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雇主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言爱鸣冲着孟小昌眨了眨眼睛,然后偷偷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你再考虑考虑吧,有消息随时通知他就行。”言爱鸣指了指旁边的小秦子。

小秦子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您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一看就知道前途不可限量,在小言主子手下,您一定可以飞黄腾达的,您考虑一下,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二人走后,孟小昌才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打开了纸。

小昌,没想到吧?田家东边最大的两块肥肉被哥争取过来了!想想真是无比之兴奋啊!我们要有自己的土地了,以后我们就不怕挨饿不怕受冻了。

不过虽然名头是我们的,但是目前那边都还是田祈的人,所以只能步步渗入,我们中需要有一个人亲自去管理,哥没法去,只能辛苦你去了。况且,那两块土地本来就是哥要送给你的,哥希望你能尽早把掌控权夺回来。

另外,内宅的二十人已挑选好,外宅剩余的一十九人可随你选择,还要在外招入六十人。以后这一百人,就会完全成为我们的人。

小昌,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最后,记得看后将信撕掉。

孟小昌看完,止不住的眼泪从眼眶流下来。

“哥……”

言爱鸣游走了一圈,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所以田祈不来的时候,屋里一般都是只有他自己。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同,刚一关门,一把匕首就横在他脖子前。

“不许动。”

言爱鸣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原来这就是田祈最近宠的不行的宝贝啊!”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分不清男女,也分不清老少。

“说话!”那人吼道。

“好好,我说话,你别生气,我是言爱鸣,不过并不是田祈的宝贝。”言爱鸣举起手,生怕对方手一动,自己就玩完了。

“言爱鸣,没错,我找的就是你。”那人在言爱鸣背后,伸手摸了摸言爱鸣的脸。

“皮肤倒是又白又滑,但是长的也不过如此,田祈怎么会看上你的。”

“你相信我,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不下一百遍了。”言爱鸣说出了一句大实话。

那人在背后笑了两声:“幽默的男人,我喜欢。”

言爱鸣心一惊,不是又遇到变态了吧?

那人在腰间拿出一个纸包,碰扔到言爱鸣前面,“明日晚饭前,想办法让田祈吃进去。”

言爱鸣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包,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大侠,你这不是毒药吧?”

那人似乎被言爱鸣的称呼逗笑了,说:“自然不是毒药。”

“虽然你说不是,但是万一是毒药,田祈一死,我也活不了。”

“我说不是自然不是,我骗你作何。”

你拿着刀逼着我给别人下毒,还要我相信你的话?言爱鸣摇头,说:“口说无凭,除非你现在吃一口,我就信。”

言爱鸣顺口说出来的一句话,没想到后面的人真的快速拿起药包,然后掀开蒙面的黑布,把纸包中的药倒入自己的嘴中。

“我不想让田祈死,我只是想达到目的而已。”

言爱鸣顺便又说了一句,“那你目的是什么?”

那人在后面用膝盖重重的顶了一下言爱鸣的背,言爱鸣立马疼的弯下了腰。不告诉就不告诉,顶我做什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乖乖地按我说的做,便留你一条命,如果被我发现你耍花样,立马送你去见阎王爷!”

言爱鸣感觉整个后背都麻了,蹲在地上用手揉自己后背的功夫,那人快速的推门跑了。

言爱鸣扶着腰站起身,捡起纸包放到桌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竟然被人威胁了。

不知道对方是谁,用一句专业话讲,就是敌暗我明。下药,一旦田祈出现什么问题,自己就是一个死。不下药,田祈大概会把自己保护起来,如果对面放弃了还好,如果怒了,那他还是一个死。

言爱鸣仰头叹气,苍天啊!我怎么就这么苦逼啊!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2:57:00 +0800 CST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2:58:00 +0800 CST  
言爱鸣把他的手打掉,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他后悔了,田祈你赶快给我消失吧。

“好了,事情说完了,你走吧。”言爱鸣看着田祈。

田祈冲着他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笑。

“我不要。”

……

第二天言爱鸣醒来的时候,床上又只剩他一人了。

言爱鸣正常起来穿衣洗漱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适应了和田祈的性事。

没有了最初的讨厌,甚至每次都会被田祈操she,后面的快感已经远远超过了前面,言爱鸣有时甚至怀疑他以后能否和女人过正常的生活了。

言爱鸣看着辗转又回到自己手中的药包,愁的脑仁疼。

田祈告诉言爱鸣,如果要把敌人连根拔起,就要将计就计,言爱鸣要趁别人不注意真的给田祈下药,而田祈也要真的吃,有了真实的反应,敌人才能中圈套。

其中言爱鸣的角色至关重要,既不能被敌人发现他是故意操作给他们看的,也不能被田家的人发现,否则计划会被终止。

言爱鸣问田祈如果他吃了药之后,昏了或者中毒了怎么办。田祈只是让他放心,说他能成为掌事,可不只是靠他一个人的。

只不过今天恰巧是大夫人的三十岁生辰,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故意挑选在这一天的。

今天的晚宴,会有客人来访,也会有各种庆贺节目,人员混杂,田祈叫言爱鸣见机行事。

言爱鸣本想在共进晚宴时趁机下药,可是没想到,他压根没被邀请。

估计是昨天大夫人记仇了,这就尴尬了,要怎么进去那?

言爱鸣叫小秦子把田祈送自己的夜明珠找个精致一点的檀木盒装起来。

把木盒放在怀里,言爱鸣拿着万能令牌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小秦子不要跟来。

言爱鸣一路上用令牌倒是没被阻拦,不过就是受了许多异样的注视。

在远处就听到了晚宴的热闹声,正当言爱鸣思考以哪种出场方式好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旁边撞了过来。

“哎哟~”

言爱鸣被撞的一个趔趄,看到撞他的人顿时愣住了。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

“你没事吧?”

就在刚刚,言爱鸣看到了这个人的侧脸时吓了一跳,因为那张侧脸简直和田祈一模一样,不过那人抬头以后,言爱鸣发现两个人的眼睛完全不同。

田祈是冷的,而这个人,是暖的。

“我没事。”言爱鸣说。

那人回头,捡起旁边地上的一块石头,笑着说:“原来就是你把我绊倒了。”说完把那块小石头放到一边的树下。

“呐,这样就不会再绊倒人了。”

男人拍了拍手上的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言爱鸣感觉心脏停止跳动了一秒钟,他从来没见过田祈露出过这样的笑,这也,太好看了。

“喂,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男人摆摆手。

言爱鸣急忙挪开了目光,说:“哦,我看你眼生,所以就多看了你几眼。”

男人有点惊讶的说:“眼生吗?哦……大概是因为我不住这里吧,你叫什么名啊,也是田家的人吗?”

“我叫言爱鸣,我是,我是……”言爱鸣犹豫了一下,说“田家的小厮。”

“现在连小厮都能穿的这么好了啊……”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看着言爱鸣躲闪的眼神,突然笑了。

“逗你玩呢!”

言爱鸣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看着眼前捧腹大笑的人,有点不知所措。

“别这么严肃嘛!”那人掐了一下他的脸,“明明很可爱的。”

言爱鸣脸色瞬间变红,退了一步,面前那张与田祈八分像的脸正笑着看他。

“害羞了?哈哈,不逗你了。”男人指了指里面的宴会,悄悄的说:“你是想进去吧?”

言爱鸣脸色一变,心脏狂跳,他为什么会知道?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把所有表情都写在这上了啊!别想了,快点跟我来,我带你找捷径。”

言爱鸣傻乎乎的跟着他,来到一座假山后,顺着假山中间的洞钻到一个园子里。

“我小时候总这么玩。”男人看着山洞说。

言爱鸣看着他:“你是……”

男人笑了笑,说:“我是田嵩……”说完把手指放在嘴唇前,露出一颗神秘的笑,“不要告诉别人哦!”

