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山换你宫廷\/架空\/虐偏执太子攻x清冷公子受

大家 我今天停更一天,我真的太晕太难受了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0-30 17:57:00 +0800 CST  
第七十六章 委屈

肖贵妃在未央殿偏殿的软榻上凑合歇了一夜,正觉浑身疲乏之时听得外面人传到:“太子殿下驾到。”肖贵妃敛了打到一半的哈欠,正了衣襟又整了整发髻,景铄进屋时肖贵妃已又是容光焕发。
景铄越过肖贵妃跪到了龙床前磕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许是听见了景铄的声音,景启费了力气将眼睛开了一条缝,颤着气音说道:“滚。”
景铄挑眉笑了笑,提了蟒袍起身,转身对肖贵妃说道:“父皇今晨的丹药喂了?”
肖贵妃指甲划过鬓边发丝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榻边的空碗说道:“方才喂过了,怎么太子殿下不放心?”
景铄余光扫了一眼,碗底还有些许丹药碾碎后的渣子,景铄往未央殿暖阁里走着,边走说了句:“肖贵妃借一步说话吧。”
肖贵妃翻了个白眼,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想了想眼前能指望能巴结的也就只有景铄了,虽然瞧不上整日里自命不凡的太子殿下,但此时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去了。
肖贵妃步子慢些,进暖阁时景铄已用上茶了。
景铄撇去茶盏里的浮末,用眼神瞟了一下下首的椅子,肖贵妃也不客气,轻提裙摆便落了座,景铄迟迟不开口,肖贵妃却没那个好心性,将丫鬟奉来的茶盏在桌子上磕了个响说道:“太子殿下有话就说吧,本宫昨儿一夜没歇好正累着呢。”
景铄瞥了一眼肖贵妃仍然没说话。
肖贵妃的怒火一分一分的烧着,太子又怎么样,在正宫娘娘面前合该行礼问安的,景铄自露了面便一句好听的都没说过,真当肖家朝里没人了?好歹六部中三部尚书皆是肖家的人,肖贵妃越想越气捏着帕子起身拍了桌子道:“景铄!你到底想说什么。”
景铄又饮了一口茶道:“肖贵妃有些失规矩了,肖贵妃可是想着叫几位尚书大人在朝中给孤找点什么麻烦?”景铄扯了扯嘴角道:“肖贵妃,孤朝中不顺荣王在府也不会过得太舒服,肖贵妃动气之前要想明白。”
肖贵妃心中的事被景铄一语说中,一时气恼也不知说什么,只干指着景铄的鼻子骂道:“你!你敢动铖儿你试试。”
景铄慢慢看向肖贵妃:“肖贵妃觉得孤怕什么呢?三位尚书大人么?那肖贵妃怕什么呢?”
说完景铄便起身回了偏殿,肖碧云气极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气的煞白,至此肖碧云算是彻底明白这不过十几岁的太子压根就是只小狐狸,景铄在朝中并非没有自己的势力,此时若将肖家几位尚书换掉,朝中其他人必人心惶惶,既然换不得那便用景铖相威胁,前朝三位尚书自然尽十分的力做事,后宫她自然也不敢起什么风浪,肖贵妃此刻只恨景铖是个不争气的除此以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铄回了偏殿看着景启躺在龙床上昏昏欲睡的样子,景铄嘴角微翘:“父皇放心,这种昏昏沉沉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景铄直在偏殿坐到将午膳时分,外间小太监传道:“祁王殿下到。”
景锴进屋依旧是先给景启行礼问了安,转头看着蟒袍玉冠的景铄眸色一暗咬了牙关,躬了身双手伸出交叠规规矩矩道了句:“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
景铄没说话只点了头,景锴直了身子,负手道:“皇兄,父皇情况,好些了么?”
景铄看了景锴片刻反问道:“皇弟是希望父皇好些还是差些呢?”
景锴沉了口气道:“臣弟不明白皇兄此言何意。”
景铄本就没打算往下说正好有小太监进屋传旨道:“太子殿下,太后请殿下往承祥宫去用午膳。”
地上竹竿影子慢慢被拉长,子离握了握云锡的指尖带着安慰的意思说道:“子离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太子妃...子离收回手轻轻拍了拍云锡的手背继续道:“太子妃且安心吧。”
云锡没什么表情,手心和心底都是一片冰凉。
子离起了身告退,转身瞧见奉了茶来的清然,子离颔首,清然微微屈膝道:“恭送公子。”
迈出门槛,子离回首看了看屋子,祁王算什么,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太子殿下。
子离回了屋子,算了算日子,乐妃祭日快到了。
云锡摸着泛着冷气的锁寒链,心里全是方才子离说的话,子离说的“受点委屈”是什么,他又是什么时候拜托子离带他走的。
不过,子离所说离开太子府是真的么?真的能走么?真的就快走了么?
