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当我哭泣时,你在想什麼?(F\/F)

(三十八)

苏珊起步跑,传到刘苑、再到王心洁,轮我接棒,奋力的跑,跑过有她的终点,累的瘫在地上,过敏让呼吸不顺畅,特别难受啊。


"起来,喘著别躺地上。"她说,我被走来的苏珊拉了起来。


"一分零四秒,苏珊起步慢了、刘苑没有抢道、王心洁脚没有迈开、何纡娴你没有助跑。这些得改,还有时间,传棒的时候不要伸著棒子,对方能确切接到了再给,还没传出棒子前都要尽全力跑。"她先指点我们的错误,在教我们该如何做,相当认真。


"是。"我们同时答。


"嗯,每人立蹲30下,再测一趟。"


"啊?还得立蹲?"再跑一趟是还好,但立蹲费体力的,还怎麼测更好的成绩呢?


"何纡娴50其他30,开始。"她发令,没等我再抱怨就转身走了,召集男生。


"活该,让你挑战邱老师~"苏珊幸灾乐祸的说。


"不是啊,立蹲多累...,你们不累啊?"我扁嘴。


"不会啊,挺好玩的。"刘苑已经在做立蹲了,她是练田径的。


每天她都会抽出些时间让我们练习,每次测试速度提升、时间都会减短,虽然累,但我们乐此不疲,而好巧不巧的我的过敏恶化,引发低烧(温度就是高不起来),上吐下泻,胃痛,累积在体内的病毒在运动会前两天一并爆发。





"医生真多嘴。"镜头是我和她从医院一前一后的上车,我为缓和气氛而说的抱怨话。

"你还敢说?"她微怒,给了我一个飞刀眼,我扁嘴不敢多语,全身没有个地方是舒服的。

"回去让你好看。"她把车开出地下室,瞥了我一眼,这麼说著。

"你舍得啊?我可是病人耶~"我撒娇。

"你自己都舍得自己身体难受了,我还要舍不得?"她话里满满的调侃。

"熬夜、饮食不规律、抽菸、你胃病还是自己搞出来的。"她咬牙切齿,其实已经挺好的了,要以前她直接在医院把我揍了都不是不可能。

我自知理亏的低下头,这样的风暴后果就是我被她停课了,她勒令我直到运动会后我才能去学校,我当然不乐意了,这样辛苦练的比赛不是白练了?预赛都过关了的,虽然候补有下来练,但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当然是不会给我选择权,威胁说在学校不要让她看见我,不然一定把我打到起不来,太过份了,於是我跟她闹起脾气,她叹气,告诉我,我还有一年,让我明年再比,得失心不要太重。

我知道,只好乖乖在公寓休息两天,她说她已经告诉班上我当天不会来的消息,本来我也就放弃了,可在运动前一晚收到了一私讯,是咱班400接那个候补传的,具体是她运动会到不了,问我好些没,希望我一定要去比赛,我把这告诉了学风他们,他们便串通好班上。

他们策划,我先去求邱老师能不能让我去运动会,她毫不犹豫的打枪了,我们又吵了,她让我别跟她争,还没收了我公交卡和身上的钱,目的便是不让我偷跑去学校。

我把我们吵了的事跟学风他们说,他们告诉了我比赛时间,让我想办法在比赛那一间段时间来,我就能比赛,而他们有人会去支开邱老师,别让她看到我比赛就好的,当我们这样讨论时邱老师在我身后突然说话,吓了我一大跳。

"别玩了,睡觉。"她双手抱胸,因为我们刚吵了,所以情绪并不高。

我和学风他们打了招呼就下了,去睡觉,晚上我背对她,对她的阻止表示不满,她却从身后把我揽到她怀里,我没有挣扎,又问了她能不能让我去,她依旧拒绝,我放弃,反正我是去定了。

早上她醒的同时我也起来了,她让我继续睡,我说我想去运动会,她不同意,去了也是吹风晒太阳,我的身体状况受不了,我们又一番争执,争吵以她威胁要打我告终。

等她出门,我换上运动服,早餐吃没多少又吐了,除了胃偶尔阵痛以外其实也没什麼不舒服的感觉,吃了药便拿包出门。

虽然没有钱,也没有公交卡,但我有一双腿,不过走半个小时多的路程,还是让我有些累,身体已经出汗了,看了眼放在包里的表,还有半个小时,那表我自己没有戴上,怕我们戴同一款的会让她在学校被为难,所以我一直把表放在包里。

我到的时候有敏咏来接我,她说邱老师已经被他们几个男生支开了,说400已经在审核,让我赶紧去,我二话不说就跑去了操场,和她们打招呼便开始暖身,一起跑的同学都来和我聊天,问身体状况,除了出汗多以外,我感觉我身体挺好的。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4-30 22:55:00 +0800 CST  
(三十九)

比赛开始时,我感觉到了我心跳的加速,那是紧张的感觉,苏珊很给力的跑在了前头,第二名与她只有一步之差,刘苑很快的拉开了距离,王心洁跑的很快,但险些被第二名追上,到我时我卯足了全力跑,跑步时我感觉到五脏六腑激烈的疼痛,那与挨打的痛不一样,是一种恶心的感觉,但我没有忘记我在跑步,也没有忘记身后还有一人在奋力追我,我扑向终点,第一名,代价是脚扭了。

我被搀扶到一旁的看台,脚的状况不是很好,应该说整个人的状况都不是很好,我坐在地上靠著墙喘气,看来在邱老师回来前离开学校很难了...。

"都让开!"她推开旁边慰问我的同学们,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我,那眼神我无法比喻。她抬手,大概是要搧我耳光,但她却没有打下来,放下手握拳,对著其他人骂道。
"你们这样是害她!"愤怒的吼著,好险这个看台人少,不然闹到别班去就不好了。
"起来。"她对著我说。
我不敢看她,也顾不得脚上的伤,撑著墙也得让自己站起来,她一巴掌打在我手臂上,我疼的用手抚上被打的地方,有些后怕。
"你们都继续活动,回来在处理你们。"她对著班里人说著,把我给搀扶走了。


我惶恐不安的跟著她,我没敢坐在副驾驶座位,坐在后座偶尔用后照镜看看她,可她的眼里的沉重让我不知所措,我知道她是生气了,势必回到她的公寓,我得接受一顿打,但她没有,把我扔进房里便打电话去,貌似是给学校请假,然后她拿著精油来找我,没等我说话自个儿帮我退去了袜子,我一愣。

她此刻蹲著身子捧著我扭了的脚踝帮我推,我沉浸在无法自拔的伤痛中,恨自己不听她的话、恨自己不够了解她对自己的爱。

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站出去有尊严有面子,即使曾经颓废,也不会呈现在世人面前,所有的事情她势在必得,但这样优秀完美的她却愿意卑微的为我这麼做,我自愧不如。

看著她明显还没退去愤怒的眼眸中夹杂了心疼,我红了眼眶,完全忘了脚踝的疼痛,她帮我推完让我去冲澡换掉一身汗的衣物,当我在浴室间浪费水的同时才想起疑问,她怎麼会推拿?我没敢在浴室里头待太久,一拐一拐的出浴室间,她不在房间,我以为她走了,我慌了,出声喊她,喊的眼泪哗啦啦的掉。
"喊啥?"她的声音微弱的从客厅传来。
"我...我..."我一拐一拐的走到客厅,看到她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揉著太阳穴,我说不出话,就只知道哭。
"没打你哭啥?"她不耐烦的吼,我吓的咬住唇,试著把声音憋回去,闷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
"谁让你憋了?哭出来!"她又吼,把我眼泪给吓没了,她好凶喔。
"呜..."我哭出了声音。
"谁让你哭出声了?闭嘴。"她还吼,这是整我吧。
"老...老师..."我带著泣音小声的叫她。
"行了,我下午还得回去看她们,你的钱在柜子里,你打车回去吧,别小聪明的拿了你的车钥匙。"她说完揉著太阳穴想绕过我走。
"老师...你...打我吧。"看她就走,我急了,拉著她不让她走。
"打你有用吗?说了那麼多遍的话你听了没?"她大有朽木不可雕的怒气。
"呜..."我闷闷的哭,也没有道歉,其实我不是个能把道歉话挂嘴边的人,而每次给她的道歉也不被采纳的同时,打磨了我所有犯错要道歉的精神。
"别哭了,不会打你。"她语气软了下来。
"我宁可你打我..."我胡乱擦了把泪水,坚定的看著她。
"不打你难受了?"她问,我点头又摇头。
"那就难受著吧。" 她不多说,迳自去了房间。

我赞扬她,当我害怕挨打的时候她一定严厉痛打我,而当我宁可挨打时,她便不会打我,她能够很好的知道怎麼样处罚才让人深刻,没有比犯错得不到一个处罚时更让人心不安宁的了,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1 18:42:00 +0800 CST  
(四十一)

晚上我紧紧的抱著她睡,她嫌弃我,我就爱如此,我觉得这样的关系保持到底吧,如果哪天她知道了我的内心,还会让我如此撒娇、如此依赖吗?


"说说你怎麼那麼胆小?"她调侃的说。


我放开她,侧身我背对著她,心里不是滋味,我是胆小,但我还是有尊严的,她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手心传来的温度传递我全身的神经。


"闹别扭?"她轻轻问,每次夜里她的声音总让我著迷。


"不说话?"她又问。


"睡著了?"她靠过,气息吹在我耳上,痒痒的。


"没有。"我泄了气。


"那怎麼不说话?恩?"她问,语气有些那啥,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看来我得教训一个不尊重老师说话又爱闹别扭的小朋友了。"



我没来得及反应这段话,身子就被拉了起来,她一手揽住我的肚子把我提起来,放到了她的腿上,当她手放在那里我才知道不妙,天呐,这姿势太、太...。



"对付小朋友的方式。"她说著,手在我身后抚摸著那个地方。


"老师...?"


"啪啪啪啪啪"随著我不安的喊声,她的巴掌直接落下,一左一右的,又疼又羞。


她依旧在打人的时候不去说任何的劝话,巴掌落的很快,隔著裤子力道还是够劲,她的手劲让我佩服,还没等我佩服够,她居然一把拉下我的睡裤。


"啊...老师!"我羞涩的喊她。


"怎麼了?小朋友。"


我欲哭无泪,要不要这样欺负人呢?少了睡裤保护,巴掌直接与屁股接触,疼痛加倍,我后悔方才对她的敬佩,尼马,太疼了!


