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催更瓦力x

短序
执笔，展卷。冷雨敲窗。
下雨天的时候最适合写些东西。
雨不是很大，朦胧的浅浅一层，刚好达到足以润湿地面的地步。黯黄的灯光失了往日清浅，独自遗落在孤苦寂寥的夜晚，地面上映照出的粼粼是雨的愁思。一时间天地很静，如一幅黑白长卷，画里无人，无声，连细雨轻噬林木的声音也听不见，只觉得呼吸声绵远悠长，内心空灵却又觉怅然若失。
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去想一些事情。比如发生过的曾经，比如看不到的结局。
台灯的光如他的瞳孔般涣散，腕上的编织手绳，在昏暗的房间里萦烁着微微夜光。冰冷的六芒星贴在手腕上，手指划过手绳，回想起许下的承诺。
玻璃里的自己是陌生的模样。
他有些想她。
簇拥在回忆的炉火旁，落笔。
（给自己写一个圆满的结局。）

一
向她表白的那个晚上，也是如此雨夜。
斜倚着教学楼的围栏，望着校门外浓墨重彩的霓虹，心事重重。细密的雨丝润湿了她的长发，发丝服帖地收拢在脸颊两侧，冰冷的感觉在心里徘徊，嘴唇微抿，没有血色。冷风穿堂，入秋的凉意在昏暗的楼道间肆虐，令原本就瘦弱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教室里的灯光很亮，她却不想回去，那光明晃晃，却没有温度，看似暖热，却抵不过这寒凉秋雨。
伸出手去，感受雨点亲吻手掌的呢喃，心也平静下来。
她只想一个人听雨。全身冰冷的感觉，其实也很好。
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而他只敢在远处，偷偷注视她。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虽然两人平日里都没有什么朋友，但她偏偏总喜欢向他吐露心声，她的难过与失落，愿意听的人，只有他，也只有他能排解。雨天易让人多愁善感，因而每当此刻，在此处，总能相遇。
递给她一块抹茶味的巧克力，却不敢上前攀谈。
“你知道吗，我喜欢的那个学长，他转学了。”雨声里传来微弱如飘絮的声音，“他甚至都没有和我告别。”
他微微愣神，抬起头，她漆黑暗淡的眸子正望着他，失了往日明彩。
浓重的失落感一下子让心跌落到谷底，胸口沉闷与哽咽的感觉并存，一时间呼吸似乎也停止。撕心裂肺的苦楚感觉。
半是冲动，半是绝望。
犹豫片刻。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嘛。”站在她的身旁，却不敢看她一眼，望着深邃的夜，他撕开糖纸。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将巧克力整个塞进嘴里，声音微不可闻。
“我知道呀。”她的声音很淡，就像一滴雨水滑过树叶的轻柔，却如一道惊雷在他心头炸开，“谁对我好，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呀。”
轻轻咬一口巧克力，甜蜜的感觉在唇齿间徜徉，先前的低落似乎也遣散不少。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两侧，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某人一个正式的邀约等了好久好久了，真是气死我了呢。”
“木鱼脑袋。”
迟钝如他，羞涩如他，此时也早已反应过来。红着脸，却是大声而又骄傲的说道。
“我喜欢你！可以邀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嘛！”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侧过脸不去看他。
“荣幸至极。”

二
下雪天。
晚自习值班的老师早早地溜了，教室里为数不多自愿自习的同学们大都也是心不在焉，或是看着杂书，或是小声嬉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雪花从没关好的窗户缝隙里悄悄溜进来，落在那晦涩的数学题上，融化成一小撮的水滴。抬头，却看见她在门口向他招手。
“出去吃饭。”
校门口的烧烤店。
或许是落了雪的缘故，今晚烧烤店里的人出奇的少。老板娘躲在收银台里磕着瓜子，看着年轻人喜欢看的剧，手边的热茶氤氲着淡淡的白雾。一瞥眼却看见有客人进来，急急忙忙将手里的平板扣下，拿着菜单和笔，笑盈盈的递给两人。
“你点吧，我请客。”大抵是第一次出来吃饭的缘故，他有些紧张，一时间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句苍白的话。
“是嘛，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嘻嘻。”
学校里的伙食虽然不错，可又有谁能拒绝烧烤的诱惑呢。以前只和父母一起吃过，可父母总以不健康为由，以至于再美妙的滋味在父母的唠叨下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到头来也只能怏怏而归。不是她真的想让他破费，只是看到那些闪着油光，散发着孜然香气的食物，不觉间便已口舌生津。
“不好意思啦。”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将点好的菜单递给老板娘。
人少，上菜便是很快。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的银签，肉类竟是占了大头。
纤细的手指拿起一根银签，嗅了嗅微微焦脆的肉香，牙齿咬住，手一划，签子上的肉便尽数进了嘴里，咀嚼几下，溢出的油脂令嘴角扬起了美妙的弧线。起初还会吃到一半停下，用纸巾擦擦嘴角的油渍，往后便不再顾忌礼仪，左右开弓，吃的额头微微沁出汗珠，手指浸润了油脂的香气，抬头望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四目对视，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与她的豪迈不同，他只是小口吃着面前的食物，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可爱。
拿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你干啥你干啥，别拍我唔唔唔...”嘴巴里满满当当塞满了食物，她含糊了吼了几句，“快给老娘删掉...”
