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归处
简介
我小时候常听公园里下棋的爷爷们说，他们的老伴有的温柔有的暴躁。但每每提起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
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结婚，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时，我会不会有一个和我相依相偎的老伴。
后来，我爱上了自己的弟弟。
我小时候常听公园里下棋的爷爷们说，他们的老伴有的温柔有的暴躁。但每每提起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
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结婚，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时，我会不会有一个和我相依相偎的老伴。
后来，我爱上了自己的弟弟。
01
华灯初上，我又被秦礼扫地出门。
他说我总是唯唯诺诺的，说话也不看着他，还碍手碍脚的。
可是他不记得，他十岁那年向我撇了一沓纸，恶狠狠的说不要我用那双眼睛看他。然后我眼底多了一道食指长的疤。
今天冬至，理应吃饺子的。我刚记起来日子想去菜市场买馅回家包，才想起来已经被秦礼勒令今天不许回家了。
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匆忙，没顾上拿外套，只有手机攥在手里。天寒地冻，我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在我的手快冻得没知觉的时候，秦礼发来了消息。他说妈回来了，让我回去。
我哆哆嗦嗦敲了门，里面说了句来了，秦礼带着拖鞋的踢踏声不情不愿开了门。
“妈说买了饺子馅，叫你回来和她一起包。”秦礼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我一眼扭头走了。
他还在生气我今天打搅了他和他女朋友的约会。
在我看来，唐钰没有秦礼好看，但是我如果这么和秦礼说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一拳，然后嚷嚷说，秦侑你个丑八怪看不起谁呢。
我和秦礼有三分相似，因为我是我爸外头的私生子，比秦礼早出生一年，所以他得叫我哥。
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可是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被我爸接到家里，和妈一起生活着。妈人很好，秦礼出生后也一视同仁，把我当她亲生儿子一样养。
我十岁，秦礼九岁的时候，我爸走了。他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开始和我处处作对。
我毫无办法，也由着他胡闹。妈和我说要我让着点儿他，我根本不会对他生气。因为是我该。
秦礼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恶劣，自从上初中妈和新结婚的老公飞去英国以后，就剩下我和秦礼在家里。
妈一个月会给我们生活费，把钱都转给我。但我只会拿出一部分用来交水电费和买菜坐车的钱，剩下几千块钱都给秦礼。
他还以为我拿了很多钱。
-
妈招呼我过来，我洗过手和她站在一起静静地包着饺子，秦礼坐在客厅里和对着手机聊天，时不时还说两句暧昧的话。
我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竖起耳朵听他说话，妈喊了声我。
“小侑，这几年和秦礼过的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朝妈笑了一下，摇头说没有。秦礼欺负我的事太多了，都是我该得的，没有必要和妈诉苦。
华灯初上，我又被秦礼扫地出门。
他说我总是唯唯诺诺的，说话也不看着他，还碍手碍脚的。
可是他不记得，他十岁那年向我撇了一沓纸，恶狠狠的说不要我用那双眼睛看他。然后我眼底多了一道食指长的疤。
今天冬至，理应吃饺子的。我刚记起来日子想去菜市场买馅回家包，才想起来已经被秦礼勒令今天不许回家了。
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匆忙，没顾上拿外套，只有手机攥在手里。天寒地冻，我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在我的手快冻得没知觉的时候，秦礼发来了消息。他说妈回来了，让我回去。
我哆哆嗦嗦敲了门，里面说了句来了，秦礼带着拖鞋的踢踏声不情不愿开了门。
“妈说买了饺子馅，叫你回来和她一起包。”秦礼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我一眼扭头走了。
他还在生气我今天打搅了他和他女朋友的约会。
在我看来，唐钰没有秦礼好看，但是我如果这么和秦礼说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一拳，然后嚷嚷说，秦侑你个丑八怪看不起谁呢。
我和秦礼有三分相似，因为我是我爸外头的私生子，比秦礼早出生一年，所以他得叫我哥。
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可是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被我爸接到家里，和妈一起生活着。妈人很好，秦礼出生后也一视同仁，把我当她亲生儿子一样养。
我十岁，秦礼九岁的时候，我爸走了。他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开始和我处处作对。
我毫无办法，也由着他胡闹。妈和我说要我让着点儿他，我根本不会对他生气。因为是我该。
秦礼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恶劣，自从上初中妈和新结婚的老公飞去英国以后，就剩下我和秦礼在家里。
妈一个月会给我们生活费，把钱都转给我。但我只会拿出一部分用来交水电费和买菜坐车的钱，剩下几千块钱都给秦礼。
他还以为我拿了很多钱。
-
妈招呼我过来，我洗过手和她站在一起静静地包着饺子，秦礼坐在客厅里和对着手机聊天，时不时还说两句暧昧的话。
我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竖起耳朵听他说话，妈喊了声我。
“小侑，这几年和秦礼过的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朝妈笑了一下，摇头说没有。秦礼欺负我的事太多了，都是我该得的，没有必要和妈诉苦。
我十七岁生日被秦礼灌了酒，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下的血已经干了，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疼。秦礼进来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问他怎么回事，他意外地对我笑，说没什么，他就是想知道和男人上｜床的感觉。
见我沉默，他又很嘲讽的说，尤其是和自己的哥哥。
我无法怨恨他对我做的事，就像我此刻无法和妈说秦礼的恶事。
秦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搂着我的肩膀，好像刚刚赶我出去的人不是他一样，朝妈埋怨。
“妈你这么放心哥啊，你怎么不问我哥有没有欺负我？”
妈瞪了他一眼说：“你就这坏样不欺负小侑就别不错了，他怎么可能欺负你。”
是啊，我怎么会欺负秦礼。他属于不会让自己处于一点劣势，不能吃不到好的那种人，怎么会让我有机会欺负他。
饺子进了锅，妈在旁边看锅，我被秦礼拽到他房间。秦礼力气很大，比我小一岁但比我高十厘米。他有186，我只有176。
秦礼喜欢咬我的锁骨。不管什么时候，他难受会箍着我咬，高兴会咬，暴躁也会咬。
我清楚的知道他就算是和我做｜爱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从我十五岁就惊恐的发现，我爱上了自己的弟弟。
今年我十九岁，我可能这辈子都栽在秦礼身上了。他放肆的去爱别人，我会一直沉默地爱他。
秦礼趴在我身上，头埋进我肩窝，闷闷地说可不可以晚上和我上｜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问的那么直白，我怕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会让他觉得我迷恋这种感觉。
我只能僵硬的说，我是你哥哥。
秦礼像是没听见，压着我动了动，又说，“秦侑，我想和你上｜床。”
我梗着脖子，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是你哥哥。”说服秦礼，也说服我自己。
妈来敲门喊我们吃饺子，秦礼从我身上起来，轻飘飘瞥了我一眼先出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和谐，我和秦礼都回答妈的话，她看起来也很高兴。她订的十点的机票，我和秦礼在门口送走他，秦礼就把我往卧室拖。
我不能让秦礼一直错下去，所以我第一次拒绝他。
“秦礼，我不想和你上｜床。你想上｜床随便找谁都行，但我们身体里留着同一个人的血。”
秦礼发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看着我说：“你知道怕了？”他又想说什么，却有所顾忌，指着我一字一句说，“秦侑，你真让我恶心。”
我眼见着他从卧室收拾着包，穿了大衣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我喊了他一声，回应我的是被甩上的门。
-
我半边脸火辣的疼，耳朵里还出现了耳鸣，我苦涩地笑了一下，去冰柜里找冰块。
即便是这种时候我还担心秦礼自己一个人离开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我拿出手机给秦礼发了条消息。我说你回来吧，我走。
我盯着发送过去的文字，觉得自己贱的可以。
晚上的时候问他怎么回事，他意外地对我笑，说没什么，他就是想知道和男人上｜床的感觉。
见我沉默，他又很嘲讽的说，尤其是和自己的哥哥。
我无法怨恨他对我做的事，就像我此刻无法和妈说秦礼的恶事。
秦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搂着我的肩膀，好像刚刚赶我出去的人不是他一样，朝妈埋怨。
“妈你这么放心哥啊，你怎么不问我哥有没有欺负我？”
妈瞪了他一眼说：“你就这坏样不欺负小侑就别不错了，他怎么可能欺负你。”
是啊，我怎么会欺负秦礼。他属于不会让自己处于一点劣势，不能吃不到好的那种人，怎么会让我有机会欺负他。
饺子进了锅，妈在旁边看锅，我被秦礼拽到他房间。秦礼力气很大，比我小一岁但比我高十厘米。他有186，我只有176。
秦礼喜欢咬我的锁骨。不管什么时候，他难受会箍着我咬，高兴会咬，暴躁也会咬。
我清楚的知道他就算是和我做｜爱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从我十五岁就惊恐的发现，我爱上了自己的弟弟。
今年我十九岁，我可能这辈子都栽在秦礼身上了。他放肆的去爱别人，我会一直沉默地爱他。
秦礼趴在我身上，头埋进我肩窝，闷闷地说可不可以晚上和我上｜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问的那么直白，我怕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会让他觉得我迷恋这种感觉。
我只能僵硬的说，我是你哥哥。
秦礼像是没听见，压着我动了动，又说，“秦侑，我想和你上｜床。”
我梗着脖子，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是你哥哥。”说服秦礼，也说服我自己。
妈来敲门喊我们吃饺子，秦礼从我身上起来，轻飘飘瞥了我一眼先出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和谐，我和秦礼都回答妈的话，她看起来也很高兴。她订的十点的机票，我和秦礼在门口送走他，秦礼就把我往卧室拖。
我不能让秦礼一直错下去，所以我第一次拒绝他。
“秦礼，我不想和你上｜床。你想上｜床随便找谁都行，但我们身体里留着同一个人的血。”
秦礼发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看着我说：“你知道怕了？”他又想说什么，却有所顾忌，指着我一字一句说，“秦侑，你真让我恶心。”
我眼见着他从卧室收拾着包，穿了大衣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我喊了他一声，回应我的是被甩上的门。
-
我半边脸火辣的疼，耳朵里还出现了耳鸣，我苦涩地笑了一下，去冰柜里找冰块。
即便是这种时候我还担心秦礼自己一个人离开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我拿出手机给秦礼发了条消息。我说你回来吧，我走。
我盯着发送过去的文字，觉得自己贱的可以。
02
我不需要拿什么，大多数东西都在宿舍，我人走就可以了。但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伴随着嬉笑声，我猜秦礼一定看到我给他发的消息了。我怕他看见我还在会不高兴，下意识躲回自己房间里轻轻关上门。
大门打开了，我耳朵贴在门缝，听见了秦礼的声音。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白，我都不舍得咬你了。”
我摸了摸自己锁骨一圈被秦礼留下的痕迹，才知道原来他喜欢咬人不只是对我。
“秦哥，你喜欢怎么做啊？”
“宝贝儿你趴着，我来就行。”
然后我听见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把人带回家做。我斜着眼看到铺了毯子的地上一对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秦礼在上面，身下人发颤的求饶，我听见的似乎是“秦哥我爱你”。
我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空落落的，我没听秦礼怎么回答他的，因为我耳边充斥着秦礼带回来的人的叫声。
我苦中作乐的在想我们家的隔音好不好，邻居会不会听到。听到了会不会对我们有看法之类的。
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我听见声音小点了，我从门缝里看见秦礼抱着那个人往浴室去，应该要在浴室里继续疯闹。
趁这个时候，我打开门要走。
只是我刚到玄关处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
“秦侑，你怎么这么变｜态。”秦礼说。
我慌张的逃走了，没敢回头看秦礼的表情。我怕看见他一脸嫌恶，然后对我冷嘲热讽。
说实在我习惯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逃离，看一次他的眼神就心冷一次，感觉我被他看光了凌迟。
我打车回了宿舍，其他几个室友都在，我和他们打了招呼，端着盆去洗漱了。
因为我眼底的疤，导致毁了容。我本来没有很在意，却被坐电梯一个小孩指着天真的说，“这个哥哥的疤好丑”。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扭过头去，听见他妈妈说了他两句，小孩哭了。
他妈妈和我道歉，我笑着说没关系，那时候我十六岁，早就过了暴脾气的年纪。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时候。
和室友们相处两年，他们说从来没见我发过火。我听了也只是笑，脾气早被秦礼磨没了，更不可能在他面前发脾气，大多数时间都围着他转。想发也发不出来了。
我在镜子里和自己对视，视线移到了留疤的地方。我抬起手碰了碰它，又认命的放下了。
秦礼觉得打我理所当然。爸走了的那一天他知道了，把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砸。那时候我也仅仅十岁而已。
所幸脸上只有这一处伤疤，可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还有几处，这些他原来是不知道的。只是我十七岁时和他上床，被扒光衣服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
我并不怨他。我甚至在想，如果这样对我对他来说能好受的话，我无所谓。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也可以把我赶走。因为他是太阳，而我是那朵沉默的向日葵。
我需要他的光，他不照耀我我也努力的活。因为我爱他。我听见别人对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嫉妒的发疯，因为所有人都有资格对秦礼说这句话，可我没有，我不该。
我不需要拿什么，大多数东西都在宿舍，我人走就可以了。但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伴随着嬉笑声，我猜秦礼一定看到我给他发的消息了。我怕他看见我还在会不高兴，下意识躲回自己房间里轻轻关上门。
大门打开了，我耳朵贴在门缝，听见了秦礼的声音。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白，我都不舍得咬你了。”
我摸了摸自己锁骨一圈被秦礼留下的痕迹，才知道原来他喜欢咬人不只是对我。
“秦哥，你喜欢怎么做啊？”
“宝贝儿你趴着，我来就行。”
然后我听见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把人带回家做。我斜着眼看到铺了毯子的地上一对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秦礼在上面，身下人发颤的求饶，我听见的似乎是“秦哥我爱你”。
我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空落落的，我没听秦礼怎么回答他的，因为我耳边充斥着秦礼带回来的人的叫声。