"啪啪啪啪啪"


"老师,别打了!"我开始扭动身体,睡意都没了。


"啪啪啪啪啪"


"老师...疼..."我是知道的,这些话对她一点用也没有,我感觉屁股都麻了。


"呜...别打了。"太疼了,我真的很怕疼,虽然不是没挨过更严重的打,但是只要是一点疼痛都能让我哭鼻子。


"疼吗?"她停了下来,问我。


"废话...。"我吸了吸鼻子,想伸手去揉,被她给打掉了。


"挨不够?"她又打了两下,特别重,我疼的哀叫。


"别动,我帮你揉。"她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浪费的都是时间,你这样对吗?"我带著委屈的抱怨。


"那我告诉你怎麼才是对!"她语气变得生硬,我感到了危机,我怎麼会就顶嘴了呢?但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啪"她拿的尺子,不知道怎麼生来的,比巴掌又是更进一步的疼。


"呜..."我疼的呜咽的哭了,可是不敢多说话,


我这是自己作死,三番两次的顶她。


她不知道又打了多少,尺子被放在桌上的声音,她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回到了她的床位。我自己抹去一把泪,提裤子,屁股胀胀的,发烫,疼痛还没散去,我没敢揉,蹭到了她身旁,这下换她背对我了。



我抱著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背上嘤嘤的哭泣,她转身,把我揽在怀里,她说:"都青了。"

我摇头,想告诉她我没事,她没再多说,伸手帮我揉了揉屁股,我在这份幸福中睡去。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2 21:08:00 +0800 CST  
(四十二)



记得有天在学校时,学风找我抽菸,我讽刺他不是从良了?而那个总会在我话完补一句的敏咏不在,我算是明白他为何如此,他样子特别忧伤。



其实我不太理解青春期的情情爱爱,甚至觉得年代让观念一直在变,记得初中时班里谈恋爱的学生们总是说著随时会分开的话,都知道早恋是不会有结果的,但到了高中,居然一对一对说著要谈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走一辈子的爱情。



笑他们天真?我是没有资格吧,那是自打嘴巴,因为我比谁都更向往那样的感情。


与她一辈子走下去。





他和敏咏吵架了,具体的事情是敏咏来和我诉苦来才知的,她特别不喜欢学风接触黑道上的人,她怕学风有危险,学风个性本来就是爱玩,憨傻,没想那麼多,两人就吵了,话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傻小子有这般表情,看来他真的坠入爱河了。



我和他到了那个废弃的回收场,他问我要菸,我掏了包菸出来,他吃惊的问我怎麼有,我只是笑笑让他不要和邱老师说,我拿了一根后整包给他,他抽的很凶,我才一根抽完他已经扔下三跟菸蒂。


"话说,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的时候是刚入学的样子。"他突然开口,找话题吧。


"哦?那是什麼的样子?"


"一个学习好,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女生。"


"你还会用成语啊?"我调笑,缓和气氛。


"当然!"他受用的笑了,继续他的话题:"我们真的有接触是在那次,记得吗?你在那个角落抽菸。"他指了指转角,我点头。


"当时看到老班给你一耳光让我有些惊讶,她打人,总不打你的,结果直接给你那样打,我有些不相信。"他描述著,我还是点点头,首先想鄙视的是他的语无伦次,再者是他们男人怎麼总喜欢揭人家疮疤?


"后来就那样嘛,认识、熟了,就很佩服你,一开始以为喜欢的,后来圣诞节,被敏咏告白,反正当时很乱,告诉你我们的事情,你的样子让我知道你对我的意思,当下我居然没有被拒绝的伤痛,还因为你的话想清楚了和敏咏的感情。"他一段话说的我有些听力无能,但还是适时的给与回应,没多久菸被他抽掉了半包。


"跟敏咏在一起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比起赌马中了、打工加薪、把讨厌的老师都气走来的开心,虽然要学习、要听课、戒菸戒酒的,我还是很开心,她让我很有活著的实感,你知道吗?她有次打电话给我哭,我不知道她为什麼哭,但就是跟她一起掉眼泪了,唉,你知道我们大男人的掉眼泪有多难看,别人还以为我是疯子。"他还是一根接著一根抽著,我拿出放在兜里的手帕,事先在上面喷了些香水,拿来擦手,当然,我会怕被邱老师知道我抽菸,学风抽菸是救不了,抽太凶了。


"好烦的,你说她怎麼不理我?你们不是好姐妹吗?该知道原因吧?"他苦恼的抓头。


"知道。"我当然知道原因,一直不出声只是想知道他对敏咏真正的想法,现在知道了,也就可以放心和他说。


"其实敏咏只是希望你少接触那些黑道的人,她担心你在里头吃亏受伤,你就让她省心点吧。"我没有完全的去开导他,如果他真的在意会自己去思考,再笨说太多也没用,感情是他们的。


"原来是这样,我们吵的没头没脑的,我都摸不清她怎麼著,还是你理解她!"他总算是笑开了眉,可惜我的菸整包都没了。


"改天和好了请你吃饭!"他看了看没了菸的盒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把菸盒给扔到了回收场,起身看著地上的菸蒂,有些苦恼。


"下次就别这样抽了,伤身。"我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拉,何何你真好!"


"好什麼?"


喔不,这声音。


"邱...邱老师。"我们两同时用一种悲剧的声音喊她。


"学风,抽菸知道怎麼做?"她问学风,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样子非常女王。


"一根五圈操场...。"他苦恼的回答。


"知道就好,我晚些和敏咏通知,她监督你跑完,回去。"在她的规定里也不是抽菸都得挨打,抽菸的规定是男生一根五圈操场、女生一根三圈操场。


学风走前还不忘给我一个保重的眼神,因为邱老师手里那著尺子,唉,臭小子,知道我会比他惨还敢拉我抽菸...。


"该你了,抽菸没?"她的招牌面瘫表情出现了。


"没有。"


"手伸出来。"她命令,通常检查有没有抽菸都是闻看看手上有没有菸味。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4 22:12:00 +0800 CST  
(四十三)

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刚刚把自己手上的菸味给擦掉了,所以可以逃过一劫了吧?我乖乖的把手伸给她,她闻了闻,两手没有味道。


"真没抽?"看她半信半疑的样子,我的胆子就来了。


"真没?"她脸冷了下来,突然靠了过来,用手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呃..."这样的动作让我受了很大的刺激,本来就比我高上十公分的优势,这样暧昧的距离,因为脸被抬高,与她的唇距离并没有多远,在加上她把鼻子探到了我的唇附近,轻动了鼻子,嗅了嗅,我瞬间被她击败了。


"还会骗我了是吧?"她眼神变得寒冷伶俐,本来抬起我下巴的手指变成了掐,若不是下巴被捏的生疼,怕是被她勾走了魂,现在倒好,被吓得不敢多做解释。


"抽多少了?"她问。


"一...一根。"抽菸呢最怕的不是身上有味道,因为身上的味道很快就会散了,但有两个地方的味道会保留的很久,第一个就是拿菸的那只手,第二个就是唇,这种事儿亏她知道,既然谎言被戳破了,要是再多说谎肯定得重刑伺候了。


"嗯,裤子脱了。"她看学风也走远了,转而命令我。


"啊?这里?"我不敢置信。


"这是废弃回收场,你也知道一般除了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兔崽子会来抽菸,平时根本没人。"她用教育的口气说著,我点头。


"你想想今天什麼日子?"她问。


"不就周六?"我疑惑的答。


"对一半,学校停课的周六,只有我们班。"话语意思就是说明不会有人来这。


"知道就脱裤子,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你耗。"她催促。


"能不能别在这里?"我讨饶,她眼里的坚决让我继续大胆的讨价还价:"拜托!回去给你打,回去打翻倍好不好?只要别在这。"


"回班上。"她算是同意了。



一整天在学校都心神不宁的了,放学时我弱弱的问我可不可以回自己家。


"老师,我...挺久没回家的了,今天能不能回去?"我手撺著衣角,低头不敢看她。


"行,领完打就送你回去。"她收拾包,瞥也不瞥我一眼,我输了。



"咱这是要去哪?"我坐上她的车,车没驶多久就停了,她没回答我,冷著一张脸,那样子像欠她债一样,好吧,我是欠她'债'没错...。


车停在了一家卖场,她太坏了,居然就买了衣架、铁尺子、藤条,如果多买个些其他用品还能看,都这些什麼跟什麼...。


"去拿条药膏。"店员结完东西时,她才跟我说著,双手抱胸如临大敌的看著我。


"呃...邱老师。"我感觉到店员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是两个,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店长和一个打工的男生。


"快去,别让我等你。"她催促。


我赶紧走了,我去,加上我拐伤的脚更让人明白的'误会'了什麼,真是太丢人了,也不知道拿什麼药膏,随便拿了个就去柜台。


"怎麼拿了个精油?"她满脸黑线。


"妹妹,跌'打'损伤,建议买云南白药,在药柜最面第三排。"那个男店员笑笑的说著。


"还真是谢谢你喔。"我特别想把他那眼睛给打瞎了,那都什麼跟什麼眼神,知不知道幸灾乐祸会有报应滴?我瞪了他,不满的又去拿药,好一个云南白药。


"您是那孩子的老师啊?"我缓慢的走回去,听到那个女店长和邱老师对话。


"是。"她轻轻的微笑。


"孩子不能打太狠的。"


"小惩以戒,我会拿捏好。"她不动摇。


"看那孩子挺机伶的,您老师可辛苦了,以后这社会的人才都得靠你们儿。"


"过奖了,只是尽本分而已。"


我无语,说的都什麼跟什麼呢?我把云南白药放到了柜台上,和那一些凶器离得远远的,邱老师看我来了,手搭在我肩上,继续和那女店长聊天,我都嫌丢脸了,还让不让我走呢?


