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
十八
又是浮生不醉，又是上次的那三个男人只是这次多了不一样的人。
“初次见面，我是路水的丈夫，安溪平。”
“溪平决定将六年前的事说出来。”靠在门上，玉流年心情有些沉重，“宋凉夜，好好听着吧。余熙，如果你听完了还觉得路水是个差劲到极点的女人的话我也不话可说了。白企，我希望等你了解事情的全部以后，能在未来出一份力。”
未来，至少在那一刻，路水是会崩溃的。
“要解释六年前的事情的话就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在场的人应该不会去留意那场多地大规模的天灾。”安溪平调整好心情，缓缓的叙述那个对他来说也是噩梦的故事。
“二十五年前国内多地先后爆发地震、洪水、泥石流等等天灾，国家军方的力量几乎都投在抢险救灾上，这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天灾爆发会有无数孤儿，那么多的孤儿国家是照顾不过来的，即使丢了十几个也不会被发现，所以他们就这样做了。”
“那是一个我到现在都不了解的实验，这个实验需要人类作为小白鼠进行，而这些孩子就成了小白鼠，我是，阿水也是。不过我们是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的，尤其是阿水，从小就有一种高傲，不服从于任何人，那时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回想起研究所里的路水，安溪平有些怀念。
“因为不服从，所以我们奋力求生，终于我们被军方救了出来，那些还没来得及做实验的孩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而我们这些被实验过无数次的孩子，永远都回不去。可是……我们还是被救赎了，被那个男人……”
“他是一个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笨蛋警察，明明工资不高却还领养了我们几个，因为我们他到最后都没有结婚。我们从小跟着他，志愿当警察，国家也看上了我们，开始训练我们，因此还未成年时我们就做了警察。那时年龄最小的不过十四岁，最大的也才十七岁，那年阿水十五岁。”
“我们成立了特殊的小分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做的都是普通人做不了的任务，有时候是很辛苦很危险，但陪在干爹身边很开心，后来我们还陆陆续续考上了大学，阿水还交到男朋友。那时是最幸福的时候来，一切的幸福都终止在了六年前。”
终于是六年前了，安溪平深吸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原来他也在恐惧这六年前，可是还能将这些事完整交代出的人只剩下自己了，这些事情绝对不能由路水去说，因为她把那些人看的比什么都重，由她去说太痛苦了。
他舍不得。
又是浮生不醉，又是上次的那三个男人只是这次多了不一样的人。
“初次见面，我是路水的丈夫，安溪平。”
“溪平决定将六年前的事说出来。”靠在门上，玉流年心情有些沉重，“宋凉夜，好好听着吧。余熙，如果你听完了还觉得路水是个差劲到极点的女人的话我也不话可说了。白企，我希望等你了解事情的全部以后，能在未来出一份力。”
未来，至少在那一刻，路水是会崩溃的。
“要解释六年前的事情的话就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在场的人应该不会去留意那场多地大规模的天灾。”安溪平调整好心情，缓缓的叙述那个对他来说也是噩梦的故事。
“二十五年前国内多地先后爆发地震、洪水、泥石流等等天灾，国家军方的力量几乎都投在抢险救灾上，这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天灾爆发会有无数孤儿，那么多的孤儿国家是照顾不过来的，即使丢了十几个也不会被发现，所以他们就这样做了。”
“那是一个我到现在都不了解的实验，这个实验需要人类作为小白鼠进行，而这些孩子就成了小白鼠，我是，阿水也是。不过我们是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的，尤其是阿水，从小就有一种高傲，不服从于任何人，那时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回想起研究所里的路水，安溪平有些怀念。
“因为不服从，所以我们奋力求生，终于我们被军方救了出来，那些还没来得及做实验的孩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而我们这些被实验过无数次的孩子，永远都回不去。可是……我们还是被救赎了，被那个男人……”
“他是一个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笨蛋警察，明明工资不高却还领养了我们几个，因为我们他到最后都没有结婚。我们从小跟着他，志愿当警察，国家也看上了我们，开始训练我们，因此还未成年时我们就做了警察。那时年龄最小的不过十四岁，最大的也才十七岁，那年阿水十五岁。”
“我们成立了特殊的小分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做的都是普通人做不了的任务，有时候是很辛苦很危险，但陪在干爹身边很开心，后来我们还陆陆续续考上了大学，阿水还交到男朋友。那时是最幸福的时候来，一切的幸福都终止在了六年前。”
