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师生互动

吃饭时。
颜述问：“言言，你打算让辰辰进实验中学？”
“嗯，是的。”
“实验离A大不近啊，你打算两头跑？还是辰辰住校？”
“两头跑，辰辰住校我不放心，就托朋友在实验附近租了个房子。”
洛言停下筷子认真的解释。
颜述思考了片刻，建议说：“你觉得，A大附中怎么样？”
“好是好，可是A大附中不好进，家里找不到熟人。”洛言皱眉，说出了难处。
颜沐忍不住插话：“噗，言言，姐既然问你，肯定是有办法。”
颜述白了颜沐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谁小孩儿了，我成年了，颜述女士！”
“不告诉家长考试成绩，只有小孩子才干得出来。”
犯的错被当着大家面说出来，颜沐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好在都不是外人，洛言本来也知道这个事，至于洛辰，颜沐只能在心里默默垂泪，我伟岸的形象崩塌的太早了。
颜述继续说：“本来还想营造点悬疑的气氛，都被搅了。言言，A大附中的教学质量和学习环境比实验中学更强一些，而且离你们学校近，上学放学也方便。进附中的事情我来办，明天你和颜沐去把租的房子退了，就住家里。”
“老师，不用了，这太麻烦了，我现在课业不忙，两头跑也是没问题的。”
“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拒绝呢？进附中也不麻烦，你要是早告诉我说进不去附中，我早就找人办了。哎...你这徒弟做的太省心，老师心里都过意不去。”本是正经的谈话，却不想颜述话音一转，状似委屈的抱怨。
洛言哭笑不得的解释：“呃...老师，是我的错，我没想那么多，当时我爸妈说能找人进实验，我就没往A大附中那边想。”
“算了，原谅你了。”颜述大度的表示自己不在意，洛言只得接：“谢谢老师。”
又用脚踢了踢身边的洛辰，小洛辰心领神会，“能离姐姐的大学近，太好了。谢谢颜述姐。”
“哈哈，那辰辰努力学习哦。”
“嗯嗯。”

今天生日，双更

晚饭过后，颜述率先去了书房，说是有工作没有忙完。走到餐厅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身对几个孩子说“颜沐刷碗，别总欺负言言。”
颜沐嘴里嚼着饭菜，不能说话，打着手势表示自己的无辜，然而颜述并没搭理她，说完就走了，颜沐只好一脸天真的望着两个偷笑的人。洛言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说到“师命不可违，我不刷碗。”

饭后，洛辰被撵到客厅去看电视。洛言嘴上说不刷碗，却还是很有良心的留下帮颜沐收拾碗筷。两人搭配着，效率高，心情好。洛言擦完桌子，看客厅里洛辰在专心看着电视，就又回到餐厅。走到颜沐身边，用胳膊撞了下颜沐，小声说“你一会儿带辰辰去看电影吧，她一直说想看《王牌特工》。”颜沐并未立刻开口，询问的看着洛言，洛言停顿了下，补充道“我有事跟老师说。”
颜沐恍然，想起了什么事，答应着没问题。洛言见颜沐答应，便回头去擦炉具，颜沐停下手中洗碗的动作，对着洛言的背影欲言又止。

呃......本楼最近在外玩耍，大概会多卡拍几天，各位客官请耐心等待

晚上六点多，颜沐哄着洛辰出门看电影。出发前，洛言借了颜沐的老朋友。
两人走后，洛言去厨房泡了一杯柠檬蜂蜜水，送到书房，然而并没有找到颜述，想来大概是她们玩闹干活的时候，颜述就从书房转战到卧室了，洛言只好根据颜沐的指示，把戒尺从书架上长盒子里拿出来，欣赏把玩着戒尺，想了想藏入衣袖中，右侧单手端着水杯走向颜述卧室。
敲门，听到屋内人应答，洛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颜述穿着家居服靠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手捧着一本书。夕阳的余晖洒在书页上，映衬的颜述慵懒和孤独。这一场景，让洛言意识到，老师也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女生，也有疲惫懒怠的时候。
洛言的思绪闪过千万，步伐却没有停顿，走到沙发旁的小茶几前，将水杯放置。颜述抬头看了眼洛辰和她带来的柠檬水，笑了笑让她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洛言并未依言坐下，反而退后几步，将藏在衣袖内的戒尺拿出来，躬身奉上。轻喊了声“老师。”

