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图南》

古玄,架空妖世。佛系更新,每章直奔主题。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15 03:58:00 +0800 CST  
【第一章】
是夜,子时未半。有一劲装女子孤伫于颐华大道之央,其足下所践的长街直通昇阳殿,展目便可望见月下巍峨的重檐。此人名唤虞若翾,初到天境之都沣京,待到旭日东起,便可迎来她拜为碧翎姬的头一日。碧翎姬乃暗部统领,自设立以来已逾百年,虽不能与羽军的规模相较,却是直属于翼王一人,前王多疑,便设暗部,以尽肃卝清异己之用。
而今翼王圣卝明,礼贤下士,暗部已不如往日受宠。三载之先,虫族滋扰天境边裔,翼王忙于边寄,竟打散暗部派去南疆戍边,虞若翾曾为暗部一员,自然未能免去边骑之差。如今因功提拔为将,王上一纸诏书将她调回,重组暗部,机敏如她不会不晓得,天境已达山雨欲来的前夕。
一张乌纱遮去惊世骇俗的容颜,虞若翾单骑连夜赶来,为碧翎姬一职的特殊性,此一行本不该为任何人所知,然而旧日一同戍边的多是过命兄弟,塞上一切从简,虽无祖席饯行,临别仍须清酒百壶。她为人虽谨慎,酒量却出奇的差,若道饮酒误事,并非托辞,此时走在庄康大道上,她的步子仍如蹑云似的飘。一别三载,故乡街巷早已来得生疏,沣城的地图原绘于一张羊皮上,虞若翾将它从怀内取出,不及颠倒过来,便顺着事先绘好的路线,疾步往临时宿处赶去。
那一封密信上嘱托,翼王已替她安排了一处过夜的空宅,先歇一宿,翌日上朝再议。而约莫到了地方,碧翎姬四下一瞻,无人接引,料想是为瞒天过海之故。乘着醉意,她不免一时疏忽,也不再照着地图核查此地,只管化作原型从窗格破入。只见那对玉卝足轻轻一跃,飒爽的女子便化为作一只青碧的蜂鸟,狭翅促促翕动,及至窗棂却遭一层油纸拦了去处。翼王素来周到入微,如此接风洗尘,真不知是作何考量了。如是腹诽着,纤长的黑吻已将窗纸啄穿,虞若翾撕卝开豁口,便轻而易举地飞入屋内。
甫一入室,她便化归人貌,奈何那酒劲太足,妖力调度不力,竟一时只有巴掌大小。她不禁有些慌神,好在这屋内并无第二人在场,否则三言两语告去王上,她往后的美差都要化为泡影。
然而,壁上的暧暧烛晕让她放下的心再次高悬。虞若翾定睛看去,那案前分明坐着一人,身量颀长,一袭中衣在蜂腰松系,宽肩修颈再往上去,便是俊朗的容姿。他未冠发,赤发有如一道血瀑垂在阔背,落拓不拘,硬朗的天庭、高鼻与下颌在墙上投下一道侧影,犹然昆峰屹立于前。
实在惊为天人。纵然虞若翾定力不凡,仍不禁失神了一刹,也正是这一刹令她失陷,等回过神来,惊觉自身已倚进男人手里。那两片好似刀削的薄唇轻抿不言,此时此刻,她唯有一个念头——是她误闯了是非之地。
且与他周旋,倘若她的身份一旦暴卝露,则必须将此人灭卝口。虞若翾乘醉不怎么清卝醒地想到,万不可让他知晓,否则真浪费了这张旷世不遇的帅脸……孰料这男人绣口微张,唤出的名号令她通体一战。
“碧翎姬。”
他声线沉而微哑,似那一对盯视她的金色隼眸,光虽熹微,晦而不浊。未及虞若翾应答,他陡然垂首将准尖贴近她周卝身,吸气时冷气掠过她颈间,话音与热流一同从他唇卝间舒出时,则令她双颊发烫。
“你醉酒了。”
“休得胡言!”
距离之近,虞若翾甚至能感受到他发声时喉结的震颤。她后知后觉地向他的拇指推去,辩驳的口吻却缺乏底气。她原本就不是以力见长,再怎么用卝力,也不过让他的指尖挪动半寸而已。那修指上覆着一层薄茧,她暗自捏了把汗,此人八成习武,未必是好对付的主。
“是吗。那你为何闯入我的宅邸?”
她湖绿的眼目微怔,竟是无卝言卝以卝对,又极其不善扯谎,唯有支吾着搜刮措辞。
“我……”
“无妨。既然来了,我便替王上一试你的实力。”
男人将手指搭上她的肩,力道不重,却令她无法挣脱。他稍微打量了她腰间的细剑,倏然抽走掷在案上。虞若翾这次看得清楚,那桌上摊的书卷是兵法,子时仍在掌灯研读用兵之道,倘往好处讲,足可见其勤勉;然而若是以恶意揣测之,居安思危之人,一旦包藏祸心,则不得不防。接续而来的遭遇令她再难揣测下去——他居然将她送至那道削薄的唇前。
赤发男子悠然抬首,两鬓的赤发随之轻动,拂过金瞳前平添妖冶。那一张面目实在惊艳,一副剑眉斜飞入鬓,凤眼粲然似一对金环,内眦一勾,眼尾一挑,讽意生得自然。山根英挺如峰,最终迎面而来的却是那张轮廓俊美的嘴唇,一张卝开便让她失陷其中。
“你!”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15 04:00:00 +0800 CST  
悬空的脚下是殷卝红的渊谷,穿过银亮的悬丝窥不见底,视线尽头唯有硕卝大的悬雍垂暗影。从脏腑内呼出的热息冲刷着她的全身,而她正被送入这道暖煦的地狱中。她的脊背贴合湿卝滑的舌面,活物一样的巨舌恶意裹束她的身躯,男人微合唇齿,簇拥而来的深红肉卝壁占据了满眼,牙关旁侧柔卝滑的粘卝膜一碰,就如绸缎与指尖错过,满手粘腻无处清理不说,还根本无从拉扯求救。热流再一次自男人喉间涌上,对于女刺客格外激烈的挣扎,他并未放在心上。成王败寇乃妖世之法则,胜者吞噬手下败将,再寻常不过。此类事他早已做得熟稔,玲珑娇卝躯才落上舌面,清甜便自舌卝尖漾开,窜入喉管勾起长夜未餐所致的饿感。那一件乌衣半敞胸腹,放松的肌肉仍勾有浅壑,衽下所覆的胃腑传出深沉的鸣响,“咕——咕噜噜——”撼动着英武的腹肌。
他暗笑,碧翎姬来的正巧。软舌于口内轻轻搅动微凉的宵夜,稍启的口卝唇饮入烛卝光,映亮了编贝似的齿列与硬颚的轮廓,虞若翾扶其齿根仰头看去,上颚鱼骨似的纹路延续向后,逐渐转成了朱润的软腭,时提时坠,光彩流动。回头再望,那一颗露滴似的小卝舌垂在隘口,随出入喉口的气流摆卝动,她的双脚已顺舌叶的轮廓滑卝入咽喉,吞灭于一团漆黑。虞若翾铁了心地要与他斗卝争到底,她双手紧环巨舌两侧,脚也不知在何处勾住肌肉相叠的凹痕,可无论她心志有多坚决,待男人舌卝尖一翘,仍是轻易将她抵进了咽峡。他终是舍得闭合齿关,抬拱的舌根将她辖制于上颚之间,软腭因食欲兴卝奋发紧,她被肌肉挤得登时后滑,只听男人提起喉结咕嘟一咽,手卝无卝寸卝铁的碧翎姬就被他压卝进了喉卝咙。
这一餐太过舒适,以至于他抚上喉头,盈目低吟出声。虞若翾顺着舌页的弧度向幽邃的喉卝咙坠去,忽然脚下一空,钟摆似的悬雍垂自头顶扫过,她当即伸手去握,却也只是抓鱼似的,一瞬印下了几道凹痕,旋即跌进一个软卝肉簇拥的隘道。她的脚陷入流沙似的肉卝壁,腰却卡在收拢的肌肉环间,男人未再继续吞咽,似乎有卝意放任她填满饥卝渴的喉卝咙,被绞肉机似的食管恣卝意挤轧,每一举不过微弱的蠕卝动,徒增他吞卝食的兴味而已。
这喉内尽是漆乌,却因炽烈之感而使虞若翾看见一片静谧的深红。如鹰吞蛇,他将首微微昂起,喉结被食团顶卝弄得愈发高卝凸,而后仍没耐住吞咽的本能,任凭喉头发力向上一提,虞若翾只觉这强韧的肉茧险将自己压碎,一时通体筋骨作响,近乎散架,不得已屏住了气息,只闻一声低沉的“咕咚”自周卝身传来,水流的腻声灌满耳蜗,她已被暖融融的津唾淋透,压卝入此人的食管深处。这一程,怕是有去无回了。
起先只闻稳健的心跳,胸段内的脏器循其而动,有条不紊,呼吸时肺叶张合,及心脏的每一记搏击,隔一层肉墙亦清晰可辨。如是便是生命,倘御剑刺之,便一命呜呼,然而如此轻易之事,当下便成奢望。温潮的甬道将她向下推去,心跳逐渐远去,偶有脉搏推挤她的肩头,取而代之的是他腹内骇人的辘鸣,咕——咕噜噜地回荡在空寂的腔室,似一头饥饿的猛兽在下张卝开血口,等候她喂入那无底的魔狱。
下坠的过程实在漫长,以至于虞若翾酒已醒了大半,脚下忽然一空,踩入一处空阔的囊袋,但只是选在中卝央,尚未着地。这结结实实地使她惊惶——胃囊的响动就在脚下,她一只莲足已穿入贲门,那道单向的窄门好比鬼门关,一旦通卝过,就休要思想回头路可走。
谁料辛苦戍边三载,未亡于凶悍的豸兵刀下,却要栽在这身份不明的贼人腹内。根本是荒诞无稽之事,匹夫之怒,尚能血溅五步,此番羞辱,岂能就此罢休?思虑之间,虞若翾半截身卝子已纵入男人胃内,然而贲门再度一张,临坠的千钧一发之时,她双手遽然钳住肉卝瓣,翻拧了不下三周紧卝握在手,只身吊在胃袋上方与他僵持。
男人似已察觉腹内异常。一记微弱的锐痛凿入上腹,上脘被蛮力所迫,淬着坠痛弹动,虽不至于令他动容,却也确实讶然了一瞬。红褐的眼睫低敛鹰目,修得圆整的指尖掀衣而入,由深脐循硬朗的肌理而上,抵住忍饥耐饿的左腹往内按去,其中的气团顿时咕噜作响,竞相窜出贲门,随微动的喉结沉沉嗳出。虞若翾眼见肉卝壁内陷,以为此计奏效,立刻纵身一荡,扯着绵卝软的贲门一脚踹上那块润卝滑的胃壁。可刚一出脚,她便痛悔不已,微缩的肉囊轰然鸣动,因着惯性使她在他胃内摇荡不止,捏在手里的肉卝瓣已借着津涎滑离几分。不及浇遍她全身的津卝液淌落,手心一滑,便告别了饱受凌卝虐的贲门。
虞若翾坠入了一个宽敞的红色空间。四周一片绵卝软,脚下滑腻难立,他体卝内虽有一团古怪的炎火之气,却隐约有几丝格格不入的冷气透来。正诧异时,上方垂下的液滴再度打湿她的头发,碧翎姬抬臂抹一把脸,仰头但见胃囊时舒时皱,舒时红墙瑰丽,似铺满玛瑙,皱时则有千沟万壑,由贲门发散,分于胃体,再汇入胃底幽暗难寻的幽门,附之以胃鸣叫嚣,一有摧拉朽枯之势。声波于囊袋中往复激荡,毫不遮掩吞她的欣然。她蹬踹着撑起身来,扑到肉卝壁上勉力捶打,沉闷的拍击声还不及骤然响起的腹鸣之音嘹亮。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15 04:02:00 +0800 CST  
“混账……”
唾骂从紧致的上腹传出,男人安坐的身影挺拔如竹,只是一手揽腹,一手继续阅着兵书。虞若翾出拳击入软卝肉的夹缝,牵连一片胃壁颤卝动不已,而男人的气息没有丝毫波荡,良久也只是指压腰卝腹,沉静如旧地反问。
“你有两个选择,需要我挑明吗?”
