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局外人(盗笔邪、盗笔瓶、沙邪关根,半原著)

88:这样,便好
闷油瓶不久又再次晕睡,这让吴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变得更难过。
说实话,吴邪宁可闷油瓶大哭大闹的疯一场,至少这样情绪也有一个宣泄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忍受。
能发出来的情绪,会随之时间慢慢释然,能说出来的苦也不叫苦。
只有那些说不出、道不了的悲与痛,才是真的疼进骨子里。
会开始一点点从内部腐烂,直到最后真的在精神世界将自己折磨至死。
也许,即使是他,也是理解不了闷油瓶的痛的。
就好像,很多东西,我们真的只能看见,是真的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
之后的闷油瓶真的成了一个闷瓶子,仿佛他已经随着关根一起死去了,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
即便如此,对吴邪来说,就算是闷油瓶的尸体,他也要。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事情却突然出现了转机。
2005年4月。
时隔4个月,小花终于解开了帛书秘码,这次他没有自私的独想。吴邪带着闷油瓶一同前往北京。
“解出来的密码是长白山青铜门将于今年的8月份开启。”小花眼里透着兴奋,他说:“小邪,这是一次机会,我们…………”
“吴邪不会去。”显少开口的闷油瓶突然强硬的打断,态度很坚决。
小花面色一僵,很是不高兴。
“吴邪不是开启终极的钥匙,我才是。”
吴邪和小花一同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继续道:“如果你要去,我会答应。”
小花拧着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硬碰硬,他缓声道:“那好。”,说完冲吴邪摊摊手,:“那不好意思了小邪。”
这算个什么事啊,吴邪气急败坏,:“老子想去,谁他妈的拦得住。”
吴邪吼完,甩手走人。
小花意味深长的盯着闷油瓶,保证道:“放心,我解语花说话一向算数。”
闷油瓶没想表态。
离开解宅后,吴邪生了一路气,接了胖子的电话话,心情瞬间转好。和胖子约好地点,就火速的拉着闷油瓶前往。
胖子定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高档饭店,类似于美食一条街的大排档,吃鱼头火锅。
吴邪闷油瓶到时,胖子已经在那里,胖得最有灵气的那个就是他,双眼盯着沸腾的锅,趁人还没到赶紧先偷吃几块,吴邪被逗乐了。冲过去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肩上,吓得胖子差点没把脑袋埋锅里。
胖子一脸难受的捂着喉咙,一副就要死不瞑目状。
操,难道是、被鱼刺卡住了。这得多长的鱼刺才能卡成这样呀。
“胖子、胖子,妈的,你别吓老子,胖子………”吴邪急得要死,手忙脚乱。直到闷油瓶往他后面一站,胖子所有动作一顿,冲着吴邪呵呵的笑,嘴里嚷着那啥,天真,胖爷没事。
吴邪一口气郁结在心里,这得有多无聊才能整出这档子事来。
入了座,一看,胖子连酒都倒好了,胖子的个人爱好,红星二锅头。
“来,第一杯敬咱们铁三角。”胖子喊着举起杯子,吴邪笑着道了声好,两人一同看向闷油瓶。
铁三角么。
闷油瓶眼底闪过一抹哀伤,握着杯子,和他们对碰。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安心。
这样,便好。
胖子倒好酒,嘴角抿着,整个人异常的严肃,他举着杯子对着闷油瓶,道:“小哥,胖爷欠你一声对不起。”
闷油瓶看着他,神色复杂。
只有吴邪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又瞬间明白那可能是关于关根的。吴邪没有深究,他开始懂得,不去触碰别人的痛处,因为比起真相,他更加不希望他们不开心。
也许这就是生活,在一起,接受别人愿意让你知道,若是不想说,也自然有他不能说的理由。
凡事点到即止,若非要究个明白,伤人也伤己。
这是因为关根,所让吴邪明白的道理。
这一顿饭开始有了暖意,胖子全程都在分享自己和云彩的点点滴滴,那般珍视,令人动容。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15:23:00 +0800 CST  
回到宾馆,吴邪站在窗前,窗外车水马龙,他能听到浴室里的声音,他觉得,他需要和闷油瓶谈谈。
闷油瓶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滴着水,就站在吴邪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吴邪。
吴邪也透过镜子看着他。
“小哥……”
“吴邪,我们谈谈”
吴邪笑了,看来他们想到一块了。
吴邪转身朝浴室走去,取了条毛巾,把闷油瓶按坐在床上,开始为他擦头发,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小哥,你的头发长了,该剪了。”
闷油瓶自然没有回应,乖顺的低着头。
吴邪一阵轻笑,突然换了一种口吻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每次你和我说再见的时候,都特别郑重。放心,我也不是不懂事,你有你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只是小哥,别忘记回家。”
“………”
似乎除了沉默,闷油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当年他一定不会去和吴邪道别,也不会给他一个空的期许。
而这次,他有了这样的机会。
头上的动作停了,吴邪一手捏着毛巾,另一只手在帮闷油瓶把头发理顺。他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一同堵在喉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爱是一种救赎,也会成为负担。
他从来都不想成为闷油瓶的负担。
“吴邪。”闷油瓶抓住吴邪的手,歪着脑袋,问:“你想要什么?”