他赶忙将手机藏起来，“没没没...你吃你吃”拿起两串肉放到她盘子里，想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只是觉得...你吃东西的时候，很可爱啦。”
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外的捏搓着一根早已吃完的签子，心思早已不在食物上，眼睛里只有那个吭哧吭哧吃着东西的女孩子。
羽绒服早已脱掉放在一边，纯白的毛衣垮垮的穿在身上，令人惊奇的是她吃的这么快的同时竟然没有一点油脂溅到那白色上。脸颊上有点点红晕，不似先前苍白，兴许是屋内太热的缘故吧。
桌上的食物，他只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进了她的胃里。
“嗝...”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桌上，是整整齐齐堆成小山一样的银签。他有些好奇，她那瘦瘦小小的身体居然能装下这么多的食物，让他不禁想象那松垮的毛衣会是怎样规模，当然，只是想想。
脑子里一边想着，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奶茶店今天好像有活动，我们去喝奶茶吧！”
他有些发蒙，却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将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捧着温热的奶茶，并排走在操场的雪地上。往日夜晚热闹的操场，今日好似商量好一般，将寂静与祥和留给二人。
雪在南方是很少见的东西。
踩在绵软的雪地上，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脚印深浅不一，从远处蔓延到脚下。想打破这宁静，却不知聊些什么，想说的话如同那哈出的白雾，在轻寒暮雪中转眼化成冰珠坠落，无言。
默默的小口啜着奶茶。
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男孩子要主动一点呀。”
“连手都不牵，我要生气了。”
手心里突然蹿进来温热，小巧的手指挠着他的掌心，似乎在发泄不满。他急忙攥紧，却惹得她诶呦一声叫出来。
“轻点！”她笑着嗔怪道。
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温柔地转过身，轻轻刮掉他鼻梁上的雪珠。“都是第一次，不要太拘谨啦，谈恋爱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难，毕竟...”
他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湿润的鼻息在耳边吞吐，隔着蓬松的羽绒服，他紧紧抱住了她。冰天雪地里，只有彼此暖热。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一点都不了解女生的心思。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很多话我也不敢说，我让恋爱变得无趣。给我些时间好吗，我会努力变好的。”
“现在的我，只知道一件事。”
“我真的很喜欢你。比地球上喜欢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将她搂的更紧些。

三
他为她送行。
不知不觉两人在一起已经半年了。除了特别要好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心照不宣的秘密，瞒着父母与老师，心里有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暑假到了，两人都要赴外地集训，是同一所城市，却是不同的科目，在不同的大学，或许只有周末能偷偷溜出来见上一面。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坐在陌生城市的地铁里，毕竟还是高中生，独自离家远行大抵也是一次新的体验，两人的心情有些低落，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时值中午，地铁上人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坐在车厢的各个角落。他坐在她的身边，轻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兴许是累了的缘故，她闭着眼，温顺的像一只小猪，赖在他的怀里，身体有好闻的香甜气息。
她今天穿着浅绿色的长裙，隔着薄纱隐约能辨析出白嫩的肌肤。腰上系了一只墨绿色的蝴蝶结，只是这蝴蝶似乎栖息在一小块凸起上，小腹处绷出一小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没有想占便宜的意思，只是手正好搭在她的腰间，隔着裙子隐约能摸到腰间被内衣挤兑出来的柔软，松垮垮的坠着，触碰的感觉很舒服。以前的她似乎没有这份柔软。
