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睿文晟语s』【改文】 命中注定之解 爱

一大早吃完饭,伙计就带我出去找他约好的那位马夫,“小姐,这个马夫性格虽然有点怪,但他的马是这里最好的,既然您是要赶路那就得买匹好点的马了,您说是不是?”

“你又忘记了,刚才跟你说过不要再叫我小姐,应该叫我。。。。。。”

“公子。”他接过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他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这种年龄在我的时空都还是初中生,应该坐在教室里好好学习才是,可他小小年纪就要学会像大人一样生活,小勇和他一般大,如果没有被清收留说不定他也一样为生存而奔波。想是平时没人听他这个小工说什么吧,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讲着,我笑着倾听,时不时也插上一两句。

我们边走边聊,在巷口快拐弯的地方突然有个人向我冲撞过来,还好店里的伙计及时把我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后面有人喊着“我看到他是从这边跑的!快追!”然后还有几个人应和。

那名撞我的男子一看这情形向我微微施礼,“对不起!”说完转过身就要跑开,我连忙喊住他,“等一下!”见他愣了一下,我把推到对面的那棵大树后面,示意他呆在那里不要做声。刚做好就听到巷口那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于是我一屁股做在地上,伙计看到我这样非常纳闷,“你一会配合我就行了!”他明了地点点头。

没一会儿就看到七、八个拿着家伙的人出现在拐角,看到我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魔族人从这里经过?”魔族人?

“是不是穿蓝色长衫的那个?”我刚一问完就瞅见树后那个男子的身影一晃,于是我气忿的说道;“看到了,像赶着去投胎一样,把我撞得快要散架了。”说完我还做了些夸张的表演,

“快说,他往哪个方向跑了?”听到我说有,他们也提高了音量,

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店伙计也默契地过来要扶我,“就是那个方向。”我指了指刚才来时的那条路,刚才那名男子还真打算往那里跑的,但我们是从那条路来的,知道那是条直巷、要走好远才会有分岔路,被抓住的机会很大。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不如等追的人先选了再走来得好。

像是领头的那位看了看我们,在他的注视地目光下我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居然撞得这么痛,下次碰到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我说得恶狠狠,他们才不疑有他的朝我说的那个方向追去。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17:00 +0800 CST  
见他们跑得够远了,“出来吧,他们走远了。”那名身着蓝衫的男子才从树后出来,双手抱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现在朝那个方向离开,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你。”我指了指与刚才相反的方向。

我才这看到他的容貌俊逸若仙,但瞳孔竟也是闪现着淡紫色的光线,随着他眨眼动作淡紫色转瞬又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一笑,“后会有期!”我拉回思绪,“等等!”

他停下动作不解的笑看着我,风神俊朗、一点也没有了先前逃跑时的失措,“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我想起他刚才说的是‘姑娘’而不是‘公子’,为了更像男子一些,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粗了,早上店伙计差点都没认出来,怎么他一下就知道呢?

他失笑,“因为姑娘的手!”

我低头一看,是呢?爷爷送给我的手镯正在手腕上呢?应该没有男子会戴这个东西吧,仿佛已习惯手上有个它似的一直没有在意。原来还以为自己身无分文,不过这是爷爷送的,就算再窘困也不能打它的主意就是了。

“告辞!”说完他就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到了易天卓,刚才那群人也说他是魔族人,但是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和易天卓给我的感觉如此不同呢?

“走吧!去卖马人那!”我把手镯往衣袖里推了推。

“公子,你刚才为什么救那个魔族人啊?”店伙计刚才就一直不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可能是他在逃命的时候居然还不忘礼节、还跟我说‘对不起’的原因吧,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事实证明我想的确实没错,追他的人才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呢,还好自己帮忙了。“对了,你知道魔族人是什么人吗?”

“当然都是坏人啊!五年前他们杀死了王妃,差点连王子也害死呢?”他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早已听沈惠彬说过倒不觉得意外,也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所以他才会去现世、我们才会相遇的。。。。。。

“啊,这么快就到啦?”我看过去,他的脸上竟有些失落,原来他说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讲够啊!忍不住抿嘴低头一笑,他倒是没有发现,“公子,这里就是我说的那个马夫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说完一溜烟进院子里去了。

这里是小镇的边缘,房屋较少,这样倒是方便练习骑马,是的,我的计划是骑马走山路去京城,但之前也只有在现世上过一次马,还是在驯马师的陪同下,所以要骑马那么多天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只能花点时间来练习一下了,只要自己在两天以内能够驾驭马匹的话就不成问题。

“这么早就来买马啊?本大爷还没睡醒呢?”一个十分懒洋洋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然后就听到他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哈欠,不一会儿就看到个穿着有些邋遢的男子从里面出来,蓬松的长发几乎遮住大部分的脸,还蓄着长胡须,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长相。

“是你要买马?我的马可都是好马,价钱都不便宜啊!”他说说笑笑地朝我走过来,我也迎上去,本来还想着能跟他讲讲价的,看样子不行了,不过只要他的马好那也行。

忽然,他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万分激动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了一位穿蓝衫的男子,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力度之大让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事发突然,但我还是稳定情绪,“他没事!你先放开我再说!”

他黑亮的双眼盯在我脸上,我则坦然地任他打量,

“大叔,你快放开这位小姐,她刚刚还救了那个人呢!”店伙计一看他这架势,连忙上前劝说,他的严厉的视线转移到店伙计身上,然后又看看我,才像相信了他的话一样放开我的手。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17:00 +0800 CST  
他一放手,我马上就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范围,揉了揉被他抓到发麻的手腕。这个人还真的很奇怪,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我和那位蓝衫男子见过面,就算见过他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他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可能是听店伙计说我救过他的原因,说话的态度还算不错,只是脸上担忧的神色却一点也不见减少。

我正准备开口,伙计却先出声解释,想着他之前也确实没有讲够,于是微笑默许和马夫一起听他娓娓道来。如果手边有水我一定上去给他倒上一杯,说真的他去当说书倒是不错呢?他添油加醋地讲完,相信那位马夫先生对当时的情况一定如亲眼目睹一般清楚了。

“大叔,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他啊说不定就被抓了呢?”末了他还加了一句,我也只得淡淡一笑,救他本来也只是随性所为,搞不好没有我的帮忙他也一样可以安然无恙呢。

