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诡异事件

为什么别人见不到鬼而我能。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毫无头绪,但我很清楚一点的是,我见鬼的事情可不能被别人知道,如果一个大凶之命的人能见到鬼魂,你说这让别人怎么来看待你。
农村以生个男丁而荣耀,母凭子贵,由于张大妈的固执守旧才酿成了一桩悲剧,不过林家村的民风还是好的,至少这里不像小河沟里,那里的贫穷与落后造就出一个个自私冷漠的人,而林氏一族在这林家村是大姓,平时互帮互助这一点随处可见。所以不知不觉之中我似乎也是喜欢上了这里。
转眼间又到了祭祖的日子,那天奶奶特意交代了我早点回家。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奶奶一早就准备好了祭拜用的一些必须用品,屋里屋外的张罗,这也足以看出奶奶对此事的慎重。
奶奶先让我去爷爷的坟上除除杂草,这也是用作对待先人关心的一种方式,这天黄昏时分,我便带着一把铁锹去了坟上。
奶奶说烧纸钱必须要在晚上,因为白天阳气太重爷爷不敢出现,所以奶奶这才担心爷爷收不到我们寄给他的钱。
但除草的事情却是必须趁着天还没黑去做的,在村子外不远的地方有着一片坟地,那坟地的规模还算不小,林家村祖祖辈辈的先人几乎都是在这里落叶归根的。
这片坟地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至于什么年代建立的,这一点却是无人可知,这里有着很多没有墓碑的坟堆,当然这些坟堆也从来没有被人打理过的,或许只有知道这些无名无姓的先人最早死于哪一年,这片坟地的历史才能水落石出吧。
我想今天也不可能在坟地里见到什么人影,毕竟这特有的一天也是仅此一家,我想这过世的日子可不会都挑这个黄道吉日吧!
来到爷爷坟前的时候,我却是出乎意料的在这里见到了人影,那还是一男一女,中年的样子,他们站在了距离我不远处的一座新坟旁,随着生活水平的日新月异,这坟堆也是被人做的非常讲究,亲人们喜欢在先人的墓碑前用水泥垒砌出一扇大大的门面,财大气粗的还会为此专门贴上瓷砖。
或许这也只是亲人对先人的一份补偿吧!即体面了先人,也体面自己。
他们两并肩站在墓碑前,脸色没有任何表情,说来也是,在这里谁还能见到高高兴兴的人啊。
我想他们也是在悼念着自己的亲人吧!
我看了他们几眼也很快的进入了干活的状态,拔草这种农活对于我们农村的孩子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功夫,爷爷的坟堆就被我焕然一新。
看着自己满意的成绩,我有点急不可待的想回去向奶奶邀功,此刻的天色已经是越来越黑。
回到家的我立即也是向奶奶汇报了自己的成绩,然后我和奶奶在家又是准备了一会,看这天色也差不多了,我和奶奶也是立即带上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再度动身而去。
再次回到爷爷的坟堆前,那新坟旁的男女已经不见,爷爷的坟堆已经有着很久未曾打理过,我们甚至在这里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用铁锹在坟前挖出了一块平地,然后依次插上香烛,再烧纸钱,最后放上一串鞭炮。
夜里的坟地格外的渗人,我想如果有村民来到这一带远远的看到我和奶奶在此烧纸,他肯定会被吓到屁滚尿流吧!
做完这些,奶奶陪着爷爷的坟堆讲了一会话,这么多年来奶奶也是习惯了没有爷爷的日子,但有些思念还是无法割舍的。
我也想过,有朝一日奶奶如果也驾鹤西去,那我还剩下什么。
奶奶难过的表情无法掩饰,我搀着奶奶回到家里。
“糟糕,铁锹忘在坟地了。”
我突然想了起来,这铁锹在我们这个贫寒的家庭里算得上是一件贵重的物品,平时奶奶犁地种菜这铁锹可是功不可没,所以我没办法就这么将它遗弃掉。
此时的天色更加是黑的渗人,今晚无星无月,这让原本就漆黑的夜空显得是更加的可怕。
现在要独自一人再去坟地,似乎我也没有了白天的那股勇气。
在晚上我最怕的也就是独自一人。
但是,那把铁锹对我们这个家庭太贵重了,奶奶平时可是不能缺少了它。咬了咬牙,家里没有手电筒,但好在我的视力并不糟糕,于是我立刻就摸着黑向着坟地而去。
行走在坟地之中的一条小路之上,我提心吊胆的四处张望,生怕任何的风吹草动出现。
此时的我,犹如惊弓之鸟。
爷爷的坟堆到了,这短短的一程让我感觉走的很漫长,很压抑。
铁锹,正扎在坟堆旁,在这夜里仰头挺胸,犹如一个守墓者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连个鬼影都没有之后便迅速的一把将铁锹拔出泥土,继而转身狂奔。
也就在这时候,我担心我害怕的事情终于是出其不意的出现了。
那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大。
我愣在原地,担心这一跑出去马上便会成为目标,于是我也仔细的听清楚这些声音。
那声音似乎是一阵阵低低的呜咽,像是某个人在哭一样。
我壮着胆子辨别出方向,是那座新坟,我想起了白天的那对男女。
我踮着脚尖走近了那座新坟,我寻着声音,果然在那墓碑之前发现了一个瑟缩的人影。
那个人穿得还算干净,但他却是躺在那里吃着东西,祭拜死人的东西。
我的后背不由得冷汗连连。
无论他是人是鬼,这冲击性十足的一幕足以将任何人摄住。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我也记不清到底是几步,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个人影也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一边吃着祭品,一边偶尔低声的呜咽。
‘汪汪!’一声狗吠将我惊醒,在那新坟旁不知何时窜出了一条野狗,野狗怒目圆睁,正在向着那个匍匐在地的人影示威。
或许这条野狗是来觅食的吧!而这个倒霉的孩子却抢先了它一步。
但我不明白一个穿着体面的孩子为什么会饥饿到晚上来坟场偷吃的地步,或许我的想法本就陷入了一个误区。
或许这小孩本就不在偷吃,或者明白的说这些祭品是属于他的,别人祭奠他的,他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出来享用而已。
野狗并不是冲着抢食而来,而是冲着阴魂而来。
我不敢在想下去,此时我已经是有些战战兢兢。
也真正我失神间,那野狗叫的更欢,在新坟的一隅,一对男女匆匆而来,他们是傍晚我见过的那对男女,他们一出现便是与野狗对峙了起来。
他们不停的做出各种动作试图将野狗赶走,但似乎那野狗本就野性十足,他们的那些动作不但没能将野狗吓跑,反而倒是更激起了野狗的凶性。
‘汪汪汪汪!’野狗不停的狂吠,喋喋不休,我看见那地上的小孩似乎因为害怕而发起抖来。
他们僵持了很久,但似乎哪一方都不肯妥协。
我想这对男女肯定也是为了帮这个孩子出头而来,所以自然也不会让他任狗欺凌。
但是,这个孩子他是人吗?这又是我的一个疑问。
看到他们方法还那么的守旧,我默默的捡起了一块土块,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也就在我准备将土块砸向那野狗之时,在那坟场的外围,一道人影呼啸而来,在这黑夜中,那人影来得及快,刚才声音还在坟场之外,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冲到了野狗的前面,来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出现时毫无犹豫的便是将一块早已在手的石头重重的砸向野狗。
‘嗷!’
野狗惊恐的犹如一个胆小的婴儿,方才的气焰顷刻间便荡然无存,它迈开双腿,眨眼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年男子一来便直奔孩子而去,他并没有在意我,也没在意那对男女。
“孩子,怎么又跑到这里了,这么晚了,快回家吧!”
中年男子柔和的劝道。
那孩子也算听话,从地上挣扎起来,便是一步步的向着家的方向而去,由始至终,他都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走出不远,突然向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突如其来的的变故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随后那孩子像没事人一样慢慢离开,走路摇摇晃晃,但好在有着那对男女陪伴左右。
“孩子别见怪啊!那孩子是我的外甥,现在有点精神不正常。”他说了一句,接着又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孩子命也挺可怜的,好端端的一家就剩下了自己,本来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出门旅游,结果却是遇上了倒霉的车祸,哎……好在他爸爸妈妈当时把他搂在了怀里因此而保住了一条小命,但却是严重的脑震荡,可怜我那弟弟弟媳啊!两条命啊!”
中年男子说完也是追着他们的脚步而去。
他们走后,我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小孩并不是鬼这一点无需解释。
我好奇的向新坟走去,我就是要看看那小孩到底在吃些什么。
顿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在那墓碑上,两张尤新的照片光彩夺目。
那是两个人,一男一女,而这两个人正是陪在小孩旁边的那对男女……
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野狗最初或许是在和小孩抢食,但那对男女的出现才是真正的刺激了它,灵魂,一个令狗很敏感的一种存在。
但是话有说回来,父母能为子女做到这一点可并不容易,即便是离开了,但他们依然还是在保护着他。
这一刻,我似乎觉得鬼魂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2 12:27:00 +0800 CST  
小孩每天去坟场是出于一种惯性,即便他是傻了,但骨子里的那种本能总在无意的指引着他,因为那里有着他今生最在乎的人在此长眠。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小河沟的那个傻子柳儿来,但这个小孩无疑是比他幸运许多的,虽然他失去了父母,但他仍有着一群关心他的长辈,但傻子柳儿呢?他一无所有。
他不仅自己痴痴傻傻,而且还举目无亲。
我想不出一个傻子还能如何的生存下去,乞讨?还是和这孩子一样,吃能找到的一切东西。
这种幼稚的想法我只维持了片刻便在脑中烟消云散。
现在我只关心着一件事情,今后在我眼前出现的人,或者说我眼前的是人是鬼。
因为我根本就分辨不出人和鬼的区别,至少在以前我也从未在见过的最初就能确认出他们的身份,无一例外的,每次我都是后知后觉。
就像眼前的四个人一样。
那一天的傍晚时分,一辆小轿车的闯入立即就吸引了我们这些正在玩着弹珠的小伙伴们注意。
小轿车有着崭新的外壳,它的气派程度绝对在镇上也是难得一见。
那个年代里林家村还是没有小汽车的,村民最多的也顶多是开开农用拖拉机,就这档次也只是为了挣钱糊口。
小汽车,可没有财大气粗的人买来显摆。
这四个人下了车,两男两女,清一色的年轻范,一个个穿办时髦,吸引人的眼球。
他们四个人当中有着两个男人脖颈处挂着同一款泛着萤光的饰品,在这傍晚十分璀璨,我想那应该是一种属性夜光的挂件吧!
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见那漂亮姑娘顿时也是眼睛一亮,奈何姑娘身边的帅气男友太过优秀,再加上那小汽车的陪衬,村里的年轻人当时就蔫了,没有了主动搭讪美女的举动,但眼神还是心有不甘的放肆的看着下车的美女。
四人对那群牲口不以为意,一个典型的高富帅,举止投足之间随意的散发着一种骄傲,在他的身边则是依偎着一个稍许妖艳的红唇美女,红唇美女身材火爆,凹凸有致。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一位公子哥,而且这类人一般喜欢担任司机的角色,这从他下车的位置就能知道。
紧随他们而下的是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沉默男,他带着一副边框眼睛,这样的男人要是放在林家村那绝对也是一流的货色,但他跟在公子哥的身边,那就是相形见绌了。
他只能和小汽车一样,沦为陪衬。
最后站在沉默男旁边不远处的那个女孩看上去气质很是不错,她丽质恬静,洋溢着一种青春的味道。
“看来就是这里了,木头,我们先去找人问问路。”那个公子哥对那个叫做木头的沉默男吩咐道,那叫木头的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那个公子哥便搂着红唇美女离开。
公子哥走向了那群游手好闲的年轻村民,他的轻浮举止以及傲慢姿态让得这群村民是打心眼的憎恨,嫉妒和虚荣心,村民们同仇敌忾的摆出一副痞气十足的姿态回敬着他。
公子哥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一直挂着自信的笑容,他从口袋里随意的掏出两包‘中华’,紧接着向着那几个村民扔去。
“哥们,你们村里的水闸在哪?”
一个村民一把接住了两包‘中华’,愣了愣片刻,方才的厌恶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几乎献媚的表情,“在那,就在那里,没多远,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这个村民讨好的对待着这个刚才还视为敌人的公子哥,他的举动不但没有招到身旁的几个同伴的歧视,反而几个同伴也向着公子哥摆出一副友善的笑容,这群猪朋狗友,向来都是唯利是图的。
“那就有劳了。”公子哥道谢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不过在他们眼里,这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也就在公子哥去问路的那一会,我兀自和几个小朋友蹲在小汽车不远处玩着弹珠,但这个时候我显然也是心不在焉,因为我看到那个斯斯文文的沉默男木头却是有点神秘起来。
