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小说】攻了那个太子!作者——千左文案:曲牧亭穿越了,为

哈哈大笑:“好酒,好酒,再来一杯。”  四儿见状,一把将酒杯夺了下来:“爷醉了,还是回去吧。”  “我没醉,我知道我没醉。”没了酒杯的曲牧亭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落寞,低着头望着船板:“我就是心里难受的很。”  “难受也不能这么灌自己呀?”四儿收拾了酒桌:“不想回去的话,就先到楼里歇歇。这两天王城上下没少折腾,我一跟着花钱的都觉得累了,这位爷,您就消停会儿吧。”  “你说,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怎么办?”曲牧亭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弯弯的挂在那儿,那么近又那么远:“咦,怎么这儿还有一个月亮?”  一边说着一边咧着嘴笑,站起身就往画舫外走。这可把四儿吓了一跳,那外面就是湖,虽然不深,但也能把她这个醉鬼给淹死了!  “回来,那下面是水,不是月亮。”四儿一把拽着曲牧亭不让她再往前走了,扶着人劝着:“我带你回去休息。”  “不回去,她不要我,我要月亮。”曲牧亭指着水里的月亮,眼角有些泪光:“她要我,我就不要月亮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她。”  四儿看她这个样子,抿了抿嘴唇,半天才低声说道:“这个男人不要你,就不能换一个吗?天底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你这般容貌身价什么好男儿配不上?何必苦守着那一个人伤心难过?”  “我不要男人!我就要她!只要她!”曲牧亭不满意的瞪着眼睛,仿佛谁再多说一句,就要立马翻脸走人。  “好好好,只要他。”四儿赶紧说:“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她要我了?”曲牧亭歪着头,像是不太理解四儿的话。  “怎么会不要你,自然是要你的。”四儿拉着她边哄便说道:“他也是只要你的,如今正在等着你呢,你再不去他要生气的。”  “不能生气。”曲牧亭皱着眉头,十分的着急:“不能让她生气。”然后拉着四儿就要走。  她是脚步凌乱,走了半天也只是原地打转而已,四儿摇头无奈,搀着人下了画舫,又将人扶上了马车,才往棠英楼而去。  昝琅这边出了太子府,直接就去了湖边的画舫,等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画舫上灯火通明,摇曳生辉,不消说自然是一片旖旎之光。昝琅眼神暗了又暗,握紧了手上的扇子,大步朝画舫走去。 等她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画舫意外的安静,并无丝竹管弦之声,正在纳闷的时候,就见一人身穿蓑笠走了过来,高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租画舫?”  “敢问这画舫中人去了何处?”昝琅问道。  “哦,你说那阔气的公子跟他那个情人吧?”那人哈哈大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找地方快活去了。”  昝琅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啧啧啧,这得让我好好想想,这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呀。”那人撑着下巴,眼里闪着精光。  昝琅有些厌烦的扔了银票过去:“快说!”  “呦,爷大手笔。”那人接了银票,立刻眉开眼笑:“那位阔气的公子喝多了被美人带走了。约莫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你看我这画舫的灯还没灭呢。”  昝琅又问:“哪个方向?”  “前面西南方向,回城了吧。”  后面的话昝琅也没有听完,直接扭脸就走了。  回城了,那太子妃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48:00 +0800 CST  
第八十三章找人  马车晃晃悠悠的, 曲牧亭很快就睡着了,等到棠英楼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虽然有些头疼, 但酒意下去了一些,人也看着清醒了不少。  “我们是回棠英楼了吗?”曲牧亭撩着帘子往外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棠英楼, 此刻热闹的很,门口站着几个俏生生的姑娘正在迎来送往, 脸上带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笑。  四儿见她醒了,才说道:“先前见你醉的很,我也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儿去,如今既然醒了, 不如回家吧。”  “不用,就这儿吧。”曲牧亭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差点没站稳还身后的四儿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  曲牧亭就着四儿扶着她的手, 稳了稳脚步, 吹了会风才说道:“走吧,看样子今晚棠英楼应该会很热闹。”  四儿看了看, 就知道了大概,对曲牧亭解释道:“今晚应该是花英姑姑安排云娘每月出来演出的日子, 云娘有人撑腰,今晚注定是要热闹的。”  “那感情好,能挣不少银子。”曲牧亭吸了吸鼻子:“走吧。”  四儿带着她分开人群往里走, 本想将人送到楼上休息,可谁知道这主不安分,拽着四儿就往人最多的大厅去了。这会儿大厅里并没有多余的空位,曲牧亭也不在意,随便找了章桌子,扔了张银票算是跟人拼个桌,懒洋洋的往哪儿一座,对四儿说道:“劳烦姐姐上壶好酒。”  “你还喝?”四儿有些急:“这要是让姑姑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我的!”  曲牧亭安抚似的对四儿说道:“姐姐糊涂,若是不上酒来,难道姑姑就不知道你与我在画舫的事了?快去吧,我手边有壶酒姑姑来了,我还能解释一二,不然我端着杯茶却一身的酒味,岂不是更加的难以解释?”  四儿被她的歪理气的直跺脚,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去拿酒了。  曲牧亭撑着晕晕沉沉的脑袋,看着那大厅中央的舞台,这儿是几个小姑娘在唱曲儿,咿咿呀呀的虽说听不明白,但曲子的调调总是跟的上的,曲牧亭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打着节奏,微眯着眼,享受着那躁动又充满了暧昧迷离的环境带给她归属感。她这边正在努力的把自己跟环境融合在一起,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曲牧亭睁开眼就看见花英姑姑撵走了与她同桌而坐的那个人,还扔了坛子酒在桌子上。  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姑姑懂我,此时此刻最衬美酒,尤衬姑姑的好酒!”  花英姑姑看着她眼神迷离不清醒的样子,皱着眉头按住了她要去拆酒封的手:“喝成这样,怎么还要酒?你打算淹死在酒缸里吗?”  “一杯。”曲牧亭举着一根手指头:“就一杯。我尝尝姑姑的好酒行了,绝不贪杯,我保证!”  “你怎么回事?”花英姑姑拎过酒坛子自己拆了酒封倒了一杯,才问道:“好端端的带着四儿发的什么疯?”  “姑姑给我也倒一杯。”曲牧亭端着酒杯可怜巴巴的看着花英姑姑:“情场失意连杯酒都不能喝岂不是更惨?”  花英姑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才说道:“酒入愁肠愁更愁,你这么明白,难道也看不开?”  “看得开。”曲牧亭晃悠着酒杯凑到跟前闻了闻味儿:“姑姑私藏的果然都是好酒,不懂酒的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你是怎么想的?”花英姑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才说道:“姑姑我可不记得是这么教你的?你这身份,就算是不找个将相王侯什么的来让那位吃醋,也该寻个青年才俊才是,你带着四儿到处招摇过市的是什么意思?”  曲牧亭盯着酒杯,半晌才说道:“就跟着四儿姐姐呀。”  她脑子虽然不太清醒,但也不至于就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努力的想了半天的理由才说道:“四儿姐姐多漂亮呀,那么多人都喜欢她,我就跟着学学。”  花英姑姑:……  “你想学什么,姑姑私下不能教你吗?”花英姑姑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这样做,让那位知道,怕是会更加的不高兴!”  曲牧亭这才抬头:“她会不高兴吗?”  花英姑姑有点无语的反问道:“你觉得他会高兴吗?是你的话你会高兴吗?”  对于这个回答,曲牧亭是简直十分的开心,昝琅能不高兴,那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她最怕的就是昝琅她不在乎,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的话,那曲牧亭也不知道到底她还能在做些什么了。 舞台上的几个小姑娘已经下去了,下面的客人渐渐开始有些躁动,曲牧亭猜着估计一会儿就是云娘的表演时间,对花英姑姑说道:“姑姑忙去吧,一会儿四儿来了,让她陪我坐会儿就好,累了我就自己上去歇会儿。”  云娘的登台是每月一次,又被那户部家的小公子捧的很到位,所以几乎每月的这一天都是棠英楼里最热闹的时候,花英姑姑上下看了一眼,才对曲牧亭说道:“我想着不如以后就把云娘每月演出的地方换在新店,你觉得怎么样?”  曲牧亭端着酒杯,只是点着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花英姑姑只好放弃,叮嘱道:“四儿去熬解酒汤了,你自己坐会儿,我先去招呼一下。”  “恩恩,忙去吧,多挣点银子。”曲牧亭还是点头。  花英姑姑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几天折腾的银子,都够棠英楼一个月的盈利了!简直是个小祖宗呀!”  曲牧亭敲着酒杯,仰着头一脸天真的说道:“不要紧,我可知道省钱了,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49:00 +0800 CST  
花英姑姑:……  气走了花英姑姑,曲牧亭端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台上的云娘。说实话,她是不太喜欢云娘现在走的风格的,抱着个琵琶,遮着面。不过却很能在这个化红柳绿的时代抓住男人的眼球,毕竟艳丽的看多了,总是很容易被那些清丽脱俗的吸引,但是看多了也会觉得寡淡。  曲牧亭完全属于那种看多了的类型,所以不管那琵琶弹的多么婉转动听,曲牧亭都打不起劲儿,三两杯的品着花英姑姑的佳酿。  而昝琅在画舫处没有找到人便火速赶回了太子府,却被告知娘娘并没有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  小苏见殿下阴沉着脸,也不敢多话,毕竟娘娘这些天都没有回来过,她这一颗心也是跟着七上八下的,谁知这怕什么来什么,这殿下可不就来了吗?  “带路,棠英楼。”昝琅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小丫鬟一脸的惊慌,见太子殿下已经走远了,只能小跑着跟了上去,心里祈祷着可千万不能出事!  昝琅从小是在宫中长大的,即便后来出宫建府,也不过还是宫里府中几处衙门而已,对于这一路走来的莺歌燕舞的嬉闹声,她是完全陌生的,再一联想到太子妃成日里就跟这些人在一起玩闹,顿时一张脸更黑了!  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的小苏提心吊胆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往两边看,正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鸵鸟般的样子就好像她看不到的太子殿下也看不到一样。  “还有多远?”昝琅的口气有些冷。  小苏忙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前面说道:“那儿就是了。”  昝琅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热闹熙攘的小楼,握紧了手上的扇子,朝着棠英楼大步而去!  小苏见状,跺着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常跟着娘娘过来都会欢好衣服做好掩饰的,如今她这一身罗裙可怎好跟着去? 可殿下都去了,她又怎么能不跟着?  眼看殿下的身影越走越远,小苏一跺脚,提步小跑着跟了上去。  棠英楼里此刻虽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并不吵闹,昝琅四处看了看并未看到太子妃的身影,正打算离开,就听人小声的讨论着。  “到底是头牌,这云娘身段好,嗓音甜,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老兄你好福气,云娘一月一次的演出都能让你赶上。”  “你说这面纱摘下是什么样子?怕也是美的倾国倾城吧?”  “这就得看老兄你出什么价钱了,哈哈。”  ……  余下那些人说了什么,昝琅就没在意了,只是云娘这两个字却将昝琅离开的步子,钉在了原地。  “那个就是云娘?”昝琅问着跟在身后的小苏。  小丫鬟抬头远远看了一眼,确认是云娘无疑才回道:“是云娘。”  只是殿下是怎么知道云娘的?小苏虽然是满腔的疑惑,但这会儿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守着太子殿下,生怕有个什么万一!  是她吗?昝琅看着远处舞台上搂着琵琶的女人,风姿仪态确实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就是她吗?  想到那含笑中带着柔情的目光最后会落在这人的身上,昝琅呼一窒,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云娘的身上。  只是,那云娘的视线似乎总在一个地方徘徊,昝琅顺着云娘的视线望过去,赫然就发现她的太子妃正端着一个酒杯,与台上的云娘深情的遥遥相望!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50:00 +0800 CST  
