感觉气压都低了。
“火锅好吃么。”
“……”
“我问你话呢。”
陈幼鹭不知该如何回答,灵机一动把问题抛了回去:
“……那它应该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呢……”
“跟我贫呢?”
“……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
“为什么来吃火锅来了。”
“馋……馋了。”
“哦是吗。那你跟班主任怎么说的。”
陈幼鹭头皮发麻。她本来还纳闷她哥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从这一环就出了错。
“哑巴了?”纪钊声音陡然变大。
“我请的病假……”
“胆子挺肥啊。”
“没……”
陈幼鹭想说自己最近可乖了,过去一个多月都好好上学来着。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挑了个完美时机。”
“……不是……”
“看着我。”
纪钊的眼神一直盯到她心里去。她努力让自己别哭,毕竟一屋子人都在听呢。尤其还有隋樱甯。
“陈幼鹭,我是不是太惯你了,让你忘了什么叫怕。”
陈幼鹭的眼泪直接条件反射掉下来了。
“我没有……”心里大喊我这不怕得要死呢吗。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4 21:04:00 +0800 CST  
纪钊收回眼神,慢慢走向沙发。
“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幼鹭知道这是她该认错的时候了,但她当着一群人的面儿就是别扭。
于是,
“哥,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
纪钊回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现在知道丢人了。”
“……”我可一直挺要脸的。
“滚过来。”
陈幼鹭僵在原地,那眼神就是在说,求你了。
纪钊直接抄起一本杂志砸过去。

没招,实在是没招。她慢慢蹭到她哥面前。纪钊坐在沙发上,指了指两腿间的空地,
“跪这儿。”
“手放我膝盖上。”
她今天穿牛仔短裤,用一条细的纯牛皮的皮带束起来。
纪钊伸手解开,对折,握在手里。
皮带慢慢滑过幼鹭的脸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话。”
“哥哥我错了,不应该耍小聪明瞒你,不应该骗老师、翘课。”
“还有呢。”
“还有……”
陈幼鹭想不出来。
“你上学是给我上的么。是给你老师上的么。”每说一句皮带都斜着抽在她的大腿腿侧,纪钊没收劲儿,皮带虎虎生风。
“不是……”声音里已然带了些哭腔。
纪钊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陈幼鹭一点就通,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自己到底哪一条最错。
“我……不该逃学,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我错了。”
“错了,还敢,是吧。”
“……”
陈幼鹭想说她不敢了,但是对她来说能不能忍住不逃课,她心里没谱。
包括今天,如果没被发现,她只会偷着乐。
纪钊的皮带随着语调的起伏砸下来。“每次认错的时候、那可不都是、诚心诚意,但总有下次。好了伤疤、你就能忘了疼。”
“陈幼鹭,是不是每天敲打你你才能老实。”
“不用……”
“对自己不负责任,一百下,不是第一次了,知错还犯,加一百。有意见吗。”
陈幼鹭听到这个数字都快昏过去了。她哥的手劲,二十下都够她疼上两三天的,二百下不直接把她打死了。
“哥,呜呜,我保证不逃课了,你别这样……” 什么难保证,还不是没让逼到份儿上。
纪钊不动。
陈幼鹭去抓她哥的手。
“哥,我能保证了,高考前我都乖乖的,饶了我这次吧呜呜呜。”
“保证,管用吗。”
“哥,你知道我的,我承诺的事情什么时候做不到了。真的。你给我个机会……”陈幼鹭的眼睛里盛满了真诚,以及恐惧。
纪钊知道要是真抽小孩儿二百下也就不用高考了,剩下的一个来月基本就只能与床为伴。
他在逼她。
纪钊单手捏她脸蛋,用了点力气。
“今天还三十下,以后每天十下。还完为止。”
“要是还敢犯,绑起来拿藤条抽,什么时候一捆全抽断,什么时候停。陈幼鹭,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纪钊指着小沙发:“过去趴好。”
“非得在这儿吗…咱回家行吗哥?”
纪钊不答话,就那么望着陈幼鹭。那意思是,你觉得呢。
他是故意在这儿揍她的。让她高考之前闻到火锅味儿就想起今天。
陈幼鹭尴尴尬尬地起身,尴尴尬尬地跪趴到沙发上,手扶着靠背,尴尴尬尬地塌腰翘臀。
房间里面的人纷纷别过头去,给姑娘留面子。
纪钊忽地转头,把众人的脸一一盯过去。
“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你们纵容她的后果。”
凌宇眼皮一跳。
纪钊尽收眼底。
深深看了他一眼,纪钊回身,干净利落地开始揍人。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4 21:32:00 +0800 CST  
有一些地方觉得不合适,删改重发了。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5 16:56:00 +0800 CST  
此时陈幼鹭的滋味,可不好受。
屁股疼到说不出哪里在疼。疼到她又想骂娘又想哭爹喊娘。
她看着沙发靠背,是真不想趴回去啊。想到还有六下,恐惧在脑门儿盘旋。
她多想抓着她哥的手,或者去抱他,疯狂撒娇,求他别打了。
但她也就想想。
要是真这么干,估计纪钊立马把她吊起来重新立一遍规矩。
磨叽了几十秒,认命地趴回去。