公子哥走后不久,我就看见他确定公子哥不在回头后立马就将半个身体移近了驾驶室的位置,他慌慌张张的拔出车钥匙,一边注意着公子哥的动静,一边在那串钥匙中取出了一把其中的钥匙,然后他又是将钥匙插回原处,然后我看见他立刻退回了原地,紧接着,我就看到他把那把刚才费劲心思拿到的钥匙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并且是很奋力的丢开。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恬静女子却是不以为意,看上去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做完这些木头可能还是心惊胆战,他左盼右顾,生怕被人发现。
这时他的目光正好是与我注意他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我害怕的赶紧移开,甚至立刻就加入到几个正在踢着皮球的小伙伴队伍里面。
他发觉被我发现之后不但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反而像是有些心虚的不敢看我。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公子哥问到了满意的回答之后他便干脆的回来,他还带回了一个村民向导。
他们汇合了之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公子哥便去取钥匙,然后他走向小汽车的后备箱。
“妈的!后备箱的钥匙呢!”公子哥仔细的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他所要的钥匙,嘴里骂骂喋喋,并且还狂躁的用觉去踹那后备箱。
“可能是落在家里了吧!”木头平静的说着一个谎话,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很自然的朝着我看,我想他是怕我去揭穿他吧。
“草!”公子哥嘴里吐出了一个代表他此时心情的脏字,然后对着那个用两包烟就收买的村民向导吩咐道,“给你一百块,给我把这撬开。”
村民向导一听乐开了花,他屁颠屁颠的去对着他的那帮兄弟手舞足蹈的吩咐,然后一群人各自回家找来一堆家伙,一群人同心协力,没一会后备箱就撬开了。
后备箱里专门安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需要一个人用双手拖着,盒子的外形相当美观,雕龙刻凤,色泽美观,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那公子哥端出檀木盒子,让身边的红唇美女接着,但那红唇美女是死活不同意,并且跟躲瘟神一样躲的远远,仿佛盒子里面有着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
但这时那个献媚的村民却是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看来迟到甜头的他已经是急于在这个公子哥的面前表现一下。
公子哥没有拒绝,在这个村民向导的带领下开始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此时夜已逐渐转黑。
公子哥在经过我们的时候发泄一般的将我们玩的皮球踢远,顿时就引起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嚎啕大哭。
“看什么了!”公子哥经过我的时候用他的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头上,微微用力,用作对我瞪着他的告诫。
他们一行人远远走开,我觉得这群大人讨厌的离谱,也就在我像他们的背影办着鬼脸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恬静女孩向我走来,她蹲在我的面前差不多和我齐高,她也是摸了摸我的头,但我却觉得很温柔。
我知道她这是在为她的那个朋友对我道歉。
恬静女孩的宁静似乎是与世隔绝了一样,但她的那种笑容却是胜过了所有人的花言巧语。
他们走后不久,几个调皮的伙伴嚷嚷着跟去看一看,在所有人兴致正高的同时,几个孩子的父母拿着棍子找来,在孩子们的鬼哭狼嚎下终于还是被父母撵回家吃晚饭去了。
剩下五六个孩子,我们一起追着大部队而去。
村子通往水闸的路也只有这一条,这条路孤零零的连接着村子与水闸两百多米的距离,在这傍晚里犹如一条阴间的要道,诡异寂静。
水闸是用来拦截各村河水的一种存在,河水从上而下,经过一条主干道在流向大大小小的分支之中,村子周边的河渠基本上都是用作灌溉用的,有时水量不够,便要大开水闸让上游的河水分流到此,但若觉得水量太足,那只需要将水闸紧闭,河水便会流向其它的河渠。
我们抵达水闸的时候那群年轻人已经是站在了那个水闸的桥上,在他们的下方,便是湍急的河流。
我们再走近他们,却是发现他们已经是起了内讧。
公子哥举着那个檀木盒子,他试图打开想往着河流中倾倒什么。
但那木头显然不愿意,他奋力的夺回盒子,把他抱在了怀里。
“拿过来,快点拿过来。”公子哥几乎是在咆哮。
木头抱的更紧,“你醒醒吧!这里面是小语的骨灰啊,她不在了,难道你连她最后留下的一点念想也不要了吗。”
“你不要害我!千远大师说过,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离开,难道你被他缠的还不够吗?只有这里,只要把她的骨灰倒下去,她就会随波逐流,烟消云散。”公子哥此时似乎已经是因为激动而古怪了起来。
“你怕了,你终究还是怕了,你现在知道怕,为什么当初要做对不起小语的事情,当初她为了和你在一起甚至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到头来……。”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木头终于也是同公子哥一般爆发了,他爆发的时候,那个村民向导一时也不知帮谁才好,生怕一下站错队而牵连了自己。
红唇美女与恬静女孩更是远远的躲开,生怕因此波及。
他们两个女人站在阴影里,所以我看不到她们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会有什么好怕的。”公子哥不屑的笑了笑。
“你到现在还没有自责,若不是你始乱终弃,小语她会想不开而去选择自杀的吗?”木头更加是愤怒不已。
“我知道,你也喜欢小语,不过她已经死了。”公子哥看着木头道。
木头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愣在原地,就好像这一句‘你也喜欢小语’深深的戳中了他的心思。
也就在木头这失神的刹那,公子哥眼疾手快的夺过他怀中的木盒,木盒打开,里面的骨灰被公子哥连着盒子一起扔向了水里。
扑通!盒子入水之前,那些飘飘洒洒在空气中的骨灰也同时落进了水面,融入了水流。
我的视线移去,突然也吓了一跳。
在那水面上,一个人影半身露出水面,她抬起头漠然的看着水闸之上。
我下意识的去看水闸上的那片阴影处,两个女人只剩下一个,而另一个,正在水里,她是那个恬静女孩。
“她离开了,千远大师给我们的护身符已经暗了。”公子哥像是松了口气,此刻他变得出奇的平静,我看向他们所意的护身符,那两块胸前的发光挂件此刻已是暗淡无光。
我突然清晰了很多的事情,原来这群不速之客是来放逐骨灰的,或许我们村里的这条河流有着某种功效,公子哥因为移情别恋喜欢了身边的那位红唇美女,那个恬静女孩因此而选择了自杀了结,但恬静女孩却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们,因此他们求助于某位得道高僧,最后的解决之法在木头看来难以接受,所以他才会百般阻拦甚至先前下作的将钥匙扔了,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全着那一道犹自眷恋的灵魂。
木头无疑是伟大的,但反观这个贪生怕死的公子哥,他的为人与他表现出来的那些举止都是一样令人讨厌。
想到这里,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着。
“她终于是走了,总算是走了。”公子哥莫名的伤感起来。
“这次你高兴了吧!她被你害死了,现在连魂魄都离开了,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木头此刻也是变得平静下来,仿佛最后的挣扎失利,他也是已经心灰意冷。
看着他难过的模样,公子哥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选择说了出来,“木头,其实当初我和她提过分手的,但她不同意,所以我就想到了另结新欢让她主动放弃我,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自杀。”
“那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和小语分手,你不觉得可笑吗?”木头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为了让她出国接受深造,但她不肯,我只能这样做啊。”
这一句话深深的震撼了木头,他呆呆的愣了许久,但他又是像是明白了什么,“说的好听,既然你这样伟大,为什么还要这样赶尽杀绝,而且,小语都已经不在了,你不要还这样吧!怎么!别告诉我假戏真做了。”
我明白他所指的赶尽杀绝是指倒骨灰一事,而这假戏真做就是指公子哥在小语自杀之后还在与红唇美女卿卿我我。
但是公子哥接下来的这句告白让我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小语死后一直不去投胎,我不想让她一直都做孤魂野鬼,所以我就用千远大师教我的方法,我表面和她卿卿我我,也只是为了让她没有眷恋的离开,你能懂吗?”
我知道这一刻,这个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终于是因为小语的离去而真正的放下了所有的伪装。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看到一个恬静的女孩听了他的话默默流下了眼泪,随着河水随波逐流。
(第十章 骨灰盒事件 看完记得留个言)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4 13:21:00 +0800 CST  
每个人都应该有过集体生活,能够和许许多多的同学同住一屋檐下,那种乐趣若不是亲身经历又怎能理解。
升学报名的日期来的很仓促,我恋恋不舍的带着奶奶为我亲手缝制的新书包来到学校。
书包虽然造型简单普通,但那是奶奶一针一线在多少个夜晚里挑灯完成。
我不是虚荣的人,对于这份心意,我只能铭记在心,我发誓要好好读书学有所成,他朝金榜题名,我就能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转学的机会来之不易,这还是几个叔叔伯伯里外打点才帮我争取的机会,对于他们的恩情,我也是默默记住。
在上学的第一个礼拜天,我并没有像大家一样倦鸟回巢,我的功课比起这里的同学差了不少,这倒是并不能说我不用功,小河沟那一带的教学环境差,所以也导致了我的学业比起外面的落后了许多,我只能笨鸟先飞,所以这个星期天自然的留在了学校温习。
我一个人坐在了教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是我孜孜不倦的身影,12点了,我看了看教室里挂着的时钟,每到这个时间,洪亮的滴答声总能提醒着我。
平时这个时间便会有着一大批的同学成群结队的回到宿舍,一路上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但今天却是例外,所有的同学都会在今天回到家里,这是学校为调节学生的休息特意规定的假日,而且这一天的成立也受到了学生们的广大欢迎。
这个时间已经是很晚了,虽然我是个夜猫子,但一个人独自呆在教室还是免不了有点心慌。
我收拾好课本,将教室锁好,然后独自向着宿舍走去。
学校的规定是星期天不能留宿的,我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有这么特殊的规定,或许学校的目的是想让学生们都在家吧!所以也只能这样变相的规定一条。
我知道今天宿舍的大门绝对是锁上的,而且在大门的保卫室里还有着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头看管着。
几天的接触里我知道这个看管宿舍的老头叫做何伯,我也知道他很不近人情,平时只要他将大门关好,晚上有想出去买吃的同学他都是坚决不放。
我知道这也是学校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夜不归宿毕竟有着太多的危险。
因为我们所住的宿舍下面就是一排各式各样的门面,但由于出口被何伯看着,我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他的尽忠职守终于也是把大家逼得千方百计起来,有爬楼的,有在二楼用一根绳子捆绑着货物交易的。
更有聪明的直接是让下面的小店老板找来一个梯子,用作宿舍与小店的桥梁,为了生意,这些要求老板们都是很乐意满足我们的。
我从教室出来之后直接是出了校门,来到了这宿舍外的这片门面旁,由于正逢星期天,没生意可做的小店清一色的紧闭着大门,这与平时这个时间的张灯结彩完全也是天壤之别。
这里没有路灯,偶尔有着一些光线将这里照亮一点,那还是一些门面的老板有着开灯的习惯,但那些微弱的萤光只能蔓延的很近。
某个小店的大门外正放着一条梯子,平时上上下下惯了,这并不贵重的物品也被小店老板随意的放在了外面。
我用这条梯子爬上了二楼,这栋宿舍一共有着五楼,而我的那一间寝室正好在四楼。
我蹑手蹑脚的爬上二楼,生怕一点的动静都能够把何伯惊动,到那时那个不近人情的老头看定也会把我从此地赶出大门,即便是我夜不归宿。
回到宿舍的我推门进入,宿舍里没有贵重物品,所以连上把锁的想法都没有,而在往常,12点以后也是规定统一熄灯的。
我进了门,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没有任何的照明物品,因此只能靠着感觉前行。
突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捂着鼻子,好像撞到了什么。
我暗骂了一声哪个家伙把东西放在了公共区域,我没有挪走那东西的意图,反正我也只是来睡个觉的。
我摸着黑找到了自己的床铺,鞋子一蹬,便呼呼睡下。
我不知道就这样睡了多久,但我感觉像梦魇一样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有着一个人压在了我身上,让我有着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在做梦,但我辗转反侧的时候,我终于从当中惊醒了过来。
