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甜饼
数月后
天气日渐寒凉，加上这一战拖了这么久，即使军中棉具
不缺，将士们也士气低沉。
不过还好，外族粮草跟不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事了。
林笑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掀开帘子进来：“将军，喝碗姜茶，驱驱寒。”
林霁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变了。”
“哦，听说是新来的小大夫身子骨弱，病了。”林笑想了想，道：“我也觉得那小大夫熬的姜茶好喝些。”
“有的喝就不错了！”林霁抬手赏了个板栗过去。
“哎哟——本来就是嘛！”林笑捂着脑袋躲：“不过我还真没见过这小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弱法。”
“身体弱是怎么进军营的？”林霁皱眉。
“好像是医术了得，破格录用。”
“没错，那小子，医术确实不错。本来我看那小子小小的一个，就没打算要，”又进来一个留着白须的老者：“结果那小子死活不走，正好一个兵腹痛难忍，我就跟他说，只要你治好他，我就让你进。”
“然后呢？”林笑追问。
“你说呢？”老者横了林笑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将军！这个臭老头骂我！”林笑登时就毛了。
林霁摇摇头：“那人已在军中……”
“哦——所以他是过了！”林笑嘿嘿傻笑：“我还没见过他呢，他真的很弱吗？”
天气日渐寒凉，加上这一战拖了这么久，即使军中棉具
不缺，将士们也士气低沉。
不过还好，外族粮草跟不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事了。
林笑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掀开帘子进来：“将军，喝碗姜茶，驱驱寒。”
林霁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变了。”
“哦，听说是新来的小大夫身子骨弱，病了。”林笑想了想，道：“我也觉得那小大夫熬的姜茶好喝些。”
“有的喝就不错了！”林霁抬手赏了个板栗过去。
“哎哟——本来就是嘛！”林笑捂着脑袋躲：“不过我还真没见过这小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弱法。”
“身体弱是怎么进军营的？”林霁皱眉。
“好像是医术了得，破格录用。”
“没错，那小子，医术确实不错。本来我看那小子小小的一个，就没打算要，”又进来一个留着白须的老者：“结果那小子死活不走，正好一个兵腹痛难忍，我就跟他说，只要你治好他，我就让你进。”
“然后呢？”林笑追问。
“你说呢？”老者横了林笑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将军！这个臭老头骂我！”林笑登时就毛了。
林霁摇摇头：“那人已在军中……”
“哦——所以他是过了！”林笑嘿嘿傻笑：“我还没见过他呢，他真的很弱吗？”
“啧，要不是那小子眉心没有美人痣，我都要怀疑他是双儿了，你说呢？”老者翻了个白眼。
美人痣……
林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不可能的。
林霁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开口道：“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去看一眼？”
“去就去！”
林霁顿了顿，跟了上去。
会是他吗……
“咳！”
“咳咳咳！这个膏药咳咳，每晚睡前贴一张，咳咳咳，先贴三天，看看效果再过来，咳咳咳咳咳——”还没掀开帘子，只听到有些哑的男声在说话，说一句咳一阵。
“我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林笑挠挠头。
林霁眸色深了深。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都让他休息好了再帮忙，他就是不听！”岳大夫猛地掀开帘子：“我说子穆，你是不是非要我骂你两句你才肯消停？”
“岳老~~我这不是闲——”子穆像往常一般软着声音想蒙混过关，冷不丁就看到了岳老 身后的男人，突然就失了声：“……木，林将军。”
“穆大夫！你怎么来了？！”林笑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们认识？”岳老摸摸胡须。
“前段时间将军不是失踪了吗？就是穆大夫救的将军！”林笑看到故人，有些兴奋：“穆大夫，你怎么想到来当军医地？我还以为你……”
林笑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霁粗暴打断：“你来干什么！”
美人痣……
林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不可能的。
林霁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开口道：“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去看一眼？”
“去就去！”
林霁顿了顿，跟了上去。
会是他吗……
“咳！”
