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戏▲☆书—《剑心》系列

拖延症久治不愈,总算发帖了
嗯,是一个系列文,名剑拟人和主人互动什么的
小时候萌软的晓梦大师你确定你不来?
张良也傲娇你确定你不看?
田赐和田言催泪ing
还有炒鸡让人心疼的陛下……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27:00 +0800 CST  
剑心·锁情秋骊
“师父师父,你看荷花都开了,是夏天来了呢。”青色衣衫的小女童手里高举着硕大的荷花,匆匆跑来。
“晓梦,今日正式被北冥大师收为徒,行过拜师礼以后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女童面前着黑衣的男子神色认真,蹲下身来,一板一眼的说给女童听。
被唤作晓梦的女童开始有些不高兴,撇撇嘴 “可是我才不要那个老头子做师父,我有秋骊师父你就可以了啊。那个老头整天没个正行,鬼知道他有没有真本事!”
“不许胡说。”秋骊正色到。
“就是嘛,六个掌门我都打过了,那老头不跟我打,肯定是害怕我拆穿他根本就是一副空架子!”晓梦越说越生气,还狠狠的跺了跺脚。跺脚的同时衣服滴出水来。
秋骊捏了捏她的袖子,又摸摸她的后背。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就外面罩了件干衣服。
“这怎么回事?”
晓梦低下头“我刚刚看荷花开的好就去摘了……我……我矮嘛,够不到,就掉进去了。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怕你等久了,没来得及换,就只套了件衣服就跑来了。”
“你啊你!”秋骊看她这副蔫蔫的模样,心软了半截。“先去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
两人以前一后的走在被阳光烤的炽热的石板上。晓梦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头还低着:“秋骊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哪的话?”
“师父……你要是还要我的话,为什么还让北冥子做我师父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晓梦,不是我要他做你师父,是你有这个能力让他做你的师父。你的天赋很高,在我这,没有什么出路的。”
“可是,我这些能力,不都是师父你教我的吗?”
“我那教的了你啊,都是你自己的能力。我不过是一把破铜烂铁铸的剑,承了几日道家天宗前辈的恩,被叫做秋骊奉为名剑罢了。你和我遇见,有缘而已,你的路很长,到了该转弯的地方了。去吧……”
晓梦伸手,想拉住秋骊的衣角,但想了想,还是放下手跑进屋子。坐在屋子里,晓梦没有换衣服,只是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
“秋骊师父居然说他是破铜烂铁,居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呵,是谁之前意气风发,是谁之前那样无比认真的教授自己?”
晓梦入师门晚,又不是能和大家融在一起的性子。虽天赋不凡,但短板也颇多,平均下来,也是诸多师兄弟姐妹里不怎么起眼的那个。
有一次,她偶然在天宗正堂上看到了秋骊剑,更发现秋骊剑还有幻化成人的本事,异常兴奋。可过不多久才知道,这是世人皆知的秘密,又垂下了小脑袋。秋骊剑剑灵修为极高,基本与常人无异,经常与各掌门一同给弟子们讲学,道家弟子就也唤一声“师父”
晓梦当时不过五六岁,伶牙俐齿,常常辩论的师兄师姐哑口无言。就这一点辩才,本不是什么奇事。可就只有秋骊注意到了她的不同。秋骊与她谈论道家经典,她对答如流。秋骊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孩子有的本事,可几经考问,发现晓梦连其他诸子百家学说都均有涉猎。于是,他对这个孩子多加照拂。
小姑娘总活泼好动,要么整天跑来跑去,要么就是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坐在学堂里也总不安分,时不时的顶撞他几句,又开上几句玩笑。不过,淘气时少,最多的还是睁着大眼一句句的回应他说出的典故、词句。有时候,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脸红的低下头,也有时候无论他如何板着脸,也制止不了她不停抢他话的欲望。
真是,天赋极高的姑娘呢。
对于这样珍宝般的人儿,他也是各种“偏心”。性子急的小姑娘坐不住,一手字根本称不住她本人的出众。他就看住她一笔一划的写字,看的急了,就握住她小小的手,一点点的写出飘逸潇洒的字体。
千里马常有,伯乐难遇。于是,知遇之恩,她记住了。
她感激他在偌大的世界里找到她,并告诉她,自己不是石头,是璞玉,应该发光的璞玉。
为着这么一句赏识,她愿意追随着他,愿意一句句的喊他“师父”,愿意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只可惜,秋骊是有永生的生命,容颜不变,他也受过几代掌门熏陶,见解不凡。但他是剑灵,与真正清修的道家大师仍有较大差距。他一直担心着自己做的不够好,让璞玉反成了鱼目。在晓梦崭露头角并一次次的打败各个长老时。她被五十年不收徒的北冥子破例收为徒弟。他是真的替她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落寞,不过,在他看来,自己的这点落寞,与晓梦拜北冥子为师的好消息比起来微不足道。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30:00 +0800 CST  
而对于晓梦,她刚开始是有些乐于接受这件事的,毕竟她也知道,秋骊作为剑灵,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这里。她也听说了北冥大师平易近人,应该是很好相处的人。
从宣布收徒到拜师的短短几个天,秋骊都没有给晓梦说过一句话。直到今日,晓梦一遍遍的求他来见。
晓梦开始担心,又有气愤:是那个老头,顶了秋骊师父的位置!