我睁开了眼睛,这时旁边有着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
“同学,快醒醒,快醒醒,我憋得难受,你能赔我去上下厕所吗?我害怕。”
原来我是被这个家伙叫醒的,此刻我的倦意不减,但我还是答应了陪他去上趟厕所。
睡眼惺忪的我跟在了他的后面,他确实是很急,一边催促着我一边向洗手间的方向加紧脚步。
在我等在洗手间外的时候他已经是跑了进去。
我倚在二楼的护栏上,夜里的寒气一点一让我清醒。
我突然想起了一点细节,我在等谁,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而且今天宿舍里应该是没人才对的,我怎么会被人拉出来陪他上厕所?一系列的疑问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知所措。
我想到了跑,但我又想确认一下厕所里的究竟是谁,我忐忑不安的向里面偷偷看去。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看到那个人。
“同学,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在我的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这让还在集中精神偷看洗手间里的我吓了一跳,我转过身去,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孩,他的皮肤很白,十指修长。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偷偷潜进宿舍的不只我一人。
“我叫陆晨,初一八班的。”那个清秀男孩也是立刻介绍道。
“我林雨,初一二班的。”虽然我有疑惑,但我也是友好的介绍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敢上厕所吗?”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于是也是有点嘲笑的问。
我欲言又止,我能见鬼的事情可不能随意拿出来吓人,但是我的确又是想知道真相,所以我还是忍不住的让他帮忙。
“陆晨同学,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洗手间里面,是不是有个同学在里面没出来。”
这个陆晨同学倒也爽快,他二话没说,袖中一卷,便是朝着洗手间里面走去,他一面走还一面吆喝,“有人吗?有人吗?”
久久没有回应,陆晨同学甚至将几个隔间的大便池都一一确认了一下,里面确实是没有人的。
我不禁是有些害怕了起来,刚才我陪着来的人呢?
他是鬼吗?我不动声色,我害怕我将这件灵异的事情告诉给了陆晨之后他会因此而恐慌。
但我是绝对不能再回寝室的了,万一那个家伙已经是回到了寝室,那我还岂不被他活活吓死。
于是我也是故作镇定的和这个陆晨同学调侃了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也是来上厕所的吗?”
我看这天色起码都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了,一般这个点出现的人如果不是出来起夜的,难不成还能是出来闲逛的。
“不是,我的床铺被人占了,没地睡觉,所以出来溜溜。”这陆晨同学倒也诚恳。
“正好,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找个地方玩玩。”我也是口是心非道,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待会,如果有得玩那就更好了。
“那感情好,我刚才从五楼下来,看见其中有一间亮着灯,还有声音,我看那里肯定是有些睡不着觉的同学在打牌,要不要我们去加入一下。”
我一听这建议不错马上便答应,在这苦闷的星期天还是有着一些不愿回家的孩子的,或许这群志同道合的人可能与我留在这里的初衷不大一样,但最后大家想的都是能在这里找到一些乐子,毕竟这星期天总不能虚度吧!
我们上了五楼,果然在这一层楼上我们看见了一丝微弱的光线射出了房间,我们来到这间有着光线射出的房间窗户下,透过玻璃,我们看到了一盏台灯下有着两个人影正在无聊的打着牌。
果然是有人打牌啊!我们兴起的立刻去敲响了这间寝室的房门。
(第十章 宿舍惊魂事件上 )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7 11:20:00 +0800 CST  
没人看了??????????????????????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7 11:21:00 +0800 CST  
(第十章 宿舍惊魂事件中)
房间的台灯泛着微弱的光线,我们进来之时,一道黑影闪过,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影子。
光线之所以调试的这么暗淡,我想他们也是担心引起管理员何伯的注意吧!
早就听说这何伯软硬不吃,以前在何伯还未曾担宿舍管理员的时候,听大家说还有着几任管理员的,但由于种种原因,之前的那几任都是没有坚持下来,直到这何伯的出现,这个管理员的职位也是被他一直霸占到了现在。
一个这么枯燥无味的职业被他一做就是十几年,我想也只有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才有耐心吧!
他在这里做了十年,也留了十年,时间证明他或许真的适合这里。
对于我们的到来,这两位打牌的同学也向我们表示欢迎。
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年轻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
斗地主,年轻人都很钟爱的一种棋牌游戏,不仅能打发时间,还能动脑益智。
但这种游戏一般都适合三个人玩,我和那两个同学很快便成为了对手,而路程同学很大气的表示要观战,所以他便搬了条凳子坐在了我们的旁边。
我们玩的很谨慎,生怕一点的动静都能惊动到楼下的管理员。
毕竟那个正直的何伯还有着一些权利,如果他非要把我们撵出宿舍,我们也只能乖乖就范。
不知不觉我们也玩了很久,玩的我确实是有些累了,毕竟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真是难熬,转移注意力虽然能让人保持清醒,但这并不代表不会犯困。
我正想着让陆晨同学来接替我的任务,但他却是捷足先登的提出了要回去休息。
我正在纳闷时,陆晨同学也很快的向我解释清楚,“我的床铺没人睡了,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看来他是与睡在他床上的人商量好时间的,一人前半夜一人后半夜。
既然他主动提出要求,我也不好拒绝,他回去休息之后,我也是要再度坚持下去,这两位同学正玩的兴头上,毕竟怎么都不然扫兴吧!
不过我错了,这两个同学越战越酣,仿佛都没有疲倦的时候,这让我这个犯困的人是心不在焉了起来。
无聊的打发着时间,我一边出着牌,一边打着哈欠视线来回扫动。
台灯下的我们拖着长长的人影,我正了正身,墙上的人影也是与我做出一样的动作。
也就是这个细小的举动,我突然惊醒了过来,脑子不再浑浑噩噩,心脏也是怦怦直跳。
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我还是故作镇定。
“我去上趟厕所?”我挺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我更担心的是他们会不同意。
不过我的担心却并没出现,他们摆了摆手,示意着我快去快回。
我如蒙大赦,做出一副非常自然的表情,看似轻松的走出了房门,但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忐忑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即使我走后,他们还在如火如荼的交战着。
一出门,我的脸上马上就苍白了起来,我变得不在镇定。
因为我刚才不经意的发现,那墙壁上只有这我一个人的影子,而他们俩的呢……
墙上并没他们的影子,而这就说明了他们本就不存在的,也只有鬼魂是没有影子的。
我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不过好在他们并没追出来,而且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让他们看出我的可疑之处。
我现在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我突然明白了这学校会在星期天的这一天宵禁,看来这宿舍的确是有着不干净的东西啊!
我想起陆晨同学还在休息,但他在那一间呢?顾不得许多,我心惊胆战的向着二楼的楼梯而去。
当我抵达这里的时候我却傻了眼,安放好的梯子不翼而飞了,这可是晚上啊!大半夜的没人会做这种恶作剧吧!
现在我唯有的希望就是去楼下找何伯开门,现在我正巴不得他能够把我轰出去。
我急匆匆的来到一楼的保卫室,此时的宿舍铁门是锁的死死,因此我只能到保卫室里面去请何伯开门。
保卫室里面还有着微弱的光芒照耀,而此刻的何伯显然也是睡的正香,他在摇椅上躺下,睡的不醒人事。
“醒醒,快醒醒。”我拼了命的去摇醒他,但我错了,他睡的就像死了一样,任凭我去如何唤醒他,但他依然是无动于衷。
睡的就像死了一样。
我的脑子中马上掠过这个想法,紧接着,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他在这里做了十年,也留了十年。难道?他一直都留在了这里吗?甚至永远滞留下去,也只有死去的鬼魂,他才能一直留在这里。
别的管理员都呆不长,唯独他却能忍耐下去。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此刻他的情况正如我所想,他的样子表明着他没有任何的生气,他就像死之前一样保持着原样。
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退出了保安室,然后头也不回,拼命的向着楼上跑去。
本来还想借此机会离开这个这个地方,不想这里更是成为让我魂飞魄散的地方。
我一边跑一边提心吊胆的洞察着四周,此刻我生怕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些东西凭空出现。
那些东西足以让我崩溃。
不知不觉我又是来到了四楼,我的寝室门口,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敢出现在这,可能是鬼斧神差吧!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希望来到这个最终的避风港,毕竟这整栋宿舍已经是变得危机四伏了起来。
我正犹豫着是否进入,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喧嚣的吵架声音,恐惧和寂寞让我选择了还是继续聆听,我分的清楚那是两个人在吵架,而且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内容里面也能明白他们因何而起了争执。
“说好的一局一块钱,现在我差不多赢了你十局,你你应该给我十块钱整。”
“谁答应你玩钱来得,十块钱,那可是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我怎么可能给你。”
“哦,你耍赖,不想给何必找这种借口,我算是看透你这种人了,以后你也别想和我玩了,就当我这次倒霉,钱我也不要了,我瞧不起你这种人。”
“你……。”
我听得出声音是从五楼传来的,并且我看到两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了五楼走道之上,而这两个人也正是陪我打牌的那俩个,怎么这会他们又吵起了架来,这让我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要脸的家伙,你去死吧!”
“好,我就死给你看。”
话到最后的口不择言,前者刻薄的得理不饶人让得后者也是逐渐的难堪了起来。
终于,我亲眼看到那其中的一个人从我的眼前跳下经过,然后再接着我便听到了楼下传来一阵巨大的落地声。
也正是这个人跳楼而下的时候,另为一个也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疯狂的大叫了起来,然后他状若疯狂的跑出了宿舍,紧接着我听到楼下的铁门传来一阵关上的巨响,再接着这个人就跑到了学校之外的马路上,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然后像是撞到了某个东西了一样。
一气呵成的一幕就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等我去细细品味它的时候,我却是意外的发现了那楼底下没有堕楼者的尸体,那马路上也未有车祸者的影子,甚至连那响起的车鸣声都不知何来,因为马路上根本连车的影子都没有。
但这诡异的一幕确实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还是那么的逼真。
我吓得已经是有些迈不开步子,只能本能的站立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我却是意外的看到二楼的围墙处有着一条梯子静静靠立,这时我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我不顾一切的向着二楼梯子处狂奔,而我的动静或许此时显得很大,在我离开的霎那,一道影子,正从我的寝室里走出。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8 16:14:00 +0800 CST  
我为此开了个贴吧,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审批啊??????????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9 07:28:00 +0800 CST  
( 第十章 宿舍惊魂事件下)
