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警察x黑社会余惰扶着满脸通红，几乎失去意识的顾安霜，
哈哈哈哈哈哈哈，越写越喜欢
第十三章
“我，我姓马”，那“马爷”被顾安霜吓得一个激灵，磕磕绊绊地说道。
他等了一会，见顾安霜迟迟没出声，悄悄略微抬起了点头，对上了顾安霜的眼神，又吓得赶紧又把头埋了下去，开始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我，我姓马，我姓马，其他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洋看不下去了，对着顾安霜说道，“顾队，你看他的长相，跟我们掌握的马爷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再看他的衣服，分明刚刚就是在通道里的那身，他又自己承认了，他姓马，肯定就是那个马爷了，没跑了，没必要再问了吧。”
“再说了，”刘洋低下头，瞅了一眼蹲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的‘马爷’，说道，“你看看，他被吓成了这样，想必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把他带回局里，冷静冷静再审。”
顾安霜看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话，转头看向张伟，问道，“张伟，你也这么认为的？”
张伟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人不是马爷，至少不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马爷。”
顾安霜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问道，“哦？你凭什么认为他不是马爷？就像刘洋说的那样，长相，衣服，身形，性别，姓氏，都对得上，你说他不是马爷，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记得上次开会时发的照片里的马爷左眼下面有个很小的痣，脖子上也有，而这位‘马爷’两个特征都没有，而且...”张伟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刘洋直愣愣地问道。
张伟悄悄地看了顾安霜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道，“而且，我刚刚来的时候，其实有注意到这位‘马爷’，看似是被保护在手下们里面的，但是当子弹真正来的时候，手下们就是各躲各的了，也没人在意‘马爷’会不会中弹，跟之前在通道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在逃跑的时候，手下们也是很粗鲁地扯着他的手臂逃跑，所以我认为....”
“难道这个真的不是‘马爷’？”，刘洋搔了***，一拍大腿，急忙说道，“那顾队，我们得赶紧去抓呀！别让他跑了！”
顾队瞟了刘洋一眼，“去抓？去哪里抓？等你反应过来，他都跑到北极去了。”
“那就派两拨人，一拨去出境处和飞机场等地方蹲点，另一拨去城里地毯式搜索，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插翅不成？”，刘洋一脸严肃地说道。
“说得轻巧，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纳税人的钱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顾安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马爷我已经抓住了，让王天给带回局里了，其他的回警局再说。”，说完便回到了车上，一轰油门，往警局方向开去了。
刘洋冲着顾安霜离去的方向敬了一个礼后，一把拉起了还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马爷”，揪着他的衣领往前走，说道，“走吧？跟我回局里好好交代一下？”
..............................................
警察局
“顾队，你可算来了，”王天一听到自己的手下进来汇报说顾安霜回来了，审人也不审了，就赶紧走了出去，找到了顾安霜，对顾安霜说道。
“他认了多少？”顾安霜问道。
“啥都没认，没看到证据哪里肯认，”王天喝了一口水，将杯子用力地砸到了桌上，水面波动剧烈，洒了一桌子，“对了顾队，那群女孩解救出来了么？那群女孩可是关键性人证啊！”
被王天这么一提醒，顾安霜才想起来跟余惰的约定，看样子，应该是又被耍了，顾安霜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当作是还她一命之恩吧，下次，下次绝不再放过她。
“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就别指望证据会自己送上门了，我们得自己去寻找证据，你审讯能力强，一会抓几个小虾米敲打敲打，看看能不能问出大致地点，至于这个马爷，”顾安霜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就交给我吧，你应付不来。”
“是。”王天应了一声，就转头向羁押室走去。
顾安霜也不急着进去，站在审讯室门口，隔着单向镜观察马爷。
马爷非常放松地靠在审讯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在哼着小曲，十分放松，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
顾安霜最了解这种人了，表面上看是老油条，软硬不吃，实际上，一旦有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又怂得要命，就是个胆小鬼，现在的关键，就是怎么让马爷觉得警察已经掌握了他的实锤，从而交代出那群女孩子的下落。
就在顾安霜思考着怎么从马爷口中套出消息的时候，王天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了，站在走廊那边喊道，“顾队，顾队！快过来，快过来！”
冒冒失失的，看来对王天的训练应该要提上议程了，顾安霜挑了一下眉，慢慢地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王天这么兴奋。
看见顾安霜离自己只剩几步的距离的时候，王天便迫不及待地指着大门口的方向，向顾安霜喊道，“顾队快看！证据还真的自己上门了！真邪乎了！”
顾安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张伟带着十几个少女就进了大门，站在大厅内等自己安排。
顾安霜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十几个少女，衣衫不整，精神萎靡，每个人身上都几乎挂着几道伤痕，穿的衣服和裤子短得只能遮住几个点，看她们的样子，顾安霜就大概猜到了她们的身份了。
“王天，”顾安霜想了想，喊了一声。
“在!”王天双脚一靠，冲顾安霜行了个礼道。
“审讯那些小虾米的事情先缓缓，先去找几件警服外套给她们披一下，在接点热水给她们喝，等她们缓好了，再给她们做个笔录，听见了么？”
“是！”
等安排好了那些受害者后，顾安霜才又转过头对着张伟问道，“刘洋呢？”
张伟伸手摸了下脖子，缓缓地开口道，“他先押着‘马爷’他们进去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她们？”顾安霜淡淡地开口问道。
刘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安霜说的‘她们’是谁，刘洋抿了抿嘴，答道，“门口，刚刚我们快要到警局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她们蒙着眼睛站在警察局门口。”
“哦，对了，”刘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粉红色的小纸条，递给了顾安霜，“这个纸条被塞进了她们其中一个人的眼罩里，我感觉应该是给顾队您的，所以我们都没有看过。”
“好，我知道了，你去协助王天录口供吧，他一人面对一群女孩子，我怕他应付不来。”，顾安霜接过了纸条，下意识地就紧紧握在了手心中，又怕手里的汗将纸条打湿，又松开了些，她倒要也不急着这时候打开，想等张伟走了以后再打开慢慢看。
这应该是余惰写给自己的吧，也就她这种人，才会用这种把戏，写这些幼稚的纸条，顾安霜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再一抬头，却发现张伟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眼里..，似乎有些爱意？顾安霜愣了一下，再想细看的时候，刘洋又恢复到一副看破红尘，周围万物都与我无关的模样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爱意？可能是错觉吧？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顾安霜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问道。
“嗯~顾队，我这边有两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他们都没空，没人陪我去，我一个人去了也是浪费，所以想问问顾队，你要不要跟男朋友一起去听？”刘洋抿了抿嘴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刘洋今天怎么怪怪的？顾安霜眉头皱得更高了，“首先，我也没空去听，其次，你从哪里听说我有男朋友的？”
“不好意思顾队，我说错话了，没事了，我先走了顾队。”刘洋强行压下了想要翘起的嘴唇，强压着声音，慢慢地说道，便匆匆离去。
这刘洋平时看着挺稳重的，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是活太少了，还有时间去听演唱会。
顾安霜想不通刘洋到底想问什么，就暂时将疑惑埋在了心里，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安霜关上了门，慢慢地坐在了座位上，静坐了一会后，才缓缓地打开了手掌，露出了那个粉红色的纸条。
到底要不要看呢，算了算了，不看了，顾安霜一拉抽屉，将纸条扔进了抽屉里，‘嘭’地一声，关上了抽屉，虽然她不是自己要抓的主要犯罪分子，但她现在毕竟还是自己在查案子的涉案人之一，虽然现在暂时放了她，但万一以后查出了点什么...，还是不要牵扯太深了。
顾安霜盯了抽屉一会，又犹豫地将抽屉拉开了，万一她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自己呢？那不看不是耽误事情么...
算了，管他这么多干嘛？自己就是看了，能怎样？顾安霜猛地拿出了纸条，一打开。
“我，我姓马”，那“马爷”被顾安霜吓得一个激灵，磕磕绊绊地说道。
他等了一会，见顾安霜迟迟没出声，悄悄略微抬起了点头，对上了顾安霜的眼神，又吓得赶紧又把头埋了下去，开始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我，我姓马，我姓马，其他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洋看不下去了，对着顾安霜说道，“顾队，你看他的长相，跟我们掌握的马爷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再看他的衣服，分明刚刚就是在通道里的那身，他又自己承认了，他姓马，肯定就是那个马爷了，没跑了，没必要再问了吧。”
“再说了，”刘洋低下头，瞅了一眼蹲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的‘马爷’，说道，“你看看，他被吓成了这样，想必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把他带回局里，冷静冷静再审。”
顾安霜看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话，转头看向张伟，问道，“张伟，你也这么认为的？”
张伟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人不是马爷，至少不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马爷。”
顾安霜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问道，“哦？你凭什么认为他不是马爷？就像刘洋说的那样，长相，衣服，身形，性别，姓氏，都对得上，你说他不是马爷，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记得上次开会时发的照片里的马爷左眼下面有个很小的痣，脖子上也有，而这位‘马爷’两个特征都没有，而且...”张伟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刘洋直愣愣地问道。
张伟悄悄地看了顾安霜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道，“而且，我刚刚来的时候，其实有注意到这位‘马爷’，看似是被保护在手下们里面的，但是当子弹真正来的时候，手下们就是各躲各的了，也没人在意‘马爷’会不会中弹，跟之前在通道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在逃跑的时候，手下们也是很粗鲁地扯着他的手臂逃跑，所以我认为....”