我苦中作乐的在想我们家的隔音好不好，邻居会不会听到。听到了会不会对我们有看法之类的。
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我听见声音小点了，我从门缝里看见秦礼抱着那个人往浴室去，应该要在浴室里继续疯闹。
趁这个时候，我打开门要走。
只是我刚到玄关处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
“秦侑，你怎么这么变｜态。”秦礼说。
我慌张的逃走了，没敢回头看秦礼的表情。我怕看见他一脸嫌恶，然后对我冷嘲热讽。
说实在我习惯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逃离，看一次他的眼神就心冷一次，感觉我被他看光了凌迟。
我打车回了宿舍，其他几个室友都在，我和他们打了招呼，端着盆去洗漱了。
因为我眼底的疤，导致毁了容。我本来没有很在意，却被坐电梯一个小孩指着天真的说，“这个哥哥的疤好丑”。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扭过头去，听见他妈妈说了他两句，小孩哭了。
他妈妈和我道歉，我笑着说没关系，那时候我十六岁，早就过了暴脾气的年纪。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时候。
和室友们相处两年，他们说从来没见我发过火。我听了也只是笑，脾气早被秦礼磨没了，更不可能在他面前发脾气，大多数时间都围着他转。想发也发不出来了。
我在镜子里和自己对视，视线移到了留疤的地方。我抬起手碰了碰它，又认命的放下了。
秦礼觉得打我理所当然。爸走了的那一天他知道了，把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砸。那时候我也仅仅十岁而已。
所幸脸上只有这一处伤疤，可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还有几处，这些他原来是不知道的。只是我十七岁时和他上床，被扒光衣服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
我并不怨他。我甚至在想，如果这样对我对他来说能好受的话，我无所谓。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也可以把我赶走。因为他是太阳，而我是那朵沉默的向日葵。
我需要他的光，他不照耀我我也努力的活。因为我爱他。我听见别人对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嫉妒的发疯，因为所有人都有资格对秦礼说这句话，可我没有，我不该。
我回到宿舍上了床，住我对头的郑景鹤看我左边脸有点肿，开玩笑问我是不是被家｜暴了。
我也跟着笑了，只是扇一巴掌，根本算不上家｜暴。严重的一次是去年我惹了秦礼，被喝醉了的他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头磕破了我还因为这住了院，诊断轻微脑震荡。
其实没什么，我想起来过去的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没事，我睡一觉就消了。”我也有点困了，今天太折腾，我猜不透秦礼阴晴不定的性子，宿舍也闭了灯。我闭了眼慢慢睡着了。
-
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秦礼来了几个电话，最近的一个是现在打的。我连忙接起电话，躲在被窝里和他说话。
“哥，唐钰和我分手了。”
他情绪很低落，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小声说有哥在。
我反复重复了很多遍，他听着也察觉我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听腻了就不耐烦一句“谁要你了”就挂了。
我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脸贴在被挂掉的手机上不断的说着“有哥在”。
我对他的好，他总是可以忽视的很彻底，永远赶不上别人一句嘘寒问暖。
他上高中前得过一场病，突如其来的高烧整个人都难受的想死。我背着他打车去医院，在他身边陪了他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想到的却是给他前两天刚处上的女朋友打电话。
电话内容大致是这样，我也记不太清了。
“在干嘛呢？”
“刚起床，你呢？”
“我发烧了。”
“记得吃药，多喝点热水捂一捂汗。”
“知道了，还是你贴心。”
那天晚上他好了就开始折腾我。一边咬我看我疼的直咬牙，一边和我说他新交的女朋友有多么完美多么爱他。
我当时真想说你才十六岁你懂什么爱。
然后我想到我也是十五岁意识到我爱秦礼的。
我也跟着笑了，只是扇一巴掌，根本算不上家｜暴。严重的一次是去年我惹了秦礼，被喝醉了的他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头磕破了我还因为这住了院，诊断轻微脑震荡。
其实没什么，我想起来过去的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没事，我睡一觉就消了。”我也有点困了，今天太折腾，我猜不透秦礼阴晴不定的性子，宿舍也闭了灯。我闭了眼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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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秦礼来了几个电话，最近的一个是现在打的。我连忙接起电话，躲在被窝里和他说话。
“哥，唐钰和我分手了。”
他情绪很低落，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小声说有哥在。
我反复重复了很多遍，他听着也察觉我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听腻了就不耐烦一句“谁要你了”就挂了。
我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脸贴在被挂掉的手机上不断的说着“有哥在”。
我对他的好，他总是可以忽视的很彻底，永远赶不上别人一句嘘寒问暖。
他上高中前得过一场病，突如其来的高烧整个人都难受的想死。我背着他打车去医院，在他身边陪了他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想到的却是给他前两天刚处上的女朋友打电话。
电话内容大致是这样，我也记不太清了。
“在干嘛呢？”
“刚起床，你呢？”
“我发烧了。”
“记得吃药，多喝点热水捂一捂汗。”
“知道了，还是你贴心。”
那天晚上他好了就开始折腾我。一边咬我看我疼的直咬牙，一边和我说他新交的女朋友有多么完美多么爱他。
我当时真想说你才十六岁你懂什么爱。
然后我想到我也是十五岁意识到我爱秦礼的。
03
秦礼知道我回宿舍了，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帮室友带饭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外头等我。
ㅤ
那时候正赶上一场小雪，雪成了秦礼头上的装饰品，他被冻得鼻尖也发红，哈着气看到我，朝我挥手。
ㅤ
早上阳光不刺眼，他背后的光朝我温暖的铺开，我走向他，没敢拉他的手，只是扯着他的袖子进宿舍。
ㅤ
“哥你脸还疼不疼？”秦礼冰凉的手摸上我左脸，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晃了神。
ㅤ
我怔怔地摇了摇头，见他突然低下头，抱住我。
ㅤ
“哥我昨天分手了你都不会安慰我。”秦礼脸颊贴在我脖子上，我被凉得哆嗦了一下。
ㅤ
“我一会儿要去找傅书玉，晚上带他回家吃饭，哥你晚上回家做饭好不好？”
ㅤ
我说了声好。
ㅤ
我就是这样心软，秦礼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即使我明白如果见到傅书玉我会嫉妒的发疯。我没法去指责秦礼，就像“我爱你”没法和秦礼说一样。
ㅤ
秦礼前几年处的女朋友都很好看，性格也好也很温柔，平时来家里都会拿些东西上门，对我这个哥哥也尽了责任。
ㅤ
但是秦礼不喜欢，他只会第二天躲在房间打电话，一句轻描淡写的“我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还是分手吧”，这还是被我无意间听到的。
ㅤ
不然他说怪我搅和我都会信以为真。
ㅤ
我问过秦礼分手的真实原因，他看我一脸严肃久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我的脸，和我离得很近，说“你不会傻到真的以为我分手是因为你吧？”
ㅤ
或许是尴尬惯了，我不会半天说不出话，哪怕这次也是一样。我很认真地说秦礼你谈个正经恋爱，稍微长一点吧。
ㅤ
然后秦礼一巴掌拍过来，骂我别多管闲事。
ㅤ
我被扇的时候竟然在想，这次是右脸。可笑吧，我看他垂下的手无力地颤抖着，还担心他是不是震得发麻。
ㅤ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秦礼以为我要哭了，皱着眉等着看我笑话。可是我不会轻易哭。
ㅤ
哪怕是第一次和秦礼上｜床，事后他说出那样刻薄的话，我也没有哭。
ㅤ
“小礼，哥今天还回家吗？”我想，他都打我了，应该不会愿意晚上让我回去了。
ㅤ
秦礼看我这样，又狼狈又好笑，他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随便你”。
ㅤ
原来小狮子也有会心软的时候。我想笑一下，却忘了秦礼刚扇了我一巴掌，我呲牙咧嘴地扯出一个笑容，秦礼看了我一眼。
ㅤ
“丑死了。”
秦礼知道我回宿舍了，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帮室友带饭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外头等我。
ㅤ
那时候正赶上一场小雪，雪成了秦礼头上的装饰品，他被冻得鼻尖也发红，哈着气看到我，朝我挥手。
ㅤ
早上阳光不刺眼，他背后的光朝我温暖的铺开，我走向他，没敢拉他的手，只是扯着他的袖子进宿舍。
ㅤ
“哥你脸还疼不疼？”秦礼冰凉的手摸上我左脸，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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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摇了摇头，见他突然低下头，抱住我。
ㅤ
“哥我昨天分手了你都不会安慰我。”秦礼脸颊贴在我脖子上，我被凉得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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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要去找傅书玉，晚上带他回家吃饭，哥你晚上回家做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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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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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心软，秦礼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即使我明白如果见到傅书玉我会嫉妒的发疯。我没法去指责秦礼，就像“我爱你”没法和秦礼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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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前几年处的女朋友都很好看，性格也好也很温柔，平时来家里都会拿些东西上门，对我这个哥哥也尽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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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礼不喜欢，他只会第二天躲在房间打电话，一句轻描淡写的“我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还是分手吧”，这还是被我无意间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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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说怪我搅和我都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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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秦礼分手的真实原因，他看我一脸严肃久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我的脸，和我离得很近，说“你不会傻到真的以为我分手是因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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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尴尬惯了，我不会半天说不出话，哪怕这次也是一样。我很认真地说秦礼你谈个正经恋爱，稍微长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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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秦礼一巴掌拍过来，骂我别多管闲事。
ㅤ
我被扇的时候竟然在想，这次是右脸。可笑吧，我看他垂下的手无力地颤抖着，还担心他是不是震得发麻。
ㅤ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秦礼以为我要哭了，皱着眉等着看我笑话。可是我不会轻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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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第一次和秦礼上｜床，事后他说出那样刻薄的话，我也没有哭。
ㅤ
“小礼，哥今天还回家吗？”我想，他都打我了，应该不会愿意晚上让我回去了。
ㅤ
秦礼看我这样，又狼狈又好笑，他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随便你”。
ㅤ
原来小狮子也有会心软的时候。我想笑一下，却忘了秦礼刚扇了我一巴掌，我呲牙咧嘴地扯出一个笑容，秦礼看了我一眼。
ㅤ
“丑死了。”
我不想记得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十二岁我小学毕业典礼上，妈和秦礼作为家属来看我们班的演出。
ㅤ
那天老师给每个人都化了妆，我的疤也被粉掩盖住了，所以那天挺起胸看起来很自信。
ㅤ
我看见秦礼坐在台下盯着我的脸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撇撇嘴对我怪异的笑了一下。
ㅤ
我刚走下台就被同学推倒了，秦礼在一旁神气地看着，对我摆口型，说“丑八怪”。
ㅤ
其实没有那道疤，我长得还算可以。没有夸大其词，只是看秦礼长得那么好看，我从来不敢看他。
ㅤ
我尝试遮住眼底的疤，让自己看起来和秦礼能有几分相似，却被他嘲讽说我再遮也是丑。从那以后我就没想办法遮了。
ㅤ
不管怎么做秦礼都不会觉得我好。
ㅤ
我花了很长时间给秦礼凑齐了那时候流行的卡片，那是秦礼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我跑到他身边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死了扔进了垃圾桶。
ㅤ
他说他早都不喜欢了。
ㅤ
他十八岁成人那天，我去蛋糕店花了三个小时给他做了一个两层的蛋糕，写了“小礼十八岁成人快乐”，拿回家六点钟，家里空荡荡的。
ㅤ
那天晚上我给他发消息让他回家，他没回我，也不说自己在哪。我和蛋糕在客厅等了他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被他朋友送回来。
ㅤ
秦礼酒醒了看见蛋糕什么都没说，拎着就扔到路边的大垃圾桶里，回来朝我笑，边笑边问我贱不贱，买了蛋糕他也不会吃的。
ㅤ
他以为蛋糕是我买的。
ㅤ
扔完蛋糕他就过来抱我，一边扯我衣服一边说昨晚玩了很多人还是想着我。
ㅤ
我那时候觉得他是有多冷的心可以对我说这种放｜荡的话。我本来推三阻四拒绝他，但他脸色沉下来，盯着我不说话，我就怕了。
ㅤ
我怕秦礼生我的气，我怕他一生气就不理我，把我当空气，把我赶走。然后我就过去解他的衣服，我的心像被刀子一片片剜下来，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秦礼。
ㅤ
做完以后他又不见了，我被折腾的根本动不了，只觉得灵魂似乎被撕｜扯着，就差骨头散架。我躺了一天，才敢下地，慢吞吞往浴室走，去清理和秦礼做的混｜账事。