“咳咳咳！这个膏药咳咳，每晚睡前贴一张，咳咳咳，先贴三天，看看效果再过来，咳咳咳咳咳——”还没掀开帘子，只听到有些哑的男声在说话，说一句咳一阵。
“我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林笑挠挠头。
林霁眸色深了深。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都让他休息好了再帮忙，他就是不听！”岳大夫猛地掀开帘子：“我说子穆，你是不是非要我骂你两句你才肯消停？”
“岳老~~我这不是闲——”子穆像往常一般软着声音想蒙混过关，冷不丁就看到了岳老 身后的男人，突然就失了声：“……木，林将军。”
“穆大夫！你怎么来了？！”林笑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们认识？”岳老摸摸胡须。
“前段时间将军不是失踪了吗？就是穆大夫救的将军！”林笑看到故人，有些兴奋：“穆大夫，你怎么想到来当军医地？我还以为你……”
林笑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霁粗暴打断：“你来干什么！”
子穆猛地一颤，眼睛一酸，低下头：“子穆来这里，和与林将军何干？”
林霁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子穆红了的眼眶：“我不是……”
“林将军还有事吗？”子穆勉强平下了心绪：“若无他事，子穆还要忙，将军请便。”
“这里太危险。”林霁张了张嘴，道。
“子穆是医者，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子穆声音淡淡。
“可是……”林霁还想说些什么，子穆已经径直进了内室。
“哟。阿霁还吃瘪了。”岳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霁黑了脸：“直接把他调到主营，以后他就是我的专属大夫，和我住在一起。”
“将军你这是以权谋私啊！”林笑撞了林霁一把，调侃道。
“有意见？”林霁挑眉。
“没没没！将军英明神武！”林笑笑着跑了。
林霁又看了一眼内室，走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消失，子穆慢慢滑落在地。
三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离木木这么近，这样的人，是大岄的大将军，是外族闻风丧胆的战神，是林霁，却唯独，不是他的木木……
字子穆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地意识到，林霁和木木，是长了同一张脸的两个人。
好累啊……
等战事结束了，就回去吧。
林霁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子穆红了的眼眶：“我不是……”
“林将军还有事吗？”子穆勉强平下了心绪：“若无他事，子穆还要忙，将军请便。”
“这里太危险。”林霁张了张嘴，道。
“子穆是医者，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子穆声音淡淡。
“可是……”林霁还想说些什么，子穆已经径直进了内室。
“哟。阿霁还吃瘪了。”岳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霁黑了脸：“直接把他调到主营，以后他就是我的专属大夫，和我住在一起。”
“将军你这是以权谋私啊！”林笑撞了林霁一把，调侃道。
“有意见？”林霁挑眉。
“没没没！将军英明神武！”林笑笑着跑了。
林霁又看了一眼内室，走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消失，子穆慢慢滑落在地。
三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离木木这么近，这样的人，是大岄的大将军，是外族闻风丧胆的战神，是林霁，却唯独，不是他的木木……
字子穆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地意识到，林霁和木木，是长了同一张脸的两个人。
好累啊……
等战事结束了，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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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子穆准备起来烧些热水。
才掀开帐篷帘子，就被一堵人墙下了一跳：“你，有什么事吗？”
“将军命属下接大夫去主营。”大兵一板一眼的复述。
“主营？”
“将军将你调进主营，大夫收拾一下，搬过去住。”
“？？？”
子穆抱着行李呆呆的站在主营门口，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怎么不进来？”林霁很早就感觉来了人，等了一会儿，都没人进来，干脆直接掀开帘子。
子穆蹙眉，微微后退一步：“林将军。”
太疏离了。林霁皱眉，伸手扯过子穆的行李：“进来。”
子穆再度后退：“为什么要把我调过来。”
“穆大夫医术过人，林某受了些伤，就想着让穆大夫帮忙看看——”
“你受伤了？！”子穆猛地打断林霁的话，一把抓住林霁的手臂：“伤到哪儿了？严重吗？我看看——”
林霁定定的看着子穆。子穆突的收声。
“进来。”林霁勾了勾唇。
