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肖想(秦翰x白肖)

关于路路的《凌凌欣然》大哥的部分
秦翰x白肖
大概会很甜hhhhhhh

为了格式什么的重发了一遍~
比心心~~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8-08-17 19:06:00 +0800 CST  
除夕快乐.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2-04 01:30:00 +0800 CST  
我号.丢.了.刚找着.
我哭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5-19 23:15:00 +0800 CST  
中间自暴自弃卸了贴吧www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5-19 23:15:00 +0800 CST  
我有在写.是完全推翻重写的那种.
快期末了我不一定能写多少所以就先屯着然后放假一起扔出来.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5-19 23:16:00 +0800 CST  
路过的工作人员推着保洁车从他们身边路过,仔细打量了番他们然后脸上挂上了千篇一律的笑容:“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好像有道看不见的隔膜,被“噗”的一声戳破了。近乎凝固的空气突然融化,泛出了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没人责怪这破坏气氛的偶然。
白肖微微笑了笑,带着些歉意点了点头,“没什么。打扰您了,抱歉。”然后推开了门,带着久经世故的圆滑,“不介意的话,请进。”
“当然,”那人也笑了,“多有叨扰,还请见谅。”那人也不见外,话音刚落便带门进了屋。
“你怎么回来了?”那人正在脱鞋,好像两个人已经一起住了很久一样,用极其熟稔的语气问他,连头也未抬。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白肖稍微扬了些头,然后平视他。
那人换上了白肖拿来的一次性拖鞋,“最近有个项目挺重要的,我亲自管着。合作方代表刚到不久,我给他们安排在这家酒店。我刚是想去找他们谈点事来着,”那人又笑了,“电梯上还有别人。我按的是17楼,电梯停了我还以为到了呢,就下来了。”
“也挺好,要是没坐错电梯,这会儿也见不到你。”
白肖没吭声,心里久别重逢的热情被浇的凉了半截。
他开门的时候电视刚好是整点计时,“01:00”在电视上挂着他只瞟一眼也看的清清楚楚。工作再怎么忙也不会有人半夜一点谈业务,这甚至算不上道理只能算是常识他白肖还不至于不懂。
白肖有点想笑,却没戳穿他。
毕竟最后那句话他还挺受用的,戳穿他的谎话这一点再见的温度也会遗失,到还不如就假装信了邪。
“你待会儿去哪?”白肖打了个岔,略过刚刚那个惹他不快的话题。
那人却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顺着接道,“没地方去,这会儿房满了,要不你借我住一宿好了。”
鬼话。
白肖有些不忿,“那不是还得麻烦你的司机提前开车回家?”略微后退一步,刚好靠在电视柜上,和他拉开了距离。
“我见到你之前就已经告诉他让他回家了。”
鬼话连篇。
白肖干脆懒得接茬,只是转身走去卧室,边走边脱了外套,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留下可以,那边沙发招待。”
“多谢白先生体谅了。”笑意漫了整张脸,却唯独未及眼底。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张名片,随手拿了桌上散着放的一支笔,划了名片上的手机号,留下了龙飞凤舞的一串数字。
那张名片上清楚的写了两个大字,“秦翰”。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5-30 10:56:00 +0800 CST  
我好想发文a我可我没什么存稿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03 07:43:00 +0800 CST  
端午安康.