——接受这不像话的“试炼”,破腹而出,或是亡于他腹内。他声沉而稳,从腹内听来幽深难料,振得胃肉隐隐颤卝动。虞若翾恨得咬牙,却也无济于事。趁着沉默,她逐步适应了这间暗室,溜边沿其脘底缓慢摸索时,不慎磕到了什么东西,硬卝邦卝邦的,撞得脚趾生疼。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块疑似白玉的东西,聚于其内的寒气近乎凝为莹莹微光,若是伸手去摸,恐怕就要被连皮卝带肉粘去。依照方才所察,那异样的寒气正来源于此。两枚玉石浸在胃液池内,所触的肉卝壁均已泛起病态的粉卝白,蜿蜒的血管如青花衍生于瓷器,而反之,那浆液也将玉石侵蚀了大半,沉静的湖心依从囊袋的抖动泛起波纹。这是何等强烈的胃液……虞若翾是识时务者,既然受制于人,便识趣地不再多问。双方对峙的空档,又闻肠胃响作一片,唯独不闻心跳,只有胃动脉的阵阵微突。原来在外稳如泰山的男人,内里是这般开锅似的嘈杂。
“碧翎姬,虞若翾。”
如是斗气不是办法。她率先打破僵局,自报家门,随后听见一声深沉的呼吸,徐然呼吐时,一个略显谙熟的姓名随之吐露。
“封鸿渐。”
可她实在想不起是谁,离京太久,早已将满朝文武忘的差不多,在那个死亡随时可能降临的荒地,她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我是新上卝任的暗部统领,与阁下素无仇怨,此番误闯是我唐突,但暗部听命于王上,你若教我亡于你腹,只怕王将问罪与你。”
话音甫落,虞若翾脚下肠海所踞之处,忽而一阵异常的肠鸣绞起,连面前的胃壁也随之收缩。只见这囊袋向内塌陷了一阵,料是此人又按住了作疼的肚腹,虞若翾正兀自疑惑,但闻许久的沉默过后,男人再度开嗓,声线起初迟慢,虽三两字便恢复如常,却诚然已哑了半分。
“我说了,此举只为试探。碧翎姬若为贪杯亡于我腹,想必王上纵然知晓,也未必感叹可惜。”
轻描淡写的一声揶揄,字里行间淬满了讥诮,这副运斤成风之态,全然不像出自腹疼之人。虞若翾立时生怒,她将剑气凝在指尖,断然劈向红卝润柔卝嫩的胃壁。锋锐的银芒斩向软卝肉,由剔透的粘卝膜全数接下,却将锋芒悠然荡开,受力分散于整面肉墙,因循以柔克刚之律,尽噬入强韧的肉卝壁当中……回应她的只有脏器餍足的辘鸣,嘲讽不亚于男人亲自开口,她不得不认,那胃袋纵然不卝厚,却无论如何都难以突破。
怎会……可方才他确实隐有不适,难道非是她的缘故?这厮腹内究竟有何端倪,若他属朝臣之一,她有必要替翼王一探。为王上,赴汤蹈火有何难哉。她手卝无卝寸卝铁,却凭一腔孤勇涉入那汪清稠的浅洼,一深一浅地踩实胃肉,细细寻觅幽门。可那短靴浸入水洼不过半晌,未及寻到入口,连皮卝带鞋底竟都被溶穿。一阵灼烧感从赤足袭来,她不得已连撤数步,直到背贴他炙热的胃壁,仍然心有余悸。倘若那胃液将她整个围裹,恐怕不足三炷香,她便会连骨都不剩。昔日驻边,战死沙场尚有马革裹尸,如是消弭,宛然蒸发,诚可谓荡然无存,哪怕骁勇如她亦不免骇然。她尚未定神,只听上方男人一句没来头的叮嘱。
“你该入住的地方在城西。你若非愚痴,我放你去后,当先回宿处,再往昇阳殿。”
封鸿渐语毕,修指横抹充实的胃部,微一欠身,遽然施力压卝入上脘,另手二指压着舌根介入喉卝咙,撩卝动软腭一搅,陡然间胃绞如涡,柔肠翻顶似蛟龙搁浅,猛狠推挤胃袋,以至八方肉卝壁倾轧而来,将虞若翾抵上贲门,似是迎面一通羞辱后,又豁然缓释,令她坠回脘底。倒是胃液减了不少,接连两口灼过食管从他喉中涌卝出,不必察看也知碧翎姬未被吐出。入腹之物 鲜少返还,此番催吐太过生疏,肠胃受挫甚矣。封鸿渐金瞳微黯,红舌轻掠下唇,吞去满口酸腐之味,暂作修整。一番周折已使那两颗寒魄石在胃内连滚几遭,宛若冰锥刺戮,一时乱卝了鼻息。
他额鬓泛潮,深目周边亦有绯色,下睑那道凌厉的纯金妖纹与隼目相衬,使得阳刚之气更胜于病弱阴柔。封鸿渐抑肚调息二三,腹肌如雕的纹路随吸吐时深时浅,再度将指深入喉口捅去,掌根携力压卝进左肋之下,胃宫登时天雷滚滚,仿如寰卝宇间山崩地裂,下方肉卝壁将虞若翾再度顶上贲门旋拧,两块玉白的石头在内磕碰,所及之处囊袋便是一搐。又一股反酸侵入食道,异物终于撞开肉卝门,封鸿渐躬身张口,方吐出衣卝衫卝不卝整的碧翎姬来。他眉宇初展,目不斜视,抬指拭去唇尾的琼珠,罔顾她去留,只顾起身回房更卝衣。已值天色将晓,于她或他,皆是入朝之时。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15 04:04:00 +0800 CST  
【第二章】
卯时,晨寒料峭,朝官衣上尚沾有雾气,俱往昇阳殿去。天境地势险峻,沣城建于群山之央,昇阳殿虽位处高原阔地,九重石阶却垒起一座琉璃危殿,一有通卝天之势。
暗部隐匿于台面之后,不与文臣武将同列,碧翎姬一职特殊,故不同百官共觐。虞若翾于退朝时翩然入殿,却见灵翰翼王正与一人沙盘论势,见其兴味浓厚,她不便贸然上前,便退居一旁的画屏后等着。她非是好事之人,原不欲窃卝听二人谈话内容,然除灵翰王之外,那一道声音实在耳熟,她忍不住自屏风后探头一窥,但见御座之上,那霜发玉簪、面如冠玉的俊秀公子便是灵翰王陆伯骞,而上座那位,一头惹眼的赤发不似昨夜那般披散,高绾于一顶孤鹰金冠,再而顺脊垂至后腰。许是此人自身气场轩然,抑或是她忆及男人腹内令人崩溃的滞闷,相隔甚远,那双金眸有卝意无意间向她滑来的一睇,竟令她浑身一颤,撞歪了肩侧所倚的红木框。
陆伯骞与封鸿渐闻声齐投目光,虞若翾不得不从蔽身之所走出,深深行一帝揖,
“请王上恕罪,属下并非有卝意探听玉言,只是不愿打扰王上与人对谈,故才于屏后稍候。”
华发的王者羽玉长眉低敛,不怒反笑,温声颔之,
“免礼吧,碧翎姬,孤不曾怪你。”
耳闻灵翰王在外人之前直呼这一机卝密官衔,虞若翾翠目微瞠,原本被卝封鸿渐吊起的心脏更是一滞,怀疑王上是失口叫出,唯有硬着头皮轻声提醒:
“王上,他……”
“无碍,云程将乃孤不多有的心腹之一。是吗,鸿渐?”
竟是云程将。虞若翾欲启的朱卝唇由贝齿轻轻卝咬下,她万没有料到,昨晚恶意吞自己入腹的男子,居然是十万羽兵之首。她杏眼微盈,下睑那道孔雀蓝的妖纹颇显冷艳,愤然斜睨那厮一眼,却见他眉波虽然未动,一手却已然按住下腹,殷卝红直缀牵得发皱,咬肌紧了又松,方迟迟答复道。
“是。”
虞若翾忆及昨日从他胃内察知的动静,料想他肠内或有什么难言之隐。再观那一袭锦袍的座上之人,虽温文尔雅,从未于人前失态,但王卝权在握,私卝设暗部,统御群雄定有其一番手段。
“依青田司之见,绛绡后垂涎于妖皇之位,故他屡劝孤与虫族交恶,以向妖皇显明忠诚。二位以为如何?”
虞若翾率先一拱手,爽利答道,
“碧翎姬替王上驱驰,素不问政,还请王上休怪。”
“青田司以攘外为由,好筑边防。”
封鸿渐腹疾似有和缓,将手自小腹撤离,暂搭于腹前。半垂的眼目不见锋芒,却如半面铜镜,鉴照人心。
“却矢口不提安内一事。是不必,还是不敢。”
“云程将知孤。”
陆伯骞会意莞尔,尔后转向虞若翾,苍蓝的眼目虽柔,却隐有沧海吞天之欲。
“碧翎姬,那便劳你请青田司歇下罢。”
云程将一言,竟让王上决意除灭忠臣。虞若翾心知不宜多言,只将猜忌按下,恭敬领令。此时不可得罪封鸿渐,昨夜误闯封府一事,还需仰赖他包庇。她时不时拿余光偷瞄封鸿渐,后者相较昨夜孟浪之为,实在安分太多,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全当他们是头一次逢面。
虞若翾提心吊胆直到退朝,同他比肩行于石阶时,有卝意加快了脚步。可这男人长卝腿踏靴,行如迅风,压根躲之不及,待到步调又趋于一致,封鸿渐只手负背,愈显得长身玉立,他轻微仄首向她,如昨夜那样作闻嗅状,然后挽起嘴角,似笑非笑道。
“你洗净了。”
她气不打一出来,心道还好意思提,分明全是从你肚子里沾的。女将性傲,全当不曾听闻,正欲一走了之时,却听见他喉头几提,补充道:
“碧翎姬的味道,倒不令人生厌。”
“欺人太甚!”
吃便吃了,时隔一夜还要出言羞辱,虞若翾乍然语塞,一扭头,下意识地看向封鸿渐的腰卝腹,修窄优越的腰线,怎么看也想不出里头的囊袋居然能将她整个装下。
封鸿渐随其目光抚上胃腹,正欲张口揶揄,忽被一追出殿宇的宦官拦下。
“封大人,振玉公主诏您入宫。”
封鸿渐虽未蹙额,虞若翾却直觉周卝身气压骤降,那宦官更是怕得开始哆嗦。只须臾的沉默,男人便敛了面色,也不多问,阔步转道向纤云宫去。虞若翾见他远去,追过两步,向折返的宦官多打听一句。
“云程将可是有什么痼疾?”
面前之人虽不似云程将的威慑,却仍得罪不起,况且事关灵翰王声名,宦官游卝移再三,连连摇头:
“只风闻封大人似有腹疾,其余的……小的也不敢乱说。”
“无妨,我唐突了,多谢你。”
虞若翾向着封鸿渐的去处翘首而望,是时霞光万道,纤云宫似笼绮罗。此人绝非善类,往后对他,她须替王上多留一个心眼。
而纤云宫卝内,封鸿渐已入振玉公主寝殿。少卝女的闺房芬芳满溢,铜鎏金博山炉袅袅吐烟,振玉公主陆幼珊倚在榻上,一张对开的床幔勾出倩影,唯有一双玉卝足探出薄如蝉翼的丝绸,足尖一挑,一个娇卝小可爱的少卝女便露卝出脸来。
“你来啦。”
玉卝面入目,封鸿渐不为所动,只将拳掌相扣一揖,声沉而冷。
“参见振玉公主。”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28 13:01:00 +0800 CST  
“说了多少遍,不许跟我说套话,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难道云程将以为,跟我客客气气我就会手软咯?”
陆幼珊翻身坐起,高抬玉卝足踏上封鸿渐由鞶带裹束的窄腰。其腹皎似白玉,内里却包藏有鲜活的脏器,稍作诱导便袒露真性。她脚拇指对着他脐门轻轻一压,盘肠立时激活,有力的蠕卝动肖似蛇行拱动她脚尖,再滑卝向下腹动趾摩挲起来。
“可有用膳?”
似是足尖游弋到哪一处,正中封鸿渐痛处,他腰线猝然一僵,罔顾尊卑之道,利落侧掌将陆幼珊的足踝自腹部扫下,话音也多了些压抑之感。
“谢公主关心,我已膳毕。”
陆幼珊也不作恼,毕竟可玩的不止一法,她一把拉过封鸿渐的手臂,凑近了环住他的窄腰,然后侧耳贴在他平坦的上腹。他确实未曾说卝谎,腹内那器官消化得四分满,咕噜噜的鸣动已趋饥饿时的高卝亢,隔着腹壁足可听见脏器的研磨与胃液的搅动,听着听着,眼前便浮现出那深红囊袋里皱壁润卝滑如珠玉,层层叠落,舒张蠕卝动的景象,实在……太性卝感了。