子穆咬着唇在原地站了半晌，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里面林霁已经解了外衣，露出臂膀，白色的绷带在林霁肩膀上缠了好几圈，背上的伤已经浸透了。
子穆来不及多想，打开药箱，把绷带给他解开：“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林霁反问。
“我……”子穆手上动作一顿。
天才蒙蒙亮，子穆准备起来烧些热水。
才掀开帐篷帘子，就被一堵人墙下了一跳：“你，有什么事吗？”
“将军命属下接大夫去主营。”大兵一板一眼的复述。
“主营？”
“将军将你调进主营，大夫收拾一下，搬过去住。”
“？？？”
子穆抱着行李呆呆的站在主营门口，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怎么不进来？”林霁很早就感觉来了人，等了一会儿，都没人进来，干脆直接掀开帘子。
子穆蹙眉，微微后退一步：“林将军。”
太疏离了。林霁皱眉，伸手扯过子穆的行李：“进来。”
子穆再度后退：“为什么要把我调过来。”
“穆大夫医术过人，林某受了些伤，就想着让穆大夫帮忙看看——”
“你受伤了？！”子穆猛地打断林霁的话，一把抓住林霁的手臂：“伤到哪儿了？严重吗？我看看——”
林霁定定的看着子穆。子穆突的收声。
“进来。”林霁勾了勾唇。
子穆咬着唇在原地站了半晌，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里面林霁已经解了外衣，露出臂膀，白色的绷带在林霁肩膀上缠了好几圈，背上的伤已经浸透了。
子穆来不及多想，打开药箱，把绷带给他解开：“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林霁反问。
“我……”子穆手上动作一顿。
“我……”子穆手上动作一顿。
当然是因为我每天都在关注你……
但是这些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子穆敛了眸子：“我是军营里的大夫，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林霁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反正人已经在身边了，时间还很长，总会扒开这个小双儿的壳子。
“你的伤口有些深，这些天最好不要碰水，运动量不要太大，避免伤口崩裂。”子穆收了药箱。
“你去哪儿？”林霁挑眉。
“回岳大夫那里。”林霁已经把药箱挂在肩上。
林霁一伸手就勾住药箱的带子：“莫翔没跟你说清楚？你以后，住在主帐。”
“不方便。”子穆想都不想就拒绝。
“不方便？那你跟那些男人住在一起就方便了？”林霁臭着脸。
子穆蹙眉：“我只是和岳大夫住在一起。”
“岳大夫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
“我是个什么？”子穆瞪大眼：“岳大夫是长辈！”
“长辈怎么了！长辈也是男人！”林霁黑了脸“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住下，要么，离开军营。”
“你——”子穆突的红了眼眶：“你威胁我？”
林霁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我没有……”
“我走，行了吧！”
当然是因为我每天都在关注你……
但是这些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子穆敛了眸子：“我是军营里的大夫，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林霁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反正人已经在身边了，时间还很长，总会扒开这个小双儿的壳子。
“你的伤口有些深，这些天最好不要碰水，运动量不要太大，避免伤口崩裂。”子穆收了药箱。
“你去哪儿？”林霁挑眉。
“回岳大夫那里。”林霁已经把药箱挂在肩上。
林霁一伸手就勾住药箱的带子：“莫翔没跟你说清楚？你以后，住在主帐。”
“不方便。”子穆想都不想就拒绝。
“不方便？那你跟那些男人住在一起就方便了？”林霁臭着脸。
子穆蹙眉：“我只是和岳大夫住在一起。”
“岳大夫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
“我是个什么？”子穆瞪大眼：“岳大夫是长辈！”
“长辈怎么了！长辈也是男人！”林霁黑了脸“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住下，要么，离开军营。”
“你——”子穆突的红了眼眶：“你威胁我？”
林霁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我没有……”
“我走，行了吧！”
子穆使劲的想把手抽回来，努力的克制着委屈的情绪，奈何林霁力气极大，怎么都挣不开。
“你放开！”
“我错了，别气，我错了！”林霁从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低头认错，他没经过大脑的一把抱住子穆不松手：“你别气，别气。”
林霁嘴笨，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
子穆却突然落了泪，满腔的委屈破了一个口子，怎么都收不回去。
他为了他，孤身一人来了军营，现在他却用他的身份来威胁他，用他自己，来威胁他？
