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考完文学试,果然闲很多。
另一篇还没写好,最新遇到的瓶颈真不是一般的少...
既然如此,先发另一篇上来满足大家~
咳咳...不过带点小虐,先做心理准备orz...

被审了orz...第一次呢...

原来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其实一点都不容易。内海握著手机，一直盯著绿色的通话键，犹豫著应否按下。拨出电话，这件看起来如此简单的行动，却让她足足思考了十分钟，而且全程绷紧，如临大敌般，害附近的同事以为她手上握著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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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麼要这样做？为什麼要告诉他？内海小心地问自己。答案其实清晰地浮现在心里——最近愈来愈明显的心情，快按捺不住了。即使被取笑也好，被漠视也好，也想亲口对他说，让他了解这种心情。

豁出去吧，内海薰！

抓住这瞬间的勇气，内海按下通话键，萤幕马上显示『拨话中』的字句。不过这种勇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没几秒，她便后悔了。

「我是汤川。」

她还来不及改按红色键，通话便接通了。

「啊，老……老师！是我！」她紧张地喊起来。

「我知道……来电显示著写，不用著这麼大声。」另一边以冷静的语气说。

「对……对不起。」

「有事吗？」

「这个……」内海支吾起来，不自觉地放轻声量，「今天……可以到老师那边吗？」

「什麼？」

几乎喘不过气，内海还以为被拒绝了。不过汤川显然不是对她说，栗林的声音隔著电话传诏来，正大声吵嚷著要开始实验。

「把电压提高，还有那个……对，按下去。」

汤川指使栗林准备实验，完全忽视了电话另一头的内海。

「老师！」

内海又急又气地叫了一声，将汤川的注意力拉回来。

「啊，抱歉。刚刚说了什麼？」

「我……我……」

「如果是协助办案，我拒绝。」

「不……不是啦！」

内海感到有点生气，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难道他就不可以听下去吗？

「那到底有什麼事？」

汤川的口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栗林的大吼大叫几乎将他的声音掩盖。

「老师今天……有空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沉默让内海的肾上腺飙升，汤川那边只传来翻书揭页的声音，没有回答。当内海怀疑他又再没听清楚时，他终於说话了。

「工作……会进行到六点。」

内海憋住了呼吸，清楚听见自己整颗心狂乱地跳动。她不敢相信事件会这麼简单。刚刚的犹豫到底算什麼？傻瓜吗？

「谢……谢谢。」

「嗯。」

他们没说再见。内海安静地等待著，但她迟迟未等到通话结束的声音。她还在怀疑汤川没把电话关好时，他又说话了。

「还不挂线吗？」

「啊……老师也……没挂嘛。」

「工作吧……」

「嗯。」内海应了一声，泛起甜甜的笑容，「那麼，六点见吧！」

这次内海终於将电话挂断。她知道若自己不当先挂的那一方，她跟汤川的耐力战绝对会让栗林抓狂。

想到今晚终於可以把久藏在心的话告诉汤川，她感到又惊又怕。不晓得这名科学家听了她的话后，脸上会露出什麼表情。想到这里，内海又有种兴奋的感觉，真矛盾呢。

抬头瞄了墙上的挂钟一眼，现在才一点五十七分，距离跟汤川见面的时间还有四小时。不晓得到见面时，她还有没有胆量把心中的感觉说出口。

不要紧，内海薰！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她鼓励自己，伸手拍了拍脸颊。

「喂，内海！要行动了！」

「是的！」她朝气勃勃地回应。

回天台:
结局是好的啦~(拍心口保证)
因为不忍心虐汤薰囧

时针迈入七点，那跟他约好要见面的人还没出现。汤川感到有点心烦，原因当然不在学生写得乱七八糟的论文上。内海向来不是这样没交代的人，要是没法来，一定会想办法通知他。

难道……出了什麼事吗？想到这里，汤川将作业盖上，没法继续批改下去。
眼前放著堆积如山的论文，但踏入六点后，他的批改速度便愈来愈慢。一边聆听著门外的脚步声，一边想著她迟到的理由。持续到现在，他表面在看论文，但心神早已飘到千里之外。

