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人间肉味
(六)
"俩礼拜了，面试结果该出来了吧。"
电脑屏幕上，夜纤直截了当地问。
"昨天晚上出的，现在是实习记者。"
"恭喜你啦，小崽子。你比我强多了。我大学净想着逃课蹦迪喝酒来着。"
杜从若略感惊讶。
"那你期末咋办。"
"不管期末，我是学舞蹈的，从小玩到大，期末考试啥的想想办法都能过去。"
" 我妈不管，她知道她女儿不是块学习的料。小时候扔下钱就走，我自己玩儿呗。"
"那时候想让她多陪你吗？"
"哈哈哈我可不是小公主，并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我盼着她可千万别搭理我。"
和夜纤交流这么久，杜从若得知她是个小富二代。父母是生意人，不太顾家，孩子野蛮生长，很早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了一起。
倒是没长坏了，生命力顽强的像沙漠里仙人掌一般，生机勃勃。她倡导及时行乐，看待事物角度相当独特，人生放荡不羁，四海为家。
杜从若工作挺简单的，每周三篇稿子，到广播站值班。
所谓值班，工作性质可不是去办公室喝水，去了是干活的，拖地扫地擦桌子，给老师跑腿。
"小杜啊，过来过来，帮我把这摞材料送501去。"
"小杜，把这张纸复印两份儿，别弄脏了啊。"
" 诶诶诶，好的老师，交给我放心吧。"
杜从若麻利地跑前跑后，她擦去头上的汗，从没耽搁糊弄一件事，只要能把自己写的稿子通过电波传出去，这些都值了。
杜从若在广播台获得好评，谁都知道有个叫杜从若的小新人干活贼利索。
谭洄每周到广播站视察两次，从旁人得知杜从若的名字，有次看见杜从若抬了个大箱子摇摇欲坠地走在走廊里，不禁失笑："这是谁的快递要你取啊，过分了啊。"
"没事，谭老师，我劲儿大。"杜从若嘿嘿地笑，满脸土黄色。
"傻丫头。下回谁再熊你，你向我反映。"
"多谢谭站长。"杜从若放下箱子，笔直站立行了个礼。"麻烦谭站长侧侧身子，让我过去好的吗？"
谭洄被逗乐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年轻人。真不错。"
从仓库出来，杜从若一回头，看见了个人。
"诶，是你……"
"我叫沈茜宇，广播台的播音员。"沈茜宇精灵般笑着，自报家门。
"呃好巧啊，我叫杜从若。"
杜从若挠挠头，感到不可思议。
"哦，你就是杜从若啊。"沈茜宇欣然一笑，"大家这两天还谈论呢，这回可来了个好助手。"
杜从若不好意思，"我挺喜欢这儿的。"
"嗯哪，小伙子好好干。"沈茜宇拍拍杜从若的肩："我看好你，争取以后能当个节目策划。"
杜从若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仿佛彩虹一样灿烂。她腼腆地抿抿嘴。
杜从若就读的大学，广播台闻名遐迩。当地许多著名播音员主持人都毕业于这所大学，他们昔日忙碌的身影留在这里，为人所羡。
吸引杜从若的并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她有一个秘密埋在心里，她需要广播渠道，需要媒体人脉，她要一步一步找到父亲。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这个想法，因为它渺小又天真，卑微又不堪。
实际上她根本不想提起那个名字，每到夜里，只要琐碎的记忆闪现在脑海，心脏就会泛起剧烈的疼痛。
犹如阳光下破碎的镜子，残缺不全的碎片反射出刺眼的光：童年里母亲扶着她骑在父亲背上玩耍 ;穿着漂亮的衣服和父亲撒娇要玩具熊; 父亲整日酗酒，父母争吵;父亲摔门而去;债主们逼迫母女，破口大骂;与母亲东躲西藏四处漂泊;她逼着自己拿起刀将母亲护在身后。
越不想想起的事，越在她身体里伸出爪子，一遍又一遍抓揉她的心。
她知道，这些痛楚不能被永远搁置，等她羽翼丰满，就会将事情晾出来，要得一个结果。
"俩礼拜了，面试结果该出来了吧。"
电脑屏幕上，夜纤直截了当地问。
"昨天晚上出的，现在是实习记者。"
"恭喜你啦，小崽子。你比我强多了。我大学净想着逃课蹦迪喝酒来着。"
杜从若略感惊讶。
"那你期末咋办。"