吴邪扑哧笑了。其实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吗。
但吴邪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说:“我像所有人一样,有无穷的欲望,不知满足是人的本性,而我现在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就好,不相爱也无妨。当然,如果不行的话,我希望我们彼此记得,但是,”吴邪盯着闷油瓶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最想要的还是你可以平安。”
无论是以朋友、兄弟,还是爱人,这便是唯一的期望。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15:29:00 +0800 CST  
89:解脱
“你大半夜不睡觉躲在院子里装什么逼。”
瞎子叨着烟走过来,看着关根。
关根是3月份醒的,通过4个月的时间总算把闷油瓶的那一刀养好了。只是他的状态一直不佳,总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瞎子勾着笑,一手捏着关根的下巴,啧了声,这是一张青灰色的脸,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憔悴得不堪入目。
关根不悦的皱眉,打掉瞎子的手,说:“不要勾引我。”
勾引,你确定自己没用错词,也对,嫂子都他妈出现过。
“你真的喜欢男人?”瞎子突然有了一丝兴趣。
“不喜欢,你觉得人类配得上我。”
瞎子抚额,没好气的说:“对,你应该配狗。”
“操。”关根痛骂。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哪种贷色能教出你这么个奇葩出来。”瞎子一脸忧伤,语气沉痛,装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关根闻言大笑,盯着瞎子,意味深长的说:“我师傅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瞎子被噎着,嘀咕了句:老子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骂我。
“错觉,你看你大晚上的遛鸟都出现幻觉了吧。”关根拍着瞎子的肩安慰。
“不说这个,齐羽快不行了,他想见你。”
“见我。”关根道:“我觉的自己会比他更惨。”
三天后,关根见到了齐羽,如果说那还算齐羽的话。
关根目瞪口呆的看着瞎子说:“你把他扒光了关起来玩。”瞎子被刺激的欲生欲死,又听到那货补了句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
瞎子被气乐了,拍着关根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让他临死前再干一炮。”
瞎子走后,关根的笑消失在唇角。
地下室里灯光很昏暗,潮湿中散发着一股霉味,一种脏乱的腐朽凝在心头挥之不去。
齐羽全身赤()裸的被瞎子用链子锁着,他的短发在疯狂的爆长,身体仿佛被浸泡在水中般膨胀,眼睛里已经看不到黑眼球,面部扭曲得丑陋不堪。关根不知道他的意识是否清醒,而他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个逐渐腐败的活体。
这已经不算人类了,可关根知道,他就是齐羽,老九门的齐羽,一个被牺牲的牺牲品。
“齐羽”关根干哑的声音响起,感觉胸口堵得发胀。
齐羽挣脱着,像一只困兽,关根淡漠的看着。
许久过后,齐羽停止了他的疯举,用没有黑眼球的眼珠看着关根,突然,眼泪从那样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他问:“是关根吗?”
“是、是我。”
齐羽拧着嘴笑了,他哭着说:“关根,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关根瞪着眼晴,把头昂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朝齐羽走过去。
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齐羽齐腰的湿发,呢喃:会找到的,路没有消失。
齐羽哭得更伤心,嘴巴里开始说胡话,关根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也许,他只是太累了。
“请抱紧我。”
关根一顿,他的鼻子已经彻底闻不到任何味道,他知道齐羽身上此时一定散发着异香。
而这句话对关根来说太记忆深刻了,当年在海底墓的夹道里,也有禁婆对他说过,如果不是因为闷油瓶突然亮起手电,只怕他就会和那个鬼玩意儿缠绵激()吻。
这次他没有被蛊惑,他很清醒,可他也愿意去抱一抱这个可怜的男人。