云锡捏了捏指尖,最近忘掉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云锡抬手捂着额角,好在景铄还没有将凌子风如何,云锡看了看撒在软榻上的阳光,抒了一口气。
承祥宫。
景铄行了礼,林太后并未同从前一样再扯过景铄嘘寒问暖,景铄自顾起了身坐到了林太后下首的座位道了声:“皇奶奶。”
林太后狠狠的拍了桌子,膳桌被震出响声,林太后怒道:“跪下!”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0-31 19:03:00 +0800 CST  
啊?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0-31 21:32:00 +0800 CST  
我真是越写越想弃坑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0-31 23:40:00 +0800 CST  
我感觉我这七十多章一直在挖坑 一个坑都没填....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1 00:22:00 +0800 CST  
啧,感觉我最近心态不太正常...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1 00:54:00 +0800 CST  
第七十七章 不会让你失望
景铄自知有错也不反驳扯了衣摆便跪在了林太后面前,林太后也不说话只皱着眉看着景铄,景铄垂着头吸了口气道:“皇奶奶孙儿有错。”
林太后轻哼了一声端起了孙嬷嬷才递上来的茶盏,茶盏送到嘴边林太后却并没饮茶而是直直的砸向了景铄,茶盏虽在景铄脚边,景铄额头渗出了血茶水也洒了一地,景铄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是一动不动的跪着,林太后见景铄额头出血跟着就心疼了,林太后的眉头展了些看着老实跪着的景铄怒道:“好一个太子殿下,有本事让皇帝一病不起怎么不一并把哀家也送进皇陵!”
景铄攥了袖口知太后正在气头上也不出言顶撞,只等林太后骂个够气消了在解释,孙嬷嬷瞧着林太后盛怒不敢劝只上前捋顺着林太后的心口,林太后挥手将人屏退,眉头又皱了几分道:“太子殿下还有高招不妨说给哀家听听,也好叫哀家知道哀家这十几年是养了个什么好孙子在膝下!”
景铄弯腰磕在还算软的地毯上,闷声道:“孙儿不敢,孙儿知错,但孙儿错在动手之前未知会皇奶奶,但孙儿别的,没做错!”
林太后怒击起身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混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景铄跪直身子,眼中没有一丝愧疚,坚定道:“孙儿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父皇当初能做出那些事还留下了孙儿父皇就该想到有今天!孙儿不后悔!”
屋子里的人皆被林太后屏退,此刻二人说起话来也算毫无顾忌,听景铄提起当年的事林太后的怒气消了几分,林太后甩了袖子重新坐下,林太后叹了口气道:“是丹药么?”
景铄不想再瞒如实交代了:“是,孙儿命人在丹药里加了清霜父皇才能得以安睡,父皇此次突然病重是因为孙儿在加了清霜的丹药里加了少量逝月散和凝碧散,所以太医号脉才不过是近日操劳过度,神思郁结。”
林太后听着几种药散的名字捂着心口闭了闭眼睛,清霜长期少量服用可安神却会使服用者产生极大依赖性,逝月散少量服之便可长期损耗服用者内里医者却难查,凝碧散平日服之不过是普通药散但一旦遇酒便可散其毒性致人全身疲软无力说句整话都需要极大力气。
林太后将手中的帕子捻做一团,定了定气问道:“你就这么想要了他的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
景铄起了身,不知是被茶盏砸那一下所致还是动作有些猛地原因景铄踉跄了一下,景铄坐回到膳桌前执起银著夹了块碳烧鹿肉,鹿肉做得很好和小时候喜欢吃的味道很香,景铄嘴角盛了浅浅的笑,放下银著垂了头说道:“皇奶奶,这么多年了,有哪一天父皇是准备放过我的呢,当初立孙儿为太子不过是众位大臣上书和林家势力所迫的结果,立了孙儿为太子又怎样呢?林家的势力被打压的被打压,被拔出的被拔出,先是扶了景铖在朝又是扶了景锴,抛去我母妃不谈,父皇可曾有一刻能容得下林家能容得下孙儿。”
林太后想着母家曾经的境况心里不禁一颤,可说到底皇帝也是她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儿子吐血晕倒的那一刻林太后早已忘了这儿子曾经做过的一切,此刻被景铄重新提起,林太后的心中五味杂陈。
林太后抒了一口气问道:“你父皇还有多久了。”
景铄擦了擦额角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回道:“看孙儿还想让他活多久。”
林太后自知此事已无可挽回,索性便不再过问,事已至此,一个两鬓斑白的深宫妇人还能做些什么呢,林太后捋平帕子递给了景铄说道:“疼不疼,让孙嬷嬷给你上点药。”
景铄接过帕子将血迹擦干问道:“皇奶奶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么?”
林太后执起银著说道:“罢了,人老了也糊涂了,铄儿想做什么就做吧,问了皇奶奶也不懂,罢了罢了,用膳吧,方才那道鹿肉觉得可好?”