当北冥子带着晓梦的时候,晓梦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他一把年纪疯疯癫癫,玩笑乱开。根本比不上秋骊沉稳冷静。
所有人都认为,晓梦是捡了一个难以高攀的师父。当然她的能力也撑得起这样的师父。北冥子虽疯癫,把她也是一直捧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唔,究竟有哪里不对呢?明明哪里都不对!她想要的是秋骊做师父,而不是随便找一个把她打发完事,即使这个人是德高望重的北冥子。
她找过秋骊很多次,有时候秋骊会絮絮叨叨的说很多给她,有时候也会像以前哪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玩笑话。但更多时候是,她跑去后看见秋骊和那些普通的师妹师弟在一起,微笑或者生气。看到这样的场面,晓梦只觉自己是多余的。
争吵在八岁的那一年爆发。源头,是庄子的一卷书。
秋骊指着书中句子给晓梦看 “此树因不材而得以终其天年,岂不是无用之用,无为而于己有为”
“我就看做一棵无用的树挺好,开什么花结什么果?最终还不是被做成棺材了!反倒是这没有什么用的长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秋骊倚在窗边,微笑着看跪坐桌前细细看书卷的晓梦。
“不开花!不结果!要这树干嘛啊?”结果,晓梦听着这没志气的话很是生气。
“活的长啊~”秋骊的声音有些慵懒。
晓梦被这漫不经心的语调彻底激怒了“活的长就行了?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你是指什么?功名利禄,封侯拜相?我记得我道家可没教你这些啊。”
“是谁告诉你人生的意义就是功名利禄封侯拜相?”
“道家讲究顺应自然,无为而治,我这就是无为啊,就是修行。晓梦,你别忘了,你是道家的弟子,你师父可别白教了你这么久。”
“我师父?我师父不就是你么!”晓梦站起来上前一步,她比起秋骊来还要矮上许多,可咄咄逼人的气焰,就像一只凶猛的小兽。
“你赶紧走吧,也不看都什么时辰了?”秋骊摆摆手别过脸去,大声说到。
外面的天还大亮,他明显是在赶自己走。两人的吼声招来了不少围观的弟子,看着这场面,晓梦推开一个师妹转身就跑。
“修行是么?我也修行,看谁比得过谁?”晓梦狠狠的嚼着词句,一口气跑到天宗正堂。
北冥子早已听说二人争吵,看晓梦气势汹汹的模样,她意图也明白了七八分。
“你去吧,去好好想想。你这性子,是会跑偏的。”听他说罢,晓梦向北冥子拜过三拜,走入内室。
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十年,对历史对自然只不过是一瞬。但对于一个人,却能改变太多。小小的孩子长成可以独挡一面的少女。不苟言笑,看破生死,无欲无求,她比当年沉默的秋骊还要超然物外上十倍。
在这十年内,师父北冥子师兄赤松子相继去世。当她走出内室的那一刻,她就是天宗掌门。
长老将秋骊剑郑重的交到她手中,说着教导的话。她看着秋骊剑,一阵翻江倒海。可听到长老说,秋骊剑的剑灵已经有十年没有现身的话,刚刚点亮的眼眸又暗淡下去。
她握紧秋骊剑,走向天宗正堂。秋骊剑有一刹那的振动,之后又悄无声息。
那时正好是夏天,后院的荷花开满池塘。
————晓梦篇完————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31:00 +0800 CST  
人工顶……自己打气ing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31:00 +0800 CST  
剑心·干将莫邪
茂密的竹林有风飒飒,被田猛罚思过的田赐站着无聊,便蹲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叹气,干将莫邪剑被他随便扔在脚边。他又被自家老爹骂了。他实在不明白爹为什么好好的就骂他。好吧,以往每一次骂他他都没明白过。
“唔累死宝宝了”
“啊爹要让宝宝在这多久啊”
“姐姐呢?”