“可你来晚了。既然肚内有了东西,待会儿不至于疼昏过去,那我便罚你进五杯——鲲鹏醉。”
鲲鹏醉乃天境特有的烈酒,虽可让人满口生香,据称一杯下肚,便如烈火烧心,除去不致卝死,近乎与服毒无异。陆幼珊亲自斟酒,封鸿渐自知推脱不得,故也不温吞,接来便饮,酒酿于口内几乎不做停留,穿过喉卝咙就泻入胃腑。纵是如此,仍觉得分外呛喉,从舌卝尖至食管,再及脘底,皆如点燃的火线一般灼痛难忍。
“一杯下去了,还有四杯呢。”
玉葱掂过青樽送酒,封鸿渐心知无路可退,不稍推辞,仰首再灌。喉头微动送烈酒下肚,胃中液面又涨,激荡拍击之处无不灼胜火燎。接二连三,有如吞刀,他一饮而尽已显得勉强,加之后劲上来,颈侧青筋隐鼓,头脑也开始发胀。腹中三大杯酒卷动脏腑,直往上涌,他抚膺下顺至腹,运力压回胃袋才堪堪镇住。彼时气息已不再稳,他只手撑桌,连陆幼珊从后摸来也无暇顾及,只捻住作乱的纤手按在腹上,强将第四杯直倒入喉。陆幼珊已隔其腹壁拿捏到胃廓,听其豪饮,便体会到手中这脏器愈充愈胀,腹肌亦随之缚紧。
“第五杯咯,加油加油——”
封鸿渐从容不迫,虽有心顺之,然酒力不足,最末一杯举向唇前,昂首只吞得下半杯,余下半口沿修颈而下,淋漓浇衿,淌入里衣湿卝了胸腹。他弃下杯盏,难以顾及礼数,两手撑着几案张口连声低喘。五巨樽下肚,胃囊已被撑得鼓卝胀,辛热之气在内横冲直撞,再经陆幼珊在外揉拿,一时骇浪狂掀,搅得胃囊欲拧不得,也实在扩不得了。
陆幼珊乘此挤到他怀里,将耳压上胃腹所在。一条鞶带虽绷得紧,上腹仍可见些微卝隆卝起。封鸿渐怀内洒了一片酒香,加之身板魁梧如岳,一呼一吸缠连酒气,皆令人沉耽。陆幼珊瞥目偷瞄他神色,却只见一枚高卝耸的喉结,与下颌俊朗的轮廓。她倏然意动推他上榻时,他因醉脚下乜斜,便乏力后倒,也不挣扎,继而是一阵撑卝胀欲呕之感占满胃囊。陆幼珊就势伏卝在他胸膛,指抚轮廓硬朗的腹肌,左上腹的斜肌肉至脐门之上的直肌俱已隆卝起,却因所盛并非固态,拍上去便可感受到胃袋于腹内弹动不已。横躺致使液面淹过贲门,撞击胃壁时框框有声,陆幼珊方寸因之悸卝动,言笑间面若春桃。
“既然饮足了,我们就开始吧。”
封鸿渐清楚陆幼珊的作风,所谓蛰伏,便是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本着一份迁就,亦以免忤逆翼王,他金目已难聚焦,却仍旧不动声色地阅过她的容颜,颔首允之。
陆幼珊迫切地揭下封鸿渐的腰封,展开中衣,用手抚过漂亮的腹肌,轻轻拿捏间续蠕卝动的胃囊。其腹坚且韧,乍观硬朗如石,按下去倒如牛皮鼓面,怎么捣也不破。她忽而提起膝头,搁上他敞露的上腹,隔着胃壁碾动满腹的酒水。那胃脘好似满载的水球,压这一侧,便叽咕一声滑卝向另一侧。但腹腔卝内空间毕竟不甚宽裕,胃袋若膨,则挤占肝肠,尤其吸气之时,封鸿渐倍感撑肠杵肚。胃满难以折身,唯有将蜂腰微挺,仰在榻上卝任由陆幼珊把卝玩。
“都说鹰的消化能力强,不知你是不是佼佼者,唉!早知道就再撑你两杯了。”
话虽如此,饱卝胀的胃袋已初现轮廓,从外看来依稀可见颤卝动。异物所生的寒气与炎炎相缠,沁入胃脏更觉刺骨,恰似冰龙驭水腑内,他不禁气息趋紧,仅此一刹,便将气息归于沉稳。陆幼珊怨他故作清高,朱卝唇轻轻一撇,指抑其腹深切压下,温热的体肤之内,似有冷冽之感唐突撞上腹壁,激得肉卝袋噗噜噜一通搐动。她双目欣然弯似新月,向他腹上不住揉卝弄,只听激烈的水声漾动一片,矿物于内翻卝搅相撞,低如编钟尽入耳内。
“看来你近来都有好好吞服兄长吩咐的寒魄石呢。”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28 13:05:00 +0800 CST  
封鸿渐经她一压,加之腹内寒气催逼,胃中不适之感愈甚。冷热交互发作,时而烧得胃胀,时而冻得肠绞,忽而肠管一番鸣动,已隐约往上翻顶,满载的胃囊不耐多方压卝迫,贲门猝然一松,呛辣的酒液倒灌入喉,未及张口呕出,便被上提的喉结咕咚压回胃袋。重又撑卝胀的脏器别无他法,唯有依从这身卝子的主人,缓而拙地律动起来,以求弥平冰封与火燎交织之痛。
胃内狂澜方休,谁曾想陆幼珊一时兴起,猛将膝头向他上腹怼去,顶得那强韧腹肌一凹,要忍已忍不下,封鸿渐拧眉将首一仄,喉结鼓动几番,半温不热的酒液就合着胃液吐出口外,好在守着床沿,不曾玷染公主的鸳鸯香衾。
“可有吐净?让我进去一观。”
言语间,婷婷少卝女化了原身,原是一只芙蓉鸥。红喙伶俐,白身灵巧,黑顶慧黠可爱。她振翅飞至封鸿渐唇前,后者方抹去唇角遗珠,会意张口,眼见猩红深渊大敞,她一个猛子便扎入其深卝喉。
云程将非是不食活物,内里挣扎之感算不上陌生,却也并不熟悉。鲜少有物入了他口,居然还嫌食管蠕卝动得怠缓,一路向下钻行,未劳他一次吞咽,唯有粘腻之声频仍透出喉结,一径直下滑行,低沉的腹鸣滚滚入耳,不多时她便撑开贲门。适才他只吐了半数酒,此时尚有一半好酒将胃撑开,陆幼珊把头从贲门冒出,虽不是首次造访,每置身其中,都不禁赞叹这眼前所,真似仙洞也。
通是红艳,比那男人的赤发还夺目,一泓清池照影,直望下去,便可见脘底两块新吞的寒魄石,躺在酒液里,隐隐将这胃囊映得明敞。不甚广袤的殷卝红天地间,香醇之中透着发酵的淡酸,水光潋滟,细腻的粘卝膜上血丝如绣,胃顶间或垂下津唾悬丝,静静滴入酒池内,立刻有涟漪扩散开来,又见胃壁一收,将徐徐松来水波荡漾回去,水流声未已,接续一声“咕叽——咕噜噜噜”的腹鸣,似有闷雷于水底暗中酝酿。不知多少敌将滋养了这一方风水宝地,此时胃内闷热似骤雨前夕的酒窖,其鲜活的律动叫人看了心头痒痒,这世上名山大川不胜枚举,却无一处如此温卝软生机,自然激起陆幼珊施卝暴的邪兴。
“云程将,你的胃,我着实太喜欢了!”
仗着更高一层的修为,她舒展四肢,挺身以人形滑卝出贲门,一纵扑通跃入酒水,甫一冒头,便以掌为刃捣入软卝肉,耳闻一阵格外清亮的胃鸣冉冉升起,只见那肉卝壁顺着力道吃痛旋拧,浑然不知要躲,反倒绞上她藕臂往深处吞,红线似的血管自皱壁隆卝起,水面骤然兴波,掀动一簇飞雪似的浪花拍击八方,再是整个囊袋的震颤与翻卝搅,咕噜噜哗哗响作一片,拨肝牵肠好不热闹。这胃倒是比人坦诚,也比人愚钝得多,谁曾想万年无波的古井,内里却能轻易教她搅得翻江倒海。封鸿渐默然无声,然而微向内塌的胃壁与辗转之势,已将其疼痛暴卝露无遗,陆幼珊只管将棉花似的胃肉抓满手心,然后收肘遽然掏扯,单凭蛮力从软卝肉内拔卝出手臂,且拽得一片胃壁先是苍白如纸,不过数息便充卝血转向红肿。与此同时,只听一声闷卝哼,料是吃痛,然而未及这身卝子的主人喘息片刻,她再出脚蹬进肉内,同是一番剧烈的翻卝搅,又一记不易察觉的低喘自上方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封鸿渐提速的心跳,自头顶的胸腔迢迢送达。
“叫出来给我听,快点快点。”
胃袋已不再因循消化的本能,反将腹壁顶得心神不宁,似负伤的悍兽转攻为守,几欲从体卝内逃离。脘中作疼,心下恚恨,若非内丹缺失,金翅鹏雕一脉论修为怎会逊于寻常禽鸟。然此时封鸿渐无悔,无憾,耳闻腹内娇卝声寻衅,唯有一腔复仇的野心愈发蓬勃。他剑眉下卝阴翳障目,沉静按紧上腹,三番五次如剖如割的疼,近乎令他将手陷入胃腹。修卝长的掌骨透出皮肤,好似玉石硬朗,那雕爪似的手掌生生压凹了坚韧的腹肌,内里脏腑传来几阵异常的低鸣。开口之先,他臼齿咬得极紧,话音近乎是碾碎了挤出来的。
“公主,且三思。”
“三思过了——我决定啊,你若不叫给我听,我可就下狠手咯。”
银铃般的笑声传出他的指隙,陆幼珊在里头所持的身形不小,稍一抬头便顶得膈肌酸胀,若非经封鸿渐施术抵消,恐怕已将这囊袋生生胀裂。而公主显然不满这样的对峙,她要的是绝对的凌卝辱。她伸出玉卝指,顺着贲门辐射而出的纵纹轻轻划动,纹理随蠕卝动徐然生波,状似一张奢侈的垂帘由风轻荡,她猝然将手指送入隘口,仿若探卝入幽秘之处,再而借由涎液润卝滑,由掌根至腕,渐而抻入整卝根手臂,而后不顾肌肉的绞合,强将隘口一再撑大,探头便可窥视食管内平卝滑的肌理。
此举效果可谓立竿见影,身后的胃壁瞬间向她压来,若非略胜一筹的境界护体,她已被这强韧的胃壁压折脊椎。隔腹听闻哗啦一声,便知晓桌上瓷器尽碎,赤红的发缕垂于颊侧,未系的中衣挂在宽肩,封鸿渐一手撑着桌沿,一手压紧咕叽作响的上腹,折身又是一阵干呕,胃液连酒淅淅沥沥淋在地上,略探出口的红舌为这武将平添妖冶,银丝挂在嘴角,唯独不见人的踪影。金瞳着雾一瞬便又散尽,纠痛再度从腑内传出,他按住座椅扶手,甚至不及落座,已险些被痉卝挛疼得跪下。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28 13:09:00 +0800 CST  
“好喜欢,好喜欢!真想你把这肉卝袋子从肚里掏出来送我啊!……啊呀,你可是打碎了我最爱的叠羽瓷瓶?该罚你吃点苦头。”
近乎痴狂的诮笑自胃腹传来,牵肠挂肚一阵生猛的捣搅,宛若一尾濒死的鲤鱼在内弹动。他跌撞到座上欹身坐卧,揉卝动上腹的力道平稳不乱,仍可察知脏器的紊乱翻覆。陆幼珊笑得极为欢畅,一面于酒池戏水,一面举着双脚,不住蹬踹那柔卝软的肉卝壁,弹拨琵琶似的紧促剐蹭,似的封鸿渐哪怕自牙关挤出的气息,也变得不畅起来。她虽年幼,但凭借得天独厚的修为,每一踢所施的痛感都结结实实加在封鸿渐脘内,钝痛如毒渗透脏腑,肝胆胃肠俱不好过,不多时就疼得他背后浸汗。他一掌按住肚腹,垂首沉吟半晌,却并无慌乱之意,那双隼目寒若铜鉴。忽有一阵锐痛凿入胃腑,竟是那任性妄为的公主拔下银簪,直截刺向了软卝肉,粘卝膜滑腻,虽可化开刺戮,使他免遭血光之灾,胃壁却将刺痛承下七分,似要将他自内而外剖出。从军百年,箭矢穿腹而过,也不似这般剜肉的苦楚,封鸿渐掌根抵入肋下,一时双目发昏,腹绞难忍,低哑的喉音自薄唇沉沉漏出,继而被一阵不畅的肠鸣覆没。
“呃嗯……”
“嗨呀,这不是会叫嘛!”