ㅤ
他不知道疼人，这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看见他可以蔫声细语和一个很阳光清秀的男孩讲话，那个人是傅书玉。
ㅤ
在我印象里，秦礼从来没对别人这么这么体贴细致过。秦礼会给傅书玉拉车门，会在吃饭的时候给他倒水夹菜，会凡事问他愿不愿意。他甚至没和傅书玉有任何过分亲昵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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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师给每个人都化了妆，我的疤也被粉掩盖住了，所以那天挺起胸看起来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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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秦礼坐在台下盯着我的脸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撇撇嘴对我怪异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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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下台就被同学推倒了，秦礼在一旁神气地看着，对我摆口型，说“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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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那道疤，我长得还算可以。没有夸大其词，只是看秦礼长得那么好看，我从来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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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试遮住眼底的疤，让自己看起来和秦礼能有几分相似，却被他嘲讽说我再遮也是丑。从那以后我就没想办法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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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做秦礼都不会觉得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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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长时间给秦礼凑齐了那时候流行的卡片，那是秦礼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我跑到他身边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死了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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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早都不喜欢了。
ㅤ
他十八岁成人那天，我去蛋糕店花了三个小时给他做了一个两层的蛋糕，写了“小礼十八岁成人快乐”，拿回家六点钟，家里空荡荡的。
ㅤ
那天晚上我给他发消息让他回家，他没回我，也不说自己在哪。我和蛋糕在客厅等了他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被他朋友送回来。
ㅤ
秦礼酒醒了看见蛋糕什么都没说，拎着就扔到路边的大垃圾桶里，回来朝我笑，边笑边问我贱不贱，买了蛋糕他也不会吃的。
ㅤ
他以为蛋糕是我买的。
ㅤ
扔完蛋糕他就过来抱我，一边扯我衣服一边说昨晚玩了很多人还是想着我。
ㅤ
我那时候觉得他是有多冷的心可以对我说这种放｜荡的话。我本来推三阻四拒绝他，但他脸色沉下来，盯着我不说话，我就怕了。
ㅤ
我怕秦礼生我的气，我怕他一生气就不理我，把我当空气，把我赶走。然后我就过去解他的衣服，我的心像被刀子一片片剜下来，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秦礼。
ㅤ
做完以后他又不见了，我被折腾的根本动不了，只觉得灵魂似乎被撕｜扯着，就差骨头散架。我躺了一天，才敢下地，慢吞吞往浴室走，去清理和秦礼做的混｜账事。
ㅤ
他不知道疼人，这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看见他可以蔫声细语和一个很阳光清秀的男孩讲话，那个人是傅书玉。
ㅤ
在我印象里，秦礼从来没对别人这么这么体贴细致过。秦礼会给傅书玉拉车门，会在吃饭的时候给他倒水夹菜，会凡事问他愿不愿意。他甚至没和傅书玉有任何过分亲昵的举动。
04
晚上我还是回家了。秦礼在家，没开灯，知道我回来了也没动静。我不敢打破他宁静的气氛，就轻轻的关上门，往卧室走。
ㅤ
“哥，”秦礼叫住我，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带了点哭腔，“爱一个人好累啊，傅书玉他是瞎吗，为什么感受不到我的爱。”
ㅤ
我站在卧室外，脸对着门，半天没动，也没搭腔。我知道他还有话说。
ㅤ
“我什么都做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我费心思买给他，他想我陪他去鬼屋我也陪了，他说他还不想谈恋爱我也认了，可他凭什么说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啊。”
ㅤ
我记得秦礼最怕鬼了，小时候打雷他以为是鬼，害怕的抱着被子来我床上，哭得可怜死了。只是十岁以后他再怕也自己硬挺着，坚决不来找我。
ㅤ
哪怕是现在，他还是对打雷有恐慌感，家里的灯必须亮着，他睡觉也必须开灯。
ㅤ
我听见秦礼的抽泣声，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过去抱住了他，我一遍一遍的顺着他的背，告诉他是傅书玉没眼光，我们小礼最好了。
ㅤ
往常我说这话的时候秦礼都会指着我问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今天却异常地没吱声，他把头埋进我怀里，我被他胳膊勒的生疼，却不敢喊出来。我怕他连这点施舍都不会再给我了。
ㅤ
秦礼十六岁遇到的傅书玉，那时候傅书玉被欺负，秦礼英雄救美。他本来也是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可能是傅书玉长得对他胃口，性子也好，秦礼觉得这是爱情。
ㅤ
但是傅书玉一直把秦礼当好朋友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傅书玉心里住着一个人，不是秦礼。
ㅤ
秦礼在傅书玉屁股后头跑了两年，今天不知道怎么被刺激到了，我看秦礼这么伤心我心里也有点难受。
ㅤ
难受他为什么可以对别人一见钟情，却不能转头对我也有一点不一样的感情。但我不敢奢望，他的性格一定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ㅤ
我做不到。我就像一条将将枯死的鱼，渴望着海水给我生命。秦礼就是那涨潮的海，给我一点希望，让我有力气回到海里，却下一秒退潮。
ㅤ
我的安慰像一颗定心丸，秦礼渐渐没了声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秦礼的身上抱着他，他拖着我突然站起来往他房间里走。
ㅤ
“哥我难受。”秦礼呼出的气息在我耳边轰炸开，热血一股脑往我头上涌，我缩了缩脖子，心想一会儿又要遭受的事，还可笑地安慰自己，给他吧，他这么难受。
晚上我还是回家了。秦礼在家，没开灯，知道我回来了也没动静。我不敢打破他宁静的气氛，就轻轻的关上门，往卧室走。
ㅤ
“哥，”秦礼叫住我，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带了点哭腔，“爱一个人好累啊，傅书玉他是瞎吗，为什么感受不到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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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卧室外，脸对着门，半天没动，也没搭腔。我知道他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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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做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我费心思买给他，他想我陪他去鬼屋我也陪了，他说他还不想谈恋爱我也认了，可他凭什么说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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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秦礼最怕鬼了，小时候打雷他以为是鬼，害怕的抱着被子来我床上，哭得可怜死了。只是十岁以后他再怕也自己硬挺着，坚决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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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现在，他还是对打雷有恐慌感，家里的灯必须亮着，他睡觉也必须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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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秦礼的抽泣声，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过去抱住了他，我一遍一遍的顺着他的背，告诉他是傅书玉没眼光，我们小礼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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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我说这话的时候秦礼都会指着我问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今天却异常地没吱声，他把头埋进我怀里，我被他胳膊勒的生疼，却不敢喊出来。我怕他连这点施舍都不会再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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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十六岁遇到的傅书玉，那时候傅书玉被欺负，秦礼英雄救美。他本来也是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可能是傅书玉长得对他胃口，性子也好，秦礼觉得这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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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傅书玉一直把秦礼当好朋友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傅书玉心里住着一个人，不是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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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在傅书玉屁股后头跑了两年，今天不知道怎么被刺激到了，我看秦礼这么伤心我心里也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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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他为什么可以对别人一见钟情，却不能转头对我也有一点不一样的感情。但我不敢奢望，他的性格一定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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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我就像一条将将枯死的鱼，渴望着海水给我生命。秦礼就是那涨潮的海，给我一点希望，让我有力气回到海里，却下一秒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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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慰像一颗定心丸，秦礼渐渐没了声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秦礼的身上抱着他，他拖着我突然站起来往他房间里走。
ㅤ
“哥我难受。”秦礼呼出的气息在我耳边轰炸开，热血一股脑往我头上涌，我缩了缩脖子，心想一会儿又要遭受的事，还可笑地安慰自己，给他吧，他这么难受。
我忘了秦礼今晚是爱而不得。所以他把对傅书玉的怨恨和爱在我身上发泄，我被秦礼翻来翻去折腾的哭了出来，我求他别做了。嗓子也喊哑了，我脸上泪痕交横，我喊不出来了。
ㅤ
秦礼没有要停的架势，我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样被摆布着，按照秦礼喜欢的方式来。他一边吻着我的眼睛，一边喊傅书玉。
ㅤㅤ
傅书玉。
ㅤ
我终于昏了过去。
ㅤ
-
ㅤ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问我，为什么爱秦礼。我理所当然的说，你每天都要吃饭喝水，我爱秦礼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和命。你三天不喝水会死，我离开了秦礼也会死，听起来完全没有逻辑，但是对我来说，秦礼就是我的氧气。
ㅤ
我醒来的时候是中午了，下身依旧没有意外的狼狈，床单皱皱巴巴一团糟，无不彰显着昨晚的荒唐。
ㅤ
秦礼又走了。他很擅长安抚我的心，再打它几下让它为他疼。我不知道秦礼肯为我清理是什么模样，那一天或许我永远也等不到。
ㅤ
我忍着疼给自己上了药，又把他卧室的床单换了套新的，站在洗手台一点点把污浊清洗干净。
ㅤ
就像我固执的认为秦礼晚上会回来，我做了很多菜。我没等到秦礼，郑景鹤却上门了。
ㅤ
他不知道我和秦礼之间的事，但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和我住一起。我想今晚秦礼大概不会回来了，就招呼郑景鹤过来吃。他看起来受宠若惊，边吃边笑着说没想到来看我还能吃上我做的菜。
ㅤ
我给秦礼做饭五年，听见他的反馈永远是“难吃死了”“直接给狗吃得了”“我还不如点外卖”。
ㅤ
被否定的次数太多了，我麻木的听着他抱怨，却依旧自顾自的给秦礼做饭吃。妈说秦礼胃不好，吃得好一点，别总点外卖。
ㅤ
我和郑景鹤吃饭的时候，秦礼回来了。我愣愣的看见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上来给了郑景鹤一拳。然后拎着郑景鹤的衣领，像是看仇人。
ㅤ
“谁让你进我家的？”秦礼睨了我一眼，松开郑景鹤过来我身边对着我吻了下去。
ㅤ
他吻的毫无章法，像是泄｜愤一样咬着我，最后尝到了铁锈味才罢休。他气喘吁吁的抬头，和郑景鹤对视。
ㅤ
“看见了？秦侑和他弟弟搞在一起了，你怎么还不滚。”
ㅤ
郑景鹤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有我没看清的情愫，“秦礼是吗？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理这么对待你的亲哥哥，他脸颊肿了是你扇的吧，你他｜妈凭什么打对你这么好的哥哥？”
ㅤ
我看见郑景鹤抹了把脸，出其不意抬起脚狠狠踹了秦礼。
ㅤ
秦礼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根本没想过秦礼会回来，会让郑景鹤知道我和秦礼之间的事。
ㅤ
“秦侑，你还真是有个好室友。”秦礼咬牙切齿说了一句，额头上冷汗涔涔。
ㅤ