“好像有点饿了……”
“午饭吃的什么来着?”
田赐蹲着蹲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不耐烦的用手扣土嘴里还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显然,他早就忘了田猛是让他好好在这站两个时辰的。
“喂,别吵了,很烦的耶。”有一个清丽的女声在田赐耳畔响起,声音里全是不爽的意味。
然而,专心致志扣土的田赐根本没听到,继续自言自语。
“晚饭的话应该快开始了”
“虽然午饭吃了好多但是还是饿了。”
“喂,你要不要那么烦啊喂!忍你好久了!”
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田赐面前,她杏目圆瞪,用手指指着田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的胳膊随手上下挥舞,袖子上的流苏也在田赐眼前摆来摆去。接着又一个红色衣服的比女孩高一截的小少年出现。田赐看到这一幕,吓得就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们从哪冒出来的”
女孩显然没有任何想跟田赐说话的欲望,劈头盖脸下来就欲上手打。少年忙拽住女孩。有些歉意的说:“我是干将,那是莫邪。我们是你的剑的剑灵。莫邪她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环境,你以往比较……今天,更加,嗯……所以,不好意思了。”
田赐其它的没听进去,就听到了他们是他的剑。站起来又开始叫嚷:
“我的剑不还好好在这么?说,你们两个坏人是不是想骗宝宝的剑?宝宝可厉害了,你们两个合起来都打不过!”
莫邪扶额:“干将你和这小子费什么口舌啊,直接上去胖揍一顿不就完了,省的以后再吵吵。”
干将继续拦住莫邪:“你安分点啊,有话好好说”
听到莫邪的话,田赐提剑便刺,莫邪推开干将也迎上去。可无论是那把剑都伤不了莫邪一分一毫。而莫邪只是扬了扬手,田赐的剑就都自己脱手飞了出去,随莫邪的指挥在空中盘旋,又落到地面。
莫邪走上前,迎头给田赐几个爆栗“让你吵让你吵,你以后还吵不吵了?吵不吵了?”
“我我我,我不吵了”田赐抱着脑袋“但是……”
“怎么还有但是?”莫邪刚刚放下的手又扬起了。
“不不不,那个,我有时候管不住我……所以……那个”
“管不住?那要不要我帮你管啊?永远说不了话就不会吵了吧?”
“唔,不用不用。可是……”
“没有可是!再谈条件就杀了你哦”说罢与干将化成两道光钻入剑身,干将莫邪剑亮了亮,然后暗沉下去。
田赐看到这一幕,吓得跌坐地上刚想叫,又用手捂上了嘴,然后呆坐在地上好久不动一下。直到落日西颓,田言四处寻他的声音才让他回过神来。
“阿赐,阿赐”田言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无一人的竹林里还是有很强的穿透力的,田赐一个机灵爬起来,想回应,但看看地上的剑又赶紧住嘴。田言很快找到了田赐,看见田赐呆望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今早上听说你跟爹顶嘴被罚思过两个时辰。结果我等了一下午你还没回来看,还以为出事了。爹还在气头上,我只好自己找将过了来,怎么你在这傻站着?”
“嘘”田赐拉过田言低声耳语:“姐姐,你可小点声,我这两把剑能变成人,那莫邪可凶了,不让我说话。”
“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小心爹听见了又罚你。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田言只当他又在胡思乱想,且田猛还等着他们,只训了几句就带田赐回去了。
第二日,田赐照例要去练剑,因为昨日的事情,他有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捧起双剑,就是不敢挥动。趁田猛不注意,田赐抱着剑一溜烟跑进竹林。站定后,大口喘气。
“这样就没人看见了吧,即使变成人的话。”虽然田赐害怕干将莫邪又教训他,可一想在院子里人那么多更吵,而且如果莫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好像更惨一些,就带着剑跑到了没人的竹林。
他拿起剑,祈祷般的开口:“唔……我会安安静静的。”因为害怕的缘故,今天的田赐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剑脱手砍到了竹子上。吓得他赶紧道歉。
干将和莫邪又一次出现。出乎意料的这次莫邪没有说他。
看着他这样子,干将笑“你到不用时时刻刻都这样子的。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会休眠,昨天刚好是睡觉被吵了。”
“哼!”莫邪还是气鼓鼓的,迅速把头转向一边。
“莫邪她就是这样子,很讨厌别人吵她睡觉。不过你别担心,她绝对不会做杀掉你这种事的。最多就是敲你几下。”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32:00 +0800 CST  
接上
“喂干将你住嘴!谁说我不会杀了他?”