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嘴唇显现出健康的红润，两颊不似起初干瘪，苹果肌饱满有光泽，有些许可爱的肉感。手里的小手也不似原先骨结分明，摸起来倒比原先舒服。用手捏了捏她腰间的那一小圈脂肪。
“你干嘛捏我。”怀里的人儿突然动了动，抬起头，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难道是因为觉得我的裙子很好看嘛~”
“嗯嗯嗯，那当然了，我家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呀。”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骗子！每次都是这一句！我有这么好哄嘛！”赌气地往旁边挪了挪，不让他碰她，“哪里好看都说不出来！哼！”
“不是不是，因为觉得今天的你格外像小仙女，仙女下凡，凡人当然说不出话啦~”他有些急了，不自觉的又坐到她的身边，厚着脸皮将手放在她腰上。
“哼，算你会说话。”方才也只是挑逗他，见他如此无措，也是噗嗤一笑，“这件裙子原来穿着可好看了，只不过上次洗了之后好像有点缩水，腰上穿着好紧...”不自觉的吸了一口气，让小腹呈现出一如既往的平坦，但手指赘肉的触感却是瞒不了他。
一点点变圆润了呢。
心里想着，嘴上却未点破。
她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对面那个大叔是不是在盯着我看，我我我，我有点怕...”耳边传来细微的呢喃。抬起头，一位长相略显凶横的大叔正望着他的方向，不过看这架势，他大概率是在看身后地铁里循环播出的小广告。可他没有说，只是将搂在腰间的手搂的更紧了些，另一只手也轻轻搂着她。
能察觉到她后背上也养了一小层脂肪，可以说微不足道，但摸起来的感觉却是舒服多了。小肚子随着呼吸偶尔碰到一次他的手臂，又很快的被吸回去，没有什么规模，或许只有坐下才能隐约窥见。
兴许是坐到了站，那位大叔下车了。
从他的怀里舒展开来，她心有余悸，舒了口气，又将身子坐正。
他却有些恋恋不舍。

四
有时候想，考进这所高中最大的好处也许就是入秋时的游泳课。
学校有自己的泳泳馆，入秋时的几周体育课会改成游泳课，在小县城里这可是件新奇事儿。虽然说男女生分开活动，但总归在一个池子里，胆大的男生甚至敢趁着老师不在，偷摸到女生那边炫耀自己的身材与泳技，或是对女生的身材评头论足，挑逗一下自己懵懂的青春之心。
不知为什么，他发现她最近开始有意无意的喜欢穿蓬松的衣服，偶尔也会拒绝他带给她的巧克力。脸庞原本瘦削的棱角被粉饰的圆润，微微颔首时脖子上有细密的褶皱。上一次抱她已经是暑假时候集训结束时候的事，虽然腰肢依旧纤细，但明显肚子有微微突出弧度，站着是并不明显，一坐下，那新增的些许软萌便识趣的叠了起来，用手指可以轻轻捏出一大块的赘肉，腰的两侧也能捏出有了些许厚度的脂肪。有意无意的想问她的体重，却总被怒目与支支吾吾搪塞过去。这次的体育课，也许是个契机？
在淋浴室里用冷水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站在岸边，跟着老师做热水运动，有意无意的瞥了瞥藏在女生最后面的她。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连体泳衣，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上，遮住了半边脸庞，一副娇羞柔弱的模样。只是这身泳衣似乎是小了几分，哪怕是站立状态也能清楚看到被泳衣绷紧却依旧明显鼓起的小肚腩，腰肢两侧内凹的曲线被隐隐约约的一小层游泳圈所破坏。屁股比先前更圆更翘，将衣服撑得紧紧的，勉强能与粗了些许的腰身构成优美的弧线。泳衣微微陷进大腿根部，虽然还说不上多粗但比周围的女生已是壮硕不少。泳衣前面的拉链并没有完全拉上，隐约能窥见些许春光，不过照她的性子，可不会这么开放，兴许是身上那些新增的脂肪增添了些许阻力。
正在做热身训练的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喘着粗气，看上去有些吃力。尤其是腹背运动时，身子刚刚伏下，肚子上便一下子挤出大团难看的赘肉，阻止她继续弯腰，原本能轻松手掌触地，现在也只能指尖堪堪摸到脚尖而已，惹得旁边的女生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终于是做完了热身运动，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背后的肉自觉挤压在一起，伸手去摸，能感觉到微小的层叠感。
要怪也只能怪他太宠她吧。每天给她带各种甜点，巧克力更是常客，一起吃饭时也总习惯性把好吃的留给她，日积月累，倒只胖了这么一点，他不免有些失落。
她将自己的身子埋在水里，躲在角落，默不作声。
趁体育老师不在，他悄悄溜了过去，戳了戳她腰上的赘肉。
她赶忙用手掩住凸起的小腹。