“梯子哪去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而产生了幻觉吗?
还是人的恶作剧?
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我明显的听到了楼梯间的一些脚步声传来。
我分不清那是上楼还是下来,但那种脚步声厚重沉实,听得我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本该没有人才对的,而为何偏偏却有着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我现在已经后悔当初留校的决定。
该怎么办?
对,在这宿舍里还有着陆晨同学,或许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安抚我心中的恐慌。
只是,他在哪里呢!我之前根本就没问他的所住寝室,现在我又该如何找到他。
“陆晨,陆晨同学,你在哪里?”我鼓足勇气的呐喊,每一声铿锵有力,或许也只有这样,我心中的恐慌才会减少一些。
没有回应,夜里静的可怕,四下都是模糊的一片,唯有着那层层叠叠的回音在这午夜里回荡开来。
徒劳了这么久,平静下来的我突然发现那个脚步声一直都在继续着,但始终是未曾停下来。
他在来来回回吗?
我提心吊胆的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我终于判断出这脚步声是来自于楼上的,那像是在下楼的声音。
我等了一会,一面担心脚步的声音向我而来,一面又害怕出现的并不是人。
我紧张的张望着楼上的阶梯,守候着那发出脚步声的人影。
但是,那个声音一直在继续,却是始终都没有人出现。
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我主动的循着声音上楼。
一步,两步,我记不清已经走了几步,但我确定已经是到了这个声音的源头,而这里却依然是空无一物。
我仔细去听,却惊诧的发现这声音又似乎来自楼下。
这是怎么回事?
鬼遮眼么?还是鬼打墙?
也就在这时,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是出现在了四楼口的位置,而这一层楼上,我的寝室便是分布在了这里。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陆晨同学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居然是和住在了同一层,而且方向都是居右的那一片。
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当时我陪着某一个同学上厕所的时候,他的出现不就说明了他的所住之处吗。
见到他之后我的心情也稍宽了些,我拉着他去非要和他走在一起,现在或许只有他才能给我一些慰继。
“谁在上面?”
突然,在我们聊得正酣的时候在楼下传来了一声厚重的声音,那声音之中透着浓浓的质问,我一听就知道那是何伯特有的声音。
他来了,他不是死了吗?
我并不想把这么吓人的事情告诉给陆晨同学知道,不然多一个人恐慌也是于事无补,不过好在我可没有必要让他发现。
我拉着陆晨同学躲了起来,谎称被何伯找到非得把我们赶出去不可。
不知为何,陆晨同学却居然把我拉到了我所住的那个寝室,他首先就躲了进去。
我站在外面迟疑了一下,这里面毕竟还让我心有余悸,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从床上拉了出来陪他一起上厕所的。
“快进来啊!”里面传来了他的催促声。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就走了进去,不过我刚进去几步,却迎面撞到什么。又是那个该死的东西吗?一天里撞了我两次。
只是我还在抱怨的时候,我突然是听到了一句让我心寒到心底的话。
“是我呢!你慢点啊,我们躲到床上去吧!”
我若有所思,这次撞到的是他,那之前撞到的东西是什么?
来不及多想,这个老头子何伯的声音也是来到了我的寝室门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有着一种嗅觉,他很轻易的就把我们找到了。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用着一种严厉的声音告诫我。
我还是屏住呼吸,生怕一点的动静都能让他发现。
但是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光束在我寝室里扫视了几圈,他便是把我拿下。
我当时感觉就像天旋地转了一般,他拉着我,从我的床铺上拉起我,回到了那个他办公的保卫室里面。
他面色铁青的注视着我,那种眼神凌厉的就像是要把我大卸八块了一样。
我因为恐惧已经是无法思维,对于他这种隐晦的存在,我只能够等待着他的审判。
“不知道宿舍星期天是禁止留宿的吗?”他厉声喝道。
我没有回应,就像是失魂落魄了一样。
“你这小子算是命大啊!有些事情学校规定了就有他一定的道理,如果你知道这里面不干净,我还看你敢在这里待吗?”
“以前在在这里是死过两个学生的,他们两个大半夜的赌钱,因为起了争执,其中就有一个为赌一口气就五楼跳了下来,之后另外一个因此受到惊吓跑到了马路上,但不幸的也被车撞死了,从那以后这宿舍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之前那几任宿管都忍受不了这种事情而纷纷请辞,不过我老人家夜里睡的死,怎么都叫不醒,所以都对这些事情也并没有感觉,加上我孑然一身,所以我一直都是留在了现在。”
听着他逐渐变的柔和的话语,我猛然间明白了这一切,之前我原来一直都是误会了他,他能留在现在这并不说明他是鬼魂,而是也只有他才对这里的诡异事情能做到听之任之,免疫着这一切。
学校之所以会有星期天不能留宿的规定想必也是因为宿舍里并不干净吧!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来自于那两个一起配我打牌的同学,因为我已经见识他们死前的那些经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终于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过何伯紧接着的话,却是让我平静的内心又是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几年前也有着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学生睡在宿舍里,因为也是遇见了这些吓人的事情,不过那个学生当时就被活活吓死了,对了,那个死去的学生就是睡在你刚才躺过的床铺上,也是那时候起,学校才有星期天不然留宿的规定的,这一天人气差,很容易就遇上那些东西的。”
我懵了,彻底的懵了,我感觉我的头皮在发麻,难道,我回想起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之后又有个人将我拉起来陪他上厕所,然后那个人还死在了我的床上。
这些事情会是暗示着一个人吗?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也是来上厕所的吗?”
“不是,我的床铺被人占了,没地睡觉,所以出来溜溜。”
是我占了他的床铺吗?我想问他,陆晨同学。
或许我在床铺睡觉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那里站着,就在我的床前站着。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19 08:23:00 +0800 CST  
没人没人没人没人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0 10:59:00 +0800 CST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0 11: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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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0 12:21:00 +0800 CST  
又是一个星期天即将来临,在这假日的前一天,多日不见的静静姐突然到访,这让我是喜出望外。
静静姐来学校并不是偶然,她是专程而来,她特别嘱咐我明天要一定到家,至于为什么,她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只是交代说明天有酒席之类的活动。
在农村,办酒席的理由五花八门,有结婚,生子,考大学的喜宴,也有死人下葬的丧宴,总之总类繁多,不胜枚举。
静静姐这次也是为了此事而特地回家的,并且顺便也通知到我。
大学的学业比较多,静静姐回家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每次回家,她都会专程来看看我,我知道她不只是对我一个人这么好,这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
静静姐走后的下午,放学后的我也是拿起书包便坐上了回家的公交,书包里只有几本复习的资料,大多数的书本我留在了教室,星期天短短的一天,可是没工夫左顾右盼,所以我也只带了几本重要的书籍回家复习。
傍晚的时候,我和一群村里的孩子从学校回到家,在学校禁锢了这么久,我们打算一回到家就相约到河里面去洗个澡。
公交停在了村子的站点,我们一下车就各奔东西,去洗澡之前,总得回家一趟。
回到了这座老旧的祖屋,奶奶正在洗衣做饭,忙碌了一天,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空闲做些家务。
看着奶奶手脚不停,我也是心疼的去帮着奶奶分担一些家务。
不过奶奶更担心我的身体,“在学校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一定很辛苦吧?回屋休息一下,等会饭熟了叫你。”
不知怎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奶奶为我操劳了一辈子,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时候她的溺爱总会让我无法适从。
这里的气氛已经是让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找了个借口出门,换上一条舒适的大裤衩,套上一双拖鞋,这些休闲的穿着也只能在村上穿穿,学校,是明令禁制的。
“小雨,千万别去河里玩水,记住了。”
这是奶奶对我出门的叮咛,但我早已是习以为常,平日里奶奶都是一直觉得水火无情,因此本能的认为河里是危险的,大家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也是不少,许多的人在河水里溺亡也是司空见惯。
所以我对奶奶的告诫完全也没放在心上,本就计划好要去河里游泳的,可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迟到扫了大家的兴致。
来到河边的时候并不是太晚,但我却为这里的冷清而迟疑了一会,平日的这个时候,这里可是人群簇集的,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在这个点来到这里,或洗衣,或洗澡,总之,这天然的大浴场一直都是备受村民青睐。
然而今天却是例外,这里噤若寒蝉,哪有往日的半点人气。
不过我倒并未在意这个,我一直眺望着从村里到河边的那条小路,等候着那些伙伴们的出现。
等待是焦急的,他们的迟迟不见让我越发的抱怨起来,“一群言而无信的家伙。”
也就在这时,我发现河岸的阶梯层发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躲在暗处,看上去像是有着心思,一言不发的。
走近了一些,我发现这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台阶上,他低着头,目光看着水面,在他旁边还有着一堆早已燃尽的纸钱,我想这些都是他烧的吧,但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这个背影似曾相识。
为了求证这一点,我猫着腰就向这个湿漉漉的人慢慢靠近,我努力的想看清他的脸。
“三叔。”我叫了一声,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三叔,他是我大爷爷的第三个儿子,按辈分我得叫他一声三叔,他平时也是做一些装修的活儿糊口,因为只有一个儿子,他的负担也并不是太大,他这一家在林家村也算得上是一户小康之家。
我很好奇三叔为什么会一个人独自在这,洗澡吗?不像,因为没理由连衣服都不脱吧!
到底为什么,我也猜不到,我干脆直接去问他,他缄口不言,但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连我向他打招呼,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我识趣的走到一边,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裤脱得干干净净,那群家伙不来,那我就自己独自享乐了,再加上有着三叔在这里坐镇,那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扑通!
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得不说,晚上的河水确实很凉,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这水的缘故,但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倒是让我回味无穷的。
稍微适应了一些,我便迫不及待的在水面上来回游动,对于一个喜欢游泳的人来说,不管在水里的任何动作,都是能给我们带来极大的乐趣。
