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天翻地覆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佟卓的小腹内的柔肠。
震惊，绝望，痛楚。
在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些情绪时，腹中剧痛便盖过了所有的感官。
“唔呃！！——”
活物在肠道中窜动扭转，那冰凉滑腻的蛇身左右乱撞，锋利的蛇牙找准他痛的最厉害的位置一口口啃噬。
“呃！！肚子……”
佟卓呻今一声猛的挣扎起来，疼的几乎想要一头撞死，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掐按着平坦雪白的肚腹，想要压住那腹中鼓动的活物，却只换来小蛇被激怒下的又一轮翻搅。
——不要！不要再动了！
小蛇毫不留情的扭动起来，蛇尾横扫着痉挛的肠子，搅得佟卓肚子里瞬间天翻地覆。
“唔！！咳咳咳……”
佟卓痛的猛的挺腰，衣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锁骨和肩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尽数陷入肚腹中，长腿痛苦地蹬踹，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佟卓！！”
张正瑶瞳孔骤缩，不管不顾地猛地冲上前，扶住佟卓冲沈无涯吼道：
“喂！他知道错了！你让他肚子里的蛇出来吧！这么折磨他有什么意思？”
佟卓在剧痛间紧皱的眉眼微微颤动了一下，乌黑如墨的瞳仁转向张正瑶，却又在瞬间被剧痛拽走，痛苦地皱了起来：
“呃！！……”
沈无涯抱胸冷冷地着面色惨白如雪，痛的浑身湿透的佟卓，眸色微深，却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
“让他疼着。”