或许是听到那名男子已平安无事,他紧锁的眉头总算稍稍放松了些,然后向我咧嘴一笑,“姑娘,是你要买马?”听到问话我轻愣一下,随即点头。没有想到他的情绪居然转变得这么迅速。

“大叔,怎么你也知道他是小姐啊?”店伙计不明所以的挠挠头,一点也没发觉是他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小姐’,

我与他相视而笑,均没有对此作出解释,“姑娘是想去哪里?”还是漫不经心的问话,“喔,我只是想给姑姑介绍匹合适的马,没有别的意思。”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想去京城,这位伙计说如果骑马走山路会节省一多半的时间,所以我才会有此打算。”

“跟我来,”我们跟着他向后院走去,在最里面的马厩前停下,里面有近十匹健硕的好马,看到我们走近有的马还嘶鸣起来,虽然不懂马,但也看得出来这些马比之前在草原上见到的不知要好多少倍,现在我只担心身上的银两可能连这里最差的一匹也买不到。

只见他在马前走了一圈,在一匹黑马前停下,“好,就你了!”然后把它牵了出来,“姑娘,这匹马虽说不上日行千里,但也算是很能跑的,主要是它性情也比较温驯,你试试看怎么样?”说完就把缰绳递给我,马匹身上的毛发黑亮柔顺,一双炯炯的眼睛像是会通人意,我接过绳索时它仰了仰脖子,鬃毛也跟着一齐抖擞起来,这匹马一定价值不菲。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1:00 +0800 CST  
“你能给我挑一匹普通一些的吗?”我有些难为将缰绳递还回去,他偏头看我片刻就恍然大悟地哈哈笑了起来,“姑娘是盘缠不够?”我点了点头,

“姑娘,这匹马要是别人少于八百两我是绝对不卖,但若是姑娘想要我便分文不取!”说完把绳子又放回我手上。可我不想占他的便宜欲再次推开,他按住我的手,“姑娘,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帮子墨一回,在我看来用一匹马相抵已是只赚不赔相当划算的了。”见他为人豪迈、说话诚挚,好像再推让下去反而显得我太过拘泥,于是大方地接了过来。

“我还有个请求!”我笑着说道,像一下子放开了,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坦然接受吧。

“姑娘请说!”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请你教我骑马吧,之前我就上过一次马,这次是形势所逼不得不骑,但我还不太会,所以才会有这个不情之请。”

“好说,姑娘想何时开始?”他极为爽快的答应,

“越快越好!”能否在一两天内学会骑马?其实我一点也不确定,但是如果花的时间太多那就失去了选择骑马的优势。

说干就干,他立刻就开始指导我如何与马进行交流让它接纳我、如何骑马时给予它指示、如何在马上保护自己不受伤,各种要点多到我觉得骑马应该要开一门课程来学。

虽然这匹马的确是很温顺,但好几次还是险些把我从马上摔下来,还好他都飞身接住我,知道他会武功自己倒也没有太意外。或许就是知道这点而不再战战兢兢怕摔下马的原因,自己也放手去骑,渐渐也终于找到了在马背上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双脚把马肚夹紧!转弯之前一定要先给马一个提示,不然它容易受惊!”

“要跟着它的节奏,否则会晕!”他在身后不断地喊着,我也照他说的不断练习着。

“好了,骑得不错,下来歇息一下吧!”安然无事的骑了好几圈,他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就像第一次学溜冰双肩会很酸痛一样,第一次学骑马双脚很酸痛,这些都是紧张过度、使力不当导致的,当然这种酸痛得过一晚上到第二天才会更加明显。

在他开始要教我骑马的时候店伙计就回去了,余晖中我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最多明天再学一天,我就可以开始赶路,想到这里心里就激动不已,虽然对于张睿在不在京城里还根本不确定,至少那里是他可能会回去的地方,一定要去试试,如果他不在自己还要去哪里找呢?

店伙计看到我回来走向前来,“公子,你先回房,我马上给你送水送饭上去!”确实是很累了,他这样的安排的确很称心,“谢谢!”我对他感激一笑,他倒像不好意思似的摸摸头。

填饱肚子、洗漱完毕后擦了些那个卖马人给我的药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

还真如卖马人所说,擦完后第二天全身都没酸疼呢,本来还将信将疑、以为他有夸大之词,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真是好东西呢!

一整天都在不停的练习,伙计说过快马加鞭的话才会少走七天,以我刚学的水平能少走五天、只花七天的时间能到达京城就很不错了。

“姑娘,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让马受惊吓就不会有事。”仍旧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真想不出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因为那个子墨一下子变得紧张的时候。

我微笑着对他双手一拱,“谢谢师父不吝赐教!”如果不是他,我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学到这个程度。

他倒也不推辞,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姑娘有点意思!”说完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接是个香囊,抬头不解地看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在身上也不坏,不送了!”转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就进院子里了。

他才是个有意思的人呢!看他进屋我也笑着离开了。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1:00 +0800 CST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和小时候要出去春游一样,清晨很早就醒来然后激动得再也睡不着。

“公子,你路上小心啊!”店伙计把干粮给我绑好,语气中竟有对我的不舍,我走过去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十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上,“你帮我买点好酒给大叔送过去,剩下的是我答谢你的。”见他还想说什么,“你年纪还小,存点钱有机会的话就读书识字,将来才能找个更好的差事。”

我转身上马,回头瞅了他一眼,“驾!”双手扬起缰绳朝前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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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东。

与前两天练习不同,上山的路非常难走,再加上我驾驭马的技术也不纯熟,有两次心里发慌差点跩下来,心里面清楚这要是掉下去可不像是平地了,搞不好还会掉下山去。马和狗一样是极通人性的动物,如果马上的人心生怯意,马也一定容易受惊,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不安的心。

像是真的明白我的心意一般,马儿跑起来也不似刚才那样杂乱无章,我也放松心情、骑起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除了中途停下来两次休息喂马、自己也吃点东西垫肚子以外,黄昏以前一直都在赶路,眼看着天色已晚,自己对于在树林里过夜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快马加鞭想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找个山村人家借宿一晚。

天不随人愿,走了一段、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但没有看到一点有人家的迹象,所以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在树林呆一晚,不会有什么关系。

忽然看到漆黑的山间有微弱的光在闪烁,于是我策马而去。

灯光越来越近,我一扯缰绳,马儿嘶叫一声也在房前停了下来。我下马缓缓走过去,可能是马蹄声让里面的人听到,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细着嗓子说道,“唉呀!这位相公可是要住店啊,快,快里面请!”扭头冲里头一喊,“小兔崽子,还不快出来帮老娘招呼客人!”