秦礼没有要停的架势，我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样被摆布着，按照秦礼喜欢的方式来。他一边吻着我的眼睛，一边喊傅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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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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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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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问我，为什么爱秦礼。我理所当然的说，你每天都要吃饭喝水，我爱秦礼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和命。你三天不喝水会死，我离开了秦礼也会死，听起来完全没有逻辑，但是对我来说，秦礼就是我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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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是中午了，下身依旧没有意外的狼狈，床单皱皱巴巴一团糟，无不彰显着昨晚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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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又走了。他很擅长安抚我的心，再打它几下让它为他疼。我不知道秦礼肯为我清理是什么模样，那一天或许我永远也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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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疼给自己上了药，又把他卧室的床单换了套新的，站在洗手台一点点把污浊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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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固执的认为秦礼晚上会回来，我做了很多菜。我没等到秦礼，郑景鹤却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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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我和秦礼之间的事，但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和我住一起。我想今晚秦礼大概不会回来了，就招呼郑景鹤过来吃。他看起来受宠若惊，边吃边笑着说没想到来看我还能吃上我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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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秦礼做饭五年，听见他的反馈永远是“难吃死了”“直接给狗吃得了”“我还不如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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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否定的次数太多了，我麻木的听着他抱怨，却依旧自顾自的给秦礼做饭吃。妈说秦礼胃不好，吃得好一点，别总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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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郑景鹤吃饭的时候，秦礼回来了。我愣愣的看见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上来给了郑景鹤一拳。然后拎着郑景鹤的衣领，像是看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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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进我家的？”秦礼睨了我一眼，松开郑景鹤过来我身边对着我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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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的毫无章法，像是泄｜愤一样咬着我，最后尝到了铁锈味才罢休。他气喘吁吁的抬头，和郑景鹤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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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秦侑和他弟弟搞在一起了，你怎么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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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有我没看清的情愫，“秦礼是吗？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理这么对待你的亲哥哥，他脸颊肿了是你扇的吧，你他｜妈凭什么打对你这么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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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郑景鹤抹了把脸，出其不意抬起脚狠狠踹了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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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根本没想过秦礼会回来，会让郑景鹤知道我和秦礼之间的事。
ㅤ
“秦侑，你还真是有个好室友。”秦礼咬牙切齿说了一句，额头上冷汗涔涔。
05
这场闹剧以秦礼离开结尾。
ㅤㅤ
我跌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秦礼走时冷漠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事，又在哪里过夜。
ㅤ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郑景鹤的表情。
ㅤ
“秦侑……你没事吧。”郑景鹤掂量着开口，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我不知道你弟脾气这么不好，你还好吗？”
ㅤ
郑景鹤是客，秦礼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打得郑景鹤出了鼻血，脸上也肿了。
ㅤ
我对秦礼的蛮横毫无办法，要怪只能怪我太惯着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ㅤ
“让你看笑话了。”我魂不守舍的坐在他身边，陪郑景鹤敷伤。
ㅤ
“你和秦礼之间……”郑景鹤似乎在整理措辞，“你和他……”
ㅤ
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的疑问，露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我说，“他不爱我。”
ㅤ
郑景鹤听明白了。或者说，我颤抖的声线揭示了我狼狈的爱，血淋淋的事实被我讲出来我疼得没法呼吸。
ㅤ
我极力想掩盖的真相，在秦礼默不作声砸了花瓶后，终于溃不成军。
ㅤ
我不知道秦礼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关门。他听见我说“他不爱我”这句话弄出了声响我才发现他的存在。
ㅤ
我没精力说话了，郑景鹤走了，我躺在地上，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ㅤ
今年供暖很足，地热让我觉得冬天不会很冷，我就想好好睡一觉。
ㅤ
家里的灯都灭了，我其实从来没和秦礼说过，我睡觉要闭灯，不可以有声音。他也没在乎过我。
ㅤ
我觉得今天晚上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慌张想隐瞒的如洪水般的爱意，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冲破了大坝，蔓延到了我想保护的地方。
ㅤ
秦礼知道了。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在我心底疯狂滋长，我害怕了很久的事终于要来了。就像他之于傅书玉，我之于秦礼。
ㅤ
秦礼太想表达自己的爱了，所以他的所有目的都是在告诉傅书玉，他爱他。我却想隐藏自己难言的爱，我的目的不是要他知道我爱他，我只是想对他好，让他过得快乐。
ㅤ
“小礼。”我在黑暗中呢喃，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呜呜哭泣。我仔细地听了好久，才发现只是大风呼啸的声音。
ㅤ
我说，我看不透他。他会和傅书玉保持距离的爱他，但是在爱他的两年里会和别人上床。他会很好的拿捏我，就像知道我离不开他一样。
ㅤ
秦礼是一个极度恶劣的人。他一边叫我哥，一边抚摸着我的身体，看着我在他身下羞耻的样子。他说，哥你这样真好看。
ㅤ
没人知道这份爱有多沉重，我爱的有多难过。我更不知道秦礼会怎样看我，会不会用他从来看向我都嫌恶的眼神，说我怎么这么恶心。所有人都有资格爱他，唯独我不行。
ㅤ
我想，我真像秦礼说的是个变态，变态的地扭曲地爱着他，还恬不知耻的想他会不会也能爱我。
这场闹剧以秦礼离开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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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秦礼走时冷漠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事，又在哪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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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敢抬头看郑景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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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侑……你没事吧。”郑景鹤掂量着开口，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我不知道你弟脾气这么不好，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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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是客，秦礼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打得郑景鹤出了鼻血，脸上也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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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秦礼的蛮横毫无办法，要怪只能怪我太惯着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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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看笑话了。”我魂不守舍的坐在他身边，陪郑景鹤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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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秦礼之间……”郑景鹤似乎在整理措辞，“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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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的疑问，露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我说，“他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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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听明白了。或者说，我颤抖的声线揭示了我狼狈的爱，血淋淋的事实被我讲出来我疼得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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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想掩盖的真相，在秦礼默不作声砸了花瓶后，终于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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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秦礼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关门。他听见我说“他不爱我”这句话弄出了声响我才发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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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精力说话了，郑景鹤走了，我躺在地上，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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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供暖很足，地热让我觉得冬天不会很冷，我就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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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灯都灭了，我其实从来没和秦礼说过，我睡觉要闭灯，不可以有声音。他也没在乎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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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今天晚上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慌张想隐瞒的如洪水般的爱意，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冲破了大坝，蔓延到了我想保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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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知道了。