两个人走出园子,穿过一条长廊,在一堵墙后伸伸头便看到了晚宴的盛景,天色还亮,那边就已经燃起了火把,听得到婉转悠然的音乐声,看得到满桌精美的美味佳肴。

一眼望过去,最显眼的依旧是坐在中间一身白衣的田祈,田祈旁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应该是他的夫人们,真是环肥燕瘦,各种各样都有,不过都是清一水的美女。

“怎么感觉你有些沮丧啊?”旁边的田嵩突然说道。

言爱鸣回头:“我有么……”

田嵩点头:“有啊,沮丧,还有悲伤,我看你的眼神,是在看……田祈?还是他的哪位夫人啊?”

看着言爱鸣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田嵩笑着说:“你该不会是看上哪个了吧?”

“我哪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和田嵩相处的短短一段时间,言爱鸣发现自己已经惊慌失措好几回了。

田嵩又掐了一下他的脸,说:“你可真可爱,表情好丰富。”

言爱鸣皱眉看着他,“如果你不是总掐我的话,你也能挺可爱。”

田嵩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他说:“幽默的男人,我喜欢。”

言爱鸣忽然收起了笑容,看着田嵩,田嵩依旧是一副被他逗的哈哈大笑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其他情绪。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3:01:00 +0800 CST  
一模一样的话,难道是巧合?

田嵩看着晚宴那边,忽然“唉呀”了一声。

“虽然不想回去,可是离开久了会被唠叨……”田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看着言爱鸣说:“认识你很开心啊,我先走一步,有缘再见~”

田嵩朝言爱鸣眨了一下眼,然后笑着走了。

言爱鸣看着那人走到人群中,才微微缓了一口气,悄悄的四处打量。

发现在不远处有丫鬟端着东西来回出入一间房,言爱鸣低着头快速的向那边走去。

走到附近时,忽然有几个丫鬟笑着走了出来,言爱鸣急忙躲到一棵树后。

“玲姐姐,这个碗里是什么东西啊,可真香。”一个绿衣服的女孩问。

旁边粉衣服的女孩看起来稍大一些,回答她说:“听说是主子特地给大夫人带回来的,为了带这样东西,足足在康家停留了一个多月呢!”

“真的吗?”绿衣女羡慕的说。

“那当然了,你没看到大夫人头上带的凤钿,听说……”

两个人走远了,言爱鸣才悄悄走了出来。瞧给两个丫头羡慕的,要是知道真相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想。

做饭的地方是找到了,但是这药要怎么下进去呢。

言爱鸣又躲到了一棵离大门近一些的树后面。

看着丫鬟来来往往的出入,言爱鸣愈发的着急,如果晚宴结束之前,自己还没把药下进去,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这来来往往人不断,完全没有机会啊!

又等了一会,突然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端着一个酒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被后面的人推搡着。

“当初是你姐求我,我才放你到这边来做活计,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笨,把主子的酒碰洒了!”

“姐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故意和不故意有什么区别,酒已经撒了,我现在立马去报告管事。”

小丫鬟跪了下来,把酒壶放在地上,两只手拉着女人的裙摆,哭着说:“姐姐,姐姐不要啊,我会被罚的。”

女人用力拉回自己的裙子,大声说:“不报告管事,我就完了,主子的食物酒水都是有严格管制的,少了半壶酒我说不过去。”女人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孩,敲敲门,说:“把酒壶拿进去,我现在带着这个丫头去找管事。”

然后两个人拉拉扯扯向房子后面走了。

屋里喊了一声稍等。言爱鸣思考了两秒钟,急忙跑过去,把药包打开倒入酒壶里。

刚刚还有股刺鼻味道的药粉,一接触剩下的小半壶酒水,味道立马消失了。

言爱鸣来不及仔细查看,便听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的脚步声。

言爱鸣直接跳了起来,同时里面的人开门走出来,把酒壶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经过的言爱鸣,转身进屋了。

言爱鸣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到嘴里了,看到那人进屋,才敢大口的呼吸。

过了一会,那个报告管事的女人回来了,然后重新端着酒壶走了出来。

言爱鸣跟在后面,在靠近晚宴的地方停了下来,直到看到女人把酒壶放到田祈边上,才安下心来。

顿时浑身上下都涌入了一股虚脱感,言爱鸣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终于成功了。

言爱鸣在外面等着,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忽然听到宴会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3:01: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言爱鸣急忙站起了身,伸出头向那边观望。

之前还觥筹交错言语欢畅的晚宴现在已然乱作一团。

言爱鸣看不真切,尤其是看不到田祈在哪里,只能听到许多人喊“主子”。

忽然一群黑衣人从各个方向涌入晚宴,虽然不是武侠片中那种飞来飞去的,但是这些黑衣人一看就经过训练,个个身手矫捷,所有黑衣人都冲着一个方向行进。

言爱鸣恨不得像海贼王里面的路飞一样,把脖子变长然后伸到晚宴那去,好仔仔细细的看个究竟。

只见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其中一个黑衣人扛起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身材高大,似乎是晕倒了,在黑衣人肩上软软的趴着。

言爱鸣一看,我靠,那不是田祈么!不是有计划吗?怎么还被人扛走了?心里一着急,腿上就不受控制的向晚宴跑了过去。

还没跑到那,就又从晚宴四面八方涌入一批人,不过这批人却是言爱鸣所熟悉的人。

他们把黑衣人包围在中间,黑衣人似乎知道自己中计了。

惊慌之下却还是井然有序,只是敌不过田家人多,还是败下阵来。

在田家人出现的时候,言爱鸣便乖乖的退回到刚才的墙后面。

言爱鸣在墙上趴着,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一冲动就跑出去了,自己这种身手无非就是给对方多送个人头,所以还是消停的在一边看就好了。

看见黑衣人倒下的越来越多,言爱鸣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于是从墙后面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一下衣摆,准备回家。

刚走出几步,忽然肩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田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

也许是夏末时节的缘故,天气不像之前那么炎热,而是带着丝丝凉意,感觉骨头都在冒凉气。

大管家看到田祈醒来,激动坏了,急忙把大夫叫来给他把脉。

几个贴身管事扶着田祈坐起来,递给去一杯温水。

田祈感觉浑身冷的不行,嘴唇几乎哆嗦的问:“言爱鸣呢?”

大管家和旁边的侍卫对视一眼,然后让其他人先退出房间。

“主子,言爱鸣他,失踪了。”

“你说什么?失踪了?!”田祈有些激动,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主子!”

大夫又是一顿忙活,忙完田祈急忙又带着人去药房煎药了。

大管家看着田祈苍白的脸色说:“主子,您保重身体要紧,您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同往日了。”

田祈抬头,问:“什么意思?”

“主子,您中毒了。”大管家心痛的说。

看着田祈吃惊的神情,一边的侍卫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先打开蓝色底纹瓷瓶递给田祈。

“这是主子在晚宴之前给我的,是蒙汗药,只能让人昏过去几个时辰而已。”

田祈轻轻吸气,它的香味就灌满了鼻腔,田祈皱着眉递回给侍卫。

侍卫小心翼翼的打开另外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酒。

“这里面装的是主子晚宴中喝的酒,里面有两种成分的药物:蒙汗药与毒药,也就是说,有人把两种药同时下到了您的酒里。”

田祈看着侍卫,“接着说。”

“主子,虽然我们计划让言爱鸣下药,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对饮食也是向往常一样严格把控,尤其是您的食物酒水和餐具,一直由我们自己的人经手。”

侍卫想了想,继续说:“唯一一个有机可乘的时机就是在厨房门口,时间非常短,那时我们的人恰巧看到言爱鸣从门口路过,不出意外,那正是他下药的时间。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时机可供他人下药,所以可以肯定,无论壶中有哪种药,都是由言爱鸣亲手放进去的,即使是他人放的,那个时间段,言爱鸣也是在场的。”

田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可还有其他证据?”