chapter2
秦翰看着白肖走进卧室又关了门,始终不带情绪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些笑意,好像死水漾起了些微不可查的波纹,极淡极轻。
酒店的沙发算不上小,靠垫上还有精致的刺绣,软绵绵的也算不负五星酒店的名头。但沙发再大也着实满足不了他的身高,秦翰整个人挂在沙发上,身子与沙发接触的地方凹了一大块,一双腿撂在沙发上,委屈的蜷了又蜷。
白肖本就浅薄的睡意被秦翰搅了个干净,躺了足足半个点却迟迟未能坠入梦境。他甚至不愿闭上眼睛——闭上眼的瞬间满脑子都是刚刚敲门的秦翰。
还有他快遗忘了的、小时候的他和秦翰。
秦翰出生那会儿秦家远不及现在的辉煌,秦父带着尚有身孕的妻子四处奔波忙碌,最后落的秦翰成了个早产先天不足的孩子。
白肖的母亲是个医生,大学那会儿和秦母住在同一个寝室,是暗恋过同一个男孩子的革命战友。她拖关系请了最好的产科大夫给秦母接生,也亲手把秦翰抱出了手术室,见证了皱皱巴巴的小团子哭出第一声的全过程。
只是那哭声又细又弱,像要窒息的小猫生死关头绝望的哀嚎。
当时秦翰心肺功能差,出生后在医院连着住了小半年才被抱着回了家。可回了家之后也没过上什么安稳日子,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各种各样他叫不上名字的药不知道吃了多少。
后来,秦翰和白肖在医院里认识了。那时候正赶上一次流感,好巧不巧的两个人同时着了道,被各自父母拎着送去了医院。
秦翰比白肖大上一些,但因为身体的原因营养不良个子长得很慢,两个人背靠背站一起,白肖还要比秦翰高上一点,多露出一个脑袋尖。
那阵子医院人很多,白母便带着两个粉面团子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白肖小时候是个闲不住的,不长的走廊咳了半路却还是蹦蹦跳跳的乱窜。白肖极衬他的名字,白胖的一只活像个元宵,嘴唇却是嫣红,灿烂的像是挂了两片玫瑰花瓣;乱跑的时候则更像只兔子,一惊一乍又偏偏可爱的讨人喜欢。
秦翰更像只猫,板了一路的脸目光却始终挂在白肖身上,像是怕孩子跑丢的老父亲,还要应和着白肖东一句西一句的跑火车。他小时候也很少笑,一言一行却偏偏像是撒娇,天生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却又让人想去揉揉他纯黑似墨的头发。
休息室是白母和同事两个人共用的,刚刚好两个团子一人一张床,大小合适还能够俩人躺的难受翻个身。
那天白肖絮絮叨叨的问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喜欢看的动画片到用不用奶嘴喝奶,问到最后白肖累的睡了个底朝天,秦翰烧的糊涂还胡乱应着。
大概缘分是早已定下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相看两不厌”,从那以后有时间便会约着碰上一面。
有的时候赶上秦翰生病,白肖见不到他,便哭着闹着撒泼抱大腿嚷嚷着要找秦翰哥哥玩,搞得白母也有些无奈,只好揉揉他的头,语气温柔的哄上一哄,再递上一根棒棒糖。
荔枝味的,是白肖最喜欢的味道。
白肖记得母亲在自己与秦翰走得最近的时候,拉着自己走到床边,戳了戳自己的鼻尖,跟自己讲,“那孩子也是可怜。早产,身子不好,来来回回的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得他了。肖肖,你们是好朋友,玩的时候可不许欺负人家。”
白肖本是不以为然的,秦翰那家伙天天欺负自己抢自己的玩具,凶的要死,谁能欺负得了他啊。再说,那家伙一个星期也就能出现一两次,自己想欺负他也欺负不到啊。
后来有一天,白肖第一次去秦翰家玩,半大的孩子还不懂看人的脸色,就着大的好像宫殿的房子、站的整整齐齐的佣人,以及进屋后洗手消毒等等一系列繁杂的工作絮絮叨叨个不停,围着秦翰和他架的高高的积木绕了一圈又一圈,闹到秦翰忍不住伸手拽住他把他按在那让他闭嘴。秦翰手里还拿着刚从白肖那抢来的玩具,眼睛里是少有的温柔甚至迷茫,显得突然冷下来的气氛极为突兀,白肖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因为秦翰那样更像是撒娇而不是生气。
可他的笑还没散去,却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秦翰像是醉酒的老翁,一声不吭的打了两个晃,然后一头栽到了地上,像个木偶娃娃瘫在那一动不动。他叫了好几声哥哥,甚至心急叫了他的大名,整个房间却依然只有白肖快要破音的叫嚷和自己空荡荡的回声。下一秒他红了眼眶,把怀里的积木一股脑都扔在地上,然后挣扎着跑出去找刚刚接他进门的秦叔叔。
他还记得自己妈妈有天跟自己说,人死的时候,是躺在那的,一动也不能动,不管你怎么叫他,他都不会有一点回应。
外面候着的佣人听了声响便问了句情况,白肖慌张着喊,“哥……哥哥他好像死了!”