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在我心底疯狂滋长，我害怕了很久的事终于要来了。就像他之于傅书玉，我之于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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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太想表达自己的爱了，所以他的所有目的都是在告诉傅书玉，他爱他。我却想隐藏自己难言的爱，我的目的不是要他知道我爱他，我只是想对他好，让他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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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我在黑暗中呢喃，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呜呜哭泣。我仔细地听了好久，才发现只是大风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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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看不透他。他会和傅书玉保持距离的爱他，但是在爱他的两年里会和别人上床。他会很好的拿捏我，就像知道我离不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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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是一个极度恶劣的人。他一边叫我哥，一边抚摸着我的身体，看着我在他身下羞耻的样子。他说，哥你这样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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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这份爱有多沉重，我爱的有多难过。我更不知道秦礼会怎样看我，会不会用他从来看向我都嫌恶的眼神，说我怎么这么恶心。所有人都有资格爱他，唯独我不行。
ㅤ
我想，我真像秦礼说的是个变态，变态的地扭曲地爱着他，还恬不知耻的想他会不会也能爱我。
-
我一周没看见秦礼了。我每天早上出门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等着秦礼，想着能遇见他。
ㅤ
消息一条条的发出去，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信。但其实我这些年发出去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偶尔给我发几条只是因为外在因素，他不会主动找我。
ㅤ
我也问过他的室友，他们说也一周没看见过秦礼了。还问我这哥哥怎么当的，连弟弟去哪都不知道。
ㅤ
也的确是这样。秦礼的圈子从来没有介绍过我，提起来也只是说一句“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笔带过。他平时去的地方，他和什么人有交集，我都完全不知道。
ㅤ
我急得像无头苍蝇似的就差没报警了，但又怕过几天秦礼跟没事人一样回来，白折腾警察一趟。
ㅤ
郑景鹤知道秦礼失踪后，非但没惊讶，反而嗤笑了一声，说了句“胆小鬼”。
ㅤ
我低着头，突然无话可说。郑景鹤说秦礼是胆小鬼，我又何尝不是。不敢和秦礼表露心意，就像秦礼知道我的心意后躲着我。
ㅤ
其实我也能感受到郑景鹤对我的感情，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当了的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ㅤ
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半响点点头。“我希望你能把视线多看向别人，不要总围着秦礼转。”
ㅤ
我知道我做不到，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视线总是在秦礼一出现就黏在他身上，贪婪地的近乎渴求地看着他。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ㅤ
“景鹤，我再回家看看。”我和郑景鹤道了别，亦步亦趋的往家赶。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快回家，快回家。
ㅤ
我几乎颤抖着开了门，鞋都没顾上脱往里走。看见浴室里秦礼正在给傅书玉清理身体。
ㅤ
我脑子里的弦那一刻崩了，我走过去狠狠地扇了傅书玉一巴掌。
ㅤ
我说，你怎么配他给你清理身体。
ㅤ
秦礼裸着身子从水里迈出来，紧掐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我。我呼吸不上来，又不肯示弱，死死盯着秦礼。
ㅤ
秦礼心疼我扇傅书玉，对我恼了，反问我：“那你呢？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ㅤ
我当然觉得，我觉得自己恶心透了。我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让秦礼好好看看我有多么爱他。
我一周没看见秦礼了。我每天早上出门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等着秦礼，想着能遇见他。
ㅤ
消息一条条的发出去，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信。但其实我这些年发出去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偶尔给我发几条只是因为外在因素，他不会主动找我。
ㅤ
我也问过他的室友，他们说也一周没看见过秦礼了。还问我这哥哥怎么当的，连弟弟去哪都不知道。
ㅤ
也的确是这样。秦礼的圈子从来没有介绍过我，提起来也只是说一句“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笔带过。他平时去的地方，他和什么人有交集，我都完全不知道。
ㅤ
我急得像无头苍蝇似的就差没报警了，但又怕过几天秦礼跟没事人一样回来，白折腾警察一趟。
ㅤ
郑景鹤知道秦礼失踪后，非但没惊讶，反而嗤笑了一声，说了句“胆小鬼”。
ㅤ
我低着头，突然无话可说。郑景鹤说秦礼是胆小鬼，我又何尝不是。不敢和秦礼表露心意，就像秦礼知道我的心意后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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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能感受到郑景鹤对我的感情，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当了的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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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半响点点头。“我希望你能把视线多看向别人，不要总围着秦礼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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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不到，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视线总是在秦礼一出现就黏在他身上，贪婪地的近乎渴求地看着他。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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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鹤，我再回家看看。”我和郑景鹤道了别，亦步亦趋的往家赶。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快回家，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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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颤抖着开了门，鞋都没顾上脱往里走。看见浴室里秦礼正在给傅书玉清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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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的弦那一刻崩了，我走过去狠狠地扇了傅书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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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配他给你清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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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裸着身子从水里迈出来，紧掐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我。我呼吸不上来，又不肯示弱，死死盯着秦礼。
ㅤ
秦礼心疼我扇傅书玉，对我恼了，反问我：“那你呢？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ㅤ
我当然觉得，我觉得自己恶心透了。我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让秦礼好好看看我有多么爱他。
06
我被秦礼丢出了家门。晚上的风刺骨又寒，我的外套落在家里了。
ㅤ
钥匙，手机，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拿。秦礼这次一点也没给我留情面。
ㅤ
我懊恼地看着自己那只扇了傅书玉一巴掌的手，坐在门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
ㅤ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不会发火了。不会气血上涌，看到秦礼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依旧镇定自若。
ㅤ
我做不到。
ㅤ
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说我恶心变｜态，但是他不能把光都给了傅书玉。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只是乞求他施舍给我一点光的可怜虫，我都不能明目张胆的爱他。
ㅤ
然后我醒悟了。在我被冻死之前，我想我不会再和秦礼闹别扭了。他想干什么我都支持，就算是和傅书玉在一起了，我也觉得我无法干涉。
ㅤ
我就是这么悲哀，这么软弱。为了能让秦礼再看我一眼，我敲了门。
ㅤ
我敲了很久，我说小礼你原谅哥吧，你原谅哥好不好。是人都会犯错，哥不会再错了。
ㅤ
我说小礼你让我进去吧，我求你了。
ㅤ
没等到秦礼心软来开门，我就被冻得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在想，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谁还会像我一样这么爱他。
ㅤ
幸运的是我确实还活着，只是救我的人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秦礼，而是郑景鹤。
ㅤ
讲道理，如果我知道有人喜欢我，我是不会很自然的和他相处得像好朋友一样。因为不论我做什么，这种视线就会随着我动，把我盯得胆战心惊。
ㅤ
我习惯追随秦礼，所以这些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懦弱又没主见的人，没人愿意喜欢这样的我。
ㅤ
但是郑景鹤却忽视不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种认知我很早就接受了，被喜欢被理解的滋味却是第一次尝到。
ㅤ
“我要回去了。”我低下头避开郑景鹤的视线。我在他家待了一晚上，早上醒了以后郑景鹤就为我忙前忙后，搞得我无法理所当然的面对他，又或许是不太好意思。
ㅤ
郑景鹤不说话，只是拿着药坐过来沉默的给我脖子上药。
ㅤ
秦礼下手狠，我不看镜子也知道肯定被掐紫了，喉咙不知道什么缘故有些疼，我猜和想起秦礼有关。
ㅤ
“我想不明白，”郑景鹤突然开口，我看向他，他很认真很严肃，“秦礼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ㅤ
我也想不明白。秦礼多情，暴躁，对我恶言相向，坏毛病一身，总露出狮子的爪牙。可能我有病吧，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对我的暴力行为。
ㅤ
我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他的巴掌和行为都让我觉得我还是被重视着。如果有一天他连打我都懒得了，我想我们也要走到尽头了。
ㅤ
我的沉默让郑景鹤不适应，他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都作罢。
ㅤ
我被秦礼丢出了家门。晚上的风刺骨又寒，我的外套落在家里了。
ㅤ
钥匙，手机，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拿。秦礼这次一点也没给我留情面。
ㅤ
我懊恼地看着自己那只扇了傅书玉一巴掌的手，坐在门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
ㅤ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不会发火了。不会气血上涌，看到秦礼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依旧镇定自若。
ㅤ
我做不到。
ㅤ
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说我恶心变｜态，但是他不能把光都给了傅书玉。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只是乞求他施舍给我一点光的可怜虫，我都不能明目张胆的爱他。
ㅤ
然后我醒悟了。在我被冻死之前，我想我不会再和秦礼闹别扭了。他想干什么我都支持，就算是和傅书玉在一起了，我也觉得我无法干涉。
ㅤ
我就是这么悲哀，这么软弱。为了能让秦礼再看我一眼，我敲了门。
ㅤ
