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亲爱的亲爱 (主母女 短篇合集)

各位文肯定会更,时间在7月9号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6-22 22:14:00 +0800 CST  
4.生疏
__北风刮过树梢,远处人家的炊烟被扰得七零八落,对于这个地方,还有母亲,我实在是生疏得不像样子。
……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1:57:00 +0800 CST  
长途的驱车行驶令我疲惫不堪,强撑着的眼看着越来越窄的马路,躲着越来越少的车。
眼前的荒凉,是我十年未归的故乡。
当我摁着喇叭从马车身边经过时,我大约想起,这是我长大的村子了。
车子扔在一旁,我决定走路回去。
红色油漆写成的大字被时间撕扯得斑驳,村口的学校依旧简陋,而旁边的小铺仍是生意红火,十年,我生活过的城市日新月异,马不停蹄的向前奔走,但与我血脉相连的故乡却好像从来如此,不曾改变,也仿佛那童年时代的痛楚,每每夜里惊醒,都隐隐作痛。
我慢慢地走,回忆不受控制的和眼前的景象重合着:结了冰的河水,裹着大棉袄的老人,用手搓着雪球的淘气包,扎着红头绳打沙包的小姑娘……
我呢?我是什么样子的?
是在瓦斯的灯泡下奋笔疾书,还是在鸡鸣未至时诵读默背……或者,哭泣着屈服,咬着牙去争个第一?
这是我生活过的村子,一手埋葬了我的童年,一手推我进城里__麻雀变了凤凰。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还没摆脱这思绪便被一个热情的老大爷拥抱,我抬眼看他却被呼出的白气蒙住了双眼,看着十分熟悉的身形,快要呼之欲出的名字,却无法宣之于口。
“丫头!”他用宽阔厚实的双臂紧紧夹着我的胳膊使它贴在腿上,我便迫于他的压力立正站好。
好了,我知道他了,
“村长。”我有些生涩地叫着他,去城市上学,去城市工作,在城市安家,我逃离这个地方差不多有十五年了,可这亲切的动作却从来未敢忘怀。
“村长。”我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常常对水深火热中的我施以援手的人,记得幼时,他一边让我罚站,一边劝着母亲,告诉她,她生的女儿有多么贴心……可母亲总会对村长说,“狗都比这个死丫头会疼人,贴心?贴心有什么用?不考个第一怎么出这个村子!”
也许是那时的印象太过激烈,又或者潜意识里,是不想母亲拿我与父亲留下的狼狗相比的。总归,这话,时至今日,仍是一字未忘。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1:58:00 +0800 CST  
“好丫头!你可不会忘了我这老头子的!”村长很娴熟的搓着我的手,这是日以继夜的生活里太多年没有人做过的、非常亲切的动作,生性畏寒,一个老者,他还记得。
村长一路上拉过我的手,逢人便介绍,回忆开始丰盈起来,那些遗忘在灰色生活里的彩色页码也逐渐捡拾:李叔、李婶、王家的老大爷……热情而又朴实的长辈,久违了。
村长也不单是介绍人给我听,村子里新修了几口水井,谁家的地收成最好,哪个小伙子从城里挣了钱回来盖了一个二层小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顺着感觉看过去,正是一个很壮实的小伙子。

“来来来,丫头,你看,这是谁?”
看着他越发明晰的面孔,怎能不记得?

“梓妹,隔天就是我的婚礼,来喝杯喜酒,一同热闹下吧。”不待我说什么,打声招呼便匆匆而去,年转八载,我们再次相遇,不去说好久不见,不去问候你还好么,唯一声梓妹,道出经年未见的生疏,也许为着早已掩埋掉的青春,假装着浑然忘却。

我回头,看着他要去的方向,一幢崭新的二层小楼,村长说,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座。
当年的誓言,原来他实现了一半。
……盖了小洋楼,就掀你的盖头……自嘲的笑笑,为了那时的疯狂,在家躺了半个月才下地,母亲只许我学习。