纪钊其实他是悠着劲儿的。今天给孩子留面子,没扒她裤子,看不见伤,怕给打坏了。
最后六下是一连串抽下去的,给个痛快。
陈幼鹭没觉得痛快。痛倒是很痛。

三十下结束,隋樱甯看纪钊的眼神都变了。
陈幼鹭脱了力一样歪在沙发上,一身的汗,嗓子都快喊哑了。
纪钊把皮带扔了。
最后一个环节。
纪钊坐回沙发。将孩子引到腿间跪着。跟开始一样的姿势。
“鹭鹭,看着我。”
“今天哥哥打你,你服么?”
“我服,呜呜。”
“能不能记住了。”
“记,记得住。”
“记住什么?”
“呜呜呜,要对未来负责任,不能逃课,不能乱抖机灵骗哥哥骗老师呜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眼泪就涌出来了。陈幼鹭觉得她有点儿委屈,又说不上来哪里委屈。
“好孩子,这件事翻篇儿了。”纪钊亲亲宝宝的额头,揽到怀里抱着。屋里众人识趣地退出去,李密把隋樱甯请到车上先坐,走之前不忘把药和毯子放到纪钊手边。

陈幼鹭正面跨坐在纪钊腿上,这是最不容易碰到伤的姿势。把头埋在哥哥的颈窝,委屈大哭。
“呜呜呜呜你打人太凶了呜呜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呜哇”
“呜呜我跟你说我痛!你根本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我怕你怕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的陈幼鹭就是一辆小火车,只会呜(wū)呜(wu)。
纪钊给她顺气,“你再嚎整个大厅的人都要来看热闹了。”他也纳闷了,明明是小姑娘自作自受,每次却都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更奇怪的是,让她哭的还有点儿心疼。
“呜呜呜呜呜我不管!”