一声清晰的痛吟取卝悦了恶女,外头如松的身姿早已弯折,好在一番折腾下来,不仅要花外功与胃蠕卝动相抗,且须耗内力抵御消化液的侵蚀,公主身也疲惫得早。念在来日方长,也不贪今日往他肠内一趟,陆幼珊拍拍作乱的小手,踮脚再将贲门遽然扯开,不顾肉卝门舒张稳定,便一头钻入食管。上腹顿时一阵攒动,封鸿渐撑身而起,张口三番五次干呕,异物却在体卝内不急不缓地逆卝行,他知陆幼珊欲出,故而几度欲咽,皆靠指压舌根捱了过去。及至公主自喉口冒头,将身顺着舌面滑落,他已是薄汗覆体,沟壑严明的腹肌亦沁得濡卝湿,红烛相照,锃似钢铁,却又隐隐起伏如浪。陆幼珊身上早被卝封鸿渐腹内的酒液浸透,馥郁非凡,她恢复原身后,不依不饶将手盖在他腹上,自肋笼经脐滑至小腹,缓慢按下,便闻肠海拼出一片碎声辘鸣,辅之以涓流于内细淌。娇俏少卝女冷不防埋首下去,笔尖亲卝昵蹭过经他掐红的腹肌,沉溺于空气与酒在软卝肉内拌出的各式鸣动,在他幽邃的脐门轻巧一啄,尔后欣然背手转过半周,放松地倒在香榻上小歇。
“我常往之处,你可要好好保养哦,云程将——”
封鸿渐敛襟正冠,不置可否,再一抬眼,又复冕裳济济之态。他不卑不亢地起身打下一拱,旋身便是氅袍猎猎,如鹏展翼。
“末将告退。”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6-28 13:14:00 +0800 CST  
【第三章】
地界,虫族岁幽地宫。
崖柏古木根深,虬结于巨岩之上,攀枝错节,肖似蛛网四下延展,再经工匠抛光雕琢,成柱成墙,一同织就了这座虫窟。此地状若囚笼,穹顶千疮百孔,从而引光入室。大堂之央,一张八仙桌奉着一盏翡翠烛灯,除此之外,再无光卝明。
主位坐北朝南,倚着一位妖卝娆美卝妇,虽芳华已去,却不见岁月留痕,一袭紫裙罩黑纱裳,薄似无物笼着旖旎身形。她蛾眉微挑,眼波向着落座不久的贵客一顾,红卝唇富丽好似仰月。此人便是虫族之主,天蛛绛绡后,司珺。
“云程将可是贵体抱恙?”
她口卝中所称的云程将,甘居其右,面相辨不出年纪,颀长的直缀如泼牛血,身姿挺拔如碑,剑眉金目,相貌堂堂,一头赤发傲然高绾,面色冷沉而不肃穆,但闻薄唇吐出寥寥二字,托出一腔诡秘城府。
“无妨。”
于他这犀利个性,司珺早已司空见惯。乌黑的蔻丹玉卝指轻点下唇,妖妇启齿含笑再问:
“是那疯丫头所为?”
美卝人殷勤顾盼,云程将却毫不买账,冷面不见分毫波荡,任由烛影将五官割成残像,他所言不赘,字字珠玑,
“你可知好鸣的鸟,往往最早丧命。”
“真是咄咄逼人,哀家可不属于尔等禽类啊。既然如此,那便进入正题吧。要除的人——”
“青田司,最后的绊脚石。”
“可有除去?”
封鸿渐鎏金眼目微垂,外眦妖纹挑得邪肆,默然颔首作复。司珺再奉承道:
“云程将果真雷厉风行。而哀家这里,要除的人尚多,担忧啊。依你看来,摇摆不定者,与未知立场者,当先除哪一个?”
“前者。”
“为何?”
“摇摆不定也是一种立场。轻易教人知悉自己的立场,这样的人若非磊落之人,便是无可救药的愚人。或说,二者并无差别。”
“那立场不明者,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不过先除与后除的差别。这种程度的对手,你也称之为虎?”
“哈,真正的虎,要除起来可比这二者容易。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唇枪舌战,更胜穷兵黩武。绛绡后莞尔一笑,腕上银铃叮咚,添一觞新酒为封鸿渐递去。此为钳蝎所泡的灵芝酒,其味浓醇甘洌,正宜佐餐。一尾活蝎尚于杯中挣扎,封鸿渐执杯置于鼻底一嗅,仰首一饮而尽。软腭翕张,酒催毒虫入喉,已成困兽之斗,毒蝎由肉卝壁挟着推向饥卝渴的脘内,及至坠入囊袋时,仍在拼力挣扎,却在一汪美酒中不住下坠,生生溺亡于汇集而来的酸液内。其后味之馨,诱使封鸿渐开了胃口。
“为彰显结盟之诚,哀家可是特地为云程将备了这桌九龙宴。时候差不多,他也该来了。”
“肉食者谋,却姗姗来迟,此人可谓心宽。”
“那你会因弱者而动怜悯之心吗?”
“你说呢?”
言语间,只见一瘦削的男子步入厅堂,他锦衣雍容,眉弓颧骨纵然嶙峋,那一双乌眸左顾右盼,却显出几分自持的精明。司珺识趣敛了话头,玉卝腿相叠,支颐飘出一句不冷不热的寒暄。
“净须将,你来了。”
“是。绛绡后亲请,臣万不敢怠慢。”
“这就对哀家称臣了,受不起,受不起。玄鳞主可有察知?”
“自然不曾。当下所事之人,未必是明日之主。绛绡后的恩遇,臣铭记在心,不敢有失。”
冉霖言毕,分一眼给那副英俊的生面孔,
“这位大人是?”
“我同你提过,翼族的云程将。”
“久闻大名,久仰大名。秉文兼武之奇才,事于灵翰王麾下,冉某实在是替将军觉得委屈了。”
冉霖忙不迭拱手阿谀道,见封鸿渐并不接茬,他略有窘迫地四下环顾,偌大的方桌上唯见一张空盘,原就忐忑的心下更添疑虑。
“微臣愚钝,还望绛绡后不吝赐教,这九龙宴……为何盘中不见菜肴?”
“这嘛……”
司珺唇角微勾,笑意浅淡,幽深的眸光已然觑尽,玩味的一眼瞟过封鸿渐,而后便浅酌低吟。后者忽而振袖起身,但见一道英姿卓立如竹,不疾不徐地来至冉霖面前,单凭身量便独具傲岸之势。冉霖不禁悚然,唯见封鸿渐缓牵唇尾,泰然问到:
“阁下可知,金翅雕以何为食?”
冉霖茫然失措,只见面前此人一声浅叹,那对轮廓如削的薄唇卝间,呼出令他不寒而栗的危言,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在思考,吃下你这等痴愚之辈,是否算是羞辱——我的胃。”
尾音虽趋低哑,咫尺之遥,冉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大惊失色,汗珠簌簌往下落。他这才幡然想起,金翅雕似是喜食毒卝龙,此番真是羊入虎口了!恰逢此时,脚下误入的缚龙阵始烁幽光,他已经脉受封,全然无法动弹,不过为鱼肉耳。与绛绡后共事,犹然与虎谋皮,岂可奢求共赢,如今醒卝悟入局,早就为时已晚了。他早该料到伊叵测居心,只是不想她竟变节得如此迅速,失路者心知命数已尽,无道可退,唯余满腔怒火与痛悔,便借胆厉声斥道:
“毒妇!你竟串通翼族之人,谋害同志性命!”
“啊,话可不好这么说。毕竟,同志也需掂个轻重,不是吗?”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15 12:24:00 +0800 CST  
绛绡后素指拂过妙颊,声如弄弦,毫无悔过之意。她眼观冉霖因阵法化出原形,却因妖力受限,个头远小于虬龙原貌。此乃一尾半掌粗的小龙,经封鸿渐捉去,缠在他手中负隅顽抗。惯于持刀之手修卝长有力,青碧虬龙盘绕其上,似异域之饰物,刚柔并济,别具风采。陡然间,只见封鸿渐擎住龙头,直送入微张的喉口深渊,舌根与软腭的强韧肌肉绞住虬龙,稍一吸卝吮,肉茧自然收张,一离一缚龙身,便将其蛮力拉入食管。龙首龙颈虽入血口,大半截龙身仍逗留口外,源自脏器的暖流摄住猎物,使其置于死生一刻,铅灰的尾鬃挣扎更甚,不意掠动突兀的喉结,痒意撩得咽峡发紧,反而徒增他吞卝食的欲念。一阵饥卝渴的胃鸣自上腹升起,胃液同湿卝热的空气搅拌生沫,于腔卝内迫切周转,叽里咕噜一通闷雷滚过,不需将手放在胃腑,也可感知那囊袋翻顶腹壁的亢卝奋。此乃不可多得的补品,怎能不彻头彻尾地享用?
封鸿渐徐舒气息,探舌一舀龙爪,再不急不缓地将首昂起,红艳的舌叶有如锦缎,经津卝液浸得透亮,携冉霖的后肢纳入口卝中,随舌面的弧度坠入绝处的龙体便近半数。龙爪仍逆向推挤往下涌动的甬道,意图负隅顽抗,食道内卝壁不吝碾压龙身的力道,将猛烈的挣扎湮没于喉头轻描淡写的几提。津唾滑卝动之声自喉间恣溢而出,长虫搅得他满口生津,吞咽不及便顺着口角淌下,沿颈线没入衿下的肩锁。心知拉锯战已无悬念,封鸿渐且垂目回归座上,行将果腹之际,有如天之将晓,夜之未尽,尤为难耐,空胃饥肠在内翻如浪涌,撼得腹肌漾起一阵微振,他以掌根压好不安分的肚腹,门齿轻磕龙鳞以限卝制冉霖的动势,再而指抚自己撑卝胀的颈项,沉下气息放至深远,柔韧的咽峡进一步舒张,待宽裕的空间足可容许更为顺畅的下咽,他目色一凛,仰头运力再吞。
“今日,哀家拟从你们二人之间择一合作。你生路未断,至少在他腹中,断气之前没准儿能将他开膛呢。”
司珺戏言语毕,紧随一记吞咽的“咕噜”声,龙首已坠入封鸿渐脘内。似是此言奏效,果真有抓挠之感自他胃里传来,虬龙利爪如勾,嵌入柔韧的皮囊猛狠一刮,势必要将他从内剖开。然而一介蚍蜉,安能撼树,不过催使这囊袋加紧研磨,使更多炙热的浆液渗出内卝壁罢了。吞咽尚未结束,口舌、食管乃至胃囊俱被虬龙占满,长段活卝体于内动弹不休,虽无损于脏腑,却搔得封鸿渐一时意乱,不得已张口重呼一声,以饰打着微颤的低喘。趁他调整呼吸时,还余一段湿卝淋卝淋的龙尾从唇隙钻出,似酒家迎风招展的旗子,看得司珺心旌曳曳。他仰头倚进太师椅,懒以舌卝尖挑卝逗龙尾,且任它在口间钻动,偶尔以舌与上颚相碾,激它一回,却恶意忍着不再下咽。
倒是司珺越俎代庖献起殷勤来,只见她轻拈罗裙,裾上沾染春光,张腿跨卝坐在封鸿渐股面,柔若无骨地倾身向他,且挟了细尾在食指缠绕两周,再填入他幽深的喉卝咙,一直送过小卝舌所在。指尖已被一片温卝软簇拥,连指根都没入到他的唇卝间,进去轻轻一挟那圆卝润的悬雍垂,才牵着剔透的唾液抽卝出手指,挑过封鸿渐濡卝湿的舌卝尖,转而抚向他的喉结,佯作关切地问道:
“这一餐可还中意?”
残烛淹淹将灭,一点亮光卝明晦不定,映得一张冷峻侧容时隐时现。封鸿渐抿口切断银丝,沉沉一咽,眉眼徐舒,目色疏冷之余,携着慵惰染上的暗泽。他再度开口时,其内已不见半条龙影。虬龙在狭管内与之拉锯,四爪勉力钳牢湿卝滑的内卝壁,龙鬃胡乱拂拭,搔得他胸中腑内作痒,加之柔卝嫩的贲门受龙鳞一再摩挲,嶙峋龙角亦无意勾连肉褶,曳动整张侧壁,掀得浆液哗啦作响。久未食龙所致的刺卝激竟成异感,使得封鸿渐胃内陡然腾起一阵呕意。囊袋咕咕噜噜震荡了少许,乍然牵肠往上一顶,愣将半截龙颈挤回食管,龙尾则因势退回喉间,倘若他此时张口,司珺定然可见鸽灰的尾鬃拨动小卝舌。纵然如此,龙头仍困在闷热的囊袋,已是进退维谷,盖因延向颅后的犄角卡在了贲门,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了。冉霖只一抬眼,便可目睹这火狱一般的腑内,原是一片漆乌,幸假寒魄石的微芒,可将胃宫观得一清二楚。