我敲了很久，我说小礼你原谅哥吧，你原谅哥好不好。是人都会犯错，哥不会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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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礼你让我进去吧，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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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秦礼心软来开门，我就被冻得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在想，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谁还会像我一样这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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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我确实还活着，只是救我的人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秦礼，而是郑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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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如果我知道有人喜欢我，我是不会很自然的和他相处得像好朋友一样。因为不论我做什么，这种视线就会随着我动，把我盯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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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追随秦礼，所以这些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懦弱又没主见的人，没人愿意喜欢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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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郑景鹤却忽视不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种认知我很早就接受了，被喜欢被理解的滋味却是第一次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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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我低下头避开郑景鹤的视线。我在他家待了一晚上，早上醒了以后郑景鹤就为我忙前忙后，搞得我无法理所当然的面对他，又或许是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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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不说话，只是拿着药坐过来沉默的给我脖子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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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下手狠，我不看镜子也知道肯定被掐紫了，喉咙不知道什么缘故有些疼，我猜和想起秦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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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郑景鹤突然开口，我看向他，他很认真很严肃，“秦礼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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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不明白。秦礼多情，暴躁，对我恶言相向，坏毛病一身，总露出狮子的爪牙。可能我有病吧，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对我的暴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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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他的巴掌和行为都让我觉得我还是被重视着。如果有一天他连打我都懒得了，我想我们也要走到尽头了。
ㅤ
我的沉默让郑景鹤不适应，他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都作罢。
ㅤ
“秦礼很小的时候，不知道电热烧水壶是什么。他就把手放上面，然后摁了一个按钮，热水就‘呼啦’出来了。他手背烫的全红了，跑过来和我哭。我当时也很怕，妈和爸那天晚上轮番拿冰块给秦礼敷手，我就在旁边陪着他。”
ㅤ
我说着有些哽咽，“秦礼”这两个字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挑起我所有情绪。
ㅤ
“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以后都不要让秦礼哭了。我得让他知道他受了伤我也会一直照顾他的。”
ㅤ
-
ㅤ
因为我什么都没拿，郑景鹤开车送我回的家。我敲了门没人应，就让郑景鹤帮我叫了个开锁师傅。
ㅤ
等了十来分钟人带着武器来了，没砸锁，把武器往缝里一伸一划，门悄无声息开了。
ㅤ
我跟郑景鹤告了别，就进屋了。说实在话，哪里都不如家好，家里供暖的让我心里暖洋洋的。然后下一刻就变得冰冷了。
ㅤ
傅书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礼不知道跑哪去了。
ㅤ
我喉咙堵得慌，心里也堵。不知道扇了傅书玉一巴掌他是不是记仇，我没话找话指着门，问他为什么不开。
ㅤ
“我没听见。”傅书玉很有礼貌的冲我笑了一下，招呼我一起看电视。自然的好像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
ㅤ
我走过去慢慢坐下，傅书玉捧着零食问我吃不吃，我摇头。
ㅤ
“对了，你跟秦礼吵架了？”傅书玉若无其事地问着我，眼睛却看着电视。
ㅤ
我“嗯”了一声。这时候否认毫无意义，昨天他也看到秦礼掐我还把我扔出去了。
ㅤ
“你和小礼，现在是在一起了吗？”出于好奇，我多了句嘴。
ㅤ
傅书玉终于瞅了我一眼，然后点头，“昨天在一起的。”
ㅤ
“挺好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挺好的。”
ㅤ
“宝贝我回来了，我还买了你爱吃的火锅底料，咱晚上吃火……”
ㅤ
锅。
ㅤ
我在心里默默帮秦礼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上，然后站起来想帮秦礼拿菜。
ㅤ
他躲开了。
ㅤ
“小礼哥和你道歉，昨天我太冲动了。”我还想再说什么，秦礼面对着我一脸疲倦。
ㅤ
他说，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让我走。
ㅤ
我说不出话，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
ㅤ
“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
ㅤ
ㅤ
我说着有些哽咽，“秦礼”这两个字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挑起我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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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以后都不要让秦礼哭了。我得让他知道他受了伤我也会一直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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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什么都没拿，郑景鹤开车送我回的家。我敲了门没人应，就让郑景鹤帮我叫了个开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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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来分钟人带着武器来了，没砸锁，把武器往缝里一伸一划，门悄无声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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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郑景鹤告了别，就进屋了。说实在话，哪里都不如家好，家里供暖的让我心里暖洋洋的。然后下一刻就变得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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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礼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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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堵得慌，心里也堵。不知道扇了傅书玉一巴掌他是不是记仇，我没话找话指着门，问他为什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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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见。”傅书玉很有礼貌的冲我笑了一下，招呼我一起看电视。自然的好像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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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慢慢坐下，傅书玉捧着零食问我吃不吃，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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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跟秦礼吵架了？”傅书玉若无其事地问着我，眼睛却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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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这时候否认毫无意义，昨天他也看到秦礼掐我还把我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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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小礼，现在是在一起了吗？”出于好奇，我多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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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玉终于瞅了我一眼，然后点头，“昨天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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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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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回来了，我还买了你爱吃的火锅底料，咱晚上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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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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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默默帮秦礼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上，然后站起来想帮秦礼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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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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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哥和你道歉，昨天我太冲动了。”我还想再说什么，秦礼面对着我一脸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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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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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
ㅤ
“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
ㅤ
07
很可笑吧。秦礼说，他早就知道我爱他了。我还像傻瓜一样每天提心吊胆的隐藏，不让他知道。
ㅤ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明明是我的房间，如今却有些陌生了。我的东西都被整理到一个行李箱里，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动。
ㅤ
照片里是一张十五岁的我和十四岁的秦礼，那是我唯一留下来的合照。
ㅤ
我把它带走了。
ㅤ
我站在玄关，看见厨房秦礼忙来忙去的身影，靠在门上的是傅书玉，他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像是胜利者对我的嘲讽。
ㅤ
哪怕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要我看到的。
ㅤ
傅书玉比我强太多了。就算他不会做饭，他有他强势的性格，他不会照顾秦礼。但是他赢了，他赢在了秦礼对他的爱。
ㅤ
我渴求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ㅤ
我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就是趁两人都没注意，我轻轻拢上门，溜进自己的房间里。
ㅤ
是不是**。明明人家俩人都巴不得我赶紧离开，我像个狗一样赖着不走，还跟贼一样躲在房间里窥着秦礼。
ㅤ
“宝贝你帮我拿一下菠菜。谢谢宝贝，来亲一下。”
ㅤ
“秦礼你能不能别这么腻歪。”
ㅤ
“就是有种‘珍贵的东西终于变成自己的了’的感觉。”
ㅤ
我听着听着心里一阵悲凉，原来自己不走就是为了听他们秀恩爱的。我昏昏沉沉的阖着眸子，最后竟然睡着了。
ㅤ
“秦礼我警告你别像昨天那么狠了，要不然以后都别来了。”
ㅤ
“保证。”
ㅤ
我醒来天已经黑得很透了。隔壁传来傅书玉的叫床声，老实说，他叫的比我好听一百倍。
ㅤ
我和秦礼的房间挨着，墙壁薄薄一层谁的秘密都藏不住。他不压着声音说话我就能听见大概，更何况这么激烈的声音。
ㅤ
我听见傅书玉骂秦礼，说他是畜｜生，就会折腾人。秦礼也没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和傅书玉翻云覆雨。
ㅤ
“秦礼你是不是没有心？你哥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还那么对他。”应该是傅书玉嫌疼了，要求秦礼停下。两人趁休息的空当，傅书玉问起秦礼来。
ㅤ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屏住呼吸，等秦礼回答。
ㅤ
他嗤笑了一声：“这么好的氛围提晦气的事干什么。”
ㅤ
“你要是还想做就说，不说就滚。”
ㅤ
我咬着唇，着实被秦礼的话伤了心。这些年被秦礼当着面说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听到他和别人私下也这么说我，就止不住的难受。
ㅤ
“宝贝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膈应，他是我哥，我俩都还流着一个人都血。你不知道两年前那晚上我听见有多恶心。”
ㅤ
很可笑吧。秦礼说，他早就知道我爱他了。我还像傻瓜一样每天提心吊胆的隐藏，不让他知道。
ㅤ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明明是我的房间，如今却有些陌生了。我的东西都被整理到一个行李箱里，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动。
