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上学了……
（不想阵亡也已经阵亡了。）

大概过两天周末回来会一次过把这个天窗关了。
（全部是十章……所以还有一半）

说起来国庆这八天顾着作业和调节思维用了太多时间。
（好多新的同人文我也没来得及补完……各位抱歉）
还有20分钟就是10月8日……
（呃……某翼的生日呃……）

第一次生日在这个吧里过呐~

6．

“汤川，依雪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吗？”

“依雪……回来了？”

“依雪！你的未婚妻，别告诉我你忘了……”

早晨准点6点30分，经过一整夜无眠加班的草剃在接到消息不够5分钟，就立刻打电话给汤川。

他要第一时间去通知他，正是生怕他会不知道。

“她要去了帝都找你了，你见到她了吧？”

“……”

被他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汤川，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接起电话时，他也只听到草剃在大呼小叫地说个不停，所能明白的只是零碎的几个词，连了解也算不上：

“等等，你刚刚问我知不知道她回来，现在又说我见到她了，你不觉得这些话很矛盾吗？”

“而且，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吧？”

还未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他转而望向了落地玻璃窗外。
此时外面依旧不明亮，显然太阳还没升起来，一切仍旧沉浸在未退的夜色之中。

“我说，你今天没事吧？都已经没时间了，她要回来了，你还想不到她回来是为什么？接下来……”

没有理会汤川毫无反应的若无其事和扯开话题，草剃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停下去的意思。

然而突然间汤川却阻止了他往下说：

“再等等。”

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着手机索性走到了阳台外，从三楼往楼下俯视。

凭着微弱的街灯灯光，他能看见不远处的路上，走来了一位拖着行李箱正向着他房子这边走来的女人。

他立刻明白了草剃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

看见她之后，他马上二话不说随即挂了草剃的电话。

“喂喂喂……！”

任凭草剃再怎么喊他也不会听到，电话的另一边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忙音。

“会感到意外吗？”

等待着汤川的，是挂了电话之后不久传来的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同时门铃也“叮呤呤”地响着，成为了这一清晨不怎么美好的开始。

他换了衣服，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楼为来者开了门。冷风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灌入了原本尚自温和的屋内，整个大厅顿时让人觉得冰冷。

“阿学，我回来了。惊喜吗？”

在说这句开场白的同时，来者已经放下手中拖着的沉重的行李箱，毫不拘谨地扑到他怀里拥抱着他。

“依雪……”

一个久违的名字再次被汤川说出，没有太多的惊讶，却隐约藏着让人不安心的意味。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选择不去理会这个名字，皆因他从来就不喜欢别人来安排他的生活，
但偏偏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的。

“抱歉啊……我回来之前没有通知你，到了机场才对草剃前辈说了声。我回来得这么突然，没吓到你吧？”

“为什么要回来？”

他深知自己是明知故问，却找不到更好的言语去与她对话。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依雪一下子像是惊到了一样放开了怀抱。

她眼中满是不解地看着他，与他对视着，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不为什么啊……我们说好了的，不管如何婚约依然有效，你会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吧……”

她只觉得现在站在她面前迎接她的汤川莫名其妙。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的啊……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

“抱歉。”

汤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她说。



——为什么我要去等待已经不复存在的事？

PS:
垫着很多很多层生日祝福楼……再次更新。

（大家给某翼的生日祝福全部收到~thanks）

故事似乎是越来越被我写成八点档……（于是我索性写八点档算了……）
然后。（我会尽量写成一篇短篇……实在折腾不起长篇的东西）

最近在学校从周日晚一直上课上到周六下午，一周的时间里六天都在学校度过了。
讨厌补课，也讨厌失眠。= =
（学校逼着天天补课，总知是很烦很烦，心情糟糕。）
能挤出多少时间来写多少更新我已经尽力写了。
靠着每天听MASHA，KOU，和方大同的歌勉强活过来了……

（——好了，吐糟到此为止吧。）

好吧……我自己先留个地下室……囧

最近借了很多书回来……
（几乎是虐的……全部都是……）
= =
现在是满心欢喜地等着《伽利略的苦恼》来救济我了……OTL

PS：呀呀呀呀……这篇“八点档”结局会是好的……放心。
（已经写完结局了……= =）
周末回来再发。

回复72:
其实写到现在也不会再计较会不会有人坚持看下去.
谢谢Moom酱.
(每次见你很忙,不过看见你也努力写文的样子,某翼也坚持了~)
短篇的故事其实我写过好几个.(但似乎都不怎样满意.)
Moom想知道结局的话,^_^某翼明天给你?