干呕方止,挛缩的脏器似蓓卝蕾缓慢舒展,周卝身梦魇一般的腹鸣不知从何而来,却是真真切切地置身其中。沉缓蠕卝动的囊袋搅拌胃液,其音“咕叽,咕叽”,与呼吸、心跳皆成一体,倒是深处传来的肠鸣响得突兀,“咕噜噜噜”之声也紊乱得多。猩红的皱壁因循肠胃的律动,呈出深浅不一的纹路,可谓一息万象。平卝滑的粘卝膜映着柔亮的水泽,每一蠕卝动,幽光便似游龙行于千沟万壑,其下毛细血管虚妄地延伸交织,鬼魅好似祭台的符文。方寸之地,凝目便是触目惊心之像,连时而自贲门渗入,顺皱壁淌落的涎液也清晰在目,更有垂丝直接由隘口悬垂而下,淅淅沥沥投入姜黄的酸池内。而胃池之央,先前饮下的蝎子俱已消化,仅剩毒钩于水中沉浮不定。那也会是他的命运。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15 12:30:00 +0800 CST  
只消片时,冉霖将连尾鬃也经过贲门,全然受制于这片绮丽的血卝腥。他只感到整个肉囊宛然一池水,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掀起一番连卝锁的动卝荡。稳健的脉搏与腹鸣响作一片,一刻不休,每一声都足以将他逼至癫狂。谁曾想那沉稳内敛的男子,竟是生食龙类的刽卝子卝手,文韬武略皆胜他千筹,这一场鸿门宴,哪怕再来一回,他也诚然会一败涂地。眼下是胃液积蓄的水洼,澄却浓卝稠,亟待消蚀落入其中的猎物,冉霖心知不过三个时辰,他便会尸骨无存。目之所见愈是清晰,则恐惧愈是发自肺腑,而恐惧越是滋生,龙身就挣扎得越猛。此时他已不谋生路,但求在死前给这囊袋带去哪怕半分伤痛,也算不消逝得无声无息。
胃已扩张三倍有余,上抵肋笼,轻微的弧度延至脐下,封鸿渐在外可清楚地察知胃内的一举一动,他按着座椅扶手,微阖眼目抬颌再吞,司珺唯见那一颗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浮动,喉部的膨起渐而下行,终于没入锁骨之央,逐渐平息下去。许久未食龙蛇,此番吞卝食竟令他噎了半晌,胃被塞得满当,他不得已缄默一阵,方可张口应答她方才的问询。
“八成。”
“啊——云程将真是挑剔。”
绛绡后轻吟一声,尔后舒展柳腰,镂空的蛛网将白卝皙的嫩肤悄然走漏。尔卝虞卝我卝诈,逢场作戏,二人心知肚明,昔日良友,明日便反目成仇,故而行欢要趁当下。封鸿渐抬手附向她的玉卝颈,拇指摩过其耳根细软的发卝丝,注卝入的力道不容抗衡,令她沉坠入怀。她则会意以两手撑着他的胯间向下挪身,以玉兔压上那紧实的腹部,因食物而异常活跃的胃肠撼动腹壁,竟惹得酥卝胸也连连打颤。
“那便让哀家来伺候你消食,以兹赔罪吧。”
司珺替封鸿渐捋过散落眼前的赤红发卝丝,再度抬腿挪向他的窄腰,却似故意招惹,膝节挨近了贴紧他的腹肌,蜻蜓点水般蹭过,又状似无事地收向旁侧。她十指立在他健硕的胸口加以支撑,以翘卝臀轻巧下坐碾其胃腹,湿卝热的牖户摩挲几番,潮气浸透中衣,渡入他幽邃的肚脐之内,肠胃沐之,应以嘹亮的鸣响宣告亢卝奋。佳人闻声半垂眼帘,心里何其得意,只见那余光醉魂勾魄,她再而提臀重又压下,逐渐将躯壳的重量尽数交托,丰卝腴的臀卝瓣压得胃宫一再塌陷,随进食吞卝入的空气与胃液噗噜噜一片翻卝搅,虬龙则于内受辖趋紧,长身层层盘起,占满胃腔,被纠拧的肉卝壁捆得难得动弹。
封鸿渐久未饱食,此番不似振玉公主所施的凌卝辱,囊袋经偏好的佳肴撑阔,当是十足舒适的时机,餍足的胃脘原本胀卝得惬意,然而经司珺一坐一碾,腹内空间趋于狭促,方才吞卝入的气体亦困在腹中,贲门偏被虬龙堵了严实,一时间无处宣卝泄,被撑得不甚舒坦。他不着痕迹地将眉微拢,听凭司珺侍候他的胃腹,待那翘卝臀压了不下五下,漾起的胃液激得冉霖在他腹内猛一抽卝搐,鞭在壁上,贲门陡然打通,灼卝热的气体一路上窜,一记饱嗝才沉沉嗳出口腔。内忧外患的夹击还他以病态的快卝感,他一面凝神感受腹内活物的翻卝动,一面心不在焉地诘道。
“不是要给他翻盘的机会?”
“给与不给,自然要看哀家的心情。”
青丝散落,更添迷离,司珺的指尖由他鬓角划下,拈轻含情。她仰头偎上那张冷颜,挑衅似的啃过他的唇峰,吻若婴孩索哺,含卝着他的舌叶细细吮咂,灵巧如蛇的香舌滑卝入封鸿渐口内,探向咽喉至深可及之处,去抵他舌根搅动。香氛的吐息被他饮灭在口,水声流转于四片唇卝瓣之间,香卝津重覆虬龙经行的窄道,终汇入那末端的膨卝大之处。二人面色却全无羞赧,她的蜜蕊仍与他紧实的腹肌暧昧不清,他胃腑的攒顶愈狂,她腰摆得幅度愈广,前阴后臀皆沾好处,将他光鲜的锦衣揉得起皱,琼露于上腹沾湿一片,伏贴的织锦上可见肌理起伏。
“倒是你吃了他,到时他的主卝子找上卝门来,可就不好应付了。”
纤长的软舌入口,封鸿渐微阖眼目,下意识便欲吞卝食,却知无法下肚,只徒然shì过她的齿列,搜罗香卝津浸卝润咽喉,亦借由甘润的津卝液与香舌绞缠愈紧。他将腰卝腹往司珺胯卝下送去几分,虬龙原在胃内委身盘绕,其脊与外力相抵,终是忍无可忍,索性在内将身延展,身段几弯轮番顶撞脘宫,八方钻行以求突破,撑得他胃囊东起西伏,碾过柔肠又轧肝脾。在外又逢柔力下坐,挤得脏腑撑卝胀之感愈烈,胃壁与腹壁压得甚紧,每一鼓动,便有内外合力碾磨肉囊,兴致驾着每一寸神卝经催沸血液,体肤升温,腹内温度亦高了不少。脘内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好似小火煎煮,稍一碾压,龙尾便狠力一抽,击得肠胃迅猛挛动,胃鸣之声愈加生猛。一盘好棋,自举棋之时已知变数。这囊袋虽软,却将冉霖绞得至紧,深红的脏器与游龙角力,孰占上风已毫无悬念。
封鸿渐指掌擒在司珺腰胯,指力由松至紧,不遗出路,其眉下素无情绪,暗沉的眼波却燎灼意。他罔顾肚腹中胃肉翻涌如浪,一字反诘间杂冷笑,将回呛之辞压得极低,仄首时玄赤的长发与青丝交卝缠。
“我该担忧吗?”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15 12:39:00 +0800 CST  
若即若离的唇,引得司珺眼睫颤卝动,掩过眸中盎然兴味,只闻衣裾摩挲,沉寂中也悄无声息多出一丝酩酊。她素指极力揉卝捏那健朗的腹肌,迎其昭卝彰的鼓动往复点按,一收掌便可描出那柱形的龙身,尚未抓握,便凹下去,又在另侧顶起矮丘。这等情卝趣,配上这张俊毅非凡的样貌,也难怪那振玉公主会嗜好玩卝弄他的肚子,哪个女人不心动呢?她以藕臂攀上他肩膀逐渐勾紧,丹唇半启,偏遐埋近迎合。距离之近,她听得见龙鳞消蚀于浆液的汩卝汩,莹白的手指暗于他后颈轻挠,带了几分不甘示弱的意味,
“你是识时务者,哀家只提醒一句,玄鳞主会是合作的好人选。”
香吻激得二人意乱情迷,臀卝尖的研磨近乎擦枪走火,盘曲的虬龙饱尝剥鳞之痛,周而复始地在狭促的空间内辗转,囊袋不时以猛烈的攒动抵弄叶瓣,如兰的气息间续呼吐在侧,封鸿渐不多时便起了反应。唇中湿卝热也近乎将司珺的纤躯融化,她软倚进此人怀中,灯花明灭,蜡油好似粘卝稠了空气,酡卝红渐晕她的妙颊,其人有卝意理松了衣襟,欲摆脱周卝身炽卝热。
“胃这么鼓,还吃得下么?”
伊人衣卝衫卝不卝整,妙桃已露大半,柔荑搀他肩头,玉卝指抹过下底,扬起下颚深吸了一口气,再抚向封鸿渐的干渴喉心,与微卝隆的胃腹,轻轻拍击,囊袋便裹挟着活物与胃液,在腔卝内隐隐弹动,压得肠管咕噜低鸣。她深切按下他坚韧的腹肌,便可感知内里截然不同的绵卝软,将虬龙濒死的抽卝搐压抑在内,一松手便又立时弹起,附住她微凉的掌心。司珺实在难捱这情火,只一合目设想这健朗的肉躯,和那体卝内温卝软的脏腑,肉卝欲便引得喉间哽咽。烛火燃尽,添了朦胧光景,纵性而为何不趁此,她循循引卝诱道。
“先进入我,然后我进入你……让我看看,我所器重的男人,是不是外卝强卝中卝干……呜嗯……”
司珺的指节正向上穿卝插卝入封鸿渐鬓中,身下忽被作弄,过电般战栗了一瞬,尔后便是水光盈眸。原是他胃部突如其来的一顶,正中那片幽丛,撩得她顿然心神荡漾,失声嘤咛起来,而其裙下之臣亦被这猛烈的一动胀卝得低喘。百足之虫,虽死犹僵,冉霖在胃内挣扎,近乎抽卝搐,满腹脏器捣搅不休,再由那娇卝躯一压便生出快卝意。司珺将玉卝户与他腹肌加紧摩挲,手也在他心胸之间来回拿捏。
“呼……嗯……让你肚里那蛔虫再动快点……嗯啊——”
一眄相视,潋滟的秋水一览无余,封鸿渐那物虽已昂健,深眸却是波澜不兴。窄紧的下腹几经摩动,兴欲辄起,渗入腰卝腹间每一寸紧绷的肌理,下腹仿若填入一盆炭火,肠胃皆焚得发躁。虽进食不过一个钟头,或是邪火作祟,骤然腾起的饥饿却将肠胃摄牢,搅得腹内翻江倒海,直想张口再吞。然他狭目微盈,方寸不乱,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卝衣,另一手去剥司珺松垮的罗裳,此时喉音燎得发哑,不苟言笑的唇尾妖异地勾起三分,片晌就消失无踪。
“求人不如求我——你且开关延敌罢。”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15 12:58:00 +0800 CST  
多谢各位捧场,生活较忙暂无法一一回复,等下次更新后再仔细回复。
我比较习惯写完完整的一章再发,所以更新周期较长,这篇内容多,所以拖得久了些,这次是真爆字数了。但还是要等写完修改后再发。预计今晚或明晚吧,还有内容要添。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0 11:44:00 +0800 CST  
虞若翾逃无可逃,只得将计就计,顺着杯酒进到薄唇之中。齿关合稳,闸断最后一线天光,稠浆由蜜色转为殷卝红,滑向他舌根的无底深渊,她也随之被冲到陡峭的口腔后方。然而这回,他未曾给她停留的空档,使她甫入腔室,便被拱起的红舌逼向咽峡。软卝肉一张一弛,将她与酒一并送入咽喉,直坠往今日尚未餍足的脏器。封鸿渐自知活物入喉,却行若无事地搁下酒杯,接续反问道,一来瞒过眼前之人,而来骗过喉间的小鸟。