第八十四章回家  台上的云娘确实是有些功底的, 她若要红自然也是有能红起来的资本。曲牧亭端着酒杯啜饮着,琵琶声声入耳,竟也勾起了丝丝旖旎的缠绵的味道, 曲牧亭先前是没怎么听人弹过琵琶的, 听过的也大多都是哀鸣婉转之音,而云娘此刻竟将一把琵琶拨弄的如此勾人心弦,也曲牧亭不得不刮目相看。  画舫上本就喝了不少酒, 这会儿虽然是端着酒杯意思意思,但那几分清明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离她远去, 周遭乱哄哄的声音闹做一团,在曲牧亭的耳边只留下了那琵琶声声又切切。  恍惚中,曲牧亭只觉得那一袭的白衣格外的眼熟,朦胧中透过点点烛光, 她的小姐姐就那样专注的看着她,然后朝她露出了璀璨的笑颜, 她心中一喜, 举着酒杯也笑了, 只觉得世间万物霎时而静,只留下她与小姐姐遥遥相望着。  那距离不远不近, 仿佛触手可及般。曲牧亭放下了酒杯晃晃悠悠的就站了起来,寻着那一抹白衣而去, 她脚步踉跄不稳,才将将走了两步就觉得眼花缭乱,看不清了那袭白衣的反向, 忙稳住心神,想再看看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就动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暧昧嬉笑的喘息,让曲牧亭完全无法分辨她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一时间有些着急的想分开人群,可她左避右闪,也避不开这人群,总有人不时与她擦肩而过,不经意的碰撞有意的拦截,都让曲牧亭十分的恼怒,一双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拢起,带着不安和焦躁。  昝琅看这她的太子妃与台上的云娘相视一笑之后就起身准备往云娘那里去,脸色都青了,指尖紧紧的窝在掌心,分开人群追着太子妃的方向走去。  而台上的云娘此时已经是一曲终了,她的视线始终都落在曲牧亭的身上,见她正往自己这边来正是按耐不住的欣喜,拎着裙摆抱着琵琶就往台下走去。  云娘此举可谓是掀起了一股高潮,连带着人群也立刻的躁动不安起来,风流的恩客们都想借此机会能与美人近距离接触,盼着或许能得美人青睐。 曲牧亭跟着人群踉踉跄跄没有方向的乱走着,她脚下步子不稳,走一步恨不得晃上三晃,眼花缭乱,几次想伸手找个地方扶一扶,都被走过的人群给挤开了。  昝琅跟在她身后不远处,见这太子妃东倒西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醉的不轻,单薄的身躯像是漂泊无依的浮萍,昝琅见她每走一步,心都跟着要纠起来,生怕她再不小心跌倒了。这会儿人群正是躁动不安的时候,万一不小心伤着了,可怎么办?  心之所牵,情之所系。  昝琅的目光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她的太子妃,可意外该发生还是要发生的!  曲牧亭晕头转向的,觉得自己实在是站不稳了,伸手就扶了一下,可也不知道扶到了什么人,被人一把不耐烦的推开,她本身自己就站不稳,此刻是想借个力而已,可这力不仅没有借着,反而失去了重心,直接往后倒去。  人群熙攘只为求得美人一见,哪里会顾得上一个醉鬼?于是躲得躲闪的闪,竟无一人相扶。  “穆爷!”云娘抱着琵琶一声惊呼,就见那人已经被人揽在了怀里。曲牧亭晕头转向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拽着昝琅的袖子反应了好半天才伸手摸着她的脸,露出了满足的笑:“我终于找到你了,真好。”  然后就埋首贴在昝琅的胸前,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  昝琅本是又急又气,眼下见太子妃这般模样,满腔的怒气和妒意竟也不知道都散到什么地方去了,搂着怀里温热香甜的躯体,昝琅那颗悬着的心才踏踏实实的落回了原处,眼里的冰霜也一点点的散去,只留下一丝丝的温柔缱绻。  “你喝醉了,我们回家。”昝琅揽着人,叹了口气就准备带她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谁知原本还乖巧的窝在她怀里的太子妃一听这话,立马就将她推开了,不听话的摇头:“不,不回家,不回家。”  曲牧亭这会儿脑子是真的不太清楚,但是她脑子里始终都记得自己出来的目的,轻易绝对不能回家!  “听话,先回家再说。”见她站不稳,昝琅又要上前去将她拉回来。  可谁知太子妃竟是十分的抗拒,不停的挣扎着:“我不回去,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你松手放开我!”  不远处的云娘见穆爷身边那人周身气度不凡,心中微微酸涩,又见两人那般亲昵的模样,对那人的身份也猜出了大概,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之意,走到了两人身边。  曲牧亭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妥协就回去,见有人过来是想也没想的直接躲到了那个人的身后,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我才不要回去,漠北江南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那双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要往昝琅那里偷看。  见太子妃躲到了云娘的身后,昝琅眸中闪过了一丝暗沉,哑着声音说道:“劳烦姑娘让让,她喝醉了。孤、姑娘体谅,我要带她回家。”  云娘抱着琵琶遮着面,回头看了穆爷一眼,委身行了一礼之后说道:“穆爷既然醉了,今次不妨就在此歇息吧。”  “若我不答应呢?”昝琅背着手,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云娘:“姑娘当如何?”  遮着面纱的云娘嘴唇被咬出了血迹,她能如何?她一介青楼女子又能如何?  “若穆爷不愿跟着这位爷走,还请这位爷不要勉强。”云娘当着曲牧亭的背更加的笔直,她确实做不了什么,但起码也该尽力一试!  “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51:00 +0800 CST  
“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昝琅看着云娘,话却是对云娘身后的曲牧亭说的。  曲牧亭赌气一般的探出身体,朝昝琅不满的说道:“你让我回,我就回,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才不回去!”  她话音刚落,昝琅就上前一步,一把拽着太子妃的手腕将人从云娘的身后拽了出来,曲牧亭脚下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已经悬空在了昝琅的怀里。  就听耳边那人带着明显压抑的怒意说道:“怕是由不得你。”  打横着就将人抱起来,大步离开了。  云娘抱着琵琶跟着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自己,遮面的白纱上已经有了泪痕。四儿端着醒酒汤过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皱着眉头问:“这人谁呀,怎么就把她带走了?这么横?”  “我不知道。”云娘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那琵琶仿佛有千金重,重到她不堪负荷,脚步踉跄。  “喂,你怎么、哭了?”四儿有些不解,再看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一时间也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什么看?”花英姑姑接过四儿手上的碗:“潇洒了这些天,也该回来替姑姑干点活了吧?”  “哎呀,姑姑从哪儿冒出来来的,真是想偷会儿懒都不行。”四儿柔媚的一笑:“姑姑回头可得好好赏我。”说完就飘然而去。端着碗的花英姑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才离开。  离开了到处都是甜的发腻的香粉味的棠英楼,昝琅才舒了口气,抱着不安分到处踢腿挣扎的太子妃,大步回了太子府。  而跟在身后的小苏则是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是牵肠挂肚的担心,另一方面又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情可能会有新的转机发生。  昝琅抱着人径自去了自己的主院,不安分的太子妃折腾了一路上,这会儿已经彻底的安分了下来,还知道自己乖乖的搂着昝琅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昝琅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子妃,心里划过了一丝暖流。  这个人,她不会再放开了!她做不到放太子妃去畅快的恣意,那就只能委屈她陪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只能尽力的去给她弥补,用尽一生去珍爱这个为她钟情的女子。  昝琅这边才将太子妃放到了床上,正打算去给她倒杯水,太子妃却不撒手了,昝琅也看不出来她这会儿是醉的厉害还是有点清醒,只是看太子妃神色还比较平静,拉着太子妃的手说道:“孤去给你倒杯水喝。”  曲牧亭眨了眨眼睛:“孤是谁?”  昝琅:……  “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然一会儿喉咙该难受了。”知道这人是醉的不轻,昝琅只能连哄带劝:“马上就回来。”  “你为什么去找我?”曲牧亭松了手,盯着昝琅,表情很严肃。  “你不知道吗?”昝琅坐在了她的身边:“我以为你知道的。不想我去找你吗?” 曲牧亭眨了眨眼,然后转身按着昝琅的肩膀就倒了下去,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趴在昝琅身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昝琅的衣襟,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而昝琅看着太子妃微颤的睫毛叹了口气,将人拉了下来,擒住那双温热的唇。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51:00 +0800 CST  