“好。”关根应到,张开手紧紧的抱住他。
齐羽的头发缠在他身上,嘴唇贴在他的颈脖处,呼出的湿气让关根很不舒服。
这个拥抱并不温香暖玉,谈不上多么美好。
头发刺破了关根的皮肤,瞬间,齐羽受惊的剧烈挣脱关根的箍固,拼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发着害怕的尖锐叫声。
关根坐在地上,沉默的抽出一根烟,小口吸着,烟头明灭。
这根烟燃烧得很慢,慢得足以让关根回忆完前尘。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15:38:00 +0800 CST  
操啊…………
怎么存稿存着存着变成了邪瓶H现场了(胡口)
作为H废,老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17:56:00 +0800 CST  
昏暗的地下室,潮润的气息,抽烟的男人,和惧怕的齐羽。
齐羽出生在老九门第二代,他的出现是必然,也像命运的安排。
神算齐铁嘴是一个一向不允道破天机的人,他也许看到了很多人没有看到的命运,却从不强求,也从不点破,更加不会想试途改变什么。
知道了不应该当下知道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是幸运的,因为改变才是最可怕最无法避免的。
假设,如果你知道了你今天会死,你的第一想法一定是去改变这已知的结局,从你开始想去改变时变化本身就已经存在。
也许你改变了过程,也不一定能打破结局,即便你改变了结局,过程的改变也许比结局更是你不想看到的。
改变本身就是一种改变,相反,不改变的本身也是改变。
老九门的局从来就不是个人的局,而个人的局却始终和老九门捆绑在一起,独立中的溶合。
齐家才是老九门中最不掺个人私欲的一门,他们守着一个既定的结局而战。
即便注定成为牺牲品,却也甘之如饴。
一个人的存在,往往并不是在自己身上找到的。而一个人的价值,却不是可以别人评判的。
价值如何,这便是己身之事。
齐铁嘴没有刻意的去打造齐羽,他相信自然的本身就足以创造力量,更何况是一个注定的牺牲品,并不需要强的太露锋芒。
锋芒的本身就是危险。
吴老狗那个谎言,一眼即破,却也达到了效果,一个诱惑,一个误导。
齐铁嘴并不知道吴邪本身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价值,但他知道吴邪于日后宿命的挣脱的重要性。
老九门在或不在,都是齐铁嘴这一代人的信仰,信仰是足够让人拼上一切的。
齐铁嘴铺好了一个名为保护的局,将自己的儿子推向牺牲者的位置。
齐羽成功的打入“它”的内部,利用霍仙姑背后的暗助取得“它”的信任。他成了第一个最接近那个荒诞的梦的人。
“长生”,一个近乎可笑的梦,却也能让人盲目、令人疯狂。
看到组织的秘档,那些资料令齐羽震惊,也觉得悲凉。
为了进一步的看到更隐蔽的资料,齐羽果断的走出了第一步。他吃下了尸蹩丸成为组织的观察对象,也对吃过尸蹩丸的人进行观察。
组织意识到自己的机构混进了各种势力,这不方便“它”进行明面活动,那么明面上必须有人替自己去走要走的路。
裘德考就是一个契机,组织让齐羽成功的拉裘德考公司下水,成为组织的探路者。
也许裘德考并不知道其实齐羽早就吃了尸蹩丸,齐羽利用自己本身完成了一个诱子。
而当时的老九门为反抗做了很多,考古队的调包,利用棺材把真的张起灵成功的送到吴老狗那里。
新的考古队因为吴三省的背叛成了笼中困兽,齐羽放走了陈文锦和霍玲,他相信陈文锦有能力吸引组织的视线。
齐羽利用自己的内部权限将重要的资料运到解九手里,资料一旦被毁,“它”也就败了。
为了日后的行动,裘德考帮助齐羽脱离“它”的视线,而齐羽因为吴老狗的帮助藏身于吴三省家的地下室。
吴三省、解连环、齐羽三人正式联线。
第一步,把吴邪打造成齐羽的影子,第二步搜及张家的秘密。
直到迫于无奈,当吴老狗死去后,吴二白发现所有势力已经盯上吴邪了,吴二白下了一招险棋,让吴邪自己下水。
这么多年齐羽脑子里有足够多的信息差,可他对张家的终极并不好奇,他在想怎样才能引出幕后真正的敌人。
这时,关根出现了。
关根成名战实在打得太响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07:00 +0800 CST  
90:推动
顺子成了关根和齐羽的第一次彼此试探。
齐羽藏身于吴三省家的地下室只有吴家人知道,在齐羽还没来得及实施他的第二步试探,关根就已经把他揪出来了。
这让齐羽震惊愕然,难道这是吴家的背叛。
关根对吴家的防御系统为免太熟悉了,是怎么躲过吴二白安排的视线的。不,最让齐羽震惊的是关根的脸。
这是一个阴谋。
他没有试图反抗,因为他也十分好奇关根到底想要什么。
在和关根的交谈中,一个打破以往所有的信息。
原来,吴邪只是关闭终极的钥匙。
居然真相是这样。
五爷,你好狠啊。你让所有人都相信吴邪是开启得到终极的关键,这个错误的误导。足以让每个人都不敢随便动他,在没找到开门的方法前,不仅不敢杀他,还必须得尽全力保护他。
为什么如此自信?