“怎..怎么了，你一个大男生怎么好意思混过来，快滚快滚。”试图用手掩住身上溢出的脂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心虚的望了望走远的体育老师。
“游泳课最后是要考试的呀，我来教你游泳吧。”他笑盈盈的看着她，捏着软和的小手，将她扶起身。
“憋气就不用我教啦，我来教你腿部动作吧。”
她趴在游泳池边，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女生的腿，与想象中不同，她的小腿骨架很细，摸起来却是软绵绵的，轻轻搓揉有揉面的粉润质感。握住玉踝，轻柔的上下摆动，仔细地将动作要领讲给她听。她也不反抗，任凭着他摆弄着她的身子，时不时点点头，溅起的水花里洋溢着爱情的甜蜜感觉，周围的女生眼里充满了嫉妒的眼神。
“游一游试试看。”
两只手从水下微微托住她的身子，手掌微微陷进肚腩，他能感觉到她明显收缩了一下，可坚持不了多久强装出来的坚实小腹便又化作柔软的一叠，任凭他托在手心。在他的托举下，她慢慢的划着，所有的重量都分摊给水流与他的掌心，她感觉自己似乎没了负担，化成水里一条鱼。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松开手，望着水里劈开的那道水痕，虽然笨拙，但，那是他最喜欢的人呀。
一定要好好对她。

五
刚体测完就要跑操，许多同学不免发出抱怨的声音，只是屈服于老班的威严不敢吱声。他身体不好，老班特许他不用跑操，打算趁着跑操的间隙去小卖部买几只笔芯。
从小卖部出来，顺手买了一根火腿肠，打算喂给常年混迹于学校里的校犬阿黄。
按理说这会大伙应该都去跑操了，校犬应该只会得到他的一人宠信，可是阿黄身前却是已经站了一个人。
偷偷摸到那人身后。
一把搂住。
“啊！干什么！”她被吓得不轻，手里的鸡肉卷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
身上脂肪层更厚了，双手需要拉开更多距离才能将她环抱，微微用力脂肪便已经能将他的手臂吞没半数，软软的舒服极了。手搭在那圆滚滚的小肚腩上，无论怎样收腹都已抑制不了那日益膨胀的规模，被他的手勒的分成上下两层。他的身子贴在她软乎乎的后背上，原本清晰可触的肋骨被逐渐埋藏在一层层的赘肉下，捏着那软软的赘肉，将她的小肚子抬起又放下。
“又逃跑操？这可不太好吧，以前800米的冠军的得主，刚才看你好像差点又是垫底跑完800米呢。”轻轻挑了挑她最近养出的第二个下巴，他打趣地说道。
她害羞地拉了拉长裙，却因太紧让肚子不自觉的颤抖几下。
“哪..哪有..最..最近胖了一点点而已...”将鸡肉卷藏到身后，她垂下了头，脸庞显得更圆了。
“你会不会嫌弃我...”两条粗壮的大腿紧紧贴在一起，挺着沉重柔软装满食物的肚子，像个认错的小孩。
他弯下腰，盯着她的圆脸看。
浅吻额头。
猝不及防。
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你你你，你干嘛...”被他的这下突然袭击搞得有些猝不及防，呼吸急促，脸颊上的肉微微颤抖。
“好喜欢这个样子的你。”
将她紧紧抱住，小肚子和发育的还不错的胸部一并贴到他的身上。她吸了一口气收腹，将赘肉吞进去，再放松舒出来，脂肪来回翻涌摩擦的感觉，就像她此时不知所措又充满期待的心情，胖乎乎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他的身子。
空气氤氲着奇怪的氛围。
“咳咳，还在学校呢，收敛一点，被老班看到就完了。”捋捋她的头发，轻轻擦去她额上被他吻出的一点点水汽，偷偷搓了搓她粗实的腰，将她松开。
“啊...好好好，来喂阿黄！”她兴奋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扇着尾巴的阿黄，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鸡肉卷，突然犹豫了起来。
“唔..鸡肉卷里的鸡肉好少，不能给阿黄吃，火腿我也好喜欢，不能给不能给，烤肠，算了算了，一整根太多了...要不...菜叶子”望着手里那个大号的鸡肉卷，一时间她竟是犯了难。
他翻了个白眼。
“小馋猫，我这里有根火腿肠。”
“什么？火腿肠？给我吃！”

六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的第365天。
周末，没有下雪，也没有老师值班。
烧烤店的老板娘也没有赖在收银台里看剧，而是忙着烧烤店的生意，招呼着两人坐下。
老板娘先是指了指门口的摆了两张小椅子的双人座，打量了一下二人，还是指了指最里面宽敞点的四人座。
“谢过老板娘了。”他笑盈盈的说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来点。”
如今的她可以说已经正式迈进小胖子的门槛了，宽大校服外套穿在身上有迷你款的感觉，富有弹性的牛仔裤在脂肪的撕扯下显现出伸缩的束缚紧绷感。仍旧穿着去年那件纯白的毛衣，服服帖帖的贴在身上，微微勾勒出她日益发胖的身形。
菜上的一如既往的快。因为早已足够了解彼此，她也便不再故作矜持，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几把签子便是大快朵顾，嘴巴一张一合，脖子上的肉随着充满幸福感的咀嚼溢出下巴。他不是很饿，拿起一个碗，将签子上的肉撸到碗里，撸满一碗，便放到她的面前。