第八十五章我要你留下  曲牧亭睁大了眼睛, 盯着近在面前的那张俊颜,唇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 像是不确定一般的咬了一下那片薄唇, 如愿的看到了面前那人皱着眉头的样子,曲牧亭只觉得心里那头小鹿子在不停的旋转跳跃它不停歇!  昝琅有些微窘,她不曾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但为了太子妃,她愿意去尝试。  捂住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 昝琅凑到太子妃的耳边轻吻了一下:“乖,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不然一会儿嗓子难受。”  这儿的曲牧亭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不甚清明的思绪里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花, 紧促的呼吸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感,摇着头, 闭上眼了眼:“我不喝水。”  然后寻着昝琅的唇霸道的吻了上去。  唇舌间激烈的碰触让昝琅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起初是生涩的唇舌交战, 很快昝琅就找到了方法,遵着本能勾着太子妃湿|滑灵巧的小舌头允|吸交|缠, 翻了个身将太子妃搂在怀里放到了床上,一点点的安抚着太子妃的情绪。 曲牧亭揪着昝琅的衣襟, 一边咬着昝琅的唇,一边用力的撕扯着昝琅的衣服,奈何她于这项业务实在是不熟练, 拉扯了几下都没能将腰带解开,反而打成了死结,顿时急的眼睛都红了。  昝琅轻啄着太子妃的眼睑,安抚着太子妃的情绪,拉着她的手教她一点点的解开自己的腰带,得逞的曲牧亭有些急不可耐的拉扯着昝琅的衣服,只把昝琅的外袍统统扔下,又要去解里衫,却被昝琅按住了那双做乱的手。  曲牧亭的力气没有昝琅大,拉扯了几下没有得逞之后,便有些生气的抬头,咬着嘴唇看着昝琅,问道:“你后悔了?你果然还是不愿意的。”  揪着昝琅的衣襟手上青筋暴起,红着眼眶一字一顿的问道:“那又何必带我回来?”  说完就松开了昝琅的衣襟,踉跄的翻身下床,就准备要走。  可怜昝琅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太子妃残忍的抛弃在了床上。曲牧亭还没走上两步,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昝琅叹了口气擒住了她的耳垂,带着惩罚一般的轻咬了下之后才略显无奈的说道:“醉鬼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曲牧亭有点委屈,她虽然脑袋有点晕晕的,但还是坚持自己很清醒:“我才没有喝醉,我要走了。”  一边说还一边不停的挣扎,要说她没有借酒耍脾气,任谁也是不会信的。  “不许走,哪儿也不许去。”昝琅霸道的把人搂住:“我要你留下!” “你不要我,你拒绝我。”曲牧亭继续挣扎着:“我爱你呀,昝琅,可你不爱我,也不要我。”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爱你,我爱你的。”昝琅看着太子妃脸上划下的泪痕,一颗顿时就酸了,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着眼泪:“我要你,也爱你。”  曲牧亭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就止住了泪,眨了又眨,停顿了好几秒钟才说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拒绝我?”  这话问的实在是太过清醒理智且直击昝琅的薄弱点,可谓是十分的稳准狠了,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鬼能问出来的问题。  但此刻的太子殿下,一颗心都系在太子妃的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去考虑这些不太重要的问题。她看着太子妃那委屈的不能行的表情,不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还没来得及犹豫就见太子妃又开始挣扎着要走,赶紧拥紧了怀中的佳人,有些微窘的低声说道:“孤、没有经验。” 曲牧亭嘴角微翘,很快就一闪而逝。她扶着昝琅的胳膊,有些站不稳的晃了两下,然后一只手扶住了自己额头,眉头微微皱起,成功的让昝琅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昝琅赶紧问道。  曲牧亭揉着额头小声闭着眼小声:“头晕。”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昝琅扶着太子妃想让她坐着歇会儿,只是才刚走到床跟前,太子妃就踉跄的踩住了昝琅的衣摆,昝琅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把太子妃摔出去眼疾手快的拉着人倒了床上。  只是这一倒,又成功的躺倒了太子妃的身下。  曲牧亭双颊微红,眼神十分的无辜,摸着昝琅喉咙处的伪装:“这个我怎么没有?”  一边说还一边十分好奇的要去研究,左摸摸又看看,好半天才想起来一般说道:“快把它弄下来,不要它。”  昝琅跟个醉鬼沟通了半天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方法,太子妃都吩咐了,她也只有照办便是。顺着太子妃的意思,摸索到脖颈处的伪装,然后直接就撕拽了下来,动作十分的干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曲牧亭眼神闪烁,小手抚摸着昝琅的喉咙处,有些心疼的说道:“都红了。”  然后低头就亲了上去。  烛光闪烁,有影摇曳,就连月色也朦胧了几分。  *********************  此处马赛克处理  *********************  昝琅挣开了雾气满满的眼睛,胸口处的起伏让她有些不适应,再看太子妃那猫儿偷了腥般满足的睡颜,觉得又是气闷又是甜蜜,单手横在额头上,闭上眼自己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双颊微热,好像刚才那不是自己一样。  望着头顶的纱幔,昝琅闭上眼才睡了过去。  而太子妃却翻了个身,缩在了太子的怀里,只是嘴角那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脸,暴露了某人奸计达成之后的得意和窃喜。  曲牧亭心愿达成,是一夜好眠,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53:00 +0800 CST  
早已过了午时,挣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去找昝琅的身影,可空荡荡的大床上,也只有她自己。  果断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才满意的松了口气,虽然酒喝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就喝到神志不清断片的地步,所以,某人这一大早又跑哪儿去了?  难道不知道这一夜春宵过后的早上,是应该再恩爱缠绵一下的吗?  简直气人!  气哼哼的太子妃气哼哼的锤着床铺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然后房门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曲牧亭一喜,然后立刻又噘起了嘴。  “怎么是你?殿下呢?”十分不满意的口气,隐隐约约还有点埋怨的感觉。  小苏捂住嘴偷笑:“娘娘原来在等殿下呀。”  曲牧亭揪着被子上的刺绣:“你说她一大早去哪儿了?”  小苏拿了衣衫上前,眼底是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殿下去哪儿了,奴婢可不知道。不过殿下临走前吩咐了,吩咐奴婢务必看好了娘娘,娘娘哪儿也不许去,要乖乖的在这儿等着殿下回来。”。”  听小苏这么说,曲牧亭立刻甜蜜蜜的笑了,再三的确认:“她真这么说的?让我等着,不许出去?”  “那还有假?”小苏拢起了床幔:“娘娘可不知道殿下昨天有多生气,那脸上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还以为要电闪雷鸣呢!”  曲牧亭得意洋洋的往后一趟,那感觉别提多舒爽了。她本来是想试试昝琅,看她到底会不会吃醋生气,没想到这一试,效果竟然是出其不意的好,不仅让昝琅对她表明了心迹,还成功的拿下了小姐姐,简直就是满贯的人生赢家,被提这会儿心里有多美了!  小苏见自家太子妃一副得偿所愿的模样,掩着嘴笑:“奴婢恭喜娘娘终于得偿夙愿了。”  曲牧亭翘着嘴角:“小丫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殿下只说不让我出去吗?”曲牧亭收拾好了自己,拿着几根发簪犹豫不决:“有没有吩咐些别的?”  “没有。”小苏替太子妃梳着发髻:“一早就让奴婢在这儿候着,让奴婢看好了娘娘,没有别的吩咐。”  “哦。”曲牧亭悻悻然,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那我们搬家吧!”搬家?”小苏一脸的茫然。  “对呀!搬过来住!”反正睡都睡过来,以后当然也要一起睡,都这么恩爱了,哪还有分房睡的道理?  作为一个行动派,曲牧亭是说到做到的,立刻拉着小苏回了自己的小院,衣裳带着日用品火速一收拾,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就进驻了昝琅的主院。  康里带着底下一干人等不仅帮助太子妃成功的搬了家还顺带的帮太殿下重新布置了一下卧房,当然这中间必须少不了太子妃做出的巨大贡献。  “这个美人榻要放在书桌的旁边,不对,再近一点的位置。”这样昝琅看奏折的时候她就能躺在美人榻上看昝琅。  “那个那个,拿走不要了。”放一个大瓷瓶子在床边多碍事呀,万一哪天太激动打碎了怎么办?  “我的妆匣放在、让我想想。就放那儿吧,光线好。”妆匣简直是闺房之趣的必备之物,可以给小姐姐描眉化妆。  等昝琅踏进卧房的时候,就被这乱糟糟的场景给惊住了,她素来爱冷清,这屋子里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的时候,见太子妃指手画脚的指挥着,昝琅忍不住扶额。  轻咳了一声,敛住神色才说道:“这是在干什么?孤不在你们就拆房子吗?”一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听了下来,人人都敛神屏吸,生怕被太子殿下怪罪。曲牧亭见状,两步走到昝琅面前,盯着她问道:“你干什么?我还是不是女主人了?收拾下屋子怎么了?”  “你们先下去。”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17:54:00 +0800 CST  
第八十六章算账  得了殿下的命令这一干人等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 鱼贯而出。曲牧亭噘着嘴看着昝琅:“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话是不是?”  大清早的就把人抛下消失不见一整天,一回来就摆脸色是想干嘛?曲牧亭越想越气,转头扭脸在一边坐下, 不搭理昝琅了。  看着太子妃在一边使小性子, 昝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端着杯茶坐到了太子妃对面:“孤说什么了?”  “你说你……”曲牧亭刚想回话,又想起自己昨晚喝醉了, 那话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既然都回来了,搬个家怎么了?怎么睡完就不想承认了?我喝醉了, 又不是失忆了!”曲牧亭假装自己气势很足的样子。  昝琅凉凉的看了太子妃一眼,昨晚那会儿她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回过味来以后才觉出不对了,这太子妃昨晚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包括这些天荒诞的所作所为, 应该都是为了让她就范而已!  一想到这个,甚至连昨晚的醉酒都是她故意的, 昝琅就隐隐约约觉得牙根处有些痒痒。  “喝醉了?你真的喝醉了?”昝琅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一想到昨晚面色又有些不太自然:“你喝醉了, 还、那样?”  曲牧亭噘着嘴看着昝琅:“就是喝醉了。你是不是不想承认呀?胆小鬼!” “说谁呢?”  “你!”  “就是你,胆小鬼!”曲牧亭胆子很大的继续重复:“明明喜欢我还不敢说, 不是胆小鬼是什么?”  “那现在说,还晚吗?”昝琅叹了口气:“在遇见你之前, 我从来都没用过这种感觉。既然不能放你走,那就留在我身边吧,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 此生我们携手共进。牧亭,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从前那些话我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望着面前那双纤细的手指,曲牧亭吸了吸鼻子,心里的甜蜜都要满到溢出来,捂着嘴斯斯艾艾了半天才说道:“也不是来不及,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你说怎么表现?”昝琅回。  “那我要把妆匣放在那里不行吗?”曲牧亭指着未完成的搬家工程又问。  昝琅笑:“自然是你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那我可以睡你床上吗?”曲牧亭眉眼带笑。  昝琅双颊微红:“不然你要睡哪儿?”“那好吧。”果断的将手放进了昝琅的掌心,连着人也十分主动的依偎了过去:“你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太子妃,开不开心?”  昝琅搂着投怀送抱的美人,染笑的眸有精光闪过:“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太子妃在身边,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这才对嘛。”曲牧亭跟着点头:“你要问过我的意思呀,我就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擅自替人家做决定,还说什么漠北江南,我要是真走了,你就自己哭去吧。”  “以后都不会了。”