“你怕了。”

“哀家是替你捏一把汗啊。’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

“你若真闲,不如得空细思,虺与蛇于我有何差别?”

身陷拥挤的食管之内,甬道平滑助推她下行,收缩的肉卝壁蒙上她耳侧,除滑腻的蠕动声外,便是震耳欲聋的低嗓。滚动的喉结曾被她拿剑逼过,如今却推她落入其主的体内。竟然又进了他的胃腹!念及旧账,虞若翾心下愤然,她噌然弹出袖剑,举手直往肉卝壁扎去,那粘卝膜却滑腻得像条泥鳅,非但未受半分破损,反将刀尖狡黠地推却,推挤她沉坠得更快。无奈之下,她低声骂了一句,便埋没于津卝液的流淌声内,难以自已地由肉管推搡下滑。

“嗳,不愧为先皇一脉,百年罕见的奇才。得人如此,妖皇死期足可计日而待矣。”

“何必恭维。绛绡后甘献族人之诚,吾自愧弗如。”

唇卝舌往来若烟拢月,真假不清。磁性的嗓音源头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着的心跳。不逾五寸正是那肉泵所在,输送的血流注入强卝健的肠胃,铸就这一具牢不可破之躯。虞若翾忽见粉肉卝逼至准尖,会意阖起眼眸,便有紧缚之感自天灵袭来,一径滑至她的颈项。此回,她是倒栽而下,头与肩先进了入胃的窄口。贲门一张一合,有浆液似琼露自她辫梢淌落,滴入脘底的千尺之潭。眼下胃内丹赤之色乍展,盛景于她算不得陌生,只是比上次来多了满盈的酒。周遭一片窒闷,甜酒的馥郁笼在椭状的空间上方,淡淡的酸气有如发酵,使这脘宫俨然成了酒窖。酒池影出倒悬于上方的来客,蠕动所致的轻浪拍着肉卝壁,其声“咣咣”,偶有“咕噜”一声振动,牵得整个脏腑大肆颠簸。

虞若翾心知一旦跌入,断无退路,索性涉险蹬踹食管,将身一坠,两手撑开贲门便往下钻。经蛮力捞开的肉卝门仅通畅了一瞬,吐过她两手便重又夹紧柳腰,好在虞若翾袖中有剑,便将它高举过首,猛地刺入肉卝瓣间的褶子,意图令他反刍。这一剑虽未致伤,却将那血管密布的褶间捅得通红,骤然间,肉卝瓣果真吃痛将她缚牢,再而便是眼前风起云涌,整个囊袋剧烈一颤,一阵翻卝搅泥泞之声响彻其中,沉入脘底的酒液被肉卝壁掀得飞溅而起,却只湿了她满面,就再未上涌。

“云程将赞谬了,要论大义灭亲,哀家可不及你啊。”

“慎言……以免追悔其后。”

不当的停顿掺以微不可查的低吟,隐约向司珺走漏了封鸿渐难言之隐。吃下虞若翾,他未尝好过,忍过喉间一刺,不想还有贲门一劫,碧翎姬之刃,他曾于朝野听闻,不料今日却要在体内切身拜会。贲门的锐痛将胃内搅得翻江倒海,五脏庙入口频遭虞若翾牵扯,他狭起隼目,忍耐再三,举杯把酒一饮而尽,意图趁早终结这吞咽之艰。叠在怀内的手不着痕迹地压牢“哗啦”作响的胃部,然这一动作,又岂能瞒过绛绡后法眼。气氛愈凝,缭绕三两猜忌。司珺指节侧撑脸颊,半阖眼帘虚觑身前,尽显婀娜体态。

“今观云程将面色有异,可是不胜酒力?”

“不妨。”

“莫不是那腹疾?要不要哀家给你揉揉?”

司珺自挑丹唇逐笑,抿了三分算计,言罢人已离席,提裙踱至封鸿渐身前。后者出手如鹰爪,钳住她的素手,胃囊却在此时发出哀鸣,捣搅剧烈,哗哗啦啦响成一片,盖因虞若翾卡在贲门不安分地弹动,在内一番折腾下来,胃已轻度痉卝挛,加之寒魄石沉坠,僵冷的肉卝壁可怜搐动,已让他汗沁后心。

“别再妄动。”

一句冷沉的警告,说给司珺,亦是警告腹内之人。语毕他松了手,起伏的肋部与司珺指节轻触,却再不容她更近一寸。于己于人,他素不手软,兀地一掐胃腹,竟将胃囊压得绞住虞若翾上肢,由此探知腹内大致情形。虞若翾一惊,只见上方胃壁大片塌陷,下方又是因挛缩而上涨的酒液,倘若此时被他察知存在,不但情报无果,恐怕连性命也难保了。她只得偃旗息鼓,暂且收刀消停下来,静候这傲慢的囊袋恢复常态,依从食管的屡次输送,逐渐由贲门滑入脘宫,扑通一声落进沉积的酒酿。

“哀家依稀记得,那病处应在下腹,你的胃何时也这么娇气了?莫不是昨夜虬龙太难消化,还是被哀家坐伤了脏腑?”

“你要亲自探索,我不介怀。损失一个盟友,获得一餐饱腹,于我不算遗憾。”

“啊呀,果真铁石心肠。你我相识甚久,怎会舍得害哀家性命?”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1:45:00 +0800 CST  
虞若翾闻言暗自切齿,果不其然,这厮与敌人勾结已久。她强忍了当场虐得他打滚求饶的冲动,握拳靠在肉卝壁上,伺候更多的敌情流出。这肚内蜜酒攒了约有一觥,此番没及她腰间,经寒魄石一沁冻得人直打颤。她也顾不上讲究,不由得把背往软卝肉间送了送取暖,那皮肉之下的血脉中,淬有火毒的血液流淌不息,虽经寒魄石中和后,毒性大有削减,但温度仍暖得不亚于火炉。

而穿过腹壁向外,司珺眉目脉脉,似初雪消融,葱白手指若即若离,先攀他肩膀,再按其胃腹,五指并行缓缓压下。肉卝壁向内凹去,囊袋中一时飞水激荡,空气被挤得横冲直撞,搅拌满胃的酒水滋生浮沫。一番捋弄疏通,气团终于在瞬时突破贲门,便闻闷嗝透出他滚动的喉头。胃内空暇进而缩减,虞若翾被软卝肉推得坐立难安,又无处可去,好在她于肉卝壁中陷得颇深,那凹陷纵然逼至眼前,也触不到她,尚可免教司珺探出端倪。

“人贵自知,看来你连这一点可贵之处,也要自我轻贱。”

“真不饶人。你若有朝一日败了,哀家很期待会是怎样的场面。”

司珺噙笑不改,声尾拉得撩卝拨,嘴上虽在逞强,态势却已妥协。她唤人添了酒,与封鸿渐互敬讲和,前者抿上半口,后者则霍然饮尽,才开口应道。

“前提是,你能在这局中活到那一日。”

“彼此彼此了。那下一回见面,不如就请‘仇我者’来?”