景锴在未央殿偏殿侍疾,本指望着能听景启说点什么,谁知道这一个时辰下来除了“水”、“丹药”、“不要”什么都没听到,就这么几个词还是景锴趴在景启唇边才听到的,景锴在榻前踱步,吉忠见此上前道:“殿下喝杯茶吧。”
景锴接了茶盏却也没安生坐下还是来回踱步,景锴心中十分不踏实哪里有心思喝的下茶,几天来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是对祁王府有利的,凌子风的江湖势力完全失去了联络,指望着子离把云锡弄出太子府弄到手里变成最后一张牌但太子府传来的消息竟然是太子不知为何将云锡锁了起来,朝中皇上一夕之间一病不起现在手里唯一握着的只有兵,兵也是散在大炎各地,若想此刻将那些四散的兵力纠集起来逼宫造反都不用任何一处瞭望台传信,景铄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知道,此刻的景锴只指望着龙床上眼看着不行的人回光返照给他一纸传位诏书来,可看着这人离死也只不过一步,指望到底也是白搭。
不知绕了第多少回的时候,跟着景锴进宫的小太监便进来传话,小太监附耳道:“殿下,偏院有信。”
景锴嘴角扬了扬,看来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景锴将茶盏塞到吉忠手里说道:“多谢吉忠公公的茶,本王先走了,好生照顾父皇吧。”
景锴步至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龙床,哼,不到最后凭什么要认输呢。
太子府。
午膳没摆,云锡伏在榻上,玉盏中的茶已然凉透,云锡双目失神的不知在看着什么,清然递了一碗药到云锡跟前屈膝道:“太子妃,该用药了。”
云锡起了身子,褐色的药汤盛在青白玉碗里,浓浓的苦味屋子里的熏香也盖不掉,云锡想着方才子离说的话“活下去才能逃出去。”云锡端着药碗敛了气闭着眼将一碗药一饮而尽,云锡将药碗递还给清然,清然拿了碗便退下了,云锡的嘴里苦味迟迟散不下去,云锡忽然想到,这样的苦从前似乎是尝过的,可是有没有人给他递过一些甜东西来散一散苦味呢?云锡忘了,甚至不记得这样的苦是何时尝过的了。
云锡用过药重新伏在榻上,窗子被清然推开了,此刻日头往西移了些,有阳光顺着窗口晒在榻上,云锡伸开手想将阳光握在手里却是徒劳,几次过后云锡终于贪恋上着一丝温暖整个人缩在了阳光里,云锡用指甲轻轻划着榻边栏杆刻着的式样,片刻后云锡喃喃道:“忘了就忘了吧,景铄,如果我忘了你,我们会不会都能好过一些啊。”
云锡靠在栏杆上阖了眼睛,阳光中飞着些细小的灰尘但一点也不耽误它的温暖,屋中的香炉正飘着一缕又一缕让人有些沉醉的味道,云锡唤了人来问道:“清然,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
清然道:“是子离公子送来的九秋风露。”
云锡点了点头,清然便退下了。
云锡在榻边倚坐了一整个下午,眼睛阖着却是片刻也未安眠。
天色将暗的时候,云锡门外有人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云锡闻声睫羽微动映入眼中的已不再是带着暖意的阳光而是摇摇晃晃的烛火,景铄步至内室,云锡仍倚在榻边没出声音,景铄出声问道:“锡儿可饿了?”
云锡没有回答,景铄的脚步越挪越近,云锡伸手示意景铄不要再往前走,景铄见此挑了挑眉立在云锡榻前七步的地方开口道:“孤问,锡儿可饿了?”
云锡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凌子风。”
景铄眯了眯眼嗤笑一声说道:“太子妃此刻已经自身难保还在想着如何保了凌子风?”景铄抬步继续往云锡榻边走去,云锡就坐在榻边,景铄站定微微俯身,鼻息间便充满了云锡发间淡淡的香气,景铄有些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云锡,孤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一个玩具么?说丢掉就要丢掉?此刻你担心凌子风的性命安危有什么用呢?你同凌子风来往的时候,你求凌子风的时候可曾想到有这一刻?”
景铄抬起云锡的下颌正对上云锡充满不解的目光,景铄的手指在云锡的下颌上轻轻擦过,景铄俯身在云锡唇间印了一个吻,景铄直起身子问道:“锡儿,孤若登基该给锡儿个什么名头呢?皇后么?锡儿想做皇后么?”
云锡定定的看着景铄开口仍是那三个字:“凌子风。”
景铄轻蔑一笑,转身负手而立吩咐道:“来人。传膳。”
小丫鬟们的动作很快,景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晚膳便摆到了云锡榻前,景铄挑了一块上好的鳜鱼肉送到云锡嘴边,云锡双唇紧闭没有丝毫要吃的意思,景铄也不恼,盛了一碗汤羹端到云锡面前,云锡抬手将汤碗打翻怒道:“凌子风,我要凌子风活着!”