昝琅叹了口气:“是孤、我高估了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妃的身影就已经住在了我的心里,看见你跟别人亲密接触,真的是既酸又涩,难受的紧。”  见小姐姐露出伤心的表情,曲牧亭也是赶紧的安慰:“没有以后了。都是你不承认自己喜欢我,还说什么要让我走的鬼话,我是一时气不过才故意找人那样气你的,其实什么都没有,真的。”  “连带着昨晚的醉酒也是故意的!”昝琅直接拆穿。  关于喝醉这种事,曲牧亭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毕竟这可不是单单只是喝醉酒的事,还牵扯到酒壮怂人胆的问题。  “不是呀,就一不小心喝多了。”虽然很心虚但还是必须假装自己很有底气的样子。 “是吗?”昝琅假装思索了下才说道:“太子妃不顾身份场合深夜醉酒于青楼画舫,该怎么罚?”  曲牧亭:……我看你是想公报私仇!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太子妃溜溜哒的跑走了,绝对不能承认。  “那就禁足一个月女训抄十遍好了。”昝琅也不拦着太子妃,见她走到门口果然气哼哼的跑回来,嘴角忍不住的翘起:“身为太子妃那种场合醉的不省人事,万一出点事怎么办?略惩小戒好让你长长记性。”  曲牧亭气哼哼的指着昝琅:“你故意的!”  “恩,就是故意的。”昝琅好以整暇的将太子妃的纤细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这就是告诉你,出去玩也要有个度,之前的事情绝对不许再发生知道吗?”  “不知道!”曲牧亭咬着牙,见昝琅一脸的得意之色,嘴角一弯立刻上前直接坐在了昝琅的怀里,环着太子殿下的脖子,撒着娇:“不要罚了好不好?女训女戒那是我该写的吗?”一边说着还一边咬着昝琅的耳朵尖:“太子殿下自己都不按规矩来了,怎么好这样对待太子妃?太子妃心里该多难过呀,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就是去玩玩而已,又没什么过分的事,要罚的话,换个别的方法不行吗?”  温热的气息在昝琅的耳边轻轻浅浅的进进出出,昝琅咽了下唾沫,抓住了太子妃已经伸进她胸前衣襟里的手,曲牧亭不甘心的在昝琅的手心轻挠了两下,语气轻柔带着缠绵的味道:“好不好嘛?”  “可你不仅在在青楼喝酒了,还喝醉了?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昝琅捏住太子妃的小手指:“这次不罚你,下次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乱了。女训十遍必须写!”  那态度可谓是十分的强硬了,气的曲牧亭脱口而出:“不就喝了两口酒吗?又不是醉的人事不知,这么点小事也要罚?要不是为了拿下你,我至于嘛?”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2:00 +0800 CST  
脱口而出的瞬间就见到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俊颜直接就变了颜色,曲牧亭慌的赶紧捂住嘴,不停的摇头:“就是喝醉了,女训十遍而已,我写,我写。”  却别昝琅拽着胳膊就扭到身后,欺身上前压着太子妃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果然是假装醉酒的!欺君之罪怎么罚?”  到了这个地步,再做无谓的反抗也没什么意思,曲牧亭讨好的凑到昝琅唇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你看,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我要是不醉一醉,多不合适呀,你说是不是?”  “借酒壮胆,你能耐呀。”昝琅哼了一声,压着太子妃又近了几分,那眼里跟冒着火一样。  “呵呵。”对于昨晚的事,曲牧亭只能傻笑着应付过去。毕竟那是昝琅,如果不是昝琅于此道不通,再加上她又“喝醉”断然是没有她占主导地位的机会的,正所谓机会来了就得把握住。  这机会走了,就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能低头就不要瞎哔哔。  “哎呀,怎么还老翻旧账呢?”曲牧亭动了动胳膊,发现她是真的动不了,于是马上换了话题:“我给你做我新学的槐花酿?后院林子里长了好多槐花,还可以蒸糕,要不要我做给你尝尝?是我们那边的小吃,你肯定没吃过,尝尝鲜怎么样?”  看着太子妃一脸的讨巧的表情,昝琅嘴角带着笑,却坚定的摇了头,一只手顺着太子妃的衣领就准备往下解,只是还没解开腰带脸上就被人亲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太子妃凑在她耳边轻声西语的说道:“你又不会,何必逞强?不如放开我,让我来呀?” 果然就见太子殿下有有些别扭的神色,趁着昝琅一时分神的机会,太子妃果断挣脱了太子殿下的桎梏,掩好自己的衣襟是扭脸就往外跑:“我去给摘槐花,做槐花糕给你吃呀。记得让他们把我的妆台放在左手边,那边光线好,知道吗?”  废话,她又不傻,虽然跟小姐姐的琴瑟相合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绝对不是现在好吗?太子殿下这会儿正是气不顺的时候,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会吃亏的,作为一个好汉,眼前亏那是必须不能吃的!  昝琅看着已经跑远的太子妃,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再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忍不住的扶额,这太子妃说是搬家还真的是搬家呀,早知道她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挪动还不如自己过去住。  一边摇头的太子殿下一边命人将总管康里喊了过来。康里可谓是心思十分玲珑的大总管了,他不仅是自己来了,还很体贴的给殿下带来了一份房屋整改意见表。  “往日殿下自己一个人住着倒也没什么,如今既然娘也搬来了,这少不得就要重新翻整一下,多添置些娘娘喜欢的用得上的东西才好。”康里笑眯眯的递上了自己的整改意见表:“老奴大概列了些,请殿下过目。” “等她回来,你们直接商量着办就好了。”昝琅打开随意看了两眼,说道:“前日库房新收的那盏琉璃灯拿出来吧,牧亭她怕黑,早先想着给她送去,如今倒是不用送了。”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康里笑着应道。  吩咐完了正事,昝琅却也不放康里离开,端着茶杯品着茶,像是有什么不太好说的话一样。  康里:“殿下若是有别的吩咐,但说也无妨的。”  “这个。”昝琅脸色有些尴尬,端着茶杯想让自己更镇定点,才开口说道:“总管先前说过民间也是有我与太子妃这种的夫妻关系,只是不知道可曾有过什么画本传出的?”  康里见殿下那样子便很快领悟到了殿下的意思,忙说道:“若是殿下想看看,老奴去寻寻,应该是能找到的。”  昝琅这才送松了一口气:“那就劳烦总管了。”  “殿下哪里话,为殿下分忧是老奴的职责所在。”康里笑着说道。  “只是,切莫教太子妃知道了。”昝琅又赶紧叮嘱了一句。  “老奴省得。”康里点着头:“找到了,就悄悄的给殿下送来。”  而在后院摘着槐花的太子妃,哼着小曲儿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她那纯洁无知的小姐姐拥有着一颗积极向上努力好学的心,且马上就要超越师傅,推到师傅了。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3:00 +0800 CST  
第八十七章接你回家  即使太子妃十分卖力的讨好, 甚至不惜自己下厨房来博得太子殿下的欢喜,也依旧是没能逃得过被发禁足抄女训的悲惨下场。  被骂冷酷无情又无理取闹的太子殿下心满意足的吃完了太子妃亲手做的槐花糕,竟然没有一点点吃人家嘴软的意思, 可把太子妃给气的不能行, 感觉自己稚嫩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荫,曲牧亭咬着笔尖,恨恨的说道:“以后再也不给她做好吃的了, 简直太过分了!厨房那么热,我辛辛苦苦的守着个炉子就为了那一锅的蒸糕, 难道还不足以抵消那什么女训吗?”  小苏在一边打着扇子偷笑:“娘娘快些抄吧。这都两天了,也才写了两页,殿下是铁了心的要娘娘写完的,照娘娘这速度, 怕是过冬,也不见得能写完呀。”  小丫鬟都这么嘲笑自己了, 简直不能忍。曲牧亭扔了手上的毛笔, 看着自己写的那几个字, 忍不住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被昝琅知道她字写的这样丑还找人代笔之后,就对小苏下了死命令, 一定要守着她自己写,这可愁坏了曲牧亭。  先不说她有没有把字写好的天分, 单是这毛笔字的难写程度就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这要是写完十遍女训,不用小苏夸张, 她真的能写到过年!  “外面景色正好,不如我们出去透透气,再回来接着写,怎么样?”扔掉的笔是断然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的。  小苏望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气,直接拆穿了太子妃想偷懒的想法:“娘娘快些再写两行吧。殿下临上朝前吩咐让娘娘写完这一页的。可您看看,这从早上起来光是换衣服您就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好容易收拾的超不多了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这午膳后又小憩了一个时辰,您这才刚坐这儿写了两个字就要往外跑,等殿下回来让奴婢看娘娘要怎么交差?”见娘娘果然十分颓废的又重新坐了下来,小苏连忙再劝:“再者说,您看这天色也不好,保不准一会儿就要下大雨了,娘娘不是不喜欢下雨天出门吗?这淋湿了娘娘的衣裳多不好。”毕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搭配出来的新衣服,不得好好爱惜呀?  “可我不想写!殿下什么时候回来?”曲牧亭十分颓然的趴在了昝琅特意给她准备的梨花木的大桌子上,扣着桌子边,一点儿也不开心。  罚抄书也就算了,小姐姐还不在身边,这是要怎样?  小苏犹犹豫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殿下可能忙着吧。奴婢前些日子听说陛下大怒,让人彻查之前围猎之事,貌似殿下围场受伤的事,被人知道了,然后呈禀了陛下。”  曲牧亭立马就精神了,坐直了问道:“怎么回事?”  这话音刚落,外面就啪哩啪啦的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台,溅起了一丝的潮意。小苏连忙放下了窗子,才重新回到太子妃身边,细细说道:“那次平遥王世子伤的不轻,回来后王爷定要追责,这责任一追就追到了六部,连带着殿下也是疏于职守。不过听说好像是六部没有听从殿下的调遣安排才出的事,再加上殿下也受了伤,陛下便没有再追究,六部却是被罚的不轻。”  曲牧亭沉思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感觉。上次跟姜楼说到那种地步,这按理说昝子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昝琅受到牵连的,所以昝子忻非要把这件事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六部相互勾结一直都是昝琅的心病之一,所以,会不会是昝子忻以这件事为借口,故意为之,好让昝琅彻底将六部的勾勾缠缠打散,在重新整合?  简直是越想越有道理呀!情敌都这么用心了,作为太子妃,她却在这儿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堆的女训,那必须不能给输给情敌呀!想到这里,曲牧亭“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听着外面还在噼里啪啦下着的雨,神色一敛,抓住小苏问道:“殿下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有没有说下朝之后去哪儿?”  “这殿下没有交代过呀。”小苏见娘娘神色严肃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忙回道:“不如问问康总管,他应该是知道的。”  “拿把伞,我要出门。”曲牧亭说完拎着裙角就开门出去了。  康里一头雾水的告诉了太子的去向,还没来得及拦一拦这娘娘就跑远了。看着那奔走在雨幕里的身影,康里欣慰的笑了,这才是小两口嘛,恩恩爱爱的多好。  昝琅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本想着再去户部看看,结果就被大雨困住了,想着一会儿雨歇了再走,这三不耽误两不耽误的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昝琅也不想再等下去,便由着大理寺备了马车,准备先回府。  她这边站在廊下,远远的就见那层层雨幕里,一袭红衣撑着把伞远远的走来,那身影竟然有几分像是太子妃。  昝琅皱眉,脚步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就见那人越来越近,不是太子妃是谁?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轻殿下上车。”圆脸少年沈奇撑着伞,恭恭敬敬的请着太子殿下。  只是这头还没抬起来,殿下就已经大步冲进了雨幕里。沈奇一惊,赶紧要跟上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低声说道:“你去做什么?也不看看来人是谁,就往前凑,是不是不想在殿下跟前当差了。”  沈奇这才抬头远远的看了一眼,却也只看到了两个交错的身影,不过他虽然憨厚了些但是又不傻,看那场景也知道来人必是太子妃无疑了。  这殿下与太子妃果然是恩爱的很呢!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5:00 +0800 CST  