有人用备用钥匙开了门,白肖很想上去帮忙却什么也干不了,只能靠在一旁的柜子上通红着眼眶看手忙脚乱的一群人。
没一会儿就有救护车带走了那个刚过半人高的孩子,半大的人在担架上只有小小的一个影子,看起来孤单又可怜。
像快饿死的、还不会捕食的小麻雀。奄奄一息,惹人生怜。
白肖在那站了好久,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直到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给堆了很高很高的积木晕了层圣母一样的光圈。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07 16:54:00 +0800 CST  
白肖回忆着,眼底盛满了星光,闪闪发亮。
或许是因为这个童年玩伴过于脆弱的身体,白肖从小励志做个医生,到后来果真学了医也当上了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刚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有些事关乎工作,一句多余的话可能会连累一打的公司,甚至牵扯到一些官员,秦翰自然是不能说,更何况过早的分别让自己和秦翰只挨上了竹马的前半段,很多年不见生疏的关系让他藏着半句说话也很正常。
算是经过了深刻的自我反思,白肖决定出去看看。虽然秦翰长大之后身体养过来不少,但在沙发上熬一宿可能还是有些承不住。白肖推门的时候还在细细考量,他要是没睡着就让他去卧室睡,刚好自己毫无困意躺床上也只能荒废时间。
白肖开了客厅的灯,沙发上却不见秦翰。目光就着不大的地方仔仔细细的寻了几圈,连茶几旁的垃圾桶都被他不甘心的瞄了瞄,偏偏连秦翰的影儿都没有。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一点人味儿,那瞬间白肖心里填满的失望更甚于麻木而冷漠的酒店装潢。
白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其实秦翰没什么理由留在他的房间里和沙发一起硬挨一个晚上,可明明是他死皮赖脸非要借住,一声不吭自己离开又算什么?
倒是自己白担心他了。
客厅的窗帘没拉,从窗户能看见外面的天空。夜很深,星星已经隐的差不多了,只剩月亮还孤零零的挂在黑幕中央。晚风和白日里的风不同,极小极温柔,散不开的云把月亮裹了一层又一层。
白肖转了身本是要关灯回卧室,却突然听到卫生间传来了些声音。声音很小,但夜里安静,便显得极为突兀违和。
卫生间没开灯,门却是虚掩着的。白肖走过去慢慢拉开了门,客厅里明晃晃的灯光一点一点驱散了里面的黑暗。
“秦翰!”
门半开着,光打在秦翰身上,落在他的后背,一半灿烂,一半黯淡。
秦翰半跪在地上,撑在马桶上的手用劲极大,骨节泛白。另一只手狠狠的陷进胃腹,眼睛半闭着,晕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仔细看瞳孔甚至已经失了神。
他好像克制不住自己的呕意,一下一下的干哕,头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往马桶里埋。马桶里的水还是清的,漫出的腐朽的味道大概是反出来的胃液和胆汁。
白肖几乎是冲过去的,跪在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腰,然后把手覆在他手上。凉的像个死人。
白肖能感觉到秦翰整个人的颤抖。他一点一点的掰开秦翰拼命按着胃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暖着,不断的用手画着圈按摩试图帮他度过这段要命的疼痛。
他一定是很疼的。那里痉挛的厉害,像是有个什么动物在里面胡乱咬着,或者是什么巨大而又有力的心脏在不断跳动,整个纠结在一起。
亏着他能忍住一声不吭。
也不知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07 16:55:00 +0800 CST  
我啰里啰嗦写了一堆废话
要交代的好像差不多了我下一章尽量走走剧情
期待评价接受批评接受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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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秦翰本是来见医生的。
秦氏集团在Z国算是个响当当的名头,秦翰接手后的这几年发展劲头更胜,逐渐打开了国际市场,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外倾销。
也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为了避免产生某些不必要的损失,秦翰需要把自己的身体状况隐瞒下来,也不便去医院就诊。
毕竟如果哪天新闻头条是类似于“惊爆!秦氏总裁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这种,秦氏的股价还不得跌到停盘。
这几年他工作起来像是拼了命。大概也没有人想过,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到底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守住偌大的商业帝国,又经过了多少历练才能一步一步的扩建发展,直到今天的成果。
刚接手公司的时候,秦氏还不及现在的规模。处处受制于***子并不好过,大大小小的酒席秦翰不知去了多少,每天都要挂着同样微笑来显得明事理又不过分亲昵,给各色各样不同的人敬酒。有时会碰上刁钻又多事的合作方,多喝几杯算是最温柔的被对待方式。