7．

“抱歉。”

见依雪整个人几乎楞住了，汤川再次用同样的口吻重复着同一句话。

但依雪始终是不相信这句话。

“除了这句话……你难道就没要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

“……”

“没有吗？”

“……”

“你说啊！”

回报他的，不过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人：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问下去。

“关于我们的婚约，就就此取消吧，已经没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了，而我也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依雪几乎听得失神，睁大眼睛无神地望着他，接近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汤川依然不为所动，一如既往冷静的面容对视着渐进失控的她。他坚定地告诉她：

“你会选择接受，一个只为了履行约定而和你在一起的人吗？”

你，觉得值得吗？

同样的问题，他并不是不知道答案的。

——“老师，你会为了回报别人的爱才去爱别人吗？”

一日，在实验室内的消遣时间里，内海无心地随口问了一句。大概是出于无聊，她没在乎过这个问题对眼前这位学者来说，要解答将是谈何容易的事。

“你真的要我讲个答案出来敷衍了事？”

听到她问出些古怪的问题，汤川不由得皱眉头看向她。

“就算不懂吧，你也应该有想过吧？”

“抱歉，从来没有。”

“那现在想啊。”

内海依然穷追不舍地问他。

“要是爱之间存在等量关系，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了。难道不是吗？付出和回报，很正常的关系。因为是等价的，所以得到别人的爱，而因此去爱别人……”

“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啊，爱又和交易有什么两样？”

只听到一半，内海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显然她听了他这个答案很是不接受和理解，按她自己的角度来说，完全错误。

“那好。我只能说抱歉，这样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毕竟情况有……”

拿她没办法，汤川终止了这一无聊的问答。

“好了好了……就知道老师不关心这些。要是我的话……我宁愿不去爱还好……”

内海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想好了要反驳她的话，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收回来了。终究还是没完全说出口。

“你说什么？”

“哦，不……没有什么，我自言自语而已。”

她任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转而把头扭过一边，继续翻开手上的杂志消磨时间。

“人之间存在的爱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研究课题，我是这么想的。”

身后，汤川继而又说了一句话。是否对着内海说，内海本人并不知道，她只不过是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而已。

“唉？那老师你这样算是回答了？”

“我没说这是答案。况且你问的问题也毫无逻辑。”

“毫无逻辑的是老师你才对，难以理解！”

“没关系，反正你不需要去理解。”

……

——但即使没有是意义的爱，真的没关系？

汤川不可否认，内海薰的的确确证明这一切了。

自从相遇之后，她证明了他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的——那道只有结论而欠缺论证的证明题。

自从离开之后，他恍然明白了原来“失去”的滋味是什么，原来并不是想象中的一样——什么都可以大无畏地说“没关系”。

心中存在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空落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但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失去灵魂一样的依雪，一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两人同样沉默不语，周围的空气接近凝固。

她等待了多少年，只是因为爱他，因而不舍地等待着他的回报罢了。

——“你会为了单纯的回报而去给予吗？”

——爱亦如此。

“我也一样，因为并非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并非不在乎，所以必须做出选择。”

他必须作出选择，真正的选择。

“……回答我，你喜欢她？”依雪依旧问着同一个问题。已经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

——她想要的答案……

“她？”汤川一下子没想到她指的是谁。待他想到是谁的时候，他才稍稍开始提起警戒的神色，“……你见过她？”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完全爱上她了……”依雪的语气越发激动，声音颤抖。

“不，我不知道。”

——唯一肯定的是，从我作出选择的时候开始，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开始正视。

“他和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狠狠地对他说。

“即使这样，有关系吗？”