“咕噜”一声胃鸣,遮去了其主所答与否。虞若翾周卝身陷入诡谲的寂静,她直觉不妙,只闻三两声沉重的“咕咚”自上方肉管传来,膨卝大之状接续经过食道,释放的一瞬,猝然绽开的贲门泻下琥珀色飞瀑,直灌向一汪胃池,似洪水冲得虞若翾方向尽失。液面疾速上涨,柔韧的囊袋进而扩张,纵列的皱壁纷纷展平,不多时,酒已漫至大半只囊袋,淹至虞若翾下颌,一低头便要呛水。她这才听见上方一声深沉的鼻音应下司珺之请,再是胃囊一通震荡,胃随肠管一同往下坠了些,料是封鸿渐起身欲去了。

-

自地界往天境去,金翅雕振翅扶摇而上,一路颠簸,加之酒酿熏蒸,使虞若翾在内晃得发昏。及至府邸,连日奔波,封鸿渐略感疲乏,便入卝浴堂解卝衣被发,家仆已驱轱辘将沸水引入池内。他只身赤足践石,碧水自健美的长卝腿没至腹部,再淹过健硕的胸膛及肩背,唯留俊美的肩锁与修颈部在上,惹眼的殷卝红长发散落水中。

“嗝……呃。”

微薄的水压拥向紧卝窄的腰卝腹,硬朗的上腹隐约发撑。酒饮了不少,又稠浊如蜜,积在他胃中不算轻松,此时热水一浸,消化也慢将下来,膨卝胀的胃袋慵然在腹内霸占了一拃之长、二掌之宽的空间,致密的肉卝壁阻隔了体外的水声,虞若翾独闻梦魇般的腹鸣徘徊不散。朱砂色的皱壁由酒水洗得鲜亮,液面已褪至虞若翾胸口,间或搅一下内容物,褶沟时而叠深,又或怠缓舒浅,津出几滴黏连的琼露来,淅淅沥沥落入酒池。封鸿渐将头仰靠于池畔,一颗喉结缀于颈项,愈显突兀,有气团自胃内冉冉而升,在颈部微微一提,锯肌牵动肋笼微紧,低沉的酒嗝便嗳出胸膛。

“一回生,次回便呆得惯了?”

虞若翾不知他是同她讲话,止在他胃内不敢动弹。封鸿渐权且闭目养神,绛红长发飘摇于池,宛若血泊晕散。其手覆上饱满的胃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颀长的身段掩在水下,胸腹隐隐起伏,八块腹肌坚似块垒,一呼一吸时同水波激荡,波光反为这阳刚之躯添了些柔和感来。身外水汽氤氲,身内也不逊之,因着外部的叩击,酒酿牵着胃袋于肚内轻卝颤,却有寒魄石在内作祟,滋长一团刺骨的凄寒。寒气占据整个囊袋,且反流侵入食道,连呼出的气息也化成白雾,弥散于烟云缭绕的房内。封鸿渐纵深呼吸,掌抚胃腹顺向按卝揉,以求缓释腑内郁结的寒凉。

“我依稀记得,晚膳饮的是酒,而非哑药。”

揉卝抚使得懒胃重又运作,水流的“哗啦”声迭起,肉卝壁虽挤得虞若翾举步维艰,她也只是掐紧了一处皱壁稳住身形,不肯作声。雾似轻纱作隔,混沌的不止视线,更是思绪。她但闻一声低笑徘徊于胃袋,振得内卝壁一阵微颤,晶亮的津卝液自褶间滑落,滴在她头顶,才令她幡然悔悟——这一遭入腹戏码,原来尽在逆贼的算计当中!封鸿渐一双鹰目慵然狭起,下睑挑起的鎏金长纹妖而不媚,修指抹过遒劲的膺庭,经过充实的脘腹与深邃的脐门,止于平坦紧致的下腹。

“碧翎姬,你是喜欢呆在我腹中?”

英朗过头的男人轻敛眼目,胃内扬起一阵预料之内的刺痛,囊袋内褶皱纠结弥深,将虞若翾刺向软卝肉的剑连同小臂一同吞吸。刺痛愈发显明,砖块似的腹肌倏然收紧,水下影影绰绰的腹周荡起细微涟漪。冲刷肉卝壁的液面比之入卝浴前降了不少,有酒已自贲门渗入肠道,如溪流于幽径里蜿蜒取道,在绯红的空肠内“咕咕”流转,依从蠕动的节律,延向愈加隐秘的深处。

“……放我出去。”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1:48:00 +0800 CST  
微茫的女声终于穿过重重阻隔,传出腹壁,与之相随的是脘宫的振动。封鸿渐轻搭活物攒顶的上腹,指腹点按此起彼伏的小丘,她对肉卝壁的徒劳推搡激得他十足惬意,未消化活物的胃脘锲而不舍地将她围裹,又被一双素手撑得不得已让出一线生机,往来每一蠕动,便是一声滑腻的“叽咕”。他枕着石台,间或按卝揉鼓动的胃部,腹中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他单掌的半分力道,松松一压,便将挛动匿入脘底。虞若翾遭迎面拥来的胃壁撞得滑跌,酒水顿时淹过前额,臀卝下饱满的胃肉接续起伏,亲昵地贴面羞辱手下败将。她连呛几口酸水,一脚踏扁那不安分的软卝肉,揪着侧壁将身直立,忽听见他胸腹内低低发声,轻似梦呓,却一针见血地道破令她羞赧的事实。

“看来是你误入了。”

她果真颊上飞红,支吾了几个音节,因理亏而提高了声调,苍白驳道:

“以阁下深谋大略,将我喝进时怎会毫无察觉?”

“又或是,我已察觉,拟借此将你灭口。”

“你做不到。”

“我为何做不到?”

碧翎姬心知不敌此人巧舌,故也未和他多言。那寒魄石果真厉害,虽遭胃液消蚀,可这腑内分明已不如初来时暖和。水温由凉至冽,冷得锥骨,浸得她唇卝瓣发紫,务要趁冻僵之前脱出此地。既然交涉无果,那便教他尝点苦头罢。虞若翾探脚在他脘底贴肉摩挲,蜜酒使得那粘卝膜越发润卝滑,稍有不慎则会失足而跌。她扶着侧壁缓步探寻,足步一深一浅,大意不得,终被一处异常的凹陷吸入足尖。脚背一拨,括约肌回应的力道虽紧却富有弹卝性,料是连通胃肠的幽门了。利色划过眉峰,她一脚将隘道强行撑开,另一脚紧随其后突入,再借蜂鸟缩骨之术,擦着未及绞合的洞府溜入小肠。

幽门扩散的酥卝痒之感上扩至胃顶,下钻进肠弯,虽掺有脘底撑卝胀的微痛,异样的快慰却远超其上。封鸿渐上睑乍启,金瞳粲焕仅此一刹,便隐入一脉暗流,二指抑向两方肋笼相交之处。此地本不容活物涉足,可他虽噬妖无数,唯独不曾吞蜂鸟下肚。幽门好似落下密密麻麻的针卝刺,半痛半痒间,腰眼发绵,后脊发软,突如其来的撕裂感又招致一搐,教他气息一滞,些微提速的心跳却瞒不过腹中人,喉头上下浮动一二,便闻难抑的低吟溢出声门。然而未及他开口,上腹异感全无,蜂鸟化回的人形一瞬坠进柔肠,胃内蜜酒也趁此灌入少许,冲得脏腑“哗啦啦”一片嘈杂。异物既闯入肠内,还不安分,他二指于脐周往复圈划,眯为一线的目中似盈金汤,只觉她在肠管越涉越深,滞胀循着肠轨盘旋于腹,眉头亦随之默然拢起。

“你肠内有疾。”

灯花似灭非灭,层层荡去,撞入眼底的金芒已然寥落。封鸿渐不置可否,只以二指轻力揉着脐门。他的肠壁不比胃袋结实,环状皱壁高而密排,薄且至韧,虞若翾的锦靴陷得比方才更深,粗砺的鞋底摩动软卝肉,似要将肠管凿出个坑来,一抬脚便激起肉卝壁吃痛的皱缩。此地尤为敏感,一踏一撑足可使之翻覆,狭促的管道盘曲蜿蜒,因无寒魄石搅扰,比胃内还要温暖。她方才几步已使得肠道侧拧,剔透的肠液随脏腑周转,自弧形的侧壁徐徐淌落,融入她脚下褐色的酒酿。浆液漫过胫骨,随脏器的蠕动轻轻游漾,不时有委屈的肠鸣自战栗的肉间挤出,比在胃内听取时还要紧促。

这方脆弱的软嫩天地,竟藏于一代名将体内,她只觉得可笑。抬眸乍眼瞥去,纵然美景入目,冷然依稀,趁着肉环有条不紊地往前律动,她猝然拈起三寸肠肉,握在手里大肆拿捏,一举乱其阵脚。那软卝肉细得好似绸缎,蒲苇似的绒毛搔动手心,柔得不像出自云程将之身,她禁不住和面一般团了几下才在手里攥牢,胜券在握地冲他言道:

“是内丹吧。以你的境界,我却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献与王上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盖去彼时破腹之苦,鹰目如鉴,不映悲喜,唯见虚空。封鸿渐且忍牵肠捣胃的痛楚,抚过下腹那一道狰狞刀痕,昔时与虫族交战,翼王身中剧毒,为示忠诚,众目睽睽之下,是他自剖肚肠,取出内丹献给翼王服用。现下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光卝复皇脉。他指腹摩动斜于下腹的疮疤,灿金的眼瞳稍稍敛起,凝神感知柔肠律动时每一记牵痛,就好似将蛇矛扎入下腹,一味旋拧至紧。这旧创如牛虻,叮得他不可缓释须臾,野心未逮,誓不罢休。待到处惯了虞若翾所致的剧痛,他也不过反诘一句,冷讽如星陨,过眼则消:

“这又与你何干?”

虞若翾手里动作一滞,眼见肠壁自手中滑出,弹回原处,起先是一片如瓷的惨白,后急剧充斥了抢眼的血色,似嵌于肉墙的一块瑰宝,观之心下百味陈杂。此人忠君之心,确实容不得她质疑,可如今他通敌行径瓜田李下,焉能使见者不忌?贝齿朱卝唇利刃也似,不疾不徐地将话题推回,且等设法出去,见了王上再做打算。

“确实与我无关。但你若不放我,恐怕就有干系了。”

“这算是乘人之危?呃……”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1:52:00 +0800 CST  
封鸿渐闻言双目狭紧,不禁放深气息,再而迂缓舒出,话音兀入一片冷寂,还未终止,一声闷卝哼便断在喉心,穿肠之痛自掌下的小腹传来。虞若翾舒臂一抻,内力全然贯向肠壁,绵薄似水的粉肉乍现波折,余波殃及七寸有余,“咕噜噜噜”的肠鸣搅碎了从脐门传出,震得水波自腹前纷纷漾开。她再而出手拉拽肠壁,猛扯一记,逼得封鸿渐一膝蜷曲,仰首枕在池缘,腹部直肌充胀饱满,拉引斜肌之上的青筋由小腹纷沓攀来,纵横相错的健划深如川壑,压在掌下的筋卝肉竟在水里足足抽卝搐了半晌,方缓过劲来。

“你放不放我?”

“既来之……何不听我衷肠?”