因为五爷相信在吴邪有生之年大家找不到开门的方法,即使找到了,张家又怎么可能对贪婪者坐势不管。
关根交给齐羽的事情,让齐羽意识到关根对吴邪的保护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张家楼有什么?齐羽有两点猜测:
一,打开青铜门的方法;
二,抑制尸化的方法。
为了不让自己对关根猜测的野心成为事实,齐羽决定借刀杀人,这把刀解家最适合不过。
为此当齐羽上至顶层时,他错误的发现关根并没有说谎,原来,他和关根其实是在为同一个目的在奋斗。
原来,他和关根是可以成为盟友的。
可是,已经太晚了,他的时间到了,他已经看不到最终的结局了。
讽刺的是,生命最后,却是这个他设想的敌人陪在他身边,给了他最后一丝安慰。
也好,此生无憾了。
呯—————
枪声结束了平静。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11:00 +0800 CST  
“干掉了。”瞎子给了关根一支烟,他说:“你似乎对他格外疼惜。
关根忧伤的抹了一把脸,淡淡的吐出:“这是我欠他的。”
瞎子有点明白了。
关根这人吧,就算你和他成为了敌人,他也只会做他想做的。就算你当他是杀之后快的敌人,他如果想保护你,就不怕死在你手里。
“我时间不多了,瞎子。”
瞎子虎驱一震,又有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我要你帮我。”
果然,是这货的本色。
瞎子怒:“喂,哥们儿,你一毛钱都没给老子,又要我为你拼死拼活,你别以为是我爱上了你,这他妈是一种病。”
关根笑着说:“哪没有好处,你看你不仅得到了虫盘,还玩得过瘾,最重要的,你不用被我干我死后的财产都是你的。妈的,这等好事连老子都眼红了。”
瞎子特别想踢爆他的头。接他的盘口那也得有命享啊。
指不定日后关根一死,他清清白白的名声就得和这家伙绑在一块。虽然他不在乎,可想想着了道就他妈的不爽,得玩回来一局才行。
“你要我做什么?”瞎子无比真诚。
关根暗笑,道:“我要见张起灵。”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14:00 +0800 CST  
91:好久不见
2005年6月,天气有了热的感觉。
关根光着膀子站在烈日下,正在逗一条黑毛蛇玩,他的左腕上又多了一道伤口,血正滴滴的砸在黑毛蛇身上。
关根点了一支烟,站在蛇的对面,笑得十分欠干。
“嘿,小朋友,相信你已经去尝试过了,怎么样,那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说到这关根停了下来,一直笑得肆无忌殆。
等了一会后,关根才继续说:“骂完了吧,那好,现在你得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的话,受苦的人是你又不是老子,啧啧,你以为你的傻逼行为能伤害到我吗?”
“相信你已经听到了很多个版本的故事,你可能已经分不清楚真假,甚至于接下来你会听到更多的故事。”
关根笑着摇摇头,道:“首先,你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你不用急着去分辨,你要等待,时间会告诉你什么是真相,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
关根灭了烟,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关根收好蛇,按着腕上的伤。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不过,很多事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之后的一个月,关根都在各地留下了蛇,他始终相信这是可以用到的。
在关根为未来做准备的时候,各方势力开始把目光放在长白山。
2005年7月底,瞎子终于找到了从墨脱回到了杭州的闷油瓶,他们在一处荒芜的宅子里见到了关根。
关根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也望着他,彼此四目相对,却也只是遥遥的相视,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关根已经习惯了闷油瓶的淡然,这个男人无论情绪多么激烈,都能本能的克制住,变态的自制力。
可笑的是,时隔多年,他也成为了闷油瓶那样的人。
在事情没有真的发生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有无数种幻想。
就像当时的关根也曾幻想过,如果青铜门没有打开,如果自己没能接到闷油瓶,他有无数个幻想。
而事实上,青铜门开了,而他也没能接闷油瓶回家。
就好比现在,闷油瓶的那一刀虽然不会让关根怨恨,但是那种痛还是会伴随着关根,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痛,至死方休。
一场穿越,重走旧时路,让关根越发的理解了闷油瓶,也因为这份理解,让关根没了活路。
“好久不见,小哥。”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21:00 +0800 CST  
没有热泪、没有拥抱、也没有要死要活的相见。
仿佛所有的故事就该回归于一种平静,淡淡的刻骨。
因为共同经历过、因为彼此懂得、也因为彼此相惜,才会形成一种君子之交淡于水,而不是那种浓烈得能毁掉一切。
也因为懂得,所以,不用说。
闷油瓶跟着关根进了屋子,他一直在沉默,把所有的情绪、情感统统压制住,也不会让其爆发,这就是他。有着属于他的人生惮意。
就像当年在雪山,他只说他可以说的,不可说的自然不说,比起万语千言,都抵不过篝火下的一个凝视。
闷油瓶他,把人生这个惮意参得太透了。
房间不大,一张简床,一张木桌,衣服堆在床角,乱得像一座小山。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矿泉山瓶,里面装满了烟头。
房间的一角堆着一箱速食方便面,几箱矿泉水,一个鼓鼓的背包。
陈旧的吊灯,被旧电线拉着,桌子上连个茶杯都没有,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到访,所以连个凳子也没有。
这就是一个无悲无喜、了无牵挂的人的生活。