ㅤ
照片里是一张十五岁的我和十四岁的秦礼，那是我唯一留下来的合照。
ㅤ
我把它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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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玄关，看见厨房秦礼忙来忙去的身影，靠在门上的是傅书玉，他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像是胜利者对我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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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要我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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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玉比我强太多了。就算他不会做饭，他有他强势的性格，他不会照顾秦礼。但是他赢了，他赢在了秦礼对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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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求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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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就是趁两人都没注意，我轻轻拢上门，溜进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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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明明人家俩人都巴不得我赶紧离开，我像个狗一样赖着不走，还跟贼一样躲在房间里窥着秦礼。
ㅤ
“宝贝你帮我拿一下菠菜。谢谢宝贝，来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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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你能不能别这么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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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种‘珍贵的东西终于变成自己的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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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听着心里一阵悲凉，原来自己不走就是为了听他们秀恩爱的。我昏昏沉沉的阖着眸子，最后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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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我警告你别像昨天那么狠了，要不然以后都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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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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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天已经黑得很透了。隔壁传来傅书玉的叫床声，老实说，他叫的比我好听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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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礼的房间挨着，墙壁薄薄一层谁的秘密都藏不住。他不压着声音说话我就能听见大概，更何况这么激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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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傅书玉骂秦礼，说他是畜｜生，就会折腾人。秦礼也没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和傅书玉翻云覆雨。
ㅤ
“秦礼你是不是没有心？你哥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还那么对他。”应该是傅书玉嫌疼了，要求秦礼停下。两人趁休息的空当，傅书玉问起秦礼来。
ㅤ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屏住呼吸，等秦礼回答。
ㅤ
他嗤笑了一声：“这么好的氛围提晦气的事干什么。”
ㅤ
“你要是还想做就说，不说就滚。”
ㅤ
我咬着唇，着实被秦礼的话伤了心。这些年被秦礼当着面说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听到他和别人私下也这么说我，就止不住的难受。
ㅤ
“宝贝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膈应，他是我哥，我俩都还流着一个人都血。你不知道两年前那晚上我听见有多恶心。”
ㅤ
两年前，不就是我十七岁的时候吗。所以那时候被秦礼灌了酒说了真心话，他才会恼羞成怒和我上｜床报复我吗。
ㅤ
我冷得要紧紧抱住自己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ㅤ
我一直以为只有坏人会遭报应，在什么场合不是被拆穿就是被暴力对待。我没想到我成了坏人以后报应来得那么快。
ㅤ
我手机响了。
ㅤ
郑景鹤的电话，我刚拿出来就听见隔壁骂了一句。然后下一秒秦礼裸着上半身过来了。
ㅤ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秦礼在看清楚来电以后，把我的手机狠狠砸到了墙上，四分五裂的不只是手机。还有我的心。
ㅤ
“我……”我困难地说不出话，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着秦礼的手，终于哭了出来。
ㅤ
“小礼，我的爱是不是让你觉得困扰，是不是影响到你的生活了。我没有想告诉你，我也很努力假装只是你哥而不是爱着你的人了。但是好难，我也是人，我也会痛啊。”
ㅤ
我呜咽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从我的脸颊流到了床单上，我抬起头，看见秦礼不为所动的脸。
ㅤ
我说，我可以叫得比傅书玉好听，我可以和你一直做到你满意为止。
ㅤ
“你跟个提线木偶似的怎么样都不会吭一声，”秦礼笑话我，“你怎么样都不会有傅书玉好的。”
ㅤ
我感觉到颜面尽失，但再丢脸也不会有任何羞｜耻感了。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是一个道理。
ㅤ
秦礼怎么看待我，觉得我轻｜贱，觉得我恶｜心，我已经想到了。
ㅤ
所以他甩开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半分失落。
ㅤ
这种无力感很早就存在了。像没人能抓住细沙，我也留不住秦礼。他的心不是我的，我再怎么做对他来说都是累赘，让他觉得为难。
ㅤ
我知道感情强求不来。傅书玉站在门外将我和秦礼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秦礼路过他的时候拉了下他，他没动。
ㅤ
“你来看我笑话吗？”我以最大恶意去揣摩傅书玉，似乎这样才能让我丑陋到心得以喘｜息。
ㅤ
“我多说无益，你和秦礼真在一起了的话你想过别人怎么看吗？你的爱再伟大也是有着杂质的，你能盯着世人的眼光承受乱｜伦的骂名吗？”
ㅤ
傅书玉冷静地说完了这些话，扔给我了一张照片。
ㅤ
照片里是我和秦礼给妈过生日，妈在中间，秦礼戴着生日帽，我看着他。
ㅤ
是一张我从来没见过的照片。我死死的攥着照片一角，终于哭出了声。
ㅤ
我冷得要紧紧抱住自己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ㅤ
我一直以为只有坏人会遭报应，在什么场合不是被拆穿就是被暴力对待。我没想到我成了坏人以后报应来得那么快。
ㅤ
我手机响了。
ㅤ
郑景鹤的电话，我刚拿出来就听见隔壁骂了一句。然后下一秒秦礼裸着上半身过来了。
ㅤ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秦礼在看清楚来电以后，把我的手机狠狠砸到了墙上，四分五裂的不只是手机。还有我的心。
ㅤ
“我……”我困难地说不出话，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着秦礼的手，终于哭了出来。
ㅤ
“小礼，我的爱是不是让你觉得困扰，是不是影响到你的生活了。我没有想告诉你，我也很努力假装只是你哥而不是爱着你的人了。但是好难，我也是人，我也会痛啊。”
ㅤ
我呜咽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从我的脸颊流到了床单上，我抬起头，看见秦礼不为所动的脸。
ㅤ
我说，我可以叫得比傅书玉好听，我可以和你一直做到你满意为止。
ㅤ
“你跟个提线木偶似的怎么样都不会吭一声，”秦礼笑话我，“你怎么样都不会有傅书玉好的。”
ㅤ
我感觉到颜面尽失，但再丢脸也不会有任何羞｜耻感了。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是一个道理。
ㅤ
秦礼怎么看待我，觉得我轻｜贱，觉得我恶｜心，我已经想到了。
ㅤ
所以他甩开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半分失落。
ㅤ
这种无力感很早就存在了。像没人能抓住细沙，我也留不住秦礼。他的心不是我的，我再怎么做对他来说都是累赘，让他觉得为难。
ㅤ
我知道感情强求不来。傅书玉站在门外将我和秦礼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秦礼路过他的时候拉了下他，他没动。
ㅤ
“你来看我笑话吗？”我以最大恶意去揣摩傅书玉，似乎这样才能让我丑陋到心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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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说无益，你和秦礼真在一起了的话你想过别人怎么看吗？你的爱再伟大也是有着杂质的，你能盯着世人的眼光承受乱｜伦的骂名吗？”
ㅤ
傅书玉冷静地说完了这些话，扔给我了一张照片。
ㅤ
照片里是我和秦礼给妈过生日，妈在中间，秦礼戴着生日帽，我看着他。
ㅤ
是一张我从来没见过的照片。我死死的攥着照片一角，终于哭出了声。
08
那之后我很多天没回家。
ㅤ
秦礼早就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不敢回家，也不敢找他。
ㅤ
其实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他大一很清闲，有心躲我我也找不到他。
ㅤ
我和郑景鹤的关系一直不尴不尬，自从那晚上住他家以后我每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ㅤ
但是郑景鹤贴心的假装没发生过，陪我一起去吃饭，上课。我很能理解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好还不要求回报是什么感觉。
ㅤ
郑景鹤之于我，我之于秦礼，秦礼之于傅书玉。
ㅤ
但是秦礼的爱有回报，他很幸运的和傅书玉在一起了。我不懂其中的心情，只知道我心里泛着苦涩。
ㅤ
傅书玉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不是会煽风点火，给秦礼灌输不好思想的人。
ㅤ
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要我放下我做不到。我以前认为爱是可以打破一切的力量，与性别年龄无关。只是人们觉得同性恋是不被接受的，十几岁的年龄差也有着真爱。
ㅤ
但是没人接受乱｜伦。听了都觉得会毁三观的事，我爱自己的弟弟从来都难以启齿。因为变｜态的爱，我不敢和任何人提起。
ㅤ
我弄到了傅书玉的联系方式，约他周末有时间见一面。傅书玉也很明白的没把这件事告诉秦礼。
ㅤ
傅书玉长得确实好看。他眼睛很清澈，秋水盈盈的眸子容不下半点杂物。气质也是比我好一百倍。我听秦礼说每次看我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朝气。
ㅤ
所以傅书玉很有朝气。单坐在那里一笑就是阳光明朗的人了，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和他比。我完败。
ㅤ
“秦侑，其实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秦礼。”傅书玉见我很久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戳破了尴尬的氛围。
ㅤ
秦礼以前和我絮叨过他和傅书玉的事，所以我并不惊讶，只是等着他往下说去。通常说这种词后面都有反转。
ㅤ
“秦礼和我表白的那天，我刚和我喜欢的人表白。结果是他拒绝了我，他说他不是同性恋。”
ㅤ
说到这儿，傅书玉语气里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所以我也拒绝了秦礼。那之后我想，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浪费了七年时间，为什么不和一个喜欢我的人在一起。”
ㅤ
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傅书玉下一秒说：“然后我答应了秦礼。那是我的第一次。”
ㅤ
“再然后我知道了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我那时候在想，你会不会很难过。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秦侑，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
ㅤ
那之后我很多天没回家。
ㅤ
秦礼早就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不敢回家，也不敢找他。
ㅤ
其实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他大一很清闲，有心躲我我也找不到他。
ㅤ
我和郑景鹤的关系一直不尴不尬，自从那晚上住他家以后我每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ㅤ
但是郑景鹤贴心的假装没发生过，陪我一起去吃饭，上课。我很能理解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好还不要求回报是什么感觉。
ㅤ
郑景鹤之于我，我之于秦礼，秦礼之于傅书玉。
ㅤ
但是秦礼的爱有回报，他很幸运的和傅书玉在一起了。我不懂其中的心情，只知道我心里泛着苦涩。
ㅤ
傅书玉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不是会煽风点火，给秦礼灌输不好思想的人。
ㅤ
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要我放下我做不到。我以前认为爱是可以打破一切的力量，与性别年龄无关。只是人们觉得同性恋是不被接受的，十几岁的年龄差也有着真爱。
ㅤ
但是没人接受乱｜伦。听了都觉得会毁三观的事，我爱自己的弟弟从来都难以启齿。因为变｜态的爱，我不敢和任何人提起。
ㅤ
我弄到了傅书玉的联系方式，约他周末有时间见一面。傅书玉也很明白的没把这件事告诉秦礼。
ㅤ
傅书玉长得确实好看。他眼睛很清澈，秋水盈盈的眸子容不下半点杂物。气质也是比我好一百倍。我听秦礼说每次看我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朝气。
ㅤ
所以傅书玉很有朝气。单坐在那里一笑就是阳光明朗的人了，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和他比。我完败。
ㅤ