“难道这个真的不是‘马爷’？”，刘洋搔了***，一拍大腿，急忙说道，“那顾队，我们得赶紧去抓呀！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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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派两拨人，一拨去出境处和飞机场等地方蹲点，另一拨去城里地毯式搜索，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插翅不成？”，刘洋一脸严肃地说道。
“说得轻巧，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纳税人的钱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顾安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马爷我已经抓住了，让王天给带回局里了，其他的回警局再说。”，说完便回到了车上，一轰油门，往警局方向开去了。
刘洋冲着顾安霜离去的方向敬了一个礼后，一把拉起了还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马爷”，揪着他的衣领往前走，说道，“走吧？跟我回局里好好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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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顾队，你可算来了，”王天一听到自己的手下进来汇报说顾安霜回来了，审人也不审了，就赶紧走了出去，找到了顾安霜，对顾安霜说道。
“他认了多少？”顾安霜问道。
“啥都没认，没看到证据哪里肯认，”王天喝了一口水，将杯子用力地砸到了桌上，水面波动剧烈，洒了一桌子，“对了顾队，那群女孩解救出来了么？那群女孩可是关键性人证啊！”
被王天这么一提醒，顾安霜才想起来跟余惰的约定，看样子，应该是又被耍了，顾安霜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当作是还她一命之恩吧，下次，下次绝不再放过她。
“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就别指望证据会自己送上门了，我们得自己去寻找证据，你审讯能力强，一会抓几个小虾米敲打敲打，看看能不能问出大致地点，至于这个马爷，”顾安霜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就交给我吧，你应付不来。”
“是。”王天应了一声，就转头向羁押室走去。
顾安霜也不急着进去，站在审讯室门口，隔着单向镜观察马爷。
马爷非常放松地靠在审讯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在哼着小曲，十分放松，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
顾安霜最了解这种人了，表面上看是老油条，软硬不吃，实际上，一旦有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又怂得要命，就是个胆小鬼，现在的关键，就是怎么让马爷觉得警察已经掌握了他的实锤，从而交代出那群女孩子的下落。
就在顾安霜思考着怎么从马爷口中套出消息的时候，王天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了，站在走廊那边喊道，“顾队，顾队！快过来，快过来！”
冒冒失失的，看来对王天的训练应该要提上议程了，顾安霜挑了一下眉，慢慢地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王天这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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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张伟带着十几个少女就进了大门，站在大厅内等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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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顾安霜想了想，喊了一声。
“在!”王天双脚一靠，冲顾安霜行了个礼道。
“审讯那些小虾米的事情先缓缓，先去找几件警服外套给她们披一下，在接点热水给她们喝，等她们缓好了，再给她们做个笔录，听见了么？”
“是！”
等安排好了那些受害者后，顾安霜才又转过头对着张伟问道，“刘洋呢？”
张伟伸手摸了下脖子，缓缓地开口道，“他先押着‘马爷’他们进去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她们？”顾安霜淡淡地开口问道。
刘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安霜说的‘她们’是谁，刘洋抿了抿嘴，答道，“门口，刚刚我们快要到警局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她们蒙着眼睛站在警察局门口。”
“哦，对了，”刘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粉红色的小纸条，递给了顾安霜，“这个纸条被塞进了她们其中一个人的眼罩里，我感觉应该是给顾队您的，所以我们都没有看过。”
“好，我知道了，你去协助王天录口供吧，他一人面对一群女孩子，我怕他应付不来。”，顾安霜接过了纸条，下意识地就紧紧握在了手心中，又怕手里的汗将纸条打湿，又松开了些，她倒要也不急着这时候打开，想等张伟走了以后再打开慢慢看。
这应该是余惰写给自己的吧，也就她这种人，才会用这种把戏，写这些幼稚的纸条，顾安霜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再一抬头，却发现张伟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眼里..，似乎有些爱意？顾安霜愣了一下，再想细看的时候，刘洋又恢复到一副看破红尘，周围万物都与我无关的模样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爱意？可能是错觉吧？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顾安霜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问道。
“嗯~顾队，我这边有两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他们都没空，没人陪我去，我一个人去了也是浪费，所以想问问顾队，你要不要跟男朋友一起去听？”刘洋抿了抿嘴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刘洋今天怎么怪怪的？顾安霜眉头皱得更高了，“首先，我也没空去听，其次，你从哪里听说我有男朋友的？”
“不好意思顾队，我说错话了，没事了，我先走了顾队。”刘洋强行压下了想要翘起的嘴唇，强压着声音，慢慢地说道，便匆匆离去。
这刘洋平时看着挺稳重的，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是活太少了，还有时间去听演唱会。
顾安霜想不通刘洋到底想问什么，就暂时将疑惑埋在了心里，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安霜关上了门，慢慢地坐在了座位上，静坐了一会后，才缓缓地打开了手掌，露出了那个粉红色的纸条。
到底要不要看呢，算了算了，不看了，顾安霜一拉抽屉，将纸条扔进了抽屉里，‘嘭’地一声，关上了抽屉，虽然她不是自己要抓的主要犯罪分子，但她现在毕竟还是自己在查案子的涉案人之一，虽然现在暂时放了她，但万一以后查出了点什么...，还是不要牵扯太深了。
顾安霜盯了抽屉一会，又犹豫地将抽屉拉开了，万一她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自己呢？那不看不是耽误事情么...
算了，管他这么多干嘛？自己就是看了，能怎样？顾安霜猛地拿出了纸条，一打开。
第十四章
“顾警官，这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可别再说我耍你了，我们来日方长。”
看这笔迹，应该就是余惰的笔记没错了，顾安霜皱着眉头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也没看见自己想要的，烦躁地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桌子旁边的垃圾桶，又随意地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根笔，放在了手指间，一下又一下地转了起来，一边平复着自己莫名其妙萌生起来的烦躁之意，一边想着一会审讯的事。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一下推开了，门板撞到了墙壁上，‘嘭’的一声，又弹了回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顾安霜听到动静，连头也懒得抬，来人十成十是王天，还是自顾自地转着笔，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王天性格比较粗线条，进门时也没有感觉出来顾安霜情绪的不对，一边高举着一叠文件，一边对着顾安霜兴冲冲地说道，“顾队，那群受害人的口供我都已经录好了，什么时候可以接着审马爷？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那个***入狱了。”
顾安霜轻轻地将笔插回了笔筒，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开口说道，“你进来时敲门了么？”
王天愣了一下，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听到了顾安霜这么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臂，傻傻地回答道，“没有”。
“下次要记得敲门，”顾安霜曲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问道，“那些女孩中有没有人见过马爷？”
“好像没有...”，王天搔了搔头，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道，“她们好像没有人真的见过马爷。”
“但是！”王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连忙说道，“她们都见过马爷他的手下们啊，而且她们有人说绑匪打电话的时候，有提到马爷这个名字过。”
“你觉得这个有用么？能定他的罪么？”顾安霜抬起头，一脸平静得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王天缩了缩脖子，他其实还是有点怕顾安霜的，他还在上警校的时候，顾安霜还给他上过一次课，顾安霜现在就这么盯着他，他又好像回到了学校里，还是很怵得慌的，也不敢说话了，稍微移开了眼神，悄悄地后退了一步，等着顾安霜发落。
“现在马爷还在审讯室？”顾安霜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至于对着无辜的人发火，她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一会，才又开口道。
“没有，刚刚刘洋抓了一群大群人回警局，人手和审讯室都不太够用了，所以就暂时将马爷又关回了单人羁押室了。”王天偷偷地看了顾安霜一眼，盯着地板，小小声地回答道。
“马爷是不是有个亲信？”，顾安霜问道。
“对，叫吴海，外号海哥，是刘洋抓回来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嘴很硬，被抓后就一直没开过口，消极抵抗，是块难啃的骨头。”，王天又偷偷看了顾安霜好多次，确认顾安霜的脸色恢复正常了，不生自己气了，就又抬起了头，逐渐恢复了之前正常的语气。
顾安霜想了想，这人既然是马爷的亲信，那知道的肯定不会少，若能好好利用，说不定....