我顺着望过去,只见一个有些畏缩的男孩噌噌地跑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名妇女然后接过我手中的绳索就往旁边的马厩走去。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把您的马喂得饱饱的,你随我进屋!”又恢复成细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别扭,但我也还是随她进屋了。“你请坐,公子想要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点吃的就好,明天我还要赶路。”我淡淡地说道,这位妇女打扮十分恶俗,借着屋里的灯光我怀疑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粉会不会被她满脸的笑容给挤下来。

“好咧,这就去为你准备。”说完一扭一扭地走开了,回头还冲我一笑,顿时鸡皮疙瘩起满全身,我别过视线,忍住想用手扶平的冲动。

这是一间客栈有些破旧,用石头砌成的墙壁也因为年月啃噬而变成凹凸不平,桌面上顽固的油渍也仿佛要用刀才能刮下来。我正在打量这里的功夫,那个喂马的男孩此时走了进来,经过我时偷偷地望了一眼。

“咳。。。。咳。。。。”老头咳嗽声凭空响起。听到声音我才发现原来在柜台那还有一个人,那个男孩越过我就往中年妇女之前进去的那个屋走去,想着那应该就是厨房。

回头看那个老头,满面皱纹、头发稀疏而发白,此时他正定眼看着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让我想起等待猎物死亡后吞其尸体的秃鹫。

“公子,饭来了,你慢慢吃啊!”她笑嘻嘻地说完就对那个老头说道:“老不死,吃饭啦!”看到他们三个在离我不远的桌子围坐下来,慢慢的吃着饭,时不时还向我瞅过来一眼。

屋里迷漫着很怪异的气氛,我草草吃完打声招呼,老板娘就带着我上楼了。

我进屋以后马上把门窗都关好,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这家店里的人有些诡异。灭了灯,回到床上还没想什么就沉睡过去。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3:00 +0800 CST  
纵然我白天奔波赶路疲惫不堪,但房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还是把我惊醒,我一下坐了起来,看见他们三个人拿着油灯和刀正站在门口,他们也在看着我,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一点也不亚于我。

“婆娘,你看上人家、所以没下药?”起先没有听过他说话,他的声音尖锐又苍老,像个行将就木之人。

“没有啊,还下了不少呢?”老板娘有些不解地看回我,

“那她怎么没事?”老头一下提高了音量,

一看这架势、一听这对话就知道他们想要谋财害命,看来我果然是进了家黑店,趁他们还是说话的空档,我扫了眼身边,寻摸着找件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可能是看出我的意图,老头抡起刀就向我挥过来,我抽出一块木板挡了过去,幸亏之前留了个心眼,关窗户的时候取了块板子放在床边。

老头的刀定在木板上拔不出来,“婆娘,快过来帮忙!”我看见老板娘推攘着想让那个男孩过来,但是他站在门口就是不进来,没办法她只好把灯放在男孩手里,自已抄起根木棍就向我冲来。

我一下躲避不及,肩膀实实地挨了一计闷棍,没有时间多想,只能死死抓住木板,绝不能松手,不然凭我一介女流、手无寸铁的话肯定会命丧于此。

他们非常擅长此道,一定是长期做这种勾当,而且他们人多地熟,我想全身而退恐怕也是难上加难。老头想在老板娘对付我的时候一举夺过我手里的武器,我使劲一脚踹过去,然后连忙用板子迎上老板娘的再次攻击。

虎口一麻,老板娘的棍子应声掉在了地上,她人也踉跄后退一步,“好你个厉害小子,居然把我家老头踹到地上。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今。”抢过老头手里的刀向我砍来。

那一脚把木板空出来,但那刀也空出来了,木板顶多打疼他们,可是刀却能砍伤我,刚才挨的那一棍要是换成刀,此时我怕是站不起来了吧!这样下去自己怎么都会一直处于下风,一定要想个办法。我边抵挡着老板娘的进攻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应付的对策。

“不就是要钱吗?我可以全部给你们,如果摊上人命,将来也不好处理吧?”我用力挡下一刀,不着痕迹地后退到窗边,假装打累了靠着。
屋内光线就暗,而且灯还在门口的男孩手里,我面上故作镇静地和他们商量着,手摸到窗栓那里慢慢地往上推,我记得这面墙的地方搁着一堆干稻草,如果跳下去的话应该还有逃跑的机会。

“哟,现在才知道害怕啊,晚了,再说这荒山野岭的,找个地就把你埋了谁知道啊?呵呵呵。。。。”说完还花枝乱颤地笑起来,我看到男孩脸上惊恐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这样处理过很多人了。

栓终于打开了,我举起木板朝他们扔去,然后马上开窗跃了下去。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4:00 +0800 CST  

和我预计的一样,自己跌落在草堆之上,只是右腿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磕到了,我忍着痛向马厩跑去,明白自己应该先跑到树林里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才是正事,但如果没有这匹马我要如何去找张睿?

比我想的还要快,老板娘追了上来,她也一定是从窗户跳下来的,“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文文弱弱的还挺能折腾的。”说完就向我劈过来,我随手拿起个锄头就挡,没想到让她就硬生生给劈成了两段。

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刚要起身,老头就冲了上来,抬头就接触到白蒙蒙的一片,感觉有东西进入眼里,

“哈哈哈,看你小子还能怎的?沾了我的药粉只怕你的眼睛是废啦!”老头在那里尖着嗓子笑着,而我却只能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倒也不痛不痒,只是有异物在里面非常难受。

这下眼睛看不见就更难了,难道我的生命就终结在这两个卑鄙小人手里吗?可是我来这里的事还没有做完,没有找到沈惠彬我怎么可以死?还在地上找东西想要与他们对抗,我穿梭时空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要死在这里!

突然他们的笑声嘎然而止,“你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啊——”我只能听到老板娘怪叫一声,然后就是老头的,但是却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下子安静下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侧着头想听清楚更细微一点的声音,但什么也没有听到,仿佛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人,于是摸索着从地上起来,蹒跚地向前走去。

树叶沙沙作响、一阵晚风袭来,我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欣喜地向前迈进一步,“清?是你吗?”