曲牧亭见昝琅也不避着点雨就那么直接过来了,赶紧往前快走了几步,想迎迎她,将伞遮在昝琅的头顶,忍不住的抱怨:“你跑过来做什么?看这衣裳万一湿了怎么办?”一边唠叨着一边用袖子替昝琅擦着身上的雨水,幸亏昝琅步子快,身上虽然被雨滴打湿了些,并不妨事。  不过太子妃还是不放心的絮絮叨叨:“衣裳穿的这样单薄,万一湿透了岂不是麻烦?这是在外面又那么多人,万一被人家看出来点什么,那就完蛋了!”  伞下的光线并不明朗,昝琅看着太子妃絮絮叨叨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此刻伞外的世界已经完全被屏蔽了起来,她的世界里只有这小小的姑娘,温温柔柔的模样。  “说你呢!”曲牧亭念叨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很是不甘心的锤了昝琅一下:“能不能长点心?”  一把握住那双柔荑,顺手将太子妃搂在了怀里,低头就擒住那双喋喋不休的红唇。  曲牧亭一惊,完全没有想到昝琅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忍不住激动的同时,手上的伞也跟着歪斜了两下,差点没有举住。  唇舌相依的温度,驱走了落雨带来的些许冰凉,一吻终了的之后,曲牧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噙着昝琅的薄唇,十分的依依不舍,若不是顾念着时间场合的不对,她那颗火热且躁动的小心脏怕是怎样都安奈不住的。  昝琅顺手接过了太子妃手上的伞,牵住她的手往回走,边走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曲牧亭说道这里自己就笑了,搂着昝琅的隔壁带着点撒娇的感觉笑着说道:“我来接你回家呀。”  太子妃的话让昝琅胸口处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她恍惚间才明白,只有住着爱人的地方才能称是家。握紧了太子妃的小手,这是她的爱人,来接她回家的爱人。  沈奇这边见殿下牵着太子妃过来了,连忙上前伺候。曲牧亭其实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准备了马车,庆幸自己出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点,怕是就白白跑这一趟,还接不到人,那才是真的有点惨!  “你们还要去哪儿办公吗?我也可以跟着去吗?”拽着昝琅的衣袖,太子妃其实是不太愿意太子殿下这时候还去忙工作的。  沈奇这一边掀着轿帘一边回道:“不了,今日天气不好,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下官正准备送殿下回府,可巧娘娘就过来了。”  “那……”曲牧亭拉了拉昝琅的袖子:“那就不劳沈大人再送我们了吧?正好我想透透气,这会让雨势也没那么大,不如你带我走回去怎么样?”  对于太子妃的要求,昝琅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轻敲了下太子妃的额头有点宠溺的说道:“你是怕回去再被孤看着抄书吧?” 曲牧亭捂住额头皱眉:“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写的可认真了,完全不用太子殿下看着的!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一直关注着我这点小事呀,您说是不是?”  昝琅冲点了点头:“太子妃言之有理。只是,孤记得某人不仅要抄书,而且还是在禁足的,不知道这违禁要怎么罚?”  “喂,你够了。”曲牧亭一把甩开昝琅的手:“我是为了来接你好吗?这么大的雨,人家心疼你在外面呀。”  “是吗?”昝琅追着太子妃的手又重新牵了上去,只是这一次抓的特别紧,太子妃想甩也刷不开的那种:“真的不是某人自己想偷跑出来玩的?”  “是又这么样?哼!”  “不怎么样,我很开心。”昝琅嘴角翘起,带着十分满意的笑颜:“见到你,很开心。”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6:00 +0800 CST  
第八十八章因为你  下着雨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昝琅牵着太子妃小手踩着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滴答的清脆响声, 连带着那些烦心事也都悄悄的走远了。  看着太子妃的脚尖一点一起的调皮着, 昝琅有些无奈的举着伞跟在太子妃的身后:“别玩了,一会儿鞋都该湿了。”  绣鞋上被果然被溅上了些许的泥点子,曲牧亭也不在意, 反手搂着昝琅的胳膊,一脸的心满意足。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接你?”  “你怎么会跑过来?”昝琅拉着人走到另一边平坦的地方, 才说道:“好歹应该带个人才是。”  “才不要。”太子妃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自己来接你的话,你肯定会很感动的,而且我们还能一起回去,享受二人世界, 带个电灯泡多没意思。”  “电灯泡是什么?”听着太子妃嘴里偶然冒出来的奇言怪语,昝琅已经很习惯了, 只是有时候还需要解释一下。  “就是灯火, 特别亮的那种。”曲牧亭说着又往昝琅身边凑了凑, 即使身边没有旁人也还是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的解释说:“爱人之间相处, 当然要朦胧一些,疏星淡月、亲昵婉约才是好时候, 那当然旁边不能有一盏很亮的灯,不然哪还有什么气氛可言。”  “歪理邪说。”昝琅笑着摇头,如果没有烛火, 某人怕是全然顾不得什么朦胧婉约的气氛,说定会还会被吓哭。  这会儿雨已经小了很多,曲牧亭伸手到伞外探了探,几丝细雨落在掌心,凉凉的很舒服,从昝琅手中接过了纸伞,收好了才埋怨道:“家里的伞都是这种巨丑的,完全不符合我太子妃的人设嘛。”  昝琅好笑着说道:“一把伞而已,普天之下的伞都是这个样子,你嫌丑,难道还能不用吗?”  被昝琅这么一说,曲牧亭眼里划过了狡黠的光,又把伞强行塞回了昝琅的手上:“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什么想法?”昝琅也是好脾气的很,只是不知道太子妃又要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 “嘿嘿。”曲牧亭搂着昝琅的胳膊使劲蹭了两下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帮我画个伞面好不好?要很好看的那种。我再让人以这个伞面重新做出一把伞来,绝对比这乌漆嘛黑的好看,还能打太阳,简直特别的好!”  太子妃的要求,哪有不依的道理,即使昝琅不是很明白太子妃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还是宠溺的应了她。  得了太子殿下的许诺,曲牧亭十二万分的满意,回去的路上就差跳着走了,一边扯着昝琅的袖子还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走这边回去。花英姑姑前些天又并购了一家棠英楼分店,我还没去看过呢,正好路过,我们到门口看两眼再回家。”  对于太子妃流连青楼这件事,太子殿下心里是说不出来的苦,这人哪里是来接自己的,分明是因为禁足期间不能外出,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跑出来玩的。昝琅脚下未动,将太子妃又拽了回来。  “不去,回府。”  曲牧亭捂着嘴笑,跟着太子殿下的步伐走了两步,见她真的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赶紧拽着昝琅的胳膊,不往前走了:“就去看一眼,看一眼认认地方,然后就回府。”  昝琅扭头,深深的看了太子妃一眼,才说道:“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禁足期,孤说不能去,就不能去,快些回府了,别忘了还有女训没抄完。”  “啊!”曲牧亭立刻就苦了一张脸,但又十分的不甘心的晃着昝琅的胳膊:“我们去看看吧,那是我的事业呀,全靠它给我挣银子呢,不然你这么贵,我会养不起的。”  “孤记得,你花的可都是孤的银子吧?”昝琅挑眉:“你养不起没关系呀,反正有孤养着你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曲牧亭凑到昝琅跟前,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笑着说:“你吃醋了对不对?好,不去了,回府。”  小姐姐肯为她吃醋,还去看什么新店呀,看小姐姐就行了。拉着昝琅就要回府,却被人拽着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曲牧亭脚步踉跄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忙喊道:“不是回府吗?”  昝琅一把搂着了太子妃的腰身,二话没说就换了方向,不就是看个青楼,想看就看呗,多看两眼太子妃也还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新店的位置有些僻静,若不是事先知道这巷陌深处还有一处莺歌燕舞的所在,怕是一般人是找不到的。曲牧亭是左拐右拐还走错了两次路才看到从花英姑姑嘴里描述的分外清雅的小楼。  站在路口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亲爱的,我觉得这次的投资我肯定会赔本的,你看这地方,像是做生意的地方吗?这也太偏僻了吧?”  花英姑姑的意思是新店要往风雅脱俗这方面发展,但也不用藏的这么深吧?曲牧亭觉得这得在门口放一颗老槐树,绕树三周喊一声“开”才能找到的地方,一个得用魔法才能解锁的地方。  昝琅揉了揉太子妃的发髻,笑着说道:“藏的深些才能勾起人们的求知和好奇,越是传闻中的地方才越想去一探究竟。”  “但愿你说的有理。”曲牧亭望着那小楼,雨后清新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些清新的味道:“走吧,去看看去。”  曲牧亭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超出了她的意料。小楼里一片寂静,只有二楼月台上有个姑娘正在弹琵琶,楼下大厅里除了一个醉鬼,再无其他人。  那个醉鬼她看着还十分的眼熟!  拉着昝琅走过去仔细一看,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8:00 +0800 CST  