"妹妹,要不要哥哥教你怎麼挨打不会疼?"男店员乐呵呵的朝我抛媚眼。


"闭嘴吧,站著说话不腰疼。"我不满的回覆,挨了邱老师一个巴掌。


"怎麼说话的,抱歉,孩子没教好。"她道了歉,结帐,我撇撇嘴,抚著挨打的屁股,男店员乐呵的点货去了。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6 03:03:00 +0800 CST  
(四十)



"你脚还行吗?"她问,我试著正常点走,没想到被她'治疗'过的脚踝没那麼疼了。


"可以。"


"别勉强,不行就带你回家休息。"她看著我有些不稳的走姿担忧的说。


"没事了。"我回她一个笑容。


"那跟我去学校吧,下午还有男生比赛,你去给他们加油。"


"真的吗?"我兴奋了。




她开著车问我要吃什麼,我说不要,她白我一眼,我就告诉她早餐吃的都吐了,才不要吃,她还一掌打在我大腿上,穿的是运动短裤,腿都一个红手印,我疼的囔囔,让她好好开车,她开到一半就把车停了,她帮我去买了粥,让我车上吃,还命令得全部吃完不准吐,神奇的我真的把它吃完了,胃没有早上那般恶心的感觉,暖暖的,同我的心。



每个人看到我出现在教室特别激动,问我怎麼样,还特别担忧邱老师有没有把我怎麼,问我邱老师还生气不,我故意笔划了割脖子的动作,哈哈哈的笑著让他们都小心点。

刚好邱老师进来班上,冷著一张脸。


"都回座位,现在知道关心同学了?"她一发话,没人敢继续在我座位附近逗留,她也没多为难大家,只威严的说著让他们男生最好拿个奖牌回来,著实让男生都乐了。


"行吧,别高兴的太早,小心一得意,给邱老师大卸八块了。"我打趣他们。


"你可别乌鸦嘴了,怎麼说我们班各个比赛都是准冠军了。"


说话的是班长,我和他如以往一般,他也没有说著那些未来都不确定的承诺,也没有要我给他一个可靠的答案,我们依旧如从前一样的相处模式,他不提起我便不去戳破,只是偶尔他的小眼神让我不舒服而已。


原本这个班本身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班级,以前跷课打球、运动的事儿不在少数,也有几个本身是练田径的,跑步赛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我就不想他们太得意。


"也得真冠军了呗!"我继续打趣。




结论是...



下午下大雨,哈哈哈哈!比赛取消,不知道该不该替他们高兴,邱老师进来时他们还特别紧张,结果咱们女皇开恩,给我们看电影,乐坏了其他32个人,因为我一点也不开心阿,看的是鬼片!


不用我猜,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我看不得鬼片,这一定是为了处罚我阿!她还特别过分,我要是趴桌上或是不看的话还出声喊我,让我好好看,哭笑不得阿。


看的是《夜店诡谈》,我不爱看鬼片,不能看也不敢看,不能是体质关系,看了容易做噩梦,不敢就是我天生怕鬼,邱老师这是打击报复啊!


一下午随著各种尖叫声渡过,别问我到底看了什麼,邱老师光拿片子盒给我我都不敢看简介的,内容是啥就别问我了,还有,我特别鄙视那些明明怕的不行还爱看的,更不理解那些不害怕的,怎麼都喜欢看这些吓人的片子呢?全都是这该死的雨天。


她载我回去,把车停在我家门口,我犹豫的不愿下车,天暗了,家里没人儿,怎麼著她不会真让我一个人待著吧?

"你家到了。"

"我知道..."

"那还不下车?"她挑眉问,我有没有说过她这表情特别讨打?

"老师...我..."

"胆小鬼。"她说,侧脸便能看出她表情的揶揄,嘴角的扬起的幅度是那麼的好看。

"去拿几套衣服,总不能都穿我的吧?小宝贝。"她柔柔的看著我,那句小宝贝让我感动,记得她说过几次,只是我都没有太注意。

"你陪陪我进去,太暗了。"既然她都点名我胆小了,那也就不能辜负这给词了,呵呵,我这是给她用的词合理化,看我多好。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6 20:19:00 +0800 CST  
(四十四)

该面临的还是得承受,她让我先去洗澡,其实我没有兴致洗,因为上午跑步完回来就洗过了,再者,她一回来就让我洗澡,我无法观察出她真正的情绪,方才在卖场还让她没面子,实在无法想像等等会是怎麼样的情形。


我依旧不敢怠慢的清洗好便出浴室,她拿了吹风机帮我吹发,我的心绪飞到了别处,她这般温柔让我无法分辨等等到底需不需要接受一场酷刑,吹风机'嗡嗡'的吹著,她的指尖穿梭在我的发丝间拨弄著,温热的气体让脑袋很是舒服。


"乾了,你先去做题吧,不要玩疯了忘了学习。"她把吹风机收了,自己去洗澡。


我吐吐舌,说到学习,最近确实没什麼在学习,但多亏了假期那段时间的空窗期,把该看的进度都超过去了,就算这些天不上心,考的都还是不错的,只是'不错'对於她而言就不是好,明明两个负负就是正面的意思,在她那而却被扭曲成了两个xx,大坏。

我二话不说的就去翻书来看了,这是为了卖乖的,为了缓刑,该做的表面还是要做的,只是不知道这对她而言有没有用,罢了,多想伤心的是自己阿,毕竟她这个人是道歉也没用的,是直到她认为处罚到位才会停止处罚的人。


"好了,去把我买来的都拿过来。"她洗完澡,过来拍拍我的肩。


我知趣的去了,乖乖把东西拿到沙发的茶几放,她正在看我方才看的教材,好险拿我的是背科,要不然没动笔的痕迹肯定要被骂的。


"怎麼都没看你读英文?"她抬头望向我。


"没啥好读的,该背的背背就行了。"我也没特别的回答,确实英文就是如此,况且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并且我也不是文科生,能拿分就好,不深入也不必在意。


"行吧,别让我抓到你英文不好了。"她把书阖上,单独拿了藤条不知道哪去。


"你干吗?"等她回来后我不解的问。


"拿去泡水。"


"泡水能比较不痛吗?"我抱著侥幸的心态问。


"听说泡水威力更好。"她摇摇头,说出了与我想法相反的话。


我都快哭了,她这样是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了。


"裤子脱了。"她看了我一眼拐伤的脚,大概是在想要怎麼让我受罚比较好,一会便再开口: "受伤那脚跪在沙发吧,手撑在沙发上。"


我咬了咬下唇,这个姿势真心不好,光著屁股,这样肯定会走光,虽说她不是男人,但对我来说是耻辱,因为谁都不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尤其是这样的姿势,但她依旧继续说著她的话,似乎我所有的廉耻都只是我个人多余的作秀,毕竟她没有我对她这般心思。


"铁尺50、藤条50,不许闪、不许躲、不许求饶,你也不用问我心不心疼,处罚就该好好处罚,把应打的数目打完你就不用怕我生不生气,明白?"


"明白。"我依照她的要求退下裤子,并且以她规定的姿势趴到沙发上。


她与往常不一样的说了一段话,我不知道心里什麼滋味,只是不好受,她说不用问她心不心疼,那她是会心疼还是不会?该是不会的吧,毕竟是我自己犯错在先,只是我无法想像自己能不能达到她的要求,第一次被规定挨打的数字,那会是怎麼样的情形,如果我中途承受不住了呢?还不许闪躲,我咬紧牙关,不愿再多想,闭上眼,等待处罚。


"啪、啪、啪、啪、啪"她一下打的特别扎实,我没忍住了喊出声,但马上就忍住了,怕自己乱动,死死的抓著沙发,但沙发不好使力去抓,我成了孤立无助,没有救命稻草的孤儿,只能咬著下唇,藉由其他地方的疼痛去掩盖身后的打击。


"啪、啪、啪、啪、啪"铁齿的疼痛与木尺不同,铁尺感觉更为犀利,每一下是火辣辣的,因为对於疼痛承受力不高,所以脑子无法转换,想不出特别的词去形容。


"啪、啪、啪、啪、啪"我疼的哈气,眼泪已经积在了眼眶,她的尺子却停了。


"几下了?"她问。


"我...我没数。"我慌了,暗骂自己没用,怕她如果重打了怎麼办。


"五十了,我去换藤条,等等记得记著多少了,不然我重打。"她的话让我如同做云霄飞车一般,听她没计较变松了一大口气,但听到藤条又不好使了,因为没有挨过,无法想像会是怎样的疼痛,等待她去更换的过程心里是无力的,比起挨打,更让人心神不宁的是等待。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7 17:26:00 +0800 CST  
(四十五)

"趴好了。"她从房里出来,看我扭著头看著她,她发话。


"五十下,记得自己数,我不会再帮你了。"她这次打我话特别多,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用藤条点在了我屁股上,冰冰的,让我全身颤抖,起了疙瘩,我感觉全身都在颤栗,我还没能够确定自己的状态能不能接受它。


"嗖—啪"


"啊..."我大喊,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眼泪不再徘徊在眼眶,四溢而出,我呜呜的哭起,太疼了,不似皮带的钝痛、不似鸡毛掸子的皮肉痛,那是相当尖锐、刺骨的痛,简单讲就是痛到了心里,铁心的痛。


"起来。"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印入我眼帘的是她的无情。


"邱老师...别打了...我错了...太疼了我不行,求求你。"我边哭边求饶,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卑微,我拉著她的手,另一手抓著她的藤条,摇著头求她,如果问我还敢不敢抽菸,我会很笃定的告诉她我不会,绝对不会,百分之两百的真心。


"我说过了,不许求饶,不许闪躲。"她依旧不容他人左右,我的心一片凄凉。


抱著不被加打数的犹豫,我心灰意冷的抹著泪水,趴回了沙发,我不敢再看她,闭紧了双眼,咬著下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对於藤条这样的刑器有了很大的怨念,当藤条再度落下时,我感觉到了嘴中的腥甜,嘴唇被我咬破、甚至咬烂,可这样自残的行为却敌不过身后藤条星星点点的打击,一下一下如此刻苦铭心。


"几下了?"