除了树叶声还是树叶声。

到底是怎么了?是我闻错了吗?仔细去嗅那个味道就没有了。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清那天把我送出树林就分开了,没可能会在这里嘛!想到这我想进屋里找点水先把眼睛洗洗,这样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不方便。还没想完就被一块石头拌倒在地,刚好些了的手又被小石子给磨破,“嘶——”我忍不住发出声音,虽然看不到,但手掌肯定又破皮流血了。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微微的叹息,有人伸手将我扶起,又闻到了那似有似无的桂花香味。这下我可以确实这个人一定是清了,于是放下心来什么也没说让他扶着我进屋。

“你先坐会,我去拿些油来。”把我扶到凳子上坐着他就离去,他说用油?刚才那个老头说我的眼睛要废了,不知是真是假。

“公子,你没事吗?”是个没有听过的声音,但我一想就马上知道他是谁,我微微一笑,“没事!”现在想来那个男孩之前总是欲言又止的可能就是想要提醒我。

“你能帮我找点创伤药和干净的布来吗?”清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了,

“好!”听到男孩应完后就跑上楼,没一会就下来了,“这些可以吗?”没有听到清的回答。

“你有百花解毒散,他下的药对你不起作用,但里面参了些生石灰,所以我只能用油漫漫把药粉洗干净,有什么不适说一声。”清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然后着手为我清洗。他还真是一点也不体会一下我这个刚从死门关回来的人的心情,不过刚才自己还想着用水洗的呢,还好,不然就算老头下的药对我没用,生石灰还是可以我的眼睛也烧坏。

百花解毒散是什么?我身上哪有那种东西啊?除了银两我身上就只能那个香囊了,灵光一闪,难道是马夫师父在临行前扔给我的那包粉沫就是百花解毒散?难怪那个老头说明明给我下药,但我却没事,也是因为百花解毒散吧!这个时空的药真是厉害,不用口服只要闻闻就可以解毒了。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6:00 +0800 CST  
但是清为什么会知道我有这种药呢?“这种药有种特殊的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我还没问出口呢,他就知道了?

“你可以睁开眼,”我依言慢慢睁开,眼前景物有些模糊,眨了几下还是一样,我困惑地望向清。

“之前就有少量生石灰已进入,你的眼睛现在有些发红、视物不清,过两天就会没事。”说完就开始收拾桌上清洗眼睛用过的东西,然后转过身来,“手给我看看,”我才想起手也擦伤了,伸手低头一看,手掌血迹有些发干了,还有些小石子陷入肉里。

他接过去,另一只手拿起根针放在火上灼烧后就开始大我手上挑了起来,那个男孩怯生生端着个油灯走到我们身边,顿时光线就更亮了,“谢谢。”清对他报以微笑,那个男孩也憨厚地笑起来。

极力忍着痛,但手还是有些哆嗦。他停下来,抬头看我一眼,“一会就好,再忍耐一下。”低头又开始清理起石头。

我却愣愣地望着他,方才他那轻轻地一撇居然让我以为见到了沈惠彬。

呵,自己竟如此思念他呢!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到京城了,我一定要见到你,只要亲眼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清,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过还好你在,不然这次我死定了!”我感激的说道,他又救了我一次,

他默默系完手里的那个结、放开我的手,看着我,然后才慢慢说道:“我有事要去京城。”

“京城?你也要去吗?太好了,这下可以和你一起走,有个伴走起来也不会太无聊!”我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清眼底那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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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到老头及老板娘那副极其搞笑的尊容,扑哧一声大笑起来。老板娘是正欲转身逃跑时被定住,而老头是提气正欲上前攻击时被定,他们的姿势怪异、表情滑稽,我差点没笑倒在门口。

知道这一定是清的杰作,他们居然就这样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

离开的时候我把身上所有的银两全给了那个男孩,有清在也不用担心会没钱用,反正他也去京城,到时见到沈惠彬让他帮忙还钱就行,我‘收留’他那么多天,这点钱对他这个王子来说不成问题吧!

清说他们的穴道会有在三天之后自动解开,我嘱咐男孩一定要尽快把官差请上山来将他们绳之以法,怕又再生事端还找来绳索把他们来个五花大绑,这下插翅也难飞。临走还不忘从老头身上掏出药粉洒到他们脸上,“杀了那么多人,这算是便宜你们了。”

做完这些才和清一人一骑向东奔去。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4 12:27:00 +0800 CST  
昨天的脚伤擦了药膏之后已经消肿不碍事,但在马上呆久了还是有些发疼。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清用怪异的眼神瞅我,一路上都有好几次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清,你到底想看什么啊?”

清倒神情坦然,一点也没有看别人时被当场发现的窘态,“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常出乎我的料意,”片刻之后他就只说了这一句无头无尾的话,然后缄默不语。

见他这样我也只有对着天翻白眼的份,把人好奇心吊起来又说这种莫明其妙的话,要不是知道他性情如此,早就被他气死,再说了我有做什么让他觉得很奇怪的事吗?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与老板娘他们拼打的时候自己当时一点也不觉害怕,还能冷静地想脱身的办法,虽然到最后还是被清所救,但是比之前在现世被流氓围困的那个晚上,我好像多了某些看不见的东西。

“走吧!”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要上马,其实也知道休息只是清为了照顾我,因为他一直都不见疲态,每次见我有些吃力就提议下马休息, 虽然心里明白却也什么都没说,在救了我那么多次以后,再感谢的话说出口都显失份量,所以只要记在心上就好。

突然,清起身警惕地到我身后,我一转身就看到草丛里窜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曲着身子一只手护住胸部踉跄走来,是蓝衫男子!

发现我们,他也十分意外,看到我的瞬间他忽然面露浅笑,我知道他也认出了我,只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一趔趄就倒在了地上,我立刻过去将他的头微微托起放在膝盖上,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记得教我骑马的师父说过他叫子墨。

子墨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唇也无血色,像是终于蓄积一些力气般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虚弱地笑了笑,见他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阻止,“子墨,你什么也不要说,放心地休息一下,有我在。”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慌——他伤得那么重,就连让我放心的笑也那么苍白。

我面色镇静慢慢移开他冰冷的手,触目惊心的伤口立刻进入眼前,从被刀剑划开的衣衫可以看到皮肉向外翻起,殷红的血还不断地从里面冒出,随着他胸部剧烈起伏还隐约见骨,他蓝色的衣衫早被血染黑了一片,我从不知道人居然可以流这么多血。

除了胸口这处,手腕处还有被链锁拉扯过的伤口,其它看不到的地方也可能有伤,我强忍着哆嗦的手,在怀里找着能用得上的药,但是没有。

清不知何时已走近,伸指在他伤口周围快速地点了几个穴位,鲜血才没有像刚才那样疯狂的涌出,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嘴里。

惊喜的望向清,但他只是对我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的心一下子酸楚难当。

真的没救了吗?虽然与他只见过一次,但他的清儒淡雅给我留下极深的映像,而且看得出他还是师父很重视的人。如此与世无争的人,为什么总有人三番两次要追杀他?