终于是六年前了，安溪平深吸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原来他也在恐惧这六年前，可是还能将这些事完整交代出的人只剩下自己了，这些事情绝对不能由路水去说，因为她把那些人看的比什么都重，由她去说太痛苦了。
他舍不得。
昨晚上睡得晚，今天起的早又在外面飘摇了一上午，下午大扫除，结束后头疼睡了一觉，结果把和物业打架的机会睡了过去。明天做好了和物业打架的准备。
十九
“你们知道六年前被歼的毒枭熊立国吗？六年前警方迫于上方施压，放弃了追讨熊立国残杀警员的罪名，那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就是干爹。那么好的一个警察就这么白白牺牲了，我们受不了，当初我们迷茫时，失去人生方向时，是他将我们救赎了，这么多年我们崇拜的警察只有他，我们服从的不是上级，是他，那么他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我们决定报仇，哪怕那是飞蛾扑火，我们也要背水一战。但是巧合的是，那是宋家出事了。一切来的太巧了，阿水也来了个顺水推舟，因为哪一战我们没有准备活着回来。也许你们会不理解，可是干爹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最爱的人，他是我们的神，可是……神不在了……我们也不在了。”
“六年前的那场绑架你应该不会忘记吧，救你出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阿水……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出任务，那是阿水抱着满身是血的你哭的一塌糊涂，那是我就知道，是我输了。”
宋凉夜的心在渐渐收紧，六年前获救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有一个让他安心的怀抱，原来那时就是他的水儿了。
胃开始叫嚣，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全部痛感都被心痛代替，六年前，他们错开了彼此。
“有些事情如果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不会知道阿水有多么后悔她没来得及就下你的父母，她有多么痛心不能在你受折磨之前把你救出来，还有各种后悔和自责，她这六年一直活在这之中，折磨自己，痛苦却还活着。”
“六年前你的左手几乎废掉，那时给你治手的克罗斯医生你知道有多难请到吗，你知道他一年只会做五台手术吗，你知道一无所有的你是不可能请到他的吗？六年前是阿水连夜出国求他的，因为以前克罗斯欠阿水的人情，再加上她苦苦相求，这才同意的。”
“你刚做完胃切除手术根本无法进食，性命堪忧，是阿水去求流年帮你调理身体照顾你。你那时公司倒闭，没有资金，阿水变卖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加上我们大家这么多年的资产，全部投给了你，而后又一纸转让书把股权全部转让给你。这就是当年那谜之投资。”
“六年前她将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在那之后，我们走向了灭亡，那一战我们赢了，我们报了仇，我们也输了，因为大家都死了。我那时身上中了八枪，是阿水把我从鬼门关捞了出来，现在我身体里还有三个弹片取不出来，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拖累了阿水六年。”
“也就在那时，阿水才发现，她怀孕了，宋凉夜，诺诺和若若是你的孩子，可是你从未参与过他们的成长。我与阿水的婚姻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户口，不至于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即使这个爸爸是假的，还是个残废。”
“六年前阿水也受了很重的伤，孩子几乎保不住，这也使得她在生产时出现了问题，生下诺诺和落落后，阿水大出血，最后无奈，摘除了子宫。宋凉夜，那时候你也不在。”
“六年前阿水大脑受到损伤，失去了味觉，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忍心戳穿她。宋凉夜，这些你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路水失去了味觉，宋凉夜想起了吃饭时发生的事，没了味觉，再辣也是白开水的味道，不，她连白开水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心纠结在一起，六年的日子，他过的辛苦，她呢？
终于理解了玉流年的话，那样的日子……
“宋凉夜，路水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所有最困难的时光我都在陪着她，我爱了她二十年，可她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安溪平握着轮椅扶手的骨指发白，“宋凉夜，我到底输给了你哪一点？”
究竟输在了了哪里了……