那是我第一次忤逆母亲,母亲怒极,将我按在院子里,拿着跳大绳用的粗绳子,没头没脸的抽下去,我的初恋,是在刻骨铭心并且寒冷刺骨中结束得一干二净,母亲把我的头摁进刚打上来水的大缸里,伴着母亲刚打过耳光的余热,我在井水里,吃尽了寒冷,那时透入皮肤,呛进嘴、鼻子、耳朵、眼睛里的水,令我挣扎着走向屈服。于是我清醒着将感情的事放下,清醒的按照母亲的计划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城里最好的高中,哪怕是大学时他一路风尘的去寝室找我,我也清醒并且有力地说着再见……
母亲总同我说,麻雀也能打成凤凰。

没了心情,便与村长道着别,一人走向村子的东头。
临别时,我目送着村长,可他告诉我,村里的娃们文化都高,都有出息了,伯伯已经不是村长了。
那是他对我说的很长很长的一段话,我只好肢解着消化,零碎着记忆:
丫头,你母亲常惦念着你,但她大字不识一个,旁的又没什么人,坐车去看你都是难事。
丫头,你母亲的屋子老了,地也种不动了,这几年靠着上面拨下来的补助,勉强活着,咱们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些,你母亲却把电话本子藏了个严严实实。
丫头,从你大前年嫁了人,你母亲逢人便说女儿嫁了个好人家,终于在城里安了家……
老村长那一股脑儿说出的话,不知攒了多久,听着母亲,听着母亲的事,我才大约记得,竟有半年没有过母亲的电话了,我很忙,忙着发表我的论文,忙着同我的丈夫亲热,忙着,为我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攒着出嫁的钱。
我心安理得地忽视着母亲,幼时心底埋下的怀带着恨意的种子终于在我远离时日以继夜的疯长出来。
我时常想着我浑身是伤的童年,时常在梦里重复着我挨过的打,扫床的小笤帚、扫院子的大扫把、挑水的竹扁担、锄地的榔头把子、还有我那不知名的父亲留下的皮带……哪一次,不是旧患又添新伤?
然而,令我惊醒的却是母亲纳鞋底的时候,她坐在炕头,我跪在炕梢,母亲的鞋底纳得又快又好,我跪得笔直不敢懈怠。母亲纳好了鞋底,就该我受教训了。我倔强着,不愿屈服,不愿沉沦,不愿没日没夜的出人头地,那时我常常想着,女孩子嫁个好人,这一辈子就圆满了。可那些刺伤皮肉的声音、以及那由表及里的痛楚,一次次击碎了我卑微的幻想,我哭着喊着宣泄着什么,太多次了,直到嗓子哭哑,也没能让母亲停手。
都说年幼无知,久远的记忆被沉重地压制在一角,眼泪却一定会拼命流淌。
那是刚刚上学的家长会上老师未给母亲好脸色看,母亲回了家便一把揪起我,按在炕头上,扒了裤子,抄起鞋底就是一顿狠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就像那声音没有尽头,母亲要给我颜色看看。长久的惩罚,让我觉得害怕,耳边嗡鸣的声音放大着恐惧,那时的我,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妈妈,妈妈、……妈妈,我是你女儿啊……妈妈……
“死丫头,你还知道你是我生的,给我撅好了!”啪、啪、啪、啪、啪……
十五年,尽管逃离,可反复的那一句“我今天要打断两个鞋底才能饶过你!”就足以让我梦醒枕湿。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1:59:00 +0800 CST  
所以童年里,我常常暗自咒骂着母亲,却从不敢涉及生死,因为如果连母亲也不在了,我就是个灾星,克了一家的灾星。
从这个念头的开始,我隐隐觉得母亲便是这个家和我的支柱。
母亲也确实拼命,下地、喂猪、养牛,从不让我伸一下手,只自己埋头干着。