景铄将沾了汤汁的拇指放在唇畔抿掉了指尖的汤汁,景铄颇具意味的看了云锡一眼说道:“既然太子妃不饿那便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传膳吧,至于凌子风,孤不会让太子妃失望的。”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1 20:21:00 +0800 CST  
各位是放弃我了么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1 22:46:00 +0800 CST  
第七十七章 不会让你失望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1 23:42:00 +0800 CST  
云锡定定的看着景铄,抬起手中的碎片放在了脖颈上,云锡微微一用力,锋利的碎片立刻给云锡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开了一条血口,云锡一整日水米未进只喝了两碗药,此刻喉间已是嘶哑,云锡手下用着力说道:“景铄,我要你放过凌子风,不然今夜你只等着抱着我的尸体睡吧。”
景铄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云锡动作,景铄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正云锡现在如何为凌子风求情凌子风也难逃一死,景铄之所以不立刻杀了凌子风就是因为景铄太喜欢看云锡求他的模样看云锡心惊胆战对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云锡刚进太子府时如此,现在亦然。
景铄摊开手笑着对云锡说道:“你尽管继续,你此刻毙命下一刻凌府、君宁侯府、这屋里的人都会下去陪着你。”景铄捻了捻下颌似在想着什么,景铄忽然了然一笑接着说道:“凌子风能不能去陪着你就不一定了,孤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凌子风不是准备带着你跑么,那孤便派人挟他骨灰将其扬至我大炎每一座山、每一条河,孤要他死都不得安生,如果你想的结局是这样,那就动手吧。”
屋里的人闻听此生性命皆系于云锡之手更是呼呼啦啦的跪了满地也不知是谁先起头哭道:“太子妃三思啊!太子妃三思啊!太子妃三思啊!”
云锡颓然,握着瓷片的手瞬间无力的垂在了身旁,颈间的血沾湿了白色的衣领。
景铄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抚在云锡的发间,又将人揽在怀里,双唇贴在云锡耳边柔声道:“锡儿乖,锡儿乖,孤最喜欢乖乖的锡儿了。”景铄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轻轻地拍在云锡背上。
云锡闭眼,眼中的泪终于溢出,云锡觉得自己真是个克星。
景铄解了绕在榻尾的最后两圈锁寒链,笑着对云锡说道:“今夜月色极好,锡儿陪孤去花园走走吧,哦对了,孤似乎很久没有听过锡儿抚琴了,今夜为孤抚一曲吧。”
说罢,景铄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云锡的外衣披在了云锡肩上,又命人取了云锡的琴。
就这样,云锡拖着锁寒链带着脖颈间微微凝固的血渍同景铄去了花园。
正是盛夏,晚风里还裹着一丝燥热,影风亭四周抖环着不知是什么虫子的叫声,偶尔还有几只蝴蝶趁夜落在檐角上。
云锡指尖轻拢慢捻琴弦上便溢出满满的哀伤。
一曲毕,景铄仍沉浸其中,景铄拍了拍手道:“好曲,不过锡儿弹得是否过于哀伤了?”
云锡不答手腕重新搭上琴又抚一曲,曲终弦断,刚好将云锡的指尖抽出了血珠。
景铄上前抬起云锡上了的手指颇为可惜地说道:“可惜这张好琴了,当日若是留下祁王的九霄琴就好了,无妨,明日孤寻一巧匠给锡儿的琴重新上弦。”
说罢,景铄将云锡溢着血的指尖含进嘴里。
云锡抬头看着景铄道:“坏了就是坏了如何修也是回不去的,更何况此琴也并非是什么好琴。”
景铄将云锡的指尖从口中拿出说道:“能不能修回去是孤的事,锡儿只要乖乖的等着看着就可以了。”景铄唇角勾着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景铄将人打横抱起说道:“该到锡儿沐浴时间了,孤带你回去。”
屋中,丫鬟并太监已然太好了热水,隔着屏风云锡都能感觉到屏风后氤氲的水汽。
景铄绕过屏风将云锡放在浴桶旁,指尖点了点云锡的脸颊宠溺道:“孤在外间等着锡儿。”
云锡抬手屏退了伺候着的丫鬟,迈入桶中,云锡坐在一片热水中看着沉在水底的锁寒链,云锡捞起却不知能做些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让景铄放过凌家放过一切无辜的人呢。
半个时辰后云锡迈出浴桶拢了睡袍绕出了屏风。
里间,景铄大概也是刚刚沐浴过,发尾仍有些水汽,景铄半倚在榻上看着云锡,景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锡儿,该下榻了。”
云锡面无表情的上了榻,躺在景铄身边,景铄翻身压在云锡身上,在云锡的颈间、胸前吻着舔舐着,一双手在云锡的腰间,腿间不断游走,屋子里全是暧昧的味道,云锡却仍是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由景铄妄为。
云锡的冷静浇灭的景铄心中的欲望,景铄脑中顿现那日闻雨阁二人相吻的画面,景铄撑在云锡身上,看着云锡的眼睛问道:“太子妃是忘了该如何伺候孤了么?”