侍卫继续说:“我从晚宴附近的一处墙后,发现了符合言爱鸣的脚印,除此之外,还有这两样……”

侍卫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手帕,里面装着一块碎了的令牌,正是田祈亲手赐给他的那块。

还有一个熟悉的纸包,正是对方交给言爱鸣让他下药的那个纸包。

“这也是我在墙后面发现的,里面的药已经没了,不过纸上残留的,有蒙汗药和毒药两种成分……”

田祈又感觉从体内传来一股股凉气,尤其是两只手,更是冰凉的犹如死人一般。

“我中的是什么毒?”

侍卫皱眉,“是情钩吻,中毒后血液流动变慢,心跳变缓,全身发冷,而且会行动不便,不过对生命没有威胁,我们已派人去寻求解药。”

田祈仰着头轻声道:“找到言爱鸣了吗?”

侍卫摇头。

“就算是他下毒,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尽快查出来。”田祈的嘴唇发青,说话也带着颤音。

“抓到对方的人了吗?”

大管家道:“那些黑衣人一见落败,竟都服毒自尽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我们正在排查外面的……”

“外面的?确定是外敌,而不是内鬼?”田祈冰冷的眸子冒着寒光。

大管家心下一惊,说:“主子,您的意思是那边的宅子?”

田祈看着自己内室墙上挂着的一个装裱精致的一个田字,勾起了嘴角。

“你觉得外面哪个家族会有这个闲心,或者这个本事,能布下这么大盘棋,而且不为了争夺土地,而只是为了让我中毒?”

大管家看着田祈,眼中划过一丝心疼:“我倒也是怀疑过,只是……罢了,主子,那我便从田家内部查起。”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06:00 +0800 CST  
“即便不是内部人主使,也必然有参与,去查吧。”田祈把被子向上盖了盖,问道:“言爱鸣是何时失踪的?”

“这边事情结束之后,按主子要求对他进行严加保护,然后便一直没找到人,而且……派去一直跟着言爱鸣的小秦子被杀死了。”

田祈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有关言爱鸣,还查到什么了?”

管家想起了下人报告他的话,说:“与言爱鸣共事同住之人,竟然无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只说他失去了记忆,于是我派人打探了附近领地的家族与村落,竟然无人识得此名。言姓本就少见,也不难打探,可见……他一直在隐瞒他的出身。”

大管家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怀疑都说出了口:“主子,其实从开始我就一直在怀疑,他刚来田家半年不到,也没有什么身手,对方为何偏偏要让他做如此难下手的事?他告诉您他被威胁给您下毒,取得了您的信任,所以我们才在他这里没做防备,结果偏偏在他这里出现了纰漏,而且前脚药被调包,后脚他便失踪了!”

大管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而且这还是刚刚把土地和人都分拨给了他,现在看来,他明显是在给自己谋求后路!药材园那边都说了,去的那几十人,几天就把药材园的权给夺了。”

大管家说的语重心长,分析的头头是道,本来还担心田祈生气,结果田祈靠在那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第一,好生安葬小秦子;第二,一定要紧盯那边宅子我的那些兄弟们近期的动向;第三……尽快找到言爱鸣,记住,要活的。”田祈轻声道。

“我睡了几天了?”

管家回答说:“已经七日了。”

田祈张口:“好,我知道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大管家长叹一口气,说:“主子安生的休息,再有吩咐,随时叫我。”

侍卫把药包收拾好,也退出了房间。

田祈这才睁开眼睛,由内向外的冷吞噬着田祈的神经。

田祈重新躺回被子里,脸色灰白,高大的身躯在被中缩成一团。

“言爱鸣,你真的一直都在骗我么……”

六日前。

言爱鸣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衣服被换过了,原来身上的东西也不见了。

言爱鸣下床,刚起身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你醒啦?”一个人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上边还搭着一条手巾。

“是你……”言爱鸣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田嵩把盆放到凳子上,笑着说:“没错,是我。”

“我现在在哪里?是你把我带来的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

田嵩歪着头,为难的说:“先回答哪个好呢,第一个,我不知道这是哪,第二个,不是我把你带来的,第三个,我是田嵩。第四个,真的不是我把你带到这来的……”

言爱鸣心绪烦乱,从田嵩身边走过,刚一开房门,就看见门口有两个看守,而且都带着刀。

言爱鸣试着走到院子里,两个人并没有拦下他,院子周围有两米多高的墙,院中只有一棵树,树下一张木桌带着两个小板凳,有点像他刚进田家时和范维李一丁一起住的那个院子。

不过当他想走出院子时,外面的看守伸出手拦住了他。

言爱鸣回身,看见田嵩在院子里看着他。

言爱鸣几步走过去,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田嵩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睁眼睛就在这了,我只是比你多醒了几个钟头而已。”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吗?”

田嵩摇摇头,苦着脸说:“不知道……”

言爱鸣看着田嵩的侧脸,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田祈现在怎么样了。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啊?”田嵩看着他。

言爱鸣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摇摇头。心里猜测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照吩咐行事才被抓的。

只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还要把他安排到这个地方软禁起来呢?

言爱鸣看了看周围的高墙,心里念叨着,田祈啊田祈,老子为了救你才被抓起来的,你可要快点来救我啊!

当天晚上,便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人来到了这个院子。

女人皮肤黝黑,上身穿着样式十分简洁略微紧身的蓝色短衫,中间扎着黑色腰带,下身竟然穿着古代只有男人才能穿的裤装,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走路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耳垂上的蓝色耳坠以及微微隆起的前胸,言爱鸣差点以为她是个男的。

女人坐在言爱鸣二人对面,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

“看什么看!”女人声音有些粗,而且看起来很凶。

言爱鸣急忙转移目光。

“哼,本来想抓田祈的,没想到抓过来一个冒牌货。”

田嵩无奈的说:“我刚一醒就跟你们说过你们抓错人了,我是他哥哥田嵩,抓我没有用,不如就放我回去吧!”

“想的美,既然来了就别想走,还有你……”女人气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看着言爱鸣。

“一个小男宠,竟然敢蒙骗于我,你还记得我那晚跟你说过的话吧?我现在送你去见阎王爷!”

女人抽出腰间的匕首,抬手朝言爱鸣刺去。

言爱鸣紧紧的闭着双眼,突然听到旁边的田嵩大声喊道:“等一下!”

女人停下手,看向田嵩。

田嵩露出一个笑,慢慢的说:“你也知道,他是田祈第一个男夫人,你在利用他之前想必也调查过了,田祈应该是很宠他的吧!”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着田嵩继续说。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07:00 +0800 CST  
“你把他杀了就相当于失去了一个重要筹码,田祈既然能随意赏给他两块价值万金的药材园,那他的命,田祈会愿意用什么去换呢?”

女人眯了眯眼睛,把匕首收起来。

“你给田祈写一封证明你身份的信,我倒是想看看,他愿意用什么来换。”女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然后便带着人走了。



我是彩蛋:

钩吻(真的有这种毒药)是古代一种毒药,可以用发冷藤(真的有这种藤)调制,会使人身体发冷,肌肉虚弱,抑制心脏,使血压下降。不过运用好了可以治病。

(友情提示:请勿随意尝试)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07: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言爱鸣看着手中的纸笔,看着田嵩说:“我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怨恨你。”

田嵩睁大了眼睛,说:“你竟然要怨恨我?是我救了你哎!”