“你们知道六年前被歼的毒枭熊立国吗？六年前警方迫于上方施压，放弃了追讨熊立国残杀警员的罪名，那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就是干爹。那么好的一个警察就这么白白牺牲了，我们受不了，当初我们迷茫时，失去人生方向时，是他将我们救赎了，这么多年我们崇拜的警察只有他，我们服从的不是上级，是他，那么他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我们决定报仇，哪怕那是飞蛾扑火，我们也要背水一战。但是巧合的是，那是宋家出事了。一切来的太巧了，阿水也来了个顺水推舟，因为哪一战我们没有准备活着回来。也许你们会不理解，可是干爹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最爱的人，他是我们的神，可是……神不在了……我们也不在了。”
“六年前的那场绑架你应该不会忘记吧，救你出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阿水……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出任务，那是阿水抱着满身是血的你哭的一塌糊涂，那是我就知道，是我输了。”
宋凉夜的心在渐渐收紧，六年前获救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有一个让他安心的怀抱，原来那时就是他的水儿了。
胃开始叫嚣，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全部痛感都被心痛代替，六年前，他们错开了彼此。
“有些事情如果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不会知道阿水有多么后悔她没来得及就下你的父母，她有多么痛心不能在你受折磨之前把你救出来，还有各种后悔和自责，她这六年一直活在这之中，折磨自己，痛苦却还活着。”
“六年前你的左手几乎废掉，那时给你治手的克罗斯医生你知道有多难请到吗，你知道他一年只会做五台手术吗，你知道一无所有的你是不可能请到他的吗？六年前是阿水连夜出国求他的，因为以前克罗斯欠阿水的人情，再加上她苦苦相求，这才同意的。”
“你刚做完胃切除手术根本无法进食，性命堪忧，是阿水去求流年帮你调理身体照顾你。你那时公司倒闭，没有资金，阿水变卖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加上我们大家这么多年的资产，全部投给了你，而后又一纸转让书把股权全部转让给你。这就是当年那谜之投资。”
“六年前她将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在那之后，我们走向了灭亡，那一战我们赢了，我们报了仇，我们也输了，因为大家都死了。我那时身上中了八枪，是阿水把我从鬼门关捞了出来，现在我身体里还有三个弹片取不出来，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拖累了阿水六年。”
“也就在那时，阿水才发现，她怀孕了，宋凉夜，诺诺和若若是你的孩子，可是你从未参与过他们的成长。我与阿水的婚姻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户口，不至于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即使这个爸爸是假的，还是个残废。”
“六年前阿水也受了很重的伤，孩子几乎保不住，这也使得她在生产时出现了问题，生下诺诺和落落后，阿水大出血，最后无奈，摘除了子宫。宋凉夜，那时候你也不在。”
“六年前阿水大脑受到损伤，失去了味觉，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忍心戳穿她。宋凉夜，这些你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路水失去了味觉，宋凉夜想起了吃饭时发生的事，没了味觉，再辣也是白开水的味道，不，她连白开水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心纠结在一起，六年的日子，他过的辛苦，她呢？
终于理解了玉流年的话，那样的日子……
“宋凉夜，路水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所有最困难的时光我都在陪着她，我爱了她二十年，可她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安溪平握着轮椅扶手的骨指发白，“宋凉夜，我到底输给了你哪一点？”
究竟输在了了哪里了……
二十
天已经黑了，还有十分钟路水就下飞机了，这一趟学习了不少，这让她多日以来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了，想着明天安溪平就可以做手术了，心难得轻快了一些。
她永远都想不到，就这么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多少事，就这一天她的人生再次被改写。
今天的市医院笼罩在一股阴沉中，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压力，在这里的某一间病房内，各种机器同时运作着，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喘着。
就在不久前安溪平的病情突然恶化，陷入昏迷，就在医院下达病危通知时，他又醒了，各项指标开始上升，简直就像是……
回光返照。
玉流年知道他在等路水，昨天他迫不及待的赶走路水，今早又将以前的事全盘托出，怕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时间了，他点不醒路水，他只能点醒宋凉夜。
“宋……宋凉夜。”似乎是有了什么感应，安溪平说了什么，同时眼睛看向门口，“别让她跟我走……”