等到陈幼鹭平静一点儿了,纪钊摸摸她耳朵,“他们都走了,你给哥看看伤。”说着把小姑娘背面朝上放平在腿上,上手帮她脱外裤。
被反复鞭挞的屁股肿起两指高,牛仔布料摩擦力本来就大,更难脱了。
陈幼鹭本来挺忸怩的,太疼反而忘记了害羞。台词在“呃啊”“嘶”“啊!”和“草(小小声)”之间反复切换。
纪钊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就逗她,“晚上想吃什么?火锅?”
“……”气得蹬了她哥一脚。
只是红红肿肿,但没有血块没有破皮,力道均匀。揍人技术又精进了,纪钊很满意。
拿毯子裹好,纪钊抱着人出去。
陈幼鹭哼哼两声,“老谋深算。”
“可不是么,冲着你这个一天翘两回辫子的速度,还应该再放把戒尺在车上。”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6 09:26:00 +0800 CST  
花絮
1
晚上偷摸跟霍正霖通电话。
“哎到底是谁给你透露的消息啊?我哥不在你放心说。”
“这……”
“我TM挨这么一顿还不能问问是谁了?!而且我这人又不记仇,你也不是不知道。”
霍正霖没再犹豫,一种八卦憋了很久的语气,“凌宇哥啊!”
“我cào!!那他在楼下的时候还那么正经?!我抽空得跟他进修一下演技,专练’面不改色心不跳’。”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6 09:47:00 +0800 CST  
花絮
2
纪钊:来,你给大家讲讲经验教训。
陈幼鹭:这件事告诉我们选餐厅的时候要多换花样,不要总怼着一家吃。
纪:(眉毛一挑)你再说一遍?
陈:我开玩笑的!你能不能有点幽默感!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6 09:48:00 +0800 CST  
果然回屋了,陈幼鹭还有后招等着他。
“哥哥~人家好疼,要你哄着睡。”
“你差不多得了啊。”
“我真疼!”虽然主要目的是扣住纪钊。
“药是不是洗澡洗掉了?” 纪钊起身去柜子里拿药箱,“过来趴好。”
这次上药他没那么小心了,幼鹭疼得叫了好几声,怨恨地看着他。
“疼点儿好,没心思动歪脑筋了。”
陈幼鹭心想,还不是因为老子喜欢你,才肯花心思捣蛋。她本来是直来直去干脆利索的性格,虽然皮点儿吧但也没这么皮,喜欢真诚,兜来兜去斗来斗去那一套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于玩儿,这不是还是让隋樱甯逼得“下海”了。
“头发干没干?”
“干了,但可以再吹吹。”
纪钊白她一眼,“行了,睡吧,明早让蔡叔叫你。别迟到。”拿起床头的书,坐到她身旁。
陈幼鹭喜欢放三个软枕头,半倚着睡觉,此时正好往哥哥那边一歪,靠到他结实的胸膛上。本来想撑住不要睡,多赖一会儿,结果很快就迷糊了。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6 14:04:00 +0800 CST  
纪钊出门的落锁声把她弄醒了,本想翻个身再睡,突然想到她哥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纪钊出去住酒店住公寓给人租房子躺谁怀里跟谁上床她都没那么在乎,也不爱去想。但这次不同,这是在她家啊。她小时候的很多晚上都是赖在她哥床上度过的,贴着他睡有安全感。一想到那张床上要睡别的人,她心里就膈应的慌。
思索了一会,她给李密发微信。
「密哥,你在大宅吗?」
没过多久,李密回道:「嗯,在侧院呢。」
「那,我哥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文件没处理啊?」
「暂时没有吧。」
「去香港开会不需要提前看一些材料什么的吗?」
「倒确实有几份是打算在飞机上看的。怎么了?」
「我这不是怕他明早上赶飞机困看得不仔细嘛,想着说让他提前准备一下。」
李密心下奇怪,幼鹭闲的没事怎么关心起工作来了。但他的脑子也不是白长的,想起以往陈隋二人的火药味,以及今晚的住宿安排,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小祖宗的用意。
打扰纪钊的良宵花烛?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但他也没往她的动机和出发点上多想,毕竟陈幼鹭最近这么淘,什么都有可能插一杠子。
「我看你这是要我身先士卒啊。」
「哎呀哪能啊,」陈幼鹭想了想,确实不太厚道,「文件要么就别发了。不过如果有急事一定别吝啬通知他啊!不用怕!」
「好。这个忙还是可以帮的。」
「谢谢密哥!我最近正好拍到一本The English Patient的92年原装首版,等拿到了就给你送去!」
「小机灵鬼够会投其所好的。」
「嘿嘿嘿。」

事实证明陈幼鹭担心得有理。
纪钊一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到隋樱甯穿着蕾丝内衣站在浴室门边望着他。
客观地讲,隋樱甯是真好看,小狐狸精的那种好看——是那种不专心听师傅讲“蛊惑男人的九十九种方法”天天想着去草坪上打滚儿晒肚皮、道行和套路都不怎么深的小狐狸精,但偏偏还沾了点勾人的媚,媚而不妖,媚而不俗。身条细长,但该圆的地方都圆。更绝的是,注视人的时候,眼光潋滟,目含春水。
纪钊一笑,俯身凑得很近,二人鼻息缠绕。两掌在她身上点火游走,摸都给人摸湿了,但就是不亲。
他惯会吊人胃口。
“等着。”纪钊声音低沉,闪身进浴室洗澡。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6 15:36:00 +0800 CST  
补15楼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7 03:28:00 +0800 CST  
(接24楼)