“刘洋他们带回来的一个跟马爷长得很像的一个男的，你有见过么？”
“见过，顾队我跟你说，那是长得是真的像，还真不赖人家刘洋辨别不出来，换成是我，就算拿着照片比对，也不一定能看出来他是假的”，王天消停了一会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手舞足蹈地聊了起来了。
顾安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天又噤声了。
真是的，服了他了。
“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么？他是谁？”
“他叫马原龙，跟马爷，也就是马原海是亲兄弟，这马原龙平时就戴着口罩和墨镜，一身黑衣地在马爷后面，从没有人看见过马原龙的长相，也没有人知道马原龙的来历，也就是这次出了事，马原海让这个马原龙替自己顶了包，他的手下才第一次见了马原龙的长相。”，王天回答道。
“那些被拐卖少女的监护人都联系上了么？”
“都联系上了，有些都已经来了。”
“好，你再带着一位兄弟，去羁押室把那两人带去审讯室关着，什么也不用问，就坐着就行，我一发信息给你，你就带着他们从东楼梯下来，带回羁押室，态度随意点，听懂了么？”顾安霜看着王天，轻轻地挑了下眉，问道。
“是”，王天虽然心里好奇得很，但也不敢问，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下压，倒退着把门给轻轻地带上了。
顾安霜在王天走了后，先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又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估摸着王天他们差不多已经到了审讯室了，将手机一揣裤兜，起身前往单人羁押室，她倒要去亲自会会这个马爷。
“顾队！”，站在单人羁押室门口的张益达看见顾安霜来了，向她敬了一个礼，说道。
顾安霜点了点头，“嗯，开门吧，我要提审他。”
“是！”张益达应了一声，拿出钥匙转身开了门，进去将马爷给带了来出来。
“哟，这位不会是顾警官吧，久闻大名啊，久仰久仰！”，马爷一看见顾安霜，连忙迎了上去，一脸谄媚地看着顾安霜，脸上的横肉堆了一脸，整个人显得格外油腻。
顾安霜看着马原海这副模样，感觉恶心极了，推后了两步，躲开了马爷伸出来想要跟自己握手的手，示意张益达道，“快把他拉住。”
又冷冷地对马爷说道，“你要是想说，那一会去审讯室，我们再好好聊聊。”，说完便径直走开，怎么都是叫顾警官，这马原海叫得就这么让自己反胃呢？
马爷讪讪地缩回了手，尴尬地在裤子上蹭了几下。
张益达用力地拉了一下马爷的衣领，警告道，“老实点！”。
“害，我不就是想要和顾警官交个朋友么？害，这事闹得。”马爷直起了身，笑道。
两人也不再理他，张益达拉着他就往前走了，顾安霜在前面带头走着，带着他们就从西边的楼梯上去，拐进了二楼里面，张益达愣了一下，审讯室不是在三楼么？他刚想开口提醒，但又看见顾安霜向自己似乎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后，便又将话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一声不吭地继续跟在顾安霜后面。
快经过二楼会议室的时候，便有阵阵哭声传来，从会议室的玻璃往进去，能很清楚地看见一对对失散已久的亲人抱在一起痛哭，马原海看到了这一幕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安霜，见顾安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点多余地目光都没给自己，又蔫蔫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顾安霜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插进兜里，悄悄地将事先编辑好了的短信给发了出去后，便又抽了出来，径直走向了在走廊尽头的东楼梯，马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注意到顾安霜的小动作。
审讯室里，王天坐在审讯桌上，双腿无聊地晃着，手上拿着手机反复地点着，熄屏了再打开，打开后看见没有消息，又熄屏，熄屏了再打开，打开后看见没有消息，又熄屏，不停地反复。
吴海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自从这警察被压进了审讯室后，也不询问，也不看他，就在那里自顾自地玩手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要是审讯他还好，他不怕审讯，马爷对他有恩，他不会背叛马爷的，但现在，是在跟他玩心理战么？
王天不知道吴海的小九九，还在等待着顾安霜的信息，一听到熟悉的短信铃声，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噌’地一下从桌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吴海面前，一把把吴海面前的桌板给掀了起来，对着吴海说道，“走”，便勾着吴海的肩离开了。
路过隔壁的审讯室的时候，王天伸手用力拍了拍门板，隔着玻璃冲里面喊道，“刘哥，走了！”
刘哥听到了声音后，牵着马原龙的手铐就走了出来，马原龙看见吴海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这些年跟在哥哥的身边，没少看见过吴海的狠辣的一面，久而久之，自己也是有点怕他的，但马原龙这一个下意识地动作，却让吴海误以为马原龙背叛了他的哥哥，狠狠向马原龙地瞪了过去，马原龙吓得往刘哥身后缩了缩，坐实了吴海的猜想。
王天假装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勾着吴海的肩就往前走，在下楼梯的时候，顾安霜这群人和王天他们遇上了，在遇到的瞬间，王天就将搭在吴海肩头的手给放了下来，装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走。
这马爷生性多疑，除了自己，谁也不信，看见王天和吴海的动作这么亲密，就下意识地以为吴海背叛了自己，跟警察说了不该说的，心里这根弦就瞬间崩了，完了完了，警察到底知道了多少？
就在马爷焦急地想着对策的时候，又猛地看见了马原龙的身影，瞬间就绝望了，他刚才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也不是每一次行动都带着吴海，但他弟弟可是寸步不离自己啊，这下完了，全都完了。
“顾警官，这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可别再说我耍你了，我们来日方长。”
看这笔迹，应该就是余惰的笔记没错了，顾安霜皱着眉头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也没看见自己想要的，烦躁地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桌子旁边的垃圾桶，又随意地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根笔，放在了手指间，一下又一下地转了起来，一边平复着自己莫名其妙萌生起来的烦躁之意，一边想着一会审讯的事。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一下推开了，门板撞到了墙壁上，‘嘭’的一声，又弹了回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顾安霜听到动静，连头也懒得抬，来人十成十是王天，还是自顾自地转着笔，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王天性格比较粗线条，进门时也没有感觉出来顾安霜情绪的不对，一边高举着一叠文件，一边对着顾安霜兴冲冲地说道，“顾队，那群受害人的口供我都已经录好了，什么时候可以接着审马爷？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那个***入狱了。”
顾安霜轻轻地将笔插回了笔筒，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开口说道，“你进来时敲门了么？”
王天愣了一下，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听到了顾安霜这么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臂，傻傻地回答道，“没有”。
“下次要记得敲门，”顾安霜曲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问道，“那些女孩中有没有人见过马爷？”
“好像没有...”，王天搔了搔头，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道，“她们好像没有人真的见过马爷。”
“但是！”王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连忙说道，“她们都见过马爷他的手下们啊，而且她们有人说绑匪打电话的时候，有提到马爷这个名字过。”
“你觉得这个有用么？能定他的罪么？”顾安霜抬起头，一脸平静得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王天缩了缩脖子，他其实还是有点怕顾安霜的，他还在上警校的时候，顾安霜还给他上过一次课，顾安霜现在就这么盯着他，他又好像回到了学校里，还是很怵得慌的，也不敢说话了，稍微移开了眼神，悄悄地后退了一步，等着顾安霜发落。
“现在马爷还在审讯室？”顾安霜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至于对着无辜的人发火，她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一会，才又开口道。
“没有，刚刚刘洋抓了一群大群人回警局，人手和审讯室都不太够用了，所以就暂时将马爷又关回了单人羁押室了。”王天偷偷地看了顾安霜一眼，盯着地板，小小声地回答道。
“马爷是不是有个亲信？”，顾安霜问道。
“对，叫吴海，外号海哥，是刘洋抓回来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嘴很硬，被抓后就一直没开过口，消极抵抗，是块难啃的骨头。”，王天又偷偷看了顾安霜好多次，确认顾安霜的脸色恢复正常了，不生自己气了，就又抬起了头，逐渐恢复了之前正常的语气。
顾安霜想了想，这人既然是马爷的亲信，那知道的肯定不会少，若能好好利用，说不定....