云锡不答仍像一动不动,双眼未眨一下,眼眶已然泛红。
景铄看着木鱼一般的云锡冷笑道:“既然太子妃忘了该如何伺候孤,那孤便找个人教教太子妃!”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2 17:52:00 +0800 CST  
第七十八章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2 18:05:00 +0800 CST  
第七十九章 香囊

景铄翻身下了榻步至外间喝道:“永胜!”
门外廊下打瞌睡的永胜被景铄的声音吓了个十成十的清醒,永胜一个扑腾从石阶上起了身推了屋门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景铄冷声道:“给孤传子离来。”
永胜躬着身子皱了眉,想也不用想定是太子妃又惹怒了太子殿下,永胜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劝两句到底作罢。
毕竟是个奴才,主子想做什么也只有服从的份,永胜垂首道了句:“是。”便转身去了。
偏院里,子离才沐浴过,正坐在妆台前理着头发,永胜进门也并未行礼,只道:“子离公子,太子殿下请公子往正院去。”
子离听着永胜并不客气的语气面上勾了个冷笑,瞧瞧,这太子府里连个阉人都瞧不起他,子离将散在肩上的发丝随意拢到背后才道:“公公可知殿下传我所为何事?”
子离的语气让永胜有一瞬间的错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入流的娈童是这赫赫太子府明媒正娶来的太子妃,永胜在心里啐了子离一口,但还算客气的回道:“奴才不知,公子快着些吧,莫叫殿下等了。”
子离理了理睡袍的领子起身走至永胜身边道:“有劳公公了,劳烦公公在等我片刻,我把今日补身丸药先用了。”说罢,子离从妆台上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空口服了。
外间永胜腰板挺得板正站在门口等着子离,子离步到永胜面前开口道:“真是有劳公公了,公公今日辛劳子离都记在心里了。”说完子离勾了勾唇角抬步迈出门去
永胜跟在身后白了子离一眼,这还是子离入太子府以后太子第一次命永胜来偏院请人,这之前永胜同子离并无甚交集,只是偶尔听府里丫鬟们闲话说偏院里伺候的奴才并没几个尽心尽力的,但说到底还是有些以为攀了高枝的奴才尽心巴结着,永胜瞧不上这娈童自然也瞧不上巴结娈童的奴才,永胜跟着子离步至院中,正有一小太监噙了满脸的笑脚下小跑着,一个没留神刮掉了花架子上的花盆。
不等子离开口,永胜当即张嘴训道:“糊涂东西,这是着急做什么去,仔细着撞坏了你们公子。”
那小太监见训话的是永胜自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乖乖的垂着头挨骂嘴里左一句:“公公教训的是”右一句:“奴才不敢了。”并紧紧的搂着袖袋中的东西,生怕什么玩意掉了出来,子离瞧清楚来人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子离开口道:“不过一个奴才碎了个花坛子,哪里就值得公公这样动气,我回来好生训过便是了,公公快些走着吧,莫叫殿下等了。”
永胜丝毫没看见那小太监紧拢着袖袋的小动作,自然也没瞧清那小太监一脸慌张的神色,心下思忖着哪日定得好好给这太子府的奴才立立规矩了,不是巴结上什么人都能有个好下场的。
小太监看着永胜的背影长抒了一口气。
到云锡院子里的时候只子离自己进了屋子,永胜跟在身后把屋门关上了。
黑漆漆的屋子也瞧不清什么,景铄坐在外间软榻上听着永胜关门的声音,听着子离轻巧的脚步。
子离借着地上的月光步至景铄面前屈膝小心翼翼说道:“奴给太子殿下请安。”又转身朝着里间的方向微微屈了膝道:“给太子妃请安。”景铄只把玩着手中白玉的茶盏并未说话,景铄记得这茶盏还是他命人换来的。
子离往前挪了一步垂眸问道:“殿下唤奴前来可是有事?”