纪钊一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到隋樱甯穿着蕾丝内衣站在浴室门边望着他。
客观地讲,隋樱甯是真好看,小狐狸精的那种好看——是那种不专心听师傅讲“蛊惑男人的九十九种方法”天天想着去草坪上打滚儿晒肚皮、道行和套路都不怎么深的小狐狸精,但偏偏还沾了点勾人的媚,媚而不妖,媚而不俗。身条细长,但该圆的地方都圆。更绝的是,注视人的时候,眼光潋滟,目含春水。
纪钊一笑,俯身凑得很近,二人鼻息缠绕。两掌在她身上点火游走,摸都给人摸湿了,但就是不亲。
他惯会吊人胃口。
“等着。”纪钊嗓音低沉,闪身进浴室洗澡。

没十分钟,纪钊围着浴巾出来。刚要干点什么,有人敲门。
纪钊拿了个干毛巾给女人裹好,开门,是李密。
“纪董,刚刚打电话你没接……出事了,香港那边的内应打电话来说,恒盛准备秘密毁约,已经在跟对家公司谈合作了。”
纪钊沉吟了一下,“马上订去深圳的机票,再约深圳到香港的直升机。没航班就问霍家要私人飞机。航管局高总的电话你有,航线务必腾出来。我们的资源现在全都可以用。通知所有人十分钟之后出发去机场,包括A组全体。香港的案子,无论如何不能丢。其他的事路上说。记住,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他的声音很稳,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好,我这就去办。”
转头对隋樱甯道:“收拾东西,我让蔡叔送你回家。香港先别去了,这两天我应该会很忙。回来补偿你。乖。”套了衣服往外走,“我去看一眼鹭鹭。”

陈幼鹭听到外面逐渐热闹的声音,直起了身子。
给李密发消息他也没回,不会真让说中了吧?
纪钊轻手轻脚开门进来,看到半坐着的陈幼鹭,愣了一下。
“怎么醒了?做噩梦了吗?”过去摸摸姑娘的脸和前额,“不烧啊。”
“我没事儿。你们忙什么呢?”
“计划临时有变,我十分钟之后就走。”
“这么急?”看来事情不小。陈幼鹭莫名其妙有点儿心慌,去抓纪钊的手。纪钊稳稳地回握她,掌心依旧温暖干燥。
“你小心点儿。”
“这些事常有。不用担心。你好好上你的学我就烧高香了。”
陈幼鹭吐吐舌头。
纪钊把她的头摁到怀里,呼噜呼噜毛儿,“这次去可能要晚个几天回来,你老老实实的,听到没?剩下的一百七回来再还,别想逃。”
“……”怎么就不能有个纯粹的温情时刻呢。
“好了,我走了,你睡吧。”
“喔。”陈幼鹭应着,那股慌乱挥之不去。十年后她回想今夜,才发现人类的直觉往往都是老天爷的暗示。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今日埋好了伏笔。