“刘洋他们带回来的一个跟马爷长得很像的一个男的，你有见过么？”
“见过，顾队我跟你说，那是长得是真的像，还真不赖人家刘洋辨别不出来，换成是我，就算拿着照片比对，也不一定能看出来他是假的”，王天消停了一会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手舞足蹈地聊了起来了。
顾安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天又噤声了。
真是的，服了他了。
“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么？他是谁？”
“他叫马原龙，跟马爷，也就是马原海是亲兄弟，这马原龙平时就戴着口罩和墨镜，一身黑衣地在马爷后面，从没有人看见过马原龙的长相，也没有人知道马原龙的来历，也就是这次出了事，马原海让这个马原龙替自己顶了包，他的手下才第一次见了马原龙的长相。”，王天回答道。
“那些被拐卖少女的监护人都联系上了么？”
“都联系上了，有些都已经来了。”
“好，你再带着一位兄弟，去羁押室把那两人带去审讯室关着，什么也不用问，就坐着就行，我一发信息给你，你就带着他们从东楼梯下来，带回羁押室，态度随意点，听懂了么？”顾安霜看着王天，轻轻地挑了下眉，问道。
“是”，王天虽然心里好奇得很，但也不敢问，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下压，倒退着把门给轻轻地带上了。
顾安霜在王天走了后，先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又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估摸着王天他们差不多已经到了审讯室了，将手机一揣裤兜，起身前往单人羁押室，她倒要去亲自会会这个马爷。
“顾队！”，站在单人羁押室门口的张益达看见顾安霜来了，向她敬了一个礼，说道。
顾安霜点了点头，“嗯，开门吧，我要提审他。”
“是！”张益达应了一声，拿出钥匙转身开了门，进去将马爷给带了来出来。
“哟，这位不会是顾警官吧，久闻大名啊，久仰久仰！”，马爷一看见顾安霜，连忙迎了上去，一脸谄媚地看着顾安霜，脸上的横肉堆了一脸，整个人显得格外油腻。
顾安霜看着马原海这副模样，感觉恶心极了，推后了两步，躲开了马爷伸出来想要跟自己握手的手，示意张益达道，“快把他拉住。”
又冷冷地对马爷说道，“你要是想说，那一会去审讯室，我们再好好聊聊。”，说完便径直走开，怎么都是叫顾警官，这马原海叫得就这么让自己反胃呢？
马爷讪讪地缩回了手，尴尬地在裤子上蹭了几下。
张益达用力地拉了一下马爷的衣领，警告道，“老实点！”。
“害，我不就是想要和顾警官交个朋友么？害，这事闹得。”马爷直起了身，笑道。
两人也不再理他，张益达拉着他就往前走了，顾安霜在前面带头走着，带着他们就从西边的楼梯上去，拐进了二楼里面，张益达愣了一下，审讯室不是在三楼么？他刚想开口提醒，但又看见顾安霜向自己似乎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后，便又将话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一声不吭地继续跟在顾安霜后面。
快经过二楼会议室的时候，便有阵阵哭声传来，从会议室的玻璃往进去，能很清楚地看见一对对失散已久的亲人抱在一起痛哭，马原海看到了这一幕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安霜，见顾安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点多余地目光都没给自己，又蔫蔫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顾安霜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插进兜里，悄悄地将事先编辑好了的短信给发了出去后，便又抽了出来，径直走向了在走廊尽头的东楼梯，马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注意到顾安霜的小动作。
审讯室里，王天坐在审讯桌上，双腿无聊地晃着，手上拿着手机反复地点着，熄屏了再打开，打开后看见没有消息，又熄屏，熄屏了再打开，打开后看见没有消息，又熄屏，不停地反复。
吴海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自从这警察被压进了审讯室后，也不询问，也不看他，就在那里自顾自地玩手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要是审讯他还好，他不怕审讯，马爷对他有恩，他不会背叛马爷的，但现在，是在跟他玩心理战么？
王天不知道吴海的小九九，还在等待着顾安霜的信息，一听到熟悉的短信铃声，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噌’地一下从桌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吴海面前，一把把吴海面前的桌板给掀了起来，对着吴海说道，“走”，便勾着吴海的肩离开了。
路过隔壁的审讯室的时候，王天伸手用力拍了拍门板，隔着玻璃冲里面喊道，“刘哥，走了！”
刘哥听到了声音后，牵着马原龙的手铐就走了出来，马原龙看见吴海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这些年跟在哥哥的身边，没少看见过吴海的狠辣的一面，久而久之，自己也是有点怕他的，但马原龙这一个下意识地动作，却让吴海误以为马原龙背叛了他的哥哥，狠狠向马原龙地瞪了过去，马原龙吓得往刘哥身后缩了缩，坐实了吴海的猜想。
王天假装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勾着吴海的肩就往前走，在下楼梯的时候，顾安霜这群人和王天他们遇上了，在遇到的瞬间，王天就将搭在吴海肩头的手给放了下来，装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走。
这马爷生性多疑，除了自己，谁也不信，看见王天和吴海的动作这么亲密，就下意识地以为吴海背叛了自己，跟警察说了不该说的，心里这根弦就瞬间崩了，完了完了，警察到底知道了多少？
就在马爷焦急地想着对策的时候，又猛地看见了马原龙的身影，瞬间就绝望了，他刚才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也不是每一次行动都带着吴海，但他弟弟可是寸步不离自己啊，这下完了，全都完了。
第十五章
因为和吴海和弟弟的意外相遇，马爷的心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以至于在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竟然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差一点摔倒了。
幸好张益达眼疾手快，及时地拉住了他，要不到时候万一磕出了什么伤痕来，还以为他们警察虐待嫌犯呢。
马爷被台阶绊了个踉跄，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抬起了被铐住了的双手，拍了拍胸脯，手铐和链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地明显。
顾安霜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意为深长地看了马爷一眼，“小心点，路走多了，也是很容易摔的。”
............................................
审讯室里
顾安霜和张益达一起坐在审讯台后面，顾安霜负责审讯，张益达负责记录，而坐在询问椅上的马爷，经过这一路，此时也稍微调整好了心态，现在还不清楚警察是否真的掌握了自己的什么证据，此时最忌讳的就是自乱阵脚。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马爷决定先发制人，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翘起了二郎腿，脸色挂起轻浮的笑容，假装轻松地对着顾安霜说道，“顾警官，你们这是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意思？我可是个良民，什么也没干过啊。”
“什么也没干过？”顾安霜低下头，轻轻地冷笑了一声，抬眼问道，“那四个小时之前，你为何会出现在醉夜亭四楼的包厢里？”
“顾警官，我就是去那里跟我的朋友喝喝茶，聊聊人生，这也难道也犯法么？”，马原海抖着腿，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聊人生是不犯法”，顾安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聊别人的人生可就不太正常了吧？”
“马原海，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刚刚上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那群被你拐卖的少女已经被我们解救出来了，人证物证皆在，你拐卖少女的罪名逃不掉了，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顾安霜有点不耐烦了，跟这种人呆在同一个屋子里，空气都感觉变得浑浊了，敲了敲桌子，跟马原海说道。
“哦？她们说是我绑架的她们？顾警官，这就有点草率了吧，凭什么她们说是我就是我？她们见没见过我都两说了，怎么可以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呢？我还说是她们冤枉的我呢。”马原海听到顾安霜这么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笑着说道。
“你刚刚也看到了吴海和你弟弟了吧？”，顾安霜也不跟他纠结在谁冤枉谁的话题了，换了个问题问道。
“吴海？吴海是谁？还有我弟弟，我刚刚还没问你们了，我弟弟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事？严不严重啊？”马原海装傻充愣，装出一副替弟弟担心的绝世好哥哥的样子，直起身子，冲着顾安霜故作焦急地问道。
顾安霜也不回答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跟我们说了什么了么？”
“顾警官要是硬要跟我说的话，我也是可以勉强听听的。”马爷装作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弟弟平时有录音的习惯么？”顾安霜也不跟他计较这种口头上的便宜，问道。
马原海一听到这句话，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故作镇定地说道，“哦？真的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顾安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U盘，举到面前，对着马爷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马爷盯着U盘，心里突突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弟弟是个胆小的人，当他第一次知道你做的是什么腌臜事后，他就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发现的，一直想跑，只是不敢跑，所以后来再跟你出去的时候，他都会随身带着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是防止以后引火上身，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顾安霜摇了摇U盘，继续说道，“而这个，就是他这些年的录下来的证据，你还用听听么？”
“录音？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他能录什么？”马原海还抱有一丝希望，自己怎么说也是马原龙的亲哥哥，自己待他也不赖啊！所以这个很有可能是警察诈自己的。
“你不信你弟弟会背叛你？还是不信你弟弟会录音？”顾安霜好像看透了马原海的侥幸心理，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
“那，如果我跟他说，就算他不交代这次绑架案，不检举揭发你，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来举荐你，而且就这个案子，你一定就能被判个不是无期就算死刑了，但他不一样，他也没真的参加过你们的犯罪行为，最多只是从犯，并且如果他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话，那说不定还能从宽处理，这道理，你弟弟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话就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说这么多就够了。
“马原龙这个***，老子对他这么好，他就这么对我？”马爷回想起刚刚在楼梯时马原龙的神态，全然信了顾安霜的话了，破口大骂道，“但就算有马原龙那个***证词又能怎么样，他那是诬陷，是诬陷，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才诬陷我，录音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一个人还有可能是诬陷，那两个人呢？两个人总不可能也是诬陷吧，就算两个人都是诬陷，那三个人呢？你是不是忘了谁？”顾安霜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悠闲地说道。
“吴海？”马原海惊讶地喊出声来，喊完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配合点吧，老实交代才是你现在唯一正确的选择，你知道的。”顾安霜右手握成拳，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对马原海说道。
“对，对，对，吴海，我要举报吴海那小兔崽子，他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我交代，我都交代。”马爷渐渐地反应了过来，猛地将手拍在小桌板上，手铐猛地撞击在上面，发出了巨响。
顾安霜听到这话，满意地笑了笑，转头瞥了一眼在角落闪着红光的监视器，才又转过头来对着马爷说道，“那开始吧。”
“顾警官，你知道吴海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么？”马原海伸长了脑袋，对着顾安霜神秘兮兮地说道。
马原海看顾安霜不理他，也并不在意，他现在脑子里只想报复吴海，让背叛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哪里会在意这些？自顾自地说道，“他杀过人！吴海之前杀过人，他有证据在我手里，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我。”
“证据？在哪？”顾安霜听说吴海杀过人，也不是太惊奇，像他们这种人，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她倒觉得奇怪呢。
“在我房子的一个暗格里，是一把带着他指纹的凶器，我装在塑料袋里了。”马原海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吴海的交代完了，你的呢？据我所知，你贩卖少女的勾当，做的不止三四件了吧，不用我一件一件提醒你了吧。”顾安霜看有关于吴海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了，直接问道。
马原海瘫软在了椅子上，见还是终究逃不过去，便一五一十地把以前做过的勾当全都交代了。
在马原海都交代完了以后，顾安霜转头看了张益达一眼，见张益达对着她点了点头后，说道，“好了，将他再关回去吧。”
说完便率先下了楼，王天看见顾安霜后，眼睛都亮了，便想冲上去问个清楚，为什么让他将他们送去审讯室后，又什么也不审地将他们又送了下来，但想到刚刚在办公室的事情后，又讪讪地退了回来，低低地喊了声，“顾队。”
“你去监控室，把我刚刚审讯的监控录像copy一份，再截一下，只留下马原海主动供出吴海杀人和交代自己的罪行的片段就好，然后拿去拉吴海去审讯室，我一会过去主审，知道了么？”顾安霜看见王天后，吩咐道。
王天从顾安霜的话中听出了顾安霜的潜在意思，惊喜地说道，“顾队！你的意思是说等会要带我一起审讯的意思么？”
“还不快去？”顾安霜接了杯水，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是！”王天兴奋地向顾安霜敬了个礼，蹦蹦跳跳地走了。
顾安霜看着王天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刚刚她让王天带着那两个人从东楼梯下来，是故意制造三人的见面，就是为了让马原海生疑，自乱阵脚。
马原海本身就算一个多疑敏感的人，当他在看见那群被拯救的女孩的时候，就肯定会慌张，但还远远不够，毕竟随便想想就知道，像马原海他这种谨慎的人肯定不会亲自露面的，所以这根本不能威胁到马原海，但接下来与吴海和马原龙偶遇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信任他们两个，但又不信任他们两个，当他看见王天跟吴海勾肩搭背地从上面下来时，就会产生疑心，当他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再加上顾安霜拿出来的‘实锤’---U盘，他就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自己也会自己给自己解释完整，所以顾安霜才能诈到他。
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其实那块U盘里面啥也没有，是她前几天在淘宝上错买的，一直放着抽屉里的一块崭新的U盘。
顾安霜看着U盘笑了笑，又将它放进抽屉里了。
因为和吴海和弟弟的意外相遇，马爷的心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以至于在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竟然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差一点摔倒了。
幸好张益达眼疾手快，及时地拉住了他，要不到时候万一磕出了什么伤痕来，还以为他们警察虐待嫌犯呢。
马爷被台阶绊了个踉跄，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抬起了被铐住了的双手，拍了拍胸脯，手铐和链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地明显。
顾安霜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意为深长地看了马爷一眼，“小心点，路走多了，也是很容易摔的。”
............................................