青涩的日子里,我仍然恨她,恨她的独断与狠毒,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就愈发的恨她,她骂我,我听着,她打我,我挺着,我尽力不让自己再没出息的掉一滴眼泪,这也让后来步入职场的我学会了冷漠与坚韧,步步高升。
我更加漠视着一切,按部就班的工作,按部就班的生活,僵化了的生活多谢母亲所赐。
我怀着这样的心,也漠视着我的母亲,当我怀孕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当我分娩时,我在想我女儿一定不能再受我受过的罪,哪怕仅有一次;当女儿开口叫我妈妈时,我整个人都在兴奋中颤抖,很奇妙的,心是柔软的。之后,我便触电了一般,想到我的求饶与认错,她都充耳不闻。
我是这样长大的,所以我的女儿要那样成长。所以,我很认真对女儿说过:妈妈一定不会打你。
然而,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或者语气,女儿竟是哭得撕心裂肺。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1:59:00 +0800 CST  
村东头最短的小溪,村东头最老的水井,村东头最破的屋子__到了,到了,眼前的一切近在咫尺。
事实上,我并未想着如何进去,隔壁的邻居便热情的告诉我,母亲一早去镇上买煤,该是快回来了。
我拒绝了邻居的邀请,独自在裹着冷风的家门口等着,等着我的母亲。
我从小便有着迎风流泪的毛病,幼时母亲总告诉我闭上眼睛跟着她走,现在却不行,我得强睁着眼睛,仔细着我的女儿不要跌倒,因为我发现,女儿竟好像也有与我类似的毛病。
寒风中的等待被无限拉长,修身的呢子大衣让我瑟瑟发抖,母亲,她在哪儿呢?
想了又想,顺着来时的路又向村口的汽车站折回,没有什么缘由的,我决定去迎迎母亲。
我走得快一些,比来时快了很多,没用多久,就又回到村口,马路上的灰尘久久没有被搅动,我进了我的车里,暖风烘烤着我眉毛,周身暖意浸透,我等着寒风中总会归来的母亲,也许因为太过生疏,所以、没有任何不耐。
一辆黄蓝相间的小客车停在我的对面,吐着黑烟的车尾巴好容易才从我的眼前移走,诺大的白色袋子就扛在一个老人的身上,直直地闯进我的视线。
那是母亲吗?
我下意识的鸣笛,却忽然发现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的母亲,是不会对大城市里常有的问候的声音感到警觉的。
……
于是我下车,高跟鞋急匆匆地发出声响来。
事实上,我可以叫母亲等等我,但话语却哽在喉咙里,兜转几次也未能发出声音来。所以只好再快些,可我总是有那个希望的,希望母亲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我,她可以吹嘘的、十分有出息的女儿。我希望着,如果母亲先开了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叫出那个最亲切的称呼,不必别扭、尴尬或者生疏。
……
生活就是如此,常常安排你面对无所适从的境地。
……
“母亲。”我在与她大概仅剩半个步子的距离,拘谨地问候。
“母亲。”我又叫了一声。
她回过头,看着我,“你回来了,孩子。”
我至今不懂母亲为什么会用那样平静的眼神看着我,以那样平静的语气陈述着我的到来,将我想了无数次应对的答话淹没殆尽,或许我早该明白、回家,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___
总归,那是母亲,与印象中有了些许不同的母亲。