里间云锡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关躺在榻上抓着被子,云锡手心一片冰凉,在景铄唤永胜传子离来的时候云锡就已经清楚景铄想要做什么,可听到子离的声音的那一刹那,云锡还是颤着唇呼吸一下子就沉了。
景铄没有回答子离,而是一个伸手将人扯进怀里,景铄从身后圈住子离,子离害羞道:“殿下,别。”
景铄圈在子离腰间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子离从这只手上感觉不到任何情意倒含着点撒气的意味,子离余光看了看里间榻上,云锡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不在这屋子里一样,子离细声道:“殿下,太子妃还在。”
景铄将子离压在软榻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正好,子离可以教一教太子妃该怎么伺候孤。”说完景铄便撕开了子离的睡袍,将子离翻了个身压了上去。
云锡慢慢睁开眼睛,屋子里很快漫上了情欲的气息,云锡放慢呼吸尽可能少的呼吸屋子里的空气,云锡觉得恶心强压着喉间的干呕,云锡脸上忽然多了一片冰凉,云锡抬手抚上脸颊,为什么会哭呢,不是早就对他失望了么。
外间软榻上两个人影缠成一团,即使屋子里是一片黑但还是那样显眼,屋子里很静,灵肉交合的声音一丝不落的钉进云锡的耳朵里,云锡翻了身背对着外间,背对着一切,云锡将自己蜷了起来,云锡握上布满伤疤的小臂,用力的攥着,试图从手臂上微乎其微的痛感中获得一丝清醒。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4 14:49:00 +0800 CST  
第八十章 信任

景铄进宫仍是去了未央殿,景启同前日并没什么区别仍然是了无生气的躺在龙床上,平日里给景启请脉的邢太医仍是晨昏定省的来请脉,左右也号不出什么但又怕太子殿下降罪只能硬着头皮说:“再有个三五日皇上便能下地了。”景铄听完也只是勾勾唇。
邢太医走后景铄去了正殿阅折子,倒也没什么好阅的十本折子里八本都是请安折子,景铄随手拿了一本是滇安候府递上来的折子,过几日便是乐妃忌日,十几年来前朝后宫从未有一次正是祭拜过林知卿,滇安候递来的折子便是请太子操持祭礼,景铄合上折子面上的冷色退了几分,景铄拿着折子回了偏殿,唤吉忠在龙床前摆了张椅子,景铄甩了蟒袍坐在椅子上将滇安候府的折子放在了景启枕头旁,许是吉忠摆椅子的时候动静吵醒了景启,景启一双浑浊的眼睛充满杀气的盯着景铄,不过两日景启已瘦了许多。
景铄端了盏茶问道:“父皇可知这是谁递来的折子,折子中又写了些什么?”
景启喉间呜咽着断没了那日骂肖贵妃的底气,景铄拿起折子在景启面前展开并一字一句的读了,自林知卿过世景启从不允许给林知卿办什么祭礼,从前不办是景启自己心虚,给林知卿办祭礼便是变相提醒他当年发生的一切。
景铄合上折子勾唇道:“儿臣觉得滇安候所请甚为合理,父皇觉得呢?”
景启颤颤巍巍妄图打掉景铄手中的折子,景启听完折子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自卧床以后不知为何梦到林知卿的次数越来越多,梦境也越发瘆人,景启深受梦魇折磨如今听见滇安候这张折子当年的事更是重现在眼前。
景铄看着景启越发难看的脸色唇角越勾越深,命吉忠拿了朱笔来在折子末尾写下了“准”。
“父皇安歇吧,儿臣就不在这给父皇添堵了,儿臣告退。”景铄起身又道:“父皇可知荣王的腿是谁断的?儿臣可是知道了,甚至还知道了些别的事情,例如儿臣并未禀报父皇的那次刺杀。”景铄看着绝望如斯的景启心中满是痛快。
景铄转去了承祥宫,将打算操办乐妃祭礼的事情同林太后讲了,林太后先是沉默不语但到底同意了。
景铄当即修了旨意传去了礼部。
子离用过早膳拿着香囊去了正院,云锡阖着眼睛蜷在阳光里,榻上的被褥尚未收起。
子离进屋步至里间便提了衣摆直直的跪了下去,哽咽道:“太子妃,昨夜...”
云锡抬手示意子离不必往下说,“子离,起来吧,陪我说会话吧。”
子离颔首应了句“是”便起身坐在了清然抬来的的凳子上,子离微微俯身将香囊放在云锡身边说道:“太子妃,子离几日来闲来无事缝了个香囊,里面放的皆是凝神安眠的药草,太子妃放在枕边吧。”
云锡睁开眼拿起了香囊放在鼻间嗅了嗅说道:“果然好闻,清然说我屋子里燃的香饼子也是你送来的,说来那香的名字我还甚是喜欢,九秋风露,味道很好闻。”
子离闻着屋子里的香气嘴角弯了弧度,这清然做事还真是叫人放心。
子离同云锡说了半晌的话,大部分时间皆是子离在讲,云锡在听,子离讲的也大多是之前同云锡讲了许多次的事情,可云锡仍像是第一次听的模样,子离心中不由更是高兴,看着云锡这样子怕也是不用半月之久,香饼子加上那药丸并上这香囊看来十天左右便能叫他全忘了。
约莫午膳的时候子离便走了,院中却传:“太子殿下到。”
云锡躺回榻上翻身阖了眼睛不愿起身。
景铄坐在榻边说道:“半月后乐妃祭礼,太子妃须得陪孤进毓秀宫祭拜,说来,母妃还没有见过你呢,不过母妃定是十分喜欢你的。”
云锡没有答话,景铄抬手将云锡翻了身,云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景铄说道:“那乐妃娘娘若是知道臣与太子殿下将日子过成这般模样乐妃娘娘九泉之下能瞑目么?”