审讯室里
顾安霜和张益达一起坐在审讯台后面，顾安霜负责审讯，张益达负责记录，而坐在询问椅上的马爷，经过这一路，此时也稍微调整好了心态，现在还不清楚警察是否真的掌握了自己的什么证据，此时最忌讳的就是自乱阵脚。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马爷决定先发制人，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翘起了二郎腿，脸色挂起轻浮的笑容，假装轻松地对着顾安霜说道，“顾警官，你们这是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意思？我可是个良民，什么也没干过啊。”
“什么也没干过？”顾安霜低下头，轻轻地冷笑了一声，抬眼问道，“那四个小时之前，你为何会出现在醉夜亭四楼的包厢里？”
“顾警官，我就是去那里跟我的朋友喝喝茶，聊聊人生，这也难道也犯法么？”，马原海抖着腿，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聊人生是不犯法”，顾安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聊别人的人生可就不太正常了吧？”
“马原海，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刚刚上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那群被你拐卖的少女已经被我们解救出来了，人证物证皆在，你拐卖少女的罪名逃不掉了，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顾安霜有点不耐烦了，跟这种人呆在同一个屋子里，空气都感觉变得浑浊了，敲了敲桌子，跟马原海说道。
“哦？她们说是我绑架的她们？顾警官，这就有点草率了吧，凭什么她们说是我就是我？她们见没见过我都两说了，怎么可以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呢？我还说是她们冤枉的我呢。”马原海听到顾安霜这么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笑着说道。
“你刚刚也看到了吴海和你弟弟了吧？”，顾安霜也不跟他纠结在谁冤枉谁的话题了，换了个问题问道。
“吴海？吴海是谁？还有我弟弟，我刚刚还没问你们了，我弟弟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事？严不严重啊？”马原海装傻充愣，装出一副替弟弟担心的绝世好哥哥的样子，直起身子，冲着顾安霜故作焦急地问道。
顾安霜也不回答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跟我们说了什么了么？”
“顾警官要是硬要跟我说的话，我也是可以勉强听听的。”马爷装作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弟弟平时有录音的习惯么？”顾安霜也不跟他计较这种口头上的便宜，问道。
马原海一听到这句话，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故作镇定地说道，“哦？真的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顾安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U盘，举到面前，对着马爷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马爷盯着U盘，心里突突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弟弟是个胆小的人，当他第一次知道你做的是什么腌臜事后，他就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发现的，一直想跑，只是不敢跑，所以后来再跟你出去的时候，他都会随身带着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是防止以后引火上身，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顾安霜摇了摇U盘，继续说道，“而这个，就是他这些年的录下来的证据，你还用听听么？”
“录音？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他能录什么？”马原海还抱有一丝希望，自己怎么说也是马原龙的亲哥哥，自己待他也不赖啊！所以这个很有可能是警察诈自己的。
“你不信你弟弟会背叛你？还是不信你弟弟会录音？”顾安霜好像看透了马原海的侥幸心理，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
“那，如果我跟他说，就算他不交代这次绑架案，不检举揭发你，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来举荐你，而且就这个案子，你一定就能被判个不是无期就算死刑了，但他不一样，他也没真的参加过你们的犯罪行为，最多只是从犯，并且如果他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话，那说不定还能从宽处理，这道理，你弟弟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话就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说这么多就够了。
“马原龙这个***，老子对他这么好，他就这么对我？”马爷回想起刚刚在楼梯时马原龙的神态，全然信了顾安霜的话了，破口大骂道，“但就算有马原龙那个***证词又能怎么样，他那是诬陷，是诬陷，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才诬陷我，录音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一个人还有可能是诬陷，那两个人呢？两个人总不可能也是诬陷吧，就算两个人都是诬陷，那三个人呢？你是不是忘了谁？”顾安霜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悠闲地说道。
“吴海？”马原海惊讶地喊出声来，喊完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配合点吧，老实交代才是你现在唯一正确的选择，你知道的。”顾安霜右手握成拳，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对马原海说道。
“对，对，对，吴海，我要举报吴海那小兔崽子，他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我交代，我都交代。”马爷渐渐地反应了过来，猛地将手拍在小桌板上，手铐猛地撞击在上面，发出了巨响。
顾安霜听到这话，满意地笑了笑，转头瞥了一眼在角落闪着红光的监视器，才又转过头来对着马爷说道，“那开始吧。”
“顾警官，你知道吴海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么？”马原海伸长了脑袋，对着顾安霜神秘兮兮地说道。
马原海看顾安霜不理他，也并不在意，他现在脑子里只想报复吴海，让背叛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哪里会在意这些？自顾自地说道，“他杀过人！吴海之前杀过人，他有证据在我手里，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我。”
“证据？在哪？”顾安霜听说吴海杀过人，也不是太惊奇，像他们这种人，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她倒觉得奇怪呢。
“在我房子的一个暗格里，是一把带着他指纹的凶器，我装在塑料袋里了。”马原海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吴海的交代完了，你的呢？据我所知，你贩卖少女的勾当，做的不止三四件了吧，不用我一件一件提醒你了吧。”顾安霜看有关于吴海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了，直接问道。
马原海瘫软在了椅子上，见还是终究逃不过去，便一五一十地把以前做过的勾当全都交代了。
在马原海都交代完了以后，顾安霜转头看了张益达一眼，见张益达对着她点了点头后，说道，“好了，将他再关回去吧。”
说完便率先下了楼，王天看见顾安霜后，眼睛都亮了，便想冲上去问个清楚，为什么让他将他们送去审讯室后，又什么也不审地将他们又送了下来，但想到刚刚在办公室的事情后，又讪讪地退了回来，低低地喊了声，“顾队。”
“你去监控室，把我刚刚审讯的监控录像copy一份，再截一下，只留下马原海主动供出吴海杀人和交代自己的罪行的片段就好，然后拿去拉吴海去审讯室，我一会过去主审，知道了么？”顾安霜看见王天后，吩咐道。
王天从顾安霜的话中听出了顾安霜的潜在意思，惊喜地说道，“顾队！你的意思是说等会要带我一起审讯的意思么？”
“还不快去？”顾安霜接了杯水，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是！”王天兴奋地向顾安霜敬了个礼，蹦蹦跳跳地走了。
顾安霜看着王天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刚刚她让王天带着那两个人从东楼梯下来，是故意制造三人的见面，就是为了让马原海生疑，自乱阵脚。
马原海本身就算一个多疑敏感的人，当他在看见那群被拯救的女孩的时候，就肯定会慌张，但还远远不够，毕竟随便想想就知道，像马原海他这种谨慎的人肯定不会亲自露面的，所以这根本不能威胁到马原海，但接下来与吴海和马原龙偶遇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信任他们两个，但又不信任他们两个，当他看见王天跟吴海勾肩搭背地从上面下来时，就会产生疑心，当他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再加上顾安霜拿出来的‘实锤’---U盘，他就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自己也会自己给自己解释完整，所以顾安霜才能诈到他。
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其实那块U盘里面啥也没有，是她前几天在淘宝上错买的，一直放着抽屉里的一块崭新的U盘。
顾安霜看着U盘笑了笑，又将它放进抽屉里了。
第十六章
“吴海，马原海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顾安霜看着吴海，也不跟他啰嗦，直奔主题地问道。
吴海也不理顾安霜，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你没有想说的，马爷可有，他几乎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你了，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吴海听到顾安霜这么说，略带震惊地抬起了头，“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说几句话，把责任推给你就能减轻几年的罪责，为什么不会呢？”
顾安霜也不急，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问道，“三年前的三月十五的晚上，你在哪里？”
吴海听到顾安霜这么问，才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安霜，沙哑地说道，“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记得？”
“你不记得了，就让我提醒提醒你，三年前的三月十五日的晚上，你抢劫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并杀了他，并把他扔到了河里，有没有这事？”
“没有。”
“真的没有？”顾安霜看了王天一眼，示意王天将视频播给他看，王天点了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将电脑转向了吴海，马爷的声音便清晰地从电脑上放了出来。
吴海看见马原海的审讯视频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你用不用我现在找人去马原海家把凶器给你拿过来比对比对？”顾安霜淡淡地问道。
“不用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么？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可以给我跟烟么？”吴海伸出手，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问道。
王天看了顾安霜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起身从口袋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吴海，并掏出打火机替他给点上了。
吴海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眯着眼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
十几年以前的天使福利院里有一个男孩，他叫小海，从小身体就差，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所以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有一次，就当小海坐在一旁看着其他小朋友踢球的时候，一颗球突然从天而降，砸到了小海的头上，小海一时没有防备，就被球砸得摔倒了地上，手掌和膝盖都被地板蹭破了皮，血和沙石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恐怖。
那群小朋友一看见小海摔倒在地上，顿时就围了过来，嘲笑小海说道，“哦哦哦，小鸡仔摔倒了，要哭了，小鸡仔摔倒了，要哭了。”
小海强忍着眼泪，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脏东西，就想离开。