如此亲近的距离,于我而言,却是万般难耐,所幸母亲很快转身,示意我跟上。
……
麻白色的编织袋扛在她的肩头,母亲的身高似乎正在消减,童年里那个令我敬畏的高度也骤然崩塌,我忽然发现生活以及岁月带给母亲的磨难,带给母亲的不公,造就了母亲身上那股与其他乡下女人逆来顺受截然不同的韧劲,这骨子里的顽强也影响着我,成就着我今天所有的地位和荣誉。
“母亲,我的车在那边,我们开车回去吧。”
良久,母亲才点点头,“我的丫头,有出息了。”
我几次试着劝说母亲把身上的煤袋子递给我,让我来背,让我来扛。
母亲不允。我只好带着母亲到我的车旁,打开后备箱,接过母亲的袋子放进去。
一个空空如也的后备箱,突然想起,我忘记了给母亲带来任何的礼物,或者,早已忽略这些,这些生来便有的感情。
母亲执意要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无言,兜转的小路,等待或者鸣笛都无法打破的沉默。
“丫头,你别上手,我来,仔细你的衣服。”这话听来熟悉,却恍如隔世,
“丫头,好好学习,要不然,仔细你的屁股。”
我摆弄着车钥匙,看着母亲安置着煤炭,忙碌的院子里,有北风的声音。
母亲、……
“母亲!”她回过头。
“别忙了,我们,进屋吧。”
“好,一会儿再收拾。”
屋子里,破旧、衰败、寒冷。真想闭上眼,告诉我,母亲生活得很好。
母亲似乎有些尴尬,“冷了吧,丫头,等一下,我这就把炉子烧起来,保管让这屋子里热得发汗。”
___
“不要去。”我拉着母亲的手,“不要,母亲,对不起,我……”我终于狠下心来好好看着母亲,看看自我结婚后就未见过的母亲。
“梓丫头,城里工作一定很忙吧?”
母亲转移话题似的轻声询问,真正让我的眼睛变得酸涩起来。
很多年,我从一个律师到法学系最年轻的教授,面对我的当事人,我的学生,我曾告诉他们,律师是合理驾驭法律的工具,每场判决都可能改变人的命运,一个律师,不必摆正自己的心,恰恰相反,是要让自己的心偏指一方,偏向你要守护的人。
……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2:00:00 +0800 CST  
我一直觉得母亲是个身体好,内心也坚硬的人,那是因为我只记得母亲挥舞皮带时的有力,只记得去城里上学的学费是母亲挨家挨户低三下四、说尽了好话凑来的,只记得即使我从来都没有过父亲,母亲也依旧可以把我养得这么好。
……
然而,我却忘记,再无所不能的超人,也会有变老的一天;或许、以后,甚至是现在开始,都该换我守护我的母亲了。
“妈,没关系,我想陪着你。”我看着她,这一次不是母亲而是妈妈,无关敬畏仅仅是亲切,陪伴是久远而生疏的人们最该做的,是我这个年纪,早已过了对妈妈说“谢谢你”的懵懂与青涩,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大概明白妈妈她一直是我的肩膀,妈妈她活下去的希望一直都是我!突然想起儿时的另一半梦境,一个有关襁褓里的依赖。
……
还算明亮的灯,映衬着北方冬夜里的荒凉,院子里,我看着屋内仍在忙碌的母亲,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寒冷会让人清醒。
拨出的电话,嘟、嘟、嘟……的响着,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妈!”
活泼的性子,小小的埋怨着,是三岁女儿的声音。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幼儿园里的趣事,我时不时地回应着,也不辜负女儿的热情。
“妈妈,外婆是妈妈最爱的人么?”
女儿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心慌得厉害,我想告诉女儿,妈妈最爱的人是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宝贝最爱的人是谁呢?”
“当然是妈妈啊,可是妈妈,你不要告诉爸爸喔!”小丫头故意放低了声音说话,一准是怕她爸爸听了难过。
……
“宝贝真好,宝贝要不要跟外婆说话呢?”电话里,从来不适合长久的沉默,我终于说出这话,突然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从来都是活泼的性子,我将电话递给母亲时,没有说话,因为我无法开口告诉母亲,她可以被称作外婆了。
冬日的屋里,暖炉提供着热气,我紧张地站在一侧,看着母亲从最初的惊讶到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电话里传来整个屋子都可以听到的,小丫头叫“外婆”的声音,就好像千疮百孔的心可以逐渐愈合,那些刻意压制的感情,以后,会无所顾忌的表达,
___
我的女儿,妈妈谢谢你。
……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2:01:00 +0800 CST  
“妈妈我这是头一次跟外婆说话呢,外婆,是跟妈妈一样温柔的人!”我清楚的记得小丫头如何评价着她的外婆,淡笑着,和女儿说了晚安。
放下手机后,我与母亲,再近不过的距离,尴尬的对视,
“妈,明日,您跟我回城里吧。”下定了决心就没再犹疑,只是这个决定,我耽搁了太久。
“好。”
间或银白的发丝散乱在眼前,母亲的回答出人意料的痛快,心口总有根弦绷直又松开。
“妈妈。”
如果有一天,您的外孙女让我讲讲我和她外婆的故事,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你的外婆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虽然有时严厉甚至苛责,但是正是她、让我长成了低矮屋檐下、第一个冲破贫穷无知的麻雀。
___
我会告诉她,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名字,她用声嘶力竭的痛苦把你送入这个世界,尽管那时你会害怕得啼哭,尽管走路也可能到处摔跤,尽管以后的以后终要一人面对所有,可只要感受到心脏在跳动,就会想到妈妈,只要想到妈妈,就会绝对信任和安心。
……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不必生疏;也许,不用太久,我便可以十分自然的与人谈起我与母亲的故事,不必避讳个中辛酸难堪。
___
因为我总觉着,命运不会让两个血脉相连的人,将心隔得太远。
(第4章 结)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2:02:00 +0800 CST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这个好几年前写的,帖子解了之后赶紧先搬过来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2:03:00 +0800 CST  
之前说的要更的类型,在明天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09 22:11:00 +0800 CST  
5.荆棘玫瑰