小蛇撒了欢的在佟卓腹中游走，像是故意的一般一下下咬着撞着他肠道上被钩肠草腐蚀的最痛的溃烂处，每动一下都引来佟卓双手捂腹越发痛苦的呻今和剧颤。
“呃！……唔！……停下！……”
佟卓痛的猛地按住小腹，控制不住的辗转反侧，淡粉色的唇被咬的血迹斑斑，雪白的脖颈上汗如雨下，修长的双腿一会儿蜷曲一会儿紧绞，剧烈挣扎间竟是把床板都踹裂了口子：
“小腹……好痛……”
张正瑶的神经在佟卓的呻今之中渐渐绷紧，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一股涛天的愤怒和若隐若现的心疼升腾了起来。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平时恨不得找遍机会报复佟卓，然而看着佟卓被别人虐待，他的心里却像是被刀割似的。
“他是你的亲徒儿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张正瑶终于再也忍不住，双眼通红，猛地喊了出来。
沈无涯看了他一眼：“正是亲徒儿，所以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蛇儿，继续。”
“唔呃！！”
腹中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佟卓还没来及反应张正瑶说的话，修长的腰腹一下子挺了起来又重重地砸下，剧痛间，佟卓大脑一片空白，正巧翻滚到了床边，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抬手就要往肚子里捅。
“佟卓！！”
张正瑶肝胆俱裂，一瞬间的下意识动作冲破了理智，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爆发力从三米之外扑了过去，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刀用力扔到了一边，猛的把佟卓揽进了怀里：
“你疯了！不要命了！”
沈无涯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抬。
佟卓的身子微微颤抖，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微颤着抬起，带起眼尾的一丝惊讶：
“张……正瑶？…….”
张正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向大脑。
他干了什么？他抱了佟卓！
然而此时除了对于抱佟卓的震惊，张正瑶的注意力却控制不住的集中到了怀里抱着的人身上。
他本以为佟卓的身子是硬邦邦的，可是抱到怀里才发现佟卓的身体柔韧而有弹性，身上的线条结实而紧绷，没有一丝赘肉，但是分量又在，沉甸甸的精瘦肌肉直压得张正瑶手都酸了，心脏却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我是怕你疼糊涂了自残，没别的意思！”
张正瑶慌张的想要松开佟卓站起来，佟卓的身子却忽的一阵巨颤，俊美的面容瞬间溢满了痛苦，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了下来。
张正瑶心里猛地一跳：“怎么了？”
“痛……”
佟卓单手按住小腹，痛的神志都有些不清了，那蛇又在他的肠道里啃咬起来，他眉心一皱猛的抓住了张正瑶的手腕。
“哎你干嘛！”
张正瑶的脸腾的红了，慌慌张张往外抽手。
“嗯……”佟卓疼的腰腹扭转，闷哼一声。
那声音不大，却如雷一般炸在离张正瑶极近的耳边，顿时听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此时的佟卓眉头紧蹙，几乎无意识的靠在他怀里，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侧，张正瑶的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垂眼，只见佟卓雪白的脖颈就在他旁边，他稍一瞥就能看到那紧绷的性感脖筋和上面晶莹的薄汗，再往下便是精壮的胸肌，还有此时正疼的翻江倒海的，微微起伏的雪白小腹。
就在这一愣神的片刻，佟卓已经不由分说的拉着张正瑶的手——附近唯一的热源，按进了自己的小腹里。
柔韧的腹肌接触到掌心，张正瑶立刻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然而佟卓虽是痛的迷糊，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张正瑶越是挣扎他便按的越使劲，直到把张正瑶的整个手掌都压进了自己雪白的小腹内。
“佟卓你你你你别借机耍流氓！”
张正瑶连脖子根都红了，被佟卓强制揉按着那手感极好的小腹，局促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无涯眯着眼睛看着，越看越心里越安生。
——跑不了了，姓张的小子绝对是看上我家阿卓了。
这么想着，便听张正瑶又对他道：
“喂！他看都快疼晕过去了，你把你的破蛇拿出来吧。”
沈无涯笑了一声：“这不还没晕过去呢吗，蛇儿，再加把劲儿。”
一瞬间，张正瑶只感觉手下疯狂的翻涌起来，那小蛇竟是疯了一样的冲撞起佟卓的肠壁来。
“呃！！……痛！……”
佟卓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骤然褪去，猛地挣开张正瑶，痛得疯狂地翻滚起来，精壮紧实的细腰不住地蜷缩又伸展，十指痉挛的掐进小腹，瞬间见了血。
“佟卓！佟卓！你看看我！没事的！”
张正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佟卓，吓得魂飞魄散。
佟卓大口大口地chuan息着，眼角竟是疼出了生理泪水，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掐着小腹，修长的双腿不住的蹬踹蜷伸：
“肚子……不要再动了……呃！！”
——为什么还没结束。
佟卓这辈子都不想再这样痛了，如此剧烈的折磨，几乎让他生出了自行了断的心思。
——只要一掌拍向太阳穴，这痛苦就可以解脱了吧。
沈无涯没有看见，在他的视线所不及处，佟卓的一只手蕴满了内力颤抖着缓缓抬了起来。

病痛的折磨向来是世间最残忍的折磨，即便是毅力再强之人，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痛楚时也很难保持理智的清晰。
结束痛苦仿佛成了唯一的追求，佟卓缓缓闭上了眼睛。
——结束吧。
然而忽地，佟卓忽然感觉一阵温暖环抱住了自己，一双还不甚结实的臂膀把自己紧紧地圈在了其中。
张正瑶不知所措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小孩子似的哄道：
“不痛了不痛了，佟卓最厉害了。”
一瞬间，像是层层叠叠朦胧的帷帐被猛地撕开了一个角，原本压抑的透不过气的房间里，清润的光透了进来。
佟卓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嘴角向上牵起一个微弱的弧度。
——小东西，连安慰人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终于开启。
张正瑶忽然感觉怀中的佟卓不动了，脑袋软软的垂了下来，下巴落在了他肩头，发丝软软的扫在他颈间。
“佟卓？”
张正瑶试探地晃了晃他。
一直冷眼旁观的沈无涯终于走上前来，伸手探了探佟卓的脉搏：
“别晃了，晕过去了。”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壶，拔开盖子在佟卓鼻子下晃了晃。
张正瑶瞳孔骤缩猛地弹了起来，还以为沈无涯又要害佟卓，几乎炸成了一只刺猬：
“你干什么！”