其中一个小男孩伸出手来推了小海一把，冲着他说道，“你打搅我们踢球，也不说道歉就想走？快道歉，道歉。”
其他小朋友也纷纷伸手推搡小海，附和道，“道歉，快道歉。”
小海低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任由着他们将自己像个皮球一样推来推去。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小原从旁边冲了过来，对着那群小孩子说道，“快住手，别欺负人！”
那群小孩子一看见竟然有人竟然敢替小海出头，顿时也顾不上小海了，转头围住了小原，推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你想替这只弱鸡出头？”
“是又怎样？你再推我一下试试？”小原死死地盯着小男孩推自己的那只手，恶狠狠地说道。
“试试就试试，你想怎样？”小男孩又用力地推了小原一下，嚣张地问道。
小原看小男孩如此挑衅自己，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倒了小男孩，将他按在了地上打了起来。
其他小孩子都看傻了，就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撕扯在一起，知道阿姨来了，才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那天下午，小海趁没人注意，带着从厨房偷来的冰块就去找了小原，小原这时候正坐在台阶上乘凉呢，看见小海来了，对着他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就对着小海说道，“是你啊，过来吧。”
小海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坐了下来，低沉着声音说道，“这冰块，你拿去敷一下吧。”
小原看见了，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出更灿烂的笑容对着小海说道，“谢谢，我叫小原，你呢？”
小海被小原灿烂的笑容一时晃了神，过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叫小海。”
后来这两个小男孩关系越来越好，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小海以为他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结果两年后，小原被一户家庭领养走了，院长知道小海和小原的关系好，所以在这户家庭来领养小原的时候，就将小海骗去睡午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海这天就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就干脆起来想去找小原玩，结果到处都找不到，最后在福利院门口看见小原被人抱上了车，小海哭喊着跟在车后面追了快两条街，最后无力地晕倒在了街上。
从那天起，小海就开始努力锻炼身体，不断地找当初的那个小男孩打架，直到最后，他再也打不过自己，所以人看见自己都绕道走时，小海才罢休。
长大后小海也一直有在找小原，但因为当时福利院有搬过一次，资料在搬运过程中有缺失，找不到了当年收养小原家庭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了，所以一直无果，小海也在几年的寻找中渐渐发现，小原对他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一名童年的伙伴这么简单。
偶然一次机会，他在一个小巷子里看见一群小混混在抢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让他联想起了小原，所以就下意识地就想冲进去帮那个男的一把，结果刚要进去，他就发现最靠近巷口的一个小混混的左侧腰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狗的咬痕，顿时，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小原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还记得小原跟他讲过是因为他小时候顽皮，去捉摸狗，才留下的，他不可能记错。
那群小混混看见了他，停下动作，那个疑似小原的人对着他说道，“喂，你是谁啊，想多管闲事是不是？还不快给老子滚？”
小海急中生智，对着‘小原’就说到，“我、我叫小海，我想加入你们的帮会，我想跟着你混！”，小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小原’的表情，看见‘小原’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毫无反应，有些沮丧，但不气馁，他有种直觉，面前的人就是小原。
‘小原’笑了一下，走到了小海的面前，冲着他笑了笑，将手上的刀子递给了小原，说道，“想跟着我混？可以啊，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让你跟着我。”
可能是一时意气用事，也可能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小海咽了咽口水，接过小原递给自己的刀，三两步就冲到了那位男孩子的面前，对着他的心脏就插了进去，鲜血溅了小海一脸。
事情发生得太快，现场没有人还没人反应过来呢，小海就将人给杀了，连小原也没能想到，小海还真敢把人给杀了。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小海毫不在意脸上的血迹，随便摸了一把，就对着小原说道，“这下我可以跟着你混了吧？”
从此小原就多了一个手下，而小海也一战成名，从此一直跟在小原左右。
小原因为很会说话，能力有强，很快就代替了他老大的位置，当了帮里的一把手，刚开始只是打劫过路人，收点保护费而已，后来听人说贩卖人口来钱快，又开始做起来贩卖人口的勾当。
当时小海担心会出事，还劝过小原，但小原就是不听，两三次下来后，小海便不再劝说，只是每次都有帮小原善后好，可是....
....................................................
烟头早已燃尽，烫到了吴海的手指，吴海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甩了一下，将它碾压在小桌板上后，便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顾安霜接着他的话，接着说了下去，“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我们给抓了，对吧？”
吴海整个人还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并没有回她。
“小海是你？小原是马原海是么？”，顾安霜敲了敲桌面，继续问道
吴海听了到声音，整个人震了一下，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安霜，又低下头着手上烫出来的伤疤，抠了抠，看它渗出血来才停下。
顾安霜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王天。
王天收到顾安霜的暗示，点了点头，用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吴海吼道，“吴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杀了那了男的？你是不是小海？小原是不是马原海？”
吴海这才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道，“都是。”
顾安霜也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王天的肩膀，说道，“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开了审讯室。
王天目送顾安霜离开了，才转过头来，用笔尖敲了敲桌子，对着吴海说道，“来吧？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吴海，马原海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顾安霜看着吴海，也不跟他啰嗦，直奔主题地问道。
吴海也不理顾安霜，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你没有想说的，马爷可有，他几乎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你了，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吴海听到顾安霜这么说，略带震惊地抬起了头，“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说几句话，把责任推给你就能减轻几年的罪责，为什么不会呢？”
顾安霜也不急，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问道，“三年前的三月十五的晚上，你在哪里？”
吴海听到顾安霜这么问，才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安霜，沙哑地说道，“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记得？”
“你不记得了，就让我提醒提醒你，三年前的三月十五日的晚上，你抢劫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并杀了他，并把他扔到了河里，有没有这事？”
“没有。”
“真的没有？”顾安霜看了王天一眼，示意王天将视频播给他看，王天点了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将电脑转向了吴海，马爷的声音便清晰地从电脑上放了出来。
吴海看见马原海的审讯视频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你用不用我现在找人去马原海家把凶器给你拿过来比对比对？”顾安霜淡淡地问道。
“不用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么？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可以给我跟烟么？”吴海伸出手，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问道。
王天看了顾安霜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起身从口袋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吴海，并掏出打火机替他给点上了。
吴海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眯着眼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
十几年以前的天使福利院里有一个男孩，他叫小海，从小身体就差，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所以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有一次，就当小海坐在一旁看着其他小朋友踢球的时候，一颗球突然从天而降，砸到了小海的头上，小海一时没有防备，就被球砸得摔倒了地上，手掌和膝盖都被地板蹭破了皮，血和沙石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恐怖。
那群小朋友一看见小海摔倒在地上，顿时就围了过来，嘲笑小海说道，“哦哦哦，小鸡仔摔倒了，要哭了，小鸡仔摔倒了，要哭了。”
小海强忍着眼泪，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脏东西，就想离开。
其中一个小男孩伸出手来推了小海一把，冲着他说道，“你打搅我们踢球，也不说道歉就想走？快道歉，道歉。”
其他小朋友也纷纷伸手推搡小海，附和道，“道歉，快道歉。”
小海低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任由着他们将自己像个皮球一样推来推去。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小原从旁边冲了过来，对着那群小孩子说道，“快住手，别欺负人！”
那群小孩子一看见竟然有人竟然敢替小海出头，顿时也顾不上小海了，转头围住了小原，推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你想替这只弱鸡出头？”
“是又怎样？你再推我一下试试？”小原死死地盯着小男孩推自己的那只手，恶狠狠地说道。
“试试就试试，你想怎样？”小男孩又用力地推了小原一下，嚣张地问道。
小原看小男孩如此挑衅自己，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倒了小男孩，将他按在了地上打了起来。
其他小孩子都看傻了，就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撕扯在一起，知道阿姨来了，才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那天下午，小海趁没人注意，带着从厨房偷来的冰块就去找了小原，小原这时候正坐在台阶上乘凉呢，看见小海来了，对着他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就对着小海说道，“是你啊，过来吧。”
小海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坐了下来，低沉着声音说道，“这冰块，你拿去敷一下吧。”
小原看见了，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出更灿烂的笑容对着小海说道，“谢谢，我叫小原，你呢？”
小海被小原灿烂的笑容一时晃了神，过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叫小海。”