言爱鸣举着手中的纸,说:“谁知道他们要拿我换什么啊,若是要的太过,我不还是一个死,没准会死的更惨。”

田嵩笑着说:“会给的。”

言爱鸣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田祈,你怎么知道?而且我发现你这个人满嘴假话,之前我在院子里问你,你还说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被抓进来,刚刚怎么又突然知道了。”

田嵩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不也没告诉我实话么。”

言爱鸣看着他一脸笑,说:“那也是你先骗我的,而且你怎么知道田祈给我地的事?”

田嵩看着言爱鸣,说:“田家所有人都知道田祈把东边药材园给了一个男人,何况我还是他哥。”

田嵩笑着说:“这两块药材园,他可宝贝着呢,就这么轻松的给了你,不就证明你对他来说更宝贝着么。”

言爱鸣脸色绯红,嘴里嘟囔着:“才不轻松呢……”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言爱鸣想了好久,要如何写才能证明这份信的主人是自己。

后来落笔写了两行字:

河边月黑风高夜,

石下一双***。

那女人来了之后,看了半天,皱眉问:“这个就行?”

言爱鸣点头,“这个就行。”

女人半信半疑的把信拿走,临走之前笑着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值钱啊,我准备拿你去换十颗夜明珠,虽然对他田家不算什么,可也是要割肉的啊。”

言爱鸣没有搭话,看着那女人走了之后,叹了口气,田祈应该会答应的,只不过像那个女人说的,大概又要损失许多钱了。

“你今天唉声叹气一整天了,会长皱纹的。”田嵩在一旁说道。

“我不在乎,不过说起来你竟然是田祈他哥,我还以为你是他弟。”言爱鸣看着田嵩一脸光滑的皮肤,跟姑娘似的。

“没办法,保养有方~”田嵩对着言爱鸣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

言爱鸣脑海里又浮现出田祈的脸,以后一定要他这样笑给自己看。

到了晚上,女人那边还没有消息。

言爱鸣心里不仅有些发慌,田嵩倒是和没事人一样,也不担心自己能否出去,吃吃该喝喝,刚刚在房间洗漱过后,开始脱衣服准备休息。

言爱鸣看着田嵩,不满的说:“这种事在别人房间做你感觉好吗?”

田嵩把衣服叠好放在椅子上,看着言爱鸣说:“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胡说,这里只有一张床,而我是在这张床上醒来的。”言爱鸣指着自己屁股下面的床,宣示自己的主权。

田嵩走到言爱鸣对面,说:“可是,我也是在这张床上醒过来的。”

再三确定后,言爱鸣发现果然这个院子只有一间卧房,而卧房里面只有一张床。

如果是以前,两个男人,言爱鸣会无所谓的说,那就睡一张床好了。

可以经历过田祈的事,他也有了顾忌。

田嵩仿佛看出来他的担心,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言爱鸣只能躺到床里侧,把外面的那一侧留出来。

“我睡觉不老实,半夜把你踹下床我可不管。”虽然这么说,可言爱鸣还是直挺挺地贴着墙。

田嵩笑了笑,吹灭了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言爱鸣只能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然后一阵香气袭来,床上躺下来一个人。

“你怎么这么香啊?”田嵩一靠近,周围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我们家族的事,田祈难道没和你说过?”

“说什么?”言爱鸣好奇的问。

田嵩笑了笑,说:“看来他很少提及他的家人与过去。”

言爱鸣回忆他和田祈之间的对话,基本都是围绕着一件事展开的,不提也罢。

“你和田祈,是他在上边吧?”田嵩突然问。

“你,你问这干什么?”

“每个家族中,虽然人人各有特点,不过既然留着一样的血,就一定会有相同的特点。比如你和你父亲,一定会有相同之处吧?”

言爱鸣笑了,田嵩所说的不就是现代所讲的基因遗传么,于是说:“那当然,我们爷俩都比较宅,呃,也就是比较喜欢在房间待着。”

田嵩突然转身,面向言爱鸣,说:“我们家族的男丁,都很擅长……交配。”

言爱鸣“切”了一声,敢情这是在公然秀基因啊!就说你们吊大得了呗,还擅长交配,你当你们田家是种猪种马么……

田嵩笑着转身,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点龌龊,甚至给人感觉很无耻。”

言爱鸣心想,原来你还知道。

“可是确实是真的,算了,不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田嵩忽然话锋一转,问言爱鸣:“如果田祈拒绝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啊?”

言爱鸣笑笑:“我能怎么办?得看这个女人要怎么办我。”想想又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蛮有把握,田祈应该不会拒绝!”

田嵩点头,说:“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言爱鸣被呛得直咳嗽,脑海里是田祈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还没干够你呢。

虽然脏了点,不过言爱鸣倒是很相信田祈的这句话是真的。

结果第二天一早,女人便过来狠狠打了言爱鸣的脸。

“你不是说那封信就可以吗?”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08:00 +0800 CST  
言爱鸣有些发懵,难道是写的不清楚?不对啊,田祈应该看得出来那两句话的含义啊,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在石头上的那个夜晚么。

“他看到信了?”言爱鸣问。

女人气愤的说:“为了把信插在田祈的大门上,我的人差点被抓到!你说田祈会收不到吗?”

言爱鸣皱眉,说:“会不会是他正在准备?”

女人哼了一声,说:“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啊?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交易时间地点,我也写清楚了只要夜明珠送到就好,不用他田祈亲自来,结果倒好,老娘等了一夜,就等来一个田家的小厮。”

言爱鸣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慌乱。

“小厮?”

“是啊,小厮,你知道那个小厮来了之后说什么吗?”女人斜着眼睛看言爱鸣。

言爱鸣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就站在那里喊,我们主子说了,十颗夜明珠太多,区区一个男宠不值得这个价,十颗珍珠倒是可以斟酌一下。”

“别说了……”言爱鸣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女人眼里满满的嘲讽。

“既然这样,要杀要剐,随你吧。”

“杀了你?你知道因为你的缘故我损失了多少手下吗?怎么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呢?”女人挑起言爱鸣的下巴。

“一个男人,比女人的皮肤都白嫩,不如就把你卖给别的家族里面那些喜欢玩男孩的老男人……”女人看着言爱鸣愈加苍白的脸,继续说:“或者卖给流动商人,那可就爽了啊……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人玩,直到玩死为止,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言爱鸣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我给你十颗夜明珠,你放我们走,如何?”

一边的田嵩忽然开口。

女人不屑的看着田嵩,说:“虽然你们同出一门,可田祈是掌事,你是什么?能有十颗夜明珠?”

田嵩说:“我有没有你等着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夜明珠收到,必须放我们走。”

女人笑了,说:“我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夜明珠到手,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如果你像他一样戏弄我,我可不会心软。”

田嵩看着女人走后,蹲到言爱鸣身前。

“你没事吧?”

言爱鸣摇头,“我没事。”

田嵩把手放在言爱鸣的肩上,说:“你坐着休息一会,我去要点吃的来。”

女人出门后,径直走出院子,顺着小路来到一棵红松旁。

等了一会,一个身影靠近,女人急忙半跪下。

“主子。”

“起来吧,田祈那边怎么样?”

“回主子,这几日一直有大夫和管家出入其房间,但不见田祈,应该还没有醒。”女人恭敬的回答。

“好,他们已经怀疑言爱鸣了吗?”