草丛哗哗作响,接着从里面走出十几个身材粗犷、面目凶恶的壮汉,看到子墨在我腿上,二话不说直接举刀向我们劈来,知道清会替我挡下,还是伸手护住子墨。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19:00 +0800 CST  
清上前挥袖拦下这一刀,出掌把那人打倒在地,众人见清武功极好,都呆在原地,那被打倒之人半躺在地上,见如此情形,于是开口说道,“他是个魔族人,人人得而诛之,之前两位定是不知,现在我已告知二人,可否把他交给我了吗?”

“不交又如何?”我恨恨的问道,一定是他们把子墨伤成这样的,太可恶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们才两个人,大伙给我一起上。”说完抡起刀就要杀过来。

我看了看正与他们交手的清,又看了眼怀里晕睡的子墨,已经止了血、吃了药,也没有再冒冷汗,但他的气色还是很差,正想着要不要先把他放在地上,好去帮清,

只听清说道,“你别动,照顾好他!”

“好,清,不要对他们手下留情!”我撕下自己的长衫,小心翼翼地包扎子墨的伤口。

如果清都说不行,那子墨就真的没救了,想到此眼泪就流了下来。为什么好好的人要被这样处治,就因为是魔族人?魔族人就这么十恶不赦了吗?

忙完以后,清也把那帮人收拾完了,个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哀号,我轻轻地把子墨放在地上,走了过去。

“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我平静的问,但他们都一声不吭,“好,你们不说,那就统统处死!”从地上捡起把刀就要挥下去,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明知会如此,但见那人露出贪生怕死之态还是极恶心,“是他。”他伸手指了指最先动手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往后一缩,眼睛里写满恐惧。我心里一气,自己都这么怕死还要如此残害他人。

环视了一周,“是他吗?”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慢慢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在与子墨伤口相同的地方,我抬手就划上一刀,转回头望着清,“你能把他们的武功全废了吗?免得他们以后还要作恶。”

他定定的地望着我,“可以。”然后转身朝他们走去。

听到他们的嚎叫,想起子墨受伤时惨白的面容,我只懊恼自己不能为他做得更多一些,但又不能把他们都杀了,相对于子墨的危在旦夕,这样对他们已经算便宜了!

——————————————————
天色渐暗,子墨才悠悠转醒,“子墨,你醒啦,喝点水吧?”我伸手把水袋拿过来喂他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叫子墨?那一定是见过颜修了,”他望着我淡淡地笑,慢慢抬起右手,拉开衣襟,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像是沉醉在记忆之中,凝神看了半天,才幽幽叹了一口气,“看来我终究还是要失约了。”他的眼清澈若水,虽然是笑着,但眼底尽是惋惜与无奈。

我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除了静静地陪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姑娘,谢谢你两次相助,我实在是无以为报。”我不语、只是摇头,生怕一开口自己就会哭出来。

见我这样他也是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如果你能再见颜修,麻烦你转告他一声,子墨能与他相遇是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如果有来生,子墨只求不似今生这般背负太多,能与他归隐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出神的望着开空,半天不语,然后安祥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至眼角滑落下来。

我知道他已然去了。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0:00 +0800 CST  
捡起那些人逃跑时留下的刀,我和清选了处地,开始刨着坑、默默无语。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之前虽然郑希凯两次受伤,但都也化险为夷;子墨却真实地死去,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在我的怀里渐渐变冷的温度,然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明知生命就是如此变化无常、不可预知,但是眼睁睁看着它消逝,我还是觉得好沉重、好窒息。

把子墨埋葬在悬崖边的一棵柳树旁,这是一块隐藏的清静之地,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了。

我静静地坐在子墨坟边,清也在附近点了一堆火,夜晚的山风将火堆吹得摇摆不定。

“清,魔族人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我望着忽明忽暗的火,轻轻的问道。

清没有做声,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我们之间静得好像这片天地,只剩下流动的风、摇晃的树影和燃烧着的树枝发出的噼哩啪啦的声音,再无其他。

清轻叹了一口气,“魔族据说在很久以前是神的后代,被心魔所困才堕落成魔。魔族人相貌都俊美无比,性情十分高傲,而且大部分都很崇尚力量。他们黑色长发,紫色眼眸,皮肤白晰,周身散发着寒气。由于人数极少,且较少有女性,所以魔族人也常与人类的女子通婚生子、繁衍后代。虽然与魔族人生活寿命会缩短,但是也还是有很多女子迷恋他们而不在意。”

“他们的孩子并非半魔半人的混血儿,他们可以选择其中一个血统——要么成为魔族,要么成为人类。决定成为魔族人,他们的力量才会有增强的空间,随着力量不断强大,瞳孔的紫色就会越深,身上寒气也越逼人;如果他们想为成人类,从此以后再无功力,身上寒气渐渐变淡,当寒气消失殆尽,瞳孔的颜色也会变成黑色,这时他们就成为了人类,与常人无异,但是成为人的过程极为痛楚。”

如果清说得没错,那易天卓就是前者,子墨就是后者了?子墨明明就快变成人类而没有力量了,却被人一在追赶,想变成人类的他被却人类杀害,而易天卓由于力量强大仍在逍遥法外,这究竟算什么?

没有听到清继续说,我抬头看他,他垂眼想了下,才缓缓说道,“由于五年前的那场叛乱,没有力量的魔族人生活更是悲惨,他们容貌出众,常常被抓去囚禁起来,极尽羞辱。。。。。”

五年前,魔族人杀死他们的王妃,而且这五年来,紫幻国的王子一直昏迷不醒,怕是国王也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这些叛党的族人是如何生活,而子墨就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泪水已不知不觉涌出眼眶,与子墨一起没入这尘土之中。

来到这个时空,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此时此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回想起子墨的一身伤,心疼无比。他安静地承受着成为人的沉重,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怎叫人不为之心酸?