内海……内海……为什麼……迟到？

他疲累地伸手搓揉著太阳穴，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麼要对这女人牵肠挂肚？完全没有头绪。他拿起咖啡杯，这才发觉里面已没咖啡了。又再低头看了腕表一眼，心情随著秒针移动而变得愈来愈焦急。

虽然有点不情愿，他还是拿出手机。既然发了短讯也没回覆，那就直接打给她吧！然而……

「你所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

搞什麼？连电话也打不通。是忘了跟他有约，还是电话真的没电？汤川不禁担心起来，该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

沉思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没看来电显示便马上接听。

「你到底在哪？」

「诶？」电话里的人明显因愕然的顿了一下，汤川马上移开手机，看到萤幕上显示著『草剃俊平』这个名字。

「抱歉，」汤川失望地垂下头，伸手按摩起僵硬的肩膀，「还以为……是内海。」

「这……」草剃微颤的声音显然很不正常，汤川马上提高警觉，「听我说，汤川……内海她……」

「内海？」像了绷紧的弦折了般，汤川马上触电似的跳起来，「她怎麼了？」

「情况有点糟……请马上赶来医院……」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汤川来袭，这种不踏实的迷眩感令他无法思考。他没法把草剃后面的话听进耳内。

内海……内海……薰………满脑子只有她的名字。

也许后面今晚更不了-_-"
正被伟大的老妈轰炸,加上百度竟然破天荒的审核我囧...

不晓得大家看了这段后...会不会将我K扁呢囧...

急症室里迫满人，但真正来求症的却只占一半。JBC和NTV的新闻记者正忙着跟几名刑警纠缠，汤川马上认出其中一个是草剃。面对眼前不断闪烁的闪光灯，他看起来非常烦躁。相反，站在刑警中间的男人却一脸严肃，似乎是总厅搜查一课的股长间宫。他在向记者发言，情况显然严重得引起社会关注。

「犯人持有手枪，并胁持女童作为人质，所以警方不敢轻举妄动。当时隶属贝冢北一课的刑警为了拯救人质，主动提出交换要求。犯人马上答应，改而胁持该刑警，并释放了女童……」

「伽俐略老师！」

汤川回过头，看见一脸苍白的城之内。她神色绷紧，身上仍穿着白袍。在她身旁还站着一名刑警，汤川望了他别在前襟的工作证一眼，认出他是内海的前辈弓削。

他脸如死灰，眼神空洞，彷佛没察觉到周遭发生的事。汤川对他按着右手姿势感到奇怪，但他很快便发现，弓削的手臂在流血，手袖甚至滴出血来。

「内海……怎样？」汤川问道，发现自己的声线沙哑了。

「她没事。」城之内马上回答，但神色却显得有点慌张。

「拘捕行动中有六名刑警受伤，其中三名被犯人用枪打中，但没伤及要害。」离他们不远，间宫继续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对记者说，「另外二名刑警则是在犯人用尽子弹后被他用刀刺伤，但伤势不重……」

汤川听不下去，对城之内问：「内海在哪？」

城之内畏缩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还要苍白，还露出显然不想回答这问题的神情。汤川马上觉得她在隐瞒一个无法隐藏的事实，这让他感到有点恼。

「她到底在哪？」他用压抑且焦急的的语调问，感到自己快按捺不住了。

「她在病房。」城之内小心地回答。

汤川仍觉得她没说出重要的事，这让他感到愈来愈恼。他把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弓削，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汤川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这才发现弓削并没发呆，而且正非常专注地聆听间宫说话。城之内看到汤川的表情有异，终於一副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现在间宫并没说话，因为草剃正低声在他耳边报告。记者和摄影师并没失去耐性，反而对草剃报告的事大感兴趣，全都露出专注的神情，盯着交头接耳的二人。

「刚接到消息……」间宫清了清喉咙继续说，脸上仍是严肃的表情，「很遗憾……那名被胁持的刑警被证实受到永久伤害……对於她的英勇表现，警视厅予以最深厚的致敬。」

间宫说完后，连同草剃在内的几名刑警，同时向记者鞠躬。闪光灯闪个不停，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然而这画面却深深地映入汤川眼帘，包括草剃微颤的肩膀。