沈无涯冷笑一声并不搭理他，抬手又要往佟卓胃上按。
张正瑶大喝一声原地暴起，抓起桌子上的小刀就要和沈无涯拼命。
沈无涯眼皮子都没眨，两指一弹便把那小刀弹飞了，冷声道：
“你还想不想让他醒过来了。”
张正瑶手腕被弹的酸麻不堪，捂着腕子紧盯着他：
“我信你？你活生生把他折磨晕过去了，我还指望你让他醒过来？”
沈无涯忽然道：“知道那蛇是什么吗？”
张正瑶一愣：“什么？”
沈无涯从怀中掏出一个描着金边的南疆工艺小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金丝灵锦，是我从南疆的朋友那花大价钱求来的。这蛇的身体能分泌出一种粘液，有极强的治愈作用，可以人身上的伤口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内脏的伤口也一样，同时它还爱吃腐肉。”
沈无涯看着呆若木鸡的张正瑶道：
“也就是说，小蛇进入佟卓腹中，会先吃掉坏死的肠体，再经过爬行游走，将粘液包裹在肠壁上，促使肠道长出全新的健康肠壁来，以此解决钩肠草带来的危局。”
张正瑶呆愣在原地，浑身的乍起的毛一点点落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无涯：
“所以你不是想要折磨他，要他的命……”
原来所谓的先惩罚再治病，并不是真的，沈无涯从一开始就是在救佟卓？

“你这傻小子究竟是怎么混进我们蚀月教的，是不是佟卓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沈无涯冷淡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酒似的东西倒在了刚才的碗里：“佟卓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我要他的命干什么。反正治愈钩肠草地过程必定疼的死去活来，这机会不用白不用，正好教育教育他，让他长长记性。”
张正瑶不信：
“那你刚才给他闻的是什么？”
“梦归香。南疆的一种香，闻了可以让人梦到最渴望的事情，也可以舒缓神经，他刚才痛得太厉害了，昏迷过程中也难免会接着痛，给他闻闻这个，可以稍微舒服点。”
“那你之前还打他的胃！”
沈无涯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
“不打胃他就被淤血毒死了。这次拖得时间太久，钩肠草的毒性已经从肠道蔓延到了胃部，老崔说他的胃里全是带着钩肠草毒素的淤血，若是不吐出去，就算把肠子治好也没用……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这几天除了肚子疼，胃也不舒服吗？”
张正瑶呆呆地点了点头：“发现了。”
怀疑的心思终于如同清早的雾气一样，一点点随着沈无涯的话语消失不见。
沈无涯恨铁不成钢：
“你这孩子，怎么跟那些小正道似的，看上去呆头呆脑的。”
张正瑶喉头一哽，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沈无涯心里越发的愁，这孩子这样可比华灵玉差远了，就这水平能成功勾引佟卓吗。
沈无涯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张正瑶。
好在长得还不错，过几年长开了应该也是个清新俊逸的。而且重情重义，胆大包天……啧，凑合吧。
沈无涯冷着脸指了指桌上的小碗，对张正瑶道：
“一会儿蛇会从经过佟卓的胃，从他嘴里跳出来，你用这碗在下面接着，它自己会把自己洗干净。它洗完澡之后你把它收进锦囊还给我，听明白了吗？”
“哦。”张正瑶点了点头，虽然对于沈无涯的敌意已经散去，但是张正瑶还是难以面对这个魔教头子的头子，仿佛跟他说了话就会沾染一身邪气似的。
沈无涯猎鹰似的眼眸在张正瑶的脸上转了一圈，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和张正瑶极为相似的脸。
张正瑶忽地听沈无涯道：
“蚀月教教规森严，按理来说像你这样来历不明的家仆是不和规矩的，应该被直接赶下山。”
张正瑶猛地抬头，心中一紧。
“不过……”沈无涯那张向来比佟卓还要阴冷几分的脸上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看你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可愿正式加入教籍，成为我蚀月教弟子？”
张正瑶的脑子转的飞快，他原本是被佟卓硬生生抓进蚀月教软禁的，虽然自父亲死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习蚀月教的武功将来打败佟卓。而且这些日子也早已和教中子弟同吃同住，俨然已经是蚀月教的一员，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我愿意。”
张正瑶抬头答道。