“事发后田家便一直在调查言爱鸣,与主子计划行径完全相同。”

那人笑了笑,说:“正常田祈七日之内无法清醒,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至于言爱鸣这边,把信给我。”

女人从怀中拿出那封信递给他。

那人打开看了一眼,便随手撕的粉碎。

“主子真是聪明绝顶,随便一个计谋便让言爱鸣对田祈失望透顶,谁能想到这封信根本就没到他田祈的手。”

女人说话间难掩对那人的崇拜之情。

那人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说:“好计谋也要有好人来配合,果然我最不能缺的人,还是你啊。”

女人本来就被那人的笑晃的出神,听到这句话,感觉魂都要被勾去了。

“谢主子赏识,属下愿为主子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那人看着满地的碎屑,笑着说:“说什么死呢,七日后,我们还要看一场戏呢。”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09: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

田嵩小心翼翼的端着食盘进屋的时候,便看到言爱鸣在桌边一角安静的坐着,清晨的日光透光窗棂铺在他的肩膀与耳朵上,看着如此明亮,却仍旧挡不住这个人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憔悴。

言爱鸣拿着笔在纸上奋力的写东西,莹白的手指用力的握着笔,微微颤抖。

看到田嵩,言爱鸣放下笔,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

“你回来啦,你看这样写可否?”

田嵩把食盘轻轻放到一边的餐桌上,双手接过纸张,看清了上面的字后,先是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言爱鸣,转而又粲然一笑。

“不容拒绝?”

“不容拒绝。”言爱鸣神情萎顿,眼神却无比坚定。

“那好吧!”田嵩无奈的拿起了笔,在那张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言爱鸣随后与田嵩做了同样的动作后,把手里的这张薄纸递给了田嵩。

“这借条你收好。”

田嵩把那张言爱鸣看的十分重要的纸整齐叠好,放入怀中,然后挑起眉毛,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狡黠的说:“有了它我岂不就成了你的债主了?”

言爱鸣郑重的点了点头。

田嵩满脸开心,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不过十颗夜明珠可不是小数目,你要在田家做多少年才能挣到啊?”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就只能赚到一颗半颗而已。

言爱鸣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打算回田家了……如果你着急,我把那两块地押给你,不着急的话我就慢慢赚钱还你。”

田嵩感受到言爱鸣周围低沉的气压,急忙摆手说:“不要押给我,太肥了我嫌腻得慌,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可口。”

言爱鸣看着田嵩善解人意的举动,有些抱歉的说:“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心存怀疑,所以说话难免刻薄,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救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是。”

田嵩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看着言爱鸣说:“我喜欢以身相许的感谢方式。”看着言爱鸣好不容易舒缓的神情又变得局促不安,急忙笑着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也太不禁逗了。”

言爱鸣气愤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便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胸中立马传来一阵闷痛感。

田嵩看到言爱鸣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刚刚玩笑开过了,于是急忙转移言爱鸣注意力,说道:“好了,不闹了,饭都要凉了~”

言爱鸣没有接话,喝了一碗粥便又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晌午刚过,女人便带着人闯入了房间,先是在二人手上绑了个结,又蒙住了眼睛,接着粗暴的推上了马车。

言爱鸣心都凉了,不过紧接着便听到马车外的女人说:“没想到你还有点家底,滚吧!”

这是女子对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马车便轱辘轱辘的走了。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缓缓的停下,他们带下了马车,言爱鸣感觉有人用刀把他手上的绳索隔断,然后突然一脚把他们二人踹翻在地,等到站稳摘除眼罩之后,马车已绝尘而去。

言爱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行。

“接下来你要去哪?”田嵩问。

言爱鸣想了想,说:“东边的药材园吧。”

“药材园的话骑马尚需几天的路程,你先与我回家,我给你准备马匹。”田嵩道。

言爱鸣忽然抓住田嵩的袖子,低声说:“我不要回田家。”

我也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言爱鸣178的身高,在男生里算中等个头,不过还是生生比田嵩矮了一个头。

田嵩微微弯下腰,和言爱鸣对视。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住田家主宅的。”

言爱鸣忽然想到,好像从哪里听到过,田祈把他的父亲兄弟姐妹什么的放到了其他的宅子。

“我带你回的是我的家,放心吧!”田嵩又掐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向远处望了一下,说:“快走吧,接我的人应该就在不远处等着了。”

言爱鸣用力搓了搓被掐的地方,心里吐槽田嵩,却难得的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走了一会,确实看见一辆朴素的马车在路边停着,两匹枣红色的马在低头吃草,外边坐着一个青年,看到二人后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主子,总算见到您了,可担心死人了!凉着没啊?他们没有打您骂您饿着您吧?受伤了没有啊?”

小青年一上来便扔出了夺命连环三连问。

田嵩露出一个标准微笑,说:“还好,身体四肢五脏六腑都还在。”

前半句话又给青年吓得不轻,赶马车的时候还在前面不停的唠叨着。

言爱鸣听着外面的唠叨声,心里竟然升起一阵羡慕,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马车一路行走,直接进入了宅邸,停到了一座颇为别致的院落边上。

言爱鸣随着田嵩下了马车,看到了田嵩平时居住的别院,心里暗暗称赞田嵩的品味。

刚一进院,便能看到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沿部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柱子上是一幅幅生动的壁画,长廊左侧是一片翠绿竹林,右侧是一片粉色的花海,花海边上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写着两行红色的字。

粉面芳心碧玉裳,持来宛作故山香。

言爱鸣心中赞叹,如此洒脱简丽的风格,和田嵩确实很搭,不像那个**,院子要么素的跟普通百姓家一样,要么设计的跟住进了宝箱一般。

言爱鸣猛地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急忙摇摇头,赶走了脑中的想法,又有些恼自己,难不成得了失心疯不成,成日想些没用的人和没用的事,真是闲傻了闲疯了!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0:00 +0800 CST  
言爱鸣被田嵩安排到了他隔壁,也是一间让人顿感心旷神怡的房间,靠窗的桌子上摆着几盆花,随着清风传来阵阵花香,窗外的鸟儿在树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言爱鸣看着那个鸟,又想起了自家的二哈,心想离开这几天,也不知道小秦子有没有记得按时喂它。

还有孟小昌,也不知道在药材园那边怎么样了,还是否适应,有没有受了委屈。

言爱鸣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烦闷,才半年左右而已,怎么就留下了这么多的难以割舍。

田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中,那双明亮的眸子,一身晃眼睛的白衣,说的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一股落败之感在言爱鸣心中升起,不得不承认,田祈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也夺走了他太多的第一次,也许田祈很快就会忘了言爱鸣,但是这辈子,言爱鸣都无法忘记一个叫做田祈的人。

夜明珠的事他没想到田祈做的这么狠,言爱鸣说不清是恨他还是怨他,或者是恨自己,他不想像电视剧中的女主一样,流着眼泪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可是他偏偏有些不甘心,总是惦记着还能再见田祈一面,也许他会说些什么。

言爱鸣不禁笑自己,还想期待他说什么呢……

到了晚上,田嵩邀言爱鸣去竹林喝酒。

“给~这可是我亲手酿的斑篁酒。”田嵩扔过去一节竹筒。

言爱鸣急忙伸手接住,差点撞到了长廊,惹得田嵩一阵大笑。

“斑簧酒?”言爱鸣用边上特殊的木锤撬开上面的盖子,顿时一股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田嵩已经仰头喝了起来,喝完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他靠在长廊的座椅上,一腿盘在上面,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廊下,长长的头高高发束起,身着轻便镶金边蓝袍,衣摆随着喝酒的动作肆意的摆动,恣意的神态如同浪迹天涯的侠客。

言爱鸣学着田嵩的样子猛喝了几大口,别看这酒闻起来香甜,喝起来却顿感浑厚浓烈,一股强劲的辣味顿时溢满口腔和鼻腔,言爱鸣直接被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田嵩坐在长廊上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失去了刚刚俊逸潇洒的神态。

“斑簧即是竹子,这两筒酿了快十年了,哪能像你这么个喝法。”

言爱鸣被呛得直流泪,别说是这竹子酒,就是普通的白酒啤酒他也没太喝过。

一是酒量差,二是局子少,三是不爱喝。

今天不过就是想学别人借个酒消个愁而已,还没学明白。

言爱鸣缓了一阵,才重新拿起竹筒,这一回他学乖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两个人聊着聊着,酒就见了底。

“不会喝酒就少喝一些,这酒后劲颇大。”田嵩虽然这么说,自己却又开了一筒。

“没事,喝多了跟雪碧味道差不多。”言爱鸣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雪碧?是什么?”