“清,不是所有的魔族人都很有坏对不对?这样太不公平不是吗?子墨他什么错也没有。”我哽咽地问着,但他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颜修那么紧张子墨,而子墨又让我转告那一段话给颜修,不难想到子墨做这一切只是为爱一个人而已。

只是想要爱一个人,为什么结局却是这样?

我紧抱双膝,在这个满是山风的夜晚,坐在一座新坟边,埋头痛哭。

——————————————————
清晨,我将一束花放在子墨的坟前,“子墨,你放心,等我找到张睿,看到他平安无事,就会回去找颜修。”我收拾好情绪,转身欲离开,却对上清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神,“清?”我不确定的叫着,

他收回视线,“起启吧!”留下一脸不迷惑的我转身就走。

我正要追上去,忽然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意识渐渐恢复,一眼就看到清正焦急的试图叫醒我,慢慢坐起来,却发现事情很怪异——我明明已经坐起来,可清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变,一声又一声的叫唤着我,纳闷的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居然仍躺在地止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2:00 +0800 CST  
“晟晟?”有人在叫我,回头见是星瑶!

她含笑看着我却也什么都不说,然后转过身去,我怕她要走,马上从地上起来,刚起身还没说什么,我就像光一样在空气中飞速地穿梭起来,太快眼睛睁不开,只能微眯着感受自己的身体迅速的越过一座又一座山、一个又一个村庄,最后在一座山的洞口突然停下,我猝不及防,一下跌倒在地。

我环视四周,除了洞口传来的光线,洞内一片漆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星瑶也不知去了哪里,她是想告诉我什么吗?之前在那个似真若幻的梦境里,她让我来找张睿,现在又把我带到这里。。。。。

莫非张睿在里面?

思及此,我立刻从地上起来,摸索着往洞内走去,什么照明的东西也没有,越往里走越黑。

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发现前面有细微的光线传来,适应了黑暗之后,对光就特别敏感,我赶紧快速向前跑去。

张睿真的在里面吗?

原来洞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洞,外面那个洞高才两米,里面的这个至少有二十米,我朝中心走去,头顶有一小片蓝天,光线可能就是从这里射进来的,这个洞虽然大,但一眼就可看完,里面除了一块大石什么也没有,沈惠彬在哪?

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我不自觉地往那块大石去,越是往前走,心里越是激动,不能理解,却又隐约知道,

人未见,泪先流。。。。。

走过大石,一个人躺在那里,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还是上次再见时的那身衣服,只是头发又是未剪时那样长了,他闭眼静静地躺在那里,胸脯微微起伏。

他还活着!

我站在那里,心里反复念着的也只是那一句他还活着。。。。。

走近想要看得更仔细些,身体却被抽回,和之前一样,急速的倒退,我只能看着山洞离我越来越远,最后,退回到原来的山头、自己的身体,

听到星瑶说,“晟晟,去找他!”

之后我就真的醒了。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2:00 +0800 CST  
“你没事吧?”见我醒来,清满脸的欣喜,我点点头,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马上跑到山崖边,朝远处眺望,

“清?那是什么山?”我指着远处那座像针一样高耸在群岚之间的山,自己是从那座山回来的,张睿就在接近山顶的一个洞里。

没有听到回答,我望过去,他满脸的迷惑不解,“清,我要找的人就在那座山上,所以不能与你结伴去京城了。”虽然之前也有想过他对我态度比较冷淡,但他却三番四次的救我,如果没有他,我是走不到现在的,本来还想着如果和他一起去京城,相处久了,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好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清,大恩不言谢,但我除了说谢你,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所以请你保重!”本来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我走了!”

“我陪你去!”他突然出声,“那里地势险要,你一个人根本就上不了山。”

有他陪我同行,当然很好,“可是,你不是有事去京城的吗?”如果为了我耽搁他的事,还是不要的好。

“没关系,那不是很急的事,走吧!”见他这样,我只好跟上去什么也不说,可是他这样地帮我,总觉得自己欠他得越来越多。

清说那是纳吉峰,要去那里至少得要两天时间,如果上山的话也要花两天。

张睿,你还好吗?见到了你,却只是愣在那里,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的伤!

四天,还要四天,为什么我没有一双翅膀,可以飞到你的身边?

你一定要好好的!

————————————————————————
清陪着我赶了一整天的路,一路上只是为了让马儿休息一下才稍作停留。

得知张睿就在那里,我心急如焚,知道他目前应该没事,但一颗心依然无法安定下来,恨不得日以继夜的赶路。

我就这样在来来回回在客栈的房间里,不知疲倦地走着,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按捺一下心里的不安与迫切。

“咚咚——”

开门,是清,“清,你还没休息?”

见他手里端着一壶茶,开门时茶气已经快速弥漫开来,极其清香,未入口也知一定是好茶,但是我不明白他竟这么晚,会到我房间里来喝茶?

他倚桌而坐,“老板说这个时节有最新制作的龙井茶,于是我就取了些过来,试试?”说完倒了两杯,一杯放在对面。

想着也好,喝些茶可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依言坐下,举杯低头一闻,馥郁清幽,浅尝一口,清新鲜爽,果然是好茶。

我们静静地喝着,一时间都无人说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那就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清淡淡一笑,然后起身离开,

“好!”我把他送到门口。

突然困得不行,可能是白天赶路太累的原因,没怎么想不一会就睡着了。

——————————————————
醒来,天已大亮,洗漱下楼,见清正坐在桌子边等我了,我们草草吃完又开始赶路。

清说傍晚时分就能到山脚下,但晚上上山十分危险,整座山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只有走羊肠鸟道才能盘绕上山,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深渊。

心里虽急,却也只能听从清的建议了,明日再上山。

我们牵着马儿一起往前面那家小客栈走去。

“清,昨晚谢谢你了!”我望着前方、突然说道,能感觉到身边的清微微顿了一下,“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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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5:00 +0800 CST  
昨晚是一夜无梦睡到天明的,这些天我都不曾像这样安稳的睡过一个觉,那就是有人给我下药了,有颜修送的那个香囊,给我下药是没用的,就像那个黑店的老板娘。既然我还是睡得这么沉,那就不是毒药,想起昨夜清特地送过来的茶,就不难想到,一定是他在茶里加了些让我安睡的东西。

还没进客栈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就把我抱紧紧拥在怀里,这感觉,“少伦?”我有些发愣,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是少伦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晟晟!”他慢慢把我放开,但手仍是紧紧的握着我的,

抬起头,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一看就知道好长时间都没有打理过,胡须也是,满脸青青的一片,还穿着这么搞怪的衣服——他看起来好狼狈啊!见他这副样子,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少伦也在打量着我,看到我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晟晟,你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说完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

撸起袖子抹了把眼泪,“当然是在笑啊,居然能看到一丝不苟的**这副邋遢的样子,”见他望向我的身后,

“喔!少伦,这位是清,要不是他救了我好几次,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清,这么是我的好朋友杨少伦,”清对他轻轻点头,少伦上前说道,“清,晟晟给你添麻烦了!”