"不知道。"似是赌气,但确切是真的不知道第几下了。


"刚刚让你数了,重来。"她的话语让我感觉冰冷,像是在冬天里脱光了身子跳到山林的溪泉一般。


藤条又下来了,我的大脑当机,记不得当时的心情,只知道落泪,没有言语,只有藤条触碰屁股发出的无情响声,我是记不得了当时的状况,但那样的疼痛却是烙印在了心上,如同阴影伴随著,永远不会散灭。


"嗖—啪、嗖—啪、嗖—啪"不知道多少下了,我甚至怀疑我这几天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已经汗流浃背了,为何就是不昏过去呢,这样她会不会心疼我,会不会这顿打就会停止呢?但事与愿违,责打在继续,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湿遍了整身。


"几下?"她的声音响起,停下了责打,但没有接受打击的屁股瞬间被冷落,与空气接触时依旧发疼。


"...没数。"我张嘴要回答,嘴像是有什麼堵著一般好几次发不出音,强硬的咳了几下才把简单的两个字表达出来,甚至想像的到接下来她会说怎麼的话,重来吧?因为我又没有数数了。


"忍不了?"她开口,说出了不是我预料的话。


"嗯。"我重重的回答,泪水像是受到鼓励一样更甚,我像是受到刺激的婴儿一样,哭的不能自己,可我不敢动弹,不敢在没有她发话的情况下移动半步。


她轻轻的来搂我,让我靠在她的身上哭,因为她站著的关系,我靠在了她的腰上,本来孤立无助的我像是抓到了就命稻草般,抱紧了她的腰,更放肆的哭泣,好像眼泪永远都掉不完,好像这样死命的哭泣能够让身后的疼痛减缓。


"记住这顿打,我不希望你再骗我。"她轻轻的说。


我明白了,她不是为了我抽菸而打我,也是,她不是没看过我抽菸,也不是没劝过我不要抽,但从来没有要我戒掉过,原来她在意的是我骗她,感觉大脑瞬间通明,我甚至想到了别处,我想,万一以后我和她真的能修成正果,情侣间最要不得的就是说谎吧,那我真是错了。


只是我这样的思维马上被自己扼杀了,就算不是情侣间也是不能说谎的,於是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对她说谎,这样的承诺我不会说给你听,因为我不能信许我们恒久,但在我心里我与你已经订下了永恒。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8 00:18:00 +0800 CST  
(四十六)

安抚我一阵子直到我不哭后,她便放任我自生自灭,我也没期待她要给我上药,因为这次的处罚最主要是让我记住,所以就算少了应该必要的程序,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得失心,当然,她让我买的药膏主要是为了让我显丢脸,痛了又丢脸了,那处罚就到位了。


我想把裤子提上,但一碰到身后的伤便让我疼的跺脚。


"裤子别提了,来房间吧。"她从房间里发话。


我左右为难,提了会痛,不提了就是把身下曝露在外面,那不就被她看光了?可我不敢怠慢,拿了沙发的抱枕遮著就一拐一娜的进房,连走路都疼,除了不舒服还有种不适感觉,屁股好像碰到空气都会痛。


"行吧,今天就别穿裤子睡了。"她也没看我,躺在床上专注的看著自己的手机。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穿裤子睡觉...,虽然我在家习惯裸睡(个人爱好阿)的,但是在她这里我还是很老实的,这算是头一会光著屁股睡觉,还能好好睡吗?


"别磨机,又不是没看过,还是要我把你拖过来再打一顿?"她放下手机,语气变得不耐烦。


我吓得赶紧过去,牵扯动了伤口,疼的我直接扑上床,她没再说话,我只是挪了位子,让自己舒服一点的趴在床上,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她是在迁怒,也不知道看著手机在干吗,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她心情不好,只是你不好了我能好到哪?


也不知道胡思乱想多久,她有了动静,起身去关灯了,完全没有多看我的伤口,也没多过问,瞬间有了委屈的感觉,我忍著疼娜到了她身边想抱抱她。


"干吗?快睡了,很热。"她的声音响起,把我抱著她腰的手拿开了,听得出来她情绪有些不高,甚至更多的不耐烦,连带声调都异常的提高了许多。


我不是个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也不是特别有忍耐力的人,我甚至嘲笑起前段时间自己为何会去容忍那样的她,委屈与疼痛夹击,心里发疼,难受的我娜离了她,挪到了险些掉到床下的位子,缩著身体哭泣,也没心思去管这样的姿势屁股会有多疼。


我没有哭得太大声,我不想让她是觉得自责而过来安慰我,不想她施舍温暖给我,我始终是个人,有感情的生物,没有办法一再的容忍她的脾气,今天是我错了,她也说了,罚完了就不生气的,可是她这样的不耐烦是给谁看呢?活该我倒楣,我受罪?

越想越难过,睡不著了,疯疯癫癫的我不理智的想家了,我起身,忍著疼去翻找了我的裤子,硬是把牛仔裤套上,牛仔裤的紧绷勒的太紧,伤口被挤压,疼的我一身汗,我索性把睡衣也脱了,拿了一件短衫套到身上,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她还没睡,显然是我的开门声吓到了她,她有些惊讶的问。


"我...回家。"因为方才哭过的关系,我的声音有些哑,说出来的话满满的鼻音。


"这麼晚回哪?"她似乎不太相信听到的话,直起了身子,去开床头的电灯开关。


房间变得明亮,她眼里一惊,大概是看到我的样子有些吃惊吧,我也不确定我是什麼样子,大概就是衣服乱套在身上,脸上满是泪水,头发也没整理,眼神特别忧郁吧,我没有回答她,看了她一眼迳自走到了客厅,拿了我的外套和书包就想走。


"你闹什麼?"她似乎是被我这样一闹,脾气都上来了,语气不好,手叉著腰站在远处看我,大有种大人教训小孩的样子,不过现在确实是大人在教训小孩。


"我回家。"缓过了一会,我的语气变的笃定,或许眼神也变得坚定了。


"这都几点了,你能不能别整事儿?"她走到了我面前,火气非常大。


"我能整什麼事?"我也定定的看著她,与她较劲。


她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但手却停在了空中,我没有闪躲,甚至没有害怕的眨一只眼,就定定的看著她,等她打下来。


"怎麼?打呀,你不是不耐烦吗?刚好给你出出气,你打呀?"我朝她吼,所有方才累积的情绪一并爆发,我红了眼眶,依旧看著她不愿意服输。


"晚了,睡觉吧,别走..."她把手盖在双眼,头微微仰天,语气变得很微弱,最后两个字甚至不太清楚,然后...,她倒下了。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8 20:06:00 +0800 CST  
(请插至第三十二章后)


番外



最近签赌的事情越来越多,已经氾滥到了学生一起的状况,但我们班并没有人去接触,只是学风惹来了很多麻烦。


他和很多道上的老大有很好的交情,他没有去做什麼不好的勾当,算是半个道里的人,很多签赌的学生想要跟他攀关系,总是三五成群的结伴来班上找他,他不想班上惹事,也怕邱老师被上级刁难,所以每次都赶紧打发。


但那些人不减反增、与日俱增,甚至跑到了我们打工的地方堵人,主管怕影响生意,让我们提早下班,回家路上有人把我们给拦下了,因为人太多,周遭又是住宅区,不知道哪户人家给报警了,我们全部班被带到了警局。


那群人中有被查到有案底在身的,结果我们被牵连的留了下来,学风气的和警察理论,警察自己说不过而没面子,就滥用公权的给我们挂上妨碍公务罪名上了手铐,事情有些闹大了,我们都怕了,好在学风的家长来了,貌似和警方有关系,马上就把事情摆平了,但是我们也得家长来接才可以离开,学风被接走后敏咏的家长也来了,陆续的人都被接走了。



"小妹妹,你给的这电话没人接,你还有别的人可以带你吗?"警察过来问我。


我给他的是妈妈的电话,妈妈这个点已经在上班了,她上班不能用手机的,所以我根本没有可以找的人了,她......,我不想麻烦她,她这些天就被自己的事儿扰的心烦了,我不可能再给她摊事的,况且我和她最近接触的并不多,我是怕她了,如果她知道我在警局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打死我?怎麼打法我不敢想像。


我缩在拘留所的角落抱紧著自己,周旁被一根根黑色柱子围住,手上还有那银色手铐,此刻的我被禁闭在圄囹,我真的成了个小兽,被拘束在一个黑白的世界,恐惧、担忧、寒冷,外头一个个被带进来的人都是全身刺青的壮年男子,看著我的眼神让我恶心的想吐,我想离开这里。



"妹妹,你说你妈妈是在xx上班的吗,来了电话你接吧。"我被警察从那像铁笼的空间请了出来,我走到电话那接了起来,因为被上了手铐,只能两手握著电话。


"小何、小何,是妈妈,你怎麼了,你在哪?"电话里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


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担忧和害怕,她此刻工作在身,却还得分心思著急我,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听听妈妈的声音了,我想她、很想很想。


"妈...呜呜...,你来接我,我好怕,我好想你...你怎麼不来接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快...快来接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想炸弹,炸毁了我所有理智,我就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哭泣,怪她、责备她。


我求著她来带我走,告诉她我的无助我的恐惧,说我想她想见她,说我疲惫,我累了,我哭著喊著,而她默默的听著,也传来了哭声,她的声音变得哽咽疲惫,赤裸裸的打击我的心房,她不断的道歉,要我原谅她,可是根本不是她的错,我们是被生活压榨的无法生活。



警察很同情的递面纸给我,但还是公事公办的把我关进了那个深渊,我疲惫,哭的累了,静静的环抱著自己,埋头休息。



'匡啷啷'的声音,门口被打开了,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因为方才闭著眼,光线刺的我晕头转向,我还没明白怎麼了,手上的手铐就被解下来了,警察告诉我保我出去的人在外面等我,我无法思考能有谁来接我。

一出警局,阵阵风吹的我颤抖,我看到了那个背影,熟悉的背影,屡次想要拥抱的背影,红了眼眶,背影转身,我已经顾不得一切的扑了过去,她给的疼痛给的伤害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紧紧的紧紧的抱著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静静的抱著我,让我哭让我死死撺紧著她,直到我慢慢停止哭泣。隐隐的发现了她颤抖的身体,我恍然,想要去看看她的脸,可是她却把我抱的紧紧的,用手按著我的后脑勺让我依旧靠在她的身上。


"你、你哭了?"我话里还带著哭腔。
她摇头,我感觉到她的动作,却无法去阅读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颤抖著,她说。


"不要问我哭过了没,因为超人不能流眼泪。"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09 21:58:00 +0800 CST  
(四十七)

一个能言善道的,会教书、弹琴,甚至打枪游戏也难不了她,总是高高在上,干练且能力高强的她,即使前一天晚上喝的烂醉,隔天还能安稳无恙的站在台上教书,就像超人一样的她,我的超人,倒下了。


我慌了,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急得扶她,但此刻却没能扶住,我觉得自己以前的力气都是摆设用的,到这种时候却用不上,送医,这是唯一的念想,可是我不会开车,忆起了她说的我的钥匙放在了柜子,我便去找,确实找到了。


或许智商到了紧急时都不管用,我没有想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或是得士,只是把她拖到门口,可是她穿的是睡衣,我便帮她换了身衣服,觉得自己真的很有事,这不,又浪费了时间,要是她真的有事了,打自己几个巴掌都不够。


或许是真急疯了,肾上腺素激发了力气,我把她公主抱起,一路抱到了她的地下室,牵我的小摩,让她在我身后,好久没骑车了,但也没管那麼多就上路。


到现在甚至怀疑我是怎麼把她'运'到医院的,医生说她是太累了,压力太大,受到了点刺激,需要多休息就可以了,我不知道心情该是如何,累、压力、刺激,这些是我给予的呢?还是说她手机里的那个人?真正的无力感就是如此吧,看著她躺在病床上,此刻闭眼的她不是睡著,而是昏过去的,心揪的生疼。

如果我没有任性,也没有胡思乱想的这样,那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责了起来,难过的抓著她的手,用祷告的姿势哭了,额头碰著她的手,用宣泄的方式落泪,我不知道要怎麼去定位与她的感情,自己果然是不适合她的,除了让她生气以外没别的事做的成,明明发誓过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孤寂的。


"醒了?"