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林霁只觉得子穆挨着自己的肩膀那一块异常灼人。
那泪像是要滴进心里一般，烫的他心都快揪起来了。
“你别哭，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哭好不好？”
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些片段，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林霁晃了晃脑袋，忽略后脑的痛意。
“你讨厌……”
总算说话了，林霁松了口气，有些不太熟练的拍了拍子穆的背：“是是是，我讨厌。”
“你**！”
“是是是，我**。”林霁摸摸子穆的脑袋：“别哭了，我心疼。”
好一会儿，子穆才缓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了林霁，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不想住在这里……”子穆带着哭腔，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林霁哄着他，让子穆有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木木的感觉。
林霁倒是很受用，心里软成一团。
“你是个双儿，总会有些地方不方便，搬过来住，嗯？”
“你放开！”
“我错了，别气，我错了！”林霁从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低头认错，他没经过大脑的一把抱住子穆不松手：“你别气，别气。”
林霁嘴笨，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
子穆却突然落了泪，满腔的委屈破了一个口子，怎么都收不回去。
他为了他，孤身一人来了军营，现在他却用他的身份来威胁他，用他自己，来威胁他？
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林霁只觉得子穆挨着自己的肩膀那一块异常灼人。
那泪像是要滴进心里一般，烫的他心都快揪起来了。
“你别哭，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哭好不好？”
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些片段，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林霁晃了晃脑袋，忽略后脑的痛意。
“你讨厌……”
总算说话了，林霁松了口气，有些不太熟练的拍了拍子穆的背：“是是是，我讨厌。”
“你**！”
“是是是，我**。”林霁摸摸子穆的脑袋：“别哭了，我心疼。”
好一会儿，子穆才缓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了林霁，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不想住在这里……”子穆带着哭腔，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林霁哄着他，让子穆有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木木的感觉。
林霁倒是很受用，心里软成一团。
“你是个双儿，总会有些地方不方便，搬过来住，嗯？”
子穆吸吸鼻子，想了半晌，乖乖点头。
子穆就在主帐住了下来。
除了换了个住处，倒也和以前住在军医帐篷没什么不同——吧？
“穆穆，过来吃饭！”林霁和众将商议完事情，小兵把饭食送了过来，就开始唤子穆。
“来了。”子穆放下手中的药杵，把炉子上煨着的养气汤倒出来。
这是给林霁喝的。
他常年征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虽说伤口都愈合了，但是暗伤不少，现在看不出来，要是不补补，以后年纪大了要受罪。
对，是林霁，而不是木木。
子穆和林霁相处久了，倒也看开了。
林霁失去记忆这件事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子穆知道自己之前是迁怒了。
更何况……子穆搅了搅汤匙。其实他并没有征求木木的同意，是自作主张，就算是为了他好，也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
“穆穆——快点过来，趁热！”
子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穆穆’这个名字会安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林霁的名字！哼。
跟林霁说了好几次，都是表面应下，下次照旧。
这一点，倒是和木木一样。
“喝了再吃饭。”把养气汤放在林霁面前，子穆在林霁对面坐下。
林霁嗖嗖的放冷气。
子穆看了林霁一眼，声音淡淡：“你说的，趁热。”
子穆就在主帐住了下来。
除了换了个住处，倒也和以前住在军医帐篷没什么不同——吧？
“穆穆，过来吃饭！”林霁和众将商议完事情，小兵把饭食送了过来，就开始唤子穆。
“来了。”子穆放下手中的药杵，把炉子上煨着的养气汤倒出来。
这是给林霁喝的。
他常年征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虽说伤口都愈合了，但是暗伤不少，现在看不出来，要是不补补，以后年纪大了要受罪。