“别站在这里挡别人生意,我们进去再说吧?”我拉他们往里走,少伦将我们带到了他的房间。原来少伦是求简珍的外婆把他送来的,还告诉他要在纳吉峰山脚下等我,他找到这里并且等我已经整整三天了,今天才终于等到我。

我也把我怎么到这里,怎么逃出易天卓那里,怎么又遇上清,怎么会在这里的经由也跟少伦说了一次,他听完慢慢走到清的面前,对他抱拳深深一鞠,“谢谢你为晟晟做的一切,如果有用得上我杨少伦地方,请你不要客气!我定当义不容辞!”

“少伦。。。。”我轻轻地叫着他,却说不出更多一个字来,

少伦为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怀着怎么的心情在找我、在等我,求简珍的外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明明已经想好了,不管他怎么对待我,我只要坦然的面对就好,可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少伦,你的情我根本回应不了,欠你的要怎么还你?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5:00 +0800 CST  
清晨,我们三人准备了些攀岩会用到的东西就开始往纳吉峰出发了,望着巍巍矗立在眼前的陡壁悬崖,想起清说一不小心就是掉下来的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们沿盘绕的山路还没走到两个小时,前面的路就越来越窄,只能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走,有的地方只有侧着身子才能过去。后面的路也是如此,时而很窄、时而断开,这种时候只能靠带来的爪勾绳索了,清找个可以攀岩的地方,把它仍上去,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向上爬着,有时要一直攀登两、三个小时,才会再有路。

我一下没踩好,心里一乱、手也打滑,“啊——”

“晟晟——”

“慢着,我去!”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飞速下降,然后看到清向我飞下来,伸手将我一拉、圈在怀里,一个转身另一只手把一根绳索向上抛上去,不一会儿,我们骤然停下,

由于冲劲,眼看着就要向山壁撞过去,忽然我被转了个方向,之后听到身后的清发出一声闷哼,我知道他一定受伤了,那么大的冲劲全部是他一个人承担。

“清?”他伤得重吗?

“别动!我没事。”清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气息有些不稳,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少伦,可以往上拉了!”不,他一定是伤得很重,我从来没有见到他的呼吸这么紊乱过。

不一会儿绳索缓缓上移,我们就被慢慢往上拉去。清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抱着我,而且他现在还受着伤,一定撑得很吃力,想到他可能受的伤,我的心里一下子百感交集起来。

少伦先把我拉上去,我再和他一起把清拉上来,他们伏着地面微微地喘息着。我看到鲜红的血从清身上透了出来,已经将他白色的衣衫晕染了一大片。

“清,你的药呢?”我急忙跑过去,想在他身上找到给子墨吃的那种药,子墨受那么重的伤,吃了他的药血一下就止住了。

“别急,我没事!”清笑着说道,他满脸都是汗,一定很痛吧?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料药丸放在嘴里,“我得休息一下,天也快黑了,你们就在这附近找些树枝来,好生个火,晚上这里会很冷。”说完向后躺去,慢慢地闭上眼睛。

少伦回头环视了一圈,“晟晟,你在这里陪他,我去捡树枝就回来。”我朝他点点头。

清躺在那里,眉头微蹙、额头也一直有细汗冒出来,如果只是皮肉伤他不会这样,搞不好他是骨折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带着能用得上的药。

我撕掉长衫下摆,当作毛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擦着擦着,忽然看到他的额头上的皮肤有裂开的迹象,愣住。

易容?

这两个字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从水袋里倒出些水在布上,慢慢沿着他的面容浸湿,看到整张脸周围的皮肤都微微翘起,这就证实了我的猜测,清的确是易容了。可是清为什么要这么做?跟易天卓有关吗?之前清也的确说他救过易天卓,难道他和李慧一样是安在我身边的人吗?清自己也说过说不定救我就是为了要我的命。。。。。是这样吗?

我的手僵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要揭下他的面具,只要我轻轻一揭,就可以看到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会不会看了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跟着我的了?

没有,我没有这样做!

一直想着和清相识以来的事情,心里也十分愿意去相信清,他不可能是易天卓那边的人,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救了我四次,刚刚这一次如果没有操作好,他是会死的,虽然那种最差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但他受了重伤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清他一定和李慧是不一样的,之所以要带上面具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但绝不是我所想的为了接近我!

“晟晟,你怎么了?”少伦的突然在身后响起,“没事,”,我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帮少伦一起生火了。

如果选择相信他,那么面具就应该由他自愿摘下来,想明白这些心里就觉得无所谓了。

在清的周围生了两堆火,他失血过多,一定会觉得冷,少伦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晟晟,清他?”听到少伦说话只说到一半,我望了过去,见到少伦一脸惊讶,知道他也看到了清的脸,“少伦,让清自己说吧?你快坐过来些,不要吵到他了。”见我这样,少伦也没再说什么。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7:00 +0800 CST  
我们把带来的干粮拿出来,穿上树枝放在火堆边慢慢烤着,看到清准备起身,连忙过去扶他。

“没事,我还能动呢?”他轻轻地笑着,他的药真的很管用,气色果然比之前好多了,“来,饭热好了,来吃些!”把加热好的食物和水放在他的手上。

“清,你骨折了吗?”他说要休息,想着他自己是医师,也就没有动他,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具体伤得怎样。

他点点头,“只是手肘部位,不过不是很严重。”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拿着食物慢慢吃着。

我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面具的事告诉他,免得他还以为我们一直不知道,“清,我为你擦汗的时候弄开的你的面具。”

清丢下食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见面具还在,有些意外,“你们?”见他这样一定是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把他揭开看。

我对他笑道,“清,我只是怕你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面具的事,所以告诉你一声,没有别的意思,你再多吃点好好睡一觉吧?”说完又把食物放在他的手上。

少伦也说道,“是啊,今天你又救了我们一次呢?”