之后，之后的之后，拉长了的滴的声音和开门声下一刻响起。
安溪平，卒，享年二十八岁。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有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明明什么声音都有，却还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死寂。
抢救了半个小时，医生摇摇头出去了，这下病房里面连仪器的声音都没有了。
宋凉夜走到路水身边，她一直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站在门口，除了给医生让路，她就再也没没动过。
只是宋凉夜的手还没碰到路水的身体时，路水就动了，走到病床身边，将安溪平刚刚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手抚摸着他的脸，往下，停留在脖颈那里。
那里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
“水儿，他已经……走了。”宋凉夜拉回路水的手，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把在怀里。
他感觉得到在说走了两个字时，路水的身体抖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都应该由他说，未来的日子他会陪着她。
“宋凉夜……”终于是说话了，只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我在这个时候出差，如果做了手术或许根本不会这样，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吗？”
路水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宋凉夜，力气大加上太过突然，宋凉夜被推了一个跟头，好巧不巧的撞上桌角的是他的胃部，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他甚至感觉到喉咙有些甜腥。
“我知道六年前我抛弃你是我不对，可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好，你报复到我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路水！”在这个时候还能骂她的只有玉流年了，“这不是他的错你是知道的，你这是在逃避，因为……”
“流年！”宋凉夜制止玉流年，再说下去路水会开始自责的，他宁可她逃避似的怪他。
借着余熙的力量站起来又狠狠的暗了几下胃部，宋凉夜慢慢走向路水，又停在一步开外。
“水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出差，我不应该放着你不管，我……”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微微摇着头，路水后退了一步，“是我废物，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就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溪平，你答应我的，你会陪着我的，我只有你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
外面似乎开始下雨了，声音很大，或许早就下了，只是没人注意。
“水儿……”宋凉夜上前再一次抱住路水，“哭吧，哭出来会好的。”
再一次，路水再一次推开宋凉夜，不管不顾的跑出了病房。
宋凉夜伸手想要抓住路水，可是胃痛开始剧烈，如爆炸一般的猛然剧烈，意识也渐渐抽离，最后的意识就是路水消失在闪电中的身影。
他明明决定再也不会松开手了，可是他连抓住都做不到了。
天已经黑了，还有十分钟路水就下飞机了，这一趟学习了不少，这让她多日以来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了，想着明天安溪平就可以做手术了，心难得轻快了一些。
她永远都想不到，就这么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多少事，就这一天她的人生再次被改写。
今天的市医院笼罩在一股阴沉中，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压力，在这里的某一间病房内，各种机器同时运作着，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喘着。
就在不久前安溪平的病情突然恶化，陷入昏迷，就在医院下达病危通知时，他又醒了，各项指标开始上升，简直就像是……
回光返照。
玉流年知道他在等路水，昨天他迫不及待的赶走路水，今早又将以前的事全盘托出，怕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时间了，他点不醒路水，他只能点醒宋凉夜。
“宋……宋凉夜。”似乎是有了什么感应，安溪平说了什么，同时眼睛看向门口，“别让她跟我走……”
之后，之后的之后，拉长了的滴的声音和开门声下一刻响起。
安溪平，卒，享年二十八岁。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有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明明什么声音都有，却还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死寂。