我就是在水面这么来回游动,但也偶尔潜进水底,但不知怎的,我一直都是有着一种错觉,我好像感觉到正有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偷偷的注视着我,这让我是时不时的就会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等我去搜寻那双眼睛的时候,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蜘丝马迹,唯一的一个可能三叔,我首先就怀疑是他,但我每次希望在他身上找到那些信息的时候,他都是一直保持着我初来这里的那副姿势,愣愣的看着水面某处出神。
我踩着水浪,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甩得干干净净,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吧!
也就在我正要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感觉到那双眼睛有是再度出现了,我本能的向着那道眼神看去,三叔还保持着原先的那个动作,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睛却是撇向了我,而且,嘴角有着一抹令人反感的笑容。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仓惶的游到岸边,急迫的离开水面,尔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三叔。
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是依旧当初的那副表情,纹丝不动,看着我都怀疑刚才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孩子……走了……。”
毫无先兆的,这是三叔开口的第一句话,但是这句话没头没尾,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三叔你说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孩子走了,三天前就在这河里洗澡,之后就再也没回家了。”
这句我听明白了,三叔说孩子走了,肯定是他那唯一的儿子在这河里游泳时遭到了不测。
想到这里,我天旋地转,三叔的儿子比起我小不了几岁,还在读着小学,不过他却是极其的依赖着我,或许我们都没有兄弟姐妹吧,也正因为如此,我和他的感情也是极其的深厚,或许在生活中我们都是把彼此当作了自己家的一份子了,然而这个年龄正是豆蔻年华,却是早夭……
我想到了静静姐叮嘱我明天一定要到家,难道大家的齐聚是为了三叔儿子的丧事吗?
伙伴们的爽约,难道是他们的家长和奶奶一样告诫我一样吗?只是奶奶在这方面显然不好说的太过清楚,也正如静静姐对此此事守口如瓶一样,我知道他们是怕我难过。
还有三叔守候在这里,以及这地上的那堆燃尽的纸钱,这是三叔在祭奠自己的儿子吗?
我感觉到血液中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温度,那一刻,我手脚冰凉。
也就在我意乱神迷的时候,三叔却是做出了一个令我外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举动,他跳进了河里,衣不解带,在水里游来钻去,我知道他还在试图找到自己的儿子。
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一身湿漉漉的坐在了这里,或许在我没来之前,他这样已经来来回回不止一次了。
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却是终于是发生了,我看到三叔的举动时,我也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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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1 11:58:00 +0800 CST  
三叔在呼救。
突然的转变让得我是愣在当场,我从来都不知道三叔的水性如何,但刚才从他娴熟的动作来看他的水性绝对是极好的,而眼下他确确实实的在水里挣扎,双手露出水面不停的摇摆,那分明就是一个落水之人的表现。
我不知道情况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愣了一会,感觉事态严重,我来不及多想,便是窜进了水里,来到了三叔的身边。
我现在只想着救起三叔,但我根本就没考虑过我是否能就起三叔,因为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去救一个可能已经意乱神迷的大人,这种几率不知道有着几成。
救人不成反倒搭条命进去的事情我并不是没有听过。
不过,我方才游到三叔所处的范围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三叔不见了,刚才还在挣扎的身体,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仓促的搜寻了一下水面,然后钻进了水里,但视力范围内都是不见三叔的身影。
难道被水浪冲远了,我不禁疑惑。
也就在我露出水面之时,我忽然发现在那岸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也是在看着我,我们四目对接,我感觉头皮在发麻。
那个是……小虎。
小虎正是三叔的独子,也是和我关系非常亲密的那个,只不过遗憾的是他已经死了,在这河里溺死了,这样的话,我见到的这个小虎已经不是个人了。
我真想钻进水里不看他,但是我担心我这举动一旦实施我又怕在水里在见到他,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还不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际,我却是看到他向着我这里而来,他下了水,向我这里徐徐靠近。
我心中的恐慌更甚,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他仍然对我不依不饶,那种惊悚让我是更加的强烈。
看着他由远而近,我几乎是吓得失去了知觉,也就在我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我登在水里的双脚好像被什么扣住了一样。
我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还不待恐惧再度蔓延,我感觉扣住我双脚的是一双人手,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下,那双手就奋力的把我往水里拉。
那一刻,我正在经历生死,我恍然大悟,难道善于水性的三叔也是因此而溺水的吗?而这小虎,他是在找我当替死鬼吗?
我听过一些传闻,溺水的鬼魂只有找到了一个替死鬼,那么他的亡魂才能得以宽慰。
我的想法只是在一念之间,之后我再也顾及不了什么,接下来的时光我也只能被恐惧包围,我挣扎,我求生,但我,似乎已经是失去了任何的机会。
或许也只有一两分钟,我也就和三叔一样的下场,在这水面最后一丝涟漪平复的时候,我们也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那一刻的痛苦我并没有维持太久,我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那最后的知觉……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2 10:42:00 +0800 CST  
沉的好深啊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3 09:10:00 +0800 CST  
‘轰隆!’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雷霆划过天际,这漆黑如墨的夜空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我习惯性的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这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这么晚了,11点多了。”我伸了伸懒腰,对着我身旁不远的小落说道。
小落是我的同班同学,现在的学业还不算太过紧张,同班大多数的同学一下课便去享受着他们的私生活,但惟独我们两个却是臭味相投的留在了教室。
我是因为我的学业比较落后,但他呢!他似乎并不是很合群,他留在这里,完全也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很晚了,我们快回宿舍吧!”他居然少有的提议道。
这几晚的朝夕相处,我也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并不喜欢那个乱哄哄的宿舍,每晚都是快等到大家熟睡的时候才回去的,甚至有几晚都是因为宿舍宵禁而爬楼上去的。
所以我很意外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议,要知道回去每次都是由我提出来的。
“哟,今天怎么了,是困了还是怕了?”我有些幸灾乐祸的调侃他,今天他的反常表现,可能因为与这天气有关吧!所以我猜测他是有些怕打雷的。
没想倒他却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他的眼神好像真的在惧怕着什么,“你没听说吗?只要这打雷夜里,那个地方就会出现。”
“什么那个地方,出现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
“你真没听说啊,那我还是不说的好,不然说出来怕你也疑神疑鬼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此刻他已经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他等待了一会,终于还是失去了勇气,“你到底回不回去,你不回我可回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还有两道题目没做完呢!不然你先回去就是。”
他走了,走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的害怕,看他这摸样,他现在就想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抚平自己心中的恐慌吧!
天空中时不时的就有着雷声响起,这让我也是有些平静不下来,距离小落离开差不多也有半个小时了,但我仍然没有办法将书本上的这两道难题给解答出来,犹豫了一会,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得!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自言自语的下了个决心,然后回到宿舍去。
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雨是下的那么的大,我用衣服遮在头上,然后如离弦之箭一样狂奔到了宿舍。
这个时候还未到十二点,宿舍里的灯还开的很亮,同学们也在三五成群的聊天,全然一副不夜不眠的景象。
自从上一次的事件,我也专门是换过了床位,但是每到周末,我是再也不敢独自待在这里了。
“大家有没有看到小落,他不是先回来了吗?”我环顾了一下寝室内,二三十个人里面,居然是找不到小落的身影,于是我也是关心的问道。
但大家对我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他们没人见过小落回来,甚至我去了洗手间这些可能出现的地方,但仍然是没能找到他的身影。
想起他不久前那慌张的样子,我也是越发的对他有些担心起来,何况外面还在下着暴雨,万一出了点事,这叫我如何安心。
我又跑出了宿舍。
宿管何伯的关心在后面徐徐传来,“小家伙快十二点了,马上就要熄灯了,这么大的雨还跑出去干什么。”
我心里甜了一下,一直被人认为不近人情的何伯,也只有我能体会到他心中那颗火热让人温暖的爱心。
但是我没有因此而回头,转眼间,我已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前面的教学楼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走近这里,我想谁也不认为这里会有座高楼。
跑进这栋楼里,我脱下了外套,这一来一回的两次,这件战袍终于也是不辱使命的湿透。
湿气很重的冷风将我吹的浑身冰冷,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怎么会变得这么冷了,我有些不解,这几天的温度一直持高,就算是一场大雨也不然把温度降低这么多吧!
我想是冷空气南下的缘故吧!
我直奔教室而去,来到这里我却是有些失望,教室里根本连灯都没有开,看来他没回来这里。
但即使是黑灯瞎火的,我仍然是呼唤了几声,直到我的这些叫喊并没有得到回应,我才确定这里确实是没有人的。
毫无头绪的我挠了挠头,表现的很是无奈,我真想不到他还能去哪,或者说不定出校门了,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雨连躲都来不及,还岂能去雨中自投罗网。
我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了小落离开教室之前的那副紧张而神秘的表情,他当时说过,打雷的夜里那个地方就会出现,但是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却是理解不了。
或者说他的失踪,会不会与他的话有关联。
而在这时,我似乎是看到了一丝曙光。
那是离我们教室不远的一间教室,同样处在二楼,我们的教学楼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起码也盖了五层,由于建成的日期不久,所以学校才舍得下材料,因此看上去外表还并不是太过陈旧。
而在那个不远的地方,那里居然有着光线射出,这倒是让我喜出望外。
小落会不会去了那里?
刚才回宿舍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呢?还有,再次来教学楼的时候不是漆黑一片吗?我不禁疑惑起来。