景铄轻笑,指腹在云锡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说道:“若是太子妃能一心一意的做这个太子妃,母妃便可安心。”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4 18:48:00 +0800 CST  
云锡动了动手将景铄的手从脸上拿开,起身半倚在榻上看着景铄的眼睛问道:“殿下这十几年来可曾信过谁。”
景铄心中一顿避开云锡的眼神道:“信过,可那人做的事将孤的信任一丝一丝的磨没了。”
云锡轻笑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无边的安静。
片刻,云锡开口道:“殿下,臣累了,想睡一会。”
说完云锡便闭上了眼睛,云锡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不久便浅眠了。
景铄回了书房,一刻钟后秦冲推开了书房门,跪在景铄书案前说道:“殿下,凌子风不知何处筹了许多银子正张罗着在京城中开个男馆,殿下看我们是不是。”秦冲将手横在颈间做了个毙命的动作。
景铄放了手中的笔,瞧着纸上的字笑了笑,他的字还真是难学。
景铄从纸间抬了头说道:“凌子风还真是凌家的后代,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他要做什么便做盯紧点,凌子风还得多活两日,孤让你查的别的事查的怎样了?”
秦冲颔首接着道:“回禀殿下,奴才暂时没查出来那些江湖上的人是如何同祁王联系的,奴才觉得这中间绝对我们想不到的人在帮祁王出力,这人隐藏得极好,做事并未留下蛛丝马迹,那些江湖人不是丧命便是四处窜逃实难追查,奴会接着往下查直到查出那人,”
景铄摆摆手,秦冲便退下去了。
午膳时,景铄又去了云锡的院子,云锡缩在榻上的阳光里阖着眼睡着,景铄命人摆了午膳,菜式皆是云锡喜欢的,景铄站在榻前说道:“太子妃还是不想用鳝么?”
云锡不出声音,景铄便站在榻前看着云锡,景铄沉了一口气道:“凌子风还活着呢,孤还没准备杀他,凌子风正筹备着在京城开家男馆,锡儿,等凌子风把男馆开起来那天孤带锡儿去捧捧场如何?”
云锡听到凌子风还好好的便放了心,至少听着景铄的意思近期不会为难凌子风了。
景铄看着云锡微微放松的肩膀说道:“听得凌子风安好,你便这般放心了?”
云锡起身道:“殿下臣还是那句话,殿下这十几年来可曾信过谁。”
景铄心间漫上一丝怒气食指挑起云锡的下颌冷声道:“云锡,孤生来便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太傅教了孤许多东西,可孤偏偏学不会信任这一样,偌大的皇宫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信任么?孤却是信过,在你养伤的那几日孤确实信你了,可你呢,三番两次为了凌子风与孤作对,更是与凌子风安通信件,明明就躺在孤的身边还日日谋划着要如何逃掉,云锡,你值得孤的信任么?”
云锡看着景铄琥珀色的眸子笑道:“殿下,这些事有哪一件是臣亲口同殿下说的?”
景铄哑然,是啊,没有一件事是云锡亲口说的,可秦冲查来的绝不会有假。
云锡看着景铄犹豫的神色继续道:“殿下可知臣正在慢慢忘掉一些事,如果可能的话,臣到希望明日一觉醒来能将殿下忘个干干净净,能将臣在太子府的这些日子忘个干干净净,同殿下相处的这许多时日来已经耗没了臣所有的精神了,臣觉得累极了,臣好像从开始就想逃,可是为什么没逃呢,臣也不记得了,殿下既然用锁寒链将臣锁起来了,那殿下实在不必日日来看臣了,殿下就这样将臣锁在这里不必再过问了,殿下每来一次臣的心都要紧紧的提起来。”
景铄心底一阵疼,但景铄仍觉得云锡是在说气话。
景铄上前拥住云锡,抚在发间柔声道:“锡儿,不要生孤的气,昨夜孤不是...”