次日清晨,她被蔡叔叫醒吃早餐。
打开微信,李密的消息最先跳进来。
「你这乌鸦嘴,真够灵的。」
时间凌晨四点。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7 07:31:00 +0800 CST  
不好意思大家,这两天有点忙,最近几天会更新。
坑是不会弃的,这个不用担心。只要表达欲存在。
更一个小插曲吧。
————————————
事情是这样的,纪钊在HK的日子里,陈幼鹭跟一个美女(半姐姐半老师)闹掰了。
突然醒悟发现对方太表里不一,态度与行动相差甚远。且喜欢又当又立,倚老卖老,优越感很强但又想让大家觉得她谦虚低调。
她嘴很甜,天天热情洋溢地请吃饭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对陈幼鹭最特别(陈幼鹭当时也没信也没放心上),无非是想留着有用。
陈幼鹭之前挺欣赏她的,也没发现她掖着这么多毛病。女生年轻有为,有思想,27岁英语机构已经开到国外去了,靠自己赚的钱买玛莎,且没什么架子,之前还给陈幼鹭介绍过几个机会,她挺感恩。
没想到扒干净了依旧是一个俗人。
陈幼鹭一向是她不欣赏的人爱什么样什么样,她不感兴趣,但对于这位美女,确实投进去了时间和一点点感情。
她生自己的气,他们一年前认识但现在才发现看错人了。她甚至开始动摇心中的是非观,所有人都必须走向圆滑世故,无一例外吗?她也要抛却善意、放弃自己的坚持才可以成为“大人”吗?
陈幼鹭在微信上跟纪钊吐槽,发了一长串的语音,发完又有点后悔,这种小破事打扰他干嘛。
于是扔了手机睡觉。
没想到醒来之后收到纪钊的微信消息,瞬间云开月明了。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09 18:37:00 +0800 CST  
*
纪钊本来应该走上一条世人眼中的正道,再正不过的那种。
母亲陈瑛是小学老师。瑛,像玉的美石。人如其名,陈瑛长得柔弱,其实坚强的很,集齐了他早期对于女性的所有美好认知。她一个人把孩子抚养成人,却未曾在纪钊面前说过一声难,每天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父亲去世得早,使他比同龄人更早成熟。小时候的纪钊,成绩优异,情商高,既能和同学打成一片,又能让大家心甘情愿听他的。
纪钊在西安度过了他人生中最轻松的十五年。母子二人的生活一直还算顺利。但谁说命运善妒。

十五岁,爷爷奶奶接连病倒,需要大笔钱治疗。纪父是独子,筹钱的压力一时全落在陈瑛身上。陈瑛白日在学校工作,晚上去一家补习机构教课,但总归是杯水车薪。
奶奶病情恶化。陈瑛情急之下,听信了一个机构的同事,几万块钱投进了理财产品。
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些概念。
开始收益很好,全家都松了一口气。陈瑛观望了几个月,行情稳健,决定把剩下的投进去。
结果没出几天,全亏了。赔的本儿都不剩。钱讨不回来,报警也没用。
那全是老人的救命钱啊。

但这些陈瑛都没跟纪钊提。
偶然一次,纪钊请病假早回家,撞见母亲在屋里哭,面前放着一个账本。
纪钊察觉到什么,一番逼问之下才知道家里现在的窘境。
亲戚都借遍了,借怕了。而爷爷还躺在医院里需要动手术。
纪钊把母亲安抚好睡下,自己坐车去了趟父亲的墓地。
他静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暗,但他并不感到害怕。
等到城里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时,他已经决定了。
少年纪钊郑重地在父亲墓前磕了三个头,再次起身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可以站出来负责任的男人了。

纪钊又赶着点儿去医院给爷爷擦了身子,陪奶奶说了会话。
家里没人诉苦,看到他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第二天早上,他跟陈瑛说,他不念了。不论陈瑛好好劝还是发火,纪钊不为所动。只是让他妈不要告诉爷爷奶奶。
纪钊找了好几份工作,每天忙到凌晨,加上陈瑛的工资,填住流水账都难。
爷爷的手术费仍旧是个问题。
机缘巧合,纪钊跟同校的一个混混头子成了朋友。
混混说,你想挣大钱,得去北京。
混混还说,北京,他有门路。
纪钊决定和他去看看。
冬天一个夜里,他给母亲留下一封长信,大意是不必担心,自己会每周来信云云。然后和混混一起,毅然决然坐上了从西安去北京的火车。

下了火车,一个叫三子的人来接他们。几个人左兜右转,来到了体院附近的一处胡同,里面住的都是他们这个岁数的人。
所谓门路,也不过是接活儿,帮人打架。输了不管,赢了给钱。
初生牛犊不怕虎。愣头青打架下手都狠。
但是第一架打赢之后,纪钊就决定留下来。
一个是他从小身手不错。更重要的是,老板给钱爽快,他能拿到比家里挣一个周的还多,往回寄钱的时候都是厚厚一沓,便感觉,北京的冬天,也没那么冷了。