但是这些想法马上就被我忽略,现在还有什么比找到小落更重要的呢,平时这家伙沉默寡言,交友也是不多,如果我再不给他点关爱,那他岂不是孤独的要死。
我走近那间有着光线的教室,两间教室隔得并不是太远,所以我也只用了一分钟左右。
来到这间教室之前,我先在门外打量了这间教室一下,我却意外的发现了这间教室有着很多的人影端坐,四五十个座位,空座却是少的可怜,教室里的学生都是低着头在做作业,一副副认真的摸样,但正是他们低着头,我所以还暂时的找不到小落的身影。
没想到这么晚还有同学在补习,我这样想着,或许这个班级的老师比较尽职吧,我知道老师之间也彼此有竞争的,所以像这样劳心劳力的老师也是不少。
不过我正要走进这间教室的时候,迎面出来了一个中年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表情严肃,我还细心的发现他手里拉着一根皮鞭。
我退后了一步,暗想这个老师绝对不是善茬,看来这个严厉的老师还是着重于体罚的那种偏激管理啊!
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着叛逆思想,所以针对这种叛逆而实施出来的强压也是收效甚多,所以在那个时代这种管理的方式也得到了普及。
不过随着社会的日新月异,这种严苛的管理也被家长们强烈的抨击,所以到了现在,这种现象也是基本上被杜绝掉了。
“你是哪个班的,来这里做什么?你叫什么名字。”眼睛老师的口气就像在质问着一个犯人,一系列的问题一气呵成,他这种问问题的娴熟更加是让我感觉到了这个老师的严厉程度。
我暗暗心虚,斜眼瞥了一下教室内,这里的学生果然是被管教的温顺啊!这要是换做我的班级,老师就是回个头教室里都能砸开锅来。
学生的认真模样让我是自叹不如,我有时想着问题都会抬起头来沉思一下,但他们统一的低头姿势,也是证明了这个眼睛教师的领导有方。
我暗想这个老师不会说我晚归吧!毕竟这么晚了还不就寝,他们有着这个特权而我没有,如果眼睛老师把我举报给了我的班主任,那我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说用功读书而废寝忘食的并不可耻,但违反了宵禁如果老师认为你是借此借口而干些不允许的事情,那就罪无可赦了,比如就有些同学会跑出校门上网玩游戏,还有的男女同学甚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幽会。
而种种的这些,无不是违反校规的大罪,这要是我的夜归让老师误会到那种程度去了,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同学。
“我叫杨平,初一三班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的谎言他现在不可能揭穿的了,我们班级没有一个叫杨平的,初一三班也不能有这个人名。
“我是来找同学的,我看见这里有光,我以为他来了这里。”我镇定的回答,因为我的这一句已不是谎言。
“这里都是我班级的学生,他不可能来这里,你也快回去吧!”眼睛老师的语气不容置疑,这让我是多多少少有些心慌起来。
既然老师都说小落不在,那我也不可能去求证,我回过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我缓步离开,但我心中却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但我还是表现的非常稳定,我知道这位严厉的老师再质问几句,我可能就会露馅了。
也就在我即将要在拐角下楼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那个老师冲着我喊了一声,“杨平。”
我迟疑了一会,差点没反应过来我这个临时编造的假名。
我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到。”
我回过头时,发现那里已经是没有人影,我有些疑惑,刚才那句是那个眼睛老师喊的吗?但是他怎么喊完又不见了。
正当我疑惑的下楼去时,我发现楼梯的中转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穿着讲究,一套正轨的西装革履,只不过他的年龄似乎是有些偏老,他背负着双手,正冲着我友善的一笑。
“同学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
我依旧是用我刚才对付眼睛老师的话来回赠给他,有了第一次的试练,再编造这种谎言已经是有些熟练。
“我是袁校长,睡不着,所以出来巡查一下学校。”
听到他这位的自我介绍,我当时也是一愣,我真没想到校长居然会在这么晚的时间出现在学校里,我暗想校长对学校是用尽心血吧!
但校长之后的这句话却是让我面如死灰。
“你是不是见到那间教室了,还有里面的那个老师。”
我点了点头。
“这就怪了,他没点你的名字吗?被他点过名字并且应过的都是会失去意识被他带进教室的,这个眼睛一到打雷的天气就会出来害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还在世当老师那会,常常都是体罚学生,为此不少家长都是找到我反应,但直到那件事情之后,他被罢免后,他不能再继续担任教师,但他却是已这种方式出来害人。”
袁校长说完长长的吁了口气,但我听到之后就是犹如五雷轰顶,久久不能平复,校长说那个眼睛老师不是人,而且他还通过点名的方式来控制我们,校长奇怪我怎么没被眼睛老师控制意识,但是我却是知道那是因为那个无意中的假名字救了我一次。
如果这个事情属实的话,那之前小落口中那含糊其辞的意思是和袁校长的话不谋而合了吗?
而在那个诡异的教室里面,会不会有着小落的身影?
这一刻,我心乱如麻。
(第十二章 凶灵事件上)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4 12:01:00 +0800 CST  
一直在刷帖,就是没评论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4 12:23:00 +0800 CST  
袁校长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所以我断定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或许每当这打雷的天气出现,他都是会在这里提醒着那些夜不归宿的少男少女,以此躲避那眼睛老师施以的无妄之灾。
也正是如此,袁校长才能及时的提醒了我。
我想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加上袁校长对我的驱逐,所以我打算先回宿舍一趟,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个同学们听,然后祈求他们的援助。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是对待鬼魂有了极大的改观,以往我见到的鬼魂虽然随处可见,但他们却是并没有对人造成任何的威胁,然而这次的不同以往,眼睛老师的种种表现都明示着他的手段是多么的凶残,可以严苛的说,我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凶灵,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鬼。
回到宿舍,何伯居然鲜有的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关上大门,我知道心善的何伯是专门为我留的大门,我感激的跟他道了谢,但我去并没有去说上一些肉麻的话。
即使是寝室内统一的把灯熄灭,但是这个时候同学们的热情似乎还在高涨,他们三五成群的躺在床上,聊着天,讲着故事。
一片热闹祥和的气象。
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可以说他们对我的晚归也早已习以为常,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听,但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虽然我说的很认真,但他们只认为我讲的这个鬼故事很精彩,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有鬼,鬼魂,那只是人们编造的一个谎言而已。
我再三恳求人命关天,但我还是根本说服不了他们,最后我说的多看,他们倒是对我的这个鬼故事有种酒足饭饱的态度,逐渐的,他们也是相继失去了兴趣。
“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还有课,大家都早点睡吧。”
“说的也是,明天还有班主任的课,要是上课的时候瞌睡了那就有的受了。”
“明天必须早起,谁起得早麻烦叫我一声,我还有一些单词没有背好呢?”
他们的态度让我有种无助的感觉,而就在我打算单枪匹马的离开之时,几个平时调皮的同学来到了我的跟前,他们似乎还在对我刚才讲的鬼故事意犹未尽。
“你刚才讲的那个神秘教室我也听说过,看着怪好玩的,不如我们跟你去看看。”
我知道他们纯粹的只是把我的提议当成了一种无聊的解闷,所以我也并没有对他们寄予厚望,不过人多力量大,到时他们如果是亲眼所见,那他们说不定还能真的能起到一些作用。
于是,我带领着四个人一齐浩浩荡荡的杀到教学楼,准备去见识见识那个所谓的神秘教室。
其他的同学则对我们的这种表现嗤之以鼻,无聊。
我们是爬楼梯出去的,大家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出门只会被何伯撵回来。
教学楼依旧是毫无光线,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与那神秘教室面对面之时,那些微弱可见的光线就在我们眼前。
校长或许早就离开了,我严阵以待的向着二楼的那间教室挺进,后面则跟着四个嘻嘻哈哈的同学,可能是我的故事很真实吧!这几个同学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是严肃对待这件事情的,但他们流露出的那种玩闹神情,明显也表现的是在配合我一样。
到了,那间教室就在前面。
我驻足停下,向着那个地方指了指问道,“大家看见没有,那间教室就在那里,有光线的那一间。”
四个同学面面相觑,再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有些胆怯,但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们胆怯的原因。
“哪里有光线啊!你是不是在吓我们啊?”
我一脸认真的模样,又是指了指那个不敢靠近的教室,“就在那里,有光线那间,那里面关着很多学生。”
或许他们真被我的认真吓到了吧!他们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你是不是疯了,恐怖电影看多了,妈啊!我不陪你玩了。”
其中第一个同学就被我的神情吓坏了。
“你倒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我知道我的认真让他们已经是有了一些惶恐,原本那些嘻嘻哈哈的心态也是完全收敛,他们也是认真的将这件事情对待。
但我的神情不容置疑。
他们怕了,终于也是彻底的失去了心理防线,我知道他们怕的并不是那间神秘的教室,而他们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我,或许,他们认为我已经是神经不正常了,而要让他们午夜陪着一个神经病游戏,那是比见鬼还恐怖的一件事情。
又剩下了我一个,依旧又回到了起初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况。
我该如何是好,我徘徊不定。
也就在我迷茫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唤让我立刻就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那个声音分明是,“杨平。”
他又在点我的名字,那个我临时编造的假名字,我犹豫了一下,终于也是喊了一声‘到’。
我知道假名字对于他的意识侵入是有着免疫的,我之所以应答是为了找个机会深入虎穴,我想不请自来总归是会令人难以接受的吧!
那间教室敞开着,从里面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我慢慢走了进去,眼睛老师站在讲台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学生,而那些学生还是依旧低头写字,对我的进入,他们视若无睹。
这个时候的我尽量屏住呼吸,我相信眼睛老师对于他控制的人绝对是有种感觉的,而我相信被他控制的人也会变得毫无意识,甚至是毫无感情。
我尽量表现的行动呆滞,有眼无神一般。
我试图寻找到小落的身影,但这些同学都是低着头,我根本就是找不到他的位置。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坐着一个同学,这个时候,我也是想看看他在写些什么,到底会这么认真。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同学写的都是这三个字,他们无休无止的写,仿佛不知疲倦。
这个旁边的同学似乎是发现了我在看着他,他也是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我只觉得我这一刻头皮都在发麻,我并不是被他的样子给吓住了,我的害怕则是来自他的脸。
这张脸我见过,他就是学校看板上的其中一个失踪者。
难道,那些失踪的人都在这里了吗?难道这都是眼睛老师的杰作吗?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3-26 12:11:00 +0800 CST  
没人不更啦啦啦啦啦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4-01 13:09:00 +0800 CST  
教室似乎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厚重沉闷,在这寂静无声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嘹亮。
仔细去听,仿佛那些呼吸声就在你的耳边,而那些发出声响的人就贴在了你的耳畔一样。