后来这两个小男孩关系越来越好，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小海以为他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结果两年后，小原被一户家庭领养走了，院长知道小海和小原的关系好，所以在这户家庭来领养小原的时候，就将小海骗去睡午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海这天就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就干脆起来想去找小原玩，结果到处都找不到，最后在福利院门口看见小原被人抱上了车，小海哭喊着跟在车后面追了快两条街，最后无力地晕倒在了街上。
从那天起，小海就开始努力锻炼身体，不断地找当初的那个小男孩打架，直到最后，他再也打不过自己，所以人看见自己都绕道走时，小海才罢休。
长大后小海也一直有在找小原，但因为当时福利院有搬过一次，资料在搬运过程中有缺失，找不到了当年收养小原家庭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了，所以一直无果，小海也在几年的寻找中渐渐发现，小原对他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一名童年的伙伴这么简单。
偶然一次机会，他在一个小巷子里看见一群小混混在抢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让他联想起了小原，所以就下意识地就想冲进去帮那个男的一把，结果刚要进去，他就发现最靠近巷口的一个小混混的左侧腰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狗的咬痕，顿时，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小原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还记得小原跟他讲过是因为他小时候顽皮，去捉摸狗，才留下的，他不可能记错。
那群小混混看见了他，停下动作，那个疑似小原的人对着他说道，“喂，你是谁啊，想多管闲事是不是？还不快给老子滚？”
小海急中生智，对着‘小原’就说到，“我、我叫小海，我想加入你们的帮会，我想跟着你混！”，小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小原’的表情，看见‘小原’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毫无反应，有些沮丧，但不气馁，他有种直觉，面前的人就是小原。
‘小原’笑了一下，走到了小海的面前，冲着他笑了笑，将手上的刀子递给了小原，说道，“想跟着我混？可以啊，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让你跟着我。”
可能是一时意气用事，也可能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小海咽了咽口水，接过小原递给自己的刀，三两步就冲到了那位男孩子的面前，对着他的心脏就插了进去，鲜血溅了小海一脸。
事情发生得太快，现场没有人还没人反应过来呢，小海就将人给杀了，连小原也没能想到，小海还真敢把人给杀了。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小海毫不在意脸上的血迹，随便摸了一把，就对着小原说道，“这下我可以跟着你混了吧？”
从此小原就多了一个手下，而小海也一战成名，从此一直跟在小原左右。
小原因为很会说话，能力有强，很快就代替了他老大的位置，当了帮里的一把手，刚开始只是打劫过路人，收点保护费而已，后来听人说贩卖人口来钱快，又开始做起来贩卖人口的勾当。
当时小海担心会出事，还劝过小原，但小原就是不听，两三次下来后，小海便不再劝说，只是每次都有帮小原善后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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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早已燃尽，烫到了吴海的手指，吴海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甩了一下，将它碾压在小桌板上后，便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顾安霜接着他的话，接着说了下去，“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我们给抓了，对吧？”
吴海整个人还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并没有回她。
“小海是你？小原是马原海是么？”，顾安霜敲了敲桌面，继续问道
吴海听了到声音，整个人震了一下，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安霜，又低下头着手上烫出来的伤疤，抠了抠，看它渗出血来才停下。
顾安霜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王天。
王天收到顾安霜的暗示，点了点头，用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吴海吼道，“吴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杀了那了男的？你是不是小海？小原是不是马原海？”
吴海这才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道，“都是。”
顾安霜也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王天的肩膀，说道，“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开了审讯室。
王天目送顾安霜离开了，才转过头来，用笔尖敲了敲桌子，对着吴海说道，“来吧？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第十七章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顾安霜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电梯，顾安霜就下意识地向右边拐了过去，走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走错了方向。
这几天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走到502门口听一听，看看余惰回来了么？知道给她留个字条，也不知道说一下伤势。每次停到了502的门口，都是抬起手想要敲门，但又悬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敲下去，最后的结局都是不了了之，转头回家。
顾安霜几次想敲门是想知道余惰的伤势，但最后却又迟迟都没敲下去，却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在案子没结之前与余惰见面不太合适，像自己这个身份要是真见到她了必然是要抓她的。若她是真开门了，自己要说什么？举起手来么？
虽然余惰这次属于收买妇女人口未遂，几乎定不了她什么太重的罪，但就凭她持有枪械和指使他人袭击警务人员这两条罪名，也就够她吃一壶的了。
警局里上上下下整天都忙忙碌碌的，这个案子忙完了还有下一个案子，没有人提起过抓捕余惰的事，也没人还记得还漏了一个余惰没抓获，这让顾安霜反而松了口气，她也就顺水推舟没有没提了，这件事里，是她欠了余惰一个人情，再加上她们的人确实也没开几枪，开的拿那几枪也都避开了关键部位，罢了，再放她一次，下次，下次若再犯，自己绝不绕她！
就在顾安霜陷入回忆的时候，她身后电梯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随着一阵幽香传来，一位身穿着黑白拼接半长袖连衣裙的女子从电梯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余惰，余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天被影子接上了车后，就被直接送到了医院里去了，做完手术将子弹给取出来后，影子和苏晴又硬生生把自己困在医院好几天，她都说没什么事了，偏不听，又不是第一次中弹，真是的，大惊小怪的，好不容易说服她们放了自己，出来堂里又有一堆烂摊子等自己处理，忙的自己焦头烂额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又连续几天都呆在酒吧，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再加上苏晴她们又不让自己洗澡，说是会让伤口感染，一直盯着自己，她都感觉自己都快馊了，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她就想赶紧回家，好好将自己清洗一下。
才刚出电梯，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家门口，门口的感应灯因为早就熄灭了，那个人整个人被黑暗给笼罩着，也看不清男女，余惰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豺狼，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住所？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小猫咪啊。
余惰的嘴角悄悄地勾起，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伸出纤细的手，悄悄地蒙住了顾安霜的眼睛，凑到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突然有一个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被蒙住双眼的顾安霜下意识就想反扣住来人的手臂，一个背摔，将她摔倒地上去。
但就在刚扣上的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幽香传进了她的鼻子里，让顾安霜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
顾安霜皱起了眉头，浑身僵硬地问道，“余惰？”
余惰满意地笑了一下，松开了蒙着顾安霜眼睛的手，后退了几步，说道，“猜对了，我亲爱的顾警官，不过，没奖励。”
顾安霜刚想转过身来，这时候感应灯却突然打开了，明亮的白光就这么从上空一泻而下，顾安霜毫无防备，被刺激地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看不起周围的一切，整个人好像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给包围住了。
顾安霜抬起来手，挡在了眼睛上方，适应了一会后，才放下了手，抬眼看向了余惰，也不吭声，就自顾自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东西。
余惰自从离开酒吧后，就一直被一股倦意给包围着，看见门口有人后才清醒了片刻，此时看见是顾安霜后，那股困意又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余惰也并不在意顾安霜的视线，慵懒地展开了双臂，任凭顾安霜检查，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倦意地向顾安霜撒娇道，“顾警官，我今天好累啊，你要是想抓我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呀，我保证我绝对不跑好不好，我真的好困呀，我一会还得洗澡呢。”
顾安霜看见余惰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睛都快要眯上了，似乎是真的困极了，抿了抿嘴唇，眼里带着几分复杂地开口道，“伤口。”
余惰呆呆地盯着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反手伸到了背后，就要把裙子的拉链给拉下来，顾安霜看到了余惰的举动后，赶紧上去拦住了她，低低地吼道，“你干嘛？这是走廊！”
“看伤口呀？”余惰扬起了眉毛，一脸不解地看着顾安霜。
“看伤口拉起袖子就可以了，不用脱衣服！”顾安霜太阳穴突突了两下，说道。
“真麻烦”余惰白了顾安霜一眼，干脆利落地拉起了右边的袖子。
右手的上半部分全都被纱布给包扎了起来，完全看不起伤口的大小，但看这纱布包扎的范围，肯定是小不了的，顾安霜的眼神在看向伤口的时候柔软了几分，放软了语气，轻轻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好？”
“医生说这次伤得很重，差不多还要两个星期左右”，余惰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其实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懒得拆而已，但听到顾安霜这么问，余惰下意识地就夸大了一点，嗯，就只夸大了一点点。
顾安霜一听到余惰这么说，眉头瞬间就又皱了起来，伤得这么重？虽然也过去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但中枪后躺在医院三四个星期的情况也不少，更严重点的一个月也有可能，所以顾安霜没有怀疑余惰说的话，
余惰看她眉头皱了起来，还以为是顾安霜识破了她的谎言，下意识地就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心虚地补充道，“其实我早就差不多好了，是医生太夸张了”。
余惰毫不犹豫地就将把锅全都推给医生，又挥着自己的右胳膊转了一圈。