潺潺流水，亭台楼阁，温热的水汽蒸腾着向上，古筝声声，云蒸雾罩间虚映着池中的倩影，美的宛如仙境。
“阿卓，别睡了，起来陪我一起泡。”
一碰温热的水泼到了佟卓脸上，他猛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面前却是华灵玉绝美的笑颜。
笑颜如花，顾盼生兮。
“泡个温泉你还睡，岂不浪费了这大好春光。”
华灵玉说罢又一捧水泼了过来，佟卓抬手去挡，在指缝中蒸腾的雾气里，看到了华灵玉泡在温泉中，那修长而完美的细腰。
“来呀。”
媚语声声。
“阿卓，我等着你呢。”
美目传情。
——我这是......在做梦吗？

佟卓缓缓走进温泉，温热的水流亲吻着他的小腿，亲上他的腰侧，吻上他的xiong前。
白雾弥漫，眼前的一切不甚真切，却又美的让人愿醉不愿醒。
哗啦哗啦。
佟卓划着池中水向着远处那半靠在石头上的倩影走来，心跳的好快，满眼都是华灵玉白润如玉的赤果rou体。
雾气朦胧间，华灵玉抬手，清澈的水流顺着他白藕似的手臂滑落，晶莹的水滴四溅，华灵玉那双美艳绝伦的凤眼弯了起来，冲佟卓招手：
“你站的那么远做什么，到我身边来。”
佟卓的脚步定住了，心中忽地涌上酸涩：“教主，你不去找温辰吗？”
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毫不作伪的疑惑：“温辰是谁？”
一瞬间，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在这一刻实现，佟卓冷霜似的面容宛如三月的春水，顷刻间融化成温柔的清波。
“没谁，我记错了。”
佟卓笑笑，怀揣着几乎跳出胸膛的那颗炙热的心，坐到了华灵玉身边。

耳边虫鸣鸟叫，身边佳人触手可及，佟卓在温泉水雾中看着华灵玉的容颜，只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

那瓷白的面容就在面前，妩媚的凤眼尽在咫尺，佟卓却忽地顿住了手。
然而不久前，自己亲吻华灵玉被一脚踹吐血的画面又在心头浮现。
他看着华灵玉，像是极力保持着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和虔诚，轻声问道：
“教主，我可以碰你吗？”
柔软的身躯忽地贴了上来，华灵玉钩住他的脖子，赤果的xiong膛紧紧地贴上了佟卓的身子，魅惑众生的眼里此时倒映着佟卓的倒影，朱唇轻启，他道：
“叫我玉儿。”
汹涌的春水奔腾而下，带着狂喜的热烈，奏响着虚幻的乐章。
佟卓捧住华灵玉的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嘴里竟然也能吐出这两个字的组合：
“玉儿。”
“哎，我在。”华灵玉笑着应。
“玉儿。”他锲而不舍，像个孩子一样叫个不停，叫的眼眶都红了，“玉儿玉儿……”
“嘘，我在呢阿卓，我在。”
华灵玉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吻着他的发际。
虚幻和现实在这一刹那消失了边界，佟卓心底最深处的渴望骤然涌现，他猛地翻身，池中溅起巨大的水花，远处古筝瞬间急促，他攥住华灵玉的手腕，把他按到了温泉池边缘。
华灵玉双眼含水，凤眼带着潋滟的桃色，轻声的低吟着：
“啊，手腕疼。”
佟卓几乎红了眼，他猛地俯身吻向华灵玉的唇。
却忽地，腹中一阵剧痛。