找了这么个活计,纪钊哪好意思跟家里说。寄信的时候都是借同屋人的脚踏车,骑到东城的邮局。
陈瑛一拿到地址就来北京找他,未果。
哭了几次之后只能随他去了。更多的是心疼。
陈瑛了解自己儿子,平时在家看着乖顺好脾气,但决定了的事没人拦得住。
茬架茬了大半年,钱攒了一点,纪钊开始不满足于现状。管事的一直看好他,别人打架斗殴都是眼红脑热,只有这小子的眼睛一直都是冷的,但卯着股狠劲儿,谁让他盯一眼,都得一愣。
管事的给他寻了个机会,去地下打拳。当年的拳是可以赌钱的。
纪钊每天就是训练、比赛。偶尔见见客户。挣得翻番儿了,身上的伤也更多。他善于隐忍和学习,身手精进不少。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翻身的机会。
还真让他等来了。
一次,他陪着拳场经理跟大客户吃饭聊天。席间相谈甚欢,客户直言很欣赏他。问他现在有个资酬丰厚的活儿,但很危险,问他愿不愿意试试。
纪钊当然点头。
隔天,有人来接他。他被蒙着眼睛,带到车上,绕了很久,到了一个废弃工厂。
外面看是工厂,里面更像个封闭的集训基地。
每天有专人教他各类实战技能,包括如何用绳索、飞镖、各类刀具。纪钊悟性高,学得很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给的钱比他打拳挣的还多。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件事非比寻常。
但是命运已经把他抬到这儿了,就继续往前走吧。

训练的第二个月,基本只有一个主题。
“如何在不同的情境以及位置下,确保杀死三个人”。
成功率到达百分之九十九时,他被传见了。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12 17:11:00 +0800 CST  
(接37楼正文)
见他的应该是个头儿。
对方说的很简洁。替他办事,杀三个人,有人接应他逃走,去澳门;逃得掉最好,逃不掉是命。纪钊的家庭他调查过了,只要他肯干,他爷爷奶奶的医药费不用担心,亲人会帮他照顾好,保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做吗?”
纪钊的瞳孔微不可见地震了震。
他知道如果做,就没有回头路。他纪钊这辈子,再不可能干净了。
不做,先不说自己知道这么多信息会不会被灭口,爷爷奶奶做手术化疗还有下半辈子都需要用钱,家里还背着外债。
他不想再看到陈瑛为了钱那么自责,也厌烦了这种为钱活着的日子。
纪钊陷入沉思。
半晌,“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事成之后,给我份差事。做什么不重要,但我要跟着你。”
男人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跟着我?为什么?”
“见天地。”纪钊眼神清明。
“好,我答应。” 男人再看他的时候多了分赞许,扔给他一沓资料,“你有五天时间准备。务必把事情给我办好喽。”

五天后,事成。纪钊重伤,逃跑时被警察当场抓住。
问他为什么杀人,他一口咬死自己是防卫过当。
从头到尾他一直面色平静。

在监狱的那几年,陈瑛去看他,他一直没见。
不是不想念,而是不知如何面对家人。
陈瑛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种,去了几次之后就改写信了,无非是家里的事。爷爷手术很成功,奶奶的身体也在恢复,家里的账有人帮忙填平了。
虽然纪钊一直没回,但她知道他爱听这个。

三年之后,纪钊因为狱中表现良好,加上有人暗中为他四面疏通关系,得以提前放出来。
他才知道那个来见过自己的人是兵哥。他出狱的时候,兵哥派人来接他。接风洗尘之后,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先回家看看。
这次是坐飞机回去的,机票都给他买好了。

陈瑛在信里提过,她把老人们接过来住在一起了,说是踏实。
兵哥给的钱,完全够他们换套新的好房子住,但陈瑛没有。
她知道这是儿子赌上命换来的钱,不能随便动。

纪钊回家,陈瑛没不认他,只是摸着他的头,流着泪说,“你受苦了。”
之前那个开朗的小男孩儿不见了。她的儿子,怎么变得心这么狠,眼神这么冷啊。

呆了几日,陪陪爷爷奶奶,给父亲扫墓,纪钊决定回到北京。
兵哥对他有恩,要不是他,他纪钊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出来,家人不可能平平安安。
提到这事,兵哥从来都是轻描淡写,只是一直念叨他小子运气好,办事的时候没满十六。纪钊也是后来才知道,兵哥这么有能力的人,也不算是老板。人其实是替霍斯同杀的,那三个人合谋杀了霍爷的独子,也就是霍正霖他爸霍钰。霍家有情义,授意别人替他周转活动,给捞出来的。这是后话。