顾安霜伸手便抓住了余惰的右手，将它按了下来，表情严肃地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绝无下次，管好你的人”说完便松开了余惰的右手，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余惰笑了一下，“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但这话余惰也不敢让顾安霜听见，只能在心里暗暗诽谤。但她也不是怕顾安霜抓她，她回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案子早就结了，怎么，还能为了抓一个次要的犯人，而再审一遍么？万一再出点什么差错，谁承担得起，再说了，这案子能结，也说明了顾安霜的态度，她要是真铁了心想要抓自己，那就不会轻易让这案子给结掉。她只是怕要是真惹急了傲娇的猫咪，那挠人可是很疼的。
但余惰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顾安霜，便冲着顾安霜喊道，“喂，顾警官，我手不方便，你能帮我洗个澡么？”
顾安霜听到这话，加快了步伐，几步便走到了门口，“嘭”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余惰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在走廊里缓了缓，摸了摸眼泪，也开门进去了。
“咚咚咚”，才过了没一会，余惰刚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正要打开喝呢，余惰家的门被敲响了，余惰不耐烦地开门一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顾安霜。
顾安霜此时早已换掉警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休闲装，手上还拿着一卷纱布。
“你这是？”余惰看不懂了，疑惑地问道。
“洗澡”，顾安霜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后，便不再多言。
余惰愣在了原地，顾安霜这是真要帮自己洗澡的节奏啊，自己只是逗她玩，没想到顾安霜还真能来。
顾安霜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她反应，她突然觉得好笑，好像在不久之前，她就曾将余惰堵在了家门口，现在却调转身份，被余惰堵在了家门口，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余惰很快就调整回她原来的状态了，侧了侧身，软若无骨地靠在了门框上，虚虚地指了一下沙发，妩媚地说道，“好啊，那麻烦顾警官了，你稍微坐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回来。”
顾安霜点了点头，往余惰指的地方走过去，却发现整个沙发凌乱不堪，靠背上挂了几个bra，扶手上摆着几条内裤，座位上也全都是衣服，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余惰也毫不羞涩，关上了门，边走向卧室边说道，“顾警官，都是女孩子，我就不将内衣内裤给收起来了啊，你将它们拨一边就行。”
顾安霜也不知道看哪里好，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决定还是站着等余惰好了。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顾安霜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电梯，顾安霜就下意识地向右边拐了过去，走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走错了方向。
这几天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走到502门口听一听，看看余惰回来了么？知道给她留个字条，也不知道说一下伤势。每次停到了502的门口，都是抬起手想要敲门，但又悬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敲下去，最后的结局都是不了了之，转头回家。
顾安霜几次想敲门是想知道余惰的伤势，但最后却又迟迟都没敲下去，却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在案子没结之前与余惰见面不太合适，像自己这个身份要是真见到她了必然是要抓她的。若她是真开门了，自己要说什么？举起手来么？
虽然余惰这次属于收买妇女人口未遂，几乎定不了她什么太重的罪，但就凭她持有枪械和指使他人袭击警务人员这两条罪名，也就够她吃一壶的了。
警局里上上下下整天都忙忙碌碌的，这个案子忙完了还有下一个案子，没有人提起过抓捕余惰的事，也没人还记得还漏了一个余惰没抓获，这让顾安霜反而松了口气，她也就顺水推舟没有没提了，这件事里，是她欠了余惰一个人情，再加上她们的人确实也没开几枪，开的拿那几枪也都避开了关键部位，罢了，再放她一次，下次，下次若再犯，自己绝不绕她！
就在顾安霜陷入回忆的时候，她身后电梯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随着一阵幽香传来，一位身穿着黑白拼接半长袖连衣裙的女子从电梯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余惰，余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天被影子接上了车后，就被直接送到了医院里去了，做完手术将子弹给取出来后，影子和苏晴又硬生生把自己困在医院好几天，她都说没什么事了，偏不听，又不是第一次中弹，真是的，大惊小怪的，好不容易说服她们放了自己，出来堂里又有一堆烂摊子等自己处理，忙的自己焦头烂额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又连续几天都呆在酒吧，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再加上苏晴她们又不让自己洗澡，说是会让伤口感染，一直盯着自己，她都感觉自己都快馊了，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她就想赶紧回家，好好将自己清洗一下。
才刚出电梯，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家门口，门口的感应灯因为早就熄灭了，那个人整个人被黑暗给笼罩着，也看不清男女，余惰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豺狼，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住所？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小猫咪啊。
余惰的嘴角悄悄地勾起，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伸出纤细的手，悄悄地蒙住了顾安霜的眼睛，凑到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突然有一个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被蒙住双眼的顾安霜下意识就想反扣住来人的手臂，一个背摔，将她摔倒地上去。
但就在刚扣上的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幽香传进了她的鼻子里，让顾安霜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
顾安霜皱起了眉头，浑身僵硬地问道，“余惰？”
余惰满意地笑了一下，松开了蒙着顾安霜眼睛的手，后退了几步，说道，“猜对了，我亲爱的顾警官，不过，没奖励。”
顾安霜刚想转过身来，这时候感应灯却突然打开了，明亮的白光就这么从上空一泻而下，顾安霜毫无防备，被刺激地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看不起周围的一切，整个人好像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给包围住了。
顾安霜抬起来手，挡在了眼睛上方，适应了一会后，才放下了手，抬眼看向了余惰，也不吭声，就自顾自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东西。
余惰自从离开酒吧后，就一直被一股倦意给包围着，看见门口有人后才清醒了片刻，此时看见是顾安霜后，那股困意又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余惰也并不在意顾安霜的视线，慵懒地展开了双臂，任凭顾安霜检查，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倦意地向顾安霜撒娇道，“顾警官，我今天好累啊，你要是想抓我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呀，我保证我绝对不跑好不好，我真的好困呀，我一会还得洗澡呢。”
顾安霜看见余惰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睛都快要眯上了，似乎是真的困极了，抿了抿嘴唇，眼里带着几分复杂地开口道，“伤口。”
余惰呆呆地盯着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反手伸到了背后，就要把裙子的拉链给拉下来，顾安霜看到了余惰的举动后，赶紧上去拦住了她，低低地吼道，“你干嘛？这是走廊！”
“看伤口呀？”余惰扬起了眉毛，一脸不解地看着顾安霜。
“看伤口拉起袖子就可以了，不用脱衣服！”顾安霜太阳穴突突了两下，说道。
“真麻烦”余惰白了顾安霜一眼，干脆利落地拉起了右边的袖子。
右手的上半部分全都被纱布给包扎了起来，完全看不起伤口的大小，但看这纱布包扎的范围，肯定是小不了的，顾安霜的眼神在看向伤口的时候柔软了几分，放软了语气，轻轻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好？”
“医生说这次伤得很重，差不多还要两个星期左右”，余惰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其实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懒得拆而已，但听到顾安霜这么问，余惰下意识地就夸大了一点，嗯，就只夸大了一点点。
顾安霜一听到余惰这么说，眉头瞬间就又皱了起来，伤得这么重？虽然也过去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但中枪后躺在医院三四个星期的情况也不少，更严重点的一个月也有可能，所以顾安霜没有怀疑余惰说的话，
余惰看她眉头皱了起来，还以为是顾安霜识破了她的谎言，下意识地就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心虚地补充道，“其实我早就差不多好了，是医生太夸张了”。
余惰毫不犹豫地就将把锅全都推给医生，又挥着自己的右胳膊转了一圈。
顾安霜伸手便抓住了余惰的右手，将它按了下来，表情严肃地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绝无下次，管好你的人”说完便松开了余惰的右手，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余惰笑了一下，“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但这话余惰也不敢让顾安霜听见，只能在心里暗暗诽谤。但她也不是怕顾安霜抓她，她回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案子早就结了，怎么，还能为了抓一个次要的犯人，而再审一遍么？万一再出点什么差错，谁承担得起，再说了，这案子能结，也说明了顾安霜的态度，她要是真铁了心想要抓自己，那就不会轻易让这案子给结掉。她只是怕要是真惹急了傲娇的猫咪，那挠人可是很疼的。
但余惰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顾安霜，便冲着顾安霜喊道，“喂，顾警官，我手不方便，你能帮我洗个澡么？”
顾安霜听到这话，加快了步伐，几步便走到了门口，“嘭”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余惰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在走廊里缓了缓，摸了摸眼泪，也开门进去了。
“咚咚咚”，才过了没一会，余惰刚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正要打开喝呢，余惰家的门被敲响了，余惰不耐烦地开门一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顾安霜。
顾安霜此时早已换掉警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休闲装，手上还拿着一卷纱布。
“你这是？”余惰看不懂了，疑惑地问道。
“洗澡”，顾安霜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后，便不再多言。
余惰愣在了原地，顾安霜这是真要帮自己洗澡的节奏啊，自己只是逗她玩，没想到顾安霜还真能来。
顾安霜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她反应，她突然觉得好笑，好像在不久之前，她就曾将余惰堵在了家门口，现在却调转身份，被余惰堵在了家门口，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余惰很快就调整回她原来的状态了，侧了侧身，软若无骨地靠在了门框上，虚虚地指了一下沙发，妩媚地说道，“好啊，那麻烦顾警官了，你稍微坐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回来。”
顾安霜点了点头，往余惰指的地方走过去，却发现整个沙发凌乱不堪，靠背上挂了几个bra，扶手上摆着几条内裤，座位上也全都是衣服，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余惰也毫不羞涩，关上了门，边走向卧室边说道，“顾警官，都是女孩子，我就不将内衣内裤给收起来了啊，你将它们拨一边就行。”
顾安霜也不知道看哪里好，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决定还是站着等余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