秦翰又何尝没有自己的骄傲。他虽受身体限制,经商方面的才能却是从接触之时开始便耀眼而夺目。只是现实残酷,他过早的步入社会也过早的磨砺掉一身棱角。
大概所有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那医生是秦翰新招来的私人医生,和白肖乘的同一班飞机到了s市。时间太晚,开车去市区至少要一个多小时,秦翰觉得麻烦便把他安置在离机场最近的酒店里。医生的房间在17楼,是个双人间,其中一个卧室里堆满了各种医疗用具。
秦翰身体底子差,这几年劳心伤神又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儿耗了个干净,各种毛病不要命一样的都找了上来。秦翰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下一点一点流失的健康和逐渐接近腐烂的内里。
可人来这一遭,总会有些什么一定要完成的东西——秦翰也有,有一个很久很久都没有机会去实现的执念。
秦翰有时候会觉得,人的一辈子实在太短,短到他始终放不下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否会有机会完成。回忆一遍过去的几十年,秦翰会觉得自己从未亏欠过谁,唯独亏欠自己太多,委屈自己太多。他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更不是什么大善人,经商更多的是为了这个家庭,名利地位甚至公司十几万的人口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毕竟,他最初并不是被当做秦氏的接班人培养的。只是秦然那年伤的太重,根据医生的判断他将来不宜太过劳累,有大很可能不具备经营管理整个公司的身体条件,才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努力方向,学了工商管理。
其实也说不上多委屈,毕竟秦翰对原本专业的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坚持,只是那时他才临近成年,被迫改变的人生目标让他对自己的未来极为迷茫,也对生活多了几分不解与麻木。
秦翰永远也忘不了那段濒临绝望的时间里白肖在黑暗中给他带来的光与希望。虽然那时候白肖并不在他身边,那种沁入骨髓的温暖却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秦翰对自己说。
只是那种骨子里的偏执性格让他想要赌上所拥有的一切去博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赌局。
——
疼痛是在一瞬间突然爆发的。
他的确对白肖撒了谎,合作方代表上午就到了s市。秉着提高效率的原则,对方甚至没有留出一天的休息时间,当天下午便办了宴席谈了合约。秦翰其实没喝多少,但他过于脆弱的胃受不了哪怕一点点酒精,以至于他差点没能坚持参加整场宴席。
秦翰从宴会出来时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他看到自己的司机甚至萌生出一种想要直接晕倒在那儿的奇怪想法。实在是太累了。
秦翰和司机的关系很生疏。所有员工甚至于保镖都了解秦翰的奇怪秉性,除了工作上的必要问题,所有人都会避免与他的过多交流和肢体接触。
秦翰其实只是觉得麻烦,他不愿分出多余的精力应付没有什么益处的交往。世上绝大多数的关系都与利益挂钩,过于纯洁的情感无法在社会的大染缸里存活,而变质的情感让人难以应对,倒不如直接避免多余的交流。但这会儿这么做的弊端就显现出来——秦翰疼到快要脱力却没有人敢去扶他一把。
保镖帮他开了门。秦翰几乎是把自己摔进去的,落进车座的闷响掩去了疼痛难忍时漏出的呻吟。
秦翰能感觉到司机已经尽量放慢速度平稳着开车,但晕车的头晕作呕感仍一波一波的不断侵袭着他。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令他不愿开口让司机停车,只得尽量蜷着身子轻抵胸口防止一不小心吐在车上。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15 11:52:00 +0800 CST  
本想着到了酒店便去寻新找来的医生,没成想不仅没见到医生反而一不小心让这幅可怜样子被白肖撞见。敲门的时候他甚至直不起身子,半弓着腰把手腕抵进胃腹两腿发软站的直发抖。
亏着白肖屋里没开灯,开门那会儿被慌得睁不开眼,还让他有时间反应过来然后放下手站的直些再挂上笑容。
只不过秦翰能撑着和白肖打岔已经算是极限,在白肖关了卧室门的瞬间他短暂的失去意识直接往后仰过去。亏着他身后是个沙发,也亏着那沙发足够大又足够软,承了他的重量发出闷闷一声响没被白肖听见。
他在沙发上勉强窝了半个多钟头,实在挺不住强撑着在意识迷离之前冲去洗手间,勉力压抑着呕吐的声音生怕吵醒白肖。虽然他知道这家酒店的隔音极好,潜意识里却不愿对那人好不容易的休息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秦翰能感觉到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的冰凉触感,也能感觉到衬衫湿透后紧贴着身子的黏腻。他本以为自己会在洗手间生熬一宿,没想到白肖会出来寻他,更没想到他会找到自己。
好巧不巧。白肖回来的第一天就让他见了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倒也不错。至少能再次感受平时只有在梦中才能享受的温柔。
只是他身上再没有小时候的荔枝味儿了,那种甜腻腻的,让人轻易卸下心防的味道。