"不管期末，我是学舞蹈的，从小玩到大，期末考试啥的想想办法都能过去。"
" 我妈不管，她知道她女儿不是块学习的料。小时候扔下钱就走，我自己玩儿呗。"
"那时候想让她多陪你吗？"
"哈哈哈我可不是小公主，并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我盼着她可千万别搭理我。"
和夜纤交流这么久，杜从若得知她是个小富二代。父母是生意人，不太顾家，孩子野蛮生长，很早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了一起。
倒是没长坏了，生命力顽强的像沙漠里仙人掌一般，生机勃勃。她倡导及时行乐，看待事物角度相当独特，人生放荡不羁，四海为家。
杜从若工作挺简单的，每周三篇稿子，到广播站值班。
所谓值班，工作性质可不是去办公室喝水，去了是干活的，拖地扫地擦桌子，给老师跑腿。
"小杜啊，过来过来，帮我把这摞材料送501去。"
"小杜，把这张纸复印两份儿，别弄脏了啊。"
" 诶诶诶，好的老师，交给我放心吧。"
杜从若麻利地跑前跑后，她擦去头上的汗，从没耽搁糊弄一件事，只要能把自己写的稿子通过电波传出去，这些都值了。
杜从若在广播台获得好评，谁都知道有个叫杜从若的小新人干活贼利索。
谭洄每周到广播站视察两次，从旁人得知杜从若的名字，有次看见杜从若抬了个大箱子摇摇欲坠地走在走廊里，不禁失笑："这是谁的快递要你取啊，过分了啊。"
"没事，谭老师，我劲儿大。"杜从若嘿嘿地笑，满脸土黄色。
"傻丫头。下回谁再熊你，你向我反映。"
"多谢谭站长。"杜从若放下箱子，笔直站立行了个礼。"麻烦谭站长侧侧身子，让我过去好的吗？"
谭洄被逗乐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年轻人。真不错。"
从仓库出来，杜从若一回头，看见了个人。
"诶，是你……"
"我叫沈茜宇，广播台的播音员。"沈茜宇精灵般笑着，自报家门。
"呃好巧啊，我叫杜从若。"
杜从若挠挠头，感到不可思议。
"哦，你就是杜从若啊。"沈茜宇欣然一笑，"大家这两天还谈论呢，这回可来了个好助手。"
杜从若不好意思，"我挺喜欢这儿的。"
"嗯哪，小伙子好好干。"沈茜宇拍拍杜从若的肩："我看好你，争取以后能当个节目策划。"
杜从若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仿佛彩虹一样灿烂。她腼腆地抿抿嘴。
杜从若就读的大学，广播台闻名遐迩。当地许多著名播音员主持人都毕业于这所大学，他们昔日忙碌的身影留在这里，为人所羡。
吸引杜从若的并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她有一个秘密埋在心里，她需要广播渠道，需要媒体人脉，她要一步一步找到父亲。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这个想法，因为它渺小又天真，卑微又不堪。
实际上她根本不想提起那个名字，每到夜里，只要琐碎的记忆闪现在脑海，心脏就会泛起剧烈的疼痛。
犹如阳光下破碎的镜子，残缺不全的碎片反射出刺眼的光：童年里母亲扶着她骑在父亲背上玩耍 ;穿着漂亮的衣服和父亲撒娇要玩具熊; 父亲整日酗酒，父母争吵;父亲摔门而去;债主们逼迫母女，破口大骂;与母亲东躲西藏四处漂泊;她逼着自己拿起刀将母亲护在身后。
越不想想起的事，越在她身体里伸出爪子，一遍又一遍抓揉她的心。
她知道，这些痛楚不能被永远搁置，等她羽翼丰满，就会将事情晾出来，要得一个结果。
"杜从若，你猜我双十一抢了啥。"唐汇汇围了个大红色围巾，喜气洋洋地跟在杜从若身后。
杜从若抬眼看了她一下，想起她上次被骗淘宝刷单的经历。
这个二货竟然答应垫付了钱，结果商家直接发货邮到了她家。当她妈看见一排暖气片赫然立在家门口，大惊失色。
"我抢到了代餐粉，95两袋，大促销。"
"减肥啊，你不如每顿少吃点儿。"
"这不是打折嘛，昨天还94呢。从若，到了以后。你一袋我一袋。"
"???我不减肥..."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天色已晚，有些小冷。第二天是周六，心情好，杜从若和唐汇汇边走边聊。