「他是说……内海吗？」汤川失声地问。

大概是知道已经无法隐瞒事实，城之内痛苦地点了点头。本来木无表情的弓削也开始露出扭曲的表情，无声地啜泣起来。

「发生什麼事？」汤川无力地问，胸口那股抑压的情感让他快喘不过气。

「内海在工作时……出意外了。」城之内说，语调非常僵硬。

「为什麼我一点都不惊讶。」汤川静静地说，但这并非问句。

城之内听后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用悲伤的眼神瞄了他一眼。

「一课最近在追捕一名针对警务人员的连环杀人犯，他已经犯下四通凶杀罪。」城之内以毫无感情的语调说，语速有点急，显然想尽快结束这话题，「根据可靠消息，一课已经找到凶手的住址，所以今天决定进行拘捕。可是在拘捕时，那男人强烈反抗。内海为了保护那孩子……甘愿自己当人质……」

真像她的行为。汤川想这样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人质被成功救出，但那男人却想将内海拖入屋里……」城之内继续说，声音颤抖起来，「弓削马上追上去，犯人就在这时用刀刺了他，这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逃不了吧？也带点报仇心态……所以他向内海……灌了类似HCL的……腐蚀性液体……」

城之内再度闭上眼睛，汤川僵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内海被洗胃了……」城之内哽咽地继续说下去，声音颤得几乎无法辨认，「可是她的声带……严……严重受损……内海她……」

哑了。汤川绝望地在心里接下去。

回复：20楼
(冤枉啦~~~>>)
所以我才叫大家做好虐的准备嘛~(掩脸)
其实看到标题时,大家应做好觉悟了~~
(光速逃走)

回复：23楼
我没看过那套剧集
虽然有我喜欢的宽贵,
可是有某人在囧,便不想看了...

啊啊...背后有股寒意...
突然感到害怕...
把后面继续贴上来,该不会被怨恨和诅咒吧...?>>>
好吧...也许我眼中的『小虐』跟大家的程度显然差很远囧...
不过不管啦~~~豁出去了!!!
我会努力写个幸福结局的~~~~

汤川从没走过如此沉重的路，彷佛身上锁了无数道铁链，随时要将他拖垮似的。走在旁边的城之内脸色非常凝重，大概是了解到无法再听见内海的声音吧？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是失去声音，为何要如此悲伤？能够活下来，不是该感恩吗？汤川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想着。他告诉自己不要紧，声音没了也不要紧，只要还活着就好了。

他本来打算这样安慰内海，可是当他看到蜷缩在病床上一蹶不振的刑警后，原先想好的安慰说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内海就这样安静地躺着，没抬头看过他们。她紧紧抓着白色被子，拉至下巴位置，并将自己蜷成一团。这种一看便知道是防卫和受伤的姿态，让汤川和城之内都说不出话。

内海背对门，面向窗的方向。躺在床上大概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只能看到飘着白云的天空吧？不知道有什麼吸引了她，内海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蓝色的天，彷佛世上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物。这样的内海让他们看得心惊，整个心顿时慌乱了。

「内海……」城之内打破沉默，她走向内海，并将手放到她背上，「我们来了。」

然而，这种故作坚强和轻松的语调反而令气氛变得尴尬。内海没回应……因为她没法回应，所以只能微微点头，双眼仍盯着窗外。

也许是察觉到这对内海构成了无形的伤害，城之内像烫到似的马上缩回手，表情有点委屈，看起来很自责。她双手掩着嘴巴，拼命忍住哭泣的声音——她做不到，她无法故作轻松地面对内海。

城之内转过身，匆匆对汤川点头，显然已撑不下去。汤川还来不及作出回应，她便一边哭，一边冲到走廊上。被遗下的汤川显得不知所措，他几乎想跟着走出去，但马上便阻止了自己。