闷油瓶眼里有说不尽的哀伤,他记忆里的吴邪不是这样的,他设想的吴邪的未来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错了?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27:00 +0800 CST  
92:交锋
关根问闷油瓶要不要喝水,得到的回答是否定。
关根不在意的说:“相信我们的对话不会很长,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多站一会。”
“吴邪………”
关根受不了闷油瓶那忧郁得天都快掉下来的感觉,开口接过闷油瓶的话头:“说实话,我有时候特别受不了你这种有屁不放的性格,妈的,偏偏干的事也是这个德性。你也看到了,我没事。”
闷油瓶目光黯淡下来,:“对不起。”
“好了小哥,咱们也别再小事上纠结了。”关根笑着走过去,轻松地拥着闷油瓶,:“小哥,欢迎回来。”
一场持续了很久很久的拥抱,仿佛任何语言都会打破这份宁静。
最终还是关根主动放开了他,关根靠着桌子,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只是默默地看着闷油瓶。
说实话,对闷油瓶来说吴邪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令他无措。
如果不是有未来的记忆,知道关根就是吴邪,那么这个吴邪在他眼里就只是关根。
这真的是一场措手不及的相遇,让人说不出到底是错误的,还是应该喜悦的。
闷油瓶也终归是闷油瓶,再多的难以预料,也总能快速的找到解决的办法,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本能。
“你想知道什么?”闷油瓶问道。
关根盯着他,似乎能将闷油瓶看透。
关根扔了烟,笑了下,淡淡的说:“开始时,是有很多疑惑,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闷油瓶有瞬间的惊诧,然后是一种掩饰不了的错愕,又瞬间变成淡然。
如果彼此是敌人的话,对方都会是最难战胜的对手。
这种感觉很奇异,很容易令人振奋,一种来自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我见你,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很好。”关根突然上前一步凑近闷油瓶,闷油瓶没有躲闪,站得笔直,目光定在关根眼里,仿佛能看见这个男人眼底深处狠到极致的收放自如。
这是一个内心强大到令人颤栗的男人。
关根轻笑,口鼻间的男性气息喷在闷油瓶脸上,混合着浓重的烟草味。闷油瓶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他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
关根缩了回去,重新悠闲的靠着桌子,眼里是把自己逼上绝路的狠,:“不要阻止我。”语气坚决果断、掷地有声。
这似乎是一个连神佛也挡不住的男人,他想前进,即使是地狱,也不会让人拦着。
而这种状态,却是闷油瓶最不想看到的。
闷油瓶的态度更强硬,:“你知道我做不到。”
“所以你也知道我也做不到。”
“我会让你放弃的。”
“你以为你还能拦得住我。”
“你可以试试。”
“那好,就冲你这句话,这一局老子接了。”
“…………”
闷油瓶被气得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得放缓语气,决定打温情牌,:“吴邪,你到底想要什么?”
关根一愣,目光透过闷油瓶看着窗外躲起来看戏的瞎子,瞎子很乐呵的挥手打了个招呼,差点没叫关根当场骂出来。
关根收回视线,说:“当我知道想要的已经不可能得到时,我就不去想要了,努力去得到可以要的。”
闷油瓶听懂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越来越像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他开口问:“你要怎样才能放弃?”
“是不是怎样都行。”
“是。”
闷油瓶话音刚落,就被关根出手扣肩膀反按在桌子上。
闷油瓶闭了闭眼,隐约知道了关根要做什么。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34:00 +0800 CST  
前方高能预警前方高能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重要的事说三遍)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36:00 +0800 CST  
闷油瓶反趴在桌子上,关根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耳朵边能听到关根带着气音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吴邪………”闷油瓶挣了一下。
关根更用力的压着他,喝道:别动。
闷油瓶反抗的动作停了,或许根本没想要反抗吧,要是真的想反抗,这种级别的压制又怎么可能束缚得了他。
他只是被吴邪这个人束缚住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感受到吴邪的下肢紧贴着他,那份灼热顶着他。
他没有拒绝、没有回应、也不算接受。
关根的脸埋在闷油瓶的颈子里,滚烫的气息将那片皮肤烧伤般,双手紧紧的扣在闷油瓶的双肩,不断的施力,不知道是爱得入骨还是恨得心痛,令他恨不得将闷油瓶捏碎。
毁了他,也毁掉自己。
闷油瓶咬着牙忍受那份痛感,身体上的痛他足够淡定承受,可连接到心里的痛却让他想大声嘶吼。
突然,闷油瓶听到耳边的一声疲惫的呼唤:小哥
世间怎么就容不下他们的相爱。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39:00 +0800 CST  
93:欲与痛
“小哥”关根又唤了一声,带着哭音,闷油瓶却没有感觉到那晶莹。
闷油瓶茫然的半张着嘴巴,像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他们都只是太痛了,两种痛相撞,谁又能拯救得了谁。
闷油瓶的唇抿着,眼睛低垂着,放掉了身上所有的力道,身体软软的趴在桌面上,屁股笨?的在关根的孽根上挲蹭了两下。
这就像一个机关被打开,关根的气息顿时全乱了,变得愈发的沉重、隐忍的覆灭。
关根极轻的笑了声,:“你在玩火。”说完一口不轻不重的咬上闷油瓶的耳垂,这个举动也一下打乱了闷油瓶轻不可闻的呼吸。