“即使没有关系，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但汤川没有再回答她。


——为什么我会选择无结果的答案？

PS:
（呼……）
似乎真的已经“八点档”。
倒数中……还有三章……我会坚持的。
（大概写完这篇之后我就真的要认命，我天生就不是写短篇的料。）

最近学校天天补课（上个星期也说过同样的话。）
累得要死。
（能逃课就真的想逃了……能请假也想厚脸皮去请假，回家睡觉更好……）
在学校其间拿手机里面的记事本写了一些稿，输入到电脑后就成了更新。
（没二次修改过，有什么错误就请指出……）

T-T另一个大坑看来要重新动工需要点时间。= =
（我继续拖下去吧……）
= =写完这个短篇后，估计要停笔一段时间。
（因为实在没什么力量再支撑我写下去……需要调节的时间呃……）

最后：今天终于买到了《伽利略的苦恼》，于是很激动很激动……=v=

回复：82楼

《伽利略的苦恼》是今天下午才送到家，结果老妈帮我到快递那里收了。

（因而被她说教了……又被她说我不务正业在看乱七八糟的小说……囧）
稍稍看了一部份，的确很耐看。）
（特别是两人初次见面那里~内海实在够强势的~~~~~>3<）

回复：84楼

对啊……边看边莫名其妙地笑……
（某同学：看侦探小说也笑成这样？）

可惜快递不能送去学校……
（因为被老师发现还比被老妈发现更恐怖。）

回复：86楼

= =或许等我受不了的时候会跑去香港读书……
（我开玩笑。……OTL）
大家一起加油吧。
（枫也要努力了~和某翼一起努力~）


回复：87楼

嘛……内海去了哪里。
（将1——4，和5——7对比着看，可以发现我其实是把时间错开写了）
基本上前4回后4回是对应的，时间上。
= =
：第5段的最后，汤川寄信的地方和内海寄信的地方是一样的。
内海也确实在人群中，不过是她看不见汤川而已。
两人就此错过。OTL……

8．
“她大概为了你好，也就不会再回来了。”
沉默之后的依雪，脸色惨白地对着他冷笑一声。伸手抚过眼前熟悉的脸，一种冰冷的触感瞬间隔着皮肤传过来，汤川立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适可而止吧，依雪。你的任性就到此为止了。”
“很抱歉，我不可以这么做。”
收回冰冷的手，即使心里实在不甘，但‘适可而止’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因为……我只希望你会回心转意。”
不想让他对自己越发心生厌恶，于是她最后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只要你肯与我回美国，汤川家原本属于你父亲的遗产就将全部是你的了。不过，前提是……我们之间的婚约还在。你应该不会忘了伯母临去世前说了些什么吧？”
——“不要走我和你父亲一样的路，为了没结果的事断送未来不值得。”
母亲在临终前，用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对自己说完的话，他永远也不可能忘了。即便是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也总该明白了吧。
他明白。
但未来是未知的。

至那次以后，依雪再也没有出现在汤川面前。汤川本以为她暂时回去了美国，却料不到以此换来的，是数日后一则让他感到万分意外的消息——
——“汤川先生，依雪小姐出事了！请您尽快回来美国吧！”
一通从美国打到日本的长途电话，在正午时分响彻了物理第十三实验室。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停地响着，正在写论文的汤川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汤川。请问……”
“汤川先生，依雪小姐出事了！请您尽快回来美国吧！”
电话的另一方回话的正是依雪家里佣人。他正用无比急切的声音，告知了汤川一个他不得不回去美国的理由：
“依雪小姐……她……她从四楼的阳台上失足跌落到一楼了。医生说伤势不乐观，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可是手术风险很高……偏偏老爷要出去国外开研讨会……”
“依雪小姐从出事到现在还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拜托了，请回来看看她吧……”管家接着佣人的话在电话里说。

PS：Blue速度真快啊……

（抱歉，忘了隔行发文了……于是只更了很少很少的一段。）

这几天在学校写完了全文了，（一个短篇写了一万多字……= =是短篇吗？）
剩余一些错漏之处，慢慢改完了就发上来更新……
明天继续！
（估计会更很多……因为囤积的更新实在够多了，懒得修改而已……OTL）

第100楼。= =我占了。

(占了再更新。)

“……先让医生进行手术……我现在马上订机票过来。”