“雪碧啊……那是我们那的特产,嗝~你这辈子是别想喝了。”言爱鸣仰脖把最后一口都倒入口中。

田嵩看着言爱鸣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脸,笑着说:“你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我清醒的很。”言爱鸣把空了的竹筒扔到了田嵩脚下。

田嵩一个轻快的转身,从长廊跳了下来,然后蹲到言爱鸣身前。

“那你说,我是谁?”

言爱鸣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伸出了手,从男人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mo到紧闭着的嘴唇。

“你是,你是……”言爱鸣忽地垂下手,深情的面孔维持了不到一秒就变成了一张哭唧唧的脸。

“***的是老子的初恋!”

言爱鸣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眼圈发红,指着眼前的男人说:“老子不愿意,你非得强迫老子跟你,天天压着我c,每次c的老子都得腿软好几天,老子,老子刚适应了,***,***的就干出这种事……”

言爱鸣又蹲了下来,哽咽着说:“十颗珍珠……你当老子是轮斤卖的啊!”

田嵩苦着脸看着言爱鸣,想笑又笑不出。

“老子有的是人要,有的是人关心,才不稀罕你,老子也不想当同性恋,天天被人压在身子底下……”言爱鸣捂着脸,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

田嵩走过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爱鸣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哭咧咧的说:“老子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田嵩愣了愣,轻抚他的后背,“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言爱鸣趴在田嵩怀里,声音慢慢变小。

田嵩没有听清言爱鸣最后一句话,只以为他还在抱怨着田祈的不好,看着倒在怀里的言爱鸣,叹口气,轻轻一用力就抱了起来。

原来这人竟然这么轻啊!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0:00 +0800 CST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1: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田嵩将人轻轻的放到床褥之上,顺手给他脱下了外衣与鞋子,又盖上了一层薄被。

睡梦中言爱鸣依旧皱着眉,眼泪把睫毛打湿,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孩童。

明明白天看起来还很坚强,原来都是假装的么。

田嵩靠着床席地而坐,从怀中拿出了那张借条,言爱鸣龙飞凤舞的名字就在自己的名字之上。

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如此奇怪的字体,他从来没见过,不过倒也别有一番美感,跟言爱鸣一样,相处之中,总能带给他人一些惊喜。

田嵩笑着把借条放入怀中,转头看着睡梦中的言爱鸣。

心思如此纯净之人,何必跟着田祈呢。

田嵩伸出手,在言爱鸣脸上掐了一下,结果只听言爱哎呀一声,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田嵩也没有因为做坏事被发现落荒而逃,而是边玩被角边看着他,等着他又能说出什么有趣的话来。

言爱鸣看到他,无奈的叹口气,把手伸出了被子,然后抓住了田嵩的手。

“都什么时辰了,快上来睡觉吧。”言爱鸣拉着田嵩的手,自己向床的里侧挪,然后把田嵩向床上拉。

田嵩顺势躺在了言爱鸣身边,还没躺稳当,言爱鸣的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衣袍,泥鳅一样的要往自己的衣服里伸。

田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闪过一丝晦暗。

“每次都是你摸我,这次我要一齐摸回来~”言爱鸣另外一只手啪地打掉了田嵩抓着自己的手,然后趁着田嵩瞠目结舌的功夫,成功的伸进了衣服里。

“嘻嘻,摸到了。”

言爱鸣眉眼露出得意之色,然后又往田嵩身边凑了凑:“你好香哦,比花仙子都香。”

田嵩“扑哧”地笑了。

言爱鸣像个流氓似的抱住了田嵩,脸也凑到了田嵩的胳膊边。

田嵩此时犹如木头人一般任由言爱鸣搂搂抱抱,等到言爱鸣又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田嵩才松了一口气。

言爱鸣温热的手还放在他的腰侧,有点痒。

田嵩的脸闪过一丝短暂的红晕,又立马融入到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转过头看了看眉头舒展开来的言爱鸣,田嵩闭上了双眼。

“算了,都给你算到利息里好了。”

……

言爱鸣早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都飞了。

为什么田嵩会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上,为什么自己会像个树懒一样紧紧抱着他?为什么自己对昨天的事毫无记忆了?

田嵩刚睁开眼睛,便看见言爱鸣一脸惊悚的看着自己。

田嵩一只胳膊撑起头,笑着看向言爱鸣,慵懒的说:“早。”

言爱鸣忐忑的吃了早饭,然后找了个机会像田嵩表达了他的歉疚之情。

什么多年不喝酒啊,什么喝的太急啊,什么情感受伤啊!都被言爱鸣当成了理由,总之表达一个事:就是对于他的所言所做,希望田嵩不要往心里去。

田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

言爱鸣经过昨晚,倒是一扫之前的阴霾,不知是这酒还是昨晚的发泄,倒是真的消了他的一些愁。

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少见,可是人的精气神却好了不少,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有气无力。

田嵩好奇的问他,难道是想开了?

言爱鸣微笑着回他,马匹一准备好,他就要去见他弟弟了,那是永远都会对他好的亲人。

田嵩愣了一下,问道:“亲弟弟?”

言爱鸣摇头,“没有血缘,却胜似亲兄弟。”

看着田嵩原来如此的表情,言爱鸣问道:“那,马匹之事……”

田嵩捏起了言爱鸣的袖子,失望的说:“怎么,刚睡完我,就着急走了啊?”

言爱鸣看着田嵩一脸的故作娇羞,玩心顿起:“是啊~这就是我言爱鸣的一贯作风,家族人称‘睡百草’,专爱睡你这样的貌美男,睡完就跑。”言爱鸣顺着田嵩的话继续往下编。

田嵩哈哈大笑,道:“是吗?那睡百草睡公子昨夜可满意否?”

“肤如凝脂,味若百花,貌比神仙,前凸后翘,怎一个爽字了得!”言爱鸣说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哈哈,那我以后就叫你睡百草好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田百花,或者田凸翘~”

“登徒子。”

“小尤物。”

“……”

两个人闹够了,言爱鸣看着田嵩,正色到:“今天已是离开田家第四日了,也不知道我弟弟那边是否得到了消息,我也怕他担心。”

“第四日了么,时间过得真快……”田嵩眯着眼,转而笑了笑,说:“这边距药材园尚需几日,不如我先派人给你弟弟送去消息,你呢,先休养几日,你看你瘦的样子,不怕你弟弟看了心疼吗?”