景铄话说一半云锡便抬手推开了景铄,二人之间一臂之距。
云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殿下,不要再牵连任何无辜的人了,殿下不爱臣何苦折磨自己也折磨臣,殿下走吧,别再来了,半月后,臣自当以太子妃身份同太子殿下入宫祭拜乐妃娘。”
景铄仍要上前,云锡伸出去的胳膊用了力说道:“殿下,臣的手臂实在没处添新伤了,殿下走吧。”
景铄咬着牙,呼吸甚为急促沉重,景铄怒道:“云锡,孤晚上再来,孤不想在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景铄颓然走出云锡的屋子,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了。
祁王府。
景锴腿支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食指点着额头听着小太监的禀报。
景锴冷笑道:“呵,凌子风还真是不怕树大招风,用自己的名头去开扶云楼,他也不怕我皇兄查出来些什么。”
小太监躬身在一旁问道:“殿下,太子府那边才传过消息说猫儿用不了几日便能忘了来处了,说叫咱们抓紧着收拾家。”
景锴端坐好笑道:“本王似乎很久没有去看过皇嫂了吧,备份礼,今晚本王去太子府用膳。”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4 18: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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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4 18:49:00 +0800 CST  
第八十一章 恶心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5 19: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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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5 19:09:00 +0800 CST  
第八十二章 凝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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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6 17: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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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6 17:29:00 +0800 CST  
第八十三章 备礼

清然忙垂了头躲了景铄的目光,景铄俯身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清然一字一句地说道:“好生伺候太子妃,如若太子妃有恙,孤、要、了、你、的、命。”景铄的语气似蒙了一层寒冰,吓得清然忙直起腰板跪好喏喏道:“奴婢明白。”
许太医捻着须道:“殿下,臣先去开方子了。”
景铄心里烦躁也懒得和许太医客套,摆了摆手,清然自跟着许太医去开方子了。
人走后,景铄走到云锡榻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云锡,云锡理了袖口道:“查也查过了,太医也看过了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景铄的目光在云锡泛起了几个指印的脖颈上转了转,半晌道:“屋子里的香先别燃了,孤先走了。”说罢,景铄转身往外间走了
云锡起了身子坐在榻上食指在脚踝上的锁寒链上转圈,看着景铄转到门口的衣角,冷声道:“殿下别再来了。”
闻言,景铄的脚步顿了顿到底没停下出了太子府登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一路上景铄都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连车外永胜说的话都没听见,云锡未服凝情丹为什么燃着九秋风露衣襟上却不沾味道,可未服凝情丹云锡又为何会说自己正渐渐忘着前事,药渣药方脉象又均无异象,昨日景锴又突然登门偏又是子离去送的,景铄抿了抿嘴唇下意识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马车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永胜在车外道了句:“依殿下看此事可须查上一查?”
景铄这才回神方才好像永胜一直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东西,景铄问道:“何事。”
永胜重复道:“那晚殿下命奴才去子离公子的院里请人时,正有个跑腿的撞上奴才,奴才瞧着那人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像是有什么事怕被发现一般,依殿下看此事可须查上一查?”
景铄眉头蹙成个“川”字问道:“是在偏院院中碰上的?”
车外永胜垂首应道:“正是,那跑腿的还撞碎了个花坛子,奴才训了两句,子离公子便说怕殿下等着便催奴才走了。”
景铄闭上眼睛往后仰了身子靠在车中的软垫子上,永胜碰上的人是在子离院子里,九秋风露也是子离送的,景铄睁开眼睛掀了马车车窗帘子道了句:“去给孤查子离,查的越清楚越好。”
永胜拱手应道:“是。”
未央殿偏殿。
殿中漾着一股淡淡的丹药味,景铄坐在临时置的书案前看着众臣递上来的折子,一如既往大多数都是请安的,翻得有些烦了景铄端起一旁的酸梅汁子饮了一口,酸酸凉凉的将人心里的燥热都浇灭了几分。
龙床上景启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些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就是了,景铄有些烦的眯了眯眼,吉忠弓着腰进了屋子禀道:“太子殿下,左丞齐杉大人求见。”
齐杉在朝中是为太子一派的人此番求见景铄却也不知所为何事,景铄点了头命吉忠将人请了进来。
齐杉进了屋子先是给景启行了礼又是给景铄行了礼,景铄坐在书案前顺手拿了本折子阅着问道:“齐大人求见所为何事?”
齐杉拱手道:“禀殿下,三日前赤月的赤帝驾崩了,七皇子夏侯胤昨日继位立国号天启。”
景铄屈了手指在摊开的奏折上轻轻敲着:“夏侯胤,孤倒是有些印象,赤帝何故驾崩?”
齐杉道:“据报赤帝夏侯东槐突发暴病,只卧床三日便往生极乐了,殿下,我大炎可须备礼贺新赤帝继位?”
景铄点了点头道:“南边现在还算安稳但滇安候在京时间若是久了便不好说了,我大炎现在并非擅战之时,备礼一事大人亲自去办吧。”
齐杉躬身应:“臣遵命。”言罢便退了出去。
景铄想着方才齐杉的话,夏侯东槐突发暴病说出来谁会信呢,景铄步至龙床前看着景启,往日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已然浑浊的犹如成色不好的玉珠,景启嘴角不断开合着,一见景铄的脸,双唇开合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些,喉间咿呀的声音也大了些。

楼主 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布于 2019-11-07 17:58:00 +0800 CST  

楼主:凌晨九点三十五

字数:157887

发表时间:2019-09-27 06: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2 23:49: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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