还有最后一小段没码完！
是阿卓做梦的场景，和对小瑶瑶感情的转变~
大概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
小可爱们困得先睡吧，明天看也一样~
爱你们！

张正瑶吭哧吭哧地给佟卓揉着肚子，累的满头大汗。
佟卓还在昏迷之中。
不知道这冰块梦见什么，竟然一直嘴角带笑，耳朵尖都红了。
张正瑶狐疑的嘟囔了一句：“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正在做春梦的佟卓正疯狂的wen着梦中的华灵玉幻影。
多少年，他苦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今日的良辰。
佟卓凶猛的啃食着华灵玉的chun，华灵玉的手掌在他的肚子里揉按。
旖旎的水声从二人的唇齿相接处传来，佟卓腹痛如绞，却又舍不得放开，只觉得那腹中揉按的力度竟是那般舒适，每一下都揉到了他的痛楚，将痉挛解开。
——果然玉儿才是最懂我的。
然而不知怎得，他的心里却忽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原有的涟漪。
——此时为我揉腹的人当真是玉儿吗。
就是这心里的一点点不确定，让梦幻的温泉仙境骤然破碎。

“玉儿！”
佟卓瞳孔骤缩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满手晶莹的碎片，紧接着，剧烈的痛楚从腹中升起。
“呃！……”
佟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单手捂腹，那种令人绝望而窒息的痛楚又一次重回身体中。
“不……不要！……”
豆大的汗珠掉落在了黑暗的虚无中，佟卓的指尖挣扎着收紧，将腹部的衣服攥的稀烂。
比痛楚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恐惧。
那种即便痛死也没有人在意的恐惧。
“呃！……好痛……”
无尽的黑暗中，佟卓痛得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在世人面前，他是冰冷无畏的二当家，然而又有谁知道，他也是会怕的。
剧烈的痛楚如同滔天的巨浪，疯狂的席卷着他脆弱的神经。
此时，在空无一人的幻境中。
佟卓痛得翻滚挣扎，痛得呻今辗转，指甲都在挣扎中劈裂，鲜血从口中喷涌了出来，剧痛转移到渐渐转移到胃部。
像是无数的利爪在胃中抓挠，佟卓疼的冷汗浸透全身，捂着上腹辗转反侧，在剧痛中挣扎求生。
然而何时才是尽头呢。
他绝望了，没有人会在意他，哪怕疼死，也没有人会向他深处援手。
他不再挣扎，就像早已习惯了一样，像小时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那样，把自己紧紧地蜷缩了起来，任凭腹中翻搅，却再不动一下。

长空划开白昼，璀璨的光骤然透了下来。
“佟卓！！”
是谁在叫我。
这声音听上去好熟悉，似乎每次在最痛苦的时候这个声音都会响起，让他坚持下去。
光中显露出人影。
“不痛了不痛了。”
有个少年冲了过来，把他一把拉入温热的怀中，生涩地却又无比真切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佟卓最厉害了。”
一瞬间，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滴落在缥缈的虚空中。
原来心底真正渴望的东西，并不是求而不得的温存，而是在绝望之时，能够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可是腹痛？”华灵玉的手带着晶莹的水滴揉上了佟卓的小腹。
佟卓转过身，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呃……”
腹中疼痛忽然加剧，佟卓痛得猛地一仰头，双手抵入小腹，修长的腰身微微挺起。
“肚子痛是不是，告诉我哪里最痛，我帮你揉揉。”耳边传来华灵玉担忧的耳语，热气呼在佟卓的耳边。
“这里。”佟卓终于受不住，像是放纵，又像是试探，他拉着华灵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华灵玉柔软的手揉了上去，轻轻的推按着。
佟卓舒服的轻轻chuan息，揽住华灵玉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大tui上。
华灵玉媚眼一弯捶了他一下：“你这样让我怎么揉。”
佟卓没有说话，他向前微微探身，闭上眼，吻住了那心驰神往的薄chun。