一个消息提醒出现在杜从若的手机屏幕上，"出来玩吗，小崽子，明天不是没课么，出来喝点儿。"
夜纤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人摸不着头脑，两人第一次见面，这口吻却像老朋友一样。
"你认真的？"
"没开玩笑，我一个人在后庭酒吧，挺无聊。"
杜从若看了眼表，五点三十分，时间还早，犹豫要不要出去玩。
"想啥呢？"唐汇汇问。
"我朋友找我去酒吧，我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去啊！我想去还没人找我呢！"
"不是。网上认识的，还没见过……"杜从若轻言道。
"圈里人？"
"嗯。"
"哇塞，那太激动了。我也想去，带上我去行不小若若。"
"放开我，我还没想好去不去。"杜从若被唐汇汇扯紧领口，上不来气。
这时，夜纤发过来一张后庭的照片，斑斓的色彩在暗夜迷幻地跳跃着，柔和的灯光笼罩在鸡尾酒上，远近闻名的后庭酒吧给人打造了极致的感觉。
"小崽子过来，哥请你。"
杜从若有点心动了，这酒吧走轻奢风，不是大众消费的地方，在朋友圈疯转一段时间了，班级早就有人想去探探。
"嗯。。不过我身边有个朋友……"
"一起带过来呗！"夜纤爽朗地回应。
杜从若抬眼看了她一下，想起她上次被骗淘宝刷单的经历。
这个二货竟然答应垫付了钱，结果商家直接发货邮到了她家。当她妈看见一排暖气片赫然立在家门口，大惊失色。
"我抢到了代餐粉，95两袋，大促销。"
"减肥啊，你不如每顿少吃点儿。"
"这不是打折嘛，昨天还94呢。从若，到了以后。你一袋我一袋。"
"???我不减肥..."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天色已晚，有些小冷。第二天是周六，心情好，杜从若和唐汇汇边走边聊。
一个消息提醒出现在杜从若的手机屏幕上，"出来玩吗，小崽子，明天不是没课么，出来喝点儿。"
夜纤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人摸不着头脑，两人第一次见面，这口吻却像老朋友一样。
"你认真的？"
"没开玩笑，我一个人在后庭酒吧，挺无聊。"
杜从若看了眼表，五点三十分，时间还早，犹豫要不要出去玩。
"想啥呢？"唐汇汇问。
"我朋友找我去酒吧，我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去啊！我想去还没人找我呢！"
"不是。网上认识的，还没见过……"杜从若轻言道。
"圈里人？"
"嗯。"
"哇塞，那太激动了。我也想去，带上我去行不小若若。"
"放开我，我还没想好去不去。"杜从若被唐汇汇扯紧领口，上不来气。
这时，夜纤发过来一张后庭的照片，斑斓的色彩在暗夜迷幻地跳跃着，柔和的灯光笼罩在鸡尾酒上，远近闻名的后庭酒吧给人打造了极致的感觉。
"小崽子过来，哥请你。"
杜从若有点心动了，这酒吧走轻奢风，不是大众消费的地方，在朋友圈疯转一段时间了，班级早就有人想去探探。
"嗯。。不过我身边有个朋友……"
"一起带过来呗！"夜纤爽朗地回应。
后庭酒吧，既有摇滚乐队的喧嚣，也有提供酒水休息长廊的素静。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坐着一位中性打扮的女子，身穿浅灰格子衬衫，衣襟垂在金属皮带扣边，袖口随性地挽至小臂，抿了一口杯子里殷红色的液体，不是打算夜间独酌就是在等着谁。
拿起手机划过通讯录，一个个名字映入眼中，滤过那些不愿打扰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串号码上，叶纤拨通了电话。
"小橘，出来陪我喝点，老地方见。"
"没有，没出什么事。嗯分了。"
"好，我等你。"
叶纤将电话打给了发小，每当自己情场失意，最习惯约的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
夜纤是个T，家境优渥，夜场子混的熟，云游四方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