田赐看着这两个,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
“你们,不是坏人吧。”
“你从小就把我们拿在手上,十几年了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好人?”莫邪给他一个白眼。
田赐看了看手里的剑“嘿嘿,明白了,你们不是坏人。你们就叫干将莫邪是吧?我叫田赐。”
“我们知道的,田赐。”干将应到。
“嘿嘿,我爹说我是天赐的宝物,可是我一点都没看出来,整天不是训我就是罚我。你们说他是不是骗人啊?”
因为干将莫邪没有怒意,田赐更加大胆了起来,继续喋喋不休:“你们知道我姐姐不?她叫田言,大家都说她会说话,可我也会说话啊,大家都会说话的啊。”
“噗嗤”莫邪听到这话也笑了出来了“呐,你姐姐的会说话,可不是你的这种。她被叫做‘女管仲’吧?她的会说话是夸她聪明呢。”
“对对对,就是‘女管仲’,姐姐总是那么讨人喜欢呢。看管仲又是什么?”
“改天再和你说吧,已经晌午了,咱赶紧回去,否则你爹又要骂了”莫邪看他又要说不停,立刻中止对话。
田赐听到自家老爹,是头也不回的往家跑。一到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田猛房门外,二叔田虎站在门口,怒气冲冲。
再看姐姐站在人群外,面色苍白。看见他回来,连忙拉他到另一间房子。
她拉着田赐,声音低沉:“爹……他走了”
“是,死了么?”田赐不大懂怎么说话,脱口而出的直白。
“嗯”田言点头
田赐虽然脑袋不灵光了些,对于“死”还是明白的。听到田猛死了,田赐张开嘴哭了起来。
田言用手捂住他的嘴,强忍着眼泪:“阿赐,你听姐姐说,爹走了没人管着你,别惹祸。以后家里会有很多事情,你别去管。做事都要给我说一声知道么?”
“知道了”田赐重重的点头。田言握住田赐的手,不断重复:“你可得听话啊。”
深夜,田赐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一阵窸窸窣窣,他立刻跳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厅堂。只见田言跪在干将莫邪剑旁小声说话。
“干将,莫邪。昨天阿赐说你们可化为人形,我只当他胡言乱语。可今天早上我亲眼在竹林里看见阿赐对着你们说话,我虽然看不见你们,但是我感觉,你们一定是存在的。现在爹出了事情,二叔还有其他四堂个个居心叵测。我实在担心阿赐。求你们看在爹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辈子的份上,保护阿赐这一回。阿言在这里谢过你们了。”说完又拜下去。
田赐看姐姐这样,又哭出来,跑过去抱住田言。
“姐姐别担心,阿赐乖乖的,阿赐听话,阿赐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好姐姐。”
“嗯,姐姐知道”田言摸摸田赐的头,也流下眼泪。
可是,没过几天,田虎便施计软禁田言,带走田赐。
失手杀掉典庆后,看着痛哭的梅三娘,田赐想起那晚的姐姐。他一直以为他是这救姐姐,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这几天都在做错事。
紧接着,田虎接连失败,田赐被朱家捉住。本以为朱家会杀了自己,可朱家只是叹了叹气,让他去找姐姐。
点穴解除后,田赐坐倒在地。干将莫邪从剑中出现。
田赐看着他们问:“你们说,我是不是做坏事了?”