当我抬头望见她时,她也正看著我,只是那样的表情太过淡然,好像此刻的她只不过是坐在咖啡馆品著咖啡,问我咖啡要不要加糖一样。


"嗯。"好像当事人发生状况,当事人永远不会比周旁的人心急吧。


"上课该迟到了。"她如是说,并且把视线移开,不再看我,我也不去看她。


"嗯。"
"不去学校吗?"她问。


"嗯。"
"在我面前逃课?"


"嗯。"
"何纡娴屁股痒了?"


"嗯。"
"怎麼?话都不会回答了?"她语气重了些,我抬头看她,点头。


"你就这麼讨打?屁股不疼了?"她问,貌似有些嘲笑的意思,不是生气。


"嗯。"


"去学校吧。"她说,语气有些疲惫,我没再回答,因为我不想去学校。

她没再多问些什麼,我想起原来我一直抱著她的手,我放开,觉得牵手不一定是一件温馨的事,至少与我不是,因为我一紧张就会出手汗,谁也不会想和手湿湿的人牵手吧?


"唉,昨晚你闹什麼?"她叹了口气,问话,通常叹气只有几种状况,松了一口气或是无能为力时,而她似乎不是前者。


"说话。"


"如果你不想说话就别在我病房,看的我生烦。"她说的话都像是在演独角戏。

我没有回应,引来隔壁病床的人侧目,忘了我们也不是住高级的个人房,所以方才的内容也都被其他人听到了,算了,听就听吧,反正我也不嫌丢人。

"你现在是闹哪样?哑巴?"她不太高兴了,伸手巴了我的头:"说话。"


她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人要不是看到我,还以为她是个疯子,自言自语,因为刚才我没有说话的关系。

被突然打了一下我也没有吭声,只是看著她,就静静的看著,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开玩笑的样子、不耐烦的样子以及现在愠怒的样子,不管是哪个样子都很美,或许是在享受吧,毕竟要她能在短时间有那麼多情绪变化其实不容易。


"行了,你不说话我不理你了。"见我没开口的意思,她侧躺,背对我。

没多久,她转了过来,戳我的手,全部我只是看在眼里不去多语,我庆幸我有忍住没有去回应她,不然一辈子也见不上一面她撒娇的样子吧。


"让你理我嘛。"她样子有些苦恼,我觉得可爱。


"说话~~~"她伸手掐我的脸,我握上她的手,轻笑。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12 21:58:00 +0800 CST  
(四十八)

如果今天换一个地方,不是医院,她不是躺在上面的人,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会敢这麼做,因为她的样子太可爱了,让我艳绝,我伸手反捏她,更神奇的是她没有反驳。


"你现在是不把我当老师了?"她问,没有伸手拨开我的手,默许我的胡作非为。


"邱老师,我今天就不去学校了,你也没去,你逃班、我逃课,咱们怎麼说也是共犯,我不去学校还是托你的福,你可别想秋后算帐了。"我把小算盘打的特别响,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真这麼回事。


"我要是算帐了,你也不得有怨言。"她比我厉害多了,知道我是怎麼样的人,她的一言一行,决定的事情尽管再怎麼不合理,我确实不会有怨言的照著她的安排做。



说起来有些人一定不能理解我,认为我有双重人格,一会儿无法忍受她,一会又对她全心全意,其实不是的,我只不过是无法忍受她把别的脾气发泄在我身上,就好比她今天是因为某个人而心情不愉快了,可以跟我谈吐我一定会当很好的听众,但她是把对於那个人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我会无法理解,而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又是一直在我心中耿耿於怀的人,难免会吃醋忌妒。

再者,我是有感情的人,我能够无条件的包容她的一切,只要她事后如往常待我,我们没有芥蒂,我便愿意在她那儿一直保持低阶位、卑微的态度容忍她的全部,当然,现在立场又有些变了,我宁愿忍受她所有来自不同人的情绪、脾气,即使是我无法掺透且我放心里很不舒服的人所带给她的情绪,我也无条件的接纳,只希望她不要再倒下,这种经验,一次就够了。

"那你就赶紧来跟我算帐吧!"我朝她笑。


"行,屁股洗乾净了等我。"她丢了个飞刀眼给我,怕我不怕她一般的又补一句: "乾脆不等了,来,我给你就地正法。"


"别阿老师,这有别人~"我配合她,故作羞涩。


"知道嫌丢人?刚刚怎麼当哑吧了?"她觉得自己占优势,说话就大声了。


"唉呀!我错了。"我卖萌,用头去蹭她的手,像讨摸摸的猫。


"知错就乖乖趴上来。"她拍了拍床,故作严肃,虽然丢脸,但我照作,只是我没有真的趴上床,怕压著她,我只是把屁股转向她的方向,微弯腰,她一巴掌就拍了过来。


"啊!轻点,好疼!"我跳了一下,她哪里有病人的样子,手劲这麼大。


"你们感情真好,师生关系啊?"隔壁床的奶奶把床廉拉开了,朝我们笑笑的说著。


"真咋地,老师和学生都这般带劲儿。"坐在一旁的爷爷夸我和邱老师漂亮。


"谢谢。"我甜甜的给予他们笑容,忘了此刻的姿势有多丢人。


"啪!"她很不给面子的又打了我一下。


"啊!别、别打了。"我又羞又气的转身看她,手去揉挨打的地方,她大有得逞的样子,爷爷奶奶也乐的笑了,只有我特别无奈。

她和爷爷奶奶小聊了一番,我就待在一旁站著,爷爷奶奶让我坐下我也没坐,毕竟身后有伤,刚刚是因为坐久了都麻了,可方才的闹剧后让我离开了位子,要我现在坐下我可不敢了,待她和他们聊完了,布帘也拉上了,她朝我勾勾手,我过去,她让我转身,我会意的转身,她拉开我裤子看我的伤,好险出门时我有换一件宽松的裤子,要不然会因为牛仔裤难受一整天的。


别问我为什麼该想到的都想到了,怎麼就没想到带她来时要打车或是叫救护车...。

"破皮的,你怎麼没上药?"她不满的问。


"哪来时间上药?"


"你要不整事,还会没时间?"


"是、是、是,我错了。"我点点头,错都在我,是吧?是吧?


她也没事了,就把房退了让给别人,回家才知道她早给她自己请好了假,顺带的帮我请了,她也没打算去哪儿玩,一回家就先帮我上药,因为破皮的关系,屁股上也没几处是完整的,疼得我不争气的哭了,她还不心疼我,也不知道轻一点,上好药我瘫在床上,也没心情管光著的屁股。


"真这麼疼?"她不理解的问。


"不然你挨看看?"


"皮痒了?"


"我错了..."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18 19:55:00 +0800 CST  
(四十九)

当我不愿意动了,她就喜欢找事做,说想在小区散步,我让她自己去我要补眠,她不让,硬要我去,我耸著脸不乐意,方才还哭过的,眼睛肿的不想见人,她拿了冰袋给我敷,囔著给我半小时准备,我说不过她也就只好听话了。


走在小区,因为身后的伤,我一拐一拐的走,这个点没人,我也就没不好意思,一路上她牵起我的手,手心传递来的温度让我紧张,一时手冒出了汗,我想放开,她却握得更紧,我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到一个凉亭我让她坐著歇会,迳自去买饮料。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出汗的手,摇了摇头,去了小区设的小七,给自己买了支冰和豆花,给她买了她最爱喝的绿茶,天气称不上炎热,春风吹来挺舒服的,我走到有她的凉亭,看著,静静的,她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感,安静闭上双眼,似是享受此刻一人的宁静,我舍不得去干扰这样的美景。


"看什麼?小宝贝。"她发现了我,朝我一笑,配上这场景犹如古代里坐在凉亭撑凉的仙女。


"我什麼时候成了你的小宝贝了?"我走过去,嘴上虽然有嫌弃的意味,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去买东西?怎麼脚都拐了还折腾?我去就可以了的。"她故作生气,眼神把我给秒杀了。


"你还说我,都昏倒的人了。"我反将她一军。


"别废话,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麼。"她不跟我计较,把我买的袋子接过去,她不满的说: "这天气买什麼冰?你不准吃!"她理所当然的命令,把我的汽水冰给夺走了。


我非常无言,夺走冰就算了,连我的豆花都一并夺走,我可怜巴巴的望著她把两样食品拆封,命令我只能喝无糖的绿茶。


"欺负你了?"她问,我连忙摇头,怎麼出钱的都是最大的。


"想吃?"她问,我点头如捣蒜,她偏不给。



不过她真的太吭爹了,居然冰棒吃一半、豆花吃个两口就嫌饱了不吃,要我给她收拾善后,让我不许浪费食物,天,谁才浪费食物了?敢怒不敢言大概说的就是我这一种。



好在我脾气好不生气,别戳破啊,我是不会承认我特别乐意帮她食用完剩下的食物的,喜欢间接接吻这种类似变态的行为我是更不会承认了…,总之她还特别小孩的把绿茶给抢走了,把吃不完的食物推卸给我,顺便数落一番我爱吃的食物太甜了,行吧,在她那儿哪哪都是真理。



吃饱了也就心满意足的,我把垃圾收拾完,继续在凉亭乘凉,我和她都挺喜欢这里的,怪平时太忙,没有早点发现这里,她朝我一看,我也看向她,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躺下。



"你把我当小孩了?"我以半开玩笑的方式问,其实心里有点较真。


"没呢,把你当小宝贝了。"我又气又好笑,意思是年龄层已经降低到如婴儿了?