也许在()情事上他永远也不是关根的对手。
关根的舌头舔在那团小肉上,双手顺着闷油瓶的肩侧贴着衣服一路摸向闷油瓶的腰,他能感受到闷油瓶紧致又含量极高的肌肉的硬实感,很有爆发力,也能感觉到较好的躯体线条,最后落在腰部处,闷油瓶的腰很细,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种力量感、以及诱惑。
关根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将闷油瓶身上的黑色兒帽杉一点点往上卷停在腋部,关根的嘴巴离开了让闷油瓶难以忍受的耳垂,一口咬在闷油瓶的脊梁骨椎上,闷油瓶措不及手漏掉的一声痛闷哼。足以点燃深埋在关根骨子里的施虐欲。
让他痛、让他喊。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关根脑子里炸了,他口中的力度越来越重,顺着脊椎骨磕进肉里,混含着血,重重的咬在骨头上。
闷油瓶半抬着头,牙齿锲进下唇,双手死抓着桌子的两侧。
很痛……
但他没有漏掉一个音节,默默地承受着这个男人带来的所有。
关根烧红了眼,身体里爆起的莫名恨意,让他想毁掉这个让他痛苦的男人。
类似于情恨交杂的施虐,既能徒增施虐者的快感,也能激发受虐者的快感。脱离了性,变成了一种情感的角逐,征服与被征服的拉锯战。
关根看着闷油瓶血淋淋的后背,垂着目光,舌头顺着那条血路舔舐。过程中关根解开了闷油瓶的皮带,裹着那鼓包拉下了拉链,将牛仔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扒下来褪至膝盖。
习惯了残暴的身体被突然温柔的对待反而会形成一种强烈的落差,以及心理上的放松。
下身一凉拉回了闷油瓶的意识,“嗯………”突然,闷油瓶的尾椎骨一阵刺疼,闷油瓶紧咬着牙关,本能的抗拒。
吴邪居然在舔那里。
那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强大的人发疯的地方,闷油瓶的呻吟被咬碎在喉咙,那里被舔得湿润的灼热,把褶皱扫开,一下一下的爱抚。
闷油瓶的手腕一拧几乎要把桌边捏碎,这种陌生的疯狂在闷油瓶身体里叫嚣。闷油瓶拼命的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些。
关根极轻的喷笑,离开了那个让闷油瓶失去理智的地方。曾经他以为闷油瓶是没有欲望的,甚至可能连男人基本的打手枪也不会去做。而现在,他知道了闷油瓶是有欲望的,这性()是因为自己而被点燃的。
原来,他也能把闷油瓶逼得这么没有办法。
可他,却开始难过了。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1:53:00 +0800 CST  
猜猜关根对闷油瓶说了什么?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2:02:00 +0800 CST  
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关根在心里说,最后一回。
关根直起身子,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拉下了拉链,从里面掏出了胀得发痛的性()物,对准闷油瓶的后()穴、上下滑动着,透明液体将后()穴打湿、打热。
关根能感觉到闷油瓶突然因紧张而僵硬紧绷的身体,将被撑开的菊口死死合上。
“放松。”关根因情()欲渲染的声音沙沉的很性感。闷油瓶努力渐渐的放软身体,关根动作一停,一手拖高闷油瓶的屁股,一手重重的拍在闷油瓶的屁股掰上,很重的一声,震得闷油瓶一颤,关根吩咐:“腿夹紧,不要松。”
闷油瓶转头看向关根,也照着做了,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关根的性()物在他两腿并拢的缝隙间冲撞进出。
突然,关根埋下身体贴在闷油瓶趴伏的上身,脑袋把闷油瓶的头撞回去,他似乎很不想看到闷油瓶的眼睛、或是那张脸。
关根的双手一手拦抱着闷油瓶的腰肢,右手握着闷油瓶的硬物很有技巧的撸动。
乱了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彼此压抑的呻吟,关根机械般的挺腰摆胯,闷油瓶下巴抵在桌面,身体耸动、克制不出的强忍呻吟。
肉与肉激打的啪碰声,让这一切变成了一场可笑又悲伤的哑剧。
因为,他们甚至连吻都不敢有。

“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
“我得回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
“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打开这个青铜门来接替我。”
“如果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吴邪,带我回家”】
“小哥————”关根吼道,所有的动作一停,他没有发现手里闷油瓶早就已经软掉的性()器。
关根嚎叫着站起来,看着趴在桌上的闷油瓶,他手指颤抖的帮闷油瓶整理好衣服裤子,又将自己整顿好。
关根急躁的点燃香烟,沉默的走到墙角蹲着缩成一团,全身发着抖。
闷油瓶一惊,万千种情绪在他眼里交织,他冲过去,伸出手,关根猛的抬起头,眼里藏不住的恨意,凶狠的吼道:滚!
闷油瓶的手一僵,一把攥起关根,揪着关根的领子,爆烈的怒意,:“我就是张起灵。”
关根冷笑。
知道又怎么样,有时候活着就是活一种感觉,明知道明明是一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去找那个经历过又消失的人。因为那些经历和这一个是没有的。
是独属于他和那个闷油瓶的。
他要找的、想找到的、也是他。而不是随便一穿越遇到的这个曾经的、不属于他的闷油瓶。
自私又如何、钻牛角尖又怎样,从他来到这里,他和吴邪就是两个人,谁认识他、他知道他也叫吴邪、谁会喊他吴邪。
关根,关根。就连他自己也以为他其实就叫关根,以为脑子里的记忆是偷的别人的。
他明明叫吴邪,为什么一定只能当关根,为什么这个名字只能偷偷的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
他明明叫吴邪,为什么会没人认识他,没有人喊他,是不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真的叫吴邪吗?