言爱鸣想了想,也好,这几日先好生休养,养的胖胖的再去见小昌。

顺便,再去趟田家,把二哈那只傻鸟和几本书带出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言爱鸣急忙摸自己的身上,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这早已不是自己当天穿过的衣裳。

“怎么了?”田嵩问。

“我……原本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不见了,也许是落到那个女人那里了,我竟然忘了要。”言爱鸣赌气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

田嵩回忆了一下那天,然后说:“是我给你换的干净衣裳,你之前的衣服脏了,我便拿走扔了,可是未见到任何东西啊。”

“没有一块令牌吗?还有一个檀木盒?”言爱鸣急忙问。

田嵩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难道是……”言爱鸣想到自己那天又钻山洞又爬墙的,没准掉在那附近了。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2:00 +0800 CST  
“没有令牌,也不知道能不能进的去田家。”言爱鸣十分心疼他的万能令牌。

“你还要回田家吗?”田嵩看着言爱鸣。

言爱鸣点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除了取回鸟和书,还想顺便去找找那两样东西。

“那倒无妨,我也能让你进去。”

“真的吗?”言爱鸣高兴的问。

田嵩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田祈的大哥啊。”

日子在田嵩每日的各种美食盛情款待下度过,言爱鸣虽然没有胖,但是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连田嵩都嫉妒的看着他说:“怎么感觉睡公子貌似英俊了一些。”

言爱鸣无奈的摊手:“没办法,底子好。”

到了言爱鸣离开田家的第八日,田嵩给他准备了一套蓝色云翔符纹长衫,中间系着一条银色祥云宽边锦带,右侧佩戴一块成色极佳的墨玉,这一身穿上,连田嵩都不由得称赞: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气质极佳。

为了搭配这身衣服,还特意给言爱鸣戴上了男子特有的头饰,一块黑色缎面抹额,顿时一股富家公子的气质就此而生,而且显得他皮肤非常白皙,一双丹凤眼更加出神。

言爱鸣不知道自己看着是什么样,不过头上箍的东西怪难受的,想摘掉又被田嵩所制止。

“果然这身装饰与你很搭。”田嵩不停的围着他点头。

言爱鸣无奈,只好先由着这个黑色布条在自己脑袋上放着。

“我与你同去,或者你携着它。”田嵩拿出一块令牌,竟与之前田祈给他的那块十分相似,只不过中间的田字是灰色的。

言爱鸣想了想,接过那块令牌。

“还是,带着它吧。”他一直已经够麻烦田嵩的了。

言爱鸣把令牌放起来,坐上田嵩为他准备的马车。

理性一回归,言爱鸣心里立马被压抑的沉闷与不甘所包围。

田祈,你价值十颗珍珠的nan...chong..要回来了呢,你会如何做呢?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3:00 +0800 CST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13: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好冷。

周身被阵阵冷气包围,田祈缓缓转动脖颈,呼出一口凉气。

房间已经大亮,他竟毫无察觉,由于身体的原因,他的睡眠是零碎的,有时候被冻醒那便醒一会,如果身体尚且舒适,那便睡一会。

黑夜白天,春夏秋冬,已经对他失去了意义。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田祈裹上了袍子,打开了门,看见大管家在门外站着,神色忧虑。

一见到田祈,大管家几步就走到他面前。

“主子……言爱鸣来了。”

……

言爱鸣本想利用令牌偷偷进入田家,没想到刚一露面,就被好几个人压着胳膊带过来了。

见到了熟悉的面孔,言爱鸣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大管家肚子似乎瘦了些,而是惊讶于他看自己时的一脸憎恶与恨意。

冥冥中,言爱鸣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

这种感觉一直萦绕着他,直到言爱鸣看到了田祈。

那个人身上裹着白色长袍,坐在树下,眼睛紧闭,竟是睡着了。

一旁的大管家停住了脚步,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站在那,竟然红了眼圈。

大管家调整一下情绪,过去叫醒了他。

“主子,人带到了。”

田祈向上拢了拢长袍,抬起眼皮,就这样看着言爱鸣,久久没有开口。

言爱鸣也在回看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短短七八天的时间,田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昔日的冷傲俊逸的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颓败。

“我来取东西。”言爱鸣忍不住,打破寂静,说出了此行的目地。

田祈忽然笑了,说:“取什么?我的命吗?”

田祈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如同战场上落败的将军。

言爱鸣被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高兴吗?”田祈的话说的很慢,语气不带一丝情绪,更像是向朋友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田祈话里有话,言爱鸣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你从开始就一直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田祈听到他的话,冷笑了一声。

“看你的气色,离开田家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吧。”

言爱鸣听着田祈阴阳怪气的语气,不由的有些生气。

“比在你田家好。”

“难道他田嵩就不是田家的人么?”田祈看到言爱鸣腰间的那块墨玉时,就知道了言爱鸣从哪里来。

他的人和他大哥搞在了一起,还真是精彩的一出戏码。

言爱鸣不想和田祈玩抠字眼的游戏,再次重申他此行的目的。

“你放心,我拿回我的东西就走,无非就是一只鸟加上一本书,还有一些行李细软,一颗夜明珠,不,一颗珍珠我都不会动的。”

田祈低着头,言爱鸣能看到他向上勾起的嘴角。

“真是无情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把你c爽了这么久,提上裤子就想走吗?”

“你!”言爱鸣怒不可遏,明明是他田祈主动,怎么说的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算清帐再走。”田祈拿出商人的架势,看着言爱鸣,神情淡漠的说:“这第一笔账,你以为田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按照田家章程,除非田家主动赶走你,不然,满十年才可自行离开。”

“什么?”

田祈不顾言爱鸣的震惊脸色,继续说:“这第二笔帐,却是私人账,我问你……那日,你究竟是给我下得什么药?”

言爱鸣怔住,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消化了他的这句话。

“什么药你最清楚,那日你不是拿走了一些么。”

“那日的药我确实清楚,可你后换的药,我却不了解,不然……”田祈用手指着自己,“我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20:00 +0800 CST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给你下别的药?”言爱鸣青筋暴起,激动地喘着粗气。

田祈死死地盯着言爱鸣,想从言爱鸣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无奈竟一无所获。

“罢了,我现在跟你算第三笔帐,是一笔血债。”田祈的眸子突然变得十分冰冷。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身边,少了一个人吗?”

言爱鸣一愣,想了一会,突然道:“小秦子……是小秦子吗?他怎么了?!”

田祈轻轻的说:“死了。”

“死……了……”言爱鸣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小秦子那张不停在说话的笑脸浮现在他脑海,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言爱鸣还沉浸在震惊与悲伤中无法自拔,那边田祈已经开了口。

“所以,这三笔帐,你打算如何清偿呢?”

言爱鸣抬头,眉头一片悲伤。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要清偿什么?”

言爱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第一件事,你看能不能折成费用,我赔给你。第二件事,我很抱歉看到你现在这样,不过我什么都没做,我问心无愧,至于小秦子,能否告诉我他葬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

“呵,呵呵……”田祈笑出了声,笑得眼角甚至都有些湿润,“好一个问心无愧……”

田祈靠在椅子上,情绪激动,额头生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忽然脸色一变,吐出一口猩红。

田祈随便用手擦了擦,按着桌边站起了身。

“我田祈自小在刀刃上生活,没想到竟在你这翻了船,不过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

田祈走到言爱鸣面前,伸手摸了摸言爱鸣的脸颊,立马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田祈看着血痕笑着说:“不过,一个人在地狱很辛苦的,你也下来陪我吧!”