我乖乖的躺到她腿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包围著我,微风随著睡意袭卷而来,她一只手在我臂上来回摩挲,我们心照不宣、会视一笑。



"藤条很疼吗?"她突然问。


"你试试在告诉我疼不。"说到藤条我就有种大冤家的感觉,那是深根地固的讨厌了。


"要是手边有,那我就试试。"


"哼!就知道手边没的你才敢这麼说的吧?"我嗤之以鼻。


"怎麼说话的?"她提了高音,似乎是不满。


"谁让你真不心疼我!"我往她身上蹭一蹭,以防掉到地上。


"看我越来越好说话了,你就不会说话了?"她又问,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臀部,我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对我有多不利。


"嘿嘿,我就开玩笑嘛!"我呵呵哈哈的想把她的手牵到我看的著的地方。


"不管,十下!"她坚持,用右手把我手给抓住了,左手再度摸上我屁股。


我抓著她的右手放到鼻尖,觉得喜欢,虽然知道手打的十下都不及於藤条的一下,但我也是受藤条摧残过的,伤都没好,况且她手劲还特别大,大的都能打哭我的,十下我还是不敢想像的。


"啪…"


"啊!能不能轻一点!"我疼的伸手去挡,她摇头,示意我把手拿开,为防止她加打数之类的,我只好乖乖听话。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23 15:38:00 +0800 CST  
(五十)

她每次打人时都特别认真,即使是这种小处罚也不会放水,整整十下我就疼的受不了了,藤条这东西我是真跟它结仇了,她还很坏的打完十下后用手掐我的屁股,饱受摧残的屁股根本无法承受这等攻击,在我快哭鼻子时她才肯放过,我委屈的吸吸鼻子,用唇偷偷蹭她的手背。



她笑我爱哭,帮我揉屁股,光是揉我也哀哀叫的,毕竟皮是破了的,她也没管我们在的是公共场所,直接掀我裤子看伤口,皱起了好看的眉,现在才知道心疼了吧?反正之后我是没再看过藤条这类的东西,在她使用的刑期之中是没有的,我心里偷乐。



期中考试我依然段排第一,但也没逃过一顿打,英文害死的我,我一半的分数都没拿到,那顿打让我开始紧张英文了,因为她放话让我要是不把英文补救回来,以后用藤条逼我读英文,我才不要啊!



期中完迎来了校游,学校地点也没特别挑,就是选了另一城的游乐场,这游乐场最大的特色便是摩天轮,因为离的进,所以放学是在游乐场集体放的,要留下继续玩儿的只要找班主任签单子以及写回家方法便行。



她是负责留下点名,直到学生都回家才能走的值班老师,我当然就跟著她留下了,另一个值班老师是一个女老师,教的是理科的,我的本科,只是她没有教的我,才发现她和邱老师是很好的朋友,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因为大学一个数学、一个理科而分开了,是后来又在同一间学校相遇。



我们也就一起走,那个理科老师叫萧玲,和邱老师个性完全相反,话比较多,也好熟,没有邱老师那般拘谨,她说我真乖,来这场所还愿意跟著老师走,我只是尴尬的点头,其实我也是不乐意这样跟著她,为了这游戏场我可是每天偷偷打工到很晚的,但被她给抓到了,这边也容我省略1500字。


好在萧老师会玩多了,我两便一起一会玩这一回玩那的疯著玩,她每个都不愿意参与,萧老师偷偷告诉我,她说:"你别看她好像什麼都能干的,其实她恐高。"



我只是点点头,不知道为何脑袋闪过曾经她跌坐在她家窗台还有打完我一巴掌后跌跌撞撞的离开窗边的画面,她家住十楼,挺高的,外头风景特别好,我特别喜欢,现在些来才记得,怪不得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窗外。



萧老师大概是万年大损友的类型,等其他学生都玩回家并且报平安了,揪著我两去坐摩天轮,其实我想帮她拒绝的,但她自己说没事跟著我们搭了。



在上面萧老师像个孩子,特别兴奋,我一边要顾著她的话题,一边注意邱老师的状况,她看起来没事,但我知道她不是很好,我伸手摸她的手,我一惊,她的手太凉了,萧老师也看到我的举动,调侃著。


"哎呀,怎麼能吃邱老师的豆腐?"她过来要拍开我,可没拍开,因为邱老师把我手给握紧了。


"谁让萧老师你囔著要玩这,邱老师恐高!"


"谁告诉你我恐高?"邱老师朝我挑眉,气色是好些了。


"我说的呢,你学生还囔著带你玩儿恐怖的设施,我给阻止了。"天呐,这萧老师明晃晃的黑我来著。


"她要是知道我恐高了,哪还有胆子带我玩这些设施。"还是她了解我。


"唉,你们一个个都有短护了,不说这,说不过你们!"她哼哼几声。



一轮下来也算是在欢乐的状况下结束了,她一下去就说要去厕所,萧老师拍拍我让我跟去,我不放心的跟著她去,她走的很急,好险时间晚了厕所没人,她一进去就吐了,看来她真的恐高,看她吐我特别心疼。



待她吐完我把我的水瓶让给她用,为缓解气氛,我故意说著水瓶有口水的拉,让她将就点,她摇头表示不介意,看起来很无力。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5-30 21:22:00 +0800 CST  
(五十一)

因为玩的兴致不高,也就没有再继续待游乐场,一同去吃饭,饭局里聊了挺多她们以前的事儿,我插不太上话,我都忘了,她除了我和那帮学生以外,也是有其他生活圈的,我陷入沉思,我好像真的很不了解她。


"何何,你可别看欹欹现在这般严肃,以前她可是玩的比我还疯的。"萧老师叫的是邱老师的绰号,好像她的朋友都是这样叫她的。


"何何你别看欹欹这打扮土老,以前她可是妆画的最浓的。"


"何何你别看欹欹好像很惯不得你们,因为她以前就是被惯坏来的。"



当天说最多的大概就是萧老师接邱老师的底,邱老师也没有在意,笑著让她把自己以前的大小事情都抖出来,我也不是白听的,也被邱老师抖出很多事儿,甚至还提到了被她打的事儿,特没面子,萧老师的眼神那叫一个亮眼,好像对这特别有兴趣。



"快说说、说说都怎麼打的?"


"当然往死里打。"天,听她这样讲我怎麼有点儿毛骨悚然。


"哇!真没想到欹你这麼霸气了。"


"怎麼?你那麼兴奋了是想被打呢?还是想打人?"


"都想阿~"


"行吧,回去满足你。"


"满足?"我有些不解的问。


"是啊,玲玲这变态就喜欢我打她了。"


"欸你可别乱说啊!"


"以前玲玲特别皮,常常在家里乱扔东西,把家里的瓶瓶罐罐都打碎的,她父母宠著她把她给宠坏了,闹到我这来,我可不吃她那套,把她给揍了一顿,她安分了不少,结果她父母就把她这个拖油瓶给我了,你看,现在成了跟屁虫,我到哪儿她就到哪。"


"别说了,怪丢人的!"


"你刚不是听的起劲了?"



她们一人说一句,好不欢乐,邱老师嘴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幅度,可那不是为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就好像心爱的东西被人割舍一样,我默默看她们闹,偶尔笑个一两句,也笑自己爱胡思乱想。



觉得有些恍惚,晚上我和她搭的士回公寓,我情绪还无法调整,她似乎还在回忆以前的往事,滔滔不绝的说著,我闭上眼听著,靠在了她的肩上,她不再多说,问我是不是累了,让我先休息一会,我惊觉我对她的依赖已经超过界线了,甚至到了想要占为己有的状态,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太爱了。



回到家洗完澡,我也没等她的倒头就睡,好像做了个梦,她轻轻吻我额头,带我看烟火,我与她相识一笑,梦停了,但我没醒,觉得头很重,很累。



待我醒时已经下午了,课是上不了的,原来我的毛病没好,晚上吹风的关系又发烧了,怪不得身体异常疲惫,她餐桌上有冷掉的粥,留了纸条让我热了吃,看出来是她自己煮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什麼毛病,明明不饿还是把它给吃了,反胃让我吐了好几次,边吃边吐,已经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多还是吐出来的多了。



我拿著菸到了小区的凉亭,至她状况不佳那一阵子后,我有了菸瘾,虽然三两天才一根,也是不太好的,梅雨季节,天空肆无忌惮的落泪,比我好多了,我除了痛以外还没能像它那般坦然的哭过。



我蹲在凉亭的门口抽起菸,望向前阵子我们一起待的那个长座椅,上面有些被雨水冲落的落叶,雨水把座椅淋湿了一半,显得凄凉,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甚,我笑,要不要这麼凸显我的心情?



菸的味道其实我并没有太喜欢,但比起酒的后劲来说,还是菸好一些,菸是一吐为快的感觉,把不满都化成脏气吐出,可是酒是把愁往肚里吞,对我而言只会愁更愁。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06-10 01:32:00 +0800 CST  
(五十二)


说起来还没看过她打过别人屁股,貌似这种'特别照顾'只有我享有,是不是我总拿著这份独特挥霍我与她的感情?跷课变得合理化、学校抽菸不用跟其他同学一样被处分、顶撞老师也不会被主任们刁难,在以前这些事没人管你,现在至从上次为校争光后,这些遵守校规的事儿已经变成天经地义的事(本来就天经地义的事),反正这三流学校是越变越好的意思。


菸抽完了,埋怨自己没整包带出来,要等雨停大概是不可能的,淋雨吧,顺便去小七一趟,买了她爱喝的绿茶,钱足够就买了一包菸,反正我的样子也不像学生,那个店员看我买过几次也就没怀疑过,但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出状况。




毕竟我也没带表,也没有手机,不是我没有时间观念,是时间不给我有观念的…,反正就是放学好一阵子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来小七找我,还带了伞。


"她是住这个小区的高中生,以后请先查了身份再考虑卖她这种东西,如果还是为了营业额卖菸给未成年,我不介意翻开法律条约举发这家店。"她说的让店员尴尬的不得了,好在她放完话就不再逗留把我给拉走了,我想我大概会因为尴尬而不在踏进这家小七...。


她打伞就走,也没等我,我也不敢靠近她,就跟在她身后。
"过来,不懂避雨?"她朝我吼,我赶紧跑到她身边,我跟她争到伞,帮她打,尽量不让她淋到雨。


"行了,打过去一点,你有打跟没打一样。"她发话,我没照作,我湿了没事儿,她别湿了就好。




她让我赶紧去洗澡,我就去,一回到公寓才感觉到冷,我也不是特别爱虐待自己的人,赶紧冲了热澡,舒服多了。


"过来吹发。"她命令,我乖乖的去,其实我没有吹发的习惯,毕竟我每个月剪一次短发,头发也没多长,擦一下就乾了呗!