张正瑶吭哧吭哧地给佟卓揉着肚子，累的满头大汗。
佟卓还在昏迷之中。
不知道这冰块梦见什么，竟然一直嘴角带笑，耳朵尖都红了。
张正瑶狐疑的嘟囔了一句：“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正在做春梦的佟卓正疯狂的wen着梦中的华灵玉幻影。
多少年，他苦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今日的良辰。
佟卓凶猛的啃食着华灵玉的chun，华灵玉的手掌在他的肚子里揉按。
旖旎的水声从二人的唇齿相接处传来，佟卓腹痛如绞，却又舍不得放开，只觉得那腹中揉按的力度竟是那般舒适，每一下都揉到了他的痛楚，将痉挛解开。
——果然玉儿才是最懂我的。
然而不知怎得，他的心里却忽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原有的涟漪。
——此时为我揉腹的人当真是玉儿吗。
就是这心里的一点点不确定，让梦幻的温泉仙境骤然破碎。

“玉儿！”
佟卓瞳孔骤缩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满手晶莹的碎片，紧接着，剧烈的痛楚从腹中升起。
“呃！……”
佟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单手捂腹，那种令人绝望而窒息的痛楚又一次重回身体中。
“不……不要！……”
豆大的汗珠掉落在了黑暗的虚无中，佟卓的指尖挣扎着收紧，将腹部的衣服攥的稀烂。
比痛楚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恐惧。
那种即便痛死也没有人在意的恐惧。
“呃！……好痛……”
无尽的黑暗中，佟卓痛得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在世人面前，他是冰冷无畏的二当家，然而又有谁知道，他也是会怕的。
剧烈的痛楚如同滔天的巨浪，疯狂的席卷着他脆弱的神经。
此时，在空无一人的幻境中。
佟卓痛得翻滚挣扎，痛得呻今辗转，指甲都在挣扎中劈裂，鲜血从口中喷涌了出来，剧痛转移到渐渐转移到胃部。
像是无数的利爪在胃中抓挠，佟卓疼的冷汗浸透全身，捂着上腹辗转反侧，在剧痛中挣扎求生。
然而何时才是尽头呢。
他绝望了，没有人会在意他，哪怕疼死，也没有人会向他深处援手。
他不再挣扎，就像早已习惯了一样，像小时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那样，把自己紧紧地蜷缩了起来，任凭腹中翻搅，却再不动一下。

长空划开白昼，璀璨的光骤然透了下来。
“佟卓！！”
是谁在叫我。
这声音听上去好熟悉，似乎每次在最痛苦的时候这个声音都会响起，让他坚持下去。
光中显露出人影。
“不痛了不痛了。”
有个少年冲了过来，把他一把拉入温热的怀中，生涩地却又无比真切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佟卓最厉害了。”
一瞬间，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滴落在缥缈的虚空中。
原来心底真正渴望的东西，并不是求而不得的温存，而是在绝望之时，能够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佟卓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张正瑶几乎喜极而泣的脸。
“你可吓死我了！刚才小蛇钻到你胃里去，你痛得在昏迷中直打滚呢！还好我拼命给你揉把你揉醒过来了！”
佟卓紧紧地盯着张正瑶，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清冷的眼底有什么微光在汇集，像是第一次看张正瑶一样，深邃的像是要看到他心底的最深处。
张正瑶没注意佟卓的异状，飞快地蹭了一下眼角，没有两秒钟又恢复了之前欠揍的模样，拍着胸脯道：
“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一直给你揉肚子，你保不准没醒过来就疼死了。”
“不过现在好了，你的毒已经彻底解了。”
“对了，你那可怕师傅不是真的要惩罚你，他是为了给你治病才把小蛇放进你肚子里的。蛇我已经收好了，你放心，不会再痛了，顶多过两天你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再找我茬儿，咱们俩钩肠草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
“张正瑶。”佟卓轻声叫道。
张正瑶一愣，做警惕状：
“干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我我可告诉你，你刚才肚子疼耍流氓我能忍，你现在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叫人了！”
佟卓的唇向上弯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张正瑶露出这样轻松而温暖的笑意：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