“我想你姐姐不会轻易让朱家抓走的。而且,据我所知,朱家并不是那种会抓你姐姐的小人。”干将说。
“而且之前墨家的两人,应该不是坏人。”莫邪接到。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干将莫邪对视一眼,微笑
“去找姐姐吧。她一定也在找你。”
“找姐姐?对,姐姐,姐姐还在等我呢。”
“那就走吧。”
田赐站起身来,将双剑背于背上,身后隐隐约约有一蓝一红两个影子。
“走吧”空气中有少年温柔的声音和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田赐篇完—————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7:33:00 +0800 CST  
剑心·天问煮酒
楔子
阴郁看不到尽头的天,干涸的河床,两岸妖冶的曼珠沙华,无不在展示着冥界特有的诡异。
嬴政由阴差引着,一步步向前走去。
无论是谁都要走完这段路,连千古一帝也不例外。
突然,前面的花丛里,伫立着一抹缥缈的影。看到是嬴政,那影无声息的飘了过来。原来是一女子。
面前的女子穿着和嬴政一模一样的玄衣绛裳,只是未束冠,头发披散着,被风吹的扬起。她撑着一把白伞,无雨无阳,又是在血红的花丛里,很是突兀的样子。
嬴政一路走来看多了各种奇怪的亡魂阴差,见怪不怪。但这个女子却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奇特的熟悉感,熟悉之余又是伴着彻骨的悲哀。
“你是谁?”嬴政用沧桑的声音开口,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陛下……”女子明亮如星的黑眸里突然流出两行血泪。
“陛下,我是一把剑,一把秦国的剑。”
“剑?”
女子扔下伞,径直便跪了下来,瘦削的肩膀不停抖动,鲜血不断的从双眼流出。
“我是……天问那。”

十岁那年,嬴政从赵国邯郸回到秦国。他的父亲终于爬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来接他和母亲回家。小小的嬴政,坐着颠簸的马车,窝在赵姬怀里,昏昏欲睡。
到了咸阳,干燥的气候让从小在赵国长大的嬴政有些不适应,好几天都病殃殃的,清瘦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有神的双眼也总是半闭。
几日后,父亲继任为新的秦王。 巍峨咸阳宫,钟磬声不歇。嬴政一动不动的被宫人们摆布。沐浴,更衣……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嬴政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踏进大殿。那一日阳光很刺眼,高高的台子上,站着许久未见的父亲。母亲的发髻高绾,繁复的华服衬得她越发明艳。
这是他封太子的时刻。十二岁的嬴政还不太懂得怎样做一国储君。礼官的颂唱让他感到无趣。他看不清父亲母亲的脸,只觉得一向亲和朴素的母亲似乎离他好远,远到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一声声冷冰冰的“父王”“母后”让他害怕。
多年过去,这件事也让嬴政忘得七七八八。只记得最后的一刻,父亲把一把剑放到他手中。无比坚定的告诉他:“这是天问剑,你以后便用他治国安邦,开辟疆土,保我大秦万世长存。”

嬴政很是喜欢天问剑。这把来自楚国的剑,原本是供奉在楚国王宫,随着昭襄王对楚的打击,楚将都城一再南迁,这把剑也落到了秦国。楚王的佩剑,年轻的秦王将它赐予儿子,定是抱了太多希望。
举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剑,用手指轻轻的抚过剑身,小孩子的力气不算大,握着剑柄的手还略有吃力。这并不妨碍嬴政捧着他心爱的剑。深冬的秦地,寒冷刺骨。可剑身却是温润,绝没有一丝寒凉。天降陨石里少有的玄铁,如玉一般澄净。因为供奉的缘故,这把剑还未见过血光。那时候嬴政绝对想不到 这把剑将伴随他金戈铁马的一生,铁血战场,天问劈开一个时代,也代表了一个耀眼的王。

短短一年后,父王便驾鹤西去。十三岁的嬴政在母亲和吕不韦的陪伴下登上了那个曾经坐着父王的高台。身侧的手紧握天问,眉宇间是超脱年龄的果敢和坚毅。
“今日,你便是大秦的王了。”母亲轻轻的在他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压低的声音很快又被山呼万岁的声音和直通云霄的乐曲掩盖。他知道,母亲这一次,是真的离他而去了。
十三岁的年纪,嬴政是怎样熬过每一个寒凉的夜和每一个充满臣子争执声的早晨的,没有人知道。作为太傅的吕不韦管的极严。背书,文章,是每日必修,答不出来便打。小小的手被打的通红肿起,直到握不住笔。长大一些,不能打了便罚,不许吃饭不许睡觉是常有的。
那时候的天问剑还没有记忆和思想,只是有些浅浅的意识。混沌中,便听见她的王挨打的声音,板子落在手上,清脆的惊心。没有哭喊、没有辩驳。再久一些,天问开始涌起不知名的难受。
二十岁,嬴政在蕲年宫举行冠礼。他抽出天问剑,望着身下匍匐的一片臣子,是睥睨天下的气势。他以为,这里开启了他的荣耀,哪知,这是悲剧的起源。