虞若翾松手之后,余痛犹在。封鸿渐缓揉紧致的小腹,阖目敛去冷锋,修眉稍抑,强作镇定应道。一阵愈发猛烈的痉卝挛袭向柔肠,使之霎时翻拧至紧,“咕——呜”一声肠鸣被引得绵长。旧伤之处牵扯,疼得他一时哑然,哂意拼凑未果,匿入一声似笑非笑的气音。

“堂堂云程将,可别因肚疼昏过去。”

肠鸣高卝亢,心跳低沉,胃囊夹在二者之间,搅着半袋酒水轰鸣作响。他脏腑内佳音咕咕咚咚,百听不厌,陌生又勾人,原是一处自在寻乐的宝地,然而其人一再逞强,虞若翾再无耐性。她唇角恨恨勾扬,笑却不及眉梢,倏然一刀送入肉粉的肠壁,遂见肠管骤然翻覆,颠倒的肉卝壁上,肠液淅零淅留浇落下来,腹外也是一片水声搅动。封鸿渐猛然掐住下腹,平坦的腹肌频频抽卝搐,愈演愈烈,许久未厉的断肠之痛竟轰烈袭来,一时冲得他双目发昏。虞若翾知其不世修为,为令他切实感受这剜肠之痛,遂化了原身于这肉管内翻飞,借肠壁的弹力横冲直撞,利爪不遗余力地在肠壁留下刻痕,长喙更是锐如锋芒,纵刺横捣这孱弱软卝肉。浑然是将他的脏腑当作编钟了,肚肠一处受创,则痉卝挛扩散如波,激起肠海一通暴卝虐纠拧,绞得宛若上了磨盘。泛白的指尖收拢愈牢,封鸿渐已是折身抑腹,其势掀动一池清水如洪,浊如此时他腹内捣搅的肠液,翻腾得却何如碧翎姬矫捷。

几经辗转过后,他已由仰躺改为俯卧,宽实的脊背弓出卝水中,朱霞似的发卝丝颓然散落,遮去神色不明的侧容。小臂横在下腹,勒得肌肉通红,其肠管翻顶之烈,似蕴有骤雨雷霆在内,癫狂的挛动将坚韧的腹壁频仍顶起,竟可于肚皮外窥见起落。倨傲如他自然不会连声呻卝吟,但不畅的鼻息渐而粗重,翕张的薄唇再现猩红口腔,小卝舌与侧壁经出入的气息拂得打颤,濡卝湿的水汽抽入咽喉,再呼出时已化为腑内的香醇酒气,甚至掺入些许低闷的哼声。

“还受的住吗?”

“嗯……”

还在嘴硬。此时若有人在他腹腔窥视,轻易可辨虞若翾所在之处。往前已有多处红肿,栖身之地坠得异常膨卝大,肖似巴蛇吞象之状,压得下方肠管凹瘪至极。见九曲柔肠已有纠拧的迹象,虞若翾方知做得过了。她轻巧在肠底落定,留神欠身取来路而返,发髻仍不时挂住头顶的肠壁,本是不轻不重的一撑,哪知此地乃至弱之处,一碰便是整个空间乾坤扭转,她单是杵在肠管不动,都硌得他切齿生疼。

封鸿渐已将臼齿碾出细声,她虽未至断肠之处,掀起的狂澜足可令五卝脏卝六卝腑纠拧渗血,旧日割开的肠壁近乎再度崩裂,这一回尖刀似是从肚内破出。他指尖压着下腹不松,额角滑落的冷汗挂在下颏,癫狂的腹疾令他险失理智。见他肠脏被压得不成样子,原本就不宽裕的前路受阻,虞若翾虽于心不忍,却为让他长痛不如短痛,索性抵了把塌陷的肠壁取道,那阳刚之躯又是通体一颤。

“别按了,省得伤着自己。我出去便就是。”

肠鸣一声高过一声,云程将已疼得语不成句,唯有以缄默回应她的提请。虞若翾一路疾行,穿肠而去,撑开幽门便往上攀。入了胃囊,一刻也不想逗留,素手径直掏进贲门,未及拉开就激得封鸿渐一阵泛呕。他掩腹侧身而起,将胃部垫在池沿的大石上靠紧,埋身一压,吐出一口携有酒香的反酸来。酒水如泉卝涌突破贲门,将虞若翾冲入食管几寸,囊袋辅之以勉力挤卝压,却不足带她一举脱离那狭长管道。封鸿渐紧锁眉宇,抵腹再呕,不意触痛痉卝挛的肠管,使之猛然翻顶胃袋,一阵恶心摄住他胸腹,整只胃袋的酒水迅猛冲涌,自大张的绣口涛涛而出,尽泼在池畔。

反胃过后是愈加严峻的挛痛,心肝肠胃有如拧作一团,他眼尾晕开的丹红揉入金纹,隼目竟罕见地噙了层薄雾。湿卝透的发卝丝垂及腰卝腹,胃肠二处腹肌已被按得通红,水珠沿顺肌理而下,被幽邃的脐心贪婪吞噬。因粗喘而鼓动的腹肌隐约余有脏器的颤卝动,然这来之不易的香卝艳转瞬即逝,待她定睛一看,他已披了浴袍在身,只手掩在下腹,金瞳犹然捂不热的铜镜,沉暗的目光直注玉卝面,通幽卝洞冥。平日那张不饶人的嘴,如今疼得安分轻抿,面色亦是苍白如纸。

“我回去了。”

“你不辩驳?”

他坦然抹去口角的涎液,不得不因痛停息片时,淡觑他一眼,强作的冷诮已然浮上嘴角。

“疑邻窃斧之心,岂在乎三言两语。”

虞若翾也望他一眼,然后兀自蔽目,再一眼不减锋芒,旋即飞身而去。

“那便告辞了。”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1:57:00 +0800 CST  
*补47
【第四章】
一宵云雨后,封鸿渐自地界而返,独履天境空无一人的颐huá道。人既生得魁梧,夜行也显得磊落,朔风陡起,扬得赤发飘扬如旌,他虽不闻脚步声,却嗅见几分shā机。以武为上者,未必尚武,心知此剑不会穿喉而过,他便任那一叶袖剑抵上喉结,森森寒意渗入喉管。
“你去了哪?”
剑的主人隐隐一眼掠去思绪,声sè凉薄,淡然问道。戴月披星赶路之人,多怀秘而不宣之事,而灵翰王的辖域向来不需秘密,尤其是朝中重臣。封鸿渐亦不慌张,情欢过bà,腑内消解已近尾声,以致他目sè染了慵惰,素曰锋芒便敛于赭sè的眼睫之下,闲散反问一句:
“你希望我去了哪。”
“目标太大,当心走漏风声。”
“目标太小,当心销声匿迹。”
“我非是来逞口舌之快。”
言辞交锋几个来回,虞若翾眉梢轻挑,睨他一眼,索然撤下剑,将一袋桑皮纸裹牢的yào方抛向他怀内。封鸿渐一掌接稳,把纸袋凑近鼻底一嗅,垂眼初时摩过黛眉,再而审度莫测的美卝目,听她言道:
“那夜你替我指路,这个作为还情。”
——干姜与茯苓,医治胃寒的方子。他似笑非笑地睇去一眼,腹中那器guān也似通了人性,搅得稍疾了些。
“我从不知晓,你如此看重情义。”
“十万羽bīng之首,身卝子不能出岔子。此举为囯卝安而计,别多想。”
“下卝yào需对症,你可知我是何疾?”
“上回在你腹中,我见过两块石头,性寒而明。”
封鸿渐缄默了半晌,微一分神去念腹内顽石,似有寒冰梗阻于胃囊,又如九鼎坠压柔肠,空腹之时愈发粘合肉卝壁,每每蠕卝动便扯得粘卝膜作疼。此时虬龙已融于他胃液之中,克化活物所生的阳气与阴寒相抵,肚内这才好受不少。幽门张合饮入半liú的肉糜,炙热的浆液淌入九曲柔肠,些微渗入肠壁,些微liú向咕咕作响的深处。他方牵唇而语,俊容被月huá平添了几分苍凉。
“金翅雕好食dú卝龙,故xuè内hán有火dú。王上于此芥蒂久矣,为破我体卝内火dú,便使我卝曰进寒魄石两颗,以化消之,不至危及其治。你既知晓此由,可还要将此yào赠我?”
“那是王上与你的事,与我无干。拿去服下,别再于朝上犯病。”
“多谢jiā人存眷。”
封鸿渐冷不防擎住她细腕,轻搭于自己上腹。这腰卝腹平坦,肌肉线条畅达,随着呼xī一舒一紧,隐约可闻细致的腹鸣。胃脏因消化冉霖,汩卝汩之声湮没在研磨的肉卝壁间,寒魄石沉陷于xuè肉所汇的泥沼,终是败于金翅雕专克dú蛇的铁胃。此时肚内暖意融融,暂无不适,他且带着虞若翾玉手轻轻卝揉卝动,惬意得喉心发卝养,声也低了不少。
“下一次,若想殷勤属意,不妨直言。”
“休得孟浪!”
虞若翾秀眉拢起,骤一抽手,掌心还隐约印有筋卝肉起伏的肌理,脏器的攒动亦滞留不散。他腹内活跃得厉害,她单是想着一片肉浪在这结实的腹中暗涌,就不jìnmáo卝骨卝悚卝然。许是第一印象差极,她自始至终都不肯轻信此人,却又多少听闻风声,道其坎坷身世,终是临别好心叮嘱一句:
“我不会告发你,但请云程将莫忘王上知遇之恩。”
封鸿渐抚平腰卝腹的衣褶,有卝意无意的一声干咽,许是夜深人静之故,“咕嘟”近乎于虞若翾耳畔响起,令她骇然瞠目。而zuì魁祸首却将手负于笔挺的后腰,答得泰然自若:
“自然。”
-
次夜,仍是岁幽宫。根茎状似蛛丝,织就一张遮罩大殿的罗网,侍女引火苗于蜡,幽幽烛卝光点燃一室静谧。同样的共谋,不二的筹划,jú已如车辇运向下个篇目。半老徐酿独茕而道,言bà便倾上椅背,笑也嫣然。
“你来了。”
封鸿渐省去寒暄,指拈发缕徐然顺过,一抚膺堂,径自敛襟落座后,便奔向正题。
“这一次作何计议?”
“便谈谈棋子吧,长虫还是大虫?哀家欲先讨阁下高见。”
二人厮觑间,侍从忙着备酒,无人察知门廊之后,一只小指大的蜂鸟悄然蔽于梁下——正是一路尾随而来的碧翎姬虞若翾。她早对云程将起了疑心,却未料及他竟与翼族的宿敌勾结。此行必揭开二人阴卝谋,才可依此向灵翰王禀告。她眼见那仆从衔壶而倾,而后便端酒去往厅室,心知大门将关,忙闪身栽入幽深的酒觥里一避。此为雕有螳螂首的青铜觥,盛着虫族特产的蜜酒,呈sè偏浊而质稠,从杯口望去,唯见一片深褐荡漾,成就一处绝妙的蔽身之所。这酒香绵浓醇,令虞若翾近乎沉溺其中,而她心知饮酒误事,初到王城之齿绝不可重演,便待侍者将酒置于二人桌前,兀自将头自杯中浮出,窃卝听二者计议。
“我曾言,素不喜立场不明之人。友我者,用之;仇我者,诛之,皆须趁早。至于捉mō不定的因子,不若先往后捎。”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2:37:00 +0800 CST  
*补47
封鸿渐坦言罢,忽而金瞳微动,虞若翾心知他将垂目,立时潜入酒内,伺其望向杯口,所见唯有幽深的佳酿漾动。虞若翾心跳有如擂鼓,隔着液面望去,那双璀璨的金目灼灼逼人,不知他是否瞥见她躲在杯内,照此反应看来,料是尚未察觉了。蓦然,周遭一片震荡,杯中登时掀起浊浪,酒液通通欹向一处。她仰头只见那硬朗的唇线轻微一挑,再而霍然敞开,滚滚热流烘出,不及须臾竟将她与酒一同饮入。正当此时,司珺昳丽一笑,接他言道:
“拖延是个好办法吗,你就不怕变数?”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2:38:00 +0800 CST  
更完了,睡了。bd再吞楼我鲨你马。
男主歇业一阵,下回更新,预计换西域猛虎营业。

楼主 金乌寂  发布于 2020-07-31 02:46:00 +0800 CST  

楼主:金乌寂

字数:28820

发表时间:2020-06-15 11: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30 10:28:47 +0800 CST

评论数:13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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