怎麼办？他迷惘地问自己。然而，思考齿轮早在听到这恶耗时便停止运转。他，汤川学，原来这辈子学到的公式，没一条可以教他怎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到底该说什麼？到底该怎麼办？他完全没有头绪。原来万能的科学家，也有无能的一刻。

内海安静地躺在床上，仍没移动过，只是专心地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她，汤川突然渴望自己能够读心，他想知道内海的想法，想知道她在想什麼，想知道她的心情……发现自己竟萌生这种毫无逻辑的念头，他不禁露出苦笑。

看见内海蜷缩着身体，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感到心就像被利刀割开般，每跳动一拍，便抽痛一下。如果心跳还有『噗、噗』以外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听见碎裂的声响了。那不只一块，而是千百块，千万块，千亿块……散落一地。此刻，他突然意会到内海无法说话，代表了什麼……

她的人生——从此沉默了。

「内……海……」

不晓得谁在说话，汤川本是这麼想的，然后才惊觉这把沙哑的声音属於自己。

躺在床上的内海没回头，有好一阵子，病房只有一片死寂，彷佛空气全被抽走，沉重的压抑气氛几乎将他压垮。然后，他才突然想起，他不该唤她的名字……因为内海无法回应……因为她已经……无法再叫他『老师』了。想到这里，汤川听见啜泣声——内海哭了。

这一瞬间，所有支撑着他的力量都失去了，汤川贴着墙，滑到地上。

是的，无法叫他……无法再叫他一声『汤川老师』。他——汤川学，无法再听见内海薰的声音——永远的——无法听见。

这绝望的事实狠狠敲碎他屹立不倒的围墙，悲伤瞬间溢满心头，像要撕裂开来。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鼻子发酸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这就是大家如此悲惨的原因吧？因为已经……无法听见她的声音了。

地上映出另一个黑影，汤川抬起头，发现内海就站在面前。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大眼睛溢满悲伤的泪水，眼底下有道淡淡的黑影，汤川认出那是什麼，这名字叫『绝望』。眼前的她在发抖，本来插在手腕上的点滴被扯下来。也许是想接近他吧？可是又犹豫着退了几步，显得很别扭。

内海……大概是想喊他『老师』吧？微张的嘴巴做出类似『老师』的口形，一遍又一遍，却没发出任何声响。泪沿着她的脸颊不断的落下，却没有任何哭声。这徒然的尝试显然增加了她的痛苦。她把嘴巴张得更大，也喊得更用力，然而……再拚命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老师』……『老师』……

想叫他的心情，原来如此强烈。内海终於承受不了，举手掩着脸颊，歇斯底里地发出无声的尖叫。看见这幕，汤川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将这快倒下的人儿拥入怀中，心头的酸像要在胸膛蛀出大洞。

「别再叫了……」他哽咽地说，但怀中的人却泪如雨下地不断摇头。

要是能够发出哭声，大概凄厉得让星晨落下吧？原来无声的哭，比崩溃的嚎哭大叫更让人心痛。

她今天本来想告诉他什麼呢？抱着她的这刻，汤川突然想起来。可悲的是，不管内海想说什麼，她都无法亲口告诉他了。他们现在……甚至无法沟通。除了眼泪，已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他们的心情。

汤川发现，被称为伽俐略的他，此刻，也不过是凡人而已——无能，且软弱的凡人。

(弱弱地说一句)...请别恨我

回复：33楼
这实在太过奖了
自问我对写言情其实不太在行(平常都写剧情类的),
所以在这方面都并没太大信心,真的没想到会让你哭啊!!!
总之,很感谢你的留言,
我又充满力量了!

回各位：
哎呀哎呀...各位,实在很抱歉
我们之间对『虐』的看法显然有很大的落差囧...
对俺来说"天人永隔"才算大虐
显然我成功示范了"天人永隔"之外的虐了~~


今晚赶不及更新了~
不过明天放假,可以在家里赶文
为了让大家心情好起来,我会努力的!
不过在幸福的日子来临前,小俩口得再熬一会啊orz...

by 阿夕

回复：51楼
盐酸不是我的主意
这东西很厉害的吗?(我是个理工白痴...orz)
当我问到青梅竹马的白脸君有什麼东西会让人失去嗓子,
他就这样冷冷应了我一句:"HCL"...