修长的五指把玩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幽深的眸子里忽明忽暗。
不同以往，第一次被踹，这亏吃的有点大。
-----------------------------------
"杜从若，我好激动啊。"公交车上，唐汇汇扯下杜从若一只耳机，兴奋过头，沉重的方眼镜卡在她白胖的脸上。
两个人正在前往距离学校一个小时车程的后庭酒吧。
"喂。"杜从若无奈地忽略掉她这粗鲁的行为，"一会儿你别乱说话啊，想问什么先问我。"
"你要是不知道呢？"
"那就憋着！"
唐汇汇撇撇嘴，"哼你一天呐就是怕这怕那的。"
"你还想不想去了！"杜从若就怕她说话又不过脑子，初次见面问出令人尴尬的问题。
"好啦，你放心我不乱问我保证。"唐汇汇用手捂住嘴，满眼忠诚。
"那好吧。"
杜从若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祈祷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
"呦，自己喝着呢。"任橘迈上叶纤坐的隔层台阶，坐在她对面芭蕉造型椅子上。
叶纤看了这对面的白色小西装，精神起来："你脑子锈啦，来这儿穿成这样。"
任橘双手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还不是你，刚给老爹公司的新人开完会，这不你一个电话我就赶过来了吗。"
夜纤眯起眼睛笑意溢出嘴角："这才是我小橘仙的美好啊。"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上个月刚分完手，这怎么人老了心脏还不好了，这么点事对你来说还刺激？"
"不是！"叶纤把酒杯当啷搁在桌上。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大哥这次让人给绿了。"
任橘睁大眼双睫微翘："什么？呦呦呦，叶家大公子还有这待遇呢，谁呀，这么大油门哈哈哈哈哈。"
"让我看见她非剁了她不可。"
叶纤咬着牙根，紧紧攥着酒杯道。
"好啦。别生气啦，人都走了你上哪找去。等碰见再说碰见的呗"
叶纤呼出一口气，"最好别让我碰见。"
"对了，一会来俩小孩，大二的。"
任橘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你可真行，这什么地方。"仰头喝了口酒下去，不爱理她。
叶纤这回笑了： "瞅瞅你，自己还是大学老师呢，我和你说啊，现在这大学生课外活动可丰富了，你瞧瞧这里蹦的，不都是小年轻，上岁数的又工作又顾家，那才是不适合来的呢。"
"闭嘴吧，满嘴歪理，学生不学习啊。"
"你这优等生的思想啊，永远不会变的咯。"
叶纤脸上洋溢着所谓坏孩子才拥有的快乐笑容，一副看不上好学生的样子，能多气人有多气人。
"你爸那公司早晚光在你手里。"任橘气的牙痒痒。
要说这二人成长道路可谓大相径庭，一个是乖巧的优等生，一个是闯祸打架的纨绔少年，牵绊的缘由是两人父亲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们从小便在一起玩耍吵闹，这么多年过来，也深谙彼此脾性了。
叶纤抬起手臂看表："人也快到了吧。 "
没过一会儿，两个学生打扮的女孩一前一后地走进长廊，叶纤眼睛尖，认人准，起身微笑地招呼。
任橘顺势望过去，瞳孔瞬间放大，满脸诧异。
"杜从若？！ "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坐着一位中性打扮的女子，身穿浅灰格子衬衫，衣襟垂在金属皮带扣边，袖口随性地挽至小臂，抿了一口杯子里殷红色的液体，不是打算夜间独酌就是在等着谁。
拿起手机划过通讯录，一个个名字映入眼中，滤过那些不愿打扰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串号码上，叶纤拨通了电话。
"小橘，出来陪我喝点，老地方见。"
"没有，没出什么事。嗯分了。"
"好，我等你。"
叶纤将电话打给了发小，每当自己情场失意，最习惯约的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