清看起来有些许激动,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吃了些东西、服了颗药丸就又躺下了。

怕吵到他,我和少伦静静地吃着东西也没有说话,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们才开始小声的聊了起来。

“少伦,我爸、妈、爷爷,还有简珍他们都好吗?”来到这里后一直不去想他们,不仅是因为张睿,主要是想他们也不能做些什么,还不如专心的做目前能做的事,一心一意地找到沈惠彬。

“他们都没事,担心你肯定是免不了的,等你回去就好;至于祝星迪,得知你失踪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动静的。”少伦看了我一眼,“到我来之前,一直都没有祝星瑶的消息,听你说老是梦见她,我想她应该也没事吧?”

真的没事吗?如果没事星瑶没事,她就不会总是以这种方式找我?知道少伦是不想让我更担心,而我确实也管不了太多了。

星瑶,你要真的没事啊!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28:00 +0800 CST  
我醒来时,少伦和清都不在,天微微亮,火堆也还在着的,旁边也放着一些食物,但是他们都上哪儿去了?

“晟晟,你醒啦?快来洗洗脸,我们就要上山了!”少伦和清向我走来,我看到清的面具已重新弄好,衣服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好!”接过少伦递过来的水袋,原来他们刚才去打水?

“我和清在这附近逛了一下,找到一条可能上山的路,也不是太好走,但比昨天还是好很多。”少伦边说边把食物分给我们。

“那是不是到达的时间就会缩短些?”按清之前所说的,会在今天的下午到达,如果找到一条好些的路,那就可以早一些见到张睿了。

少伦与清对望了一眼,然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快点吃吧,吃饱点好赶路啊!”然后把食物丢给我,我伸手接过来,清望着我们,也轻轻地笑着,

“清,你的伤怎么样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没事人,但那会儿刚从悬崖上来时,流的血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你忘了我是个医 师,自己的伤势自己最清楚,也知道如何能让自己最快好些来,现在真的不碍事了。”他含笑说完、低头就开始吃将起来。

清看起来很单薄,一身长衫在被风吹的时候,里面显得有些空荡,他总是那样淡薄、清爽,很适合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肺、又久闻不厌。

我转过头望着身后郁郁葱葱的群山,太阳也缓缓升起,那天只是一瞬就来到这座山,如今再来到这里已是四天以后的事了,张睿还好吗?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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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随身的侍女,李慧在前面心事重重地走着。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天卓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差,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连爹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小姐?”听到侍女叫唤,她才回过神,顺着侍女的视线望过去,李慧看到易天卓正坐到床边,轻轻的盈握着床上祝星瑶的手,放在脸上轻轻地摩挲着,眼神温柔得就像是一池春水。李慧心酸地撇过头去,此时的易天卓桃眼带笑,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满脸的安静详和,这些天以来,他也只有在见到祝星瑶的时候,脸上才没有平时的怒气冲天,想到这里,李慧不禁想起爹爹临终前对她的依依不舍与不放心。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33:00 +0800 CST  
“慧儿,你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的人,值得吗?”眼泪从爹爹眼中流了出来 ,这是李慧第一次看到爹爹流泪,娘亲去逝的时候,虽然爹爹也很难过,但是也没有像这样无望的哭过,李慧顿时热泪盈眶。

“爹爹,都是慧儿害了你!爹爹!”她伏在爹爹的身上哭得不能自己,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任性,爹爹也不会因为使用了禁术而得到如此的报应,都是自己以死相逼,害得爹爹背上叛国的罪名,而且还遭受着天遣的折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爹爹说不定早就去了,只是对女儿的不放心才苦苦撑到了现在,即使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要离开了。

李长老伸手摸了摸伏女儿的头,纵然是千万个放不下,自己也还是要去,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管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没了娘亲,自己也没有尽到一个好父亲的责任,慧儿乖巧懂事,如果不是遇见了易天卓,凭她的才情相貌,一定能找到个好的归宿,可是事与愿违啊,为了慧儿,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只是女儿以后该如何自处啊?

“慧儿,以后爹爹不在,你自己一个人要学着坚强些啊!”说完手无力的垂下,暗淡的眼睛也慢慢合上,任凭李慧怎么呼喊也终究没有再睁开。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33:00 +0800 CST  
李慧紧紧地闭上双眼,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爹爹为自己做得那些事,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自己还会是同样的选择吗?当初不就知道他的一颗心里只有赵星儿一个人吗?不是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好吗?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为什么看到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星儿,自己的心还是会痛得忘记呼吸?

“你们来干什么?”易天卓发现他们,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问道,放下祝星瑶的手,轻柔地放进被子里。

“星儿姑娘有半个月没有动过,我们来给她清洗、按摩一下,这样她醒来的时候不至于血液不通。”李慧站在那里静静地说着,易天卓慢慢的转过头来,眯起眼盯着她看,仿佛想要看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子,他觉得自己除了些许的内疚,就再也没有一丁点多余的感觉,如果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望,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过也没什么不妥,对她满是泪痕却仍旧坚守的脸,他选择视而不见,也没有察觉到心底深处的那抹不忍。

“好,如果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回头温柔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人,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秀儿,你为星儿姑娘仔细清洗一翻!”李慧觉得自己的心像破了大洞,好像不管如何补也补不好一般。

“小姐,你为什么还要对星儿姑娘这么好?”秀儿不能理解,如果小姐爱着易公子,那么星儿姑娘醒不过来岂不是更好? 为什么小姐还每天不厌其烦地过来为她按摩、陪她说话呢?

“秀儿,不要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李慧轻轻的说着,她觉得自己真的累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做的那么多事,虽然他从来没有开口提起,但她还是一直尽全力地帮他,如果做了那么多都不能让他看一眼自己,那无论再做什么也都是没有意义的了?如果能早点看透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害得爹爹惨死呢?

从下人那里听说,李晟现在也是平安的,那自己真的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希望自己对她的背叛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如今只要星儿醒过来,自己就可以离开了,不去管易天卓以后会怎样了,不是不愿,只是不能,心都累了,就再也顾及不了太多事情?从此以后,陪伴着爹爹、娘亲,终老一生吧!



楼主 僾離别  发布于 2012-02-15 05:34:00 +0800 CST  

楼主:僾離别

字数:180873

发表时间:2012-02-08 18: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30 22:52:23 +0800 CST

评论数:16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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