长信侯嫪毐谋反,与太后赵姬私通的事情也败露。那一晚,天问第一次在嬴政手中淬血。手刃嫪毐,手刃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妹,嬴政看着遍地献血失去了理智。最后,天问泛着光亮的剑尖指向赵姬。雍容华贵的太后没有悔过的神色,只为自己两个幼子悲怆。她说着咒骂的话,已然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王,也是她用曾经生命呵护过的人。

年轻的王独自一人在偌大是宫殿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用剑将手臂划的血肉模糊,酒精的气息充斥着大脑。深夜中,他恍惚听到有悲鸣的声音,但又无力抬头。
天问本就是用陨石玄铁铸成,与众不同。又因为难以熔铸,使用了楚国王族的血脉作为升温熔炉。伴随嬴政这么久,玄铁的躯体里,也滋养出丝丝魂灵,渐渐的有了意识。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8:00:00 +0800 CST  

冠礼过后,年轻的秦王,成了杀伐果断的君主。他疯狂的向外扩张。几年的时间里,天问浴血无数,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丈量不完的血腥土地。而她的王,也渐无了笑意。母亲的离去让他泯灭了最后的懦弱胆怯,他要,好好的做一个王了。
这一年,一个叫丽姬的女子走进咸阳宫。她带这明艳,一点点的把沉重的气息化开。不久后,天明出生。更是带入了一点春意进来。
天问已经很久未出鞘了。她以为,以后都不会再有需要她出鞘的地方了。那个笑意盈盈的嬴政,才是她最想看到的样子。
那想,荆轲的出现又再次打破一切岁月静好。荆轲刺秦,丽姬自刎。嬴政的心再次被悲伤的事情撕扯。
不得已的,放了天明出宫。费尽心思下的阴阳咒印,封住了他的记忆,也能在危机时刻保护他。象征性的悬赏金,既给天下一个交代,又让自己可以时常知道他的情况。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哪里是赶走一个罪人?分明是最慈爱的父亲送别他即将远行的孩子。一丝一缕,浸透着无尽的打算和考量。
天问许久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嬴政了。原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那个善良细心的孩子。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带上违心的面具。她的王,一直让她如此心疼。
她只有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护着他无虞,助他一统。
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以前籍籍无名的天问剑,也因秦始皇,一跃到剑谱第一位。

公元前209年,秦始皇病逝沙丘。赵高携胡亥篡改遗诏。天问剑又发出悲鸣。胡亥走上前抽出长剑,未想剑竟在他手中裂开,破碎着清脆落地,一地斑驳。
这把来自楚国的剑,认了她秦国的王做主人,一生一世,都不会变了。
一抹倩影自剑中飘出,化成一女子的模样。看着胡亥惊恐的异色瞳,她也不开口,撕下衣袂想要包裹起碎片。她的手不断的穿过碎片 就是无法握住。周围的事物也一样,对她好似空无。
“原来是我道行不够么?陛下,我连这点事也做不了。这么久了,这个世界依旧不肯接纳我……”她的声音清脆的若双剑碰击。呦哭起来,流下斑斑血迹。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后来,胡亥登基,为秦二世。那碎掉的天问剑,也永远都留在沙丘。守着那一点点历史的风烟。
尾声
嬴政抹去天问脸上的血泪。手扶着天问的惨白的脸。
天问双手握住嬴政的手腕“陛下,天问早已是孤魂野鬼,根本不能转世投胎。永生永世怕都要漂泊世间了。”
“以后都不能再见面了吗?”
“陛下,您每一次转世,我都会在这里等您。”
“转世?”
嬴政松开天问的手,径直向前去。
“天问,是朕害了你。”下一世,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嬴政篇完——————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8:01:00 +0800 CST  
up~up~up~我在单机么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19:03:00 +0800 CST  
剑心·凌虚御风
下着雨的午后,屋子里有些昏暗。屋外泥土的清香自窗扉传来,还伴着风带来的若有若无的雨丝。小圣贤庄的桥九曲回肠,暗红的桥身笼罩着迷蒙的雾气里。
快入秋了呢。
张良抬起头,手中握着书卷却没有放下,面窗而坐,桌前仍是明亮。
“啪”的一声自身后传来,转过身去,屋内的凌虚已经点燃了几盏灯。刚刚是蜡烛燃烧的声响。凌虚坐在里屋,那里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凌虚把灯盏捧在手里,明亮的灯映着她温柔浅笑的面庞。
“子房,可是吵到你了?”