夜纤是个T，家境优渥，夜场子混的熟，云游四方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
修长的五指把玩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幽深的眸子里忽明忽暗。
不同以往，第一次被踹，这亏吃的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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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若，我好激动啊。"公交车上，唐汇汇扯下杜从若一只耳机，兴奋过头，沉重的方眼镜卡在她白胖的脸上。
两个人正在前往距离学校一个小时车程的后庭酒吧。
"喂。"杜从若无奈地忽略掉她这粗鲁的行为，"一会儿你别乱说话啊，想问什么先问我。"
"你要是不知道呢？"
"那就憋着！"
唐汇汇撇撇嘴，"哼你一天呐就是怕这怕那的。"
"你还想不想去了！"杜从若就怕她说话又不过脑子，初次见面问出令人尴尬的问题。
"好啦，你放心我不乱问我保证。"唐汇汇用手捂住嘴，满眼忠诚。
"那好吧。"
杜从若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祈祷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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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自己喝着呢。"任橘迈上叶纤坐的隔层台阶，坐在她对面芭蕉造型椅子上。
叶纤看了这对面的白色小西装，精神起来："你脑子锈啦，来这儿穿成这样。"
任橘双手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还不是你，刚给老爹公司的新人开完会，这不你一个电话我就赶过来了吗。"
夜纤眯起眼睛笑意溢出嘴角："这才是我小橘仙的美好啊。"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上个月刚分完手，这怎么人老了心脏还不好了，这么点事对你来说还刺激？"
"不是！"叶纤把酒杯当啷搁在桌上。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大哥这次让人给绿了。"
任橘睁大眼双睫微翘："什么？呦呦呦，叶家大公子还有这待遇呢，谁呀，这么大油门哈哈哈哈哈。"
"让我看见她非剁了她不可。"
叶纤咬着牙根，紧紧攥着酒杯道。
"好啦。别生气啦，人都走了你上哪找去。等碰见再说碰见的呗"
叶纤呼出一口气，"最好别让我碰见。"
"对了，一会来俩小孩，大二的。"
任橘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你可真行，这什么地方。"仰头喝了口酒下去，不爱理她。
叶纤这回笑了： "瞅瞅你，自己还是大学老师呢，我和你说啊，现在这大学生课外活动可丰富了，你瞧瞧这里蹦的，不都是小年轻，上岁数的又工作又顾家，那才是不适合来的呢。"
"闭嘴吧，满嘴歪理，学生不学习啊。"
"你这优等生的思想啊，永远不会变的咯。"
叶纤脸上洋溢着所谓坏孩子才拥有的快乐笑容，一副看不上好学生的样子，能多气人有多气人。
"你爸那公司早晚光在你手里。"任橘气的牙痒痒。
要说这二人成长道路可谓大相径庭，一个是乖巧的优等生，一个是闯祸打架的纨绔少年，牵绊的缘由是两人父亲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们从小便在一起玩耍吵闹，这么多年过来，也深谙彼此脾性了。
叶纤抬起手臂看表："人也快到了吧。 "
没过一会儿，两个学生打扮的女孩一前一后地走进长廊，叶纤眼睛尖，认人准，起身微笑地招呼。
任橘顺势望过去，瞳孔瞬间放大，满脸诧异。
"杜从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