但是颜述这次没有应声，也不曾抬眼，仍然沉浸在书中，不时的翻页，好像根本没发现洛言的所为。
洛言不知老师的心意，低头反思状，不敢抬头观察颜述的脸色。一直到洛言感觉时间过了许久，手捧戒尺的动作越发的抖动，便又怯生生的叫了声：“老师。”
这回，颜述终是不再忽略她了，把手中的书放在茶几上，端起还有几分温热的柠檬水一分为二，倒了一半在茶几上的一只空杯中。接过洛言手中的戒尺放在身旁，又将其中一杯柠檬水递给洛言示意她喝了。待洛言喝完水，水杯放回茶几，颜述才开口问：“你这请罚，也是请的新鲜，就不想说些什么？”
洛言摇摇头说：“学生喝酒了，该罚。”
颜述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沙发上跪好。”
洛言利落的给在沙发上，准备感受疼痛。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穿裤子？”颜述偏偏不想让洛言如此英雄，戒尺点在裤子上，示意洛言脱掉。洛言虽不是第一次挨罚，但还是很害羞，今天更是难为情，挣扎着求情“老师，一会儿颜沐和辰辰该回来了，就别......”
“三”颜述没有回答，反而开始了倒计时，洛言不敢在拖延，红着脸，将所有裤子都褪到了膝弯处。
洛言感受到尺子在身后摩擦，不尽紧张的绷起身子。颜述不急着教训，轻点着小弟子的身后，吩咐着“放松。”
等待板子的时间，过的很慢，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啪。”颜述一戒尺甩在洛言身后，没错就是甩，根据惯性原理，比击打的力气还要大。
这一尺子打的洛言，尺离肉肿。闷哼声也随之响起，突兀的疼痛让洛言喊不出来。
不等她缓过劲儿来，“啪”的一声，又一尺子甩了下来，疼的出了一身汗，洛言此时脑子是懵的，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打的这么重，总觉得偷着喝酒罪不至此。还没想明白，就听着戒尺伴随着破空声，又一次“啪”的击打在了身后。洛言的眼睛有些发酸，有疼痛也有委屈，还有些害怕，不清楚责罚什么时候结束。向来是老师说什么是什么，她从来不辩解一句。可此时，她也想求饶了，想求求老师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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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写的太清淡了，剧情没有太大波动

没想到的是，等了半天，第四下尺子并没有落下来，偷偷的回头看老师，不想却四目相对。颜述站在她身后，也正在抱着戒尺看着她。
洛言脸上一热，忙回头，用手背偷偷的蹭干眼眶里即将滑落的泪珠，继续趴着等待新一轮的责打。
目睹了洛言孩子气的动作，颜述好笑的说“起来吧。”
“啊？”洛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回头求证。
“怎么。罚得不疼？没挨够？”
“没，没有。”说着忙不迭的从沙发上起身，提上裤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发现颜述又重新的坐回了小沙发上起书看了起来。
这就结束了？洛言有些不明白了，好像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颜述没有训话，也没有结束语。洛言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在此继续罚站，胡思乱想着是否犯了其他错。是因为颜沐的事知情不报？还是没拦着颜沐酒后开车？或是喝酒的事没罚完？
洛言今天坐大半天火车，到家又忙乎着帮厨和打扫，之后还挨了三下量少质保的戒尺。终究是体力不支，站不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求饶道“老师，我...我站不住了。”
颜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说到“我没罚你站。”