对，是林霁，而不是木木。
子穆和林霁相处久了，倒也看开了。
林霁失去记忆这件事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子穆知道自己之前是迁怒了。
更何况……子穆搅了搅汤匙。其实他并没有征求木木的同意，是自作主张，就算是为了他好，也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
“穆穆——快点过来，趁热！”
子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穆穆’这个名字会安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林霁的名字！哼。
跟林霁说了好几次，都是表面应下，下次照旧。
这一点，倒是和木木一样。
“喝了再吃饭。”把养气汤放在林霁面前，子穆在林霁对面坐下。
林霁嗖嗖的放冷气。
子穆看了林霁一眼，声音淡淡：“你说的，趁热。”
林霁盯着药碗苦大仇深，抬眼看着子穆的目光带了可怜，试图挣扎一下。
“怕苦也要喝。”子穆慢悠悠的来了句。
这种把戏子穆已经见怪不怪。
第一次把药端过来的时候，林霁也是这副模样。子穆还以为是药有问题，逼问之下倒是哭笑不得——这人居然怕苦！
明明之前都没——
额，好像自己没有看着木木喝过药，都是让小远端过去的……突然好像明白了小远那天的蜜汁自豪……
子穆突的抬手扶额。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岳老——”林霁说着就要起身。
“……”子穆头上挂了黑线：“回来。”
林霁僵了身子。
“坐下，喝药，要凉了。”子穆已经看穿了林霁的伎俩。
林霁知道挣扎无望，深吸一口气，端起碗一口就闷了。
“喏。”子穆看着林霁皱成一团的脸好笑递给他一块蜜饯：“像是要了你的命一般，平日冲锋陷阵不见你这般。”
林霁含着蜜饯含含糊糊道：“我不怕疼。”
子穆摇摇头，无奈道：“吃饭吧。”
————
又是一天的深夜，林霁处理好了公务，回军帐的时候子穆正靠在榻上揉眼睛。
“怎么还不睡？”林霁心中一软。
“等你——”子穆抬起下巴示意：“喝药。现在喝温度刚刚好。”
“……”
“怕苦也要喝。”子穆慢悠悠的来了句。
这种把戏子穆已经见怪不怪。
第一次把药端过来的时候，林霁也是这副模样。子穆还以为是药有问题，逼问之下倒是哭笑不得——这人居然怕苦！
明明之前都没——
额，好像自己没有看着木木喝过药，都是让小远端过去的……突然好像明白了小远那天的蜜汁自豪……
子穆突的抬手扶额。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岳老——”林霁说着就要起身。
“……”子穆头上挂了黑线：“回来。”
林霁僵了身子。
“坐下，喝药，要凉了。”子穆已经看穿了林霁的伎俩。
林霁知道挣扎无望，深吸一口气，端起碗一口就闷了。
“喏。”子穆看着林霁皱成一团的脸好笑递给他一块蜜饯：“像是要了你的命一般，平日冲锋陷阵不见你这般。”
林霁含着蜜饯含含糊糊道：“我不怕疼。”
子穆摇摇头，无奈道：“吃饭吧。”
————
又是一天的深夜，林霁处理好了公务，回军帐的时候子穆正靠在榻上揉眼睛。
“怎么还不睡？”林霁心中一软。
“等你——”子穆抬起下巴示意：“喝药。现在喝温度刚刚好。”
“……”
林霁心情有点复杂。
还以为躲过了……
“这场战事是不是要结束了？”收了碗筷，子穆在林霁旁边坐下。
“嗯。”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没猜错，外族在彻底熬不下去之前，会有一次反扑，平下这次反扑，就应该能结束了。”
“终于要结束了……林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京城么？”子穆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穆穆呢？”林霁盯着子穆看。
“我？当然是回家。”子穆手指抠着衣角：“是我在问你。”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子穆心中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唉，到底还在希冀些什么呢……
如今他与林霁，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难不成还在期望，期望林霁跟他一起回去？
那是子穆的家，不是林霁的。
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是说，自己对林霁有了……
不！不是的！
他喜欢的人只是木木！子穆猛地起身：“我有些困了，就先——”
“林某家中无人，不知穆穆可否收留？”
“你——”子穆瞪大了眸子。
林霁一贯冷厉的眸子带了温和，满满的都是认真。
“你，想起来了？”除了这个，子穆想不出林霁突然这般的原因。
还以为躲过了……
“这场战事是不是要结束了？”收了碗筷，子穆在林霁旁边坐下。
“嗯。”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没猜错，外族在彻底熬不下去之前，会有一次反扑，平下这次反扑，就应该能结束了。”
“终于要结束了……林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京城么？”子穆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穆穆呢？”林霁盯着子穆看。