"发烧还跑出去,还淋雨,你是不是嫌我太久没打你了?"距离上次藤条后,好一阵子在养伤,她确实挺久没打过我了。


"我错了,以后不了。"我道歉,我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行了,晚上我叫了点粥,你去做作业吧。"她帮我吹完发后摸摸我的头便走了,我也摸摸自己的头发,好温暖的。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10-25 01:15:00 +0800 CST  
(五十三)
至那次之後,她對我打工這事特別敏感,為不讓她擔心,我打工的次數是越變越少了,而她讓我別再打工的次數是越發的多了,其實我很猶豫,至從媽媽升職後,經濟方面是好轉了,能夠負擔的起兩個人的生活的,但如果不是邱老師在分擔照顧我,怕是沒法過的這般順利。


邱老師不過是個二十五的女人,其實一直照顧著我還是挺吃力的吧?尤其我還總是讓她操心,對她的感情用感恩已是不足矣的了,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才是需要被人保護的吧,有一個能夠跟她並肩作戰,分擔的對象,我是不是一直霸佔著她的時間,耽誤她了呢?


"何紆嫻,這個給妳看看吧。"在第n次讓我辭職後,她似乎放棄的把一份文件給了我。


"音樂比賽?...去北京!"我看著看著就激動了起來。




是一份音樂表演的比賽,沒有規定性質,樂器表演、唱歌、自彈自唱等等的都可以,只要通過區域的初賽,合格者就可以前往北京參加一個月的賽程,這份比賽可以說是對我而言極其重要,因為她知道我對北京一直很嚮往。




"去比看看吧,時間還長呢!"她摸摸我的頭。


"靠著吉他和唱歌嗎?可是比我會唱的多著呢!"我有些不自信,歪著頭問她。


"傻樣,之前不是教過妳一點鋼琴嗎?"


"嗯呢~"


"妳決定要不要參加吧,要的話我就給妳集訓。"她手抱胸。


"集訓?"我不解,什麼樣的集訓?


"鋼琴集訓,我覺得學樂器除了吉他以外,鋼琴是特別重要的,所以妳就好好把妳的吉他練來,鋼琴的部分我會嚴格的教妳的。"她帶了點嚴肅的說著,好吧,她說到這個地步就是不容我拒絕的了,我只好點點頭。




距離初賽有兩個月的時間,她認為光只會彈吉他是不夠的,如果真的要當一個音樂人,會彈奏鋼琴會更好,好在平時閒餘時間她會教我彈奏鋼琴,我也有一些音樂底子,不然短短兩個月份的時間實在不夠。   說到底她真的是我的貴人,二話不說的買了一台鋼琴,放在了客廳,放置在原先放電腦的位子,電腦則被搬到房間,每天除去課業以外,我都是與那台鋼琴作伴,因為對北京的憧憬,我學的很上心。   邱老師也不只一次誇我,那是最讓我自豪的了,畢竟她不是善於誇獎她人的人,她說我真的很有音樂天賦,如果早些勤勞學於音樂,一定會更厲害。   這兩個月中還要感謝幾個好朋友的幫忙,班長靠著多年學的鋼琴知識,教了我不少東西,從鋼琴最早的歷史介紹到鋼琴家,再就是鋼琴的各個著名曲子,敏詠靠她對電腦的熟悉幫我找到了很多譜子,善後的事情學風幫著,我只管著學鋼琴、吉他、練唱就行了。


當然還有邱老師,她的魔鬼訓練才能把我在兩個月以內調教成一個中級鋼琴手,雖然並不是每天都很愉快,疲憊的程度也不是開玩笑的,一個禮拜要能背一整曲的譜子,錯一個音節就會被她嚴罰,甚至有時候還會被她打的坐不下鋼琴椅,好幾次想過放棄,抱著僥倖的心態彈吉他唱歌比賽就好了,但因為有她的陪伴我才能堅持下去。 因為她會告訴我: "妳不是一個人。"


又到了每週的抽查時間,第五週,五首曲子,從第一周的夜曲到第五週的軍隊進行曲,都要抽查,當然第五曲一定會比較不熟的,但她的魔鬼訓練是不容我有半點錯誤的。


"蕭邦的夜曲、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帕赫??的卡農、莫札特的土耳其進行曲、舒伯特的軍隊進行曲,這幾首背起來了嗎?"她走到鋼琴旁,手中拿著的是籐條,咳...。


"背的差不多了。"我摸摸鼻子,把鋼琴椅推到一旁。




有時候覺得她這樣的魔鬼訓練太變態了,站著彈本來就壓力大了,再來還有籐條在一旁逼著誰不會緊張呢?結果一不小心彈錯,藤條就下來了,誰還有時間反應繼續彈奏接下來的曲子呢?她太狠了啦!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10-25 01:15:00 +0800 CST  
(五十三)

至那次之后,她对我打工这事特别敏感,为不让她担心,我打工的次数是越变越少了,而她让我别再打工的次数是越发的多了,其实我很犹豫,至从妈妈升职后,经济方面是好转了,能够负担的起两个人的生活的,但如果不是邱老师在分担照顾我,怕是没法过的这般顺利。

邱老师不过是个二十五的女人,其实一直照顾着我还是挺吃力的吧?尤其我还总是让她操心,对她的感情用感恩已是不足矣的了,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吧,有一个能够跟她并肩作战,分担的对象,我是不是一直霸占着她的时间,耽误她了呢?

"何纡娴,这个给妳看看吧。"在的n次让我辞职后,她似乎放弃的把一份文件给了我。
"音乐比赛?...去北京!"我看着看着就激动了起来。
是一份音乐表演的比赛,没有规定性质,乐器表演、唱歌、自弹自唱等等的都可以,只要通过区域的初赛,合格者就可以前往北京参加一个月的赛程,这份比赛可以说是对我而言极其重要,因为我对北京一直很向往。

"去比看看吧,时间还长呢!"她摸摸我的头。
"靠着吉他和唱歌吗?可是比我会唱的多着呢!"我有些不自信,歪着头问她。
"傻样,之前不是教过妳一点钢琴吗?"
"嗯呢~"
"妳决定要不要参加吧,要的话我就给妳集训。"她手抱胸。
"集训?"我不解,什么样的集训?
"钢琴集训,我觉得学乐器除了吉他以外,钢琴是特别重要的,所以妳就好好把妳的吉他练来,钢琴的部分我会严格的教妳的。"她带了点严肃的说着,好吧,她说到这个地步就是不容我拒绝的了,我只好点点头。


距离初赛有两个月的时间,她认为光只会弹吉他是不够的,如果真的要当一个音乐人,会弹奏钢琴会更好,好在平时闲余时间她会教我弹奏钢琴,我也有一些音乐底子,不然短短两个月份的时间实在不够。

说到底她真的是我的贵人,她二话不说的买了一台钢琴,放在了客厅,放置在原先放计算机的位子,计算机则被搬到房间,每天除去课业以外,我都是与那台钢琴作伴,因为对北京的憧憬,我学的很上心。

邱老师也不只一次夸我,那是最让我自豪的了,毕竟她不是善于夸奖她人的人,她说我真的很有音乐天赋,如果早些勤劳学于音乐,一定会更厉害。

这两个月中还要感谢几个好朋友的帮忙,班长靠着多年学的钢琴知识,教了我不少东西,从钢琴最早的历史介绍到钢琴家,再就是钢琴的各个著名曲子,敏咏靠她对计算机的熟悉帮我找到了很多谱子,善后的事情学风帮着,我只管着学钢琴、吉他、练唱就行了。

当然还有邱老师,她的魔鬼训练才能把我在两个月以内调教成一个中级钢琴手,虽然并不是每天都很愉快,疲惫的程度也不是开玩笑的,一个礼拜要能背一整曲的谱子,错一个音节就会被她严罚,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她打的坐不下钢琴椅,好几次想过放弃,抱着侥幸的心态弹吉他唱歌比赛就好了,但因为有她的陪伴我才能坚持下去。

因为她会告诉我:"妳不是一个人。"

又到了每周的抽查时间,第五周,五首曲子,从第一周的夜曲到第五周的军队进行曲,都要抽查,当然第五曲一定会比较不熟的,但她的魔鬼训练是不容我有半点错误的。
"肖邦的夜曲、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帕赫贝尔的卡农、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舒伯特的军队进行曲,这几首背起来了吗?"她走到钢琴旁,手中拿着的是藤条,咳...。
"背的差不多了。"我摸摸鼻子,把钢琴椅推到一旁。
有时候觉得她这样的魔鬼训练太变态了,站着弹本来就压力大了,再来还有藤条在一旁逼着谁不会紧张呢?结果一不小心弹错,藤条就下来了,谁还有时间反应继续弹奏接下来的曲子呢?她太狠了啦!

(五十四)

"帕吓贝尔的卡农。"
这一曲是我最喜欢的一曲,它的古法语之意有'依靠'的意思,而在德语的意上是'规律',我认为最符合我与她的一首曲,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谱曲。
"舒伯特的军队进行曲。"因为特别喜欢,所以没有弹错的地方,她满意的点点头,又说了一曲子。
这首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曲子,但因为是最近才开始背的谱,到昨天我才只能看着谱无错误的弹过一遍,现在要能直接弹太过困难了,而且这首曲子的变化幅度又太大,整整四分多半钟的曲子被我弹得一蹋胡涂,好几次卡住,弹的我都冒冷汗了。

她也没有在我弹的时候阻碍我,而是等我把最后一个音节弹完后让我好好的趴在钢琴上,想哭阿,一台那么漂亮的钢琴此刻被当作刑罚的垫子...。
她也没有说什么,藤条就下来了,光一下就让我疼的想哭,两下、三下,眼泪就出来了,不到十下我就开始闪、开始求饶,但她依旧如往常一样,直到她认为这样的处罚够了才肯停手。
"呜....呜...,别打了,啊..."我疼的用手去挡住屁股,她的藤条却打在了我的手上,我大叫。
"手拿开,妳再敢用弹琴的手来挡试试。"她似乎比我还心疼我的手,可我更心疼我的屁股。
"呜呜...我好好弹,别打了,受不了了..."我对藤条一就是没有免疫力的,太疼了,我哭花着脸求她。
"手拿开。"她没有赦免我,我只好把手拿开,乖乖的再趴着。
"嗖─啪、嗖─啪...。"我疼得跺脚,疼得哀嚎,不知道她打了多少才停下来,然后说抽查结束,让我多练练舒伯特的军队进行曲,晚上再抽查一次,我胡乱擦干泪水,屁股已经坐不下钢琴椅了,可是还是努力让自己全神贯注在弹奏上,晚上还要抽查一次,总不能再挨打的,就算要挨,也得挨少一点...。

晚上我还是免不了被她的藤条伺候,因为我最害怕藤条,所以藤条很好的成为了教育我的凶器,我也因为惧怕她,学琴的速度就快了,其实学琴也是有福利的,她在教曲子的时候会靠在我的背上,抓着我的手放在每一个黑白琴键,一步一步教我弹,当她的身子贴在我身上,我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她身上的清香也会使我迷醉。

在她的藤条第二波攻击下,舒伯特的军队进行曲我算是完全学会了,真是万幸阿,一首曲子挨了两顿打不学会太对不起自己了,她怕我屁股伤太严重,帮我上药了,还帮我揉了好久,其实像这样的甜蜜,让我觉得挺幸福的,只是我偶尔还是希望她在责打时能够温柔一点。

班长似乎很惊讶我的学习能力,他说这些他至少也练了一年才有的成果,他觉得我是个音乐天才,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要被称为'天才',背后是要多大的努力啊!