不是姜楼却是谁?  “喂,你怎么在这儿?”曲牧亭一把夺走了姜楼手上的酒坛子,有点生气:“谁让你喝酒了?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从猎场回来之后她也没顾上那许多,若不是听小苏说昝子忻折腾的那回事,曲牧亭还不知道姜楼已经回来了。  姜楼这会儿已经喝的头脑不清楚了,酒坛子被人夺走了,心里不甘就要去抢,曲牧亭夺不过他就赶紧松了手,谁知就醉鬼也拎不住圆滚滚的酒坛子,直接就扔在了地方,发出了“咣当”一声脆响。  昝琅忙一把将曲牧亭拽到自己身边,确认太子妃安好无虞才说道:“他喝醉了,一会儿叫人来送他回去吧。”  楼上的琵琶女见楼下闹腾起来,赶忙抱着琵琶撤下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花英姑姑领着四儿从楼上下来了。  “我当是谁来闹事呢,原来是穆爷呀!”四儿掩着嘴径自走到了曲牧亭身边,上下打量着说道:“这穆爷换了身装扮,果然是惹人疼的紧!”  “四儿!”花英姑姑呵斥了一声,四儿才乖乖的回到了花英姑姑的身后:“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姑姑怎么在这儿?”曲牧亭见花英姑姑下来,立刻就紧张了,脚步下意识的就往昝琅那边挡了挡,她可不会忘记被花英姑姑一语道破女儿身的事,这要是被花英姑姑看出来昝琅的身份,那可还了得?  索性花英姑姑并未往她这边多注意,反而是扶着姜楼对四儿说道:“带这位爷上去歇着吧。”  曲牧亭感觉到昝琅似乎是想去把姜楼截回来,赶紧扯了扯昝琅的衣袖,不让她轻举妄动,笑着对花英姑姑说道:“他都是在这儿休息的?”  花英姑姑将人交给了四儿才对曲牧亭说道:“可不是。这儿还没开业呢,就被这小冤家给找着了,已经好几天了,喝醉了就在这儿睡下,亏得出手大方不然这人姑姑我还真不敢留。看样子穆爷是认得的这人的?”  “嗯,算是认得吧。”曲牧亭支吾了一会儿并不想与花英姑姑长时间的接触便说道:“今日也是走到这里说来看看,姑姑既然在,那就先忙着吧,等改日我再来。”  花英姑姑也没勉强,只是将人送到门口时,扣住门框的手有些用力,良久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昝琅跟在太子妃,明显就觉察到了太子妃脚下的步子凌乱又仓皇,走过了两条街之后,昝琅才一把将人拽住问道:“跑什么,怎么回事?”  曲牧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可还是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不安,昝琅的事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事,万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我、我可能犯错了。”揪着昝琅的袖子,曲牧亭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花英姑姑,是棠英楼的老鸨,我第一次进棠英楼的大门就被她看出了女子的身份,她眼睛特别的毒,怎么办,万一她看出你的身份身份,那岂不是露馅了?”  说完又十分的懊恼:“我不知道她会在这儿的,我真是、该死!回府不就好了,干嘛拉你到这种地方来,都是我的错,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太子妃这般焦灼的模样,昝琅轻轻的把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不一定能看出来的。你第一次进棠英楼那装扮演技都太过拙劣,被她一个青楼老鸨三言两语炸出来也并不奇怪。可我不一样,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最本真的模样,连朝堂之上那些快要成精的老狐狸都没人能看出来,何况她?”  “再者说。”昝琅朝那小楼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一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狠厉:“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敢往外说的。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她是自己寻死,但凡她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是吗?”曲牧亭还是忧心忡忡。  “这个不重要。有空不如想想姜楼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昝琅想岔开话题:“王叔管他一直都很严的,别说是在青楼醉酒不归,就是夜间归家稍微晚了点,王叔都是不愿意的。”  曲牧亭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可能知道原因。”  “什么?”昝琅不解:“你怎么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09:00 +0800 CST  
第八十九章告知  关于那天跟姜楼的对话, 其实一直都是曲牧亭心里的一个疙瘩,她不愿意去主动提起,可看着姜楼就这个样子她心里也难受的很。  毕竟昝子忻惦记的那个人可是她的亲亲小姐姐!  搂紧了昝琅的胳膊, 太子妃脸上有点委屈的意思:“好烦躁呀, 女朋友这么优秀,作为太子妃,我压力很大呀。”  昝琅摇头点着太子妃的鼻尖, 拖着她往前走:“到底怎么回事?认真些。”  “回去说,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太方便。”曲牧亭拉着昝琅提着裙摆小跑了起来:“得赶紧回家把你藏起来才好。”  昝琅摇头跟上去,稳稳的牵着太子妃的手回了家。  从太子妃出门就一直守在门口的康总管和丫鬟小苏,老远就看见太子殿下跟娘娘两人打打闹闹的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康里揣着手忍不住的感叹道:“跟在殿下跟前儿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她这样松快过。”  小丫鬟伸着脖子也是笑呵呵:“殿下果然还是最宠娘娘的。”  “不宠娘娘宠谁?”康里眼里闪过一丝狭蹙, 指尖触碰到袖筒里的封皮,嘴角上扬:“不止是宠, 还十分恩爱呢。”  曲牧亭拉着昝琅一路跑过来, 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 扶着昝琅的胳膊见这人面不改色的样子,有些无语的摇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她自认自己体力还算是不错的, 这跟昝琅一比,简直都被碾成渣渣了,看来以后得好好锻炼才是, 不然以后肯定被昝琅欺负死。  “怎么都在这儿候着?”昝琅看着门口守着的老总管跟小丫鬟,摇头:“知道担心还让太子妃胡闹?总管也是的,怎么不派个人跟着她。”  康总管虽然是挨了训斥,但看殿下那眉眼弯弯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是高兴着呢,也不吭声,低头听训。  倒是曲牧亭不愿意了,扯了扯昝琅的袖子,埋怨道:“你干嘛呀,都说了是我自己要出去接你的,怎么还秋后算账呢?要说也是该说我才对!”  简直仗义的很!可惜很快就被太子殿下镇压了,昝琅抓住太子妃不安分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孤看你是债多不愁!禁足也禁不住你,既然这样,那也不用禁足了。康总管将孤的书房腾出来给太子妃用吧,每日也不用多抄,就抄个十来页就行,等你把书房抄完了,不敢你以后再犯什么错,孤都不会再罚你了,怎么样?”  “你!”曲牧亭皱着鼻子等着昝琅,那书房有多少书她虽然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少了:“你家暴!哼!”这TM跟禁足有什么区别?而且不是禁一个月的那种,是要禁一辈子呀!简直太过份了!  气哼哼的扭脸就走,完全不给太子殿下留面子。昝琅刚想去追,就被老总管喊住了:“殿下慢走。”  “总管还有什么事?”昝琅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  康里见了也是乐呵呵的说道:“这才好,就是娘娘见了这心里也欢喜的很。”  被老总管这么一说,昝琅脸上也有些轻易不常见的羞赫:“让总管见笑了。”  “殿下哪里的话,老奴见了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就从袖筒里掏出了一本卷起来的泛着黄色的画本子:“老奴私下找了许久才找着的,殿下可得收好了。”  昝琅接过一看,脸上的羞意更深了,假装镇定的揣进了怀里:“辛苦总管了。”  “不辛苦不辛苦。”康里忙回道,抬头见见太子妃娘娘又拐了回来,顿时吓了一跳:“娘娘您不是回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曲牧亭狐疑的打量着昝琅:“我看见康总管给了你个东西,你还藏起来了?什么东西还得背着我?”  “没什么。”昝琅不敢久留,拉着太子妃的手半拥着人往回走:“康总管寻的水利图而已,你要看,回去给你看。不是先走了吗?怎么又拐回来了?”“哦。”曲牧亭贴着昝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回来追我的嘛,谁知道你竟然不来,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你,就自己拐回来找了。”  十指相握,曲牧亭看着两人并行的步子,抿了抿嘴又说道:“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  “我也不会。”昝琅回握住太子妃的手,指尖互相接触的瞬间,似乎有电流缓慢划过。  “那我不要抄书了。”  “想得美。”  “啊!你果然虐待我!”  “堂堂太子妃,字写成那样,你还好意思出门吗?”  “那你教我。”  “好。”  ……  潮湿又黏腻的空气,让曲牧亭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有些烦躁的蹬了蹬腿:“就是这个样子的。姜楼他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才老跟你过不去的,这次不用说十有八九也是的。他受伤我去看他的时候,说了好多,把我吓的不能行,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推开窗户,有些凉意的空气迎面而来,让昝琅觉得无比压抑的空气得到了些许的舒缓:“你说,姜楼从王叔的口中得知,王叔并非皇室血统,而且王叔他还喜欢我?”  曲牧亭无辜的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还说昝子忻之前那些跟你做对的事情,都只是不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甚至连他出外游历也只是为了能给你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越说越心酸,情敌做了那么多,简直都要把她感动了,苦哈哈的盯着昝琅看了半天才不甘心的说道:“虽然他做了很多,但我还是最爱你的。那些朝中之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努力去做一个称职的爱人。绝对不会比昝子忻差的!”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1:00 +0800 CST  
信誓旦旦到就差举手发誓了。  “简直荒谬!”昝琅薄唇轻抿:“王叔的身世也是能随意编造的吗?更何况还有什么喜欢我?难道王叔他还能知道我的身份不成?”  曲牧亭幽幽的看了昝琅一眼,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昝子忻他就喜欢男人的,而且你刚好也很有可能是他喜欢的那款。”不过很快她自己就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就不担心了。”  “我要进宫一趟。”昝琅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关于王叔的身世,一定要弄明白。不能听姜楼片面之言,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你不会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跑去问皇上吧?”曲牧亭赶紧从座位上跳下来,本想去拉一拉昝琅,但是惯性太大直接扑到昝琅的怀里了,还是火急火燎的揪着昝琅说道:“你这么去问,要不了多久昝子忻就会知道了,那时候你要怎么面对他?那岂不是很尴尬?”  “去找母后探探话,看她知道不知道。”昝琅扶住太子妃:“这太过荒谬了,姜楼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曲牧亭分析:“如果不是的话,除非昝子忻脑子有毛病,不然干嘛说自己不是皇室血统?其实我都不是太想告诉你的,毕竟那是一个十分强劲的情敌,尤其我现在还比不过他,我就想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走一点捷径,然后超越他的。”  昝琅搂住太子妃,低头吻在她的发丝上才说道:“你这小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首先这本就是极为荒诞的一件事,不管姜楼这么说,关于所谓的王叔喜欢我这件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再者,你不需要去跟他比,在我心里,不管你是怎样的,你都是最好的,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温暖,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那是一种能真实的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的感觉,那是别的任何人都不能带给我的悸动。懂了吗?”  望着太子殿下认真的容颜,曲牧亭心里甜蜜蜜的,嘴角也是不受控制的往上翘起:“所以,你是在说情话吗?”然后捂住自己的泛红的脸颊,一脸的陶醉模样:“说情话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太迷人了,怎么办,要被迷晕了。” “调皮。”昝琅回手弹了一下太子妃的额头,叮嘱道:“我进宫,你自己在家记得好好抄女训知道吗?”  “讨厌。”曲牧亭放下了捂住脸的手,不甘心的搂着昝琅的脖子,凑过去擒住了她绯色的薄唇,温柔缠绵之后才靠在昝琅怀里打着商量说道:“那我都出卖色相来哄你开心了,不能不抄女训了吗?”  “不能。”昝琅态度十分坚定的拒绝了太子妃的色|诱,牵着太子妃把她安顿在笔墨纸砚之间,还体贴的研好了墨,将笔塞到太子妃的手上:“我回来之前,这一页必须写完。”  虽然十分的不甘心不情愿,但曲牧亭知道在把字练好之前,她是逃不过去的,只能握着笔十分委屈的开始抄书练字,而且这次还不能叫小丫鬟代笔,别提多心酸了。  而原本以为昝琅不过进宫探个话而已,谁知这一去竟是一夜未返,打发了来传话的小内官,曲牧亭深深的叹了口气。关于昝子忻总有太多她不能去揣测之处,有这样的情敌在身边,曲牧亭简直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有多悲惨,尤其昝子忻对昝琅的那种毫无保留的付出,那真的是很沉重了。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3:00 +0800 CST  