张良摇摇头,放下书卷:“没有的,我已经看完了。”
听到他已经看完了,凌虚把灯放在身旁小桌上,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张良面前摊开的书卷,凌虚不禁笑出声来:“《越绝书》?从哪找来这晦涩难懂的南方志异?我说子房这两天怎么眉头紧缩,原来是为了这书。”
张良也不搭话,用手指着一卷书,凌虚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越绝书·外传记宝剑》。不等凌虚开口,张良又说:“书上所载名剑,铸造皆有因,或为报仇或为壮志。当主人的愿望实现后,剑也就消失在历史上了……”
“子房想说什么?”凌虚打断张良的话。
“你也是剑灵吧。小时候,因为我的母亲死了,祖父让你陪着我。于是你陪了我十年。韩国灭亡后,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到了这里,我又囚了你十年。那么,你诞生于何时,又以何种使命诞生,以及……你还能陪我多久呢?”
凌虚倚着窗,紧握了手中的书卷。“其实,不是所有剑都像你想的那么神圣,那么有目的去完成一个英雄的故事来永载史册。也不是所有铸剑师都有主天下沉浮的理想……”
“我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本来就只是礼器。你看,这十八颗碧海丹心整整齐齐的镶嵌满身,有什么实际作用呢?我能修成人形,而且可以像人一样生活,可以和人接触,只是因为,张家祖祖辈辈的爱惜。”
“我刚刚开始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你父亲的祖父腰间,他也是韩的相国,我就这样天天的,陪他上朝下朝,被称赞被降罪……”
“父亲的,祖父?”听到这个词张良心中一酸,那是多么久远的年代啊。他们的躯体早已化成泥土,名字摆在祠堂里,然后,连祠堂也成了灰烬。
“是呢,你父亲的祖父,之前可能还有好多,但是我都没有意识。嗯,时间过得好快。”
张良盯着凌虚那张温和的脸,二十年如一日,她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那,比起父亲、祖父、曾祖父他们,我,是特殊的吗?”
“你们每一个都是特殊的啊”凌虚依旧在微笑。
每一个啊……她是拥有永生的生命和永远不变的容颜吗?那么自己在这千百年的历程中,真的会特别吗?
他站起身来:“可是,每一个都特殊的话,也就是普遍了吧”
“说什么呢,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啊”凌虚抬起头,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
“就这么波澜不兴吗?”张良的脸色不复平和。多年来,张良学会了凌虚骨子里透出的温和大度,让他这样吼出一句话,凌虚还是第一个。
凌虚看到他这样,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这样激动”
“突然?你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你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啊?我……”凌虚低下头,她的确 什么都不明白,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当年,张开地让她守着张良,她就学着张良的母亲,一直温柔宽容。而很多年前,张家的先祖需要帮汉王拓土开疆,征战沙场,她就变得异常坚毅果敢。一代一代的张家人有不同的使命,她就一次一次的为了张家活。现在,面前她守护了二十年的孩子告诉她,她要有自己的情感。她承认,她不懂。
张良面对这凌虚,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我想,你能平等的待我,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孩子来护着。我也想保护你一次。”
“我知道你有不变的容颜和永生的生命,但是我想我能是你千百年生命里特殊的存在。”
“我记得当年我在你的庇佑下长大,我记得韩国灭亡,我记得那场烧毁一切的大火,我记得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知道你经历的比这多很多,也可能惨烈很多。我的刻骨铭心你可能并不在意,或者根本习以为常。”张良的声音有些激动,但神色已经恢复到往常的温和。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起来,打进了窗子里。
“我去关窗吧。”凌虚小声的说。
“不必……凌虚”这个称呼,好像从很久远的年代飘到了凌虚耳边。
“对你来说千载相逢犹旦暮,可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可能只是一瞬。”张良开始在屋中踱步。
“凌虚,我不想你只是我的武器,让我去在黑暗里夺走别人的生命。我希望,你是我的家人,我能是你特殊的存在。”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21:27:00 +0800 CST  
开更啦~这篇也是嗯,和秋骊家一样缺少沟通系列,不过,张良的话比晓梦霸气的多,而且凌虚是女孩子,也没有秋骊那么浪啦哈哈哈,所以好结局走起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21:29:00 +0800 CST  