“吴邪”闷油瓶的手指扣在关根的肩膀,喝道:“冷静一点。”
关根浑身一震,身体里的灼痛告诉他蛇毒发作了,因为闷油瓶那一刀,他吃下了尸蹩丸,导致身体里的麒麟血在渐渐消失。
已经没有时间了。
关根一手扣住闷油瓶的后颈,在他耳朵留下了一句话。
闷油瓶蓦地瞪大眼睛。
关根推了他一把,狠笑着说:“现在开始我们比谁快。”
闷油瓶打量着他,毅然转身离开。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2:03:00 +0800 CST  
94:作死
本着偷看为大的瞎子不小心从树上砸下来,这到底叫什么事,两个大男人玩操()腿也就算了,还操一半差点打起来。
看着一眼怒气过来的闷油瓶,瞎子一惊,举着双手讪笑:那啥,哑巴,我保证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真的,哎呦喂,哥们儿,咱几十年的交情,操,别过来……………老子要还手了………
半小时候。
弯腰驼背的瞎子进来看着坐在桌子上兴灾乐祸抽烟的关根,莫名的有一种被耍了的错觉。
瞎子刚一架虽然干的很爽,就是痛了点,:“你到底对哑巴说了什么?”
关根吐着烟圈,眨眨眼睛,:“你猜。”
瞎子冷静下来,道:“关根,你又在玩什么?”
“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
瞎子脖子一歪,有了那么一点兴趣,:“什么游戏?”
“你再猜。”
瞎子直接一脚踹过去,关根单手撑在桌上身体一侧一个拧旋双腿朝瞎子的脑袋侧踢过去,瞎子身子一蹲,关根已经骑到瞎子肩上,一个手肘朝瞎子的脑袋顶去,被瞎子一手拦住,瞎子身体往后一仰,关根立即失去平衡,身体往下垂双腿死夹在瞎子脖子上,瞎子一声冷笑,身体往下一蹲一手卡在关根腿部穴位使力一按,就在这时,瞎子感觉自己菊花口一疼。
妈的。
在瞎子动怒前,关根身体往上一翻双手撑在瞎子头上攥着瞎子的头发往上一提,瞎子一痛手上力道一松,关根顺势从瞎子身上滑下来跑得老远。
瞎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屁股,狗日的,关根打起架来简直只能用6个字来形容:卑鄙、无耻、下流。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教出来的。
“你惹怒我了。”瞎子一字一顿的警告。
之后他和关根打了一场更卑鄙更无耻更下流的架。
事后,关根很惨的接好手臂,顶着两个新出来的黑眼圈,兴致勃勃的看着比自己更惨的瞎子。
瞎子一脸痛苦的蹲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鸟和蛋,一时疏忽忙着卸关根的肩膀被关根踢中了锻炼不了的地方。
他不就看了个现场么,值得这两人往死里整。
他的小小黑好痛。要是不能用他一定要把这小子宰了。
关根一阵狂笑,过后在瞎子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告诉他你操()起来比较舒服。”
瞎子猛的抬起头。
你这不是帮老子拉仇恨么。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2:56:00 +0800 CST  
文,明晚会完结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7 23:20:00 +0800 CST  
【如果你敢进青铜门,老子就弄死吴邪】
如果说瞎子是作死,关根又何尝不是在作死。
明知道闷油瓶在乎,偏要用他在乎的东西逼他。
好了,闷油瓶,局已经下了。
上次你能把我打晕进去,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
同样的事情要是发生两次,老子就是傻逼。
也许会是关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局,一个把所有重要的人都计算进去的局。
瞎子笑容隐去,他还是第一次见闷油瓶生这么大的气。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真是孽缘。
2005年8月初。
闷油瓶没有和吴邪道别,直接去了北京。
【如果你敢进青铜门,老子就弄死吴邪】
关根的警告一直在闷油瓶的脑子里回想,他觉得不像玩笑话。
闷油瓶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年不去和他道别,如果没有因为不舍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如果没有给他一个十年之约,就不会让那段记忆在他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明明都要消失的失踪者,偏偏干了一件想被人记得的事。
真是太错了,才会让未来的吴邪出现在曾经的回忆里,让他以关根之名,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来到北京后,闷油瓶首先找了胖子,让他去杭州看着吴邪。经过上次关根的事闷油瓶相信胖子应该能学乖。
这,也是这次闷油瓶犯下的又一个错误。
三天后,闷油瓶和小花的队伍出发,另一方面,早已经到二道白河的关根已经完成了布局。
看着二道白河山峰积雪,关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记得那晚篝火旁,闷油瓶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种专注的凝视,让曾经的他一度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了怪物,一度的感觉莫名其妙不可理解。
偏偏开始理解了,而人却不见了。
而那个视线、和巴乃潘子的死一样,成了一种没了归期的痛,永远的放不下,迫使他必须一直向前。
如果身后已经没了人,一直往前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找得到。
世上本无后悔药,如果连老天都给了你一个这样的机会,那就不能让错凝结。
关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这场穿越,让他有了一个不用悔恨的机会。
在闷油瓶他们到达二道白河时,吴邪和胖子也登上了飞机,是的,吴邪说服了胖子,不,应该说铁三角在彼此心里成了难以超越的羁绊。