第九十章商议  而昝琅的入宫之行也并没有那么的顺利, 原因就在于她刚刚下了马车就看见了昝子忻。这种巧合的偶遇真是让昝琅想假装看不见也很困难,不过她一贯性子比较沉稳,再加上对那些话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所以昝琅还是很从容的跟小王叔打了招呼。  “殿下来到了, 正好一起走吧。”昝子忻是一身的朝服,且看方向也是往御书房去的。  昝琅不明所以:“王叔可是去找父皇?那不巧,孤只是进宫来看看母后。”  “殿下还不知道?”昝子忻也是茫然:”殿下下旨急招了丞相太尉以及户部尚书, 岭南那边接连几月连降祸事,如今岭南地区动荡不安, 刚刚到的急报,所以陛下才急诏入宫商议对策。”  见太子殿下果然不知此事,昝子忻拉着她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可能是殿下出门时刚好与传旨意的内官错过了,先不管这些, 面政事要紧。”  等到御书房的时候,昝子忻口中提起的那几位大臣已经到了,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样子, 分明是挨了训的, 昝琅眉头紧锁,上前见礼。  皇帝扔了手上的奏折, 也是十分的心累:“起来吧。岭南郡守发来的急报,说是告罪, 其实都是推脱责任,自己兜不住的烂摊子才知道往朝廷报!”  昝琅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前一步说道:“儿臣可否一观?”  “不用看了, 拉拉杂杂的一大推,每一句正经话!”皇帝是说起来就头疼:“这些个酸儒,只会写些卖弄文笔的奏折,一到正事上,没一个能用的!”  昝子忻见状,赶忙上前解围:“陛下何必与这些人动怒,眼下还是尽快商议对策才是。只是太子殿下入宫是为了探望皇后娘娘贵体,并未见到陛下派去传话的内官,还是先将着前因后果给太子殿下说说。”  听完昝子忻的话,昝琅看了他一眼,昝子忻这话不仅安抚了皇帝陛下的情绪,也缓解了昝琅因为没看到奏折的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从容的将她的目前对大家需要商讨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现状讲了出来,而且还用皇后这一理由,为昝琅搏得了皇帝的喜欢,不至于让皇帝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责怪她。  可谓是十分的用心了。  这若是放在往日,昝琅并不会多想。毕竟朝堂之上,她与小王叔虽然诸多意见不合,但并不会让对方下不来台,可再联想起太子妃说说的那些言语,昝琅便觉得有些不对了。  可要说小王叔喜欢她,昝琅无论如何还是不会相信的。她从前不知何谓喜欢,可她现在心里住了太子妃,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绝对不是小王叔对她的感觉。若要认真论起来,小王叔对她到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所以,之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她误会王叔了?王叔这些年与她的互相敌对争斗都是为了她?这个认知让昝琅觉得怪怪的,可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再看昝子忻时便有些愧疚了,毕竟她是真的将小王叔当做对手来对待的,她的目标和期望也是超越小王叔。  “太子有心了。”皇帝缓了口气:“一会儿议完事再去看你母后吧。林大人你与太子详细说说。”  户部尚书林永昌得了陛下的旨意,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偷摸看了一眼丞相,被丞相瞪了一眼之后才说道:“岭南自惊蛰之后便下了几场大雨,淹了些人家,原本倒也并无大碍,朝廷上拨了些救助的银两这难关也度过去了。可谁知这入夏以后,又下了几场雹子,几乎将岭南地区的农作物尽数毁了个尽。”  “不是派人赈灾去了吗?”昝琅皱眉:“难道是赈灾的银两未到?”  “这、这也不是。”户部林大人赶忙又说道:“朝廷的粮库里实在是没有多少存粮了,西南大旱蝗灾拨出去了一大部分,再到岭南便所剩无几了,根本就顾不上。”  “当地百姓迫于生计,联合起来发生了□□。”太尉季明凉凉的说道:“本就所剩无几的赈灾银两再层层剥削,到百姓手里还能剩多少?为了活命,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都是混账东西!朝廷养着这一干的饭桶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帝已经是震怒状态了:“此时牵连的一干人等,统统要查明严惩!”  “陛下息怒。”老丞相赶紧说道:“眼下之急,还是应该先赈灾平乱安抚百姓才是。”  “丞相言之有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计策。如今国库无粮,可要如何是好?”皇帝捏了捏鼻梁。  昝琅见无人答话,便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敏感到无人敢提的地步,不过这种紧要关头,她不说还有谁能提出来?  “如今,怕是只有向平遥王征粮了。”昝琅说到平遥王的时候瞬间就想起了那个醉倒的青楼里的小世子,眉间不自觉的又添了几分阴郁之色,平遥王野心勃勃,问他征粮谈何容易?“平遥王常年占据西北,手上兵肥马沃,若解一时燃眉之急倒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如何向平遥王征粮?”季明直言:“怕是平遥王巴不得看我们如此困窘,此时防他还来不及,又要如何去说服他?”  昝琅目光瞥向了昝子忻,果然见他迈出一步,说道:“世子如今住在臣府内,可由世子出面,借些粮草。”  “可行吗?”昝琅有些不安。  “总要一试才知。”昝子忻替户部解决了难题,林大人也松快了许多,还说了两句俏皮话:“就权当是王爷养着世子这些年来的酬劳了。哈哈。”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4:00 +0800 CST  
这话一出,昝琅果然见昝子忻皱了眉头,十分不快的样子,便赶紧岔开话题说道:“百姓□□是因为无粮且不受朝廷重视,眼下还是尽快再派人去赈灾才好。”  “是,臣附议太子所言。”季明上奏:“这次的赈灾大臣担负着不仅仅是赈灾的使命,还有肃清考核当地贪腐官员,安抚岭南百姓,人选上需要十分谨慎才是。”  老丞相见被太尉抢了先,不甘心一般的上奏说道:“臣倒有个人选,不如户部尚书林大人前往赈灾如何?一来林大人执掌户部多年,于赈灾一事颇有经验,而林大人官位居户部之首,百姓见了自然会以为朝廷重视,方能安抚之。”  被点名的林大人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收拾好,才附和着丞相的话:“臣愿为陛下分忧。”  却被皇帝冷嗤了一声,他那模样哪里是愿意为陛下分忧的样子,分明是比要上刑场还要害怕,这种王城里享受惯了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那份苦?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靶子而已!  这人选皇帝当然是不满意的,皱着眉头还没开口,就听季明反对道:”林大人于户部之内确实是有经验的,但这赈灾又不是拨了银粮就算的,臣还有更合适的人选推荐。”  “哦?”皇帝饶有兴趣的盯着季明想看他能推出来个什么人来:“季爱卿有何人选,说出来听听。”  “臣推荐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原本就寂静的书房更是沉默了三分,季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殿下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有足够的应变能力。此番若是能够前往岭南,一来必然能妥善赈灾,安抚百姓平息□□。二来当地官员见太子亲临,必然会全力配合,减免许多麻烦之事。还有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殿下以太子之尊,可肃清查整当地贪腐官员,为岭南除去毒瘤!”  季明字字落地有声,态度铿锵有力,且分析的很有道理,让皇帝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不停的点头,只是若是让这膝下唯一的太子前往那般偏远的地区去赈灾,皇帝还是不忍心的。  “臣不同意!”皇帝的不忍心没法儿说出口,昝子忻的不同意却是直接又明了:“太子殿下乃国之皇储,如何能轻易涉险?季大人言之固然有理,可万一殿下有个好歹,这天大的责任难道季大人能担得起吗?”  矛头直指季明而去,季明态度倒也从容不惧:“殿下国之皇储,自然该将国与百姓放在第一位,莫说区区灾情动乱,便是刀山火海,殿下为了百姓苍生,也该义不容辞!王爷既然这样说了,那季明愿与殿下同往,誓死护卫殿下,倘或殿下出了意外,明绝不独身而反!”季明可谓是十分的慷慨激昂了,一席话说的昝子忻哑口无言。太子身为国之储君,绝不是受着万民的供奉而享荣华富贵的,百姓危难受困之际,太子便是理所当然的该站在百姓的身前,理所当然的应该里义不容辞为百姓和天下牺牲自己。  天下之民供奉天下之主,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清享富贵荣华,这供奉便是要他们以己之身,奉献万民!  “儿臣愿往,请陛下恩准。”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5:00 +0800 CST  
第九十一章直言  一番激烈的争论, 在太子略显清冷的声音里下了定论。  该议的事也都商量完了,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帝与太子两人。皇帝扶着龙椅站了起来,对太子招了招手:“琅儿过来。”  太子连忙上前扶住皇帝陛下:“不知父皇将儿臣单独留下, 所谓何事?”  皇帝扶着太子径坐在了龙椅下首的玉阶上, 拍着身边的位置对太子说道:“坐。父亲找儿子说说话,还非要有什么理由吗?”  昝琅依言坐在了皇帝的身边,只是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琅儿长大了, 能担得起这天下了。”皇帝拍了拍太子的手膝盖继续说道:“父皇跟母后身体都不如以往了,尤其是你母后。朕膝下只得你这一个儿子, 说实话,父皇是不愿意你去的。”  皇帝叹了口气:“父皇本想把这条路给你铺好了,好让朕的皇儿顺顺遂遂的继承这个皇位,可父皇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多的事情都不能替皇儿做好。还留下这许多的祸患,让皇儿费心劳力。”  “父皇哪里话, 儿臣如今正是历练的时候, 出去见见百姓疾苦也是一件好事。”  “恩, 是好事。”皇帝点头赞同:“季明话里的意思朕也明白,但寻常百姓家还知道心疼自家的孩子呢?何况是皇家?更何况朕的膝下也只有你一个, 又如何舍得?”  这话里有千般的重量压在昝琅的心头,让她喘不上气来。倘或他们真的是普通的父子关系倒也罢了, 可偏偏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中间还藏着那样一个天大的秘密,让昝琅实在是无法直面皇帝那双带着慈爱和期许的目光。  她怕她做不好, 不管她怎么去努力,她都无法去改变一个事实,而当皇帝知道了这个事实以后,还能这样与她亲昵的坐在一起吗?他们还能是最亲近的父子关系吗?  昝琅无法去想象,那是一块透明的巨石,不时的便会出现,然后压在她的胸口处,让她无法呼吸。“让你母后知道了,定然又要与朕生气。”皇帝苦笑了一下:“别看她自小就对你严厉,可其实别提多护着你了,要是知道朕将你派到岭南那种偏远的地区,怕是不知道要与朕怄气到什么时候了。”  “父皇宽心,儿臣亲自去与母后说。”昝琅皱着眉头,这不紧是没办法跟皇后说的问题,连太子妃那边她也不好开口:“母后宽容大量,必然会应允的。”  皇帝看着儿子这般出类拔萃,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这会儿也不早了,去看看你母后吧。陪她用个晚膳,朕就不去打扰你们娘两个了。”  看着皇帝鬓间新添的几丝白发,昝琅只觉得心中一酸。随担着君臣的民义,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坦然面对,让昝琅觉得有些难受。  玉阶上的人拥有着天下的权势,却连自己的唯一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该是多大的悲哀?昝琅无法想象假如有朝一日皇帝知道了这个真相,到那是又该如何应对。  如果可以,这个秘密,她想瞒着皇帝一辈子。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挂了几颗星星。有小内侍打着灯笼在前面照路往皇后的寝宫而去,御花园的转角处昝琅远远的就看见昝子忻的背影,独自一人身影有些孤寂,像是承载了许多的哀愁。  “王叔怎的还没回府?”