如果这片土地是有名字的,
那一定会被冠以冯斯柯德氏。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10 22:06:00 +0800 CST  
5.荆棘玫瑰(序)

从上个世纪起,内庭的王后一直是冯斯柯德家族的女人,直到、十年前,王子大选。
当一排排参选的名字在内阁公布时,大臣们惊呼,
“冯斯柯德氏没有参选!”
“因为冯斯柯德家族已经十五年没有生出过女儿嘞!”
……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10 22:07:00 +0800 CST  
5.荆棘玫瑰 (上)
公爵在厅堂里来回踱着地板,三五不时地像二楼的屋子里张望,几个儿子也小心地跟在他身边,仆人端着5个茶杯走上前来,
“爵爷,夫人怕您跟少爷们赶路太急,受了风寒,在进去之前,特别嘱托要上些红茶来。”仆人低着身子,又将茶盘向前送了送。
公爵拿起杯子,送到嘴边,突然叹了口气、猛地又放了回去,指着最小的儿子到,
“Alfred(亚尔弗列德),去楼上听听你母亲的情况。”
“好的,爸爸。”五岁的亚尔弗列德,眨着眼睛,显然也有些激动,三步两步的就跑到楼上,耳朵趴在门缝上,身子一动不动,认真极了。
两个时辰里,亚尔弗列德上上下下跑了10多次,在他的认知里,母亲总是又哭又喊,家庭医生又一味地说母亲做得好,第10次下来的时候总算安静下来,可就是那次父亲差点冲了上来……三个护卫都没有拉住,要不是母亲有开始断断续续的喊起来,父亲定要破门而入的。
亚尔弗列德肚子叫了第五遍的时候,一声比母亲叫的还要大声的啼哭,从室内透过来,仿佛门板也在震动似的,父亲一软,一下子靠在墙上,开始默念祈求着什么。
“恭喜夫人,是位小姐!”
亚尔弗列德清楚地记得,父亲脸上短短一瞬就从难以置信转换成仿佛无法被冲淡的惊喜,五岁的男孩转过身去,伸出手来,细致白嫩的手指张开,
“一、二、三、四……五~”拉着长音,也明白:家里又要多了个庆祝的日子啦!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10 22:11:00 +0800 CST  
接上文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31 23:52:00 +0800 CST  
嗖啪、
夫人加了力气,花茎甩在空中又一次正正地落在Lara的手掌上,Lara控制不住的蜷起手指,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公爵夫人,嘴唇上下碰了几次,还是不敢说出求饶的话。
“嗯?”
冯斯柯德夫人并不气恼,尽管是在教训自家女儿的时候,也保持着一贯的优雅。
啪嗒、Lara的眼泪掉在地板上,手指也重新伸展。
嗖啪、
嗖啪、
嗖啪……
每一下都是使足了力气的,仿佛在弹奏一样乐器,抽打也有节奏,Lara紧紧咬着嘴唇,脸也越来越红,手心渐渐被花茎上的刺划破,血液零星透出来,斑斑点点摊开在手上。
十下,结结实实地抽在手上,母亲拍了拍Lara的肩膀,
“将裙子脱了。”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31 23:52:00 +0800 CST  
花茎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7-31 23:54:00 +0800 CST  
各位看官,是没有149楼吗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8-01 17:01:00 +0800 CST  
之前我还信誓旦旦的说:我这边都是全的,结果换了个账号再看,余生(下)被吞了,荆棘玫瑰(中)也吞掉了前面的部分,还没想好补在哪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8-01 17:21:00 +0800 CST  
那我重发一下下149楼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8-01 22:32:00 +0800 CST  
补上149楼
5.荆棘玫瑰 (中)

楼主 夜梦倾卿  发布于 2019-08-01 22:52:00 +0800 CST  

楼主:夜梦倾卿

字数:16659

发表时间:2019-04-19 05: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2 09:41:20 +0800 CST

评论数:21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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