秦翰倚在白肖怀里,有几秒钟他甚至再次失去了意识,只是下一瞬间又被身体的疼痛叫醒。
仿佛在不断的提醒着秦翰,他算是半个残废,疲惫的灵魂被塞进破败的肉身,活像具行尸走肉。
很是没用。
白肖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胃腹,在他的耳畔低声哄着,“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秦翰疼的意识迷离又被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抑郁思想折磨的疲惫不堪,提不起半分力气去回应白肖的低语,潜意识里的依赖与信任却让他把整个人埋在白肖怀里。
白肖轻轻笑了笑。他看着这人强撑着尽力试图保持意识清醒,睁着满是水雾的双眼看着自己好一会儿,眼睛眨了又眨然后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竟是硬生生带了几分任性天真。
这幅样子可比平日里没什么人气儿的秦总可爱的多。
卫生间地面太凉,在这硬耗着也不是道理,白肖寻思着找个什么法子把秦翰带进卧室。白肖只将将一米八的个子,他盯着秦翰看了一会儿,目测他得有将近一米九,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把他抱起来。
秦翰抱他抱的不算紧,偏偏是左哄右哄就是不松手的类型。白肖本想着换个姿势背他进屋,实在背不动也可以叫个人来帮忙,秦翰却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怎么劝也不肯动一下。
到最后白肖实在是没办法,只得卯足了力气准备一股气儿把他抱到卧室。只是那人看着高又长了不上肌肉,抱起来却是轻的很,像是个填满羽毛的枕头软绵绵的伏在他肩头。白肖心头像是被绞了一下,心疼的要命。
他个子太高腿太长,白肖像抱了个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进屋,几步路走的他战战兢兢出了一身汗生怕不小心让他磕了碰了。
白肖刚把他放下,那人便在床上团成一个团。秦翰没再糟蹋他青紫的腹部,只是尽力的把腿收紧压在身上,尽可能的缓解疼痛。
白肖寻思着让他躺好,使了半天蛮劲却硬生生掰不开那个疼到不剩多少力的人,他每多用一分劲那人总会再抽出点力气与他相抵。
白肖急得没办法,只得附下身子温温柔柔的去哄,“放松一点好不好?躺好,我给你揉一揉会舒服一点。”
没想到这没办法硬逼出来的办法有奇效,秦翰一点一点的放松然后平整整的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像个孩子,只是手脚有些控制不住的痉挛手指紧紧的拽着床单,拿出了要活生生扣出几个洞的架势。
白肖见他嘴唇开开合合,本以为他是吐的脱水讨水喝,看着嘴型不对仔细听了听,却是不明所以的半句,“荔枝味儿的。”
是那种,梦里出现过多次,极为熟悉、极为安心的荔枝味儿。
也是最喜欢最喜欢的那个人身上带着的那种甜腻腻的、让人卸下心防的荔枝味儿。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15 11:52:00 +0800 CST  
这太难过了我好多错字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15 12:03:00 +0800 CST  
这太难过了
我进来看不见自己的文它在好后面
我好想把之前评论删了可我舍不得
orz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15 12:07:00 +0800 CST  
再等等我.
我7.3期末考试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6-23 23:47:00 +0800 CST  
我来了_
我好困
我要去写作业了
我感觉这章有点短
dbq我托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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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秦翰醒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
卧室里的窗帘一直拉着,上午的阳光再灿烂,透过厚重的珊瑚绒布料也只余一点微弱的光线。
秦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温柔的橘色铺满了卧室,挂在电视机上面的时钟清晰的写着时间,“10:37”。秦翰伸手向床头摸索,手机里有长长的一串未接来电,署名是自己的秘书。秦翰默默的感叹了下秘书的尽职尽责,然后指尖在屏幕上跳动,发了条什么消息。看着小圆圈转了半天显示成功发送,秦翰又点了几下手机不做声响的把助理拉进了黑名单。
昨夜睡得久违的沉,大抵是意淫许久的温柔乡让他沉沦。
至于为什么没听见电话声,应该是白肖细心体贴习惯了替自己开了静音。
秦翰推开门走去客厅,前夜放在那儿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门卡被放在茶几上,上面还摆了张小纸片。
秦翰没戴眼镜看不大清,走的近了些拾起卡片,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几行字上,然后淡色的嘴唇抿成一条弯弯的线,笑的灿烂。
那卡片是昨天秦翰拿出来的名片,手写的那一串草率的数字下面是白肖极为秀气的一行小字,