抢救了半个小时，医生摇摇头出去了，这下病房里面连仪器的声音都没有了。
宋凉夜走到路水身边，她一直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站在门口，除了给医生让路，她就再也没没动过。
只是宋凉夜的手还没碰到路水的身体时，路水就动了，走到病床身边，将安溪平刚刚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手抚摸着他的脸，往下，停留在脖颈那里。
那里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
“水儿，他已经……走了。”宋凉夜拉回路水的手，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把在怀里。
他感觉得到在说走了两个字时，路水的身体抖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都应该由他说，未来的日子他会陪着她。
“宋凉夜……”终于是说话了，只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我在这个时候出差，如果做了手术或许根本不会这样，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吗？”
路水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宋凉夜，力气大加上太过突然，宋凉夜被推了一个跟头，好巧不巧的撞上桌角的是他的胃部，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他甚至感觉到喉咙有些甜腥。
“我知道六年前我抛弃你是我不对，可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好，你报复到我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路水！”在这个时候还能骂她的只有玉流年了，“这不是他的错你是知道的，你这是在逃避，因为……”
“流年！”宋凉夜制止玉流年，再说下去路水会开始自责的，他宁可她逃避似的怪他。
借着余熙的力量站起来又狠狠的暗了几下胃部，宋凉夜慢慢走向路水，又停在一步开外。
“水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出差，我不应该放着你不管，我……”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微微摇着头，路水后退了一步，“是我废物，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就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溪平，你答应我的，你会陪着我的，我只有你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
外面似乎开始下雨了，声音很大，或许早就下了，只是没人注意。
“水儿……”宋凉夜上前再一次抱住路水，“哭吧，哭出来会好的。”
再一次，路水再一次推开宋凉夜，不管不顾的跑出了病房。
宋凉夜伸手想要抓住路水，可是胃痛开始剧烈，如爆炸一般的猛然剧烈，意识也渐渐抽离，最后的意识就是路水消失在闪电中的身影。
他明明决定再也不会松开手了，可是他连抓住都做不到了。
二十一
路水失踪了。
电话打不通，家里没有回去的痕迹，连诺诺若若都不管了，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宋凉夜在医院住了三天，无视玉流年的警告，还是出了院，他必须行动，他必须去找，不能再放开那个人的手了。
公司的事完全交给白企，玉流年得看着宋凉夜，监控其身体状况，宋凉夜全力去寻找路水，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这让余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然后就来活了。
“诺诺若若，就是这个人骂你们妈妈的，现在阿姨把他交给你们，你们要为妈妈报仇。”玉流年带着诺诺若若拜访余熙。
“喂喂喂，你……”
“现在溪平离世，阿水失踪，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太可怜了吗？”将余熙拖到一边，玉流年难得耐起性子。
“是挺可怜。”
“所以你要照顾好他们，别人他们受到太大的影响。”她才不会承认她在报复。
于是余熙就有了任务，虽然被折腾得半死，但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况且他也需要向路水道歉。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在路水失踪第七天，安溪平的尸体不见了，在太平间里莫名的失踪，监控好巧不巧的出了小差错。
不是巧，所有人都知道，是路水。
“必须要快点找到，再晚点可能就真的晚了。”玉流年把监控看了二十几遍，对着宋凉夜相当肯定，“宋凉夜，她的心已经死了，哀莫过于心死，但下一步，死的就不只是心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宋凉夜将一张纸交给玉流年，“把这些药给我。”
“你疯了！你想死吗？”