「很抱歉，其实我也不晓得该问什麼……」城之内难为情地说，并没抬头看她，「就这样突然……不由自主地喊出声，再回过神时，你已经看着我了。」

由实不用看着她，光是聆听她低沉的语调，便可感受到背后的痛苦。

「请问发生了什麼事吗？你们看起来……很悲伤。」她小心翼翼地问。

「有看……前两天的新闻吗？」草剃开口问道，也许是太久没说话，所以声线有点沙哑。

由实晓得他想说什麼，她脑海里马上浮起那件轰动全城的拘捕事件。六名刑警受伤，其中一名受到永久伤害……想到这里着，由实瞪大了眼睛，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这堆手语资料的用途。

「那位小姐还没接受吗？」由实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以微颤的声音问。

「没有……，她整个人变了。」草剃低声回答，由实得听出他在努力压抑悲伤，「从前明明很开朗，但现在却完全消沉下来，整天躺在床上，对人不瞅不睬……除了盯着窗子外便什麼都不做……」

「而且，无法知道她在想什麼……」城之内接话说，看起来非常疲累，「给她纸张，也不愿写……明明在这种时候，应该发泄出来，但她却选择独自承受。内海她……真傻……她……」

「请不要使用这种语气！」由实冷冷地打断她，他们全都畏缩了一下，包括一直旁边紧闭双目的汤川，「也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由实愤怒地瞪着他们。没人敢回话，显然被她吓了一跳。城之内和草剃都愣住了，倒是汤川却露出她无法理解的表情。

「别使用同情的目！」由实继续说，声音因愤怒颤抖起来，「如果无法坦然面对，那就不要出现！如果无法接受，也别表现出来！这刻我们需要的不是硬装出来的轻松，也不是痛苦悲伤的同情眼泪！如果比我们还要慌，就不要尝试拯救我们！我们不是异类，我们只是……只是……运气不好！」

由实气呼呼地将话说完，某程度来说，她最想汤川明白这段话的意义。她隐约意识到那位不幸的小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同时，她亦明白假若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接受，那种伤害和痛苦究竟有多深，因此她打从心里渴望他能够明白。

「对……不起……」

「别跟我说！！！」看见城之内一脸胆怯的模样，由实又再感到火大起来，「想帮那位小姐，就先帮自己！别老是摆出这副嘴脸，给我换张好看点的脸才去看她！」

真是疯了！由实在心里骂道，但她骂的却是自己。平日总是怯生生的她竟敢对着陌生人大条道理地教训起来，她今天是怎麼了？

「你会……手语吗？」

由实吃惊了畏缩了一下，她没料到汤川会突然说话，但她很快便恢复过来，并非常肯定地向他点头。看见桌上的手语教材，她突然灵光一闪。

「请让我见她。」

「诶？」

城之内和草剃都吃了一惊。

「你们正愁着这些吧？」她扬起其中一本书，自信满满地说，「我可以当她的手语老师，还可以替她进行心理辅导。」

「心理辅导？」汤川谨慎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让由实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是的，非常讽刺……在听觉能力下降前，我曾经是心理辅导员。」她不悦地说，然而露出哀伤的笑容，「只是现在……已经逐渐听不清大家的声音了。」

「这……」城之内一脸错愕看着她，眼眶都泛红了，「你用不着这样做……」

「同病相怜吧？我无法座视不理，就让有缺憾的人去帮有缺憾的人吧！」由实一脸乐天地说。

『缺憾』一词果然戳痛他们，但她并没有罪恶感。终有一日，她知道他们会开始接受这事实。

城之内再也抑制不住，开始失控地哭起来。她握着由实的手，连连说了很多句『谢谢』。倒是汤川，由实察觉到他微妙的表情中隐隐藏了一丝歉疚。那是什麼？她一时三刻说不上来。

再虐下去会被杀死吧囧?


BY 在极度坐立不安的情况下继续写这篇同人的...阿夕

啊...打漏了!
是>>>「别使用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