在他们眼里,闷油瓶这次太反常了。失踪了几个月,连道别都没有就和小花的队伍去了长白山,实在是让人担心。
下了飞机,在等火车的时候,吴邪和胖子打了声招呼去了厕所。
正在洗手的吴邪突然抬头看见镜子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整晕了。
张海客于火车站掳走了吴邪,登上了另一个班次的火车。
错过班次又找不到吴邪的胖子分别给小花和潘子挂了电话。
潘子立即动身前往和胖子汇合。
所有的人开始朝着相同的目的地进发。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8 01:50:00 +0800 CST  
95:雪山人
闷油瓶的脸色寒到极点,吴邪不见了。
【如果你敢进青铜门,老子就弄死吴邪】
闷油瓶很难过,没想到关根为了逼自己居然会做到这一步。
没有时间了。
如果让关根于自己先进入青铜门,闷油瓶觉得自己就算活了下来,也会痛不欲生。
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闷油瓶胸口膨胀。
闷油瓶下了床,手指快速的把床上的解家伙计拧晕在睡梦中。闷油瓶背起自己的包,从窗口跳了下去,四处看了看,朝着二道白河山峰进发。
必须要先找到关根把吴邪换回来,绝对不能让关根进入青铜门。
小花关上窗,早就料定会不老实,守了一夜,总算行动。
“通知所有人,立即出发。”小花喝道。
旅馆里一下子变得灯光通明,一会一个伙计告诉小花和闷油瓶睡一个房间的伙计晕了。
小花冷声说不用管他。
暗处,顺子给关根的伙计小一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旅馆着火了,小花冷着脸,太他妈的巧合过头了。
很快,逃出犯火现场的小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能带他们进雪山的向导死了。
真是致命的错误,这样不仅会跟丢闷油瓶,还会浪费时间。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要么等去过云顶天宫的胖子,要么重新再找一个向导。
一个优秀、进入过雪山腹地的向导并不是那么好找,找的不对,赶不及在对的时间进入青铜门不说,反而会因为错误的引导被困死雪山。
最后,果断的小花选择了等待胖子。
天亮了,闷油瓶收了帐篷,看着白雪皑皑,苍凉的肃静。
闷油瓶双手合十,双目闭着,像是一次祷告。
关根望着当时自己跌落的山谷,以及那高得难以触及的悬崖。当年闷油瓶就是那么不要命的跳下来。
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就不肯多留一分。
关根红着眼睛,近乡思情怯,越是靠近,就越是难以自持。
关根肃寂的双膝跪在雪地上,虔诚的一拜,像是与当年闷油瓶的那个动作越过了时间、空间,重合。
当年的闷油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面对这个埋葬所有张起灵的吃人地域,是默认宿命的洒脱,还是想要挣脱却不得其法的悲哀。
关根跪的笔直,痴痴呢喃:“我说过,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我也说过,可以死,但不能败,这一次,我一定要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结局,谁也别想拦住。”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8 01:58:00 +0800 CST  
两天后,张海客压着吴邪绕过了小花的视线深入雪山。
“小哥真在这里?”吴邪再一次不确定的问。
“嗯,我的人看见族长进山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他。”
“估且先信你一次,如果你敢玩花招的话,那你最好别让我活下来。”吴邪忍不住的放狠话。
张海客叹息一声,一脸凝重,道:“吴邪,要听故事吗?”
“先要看是什么性质的故事。”吴邪很是警惕。
也对,愣谁这样被绑来也不可能和对方畅所长谈。
张海客指着自己的脸,道:“熟悉吗?”
“你不是在放屁吗,老子自己的脸还会陌生,说起来你没事模仿老子,是不是有病。”吴邪在心里补了一句,难道是张家长得最丑的。
张海客不以为然,吴邪可比关根好对付的多,他说:“我、齐羽、关根、你,我们4个人一模一样,你有什么想法?”
吴邪立场怒了,一个冒牌货居然问正牌这种问题,:“你们都是假的,老子才是纯天然的。”
张海客吃笑,十分好脾气的说:“不,你错了,关根和齐羽的脸是真的,你觉的是巧合?”
吴邪一下泄了气,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事实上,这张脸我见过很多。”张海道。
“怎么可能。”吴邪开始感觉到一种阴谋的恐惧。
“为什么不可能,那些人都戴着人皮面具,在全国各地活动,也就是说,等于有无数个你生活在各地,他们模仿的很像,即使取代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
吴邪感觉到了寒意,如果他这次死了,会不会有一个假吴邪就顺便取代了他。
“我就收割了7个这样的人头,”张海客拉住想逃跑的吴邪,安抚:“你别害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找出真正的你。”
吴邪一脸戒备,在心里骂娘,嘴上强硬的说:“你找老子干嘛,别说是为了分享用这张脸的心得。”
张海客一笑,换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说:“因为这张脸我调查到了很多事情,你想听吗?”
吴邪点点头,到了这份上装假不在意也不可能了。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5-11-28 02:03:00 +0800 CST  

楼主:不嘘寄远

字数:85813

发表时间:2015-10-19 23:3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08 22:12:02 +0800 CST

评论数:35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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