做个调查问卷看本文的各位客官都是多大的

好吧，大多都是未成年本楼表示成为老楼了

洛言自从进屋就有些不转的脑子终于像老机器通电了一样，她感觉明白了些什么，却在意识中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颜述看着此时脑袋僵住的洛言，只好再次的指着沙发让她坐下。然后又将书放到了一边，打算彻底的跟洛言谈谈，指着这傻孩子自己想明白，好像很难。
“言言，我带你几年了？”
“五年多了。”
“这五年，我可曾苛责过你？或是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洛言听颜述这样问，有些惊慌，老师是误会自己了吗？忙解释说“没有，老师，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你认为朋友聚会间的一两杯酒，应该换一顿责罚吗？我要听你心里话！”
“我，我，之前喝酒，您罚了，不让再喝。”
颜述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那次罚你只是因为喝酒？那可真是白罚了？”
“没，记得，因为明知过敏，还喝多了。”
“这次和上次一样？”
洛言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在颜述的提点下，洛言明白了，老师是不想罚她的。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传的是道理，授的是学习理念，解的是疑难困惑。惩罚不是目的，只是教育方法。我从未想拘着你，只是希望你学会自律、思考和选择。”
“老师，我明白了。”
“嗯。现在，对于这次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师，您之前不许我喝酒是怕我过敏伤身。现在身体好了，在某些不方便拒绝的场合是不是可以少喝一些，我保证一定适度。”
颜述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你这次做的就很好。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味的推拒，会让你身边的人扫兴。”
洛言看着颜述露出微笑的表情，犹豫了片刻，又坦白道：“老师，还有一件事，是，颜沐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没告诉您。”
颜述摇了摇头，并未动怒，只是意味深长的说：“言言，心思太重不好。那是颜沐自己的选择，你不必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你和颜沐都是我的妹妹。明白吗？”
洛言眼中闪回一丝感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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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讲通了这个固执的孩子，颜述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端起已经不热的半杯柠檬水喝了一口。目光扫到洛言身后，取笑到“自己求的打，就不用我帮你上药了吧。”
洛言白皙的脸颊又刷的一下红了“不用不用，不严重。那个，老师，颜沐她们出去很久了，我打电话问问。您看书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落荒而逃的起身奔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就听颜述在身后自语“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面皮还是这么薄。”
洛言心里吐槽着颜述为师不尊，平时那么正经的老师，怎么也会这样！终于知道颜沐为什么总是不正经了，看来这是颜家的传承。（无辜躺枪的颜沐正在和洛辰吃着冰激凌，两个人刚从影院出来打算回家，颜沐突然的打了个喷嚏，她奇怪的看看冰激凌，太凉吗？什么情况？”）

第十二章 坦白与摊牌

卧室内的颜述，盯着被洛言关上的房门良久。而后起身走到窗口，恰巧看到楼下，颜沐带着洛辰归来，回想起了之前和颜沐的谈话，颜述自言自语着，也像是对颜沐说：“小沐，这条路很漫长。”

时间推回到颜沐分期付款的五天责罚期。
最后一天，恰逢颜述工作串休，颜沐当天上午早早的还完了拖欠的板子。五天的时间，虽然这几天每天都要挨十下，但是姐姐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下重手。今天，账务清干净了，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颜沐想着早早准备好的说辞，希望能和姐姐来一次平静友好的谈话。