渐渐的,我有了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里所有人的眼中除了茫然之外别无其它。


甚至连那位这里的主宰眼睛老师也不例外,在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神采,仿佛他们已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是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小落的下落,我生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眼睛老师的注意,到时他若是将我揭穿了的话,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就这样如坐针毡的坚持了十几分钟,这么不短的时间内,所有人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纹丝不动,就好像他们只会机械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一样。


终于,外面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伴随着这些脚步声的出现,一声声叫喊也是相继的传来。


“林雨,林雨,你在哪里?”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这是何伯在呼叫我,我想他的到来一定也是那几个临阵脱逃的同学向他告密了吧!


不得不说,何伯的出现像是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他那洪钟般的喊叫让我心里的恐惧也减少了不少。


只是,我越来越觉得那里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我暗自思忖,试着找出点蜘丝马迹。


终于,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在这一刻,我的心顿时凉到了极点。


那不对劲的地方是……


我居然没能看到何伯的身影,但我感受的到何伯的脚步以及声音已是在门口来来回回几十次,那些声音真真切切,仿佛就在耳边。


不过我却是始终没有见到何伯身影,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原因,既然何伯反反复复的在叫喊着我的名字,那就说明他根本也没发现这间神秘教室的存在。


不然他也犯不着这样多此一举。


他看不见我,但我也看不见他,这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


‘轰隆!’


教室外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也就在此刻,我感受到浑身有着异样的感觉,顺着这种感觉我将视线移向了尽头,那里,一双锐利的目光将我锁定。


此刻我也是心头一寒,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上下。


没待他先行发作,我已经是先发制人,跑出教室,夺路而逃。


听着何伯的声音是还并没有走远的,但我出来时,外面一如昨日,我心慌意乱的向着宿舍方向追去。


只是,这一路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何伯的身影走的太快,直到我再次来到了宿舍门口,我还是没能见到何伯的影子。


没人?四周死气沉沉的,静的的可怕。


不仅是保卫室里面没有人,宿舍楼下的大门并没有锁住,我提心吊胆的来到寝室,果然还是不出我所料,不久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寝室现在却是空空如也,在这里,也是同样没有一个人的人影。


人都去那里了?我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诡异而反常的气氛让我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望着宿舍内熟悉的东西,我感觉到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


无论是宿舍还是外面的马路上,这个时候虽然晚但也不至于毫无人迹吧!


我能见到楼下店面的灯光,但我却是见不到楼下的人影。


总总的一切似乎是在暗示着我,难道……


我并未逃出那间教室吗?


我茫然的走在路上,两旁依旧熟悉的景物,马路,店面,树林,等等一切,我似乎已经是不知道疲累,仿佛这无尽的道路永远没有终点,我就这样一路走了下去,不知疲倦的走着。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回到了安身立命的林家村,甚至还去了多少个日夜里魂牵梦绕的小河沟,这些路程都不算短,我之所以走这么远也只是梦想着见到一个人影,哪怕是一个活物那我也就知足了,但是老天却并未让我如愿,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期盼着。


时间好像永远的停止了,我想我就算是逃出了那间教室,但却永远逃不出这片空间。


那间教室连接着这片空间,我想这里除了那些失去灵魂的同学以及那位眼睛老师,或许这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吧。


我没有奢望过这里会有着一个清醒过来的同学把我带离此处,与其这样想象,我倒不如把希望寄托给外面的何伯,或许他们在确定我和小落失踪后会到处寻找着我们,但是,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4-25 00:08:00 +0800 CST  
如果能的话,学校看板上的那些失踪学生也不可能至今都没有下落吧!


我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这个熟悉的学校,到处的流亡让我是身心疲惫,与其在外面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游荡,我倒不如回到这个令我恐惧的源头,至少,我要回去,还得从出来的那扇门里回去。


我不知道那间教室里还有什么等着我,但我能确定的是眼睛老师一定还在,他就像个守陵人一样,死死的看管着自己的坟墓。


他的可怕之处就是自己即使是死了,也要拉人来陪葬。


再次来到这间教室外面,我犹豫着是否进入。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还有着一些自主的意识,我和那些同学根本也没什么区别,或许我们就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终于我进了教室,但是此刻的情况和我预想的相差无几,同学们继续在埋头写字,而眼睛老师却自始自终的在看着我,他不言不语,但他的那种眼神却是足以让我心惊胆颤,此刻我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正当我局促不安的时候,突然从身后有一只手拉住了我,冷不防的一下,把我吓愣当场。


我心惊胆颤的扭头看去,“袁校长。”


看到来人之后,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袁校长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出教室。


出了教室,袁校长便是怒气汹汹的盯着我,“不是叫你回宿舍的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到处闲逛。”


袁校长突然的转变与之前判若两人,之前的他和蔼可亲,而现在却像一个严师厉父了。


我答不上来,只是愣愣的仰视着他,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激袁校长的,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我现在都知道如何是好。


“快回去,别再出来了。”袁校长紧接着催促道。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着回去,但是,我还能回去吗?


袁校长没有解释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他背负着双手,转眼间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待我回过神来追过去的时候,我却是诧异的发现袁校长走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是消失的的无影无踪。


不过我并没有为此而伤神太久,因为此刻正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远处,何伯的身影在那徘徊,我心中一阵高兴。


不过我马上就清楚了我的兴奋来自于哪里,那就是我终于见到了人,这点事情可能对于别人来说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但对于我这个久未见人的人来说,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走出那片空间了。


“你小子去哪里了,我都找了你半个小时了。”何伯向我走来便是抱怨的说道。


“半个小时,才半个小时吗?我不是在那里很久了吗?”我喃喃自语,感觉这一切已经是有些不真实。


似乎我的话被何伯听到了,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不是见到了那个教室了?”


闻言我一惊,难道何伯也知道那间教室的事情,不过我很快又恍悟过来,何伯在这里起码也待了十年,所以这学校里任何一些事情我想没人比他更清楚的。


“带我去,我这次非得把那间教室毁了不可,这些年来那间教室不知害了多少人,既然你能安全回来,肯定是知道那间教室的位置。”


何伯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我的赞同,何伯从保安室里拿来一个汽油瓶,另一只手上打火机在手,看这模样,何伯想将那间教室付之一炬啊。


万事俱备,我们再来到二楼的时候却是傻了眼,何伯见不到教室还情有可原,但这一次我也是看不见那间有着灯光的教室了,我们来到了那间教室的所在位置,教室就在我们的面前,但在这里,这是一间课桌整齐的教室,教室里黑着灯,这让我看不清里面,但我能肯定的是这间教室却绝对不是那间神秘的教室。


或许那间神秘的教室只是存在着另一片空间之内,只有打雷的天气才能出现。


亦或者那位眼睛老师早已料想到了我们会来杀个回马枪,所以他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只有一把火把那间教室烧了,才能彻底的毁掉那间教室。”何伯气愤的说。“到底在哪里呢?”


只是现在摆在我们前面的难题是那间神秘的教室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而最重要的,那间教室的位置在那里。


我搜寻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些蜘丝马迹。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此刻,那手持汽油瓶的何伯却是有些激动了起来,我愣愣的看着他,尔后我也是恍然大悟,“何伯你知道那间教室在那里吗?”