“秦侑，其实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秦礼。”傅书玉见我很久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戳破了尴尬的氛围。
ㅤ
秦礼以前和我絮叨过他和傅书玉的事，所以我并不惊讶，只是等着他往下说去。通常说这种词后面都有反转。
ㅤ
“秦礼和我表白的那天，我刚和我喜欢的人表白。结果是他拒绝了我，他说他不是同性恋。”
ㅤ
说到这儿，傅书玉语气里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所以我也拒绝了秦礼。那之后我想，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浪费了七年时间，为什么不和一个喜欢我的人在一起。”
ㅤ
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傅书玉下一秒说：“然后我答应了秦礼。那是我的第一次。”
ㅤ
“再然后我知道了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我那时候在想，你会不会很难过。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秦侑，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
ㅤ
我低着头，没回答傅书玉，在桌子底下的双手来回握着，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ㅤ
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自己，因为没资格爱，所以没资格吃没道理的醋。我没本事像傅书玉那样和秦礼横。
ㅤ
我不敢幻想我有一天揪着秦礼的衣领仰头看他，一字一句告诉他我爱他，然后狠狠吻上去。
ㅤ
这么做的结果只会是换来一顿打然后骂我变｜态。其实是秦礼接受不了吧，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而是成人间带有欲｜望的爱。
ㅤ
我的欲｜望从来都是秦礼。
ㅤ
“你爱他吗？”我不知道什么力量怂恿我，抬起头直视傅书玉。
ㅤ
傅书玉愣了一下，笑着说他对秦礼还没达到爱的程度，不过是有好感罢了。
ㅤ
然后我就酸溜溜的说没人能比我更爱他。ㅤ
“我当然知道。”傅书玉收敛笑意，严肃地看着我：“所以我觉得不值当。”
ㅤ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爱秦礼，但秦礼爱傅书玉，而傅书玉对秦礼并不是爱。所以秦礼爱的不值，我也是。
ㅤ
这次见面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冲动的给傅书玉一个耳光，那只是我没教养的一种表现。我想，像傅书玉这样的人，根本不屑于和我动手吧。
ㅤ
-
ㅤ
郑景鹤问我想不想去KTV。
ㅤ
我这两天为了找秦礼想了所有办法，脑仁都疼得要死要活的，就是找不到秦礼。他总这样，一有脾气就躲起来不让我找到，让我白白担心。
ㅤ
我想摇头拒绝的，但是郑景鹤凑过来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求你啦，今天可是我生日。”
ㅤ
我忘了郑景鹤的生日，他说完以后我尴尬得不知道往哪看。他把我的生日记得一清二楚，我却连被他邀请去KTV都要拒绝。
ㅤ
“去吧，给你过生日。”我看他雀跃，也跟着笑。似乎那一瞬间忘记了秦礼，只顾着他的笑。
ㅤ
郑景鹤的二十岁生日在KTV办的。
ㅤ
他邀请的朋友不多，听说只有十几个人。我对人多的地方天生怯场，十几个也不会有半点松懈。
ㅤ
一路上我坐着郑景鹤的车，手紧紧拽着安全带。郑景鹤看我小心翼翼的模样笑话我。
ㅤ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我开的车，我开车稳，别怕。”
ㅤ
他真的很温柔。他说话会看着我的眼睛，眼里嘴角都含着笑意。如果是平常我会很感动，但现在他在开车。
ㅤ
“看路。”我没感情的回应着他。郑景鹤好像很伤心的耷拉着脑袋，一边叹气。
ㅤ
其实看起来也蛮可爱的。只是我心里已经装进了秦礼，没有半分地方留给郑景鹤了。
ㅤ
ㅤ
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自己，因为没资格爱，所以没资格吃没道理的醋。我没本事像傅书玉那样和秦礼横。
ㅤ
我不敢幻想我有一天揪着秦礼的衣领仰头看他，一字一句告诉他我爱他，然后狠狠吻上去。
ㅤ
这么做的结果只会是换来一顿打然后骂我变｜态。其实是秦礼接受不了吧，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而是成人间带有欲｜望的爱。
ㅤ
我的欲｜望从来都是秦礼。
ㅤ
“你爱他吗？”我不知道什么力量怂恿我，抬起头直视傅书玉。
ㅤ
傅书玉愣了一下，笑着说他对秦礼还没达到爱的程度，不过是有好感罢了。
ㅤ
然后我就酸溜溜的说没人能比我更爱他。ㅤ
“我当然知道。”傅书玉收敛笑意，严肃地看着我：“所以我觉得不值当。”
ㅤ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爱秦礼，但秦礼爱傅书玉，而傅书玉对秦礼并不是爱。所以秦礼爱的不值，我也是。
ㅤ
这次见面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冲动的给傅书玉一个耳光，那只是我没教养的一种表现。我想，像傅书玉这样的人，根本不屑于和我动手吧。
ㅤ
-
ㅤ
郑景鹤问我想不想去KTV。
ㅤ
我这两天为了找秦礼想了所有办法，脑仁都疼得要死要活的，就是找不到秦礼。他总这样，一有脾气就躲起来不让我找到，让我白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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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摇头拒绝的，但是郑景鹤凑过来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求你啦，今天可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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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郑景鹤的生日，他说完以后我尴尬得不知道往哪看。他把我的生日记得一清二楚，我却连被他邀请去KTV都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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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给你过生日。”我看他雀跃，也跟着笑。似乎那一瞬间忘记了秦礼，只顾着他的笑。
ㅤ
郑景鹤的二十岁生日在KTV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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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邀请的朋友不多，听说只有十几个人。我对人多的地方天生怯场，十几个也不会有半点松懈。
ㅤ
一路上我坐着郑景鹤的车，手紧紧拽着安全带。郑景鹤看我小心翼翼的模样笑话我。
ㅤ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我开的车，我开车稳，别怕。”
ㅤ
他真的很温柔。他说话会看着我的眼睛，眼里嘴角都含着笑意。如果是平常我会很感动，但现在他在开车。
ㅤ
“看路。”我没感情的回应着他。郑景鹤好像很伤心的耷拉着脑袋，一边叹气。
ㅤ
其实看起来也蛮可爱的。只是我心里已经装进了秦礼，没有半分地方留给郑景鹤了。
ㅤ
09
我和郑景鹤一前一后走进包厢，里面的人已经唱上了。我在外面都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
ㅤ
我没兴趣承受包厢里十几人耐人寻味的打量，低着头躲在角落里喝酒。
ㅤ
郑景鹤想拉我过去坐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他想让我开心，我不能扫了他的兴，就跟着他坐在一起。
ㅤㅤ
我看到秦礼了。我猜不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郑景鹤的生日会上。明明两人之前还打过架，看对方都是仇人的眼神。
ㅤ
秦礼不管在哪里都很出众。这点我心知肚明。他本来应该是在城堡里的小王子，享受着爸妈的宠爱，却被我毁掉了。爸妈的爱分成了两半，秦礼知道我是私生子恨上了我和爸。
ㅤ
但其实爸很爱他，我从来都知道爸对我只有亏欠，对秦礼却是实实在在的宠爱。在这个家里只有我是外人，很多时候秦礼说我别动它他的东西我都缄默了，如果我早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碰这个道理，我就不会和秦礼一错再错。
ㅤ
有染着黄头发的人点了两个陪酒小姐，小姐们一进来就都往秦礼身边坐。秦礼脸上厌恶，我听见他说让她们滚远点。
ㅤ
如果是以前的秦礼，不仅不会说这种话，还会搂着小姐的腰在她们脸上偷个香，然后喝到很晚小姐会自愿和他上｜床。
ㅤ
因为秦礼真的真的很好看，他的张扬和乖戾，我深有体会。
ㅤ
秦礼的改变和傅书玉有很大关系，我猜。我不能让秦礼为我改变半分，甚至会变本加厉，只有傅书玉可以让秦礼心甘情愿改变。
ㅤ
只要傅书玉叫一句秦礼，秦礼就会放下手中的所有事乖乖和他回家。
ㅤ
所以我看着秦礼在众人面前抱着傅书玉的时候沉默了。我看见秦礼笑得一脸温和，“爱人叫我回家了，各位玩的开心。”
ㅤ
他没看我一眼，牵着傅书玉的手离开了。倒是傅书玉神色古怪地瞅了我一眼。
ㅤ
你看吧，爱与不爱秦礼拎得清清楚楚，我却把自己放在坠入深渊的网里不愿意挣脱。
ㅤ
秦礼走后我只顾闷头喝酒，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想停下。大人说酒精可以消灭烦恼，可是我是大人了，酒精却不可以消灭烦恼。它只能一遍遍印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秦礼。
ㅤ
那句“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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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以前的床｜伴叫情人，管傅书玉叫爱人。
我和郑景鹤一前一后走进包厢，里面的人已经唱上了。我在外面都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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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趣承受包厢里十几人耐人寻味的打量，低着头躲在角落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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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想拉我过去坐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他想让我开心，我不能扫了他的兴，就跟着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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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秦礼了。我猜不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郑景鹤的生日会上。明明两人之前还打过架，看对方都是仇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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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不管在哪里都很出众。这点我心知肚明。他本来应该是在城堡里的小王子，享受着爸妈的宠爱，却被我毁掉了。爸妈的爱分成了两半，秦礼知道我是私生子恨上了我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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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爸很爱他，我从来都知道爸对我只有亏欠，对秦礼却是实实在在的宠爱。在这个家里只有我是外人，很多时候秦礼说我别动它他的东西我都缄默了，如果我早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碰这个道理，我就不会和秦礼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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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染着黄头发的人点了两个陪酒小姐，小姐们一进来就都往秦礼身边坐。秦礼脸上厌恶，我听见他说让她们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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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秦礼，不仅不会说这种话，还会搂着小姐的腰在她们脸上偷个香，然后喝到很晚小姐会自愿和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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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礼真的真的很好看，他的张扬和乖戾，我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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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的改变和傅书玉有很大关系，我猜。我不能让秦礼为我改变半分，甚至会变本加厉，只有傅书玉可以让秦礼心甘情愿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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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傅书玉叫一句秦礼，秦礼就会放下手中的所有事乖乖和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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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看着秦礼在众人面前抱着傅书玉的时候沉默了。我看见秦礼笑得一脸温和，“爱人叫我回家了，各位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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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我一眼，牵着傅书玉的手离开了。倒是傅书玉神色古怪地瞅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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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爱与不爱秦礼拎得清清楚楚，我却把自己放在坠入深渊的网里不愿意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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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走后我只顾闷头喝酒，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想停下。大人说酒精可以消灭烦恼，可是我是大人了，酒精却不可以消灭烦恼。它只能一遍遍印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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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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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以前的床｜伴叫情人，管傅书玉叫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