“姐，你忙完了没？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好，来了。”颜述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也像颜沐一样窝在沙发里“来吃点水果。”
颜沐坐在沙发上，边吃着水果边开启了话题“姐，我听说，你不让言言喝酒？”
“哦？你把我那天问你的事告诉言言了？”
“啊，是啊，聊天时候提起了。”
“嘿，我发现在言言面前你是知无不言呀。”
“咳咳，那个姐，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打算怎么办？”
“言言让你问的？”
“没有，她哪能啊，是我自作主张。”颜述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也不再说什么，等着颜沐的下文。
颜沐摸摸鼻子说：“姐，我觉得这事洛言不该罚。”
“嗯？怎么说？”
“她喝酒是因为我和大家起哄劝酒，也是为了帮我挡酒，况且她现在身体很好，很自律，喝的也很少。如果，这样她还被你罚，那我太愧疚了。姐姐，规矩不是一成不变的，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更新，咱家不是以理服人吗？”
“嗯，总结一下，如果这次我罚言言，就是不讲道理了。”
颜沐吐了吐舌头“我没这么说。”然后又整个人扑到了姐姐身上耍赖着“姐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哎呀，多大了你，好好好，我告诉你！我没打算罚言言。”
“啊，真的？为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什么时候开始甘愿帮人顶罪了？”
姐姐戳破了颜沐的谎话，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毕竟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借口，不能真算撒谎。颜沐心想着姐姐不打算罚洛言，那就没必要把自己的心思提早说出来，所以继续耍赖“姐，你都不打算罚，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颜述嘴角一勾“因为我很好奇。你如果不想说，我问言言也可以。”
“诶，别别别，我投降。”姐姐向来都是说到做到，颜沐有些急了。
“洛言不一样，我喜欢她。那种携手一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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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两姐妹都没有再说话。颜沐在等待着姐姐的宣判，是雷霆怒火还是厌恶鄙夷。而颜述在消化着妹妹宣布的爆炸性消息。
良久，颜述问：“你一直都是喜欢女生吗？”
颜沐低着头，刚刚是因为着急头脑发热，现在摊牌的勇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是。”
“你和言言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爱她，但是她不知道。”
“为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不能让她徒添烦恼。”
颜述沉吟片刻，果断的决定：“明天开始你不用准备英语四级考试了，准备申请出国读研。”
“啊？为什么？”
快速转移的话题，终于让颜沐抬起头来。有一瞬间她感觉是姐姐不想再管她了，当然仅仅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定了。
“你不想给言言一个承诺吗？只有外面同性婚姻才合法。还是说你就是心血来潮的喜欢几天！”
颜沐脸上混合着惊喜与诧异，小心翼翼地向姐姐再次确认。
“怎么可能！不是，姐你，你不反对？”
颜述的目光直射入妹妹的眼底，认真的说：“我是你姐姐，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颜沐听到这句话，眼圈泛红，张开嘴半天，只说了句“姐，谢谢你。”

颜述叹了口气，发泄似的揉了揉颜沐的头发“笨孩子，走了条最难的路，还敢天天吊儿郎当！是我打的轻了？”
颜沐羞恼的嚷着：“姐，你，你敢不敢不这么煞风景？”
不知是颜沐的哪句话惹到了姐姐，颜述脸一板。

“呵，你都敢这么吓我了，我还敢更煞风景你信不信？衣服，全脱，趴着！”
颜沐此时的脑袋也是懵懵的，何时全脱过受罚！情绪的大起大落间脑子都不转了，不敢发出一点质疑，委屈巴巴、羞羞答答的把衣服脱了，低着头，也不再看着姐姐，板正的趴在了沙发上。
身后曾被重罚的青紫，还清晰可见。此时由于赤裸着，身后有些紧张的崩着。
“啪啪……”拍西瓜似的两下。颜沐评论说：“嗯，最近养胖了不少，言言好像不喜欢胖的。明天开始给我晨跑去。两千米啊！”
“什么？”颜沐撑起上身，回头看向颜述。一脸什么鬼的表情，我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姐，两千米？你没开玩笑吧？”
颜述继续冰山脸，凉飕飕地说“你看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不想跑？行，家里鸡毛掸子给我拿过来，每天两百，我帮你发发汗、锻炼身体。”
颜沐吓得再也不装乖宝宝了，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起来，抓起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好，心里吐槽到“哼，腹黑的女人，就是气我瞒着你！”
但嘴里却讨好着“嘿嘿，姐姐受累了，不麻烦你了，我明天就去跑两千米。”

所以呢，这个暑假。颜沐从始至终，身后就没好利索。因为晨跑偷懒？因为学习英语？因为颜述腹黑？因为未来？种种原因，好在有洛言这位精神支柱，颜沐也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