“我必须要找到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流年，我不能再没有她了。”
“你们真是一群疯子。”无法反驳，无法拒绝，“你现在的找法根本找不到她，如果她想躲，那些探子根本找不到，所以你要有根据的去找。”
“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造化了。宋凉夜，请你把我们的阿水就回来吧。”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路水心里引起一丝丝波动的话，也只剩下宋凉夜了。
从玉流年那里拿过各种止疼药胃药，宋凉夜就下定决心了，那是不怕死的决心。
如果说路水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安溪平口中那个干爹了，可是那个人是谁宋凉夜并不知道，但他也有办法。
“赵局长从警多年，即便上了年纪也是不减当年英姿啊。”宋凉夜端起手中的酒敬了眼前人一杯。
这个男人做了二十年局长，宋凉夜不信找不到线索，只要能找到一丝线索，他就能找下去。
一杯酒下肚，宋凉夜不着痕迹的按了几下胃，在见面前他吃了双倍的安眠药和止血的药，绕是如此，胃里的痛楚还是剧烈。
玉流年说他有再次胃出血的征兆，上次没养好，这次又糟蹋，可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养着了。
“宋先生夸奖了，不知我有什么能做的。”宋凉夜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这么一个小局长的。
“我想向赵局长问个人。”
“不知是哪个。”
“赵局长可知道路水？”宋凉夜将路水的照片摆在赵局长的面前。
赵局长的脸色突变，惨白无色，身体微抖。
路水失踪了。
电话打不通，家里没有回去的痕迹，连诺诺若若都不管了，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宋凉夜在医院住了三天，无视玉流年的警告，还是出了院，他必须行动，他必须去找，不能再放开那个人的手了。
公司的事完全交给白企，玉流年得看着宋凉夜，监控其身体状况，宋凉夜全力去寻找路水，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这让余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然后就来活了。
“诺诺若若，就是这个人骂你们妈妈的，现在阿姨把他交给你们，你们要为妈妈报仇。”玉流年带着诺诺若若拜访余熙。
“喂喂喂，你……”
“现在溪平离世，阿水失踪，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太可怜了吗？”将余熙拖到一边，玉流年难得耐起性子。
“是挺可怜。”
“所以你要照顾好他们，别人他们受到太大的影响。”她才不会承认她在报复。
于是余熙就有了任务，虽然被折腾得半死，但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况且他也需要向路水道歉。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在路水失踪第七天，安溪平的尸体不见了，在太平间里莫名的失踪，监控好巧不巧的出了小差错。
不是巧，所有人都知道，是路水。
“必须要快点找到，再晚点可能就真的晚了。”玉流年把监控看了二十几遍，对着宋凉夜相当肯定，“宋凉夜，她的心已经死了，哀莫过于心死，但下一步，死的就不只是心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宋凉夜将一张纸交给玉流年，“把这些药给我。”
“你疯了！你想死吗？”
“我必须要找到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流年，我不能再没有她了。”
“你们真是一群疯子。”无法反驳，无法拒绝，“你现在的找法根本找不到她，如果她想躲，那些探子根本找不到，所以你要有根据的去找。”
“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造化了。宋凉夜，请你把我们的阿水就回来吧。”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路水心里引起一丝丝波动的话，也只剩下宋凉夜了。
从玉流年那里拿过各种止疼药胃药，宋凉夜就下定决心了，那是不怕死的决心。
如果说路水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安溪平口中那个干爹了，可是那个人是谁宋凉夜并不知道，但他也有办法。
“赵局长从警多年，即便上了年纪也是不减当年英姿啊。”宋凉夜端起手中的酒敬了眼前人一杯。
这个男人做了二十年局长，宋凉夜不信找不到线索，只要能找到一丝线索，他就能找下去。
一杯酒下肚，宋凉夜不着痕迹的按了几下胃，在见面前他吃了双倍的安眠药和止血的药，绕是如此，胃里的痛楚还是剧烈。
玉流年说他有再次胃出血的征兆，上次没养好，这次又糟蹋，可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养着了。
“宋先生夸奖了，不知我有什么能做的。”宋凉夜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这么一个小局长的。
“我想向赵局长问个人。”
“不知是哪个。”
“赵局长可知道路水？”宋凉夜将路水的照片摆在赵局长的面前。
赵局长的脸色突变，惨白无色，身体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