“大概是七年前吧!这里的学校本来只有两层的,后来经过拆迁改造,原来的两层教学楼也变成了五层,而每层的楼层也比过去的加高了不少,既然那间教室在这里出现过,那么所以那间教室绝对是在这里。”


何伯指了指这间教室的下面,那个地方也是处于一楼和二楼的交汇之处,原先的二楼教室,也就在现在的这个中间的位置。


“我记得当年有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当年就是死在了这间教室里的。”何伯郑重其事的说道。


听到这些所以的一切巧合也都吻合了,我没来得及细问清楚当时眼睛老师死的细节,这时我们已是站在了一楼所在的这个位置。


那里,就是那个楼层二楼与一楼的交汇之处,何伯扭开了汽油瓶,紧接着他将汽油向那里泼去,顿时,在那面墙壁上,汽油打湿了墙壁,汽油顺着墙壁往下流。


也就在此刻,何伯牙关一咬,打火机打出火焰随手往那墙壁上一掷,顿时,火焰急速蔓延。


墙壁很快的烧成了一片,紧接着,我似乎在火焰中看到了很多的人影挣扎,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师。


之后我和何伯没有停留,他督促着我回到了宿舍休息。


很快就第二天了,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被同学们拉起了一起去看热闹。


对于这件所谓的热闹事情,我已经是心中有数,在经过楼下的保卫室时,我不由自主的向那里面看了一眼,此刻何伯正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哼着小曲,全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来到教学楼处,这里已经是被同学们围的水泄不通,在人群最里面的地方,一条警戒线也是将所有人拦在了外面。


由于人多,我根本也是挤不进去,最多的我也只能看见那墙壁顶端的那片烧黑痕迹,但是这些,可不能把警察都惊动吧!


但是,一些来得早的同学大概也是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他们兴兴致勃勃,但凡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他们都是乐意的为其讲解。


“这里听说死人了?”


“可不是,就是警察现在围起来的那间教室里,我看到了,大概有着二十几具的尸体吧,全被烧黑了,可怕的很。”


“死了这么多人啊!难道是发生了火灾把这个班的人都烧死了?”


“好像不是,听警察说那些人好多都是以前学校失踪的学生,我也觉得蹊跷,失踪了五六年的人怎么都被烧死在了这,这事情邪乎的很,我估计警察都搞不明白。”


“失踪了五六年的学生都烧死在了这?我听着都觉得邪乎。”


“不过听说五六年前有个戴眼镜的老师因不满家长的投诉,那个老师居然把整个班级的学生都囚禁在了班上,那老师把门锁上,企图把整个班级的学生烧死。”


“对对对,有这么一件事情,我也听我哥说起过,听说那个时候戴眼镜的老师是要把学生烧死的,但是好像被当时的校长阻止了下来,最后校长把学生都救了出去,不过好像最后那个校长和戴眼镜的老师都留在了火场当中。”


“这些我也听说过了,好像就是因为那次的大火学校才重建的,那个校长好像是姓袁吧!。”


……


“姓袁?袁校长!”这件事情我可以说是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难怪,或许我一早就该想到的,我深陷那片空间踌躇不定之时,为什么何伯没能救我出来,而救我出来的却是他。


只是因为,他也一直存在于那个空间之中。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些尸体之中,其中就有着一具是属于小落的,我很自责,我始终还是没有救出他。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4-25 00:08:00 +0800 CST  
如果能的话,学校看板上的那些失踪学生也不可能至今都没有下落吧!


我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这个熟悉的学校,到处的流亡让我是身心疲惫,与其在外面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游荡,我倒不如回到这个令我恐惧的源头,至少,我要回去,还得从出来的那扇门里回去。


我不知道那间教室里还有什么等着我,但我能确定的是眼睛老师一定还在,他就像个守陵人一样,死死的看管着自己的坟墓。


他的可怕之处就是自己即使是死了,也要拉人来陪葬。


再次来到这间教室外面,我犹豫着是否进入。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还有着一些自主的意识,我和那些同学根本也没什么区别,或许我们就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终于我进了教室,但是此刻的情况和我预想的相差无几,同学们继续在埋头写字,而眼睛老师却自始自终的在看着我,他不言不语,但他的那种眼神却是足以让我心惊胆颤,此刻我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正当我局促不安的时候,突然从身后有一只手拉住了我,冷不防的一下,把我吓愣当场。


我心惊胆颤的扭头看去,“袁校长。”


看到来人之后,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袁校长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出教室。


出了教室,袁校长便是怒气汹汹的盯着我,“不是叫你回宿舍的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到处闲逛。”


袁校长突然的转变与之前判若两人,之前的他和蔼可亲,而现在却像一个严师厉父了。


我答不上来,只是愣愣的仰视着他,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激袁校长的,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我现在都知道如何是好。


“快回去,别再出来了。”袁校长紧接着催促道。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着回去,但是,我还能回去吗?


袁校长没有解释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他背负着双手,转眼间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待我回过神来追过去的时候,我却是诧异的发现袁校长走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是消失的的无影无踪。


不过我并没有为此而伤神太久,因为此刻正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远处,何伯的身影在那徘徊,我心中一阵高兴。


不过我马上就清楚了我的兴奋来自于哪里,那就是我终于见到了人,这点事情可能对于别人来说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但对于我这个久未见人的人来说,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走出那片空间了。


“你小子去哪里了,我都找了你半个小时了。”何伯向我走来便是抱怨的说道。


“半个小时,才半个小时吗?我不是在那里很久了吗?”我喃喃自语,感觉这一切已经是有些不真实。


似乎我的话被何伯听到了,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不是见到了那个教室了?”


闻言我一惊,难道何伯也知道那间教室的事情,不过我很快又恍悟过来,何伯在这里起码也待了十年,所以这学校里任何一些事情我想没人比他更清楚的。


“带我去,我这次非得把那间教室毁了不可,这些年来那间教室不知害了多少人,既然你能安全回来,肯定是知道那间教室的位置。”


何伯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我的赞同,何伯从保安室里拿来一个汽油瓶,另一只手上打火机在手,看这模样,何伯想将那间教室付之一炬啊。


万事俱备,我们再来到二楼的时候却是傻了眼,何伯见不到教室还情有可原,但这一次我也是看不见那间有着灯光的教室了,我们来到了那间教室的所在位置,教室就在我们的面前,但在这里,这是一间课桌整齐的教室,教室里黑着灯,这让我看不清里面,但我能肯定的是这间教室却绝对不是那间神秘的教室。


或许那间神秘的教室只是存在着另一片空间之内,只有打雷的天气才能出现。


亦或者那位眼睛老师早已料想到了我们会来杀个回马枪,所以他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只有一把火把那间教室烧了,才能彻底的毁掉那间教室。”何伯气愤的说。“到底在哪里呢?”


只是现在摆在我们前面的难题是那间神秘的教室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而最重要的,那间教室的位置在那里。


我搜寻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些蜘丝马迹。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此刻,那手持汽油瓶的何伯却是有些激动了起来,我愣愣的看着他,尔后我也是恍然大悟,“何伯你知道那间教室在那里吗?”


“大概是七年前吧!这里的学校本来只有两层的,后来经过拆迁改造,原来的两层教学楼也变成了五层,而每层的楼层也比过去的加高了不少,既然那间教室在这里出现过,那么所以那间教室绝对是在这里。”


何伯指了指这间教室的下面,那个地方也是处于一楼和二楼的交汇之处,原先的二楼教室,也就在现在的这个中间的位置。


“我记得当年有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当年就是死在了这间教室里的。”何伯郑重其事的说道。


听到这些所以的一切巧合也都吻合了,我没来得及细问清楚当时眼睛老师死的细节,这时我们已是站在了一楼所在的这个位置。


那里,就是那个楼层二楼与一楼的交汇之处,何伯扭开了汽油瓶,紧接着他将汽油向那里泼去,顿时,在那面墙壁上,汽油打湿了墙壁,汽油顺着墙壁往下流。


也就在此刻,何伯牙关一咬,打火机打出火焰随手往那墙壁上一掷,顿时,火焰急速蔓延。


墙壁很快的烧成了一片,紧接着,我似乎在火焰中看到了很多的人影挣扎,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师。


之后我和何伯没有停留,他督促着我回到了宿舍休息。


很快就第二天了,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被同学们拉起了一起去看热闹。


对于这件所谓的热闹事情,我已经是心中有数,在经过楼下的保卫室时,我不由自主的向那里面看了一眼,此刻何伯正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哼着小曲,全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来到教学楼处,这里已经是被同学们围的水泄不通,在人群最里面的地方,一条警戒线也是将所有人拦在了外面。


由于人多,我根本也是挤不进去,最多的我也只能看见那墙壁顶端的那片烧黑痕迹,但是这些,可不能把警察都惊动吧!


但是,一些来得早的同学大概也是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他们兴兴致勃勃,但凡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他们都是乐意的为其讲解。


“这里听说死人了?”


“可不是,就是警察现在围起来的那间教室里,我看到了,大概有着二十几具的尸体吧,全被烧黑了,可怕的很。”


“死了这么多人啊!难道是发生了火灾把这个班的人都烧死了?”


“好像不是,听警察说那些人好多都是以前学校失踪的学生,我也觉得蹊跷,失踪了五六年的人怎么都被烧死在了这,这事情邪乎的很,我估计警察都搞不明白。”


“失踪了五六年的学生都烧死在了这?我听着都觉得邪乎。”


“不过听说五六年前有个戴眼镜的老师因不满家长的投诉,那个老师居然把整个班级的学生都囚禁在了班上,那老师把门锁上,企图把整个班级的学生烧死。”


“对对对,有这么一件事情,我也听我哥说起过,听说那个时候戴眼镜的老师是要把学生烧死的,但是好像被当时的校长阻止了下来,最后校长把学生都救了出去,不过好像最后那个校长和戴眼镜的老师都留在了火场当中。”


“这些我也听说过了,好像就是因为那次的大火学校才重建的,那个校长好像是姓袁吧!。”


……


“姓袁?袁校长!”这件事情我可以说是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难怪,或许我一早就该想到的,我深陷那片空间踌躇不定之时,为什么何伯没能救我出来,而救我出来的却是他。


只是因为,他也一直存在于那个空间之中。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些尸体之中,其中就有着一具是属于小落的,我很自责,我始终还是没有救出他。

楼主 这里有没有动物  发布于 2014-04-25 00:10:00 +0800 CST  

楼主:这里有没有动物

字数:215511

发表时间:2014-02-17 07: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1 11:56: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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