汤川想也不多想就对他们说了句：

“在我来到之前……请你们要一直守候在依雪身边，不要让她出事了。”

“是的！一定会的，还请您赶快过来吧。”

把电话挂断后，他坐回了座位转而面对着黑板陷入沉思。




9．

正要把书放回去书柜上，汤川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原本安静的图书馆，一下子被这不适时的铃声打破无声的寂静，使得众人都向汤川这边望了望。

他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看到了她发来的久违的一则短信：

[老师，能约你出来见个面吗？我在教学楼外的长椅那里等你，不去实验室了。
                                                       内海]

——是薰发来的。

看见了送信人，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欣喜，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已经……好久不见了吧。

——不过。

他紧接着立刻回过去了新的短信：

[我不在实验室，你再等等，我现在就从图书馆过来。
                                                       汤川]

顺手拿起了外套，他迈着急速的脚步向图书馆外走出。到后来走出了图书馆，他渐渐又变成了小跑着，越走越快。

——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这些无端端的感情完全不合常理，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路还没到一半，薰就突然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汤川……老师。”

他有些意外，改成了放慢脚步面对着她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吗？”

“嗯，打扰你了。”内海客气地点了点头，“我来只是想问一下，老师迟一阵子会去美国吗？”

他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更没想到她会这样来开门见山地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一刹那，一丝惊异流露在他的脸上。略微皱了皱眉，他眼神尽带着疑惑看着她。

“不，老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内海不懈地继续问下去。

他没有否认，也并不打算否认，接着说：

“我只是过去那里处理一些私事，不会去很久的。”

“如果你不去呢？会怎样？”

“不行，我非去不可。”他的语气依然坚决地回答，并不像是个玩笑。

“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听闻你要去美国了。要是汤川老师你真的要走的话，那么……”

薰迟疑着没有再说下去。

汤川看见了她略显出失望的神情，却不过是一刻，转瞬间又消失了。

——抱歉。

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虽然明知道这么说，会让她觉得失望，但这次，他必须要去为事情做个了结了。

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还会发生什么。

他只能多问一句：

“那么会怎样？”

“那么下个月我会到美国参加培训。很难得的机会，所以我不想放弃。”薰对着他一笑而过，显然是尽力地装着高兴的样子对他说。

——既然这样……

“那就不要放弃，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汤川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是否同样是装作无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彼此都不说罢了。

“这么说来，你来是为了和我道别的？”

“大概是吧……”他看出来她顿时有些黯然失神。

她转而戏言着说，“以后老师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会来打扰你了，你可以放心……”

“就算你不来打扰我，别人也会来打扰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会被人打扰了。”

没等内海把话说完，汤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习惯成自然。”

“但起码少了我，你会清静许多。习惯就算很难改也还是可以改的，需要的不过是时间，不像有些事，错过了就回不……”

她又一次停下来没再说下去。

——真的只是为了道别吗？

汤川隐约察觉到她的不妥。或许更贴切来说，自从确认了他要离开日本去美国的消息后，她并不只是失望，似乎还有更多的在隐瞒着。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我是说可能我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到时候老师可不要觉得寂寞了。因为我可没有专门打长途电话来打扰你的兴致啊。”

她继续打趣地笑着，表面上丝毫看不出这意味着什么。

“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感到寂寞的，更何况你又不是不回来。等你回来了之后，你喜欢来这里就来吧。”

汤川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只要不是上课时间都可以，没关系的。”

他希望她会再来。

每次见到她带着案件上来请求帮助，他即使一开始会拒绝，但谁都知道那是口是心非。到最后肯定会答应的。

给自己一个借口，或者是理由。他如此对自己解释道。

也许除了案件，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只是这样罢了，没有任何别的理由和借口可以让他再这么说。

——没关系。

“真的吗？”

“我有说过这是假的吗？”

“嗯，谢谢……”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估计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继而又说，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再见。”他没有再多留住她。

“希望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没有什么不舍，汤川也同时转身背着她向反方向走去。

——没关系，以后会再见的吧。

——你为什么不说再见呢。

他看不见。就在转身的那一刻，背对着他的她，正泪水止不住地溢出眼框哭出来了。



——为什么我们都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