在兵哥身边干了不到一年,纪钊屡屡立功。外界对他的评价是,冷静,隐忍,智慧,果决。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跟陈幼鹭的率直不同,他的锋芒是内敛的。后来霍爷也说他“临大事有静气”。
兵哥是霍斯同霍爷的亲信,新年的时候他带纪钊跟霍爷吃饭,正式介绍他给霍家。
纪钊虽然命运波折,但他有本事,运气也好,一直有贵人相助。这次家宴,霍很赏识他,把他从兵哥那边挖过来,好好培养,加以重用。二十岁的时候,被霍收为义子。“钊”和“钰”都是金刀旁,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16 08:31:00 +0800 CST  
从监狱出来之后,纪钊可谓是平步青云。惊险危急也有,不过都被一一化解,成为他路上的垫脚石。
但是老天就喜欢戳人软肋。
陈瑛在家里晕倒,奶奶赶紧打了120。苏醒后检查半天,说是癌症。
纪钊得到消息的时候赶紧飞回西安,把一家子接到北京来,找名医复查。
确诊乳腺癌。
拿到结果那天,办好住院手续,他在楼梯间连着抽了六根烟。一群手下陪着,有比他大的也有毛头小子,没人敢说话。
纪钊抽完烟,下楼去停车场。他得接爷爷奶奶去吃饭去。
到车位那儿,发现一个粉色布包放在车前盖上。老二他们先凑上去,看了一眼,转头兴奋地说:“纪哥,是个姑娘!好像睡着了。”
“小点儿声。”纪钊走上前,轻轻打开小被子,里面有张卡,上面写着出生日期,算算也有九个月了。篮子里还掖着出生证明,以及一段话,“家门离变,恐不能抚养小女成人,望好心人莫辜负”云云,还挺有文化的。放在他车上估计是因为他的车在这一片儿里最好吧。纪钊看完,正犹豫呢,结果小姑娘倏地睁开眼,冲他甜甜一笑。
纪钊被击中了。
他瞬间觉得是上天在提醒他行善积德。毕竟他这些年,见不得光的事没少做。老二也在旁边说“冲喜”之类的话。
纪钊心里大概已有了个答案。
但他没有莽撞,毕竟养孩子是个大事。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现状以及未来的发展程度可以承担起孩子的开支,他带着女孩去爷爷奶奶住的酒店汇合。
老两口心都善,看到孩子欢喜的不得了。
纪钊又给母亲和霍爷打了电话。母亲很高兴,霍斯同没反对。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了。
走了收养流程,孩子户口上在他爸妈名下,后来纪钊又把家里户口迁来北京,这样孩子上学方便。小姑娘随他妈姓陈,爷爷奶奶翻了一宿字典,吵了好几架,最终爷爷妥协顺了奶奶的意,说,叫幼鹭吧。
自从有了这个小生命,陈瑛情绪状态好多了,天天想着买这买那,治疗也很积极。大家都说鹭鹭给家里带来不少福气。
而陈幼鹭对纪钊的意义,是特别的。
这么多年,他摸爬滚打,咬牙忍耐,才站到高处。可高处真冷啊。
养孩子多年才养出来一些暖意。
一直以来他都有意惯着孩子,从来不用“懂事”要求她。因为只有懂事的孩子才知道自己有多委屈。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希望她是“会哭”的孩子,希望陈幼鹭信任他,甚至信赖他,有委屈不满都直接说,想让他养一辈子也没所谓,虽然自己每天板着脸教导的都是“人要独立”的道理。
所以好多无法无天的脾气,都是给惯出来的;无法无天的背后,那不都是底气。说实话陈幼鹭这些年真没吃着什么苦,走到哪儿人都看着纪钊的面子敬她一分。
虽然纪钊嘴上天天呲儿巴她,但吐出来总比让孩子把情绪咽下去好。而且这都是小事儿,原则问题严惩不贷就得了。
虽然陈幼鹭叫他哥,实际上他俩得差个20岁。但纪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个十岁,被问过好几次是不是伪造了身份证。一个是底子好,再一个,虽然他自己不是特别在意保养,但历任女朋友都很漂亮,而漂亮女孩是会研究怎么维持漂亮的,所以每天保养的时候会顺带给他抹点儿;而且他对女朋友大方,女朋友平时用的都是好东西,他蹭的自然也都是好东西。
陈幼鹭觉得,自己的家庭虽然是少数,但她得到的爱一点儿也不少。虽然爷爷奶奶和陈妈在这些年相继去世,但她还有纪钊,纪钊还有她。
只要有哥哥在,这个家就永远在。她知道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儿,大到自己盖不住了,都有个人替她收拾残局,有个人会在揍完她之后,给她一个拥抱。
当然陈幼鹭一般不惹事儿,她还想活蹦乱跳呢,可不想“卧床不起”。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16 12:03:00 +0800 CST  
屁话时间:
神了 今天更完了一整章 刚刚美滋滋地上线准备接受表扬 结果赞还少了一个
…欺负人
———————————————————————
屁话时间2:
早上的我:我再也不喝酒了酒精使我变笨
晚上的我: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16 12:55:00 +0800 CST  
*
纪钊那天去香港的时候说可能会多呆几天,没想到这一呆就是一个多周。
这几天陈幼鹭的生活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淡出鸟来”。每天规规矩矩上学养伤,蔡叔帮她请了所有体育课游泳课课间操的病假,她吃着霍正霖送到学校的零食,悠悠地看云,努力忽略自己心底莫名其妙的恐慌感。纪钊忙到音信半无,偶尔午饭间隙跟她视频,总是皱着眉头,一脸倦意。陈幼鹭没说两句就催她哥快去休息。挂掉视频,一个想法时不时冒出来:我那天要是不逃课,纪钊改签下一班五六点的飞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打破这种平静的是隋樱甯。
周日,陈幼鹭好不容易从高三的紧绷中解脱出来,赖到十一点才起床吃饭。
蔡叔边帮她倒橙汁边说,“九点多的时候隋小姐打电话来说想请你吃午饭。”
“隋樱甯?她找我干嘛。”说着打开手机,确实有她的未接来电。
“就说平时学习太紧了,带你出去放松放松。”蔡叔耸耸肩。
“我需要她带我放松?准没安什么好心。我哥知道吗?”
“知道,但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许了。”蔡叔斟酌了一下,小声提醒道,“幼鹭,还是对隋小姐稍微尊重一点,我看纪董的意思,有点儿想定下来了。”