除去抽查的时间,其实我弹琴还是弹的挺欢乐的,她偶尔会跟我合奏一曲,当我和他合奏时出差错,她会用她的大手手拍我的小爪子,或是投来一个飞刀,可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我很是喜欢,比起藤条来说甜蜜太多了,当然,甜蜜只是我自己的定义罢了。

"老师,妳的钢琴那么好,应该可以当钢琴老师吧?"有次我和她合奏完一曲《快乐颂》,我问她。
"席勒的《欢乐颂》,因贝多芬的第九(合唱)交响曲而为人所知。《欢乐颂》其实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终曲乐章。作品大约创作于1819到1824年间,是贝多芬全部音乐创作生涯的最高峰和总结。这是一首庞大的变奏曲,充满了庄严的宗教色彩,气势辉煌,是人声与交响乐队合作的典范之作,也是我和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妳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这是她第一次问我愿不愿意听她的故事,应该说她和他的故事。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5-11-06 22:39:00 +0800 CST  
(五十五)

以前我对她有过多的疑问,一直明白自己不了解她,想要了解,但却不愿意去多过问,总觉得她有一天会亲自告诉我,也觉得如果哪天她愿意说了,我再知道也不迟,现在就是知道的时候了,我连忙点头。


"记不记得妳问我的,关于爱情?"我点头,情绪有些激动。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朋友,只是那都是过去了,我们分手半年了,这样妳应该推的出来是什么时候吧?"她嘴角微微扬起,问我,我却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笑。




半年前,我当然记得,更不可能会忘记,那是我们最黑暗的时期,也是她最崩溃的日子,似乎所以的一切都有答案了,她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坏男人,我断定。


"我和他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高中我们读到了一个班,我们早恋了,因为我是女生,家里人很严重的反对我们两人在一起,我的爸爸是一个老师,他个性古板,绝对的不支持我们,甚至把我打了一顿,把我关了起来,他却为了我们这段青春的爱情跪在了我家门口三天三夜,很傻很天真吧?"她说着也笑着,眼里有着一份温柔,那份温柔是我触及不到的。


"我爸并没有那么快就同意,他会成全我们是因为他生了一场重病,阿尔茨海默症,简单讲就是早老性痴呆,严重时会忘记家里人,而他却愿意把我爸爸当作亲生爸爸照顾,感动了我和我妈妈,我觉得跟他走一辈子都不是问题。她是一个很聪明的男生,很纯真,这样的人很少见,他热爱数学,是个数学才子,又是运动健将,喜欢打球,还会武术和散打,是个学校的风云人物,虽然不是什么大帅哥,但也算个阳光型男,所谓的爱屋及乌,我跟着他学武术、散打,他爱玩的我都去涉及一些,他爱打球,我不会打就在一旁看着,他会试着从我身后教我投篮,只是在球方面我完全无能,后来他常常因为打球受伤,拐伤脚踝,我便偷偷去学着推拿,希望有一天能够帮到他。"她叙述着我不曾参与过的从前,讲的很有画面,只是光想想,那些画面就让我心里不舒服。


"他的脚在一次运动比赛受了伤,于是所有的运动项目他都不能再参予了,我偷偷学的推拿也就没用上了,说起来第一次还是帮了妳呢,妳可得感谢他了。"她如是说,只是这让我郁郁寡欢,我到底是真的该谢谢他呢,还是不?我的心情极为复杂,但是我想听取更多,想更了解她多一点。


"后来他把心思全放在数学上,他的梦想是当一个数学老师,他对数学的热衷是我所不能想象的,而我当时梦想成为一个钢琴家,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努力,但是他因为家庭的关系,高中后便不继续就读大学,放弃了梦想,努力工作赚钱养家,除了他以外钢琴就是我的生命,他时常鼓励我继续坚持梦想,我们搬到了一起,晚上他会工作回来后听我弹一曲,我们很幸福,他的工作单位给他一个机会,出国一年,他能升职,当上公司的经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只是我们必须分离一年,而这一年我也变得实际,我放弃了梦想,但至少我完成了他的梦想,当一名数学老师,因为他热爱数学,所以我同他一样。"她轻笑,爱数学,应该是爱他吧。 "记得我之前那台奥迪吗?"我点头,就是我讨厌的那台车。 "那是他的车,他最爱的车款,我们一起合买的第一件物品,我们一起买的第二件大东西便是房子,我们住进去的第一天也算是最后一天呢,因为隔天他要同公司一起离开y城,我也就没再去过那间房子,那晚,我把自己给他了,问心无愧。"她说的很平淡,好像说着今天几月几号星期几一般的正常,但我能看出她眼中化不开的忧伤。


"他出国后我离开了y城,我不希望自己停留在原地,爱情不是依赖,我也想要有照顾他的能力,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在外拼命,记得他离开不到半个月而已,他的一通电话让我崩溃,他一个坚强的男人哭着说他太累了,受不了,我抱着电话,听着他的哭声,心很痛,我只能陪他落泪,那是我第一次想要放弃周遭的事物去找他,后来他渐渐走上轨道,我的学生也越变越优秀,我以为我是双赢的,但我错了。"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6-01-29 14:03:00 +0800 CST  
(五十六)

她眼神的忧愁变得更深,我拍拍她,示意我们该睡了,如果是不好的回忆,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她去想起。


她点头,我们去厕所一起刷牙后上床睡觉,她面向我,就那样睁着眼看我,我知道她想说,我靠近她:"想说?"   她笑,点头,我想,话题这种东西就是开启了无法关上的,如果她想说,那就说吧。


"我回娘家的时候,他获得了回家的机会,我满心期盼他的到来,他回来了,变得更帅气、成稳,但身边多了个女人,反正他跟那个女人走了,那女人是他们公司老板的女儿,因为爱上他,两人擦出了火花,就这样,让我知道了,九年的感情敌不过半年的远距离,呵呵,上次我昏倒的那次收到了他的简讯,他说他想回来,只是我已经分辨不清楚他对我是怎么样的感情了。"她结束了话题,眼睛闭上,藉由夜光我能看出她的表情变化。



我看到了她确切的期盼,再看到她的失落,无奈而后是失望,尤其是说到九年的感情时,在这段感情她绝对是受害者的,一个女人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那是一生的决定,明明把握了九年,可偏偏这坚持了九年的感情却会败给半年不到的情感。



这样的她还会再相信感情吗?她没有更多的九年去挥霍,虽然她还是很年轻,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最玩不起的,我伸出双手,把她拥入怀中,一直以来都是她给予我怀抱和温暖,虽然我只是一个小朋友,一个十七岁顶多块十八了的小屁孩,但这都不足矣阻止我现在想给她一个拥抱的心情。



她没有抗拒,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轻轻的颤抖,她双手抓着我的衣服,或许她哭了,但我不会去过问,因为她说过超人不能流眼泪,所以即使我知道她哭了,我也不想去问她,我只要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就好。



她明明难过却倔强的告诉我,她一直以来的任何目标、梦想,都达成了,现在也是放下了,她说现在她想要的不多,只希望我好好的读书,考好大学,她想不出她的人生还需要定下什么目标。



这一晚她在我怀里睡着了,而我却一夜无眠,我思考与她的关系,我该对他放怎样的感情,现在的我对爱情太过懵懂无知,而这个年纪的我们是最多变量的,我说不准也拿捏不定自己真正的感情,我只知道一件是,我放心不下她。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个晚上,这是她最多话的一个夜晚,而她讲述的对象不再是眼前的我,而是一直被她惦记在心中的那个他,心情很复杂,这不算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泪,但确切的明白了她落泪的对象是那个他,她深爱的,他。



呵呵,眼眶莫名其妙的湿润了,情不自禁的,胸口闷闷的疼痛,我更紧的环抱着她,想把她融入自己体内的冲动,我抽泣着,憋着声音怕吵醒她,我想我很理解她说的,当深爱的人哭泣时,妳也会陪她一起哭泣,而妳也只能陪着她哭泣,做不了更多,可能我哭的晚了,但我明白我的眼泪是为妳而流的。



早上我们一如往常的继续练琴、上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因为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说起来我也是一样吧,只是我不会心疼自己,我只会心疼她。



初赛很快就到了,我的钢琴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在考场前,我光荣的挨了邱老师一巴掌屁股,送进了比赛会场,初赛为了稳晋级,选的是最拿手的自弹自唱,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只是结果公布要等到下午才会出来。



这段期间我们一伙人和邱老师一同在比赛会场附近的麦当劳吃东西,邱老师很大方的请我们吃东西,她还特别豁达,我都心疼他的荷包了,平时只花在我身上我还没感觉,可现在...,多了一帮吃货啊!



我怀疑学风、班长、敏咏、小胖还有我五个人都可以吃掉她一个礼拜的伙食费,毕竟她真的吃太少了,在我的淫威下我逼她吃掉了一个餐,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威吓到她,主要还是我骗说她把我点的那号餐给吃了我才会晋级,结果她真听信了...,不过代价就是若我没晋级,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楼主 何_慕_邱  发布于 2016-01-29 14:04:00 +0800 CST  

楼主:何_慕_邱

字数:99650

发表时间:2015-04-14 06: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23:07: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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