“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手机号我存起来了,等我办了电话卡再联系。望安好。”
望安好。
你看,s市的风沙再大雾霾再重,阳光也会照例撒下,温暖尘世。时间淌的再快再长,那些深藏于心的美好,总是经久不衰。
无论人间多冷,阳光和我依旧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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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肖从酒店出来之后打了辆出租车。
和多年前的有很大差别,不再是破破旧旧的掉漆的小轿车,大众桑塔纳和捷达被涂成花花绿绿的一辆,顶灯上还有瞩目的彩色字,隔着很远就能看出这是空车或是有客。
“去北海街西滨河路南城小区。”白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初春叶尖儿的露珠,小小的一滴映照了天地,又清澈透明。
司机没说话,伸手打了表然后用余光打量着这个拖着两个行李箱坐在后座的男人。
那行李太大,装了些东西的后备箱着实放不下,只得把小一点的那个放在前座,另一个放在后座。打车的男人长得很好看,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眸子里却住着个而立之年的灵魂,温温柔柔又清清冷冷的气质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你这是出去旅游了吗?”司机斟酌了一番,试图打开话匣子,让安静到有一丝尴尬的气氛得以缓冲。
“不是,我在M国住了几年了,刚决定回来。”白肖冲后视镜里的司机笑了笑,眉眼弯弯,微抿的嘴唇生出一种奇妙的寡淡气质。
“M国啊,那边物价很贵吧。”赶上了街口的红灯,司机腾出只手关掉了汽车的收音机。垂死挣扎的频道最后的遗言是首歌,歌词里写,“鸿爪踏雪泥,还是来得及,对重遇的人说,原来你也在这里。”
是陈奕迅的“从何说起”。
白肖分了神回味那两句绝处逢生的歌词,回答的话顺着嘴边直接溜了出去,“不算贵,那边工资比较高。”
……
白肖坐在后座,一边感叹司机的能说会道,一边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城市。出租车穿过了拥挤的街道,最终在一个路口拐了个弯,停靠在小区门前。
小区门口是最近新建的幼儿园,老师领着一众孩子在操场上游戏。碎花裙子在风里荡来荡去,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白肖付了钱又道了谢,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往家的方向走。轮子在石砖路上咕噜咕噜响,路旁的树丛已经长了半人高,一点点黄绿冒了尖,几株红色的或是紫色的小花骨朵儿羞答答的,透过树枝组成的屏障向外看。
三单元十四楼二号。
单元门和过去一样,冰冷的金属映照着春日不算温暖的阳光,没长叶儿的树枝的颓败景象被它整个儿收了去,再反射出来时硬多了几分寒意。
密码还是以前的那个,六个数字像是什么魔咒刻在脑海里。像是家的一种象征,只要还有密码,他就还能回家,还是一个有归宿的人。
白肖没找到家门钥匙,轻轻叩了叩门,浅浅的三下直接叩进心里,好像他的存在就极为舒适合理。
他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却迟迟没人应答。
许是自己运气不好恰赶上父母出去散步或是度假吧。白肖垂了垂眸掩去一丝被遗漏出的失望,拎着两个行李箱转身往电梯那边走去。
就在他刚刚按下一楼的按键,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门开的声音,然后传出了久违的,思念已久的声音,
“谁啊?”
白肖眼疾手快的按了开门键,拎着两个行李箱就往家门走。行李明明很沉,这会儿却好像轻的没什么重量。满心都是归家的渴望与对父母的想念,向来理智的大脑少见的短了路,温柔而宁静的脸上极其偶尔的染上了激动的情绪。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15 03:06:00 +0800 CST  
“爸!”白肖把行李留在原地,走了两步又耐不住性子跑了起来。他本想去给父亲一个拥抱,却眼尖的看到父亲手里拎着的,平时备着却从没用过的饭桶。
是个便携式的金属饭桶,是准备着应付应急情况,给病人送饭用的。
父亲神色有些奇怪,在看见自己的那瞬间他明显的僵住了。不似平时的那种思念与欢迎的迎接,倒像是一种,小孩子犯了错被抓包的扭捏形态,微紧的手指甚至映了些对接下来发生的不受控制的未来走向的恐惧。
情绪一点一点的回归平静,理智一点一点的重回大脑,少见的激动被他的主人以一种极为严苛的态度逼迫着逃离。
白肖突然又徒生出一点慌张。父母都不年轻了,都是踩着退休边缘线工作的人,母亲甚至已经退休两年了,只因为热爱与那一份责任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向来身体康健,连感冒发烧的情况都基本上碰不到,极为规律的作息令老人的高发病症也没有出现。
可毕竟年龄到了。
白肖倏地感觉,时间是一个极为无情的东西,年龄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冷漠的词语。可时间又像是整个世界的秩序与规则,永远向前流淌,没有回到过去的任何机会。
“肖肖?你怎么回来了!”父亲没关门,回手放下了饭桶然后想去接白肖的行李。白肖连忙拦住他的动作,把行李拉过来放在自己旁边,没有任何进屋的意思。白肖暗自移动了位置,站在一个刚刚好能拦住父亲的角度,阻挡了他想离开的任意一条线路。
“爸,您这是要干什么去?怎么没见我妈?”