趁她不注意，他又偷偷加了几份她最爱吃的食物。
“今天烧烤的分量好足！”三两口扒完碗里剔了骨的鸡翅，再猛灌一口奶茶，“哎，回去又要胖了。”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她有些遗憾的说道。
“吃饭呢，不想这些，吃的开心就好啦。”他笑了笑，将另一碗烤肉递到她的面前，“还有这么多呢，不能浪费呀。”
方才还愁眉苦脸的她一下子喜笑颜开，扒拉几下，又是一碗烤肉下肚。
桌子上的食物消失了大半，他思索着要不要再点几份。
吃着吃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个肉不好吃嘛。”
她没有说话，低头看了一眼，继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他探身去看。
兴许是因为坐在最里面的缘故，凳子和桌子离得近了些，此时她的肚子竟是顶到了桌子，想要探身吃肉变得有些困难。
“我我我..我也差不多饱了，要不我们走吧...”
“我喂你。”
不由分说，他坐到她的手边。
一口接着一口，一碗接着一碗。她甚至能感觉到胃久违的膨胀到了极限，覆盖在身上柔软脂肪被拉伸的坚硬了些许，可是贪食的她加上他饱含爱意的喂食竟是让她升腾不起停下的欲望。肚子一点点的隆起，嵌进桌子的边缘，毛衣被一点点拉扯到极限。
最后一块肉也进了她的肚子。
她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发出咕噜的脆响。
硕大的肚子瘫放在肥硕的腿上，校服外衣的扣子已是难以扣上，他轻轻替她抚摸着，心里突然有一点心疼。此时那装满了食物的肚子少了平日的几分柔软，取而代之是一分硬实，他不免有些后悔。享受美食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般，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用纸巾替她擦拭嘴角的油脂，揉揉她粉嫩的小脸。
看她靠在椅子上满足地打着饱嗝，想了想，从包里拎出一个牛皮纸做的小袋子，将牛皮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Surprise！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想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嘛！”
“那个那个，我不太会说情话，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没让你找到多少恋爱的甜蜜感，不好意思...”他有些愧疚的垂下头，“但这次我给你写了一份情书！”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挥了挥手里的信笺，浅褐色的信封上缀着浅蓝色的玫瑰纸花。
“诺，这是手链，情侣款的，我们一人一条，”从小盒子里拿出属于她的白色手链，浅白色的绳身编织进些许色彩，香槟色的六芒星镶在扣子上，折射出明澈的光。他替她带上。
不得不说他考虑到的确周全，即便是她那比常人略粗的手腕也能轻松带上。看着憨态可掬的她挥舞着那肉嘟嘟的手臂不断打量着那新奇的手链，一时间竟然有种亲上去的冲动。
咳咳，公共场合，克制，克制。他想入非非，却只是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趁他不注意，她偷偷将信笺展开。
“君眸星辰似海。”
“君语温熙如夕。”
“君情微醺渐暖/醉我心。”

后言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境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梦里的他发现自己很难在她那里找到依恋的感觉，在暖热的脂肪里，内心却如雨夜寒凉。他们偶尔开始争执，很难找到共同话题。她向他索吻来寻求安慰，而他一如既往的宠着她。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设想的甜蜜未来，在疲惫中如梦幻泡影破碎，所剩的只有虚渺的未来。
他们最后还是分手了。分手的那天，她哭的撕心裂肺。
他亦是第一次如此铁石心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伏在桌上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梦中醒来。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手链上的六芒星被体温捂的微微暖热。
卷上还是一片空白。
他微微一笑，提笔。
落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