陈幼鹭愣住了。
本来以为隋樱甯不足为虑,虽然隋经常搞搞小动作,明里暗里争风吃醋,但据陈幼鹭的接触来说,她不算城府很深的那一类。有点儿讨厌,但算不上可憎。当然纪钊也不可能找个老谋深算的搁家里,毕竟每天在外面已经够忙了,可不想后院起火。“对手”没那么强大,加上这才不到一年,陈幼鹭渐渐放松了警惕。蔡叔的话误打误撞给她敲了警钟。
在感情方面,陈幼鹭一点儿也不大度,道德观念不怎么强烈。如果纪钊未婚,她感觉还算有争取的机会,怎么着也要试上一试。倒也不是要大劲儿的使坏,更多的是“有机会再上”。刚上高中的时候纪钊问她以后想不想出国,学艺术的多点不同的经历是好事,她说不去,心里的算盘是在大学四年把纪钊拿下,拴住喽,然后她或者他们再去欧洲或者北美呆几年。她早就想好了,如果纪钊哪一天真决定结婚了,她再也不会掺合这些事。插足别人婚姻,她会瞧不起自己。
陈幼鹭想了半天,决定去见隋樱甯。

楼主 Ellenmyj  发布于 2019-09-23 18:02:00 +0800 CST  

楼主:Ellenmyj

字数:41987

发表时间:2019-09-04 03: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0 15:51:15 +0800 CST

评论数:86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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