“我？当然是回家。”子穆手指抠着衣角：“是我在问你。”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子穆心中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唉，到底还在希冀些什么呢……
如今他与林霁，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难不成还在期望，期望林霁跟他一起回去？
那是子穆的家，不是林霁的。
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是说，自己对林霁有了……
不！不是的！
他喜欢的人只是木木！子穆猛地起身：“我有些困了，就先——”
“林某家中无人，不知穆穆可否收留？”
“你——”子穆瞪大了眸子。
林霁一贯冷厉的眸子带了温和，满满的都是认真。
“你，想起来了？”除了这个，子穆想不出林霁突然这般的原因。
林霁摇头。
子穆眸子黯了黯。
“我记不起来，但是我知道，那段记忆对我很重要。你，对我很重要。”林霁抬手摸了摸子穆的眼睛，拭去了他突然溢出的泪：“可是无论我是否想起来，有一件事没有变。”
“什么？”子穆小小声的问道。
“心悦你啊。”
子穆眸子黯了黯。
“我记不起来，但是我知道，那段记忆对我很重要。你，对我很重要。”林霁抬手摸了摸子穆的眼睛，拭去了他突然溢出的泪：“可是无论我是否想起来，有一件事没有变。”
“什么？”子穆小小声的问道。
“心悦你啊。”
林霁温柔的摸摸子穆的发。
子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放在心里了。”
“你能来，我很欢喜。”
子穆的脸越来越红。
“所以，别对我失望，嗯？”
“帮我把记忆找回来，好不好？”
林霁嗓音微哑，声音里的坚定却毋庸置疑。他小心翼翼的去拉子穆的手，见他没反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相信我，穆穆。”
“我心悦你，穆穆。”
林霁一边说，一边等子穆的答案。
像是子穆不给他答复就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你！”子穆一只手捂住林霁的嘴，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红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林霁已经从子穆的举动中得到了答案，却还是想亲耳从他的嘴里听到。
把自己脸上的小手抓下来，林霁故作不懂：“嗯？我什么？我心悦你啊。”
“你别说了！”子穆整个人都要熟了。
“穆穆，我——”林霁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不太满意。
“停！”
子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放在心里了。”
“你能来，我很欢喜。”
子穆的脸越来越红。
“所以，别对我失望，嗯？”
“帮我把记忆找回来，好不好？”
林霁嗓音微哑，声音里的坚定却毋庸置疑。他小心翼翼的去拉子穆的手，见他没反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相信我，穆穆。”
“我心悦你，穆穆。”
林霁一边说，一边等子穆的答案。
像是子穆不给他答复就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你！”子穆一只手捂住林霁的嘴，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红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林霁已经从子穆的举动中得到了答案，却还是想亲耳从他的嘴里听到。
把自己脸上的小手抓下来，林霁故作不懂：“嗯？我什么？我心悦你啊。”
“你别说了！”子穆整个人都要熟了。
“穆穆，我——”林霁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不太满意。
“停！”
唔，穆穆要炸毛了。林霁识相的闭上嘴。
子穆深吸一口一气，放下捂脸的手：“好。”
林霁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子穆要恼羞成怒，忙一把揽子穆入怀。
“穆穆，我很欢喜。”
子穆还是很羞，扭着身子不让他抱，听了这句话，顿了顿，不再挣扎。
有什么好羞的呢？
明明。
他亦欢喜。
子穆从来都没有这么看清过自己的心。
他喜欢这个男人。
木木也好， 林霁也好，本就没必要去刻意分开。
那都是他。
无论有没有那段记忆，本质上的东西不会变。
而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无关其他。
子穆深吸一口一气，放下捂脸的手：“好。”
林霁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子穆要恼羞成怒，忙一把揽子穆入怀。
“穆穆，我很欢喜。”
子穆还是很羞，扭着身子不让他抱，听了这句话，顿了顿，不再挣扎。
有什么好羞的呢？
明明。
他亦欢喜。
子穆从来都没有这么看清过自己的心。
他喜欢这个男人。
木木也好， 林霁也好，本就没必要去刻意分开。
那都是他。
无论有没有那段记忆，本质上的东西不会变。
而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