白肖看得出父亲在那一瞬间的纠结尴尬,生出了一丝不忍,心里打量着把父亲请回家里再细说的可行性。
父亲是个不会撒谎的,他也自知这点。当年母亲嫁给他,被问看上他哪一点的时候,还说过“他不会撒谎诚实又老实”的话。
白肖安静的等着父亲的答复。
父亲重重叹了口气,白肖的心也跟着一揪。
“你妈,最近身体不好,犯了心脏病。”
“现在在医院住着呢,我得去给她送饭。”
“把行李放家里吧,跟我一起去看看。”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15 03:07:00 +0800 CST  
今天最后一天啦我明天就放假了!!
我好开心
明天大概率掉落更新www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26 15:01:00 +0800 CST  
我死了我要咕咕咕了我今天写不完了.
我真的是疯狂百度啥都百度
没有度娘我就是死的我好像没有常识
今天陪姐妹过生日去了现在在外面撸串(试图找个咕咕咕的理由)
我在认真思考假期日更的可能性
我尽力日更做不到就隔天更
请务必催催催催催催催催疯狂催更
我真真真真真的没动力
dbq我错了
虽然没啥人但我会努力的!
不写完誓不为人!!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27 23:16:00 +0800 CST  
chapter5
白肖到底是个执拗性子,不愿给父亲添更多麻烦,自己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父亲身后下了楼。
电梯停在负二层,是个地下停车场。这儿光线并不好,水泥地面和白色墙壁都被笼上一层灰色。
一路无言。中午的时间也没有什么车辆来往,整个停车场安静的只有行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和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父亲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施舍给两个笨重的行李,拿钥匙开了车门然后自顾自的上了驾驶位。
还是在出租车上的那个配置,白肖依旧和更大些的那个行李肩并肩坐在后座,前座的安全带里绑了个小一些的行李,孤零零的靠在车窗上。
唯一不同的是,白肖手里多了个金属饭桶,显得比来时滑稽了不少。
白母住的医院离家里很近,开车的话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白肖努力的回想了一会儿,发现这家医院从没在自己的记忆力出现过。应该是这几年新开的。
s市祈安人民医院,看名字应该是个私立医院。
医院占了很大面积,地下停车场的标识放在很显眼的地方。地上也有停车场,里面停了几辆救护车,还有空出来的几个车位,估摸着是还在接某个病患的路上。
那大概是条是和死神争夺生命的路。
白肖忍不住感慨“世事无常”,人的生命过于脆弱,才让医院有了可乘之机。
从地下停车场走上去,出口正对着门诊大楼。白父带着白肖朝着门诊大楼后面的住院部走,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不知道是给谁打了个电话。
“真是麻烦你了。”白父的声音突兀的带着笑意,于早春干燥而略显寒冷的环境里有些格格不入。倒像是初夏的暖阳,惹的白肖不禁侧目,是谁恰好讨了父亲的欢心。
医院里的温度相较于外面,更符合人体的感受。许是因为这样,白父带着白肖从门诊大厅里穿了过去。
白肖的目光只在门诊大厅打了个转,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得打了怵。
和M国那边不一样,医院里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挤在一堆,孩子的哭闹声和男人的叫骂声混在一起,嘈杂而刺耳。
挂号的窗口前摆了龙形阵,五六个保安在旁边努力的维持秩序却没什么效果,时不时的有人钻过去插个队又被骂的退出去。
有个小女孩坡着脚从门诊大楼走出来,怯怯的看了白肖一眼,然后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女孩妈妈一下子着了火,笑眯眯的往白肖那走,然后突然变了脸,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白肖轻飘飘的退了半步,堪堪躲过红肿着脸的悲惨命运,抢在她开口之前,朝着小女孩走过去,递出了根棒棒糖。女孩子霎时收了泪水,咬了咬嘴唇吐出来一句谢谢叔叔。
“家里人生病了,我就先走了。希望您将来能成为孩子的好榜样。”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只是言语中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女孩子拉了拉自己妈妈的裙角,跛着脚穿过医院大门走远。
穿过拥挤的人群,白肖顿时感觉自己重获新生。电梯带他去了住院部十二层,伴随着“先下后上文明乘梯”的温柔提示,白肖拖着个行李走在医院的走廊。饭桶还在他怀里抱着,那个小些的行李箱却不知何时落到父亲手里。
走廊的上面挂着“心血管科”的标识,浓重的消毒水味第一次让白肖感到心慌。