看着张良无比认真的脸,凌虚显得无比慌乱。经历了这么多任主人,心境好像突然变了呢。
“他当然,是那个最特殊的存在了”
可是,凌虚什么都没有说。事后回想起自己当年的胆怯,凌虚只觉后悔。她听过张良的话,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可她只是躲回剑里。随着一声轻叹。这一躲又是十年。
不久,秦国灭亡,张良又随着楚军西上,最后兜兜转转竟是农家沛公麾下。接着沛公称帝,张良远走沛县。
当年不谙世事贵族少年郎,今日端坐汉营指点江山,动辄伏尸百万。他立于军前,四周血流漂橹,他踏着血随沛公走入长安,听新朝的晨钟暮鼓。
他抚摸着凌虚的剑身,喃喃道:“你若还在的话,我看起来该比你还要年长许多。”说罢,他跨马扬鞭,他舍了千钟粟,在偏僻的地方求得一块地,号为留侯。
他走进之前命人在沛县修筑的小院,没想到里面竟炊烟袅袅。正迷惑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她的容颜依旧,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自己已逾不惑,许久未见的她还是初见模样。
“凌虚……”他唤她的名字。
“子房,这十年对不起。不过,我想,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了。”
“没事,不算晚。”张良笑。
———————张良篇完———————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21:31:00 +0800 CST  
up~up~up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0 21:31:00 +0800 CST  
后记
正文部分就结束了,楼楼在这里解释下人设问题(很多疑问就在这里解答啦)
首先,剑灵的能力有强有弱,依据铸造的时间方式还有与主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契合度而定。因为强弱不同,形态也不太一样。
四篇里面最强的就是凌虚了,因为是祖传的(这用词)年代比较久远,而且她的主人基本都是朝中肱骨,有太多的信仰和荣耀要守护,凌虚就在守护着一代代的主人和他们的梦想时有了自己的意识。直到张良。张良是被父亲托付给凌虚,童年时期,凌虚要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展现出来的是温柔宽和平易近人。长大后又像理解他的朋友,最后成为妻子。所以强大的意志让凌虚除了不会老之外基本和平常人无异。她一生都在张良身边,张良也希望自己是她历任主人中最特殊的一个。最后圆满的结局~
然后就是秋骊。同样是历代天宗掌门所掌管的,基本也成了人形,不过因为晓梦的出现有莫名的自卑,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会把晓梦毁在自己手里什么的,所以锁情。他不是不想走近晓梦,而是不敢。慢慢的开始什么都无所谓,自暴自弃、一味逃避反而让晓梦心生误会。晓梦的话,就是把秋骊当做真正的老师憧憬着,她觉得是因为秋骊的赏识自己才可以有那样的荣耀。她想用自己的能力保护秋骊,让秋骊也有属于自己的光芒。这一对是最特殊的,不是剑守护主人,而是主人在守护着剑。到了最后,秋骊明白自己要做的,在晓梦做掌门的那一天开始守护着晓梦。
接着是干将莫邪,时间也很长,长年干架,但是因为田赐本人的原因(你懂得),只有他一人看得见。干将莫邪和田赐感情并不是很深,是一种保护小少爷的感觉。这种守护带着使命感。不过,无情亦无伤。
最后就是天问了,这对最催泪有没有?刚开始是楚国的剑,楚国王室常年供奉在宗庙里,就没用过。到了嬴政手里,才有了点意识。但是因为嬴政个人并没有和剑敞开心扉,天问直到嬴政死还只是灵体。自身遭遇让嬴政不信任任何人,他就近乎机械一样的成长战斗拼杀。他是适合成为一个王的,但是王的使命太重,重到让他把感情都抛弃了。他把自己放到最低,一个人承受所有苦楚,到最后也不肯麻烦天问再陪他一世。天问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无限心疼嬴政,选择一直陪伴,即使粉身碎骨自我毁灭……
嗯就是这样,每把剑都有自己不同的经历,也就造就不同的处境和情感。他们虽然真身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但是为了那个让人心疼的主人,以及让主人遍体鳞伤还不断向前的梦想他们选择以人的形式陪伴左右。他们终生陪伴,成为最了解主人的知己。他们选择一直守护,他们不会离开……
此生若有一知己相伴,足以。
———————END———————

楼主 0柠檬雪0  发布于 2017-08-31 13:19:00 +0800 CST  

楼主:0柠檬雪0

字数:12218

发表时间:2017-08-31 01: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30 16:54:55 +0800 CST

评论数:2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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