不知道怎么回事,昝琅又想起了姜楼,也不知道那个骄傲的少年回府了没有。  “我在等你。”  昝琅一愣,神情有些微冷:“不知道王叔有何吩咐?”  “岭南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会与陛下上奏由我替换你前往岭南,你以太子身份能做的,我以王爷的身份也能办到,你安心留在王城便好。”  “那为何王叔能去得孤就去不得?”昝琅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王叔看到了吗?每颗星辰都有它所在的位置,都有它要守护的人。孤既然注定了守护这天下,那便是孤的责任。那王叔呢?王叔要守护的人呢?”昝琅问完话,便直直的看向了昝子忻的眼睛里:“孤并不是王叔要守护的人。天色不早了,王叔也快些回去吧,免得家里有人惦记着。”  “太子何必一意孤行!”昝子忻闻言,先一步挡住了昝琅要离开的步伐:“岭南你不能去,且不说如今岭南正是动乱的时候,单就你的身份,如何能离开王城?王城里有人护着你,倘若离了王城出了意外,那要如何挽救?你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甘心这样付之东流吗?”  “王叔此话何意?”昝琅接过了小内侍手上的灯笼,语气有些微凉的吩咐道:“下去。”  “我以为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昝子忻不闪不避:“太子殿下苦心藏着的秘密,难道就不怕离了王城被人发现吗?到那时,你要如何善后?”  昝琅的拳头握紧,开口已然是冷意森森:“王叔知道了什么?”  昝子忻叹了口气:“你不用防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所以,岭南你不能去。”  “若孤执意前往呢?”昝琅眉头紧锁:“王叔要如何拦我?”  “殿下若能赢了我,那便随你!”昝子忻折了只树枝扔过去给昝琅,自己空手摆了个起势:“你若赢我,我绝不拦你,你若败在我手上,岭南就不能去!” 放下了手上的灯笼,昝琅将树枝上的枝叶分剥干净,比划了两下才对昝子忻说道:“孤的剑术是王叔教的,如此那就请师傅赐教了。”  说完便挽个剑花,欺身而上。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6:00 +0800 CST  
月光照在昝琅略显清冷的身影上,那只柔软的树枝像是被她赋予了生命一般灵活,寻着昝子忻的空门步步紧逼,昝子忻起初只是一味的闪躲,或者说是客气的与昝琅周旋,很快便发现昝琅的剑术不是他以为的那般只是花俏而已。  昝琅的剑法凌厉中带着锋芒,就像她这个人一眼,剑锋一旦开鞘便注定要势不可挡,月光照在昝琅的眸中,那双眼中满是专注认真和势在必得!  昝子忻避开一个锋利的攻击,只觉得眼前似乎有银光闪过,紧接着昝琅执剑的手便步步紧逼而来,那柔软的树枝此刻已经化身为锋芒毕露的宝剑,在昝琅的手上露出了它最大的锋芒。  “王叔承让。”昝琅手上的软枝堪堪停在昝子忻的胸前:“如此,王叔可放心?”  昝子忻低头看着自己衣襟处被划破那一道,有些欣慰的摇头说道:“我本想拦着你,去没想到竟然成全了你。殿下剑术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王叔谬赞了。”昝琅收手,把玩着那个树枝:“是王叔教的好。”  “不敢当。”昝子忻整理了下衣襟:“殿下既然执意要前往,我也无话可说,岭南之徒,必然充满了许多的未知,殿下多多保重才是。至于我,会为殿下守好这后方之地,帮殿下处理好粮草之事。”  昝琅其实有很多话想问问小王叔,可还没等开口,昝子忻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离开了,独留昝琅一人在原地有些,深思了好久。  如果昝子忻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因为什么知道的?这满腹的疑问,昝子忻并没有给她解答,甚至连要解答的意思都没有,昝子忻只是坦白的告诉了她这件事,再多的却也没有想要说的意思。  昝琅皱着眉头,拾起了地上的灯笼,挑灯去了皇后的寝宫。等她到的时候,皇后已经等了她很久了,丫鬟上了茶便识趣的退了下去,皇后才拉着太子去了里间。 “早先便通报说要过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皇后握住太子的手:“母后听说围猎时,皇儿受伤了?伤在哪里?可痊愈了?”  “让母后担忧了,只是轻伤,如今已经痊愈了。”昝琅连忙回道:“进宫的时候被父皇传进了御书房,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还没用膳吧?”皇后有些心疼:“一会儿就在母后这儿歇着吧,不要再回去了,来回折腾,明天还得早朝。”  昝琅想着要与皇后有许多话要说,也没有拒绝,只是想到独自在府里的太子妃还是有些不放心,得叫人去传个话才行。  “母后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昝琅见皇后脸色还不错,不像是之前在围场时那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皇后笑着应了:“看着皇儿母后就是什么病都没有了。对了,牧亭怎么最近也不上宫里来看母后了?”  昝琅想这太子妃这些天也是乱七八糟的没一天安生样子,笑着摇头:“她想来的,只是府内最近有些杂事要处理,耽搁了些。母后若是想她,儿臣回去告诉她,保准儿明儿就来了。”  “你们呀。”皇后笑了笑:“母后听说皇儿与太子妃关系很是融洽?可有此事?”  昝琅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瞒着:“瞒不过母后法眼,儿臣与太子妃互许了终生。”  听了这话的皇后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愁还是该喜,半晌才叹了口气,拉着昝琅的手说道:“母后一生有太多的希望,最多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那对你本就是不公平的。既然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那所爱所选,便都由你,母后只希望你们能幸福就好。”  “多谢母后成全。”  “说什么傻话。母后确实希望你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嫁人生子。”皇后语气哽咽:“可太子的位子是母后推着你要你坐的,太子妃是母后逼你娶的,如今你爱上了她,难道母后还能怨你不成吗?”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7:00 +0800 CST  
第九十二章往事如尘  这话里的心酸, 怕也只有一个母亲才会懂。皇后虽然母仪天下身份尊贵,可这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更何况昝琅还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  握着昝琅的手, 皇后叹了口气,才说道:“牧亭本就是母后为你选的人,皇儿能喜欢, 母后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日后你俩个相互扶持照顾,母后也安心了许多, 有她在你身边,那些无法避免的杂事,或许她都能替你挡挡。”  “母后宽心养好身体,不用操心儿臣与太子妃, 我们很好,跟太子妃在一起, 儿臣觉得轻松了很多。”  看着昝琅提到太子妃眉眼间的温柔, 皇后拍了拍昝琅的手背, 她也是尝过情爱的人,怎么会不懂情人间那些温柔旖旎的小心思?既然已经是这样了, 身为一个母亲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而已。  昝琅也能体谅皇后此刻的心情,虽然皇后是赞同她们在一起的, 可这心里多多少少的应该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并未就这个话题说太多。  “母后,儿臣可能要离开王城一些时日。”昝琅斟酌着言辞说道:“岭南近日发生了灾情, 儿臣得去视察灾情,安抚当地的百姓。”  皇后皱眉,岭南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只是并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要让太子前往的地步,虽然担心,但皇后到底是皇后,懂得家国天下面前,太子该做的事情就要义无反顾。  “带几个忠心可靠的人跟着,岭南地区偏远,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身边也好有个趁手能用之人。”皇后叮嘱了半天,还是哟有些不放心:“将老太医也一并带着吧,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帮你。”  昝琅知道皇后所担忧之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太医年纪渐大,岭南之地路途遥远,且环境与王城大不相同,儿臣怕老人家吃不消。”  皇后眉间也有愁色:“母后知道。可这皇宫里也就他一个可堪信任,万一你到时候受了伤,就跟在围猎时那般,那要如何是好?岭南如此偏远之地,难保到时候不会有意外发生,有他跟着,母后好歹放心些。”见昝琅还在犹豫,皇后又劝道:“皇儿安心就是。母后自会安排妥当,绝不教老人家受一点苦,只是好歹有他在跟前,多多少少的能让母后宽些心。”  皇后坚持,昝琅也没有再分辨,毕竟岭南之途,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能带着个自己信任的老太医,也是有备无患的。  “还有一事。”昝琅今日本就是因为王叔的事情才特意进宫的,只是到最后王叔的事情好像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不管之前昝琅是怎样看待昝子忻的,今日昝子忻这一拦,确实可见他对昝琅的真心,不似作伪。  那这个中的缘由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了?”皇后见太子犹犹豫豫的,便说道:“有什么皇儿直言便是,你我母子之间,哪还需要如此吞吞吐吐。”  “关于王叔。”昝琅看着皇后,还是说道:“不知母后对王叔有何了解?”  “此话怎讲?”皇后微微侧了侧脸:“子忻早前出外游历,自归来后,母后与他的接触并不多,对他并无了解。”  “母后。”昝琅握住了皇后的手掌:“请母后说实话。王叔今日与我坦白,王叔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母后,为什么王叔会知道?” “他说了?”皇后有些震惊的看着昝琅,不甘心的确认:“他当真跟你承认了?”  “母后。”昝琅加重了语气:“倘若王叔不说,我如何能知道?岭南之行,王叔不想我去,情急之下,才将与我说出了原因。母后,你与王叔之间……”  剩下的话,昝琅没有说下去。虽然父皇与母后近年来多有摩擦,但她知道父皇与母后之间的感情,她也不想去怀疑,可王叔那边又怎么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后说完叹了口气:“不过是陈年往事了,子忻不过感恩而已。”  “那王叔非皇室血统一事是真是假?”昝琅见皇后显然不想说太白,直接将这个重磅消息摆在了皇后的面前:“请母后不要隐瞒,儿臣想知道原因。”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皇后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老臣大多都已经退官还乡了,这事也过去三十多年了,知道的人三缄其口,不会多言。”  “儿臣不明白。”昝琅叹了口气:“请母后名言。”  “罢了。”皇后叹了口气:“当年你皇祖母外出上香,母后得你皇祖母喜爱,也被带在身边。中间出了些意外,母后与你皇祖母走失了,然后才遇见了子忻。子忻当时年纪小不过四五岁的,一直劝着哄着我这个大姐姐,直到你皇祖母找来,子忻小小年纪便失了父母,独自在外乞讨为生,我便十分不忍心将他抛下,你皇祖母见他小小年纪便十分懂事,态度不卑不吭,不为金银所动,遂将他带回了宫中,养在了身边。  后来,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以为当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他才会被你皇祖母收养,才能有今日这般的不同的人生,因此对我倒是更加的亲昵几分,只是后来我与你父皇成亲之后,才疏远了起来。”  皇后的话,解了昝琅心中的不少疑惑,起码关于王叔的身份她已经确定了,关于太子妃所说的王叔与她有情的荒谬说法自然也会是不攻而破的,王叔或许有过情,但那个情却不是因为她。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母后生产你父皇远在边疆,若不是子忻,

楼主 fftwyye  发布于 2019-02-12 23:18:00 +0800 CST  

楼主:fftwyye

字数:504199

发表时间:2019-02-12 04: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14 10:50: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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