在病房门开的那瞬间,白肖感觉自己的心率快飚到180,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平稳。
明明作为一个医生,自己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也看淡了生死,在面对自己母亲的身体情况时仍是徒生出几分茫然与恐惧。
“妈……?”更像是在试探什么,白肖轻轻的唤了句,向来清澈的眼里映着一个苍白瘦削的、埋在被子里的身影。
眉眼依旧,只是快要瘦到脱相,依稀能辨出几分当年的风采。
床尾的字有些龙飞凤舞,但白肖依旧看得清楚。
心衰二级。
母亲半靠在床上,在看到白肖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又马上绽开了笑容。
“肖肖回来了?”声音有些哑,不像之前电话里那样清亮,反而透着些暮气。白肖心里的一点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想要更努力的挽留时间背后脆弱的母亲。
很怀念小时候赖在母亲身边的日子,温暖而美好。
白肖走到床边,把饭桶放在床头柜上,瞄了瞄点滴的流速,把调节阀往下移了移,“我想您了,就回来了。”
白母看得清楚,白肖心里的恐惧和迷惘她都明白。她做医生几十载,生死离别她见了无数场,也曾经把自己带入俗套的故事情节里,设想过自己离开时的场景。大多数人都会对未知恐惧,死亡对她来说却算不上未知,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只是还想多看他们爷俩几年,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控制不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医者不自医。
“你放心,我自己就是医生。心脏的问题很早就发现了,没什么大事。你这刚回来什么都没收拾呢吧,赶紧把你那碍事的行李拉走忙自己的事去。我这有小宋陪着,再不济还有你爸这个累赘,没事的。”一口气说了很长一句话,极轻微的喘息声在病房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白肖这才注意到在病房靠近窗口的那一侧站着个年轻姑娘,注意到白肖看向自己的目光,她笑了笑,“您好,我是小宋。”
“我会照顾好伯母的。”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28 15:05:00 +0800 CST  
白肖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眼泪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不要命的往外涌。
明明已经预料到总有一天父母会老去会生病会离我们而去,当一切真正由未来演变为现在的时刻,依旧是这么的软弱无能。
白肖没擦眼泪,拉着两个行李箱从住院部往外走。风有点大,很快把他的眼泪吹了个干净,轻轻浅浅的痕迹隐隐约约的疼。
正好赶上了红绿灯,白肖站在医院门口的交通岗,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能容纳自己的旅店。余光瞥到辆黑色的轿车,不是那种显眼的豪车,却有一点似曾相识。
早上在机场那边酒店的时候,楼下也停了这么一辆车。连车顶支出来的那根蓝色天线都一模一样。
倒也真是挺巧。
白肖并没在意生命中极小的有缘,朝着与来医院时相反的方向没目的地的走。
路边有只小野猫,窝在树坑里闭着眼睛,身边撂着个白色的垃圾袋。
一路走过来,路旁的树上一共有三只鸟窝,只是都光秃秃的没有鸟生活的痕迹。
离医院估摸着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有个购物中心,男男女女并排走着。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法定假日,这儿没有学生的踪影到显得有点冷清。
一家咖啡店外面有个乞丐,裹着的棉袄漏了些棉花。身前放着的小碗里有几块的零钱,他正在睡觉。
放眼望过去,有几座高的特殊的大楼和一座彩电塔。高层的玻璃落地窗户极为耀眼,满目都是春日算不得温暖的阳光。
这座久违的城市算得上繁荣发达,只是少了点过去满溢着的人情味。
白肖一直沿着一条路往前走,身边突然停了辆黑色的轿车。是刚刚看见的,支着天线的那辆。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车窗摇了下来,刻板的眼镜挡了那人眼睛里的人情冷暖。
“隔老远就看见你了,拎着两个行李箱也不嫌沉。”
“秦总还真是有童心。”

楼主 子瑜1240  发布于 2019-07-28 15:21:00 +0800 CST  

楼主:子瑜1240

字数:20218

发表时间:2018-08-18 03: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3 14:37:05 +0800 CST

评论数:48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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