我是彩蛋:

开启虐身虐心模式。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21: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呜呜……”

言爱鸣被五花大绑的推到了中厅,看到中厅的深红色橡木桌边,坐着一个披着白裘的人。

那人正是田祈。

言爱鸣嘴里s-ai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田祈没有抬头,专注的看着桌上的白玉杯,葱白似的手滑过杯沿,轻轻的说:“跪下。”

言爱鸣倔强的站着。

忽然后腿一痛,言爱鸣后面的人重重的踢了他,这才不得已跪了下来。

“致密细润,晶莹剔透,真是好杯子。”

言爱鸣双膝跪地,瞪着田祈。

田祈依旧端详着那只杯子,自顾自的说:“不懂白玉杯的人会觉得它材质稀少,洁白无瑕,是凭着出身和外表而贵。”

田祈像抚着爱人一般,眼神透着温柔,“殊不知,它贵在坚韧无比与年复一年的韬光打磨。”

田祈将杯子放回桌上,眼神终于落在了言爱鸣身上。

“他们终究还是小瞧了我,而我,也小瞧了你。”

田祈走过去,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言爱鸣。

“我这毒,如不亲身感受,还是体会不到它的折磨。”

言爱鸣惊慌的看着田祈。

“放心,这毒难调的很,我可没有多余的可以给你下。”

田祈扯下了言爱鸣嘴里的布,仔细的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脸。

“中毒之前,我还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看着言爱鸣忽然停下的动作,田祈笑了笑说:“很可笑是吧?年近三十,有了十房夫人,精明稳重的田家掌事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言爱鸣张了张嘴,忍不住问:“答案是什么?”

“答案是什么,对你来说重要吗?”

言爱鸣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言爱鸣眼仁晃动,迟迟没有回答。

田祈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回头转身,优雅的坐回到椅子上。

“动手。”

言爱鸣后面几个壮汉立马把言爱鸣压制住,其中一个从药瓶中倒出一粒红色药丸。

“三粒。”田祈神色冷漠的说。

那壮汉心里一惊,手有些抖,倒出三粒药扔进了言爱鸣嘴里,然后用手紧紧托住他的下巴,确定那些药完全进入可言爱鸣的肚子,才松开了手。

田祈坐在椅子上,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眼前的一幕。

“把他拴到那边,手绑住,然后就退出去吧,除了大管家任何人都不许进。”

言爱鸣刚刚挣扎用力过猛,又被人捂着嘴巴,现在还有些晕,只能任由那些人在自己身上捯饬,然后无力的躺在地面上。

田祈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那神态如同午后小憩一般悠闲。

言爱鸣的头好受一些后,用腰部的力气撑着坐了起来。

说此时此刻不害怕那是假的,那三颗血红血红的药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田祈没有想杀了自己的意思,但是遭罪是不可避免的了。

等待是最漫长的。

言爱鸣先是身体有些发热,随后有种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的感觉。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22:00 +0800 CST  
控制不住的粗喘,控制不住的流汗。

言爱鸣咬着嘴不让痛苦的低吼发出来,汗液顺着额头,流到睫毛上,有一部分渗入了眼睛里,立马传来一阵刺痛。

手被绑在后面,无法去擦,言爱鸣只能用力甩头。

田祈似乎是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鼻息声。

越来越热。

言爱鸣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几乎绝望。脑中的想法开始混乱,想脱衣服,想喝水,想降温,想的发疯。

言爱鸣在地上来回打滚,持续的高热使他的心里防线开始崩塌,不仅是五脏六腑,经脉血液,连他的下体都被热的发硬。

“田祈……求你……”言爱鸣躺在地上,身体微微的抽搐着。

田祈似乎睡深了,没有任何反应。

言爱鸣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半跪半爬着来到田祈脚边。

“水,给我水……”

田祈缓缓睁开眼睛,歪着头看他。

“水,求你……”言爱鸣紧紧抓着田祈的衣角。

田祈拿起桌上的杯子,高高举起。

杯身慢慢倾斜,一缕清水从杯中缓缓而下,都流到地面上。

言爱鸣本能的向那边爬,脚脖的铁链绷成直线,言爱鸣无法再移动一寸。

看着尽在眼前的水,言爱鸣一次次想要再靠近,却每次都被铁链拉了回去,无奈只能发出痛苦的低吼。

田祈看着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的男人,坐回椅子上。

“想喝水?”

言爱鸣急忙点头。

“跪下,张嘴。”

言爱鸣跪着蹭到田祈脚下,张开了嘴。

田祈慢条斯理的解开裤子,露出了下面耸搭着的yj。

“含在嘴里。”

言爱鸣张开的嘴微微合上,理性和身体的本能展开了斗争。

田祈看着他,片刻之后,重新整理好了衣衫。

“既然这么有骨气,那我一个时辰后再来看你,想必你也受的住吧。”说完笑着推门走了。

屋内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吼声,门外的壮汉冷汗直流,这用来折磨人的药,一粒就足以攻破人的防线,整整三粒,该是多痛苦啊。

屋里的人嗓子都喊哑了,壮汉正担心着,忽然叫声停止了,壮汉心一惊,急忙去禀告了主子。

进来时发现原来是言爱鸣忍不住,用自己的头狠狠撞了一旁的墙。

估计是力气流失尽了,所以言爱鸣这一撞没有流什么血,只是额头有一块血印,人也晕过去了。

田祈让人把言爱鸣放到床上去,忽然在言爱鸣刚刚打滚的地上,发现一块令牌。

田祈捡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图案。

“白玉杯你不要,偏偏喜欢用粗陶。”田祈遗憾地看着床上的人,拿出一个红色瓷瓶,打开瓶塞放到言爱鸣的鼻下。

刺鼻的清爽味在言爱鸣鼻尖弥漫,身体的热度似乎减少了一些,言爱鸣急迫的想要吸入更多,可那味道却逐渐消失了。

随着味道的消失,身体里面的热浪再次袭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言爱鸣睁开眼睛,寻找刚刚味道的来源。

“想要吗?”

言爱鸣拼命的点头。

“跪下。”

田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第一件事,我要教会你,永远的臣服于我。

看到言爱鸣的动作,田祈笑着把瓶塞拔开。

言爱鸣跪在床上,身子前倾,颤抖着用力吸气。

随着身体温度下降,言爱鸣闭上眼睛,一脸的满足。

田祈再次将瓷瓶拿走,言爱鸣焦急的看着田祈,不想,他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还记得走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田祈摸了摸言爱鸣的脸。

“想好了,就自己来。”田祈把白裘脱下,越过言爱鸣,躺倒了床的里侧。

言爱鸣跪在床上,低着头,随着残留的药效再次褪去,言爱鸣的五脏六腑又开始传来火烤似的痛。

好想要,好像要再闻一次。

言爱鸣求救似的的看着田祈,田祈不为所动,言爱鸣想起了田祈的那句话。

痛感终于把理智完全击碎,无奈手被绑住,言爱鸣只得用牙去解田祈的腰带。

温度带来的灼烫愈发强烈,言爱鸣心急如焚,嘴上却不灵活,试了好几次才解开那根繁琐的腰带。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23:00 +0800 CST  
田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解开了他身后的绳结,把瓷瓶扔了过去。

言爱鸣一把接过,颤抖着打开瓶塞,侧躺在床上,用力的吸瓶子里散发出的刺鼻味道。

田祈满意的看着言爱鸣的样子,言爱鸣,第二件事,我要教你,永远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田祈轻声的在言爱鸣耳边说:“记住,永远都要乖乖听田祈的话,只听田祈的话。”

言爱鸣两只手捧着瓷瓶,几乎看不到他的头在动,但是田祈还是看到了那微乎其微的点头动作。

言爱鸣,这地狱的滋味,才刚刚开始呢。




我是彩蛋:

田祈独门虐妻法,请勿模仿。

楼主 啥name啊  发布于 2019-04-04 16:26:00 +0800 CST  

楼主:啥name啊

字数:151507

发表时间:2019-04-03 23: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8 15:41: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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